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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的出生就已经为我的未来铺好了道路,我的人生没有自由的选择,但我一直渴望着脱离这个禁锢的牢笼。
举世皆浊,非我独清;众人皆醉,非我独醒。人,活在繁华尘世中已属不易,却有更多的悲欢苦乐要去品尝,我,难道真的要这样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么?是耶?非邪?
自小的时候很多人便说我有慧根,那一双清澈无痕的眼睛能让所有的俗物望之自愧,也便有许多和尚要渡我出家,说施主本不该生在凡尘,留在不该留之地恐怕要引出无数祸患,不如遁入空门以图无忧无患。
那时候,我总是倔强的抬着头,看天上的云彩聚聚散散,来来去去。我有预感,总有一些什么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我迫不及待的等那一天来临。所以,我拒绝了所有无聊的僧人。那一年,我刚满6岁。
时间就在我抬头看云彩的那会飞速的过去,直到我年已弱冠。我有无数的心思藏在脑海里,唯有对我唯一的知己倾诉——他叫莫无言,我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他说我的眼中总是含着无数忧伤,让人看了心痛。是吗,这个时侯我总是笑笑,他看我的眼神一怔,然后别过头去。我知道他是怕我的,谁都怕我,因为我是楚佑卿 ,浦江县楚府的大公子,谁能不怕!
世人总是以貌取人,相信流言,更加关心商贾贵族的床帏秽事。
“那个楚公子真是个风流胚子,这里的青楼楚馆哪家他没去过!”
“他还来者不拘,男女通吃……”
“听说他还跟……有一腿呢?”
众生无知,我眼里的悲伤正是为他们留的。
我有个表妹,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她很爱我,我却说不上对她有什么感觉,只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娶她是必然的,这不正是俗世中本应该进行的事吗?
我的悲伤越来越重。我和无言上街,我的眼角依旧挂着忧郁,周围的一切都很热闹,但热闹是别人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快走啊,楚大公子来了。”路人见到我纷纷侧目,我心中冷笑,俗人那俗人,只会拘泥于空穴来风的传闻。
我抬头的一瞬,我看见了他,一个一袭白衣站在街角的男子,在慌乱的街头显得尤为沉静,沉静如水。他?仿佛几生几世的追逐,终于寻到了他。
数见红尘应识我,几回魂梦更惜君。
我过去轻浮的笑道:“何方佳人,绝代风华?”
说这话时我难受得想吐,因为世俗的眼光,我不得不虚伪地演着戏。
性别在我眼中不过一张皮囊,爱一个人,即使是男子又何妨?
他回过头,当真风华绝代。看向我的眼神却含着无数怜悯:“卿本高洁,奈何流于凡俗?”
为他眼中流露的不舍与惋惜,我脱口:“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公子心思聪慧,不知身处繁华红尘理应随波逐流么?”
他嘴角擎着一抹笑,不语。
我们两人站在熙攘嘈杂的集市上肆无忌惮地看着对方,在彼此的眼眸深处追寻着对方。
他邀我去寒舍小酌几杯,说既是茫茫人海中碰见也是缘分,应当珍惜。跟他回家的路上,我的手颤抖得异常,却没见无言一路越来越阴沉的目光。
浊酒一杯醉且卧,独饮谁邀共余生?
酒是个好东西那!我一杯接一杯地下肚,完全把我酒量不好这件事抛在脑后。直喝得双颊嫣红,醉卧在桌。
“风华绝代?又有谁比得上你?”
“我来共你的余生如何?我找寻了你几生几世,此番是决计不会放开你了。”
是谁在我耳边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然后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到我的嘴唇,慢慢地抵开我的嘴唇,向深处滑去……
“你的悲伤,你的忧愁,都让我来化解吧。”
“啪!”有东西袭上他的后背,他嘲讽一笑,快速躲开,却不忘挟着桌上的人。
“你也想要他吧?呵呵呵,没用的人类,只会怯弱地在旁边望着他。”
莫无言脸色阴沉到极限,“你这妖怪不配拥有他!”
“配与不配,你这个懦弱的人类没资格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谁能先得到他的心,怎么?你没有这个勇气么,那么现在就放弃吧。”
莫无言没有回答,只从他手中夺回了正沉睡的人儿。
那妖怪邪魅一笑,自化一阵清风而去。
莫无言看着怀中秀色可餐的人,鬼迷心窍地低头啄上对方的嘴唇,我“蓦地”睁开眼,一手打在他脸上,冷冷道:“若有下次,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说罢,甩袖而去。
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无言。
没再去过表妹那里,也没再招摇过市,楚家大公子只是每天在院里的那棵桂花树下发呆,八月桂花香。
深吸一口空气——曾经在他身边围绕过。我想,我是爱上他了吗?但他爱我吗,妖的誓言能相信吗?于是心里更空了。他曾说:绝代风华,又有谁能比的上你?
桂花如雪,长发如墨,孤身独立,宛如谪仙。
我并不知一场变故正慢慢酝酿,等待我的将会是命运无情的捉弄。
一夕之间楚家败了。
市井街巷到处流传着对楚家衰败的种种猜测。
楚家因为经营不慎导致浙东的大部分生意破产,又和官府产生纠葛,楚老爷经不起打击,一病不起不久就死了。楚大公子是个不管事的败家子,弄的烂摊子不会收拾,现在的楚家已经成了一座空宅。
深秋的天空很干净,干净得有些离谱,我在辞退最后一名佣人后反手站在庭院里看碧蓝的晴空。
这个家已经败了。
富贵荣华,不过过眼云烟,捉摸不定又无可奈何。然而世人为了利益权势,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到头来不过换的一座荒冢罢了。
我笑了,微眯的眼神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多情。
在温暖的阳光下,我的眼睛看见了他,这个玩弄计谋和手段置我于此地的我旧时的好友。
“我回来了,右卿。”
“你可知我要回来么?”
“你想我么?”
我不语,只是看着他,眼角含着怜悯。
他愤恨地扳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睛,恶狠狠道:“为什么不说话?明明一切都失去了,你为什么还会这么淡然自若?为什么要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该可怜的明明是你才对!”
“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可恨便是太执着,明知得不到却不管一切要去抢夺,最后伤的还是自己啊。”
“不!”他大吼起来,像一只落败的野兽,将我甩在地上,欺上身来压制在身上,我使劲推开,身上的人却是纹丝不动。
“够了,放开!不要让我恨你……呜……”嘴唇突然被堵住,对方粗暴地侵犯着我的双唇将牙关打开长驱直入蹂虐着口腔,跟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并占据了主导权。
我愤恨地不顾一切想咬下去,他却先我一步钳住我的下巴,津液从不能合拢的嘴巴里溢出顺着脖子流进衣襟中濡湿了一片。
“放开…”含混不清的话语因为对方在口腔中的肆虐而无法连贯,身体被钳制得更紧了。
肆虐在身上的暴君动作更加粗暴起来,耳边裂帛声响起,扯散的腰带丢弃在一旁,凌乱的衣衫从身上褪去,苍白的身体暴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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