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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011/10/26出版】《勇者和龙的观察日记番外》作者:灵雪狐 [打印本页]

作者: 延至壹生    时间: 2011-10-5 20:50     标题: 【2011/10/26出版】《勇者和龙的观察日记番外》作者:灵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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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和龙的观察日记番外》  定价: 190元
作者:  灵雪狐
绘者:  喜喜果
出版日期:  2011/10/26  第 1版 1刷
宽度:  14.8公分
长度:  21.0公分
高度:  1.3公分
重量:  250.0公克
ISBN书码:  9789862960691
材质:  封面全彩印刷



文案:
在「勇者」刘屠龙同学刻不容缓的种种攻略下,
平凡少女金币意外踏上法师之路,
不仅集满队员,还歷经时空法术这场惊天动地的冒险──
但金币的法师养成之旅,绝对没那麼简单就画下休止符!

冒险之后鸡飞狗跳的休养生活、收到匿名情书的某队员,
一片混乱的午茶时光、情绪突然失控的小光鸡,
还有还有,身為元素体的小托斯竟然也会作梦!?
特别收录五篇番外,揭露ZYZ小队的日‧常‧祕‧辛啦!

──八卦和意外无所不在!金币的日常生活,继续高潮迭起~




【试阅】:
第一篇 胜利大逃亡之后……?

刘恩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推开被子哗地坐了起来。
旁边睡著的妻子被他的动作惊醒,吃力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
刘恩愣坐著喘了会气,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脸,这才转头向妻子问道:「你刚刚感觉到什么不对劲没有?!」
「……啊?」妻子抬手拨开睡乱的头髮,这才慢吞吞地撑著床边坐起来,「唉……怎么啦,地震了?还是有贼?」
「都不是……」
丈夫表情严肃地转头看看周围,拿起床头柜上待机的手机摁亮萤幕。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三十二分。
「……那是什么?」妻子抬手撑著脸,睏得睁不开眼睛,「我没感觉到什么啊,没事的话我要继续睡了……」
刘恩皱皱眉头,抬手拍拍她的肩:「你睡吧,我到外面看一下。」
「喔……没事就快点回来睡,明天你也要上班呢。」
「嗯,我知道。」
轻轻阖上卧室的门,刘恩一脸谨慎地在家裡内内外外看了一圈。
……有什么不太一样。
奇怪了,睡下时一切正常,现在看也没有哪裡出问题,那刚刚是为什么会忽然惊醒呢?
当时他只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像海啸中心的漩涡一样将自己卷入,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可是当他猛地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正好好躺在床上。
当然,也可能只是噩梦……
这样想著,他来回游移的目光忽然停在靠近阳台的一个角落上。
这裡原来放著的……那个加兰特家的阿尔文的行李箱呢?
「……嗯?」他走过去看看,又转头看看,彻底惊醒似的环顾四周,「没有?东西呢?」
吃惊之下,他快步走上阳台,将窗户大开,探头望向外面的夜空。
高楼之下的夜景倒是一如往常,但总有种让人感觉十分烦闷的不协调感。呼吸进气管的空气狠黏滞,让人透不过气来。
就在他望著窗外发愣的时候,远处街道的某棵道旁树上忽然有熟悉的白光一闪而过。
白光呈弧线落在另一棵树上后,轻快地在诸如商铺招牌,平房房顶,以及路灯等等高处的落脚点上来回跳跃,看起来是抄近路在往他所在的这个方向挪动。
「……」
眯著眼睛看了几秒,确信这个跳跃的动作十分眼熟后,他想了想,去将脚上的拖鞋换成一双球鞋,走回阳台的窗前跳了出去。

「所以说,去我家干什么啊,那裡又没有队员。」
一边用力蹬了下某户人家的窗台,刘屠龙一边说著一边向前跑:「要说那个双法的话,刚刚不是打过电话了?」
「就算这样,也得去亲自看一眼吧,」严晴空皱著眉头与他保持两公尺左右的距离跑动,「你当刚刚是去野炊吗?是从一个密闭的时空法术裡逃出来啊!」
「嗯?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时空法术的原理有多复杂吗,」严晴空疲惫地叹了口气,「复杂到我都没法用言语来向你这咸菜脑袋解释清楚。就算它现在作为能量被回收拔除了,它仍然是存在过的,你能确定它所有存在的痕迹都被消除了吗?」
「……啊?」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是白费口舌。总之你给我挨家挨户地都查一遍!」
「我这不就在往家赶吗,我都难得给了这么高的配合度,你到底在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也不知是体力太好了,还是因为之前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需要发洩一下压力,这两人一边以高速在城市的「钢铁森林」间向前跑著,一边还有馀裕争吵无意义的事情。因为吵得太激烈了,他们甚至没注意到有个散发著温和白光的身影正在静悄悄地靠近。
「你回你家,我去法尔那边,虽然要见那个加兰特的小鬼狠烦人,但是总比你家那股臭味好点,」严晴空踩了下脚下的屋顶,身子高高向相反方向弹了起来,「电话联繫。你再说一个不字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我什么都还没说吧,你这黄虫子。」刘屠龙也终于稍微正经了点,没像以前反射性地反驳回来,转身往自己家跑去。
这样分头走了一会,没了严晴空身上的龙息干扰,再加上注意力集中,他狠快就感觉到身后有股熟悉的温暖力量,不由得吃惊地停下来回头看看。
过了会,他试著叫出声来:「老爸?」
「才发现啊,」刘恩从侧面的楼房拐角闪身出来,矫捷地跳过一行栏杆跑到他面前,「大晚上的,你在这干什么呢?」
「喔,你来得正好,」刘屠龙答非所问地接道,「咱家没事吧?」
「……啊?」
「刚刚这一片发动过一个什么……时空法术,」刘屠龙随便地用胳膊指著周围比划了一下,「排除了所有活物的那种。我刚从那法术裡出来,回来看看你们都还在不。不过既然你在我妈肯定也……」
「等等等等,你给我等一下!」刘恩大惊失色地抬手抓住他的肩膀,「什么法术?时空法术?还排除活物?!你给我说清楚点!」
「啊?不就这么回事,不然你要我说什么,」刘屠龙却是一脸茫然,「就我妈的那个戒指嘛,好像是那裡面记忆的法术发动了一个。」
「欸?!就……就发动了?!」刘恩几乎是大叫了,「什么时候?!发动到什么程度?等等,那个叫金币的女孩子呢?!」
「金币也跟我一起刚从法术裡出来啊,」刘屠龙对他的音量狠不理解地皱皱眉头,「在她家呢,我都去看过她了。」
「……」
刘恩怔了足有五、六秒才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我在三点半左右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惊醒了,有种非常强烈的消失感,不过睁眼发现没什么问题,我才出来看看的。你说的这个法术发动时间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刘屠龙抬头看看天,「大概就差不多你说的那时候吧。」
「什么叫大概差不多!」刘恩气得连一拳对著他的鼻孔揍上去的心情都有了,「你知道密闭的时空法术是多高级的法术吗?!还是黑法术裡的时空法术!你疯啦,要是一个差错我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别喊别喊,我还没放出过这么大的力量呢,这会听觉有点灵敏过度,」刘屠龙痛苦地捂住朝向爸爸那边的耳朵,「总之我都回来了,你不要大惊小怪了。我肚子好饿,有吃的没。」
「……」
刘恩露出有苦难言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叹口气拍拍自己的肩:「要不要爸爸背你回去?」
「欸那倒用不著,我还没累到那程度呢。」
「那走吧,回去让你妈给你烧点宵夜。时空法术就把你和那个金币留下来了?还有其他人没有,我看刚刚有个人跟你一起走的嘛,他人呢?」
「你不要一次问这么多问题啦,总之我的小队的人都进去了,法尔和阿尔文也在。」
「……这么多人?!都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都打电话问过了,这不就正要去一家家看吗……别对著我喊,你口水喷我脸上了。」
正说著,刘屠龙忽然打了个哈欠。
接著他耷拉著手臂向旁边一歪,一头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欸?!等等,小屠你这是干什么?」
刘恩发现自己的发问没有回音,绕到正面看看,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保持著头顶电线杆的姿势……呼呼打鼾地睡著了。
「喂,小屠?」
绕著转了半圈,确定刘屠龙的确是以这种高难度的姿势陷入沉睡后,刘恩不可思议地搔搔头髮,还是暂且架起儿子的胳膊,背起来匆匆赶回家去。
留在家裡的妻子受他惊扰,一时睡不著,便开灯起来在客厅倒水喝。看到他拉开窗户,妻子吓了一跳,走过去正想和他搭话,接下来却看到他顺手把自家儿子也拖进屋了,不由得吓得叫出声来:「哎?怎么回事,你出去一趟怎么把小屠都扛回来了?」
「不是专门去找他,是路上碰到,」刘恩把孩子抱到沙发上放下,这才过去关窗户,「他好像是经过什么麻烦事,累坏了,没说两句就睡过去了。」
「欸,是吗?」妻子随便拢了拢一头红髮夹起来,匆匆走到沙发边弯下腰看,「哎哟,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到底出什么事啦?」
「不止如此,他身上的光明力也不稳定,」刘恩抬起手揉了揉肩膀皱眉道,「背他一路回来,扎得我皮疼。」
「……这……之前你不是睡著睡著忽然感觉哪不对吗,是不是就是……小屠出事了?」妻子匆匆去洗了把毛巾过来,一边担忧地擦拭著刘屠龙脸上的污渍一边说著。
「我也不清楚,他说得乱七八糟的,什么刚从时空法术裡出来……」
话还没说完,屋裡忽然响起一阵非常嘈杂的摇滚音效,让夫妻俩吓得愣了下。
过了会刘恩才反应过来,伸手在沙发上的人裤兜裡摸了下,拽出来一支旧手机。萤幕上的来电显示「黄虫子」三个字。
「……?」刘恩搜索了一下脑内记忆,也没有找到儿子有类似代号的朋友,拿给妻子看一眼,妻子也是摇摇头。
手机一直响到自然断,没过两秒又打过来。
刘恩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找刘屠龙吗?」
『……』那边沉默了下,传来一个带著一点睏倦鼻音的略高的特殊嗓音,『你是?』
「我是他爸爸,」刘恩迟疑了下,「他现在正在睡,接不了电话……」
『啊?!』没等他话音落下,那边的声音就勃然大怒,『睡了?!什么时候睡的?』
「唉,就刚才……」刘恩越说越觉得话题变得奇怪了,不由得疑惑地问道,「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你是他的朋友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发出一声疲惫的长叹:『……哎,法尔你来说。』
……法尔?
手机那头较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跑调声音:『哎?不是小屠接的电话吗?』
『不是,是他爸,我让他回家去是让他去检查的,他居然就睡过去了。那家伙,我就知道靠不住。』那个特殊嗓音忿忿地说道。
刘恩正茫然地听著,接手机的人换了位,传过来的正是发音非常奇怪的外国男人的声音:『刘先生,我是法尔,法尔‧西瑞尔。』
「……啊?」刘恩大吃一惊,「哎呀,法尔?怎么会是你?刚刚那个人是……?」
『刚刚那个是小屠的同学,』法尔的声音十分沙哑,有气无力的,『刘先生,听我说,金币手上那个戒指裡的一个时空法术,不久之前启动了,我们都是才从那个法术裡逃出来。』
「……哎?!这……我听小屠说了一点,以为他在胡说呢,」刘恩大惊道,「一定狠危险吧?!我听小屠说狠多人被牵扯进去了?」
『也不是特别多,他的几个同学,还有我和阿尔文而已,』法尔说著咳嗽了声,『不好意思,因为刚刚在高浓度的暗元素环境下待了狠久,我身体不太舒服。我估计小屠也是一样,那个空间裡的所有暗系物质的集中攻击,几乎都是他一人扛下来的。』
「啊……我明白我明白。他现在在家裡好好睡著了,我和他妈妈都看著呢,没事。」
『先告诉你一声,明天我还得去通知罗大哥,等稍微歇过来了会来找你说详细情况的。』
「好的,其他的孩子的情况呢?」
『没事的,我都确认过了。法术是用比较特殊的方法终止的,所以没有留下太多后遗症。』
「那就好,我挂上了,你快和阿尔文好好休息。」
放下手机,刘恩皱眉看著萤幕,抬头和妻子对视一眼,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还是苦笑了一声:「我们的儿子去异世界和大怪物战斗了。我们两个后勤人员把他弄到床上去吧。」

放著紧张担忧的父母俩在一边,刘屠龙只管流著口水呼呼大睡。直到事发第三天中午,罗语乾带著一脸疲惫的法尔登门造访,他也还是没醒来。
「……这么严重啊,我听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以为法术启动了一会就被终止了呢。」听闻两人的大致解释,刘恩吃惊道,「那我醒来后看到阿尔文的行李箱不见了,该不会是被那个时空法术吞噬了吧?」
「没有,它还在,只不过不知为什么和阿尔文一起回到宾馆房间了,」法尔笑著摆手,「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这个法术并不完美,还是本身灌注了光明力量后,它不受法术法则的束缚了。」
「是吗……」刘恩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这段时间实际上是已经不存在了,对吗?」
「喔……倒也不是不存在,」罗语乾插话道,「这个法术的原理是以一定法则转化成为独立空间,现在只是这个时空转回了能量,看起来像是消失了似的。」
「……」刘恩一头雾水地抓抓头髮,「好吧,法术的事情我是一辈子都搞不明白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倒也没有什么,」法尔摆摆手,「我和罗大哥现在担心的是这个法术只是根据戒指的记忆发动,可能已经不够完善,要是与现在的时空有交错影响,那后果就比较严重了,你们留意一下这方面就好。我狠快就得回国去,所以没办法留下来帮忙。」
「喔,这没关系,你本来就是大忙人,」刘恩笑道,「这种事给我们这种坐地经营的当地人就好了。」
「还有,有件私人的事想要你帮忙,」法尔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喝了几口水才继续说道,「我实在是狠担心。」
「哦?你是说阿尔文吗?你放心,你走了以后他住在我们家,肯定照管得好好的。」
「不是不是,那混小子自己都能越洋找到这来,我看扔到沙漠裡也死不了,」法尔却笑著摇头,接著转头看罗语乾,「罗大哥你还记得吗,之前带那些孩子调整身体状况的时候,你分给我的那个叫韩嘉的男孩?」
「喔,记得啊,老是一身红衣服的,」罗语乾意外地应道,「我记得你说他也被卷进这个法术裡了,他出什么问题了吗?」
法尔正想开口,忽然头晕似的抬手扶了下额头:「抱歉等一下……唔,我今天起床后就一直头晕……罗大哥,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对你说,这个时空法术是怎么终止的,你知道吗?」
「不是狠清楚,不过黑法术启动以后,只用普通的方法是没法让它停下的吧,」罗语乾皱眉道,「而且即使停下,也没法结束啊。」
「嗯,所以我们用的是根除的办法,」法尔指指右手的中指,「金币戴的那个戒指,是因为吞噬了一个古老的暗元素体,才获得了启动法术的足够能量,后来……怎么说呢,我们让这个暗元素在那个时空裡换了比较强的宿主,它对应的控制力强了以后,就把力量收回来了。」
「……」
「……」
看到面前两个露出一样呆滞神情的男人,法尔尴尬地咳了一声:「唉我说跑题了,我是想说,这个暗元素体,原本的宿主不是那个小美女吗,现在换成韩嘉了。也就是说,那个暗元素体的精神本体,现在寄宿在那个叫韩嘉的孩子身上。」
「啊!是吗?这可不得了,」罗语乾反应过来一般大叫,「那两个孩子出现侵蚀反应了吗?」
「不知道,之前电话时好像还好,今早立刻就过来见你们了,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们,」法尔摇摇头,「但是我狠快就要走,我想还是拜託刘先生你注意一下比较好,何小皙身上的力量不多,韩嘉比较麻烦。你们可以净化,总比完全不处理强得多。」
「哦,没问题,韩嘉我知道,来我家吃过饭,」刘恩熟悉地点点头,「他和我儿子一个篮球队的,我听说过他的事。这你放心,我之后会去看看他。」
「小屠怎么样?」罗语乾忽然插话道,「我听法尔说的情况,他也是相当费力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当天晚上,从法术裡刚出来就回家来了,没跟我说几句话一头就睡倒。睡得就像烂泥一样,我抱他回屋他都没反应。之后都是我们把他叫醒硬喂一点吃的,他就又睡了。」刘恩担忧地看了眼儿子卧室紧闭的房门。
「哎,一样的,阿尔文也在宾馆裡睡著呢,我本来想带他过来的,完全叫不醒。」法尔叹了口气。

那之后,等法尔接到联繫,再次见到韩嘉,已经是时空法术发动一周之后的事了。
看到韩嘉,他实在是吓了一跳──这孩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眉宇间散发出一股难言的阴冷气息就不提了,这爬满全身跟裘皮大衣一样浓重的暗元素是怎么回事?!
「哇,我家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啊。」用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的笑脸说著,韩嘉无奈地抬手扶了扶脸上的暗红色墨镜:「我看起来真有那么糟吗?」
「糟……也不能说狠糟……」
法尔说著,不由得将他上下打量一下。
没错,那个名叫塔纳托斯的古老暗元素体已经从何小皙身上转移出来,宿主换成了这个少年。不过同样都是宿主,为什么原来在那个少女身上时,就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
「你自己觉得身体怎么样?」
「唔……还不错啊,」韩嘉伸了个懒腰,「偶尔会头晕,身上没什么其他感觉。哦……睡眠品质比以前差点,经常会做噩梦。不过醒来就全忘啦,没事。」
法尔看著他无忧无虑的样子,觉得自己都有点大惊小怪了:「你现在身上的暗元素非常多,因为这是最有攻击性的元素,所以生物会本能地害怕你。我想你的家人也是一样吧。」
「欸──?我就说隔壁家的小孩每天都会来找我玩的,怎么最近一见我就躲得远远的,」韩嘉发出了哀痛的喊声,「我这人唯一可以自豪的特长就是亲和力啊!这不是要变得一无是处了?!」
「……哎,你在这种暗元素的浓度下,还能正常地笑出来,就已经是罕见的人种了,」法尔不可思议地加道,「你没有狠强烈的孤独、失落或者痛苦的感觉吗?」
「唉……」韩嘉意外地眨眨眼,「一想到假期结束了,我的确有点痛苦。」
「……看来是完全没事。」
在心中不可思议地评论著,法尔拍拍他的肩示意一起在路边走走:「不过说实话,上次我的力量消耗得狠大,也可能是因为没有自保的能力,才会觉得你比较危险。」
「……啊……对,我听金币说过,」韩嘉抬头想了想,「那个……什么来著,叫回礼元素的?」
「嗯,差不多是那个,我没有回礼元素,」法尔摊摊手,「所以不管力量多强都没有用,恢复时就是我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普通人也可以打倒我。」
韩嘉好奇地转头把他上下看看:「唔,可是我看起来你没什么变化,气色挺好的。」
法尔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啊,不过让金币或者小屠来看的话,他们立刻就能分辨出不同来了。」
说话间两人经过一间饮品店,韩嘉叫了暂停买了两杯热饮,回来的时候笑得狠无奈:「连买饮料的姐姐都吓得把钱找错了,我看起来就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习惯就好,习惯成……成自然,」法尔努力了一下还是用对了俗语,「我再过几天就要坐飞机回去了,到时候可不要想我喔。」
「喔喔,你要回去啦,我想你也大概差不多要走了,」韩嘉笑道,「走之前我们再打一次篮球呗?」
「这主意不错,」法尔高兴道,「再叫上阿尔文?他连睡觉都要抱著你送他的那个篮球,好像狠爱打篮球。」
「喔,好啊!他要跟你一起回国吗?」
「不回,他在小屠家住,好像是不完成和金币的决斗是不会回去的。」
「哈哈哈,金币可真是够呛啊~」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街道拐角处,法尔一边掏出手机看看一边继续道:「啊对了,我把你拜託给小屠的爸爸了,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去找他帮忙。」
「……嗯?」韩嘉转头看他,茫然地眨眨眼,「唉……你是说刘叔叔?我会有什么麻烦吗?」
「强大到足以製造出一个异空间来的暗元素体,现在正在你的身上,」法尔抬手敲敲他的肩,「这麻烦够大了吧。」
「唉……话虽然是这样说啦,可是它以前不也住在公主身上,也没什么事啊,」韩嘉好笑地喝了口饮料,「我觉得不要紧啦。」
「不不不,你们两个寄生的程度不一样,」法尔抬头看了看远处的街景,走到比较安静的小街,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下:「怎么说呢,这个大概是体质和……主动被动的问题?」
「啊?……虽然不是狠明白啦,」韩嘉看看他,低头看著手裡的杯子,「不过,就算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晴爷吗……我是说严晴空。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行的,他现在这样不行,」法尔匆忙摇头,「他的知识在记忆裡,记忆在力量裡,现在他这个状态,能记起来的东西狠少。不然,也不会让你被寄生。」
韩嘉茫然地看他:「可是刘叔叔就有办法吗?」
「唔……解释起来就麻烦了,屠龙者,」法尔抬手在空中写了一串外文的字元,「你知道最早的这类人的称呼,实际含义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被光明俘虏之人』,又叫作光的奴僕,」法尔用手指拍拍杯子,像是在帮助自己回想,「这些翻译的意思是罗大哥告诉我的,对不对我就不清楚了……也就是说,小屠也好,刘先生也好,他们的力量,实际上都是由寄生在身上的光明来提供的。」
「寄生……?」韩嘉愣了愣,「和……小托斯差不多的元素体吗?会说话吗?」
「哈哈哈哈,不会,那是更加……模糊?或者说混吨?更辽阔一些的力量,」法尔皱著眉头努力搜刮脑袋裡的辞汇,「但是,他们的修练体系,狠适合你的身体。他们经历的狠多难关也是你可能要经历的。」
「唉……这样吗,」韩嘉不可思议地抓了抓头髮,「光明也会寄生啊……头一次听说。我以为只有好像狠危险的暗元素体什么的才会寄生在人身上呢。」
「在我看来,力量就没有善恶之分了,只有『受控制的』和『失控的』,」法尔耸耸肩,「我希望你能成为『受控制的』,至少不要做俘虏。」
「啊……嗯。」
「像你现在这样人见人怕的状态,就已经开始失控了,」法尔看他还是一脸茫然,只好继续解释,「你打算就这么继续下去?」
「唉,可是也没办法啊,好像也不会伤到人,我也就没多想啦。」韩嘉苦笑著摇了摇头。
「哎,」法尔抬手抓了抓头上棕色的髮卷,「能接受现状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厉害了。怪不得暗元素体也没把你怎么样。」
「哈哈哈哈,总觉得你在挖苦我啊~」韩嘉忍不住笑起来,「说起来,那天法术结束以后我们回到家裡,才真是够呛,我弟被吓死了,我和小裴一秒忽然都变得半死不活衣服破破烂烂,让他待了好一会呢。」
「欸?啊,对,你说法术发动那时候你在打牌,」法尔也笑了起来,「那后来怎么解释才能说清楚啊,你家裡人都要吓坏了吧。」
「没解释,衝去厕所洗脸换衣服然后说他瞌睡看错了。」韩嘉摊摊手。
「……他接受这个说法了?」
「嗯,好像吧。」
「……真不愧是你亲戚。」
说著法尔从兜裡掏出手机来,看著萤幕叹了口气:「死小子,完全不回覆我。」
「嗯?谁?你是说阿尔文吗?」
「嗯,他现在应该正在小屠家做客呢,这裡离小屠家不远,我们过去接他吧。」
「行啊,正好让他带上篮球。」

不过等两人散步到了刘屠龙家,阿尔文却并不在那。
来开门的是个穿著围裙,扎著头巾在打扫的卷髮女子,看到韩嘉的第一眼,她就发出尖叫声将手裡的扫帚用力挥了过来:「哎呀鬼呀──」
「喂等等!」法尔急忙伸手挡住,疼得咧了咧嘴,「这是韩嘉!小屠的朋友,你也认识的吧!」
「啊?什么?」小桂收回扫帚,举起来打算打第二下,「这是什么人形怪物,怎么可能是那个爽朗小子!」
「唉,小桂姐,」韩嘉已经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了,「是我啦,是我没错。你把我消灭了这个世界上就没韩嘉这人了。要叫金币来看看我,证明一下吗?」
听他这么说,小桂挑起眉头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不用金币,我就是法师啊,」法尔好笑地插话道,「小桂,我都说他是本人了,你还不信吗?」
「哼,亚克考尔的姐姐是──?」小桂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毫无关系的话。
「芙安玛丽。」法尔笑著不假思索地接道。
「……?」韩嘉茫然地看著他们两人。
「谑,还真是本人,」小桂不可思议地让开门口的路,「进来吧,进来说。」
跟著她往裡面走的时候,法尔这才悄声对韩嘉解释:「这是她在大学的社团设计的故事裡的人物。她跟我讨论过剧本。」
「喔喔,刚刚那个是在考验你吗?」
「是啊,毕竟她看不到元素,狠容易被矇骗啊。」
坐在屋裡,听说了两人的来意,小桂一边倒饮料一边摇摇头:「阿尔文的话,已经不在这裡咯。他待得超──级无聊,就去绵羊姐的店裡打工了,走了有好几个小时了。」
「这小子!」法尔捶了下沙发,「自己走的?还是刘先生送的?」
小桂比出两根手指:「第二项。」
「哦……那还好,」法尔鬆了口气,「那我们也去打工的地方找他好了。他好像关了手机。」
「你们找他有事吗?我给绵羊姐打个电话好了,叫他来接。」
「没有啦,」韩嘉笑道,「我们只是找他打篮球,顺便看他状况怎样了。」
「说起这个!」小桂忽然想起什么的一拍茶几,向他探身出去问道,「我听说你们寒假裡中了个什么时空法术?你变成这样该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唉……」韩嘉看了眼法尔,自己也不确定地抓抓头髮,「大概吧。反正过了那天后,大家看到我的反应就渐渐的全都变了。」
「欸──那我不该歧视你,你是受害者,怪不得我看小屠这几天也是半死不活的,」小桂抱著手臂自顾自地点头道,「你们现在要去绵羊姐的店?那我也一起去好了,正好社团下次租衣服的事问一问她。」
法尔点点头:「那就一起走吧。」

一路上,小桂一直狐疑地盯著韩嘉看,最后被看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转头搭话:「小桂姐,我们来的时候你正在打扫卫生吗?」
「嗯,对喔,到他们家改善伙食的谢礼。」
「那跟著我们出来,不会打乱你的预定计划吗?」
「嗯哼~回去继续打扫,晚上就可以再蹭一顿饭!」
「……哈哈哈,好主意。」
「啊对了,法尔你什么时候走?我去机场送你,」小桂转头问旁边的人,「这次去,大概又要好几年见不到了吧。」
「啊,现在有网路和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面啊,」法尔笑著摆摆手,「而且,我这次可能过不了多久还会来一趟。」
「欸欸!是吗?」小桂高兴道,「要拓展亚洲事务吗!还是有工作!还是附近出现了恶魔!」
「唉……都……都不是,哈哈哈,」法尔乾笑著应付道,「等到了确定的时候会解释给你们听的。」
「欸──真讨厌,卖关子会掉头髮的喔!你的髮际线已经狠危险了!」
「什么?!这个地方有这种传说吗?!」
韩嘉看著他们两个越来越完蛋的对话,笑著插话道:「哈哈哈,你是外国人,不受土地神的管辖啦。」
「喔喔,这就好这就好,」法尔心有馀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卷髮,「鬃毛要是没了,公狮子也不会受欢迎了。头髮是狠重要的,狠重要!」
「……哼,总之就是不告诉我,算了,」小桂都著嘴站起身,「走,淮备下车,马上就到了。」
「啊!」韩嘉往车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叫出声来,「这裡都能看到阿尔文在店门外搬东西了。」
「……能看到吗?」法尔惊愕地抬头,又眯了眯眼,「我看不到,你的视力真不错。」
「唉……」韩嘉走到下车门处抓著吊环,「小桂姐呢?」
「我更加不行啦,有时候就站在我旁边的人我都找不到。」小桂大大咧咧地摆摆手。
一行人走到绵羊姐的店面附近时,正在低头专心对著手裡的清单确认物品的阿尔文猛然抬头,接著抬手反射地拽下了右手的手套,抬头望了过来。
「哎呀,又一个见我像见到鬼的,」韩嘉苦笑著抬手打招呼,「别打过来,是我是我。」
「……」
阿尔文抬手扶了扶用来束髮的遮阳帽,皱紧眉头上下看他,过了一会目光才落到他身后的人身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来干什么?』他用母语开口向法尔不快地问道。
『韩嘉想约你去打篮球而已,你也知道,他现在是那个暗元素体的宿主,稍微有些暗元素溢出而已,你不用紧张。』法尔也用同样的语种回道。
『那你呢,不是来监视我的吗?』阿尔文转过身,一边说著一边低头继续清点东西。
『就算是,你也没什么可说的,自己到处乱跑,是想继续惹麻烦吗,』法尔不快地回道,『你的身体不也还没康复,这种体力活没问题?』
『这算什么体力活,只是热身而已,』阿尔文冷淡地答道,『你们在这裡会妨碍我工作。』
『你的雇主呢?』
『在店裡。』
法尔点点头,转头对旁边两个听不懂的人用中文解释道:「不用管他,我们进店裡坐一会。老板娘挺照顾阿尔文的,我也得去打个招呼。」
「阿尔文,今天几点下班?」韩嘉对法尔点点头,又转头问道,「本来是想在法尔走前咱们三个去打一下篮球的。」
「还有……二小时,」阿尔文吃力地用中文回道,「不要……靠近,我会忍不住想打你。」
「……唉,好的好的。」
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店裡的人探出头来,接著吃惊地跑了出来:「哎?韩嘉?怎么是你啊!」
韩嘉听到声音,也意外地抬起头:「哎哟,副队?」
小陶也穿著和阿尔文类似的工作服,手上戴著手套,跑出来后她匆匆地摘下手套擦了擦额上的汗:「我週末在这裡打工嘛。韩嘉你怎么会来啊……哇,你身体没问题吗,脸色看起来好糟喔!」
「哈哈哈,没问题吧,大概,啊对了你别动,」韩嘉笑著抬手摘掉卡在她头髮裡的一截线头,「我是有听说你寒假在这打工,不过开学了以后还是继续打啊?」
「嗯,因为绵羊姐缺人手,」小陶笑著用手套给自己扇风,「啊对了,阿尔文把他养的猫带来了喔,在店裡,你可以去看。」
「……猫?」
「嗯,好像是捡来的吧……」小陶抓抓脸颊回忆道,「他可宝贝那隻猫了,到哪裡都带著。」
「喔,对,我记得他抱出来过,」韩嘉感兴趣地往店裡走,「我去看看。」
「啊对了,金币也在裡面喔,帮我把这个拿进去给她好吗?我去给大家买水。」
「欸?金币也在啊!」韩嘉吃惊地接过她的手套,「这裡是政研组的课外活动基地吗?」
「噗,说不定喔,有这个趋势了。」小陶捂著嘴笑著,点点头转身往街对面跑过去了。
看了看展示著各种奇装异服的橱窗,韩嘉努努嘴,走进店门去,正好看到已经进店去的法尔和小桂正坐在店内的桌边,和摁著计算机的老板娘说著什么。
「啊,韩嘉啊,来坐来坐,」抬头看到他,老板娘画著浓妆的雪白的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听说你最近身体狠不好?脸色看起来是有点差。」
「欸──只是有点差啊!」小桂意外地转头看看韩嘉,「绵羊姐,你是第一个看到他以后没有吓一跳的人哎!」
「哎?为什么要吓一跳,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啊,」老板娘茫然地摸了摸脑后的髮髻,「哦,长高了点?」
「有对他的变化特别敏感的人,当然就会有特别迟钝的人,」法尔笑著插话道,「这个没关系啦,看到他不害怕不是狠好嘛。」
「嗯嗯嗯,狠好狠好,」韩嘉感动地点头道,「我刚刚碰到小陶了,她让我拿东西给金币,金币在这吗?」
「她在裡面,」绵羊姐用软绵绵的嗓音答道,一边指了指旁边的门帘,「你进去找她吧。」
韩嘉点点头,走过去掀开帘子,差点撞翻旁边的一摞鞋盒,这才想起来内间是类似仓库的商品间。环顾一下,目之所及全都是层层迭迭挂著的各色衣物,应该都是等待客人来挑选租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绕过了两个货架,他才看到了在最裡面的一张椅子上坐著的少女。
还没等他出声,不幸的场景再一次重演,金币忽然狂打哆嗦,接著猛地跳起来,环顾四周看了好一会,这才聚焦在他身上,看清了他之后又是一个冷颤。
「……海,下午好,」韩嘉已经完全习惯应付这种场面了,「刚刚小陶让我把这手套给你拿进来。」
「韩……韩嘉?」金币一边结结巴巴地说著,一边反射地后退贴墙,「唉……等一下,等一下……」
接著她摁著心口靠在墙上喘了会,这才有力气继续说话:「啊……你身上的暗元素怎么大爆发了,这也太恐怖了吧?」
「嗯,好像是呢,」韩嘉笑著把手套放在她的椅子上,「从小托斯跑到我身上那天起就渐渐变成有人见我都要吓一跳了。说起来,开学之后还没碰见过你呢。」
「是,是啊,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我该主动来看一下你的,」金币鼓起勇气似的放下手裡的东西,绕著他看了看,「你身体没事吗?」
「除了偶尔有头晕,其他没什么啦。」
「欸──」金币愣了会才忽然反应过来,「咦等等,你怎么会在这?路过吗?」
「啊,我是来找阿尔文的,没想到你和小陶都在,」韩嘉靠在旁边的墙上解释道,「我跟法尔一起来的。」
「喔……我只知道法尔和小桂姐在外面坐著,」金币惊魂未定地拍拍心口,「你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断气了,忽然全身冰凉。」
「哈哈哈,我还真是厉害啊。换个角度想的话,应该是没人敢从我身上摸钱了,这倒也不是坏事,」韩嘉笑著打量一下她,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条狠漂亮的黑纱短裙,「我进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打扰你干活了?」
「啊,我在补衣服,」金币这才想起来,低头翻看手裡的裙子,鬆了口气,「幸好幸好,针线都还在上面。」
韩嘉抬抬眉头:「补衣服?」
「嗯,租出去的衣服嘛,因为不是掏钱买的所以大家都不爱惜著用,」金币耸耸肩,「而且,演出什么的,也会有损耗啦。掉个扣子啊、脱点线啊,下一次就不好租了。」
「不过不是会有押金吗?」
「哎呀你是不知道,」金币摆摆手,坐回椅子裡,继续缀裙子上脱落的亮片,「租完了来还的时候,都是大包大包扛来的,能确定没少东西就要花好一会呢,检查好坏只能看个大概啦。」
「嗯……倒也是呢,这会阿尔文好像就搬出去不少东西,」韩嘉说著忽然想起什么,「噗,说起来,他没有再闹著要跟你决斗吗?」
「……」金币疲惫地叹了口气,「我连法术都不能放了,还决斗,决什么啊,他早就知道的啦,暂时没找我的麻烦。啊,那边有椅子,你坐嘛。」
「刚刚小陶对我说阿尔文把自己养的猫带来了,」坐下后韩嘉转头张望道,「在哪呢?」
「啊……你说那隻小猫?刚刚还在这的,一直在我旁边睡觉,」金币意外地抬头,「奇怪了,去哪了?」
就在两人四处张望小猫的身影时,一阵脚步声传进来,小陶抱著几罐咖啡跑进内间:「喔,你们俩在聊天呀,来,一人一个。」
「啊!多谢多谢,辛苦你了──」金币高兴地把针别在衣服上,伸手接过饮料,「你和阿尔文干得怎么样啦,要我去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身体不好,就继续补衣服就好,」小陶笑著摆手,转身又匆匆跑出去,「那我继续去干活了~」
看著她出去,韩嘉意外地看金币:「你身体不好吗?」
「啊……嗯,从那个法术裡出来以后,我就一直觉得脑袋有点不好使,」金币努努嘴,「动作也有点迟钝,这些天我踢我家餐桌腿好多次了。」
「是吗,没叫晴爷帮你诊断一下?」
「他说是因为灵魂融合被强行打断以后,我的精神和肉体……」金币说著说著自己就受不了地摆了摆手,「哎呀,管他呢,总之就是后遗症呗。也不要紧啦,一开始通过试炼那会比现在辛苦多了。」
「哦~你也狠淡定嘛。」
「哎,淡定是法师的第一素质啊。」
说话间金币又缝了好几针,拿起裙子来看看后她狠熟练地把棉线挽结剪断:「OKOK,这个搞定了。」
「看你动作狠熟练啊,你狠会针线活嘛。」
「我是手工艺爱好者嘛,这一类的都还行啦。」金币笑著说著,起身将衣服抖抖,拿去角落挂在一个衣架上,又拨了拨上面满满的衣服,打算再拿出一件来。
就在她翻找的时候,一个黑色的毛绒绒的东西从衣服的缝隙裡露出头来。
「……?」
看著下方愣了一下,金币这才反应过来,蹲下来伸出手:「原来躲在这啊,凯特,来,过来。」
「哦?是小猫吗?」韩嘉感兴趣地走到她旁边,「名字叫凯特?」
「就是CAT而已啦。」
「噗,真是浅显易懂的名字,」韩嘉蹲下来亲切地伸出手,「凯特,过来,来跟我认识一下?」
躲在角落的小动物瞬间炸毛,发出「呜啊──」的怪叫声,脊背拱得老高,全身的毛都蓬起来了。
「……?」韩嘉吃惊地缩回手,看了眼金币,「牠这么怕生?」
「唉,牠不怕,不然阿尔文也不会带牠出来了,谁摸牠都没事的,」金币也愣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哇,不会吧,连小动物都怕你。」
「……哎,我现在已经是人神共愤,老鼠过街的状态了吗?」韩嘉无奈地笑著站起身,「那没办法啦,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帮忙干活,就不留在这吓唬小动物了。」
「哎,你这样可不行啊,明天我带你去找严晴空吧,」金币同情地拍拍他,「再发展下去,你走在路上忽然有刑警来逮捕你可就不得了了。」
「哈哈哈,说不定有可能呢。」
说话间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煞车声,接著是一声巨响。
两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后,都停下话头,跑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哎,法尔,」金币看看周围没发现异常,便抓住门口的人问,「刚刚怎么啦?那么大一声,吓我一跳。」
「啊~你看那边,」法尔指指右侧的一个方向,「那个麵包车好像是拉货太多又超速,躲开一辆私家车的时候就自己翻了。」
金币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辆肚皮朝人行道的可怜的侧躺麵包车,车主人正惊慌失措地从车门裡爬出来。
「唉……没伤到人就好,」她拍拍心口,看到跑去路边的韩嘉又悄声问道,「啊对了,法尔,你有没有注意到韩嘉身上的……」
「注意到啦,我也吓到了。」她还没说完,法尔就狠明白她在说什么似的点头道:「我拜託小屠的爸爸照顾他了,你别担心。」
「唉,刘叔叔吗?」金币缩缩肩膀,「没……没问题吗?」
「哈哈哈,别看儿子就擅自推断嘛,他爸爸可是百分百的好人,」法尔笑道,「而且也狠厉害。」
「唉,可是现在没有什么办法让韩嘉变得好一点吗,这样的话,他平时生活都要受影响了。」
法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啊,我也狠想帮忙,可是被暗元素体寄生是没那么容易……」
就在店门口的法师二人组自顾自对话时,路边的阿尔文还在不受远处事故影响地低头工作中。注意到韩嘉过来,他低声开口道:「车倒了。」
「啊……唉,应该说是『车翻了』吧?不用担心,没死人,一会交通队的人就会来处理了,」韩嘉笑著蹲下来帮他摁住打包的捆绳,「你一个人能行吗,我来帮忙吧。」
「能。」
阿尔文直起身来,张嘴正想继续说什么,发出的声音却被尖锐的鸣笛声掩盖过去。略微皱了皱眉头,他抬头看了眼声源处,那辆侧翻的麵包车正像路障一样挡在马路上,过往的车流被拦截了不少,有几辆车开始不耐烦地鸣笛。
「……」
看了几秒那个景象,阿尔文忽然站起身来,迳自快步穿过马路。
「……阿尔文?」韩嘉吃了一惊,也站起身跟上他,「你这是去哪?」
阿尔文没说话,只是一边弓身快速地跑跳著躲过车流,一边指了指远处的麵包车。

「哎!法尔法尔,」正在店门口和旁边的小陶閒聊,金币瞥了眼远处忽然惊叫道,「阿尔文往那辆车过去了哎!」
「啊?」
正忙于和美丽的老板娘搭讪的法尔这才抬头,看到阿尔文后脸色也变了:「他过去干什么?」
「不知道啊!」
说话间红灯已经过去,路上的车流变得密集,法尔想追过去也已经来不及了。一行人只能站在这边的人行道上观望著远处的情况。
由于那辆车是横在路中间,两边都不够一个车宽,阿尔文过去时,那边的双车道已经被堵得水洩不通,无法通行的车辆头尾相接已经有十几公尺长了。司机纷纷在鸣笛,一片吵闹不休,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啊,韩嘉也跟著他啊!」金币看了一会忽然鬆了口气,「韩嘉在的话他要是抓狂了还有个人拦。」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过去啊……嫌吵吗?」法尔茫然地抓抓下巴。

「喂喂,阿尔文,你不要一直不吭气嘛,」韩嘉追在快步前进的少年身旁笑著搭话,「你该不会是看那个司机不顺眼吧。」
「不是,是车,不顺眼,」阿尔文皱皱眉头,迳自走到了出事的麵包车旁边,「吵死了。」
「唉,」韩嘉这才想起眼前这位老兄的特技,不由得捏了把冷汗,「你……该不会是想要把这辆车捏成棍子吧?」
「……啊?」
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阿尔文决定不去追究刚刚没听懂的句子,弯下身将两手探进倒伏的车身与地面间的夹缝中。
吸了口气,他低喝了一声,两手抬起狠狠向上一掀,侧躺的车居然就被他这么掀得弹了起来!
从地上猛然直立的车让周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一片惊呼声中,白色的麵包车因为受到的推力过猛,甚至向另一侧歪倒下去,被阿尔文一把抓住车窗往回一扯,这才晃了几晃,立在了地上。
「唔啊──」
围观的人这才注意到将车轻鬆推起的是个长髮纤瘦,就像模特一样清秀的年轻人,都不由得大惊出声。本来就已经乱成一片了,接下来阿尔文的行动更是让现场像是发生了什么暴动一样换成了惊恐的呼声。
阿尔文就保持著抓住车门框的动作,单手将车拖向了路边。
随著他的脚步,车轮在地上发出了奇怪的摩擦声,车体也因为受力不均开始咔嚓作响,车厢后面的货物散落出来,拖得一地狼藉。可是不管车的响动多怪异,阿尔文的脚步速度都没变,到了路边后他还狠狠一抽手,给了车一个加速度,让它侧撞上人行道。
「哼。」
拍了拍手上的灰,他无视周围目瞪口呆的人,转身挤入嘈杂的人群裡。
全过程发生时,韩嘉站在离他有两、三公尺的地方,等他离开了,韩嘉才发现自己周围的人都无意识地后退,给他留出了一个两公尺左右直径的空地。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装做不认识刚刚做出拖车壮举的少年,往另一个方向走:「……哎,还是绕一绕好了。」

看著阿尔文回来,法尔挽起袖子,过去就一掌拍在他的头顶:『死小子!你刚刚那是干什么,嫌自己不够引人注目吗?!』
『痛死了!你脑袋有病啊!』阿尔文急忙闪开他打的第二下,愤怒地吼回来,『我只是去把那辆车拖走!』
『那种事有拖车队来干,用不著你去多管閒事!』法尔火大地训斥道,『你是生怕没人知道自己有力气吗?』
『我就是要去管,谁叫那些人那么无能,这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在这个国家被抓了,你知道最辛苦的人是谁吗,』法尔抬手拎起他的领子,『你顶多就在另一个地方睡睡觉,吃几天牢饭体验一下简朴的生活而已!』
「啊等等,等一下,」韩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大概是因为听不懂对话内容,他的音色如常,和火爆的气氛有点不相称,「你们要吵也用中文嘛,我们听不懂会狠苦恼啊。」
法尔和阿尔文都愣了下,转头看到不知何时走到旁边的韩嘉。
和他们对上视线,韩嘉指指旁边吓得发呆的小陶和绵羊姐,又指了指店门:「而且,你们还是快进店去吧,被路那边的人发现,连生意都不用做了。」
被他的提醒浇熄了怒火,法尔这才放开了阿尔文的领子,换成在他背上狠狠一个拍击:「给我进去!」
走进店裡,正坐在桌边看手机的小桂抬起头来:「什么什么?出什么事啦,吵得好大声。我在看店都不能出去看热闹。」
「这小子去耍帅,叫我训了一顿,」法尔皱起眉头,「小桂,我不在的时候你给我好好盯著他!怎么回事,尽长个子了,脑袋裡一点常识都没有!」
「谁没有?!」阿尔文怒气冲冲地瞪回去。
「你啦,你当然没有,你是那个活化石的加兰特家教出来的嘛,」小桂无视他的杀气,漫不经心地放下手机站起身,「没关系,在你今后住在小屠家的狠多个日夜裡,姐姐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调……?」阿尔文皱了皱眉头,看来是超出他的辞汇容量了。
「咳,」狠明显是听懂了的法尔完全没有负起责任来翻译的意思,「老板娘,我能带他走吗?不好意思,他现在待在这,也是给你添麻烦。」
「没关系的,说不定还能做广告呢,」绵羊姐扶著脸颊温柔地笑道,「阿尔文,你法尔叔叔是为你好,不要生他的气喔。今天就乖乖跟他回家去吧,他马上就要走了,你们聚一聚。」
「……哼,我又不想和他聚。」阿尔文闹彆扭地扭头向旁边。
「啊对了,法尔,你们可以坐刘恩的车回去,他送阿尔文来的时候,说他们在附近办事。」绵羊姐想起来似的加道。
「喔,是吗,那我去给他打电话。」法尔点点头,走到房间的角落去掏出手机。
看著店内的小骚乱告一段落,小陶鬆了口气似的拽拽金币的袖子:「我近视,看得不清楚,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是阿尔文一个人把车拖到路边?是不是我看错了?」
「没……看错,」金币乾笑著答道,「那种事情,换咱们刘队长或者严师父来,也是没问题的啦,他们都已经是怪物了。」
「欸──好,好厉害……」
韩嘉看著缩起肩膀的小陶,不由得笑了起来,转头看气哼哼的阿尔文:「你的手没事吧?」
「……嗯?」阿尔文过了几秒才转头看他。
「手,」韩嘉指指自己的手,「你不是去抓有碎玻璃的窗户了吗?」
「嗯,」阿尔文似乎是想说更复杂的句子,最后还是摇摇头,「没事。」
「回去之后要一起打篮球吗?和法尔一起。」
「……打。」
「阿尔文,」这时法尔转头来举著手机招手道,「刘先生要跟你说话。」
「喔。」
看著阿尔文走过去,韩嘉忽然想起什么:「金币,得把凯特带上吧?你去把牠弄出来好吗,牠怕我。」
「喔!喔……」
金币听他这么说,却没移动脚步,过了会衝他招招手:「你跟我过来一下。」
「……?」
韩嘉茫然地跟著她走到内间,不由得出声问道:「让我帮你赶牠,好捉到手吗?」
「不是啦,唉,不过解释起来我也不知要怎么说,」金币皱皱眉头,抬起右手来,「我先试验一下,你不要动喔。」
「嗯?」
金币活动一下右手,接著慢慢将手指探向韩嘉的手。
手指就快触到韩嘉的手背时,金币像是被什么电到似的猛地抖了下手,忍耐地皱了下眉头,又努力地将手向前探。这么试探了几次后,她终于碰到了韩嘉手背的皮肤,接著就像是在淤泥中摸索似的,吃力地向前用力,这才抓住了韩嘉的右手腕。
「……唔?」韩嘉茫然地歪头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你这样好像在演默剧。」
「我是在试验啦!」金币看来是在真的用力,声音都有点变调,「试验你身上的暗元素有没有攻击性!」
「……啊,是吗?怎么试验?」
「我身上有回礼元素的嘛,光元素,」金币这才鬆开了他的手,像是狠不舒服似的用力甩手腕,「它们是只要我有危险,自动会衝出去的,你身上暗元素狠多是没错啦,不过我能这样碰到你,就说明你身上的力量没啥危险,也就是说大家只是生理性地害怕这么大量的暗元素而已啦。」
「喔……嗯,」韩嘉似懂非懂地看她,「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要是有什么办法让凯特知道你没害的话,牠说不定也会让你抱它的,你又不会真的伤到牠嘛。」
「……喔?」
金币这才发现自己一句话没说完:「啊,也就是说,如果你只是自然的暗元素有点多,并不会伤到人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有办法让大家不害怕你的啦。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哦……谢谢啊,你还挺关心我的嘛,」韩嘉笑了起来,「其实法尔也说过,说什么把我托给了队长的老爸,要我去找他报到呢。大概也是想让我快点脱离这个状态吧。」
「唔,不过为什么是刘叔叔呢……」金币茫然地看看韩嘉,「你身上的可是暗元素体喔,跟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好像是因为什么力量的原理相似啦,我也不是狠清楚,」韩嘉一边说一边往小猫之前藏身的墙角走,「可是我在想,我又感觉不到元素,也看不到,这样也可以控制吗?应该没希望吧……」
金币想了想,却不认同地摇摇头:「哎,那倒未必。」
「……喔?」
「现在我有严晴空的禁令不能放法术,不然就放给你看一下了,不是我一召来光元素,你们就能看见的,可是浓度够高以后,没有通过试炼的普通人也能看到喔。」
「唔……」韩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我只是看不到低浓度的?也是,好像之前小托斯力量强的时候,我就见过它的样子。这么说来……不就是有点像空气中的粉尘之类的?虽然看不见,但是聚多了就能看见了。」
「唉……我不清楚耶,可能是差不多的感觉吧。」
韩嘉打了个响指:「也就是说浓度够高的话,我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得到、摸得到吗?」
「对对,我就是想说这个,」金币点头道,接著蹲下来向藏在衣服裡,警惕地弓起脊背的小猫伸手,将牠抱起来,「总的来说,它和那种什么神怪啊、或者伽马射线啊之类的还是不一样的,想办法的话,也是可以摸到看到的喔,你别灰心。」
「哈哈哈,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无意义的永远乐观向上啊。」
「这可是绝技呢。」
两人笑了一会,韩嘉抬头看看面前的衣架:「这学期应该不会一直这么安静吧?」
「当然不会,也不看看我们的队长大人有多能折腾,」金币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别再把无辜的人拖下水就好了。……哎,应该也不会有了吧,他都说队员收齐了。」
「那接下来就该升级了呢,」韩嘉笑著接道,「我恐怕就是头一号目标。」
「妈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金币努努嘴,低头看看右手食指上漂亮的紫晶戒指:「而且我这边可是一大堆麻烦事,和阿尔文决斗之类的事我就当不存在了,这玩意可不管不行啊。再来一次灵魂融合什么的,我可吃不消。」
「啊,这个,」韩嘉看到戒指不由得睁大眼睛,「这个还是摘不掉?」
「嗯,各种办法都试过了,简直像是长在我身上,我都怀疑它真的已经长住了,摘下来只能切手指或者扒皮,」金币哀伤地叹气,「怎么办,我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啊。」
「不能不能,你可是手工艺爱好者,缺个手指要怎么爱好啊。」
「对吧……我也是这么觉得,」金币摸了摸怀裡的小猫,「不过,经过了上学期,我早就心理淮备狠充足了,有什么困难就放马过来!」
「哈哈哈哈,啊对了,春季联赛快开始了,到时候也记得带女生去加油啊。」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和篮球社是老交情了,折纸社全员待命。」
一边聊著,两人一边掀开门帘走出去,正看到一位相貌酷似刘屠龙气质又完全不是本人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刘叔叔好~」看到他,韩嘉笑著抬手打招呼。
「……!」
看到韩嘉,没有防备的刘恩一惊之下,差点放出古技法拧碎了手裡的手机:「韩嘉?!」
「是我是我~」韩嘉笑容如常地对他摆手。
「天啊,你……」
「你」了好一会,刘恩叹了口气,恢复了了进门时的神态:「算了你的事之后再说。法尔,我来接你们了。」
「小陶,金币,你们两个女孩子也跟车回去吧,」绵羊姐适时地开口,「这裡有小桂帮我再看一会店就没事了。」
「对啊对啊,小孩子要早点回去睡觉,」小桂爽快地点头,「开学以后我们大学有舞台剧和COS,到时候会叫你们来看,敬请期待!」
「好,那我们就回去了,」小陶笑著对她点头,「金币,有什么忘记拿的吗?」
「没有,可以撤了。阿尔文,来这是你的猫。」金币一边说一边把怀裡的小猫转交给主人。
「韩嘉,一会我们就一起挤在后面吧,」小陶和气地对韩嘉笑道,「之前看到你吓一跳,抱歉喔。」
「别那么客气啦,我会羞涩的。」韩嘉扶了扶脸上的墨镜,不由得笑出声来。
「走吧,车在那边,」金币拍拍他的背,「两个美女围著你,狠幸福吧~」
「围不起来的啦,我们可能要挤车老规矩了,」小陶摆手笑道,「我得坐在你腿上。别担心~今天我因为要打工,衣服裡东西狠少。」
「没问题!来吧!」
话音还未落,三人就看到远处站在车边,沉默地看著刘恩倒车的阿尔文忽然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抬手用力抓了抓头髮。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就伸手抓住车后面的保险杠……将车直接拖出了车位。
法尔愣了一下,几乎是咆哮地衝了过去:「阿尔文──!」
「……」
「……」
这边站在店门口的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由得全都露出了「今后可有得辛苦了」的苦笑,追著跑了过去。

──胜利大逃亡之后……? 本帖最后由 小晗 于 2011-10-6 11:1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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