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取毒品***的主要毒品源植物,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和大麻,古柯并称为三大毒品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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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丽的外表,内里凝结着诱惑的种子。引人直坠堕落的地狱。
初见时便已预见到这是一个不应该靠近的陷阱。但却逃不开无时不在的诱惑。
那时她跟在大哥身后。脸色惨白,眼神却一往无前的坚定。大哥带着她来到我身前。她抿紧了嘴,然后微抬下巴,向我露出了一个自信张扬的笑。我却为她眼底冷冽的光所吸引,直至听到大哥嘴里的“未婚妻”三字。瞬间惊醒,只能收敛心神。大哥似有所察,而她嘴角轻勾,带着一丝调皮。眼底却是浓浓的嘲讽。令我狼狈不已。
再见已是婚礼。郎才女貌,如此般配。她言笑晏晏,眼神温柔清亮,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偶尔与大哥视线相撞时那一羞涩的低头,嘴角一抹温柔的轻勾,简直如诗般美好。或许之前的一切仅是错觉。又或许,再强悍的女子在面对自己真心所爱之人时,也会放下所有的自傲矜持,只余温柔羞涩。那一刻,我无比的羡慕大哥。
日后相处的日子。我明知有些东西不可触碰,却奈何守不住自己的心。
她婚后专心持家,如同以前那些于商界叱咤的日子不过是一场幻影。我每每看到她眼底浓浓的幸福时,总会以为初见不过是一场梦境,那个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冷冽的女子。而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在她此底浓浓的笑意与幸福之下化作无奈与祝福。
一年后,她十月怀胎诞下一名男婴。当看到大哥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我想我最终还是要逼自己斩断一些妄念。
不肯听从家人安排学习金融专业。家中事业已有大哥接手,我想我可以放心扑到自己所爱的油画上。不想不仅父母不同意,大哥也是坚决不同意。相商几次之下仍是无果,我气极之下不禁开玩笑“大哥,我不与你争,不是更好?”。大哥却因此大怒,甩门而出。
气氛僵持之下,她站了出来。我几乎妥协,却最终笑自己痴妄。仍是不肯弃画从商。她无奈之下说道:“你便一点都不顾及你大哥想法,他信你也愿助你。艺术一门虽不是低贱职业,但终究如无根浮萍。有人欣赏之下便是如夏日繁花,灿烂艳丽;无人欣赏之时也不过秋日萧条,无人问津。这世道你不会不清楚,终究不过是别人需要不需要二字。你看得明白,却又为何欺骗自己?又或者?你当真愿意以后为了别人一些虚伪的承认去虚与委蛇?”
我霎时无言。我何尝不知这些?但是我为何出国,又岂是仅仅因为爱画如痴?你如此聪慧,当真一丝不懂?
或许是我眼神透露太多。她躲避开来。仅一声轻叹便已让我几欲泪下。这一年几乎朝夕相处,我以为我可以把她当做大嫂看待。却发现自己已在不经意间沉沦至深。
“我……我……对不起……”
我能如何?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她轻摇头,眼神转回直视向我。一瞬间我似乎又见到最初的那名女子。冷冽骄傲,艳丽如罂粟,让人沉沦堕落。我想转开头逃避,却无法自控般的再一次被吸引。她轻笑,“我知你为何坚持离开。但是你不该如此对你大哥。我不会阻你离开,但是你不能把绘画作主业。你与你大哥各妥协一步吧。你大哥那方我会与他去说。”
她一迳做下决定,不容我有丝毫时间考虑便已转身离开。
苦笑。这才是她的本性么?但我正是被平日里隐藏在那温柔下的这丝本性所吸引。又如何能拒绝。
最终,虽然出国,学的虽不是金融,但也不是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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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间。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一些东西,但是有些东西却如同刻入了骨血。那些还在家中的日子。每日早晨的问好,被放在常坐位置的画报,节日时贴和心意的小礼物,画室里那一盆她送的花……
深刻入骨。原来不知不觉间已是中毒至深。
我以为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能回那个家。只要还有这丝妄念。但是一切竟会如此转折,希望来到我面前。那一瞬间我甚至闻到那名为希望的东西下面包裹着的剧毒的芬芳。
赶回家中时已是深夜。她一人独坐在大厅,见到我时勉力一笑。轻声问好“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她脸色苍白一如最初。眼底却再无最初时的冷冽与张扬,俱是浓浓的脆弱。我几乎克制不住上前。却被她用眼神制止。
“可累了?我准备了夜宵,吃一点再去休息吧。房间已经打扫好了,行李就先放着吧。”
她嘴角脸是温柔轻笑,眼底那一抹脆弱却是无法掩下。我却只能装作不见。
这一夜,虽是疲惫至极,却一夜无眠。
公司有大哥主事,我是不用担心。但是她,偌大一个家现下只她一人,我是无论如何放不下心的。几次旁敲侧击却都是被她避了开去。直至那个耀武扬威的女人找上门。她至始至终只是由着那个女人收拾了大哥的贴身物品,再旁若无人的出了门。我心痛不已。我知她不争不吵只是放不下她的骄傲。但我又怎容他人如此践踏她的骄傲与自信。
主动找到大哥。大哥却不愿与我多说。心灰意冷之下意识到大哥与她之间竟是再无一点可能。我气大哥如此不珍惜,仅是三年便已移情别恋了么?但心底却是鬼始神差般不想再劝和,只想找些其它借口用做搪塞。只是一想到她那眼底满满的脆弱心中便是疼痛不已。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深爱一个人,也盼着对方深爱她。
大哥态度之坚决已是不可挽回。而如今公司正是多事之秋,我却不明大哥为何要闹出这种事。现下正是动荡之际,大哥却在这当口公然搬离家中,与那女子同住。我甚是不解。想来之下无法让大哥回心转意,只得从其它地方求大哥不要伤害她太深。她当初也是手段强硬,虽说家道中落,但能力和以往的情分总在。大哥不看在与她的情份也总应该看在她个人能力上好好待她。却不想这话刺中了大哥何处,令大哥愤怒不已。
“你三年未与家中联系。现在一回家却是向着外人么?你心中可有我这个大哥可有自己的家?”
我惊诧不已,外人?何来外人之说?
“大嫂如何就被称作外人了?小念都已三岁。你与大嫂四年情份却到现在还要来分外人内人之说么?”
大哥脸孔瞬间扭曲。
“不要与我提那女人,那女人恶毒到连孩子都只是工具手段!”
我如何能听大哥如此抵毁于她,一怒之下与大哥不欢而散。
临出门时却是听大哥低语:
“你最好不要相信于她。”
我大怒之下仍是抱有一丝希望,只盼着打消大哥这莫名其妙的想法。便疑到:
“怎的如此说?”
大哥沉默良久。终是挤出一句:
“她家……当初之事与我不无关系……”
我震惊不已。转而却是好笑。
“大哥,你仅因此便怀疑于她?”
“你本已是对不起她,如今却还要一错再错吗?”
大哥皱眉。
“如果我查实此次之事与她无关我自会不再怀疑她。”
我听言已是无话可说。怒极摔门而出。
大哥那边的情况我自是不会说与她知。让她一人承担这些却也是不能。又或者因着心底那丝未曾断绝的妄念。我推下学业陪在她身边。她生活一如往初,只是眼底再没了幸福与笑容。我心痛不已却也无法安慰。早在回家当晚她就在我与她之间划下了距离,这距离我不敢去逾越。
她每日只是安心照顾小念,仿佛那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对我虽仍是进退有礼,却无时不用礼貌划下了一道分界线。我守在线外进不得,退不舍。她的身影渐渐恢复最初的坚定,眼角却是抹不开的疲倦与哀伤。生活仿佛化作泥潭,将她拉住,脱身不得。我想将她拉离,甩开那些绑于她身的锁链。她合该如最初的张扬自信、骄傲矜持。但却无从下手。我看到她眼底的拒绝。
我迫切的希望一个契机,让她能脱离这纠葛的一切。但没想到这个契机来得如此沉重,破坏性如此巨大。
大哥于一个雨夜发生车祸。送至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
公司一直由大哥主事,如此多事之际大哥一倒,公司的状况岌岌可危。我无奈之下只得出来主事。这一刻我无比后悔又无比庆幸。后悔最初为何不听从家人命令学习金融专业,庆幸自己最后听从她的劝告虽并未学习金融专业但却也相去不远。
一度也想求助于她,但见她在医院忙碌不已的状况,却又是于心不忍。只得自己强撑。
本以为这是一个将她拉出泥沼的契机。却未曾想,这个契机连着的,是更混乱的开始。我本无心于商。接手公司事务已是勉强,更何况是在此风雨飘摇之际。父亲近年来缠绵病榻,母亲日日陪伴在侧,我既无颜面更无理由以此去打扰他们。罢了,便也只剩得强撑了。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到了这条路。终究产生了些许宿命之感。
这段时间过得毫无头绪。记忆里只剩下不停的忙乱。而当时如何撑下来了,或许只是为了那个在医院坚强站立的背影。我告诫自己,无论如何要给她时间。我相信她会站起来,但我要给她时间。
大哥的病情见危。而公司里我依然是毫无头绪。能做的只有靠着这个身份将情况稳下。她整日在医院,我眼看着她一日日憔悴下去却是束手无策。只庆幸,那个女人再没出现。虽也疑惑,但焦头烂额之下却也无法顾及太多。只留了人手在医院以防出现状况。
我一度以为一切已经到了最糟。但是事实证明一切只是我没有经历过挫折与失败。大哥最终还是离开。这个消息对于公司打击至深,我已是再无法可想。只得求助于她。这一刻,我无比痛恨自己的无用。
那日正将大哥的后事办妥。她面容平静,眼里却是深深的哀戚。她的眼睛如同刚被水洗过一般黛黑,仿佛下刻便会落下泪来。那一刻我再无法忍受,上前拥住她。她略有僵硬,却最终颤抖着流下泪来。我无比痛恨自己的趁人之危,但在感受到肩头的灼热与湿意时却将她拥得更紧。为何要如此哀伤?你是真的爱他吗?尽管他如此的怀疑你抛弃你。
良久,她挣脱开来,低着头,嘴角带着僵硬。我有一瞬的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捂住唇,声音却还是带着无法避免的哽咽。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突然便如此待我……明明……以前……”
我无话可说。
我该如何说。她竟还爱着他么?我甚至开始怨恨大哥。有些话语不禁脱口而出:
“大哥他怀疑你……”
她惊讶的抬起头,眼角还带着来不及隐去的泪意。
“怀……怀疑我?为何……为什么……”
那一刻,我再无法经受住诱惑。我似乎看到了唯一的机会,唯一的希望。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他。
“大哥他……他与你家当初之事有关。他……认为你是为了报复……”
她的惊诧留在脸上,久未散去。最后却转为大笑。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哈哈哈,枉我对他用心用情,原来他竟然一直不信我。我……我竟爱上害死自家父母之人!!”
我再无法忍受,上前将她拥入怀中。这一次她再无顺从,迳自挣扎不已。
“滚开!!你家与我既有如此大仇!你现下做出这般举动又是何意!难道你不觉得你家现在如此状况有我在其中一手促成!?”
我制住她的挣扎:
“我信你!我信你!他根本不值得你爱,你为何要如此抵毁自己!”
以及心内那未曾说出口的半句。让我爱你,可好?
那一夜她痛哭不已。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她毫无遮掩的脆弱。
“当初家内出事。我再坚强也不过一介女子。只有他陪在我身边……我以为,女人一生终究还是要找到个家……却……”
她终究不过一名女子。终究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安慰呵护。
可惜为何不是我更早遇到她。可惜最早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又怎会让她如此。
我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一个家。
她伏于我的怀里,我能感到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肩膀上,透过衬衫,灼烧着皮肤。颤抖着轻抚着她的头发。我想我可以给她一个新的家。
我想我最终还是未给经受住诱惑,败于自己一直以来的渴望。当我轻吻她的耳垂时她抓紧了我的手。最终却还是放开,无言的默认。她脸上还未擦去的泪痕,平静中透着死寂的眼神,嘴角略带诱惑与嘲笑的轻勾,缠绕着的温热身体,以及对比之下略显冰凉的手,都成为我一辈子无法忘却的回忆。
那一晚如风消散。再次见到她我便知道一切如昨,她仍是我的大嫂。这个我痛恨不已的称谓。
公司因为大哥去世一度濒临崩溃。我只得求助于她。
那个女人终于在这时跳了出来。原来躲起来生下了孩子。这种女人,大哥去世之时未曾见到一眼。难不成还想着依靠着这一点血缘来夺得什么不成!
大哥未曾留下遗嘱。我将他名下的股份转小念名下,由她行监护权。并且不顾别人的反对,将自己的股份转至她名下。
我想我既然不能给她一个家,那么至少让她得回以前的自信与骄傲。
顿时无事一声轻。
她仍是一如之前。但笑意却再未到达眼底。我看着她为公司的事情忙碌不已,却是无能为力。一时之间,我似乎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我希望她能幸福。但她却似乎把幸福远远丢开了。明白过来的一刹,我心痛却又无奈。我按着她的希望做下决定,但她却不能给我我所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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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生活仿佛陷入了迷障。周围是重重雾霭,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境界。进,并无此能力。退,心下俱是不舍。呵呵,想来我果真是没有继承到家内优良的血统。做事优柔寡断不说,甚至连当年斩断那一丝妄忘的果断都已缺失。
我想我陷入了比三年前更焦虑的状况。以前我有各种理由阻拦自己的心,大哥是最重要的一个。而现在,我只能靠自己。第一次发现我原来竟是一个意志如此薄弱的人。而我更恨的是她的不动声色,她的进退有度,甚至她的温和有礼。为何还要如此待我?如果受不了我,就让我离开。只需你一句话,我便愿意斩断心内妄念,永远离开。如若不想,又为何不给我一丝希望,哪怕一个眼神也好?让我知道之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呵,或许那真是一场梦吧。
梦醒,人散。我想我与她是否已再无可能。不是没有想过原因,但却不愿深究。我怕那是我承担不了的真相。在这一条路上我已错得离谱。既然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便只有继续沉迷。如同罂粟的果实,熬煮出令人堕落的毒品。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便永远无法脱离那虚假的欢愉。而我,显然早已为之沉迷,并且毫无悔意。
我不知这种状况要持续到何时。现在的我似乎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小心与耐性。我知道只要踏出一步便可主动结束这一切,但却因为害怕这一步会踏上未知的领域而迟迟无法做出决定。而她,便有如在薄幕之后微笑,不知是幻影还是真实。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
第一次争吵是在一日午后,或许根本不是争吵。只是我无法忍受之下的单方面发泄。她刚从公司回来,我正翻着一本绘画杂志打发时间。她轻瞄一眼后说道:“如果真这么无聊,倒不如重拾学业。以后公司还需要人帮忙。”
我心下再也无法忍耐。当时便冷下脸,说道:
“如此情况不是已随你意。你又何必再来挖苦我?”
她当时一怔,放下手中物件。直望过来,我刹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顿觉得毫无脸面,只得尴尬避开。
良久,却只听得她一声轻笑。“你啊,何时能够长大一点?你说我有些事看得明白却在欺骗自己,你又何尝不是?”
“我!”我想反驳,一抬头,却因她似笑非笑的神情怔住。
“无需多说。有些事你明白,但却不愿多想。但要知道,人活于事,总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便可以逃得了的。现下我不逼你去想,但到了不得不想时,你却又要如何处理?是深思熟虑之下踏出自己要走的那一步,还是惊慌失措之下随便选择,这些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她转身,不再看我,已自是离开。
我苦笑,我知道我应该如何做。可我不甘,当一切可以阻拦我的枷锁不在,我不甘心如此离开。当你仿佛一伸手就可摘得那一直盼着的甜美果实时,如何甘心就此离开。
我依然无法说服自己,选择已在我眼前。我却无法前进。浑浑噩噩间不知世事。而她,依旧是冷眼旁观,待我有礼。但,也仅此而已。一日,我问她,“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她似是惊讶非常。
“为何如此说?”
“我整日无所事适。你便没有什么要说的?”
她沉默半晌,脸上是淡淡笑意。眼底却有些许不以为意。“该说的我已与你说过,你自己的人生自是你自己做主。别人如何强求得来。”
“呵,那我做的决定如果与你有关呢?”一时冲动,我不禁如此说道。
她眼底的些许不以为然已是化作了讥嘲。许是觉得我天真可笑。她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不少,竟是难得的带了一丝调皮可爱。
“我说你自己的人生是你自己做主。而我的人生自也是由我自己做主。”
是么?原来如此。我顿时如醍醐灌顶,乍然醒悟过来。原来我于她,不过如此。
我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事。我想我该是离开了,只是不知该是何时离开,以及如何离开。
直至再见到那个女人。
那日正是烦恼之下,去到大哥墓边。竟是遇见了那个女人。她手中抱着的,想来就是大哥的孩子。
我对她并无好感。但也不至于在大哥墓前对她如何。只当作不见,转身便准备离开。
却被她叫住。
“你是?顾城的弟弟?”
我本不想搭理此人。但却也无法做出故作不闻之事。只转回身望过去,却并未回答。她似乎也未曾需要我回答,只是确定了我身份一般,便开始诉说。
“还真是幸运。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着你们家的人了。那个女人本事大,逼得我走投无路却还有苦难言。”
我听她如此说,有些不悦,许是眉头微皱被她看了出来。
“不舒服了?也就骗骗你这种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以前顾城在的时候在一边安安静静,现下里什么都做得出来。这孩子,呵,可惜我没她那手段,不得不答应她。”
我心下本是烦闷,现下听她没头没脑这么一说,更是觉得火气上涌。不觉间语气严历了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必在这与我弯弯绕绕。”
那女人似是被我瞬间的转变吓到。怔了一下,反而更大声的说道:
“我想说什么?我想提醒你!你顾家都已经落到那女人手里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悠闲。我真为顾城不值!为顾家不值!连个家业都守不住你算个什么男人?说不定顾城的死也与那女人有关!……”
听到此处,我再无法忍受这女人的胡言乱语。只转身便走,那女人的话语在背后远远飘来。
“你以为我当初不想去见顾城吗?我根本见不到他,我……”
我不想再听,只迅速离开。
经此一事,我想一切已无挽回可能。有些事如若不摊开,我还能继续欺骗自己。让自己以为有那么一丝可能。也是,其实根本是我一直以来的一厢情愿,自我欺骗罢了。但现在我却再不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没察觉到一般。
当天晚上,我一直等到她回家。
许是我的眼神透露出了太多。她见到我仅是微一疑惑,马上便恢复过来了。
“已经做出决定了?”
“嗯……”
“……那么,如何?”她声音轻柔,一如昨天,一如三年之前。
“我……我想去学画。”
“……是吗?……好吧。家里会支持你的。有些事,不必勉强。”她沉默片刻,终是肯定了我的选择。
见我仍是沉默,她停了片刻。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知道,我大哥的车祸……与你……”虽知已是再无可能,但却不甘心。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意什么。其实这结果并不重要,但我却执意追问。
她望向我,眼神平静如冰,毫无一丝涟漪。
“这个,重要吗?又或者,我说出来的答案你会相信吗?”
“……你说。我信。”我听到有声音从自己喉咙中挤出。
“呵,真傻。”她看着我,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戏谑。“不是我,我根本不需要靠这种手段来报复他。”
“是吗?报复?果然一开始就是假的吗?”我已是怔然,不觉间将心内所想喃喃念出。
“呵……”
她竟轻笑起来。
“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已是完全不知如何作答。不是如此想又要让我如何想。我想我已入魔障,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不是。不是哟。”
她已是笑容满面。
“当初我是真爱着他的。他如此待我,我怎会不伤心。但是那又如何,他已经离开。对于已经失去的东西,我向来是不会在意太多。”
我一时无言,嗓子如同在行走于沙漠中一般焦灼。
“那……又是,为何……”
“为何?呵,他与我父母之事虽无直接关系,但也非一干二净。我想着他若是偿我一生幸福无忧便也算了。但他却从未真心待我,内心深处仍是怀疑于我。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再容忍下去。我定下的偿还方式他不愿意接受,那我换一种便是。如此而已。”
是么?如此而已。话至此已是再无需多言。但我却如魔障一般再次问道:
“那我呢……”呵,想来可笑。我竟也会有如此哀求之时。
她眼中似有一丝怜惜。良久,终是说道:
“你与我本就无关。既无爱,亦无恨,你说要如何?”
如何?没有如何……也无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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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抛弃学业重执画笔。
两年后再见。
她已是恢复了最初的冷冽与张扬。嘴角带着一丝傲慢的轻勾。我上前与她举杯。问她:
“最近过得可好?”
“很好。”
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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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被回复刺激到,回头一看才意识到直接腰斩掉接结局是多么的坑爹。所以努力补完……
本帖最后由 王枉 于 2012-5-2 23:59 编辑欢迎光临 书香门第 (http://www.txtnovel.vip/) | Powered by Discuz! 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