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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012/11/21出版】《野性萌夫(上、下)》作者:今朝醉 [打印本页]

作者: 溟妃染    时间: 2012-11-17 10:41     标题: 【2012/11/21出版】《野性萌夫(上、下)》作者: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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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她的命比起去塞外和亲的王昭君还坎坷!
一道怒雷从天而降,终结了木青在二十一世纪的舒适文明生活,
来到这鸟不生蛋的「悲惨世界」,她的第一站就是落入陷阱无人闻问,
好不容易得到善心人士相助,免於晒成人乾的凄凉下场,
却没比较幸运,这粗鲁有餘的野蛮熊男竟然逼她以身相许,
据说她还成了他的猎物和地位卑下的奴隶,鬼才答应!
可惜志气不能当饭吃,这熊男会保护她,让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勉為其难跟他回家,和覬覦他的小美人竞争他的所有权也没关系,
只是争都还没争,她就被这杀千刀的混蛋当战利品送给族中的老首领,
被那目露淫光,脸皮皱巴巴的色老头步步进逼,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恨不得把某人揍成他娘也认不出的狗熊,教他铭记女人该摆在心上疼……





木青醒来的时候,驪芒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她急忙翻身下了乾草铺走出洞口,被惊醒的小黑也急忙呼赤呼赤地跟上来。
  天色还很早,周围的山林都笼罩在薄薄晨雾之中。
  她的脚下已经铲出了一条小路,看起来是通往溪流的方向,路的两边堆积著刚被剷除掉的植被杂草,空气里瀰漫著淡淡草香。
  驪芒正在前方不远处继续闢著小路,他的身影被晨雾遮掩,看来影影绰绰。
  外洞是木青打算用来烧火煮饭的地方,她想生堆火把昨晚剩下的几块肉烤热,等下给驪芒吃。
  到了放东西的石臺前才发现,上面已经堆了一包还带著露珠的现採果子,地上是几隻新打来的猎物。
  太阳还没出来,她还沉浸在悠远的晨梦中时,驪芒已经做好这麼多的事情。
  木青用驪芒留下的打火石和火绒引火,小心地燃起一个火堆。
  离开部落的前几天,她因為想要煮东西给驪芒吃才学会点火。
  她之前留意过,见部落里的人会採集一种「火草」,趁著火草刚採下时,把背面一层像绒棉样的东西撕下来,一条条放在烈日下曝晒,需要用的时候就捏成团缠在火石上,然后用两块火石互相撞击,飞溅出的火星能将火绒引燃。
  一开始木青有些笨手笨脚,手还被溅出的火星烫过,不过现在已熟练多了。
  将肉块烤熟后,木青到洞口叫唤,驪芒听见后很快就回来,两人一边吃肉,一边閒聊,说得口乾舌燥了,就吃果子解渴。
  木青知道了驪芒的计画,他要在峡谷通往山洞的通道上挖出一道壕沟,就像部落週边那样,但不用挖那麼一大圈。
  这处谷地的掩蔽性高,两边是陡峭山崖,溪流和下游的大河汇流一起,形成隔开谷底与远方丛林的天堑,山崖后则有一大片蒺藜地,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大河岸边,除了飞鸟,恐怕没有什麼动物敢贸然进入,因而只要在西面峡谷入口处设置好陷阱或障碍即可。
  驪芒吃饱了很快又去干活,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完成这项工作,只有解决了首要的安全问题,当他外出狩猎时,才能放心地让木青独自留下。
  挖壕沟需要工具辅助,这里没有现成的工具,但这对驪芒来说并不是问题,丛林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动物尸体,他一早就捡了片厚实的肩胛骨回来。
  他把骨片的一端打磨出刀刃状,然后选了段粗细合适的树枝,下端用石斧劈开,嵌入骨片,再用木榫把空隙钉牢,一把类似於镐的工具就出来,儘管很简陋,但很实用。
  木青讚赏地看著驪芒,她有些遗憾这里还没有出现铜铁工具,如果有,他做起这些事情应该能更省力些。
  驪芒抬头看见她的表情,朝她笑了笑,转身又往峡谷入口处去了。
  木青跟在他后头,见他停在昨天进来的崖边拐角处,那里道路的宽度最狭窄,不过四五个人并肩的宽度,地面是长满杂草野花的鬆软腐土,看来他是要在这里挖沟了。
  太阳渐渐升上来,木青看他挖了一会,想起山洞里那几隻还待处理的猎物,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驪芒一早猎得的是头肥硕的野兔,和一隻有著蓬鬆皮毛看起来像是狸的动物,木青想这兔子和狸应该都是还在自己窝里时被抓的。
  好在牠们已经不会动了,她才敢拎到溪流边剖杀,这些从前都是驪芒的工作,但是现在她必须学著去做了。
  木青用刀剖开动物的腹部,刮去内臟,然后慢慢剥除皮毛,洗刷上面沾留的血跡和残肉,再放到边上晾晒。
  天气渐渐变得冷了,他们需要皮毛来过冬,哪怕是像野兔的皮也好,多存几张她就可以缝成大片。
她还不甚熟练,所以费了好些时间才清理完,把肉切成几块用树叶包回去,留著今天吃。
  谷底到处都是枯枝败叶,木青捡了许多摊在地上晒,等晒乾了就可以用来烧。
  她做这些事情的中途往驪芒那里跑了好几趟,用椰壳给他送水、给他擦汗,或者其实根本没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他而已。
  壕沟已经挖到他膝盖的高度,宽度目测有三、四公尺,太阳照得他光裸结实的后背闪闪发亮,那是汗水折射出来的光。
  驪芒一口气喝了她盛在椰壳里的水,挥手叫她回去休息。
  木青很听话地回去了,但没有休息,而是割了许多藤条,用刀把藤条剖成细条,结成长绳,等细绳足够多了,就动手编起网。
  编网子并不算难,只要把绳子依次结在一条纬线上,纵向的绳子交错打结,一层层编製便可,她编了一张长长的网。
  刚才剖杀野味的时候,她注意到溪流里不时有鱼游过,遇到水流湍急处还会跃出水面。
  她没驪芒的本事,可以用尖头木棍去叉鱼,但她会用网。
  木青下了水,把网布在溪流边的两块石头间。
  等她布好网上来,发现本来一直跟在身边的小黑不见了,以為牠又像昨晚自己溜去玩了,等一下自然会回来,也不以為意,正要离开,却听见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呜呜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痛苦,急忙找过去。
  木青沿著山壁到了尽头拐个弯,看见小黑竟被困在一大簇蒺藜下,许是调皮竟钻了进去,现在想出来却被尖利的蒺藜勾住了,才急得呜呜乱叫。
  牠看见木青来了,叫得更是抑扬顿挫,乌黑的眼乞怜似地看著她。
  木青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急忙折了一根树枝顶起压住小黑背脊的蒺藜。
  小黑脱困,迅速地钻了出来,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木青蹲下身去,见牠后背上刺了好几根蒺藜,连黑毛也被刮了几簇下来,有些心疼,急忙用手拈住牠背上的蒺藜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
  小黑猛地一跃跳上她的膝盖,冷不防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脸。
  木青猝不及防,被牠凉凉湿湿的舌头舔得半张脸都是口水,又痒又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著笑著,她突然止住了笑声,因為她在唇边嚐到了咸味。
  虽然这咸味很淡,但她已经清淡了几个月的舌尖味蕾仍是敏感地捕捉到了。
  她忍不住再次伸出舌头舔了下双唇,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些。
  她立刻抓住小黑的头,伸出食指抹了下牠还湿漉漉的嘴,然后送到舌尖上。
  没错,这是盐的味道。
  木青猛地站起来,小黑摔到地上打了个滚,以為女主人在跟自己玩耍,又使劲用后腿立起来要攀她腿,却扑了个空。
  木青已经朝刚才困住小黑的那片蒺藜地走去。
  她趴在地上,伸手小心地探到蒺藜地里拨出了一小块泥巴,送到嘴边用舌尖嚐了下。
  真是那久违了的熟悉味道,这一瞬间她几乎有要跳起来的衝动。
  她居然发现了盐,在她到新家园的第二天。
  这或许可以看作是一个好兆头,预示著她和驪芒往后一定能在这里顺利地生活。
  她猛地攥住仍在身边打转的小黑,狠狠摸了下牠的头,然后起身飞快地去山洞里拿驪芒的石斧,回来砍去一片蒺藜,再往下不停地挖坚硬的石泥。
  她注意到下面的一些泥石表面附著了一层灰黑色的小小晶体,如果不仔细看会以為是沙粒。
  她拈起一粒嚐了嚐,晶体很快就被唾液溶解,一种咸咸苦苦的味道在她嘴里瀰漫开来。
  山崖后的这一大片蒺藜地下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小型的盐床,她刚才嚐到的应该是石盐,也就是千万年前,盐水在封闭的谷底中蒸发慢慢形成的盐层。
木青不需要知道这麼多,她知道这是盐,这就够了。
  她用瑞士刀从泥石表面刮下那层霜,收集到她刚才带来的椰壳中,慢慢地积了半壳的盐霜。
  这些霜体眼下还掺杂了很多杂质,呈现灰黑色,她需要把这些盐霜弄得乾净些。
  她在山崖脚下找了一会,找到一块较薄的石板,中间因為风化稍微凹进去,然后急匆匆回到山洞,挑了个较大的椰果壳装水,把盐霜溶进去,搅拌成盐卤。
  她蘸了点嚐嚐看,咸得发苦,但这却是她能感觉到最美妙的滋味了。
  盐卤水现在还很脏,不但顏色发黑,她用肉眼都能看到沙土和漂浮在其中的一些杂质,需要先经过滤。
  眼下没有过滤的工具,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衣服,於是脱下衣服到溪流边搓洗乾净,然后回到洞里。
  这里除了驪芒和小黑,偶尔也会见到一些被新来的他们惊起,飞快地掠过草丛或树木的各种小动物,速度快得甚至叫她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什麼,此外就剩天地和远处的莽莽丛林,所以不穿衣服虽然感觉有些怪异,但问题并不大。
  她趴在地上,用衣角上的一块布料慢慢地过滤,滤了两遍,得到了半椰壳较乾净的盐卤水。
  衣服沾了盐卤水,不洗乾净的话很容易脆化,所以她立刻到溪边把衣服漂净了,然后掛起来晾晒。
  她回到洞穴生起火,把刚才捡来的石板架在火堆上方。
  石板上的凹处很浅,倒了椰果壳里将近三分之一的盐卤水就满了,但没关系,她可以多烧几次。
  火苗舔著石板底部,盐滷水慢慢地沸腾,当水全部烧乾,洼子底附著一层灰白色的结晶。
  她终於得到了第一份盐巴。
  有了盐,他们不但可以告别清淡的滋味,不用喝那种腥味浓重的血汤,更重要的是,她能更好地保存食物。
  她兴奋地大叫一声,几乎想立刻衝去告诉驪芒这个好消息,人都跑出洞口一段路,最后忍住了。
  还是等他吃到抹上盐味的食物时再说吧,她想看他对这新滋味的反应。
  小黑跟著木青奔跑了一阵,突然发现她硬生生地收住脚,不明白怎麼回事,回头对她叫了几声。
  驪芒半天不见木青来找他,有些不放心,其实他还是很喜欢木青在自己身边转悠的感觉,加上挖壕沟的骨镐刃口有些钝了,所以返回来想看看她的情形,顺便打磨刃口。
  岂知,当他回到洞口,就看到了一幕意想不到的景象。
  火堆上架著一块石板,不知道在烧煮著什麼东西,正吱吱地往上冒白烟,而他的木青正光著上身趴在地上认真地吹著火,圆圆的臀部高高翘起,正朝向他。
  木青认真地生火,尽量想把火势控制好,猛了怕烧焦,弱了费时间,趴在地上正鼓著腮帮子吹气,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人紧紧握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驪芒。
  她有些不依地拍掉他从腰上经由腋下,移到自己胸口的手,然后回头朝他一笑。
  驪芒看得不由发怔,和她相处了这麼久,他知道她对在白天裸露身体这件事很介意,所以他几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的风情,何况刚才的姿势──她趴在地上,高高抬起臀部,后背中央那道浅浅的美丽曲线一直延伸到腰臀之下,然后消失在裤腰后──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非常地惹眼撩人。
  这样的刺激让他脑子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上前抱住她。
  他的手掌粗大厚实,长年握矛和弓箭的部分生著老茧,触摸著木青纤细柔软的腰身,让他忍不住產生一种想掐断她腰肢的衝动。
  但是他此刻发怔却是因為她回头对自己露出的那个笑容,那张被火蒸烤得像花朵般鲜艳的脸颊上,眼睛亮得像是夜晚的星光,满溢出无比的欢喜,他从没见过她笑得这样灿烂。  
木青没想到驪芒会在这时候回来,见他抱著自己发呆,哪想得到他现在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抑制不住方才的欣喜,迫切地想要和他分享,扭了几下挣脱开他的胳膊,弯腰端起刚才刮下来的那碗盐巴,用手指沾了点送到他嘴边。
  驪芒下意识地张嘴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头舔吮起来。
  木青本以為他嚐了会惊喜,至少有些不一样的表情,却见他吮了一会没什麼反应,倒是改用牙齿轻轻咬囓起她的手指,头越压越低,看著她的眼神黯沉得就像最纯粹的夜色,才突然明白过来,指尖被他啃咬过的地方彷彿有电流窜过,迅速地沿著手臂直通她心臟,那怦怦心跳顿时停了一下。
  木青倏地缩回手指,面红耳热,他该不会以為自己现在这样是在诱惑他吧?
  驪芒见她脸上微微发红,目光忍不住沿著她的脖颈向下,慢慢停驻。
  明亮的阳光下,木青高高隆起的胸口肌肤柔软又充满弹性,顶尖泛著蔷薇色,鲜艳娇嫩,像花瓣浸在蜂蜜里,让他忍不住探手沿著她的脖子摸下去。
  木青的心跳又一阵加快,呼吸随著他的触摸紧促起来,在他低头含上那樱色花苞时,她突然听见边上传来一阵劈劈的轻微响声,才猛地惊觉是她的第三锅盐巴熬好了,晶体受热正四下飞溅。
  驪芒对她的爱抚她很喜欢,但是现在,什麼都比不过她的盐巴重要。
  她低呼一声,急忙一把推开驪芒,驪芒见她压灭火,用石片小心地刮著石板上一层白白的东西,然后倒进地上的一个椰壳里,便想起她刚才用指头蘸这东西让自己嚐味道,显得一脸期待。
  他努力想回想当时她手指上的味道,但是没什麼印象。
  老实说,他现在其实并不怎麼关心她在弄什麼,只要她喜欢,随便什麼都行。
  他只是為刚才被她推开打断而有些闷闷不乐。
  刚才她的体香唤醒了他全身的感官,提醒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她这样亲近了。
  但是她现在看起来不但没那个意思,反而又用根乾净的细木枝挑了点那白白的粉末,笑吟吟地再次送到他的嘴边,然后眼巴巴地望著他。
  他只好又张开嘴,这一回没有她手指的蛊惑,他终於辨出这味道了。
  那是和动物生血类似的味道,但是浓郁许多,而且没有腥味。
  他的女人不来看他、不穿衣服,忙得翘高圆臀趴在地上用力吹火,甚至拒绝了他刚才的亲热,為的就是弄出这东西?
  不错,他觉得还可以。
  他朝木青咧开嘴笑了下,木青却是瞠目结舌。
  她以為他应该很激动,就算没有,至少也要非常高兴,实在没想过他竟只是这样的反应,她甚至觉得驪芒最后的笑容还可能只是為了回应自己的一脸期待才勉强露出的。
  好吧,毕竟他还没开化,不知道盐是多麼美好的东西,等他晚上吃到抹上盐的肉,就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木青决定原谅他的无知。
  但是仅此而已,他现在休想得到其他好处了。
太阳西斜,木青去找驪芒的时候,他已经把壕沟挖得比一个人的身高还要深了。
  她探头往沟里叫了声,他抬起头来,除了一双眼睛还闪亮,整个人灰扑扑的都是尘土,像刚从泥塘里打了滚出来。
  木青捂嘴吃吃笑了两声,驪芒倒是不以為意,叫她稍等一会,三两下爬了出来。
  木青坐在一旁看著泥土从坑底不断地被甩出来,等了一会,见驪芒顺著新扎的木梯子爬上来。
  驪芒看了看自己沾满尘土的身体,朝木青一笑。
  木青笑咪咪地站起来,指了指远处的瀑布,他回头看了下,突然一把抱起她往那方向走去。
 木青哎呀一声,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要下来,她的衣服今天刚洗过,还乾净的很,不想被他的一身泥巴沾上,但这时候驪芒显然不那麼听话了,抱著她不鬆手,迈开大步很快就到了瀑布前。
  谷底的这道瀑布不如他们之前在断崖所见的宽阔雄壮,但从几十公尺高的山崖上倾泻而下跌入碧绿的潭中,中间曲折跌宕,水流被突出的岩石激出雪沫如烟雾漫天浮游,刚靠近便犹如置身纷飞细雨中。
  此刻金色夕阳斜斜地照射过来,像是镀了层薄薄的金,美得像童话世界。
  驪芒放下木青,坐在潭边的岩石上,自己解下裹身衣物便下水。
  夕阳照著他古铜的后背,全身也像是散发出金色,宽阔的肩膀、肌理分明的腰背,挺健的臀,木青看得不由得发呆,直到他转身朝自己招手才回过神来,掩饰地笑著摇摇头。
  溪水不算太凉,但光天化日下沐浴她颇不习惯,从前在部落时,她和驪芒虽然有过几次共浴的经验,然后不可避免地发生某些事,但都是在月光下进行的,现在少了月光催眠般的魔力,她放不开。
  驪芒见她扭捏著不肯下水,索性湿淋淋上岸,拉著她就要把人抱下水去。
  「等等……我……我给你刮掉鬍子吧……」她突然摸到腰间的刀,大声嚷道。
  对於她这提议,驪芒意外地没有任何反抗跡象,只是随口唔了一声,并不怎麼在意。
  木青醒悟到他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话,但也不知道怎麼用他理解的语言来表达刮鬍子的意思,见他已经脱去自己脚上的鞋,手又伸过来要脱衣服,情急之下探手扯下扣在裤腰上的瑞士刀,拉出了小刀。
  瑞士刀上除了主刀,还有把小刀,锋利程度不在主刀之下,用来刮鬍子最适合不过了。
  驪芒见她突然把刀子拉了出来,还在自己面前比划,以為她调皮,又在和自己闹著玩,於是一把捏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刀子抢过自己的手上,然后笑咪咪地望著她。
  木青想了想,一手抓住他的鬍鬚,手指贴在他的脸上做出一个刮的动作。
  驪芒这回明白了她的意思,头颅反射性地往后仰想躲,看起来有些紧张。
  木青对他露出甜蜜的笑,将他按坐到水潭边的石头上,从他的手上拿回刀,把冰冷的刀锋小心地贴在他的脸上。
  「乖,别乱动……小心割伤你的脸……」她一边慢慢地推刀锋,一边小声地哄著。
  随著刀锋割断鬍鬚时发出的轻微赤赤声,驪芒的脸不停侧往一边闪躲,神情越发僵硬,一副恨不得立刻挣脱逃开的样子。
  木青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虽然更是甜蜜,揪住他头髮的手却更紧了。
  她最后还是胜利了,驪芒抵不住她半是强迫半是哄骗的攻势,脸上最后一片的鬍鬚终於也被削落了。
  木青从前无聊时,也想像过驪芒那一把鬍鬚下的庐山真面目,现在亲眼看到了,差点手上拿著的刀都忘了收回,嘴巴亦是无意识地张开。
  他比她想像中还要年轻,黝黑的皮肤、方正刚毅的下巴、微厚的双唇、坚硬的脸颊线条,在夕阳的映照下,瞳仁成了一种泛著淡淡琥珀光泽的黑,沉得彷彿能吸进一切光华。
  驪芒在她这样专心的注视下,黝黑的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丑怩之色。
  她的驪芒,原来长得这麼英俊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颊,看著他的眼睛笑道:「你真好看,我喜欢。」这是用他的语言说的。
  驪芒的丑怩之色消失了,他抬起手摸了摸骤然变得光秃秃的下巴,朝她略带羞涩地笑。
  木青忍不住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等被他突然紧紧抱住了,挣扎几下都脱不开身,才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这样鼓励他,果然身上的衣物很快地被他强行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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