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上挖下来的。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望着镜子中的那个人，我微笑。 ——题记 我相伴你27年，几乎与你同时出生。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在一起的，一起分享玩具，一起打闹嬉戏，玩笑童年。 我与你如此相似，甚至于我们的生生父母都会将我们认错。换身份，让大人辨别我们，是年少时我们最爱做的游戏。还记得，晨起时候，奶娘帮我们穿好不同颜色的衣服之后，我们就会偷偷的藏在更衣间里兴致冲冲的把衣服脱下，然后自己换上对方衣服。晨练，早餐，一步步的有条不紊的进行，没有人发现我是你，而你是我。 在母亲的亲吻后，你带着笑脸被仆人们送去学堂。我安安静静跟着父亲和一帮**，到赌场、钱庄巡视一圈，最后被带到到武场练习武术。那时候我们年级尚且年少，教导我们的师傅却毫不留情，常常去武场的那个总是一身青紫的回来。为了掩饰我们身上的伤口，我们从来就不要别人帮我们洗澡，只是互相揉搓着彼此的淤青，相互舔舐那些出血的伤口。 你的体质自小便比我虚弱，常常因为这些伤口发烧，有一次我们被隔离了10天之后，我就发誓，我长大后，就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再生病。 那以后，我便常常代替你去武馆，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可以像父亲所说的一样，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 而你，似乎是非常喜欢读书的孩子，常常被学堂里先生夸奖。 为了应付父母的检查，以防他人辨认出我们。我们便在夜里交流着彼此的心得，教对方今天学习的东西。在我看来，读书算是比较简单的，虽然没有你做得好，但是应付一般的询问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你看来，练武，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们问父母，为什么将我们分开学习，一个学文，一个学武。母亲当时没有回答我们，父亲亦是以沉默对应。其实两个人当初都是不懂的。 细细想来，出生的时候，我们便被注定了彼此的命运，我是长子，继承家族血脉，读书出国，在战乱中保存。你是幼子，习武承家，担当父业，在战事中苟存。 那个时代是混乱的，而我们的童年相对于很多人而言，是非常幸福而幸运的，我们有一对爱我们的父母，一对为我们未来着想的父母。 但是这样远远不够，10岁的时候，你被委任到父亲帮派里。我被要求学习英文，我被告之，要好好学习经商，学好英文为了以后更好的洋人打交道。 但是，我真的不太适合学习那些扭曲的让我看了就晕的文字，那个时候的我，已经隐隐猜到了父母对我们的希望。我决定让你彻底变成我，而我来代替你。反正自8岁以后，看在我们渐渐长大稳重，奶妈也不再握着我们的脚板检验我们的胎记来分辨我们到底是谁。 13岁的时候，家中突然遭遇巨变，母亲去世了，我知道那是暗杀。有人在警告我的父亲，不要再插手管一些事情。母亲去世的那天，她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但怎么叫却再也不会回应我们了。 你在我怀里痛哭，我默默抱着你流泪，我被父亲安排到他手下的堂口后，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真的真的不是我们当初想象的那么美好。母亲已经走了，父亲护着我们，而我要保护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第二天，你尚睡在我床上的时候，我便被门口有规律的敲门声惊醒了，这是暗号，帮里很少人知道的紧急事件专用的暗号，我起身穿衣，像小时候一样，为你按好被子，然后在你额头一吻。我看着你安稳舒适的睡颜，一瞬间心中呐喊着想要吵醒你，我想要亲自告诉你，告诉你我要走了，我不知道这次相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或许会是阴阳相隔。 但是……我不想看你难过，因为那样我会忍不下心来走开…… 母亲是被毒杀的，家里一定有叛徒，在黑道已经暗下宣布我是我父亲的继承人的时候，我的价值远高于你。所以我被转移到一个地方，而你……我想不久就会被送出国了吧？ 闷闷在武场发泄我心中的不满，身边的武师同样一言不发。我知道这个人当日是爱我母亲的，为了她，他才肯陷入这黑道的泥潭，亲手教我武艺，护我性命。 在这间只有我们的屋子里，我们用自己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不快，还有心中那沉沉的伤痛感。 “小少爷好久没有来了……” 他的话让我一惊，家中能被人唤是少爷的人，只有我们两个，这个武师，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换了身份。我有所警惕，但更多的却是相信。因为母亲也相信这个人。 他断断续续的说，你们两个就算容貌再怎么相识，骨骼还是不一样的。看你们练武我就知道谁是谁了。 呵呵呵，有时候不明白，你这小孩怎么有这么大的胆量，居然盲天过海。你可知道你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我知道，当然知道。当鲜血染满双手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要痛苦，我知道我脏了，而你依然干干净净。不敢再碰触你，是我心中的胆怯吧。 但是，这样的事情由我做会更好。我要护着你，疼着你，让你做一个普通人，让你一直能幸福的快乐的生活。 等到事件安定以后，甚至在母亲的葬礼上，我都没有见到你。我不问，父亲不说，旁人不敢多嘴。于是剩下我和父亲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父亲老了，母亲一过时他便老了十多岁。他是那样深爱着母亲，而母亲也是那么爱着他。所以她才会答应他将长子送出国，留幼子在这乱七八糟的年代独自奋斗。我不怪他们，这已经是他能给我们的最好的了。父亲不能后继无人，一旦将双子都送出国外，那么必定帮内大乱，所以留下一个孩子也是好的。 只是，现在我的势力还不够，太过单薄，需要磨练才能真正帮得上父亲。所以我不问父亲，你去哪了。我只知道等有一天我能知道你去哪里的时候，由我亲手来安排你的幸福。 3年后我16岁接管家主之位，代替父亲。18岁的时候，父亲过世，他的最后是安稳的走的，在医院中由医生宣布死亡。面容安详不带一点痛苦。 你回来送葬，我们已经5年没有见过面。我亲自去海港接你，就算我是被列入黑道暗杀奖金前十名的人，那又怎么样，谁都不能阻止我与你相见。我亲爱弟弟，你是我今生唯一重要的人。 你一下船就在一群包围我的人中认出了我，就算我戴着帽子一样也无法阻挡你的视线，那瞬间你脸上的惊喜，让我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我抿嘴，转身，上车，在户外待得太久是不明智的行为，为了你的安全，我也不能这么做。我不克制住想要冲上去拥抱你的冲动，忽略你有些暗淡的眼神。 “哥哥，”你一上车就这么喊，一惊之下又闭紧自己的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这动作，在我眼里可爱之极。不过我身边的这些人，哪个是多嘴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没事。看他转眼就展开的笑颜，我的嘴角不由的也扯开了一丝笑容。人杀多了，面冷了，心一样会冷的，只有你，只有你才能带给我这些温暖。 你伸手过来拉开我的嘴角，大约是看我笑得并不开怀。 你带着笑容，笑嘻嘻的对我说：“再笑一个！”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国外经商小有成就，又是青年才干，不少留美华人氏族都有意与你相交，你宠辱不惊，应变这些黑道白道的交往，实在是辛苦你了，拍拍你的脑袋，你悻悻放下手，沉默。 你终于还是露出暗淡的神色，心慢慢抽痛了一下。苦笑，你的一言一行对我而言，有那么大的影响，如果有朝一日，我要面临生死决战，那么我一定要把你送走。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弱点，也是这个世间唯一剩下的我在意的人。 “父亲过世了，你虽然和我说，不是我过错，但是我总觉得当初如果我没有走留下来和你一起分担这份家业，父亲不要这么操劳，也许能活得更久一些。” 我伸手抱住他，就好像母亲过世的那晚一样，我想他一定也是想到这个，所以挪动着在我怀里寻找着那一个位子，一点点窝到我的怀里。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久久不说话的场景是有些诡异的，不过，我乐意。 那夜，你想爬到我的床上，像小时候一样，想要和我一起睡。我拒绝了，我说我一向早起，怕你睡不好，这么多天你在轮船上休息一定也不舒服，所以你还是自己睡吧。我不吵你。 你听到我的话，什么也没有说，重新回到另一张床上。 其实，那一夜睡不好的人是我，因为我真真切切的失眠了一整夜。我在看你，看你微微张嘴一呼一吸的摸样，看你蜷缩着身体埋在被中的样子，看你细细的半长的黑发，柔柔搭在你额头之间。你……我知道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那个人，我将你认定为我的半子，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我对你说，我爱你，但是，却只能在心里。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柔软，我不知道，我能为你活到什么时候，但是只要我活着，我就要让你幸福。 看着镜子中，我的脸，黑眼圈不是很明显，毕竟我是精力充沛的年龄。而你还在床上睡觉，你多天海上漂泊一定是累了。不想吵醒你，静静拉门出去。门口有人已经在等我，突然房间里传来细碎的声音，我以为有人放冷枪，急急冲了进去。看到你没事我送了口气，你坐在床上，神色却是很不安，环顾一周，确定没有什么有危险的东西，回过头来，却看到你伸开手臂，对我说：“哥哥，抱抱我。” 我不忍心将你一人丢下，走过去抱你，你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一阵湿润的感觉传来，我一惊，拉开你，看到你泪流满面带着羞愧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又是心疼，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你又和当初一样，一言不发的离开我，走了。”你闷闷回答。我的心里却是一喜一沉。我知道你在意我，但是，对你而言，我原来已经这么重要了，虽然不是像我待你一样，可是我也满足了。但，不知道当时我离开你，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让你今日仍然害怕。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脸上的神色一定也有些奇怪。 “你要笑就笑吧，我、我已经18岁了。” “嗤……”身后的老管家忍不住笑了，我无奈，宠溺的看着你。让你继续睡，答应，以后我走的时候会和你说一声的。 葬礼进行的时候，你神色哀痛，注视着父亲的遗照不能言语，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终归是泣不成声，当日母亲走时，你亦是这样哭的。但是现在，你的泪，让我越发惊慌，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害了你。我想要抱抱你，安慰你，亲吻你，可是不能，我不能这样做，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哥哥。 回A国之前，我和你商量，你说你希望留下来帮忙，我却非常坚定的将你送上了船。你回头的时候，我似乎又看到了泪水，我不能留下你，我不能够害了你，让你和我一样留在这是非之地，用命赌着未来的每一天。我想你能够娶一位优雅大方的女子，让她成为你的妻，为你生儿育女。而后的此生，你一生便是我一生。 我没有抛弃你，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上船的时候，我知道你看了我很久，我却没有转头看你，我不想自己在你再一次的恳求下，让你留下来。 23岁，家族的事业如日中天，但是我们是在枪杆上生活的人，没有一日是安稳的。这个时代，谁有枪有钱才是老大。如果有一天你失势了，那么人人都会踩着你，踩死你！用你的尸骨做台阶。 我不经手**，商业方面一直一半在洗白。用最低调的方式占据市场，但是枪打出头鸟，我不犯人不等于人不犯我，我被袭击了，枪伤。两个弹孔，左腿，和右边的肝脏。在自己的医院醒来，不知道是几日了，当时才匆匆交代手下几句就昏了过去。警卫一直在，连秘书都在，看我醒来大家一片喜颜悦色，有真也有假，我却并不在意。 这次差点生死隔离，让我明白，我更加不能放弃你了。 却没想到，还是有人对嘴，和你说了我的情况。你居然不顾生命安全，乘**的飞机，至上海，一路辗转回来。醒来的第二天就看到了你，脸色苍白，迈动着不稳的步伐，扑到我的床边。我已经回家，医院的安全不如家中好，只是满足手术的条件。 我想我的惊喜和愤怒同时表现在了脸上，所以你才会那样痴痴的看着我。你的身体一直在抖，我怕你身体不适，向手下任示意，一掌切昏了你。 你静静的躺在我身边，在我的床上静养，上天啊，请允许我喜悦吧，让我欢呼吧，我居然在你的眼睛里看到爱意，那绵绵不绝的深刻的爱意，那是为我担心，为我痛的爱。 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因为镜子之中的我也多次这样见到这样的眼睛，因为我也爱你啊。 我们两个人，有相似的脸，相同的血缘，这样的爱是如何禁忌……如果，我们……相互承认了……这样好吗？我们的未来……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爱你啊，我将你放在我的心脏里，你就是我的存在。 所以，我也决定了。 你昏睡了2天才醒来，一醒过来就到处找我。下人将你带到堂中我的房间时候。你的笑颜一下消失了。 因为我的桌子上是一个人的头颅。半新鲜加入防腐剂的头颅。这是我的手下，亲自为我砍下的命令暗杀我的那个人的头颅。但是你却不知道这些，我在想会不会，从此之后，我在你的眼里就成了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呢？ 想笑，唇边扯起的笑容在你看来会是一种讽刺吧？ 你“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将早上的稀饭，吐得一干二净。我扶着手杖走过去，挥开下人的手，想要去扶你，但尚未碰到，就看到你一双眼睛中如火般的愤怒。 只是接下来的场景似乎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仆人们被你一喝下，在我的许肯中走了出去。看着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你居然，你居然吻了我。在这样的**的环境里，我抱着微微发抖的你，而你正在吻我。 我想是我心软了吧，我无力应承你，放任你在我口中肆虐，慢慢也将身体靠在了你的身上。心里送了一口气，却也憋了一口气。 想出口责备的话语，却变成，“你是不吻过很多人？”于是你的脸上的红晕在你笑容灿烂下扩大……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羞涩的惹人喜欢的，灿然而光芒四射的。 我…… 该怎么办，理智和感情，都在叫嚣。为了你的安全，我得让你走，可是我的心却说，说出来吧，说出来吧，你看到了，他其实是不介意你手中染血的，他是知道你曾经杀过人的……他也和你一样的。 在我说话之前，你先再次抱住了我。用非常非常委屈的声音对我说，“哥哥，外国人比较开放，有人追我，所以我那是被人强吻了！我、我……你不要嫌弃我……”这么大的人了，在别人面前都好，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幼稚……“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你自己才会杀人的，我相信你。所以不要像刚刚那样对我冷笑，好不好？” 我…… “哥哥……我、我知道这么说很唐突，可是我是真的喜欢的你的，我……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不要沉默……说话好不好？”直到你的眼泪流下时，我才惊觉我做了什么。这个孩子还是一样爱哭。 声音已经哽咽得几乎不能说话，你却还强撑……“哥哥……我是真的喜欢的你啊…你…如果觉得我不好……”狠狠地栓紧你，你怎么会不好，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喜悦，如果答应你，说我爱你，也能让你幸福，这样好不好？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如果你不怕，只要你想要，我就给你。 拉过你的脖子，吻着你。凶狠而激烈。这才是我，不是那个小心翼翼对待你的人，不是那个想要将你隔离的人，是这个心中叫嚣着想要吃了你，毁灭你的人，你真的知道你说了什么吗？你若是应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情人，爱人，一生的半路，我不会放过你，我也不再只是你的哥哥。 你，还是回应我了…… 我知道，我们都完了…… 你是半子，我的半子，我的弟弟，我的恋人。是我这一生永远爱的人。 5748字 |
颜如初 发表于 2012-12-12 20:39
刚开始看得有点混乱哈……
于是我是哥哥，你是弟弟，然后身份被偷偷对调了？
我印象中一直都是哥哥继承家 ...
不过看第一人称还是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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