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银屏上出现多少年,我便喜欢了你多久。
他喜欢他的时候,他刚好发表第一张专辑,在那个缺少感情的音乐时代,他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颤动。后知后觉,他恍悟到,这样的颤动仿若喜欢一个人时心脏噗通跳动的声音。
他是程却云,他是闻香。他彻底对名字的由来明了之至,自始至终,除却巫山不是云。在程沧水无意间发现他的秘密之后,曾嗤笑他是痴人说梦。
闻香,纪事三年,第一张专辑《他》,签约于皇家娱乐。程沧水是程却云的哥哥,异卵双胞胎哥哥,程母为了这对双胞胎难产而死,正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因程父对程母的铭记,他们两人的名字才为此——哥哥,沧水;弟弟,却云。
纪事四年,被程沧水得知自己对闻香的喜欢,程沧水瞒着他由程父安排进娱乐圈,当他在屏幕上看到报道新人演员程沧水的时候,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而他也终于由此进入了皇娱集团,以程沧水助理的名义。也是这一年里在集团大楼,和闻香有了接触。
现在他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禁觉得有些狗血,那是四年十月九日。二号电梯在十五楼停住,闻香握着手机飙着脏话走进电梯,在看到电梯里有人的时候,皱着眉头对听筒说了句“回去要你好看”便挂断了电话,按了电梯关门键,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对着电梯墙发呆。
程却云从电梯门打开看到闻香的那一刻起就呆住了,虽然知道在同一栋楼里共事,见到闻香是指日可待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闻香会是这种情况。飙脏话的闻香?难以想象,因为闻香在他的眼中总是那样不可侵犯的冷淡和不食人间烟火的漠然。他望着闻香的背影还在想着那句“回去要你好看”背后的意味,却看到闻香转了身瞟了他一眼后靠在电梯墙上对他喊道“程却云”。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程却云无法否认此刻自己内心的激动,哪怕这不是那种遇到喜欢的人会有的惊喜,也会是那种粉丝看到偶像心中迸发的激动。在听到闻香接着说“怎么这么呆”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应声道:“闻、闻香。”并不是口吃,只是喉咙里不禁像卡了带一样,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
对方轻哼了声说道:“让你哥哥不要在背后给我使乱子。”程却云对这句话是莫名其妙,也不得其解,想要追问对方却听到“叮”了一声,电梯到了二十楼(录音棚在二十楼),闻香走出去了。
很狗血吧?他表现得又呆又傻,简直就像个笨拙的男生对喜欢的女生脸红到不知所措。其实,他每每事后想起,觉得最狗血的是自己居然没有给对方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当然,程却云不知道的是,闻香事后回家对某人说了句“想不到他弟弟那么可爱”。他更想不到的是,某人因为吃醋虐了闻香一晚上。啊喂,话有点多吧?)
程却云问过程沧水才知道,他的哥哥做了什么事。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和程沧水闹矛盾,就算小时候程沧水再是喜欢欺负他惹他哭,少年时再是讥讽他讨厌他,他也没有和程沧水耍过脾气闹过别扭。
纪事五年,闻香因为在电视采访节目中公然出柜,众多粉丝难以接受,加上各种舆论,在环境所迫下退出皇娱集团,同陈懿迁至国外。程却云当时就坐在节目录制棚的观众席上,这档采访节目不采用提前录制,而是独特的现场直播。如果是录制的话,也许最后结果不会这样,至少只要封住当时录制棚里所有人的嘴,舆论导向也不会这样。
程却云没有想到这次直播采访会发生这样的事,没有人能意料得到,没有明星敢在现场直播中做出任何失态举动,何况是出柜呢?他在节目现场听到闻香说“相信我”的故事,就那样轻易地被他和陈懿的感情打动。现场有粉丝难以控制情绪,大吼大叫;有观众和他一样不做声地望着闻香离开录制棚。就算他被打动了又如何,这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能接受。
在知道闻香和陈懿的故事之后,他最悔的不过是,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遇上闻香,或许那个人就不会是陈懿了,而和闻香在一起的人便是他,程却云。
他曾经的银屏之光——闻香,十年了,又再次见到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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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记:
纸上还有两部分,第二部分——再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远不敌一生的喜欢。第三部分——是非和事故忘却故人心,宁肯一切随风而逝。不过,在此我便停笔了。闻香是我另部长篇小说里的主角。这里的双胞胎兄弟在闻香的故事里无足轻重,借由程却云的角度,简单地描写了闻香的唱片圈经历,他并不是明星,只是位简单的歌者,而这里最多算是闻香故事的番外。
当然我的本意是写出“十年生死”,事隔十年闻香再出现在银屏上,此时程却云的生活和感情却变了味道,包括到最后的那种彻底颠覆,他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考虑到停在第一部分就戛然而止了,所以标题也就变成了《银屏之光》。其实,程却云的感情我埋了伏笔,就是这部分的小标题——你在银屏上出现多少年,我便喜欢了你多久。【银屏不仅是电视屏幕,还可指银幕。】
最近很想把吴良放到一边,转而和闻香约会,不过抱着不能半途而废的心,所以我还是会把吴良先搞定的,毕竟吴良比较短小嘛。(说吴良短小真的好吗?不算剧透吗?)那么在吴良失宠的时候,就让我把闻香拿出来宠一宠吧。长篇果断的伤不起,高潮之前会有失意,前戏过后也会硬不起来,不过总得做完后才知道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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