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染,他是永生,光耀的背景,迷人的外表,可在那飘渺的白衣之下,掩盖了一颗冰冷的心。他习惯用温暖的笑容来感化别人,却永远不能温暖自己,是她——玄小巫,那个从他心中走出来的女子,澄澈的眼睛,温暖的笑容,还有那无厘头的话语,深深打动了他,他明白,她就是值得他一生守护的女子。当她白皙的双手染上鲜血,但她淡漠的眼神刺痛他的心,他只想用他的怀抱,来温暖这个受伤的女子。可是,太多太多的规则将他束缚,孱弱的身子无法为她遮风挡雨,但是,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会拼了命去守护她。
神染,你是我逃不掉的狼狈——小巫
小巫,你是我躲不过的心痛——神染
冷冽的风夹杂着洞庭湖泊的清凉味道,一阵阵的,将来人墨黑的长发吹起,她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很是迷人,却冷酷的没有一丝情绪,面目上的其他五官都被面纱遮了去,一身的黑色,将她衬托的犹如黑暗里的修罗。
“来者何人,为何进我洞庭派不予以通报?”那老人率先一步走向前,开口质问道。
“你刚才说错了。”来人开口,果真是个女子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到昨日为止,不是六件神器,而是八件,就差你们手里的那一件了。”
众人听闻,都惊悚的又靠近了些。
那老人和其他长老相视一看,又开口道,“不知你是何人,为何要搜集神器,你可知道这神器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由神染封印了千年,并不是我等可以亵渎的,阁下已经找到了七件神器,何不和老身一起,将八件神器一起送往长青派。”
女子掀起浓密的睫毛,将那和湖水一样淡然的眸子扫视了一遍所有人,然后,轻笑出声,充满了讽刺。
“这伏羲琴,也是你们可以碰的?这是他的琴,他最喜欢在若水殿抚琴,当着月色,弹奏一曲又一曲美妙的乐曲陪我入睡,他的手指很长,很适合弹琴,他弹琴的时候,喜欢笑,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女子深吸一口气,掌心忽然凝聚起巨大的神力,一颗颗火球显现在她周身飞速旋转,“如今,我要带着这八件神器,去见他,谁若拦我,必死无疑。”
脚步,蓦地停顿了下来,她缓缓抬起脑袋,首先看到的,是一双踏在鲜血中的白色软靴,再向上,是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白色长袍,几缕墨黑的发丝荡在胸前,腰间,两把举世无双的神剑沉睡着。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要看见她如此残忍的模样,为什么,他不是直接出手杀了她,而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如六年前。
微风吹起,卷起一阵血腥,干涩的让人作呕。
神染和玄小巫只差十步之遥,可谁都没有动,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是尴尬的,离梦往前一步,想要为玄小巫开这个口,可玄小巫却抢先了一步。
“如今,你决定要做这天下的救世主了吗?而我,却成了这天下的祸害,对吗?神染。”
风,吹大了,撩起了她的秀发,掩盖住了她一闪而过的心疼,她叫他神染,他的名字,而不是她喊了六年的掌门。
“掌门,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如果大师尊还是以前的大师尊,那她为何要消失半年,而她现在的血,是否和我们一样,是鲜红的,恐怕不是了吧,是黑的,她的血现在黑的发臭。”青河激动的指着玄小巫,声色俱厉的指责她。
神染心痛极了,玄小巫也心痛极了,可未等神染拍飞青河,玄小巫的声音毫无情绪的传了出来。
“我懂了,我都懂了。”她凄凉一笑,看着里里外外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同门弟子,有苦难言,“神染,你就装吧,你早就摆好这阵仗好逮住我的,是不是?原来一路没有问我这半年和神器的事情,是早就认了都是我的罪行,早就将我列入罪无可恕的那一类了,是不是?”
神染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他好不容易和玄小巫有些缓和的关系,被这么一闹,完全回到了零度以下。
他捏紧双拳,直摇头,他是神染,他不会撕心裂肺的为自己解释,他在希望玄小巫的信任,可他是否忽略了她半年前说过的话,她说,她再也不会信他了,今日一次信任,换来的,不也是同门的刀剑相逼吗?
“是,我的血现在是黑的。”她猛地拎起神器,一下子划开了手臂,那是比半年前还要污浊的血液,仿佛人一碰,就会被从里到外的彻底污染透一样,“我每搜集一件神器,我就会杀很多人,他们都该死,他们不把神器给我,就是该死,怎么?这样的我,还没有资格踏入长青派了吗?这个长青派,如果没有我,今日,还会存在吗?”
她在原地旋转了一下身子,就这样直直的对上了神染的眸子,她被那里面的悲伤差点迷惑了眼,可周围每一个同门的不解,嫌弃,鄙夷,都深深的伤害了她。
棠真的说对了,这天下如此之大,却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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