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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In the darkness | 传送门（若链接失效，请自行跳转至3L） |
| 第1.1章 | 传送门（若链接失效，请自行跳转至4L） |
第1.2章 | 传送门（若链接失效，请自行跳转至5L） |
第1.3章 | 传送门（若链接失效，请自行跳转至6L） |
第1.4章 | 传送门（若链接失效，请自行跳转至9L） |
第1.5章 | 传送门（若链接失效，请自行跳转至10L） |
第1.6章 | 传送门（若链接失效，请自行跳转至13L） |
阿伊醒来的时候，手和脚是被绑着的，口中还塞着气味恶心的东西，只能发出呜呜声。阿伊处在一间小房间里，由于是刚醒来，眼睛还不适应，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但是却能听到自己周围发出的声音，也是呜呜声，或高或低。过了几分钟，眼睛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环境，阿伊见到在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里，还有好几个跟自己一样被绑着丢到一边的人。阿伊望着被绑着的人，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却只到自己上学的路上就中断了。
时间长了，阿伊甚至能看见那些被绑着的人的表情：呆滞、愤怒、绝望，中间杂夹着一张极其平静的脸。见到有人在望着自己，那人的眼睛笑眯眯的。
阿伊被那人的反应弄糊涂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操纵着一般也随着对方的动作，回了一个。
也许是过了半天，也许是过了一天，被关在一起的人，吐出气体混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接着被重新吸回体内。不知道是谁，再也憋不住了，将屎尿拉了出来，房间中的空气便更是难闻。闻到这股恶心味道的人，有些受不了，即使是有东西塞在口中，也阻挡不住想吐的欲望，体内的秽物倒流，从口中喷洒而出，竟把那团东西也给吐了出去。
“呕……呕……”那人终于吐完了，惊觉自己似乎可以说话了，即便手和脚被绑着，也不放弃希望地敲打着地面以及墙壁，同时叫喊着，混杂着希望与祈求：“救命啊！救命啊！”
似乎是受到了那人的鼓舞，房间里其余的人甩动着自己的手脚，发出巨大的响声。
突然，从上方透出了一点光亮，一个人从上面爬了下来，透过微弱的光，那人阴鸷地看着房间里的人。
骚动停止了，被绑着的人都注视着来人，那人被众多目光注视产生了优异感，缓缓地迈着步子移动到房间中央。只见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嫌弃地说：“好臭！”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炸弹，在人之间造成了骚动。来人满意地看着那些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感到到羞耻的神情，像是呼吸着上等香气一般露出陶醉的表情。然而，他见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一个缩在角落，目光却依旧坚定的人惹怒了他。
“喂！”他粗鲁地走到目光坚定之人面前，一脚踹过去，听到那人吃痛地闷哼，于是又连续踢了好几脚，直到那人蜷缩在地上，连坐在的力气都失去了。他蹲下身子，扯住那人的头发，看着他青肿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就不爽诶！可是在不爽的同时，我的欲、望也在同一时刻上升，你说该怎么办呢？”
“啊，有了，”他说，“那就顺从我内心的呼唤，你来给我舔、舔吧。”
他解开裤子，掏出一根不大却肿、胀着的家伙，一只手压着那奄奄一息之人的脑袋往下用力一按，将破布取出命令道：“张嘴。”
可是那人却已经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他便自己掰开那人的嘴巴，将家伙放入那温暖的口中，摁着他的脑袋来回晃动。
“哦！爽啊！”他享受地呻、吟着，在快达到高、潮时，向后仰着脑袋，眼角瞥见一人偷偷摸摸地想要溜出房间。
他猛地起身，把快要逃离的人逮了回来，像是丢抹布一样丢到房间中，正好压在他自己吐的污秽物之上。
“想要离开？这可不是好事情。因为……”男人猛地凑近，“要是你去报警了我不就惨了？”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只是渐渐地便扭曲了，从外面的房间中取了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棍子，从上方狠狠砸到那惊恐之人身上，“啊！！”那撕心裂肺的声音透过墙壁，甚至传到了外面的空气中。只是这时正好是热闹的时段，这尖叫在嘈杂的声音间被淹没了。
阿伊看着那人被棍子活活的捅死，临死前的眼睛似乎转了一圈瞥到了自己，充满了绝望与怨恨。
“哎呀糟了！不小心把人杀死了。”犯下杀人之罪的人念叨着，烦恼着该如何处理这具尸体，纠结几秒后，便道：“算了，就放着吧，反正是垃圾场，是吧，垃圾们。”男人带着得意的笑吃力地爬了上去，这个房间再次沉入了黑暗之中 。
人似乎是被刚才的杀害震吓到了，安安静静地，没有再发出大的声响。阿伊靠着冰冷的墙壁，紧紧地闭着自己的眼。
一股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裸露的脖子表面，阿伊猛地睁开眼，那个奇怪的人正蹲在自己面前，在与什么作斗争的样子，然后塞在那人口中的破布被顶了出来，即使是在黑暗的环境中，阿伊依然看到那根舌头带着湿漉的口水滴落下来。
“这样舒服多了。”
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甚至可以说是响亮，可是其余的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颤抖着。
阿伊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发出几句呜呜声。
“你是想跟我说话吗？等等啊。”那人靠近阿伊，用嘴咬住他口中的破布，使劲地拽了出来。
“你是谁？”重新获得说话权利的阿伊在猛地吸入并不干净的空气后问道。
“我啊，你可以叫我阿虚。”叫做阿虚的男生回道，“你呢？”
“我叫阿伊。”阿伊看着眼前这个像是高中生的人，“阿虚哥哥，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吗？”
阿虚的眼睛弯成月牙状，道：“我只记得自己被一个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啊……”阿伊叹息着，就着别扭的姿势靠在墙上，仰着脑袋，“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侧过的脸有泪水滑落。
“谁知道呢。”阿虚歪着脑袋，淡淡地说道，“如何一辈子只能待在这个地方，你会怎么做？”
阿伊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目前为止，他的内心还是带着点希冀的，毕竟那是他不在这个封闭空间发疯的法宝之一，但是被问道了这样的问题，也不得不考虑，便闷闷地答着：“一辈子啊……还真是沉重呢……若是一辈子都呆在这个鬼地方，我还不如去死呢。”
“你个小鬼！”阿虚的脑袋顶着阿伊的，用头上的毛发磨蹭着阿伊的毛发，无奈着道：“明明就只是个小毛孩，别一副历尽一切的老气样啊。”
“我不是小毛孩！我已经上初一了！”阿伊不满阿虚说话的语气，顶着他的脑袋撞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在视线交叉的同时，两人在这充满了悲哀与绝望的空间中大笑起来。
“hello~垃圾们，你们的主人我又来了。”
迷迷糊糊中，被突然冒出的话吵醒，阿伊睁开眼睛，见到昨天那犯下杀人之罪的凶手正从上方跳下来。他下意识想去找阿虚，却没有找到对方的身影，嘴上的破布也不知道在何时被堵回去了。
“昨天的兴致被打搅了还真是让我不爽啊，那么今天就让我们来一场没有中断的完美盛宴吧！”他夸张得张开双手，像是在请求拥抱。“现在，就让我来找找今天的幸运者们吧！”男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畏缩的人群中来回扫荡着，身处其中的阿伊在视线扫到自己的瞬间低下了脑袋。男人最终从中拉出了一个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女生，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撕下她的衣服，用贪婪的目光来回扫视着那白皙的肌肤。他凑近颤抖着的身躯，深深吸了一口气，“即使是身处垃圾场中，也抵挡不住少女的芳香啊。”
男人满意地脱下女生的裙子，将白色的内裤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生理的需要，所以内裤的底部沾上了黄褐色的印迹，女生的脸也在同一时刻因为羞愧染得绯红，更增加了男人的兽、欲。
女生的脑袋无力地垂挂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双脚被大大的拉开，方便男人的进入，只有时而从被堵着的口中不小心泄露而出的呻、吟证明了女生还活着的事实。
黄白的肉、体交缠着，印在阿伊的眼中，他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内心的某种声音在诱惑着他，看着吧，看着吧，将眼前的景色印在内心吧。然后阿伊发现自己下面硬了，顶在自己蜷缩着的腿间。
于是，阿伊惊慌了，为自己可耻的行为而感到难堪，所幸没有其他人看见。正这么想着，却看见了之前想要找却没有找到的人，带着有所含义的笑看着自己。
不，不是的。阿伊摇晃着脑袋，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地窖。然而那人的笑却渐渐扯大几乎能将一个人吃下。
啊！！！！！
阿伊喘息着，无神地看着还在眼前上演的戏码，而那个嘲笑自己的人又一次不见了。
“呼！还真是爽快啊！”男人吐出一口气，将东、西从女生的体内抽出，“本来是想搞两个的，没想到一个就吃不消啦。今天就这样吧，得好好补补。”于是男人哼着欢快的小调离开了，黑暗再一次降临。
肉、体交缠的戏码不知在自己眼前上演了多少次，幸运的是依旧没有降临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不吃不喝这么些天，自己快要死了吧，阿伊自嘲地笑着，羡慕地看着那些被男人干过却获得了食物和水的人。
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像狗一样爬到他身边，祈求他，像干母猪一样的干自己，然后赐予自己食物？
是的，在精神无比崩溃的情况下，许多人自愿成了男人的奴隶，贪婪地渴求着男人，而后得到活下来的权利。
啊……啊……神啊……如果你真得存在，就请救救我吧。
男人在下来后就看到了一个少年仰望着上方，是那么的安详，下面瞬间就硬了。
他拖着少年虚弱的身体，扒下他的衣服，贪婪地舔着少年的躯体，即使是沾满了污物，依旧掩盖不了那丝香气，比少女的芳香更加诱人。啊！这样的宝物居然到今天才被自己发掘，真是可恶啊可恶。
男人享受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少年体内的温暖。
看着少年被堵着的嘴巴，他着迷地将破布取了出来，缓缓压低身体舔上去，啊~真是太美味了~男人甚至停止了抽动，不住地亲吻少年的嘴。
太美味了。男人舔着自己的嘴唇，不舍地放开少年的嘴，刚想直起自己的身体，却感到脖子猛地一阵剧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那张被自己品味了许久的嘴此时嵌在了自己的脖间，贪婪地吮吸着流出的血液。
真是美味啊~阿伊感叹道。
男人惊恐地推开少年，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连洞都来不及挡上便急忙地离开了。上方处传来铁门被撞击发出的声音。
原来还真得有神啊。阿伊趴在地上，将滴在地上的血液一一舔舐干净。
被人注视着，阿伊感觉到。他微抬脑袋，借着从洞口射进来的光，果不其然，看到那人噙着笑，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便心血来潮地回了他一个同样的笑。
里面的人安静地待着，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一个人发觉到，此时洞口大开，那个男人也正好不在。被久久关在狭小空间的人早已失去了人渴望自由的本能。
舔完那鲜美的液体，阿伊慢慢地爬回了自己的位子，嘴角挂着微笑，似乎有好事降临。
“喂。”
有人在身后推搡着，不意外，阿伊看到阿虚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
“干嘛？”阿伊转过身，但是似乎有点不耐烦，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闭上。
“神似乎快要降临了。”阿虚道。
“神已经降临了。”阿伊说完便睡着了。
等阿伊再次醒来时，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光，刺眼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窗户撒到自己的身上，茂盛的树木在风的吹拂下摇曳着，白云成朵成朵的堆积在天空中，将光的制造者遮挡住一部分，空气是那么得不一样，参杂着酒精的香味。
自己，阿伊低头看着待在白色被子上双手，是出来了吗？神终于将我救出来了吗？！
“阿伊！你终于醒过来了！妈妈担心死了！”一个身影猛地压向自己，紧紧地将自己拥在怀中，好温暖，阿伊想。
拥抱了几分钟后，女人终于放开了阿伊，像是看待珍贵的宝物一样凝视着阿伊，眼泪情不自禁地滑下，她抖动着嘴唇，道：“妈妈以为再也看不到阿伊了，幸好……幸好……我的阿伊回来了。”
妈妈，我的妈妈？不，她是我的神。
在医生和妈妈的照顾下，阿伊的身体总算是有了起色。期间不是没有JC和记者的打扰，但是全被妈妈用小小的身子挡了下来。
“妈妈，阿虚呢？”吃完妈妈做的饭，阿伊问道。
“阿虚？那是谁？妈妈不认识啊。”正在收拾东西的女人表示很疑惑，“是阿伊的朋友吗？”
“不是，”阿伊摇头，“和我一起被关着的人。”
女人的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生怕会发生什么。但是见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就小心地说：“并没有叫阿虚的人哦。”那个恶心的地方，她不是没有去过，想起自己的孩子曾经在那里待了好久，被虐待着，看女人的泪水便哗哗地流下。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没事吧！”阿伊慌张地搂住女人，神色蓦地一变，松开了。
“妈妈没事，只是想起一些难过的事了。”女人将碗筷整理好端到卫生间去洗。
阿伊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脸色极其怪异。他蠕动着自己被被子遮挡住住的双腿，中间的部分有些突起。他缩起双腿，将人蜷缩成一团。
我居然对我的神起了欲望？我果然是坏掉了呢！阿伊埋在双臂间的脸露出一个苦笑。
在住院的期间，阿伊在偶然的情况下，借了某人的报纸，看到了一则报道。
呵，那人居然是因为被自己咬伤治医后被J方盯上的呢，报应啊。照片中，一个个人陆陆续续地从房子里走出，刺眼的阳光洒下，画面停留在此，大家都很模糊呢。可是即使再怎么模糊，他也不至于认不出那个人，但是没有，还是没有阿虚，真是个神奇的人呢。
关于这次报道，由于犯人的犯罪极其恶劣，以及关系到受害者的名誉，所以报道也只是简单地描述了几句。
被囚禁着的日子，用几句话就能说清了呢，可笑。阿伊翻了一个身，用左手挡住直射眼睛的阳光，嘴角依旧是在苦笑。
转眼已经两个月已经过去了，阿伊的身体虽然早已经好了，但是由于女人还不放心，所以直到今天才出院。阿伊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有爸爸妈妈，但是在住院期间，他的爸爸只来看过他一面，见他没什么大不了便离开了。
终于要回家了呢！阿伊无比欢快地想着，可以和妈妈一起住了呢！阿伊哼着欢快的小调，和女人并肩走着，手中提着小型的行李袋。女人侧目看着自己孩子的神情，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阿伊的好心情在傍晚时候被破坏了。他的爸爸下班回到家，带着疲惫的身躯，女人看到后，迎身上前接过他的公文包和西装外套挂好。
看着亲密的两人，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着。
“我吃饱了。”在男人刚要坐下的时候，阿伊蓦地站起来，向女人露出一个笑脸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女人则在他离去的身后担忧地望着。
“随他吧。”男人道。
女人便也坐下，陪着自己的丈夫。
回到房间的阿伊，烦躁不堪，越是不想回想，夫妻俩亲密的画面便越是放大。阿伊躺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裤子，将脑海中男人换成自己，手中握着硬物，喘息着，“啊！妈妈！”伴随着白浊液的释放，情不自禁地呻、吟喊出。
听到呼唤自己的声音，女人赶忙来到自己孩子的房门前，焦急地敲打着房门，也不敢贸然进去，“阿伊，你叫妈妈有事吗？”
被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吓到，阿伊一边慌张地穿着裤子，一边答道：“我没有叫你啊，是你听错了吧。”
“是嘛……真得没事？”女人还不放心，接着问道。
“真得真得。”
经过这件事，阿伊才意识到，被自己所YY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啊，是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人啊。但是无法压抑的念头被心中渐渐庞大。一次，阿伊在放学后遇到一个在外招客的女人，便跟着她进了一间破烂的房间。那女人引导着这只还没有开荤的小鸡，套着套子，慢慢进入自己的体内，像是肚子中孕育了一个生命。
“啊！妈妈！”在阿伊达到高潮的时候，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欲望。
“呵呵。”女人笑了，“没想到你这么爱自己的妈妈呢！”女人的语气中带着调笑，明显是把脱口而出的话当初了戏言。完毕后，女人躺在床上点上一支烟叼着，道：“30。”
“什么？”阿伊正弯腰穿着鞋子，听到女人报出数字感到奇怪。
“噗，我忘了你其实还只是个孩子。算了，看在你让我开心的份上这次就不收你钱了。”女人笑着，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模糊。“不过小朋友，以后嫖、妓可不要忘记给别人钱哦。”
当——
阿伊提着鞋得手突然松开了，猛地转身：“你是妓、女？！”
女人被少年的反应弄愣了，随后垂下眼睑，道：“是啊，我是妓、女啊。”
“啊！！”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阿伊飞速离开了，连鞋子都没赶得急穿上。
我居然把妓、女当成了妈妈！
“我是妓、女啊，可是我也不想当啊……”女人摸着自己的肚子，叼在口中的烟洒下了半截烟灰。
“阿伊，你的鞋子怎么少了一只？”回到家后，女人的声音响起，传到阿伊的耳朵却变成了柔软似水的呻、吟，断断续续，却如游走在死亡的边缘。
为了逃避这个声音，阿伊关上房门，将之隔绝。
女人面上的忧愁自那天起就再也离不开了。自己的孩子终究还是被玩坏掉了，被那个人渣弄坏了。女人蹲下去，无声地哭泣着。
女人不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孩子的魔。
若有若无的呻、吟还在耳边继续，阿伊想起女人在烟雾下的那张脸，阿伊觉得被迷惑了，于是第二天，阿伊来到了那间房前。
门此刻是关着的，站在门前，可以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娇喘，男人的喘息。
不可思议地，阿伊看到自己的下面又硬了，房中的声音像是补药，一股脑地侵入阿伊的身体，下、身越发肿胀。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一个矮小猥琐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阿伊连忙冲进房间，里面还残留着事后的味道，让人想吐。女人正躺在床上，光着身子，像死了一样。阿伊受蛊惑般走近女人，看到那半张的嘴时，低下头盖上去，吮吸着女人口腔中的唾液，手则在女人的身上游移着，就像那个变态对待自己一样。
阿伊脱下裤子，提枪就要上阵。却听到女人发出尖叫：“不要！！”
阿伊疑惑地看着她，女人道：“脏……用套子。”
阿伊取出套子，按照昨天女人给自己带上的方法套上，“现在可以了吧。”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杂夹着情欲，女人点了点头。
阿伊迫不及待地进入女人的身体，像在是母亲的怀抱中般安心。
“昨天，对不起。”阿伊躺在女人的身边，闷闷道。
“我跟你这个小孩还计较什么。”女人虽然这么说，但是在听到少年的话时眼睛明显带上了笑意，“对了，你昨天回去没被你妈妈说吗？”她指着放在床对面桌子上的一只球鞋道。
“啊，她问了，但是我没有回答。”阿伊见女人动作熟练地叼起一根烟点上，没有多想，便问：“你为什么要当妓、女？”
女人口中的烟掉落在床上，把被子烫出一个洞。她急忙捡起丢到烟灰缸中，一直沉默着。
“对不起……我……”阿伊觉得自己显然是触碰到了别人不想踏足的领域。
没想到女人在沉默后便道：“不是不能说啊，只是怕说了给小孩造成不好的阴影啊。”
女人见阿伊探求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说到底还是婚姻的不幸。我和丈夫是在大学中认识，他待我很好，毕业后就向我求婚。刚开始父母不同意，嫌他穷，但是我们一直坚持，他们便也无话可说。刚结婚的日子还真是快乐啊。他说，他在X市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是说好啊。于是，我们便离开了家乡，来到了异地，没想到却是骗局，他被人骗光了钱，心灰意冷，开始每天喝酒抽烟，一不爽起来就打我。我啊，一直坚信他总回变回原来的样子的。可是啊，一天他带回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递给他一些钱后他就离开了，只剩下我和那个陌生人。那个人骑在我身上，撒着汗，原来我的丈夫把我当作妓、女给卖了。自那以后，接二连三的人上门，我成了理所当然的妓、女。我反抗过，逃离过，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抓了回去。我在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钱回家，最后只能沦为他活下来的赚钱工具。没想到后来，我也沉浸在这份来钱容易的‘工作’中了。只要躺着，任他们折磨些时间，钱就赚到了，多么合情合理啊。其实，我自己也够犯贱的。当我自甘堕落后，我提议搬出去，那样更方便做生意，当然我也会每月给他生活费的。你知道吗？”女人看着悲哀的阿伊，突然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我曾经也孕育过孩子，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是作为女人的本能，我是爱着他的，但是那个孩子却没有了，因为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神诅咒我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孩子，不要为我悲哀，不值得。”
“不，”阿伊抱着女人，哽咽着说，“你值得的。让我来做你的孩子好不好？”阿伊抬起头，眼睛直直看着女人，她在动摇。
“我不值得……”女人痛哭起来，似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哭吧，妈妈。”阿伊拍打着女人的后背，像母亲轻揉地拍打着孩子入睡。
女人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孩子的怀中睡着了，而且睡得无比香甜，转头一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黑夜了，惊讶道：“已经很晚了！你再不回家，你妈妈就该当心了。”
“嗯。”阿伊穿好衣服和鞋子，带上昨天落在这里的鞋子，“明天见，另一个妈妈。”
这个少年笑得是那么单纯，女人忍不住再次哭泣，所以说，女人是水做的啊。
“妈妈，我回来了。”阿伊回到家时，屋里一片黑暗，显然人都不在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直到十点多了，才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啊，妈妈……你回来啦……”女人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见到自己的孩子，眼睛瞪得老大，泪水又止不住地落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孩子身边，却是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之后紧紧地搂住少年，“妈妈以为你又……又……”
随后进来的男人看到少年，便道：“我说他没事吧，非得拉着我到处找，困死了，我先去睡了。”男人打着哈欠回到房间便入睡了。
“妈妈……对不起……”阿伊吱吱唔唔道，感到十分内疚，今天自己总是把妈妈惹哭。
“下次要是又迟回来，记得跟妈妈说一声好吗？”女人对着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孩子说，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样。
“难受吗？”阿伊拂过女人红肿的眼睛，像是抚摸着自己挚爱的情人，女人没有多想，“不难受，阿伊回来了就好。”
“妈妈，跑了这么久都出汗了，快去洗澡休息吧。”
女人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红了脸，“还真是有味道呢！”转身走进房间拿出睡衣，在浴室门还没关好时，女人钻出脑袋，“阿伊还没有洗吧，不过今天先让妈妈洗了哦。”
浴室的门关上，阿伊坐在沙发上，看在印在磨砂玻璃门上的影子，下身又蠢蠢欲动了。
小心点，只要小心点就不会被发现的。阿伊看到晃动的影子，将手伸到裤裆中，上面还粘着之前释放的液体。
“唔……”阿伊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在女人洗好前射了出去。
我真是个变态啊。阿伊看着手中的黏液，厌恶道。
时间在飞速地流逝，三年已经过去了。阿伊也已经上了市内的重点高中。
在学校里，阿伊是老师喜爱的好学生，在家中，阿伊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在另一个妈妈那——
阿伊和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我总是在想，或许我还不如一个变态，搂着当做妈妈的女人，进入她的身体，然后得到慰藉。”少年已经进入变声期，声音哑哑的。
“原来你整天想着有的没得啊。”女人转过脑袋，“我只是一个妓、女，让男人进入是我的工作。”
“可是在我这边你不是**，你是妈妈啊。”
“我不值得。”见少年还要开口，女人便出口打发着：“快回家吧，再不回去，你妈妈会担心的。”
少年整理好衣着，看上去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学生。
“那明天见。”
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女人做出了一个决定。
阿伊赶回家，却见家中没有人，桌上也没有饭菜，房间内安安静静的，让人感到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堆在脑中般令人恶心难受。静寂中传来外面救护车疾行的呜呜声就如同是神在呻、吟。
神若是在痛苦的呻吟，那依靠神的人还能活下去吗？
与此同时客厅中的电话响起，阿伊似沉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反应，但电话一直不停地响，终于将阿伊从虚空中拉回。他接起电话：“阿伊，你母亲怕是不行了……快来第一医院……”电话那头的人只听到愤怒至极的砸话筒声和撞门声。
啊！啊！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神怎么会离开呢？！一定是骗局，一定是的！阿伊冲到一辆出租车前，司机猛地踩住刹车，刚要破口大骂，见少年的脸色惨白，坐进车道：“第一医院，赶快。”
哎！这个世界又将上演怎样的悲喜剧啊！司机感叹着自己的艺术细胞，将少年载向神所在的地方。
当阿伊来到医院问清女人所在的房间赶去时，正巧医生推着床出来，对着门口站着的穿西服的男人摇头，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在看到少年后，更是连最后的一点血色都消失了。
阿伊疑惑地上前，掀开盖在床上之人身上的白色被子，见到女人尸白的脸庞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消失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她的周围围着一帮医生进行抢救，她挣扎着，和死神做斗争，然而，屏幕里的折线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条直线，医生摇着脑袋将女人推出来。
阿伊想要叫喊却无法张开嘴巴，他抱住女人放在自己的怀里，轻柔地抚摸着。
此时，僵硬地站在一边的男人说：“阿伊，是我对不起你妈……”少年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却也是一片冰冷，扫过男人和站在他身旁发抖的艳丽女子。
男人想起妻子躺在马路间，浑身是血地揪住自己的外套，狠狠地拽着，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我的儿子已经差不多坏掉了，现在……你把我搞成这样……我的儿子会彻底坏掉的啊！！你不仅仅毁了我，你还彻底地毁掉了我的儿子！你是个贱人……”女人最终还是哭了，混着血和泪的脸，大概会永远印在他的心中。
你说的对，儿子已经坏掉了！男人看着自己的孩子捧起他母亲的脑袋，在那冰冷的嘴唇上印下一吻，舌尖带着死人的唾液不舍地离开。
给了医院一笔钱，男人将妻子的尸体带回家，在客厅里放了七天，然后进行了火葬。葬礼处理好后，男人对阿伊说：“我给你重新找了一所男子高校，你……”
“随便。”阿伊看了眼墙壁上的黑白照，摇晃着走出家门。天上的太阳很大很耀眼，照得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阿伊的目的地很好猜，他来到另一个妈妈那里，却见房间中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只有书桌上留着一封信。
给孩子：
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正如你不知道我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想了很久，几乎花了我半辈子的时间。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要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祝你幸福。
林琦
房子里，少年无神地躺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整张脸，手中的信纸掉落在地上。
男人的速度很快，他立马为阿伊办好了转学手续，阿伊独自拉着行李箱来到将要生活两年的地方。
宽阔的道路，绿树成荫，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道路上有三个男生，对着阿伊吹口哨，阿伊低垂着脑袋，沉默地站着。那群男生见阿伊没有反应觉得很无趣便很快离开了。阿伊根据指向标，来到了宿舍。这所学校的住宿条件很不错，两人一间，设施齐全，阿伊进房前，看了眼贴在门口的牌子，他的室友叫王恺。
两张单人床各自摆在房间的两边，中间有两米左右的间隔，分别摆着床头柜，书桌和柜子也是分开的，依旧是摆在两边，虽然是一间房，但是分隔得很明显。
丢下手中的东西，阿伊便倒在自己的床上，闭眼入睡。在半梦半醒间，他似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他的上方。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可是却叫不上来。
对方见阿伊醒来，便露出大白牙，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阿虚。”
阿虚？阿虚！阿虚。阿虚。阿虚。
“阿虚！”阿伊情绪激动地抱住阿虚，像是要用尽气力一般，随后便哭了出来，发泄着。
“阿虚，你是一直在这里上学吗？”止住哭泣后，阿伊问道。
“为什么这里问？”阿虚感到奇怪。
“因为……上一次跟你相遇的时候我还是初中生而阿虚看起来却是高中生的样子，所以……”
“我留级了可以吗。”阿虚叹气道。“一直无法毕业是我的一个伤疤啊。”语气是无比的悔恨。
“那阿虚你的名字是王恺？”阿伊问道。
阿虚先是一怔，见阿伊正看着自己，立马将脑袋偏离他的视线，扯着嘴说：“是……啊。”
“太好了！可以和阿虚住一起简直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幸运的事了。”
“哈哈，那可是我的荣幸啊！不过你不要期望太大，因为我是大忙人，经常不在寝室，平时你可是要独守空房的哟。”
“我会守住我们的乐园的。”阿伊承诺道。
“别这样简单下承诺，要是做不到，伤心的可是我。”
就像阿虚说的那样，在阿伊醒来的时候阿虚已经不见了，就像当年一样，说不定那只是个梦，阿伊想。
阿伊整理好衣着，就向教学楼走去，通知上写着自己是一年11班的。这所学校每个年级有十二个班，并且全是男生。似乎是来得过早了，班级里只有个位数的人。阿伊踏入教室的时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有意味不明的目光瞥向自己。
过了不久，陆陆续续的学生走进教室，看到靠在最后一排窗户边的阿伊，他手中捧着一本小说，看不清名字，他似乎全身浸在书中。
“好了，安静。今天有位转校生。”班主任扫视全班，看到阿伊时，道：“请转学生上来自我介绍一下。”
阿伊放下手中的书塞到包里，走到讲台前，向班中的同学点了点头，然后再向班主任点点头，接下来就没动作了。
“没话说了？”
“嗯。”
若是其他的老师或许会再磨叽一会儿，但是这位班主任生性比较懒散，既然当事人自己都不想说了，自己又费什么劲呢！
“那好。那你就坐在最后一排，就你刚才站的那边。”
学校的课程进度倒是和原来的一样，阿伊也不用担心课程的问题，一天上下来，阿伊已经见到了五位任课教师。
在回寝的路上，阿伊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在花园的拐角处，果然围上了一群人，将自己困住了。
“有事？”阿伊皱着眉头，看到一个高个子男生走到他面前，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阿伊知道他，叫阿盲，是班里的中心人物，才第一天，他就不停地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找你当然有事。”阿盲挥了挥手，两个男生把阿伊拖到花园的厕所里，阿伊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就随他们折腾。直到阿盲将他压在地上，手伸向他裤裆的时候，他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
阿伊笑着看他动作，没有挣扎。阿盲见阿伊乖乖地任自己的摆弄，就让其余的人出去了。他一手解开阿伊的校服，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裤裆中，却触到一个剑拔弩张的家伙。
“没想到你这么淫、荡啊。”
阿盲低下头，咬住阿伊胸前的一点，听到他发出声音，手中握着的东西更是大了一圈。他卖力地舔着，看到阿伊的脸绯红，便要低头去吻他，却被他躲过了。阿盲也不恼，只是觉得可惜。他褪、下双方的裤子，正打算用手指替阿伊扩张，却被人猛地一翻，被阿伊压到了身下。阿伊不只是脸色通红，他的双眼也是发了红。将阿盲压在身下后，便将身下的东西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阿盲的脸色变得苍白，阿伊见到他的脸时，表情蓦地一变，将他翻转了过去，背对着自己。
阿盲觉得自己的肠子似乎是要被撕裂了，他愤怒地转过脑袋，却被阿伊用手箍住抵在冰冷的地上。身后是火辣辣的痛感，阿伊依旧在运动着，除了那家伙外，似乎其余的都是冰冷的，就连箍住阿盲脑袋的手也是，几乎和地是一个温度。
快要达到高、潮、时，阿伊忍不住呼喊而出：“啊……妈妈……”
东西全部射、进了阿盲的体内，阿伊毫不留情地将软下来的家伙拔出，套上裤子，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点上，离开了。
阿盲的手下们就阿伊走出来便觉得奇怪，但也没有阻拦。他们涌进厕所，看到他们的老大无力地瘫在地上，屁、股还呈撅起的状态，液体从张开的穴、口处流了出来，弄得大腿上都是。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老大居然也会有那样一副姿态，裤子里的东西似乎有要苏醒的趋势。
阿伊回到宿舍打开房门却没见到那人的身影，不免有点失望，他用力地关上门，靠在门上滑坐到地上，头抵着曲立着的右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突然觉得好没意思，神早已经死去了，自己还在这个世界强颜欢笑做什么，做戏给那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看么？
阿伊又点上一根烟，将气体充满密闭的空间里。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那个女人夺走叼在自己口中的烟塞到她自己的嘴里。
“二手烟？”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已经忘了，只记得女人愣了一下，便将烟摁倒烟灰缸中熄灭了。
“现在没有二手烟了。”女人笑了，笑得很灿烂。
“嘿，阻止我吸烟的人，你怎么不来阻止我啊。”阿伊吸了一根又一根，直到有人将他口中的烟拿掉。
“别抽了。”那人说。
烟雾缭绕的寝室中，那人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烦恼似乎全都跑掉了。
“你怎么回来了？”阿伊起身打开窗户。
“我再不回来，你不是吸烟过度就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阿虚皱着眉头，“不要伤害自己。”
“那……可以伤害你吗？”阿伊站在阿虚的对面，天真无邪。
“可以啊。”阿虚毫无犹豫地回答。
“谢谢。”阿伊笑着说，“但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伤害自己是伤害，伤害别人就不是伤害吗？”
“如果伤害的不是你在意的人你会难受吗？”
“可以一想到我会伤到阿虚，我的心就会痛。”阿伊用右手捂着胸口，“如果是这样， 我是应该选择伤害自己还是阿虚呢？”
阿虚想了想道：“那就都不要选。选择伤害别人好了。”
“好啊。”
阿伊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和阿盲的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原本默默无闻的转学生一下子出了名，走在路上总会有人来勾搭。本是寂寞的日子，多了人何尝不可。与此同时，阿伊加入了围棋社。
围棋社，社团中总共也就九人，连个位数都没破。正巧阿伊看中了围棋社的环境，虽然是在旧校舍而且人少，可是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正好对着绿化带，书看久了可以眺望外面缓解一下。加入一个人或许对其他社没什么影响，但是对围棋社来说，终于可以进军到十位数了，所以即使阿伊表明了自己的本意，也被社长热烈欢迎了，并表示阿伊可以使用社团的房间，于是社团的房间成了寝室外阿伊最爱的地方了。
“趁着你年轻，你只须咬紧牙关坚持干下去，直到金钱空穴而来……”突然，阿伊感到一阵尿意袭来。却想起社长叮嘱千万不要去这幢楼的厕所，为何他也没明说。可是汹涌而来的尿意却让阿伊无视了社长的叮嘱，他跑到了社团所在二楼的厕所。
厕所的构造很简单，墙上有三个小便池，厕所的左侧有四个隔间，应该就是便池。阿伊匆匆忙忙释放完液体后，正要出去，却见到一个男生正巧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有事？”阿伊问道。
“我是吉他社的，看到你进来，便跟着来了。”男生的脸有点发红。
“然后？”
“你们社长没有和你说过不要上这里的厕所吗？”
“讲过啊。但是除了这边的厕所，其它的太远了。”
“哦……”男生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讲下去。他突然靠近阿伊道，“听说……你来者不拒？”
阿伊笑了，原来是为这个而来。
“是啊。然后呢？你想怎……”
阿伊的话还没有说完，男生将厕所的木门猛地一关，就将校服脱下，露出白皙的胸膛。
“开始吧。”
说实在的，阿伊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主动的人，甚至有点无措。
但当陷入情、欲后，其他的一切也就无所谓了。阿伊坐在地上，男生光裸着身子坐在他的身上，摇晃着下半身。老旧的厕所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呻、吟。
然而却是此时，厕所的隔间里传来细微的声音，男生正陷得深，没有听见，但是阿伊却听到了，那是哭泣声，越来越响，一边哭泣一边嘟囔着什么。
阿伊推开男生，男生不解地看着他，却见阿伊向左往右的第二个隔间走去。推开掉漆的木门，阿伊见到一个男生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脑袋埋在双腿间。
“喂。”阿伊出口，正在哭泣的男生顿了顿，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一张秀气的脸庞顶着一双红肿不堪的眼睛。
“对不起……”男生的声音跟蚊子一样，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道歉？”阿伊只是觉得男生的行为有点让人不理解，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却不想男生听到他的话浑身颤抖着，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哗哗往下流。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诶诶诶，别哭了。”阿伊蹲在他面前，用力地抹去他的泪水，“你怎么那么爱哭啊。搞得我一点做、爱的性、趣都没有了。”阿伊无奈地转头，脸上还有红晕的男生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穿上衣服愤愤地离开了。
“哎……”阿伊抵着脑袋，看着还处在惊吓状态的男生，问道：“你哭什么？”避免男生再次哭泣，阿伊的声音温柔了不少。
“因为我害怕。”男生的脸突然变得很白很白，没有一点血色，像是死人一样，他幽幽地靠近阿伊道：“我被人欺负，可是却没有能力反抗。”呼出的气却是冰一般的寒冷，拂过阿伊裸、露的脖颈，激起鸡皮。
“可以找你的家长啊。”阿伊往后挪了挪位置，男生却再次贴近。
“这种事情请家长有用吗？而且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我不想让她担心。”
阿伊的瞳孔猛地一缩，“是谁欺负你？”
“告诉你有用吗？你会帮我吗？”男生扯着讽刺的笑容，“我曾经向别人求救过，但是听到是那人后，全都找借口拒绝了。男生向往成为英雄，但是对手若是过于强大，他们会向现实屈服，做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我不向往成为英雄，但我也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因为……”阿伊裂开嘴，像阿虚一样露出一口大白牙，灿烂地笑着，“我是一个变态。”
男生似乎被阿伊的言论吓到了，愣着没有反应，之后支支吾吾地说：“你真得会帮我吗？”
“看在你妈的面子上。”阿伊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会帮你的，正好我无聊了。”
“是阿良他们一帮人。”男生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要在他眼中看到什么，比如说动摇。但是男生显然想错了。
阿伊不认识叫阿良的人，但是却抓住了男生说话的奇怪之处，明明之前说的是“那人”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可现在又是一帮人，人数不符合啊。难道他在说谎？阿伊看向男生，却见他的眼神真挚，便道：“他们怎么你了？”阿伊也只是随便一问，男生却脸色发青，挤道：“强、暴。一次又一次。”
“哦~强、暴。”还真是一个毫不陌生的词语呢，阿伊自嘲地想。
“对了，我叫阿伊，你呢？”阿伊起身拍了拍裤子问道。
“我叫林超。”
“知道了，那等我的好消息。”阿伊向林超抛了一个飞吻，离开了。
林超依旧是蹲在角落，只是看着阿伊离开的方向，露出一抹阴险的笑。
阿伊回到社团整理好书包，回到宿舍见到一个男生就问：“知道阿良吗？”
却不想男生的脸色慌张，但还是点点头。
“你怕他。”阿伊笃定地说。
“谁不怕他。”男生道，“看你很陌生，是转学生？”
“嗯。”
“难怪。”男生拉着阿伊，走到比较偏僻的角落。“他算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高一的时候把高三的老大打趴到地上，成了学校不能惹的人物之一。”
“你和我说这个干吗？”阿伊感到疑惑，自己又没有问他。
“嘿，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嘛！以免你惹到他。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今年学校新来的转学生里有一个死基，想想就恶心。看你长得挺好的，千万别被他看上啊。”说罢，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我叫阿伊。”
“阿伊啊……啊……伊……”男生瞪大了眼睛看着阿伊，“死……基……”
阿伊也不恼怒，嘴唇贴近他的耳朵道：“我不是GAY，也看不上你，放心好了。”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和那么多男生……搞……搞在一起！”
“没办法啊，是他们找上门来的啊。而且学校里又没有女人，只好凑活咯。”阿伊回拍男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跑题了。你知道阿良在哪里吗？”
“既然你也不是好东西，那我也不必为你去找阿良的后果担心。他每天下课后都会和他的小弟呆在旧校舍的吉他社。”
“吉他社？”
“因为他是吉他社的。”
阿伊想到刚才那个小骚货好像也是吉他社的。
“谢啦。”阿伊刚回宿舍不久，又得跑回旧校舍。
阿伊来到二楼，一间间的找过来，终于看到吉他社的牌子，就在围棋社的旁边，原来还是邻居啊。
阿伊敲了敲门，听到有人喊道：“进来。”
进来后，之前看到的男生见到他后，双颊绯红，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我是来找阿良的。”
男生顿时不高兴，道：“你找学长干什么。”
“有事。”
“你找我？”声音是坐在窗边的男生发出的，他理着刺猬头，五官深刻。
“嗯。”
“过来。”
阿伊来到阿良的面前，还没站稳，便被他一把拉下，嘴唇直接撞击过来，伸出舌头就往他嘴里冲。
感觉还不错，阿伊稳住双脚，双手环住阿良的脖子，直到两人分开。
“味道不错。”阿良的舌头还在外面，扫了一遍嘴唇才不舍得探回去。
“同感。”阿伊回道。
“找我什么事？”阿良站起来，和阿伊差不多高，但是的确是要高出一点。
“记得林超吗？”
“不认识。”阿良皱眉，“就这事？”
“不认识？”阿伊挥起拳头就向阿良的脸上砸去，却被阿良躲开了。
“你有病啊。”阿良险险躲过后，发怒地回了阿伊一拳，不过被阿伊躲过了。
似是发现了新奇的事，两人开始扭打，从一打一躲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一打一挨。
周围的人也没有阻止，像是看好戏一样，看着他们的行为。但是当他们看到双方的脸上挂满了血却依旧笑着继续，就赶忙拉住了双方。
“你真不认识叫林超的？”
“真不认识，怎么了？”
“他说你们强、暴了他。”
“哈哈哈哈……”阿良捂着肚子，“我阿良还需要强、暴别人？”
“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明天下午放学后来这里。”
第二天放学后，阿伊来到吉他社，阿良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看到他来了，脸色有点怪异。
“你确定是林超？”
“是啊，怎么了？”
“虽然林超这个名字很大众，但是我们学校叫林超的就一人，而且……在半年前失踪了。”
“不会吧。我昨天看到他了。而且他应该也看到了。”阿伊指着坐着一边生闷气的男生道。
“我的确见到了。“男生回答道。
“在哪里？”
“这个……”男生支支吾吾着，“厕……所……”
“你们去那个厕所了？艹！”阿良狠狠地砸了桌子一下。
“良哥……你不会也信鬼什……”被阿良瞪了一眼，男生自动消声。
“鬼？嘿，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阿伊笑着道，但是那个笑充满了暴戾。“谢谢你的情报，这个人情我以后还，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阿伊所在的围棋社里有一把锤子，不知道是为什么放在那里的，但是也没有人动他。阿伊拎着锤子来到厕所，打开隔间的门，里面除了蹲坑就没有其他的了。
“出来啊。”阿伊喊道，却没有人显现。
“耍我很好玩吗？”阿伊拎着锤子砸向墙壁，一下又一下，墙壁上的水泥一点点地掉落，露出了里面隐瞒的真相。首先露出来的是一节手臂的白骨，然后是肋骨。
“被你发现了。”冷冷的东西贴在阿伊的身后，阿伊转身，见到林超，他往后轻轻一退，飘到了另一边。
“看来有隐情啊。”阿伊掏出手机拨打了幺幺零。
JC很快就来了，剩下的墙由他们接手，一具白骨就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因为JC的介入，原本没多少人的旧校舍陆陆续续涌入学生。此刻，厕所门外也挤满了学生，一个个好奇地探着脑袋往里看，要不是有JC拦着，早就冲进去一探究竟了。而校长也在得到消息的同时赶来了，配合J方的调查。阿伊作为第一目击者，被JC审问着。
“为什么敲开墙壁？”
“突然有了冲动。”阿伊刚要叼起一支烟，被站在一边的校长瞪了一眼，只好放回口袋。
“请你配合一下，再这样下去，你会成为嫌疑人的。”
“我很配合啊，而且我现在在你们眼中不已经是嫌疑人了吗？不过我是不可能的哦，因为我才转校过来没多久。”
询问阿伊的JC看向校长，校长点点头，证明了阿伊的话。
JC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现在的学生真是没救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之前刚进去的时候看阿伊还像是个好学生，没想到啊。他继续问道：“既然你才刚转过来没多久，怎么学想到要敲墙壁？”
“哎，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是说了嘛，我也不清楚啊，就是有一股冲动。”
“那你为什么会冲动？”JC只好顺着阿伊的话问下去。
“这个我倒是可以解释。因为我在厕所里遇到一个男生，但是别人告诉我他已经失踪半年了，我讨厌别人骗我，所以想要一探究竟，接着冲动就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见到了这具尸体的……主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所以JC的舌头有点打结。
“是啊，而且就在刚才他也出现了哦，只是很快就消失了。”阿伊一脸真诚，但是JC看着他却感觉有点渗。
“是你的错觉吧。”他想打哈哈绕过去，但是阿伊指着门外的一个脑袋道：“不只我一个人，他也看到了啊。当时我们两个在一起。”
JC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示意同事让那个学生进来。
“你也是转校生？”JC问道。
“不是啊，我是土生土长的。”男生向JC抛了个媚眼，惊起他一身的鸡皮。
既然不是转学生，那他在学校呆的时候起码是超过半年的。于是JC便问道：“你也看到了？死者？”
“是啊。”男生回道，然后不满地说，“要不是他我和阿伊也就不会半途截止了啊。”语气中满是遗憾。
“什么东西半途截止？”JC觉得自己是发现了什么，抓着字眼追问道。
“做、爱啊。”男生回道，却见到JC瞬间怔住了，然后很快就回复回来，眼神怪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描。
“你们是……情侣？”
“不是。”这回是阿伊回答，“大叔，你觉得我看得上这样的骚包吗？！”阿伊委屈着说。
大叔？！自己看上去有这么老么！
“喂！别在当事人面前说啊！虽然我挺喜欢你说我是骚包的。”男生的脸色绯红，明显是羞涩。
这个学校是怎么了！不只是JC，就连校长也感到纳闷了。
调查还在继续着，JC陆陆续续问了阿伊和男生许多问题，但是都没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最后他只好问道：“那死者有和你说什么吗？”丢脸丢死了，他一个坚持科学的人居然问道了这样荒谬的问题。
“他说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让我帮他啊。”
“被人欺负？！”JC觉得自己总算抓到了重点，一边的校长也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皱眉。要是真是这样，学校的发生了霸凌事件，肯定会对学校的名声产生影响的。
“他有和你说具体的吗？”
“他说他被阿良和他的同伙强、暴了啊。”
听到阿良的名字，男生连忙义正言辞地解释道：“绝对不是学长他们，那样的货色，学长不屑于强、暴！”
JC决定无视男生的话，招同事让阿良和其他人过来问话。
阿良一进来看到白骨便吹了个口哨，“原来是死了啊。”
阿良的行为让JC的眉头一皱，他问道：“阿良同学，请问……”
JC的话还没有说完，阿良就插嘴说道：“不是我。我阿良也许做了不少坏事，但是强、暴还真没涉略。”
“你……”JC的火气瞬间冒上，和阿良开始了口舌之争。
没有了阿伊的事，阿伊便向四周随意地看着，不经意看到一位老师模样的出现在门口。什么时候老师也这么有空来这边看八卦了？有猫腻哟。那人没多久就离开了，但是阿伊没有忽略他暴躁的心情。
白骨被JC们带走了，需要带到警局做进一步调查，而阿伊他们也被吩咐最近不能离校。
“你还真是给我带来了个大麻烦啊！”阿良揽住阿伊的脖子，一路将他带回自己的寝室。
里面的构造和自己住的那间差不多，单调、冷清。
“这事是我不对，我会补偿你的。”
“和我做一次吧。”阿良的热气喷洒到阿伊的耳边。
“你在下？”阿伊挑眉道。
“这个……”阿良有点为难，“不是你说要补偿我么，不应该是我说了算吗？”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若是被你上了，我怕中途你会被我咬死。”阿伊背着窗户坐着，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阿伊的背后，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那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亲一口不过分吧？”阿良扑到阿伊身上，把阿伊压倒身下，堵住阿伊的嘴，舌头迫不及待地往里面冲。
口中品味着阿伊口中的滋味，身体贴着阿伊，炙热的体温透过体表的接触传递而来。手揽住的地方是阿伊的后腰，手感极好，阿良着迷地在他的腰间游移。
“真的是好美味，只可惜只能看不能吃。”阿良叹息道。
“只要你在下面，你就不只能随意地摸，还能吃到我。”因为刚被吻过，阿伊的嘴唇亮晶晶的，阿良又是猛地一阵狂吻。
“但是我阿良也有自己的原则，除非是自己爱的人，不然不会在下面。”
“原来你也有原则啊，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没有节操的。”
“你低估你自己了，你的节操还是在的，不然也不会不肯在我下面了。说真的，你真的不愿意吗？我的技术很好。”
“与节操无关，我不在下面，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不能。我说了，我会咬死你的，我说的是实话。”
“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那么我们就做好哥们儿吧，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答应吧。”阿良抬起手搭在阿伊的肩上，裂开嘴笑道。
“这个我可以接受。而且我也不反感，我感觉我们挺像的。”
“有吗？我觉得我比你长得帅多了。”
“对于这个我不做任何评价。”
和阿良吃完晚饭，阿伊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冷冷清清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今天阿虚又不回来了。阿伊无声地叹气。
第二天去班级的路上，阿伊碰到了昨天在厕所门口张望的老师，见他走进八班后才进到自己的教室。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查这个老师，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
下课后，阿伊来到八班的门口，叫出跟自己有过一腿的男生，然后问：“刚才在你们班上课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不是吧，你口味换的也太快了。”
“扯什么废话。”
“好吧，他叫唐文书，是历史老师。不过你的品位也还不错，毕竟他的长相和身材都挺好的，做起来感觉肯定是不差的。”男生贱贱地笑着。
“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别 把我和你算成一类。”阿伊俯身吻了男生一口，然后起身勾起嘴角：“这是回礼。”随后潇洒地回到教室。
中午下课的时候，阿伊拿出历史书来到教师办公室，算定了教他们班的那秃顶老头不在，一脸失望地从老头的办公桌离开。
“同学，找夏老师有事？”
鱼儿上钩了。阿伊忍住要翘起的嘴角，回道：“有道问题不会，想问夏老师。”
“夏老师这个时间都在吃饭，我也是教历史的，你有问题可以来问我。”唐文书穿着灰色的修身衬衫，袖子挽起来，手靠在桌上，说不上的斯文。
“真的吗！”阿伊来到唐文书的办公桌旁，指着课后的一道题目问道。
唐书文很细心地为他解答，甚至扩展了许多，比秃顶老头讲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这男人讲课的水平不错，阿伊想道，表面上看起来很完美，真想剥下他衣冠楚楚的这层皮，看看底下是不是也是这么完美啊。
“谢谢老师。”阿伊拿回课本。
“不客气，以后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离开办公室后，阿伊还能感觉到洒在他背后的灼热目光，果然是表里不如一啊，这个男人绝对是禽兽。
之后，阿伊隔三差五地就搜索出问题跑去问唐文书。问道阿伊的名字时，阿伊如实说了，有点后悔自己的名声，和现在的行为比起来会不会给人一种很明显的做作感啊。但是唐文书听到后，却是轻佻的笑，“你在学生中挺有人气的。”
“呵呵。”阿伊只能干笑。
“我以为你会是一副小流氓样，没想到……你看起来挺乖巧的。”
“是么。”既然被拆穿了，阿伊也懒得演了，乖巧的表情立马换成要死不死的样子。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你不是听过我么？你想啊。”阿伊靠近唐文书，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
“你看上我了？”唐文书反问道。
“大概是吧。”反正唐文书各方面不错，像自己这样的人应该是会看上他的，阿伊索性就进入这样的设定。
“不过不好意思，我只能遗憾的拒绝了，我拒绝师生恋。”
不想唐文书却拒绝了。明明都勃、起了啊，还装什么装，阿伊的视线从那一团东西离开。
“好吧，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缠着老师了，再见~”阿伊回了个飞吻给唐文书就打算离开，然而手被唐书文拽住了，心中被塞进一个东西后，便被放开了。
走廊上，阿伊打开纸条，看到上面有一串号码，果然蠢蠢欲动了啊。
但是阿伊将纸条撕掉丢进垃圾桶，既然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要是我阿伊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岂不是很掉价？于是阿伊吹着口哨欢快地离开了。
办公室中的唐文书听到这阵口哨也笑了。但是过了好几天，阿伊再也没来办公室，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却让他着急了。要是放过这样的极品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唐文书下课后来到阿伊的班级门口，看到阿伊招了招手。
“老师找我有事？”阿伊靠在栏杆上，抽出一根烟点上。
“在学校吸烟是违纪的。”唐文书将阿伊口中的烟扯下去丢在地上踩灭。
“老师要是想找学生搞师生恋也是违纪的。”阿伊将口中的烟喷洒到唐文书的脸上，讽刺道。
唐文书有点尴尬，“先这样。”然后离开了。
看唐文书悻悻离去的样子，阿伊猜想他应该有段时间不会来找自己了，不过这样也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查其他的事情。
林超的事情，J局依旧没有头绪，偶尔会有JC来学校向师生们问些问题，然而时间一长，这件事好像也就不了了之了。对于此事，阿伊却上了心，在他认识的人中，也就阿良有能力去调查一些事情，但是阿伊不想再欠阿良人情，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阿伊查找线索的方式也很好猜，就是在床上。在意乱神迷之际问别人问题很容易得到答案的。
“林超认识吗？”阿伊托着男生的身体往上一顶。
“嗯……好像不认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男生在听到阿伊问道林超时，浑身颤抖了一下，原本滚烫的身体倏尔冷却下来，低垂着眼睛，闪躲着。
“你骗我。嗯？”阿伊再次用力往上一顶。
“你别逼我，我不敢说，那人我得罪不起，而且你也不要再对这件事纠缠下去了，对你没有好处的。”男生紧紧搂住阿伊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脖子，摇摆着身子，“我是不会害你。”
男生依旧还是给了阿伊想要的东西，不能得罪的人？林超当时的话中也有这个意思呢！在学校里，学生得罪不起的是谁？答案是老师。唐文书的嫌疑越来越大了呢！既然在学生中问不出东西来，只好从老师方面下手了。
老头光秃秃的头顶在讲台前动来动去，阳光从窗边透进来，有几缕通过折射，撒到老头的头顶上，发着光，显得他的脑袋瓜子更加锃亮了。
“好了，就这样，下课！”老头收拾好东西，夹在腋下，端着茶杯正要离开，却久违地听到有学生让他等一下。
“夏老师，我有道问题想问你一下。”阿伊拿着课本，又从中挑出了一道题只给老头看。
老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到讲台上，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戴上，然后仔细地给阿伊讲解。
不是吧！阿伊感叹道。老头讲解题目的水平真高！怎么上课就没体现出来！
“怎么了？”老头见阿伊愣住了，便问道。
“没……没什么”阿伊嘴巴抽抽着，“老师，那什么，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你讲课的时候和讲解题目时似乎不是一个人。”
老头微微一笑，露出慈爱的目光，阿伊浑身一抖。
“因为讲课是给一大帮人讲，而刚才我是给你一个人讲解题目。有时候一个人面对一大帮人和个别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话毕，阿伊感觉老头子的话很深意。
“谢谢老师的讲解。”阿伊露出一个很乖巧的微笑。
于是，班级里的同学们开始发现，阿伊从某天开始，一下课就缠着某秃顶的老头。众人的嘴角抽搐，他的口味好独特。
见时机差不多了，阿伊问道：“老师……”
“你是想问我一个学生的事，是吗？”
“对。”阿伊点点头，“但是你怎么知道？”
老头得意一笑：“谁会没事接近我这个老头子啊，你目的性太强了。”
“老师，你好凶残，我发现你是双重人格！有事没事装死老头，实际是吃人不吐骨头。”
“你猜对了。”
“那老师你可以跟我说林超的事了吗？”阿伊拉着老头子到隐蔽的地方。
“听说前段时间你和唐文书走得很近？”
“剧情需要。”
“林超高一的班主任是他。”老头坏坏一笑，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哦~老师，你这么强调唐文书，让我不想到那一方面也没办法诶。”
“其实他们俩的事大家都清楚，只是没有说出来。”
林超和唐文书有一腿，唐文书对师生恋很忌讳，所以……阿伊裂开嘴巴，”谢谢老师提供的消息，爱你~”阿伊在老头子的脑门印在一吻，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老头为自己的清白默哀。
回到教室，阿伊就在想现在应该是自己主动去接近唐文书，还是等待唐文书来接近自己呢？看到怀着大肚子的女性老师，阿伊决定跟着直觉走。
台上的老师是教化学的，阿伊对理科的课程很头疼，每每看到那些公式，就觉得脑袋都要炸掉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阿伊见着行动不便的女老师，立马上前扶住她，绽开绅士的微笑，道：“老师，我送你回办公室。”
“额，好。”女老师被阿伊的行为吓了一跳，但是想到自己行动的确不是很方便，便默许了。
将女老师送回办公室，正巧老头和唐文书都在。
老头向阿伊找找手，阿伊跟女老师道别，然后来到老头的办公桌前。
老头示意他低下脑袋，轻声道：“你想要做什么？太危险了。”
阿伊也轻声道：“就因为危险我才要做。成功的话算是积德了，失败的话也无所谓，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一死。”看到老头担忧的脸庞，阿伊继续道，“老师，你不用把担心花在我身上，你也明白，我不是个好人，坏蛋死了，社会只会拍手称赞的。”
“你不是坏蛋，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不过是一个迷途的小孩。”老头还是一脸的担忧，叹了一口气，“你是个好孩子，一切要小心。”
见阿伊要离开办公室，唐文书也叫住了阿伊，招手唤他过来。
“老师找我有事？”阿伊俯下身，“老师，我不玩师生恋的。”
唐文书的脸上闪过一丝暴戾，但是很快掩去了，他道：“我今天要换宿舍，能不能请阿伊同学帮老师搬行李？”
“老师，你是用雇佣童工吗？”
唐文书掠过这句话，道：“事后请你吃饭。食堂三楼的。”
学校食堂共三层楼，东西是一层比一层好吃，但是价格也是一层比一层高，像他们这些学生一般是在一楼或二楼，很少有上三楼吃的。
“成交。”
“下课后在教室门口等我。”
“老师，我们这样会不会明目张胆了点，要是传出什么东西来可不关我的事哦。”
“我们又没做亏心事，怕别人做什么。”
“哦。那老师自己一个人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在唐文书反应过来前阿伊就逃开了。
放学后，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光了，等只剩下阿伊一个人的时候，唐文书慢悠悠地过来了。
“走吧。”
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是完全不同的方向。走进唐文书的寝室，里面的面积和学生的寝室差不多，但是只住一个人，所以显得很宽敞。
“老师是要换哪里去啊？”
“平移到楼上。”
“老师为什么要换楼啊？”
“这楼漏水。”
“哦。”
唐文书的行李没多少，而且大多数是书，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搬好了。站在新寝室里，阿伊机警地听到唐文书锁门的声音。
“老师，办完寝室，我们也应该去吃饭了吧。”阿伊转身说道。
“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唐文书递给阿伊一瓶水，阿伊接过喝了几口还给他。
唐文书就着阿伊的唇印舔上去，咕噜咕噜将水全部喝完。“水没了，但是我还是很口渴。”他的眼睛盯着阿伊，恨不得把阿伊吞下去。
“老师，我没有带水，我们可以去食堂买水喝。”阿伊故作听不懂他的话，走向门正要开锁，被唐文书撞到门上，扭过脑袋就啃了上去。
“还是这里的水比较解渴。”唐文书水喝着喝着就移到了阿伊的脖子上，轻轻地啃着，像是要品尝美味却不敢早早吃掉。
“老师，你的嘴放错地方了，那是我的肉，不解渴的。”阿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引得唐文书两腿之间肿、胀异常。
“你就是个妖精。”
唐文书手灵巧地解开阿伊的校服，当看到精瘦且含着爆发力的上半身时，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着，因为刚流过汗，所以入口有咸涩味。但是这不影响阿伊对他的吸引力，他依旧是着迷的虔诚地伏在阿伊的身上，但是却没有继续深入。
“明明一股子骚、劲，同时却又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之子，你还真是像**一般啊。”
“走吧。”阿伊推开唐文书，系上扣子。
食堂三楼，阿伊品尝过美食后，和唐文书一起到了学生宿舍楼下。
“上去吧。”
“老师不要太想我啊。”回到寝室，破天荒地看到阿虚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了。”
“怕你寂寞，所以来陪你睡一晚。”阿虚坐在阿伊的床上，从背后抱着阿伊，“脖子上有东西。”
“被人咬的。”阿伊无所谓的说。
“疼吗？”
“不疼，但是恶心。”
“恶心就拒绝啊。”阿虚心疼地说。
“但是恶心却能证明我还活着，所以我不想拒绝。”阿伊转过身，“不过要是阿虚咬的话，我应该不会觉得恶心吧。”
“啊？算了吧！我为什么要咬你啊。”阿虚诧异道，却惹得阿伊大笑。
“阿虚啊阿虚，原来你这么单纯啊！”
“什么啊！”阿虚起身压倒阿伊身上，“还笑不笑？”
“不笑了。”阿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阿虚，看到他黑黑的眼睛，黑到深处，似乎没有一点感情，和他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符。
“那还差不多。”阿虚伸手在阿伊的头上胡乱揉了一下，从他身上爬下。
接下来，阿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阿伊，看着他脱衣去洗手间洗澡，光着身子从里面出来，套上睡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写完作业后发呆，然后上床睡觉。
“你终于要睡觉啦。”阿虚躺在他身边，“我的床好久没用，说不定都是灰，我要和你一起睡。”
“睡吧。”阿伊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人的温度，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阿虚果然已经离开了。
阿伊打着哈欠刷牙洗脸，刚要背上书包出门，见到挂在门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啊，没有上课。但是阿伊还是背上书包，走到了旧校舍，社团里已经有人了。阿伊向他们点点头来到另一间教室。
“人是不可能一边攥紧拳头一边微笑的。唯有猴子才会那样。那分明是猴子的笑脸。他只不过是是丑陋的皱纹聚集在了脸上而已……”阿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时间慢慢地流逝。
直到劲椎有点酸疼了，阿伊才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透过窗户眺望远方。
楼下的绿化带中，一个扎着马尾的纤细少年盖着书躺在草地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整幅画面很是美好。突然一边窜出一个带着猥琐笑容的男生将画面破坏。他压在少年的身上，利落地将少年的裤子拉下，随便开拓了下就冲了进去。少年两条白皙的腿挂在男生的腰侧两旁无力地晃着，脸上的书依旧牢牢地贴着。男生喘息着，将体内的液体释放在少年的体内，然后满足地拔出套上裤子离开了。少年依旧没有动作，但是放在两旁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已经清醒。白皙的手掌握成一团，手背上暴起青筋，少年任自己沾满液体光着下半身躺在草地上。不久又来了一个男生，架起少年的腿冲了进去。
阿伊没有再看下去，他坐回座位捧着书，却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黑色的文字印在泛黄的纸上一字字跳入阿伊的眼帘却无法刺激到阿伊的大脑。
阿伊深深叹了一口气，盖上书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等他再次睁眼，回到窗边，那少年却已经离去了。
不知道说啥。。。叔。。。还以为乃戒了阿伊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便理好东西到食堂二楼点好菜坐着等菜烧好。
挂在墙上的电视放着狗血的剧情，阿伊盯着看，直到听见工作人员的叫喊。
端着一份牛肉煲仔饭坐回位置，阿伊低头猛吃起来。
“哟，这不是阿伊嘛。”
阿伊抬头，看到阿良和两个不认识的人向自己走来。
“就一个人？”
阿伊翻了个白眼，“俩。对面飘着一个阿飘。”
“是吗？”阿良坐到阿伊的对面，“还在吗？”
“被你吓跑了。”
“阿旭、大熊，我哥们儿。”阿良指着站着的两人道。然后指着阿伊又对那两人道：“阿伊，也是我哥儿们。”
“原来你就是阿伊，第一次见到人，还真和印象中不太一样。”高个子的男生笑着说，很阳光。他继续道：“我是阿旭，阿良的哥儿们就是我哥儿们。”
“你好。”阿伊伸出一只手跟阿旭拍了一掌，另一只手握着勺子挑起一块肉往嘴里塞。
“我是大熊。”男生憨厚一笑，还真跟熊挺像的。
“不介意凑桌吃饭吧。”阿良凑近问道。
“不介意。”
“那你先给我来一口，饿死了。”说罢就张嘴把阿伊挑好的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等下还我一块。”阿伊道。
“喂！作为哥儿们，你这样的言行让我好伤心！”
“就是因为哥儿们才能要分清。还我两块，一块是利息。”阿伊咬下一口肉，狠狠地咀嚼，然后大口吞下。
“好好好。我还你。”阿良起身，去把自己的那份饭菜端过来。
“这么多？”
阿伊看着几乎有一个锅分量的炒菜，感叹道。
“正好，我和阿旭、大熊一起吃。”
那边，阿旭端了三碗大分量的饭，大熊跑去拿筷子。
“就算这样，也不能免掉两块肉。”阿伊夹走两块肉，“是你对不起你的兄弟。咦……这什么肉？”刚夹过来的两片肉含在口中却没有吞下去，奇怪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阿伊不禁皱起眉头，吐了出来。
“哎，浪费粮食啊。”对着桌面上的一坨糊状物体，阿良遗憾道，“既然吃不下，你应该用口渡给我才对。”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什么肉。”
阿伊觉得口中充满了奇怪地味道，连剩下的煲仔饭都无法下咽了。
“你想知道？”阿良的嘴角向上勾起，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那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就像是用什么器具将死人的嘴尽最大的可能向上拉，直到变形。
“这是……”阿良架起一个肉塞到嘴里，咬碎吞下后，满足道，“这是人肉啊！”
透过张开的嘴，阿伊看见阿良的牙齿沾满了黏腻的血与肉块。那张嘴缓缓长大，像一个黑洞，一根又细又长的鲜红舌头伸出来，凑到阿伊的嘴唇上，细微的舔舐着，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阿伊睁开眼，看到阿良的脸对着自己，舌头在嘴唇上舔来舔去。愣了一下，阿伊张嘴狠狠咬住阿良的舌头。
“嗷……”阿良吃痛地往后一退。
“你来干嘛？”
“来看看你在不在，没想到还真巧，又碰巧你睡着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所以忍不住了。”阿良无比遗憾地感叹，“可惜啊，你要是一直睡着该有多好。”
“你的愿望可以实现啊。”阿伊拿出纸巾擦擦嘴巴，直起身体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阿良，道：“只要你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下毒就可以了啊！”
“好办法。但要是被JC发现了，会被抓走的。”阿良颤抖着身体，惊恐地说道，“监狱里那么多花朵，我怕我的好兄弟会被吸干的。”
“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猜是你的花朵被别人的好兄弟给踩走吧。”阿伊一副好长辈的模样，拍拍阿良的肩膀，“请保重。我会想你的。”
“喂！我还没被送进监狱啊！”
“啊，不好意思，太进入角色了。”阿伊毫无诚意地道歉着，“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啊，被你拐的都忘记正事了，中午有空吗？”
“有啊。”
“我请你吃饭。”
“哦？”阿伊诧异地看着阿良，“虽然你说我是你哥儿们，但实际上我们还没见几次面吧！有什么阴谋？”
“你这样说我就太伤心了。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吗？”
阿伊想起唐文书请吃饭的那次，请吃饭绝对没有好事。但是免费的午餐不要白不要啊，虽然说有可能要付出其他的东西。
“那走吧。”
“你的其他兄弟呢？”来到食堂二楼，阿伊问道。
“什么兄弟？我好像没说要请其他人吃吧？”
“看来我的确是做梦了。”
“做梦？梦到我了？说说看。”阿良贴近，问道。
“梦到你在吃人肉。”阿伊面无表情道。
“咦……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一个人么？”
“梦中的事情不能说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是在反驳我说的话，也就是说其实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有可能很伟大！”阿良的自我感觉很是良好。
“随你怎么说，你要请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牛肉煲仔饭。”阿伊想到了梦中的菜色。
“好吃吗？”
“没吃过。”
“那我也和阿伊来尝试吧。”
阿良去窗口点了牛肉煲仔饭，回到座位对阿伊说道:“听说……你最近和唐文书走得很近？”
“嗯。”
“和林超的事有关？”
阿伊皱眉，道:“看来你们都知道啊。”
“他们之间的事有传言，但是也不好说。唐文书他……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那么弱。”阿伊道。
“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你也不过是学生，社会的弱者。”阿良一脸担忧，“听我的，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好吗？”
“告诉我，如果是你，你停下这件事的原因会是什么？”
“我？我肯定是害怕了啊。”
“为什么害怕？”
“你别看我这样，其实还有个妹妹。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她会哭死的，我可不敢想象。”
“所以，你是因为亲人。我来告诉你，我没有亲人，没有在乎的人，所以不会怕。这件事对我来说充满了乐趣，发现真相的乐趣让我全身兴奋不已。”
“你……”
“牛肉煲仔饭好了！！”
“……”阿良起身端着两份牛肉煲仔饭过来，放到阿伊面前。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额……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但是万事小心。”
吃完饭，阿伊和阿良回到旧校舍。阿良去他的社团，阿伊去他的。来到教室，看到唐文书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着他的小说。
“人间失格？够阴暗的啊。”
“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人说闲话？”阿伊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
“见你，值了。”多么爽朗的笑容啊，阿伊想，可惜也许是假象，好想剥下他的外皮看看腐烂的内在啊！
“见到了，然后？”阿伊歪着脑袋，一派天真无邪。
夏文书猛地起身，走到他面前，“又是这样的表情。像不懂世事的纯洁制品，有种让人毁灭了的冲动。”
“那你就来毁灭啊。”阿伊笑。
“我可不敢，因为你其实是个小恶魔。”夏文书摇头，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既然知道我是小恶魔了还靠近？不怕被玩死？”
“这样才有挑战的价值。”夏文书顿了顿，“你是为了林超才和我接近的吧。”
“怎么谁都看出来了？”阿伊烦恼地扶着脑袋，“我的演技那么烂吗？”
“不烂，我很享受。虽然还想继续，但是看你离真相越走越远，我就心疼。我说，凶手不是我，你相信吗？”
“你说凶手不是你？！”阿伊起身一脚踹开唐文书刚才坐的位置，椅子上的《人间失格》落到地上，粘上了灰尘。“那我岂不是白费了那么多心血？！还像个傻子似的让你看热闹？！”
“我并没有……”
“你敢说你在看到我搔首弄姿的时候没有在心里窃笑？”阿伊红着双眼，发泄着，“你给我滚！！”
唐文书干脆离开，“我对你的兴趣不是假的。”
“……”
阿伊依着窗户，看着唐文书离开，背影越走越远然后消失在视线中。
“我以为是我在玩别人，却不想其实自己一直被人玩着，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阿伊自怨自艾着，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纤细少年背对着阿伊走到草坪，来到大树下靠着树干坐下。斑驳的影子打在少年的脸上，让阿伊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宁静的气息环绕着少年，让阿伊的心也瞬间平静下来。
不久，一个男生靠近少年，就像之前那次一样，少年无力地被扒下裤子，任那男生作弄。少年白皙的身子半靠着树干，嘴半张着，竟让阿伊的身下坚硬起来。
“fu*ck！”
阿伊离开教室，跑到楼下，树下的少年依旧被男生玩弄着。阿伊走近，拉住男生丢来。
“妈的，先来后到……”男生看到阿伊后，立马禁音。
阿伊靠近少年，此刻他还没缓过神来，却见一个美好的人拉开趴在自己身上那个恶心的家伙，向自己靠近。随后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喊道:“妈妈……”
和妈妈一样美丽的脸庞就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却任由他人玷污了他。阿伊的世界快速地坍塌，他走到还没离开的男生旁，拉着他的衣领，“谁准许你动他的？！谁允许你的？！”
“是……是他自己……”
“贱人！贱人！”阿伊的愤怒达到了极点，黑着脸对着男生拳打脚踢。血从男生的口中溢出，似乎是被打坏了。
“别……别打了……”少年虚弱地出声，“快点离开，不然会被抓住的。”
阿伊放开奄奄一息的男生，转身走到少年面前，半跪着蹲下，撩开他被汗浸湿的刘海，露出一张饱满洁白的额头，阿伊不禁靠近亲了上去。
“别怕。”阿伊整理好少年的仪容，横抱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少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一张无害的脸无比得纯洁，就像天使一般。阿伊看着少年，不禁笑了，小心地爬上床躺在少年的身边，将手轻轻地环着他，带着满足的表情也入睡了。
大概是过了五分钟，阿伊已经深深得睡着了，身边的少年猛地睁开眼睛，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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