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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非首发】《遥山碧箬》作者:紫艾月樱【暂停更新,2009年11月27日更新至五十二章】(穿越 BL 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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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9 18:44
标题:
【非首发】《遥山碧箬》作者:紫艾月樱【暂停更新,2009年11月27日更新至五十二章】(穿越 BL NP)
本帖最后由 白河_寒秋 于 2021-7-6 14:24 编辑
【授权】C
【原名】潇湘青水,水云之曲
【首发地点】晋江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99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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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溪水青山丛树,窗外紫阳君妒。
微笑捻花时,瀛豔怎通情愫?
休误,休误。一腔至诚相付。
戏语无情断指惊,离情难舍化为鹦。
如鹣如鲽盼佳期,远赴天山与君依。
前世累,今生还。愿伴君,无所期。
生死不渝,知己赢多情若隐。
琴堪无双貌倾城,枕止诗篇石上盟。
千岁情缘此生续,人间尚有余情未绝。
引子
潇湘之水清且深,上下一碧涵古今。
白云在天亦在水,弥漫滉漾连江浔。
风排浪涌散还聚,月射波翻晴复阴。
涓涓细籁濑幽壑,浩浩洪涛扬选岭。
水鸟风帆互出没,玉沙锦石空浮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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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虽为《媚青之颜》的後续,但基本和《媚》没什麽太多的关系,如没看过《媚》也不影响阅读本文。
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11-7-18 10:51 编辑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9 18:57
一、圣婴降世
“白大人,你看!他长得好可爱啊!和他的娘亲多像啊!”凤涎抱著一个可爱的婴儿笑著对床上白发的人说。
那白发人长得如谪仙一般,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不知为何,如玉般的人物却白了头发。
那人苍白的面庞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用手指轻轻摩挲著婴儿白嫩的小脸,“是啊!这孩子将来定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物啊!”
“白大人此话怎讲?”凤涎不明白。
“他集四大神兽──影螭、圣狐、妖雕、纹鲵的精血,又是继承了我影螭的身体,自然就有我们四大神兽的灵力了。不过,幼年的影螭十分体弱,更何况他还失了一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那白发的人解释道。
凤涎点点头,“我会的。只是这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呢?该叫他什麽呢?”
白发的人思琢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名字本该由他起才是。”
“他不配!他害死了玥,他才没有资格成为这孩子的父亲。”凤涎突然激动起来。
白发的人摇摇头,“再怎麽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了,难道你还不能释怀吗?”
凤涎咬紧下唇,缄默不语。
“彤儿,就先叫彤儿吧!”白发的人突然说道,“这十年为了让彤儿顺利降世,我耗尽了灵力。活了近一千年,也快到生命的尽头了,只盼著你能按照这封信上的做,算是了我一份心愿了。”语罢,将一封厚厚的信交给了凤涎。凤涎接过信贴身放了起来。
白发的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也灵力大损,但今後只有你能保护彤儿了。只要让彤儿能按照自己的心愿过完人生就好。”
凤涎认真的听著,见白发的人面有疲色,体贴地说:“白大人,你好好休息吧!我守著彤儿。”
那白发人点点头,不再言语。
十年间,影螭白凝舞为挽救蓝歆玥与弘珙帝唯一的孩子,耗尽了一身的灵力。本来影螭的一生只能生育一个幼体,可白凝舞不仅生下了蓝歆玥的身体,更是再次抚育了蓝歆玥的孩子,这让加速了白凝舞本就走向末端的生命。
白凝舞在弘珙十年四月的一天,永远地离开了他守护了一千年的中彤大陆,离开了爱他的人,没有遗憾,没有悲伤,带著慈祥的微笑弥散在广阔的天空中。
郁郁葱葱的山间,一派宁静与祥和,这里没有凡世的喧闹,亦没有人间的尔虞我诈,这里是一片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高耸的山峰耸入云端,昭示著它不可高攀的气势,同时也成为了人们很少涉足的禁地。这座山峰被敕封为天山,成为了禁地,殊不知在茂密的树林间,却屹立著一座巍峨的宫殿。
宫殿处於两座山峰之间的山谷中,这里的地势较为平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宫殿气势宏伟,全部是由白色整块的大理石砌成,无论是宫殿的扶手、支柱、内殿的顶部,都雕绘著一幅相同的纹案──由复杂的月牙组成的图腾。殿内多用天然的蓝色琉璃和玉石作为装潢,而其他的物品都是人间数一数二的极品。这座宫殿就如天宫一般精致,其奢华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如果用黄金来估量它的价值,那简直就是天数。而整座宫殿和所有的下人的主人却是一个年仅一岁的孩童。
这个孩童不是别人,正是这片大陆唯一的国家──芸国的第一任帝王弘珙帝和皇後的孩子。而由於种种的原因,这个孩子不幸夭折,却被四大神兽之首的影螭白凝舞耗尽灵力救了回来。而这隐秘在高山中的宫殿则由白凝舞於三百年前就开始命人秘密修建的,修建时间为五十年,耗尽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修建的所有苦力在宫殿修建完成时,全部都失踪了。於是这世间知道有这麽一座宫殿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弘珙九年九月九日,天降祥云,天山大显祥瑞,五彩的光芒照耀了整个大地,而这异象的原因则是圣婴降世。之所以叫他圣婴,就是因为他不仅是影螭的肉体,同时也继承了上古四大神兽的精血,更与生俱来地拥有深厚的内力和灵力。而说他是弘珙帝的孩子,只是因为他的精元(可以理解为受精卵)是由弘珙帝和皇後蓝歆玥提供的。当年皇後遭人陷害,用药物堕下胎儿,却奇迹般地保留了孩子的精元。之後的战乱,皇後蓝歆玥为救爱人,战死沙场,为保留蓝歆玥唯一的血脉,白凝舞取出了孩子的精元,用大量的灵力维系著孩子的生命,直到孩子呱呱坠地。
弘珙十年七月二十五日,弘珙帝正式将附属国风间纳入版图,统一了整个中彤大陆。弘珙十年九月,弘珙帝正式下诏将风间国与芸国之间的山麓设为皇家禁地,不得任何人接近,并敕封为天山。
“碧儿,不要逗他了!让彤儿好好睡午觉。”凤涎有些责怪床边十四岁的男孩。
男孩儿嘟嘟小嘴,有些不满的说:“凤,你看嘛!自从你带他去了趟芸国京城回来到现在,彤儿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可爱了。而且还爱玩胸前挂著的红玉,都不理我了,笑得也比以前可爱了,看得人好想逗他。”
凤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带他去了一趟京城是对还是错?”
男孩儿不再逗床上的一岁幼童,跑到凤涎的身边安慰道:“凤不要担心,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保护彤儿的。再说了还有那麽的人在呢!”
凤涎欣慰地摸摸男孩儿一头柔顺水蓝色长发,“你母亲去世的这一年里你也成熟了不少,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最近功课如何?”
男孩儿高兴的点点头,“夫子有褒奖过我的,冷师傅也点过头的。”
“好!碧儿还有一年就要成年了,到时我叫你使用灵力可好?”凤涎满意的点点头。
“真的?!”男孩儿兴奋的跳了起来,碧色的眼眸中泛起了漂亮的光彩,“凤不逗我?”
凤涎拉住跳起来的男孩儿,压低声音说:“小些声,彤儿已经睡著了。”
男孩儿马上用手捂住了小嘴,看著床上睡得安稳的幼童,还是抑制不住兴奋,低声的再次问:“凤,是不是真的啊?”
凤涎回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好好的上进。”
男孩儿坚定的说道:“凤放心!我炼潼碧活下来的理由就是要保护彤儿,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让自己变得很强很强!”
异色的眼眸中无限的坚定,让凤涎松了一口气。他露出了宽宥的笑容,白大人,我会好好照看彤儿的!不仅我会,碧儿也会,戒傀更会!
白鸢彤,这名字是他的父亲起的。他很喜欢这个名字,更对只有一面之缘的父亲产生了亲近之意。白鸢彤很喜欢父亲给他的红玉,虽然它有些残破,但他仍是握住它。
他一出生就带著记忆,可又像缺失了什麽记忆,他能记住各种技能却唯独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前世的情缘,像遗失了一般。可这并不能影响他什麽,毕竟他现在是白鸢彤,是一个崭新的生命。心中释然的感觉让他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暗暗下决心,这一世他要活得随心所欲。
平素照顾他起居的人是一个名叫茗汐的美丽女人,而叫凤涎的美丽男人几乎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让他有种莫名的依赖感,这种感觉白鸢彤很喜欢。不仅如此,陪在自己身边的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白狐身子娇小,额间有一抹小小的红云,甚是可爱。那个喜欢逗他的蓝发男孩儿,总让白鸢彤有种想欺负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但趁他不注意咬上他一口,总能让白鸢彤心里爽快了一把。
至於现在这副身体,让白鸢彤有些无奈,圆圆的身体,四短的四肢,还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到处让人抱著。更可气的是他还总生病,惹得凤涎著急的直哭,所有人都像保护瓷娃娃一样小心照顾他。整天昏昏沈沈的睡觉,要不然就是吃药,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瓷做的?这麽不禁折腾。可不管怎麽样,有这麽多人陪在他身边,这让白鸢彤很安心,同时心中有种甜甜的感觉。
“凤,要抱抱!”白鸢彤吸吸小鼻子,重重的鼻音加上幼童稚嫩的嗓音,让人心生怜爱。
凤涎莞尔一笑,抱起了白鸢彤,哄著:“彤儿乖!吃了药就不难受了。如果你乖乖吃完药,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由於发烧白鸢彤的体温有些偏高,他偎在凤涎的怀里,汲取著凤涎身上那清新的味道,那种味道就像是天空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白鸢彤嘟嘟小嘴,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要出去。”
凤涎得意的笑笑,抱著白鸢彤坐下,拿起瓷匙放在唇边吹凉了药,慢慢地喂他喝下。一盏茶的功夫,才喂完药。白鸢彤皱著可爱的小脸,可怜兮兮地说:“苦……”
凤涎彻底被怀中可爱的小家夥逗笑了,拿出了一个糖果,点点他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小家夥,你比你娘要可爱多了。”
白鸢彤用粉红的小舌卷走了凤涎手指间夹的糖果,满足地笑笑,“甜!羊?”
凤涎温柔的一笑,“不是羊,是娘!”
“羊~”白鸢彤腻腻的叫著。
“是娘~娘亲~”凤涎耐心地教著。
可小小年纪的白鸢彤就是咬不清楚字音:“羊~羊亲~”
凤涎有些无奈,“算了算了,彤儿慢慢学。”
凤涎没有再说什麽,可是有些苦涩的表情让白鸢彤有些看不懂。正在他快要睡著的时候,幽幽地听到凤涎说道:“彤儿,你一定要幸福哦!这是你娘唯一的愿望。”
白鸢彤睁开了有些迷离的眼睛,小手拉著凤涎水红色的长发,奶奶地说:“要出去~”
凤涎被这句话逗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忧愁,“好好~带彤儿出去玩。”说罢,抱著白鸢彤向宫外走。
在宫殿外的不远处,有一片竹林,竹林宁谧安逸,还有一泊清澈的湖水。这里常有鸟儿盘桓休憩,让宁静的竹林多了一份生气。湖水的周围还有一片紫阳花,花开得正豔,淡淡的花香伴著竹香让人浮动的心很快地安定下来,细细的水声似是把所有的愁绪都化散了一般。远处缥缈的山峰,给人一种空灵的美感。
“彤儿喜欢这里吗?”凤涎柔声问。
白鸢彤点点小脑袋,凤涎将他放在离湖较远的草甸上,看著他和白狐玩得开心,时不时地发出开心的笑声,凤涎也就放心地靠在大石上休憩。
似是睡著了片刻,凤涎被白狐唤醒,看著白狐拉著自己的衣摆,再看看坐在草甸上已经有些玩累的白鸢彤,凤涎了然地一笑。将可爱的孩子搂在怀中,轻轻拍哄著。望著如诗如画的美景,凤涎清唱起来,那歌声让白鸢彤陶醉,更有种熟悉感,这样平静祥和的气氛让他很快地进入了梦境。
“戒傀,陪彤儿玩久了,你也累了,也休息一会儿吧!”凤涎抱著白鸢彤靠坐在大石上对白狐说道。
白狐似能听懂一般,点点头就靠卧在凤涎的身旁,闭上了蓝色的眼睛。
“戒傀,为了彤儿,你耗尽了灵力,甚至被打回了原形,牺牲了整个圣狐一族,你後悔过吗?”凤涎忽然**。
白狐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凤涎,复又闭上了眼睛。
凤涎慨叹道:“你和我一样亦是不悔啊!因为能遇到玥是我们一生最大的幸运,不是吗?”
白狐嗷嗷叫了两声,凤涎不再多言,望著不远处的紫阳花想象著白鸢彤长大的样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1 19:22
二、一生守护
白 鸢 彤 摇 摇 晃 晃 地 朝 着 凤 涎 跑 去 , 一 个 不 稳 跌 倒 在 凤 涎 的 怀 里 , “ 凤 , 宝 宝 饿 ~ ” 孩 童 稚 嫩 的 嗓 音 惹 人 怜 爱 。
“ 彤 儿 想 吃 些 什 么 ? ” 凤 涎 抱 起 了 白 鸢 彤 , 宠 爱 溢 于 言 表 。
“ 嗯 … … 好 吃 的 ! ” 白 鸢 彤 想 了 很 久 说 出 了 这 个 答 案 。
“ 哈 哈 ! 你 这 个 小 白 痴 , 说 个 什 么 不 好 , 想 了 半 天 就 说 出 这 么 一 个 。 ” 一 个 少 年 笑 道 。
白 鸢 彤 嘟 嘟 小 嘴 , “ 彤 儿 不 是 白 痴 ! 彤 儿 想 吃 饺 饺 。 ”
凤 涎 拍 拍 他 的 背 哄 着 , “ 彤 儿 最 聪 明 了 , 三 岁 就 会 背 很 多 诗 词 了 。 凤 带 你 去 吃 蒸 饺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朝 着 少 年 扮 个 鬼 脸 , 喜 滋 滋 地 让 凤 涎 抱 着 回 了 宫 殿 。
少 年 看 着 可 爱 的 孩 童 露 出 了 愉 悦 的 表 情 , 跟 在 凤 涎 身 后 也 进 了 宫 。
“ 呜 呜 … … 凤 , 潼 哥 哥 抢 我 的 饺 饺 。 ” 白 鸢 彤 刚 要 咬 一 口 香 喷 喷 的 小 蒸 饺 就 被 炼 潼 碧 抢 了 去 。
凤 涎 看 着 两 个 打 闹 的 孩 子 , 只 是 微 微 一 笑 。
炼 潼 碧 撇 撇 嘴 , “ 我 说 小 彤 彤 咱 不 这 样 行 不 ? 动 不 动 就 告 状 , 咱 玩 点 儿 新 鲜 的 。 ” 说 罢 继 续 狼 吞 虎 咽 地 吃 着 蒸 饺 。
白 鸢 彤 水 汪 汪 的 大 眼 睛 直 勾 勾 地 盯 着 炼 潼 碧 一 个 接 一 个 的 吃 , 看 上 去 说 不 出 的 可 怜 。 在 这 种 目 光 下 炼 潼 碧 怎 么 舍 得 让 可 爱 的 人 儿 哭 泣 , 只 能 叹 了 一 声 , “ 败 给 你 了 。 看 你 一 副 要 哭 的 样 子 , 我 就 不 和 你 抢 了 。 ” 说 着 将 盘 子 往 白 鸢 彤 的 面 前 推 了 推 。
白 鸢 彤 一 扫 刚 才 可 怜 楚 楚 的 样 子 , 露 出 了 兴 奋 的 样 子 , 拿 着 小 小 勺 开 始 吃 了 起 来 , 天 真 的 模 样 让 炼 潼 碧 对 他 的 喜 爱 更 深 了 一 层 。 吃 了 不 到 十 个 , 白 鸢 彤 就 饱 了 , 这 让 炼 潼 碧 有 些 皱 眉 。
“ 凤 ~ 我 好 困 ! ” 白 鸢 彤 揉 揉 眼 睛 , 向 凤 涎 身 上 赖 去 。 凤 涎 慈 爱 的 一 笑 , 抱 起 了 白 鸢 彤 向 寝 宫 走 去 。 将 已 经 快 睡 着 的 白 鸢 彤 小 心 地 放 在 床 上 , 盖 上 薄 薄 的 锦 被 , 在 凤 涎 的 轻 轻 拍 哄 下 , 白 鸢 彤 很 快 地 进 入 了 梦 乡 。
见 他 已 经 熟 睡 , 凤 涎 叹 了 一 口 气 。
“ 凤 , 怎 么 了 ? 为 何 要 叹 气 ? ” 炼 潼 碧 见 凤 涎 面 有 愁 色 , 问 道 。
凤 涎 摇 摇 头 , “ 彤 儿 果 然 受 影 响 了 。 ”
“ 可 是 因 为 损 失 一 魄 的 缘 故 ? ” 炼 潼 碧 猜 测 。
“ 不 仅 如 此 , 影 螭 的 幼 年 本 就 体 弱 。 彤 儿 这 样 没 有 什 么 食 欲 , 又 有 些 嗜 睡 让 我 有 些 担 心 。 ” 说 着 , 凤 涎 将 白 鸢 彤 的 被 角 掖 掖 好 。
炼 潼 碧 的 表 情 亦 有 些 沉 重 , “ 那 就 一 点 儿 办 法 都 没 有 吗 ? ” 见 凤 涎 只 是 摇 头 , 炼 潼 碧 有 种 无 力 感 。 眼 前 熟 睡 的 孩 童 是 自 己 从 小 就 发 誓 要 守 护 的 人 , 可 现 在 的 他 这 么 的 体 弱 , 让 他 有 些 心 疼 。
“ 我 会 变 得 更 强 ! ” 炼 潼 碧 坚 定 的 话 语 让 凤 涎 得 到 了 一 丝 丝 的 安 慰 。
“ 我 知 道 你 是 好 孩 子 ! 有 你 在 我 放 心 很 多 。 ” 凤 涎 略 有 些 苍 白 的 脸 上 浮 现 出 一 丝 心 安 的 微 笑 , 让 本 就 魅 惑 的 容 貌 更 加 惑 人 。
此 时 , 茗 汐 轻 叩 门 进 来 , 恭 敬 地 对 凤 涎 说 : “ 凤 大 人 , 京 师 来 信 。 ”
凤 涎 示 意 她 出 去 说 , 于 是 三 人 离 开 了 白 鸢 彤 的 寝 宫 。 凤 涎 拆 开 信 后 , 眉 头 微 微 一 蹙 。
“ 怎 么 了 ? ” 炼 潼 碧 试 探 性 的 问 。
“ 西 宫 家 叛 变 ! ” 凤 涎 简 洁 地 说 。
西 宫 家 是 蕓 国 古 老 的 贵 族 , 他 们 家 族 每 代 的 族 长 都 是 赫 赫 有 名 的 将 军 , 手 握 兵 权 。 并 且 当 今 后 宫 唯 一 的 一 个 贵 妃 怡 贵 妃 就 出 自 西 宫 家 , 而 且 太 子 殿 下 亦 是 她 所 出 。
“ 那 皇 上 可 有 行 动 ? ” 炼 潼 碧 继 续 问 。
“ 他 早 有 准 备 , 要 镇 压 住 西 宫 家 的 叛 乱 对 于 他 来 说 并 不 是 一 件 困 难 的 事 情 。 ” 凤 涎 虽 然 这 么 说 , 但 脸 上 却 是 愁 容 。
“ 那 你 为 何 还 要 露 出 一 副 愁 容 来 呢 ? ” 炼 潼 碧 大 胆 地 问 。
“ 因 为 我 讨 厌 战 争 。 ” 凤 涎 像 想 起 了 什 么 , 口 气 突 然 不 善 起 来 。 没 有 再 说 什 么 就 快 步 离 开 了 。
“ 凤 到 底 怎 么 了 ? 说 到 底 这 些 战 争 也 与 我 们 无 关 联 啊 。 ” 炼 潼 碧 有 些 不 解 的 自 语 道 。
“ 少 主 的 母 亲 , 就 是 因 为 战 争 而 逝 , 而 杀 死 少 主 母 亲 的 人 就 是 碧 公 子 你 的 双 亲 。 你 认 为 没 有 关 联 吗 ? ” 茗 汐 突 然 冷 冷 地 说 。
“ 你 说 什 么 ? ! ” 炼 潼 碧 大 惊 。
“ 哼 ! ” 茗 汐 一 改 平 素 的 温 柔 露 出 了 厌 恶 的 表 情 , 不 再 看 炼 潼 碧 , 转 身 就 要 走 。
“ 请 等 一 下 ! ” 炼 潼 碧 追 了 上 去 , “ 请 告 诉 我 事 情 的 真 相 。 ”
“ 真 相 ? 你 想 知 道 真 相 ? ” 茗 汐 一 脸 的 冰 霜 , “ 真 相 就 是 你 的 双 亲 发 动 了 大 规 模 的 战 争 , 致 使 很 多 百 姓 流 离 失 所 , 颠 沛 流 离 。 致 使 少 主 的 母 亲 为 救 少 主 的 父 亲 而 亡 , 如 果 不 是 白 大 人 的 劝 阻 , 你 认 为 你 还 会 活 到 今 天 吗 ? ”
炼 潼 碧 完 全 怔 住 了 , 他 终 于 了 解 了 为 什 么 最 开 始 自 己 和 母 亲 来 到 这 里 时 所 有 的 人 那 厌 恶 的 眼 神 。 他 终 于 了 解 了 为 什 么 凤 涎 从 小 就 跟 他 说 自 己 生 存 的 理 由 就 是 保 护 白 鸢 彤 。 原 来 自 己 的 双 亲 害 死 了 他 母 亲 , 而 且 还 害 死 了 那 么 多 无 辜 的 生 灵 。 愧 疚 感 一 下 充 斥 了 炼 潼 碧 的 心 , 沉 重 的 负 罪 感 让 他 透 不 过 气 来 。
“ 不 要 以 为 我 们 尊 称 你 一 声 ‘ 碧 公 子 ’ 你 的 身 份 就 有 多 么 高 贵 , 你 如 此 对 凤 大 人 说 话 , 是 我 等 不 敢 苟 同 的 事 情 。 虽 然 你 的 身 体 里 流 着 上 古 神 兽 纹 鲵 一 半 的 血 , 但 请 你 要 有 自 知 之 明 。 ” 说 完 , 茗 汐 再 也 不 理 会 炼 潼 碧 , 悄 声 进 入 白 鸢 彤 的 卧 室 。 她 有 些 后 悔 自 己 今 天 的 失 态 , 将 实 情 告 诉 了 炼 潼 碧 , 但 她 实 在 看 不 下 去 他 那 副 事 不 关 己 的 模 样 。
“ 不 ! 不 会 的 ! 事 情 怎 么 会 这 样 。 ” 炼 潼 碧 倒 退 了 几 步 。 茗 汐 的 话 如 晴 天 霹 雳 一 般 , 让 他 手 足 无 措 , 他 现 在 只 想 向 凤 涎 求 证 事 情 的 真 实 性 。
“ 凤 , 我 有 事 想 问 你 。 ” 炼 潼 碧 见 到 凤 涎 却 又 有 些 不 敢 开 口 , 他 在 害 怕 , 害 怕 事 情 真 如 茗 汐 所 说 一 般 。
“ 你 的 脸 色 不 是 很 好 , 是 不 是 出 了 什 么 事 ? ” 凤 涎 放 下 了 手 中 的 书 。
“ 我 , 彤 儿 的 母 亲 是 不 是 让 我 的 双 亲 害 死 的 ? ” 炼 潼 碧 的 声 音
凤 涎 沉 默 了 一 会 儿 , 走 到 炼 潼 碧 身 边 , 把 少 年 搂 进 怀 中 , 抚 摸 着 他 的 头 , 柔 声 地 说 道 : “ 那 都 是 过 去 的 事 情 了 , 还 提 它 做 什 么 ? 你 只 要 好 好 活 着 , 替 我 陪 在 彤 儿 身 边 就 足 够 了 。 ”
“ 那 这 么 说 , 是 真 的 了 ? ” 炼 潼 碧 的 声 音 有 些 哽 咽 。
凤 涎 叹 了 一 口 气 , “ 不 要 再 想 了 , 那 不 是 你 的 错 。 ”
炼 潼 碧 再 也 忍 不 住 , 放 声 哭 了 起 来 , 原 来 的 那 种 优 越 感 荡 然 无 存 , 他 只 觉 得 心 里 沉 甸 甸 的 , 让 他 感 到 无 比 的 痛 苦 。
从 那 时 起 , 炼 潼 碧 变 了 , 他 不 再 是 只 知 玩 耍 胡 闹 的 孩 子 , 他 真 正 地 长 大 了 。 他 十 分 努 力 地 学 习 凤 涎 教 给 他 的 法 术 , 认 真 地 向 师 傅 学 习 武 功 , 他 变 得 一 丝 不 苟 , 恭 谨 谦 和 。
两 年 后 , 炼 潼 碧 十 八 岁 , 而 白 鸢 彤 只 有 五 岁 。 白 鸢 彤 一 身 白 锦 , 乌 黑 的 头 发 披 散 着 , 圆 圆 的 小 脸 很 是 可 爱 , 悠 闲 地 坐 在 湖 边 欣 赏 着 风 景 。 怀 里 抱 着 一 个 小 小 的 白 狐 , 不 或 者 说 是 圣 狐 更 加 准 确 一 些 。
“ 碧 , 你 说 为 什 么 我 没 见 过 我 的 母 亲 呢 ? ” 白 鸢 彤 突 然 问 道 。
炼 潼 碧 低 着 头 , 心 中 五 味 陈 杂 , “ 属 下 不 知 。 ”
“ 你 从 两 年 前 就 开 始 自 称 ‘ 属 下 ’ 好 奇 怪 啊 ! 他 们 不 是 都 叫 你 ‘ 公 子 ’ 的 吗 ? ” 白 鸢 彤 有 意 无 意 地 抚 着 圣 狐 雪 白 的 绒 毛 。
炼 潼 碧 没 有 回 答 , 只 是 默 默 地 跪 了 下 来 。 过 了 好 久 , 白 鸢 彤 才 说 道 : “ 碧 , 我 想 去 看 我 父 亲 。 ”
炼 潼 碧 一 惊 , “ 少 主 是 要 去 京 城 ? ”
“ 是 啊 ! ” 白 鸢 彤 随 意 的 说 着 。
“ 那 少 主 最 好 同 凤 大 人 说 一 声 为 好 。 ” 炼 潼 碧 谨 慎 地 措 辞 让 白 鸢 彤 有 些 不 快 。
“ 好 啊 ! 那 我 们 现 在 就 回 宫 。 ” 白 鸢 彤 有 些 慵 懒 的 说 。
炼 潼 碧 抱 起 白 鸢 彤 施 展 起 轻 功 向 宫 殿 飞 去 。 他 不 明 白 白 鸢 彤 为 何 突 然 想 去 京 城 , 他 没 有 拒 绝 的 理 由 , 对 于 白 鸢 彤 除 了 疼 爱 更 多 的 是 愧 疚 , 他 不 想 也 不 能 拒 绝 白 鸢 彤 的 话 。
“ 碧 哥 哥 , 你 都 不 叫 我 ‘ 彤 儿 ’ 了 , 为 什 么 现 在 要 叫 我 ‘ 少 主 ’ ? 也 不 和 我 玩 了 , 是 不 是 不 喜 欢 我 了 。 ” 白 鸢 彤 窝 在 炼 潼 碧 的 怀 里 有 些 委 屈 地 问 。
“ 属 下 不 敢 ! ” 炼 潼 碧 并 没 有 把 真 实 的 想 法 告 诉 白 鸢 彤 , 其 实 他 很 喜 欢 他 , 从 第 一 次 见 他 是 就 开 始 喜 欢 上 了 他 。
“ 碧 哥 哥 , 以 后 还 是 叫 我 彤 儿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灵 动 的 大 眼 睛 泛 起 了 水 雾 。
炼 潼 碧 挣 扎 了 很 久 才 点 点 头 , 他 不 想 看 到 白 鸢 彤 哭 , 有 些 生 涩 地 轻 声 唤 道 : “ 彤 , 彤 儿 。 ”
白 鸢 彤 霎 时 收 起 了 泪 花 , 露 出 了 灿 烂 的 一 笑 , “ 这 样 听 着 舒 服 多 了 。 碧 哥 哥 以 后 多 对 彤 儿 笑 笑 好 不 好 ? ”
炼 潼 碧 觉 得 自 己 两 年 铸 下 的 城 墙 在 白 鸢 彤 几 句 细 语 中 完 全 的 坍 塌 了 , 冰 封 了 两 年 的 感 情 被 白 鸢 彤 撒 娇 似 的 话 语 彻 底 解 冻 。 他 露 出 了 两 年 以 来 第 一 个 微 笑 , “ 好 , 我 答 应 你 。 我 会 对 你 笑 , 会 永 远 陪 在 你 身 边 , 不 让 你 寂 寞 。 ”
白 鸢 彤 高 兴 的 伸 出 手 臂 搂 着 炼 潼 碧 的 颈 , 将 小 脸 在 他 宽 厚 的 胸 膛 上 蹭 了 蹭 , 如 猫 咪 一 般 可 爱 。
炼 潼 碧 只 觉 心 中 似 漏 跳 了 一 拍 , 脸 一 下 就 红 了 起 来 , 他 正 值 年 少 轻 狂 , 情 窦 初 开 , 他 完 全 不 知 道 这 样 心 情 代 表 着 什 么 , 他 只 是 知 道 不 想 白 鸢 彤 出 现 任 何 的 差 错 , 不 想 离 开 他 半 步 , 不 想 他 不 开 心 。
“ 凤 , 我 想 去 京 城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一 见 到 凤 涎 就 扑 了 过 去 。
凤 涎 抱 住 他 , 柔 声 地 问 : “ 怎 么 突 然 想 去 京 城 了 。 ”
“ 我 想 去 找 父 亲 , 想 问 问 他 我 娘 在 哪 里 ? ” 白 鸢 彤 如 实 的 说 。
凤 涎 有 些 吃 惊 地 注 视 着 可 爱 的 孩 子 , 心 中 掀 起 了 狂 风 暴 雨 , 他 不 敢 告 诉 白 鸢 彤 他 的 母 亲 已 经 不 再 了 , 他 甚 至 不 希 望 他 去 见 那 个 人 , 虽 然 事 情 已 经 过 去 了 很 久 , 可 他 依 旧 放 不 下 往 事 。 见 白 鸢 彤 一 副 你 不 依 我 , 我 就 哭 的 样 子 , 凤 涎 实 在 不 忍 心 拒 绝 , 只 能 化 作 一 声 叹 息 , “ 好 吧 ! 过 几 天 , 等 我 处 理 完 事 情 就 陪 你 去 京 城 。 ”
“ 呵 呵 ! 我 知 道 凤 最 疼 我 了 。 ” 白 鸢 彤 将 小 脸 埋 在 凤 涎 的 怀 里 , 在 没 人 看 见 的 情 况 下 露 出 了 胜 利 的 笑 容 。 他 从 小 长 在 这 华 贵 的 宫 殿 中 , 只 有 一 岁 时 凤 涎 带 他 出 去 过 一 次 , 孩 童 贪 玩 的 心 性 促 使 他 想 看 看 山 外 面 的 世 界 。 聪 明 如 他 , 从 小 就 不 是 父 母 亲 陪 在 身 边 , 他 已 猜 出 或 许 自 己 的 母 亲 已 经 不 再 人 世 , 但 父 亲 为 什 么 不 和 他 在 一 起 他 却 猜 不 透 , 这 次 去 京 城 他 也 是 为 了 这 个 原 因 。 他 可 不 是 普 普 通 通 的 五 岁 孩 童 , 虽 然 没 有 了 前 世 的 记 忆 , 但 不 知 为 何 他 却 还 记 得 很 多 了 不 起 的 知 识 , 就 如 天 生 就 会 一 般 。 他 虽 然 不 清 楚 , 但 也 不 想 去 深 究 , 因 为 凤 涎 告 诉 他 要 一 生 随 缘 , 万 事 不 可 强 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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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09-3-19 16:1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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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1 19:26
三、异样情愫
蕓国京城,歆京
“凤,凤,那个我要~”白鸢彤指着红红的糖葫芦撒娇道。
他的要求凤涎极少反驳,凤涎示意身边的炼潼碧买下,将一串糖葫芦递给怀里的小小人儿,凤涎的心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
小小人儿开心的伸出粉粉的小舌舔着糖葫芦上的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凤,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小小人儿因为口中有糖葫芦,所以有些口吃不清的问。
凤涎笑笑,“带你去皇宫啊!不是你要去的吗?”
“可是我听人说,皇宫很不好进的啊?”白鸢彤这一路听到了很多的东西,他知道皇宫是天底下最不好进的地方。
“彤儿不用担心了,凤会带你很容易地进去的。”凤涎安抚着小小人儿。
“啊!”白鸢彤突然叫了一声,让凤涎和炼潼碧一惊。
“彤儿怎么了?”凤涎担心的**。
“呜呜……小戒它把我最后一个糖葫芦抢走了。”白鸢彤指指怀里抱着的白色圣狐,小嘴嘟嘟着,表示着他的不满。
凤涎莞尔一笑,“好了彤儿,先别闹了。一会儿入宫时可别出声音哦!”凤涎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见小小人儿点点头,凤涎和炼潼碧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催动灵力,轻松的翻过高大的宫墙。
看着与宫墙外不一样的别致宫殿,白鸢彤的心不知为何跳得有些急促。六月,蝉早就吵个不停了,可正阳大殿上却异常的安静,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现在是六月,一进入六月,他们的皇帝陛下就会心情不好起来,他们为人臣的怎会不知道原因?不仅他们知道原因,天下的百姓也清楚的知道为何?六月十九日是皇后的忌日。偏偏在这个时间上又赶上了西宫家叛变,这正阳宫的正殿比平时要冷的多啊!
“陛下,西宫家叛变已经镇压住,请问如何处理西宫家人?”年轻的左丞相刘轼大胆的**。三十余岁的他,没有因为丞相繁重的工作而显得憔悴,反而精神很好。
弘珙帝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西宫家本是代代效忠于我朝,念其有功,将所有西宫家人除怡贵妃外发配边疆,家产全部收没。”
“陛下,为何单单放过贵妃娘娘?她毕竟是西宫家的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刘轼再次**。
见弘珙帝的脸色沉了下来,臣工都为这位耿直的左丞相捏了把汗。
弘珙帝看着眼前敢直视自己的左丞相,又看看殿外开得娇艳的紫阳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刘轼为何不愿意放过西宫雪怡,“怡贵妃向来被西宫家所排斥,这次的叛变与她无关。更何况朕答应过他会照顾好怡贵妃的,朕不能再负他!” 弘珙帝的口气很坚定,周身散发出的霸气让人不敢再置疑他的决定。
“臣谨遵圣谕!”左丞相刘轼不再多言退回到列席中,既然是皇后的要求,他不敢违背。
“呵呵……”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大殿上的沉寂。白鸢彤被凤涎抱坐在大殿的上梁上,看着底下一个个不敢出大气的大臣,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他忍不住笑了出声。
“什么人?”御前侍卫长首先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对于大殿之上出现可以的人物,而且没有及时发现,他的罪过太大了。听他这么一喝,殿上的侍卫都进入了戒严状态。
凤涎知道躲不过了,抱着白鸢彤从上梁上翩然而下,对着高座上的人说:“好久不见了。”
凤涎依旧一身红衣,他身边的少年一身碧衣,而凤涎怀中还抱着一个穿白衣的孩童,这样诡异的场面让殿上的大臣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右丞相水米稻见到来人,手抑制不住地有些发抖,他不敢直视着红衣人,恭敬地跪下,“臣等见过上古仙凤大人!”有他带头,其他年轻的大臣都纷纷的下跪行礼,听右丞相的称谓就知道眼前的红衣人是上古神兽妖雕凤涎。侍卫们也纷纷地收起了兵器。
弘珙帝缓缓站起身来,他的手一直在抖,看着凤涎怀着的五岁孩童,他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一步步走向台阶,向凤涎走去,他好想抱抱那个孩子,他的心抑制不住的泛起疼来,想到孩子的母亲,想到孩子的身世,他心中的自责就越深。
“让,让朕抱抱孩子,可以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和几近低微的请求让在场的人一惊。
凤涎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怀里的孩子呵呵一笑,身子向弘珙帝倒去。弘珙帝小心地接住孩子,用大手抱紧软软的身体。大臣们这才看清,孩童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白狐,孩子的容貌很是可爱,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个孩子的容貌有三分像弘珙帝。
“彤儿,饿不饿?” 弘珙帝有些生涩地柔声问向怀里的孩子。
那孩童将藕臂圈在弘珙帝的颈上,小脸靠在弘珙帝的肩上,甜甜地说:“彤儿有些困。”
弘珙帝在听到孩子的回答后,健步向正阳宫的后殿走去,撇下了一群大臣。
白鸢彤被弘珙帝抱在怀中无比的安心,还没有到正阳宫的后殿寝宫就已经睡着了。
将他轻轻放在自己的龙床上,盖上丝薄被,弘珙帝的心中五味陈杂。孩子的容貌有七成像他的母亲,这让他有种错觉,床上睡着的人儿不是自己孩子,而是他的母亲。
“好久不见了东宫尚鸿!”见四下无人,白鸢彤又睡熟,小小的圣狐终于开了口。
弘珙帝见到戒傀,心中更是复杂,“是啊!已经有十五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好?你看我哪儿点儿好了?为了彤儿,我耗尽了所有灵力,打回原形。”戒傀的口气不是很好。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孩子。
“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弘珙帝见凤涎进来**。
“是彤儿他想来看你。”凤涎如实以告,转睛看看戒傀,又开口道,“这次我带戒傀来的主要原因是,他需要回白祁山上弥补灵力,所以我要陪他去几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彤儿。”
弘珙帝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红衣人,这算不算是一种谅解?凤涎愿意再次相信他,愿意将彤儿交给他,“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弘珙帝的口气诚恳,更没有用“朕”。
凤涎抱起圣狐戒傀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叮嘱炼潼碧几句便向歆京北面的大山方向去了。
白鸢彤没有睡很久就醒了,他揉揉迷茫的眼睛,看见坐在床头的弘珙帝露出了灿然的一笑,“爹爹抱抱。”
弘珙帝心中一暖,抱起了白鸢彤,“饿不饿?”
白鸢彤点点头,“嗯,有一些。”
弘珙帝早猜到他会饿,所以早让人备下了点心,看着白鸢彤吃得开心,弘珙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陛下,太子求见。”门外的御前侍卫长恭敬地说。
“让他进来吧!” 弘珙帝收起了刚才的柔情,又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行过了礼后起身,就注意到了坐在弘珙帝腿上的孩子,那孩子如粉雕玉琢般漂亮可爱。
白鸢彤同时打量着眼前的太子,太子十一二岁的样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能看出王者的风范,他的容貌很像弘珙帝,虽未成年却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你是太子?”白鸢彤稚嫩的嗓音让太子的心一怔。
“是。”
“你不想当太子吧?是不是很辛苦?”白鸢彤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太子更是一震。
“彤儿不要乱说。” 弘珙帝将一块芙蓉桂花糕递给白鸢彤。
“我没有乱说,不信你问他嘛!”白鸢彤嘟嘟小嘴,没有伸手接糕点,反而将小嘴凑了过去咬了一口,“嗯!好甜。”
太子一下被白鸢彤说中了心事,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事竟被一个五岁孩童看破。从小他的母妃就告诉过他,他的责任就是当一个有担当的好皇帝,所以从小他就受到严格的教育,宫中他没有朋友,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人们见到他都是恭敬的行礼。虽然母妃对他很好,但他更渴望得到父皇的疼爱。见弘珙帝抱着眼前的孩子,更主动喂他吃糕点,太子的心不知为何有些疼。
“我吃饱了。”白鸢彤不过吃了五块就喊饱了,看着桌子上一碟碟的糕点,白鸢彤问太子,“太子哥哥,你要不要吃糕点?很好吃的。”
弘珙帝没说什么,也没有问刚才的话题,示意太子坐下。
太子从没有同父亲一起用过膳,他接过白鸢彤递给他的芙蓉桂花糕,细细品味着,那带着荷叶香的桂花糕是他吃过的最甜的一个,他从未动过的心从那时起开始跳动起来。他感激白鸢彤的同时,也对他充满了嫉妒,这种复杂的感情,让他不知所措。
“爹爹,让我和太子哥哥一起玩好不好?”白鸢彤拉着弘珙帝的衣裳,一副你不依我,我就哭的样子**。
弘珙帝见白鸢彤有贴身的侍卫,也就放心的点点头,“好,不过不要走太远。”
白鸢彤高兴的点点头,从弘珙帝的腿上跳下,拉着太子就往外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太子听到他喊弘珙帝为爹爹时,太子那发青的脸色。
“可我还没有向父皇禀报今天的学习情况呢!”太子希望能多和父亲在一起,哪怕是因为学业。
“晚些再汇报也不迟嘛!”白鸢彤拉着太子向外走。
太子回头看着弘珙帝,见他点点头,并吩咐道:“去吧!好好陪彤儿走走,别让他受伤。”
太子点点头,他的心不知为何又痛了一下。
太子带着白鸢彤四处看着,炼潼碧抱着他跟在太子的后面,对于这个太子,炼潼碧总觉得他对白鸢彤不怀好意,所以时时提防着他。
太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他母妃的庭院,怡贵妃虽然是贵妃,可庭院中很朴实,衣着也并不华丽。
“岱儿,你回来了。”怡贵妃如一般的慈母一样问候着归来的儿子。当看到后面的白鸢彤时怔了一下,她听说了今天早上朝堂上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多问,便吩咐婢女倒茶。
“院子里的梅花都还没有开,我好想看看呢。”白鸢彤似撒娇一般对太子说道。
太子陪着白鸢彤到处走,白鸢彤的可爱让他很快放下了心中的情绪,白鸢彤的平易近人让太子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亲切感。他思索了一下,“你当真想看梅花?母妃书房中倒有一幅梅图,父皇也很喜欢的。你要不要看?”见白鸢彤兴奋地点点头,太子带着他们来到书房,房间中,飘出淡淡的墨香,在最醒目的地方挂着一幅梅图,装裱的很精致,红梅在雪中格外的醒目和美丽,孤傲的梅花在雪中屹立绽放。
当白鸢彤看到梅花旁边的一行词时,心中似乎产生了什么共鸣,突然开始疼痛起来,他捂住胸口,拉着炼潼碧的衣裳,“碧,好疼!心口好疼。”
听他这么一说,炼潼碧立刻紧张起来,他急忙**:“彤儿,是不是又犯旧疾了?”见白鸢彤点点头,炼潼碧知道事情不好,白鸢彤身为幼螭本就体弱,再加上少了一魄就常犯心口疼。炼潼碧抱紧他向正阳宫飞去。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1 19:33
四 、 美 丽 母 亲
当 弘 珙 帝 见 到 一 脸 紧 张 的 炼 潼 碧 抱 着 浑 身 抽 搐 的 白 鸢 彤 时 , 寒 冷 一 下 从 头 冷 到 脚 , 向 来 冷 静 沉 着 的 弘 珙 帝 对 着 门 口 的 宫 人 命 令 道 : “ 快 ! 快 宣 太 医 ! ” 说 罢 , 领 着 炼 潼 碧 向 后 殿 寝 宫 去 。
“ 这 是 怎 么 回 事 ? 彤 儿 他 要 不 要 紧 ? ” 弘 珙 帝 紧 张 地 问 炼 潼 碧 。
炼 潼 碧 将 白 鸢 彤 安 置 好 , 才 答 道 : “ 回 皇 上 的 话 , 少 主 他 本 就 体 弱 再 加 上 他 的 灵 魂 不 完 整 , 才 很 容 易 引 发 心 口 疼 , 这 是 旧 疾 。 平 时 有 凤 大 人 在 还 不 要 紧 , 可 现 在 … … ”
灵 魂 不 完 整 ? 弘 珙 帝 有 些 困 惑 , 但 他 却 没 有 问 出 口 , 只 是 问 : “ 彤 儿 是 因 为 什 么 引 发 了 旧 疾 ? ”
“ 是 一 幅 画 , 一 幅 梅 花 图 。 上 面 还 有 一 首 词 。 少 主 看 后 就 说 心 口 疼 。 ” 炼 潼 碧 回 忆 道 。
弘 珙 帝 继 续 追 问 : “ 可 是 怡 贵 妃 处 的 ? ” 见 炼 潼 碧 确 定 的 点 点 头 , 弘 珙 帝 像 想 到 了 什 么 , 脸 色 一 阵 白 , 一 阵 青 。
正 当 弘 珙 帝 想 到 什 么 时 , 床 上 的 白 鸢 彤 疼 得 开 始 抽 泣 起 来 , 而 嘴 上 还 无 意 识 地 念 着 什 么 , 这 让 炼 潼 碧 的 内 心 很 不 安 , 他 绞 了 湿 帕 子 小 心 地 给 白 鸢 彤 擦 着 冷 汗 。
突 然 白 鸢 彤 大 喊 了 一 声 就 厥 了 过 去 , 弘 珙 帝 这 才 回 过 神 儿 来 , “ 彤 儿 ! 彤 儿 你 怎 么 了 ? ” 可 床 上 的 人 儿 只 是 昏 迷 着 , 身 体 还 在 抽 搐 。
弘 珙 帝 忽 然 感 到 胸 口 一 热 , 只 见 胸 前 挂 着 的 蓝 色 琉 璃 石 发 出 了 耀 眼 了 蓝 光 , 蓝 光 包 裹 着 白 鸢 彤 小 小 的 身 体 , 像 是 保 护 他 一 样 , 片 刻 之 后 , 蓝 光 弥 散 , 而 白 鸢 彤 也 不 再 抽 搐 , 呼 吸 也 渐 渐 稳 定 了 下 来 。 这 才 让 二 人 松 了 一 口 气 。 而 正 当 这 时 , 太 医 赶 到 , 在 细 心 的 检 查 下 , 并 没 有 发 现 任 何 的 异 状 , 开 了 些 进 补 的 药 就 离 开 了 正 阳 宫 。
看 着 床 上 的 白 鸢 彤 , 弘 珙 帝 陷 入 了 沉 思 。
“ 彤 儿 怎 么 了 ? ” 凤 涎 的 突 然 出 现 打 断 了 弘 珙 帝 的 思 考 。
“ 你 怎 么 这 么 快 回 来 了 ? ” 弘 珙 帝 不 解 的 问 道 。
“ 哼 ! 东 宫 尚 鸿 , 我 实 在 是 太 傻 了 , 才 会 相 信 你 , 把 彤 儿 交 给 你 ! 彤 儿 是 不 是 犯 旧 疾 了 ? ” 凤 涎 没 好 气 的 质 问 道 。
“ 你 怎 么 知 道 的 ? ” 弘 珙 帝 没 想 到 凤 涎 会 这 么 说 。
凤 涎 没 有 理 会 弘 珙 帝 的 问 题 , 走 进 床 边 察 看 着 白 鸢 彤 的 情 况 , 在 确 认 无 大 碍 的 情 况 下 , 才 松 了 一 口 气 。 慢 慢 抱 起 白 鸢 彤 就 要 往 外 走 。
“ 等 等 ! 凤 涎 , 你 要 带 他 去 哪 儿 ? ”
“ 去 哪 儿 ? 去 哪 儿 都 比 在 这 里 好 ! 不 是 吗 ? 我 尊 贵 的 弘 珙 帝 陛 下 。 ” 凤 涎 讽 刺 般 的 口 吻 并 没 有 让 弘 珙 帝 过 多 的 计 较 。
“ 他 , 彤 儿 他 是 不 是 玥 儿 ! ? ” 弘 珙 帝 的 话 让 凤 涎 驻 足 。
“ 你 是 怎 么 知 道 的 ? ”
“ 这 么 说 是 真 的 了 ? 彤 儿 就 是 玥 儿 ! ” 弘 珙 帝 激 动 起 来 。
凤 涎 满 脸 戒 备 地 看 着 眼 前 的 弘 珙 帝 , 最 终 叹 了 一 口 气 又 将 白 鸢 彤 放 回 床 上 。 找 了 一 个 座 位 坐 下 , 才 说 道 : “ 是 ! 白 鸢 彤 就 是 蓝 歆 玥 。 你 是 如 何 发 现 的 ? ”
弘 珙 帝 在 听 到 凤 涎 肯 定 的 答 案 后 , 全 身 无 法 抑 制 地 颤 抖 起 来 , 喃 喃 自 语 道 : “ 原 来 , 原 来 你 真 的 没 有 死 ! 真 的 没 有 死 ! ”
见 弘 珙 帝 没 有 回 答 自 己 , 凤 涎 出 声 提 醒 道 : “ 我 在 问 你 , 你 是 如 何 发 现 的 ? ”
弘 珙 帝 这 才 回 过 神 儿 来 , 稳 定 了 一 下 情 绪 , 说 道 : “ 刚 才 彤 儿 因 为 看 到 玥 儿 生 前 所 写 下 的 词 才 引 发 的 旧 疾 , 而 你 的 手 下 又 和 我 说 彤 儿 的 灵 魂 不 完 整 。 ” 他 顿 了 顿 , 拿 出 了 蓝 色 琉 璃 石 , “ 这 是 玥 儿 留 给 我 的 , 我 曾 看 到 过 玥 儿 的 身 影 , 我 当 时 就 怀 疑 这 里 面 有 玥 儿 的 灵 魂 。 而 刚 才 琉 璃 石 又 救 了 彤 儿 , 我 才 怀 联 想 到 的 。 ”
看 着 弘 珙 帝 高 兴 的 样 子 , 凤 涎 口 气 不 善 地 说 : “ 怎 么 ? 你 以 为 你 可 以 继 续 爱 他 ? 弥 补 他 ? 继 续 你 们 的 爱 情 ? 哼 ! 我 告 诉 你 , 永 远 都 不 可 能 ! 先 不 说 你 们 的 年 龄 差 距 , 光 说 你 们 现 在 的 关 系 可 是 父 子 , 怎 么 ? 你 想 乱 伦 吗 ? 想 让 天 下 的 人 都 知 道 伟 大 的 弘 珙 帝 爱 上 了 自 己 的 儿 子 ? ” 看 着 弘 珙 帝 立 刻 垮 下 来 的 脸 , 凤 涎 感 受 到 了 一 丝 报 复 的 快 感 , “ 我 告 诉 你 , 蓝 歆 玥 已 经 转 世 为 人 , 他 不 记 得 前 世 的 事 情 , 就 算 他 记 得 , 他 也 不 可 能 再 次 爱 上 你 。 因 为 他 少 了 一 魄 , 而 这 一 魄 正 是 情 魄 , 情 与 心 密 切 相 关 , 这 也 是 彤 儿 为 什 么 会 心 口 疼 的 原 因 。 ”
“ 怎 么 会 … … 这 样 … … ” 凤 涎 的 话 沉 沉 地 压 在 弘 珙 帝 的 心 上 , 让 他 透 不 过 气 来 。 那 刚 刚 燃 起 的 一 丝 丝 希 望 被 凤 涎 无 情 的 话 扼 杀 在 萌 芽 状 态 。
“ 我 曾 记 得 你 发 下 重 誓 不 会 留 下 子 嗣 , 为 何 又 与 那 个 西 宫 雪 怡 生 下 个 儿 子 ! 你 不 仅 害 死 了 玥 , 还 背 信 弃 义 与 他 人 有 子 , 这 样 的 你 竟 然 还 求 玥 会 再 爱 上 你 ! ” 凤 涎 的 质 问 声 越 来 越 大 , 而 每 一 句 都 如 千 万 根 针 一 般 , 让 弘 珙 帝 感 受 着 锥 心 刺 骨 的 疼 痛 。
“ 那 , 那 是 个 意 外 ! 一 次 醉 酒 , 我 把 她 当 做 了 玥 儿 。 我 知 道 这 只 是 狡 辩 , 可 身 为 帝 王 不 可 能 不 留 下 子 嗣 的 啊 ! 我 也 自 知 无 颜 再 面 对 玥 儿 。 ” 弘 珙 帝 一 脸 愧 疚 , 声 音 已 经 开 始 颤 抖 。
看 到 这 样 的 弘 珙 帝 , 凤 涎 的 心 中 除 了 刚 开 始 那 一 丝 的 快 感 , 现 在 却 再 也 没 有 快 乐 的 感 觉 。 看 看 床 上 熟 睡 的 白 鸢 彤 , 天 真 可 爱 的 小 脸 透 着 无 限 的 幸 福 。 他 叹 了 一 口 气 , 放 缓 了 语 速 , “ 不 要 让 彤 儿 知 道 他 自 己 的 前 世 , 我 希 望 他 能 重 新 开 始 , 不 再 被 束 缚 住 , 如 果 你 爱 他 , 请 让 他 重 新 开 始 , 以 一 个 父 亲 的 身 份 给 予 他 爱 和 亲 情 。 ”
见 弘 珙 帝 沉 默 不 语 , 凤 涎 叹 了 一 口 气 , 转 身 离 开 了 寝 宫 。
白 鸢 彤 陷 入 了 痛 苦 中 , 他 的 心 如 刀 绞 一 般 的 疼 痛 , 疼 得 几 乎 想 自 尽 , 可 当 自 己 在 一 片 黑 中 彷 徨 的 时 候 , 忽 然 他 看 到 了 一 片 蓝 光 , 蓝 色 的 光 芒 很 柔 和 , 像 母 亲 的 手 , 那 么 温 暖 , 充 满 了 慈 爱 。 疼 痛 似 乎 渐 渐 消 失 不 见 了 , 白 鸢 彤 安 心 的 睡 熟 。
等 他 醒 来 的 时 候 , 已 经 是 次 日 早 上 了 , 他 第 一 个 看 到 的 就 是 满 脸 憔 悴 的 弘 珙 帝 。 见 白 鸢 彤 醒 来 , 弘 珙 帝 很 高 兴 , 抱 起 白 鸢 彤 喂 他 喝 了 些 水 , 便 吩 咐 下 人 准 备 早 膳 。
“ 爹 爹 ~ ” 白 鸢 彤 甜 甜 的 嗓 音 让 人 心 动 不 已 。
弘 珙 帝 复 杂 地 看 着 眼 前 的 人 儿 , 柔 声 问 道 : “ 彤 儿 , 想 吃 些 什 么 ? ”
白 鸢 彤 嘟 嘟 小 嘴 , 想 了 想 , “ 想 喝 些 小 米 粥 , 很 久 没 喝 过 了 。 ”
可 爱 的 样 子 让 弘 珙 帝 莞 尔 一 笑 , “ 好 好 ! 我 的 彤 儿 想 吃 什 么 , 爹 爹 都 满 足 你 。 ”
片 刻 之 后 , 弘 珙 帝 从 下 人 手 中 接 过 一 小 碗 小 米 粥 , 白 色 的 瓷 勺 放 到 嘴 边 轻 轻 地 吹 凉 才 喂 白 鸢 彤 喝 下 。
白 鸢 彤 坦 然 地 享 受 着 弘 珙 帝 地 照 顾 , 在 喂 下 了 半 碗 时 , 白 鸢 彤 忽 然 开 口 问 道 : “ 爹 爹 , 带 彤 儿 去 找 娘 好 不 好 ? 太 子 哥 哥 都 有 娘 , 为 什 么 彤 儿 没 有 娘 呢 ? ”
弘 珙 帝 拿 勺 的 手 一 抖 , 差 点 儿 将 粥 洒 在 被 上 。 他 的 内 心 因 白 鸢 彤 的 一 席 话 掀 起 了 巨 澜 , 他 沉 默 了 片 刻 , 又 喂 白 鸢 彤 喝 了 一 口 粥 才 说 : “ 好 , 吃 完 饭 爹 爹 带 你 去 找 娘 。 不 过 前 提 是 彤 儿 要 把 这 碗 粥 都 喝 掉 哦 。 ”
白 鸢 彤 本 来 高 兴 的 小 脸 在 听 到 喝 掉 所 有 的 粥 时 就 垮 了 下 来 , 嘟 嘟 小 嘴 , 撒 娇 起 来 : “ 彤 儿 喝 不 下 了 嘛 ! 爹 爹 最 好 了 , 不 勉 强 彤 儿 , 你 最 疼 彤 儿 了 是 不 是 ? ”
拗 不 过 白 鸢 彤 , 弘 珙 帝 只 能 无 奈 地 叹 了 一 声 , 放 下 了 小 玉 碗 , “ 好 。 不 喝 就 不 喝 吧 ! ” 抱 起 白 鸢 彤 , 给 他 穿 上 外 衣 , 向 后 宫 走 去 。
刚 走 到 门 口 , 就 见 到 太 子 跪 在 门 外 , 炼 潼 碧 站 在 一 旁 , 一 副 事 不 关 己 的 样 子 。
“ 咦 ? 太 子 哥 哥 你 怎 么 在 这 里 啊 ? 看 你 脸 色 这 么 差 , 发 生 什 么 事 情 了 ? ” 白 鸢 彤 完 全 不 知 道 因 为 自 己 的 昏 迷 , 害 得 太 子 在 这 里 跪 了 近 一 天 的 时 间 。
太 子 并 没 有 回 答 白 鸢 彤 的 问 话 , 只 是 低 着 头 说 : “ 请 父 皇 恕 罪 ! ”
弘 珙 帝 的 脸 上 透 着 冷 漠 , 对 于 这 个 儿 子 , 他 从 来 没 关 心 过 , 因 为 他 的 降 生 是 一 个 错 误 。 他 冷 冷 地 开 口 : “ 还 跪 在 这 里 做 什 么 ? 让 人 怜 悯 吗 ? ”
无 情 的 话 让 太 子 几 欲 哭 出 来 , 可 他 没 有 , 强 忍 着 泪 水 , 恭 敬 地 答 道 : “ 儿 臣 知 错 ! ”
白 鸢 彤 的 眉 头 有 些 微 蹙 , 他 甜 甜 的 开 口 对 弘 珙 帝 说 : “ 爹 爹 , 为 什 么 要 这 么 凶 啊 ? 你 对 彤 儿 那 么 好 , 为 什 么 不 对 太 子 哥 哥 好 一 点 儿 呢 ? 太 子 哥 哥 都 快 哭 了 。 ” 说 罢 , 示 意 弘 珙 帝 放 他 下 地 , 弘 珙 帝 宠 溺 地 摸 摸 白 鸢 彤 的 头 , 放 他 下 来 。
白 鸢 彤 走 近 太 子 , 小 小 的 手 拉 着 太 子 有 些 发 凉 的 手 , “ 太 子 哥 哥 快 起 来 吧 ! 地 上 凉 。 彤 儿 看 着 心 痛 ! ”
天 真 无 邪 的 话 让 太 子 感 到 无 名 的 温 暖 , 昨 天 白 鸢 彤 突 然 心 口 疼 , 虽 然 不 知 道 具 体 原 因 , 但 因 为 他 是 自 己 在 一 起 玩 而 出 的 意 外 , 还 是 让 他 感 到 很 自 责 。 现 在 白 鸢 彤 非 但 没 有 怪 他 , 还 这 样 为 他 说 情 , 从 小 就 缺 少 关 爱 的 太 子 被 白 鸢 彤 的 行 为 所 感 动 。
对 白 鸢 彤 露 出 感 激 的 一 笑 , 太 子 慢 慢 站 了 起 来 , 可 因 为 跪 得 太 久 , 膝 盖 已 经 僵 了 , 一 个 不 稳 就 往 白 鸢 彤 身 上 倒 去 。 炼 潼 碧 及 时 接 住 太 子 , 才 没 有 让 白 鸢 彤 受 到 “ 迫 害 ” 。
“ 碧 , 帮 我 把 太 子 哥 哥 送 回 他 母 妃 那 里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说 道 。
炼 潼 碧 自 然 听 从 白 鸢 彤 的 吩 咐 , 但 又 对 他 不 放 心 。 白 鸢 彤 看 出 了 他 的 心 思 , “ 碧 , 放 心 , 我 没 事 的 。 我 要 和 爹 爹 去 看 娘 呢 ! ”
白 鸢 彤 的 话 让 炼 潼 碧 一 惊 , 眼 中 很 快 从 惊 讶 变 成 得 黯 淡 , 他 点 点 头 称 是 就 带 着 昏 迷 的 太 子 向 怡 贵 妃 处 去 了 。
弘 珙 帝 弯 腰 抱 起 白 鸢 彤 , 柔 声 地 说 : “ 走 了 , 看 你 母 亲 去 。 ”
白 鸢 彤 乖 乖 地 靠 在 弘 珙 帝 身 上 , 奶 声 奶 气 地 说 : “ 爹 爹 , 答 应 彤 儿 好 不 好 , 对 太 子 哥 哥 好 一 点 儿 嘛 ! 太 子 哥 哥 很 可 怜 的 。 ”
弘 珙 帝 的 心 有 些 动 容 , 他 不 想 反 驳 白 鸢 彤 , 不 想 让 他 的 希 望 破 灭 , 答 应 道 : “ 好 , 爹 爹 答 应 你 。 ”
白 鸢 彤 用 小 脸 蹭 蹭 弘 珙 帝 的 侧 颈 , 腻 腻 地 说 : “ 爹 爹 最 好 了 , 最 疼 彤 儿 了 ! ” 弘 珙 帝 的 心 情 很 复 杂 , 但 他 只 是 笑 笑 , 什 么 都 没 说 。
“ 栖 鹓 ( y u ā n ) 宫 ? 我 知 道 我 的 鸢 是 鹰 的 意 思 , 那 这 个 鹓 是 什 么 意 思 啊 ? ” 白 鸢 彤 是 个 好 奇 宝 宝 , 指 着 宫 殿 上 的 金 匾 问 道 。
“ 这 个 鹓 是 一 种 鸟 , 传 说 是 上 古 凤 凰 的 一 种 。 ” 弘 珙 帝 解 释 道 。
“ 哦 ! 娘 就 住 在 这 里 吗 ? ” 白 鸢 彤 用 小 手 指 着 眼 前 美 丽 华 丽 的 宫 殿 问 。
弘 珙 帝 点 点 头 , 抱 着 白 鸢 彤 向 宫 殿 中 走 , 宫 殿 里 一 尘 不 染 , 但 缺 少 了 人 气 , 显 得 很 冷 清 , 宫 殿 了 的 装 饰 品 很 奢 华 , 却 也 摆 放 的 很 得 体 。
“ 娘 在 哪 儿 ? ” 白 鸢 彤 四 下 寻 找 着 , 突 然 看 到 墙 上 的 一 幅 画 , 好 奇 宝 宝 又 跑 了 出 来 , “ 咦 ? 爹 爹 , 那 是 你 吗 ? 好 英 俊 啊 ! 那 个 半 飘 在 空 中 的 白 衣 人 真 美 丽 , 他 是 谁 啊 ? ”
凝 视 着 那 幅 画 , 弘 珙 帝 仿 佛 又 回 到 了 十 几 年 前 , 他 缓 缓 地 说 道 : “ 那 白 衣 人 就 是 你 的 母 亲 , 蓝 歆 玥 。 那 时 是 他 第 一 次 给 你 爹 爹 我 过 寿 辰 , 你 母 亲 跳 了 一 场 很 美 很 美 的 舞 , 恍 若 仙 子 , 世 间 罕 有 , 所 以 这 幅 画 的 名 字 就 是 《 天 下 无 双 》 。 想 想 当 年 爹 爹 才 二 十 二 岁 , 而 你 母 亲 才 十 七 岁 啊 。 ” 言 罢 , 弘 珙 帝 走 到 书 房 , 扭 动 了 一 个 机 关 , 一 扇 门 出 现 在 他 们 面 前 , 弘 珙 帝 抱 着 白 鸢 彤 向 下 走 去 , 越 往 下 走 , 就 越 冷 。 白 鸢 彤 不 禁 打 了 个 寒 颤 , 弘 珙 帝 抱 紧 他 继 续 向 下 走 。
走 了 很 远 的 一 段 路 , 而 且 路 途 十 分 的 复 杂 。 白 鸢 彤 忽 然 眼 前 豁 然 开 朗 , 眼 前 的 情 景 让 他 瞠 目 结 舌 , 好 似 地 下 宫 殿 一 般 , 这 里 宽 阔 的 很 , 而 印 入 眼 帘 的 是 一 块 巨 大 的 寒 冰 , 里 面 有 一 个 人 , 那 个 人 赫 然 是 他 的 母 亲 蓝 歆 玥 。
“ 爹 爹 , 为 什 么 娘 会 在 冰 里 面 ? ” 白 鸢 彤 不 解 的 问 。
弘 珙 帝 沉 默 了 一 会 儿 , 才 说 道 : “ 你 母 亲 他 在 修 炼 , 以 后 出 来 就 可 以 成 仙 了 。 ”
“ 真 的 吗 ? ” 白 鸢 彤 歪 歪 小 脑 袋 , “ 那 娘 什 么 时 候 醒 来 ? ” 白 鸢 彤 虽 然 年 幼 但 他 清 楚 的 知 道 自 己 的 母 亲 已 经 亡 故 了 。 这 么 问 只 是 希 望 父 亲 好 过 一 点 儿 罢 了 。
“ 爹 爹 也 不 知 道 。 ” 弘 珙 帝 似 是 自 语 一 般 。
“ 娘 生 得 好 漂 亮 啊 ! 是 彤 儿 见 过 最 美 的 了 。 ” 白 鸢 彤 看 着 冰 中 的 人 儿 , 向 往 的 说 。
弘 珙 帝 忽 然 抱 紧 白 鸢 彤 , 有 些 激 动 的 说 : “ 彤 儿 , 不 要 紧 , 娘 不 在 身 边 , 爹 爹 会 好 好 爱 你 的 ! 爹 爹 会 全 心 全 意 的 爱 你 ! ”
白 鸢 彤 不 明 白 弘 珙 帝 为 什 么 会 忽 然 这 么 说 , 但 他 还 是 乖 乖 地 点 点 小 脑 袋 , “ 我 知 道 了 。 爹 爹 给 彤 儿 讲 讲 娘 的 故 事 好 不 好 ? ”
弘 珙 帝 抱 着 他 坐 下 , 整 理 了 一 下 思 路 , 才 说 道 ; “ 你 的 母 亲 是 从 另 一 个 世 界 来 的 人 。 他 有 惊 天 动 地 的 才 华 , 和 无 人 能 比 拟 的 崇 高 地 位 。 他 温 柔 善 良 , 也 是 个 坚 强 的 人 。 他 不 仅 帮 助 爹 爹 打 下 万 里 江 山 , 更 是 为 了 救 爹 爹 … … 挺 身 而 出 。 本 来 坐 上 这 个 位 置 的 人 应 该 是 你 的 母 亲 , 可 他 却 从 来 不 看 重 名 利 和 地 位 , 是 一 个 淡 薄 名 利 的 人 。 ”
白 鸢 彤 听 着 , 似 是 迷 上 精 彩 的 故 事 , 不 断 央 求 着 弘 珙 帝 给 他 讲 母 亲 的 故 事 , 他 们 二 人 就 这 样 一 直 说 了 好 久 好 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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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09-3-19 16:1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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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3 20:46
五、处处留情
当弘珙帝抱着白鸢彤出来时已经是黄昏之时,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孩子,弘珙帝的心中五味陈杂,他真的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是父爱?还是情人之间的爱情?他真的迷惑了。和白鸢彤呆得越久就越喜欢他,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清淡如水的清新之气,让人迷恋不已。其实弘珙帝自己不知道,他对于白鸢彤的爱是父爱,是情人之间的爱,更是一种想赎罪的愧疚感。对于白鸢彤的千依百顺,他的内心的负罪感就会降低一点,有时他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给白鸢彤,以此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陛下。”炼潼碧虽然知道白鸢彤和弘珙帝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会很担心他,在焦急的等待中,炼潼碧熬过来一个白天,见弘珙帝将熟睡的白鸢彤抱回正阳宫他才松了一口气。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是!”炼潼碧点头说。
弘珙帝将白鸢彤安置好,便离开了,他耽误了一天的政事,现在要赶快处理才行。
于是现在的白鸢彤的身边就剩下了炼潼碧。看着如玉的白鸢彤,炼潼碧内心深处掩藏的情感慢慢浮出了水面。他轻轻的婆娑着白鸢彤的小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只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就好,只要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炼潼碧在心底自语道。轻轻将手附在白鸢彤的小脸上,隔着手心,炼潼碧吻了一下白鸢彤的小脸,这样暧昧的动作让炼潼碧的身体起了反应。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炼潼碧感到羞耻,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龌龊呢?炼潼碧忽略的他已经到了纹鲵的青年期,而青年期的纹鲵很容易被心爱的人所引发情欲,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炼潼碧一直对自己很苛刻,对于自己的过失和错误他会一直耿耿于怀。
“嗯……碧。”正当炼潼碧乱想的时候,白鸢彤迷迷糊糊的醒了。小手揉揉迷离的眼睛,奶声奶气的说,“我好饿~”
炼潼碧淡然一笑,“好,少主等一下。属下这就去拿。”
可他刚要起身就被白鸢彤拉住手,白鸢彤鼓鼓小脸,有些不高兴的说:“碧,你答应我的,在没人的时候叫我彤儿的。”
白鸢彤的样子可爱至极,炼潼碧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好好,我知道了。彤儿等一会儿,我去让人拿吃的。”
白鸢彤这次高兴的点点头,坐在床上等好吃的。炼潼碧很快就拿回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在确认无毒后,才喂白鸢彤吃下。白鸢彤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有很多人围着他转,可他并不以此为傲,虽然喜欢凤涎等人喂他吃东西,可他并不是不喂就哭的任性孩子。他就像天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似的,虽然有时喜欢撒娇,可小小年纪却很懂事。
“碧,带我去看看太子哥哥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白鸢彤吃了些许点心后说。
炼潼碧用绢帕擦净白鸢彤嘴边的点心碎渣,“好,我带你去。不过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了,虽然是六月,可外面还是有些冷,多穿些衣服吧。”
“嗯!我知道了。”白鸢彤甜甜一笑,向床内侧爬去,那里有弘珙帝给他准备的小披风。自己动手系好就迫不及待的催炼潼碧带他去找太子。炼潼碧给他穿上小鞋,拉紧披风,带着他向怡贵妃的寝宫处飞去。
太子因为跪了一夜,所以现在有些发烧,又冷又热的感觉让他备受煎熬,虽然有母亲的照顾,可他还是觉得缺少什么似的。迷迷糊糊的沉睡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附在了他的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熟悉的声音关切的问话让太子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太子一点儿都没想到白鸢彤会来。
“彤儿担心你嘛!所以过来看看。”白鸢彤嘟嘟小嘴,“太子哥哥是不是发烧了?彤儿也常发烧的。凤说要多喝水就会好的。”说罢,拿起桌上的一杯温水递给太子。
太子看着眼前娇小可爱的白鸢彤像献宝一样拿着水,心中的某个地方忽然被填的满满的。他接过水杯,一点点喝了下去,每咽下一口就感觉嗓子生疼,可那清水却是甜的,让他感到那疼痛似乎已经减轻了。
“东宫瑞琦,我的名字叫东宫瑞琦,以后就叫我琦吧,不要叫什么太子哥哥了。”他讨厌“太子”这个称呼。
白鸢彤嫣然一笑,点点头,“好,琦哥哥。你就叫我彤儿吧!”
东宫瑞琦的心中感到很温暖,因为白鸢彤愿意和他亲近,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虽然他很在意白鸢彤的身分,可他不想因此破坏了那来之不易的纯真友情。
“咦?不对啊?我听你母亲叫你‘岱儿’的,怎么你的名字里没有岱字呢?”白鸢彤的好奇宝宝又跑出来了。
东宫瑞琦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这种笑容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脸上,“那是我母妃给我起的小名罢了。”岱,同代,是代替的代的同音。自己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东宫瑞琦自己清楚,不仅他是替代品,就连他的母妃也是别人的替代品。
“哦!是小名?”白鸢彤坐在床边晃着小腿,忽然站了起来,站在床上的白鸢彤走近东宫瑞琦,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东宫瑞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一时不会动作。
“凤告诉我,生病的时候亲亲额头就会好的。我生病的时候,凤就这样做,第二天我就会好的。”白鸢彤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东宫瑞琦。
可一旁的炼潼碧却十分不是滋味,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他忽然很希望自己也生一场病。他低声说道:“少主,天晚了,该回去了。太子殿下也该休息了。”
白鸢彤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的任炼潼碧把他抱走,“那,琦哥哥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的。”摆摆小手,身影就很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东宫瑞琦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热热的感觉让他感觉无比的温暖,身体上的不适似乎也轻了很多,那对着白鸢彤消失的地方微微一笑,安心的睡下,一夜好眠。次日,东宫瑞琦的病竟真如白鸢彤所说一般好了。这让东宫瑞琦对于白鸢彤的感情更加深了一层,他深信自己的病是因为白鸢彤才好的。事实也确是如此,白鸢彤生来就带有很强的灵力,这种灵力在他不知不觉中散发出来。再加上他汇合了四大神兽的精血和灵力,所以这股灵力便更加强大。
歆京最北端,白祁山上,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在经过漫长的灵力恢复,和白祁山补元的这几天时间,本来小巧可爱的圣狐戒傀终于恢复了人形。恢复人形的戒傀依然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一袭丝缎白衣,衣袖和下摆绣处是紫色的水纹图腾,可冰蓝色的丹凤眼少了几分的孤傲,多了几分柔情,苍白的脸也变得红润些了,那眉宇间的小小红云却变成了白色了菱形。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成熟的魅惑,风韵醇厚。
“你比以前成熟很多了。”凤涎由衷的说。
戒傀淡然一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果我再不能成熟的话,怎么配做圣狐。”
“现在圣狐一族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凤涎有些担心的问。
“你还不是一样。不仅是我和你,我们四大神兽不都只剩下了一个了吗?”戒傀的表情有些凄然,看着洞壁上凹凸不平的痕迹,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这白祁山虽是我的家,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还回来做什么?现在只有陪在彤儿身边才是我的归宿。彤儿很可爱不是吗?”
凤涎认同的点点头,“是啊!开朗很多了。我想他会很幸福的。”
戒傀忽然嫣然一笑,“你说彤儿看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表情?”
凤涎的表情在谈到白鸢彤时明显地柔和了很多,“一定很欢喜,整天央你抱着他吧!”
“我早就想抱他了,以前都是他抱着我,这次我也要抱抱他。”戒傀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看来白鸢彤的魅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影响到了身边所有的人。
“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几天见不到我,彤儿可能会不高兴的。”凤涎自豪的说,样子很像慈母。
戒傀噗嗤一笑,“你都不知道你这几年变化有多大!现在的你像个鸡妈妈。”
“你敢说我是鸡妈妈?!我堂堂神兽你竟敢戏弄我。”凤涎一脸佯怒。
“不敢不敢。”戒傀和凤涎的几句玩笑话一扫方才的阴霾,二人一边嬉闹着,一边向皇宫飞去。
二人见到白鸢彤时,他正在荡秋千,清脆的笑声让人没由头的心情大好。
“琦哥哥再用力些,用力些!呵呵……好高哦!”白鸢彤天真的笑着,白色的衣摆随风飞舞着,此时的他如仙童降世一般。
“彤儿,又顽皮了。”凤涎似是责备实在宠爱的话让白鸢彤笑得更灿烂了。
“凤,你终于回来了。彤儿都想你了。”说着竟松开了抓住绳子的小手,小小的身体竟飞在半空中。
凤涎一把抱住软软的身体,惊魂未定的说:“彤儿以后可不许这么玩了,太危险了。”
白鸢彤听话的点点头,神情有些兴奋的说:“嗯!我知道了。凤,你看碧教我的,我会飞飞了。”
“彤儿这么聪明,那以后我教你好不好啊?”戒傀插话进来。他见白鸢彤已经开始尝试使用灵力,自然要好好的教导他。
“咦?你是谁啊?好漂亮的人。”白鸢彤注视着凤涎身边的白衣美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柔和,白鸢彤感到很熟悉。
“你猜猜看啊?”戒傀魅惑的一笑。
白鸢彤端详了片刻,试探性的说:“你是小戒吗?”
戒傀点点头,笑道:“没错,我是你的小戒。”
“哇!小戒长大了,比我都大。”白鸢彤呵呵笑着,小手向戒傀伸去。
戒傀抱着白鸢彤软软的身体,心中暖暖的,这种感觉他知道是幸福,是亲情的温暖。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让戒傀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小戒,你看他是琦哥哥。”白鸢彤介绍着一旁站了很久的东宫瑞琦。
戒傀看向东宫瑞琦的眼神一下变得冰冷异常,东宫瑞琦的容貌酷似弘珙帝,戒傀感觉得他身上同弘珙帝十分相似的气息。想到东宫瑞琦是弘珙帝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戒傀就完全没有了好感。
同样的,凤涎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对东宫瑞琦没有一丝的好感,直截了当的说:“你的母亲是谁?”
东宫瑞琦见来的两个人气质与众不同,又见他们从天而降,便猜到了他们身份,虽然对凤涎的口吻感到不满,但还是恭敬的答道:“我的母妃是怡贵妃。”
凤涎和戒傀都心知西宫雪怡是蓝歆玥选中陪在弘珙帝身边的人,即使再不满也不好表现出来,凤涎只是淡淡的对他说:“去看看你母亲吧!我们还有事情。”
明显的逐客令让东宫瑞琦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离开了。白鸢彤还不忘微笑着向他摆摆小手,说有空去找他玩。这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彤儿,你也见到母亲了,我们也该会天山了。”凤涎哄道,刚刚他听了炼潼碧的报告,白鸢彤这几天的事情也已经了然于心。
白鸢彤赖在戒傀的怀里,嘟嘟小嘴,有些不情愿的说:“我还想和爹爹、和琦哥哥多玩几天呢。”
见他有些不情愿,戒傀温柔的说:“彤儿,不是想学怎么用灵力吗?回到天山我就教你好不好?”
“那为什么不在这里教呢?”白鸢彤歪歪小脑袋。
“这里闲杂人很多,灵力要怎么用可不能让旁人知道,那会害了他们的。”戒傀继续引诱道。
“怎么会害到他们呢?”白鸢彤继续发扬着不知道就问的精神。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四个会使用灵力,普通人如果知道了灵力的使用方法,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反噬,会死掉的。”戒傀说的完全的是大实话。
白鸢彤思量着学灵力、留下来玩两者的利弊,最终一本正经的说:“好,我和你们回去。不过再让我玩三天好不好?”
凤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只得说:“好吧!到时候你可别耍赖不走。”
白鸢彤甜甜的一笑,“彤儿是君子,说话算话的。”他的样子十分可爱,让三个人都笑了出来。白鸢彤的笑总是能感染到周围的人,让人在笑声中忘记不快。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3 20:47
六、错综复杂
三天后,白鸢彤一行人就要离开歆京,而在临走的当晚,弘珙帝将一把剑作为礼物送给了白鸢彤。
“爹爹,这是什么?”白鸢彤看着眼前的长剑,剑长三尺有余,其剑之光如电,切金如泥。以朽磨之,则生烟焰;以金石击之,则火光流起。剑鞘盘踞火凤,剑身薄如蝉蜕。
“这是你母亲留下了的,现在给你吧!”弘珙帝将剑递给了白鸢彤。
“那爹爹用什么?”白鸢彤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弘珙帝摇摇头,“这剑本该是你的,爹爹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只有这把剑或许你会需要。爹爹有很多剑的,彤儿不用担心爹爹。”
“那这把剑叫什么名字?”白鸢彤犹豫了一下,还是欣然接受了这把剑。
“这原本是凤涎给你母亲的,名字叫做凤凰涅磐。不过这是上古的神器,具有很强了灵力,所以它自己会认主人,而名字要由它的主人来起。”弘珙帝没能驾驭这把剑,对于他来说,这把神器不过当作了利器使用罢了,实在有些可惜。
“嗯……那这么说,如果我让剑认同我,就可以给它取名字了?”白鸢彤兴奋得说。见弘珙帝点点头,白鸢彤的热情立刻高涨了起来,“那我一定要好好的学剑了。”
看着白鸢彤认真又可爱的表情,弘珙帝的心感到暖暖的,“彤儿,有时间就回来看看爹爹好不好?”
“好啊!我一定会来的。我和琦哥哥约好的,等他成人礼的时候再来看他。”白鸢彤抱着比自己还略高一点的长剑开心地说,样子十分可爱。
“好了,彤儿,睡吧!明天还有要赶路呢。”言罢,弘珙帝哄着白鸢彤睡下。
白鸢彤乖乖地躺下,少顷,就抱着长剑睡熟了。而弘珙帝为他盖好被子,离开了寝宫。他有些话想和戒傀说。
“你来找我做甚?”戒傀并不喜欢弘珙帝的到来。
弘珙帝微微有些蹙眉,“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放弃了王者的尊严,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弘珙帝,希望听到戒傀原谅的话语,可是……
戒傀冷冷一笑,冰蓝色的丹凤眼透着寒冷,“哼!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凤涎他可以原谅你,玥可以忘记你,原谅你,可我戒傀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利用了我,我可以不介怀,可你却害死了玥,那么温柔的人都被你害死了。而你也是间接害我圣狐一族全灭的凶手。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不用像个受害者一样,感到委屈或是祈求我的原谅。即使我再怎么恨你,我也不会杀你的,毕竟你的命就是王,这是你的使命。星相没有改变,你也会安安稳稳的当你的皇帝。”
弘珙帝沉默了很久,才说:“是啊,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希望争得你们的谅解,以此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好好保护彤儿,我不能在他身边,谢谢你。”说罢,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看着那寂寥的背影,戒傀的心里同样不好过,他这十几年来一直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怎是说解就解得开的?他不愿再庸人自扰之,他只要平淡的生活下去就好。
次日一早,戒傀抱着还在昏昏欲睡的白鸢彤,跟着凤涎御风回到了那隐藏在天山一隅的庞大宫殿里。
山中修行容易度,世间繁华已千年。四年中,白鸢彤没有再离开天山,他一直刻苦地跟着凤涎、戒傀学习如何运用灵力,和冷大学习武功,凋碧宫殿中有很多的高手,而冷大是其中最好的一个。白鸢彤聪颖过人,无论是灵术、武功、还是其它,他都手到擒来,毫不困难。仅仅四年,白鸢彤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凋碧宫殿中的高手多数不是他的对手,就连冷大要想和他打成平手已经有些困难了。更惊人的是白鸢彤将灵力融入内功中,将灵术和武功融为一体,更是难有对手。或许是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身体也渐渐健康了起来,极少再犯旧疾。
在白鸢彤九岁的时候,他终于接掌了凋碧宫的事务,也完全了解了凋碧宫的来历。凋碧宫由上代影螭白凝舞组织建立,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隶属于中彤大陆第一位帝王——天尊帝。至今已在江湖上屹立三百年有余,人称凋碧楼。而凋碧楼在上一代楼主蓝歆玥的主持下,凋碧楼由原来单一的杀手组织逐渐转变成一个涉及到各行各业的大门派,可以说凋碧楼的杀手无所不在。而凋碧楼的总部在鲜少有人敢攀登的天山之上,而有资格住在凋碧宫的人只有十五人,这十五人就是凋碧楼的长老,同样也是凋碧楼顶尖的十五大杀手。
凋碧楼中只以代号相称,而冷大的代号就是残冷,排行第一,是凋碧楼的主管,相当于管家。白鸢彤不喜欢叫代号,他不喜欢那种很正式的叫法,所以他按照楼中的排名叫起了冷大。而从小照顾他的茗汐是凋碧楼中排行第二的人物,白鸢彤却没有改称呼。
当年那把凤凰涅磐剑现在叫青潇剑,模样也由当年的金红色变为了白青色。白鸢彤小小年纪在处理事情上却十分稳重,这让凤涎和戒傀都很欣慰。而炼潼碧一直以贴身侍卫的身份留在白鸢彤的身边,二十有二的他,总是一身碧衣,和碧色的长发交相辉映,英俊的脸庞总是一成不变的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捉摸不透,随着年龄的增长,炼潼碧褪去原来少年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也变得越来越寡言少语。
而白鸢彤褪去了儿时的可爱,变得越来越美丽,对!是美丽,他不仅拥有胜过所有女子绝世的容貌,还具有男子凛然的英气,嘴边总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总让人遗忘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九岁的孩子。不过对于知道内情的人来说,这样的白鸢彤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了,拥有前世的智慧,再见上今世的学习,出落成如此妙人儿完全在情理之中。
“碧,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白鸢彤半靠在躺椅上,慵懒的看着手中的账本。
“三月九日。”炼潼碧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咦?似乎到了约定的日子了呢!”白鸢彤放下了账本。
“是,明天是太子成年礼的日子。”炼潼碧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波澜。
“哦?该给琦哥哥准备一份大礼了呢。”白鸢彤思索着,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白鸢彤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碧,和凤、戒说一声,我们明天去一趟歆京。”
“是!”
京城之内一片繁荣的景象,街上有各种店铺,小摊位,人来人往很热闹。这里居住着蕓国的皇,居住着许多达官显贵,这里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每天进京的人很多,对于居住在京城里的百姓来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再加上今天是太子的成人礼,来自各地的贵人更是多如牛毛,京城的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今天百姓见到的人却是让他们怔在当场,来人看上去只是个孩子,可他混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大人,倾城倾国的容貌让人们忘乎所以,而跟在那孩子身后的人拥有一头罕见的碧色长发。
白鸢彤看着街上的人呆呆地看着自己,觉得十分的好笑,完全不想理会旁人的“关注”,带着炼潼碧进了京城最大的酒家——广福轩。当店老板见到白鸢彤手中的青色玉玦时,恭敬地请上了三楼。
“不用了,就在二楼找个地方吧!三楼一个人都没有,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白鸢彤拒绝了老板的好意。径自在二楼贴近街边的地方找了个席位坐下。
广福轩的一楼对大众开放,是一些普通百姓或过客常聚集的地方;而二楼则不同,二楼只有贵族或读书人才可以上来,二楼的装潢也比一楼更加华贵些。至于三楼罕有人能上去。广福轩分前后两座楼,前楼为酒楼,而后楼是住宿的地方。
白鸢彤品着老板刚刚奉上的茶,悠闲地看着街上有些吵闹的人们,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子央求父亲买小吃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凋碧楼是从来都听不到的。对于这样的声音白鸢彤不知为何感到十分的亲近。而炼潼碧站在白鸢彤的身后,静静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喂!你这小孩子,占了我们的位子!”忽然一个女声打断了白鸢彤的思绪。
白鸢彤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样子二十岁上下,一身华服,而她身边还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同样一身华服。女子虽然长得漂亮,可傲慢的气质让白鸢彤讨厌,而边上的男子和女子完全不同,给他一种淡如清水的感觉。而女子和那男子在看清白鸢彤的样貌时愣了一下。
“这里有写你的名字吗?似乎没有哦?”白鸢彤悠闲的答道。
“你小孩子家家的,来什么酒楼?小心回去被父亲打屁股。”女子毫不将白鸢彤放在眼里。
“住口!”炼潼碧喝道,他无法容忍别人说白鸢彤任何坏话,虽然女子并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但他就是不喜欢眼前的女子。
“嗬!还有侍卫啊?你家里很有钱嘛!”女子继续挑衅道,“不过再有钱又怎么样?这里是京城,再有钱也是平民。你可知我是何人?”
白鸢彤没有理会女子,又呷了一口茶。女子身边的男子忽然扯了扯女子的袖口,说:“姐,别惹事情了,到时母亲会生气的。我们坐别的地方吧。何必与一个孩子闹笑话,失了面子不说,还失了身份。”男子的话让女子片刻的犹豫。
可那女子哼了一声,娇叱道:“我看上的地方,就不许别人坐。什么面子,谁敢说我的不是?”
白鸢彤忽然一笑,站起身来,向楼下走,走到楼梯口站住了脚,看向男子**:“你叫什么?”
男子被那黑曜石般的眼睛吸引住了,仿佛那双眼睛能看到他内心的深处,让他的心之一颤。他从没见过如此神秘深邃的眼睛,这样的一双眼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我叫上官槊(shuò)。”
白鸢彤莞尔一笑,“座位留给你们吧!后会有期。”说完就离开了酒楼。
上官槊望着消失的身影,本平淡如水的心荡起了一丝涟漪,久久不能平复。那个孩子,他是谁?
女子拉着上官槊坐下,“槊,别看了,一个小孩子,看他做甚?”女子唤来了小二,点了些菜,而上官槊却一直望着楼梯口出神儿。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孩子的来历。
“小二,你可知刚才的孩子是谁?”上官槊第一次主动地向人打听事情。
小二露出职业笑容,“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呢,那位公子是我们老板亲自请上来的,身份应该不低吧!要知道,我们老板可极少主动请客人的哦!……”
小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可上官槊只了解到一个信息:那个人身份不一般。或许真的像他自己说的,可以再见面吧!上官槊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白鸢彤带着炼潼碧出了酒楼就向左丞相府走去,没有从正门入,而是翻墙而入进入丞相府的书房。
“属下晨曦参加楼主!”左丞相刘轼在见到白鸢彤时单膝下跪行礼,已近不惑之年的左丞相眼角已露沧桑之感。
“起来吧,晨四。”白鸢彤径自坐在刘轼方才坐的太师椅上,淡淡的说,“最近京城如何?”
“回楼主,一切安好。只是属下劝楼主少来京城为好。”刘轼的话很矛盾。
“一切安好,为何还让我少来呢?晨四。”白鸢彤依旧淡淡的问。
“这里有太多的恩怨纠葛会涉及到楼主,属下不希望楼主卷进来。我想凤大人也不希望楼主来这是非之地。”刘轼恭敬的回答,可却依然像四年前一样说话很直。
“晨四,你似乎管得有些宽了。我要来则来,对于你所谓的那些恩怨纠葛,我才懒得理会,凭我现在的武功,难道你认为会有人伤到我吗?”白鸢彤质**。
“属下不敢,属下知道楼主武功高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刘轼最后一句话放软了些口吻,此时感觉他的语气像是一个长辈,叮嘱自己的晚辈一样。
白鸢彤沉默了片刻,才转移话题,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便带着炼潼碧离开了左丞相府,临出门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令刘轼吃惊的话:“晨四,不要妄图透过我看到什么人,我就是我,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我劝你还是更好的收起你那沉迷的眼神。我不是我母亲!”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6 18:09
七、惊鸿一瞥
对于古人来说,一个人的身份往往从他的衣着上可以体现出来,所以服饰的变换对一个人来说是人生当中重要的礼仪。而人生礼仪中最重要的就是男子的“冠礼”和女子的“笄礼”,说白了,就是改变束发的方式。中国的男孩长到弱冠之年,女孩长到十五岁时就要举行“冠礼”和“笄礼”,即把头发盘到头顶,从根部束住,盘成髻后用冠固定。“笄”则不是用冠,只用“笄”或“簪”固定。冠笄之前,要先用“筮法”来决定日期和加冠加笄的来宾,这叫做“筮日”和“筮宾。”
在中彤大陆同样实行这样的礼仪,不过也有细微的差别,那就是男孩十五岁、女孩十四岁就要举办“冠礼”和“笄礼”。而相同的是加冠加笄也就意味着孩子成年了,就要由重要的人来为其取字。说到“冠”,凡贵族子弟之加冠有三次。首加“锱冠”,代表有治权,这是参加各种政治活动的服饰。次则加“皮弁”,代表有兵权,这是狩猎和出征的服饰,同时还配有剑。三加为“爵弁”,代表有祀权,这是地位仅次于“冕”的“宗庙之冠”的礼仪。
太子加冠更是蕓国上下最重要的事情,这次的加冠是东宫瑞琦的成人礼,即“锱冠”,而“筮法”决定的“筮日”便是太子的十五岁生辰。太子的生辰是三月十日,所以礼部从二月初就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各种的事物让礼部忙得焦头烂额,生怕会出现意外。
三月十日,正阳大殿装扮一新,红色的绸缎,红色的地毯,考究的摆设,繁复的礼节过程,都昭示着太子成人礼的重要性。正阳大殿上,太子一身绛紫华服,跪于弘珙帝面前,大殿之下跪满了人臣,庄严而肃穆的正阳大殿异常的安静,甚至能听到弘珙帝为太子束发的发出的细微声响。紫色水晶在中彤大陆很是少见,而这少有的紫水晶就镶嵌在太子的冠上,精细的雕工将紫水晶雕刻成蟠龙状。
弘珙帝亲手为太子加冠并赐予尊字“岱嵘”,有了字就代表东宫瑞琦已经成年,可就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这对站在权力顶端的父子俩却有些心不在焉,原因无它,只是整个典礼当中弘珙帝和太子都没有见到他们盼望已久的身影。整个太子成人礼就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黄昏时分,肃穆的大礼才算完成,而到了晚上就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君民同乐的盛典,百姓们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彤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去皇宫了。”炼潼碧提醒着白鸢彤。
白鸢彤望着天上刚刚散开的烟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碧,你终于不再那么拘谨了,知道开始叫我彤儿了。你看这烟花多好看!在宫中都看到。”
炼潼碧看着做在屋顶晃着双腿的白鸢彤露出了一丝有些无奈的笑容,“是啊,天山是圣地,没有人敢涉足的,自然是看不到。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每年买礼花给你可好?”
“这个自然是好,不过呢!戒傀喜欢安静,我怕会吓倒他,还是算了。只要你每年陪我来京城看就好。”白鸢彤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微微有些蹙眉,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吵闹。理了理衣服,他带着炼潼碧向皇宫飞去。
皇宫中,正阳大殿
“护国容睿亲王进谏!”随着宫人的禀报,乐队开始奏乐,在引力官的带领下一位身穿衮冕礼服的男人从东门进入正阳大殿走了进来,男人三十有余,英俊刚毅的脸庞带着沧桑。
当男人站定后,乐队停止了奏乐,在接受了群臣的礼拜后,男人恭敬地向弘珙帝行大礼,朗声说道:“臣弟护国容睿亲王东宫容煜,兹遇入觐,钦诣陛下朝拜。”
弘珙帝见到了久违的堂弟自然高兴的很,“臣弟不用如此多礼,免礼请起!你一路风波为了参加瑞琦的成人礼很辛苦吧?”
男人起身,落座于弘珙帝左丹陛上,“太子成人礼,臣弟怎能不来?只是臣弟多年驻扎边疆,恐礼节不周,还请皇兄见谅。”虽然男人和弘珙帝感情甚笃,但朝堂之上还是要遵守礼仪,以君臣相称,不可废礼。
“不妨!臣弟多年未回,受苦了。不如在京多盘桓几日吧!”弘珙帝对于这个弟弟,多少有些愧疚,因为当年他助自己打得天下,而自己却利用了他的感情,以此来束缚住戒傀,导致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弟弟现在还是独身。
“听凭陛下安排!”男人很恭顺地答应了。
“哦!看朕光顾着说话都忘记了。”弘珙帝对太子说,“瑞琦,见过你的堂叔。”
太子点点头,向男人行四礼拜,“侄儿见过容皇叔!”
男人欣慰地点点头,“太子殿下不必多礼。臣长年在边疆也没有什么好礼物,这里有一把短剑,是臣无意中得来,它锋利无比,是上等的好剑。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笑纳。”
太子恭敬地接过短剑,在谢过男人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对于这把锋利的宝剑来说,他更期盼白鸢彤的礼物。
“啊!我的小瑞琦都这么大了!快让姑姑瞧瞧!”正当东宫瑞琦出神时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了思路。
来人是一位身着红色华服的女子,姣好的面容透着高贵,虽然三十有余,可却依然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身后跟着一名同样身着华服的男子,和女子有三分相像,还有一对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双胞胎是一对姐弟,年龄大约二十有余,而这对姐弟还拉着一个小男孩子,男孩长得十分可爱,有一双有异于常人的紫色瞳孔,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这一行人进来让有些严肃的大殿离开活跃了起来,群臣们纷纷下跪行礼:“臣等参见贤羽亲王、忠义王。见过三位世子。”
“好了,每次都是这些话,有没有点儿新鲜的?”女子有些烦的挥挥手,让群臣起来。见到高位上的弘珙帝微微一笑,行礼道:“皇妹参见皇兄!”
没有像容睿亲王那样行规范的礼节,只是行了家人相见之礼,也不等弘珙帝说什么就自己站了起来。而她夫君及子女就很规矩地向弘珙帝行了君臣之礼。
弘珙帝也不甚在意,他这位堂妹就是讨厌这些规矩,所以有些见怪不怪了,“贤羽亲王还是这么风风火火啊!”
“改不了啦!”贤羽亲王向弘珙帝嘻嘻一笑,就看向了东宫瑞琦,上下打量起来,“嗯!小瑞琦越来越像皇兄了呢!这缁冠很漂亮呢!”
东宫瑞琦向来有些怕他这位姑姑,每次见到她都会逃之夭夭,因为他常被戏弄,而且每次都很惨。可现在碍于场合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姑姑行礼:“瑞琦见过皇姑姑!”
“啊?什么皇姑姑?真难听!还是就叫姑姑的好。”贤羽亲王径自坐在容睿亲王旁边的位子上,拉过自己的小儿子对弘珙帝说,“皇兄,你看小曲现在多可爱啊!是不是比小时候更可爱了?”
弘珙帝看着有些害怕的男孩,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是啊!筱曲都已经八岁了吧?”
“是啊!可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都八岁了,还这么胆小,怕生人,哪里像我啊!”贤羽亲王有些抱怨道。
弘珙帝一笑,打趣道:“还是像忠义王的好,像你这种火爆的性格那还了得。”
贤羽亲王带头笑了起来,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活跃,歌舞也开始了,殿上的群臣也渐渐放轻松了,因为觐见的诸侯已经全部到齐了,他们可以安心地享受歌舞,可以和同僚们话家常了。
看着弘珙帝身边空着的后座,贤羽亲王叹了一口气,她的皇嫂都走了二十五年了,自己的双胞胎也都二十五岁了,可皇兄还是这么念念不忘。坐在贤羽亲王身边的容睿亲王自然看到了这些,他忽然想起白天看到的一个人。
“皇兄,今天臣弟在街上看到一个人,那人虽然年纪甚小,可容貌却极像皇嫂。”容睿亲王的一番话立刻让大殿沸腾了起来。
“你是说彤儿来了吗?”弘珙帝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对于一向沉稳的弘珙帝来说这样的行为太反常了。还没当容睿亲王答话,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笑声让所有的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爹爹想我了吗?”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沸腾的大殿这下子因为那一声“爹爹”更是热闹起来。
正当群臣窃窃私语之时,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徐步走进了大殿,少年的容貌让在场的惊叹不已,宛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只是简单地用丝带系好,大大眼睛透着灵动可又让人看不透,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一般。白皙的笑靥宛如仙子一般美丽,再加上一身白衣更让人有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少年正是四年未见的白鸢彤。
“是啊!爹爹想你了呢!”弘珙帝并没有否认少年的身份,更是亲自走下陛阶挽着少年的手走回高座,并让少年坐在后位上。这样不合礼数的行为让群臣们议论纷纷。
“喂!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啊?四年前就那样突然出现,现在又是这样!”礼部侍郎有些看不过去了。
“你不是听见了吗?刚才容睿亲王说有一个长得像皇后的人,而陛下又接的是那少年的名字,由此推断,那个少年和皇后有很大的关系。而且你看那少年每次的衣装都十分的考究,这次更是如此,穿的是由天山蚕丝织成的。可这天山蚕丝织成的锦,天下少的可怜,只有陛下身上的那一件龙袍是,别人都没有资格穿的!由此可见少年身份不一般,再加上那个少年叫陛下为爹爹就很奇怪了,如果是皇后所出,那这个少年应该有二十几岁了啊?”另一位礼部的官员接道。
“太像了!太像了!”礼部尚书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大人,你在说什么?可否告诉属下?”礼部侍郎问。
“这个少年和当年的皇后娘娘简直是一模一样,当年我做礼部侍郎时就曾有幸侍奉皇后娘娘左右,更是受娘娘提拔才有了今天。”礼部尚书回忆道。
“大人,那你一定知道这少年的来历了?”礼部侍郎有些兴奋。
“我不知道。不过你们也知道当年皇后娘娘收服了三大神兽,我想这个少年可能和那些神兽有着些许关联。咳!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外臣该管的,只要我们做好本分就好。”礼部尚书不再多言,他有预感这个少年身份非同小可,绝不简简单单和皇后有关这一点。
“玥?”容睿亲王和贤羽亲王异口同声地说道。当见到眼前这名少年时,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蓝歆玥。
“我不是玥?我叫白鸢彤。”白鸢彤讨厌别人透过他看别人,更不喜欢有人把他当作他的母亲蓝歆玥。
两位亲王将目光转向弘珙帝希望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可弘珙帝的心思全部系在白鸢彤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位亲王的反应。
“彤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太子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琦哥哥怪我了?”白鸢彤眉毛一挑打趣地说。
“没,没,我怎么会怪你呢?只要你来就好。”太子见白鸢彤比四年前出落地更加美丽,心跳不由地加快了起来。
“难道你不想要礼物了吗?”白鸢彤继续逗道,他怎么觉得太子比四年前变傻了些呢?
“要!彤儿的礼物,我等了很久呢!”东宫瑞琦没有自称本宫,他不想因为身份丢掉这个朋友。
白鸢彤见他着急,也不再逗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紫阳花玉坠,那玉坠洁白无瑕,还透着罕见的金光,煞是好看。
“你一定要收好哦,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如果当你遇到危险时它可以救你一命哦。”白鸢彤笑笑,这玉紫阳花是由他的龙鳞幻化而成,当然算是他的贴身之物。
可对于东宫瑞琦来说,白鸢彤将他的贴身之物给自己那则代表着以身相许,激动之情自然更甚,握紧手中的玉坠,东宫瑞琦如获至宝,白鸢彤的这份礼物太珍贵了。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6 18:27
八、历史渊源
白鸢彤看着下手座位上的一双姐弟,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哦!”那一双姐弟正是白鸢彤白天在广福轩遇到的,看着姐姐吃惊的表情和上官槊了然的表情,白鸢彤突然很想戏弄上官槊姐姐一番。
“彤儿,你们认识?”太子不知为什么,看到白鸢彤对着上官槊笑,自己的心理怪怪的感觉。
“也不算啊,只是今天才认识的吧!在广福轩。”白鸢彤向上官槊的姐姐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那个女人很客气地把我轰了出去。”
贤羽亲王立刻明白是自己大女儿做的好事,都怪自己太宠这个女儿,才使得她这么的跋扈,对白鸢彤歉意的笑笑,岔开了话题,“皇兄,你还没有介绍一下呢,这么可爱的孩子是谁的啊?怎么管你叫爹爹呢?”贤羽亲王终于问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彤儿吗?”弘珙帝犹豫了一下,看着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等待着他的答案,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答应过凤涎要给白鸢彤自由,他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可又必须给众人一个交待,这该如何是好?他心中有些拿不准了。
“我是上古神兽影螭白凝舞所生,我叫白鸢彤。对不对,爹爹?”正在弘珙帝犯犹豫的时候,白鸢彤甜甜地说,还对着弘珙帝眨眨眼睛。
“嗯,彤儿是新一届的影螭。”弘珙帝将白鸢彤抱在自己怀里,将一块凉糕送到白鸢彤嘴边,喂他吃下。白鸢彤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有些省略了罢了。
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白鸢彤嘻嘻笑了起来。对于在座的人,除了弘珙帝和容睿亲王外,没有人见过素有“大地之母”的影螭,对于白鸢彤的身份,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崇敬。 对于白鸢彤为什么如此像皇后也就不难解释了,因为皇后的身体亦是影螭白凝舞所出。可白鸢彤也不应该叫弘珙帝为爹爹啊?应该叫姐夫才对啊?
而就在此时伟大的贤羽亲王又代替大家问了出来,众人无不向她投以感激的目光,贤羽亲王的“贤”字当之无愧啊!
“不喜欢叫姐夫!难听。”白鸢彤言简意赅的回答了问题,却也在无形中帮弘珙帝解了围。
“那他是谁啊?”许久没开开口的容睿亲王忽然指着站在一旁的炼潼碧**。炼潼碧的模样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哦!他是我的碧哥哥。”白鸢彤继续往嘴里填东西,这里的东西都是他喜欢的。
“碧哥哥?”东宫瑞琦嗫嚅了一句,他一直认为炼潼碧是白鸢彤的侍卫,怎么也没有想到白鸢彤叫他哥哥。
“那你的父母是谁?”容睿亲王继续**,因为炼潼碧的容貌太过像他的母亲——原来敌国的国君。
见炼潼碧沉默不语,容睿亲王更加起疑。可就在他还想继续逼问的时候,白鸢彤忽然跳了下来,跑到炼潼碧身边说:“碧哥哥,我吃饱了。咱们回家去吧!”
“你,你不能留下来吗?”还没等东宫瑞琦挽留,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槊却开了口。
“哦?我留下来做什么?”白鸢彤有些玩味地看着上官槊,眼神完全不像一个九岁孩童该有的。
“我,我……”上官槊平素就不太健谈,此时又是众目睽睽之下,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咦?”白鸢彤忽然看到躲在上官槊身后的小男孩,看到他那一双紫色的双眸不禁好奇起来。男孩看到白鸢彤注意他的眼睛更是害怕地往后躲去,有些清瘦的小脸带着恐惧,小手紧紧地抓着上官槊的衣角。
“他叫什么?”白鸢彤走进小男孩,很直接地问上官槊。
“上官筱曲,今年八岁了。”上官槊如实以告。
“嗯……很漂亮的紫瞳!我喜欢。”白鸢彤明显看到小男孩在听到自己这番话后那惊讶的表情,他喜欢看人吃惊的表情,尤其是这种可爱的小男孩,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美人。拉过上官筱曲,白鸢彤上下打量起来,“喂,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上官筱曲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半头的白鸢彤,注视他那深邃的黑眼睛,莫名的没有了害怕,竟鬼使神差的点点了头,要知道从出生到现在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父母亲和兄姐。
白鸢彤见上官筱曲点头,递给炼潼碧一个眼神,炼潼碧心领神会地抱起小男孩,跟着白鸢彤向殿外走。
“彤儿,为什么不再多留些时日呢?”太子再次挽留道。
“我讨厌这里复杂的人际关系,更讨厌你们的眼神,在这里一点儿也不舒服。这里恐怕我不会再来了,琦哥哥保重!”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白鸢彤的话让大部分人一头雾水,可有些人是听明白了。白鸢彤的无情在此处展现无遗,这正是少了一魄的关系。
看着那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上官槊不禁一叹,那样的人儿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就在他沮丧的时候,忽然那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耳里:君若相随,紫阳盛开之地,潇湘青水,水云之曲。那声音就是白鸢彤的声音,可这声音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这算不算是自己的福气呢?上官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天山之上,凋碧宫宫门处,两道身影出现在此。上官筱曲刚才被炼潼碧抱着飞回了这里,让一向胆小的他现在还在害怕,那种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望着那高大的门惊呆了,这座宫殿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处都要宏伟。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么一大座宫殿竟建在如此隐蔽的山中。
“筱曲,刚才你走,为什么你的父母没有阻拦?”白鸢彤好奇的**。
见上官筱曲气息尚不稳,而且他也没有明显要回答的样子,白鸢彤便也不再多问,催动灵力开启了那座紧闭的大门,如期地再次看到上官筱曲吃惊的表情,白鸢彤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
“凤,戒,我回来了!”白鸢彤向坐在大堂里等他回来的二人打着招呼。
“玩得好不好?”凤涎淡然一笑,看到炼潼碧怀里的孩子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让你给抱回来了?”话中没有责备,只有无限的宠溺。
“贤羽亲王家的小世子,上官筱曲,八岁。”白鸢彤抓住了关键词告诉凤涎。
“他有紫瞳耶!”戒傀凑近了端详起眼前这个小男孩来。
注意到上官筱曲眼中受伤的神情,白鸢彤岔开了话题,“对了,我今天还见到什么容睿亲王了,满脸的沧桑,一看就知道是带兵的。我不喜欢,他太敏感,还问碧的身份。”
在听到“容睿亲王”四个字后,戒傀明显地趔趄一下,脸色也有些发白,沉默了片刻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可没走几步就住了脚,缓缓地说:“彤儿,以后不要叫我戒傀了,叫我潇煌。”
见戒傀面色不好,白鸢彤不便多问,只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名字对于圣狐来说没有什么特定的的意义改了也无所谓。
“彤儿,有时不必太过执着于事情的真相,有时知道的太多反而太累,还不如一无所知的生活,无知是福。”凤涎见白鸢彤面有难色开解道。
白鸢彤扑到凤涎的怀里蹭着,嫩嫩地说:“凤最好了。”
“你啊!还是这么孩子气。”凤涎温柔地抚摸着白鸢彤的头,“这个孩子带来,贤羽亲王什么都没说吗?”
“我也奇怪呢,在门口还问过他,他也不愿多说。”白鸢彤嘟嘟小嘴,明知是装出来的,样子却还是可爱的紧。
“看那孩子似乎很害怕,等过些时日或许就会说了,先让他去休息吧!”凤涎安慰道。
白鸢彤点点头,离开了凤涎的怀抱,拉着上官筱曲向宫殿内走去。
“这里是凋碧宫,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在这里我是宫主,所以你不必害怕,慢慢就会习惯这里的生活。你的房间,我给你安排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名字就叫‘筱曲阁’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或找一个叫茗汐的女人。”白鸢彤将上官筱曲带到房间,让他坐在床上,交待完事情,刚想离开房间,就发现自己抽不回手,上官筱曲的小手紧紧地握住白鸢彤的手不放。
“我,我……”上官筱曲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鸢彤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我知道了,你害怕。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看到上官筱曲开心的笑容,白鸢彤才发现这个笑容是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真的很可爱的笑容,白鸢彤情不禁地捏了捏上官筱曲的脸,“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配上你的紫瞳更是天下无双的好看啊!”
听到白鸢彤的称赞,上官筱曲忽然哭了起来,哭得似乎很伤心,从没见人哭过的白鸢彤不禁一怔,不知该劝些什么,学着凤涎哄自己的样子,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希望能让他平静下来。也许是今天经历的变故太多,上官筱曲哭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可小手却始终没有放开过白鸢彤。白鸢彤淡淡一笑,只能和衣盖被躺在了他的身边睡下。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8 15:42
九、禁忌之子
当上官筱曲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时分了。睁开紫色的双眸时就看到白鸢彤美丽异常的脸庞正看着自己,这不禁让上官筱曲一阵不好意思。
“那,那个……早上好。”上官筱曲难得地说了话,“对不起,已经,已经这么晚了,耽误你上早课了。”
白鸢彤看着上官筱曲有些自责的表情,心中乐不可支,故作生气地说:“是啊,很晚了,是耽误我的事情了。”可耽误的也有价值,因为你的睡容真的很可爱,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后面的话白鸢彤没有说,他实在太想戏弄一下上官筱曲了。
上官筱曲听白鸢彤如此直截了当的说话,心中更觉对不起他,自己还是这般没用,竟给人找麻烦,从前是,现在也是。这样一无是处的他,还是死掉的好。想到此处,上官筱曲的眼眶湿润了。
白鸢彤看着上官筱曲由吃惊到自责,再到最后的绝望,心情的变化从他的脸上就能清清楚楚地反映出来实在是有趣极了。他也知道开玩笑要有尺度,所以用手抚着上官筱曲的背柔声说道:“好了好了,我是逗你的啦。我也才能醒没一会儿,而且我没有什么早课的,你不必自责了。”见上官筱曲收住了眼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白鸢彤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其实就算是我有早课,可你死死拉住人家的衣角,一起身就会惊动你,看你睡得这么好,人家怎么忍心吵醒你呢!”
上官筱曲小脸一红,白鸢彤清新的气息吹在他脸上,感觉怪怪的,就连心跳竟也快了起来。再加上白鸢彤温柔如水的声音,关心的话语,让上官筱曲更是感到一阵害羞,急忙松开了拉住衣角的小手。
“对,对不起。”上官筱曲低语道。
白鸢彤不介意地摆摆手,起身下了床榻,唤了一声茗汐,便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很端庄,高贵的气质让人根本想不到她只是一个婢女。岁月的痕迹虽然在眼角有些显露头角,但这种成熟的美感更让人有种安全感。
茗汐服侍白鸢彤穿衣洗漱,白鸢彤没有拒绝,一边穿衣,一边对仍在床上的上官筱曲说:“你既然来到了我的凋碧宫,就算我们凋碧宫的人了,今天先和我熟悉一下环境吧。”
“嗯!”上官筱曲点点头,看到茗汐将一套衣服放到到自己面前,便乖乖地下床,自己穿衣,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上官筱曲根本就无从下手,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
白鸢彤熟悉完毕后,见上官筱曲还傻傻地拿着衣服不知如何下手,微微一笑,遣走了茗汐,拿过上官筱曲手中的衣服,“把手抬起来。”
“啊?”上官筱曲一时不明白白鸢彤要做什么。
“给你穿衣服啊~茗汐架子可是很大的,除了我、凤和戒,哦,不,是潇煌外,她是不负责照顾的。”白鸢彤将衣服给上官筱曲穿好,系上盘扣。
“你,你会穿衣服?”上官筱曲见白鸢彤熟练地帮自己穿衣觉得很奇怪。
“我会啊~怎么了?哦,你是奇怪我会穿衣服为什么还要茗汐帮我是吧?”见上官筱曲点点头,白鸢彤笑着说,“这么嘛,会是一回事,懒是一回事,我比较懒嘛~”
看上官筱曲一怔,白鸢彤开心地笑了起来。在用过早膳后,白鸢彤拉着上官筱曲在凋碧宫到处跑。
“筱曲,你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杀手组织叫做凋碧楼的吗?”白鸢彤一边带着上官筱曲参观,一边**。
“嗯,听姐姐讲过。”上官筱曲点点头,他姐姐和哥哥都是江湖中人,常年行走江湖,自然知道这个凋碧楼,而且他们也常给自己将江湖上的事情。
“这里就是凋碧楼的总部——凋碧宫,而我就是凋碧楼的楼主白鸢彤。你进了这凋碧宫自然也便成了我凋碧楼的人,怎么样?你后悔了吗?”白鸢彤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上官筱曲一惊,当初白鸢彤告诉自己这里是凋碧宫,他就想到了会不会和凋碧楼有什么关系,显然自己猜对了。可听哥哥讲,凋碧楼虽是杀手组织却极有组织,从不乱开杀戒,而且二十五年前,江湖上的第一位武林盟主就是凋碧楼的楼主,带领武林人士为当今弘珙帝北伐,立下了汗马功劳。自己这双禁忌的眼眸,本就不适合在青天白日下见人,当杀手或许是自己最好的出路了,想到此处上官筱曲坚定地点点头,对白鸢彤说:“我愿意成为凋碧楼的人,绝不不后悔!”
白鸢彤的脚步有些放缓,他没想到柔弱的上官筱曲在听到这番话时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坚定地回答自己要加入凋碧楼。这样的回答超出了白鸢彤的预料,看来这个上官筱曲真的很有趣,白鸢彤如是想。
不再提及此事,白鸢彤转移了话题,“你还小,不用这么着急下决定,先熟悉这里一下再说。”
上官筱曲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说道:“你为什么要收留我?难道你没听过禁忌之子的事情吗?”
白鸢彤没有放缓脚步,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感觉,说:“我没有听说过什么禁忌之子的事情,因为我很少下山。就算你是禁忌之子又怎样?那不过是人们对异类的偏见罢了,我又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我想收留你就收留你,还用得着别人多嘴。”
上官筱曲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白鸢彤能用如此淡然的口吻说出如此霸道的话,而且他的论调上官筱曲从没过,对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的王父王母是一对亲兄妹,他们也是不顾世人的眼光结合在一起,生下了我的姐姐和哥哥,可或许是禁忌的关系,姐姐十分男性化,而哥哥却十分女性化。王父王母一直觉得这样不正常的性格是他们造成的,所以总觉得对不起哥哥姐姐,所以对他们倍加疼爱。他们本以为上天会眷顾他们,可没有,他们满怀希望地生下了我,虽然我是一个身体精神健康的孩子,可我却有一双不被认同的紫色瞳孔。这样的打击让王母再也不愿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虽然将我带大,却没有像对待哥哥姐姐那样的疼爱。在我满月的时候,来了一个道士,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为克命,是不祥之人,会克死身边的人。所以你带我走时,王母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家人表面上虽不甚在意,但内心却总有一种疏离感,我感觉的出来。真心对我好的人,除了哥哥外,便,便只有你了。”上官筱曲难得说这么多话,可要用来表达他这几年来所承受的压力来说太少了。此时的他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孩童,在经历了这么磨砺之后,他的心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身体的年龄。
将比自己矮半头的上官筱曲搂在怀里,白鸢彤安慰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从不敢抬起头,害怕别人看你的眼睛?不,你不应该低着头,你应该挺胸抬头,让人们看到你那双美丽的紫色双眸,那么美丽的颜色为什么要藏起来?什么所谓的克命,根本是无稽之谈,你和你的亲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有把他们克死啊,不要这么不相信自己。在这里不会有人害怕你的,等你学好了武功,成为了名扬四海的杀手,要让所有人都害怕你才对。”
上官筱曲靠在白鸢彤温暖的胸膛上,感到无比的安心,白鸢彤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上官筱曲的心里,这样的鼓励上官筱曲从来没有人对他说,将他救出深渊的人现在就是抱着他的人,一个不过比自己大一岁的白鸢彤。此时的上官筱曲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不离开白鸢彤的身边。白鸢彤在他心中就如骄阳一般光芒耀眼,对于这样的白鸢彤,上官筱曲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憧憬,他一定要努力学习武功,为的只是能留在白鸢彤的身边。上苍,求你答应我这小小的请求吧!我只是想从白鸢彤那里获得一点的温暖。
“主公,该处理要务了。”炼潼碧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白鸢彤点点头,吩咐道,“碧哥哥,带筱曲去凤那里吧。”
“是,主公放心。”炼潼碧回答道。
看着白鸢彤远去的背影,上官筱曲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落寞。跟在炼潼碧身后,上官筱曲看着周围的景物,慨叹不已,果然是仙境啊!
“那个,请问,白鸢彤为什么不用学武或是学习其他的东西呢?”一般来说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要起早贪黑的上学堂才对啊,上官筱曲**。
“请不要直呼主公的名讳。”炼潼碧微微一蹙眉。
“是,是我唐突了。”上官筱曲推测着眼前的炼潼碧虽然白鸢彤叫他碧哥哥,可他的身份应该也是白鸢彤的属下吧。
“主公从小就有惊人之才,学武只用了短短的四年便已大乘,学问更是天生便懂得的。不要拿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标准来衡量主公。”炼潼碧的话充满了敬意,对于他话中的些许鄙夷,上官筱曲竟也不甚再意,因为他也认为白鸢彤是世间罕有的奇才。
片刻时候,上官筱曲就见到了凤涎,凤涎对他淡淡一笑,“筱曲不用害怕,我叫凤涎,你可以叫我凤哥哥的。”
看着眼前一身红衣妖冶的男子,上官筱曲不知为何有些害羞,“是,凤哥哥。”
“你刚来这里,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凤涎,是四大神兽之一的妖雕;我身边的人叫炼潼碧,是彤儿的贴身侍从,亦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纹鲵;昨天你见到的银发之人,名叫戒傀,现在叫潇煌,是四大神兽之一的圣狐;彤儿则是四大神兽之首的‘大地之母’影螭。”
上官筱曲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四大圣灵兽在同一个房檐下,上苍还是眷顾他的吧!
在凤涎的介绍下,上官筱曲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渊源,也是从此刻开始上官筱曲开始了他不同于已往的生活,虽然练武学习很苦很累,但他同样甘之如饴,因为他在白鸢彤的身边。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8 16:21
十 、 紫 阳 花 开
君 若 相 随 ,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潇 湘 青 水 , 水 云 之 曲 。 这 句 话 上 官 槊 牢 牢 的 记 在 心 中 , 可 到 底 是 什 么 意 思 , 他 根 本 就 猜 不 透 。 一 年 了 , 他 已 经 找 了 白 鸢 彤 一 年 多 了 , 可 还 是 一 点 儿 头 绪 都 没 有 。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那 一 定 是 紫 阳 花 开 得 十 分 灿 烂 的 地 方 , 可 潇 湘 青 水 他 却 有 些 不 敢 肯 定 了 , 难 道 是 在 一 条 碧 色 的 小 溪 旁 有 一 片 盛 开 的 紫 阳 花 吗 ? 可 之 后 一 句 又 是 何 意 ? 望 着 窗 外 平 静 的 湖 面 , 上 官 槊 根 本 没 有 注 意 到 酒 楼 里 的 喧 闹 。
上 官 槊 实 在 是 想 不 出 来 了 。 他 露 出 苦 涩 的 一 笑 , 自 己 真 傻 , 一 年 前 的 一 句 话 , 就 连 自 己 是 不 是 幻 听 , 自 己 都 不 敢 确 定 , 就 这 么 茫 茫 地 四 处 打 听 着 他 的 下 落 。 一 年 了 , 他 走 遍 了 各 个 地 方 , 寻 找 着 紫 阳 花 开 的 地 方 , 可 却 依 然 看 不 到 那 如 仙 一 般 的 身 影 。 他 真 的 很 歆 羡 筱 曲 能 被 白 鸢 彤 带 走 , 为 什 么 自 己 就 没 有 这 个 好 运 呢 ? 姐 姐 也 因 为 受 不 了 自 己 近 乎 疯 狂 的 执 著 而 和 他 分 道 扬 镳 , 独 自 一 个 人 在 江 湖 上 行 走 , 想 到 从 一 出 生 到 现 在 都 没 有 离 开 过 姐 姐 离 开 自 己 也 有 一 年 了 , 上 官 槊 有 些 失 落 的 叹 了 一 口 气 。
“ 这 位 兄 台 , 为 何 长 吁 短 叹 的 ? 是 不 是 遇 到 什 么 麻 烦 了 ? 需 要 在 下 帮 忙 吗 ? ” 正 当 上 官 槊 出 神 儿 的 时 候 , 一 个 三 十 岁 上 下 的 男 子 好 心 的 问 道 。
上 官 正 色 一 看 , 面 前 的 男 子 头 戴 羽 冠 , 一 身 碧 色 长 衫 , 虽 然 三 十 而 立 , 可 一 双 桃 花 眼 却 依 然 给 人 一 幅 年 少 轻 狂 的 模 样 , 手 中 拿 着 一 把 折 扇 , 腰 间 没 有 佩 剑 , 英 俊 的 脸 上 透 着 关 心 。
“ 你 , 你 是 阎 副 盟 主 ? ! ” 上 官 槊 惊 得 站 了 起 来 。
男 子 微 微 一 笑 , 坐 在 了 上 官 槊 的 对 面 , “ 不 才 , 正 是 在 下 。 不 过 在 下 已 经 辞 去 职 位 已 久 了 , 叫 在 下 阎 绯 就 可 。 ”
男 子 是 二 十 六 年 前 第 一 任 副 盟 主 , 和 现 在 的 南 宫 盟 主 同 任 副 盟 主 职 务 , , 而 当 时 第 一 任 盟 主 是 凋 碧 楼 的 楼 主 夜 月 小 姐 。 阎 绯 是 凋 碧 楼 的 杀 手 是 众 所 周 知 的 事 情 , 而 阎 绯 之 名 不 过 是 他 的 代 号 , 而 南 宫 琛 是 南 宫 家 的 当 家 人 。 在 平 定 天 下 之 后 , 第 一 任 盟 主 就 消 声 匿 迹 了 , 两 位 副 盟 主 一 直 共 同 主 持 武 林 , 在 弘 珙 九 年 , 阎 绯 主 动 退 出 , 将 南 宫 副 盟 主 推 上 了 盟 主 的 宝 座 , 而 理 由 是 他 们 的 楼 主 夜 月 的 后 人 出 世 , 他 要 回 楼 辅 佐 幼 主 , 也 就 是 白 鸢 彤 。 而 当 年 的 夜 月 其 实 就 是 弘 珙 帝 唯 一 的 皇 后 蓝 歆 玥 。
“ 晚 辈 怎 能 如 此 逾 越 ? 晚 辈 上 官 槊 见 过 前 辈 。 ” 上 官 槊 恭 敬 地 抱 拳 向 阎 绯 行 礼 。
“ 原 来 是 玉 青 公 子 啊 ! 久 仰 久 仰 。 对 了 ! 怎 不 见 令 姐 晶 媛 女 侠 啊 ? ” 阎 绯 拉 上 官 槊 坐 下 , 深 厚 的 内 力 不 容 上 官 槊 起 身 。
见 阎 绯 并 不 在 意 辈 分 , 上 官 槊 也 就 不 再 多 言 的 坐 了 下 来 , “ 她 不 愿 和 我 去 找 紫 阳 花 , 所 以 分 开 了 。 ” 上 官 槊 如 实 以 告 , 虽 然 面 前 的 男 人 是 个 杀 手 , 但 凋 碧 楼 向 来 治 下 极 严 , 没 有 楼 主 命 令 是 不 可 以 杀 人 的 , 更 何 况 阎 绯 是 曾 经 的 副 盟 主 , 所 以 并 没 有 必 要 好 隐 瞒 , 更 何 况 阎 绯 的 人 脉 很 广 , 说 不 定 还 能 有 什 么 线 索 。
“ 紫 阳 花 ? 为 何 要 找 此 花 ? ” 阎 绯 有 些 奇 怪 的 问 。
“ 在 下 想 要 寻 一 位 人 , 那 人 告 诉 在 下 一 句 话 , 说 可 以 在 那 里 找 到 他 , 可 在 下 已 经 找 了 一 年 有 余 , 却 一 点 儿 头 绪 都 没 有 。 ” 上 官 槊 沮 丧 的 说 。
“ 哦 ? 什 么 人 这 么 神 秘 ? 能 否 告 知 在 下 是 怎 样 的 一 句 话 吗 ? ” 阎 绯 似 乎 对 此 事 十 分 感 兴 趣 。
“ 君 若 相 随 ,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潇 湘 青 水 , 水 云 之 曲 。 ” 上 官 槊 娓 娓 道 来 。
阎 绯 沉 默 了 许 久 , 他 所 想 到 的 紫 阳 花 是 那 天 山 密 林 中 冶 艳 的 花 朵 , 由 清 澈 的 溪 水 汇 聚 而 成 的 碧 湖 , 可 他 不 能 说 , 因 为 那 里 是 禁 地 , 是 不 容 外 人 随 便 进 入 的 , 即 使 上 官 槊 是 世 子 也 不 可 以 。 凭 着 经 验 , 阎 绯 确 定 上 官 槊 一 定 与 他 家 美 丽 年 少 的 楼 主 有 关 , 还 是 和 楼 主 汇 报 后 , 再 作 打 算 吧 ! 楼 主 既 然 告 之 甚 详 , 应 该 是 友 非 敌 。 想 到 此 处 , 阎 绯 说 道 : “ 这 个 在 下 倒 猜 不 出 个 所 有 然 来 , 不 过 听 公 子 所 言 , 此 处 的 风 景 倒 像 是 山 间 的 风 景 。 ”
上 官 槊 眼 睛 一 亮 , “ 前 辈 所 言 极 是 , 在 下 怎 么 就 没 想 到 呢 ? 在 下 四 处 寻 找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都 是 大 户 人 家 , 而 没 有 想 到 天 然 野 生 的 紫 阳 花 。 多 谢 前 辈 赐 教 。 ” 说 罢 , 放 下 一 锭 银 子 , 匆 匆 就 离 开 了 酒 楼 , 哪 里 还 有 一 点 儿 玉 青 公 子 温 婉 的 性 子 。
看 着 这 样 的 上 官 槊 , 阎 绯 摇 摇 头 , 独 自 倒 了 一 杯 温 酒 , 自 品 起 来 。 我 美 丽 的 小 楼 主 啊 , 看 来 你 的 魅 力 更 胜 你 母 亲 啊 , 向 来 温 婉 的 玉 青 公 子 都 可 以 因 为 你 的 一 句 话 便 成 现 在 的 样 子 。 看 来 我 们 凋 碧 楼 要 有 好 戏 看 了 ! 阎 绯 的 嘴 角 微 微 上 扬 , 望 着 窗 外 的 美 景 独 酌 起 来 。
正 当 上 官 槊 四 处 如 火 如 荼 地 寻 找 紫 阳 花 时 , 他 的 弟 弟 上 官 筱 曲 却 已 在 那 人 身 边 呆 了 一 年 有 余 了 , 在 这 一 年 多 的 时 间 里 , 上 官 筱 曲 柔 弱 的 性 格 慢 慢 变 得 坚 强 起 来 , 他 不 断 的 练 习 武 功 , 身 体 也 渐 渐 健 康 起 来 。
“ 鸢 , 鸢 , 你 看 我 练 得 好 不 好 ? ” 上 官 筱 曲 高 兴 地 跑 到 白 鸢 彤 身 边 。
“ 嗯 , 有 进 步 哦 , 筱 筱 。 ” 白 鸢 彤 甜 甜 的 一 笑 , “ 筱 筱 , 也 练 了 一 上 午 了 , 我 们 去 湖 边 坐 坐 吧 。 ” 白 鸢 彤 不 知 道 为 什 么 , 今 天 总 感 觉 身 体 有 些 发 飘 , 头 有 些 晕 沉 沉 的 。 这 样 的 感 觉 就 像 是 旧 疾 复 发 的 征 兆 , 但 因 为 这 两 年 极 少 发 作 , 白 鸢 彤 已 经 淡 忘 了 此 事 , 可 今 天 异 样 的 状 态 让 他 总 觉 得 有 些 不 安 。
“ 好 啊 ! ” 上 官 筱 曲 想 到 那 山 间 密 林 中 的 湖 畔 , 那 里 的 风 景 异 常 的 美 丽 , 他 就 十 分 欢 喜 的 不 行 。
二 人 结 伴 而 行 , 穿 过 密 林 , 进 入 一 片 幽 静 的 竹 林 后 , 呈 现 在 眼 前 的 是 一 泊 碧 蓝 的 湖 水 , 而 湖 边 的 空 地 处 盛 开 着 大 量 的 紫 阳 花 , 轻 风 拂 过 带 着 淡 淡 的 竹 香 , 让 人 心 旷 神 怡 。 湖 水 是 由 山 涧 中 的 溪 水 汇 聚 而 成 , 由 着 那 小 小 的 瀑 布 在 此 成 湖 。 这 样 的 美 景 真 是 巧 夺 天 工 ! 让 人 赏 心 悦 目 。
“ 鸢 , 我 想 看 你 跳 舞 好 不 好 ? ” 上 官 筱 曲 拉 着 白 鸢 彤 的 衣 袖 央 求 道 。
白 鸢 彤 虽 然 身 体 不 适 , 但 还 是 不 忍 心 扫 了 上 官 筱 曲 的 兴 致 , 点 点 头 答 应 了 下 来 。 自 从 半 年 前 自 己 带 他 来 过 这 里 一 次 , 在 这 里 随 性 地 跳 了 一 支 舞 后 , 上 官 筱 曲 就 迷 上 了 这 个 地 方 , 总 央 他 来 这 里 。
白 鸢 彤 的 舞 不 同 于 其 他 的 舞 , 他 的 舞 是 在 湖 面 上 进 行 的 , 凭 借 着 灵 力 在 湖 面 上 翩 翩 起 舞 , 舞 由 心 生 , 随 性 所 致 , 自 然 不 做 作 , 似 乎 与 自 然 融 为 了 一 体 , 与 自 然 同 调 。 影 螭 之 所 以 成 为 “ 大 地 之 母 ” 就 是 因 为 它 们 有 改 变 地 貌 , 与 自 然 相 通 的 能 力 。 白 鸢 彤 享 受 着 与 自 然 的 融 合 , 感 受 着 自 然 所 带 给 他 的 无 限 力 量 和 清 新 无 腐 的 气 息 , 他 陶 醉 在 其 中 , 跳 舞 是 一 种 享 受 , 是 一 种 情 绪 的 舒 展 , 白 鸢 彤 喜 欢 这 种 随 心 所 欲 的 感 觉 。
岸 边 的 上 官 筱 曲 看 着 白 鸢 彤 如 蝶 一 般 优 美 的 身 姿 , 不 禁 深 深 看 痴 了 , 这 样 的 白 鸢 彤 宛 若 天 神 , 让 人 不 禁 想 礼 拜 , 高 洁 的 气 息 深 深 地 打 动 了 上 官 筱 曲 的 心 弦 。 看 着 湖 中 碧 蓝 的 湖 水 渐 渐 如 丝 带 一 般 跃 出 水 面 , 伴 随 着 白 鸢 彤 曼 妙 的 舞 姿 而 舞 动 , 散 落 的 紫 阳 花 瓣 如 落 英 一 般 飞 上 天 空 , 竹 子 沙 沙 的 声 音 更 像 伴 奏 一 般 , 似 乎 白 鸢 彤 与 这 自 然 调 和 了 一 般 , 目 眩 地 让 人 忘 记 了 呼 吸 , 怕 那 轻 微 的 喘 息 打 扰 到 那 灵 动 的 仙 子 。
渐 渐 的 上 官 筱 曲 看 到 白 鸢 彤 身 上 笼 上 了 一 层 如 纱 一 般 的 光 彩 , 那 光 彩 先 是 金 色 的 , 片 刻 之 后 又 变 成 了 青 色 、 碧 色 、 红 色 , 四 种 颜 色 如 幻 影 一 般 不 停 的 闪 动 着 , 色 彩 也 逐 渐 变 深 , 最 后 变 得 绚 丽 多 彩 , 如 梦 似 幻 。 白 鸢 彤 本 就 美 如 白 玉 的 脸 庞 变 得 更 加 楚 楚 动 人 , 看 得 上 官 筱 曲 不 知 为 何 心 跳 加 速 。
就 在 上 官 筱 曲 陷 入 这 美 仑 美 奂 的 场 景 中 时 , 白 鸢 彤 却 突 然 地 倒 了 下 去 , 没 有 任 何 预 兆 , 上 官 筱 曲 飞 身 过 去 要 扶 住 白 鸢 彤 , 可 为 时 已 晚 , 正 在 上 官 筱 曲 心 急 如 焚 的 时 候 , 一 道 碧 影 闪 过 稳 稳 地 接 住 了 白 鸢 彤 娇 小 身 体 , 一 个 转 身 飞 回 到 岸 边 。
见 炼 潼 碧 救 下 了 白 鸢 彤 , 上 官 筱 曲 也 松 了 一 口 气 , 飞 回 岸 上 。 刚 刚 回 到 岸 上 的 上 官 筱 曲 就 看 到 凤 涎 和 潇 煌 一 脸 惊 慌 的 奔 向 白 鸢 彤 。 上 官 筱 曲 不 明 所 以 , 来 到 白 鸢 彤 身 边 , 才 发 现 白 鸢 彤 脸 色 潮 红 , 浑 身 滚 烫 , 本 来 放 下 的 心 一 下 又 提 了 上 来 。
“ 彤 儿 到 底 怎 么 了 ? ” 凤 涎 担 心 的 问 道 。
上 官 筱 曲 摇 摇 头 , “ 我 也 不 知 道 , 鸢 刚 才 还 好 好 的 在 跳 舞 , 可 突 然 就 倒 了 下 来 。 ”
“ 今 天 彤 儿 的 脸 色 不 是 很 好 , 可 能 是 身 体 不 舒 服 , 我 问 他 , 他 说 没 事 , 我 也 就 没 在 意 。 ” 炼 潼 碧 有 些 自 责 的 说 。
“ 刚 刚 我 感 到 心 里 一 阵 悸 动 , 所 以 我 想 可 能 是 彤 儿 出 了 什 么 事 才 过 来 看 看 的 。 ” 潇 煌 说 出 了 自 己 的 感 受 , 而 凤 涎 和 炼 潼 碧 同 时 也 感 受 到 了 那 阵 悸 动 。
“ 嗯 … … 好 热 … … 热 … … 凤 … … 我 好 热 … … 就 好 像 要 化 掉 了 似 的 … … ” 白 鸢 彤 微 微 睁 开 了 眼 睛 , 声 音 断 断 续 续 , 说 明 了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忍 受 了 极 大 的 痛 苦 。
凤 涎 不 知 道 白 鸢 彤 到 底 是 怎 么 了 , 一 时 情 急 , 就 动 手 脱 掉 了 白 鸢 彤 的 衣 服 , 白 鸢 彤 白 皙 的 身 体 此 时 呈 现 出 粉 红 色 , 粉 外 的 诱 人 , 可 此 时 没 有 人 多 想 。 将 白 鸢 彤 放 入 湖 中 。
冰 冷 的 湖 水 在 包 容 白 鸢 彤 后 , 温 度 渐 渐 攀 高 , 碧 蓝 色 的 湖 水 变 得 越 发 的 蓝 , 而 后 就 如 开 水 一 般 沸 腾 起 来 。 这 样 的 情 景 让 岸 上 的 四 人 心 焦 不 已 。 他 们 不 知 道 该 如 何 帮 助 白 鸢 彤 , 只 能 默 默 的 等 待 。
白 鸢 彤 被 湖 水 包 围 着 , 冰 凉 的 水 温 让 他 舒 了 一 口 气 , 水 流 滑 过 他 的 身 体 让 他 感 到 无 比 爽 快 , 躁 动 的 心 也 渐 渐 的 平 静 了 下 来 。 而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不 知 道 他 已 经 在 湖 中 浸 泡 了 近 五 个 时 辰 。
当 白 鸢 彤 睁 开 双 眼 时 , 天 色 已 经 完 全 暗 了 下 来 , 看 到 岸 上 的 四 个 人 明 显 的 松 了 一 口 气 , 白 鸢 彤 说 : “ 凤 , 潇 , 碧 , 筱 筱 让 你 们 担 心 了 , 我 现 在 没 事 了 , 我 们 回 家 吧 。 ” 白 鸢 彤 说 完 了 才 发 现 自 己 的 声 音 怎 么 会 突 然 变 细 了 呢 ? 像 一 个 女 孩 子 一 样 。
凤 见 白 鸢 彤 没 事 了 , 便 抱 他 上 了 岸 , 离 近 了 凤 涎 才 发 现 白 鸢 彤 原 本 黑 色 的 瞳 孔 变 成 了 彩 色 的 , 金 色 的 、 红 色 的 、 碧色的、蓝色的,灵动眼睛如流光溢彩的琉璃石一般让人怦然心动。而在凤涎抱起白鸢彤的一刹那,他发现白鸢彤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微微隆起的胸部,比以前更加细腻的肌肤,那男*的象征也不见了。凤涎被这一变化吓住了,他急忙将白鸢彤放在草地上,分开了他的双腿。
“凤,你在做什么?”白鸢彤不明所以的看着凤涎。
凤涎出了一阵的神儿,似自言自语般的说:“不可能啊?不可能这么早啊?”
潇煌忍不住了,**:“凤,到底怎么了?彤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了?”看到白鸢彤那瑰异的眼睛,众人均是一惊。
凤涎沉默了一会儿,才娓娓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彤儿他这是第一次蜕变。”
“蜕变?”众人被这个词弄得有些懵。
“是,第一次变成女*的身体。你们应该都知道影螭之所以本成为‘大地之母’就是因为他用孕育生命的能力,而这种能力也就自然而然的使影螭同时拥有了两种性别。白大人曾经就是变成女*时孕育了彤儿的。现在的彤儿是完完全全的女人。”凤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潇煌似乎也想了起来,频频点起头来,凤涎望着白鸢彤比之前更加妩媚动人的容貌,说,“可是,白大人告诉过我,影螭的第一次蜕变应该是十五岁的时候,彤儿为何在十岁的时候就蜕变了呢?”
“或许是彤儿天赋异禀的关系吗?或者是他有了我们三个的灵力,才会使蜕变提前?”潇煌猜测道。
凤涎也猜不透这其中的原委,也就只能这么认为了。
“凤,那我要多长时间才能变回去?”白鸢彤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用甜甜的声音**。
凤涎不确定的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白大人说十五岁蜕变,那么十八岁的时候就好像可以变回去了。彤儿你已经提前了,所以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算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议,先带彤儿回去吧。”潇煌给白鸢彤穿上衣服说。
众人点点头向凋碧宫飞去。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19 16:13
十一、女性之美
“茗汐,茗汐!”凤涎一回凋碧宫就唤着茗汐的名字。
“凤大人,有何吩咐?”茗汐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身法极快,上官筱曲完全没有看清,来这里的一年里,他清楚地知道凋碧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
“跟我来。”说罢,凤涎领着茗汐进了他的栖凤宫,没有让其他人一起跟来,只有凤涎和茗汐。
将白鸢彤放倒在床上,凤涎慢慢地解开了白鸢彤本就松垮的衣服。茗汐不明所以,可当她看到白鸢彤赤裸的身体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楼主他……”过了好久,茗汐才蹦出这几个字来。
“彤儿是影螭,自然会和白大人一样,是雌雄一体。现在彤儿的第一次蜕变提前了,我们这个凋碧楼只有你一个女人,我自然是要将彤儿交给你照顾,我们,我们也不好再看她的身体了。”说着,凤涎别过了头,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
茗汐很快就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微微一笑,说:“凤大人放心,茗汐定会做好的。不过呢,凤大人现在最好让人去准备一些女子用的东西,女子的衣服,包括衷衣哦!女子的鞋子、首饰之类的。……这样吧,我一会儿列一样清单,麻烦凤大人差人准备好。”说罢,茗汐给白鸢彤穿好衣服,一把就抱起了他,“凤大人,茗汐现在就先带楼主去沐浴,先行告退了。”
看着茗汐抱着白鸢彤离开房间,凤涎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白鸢彤裸露的身体时,沉睡已久的欲望竟然有苏醒的迹象,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看到过彤儿裸体,怎么会悸动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起来,凤涎还要和其他几个人交待一下白鸢彤的事情,现在彤儿是女子,不比平时,还是提前做个预防的好。
“茗汐,为什么刚才凤不敢看我了呢?”白鸢彤靠在茗汐身上,细声细语的**。
茗汐淡淡一笑,低头看着虽然只有十岁,却美艳动人的白鸢彤说:“现在的彤儿是女子,女子的柔弱美是最容易打动人的,就算凤大人是神兽,那也抵不过彤儿如此娇艳的模样啊!更何况男女有别,凤大人也是要有所顾忌的。”白鸢彤从小就是茗汐贴身照顾,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茗汐总叫白鸢彤为彤儿。
“彤儿现在是女子了吗?是不是做女子就可以撒娇了?”白鸢彤甜甜的嗓音差点儿都让茗汐有些把持不住,现在的楼主实在是太可爱了!!
茗汐的笑容似乎比平时要多很多,耐心地解释道:“彤儿不是女子的时候不是也喜欢撒娇的吗?”
白鸢彤有些害羞地将小脑袋在茗汐胸间蹭了蹭,“人家才没有呢!……茗汐,你这里好软好舒服哦!”说着,白鸢彤又在茗汐的胸间蹭了蹭。
茗汐忽然有些脸红,“彤儿别闹了,等长大了,你也会有这个的,这是做女子的标志哦!”
“标志?”白鸢彤有些不解,用手摸了摸茗汐柔软的胸部。
茗汐被白鸢彤这么一摸,差点儿叫了出来。正当茗汐不知说什么好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把手就把白鸢彤拎了起来,语气不善的说:“楼主大人,你已经不小了,不要老撒娇了,男女有别,茗汐可是我的内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鸢彤的授业老师,凋碧楼第一杀手兼主管冷焱。冷焱代号残冷,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依然英姿不减当年,潇洒如风。因为看着白鸢彤长大,虽是属下,但他和茗汐及几个元老都比白鸢彤年长,在平时的时候更像个家长、亲人。所以冷焱此时叫她楼主大人,说明了他此时正在生气。
“呜呜……茗汐,师傅他欺负我。呜呜……”说着,白鸢彤就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激发出了茗汐的母性。
茗汐一把抱过白鸢彤,紧紧搂在怀里,对冷焱说道:“你不要这么用力,现在是彤儿最脆弱的时候,弄伤她怎么办?”
冷焱嘴角似乎有点儿抽搐,指着白鸢彤不可置信的说:“他脆弱?他要是脆弱,那我岂不更脆弱。”
见冷焱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茗汐只能明说了:“是真的。彤儿现在是第一次蜕变,你我都曾在白大人身边,自然知道变成女性的影螭是最脆弱的,不仅灵力内力尽失,而且感情也十分脆弱,你就别逗她了。”
冷焱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泪眼婆娑的白鸢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自己外子这副模样,茗汐一叹,“一会儿你帮凤大人去准备一些彤儿穿的衣服,要准备什么,一会儿我会给你一张清单的。”说完就抱着白鸢彤继续向紫桐宫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白鸢彤向冷焱露出了得意的一笑。
“茗汐,嗯……这里好胀,好难受。”白鸢彤坐在浴池里,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说道。
茗汐细心地打理着白鸢彤柔顺的长发,像母亲一样温柔的说:“没关系的,现在彤儿正是发育的时候,那里也在长大啊!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像茗汐一样了。”
“像茗汐一样的舒服吗?”白鸢彤好奇的问。
茗汐点点头,将白鸢彤的头发洗净,茗汐让白鸢彤微微往后靠,因为浴池的边缘很浅,所以并不会没过白鸢彤的头。慢慢分开白鸢彤白皙的双腿,茗汐用手指轻轻碰触着白鸢彤那粉红色的私处,说道:“彤儿,你看这里也只有女子才有,女子就是通过这里和男子相融,这里是女子秘密的地方,除了自己爱的人,其他人是不可以碰触的。”
白鸢彤低着头,看着那新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器官,点点头,不知为何,她对这样的身体并不感到陌生,似乎前世也曾拥有过这样的身体一样。
由于第一次蜕变耗费了大量的灵力,白鸢彤一会儿就靠在浴池边上睡着了。茗汐看着白鸢彤可爱的样子,微微一笑,擦干她的身体,用丝巾裹住她,将她抱回了寝宫,穿上以前的衷衣,盖上被子,茗汐打起来了精神,她要赶快让人去准备白鸢彤的衣物。
凋碧楼的办事效率向来是很快的,当白鸢彤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就都一切准备妥当了。茗汐一边给白鸢彤穿女子的衣服,一边告诉着她这些衣服的穿法。梳洗完毕,茗汐跟在白鸢彤的身后,来到用餐大厅吃早饭。凋碧宫有这样一条规矩:每天的用膳时间必须大家聚在一起享用,这样才有家庭气氛。这样的规矩是蓝歆玥定下的,而众人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看似任性的规矩,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规矩是让他们这些杀手有家的归属感,有亲人的温暖感。
当白鸢彤以一身鹅黄衣裙女子形象出现在用膳大厅的时候,本来热闹的大厅一下安静了下来。白鸢彤一身衣裙配上她娇小的身材说不出的可爱动人,简单的女式发髻让白鸢彤增添了一份女性的柔和之美,虽未施粉却红润的脸庞更显她娇艳,彩色的双眸如幻影一般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看着众人一副呆傻的模样,白鸢彤的彩眸中开始出现泪花,她嘟嘟小嘴,用无限委屈的声音说:“你们觉得不好看吗?人家不是故意的……”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看着这样脆弱的白鸢彤,凤涎一阵心疼,走过去抱起白鸢彤,“怎么会不好看呢?彤儿这么可爱,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这身衣服很好看。”
“是啊是啊!我们可爱的小楼主都快迷死我们了,是不是筱曲?”昨天刚刚回来的阎绯也凑起了热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上官筱曲红得像苹果一样的小脸,打趣的问。
“嗯!嗯!鸢,很美!”上官筱曲有些腼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阎绯很庆幸,自己这个时候回来,能看到这春光无限的场景可是百年不遇!小楼主现在的样子比之前的更可爱。反正自己最近都没什么任务,不如就好好留下陪着他可爱的小楼主。想到此处,阎绯露出了笑容。
白鸢彤靠在凤涎怀里,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露出了得意的一笑,现在自己又可以像小的时候向凤涎撒娇了呢!既然现在是女子就要好好利用一下才行。白鸢彤如是想着。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众人开始落座,一起享用早膳,白鸢彤坐在凤涎腿上不肯下来,凤涎也只好由着她,毕竟现在的白鸢彤是女子,是最脆弱的时候,白大人的交待他还记得。
“对了!小楼主,前些日子我碰到了玉青公子上官槊。”阎绯忽然开口说道,看白鸢彤有了兴趣,阎绯才继续说,“玉青公子已经找了一年的紫阳花,现在还念念不忘的找那个人,所以我来问问小楼主你的意思。”
“什么紫阳花啊?玉青公子为什么要找紫阳花啊?”凤涎不明所以地问。
“这个,恐怕是小楼主的意思了。”阎绯把话说的半透不透,让人摸不到头脑。
白鸢彤沉默了片刻,对阎绯说道:“把他接来吧!我想筱筱也应该想念他的哥哥了。不过,在接他来这里之前,问他是否愿意一生效忠凋碧楼,如果他不肯就不用带他来了。这其中的分寸,我想你能拿得准的。”白鸢彤细腻的嗓音让人陶醉,与那冷情的内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属下明白。”阎绯知道,此时白鸢彤所说的话是以楼主的身份说的,便正式的应了下来。
早膳有条不紊地吃完,白鸢彤虽然现在体弱,但还是坚持每天处理楼中的事务,这让炼潼碧有些担心,这样刻苦的白鸢彤让他十分心疼。不过他也知道,身为白鸢彤的贴身侍卫,他是没有资格干涉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白鸢彤疲劳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借她靠一会儿。可即便是这样,炼潼碧依然很知足,因为每当白鸢彤醒来的时候,都会对他甜甜的一笑,说:“谢谢碧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现在变成女子的白鸢彤比以前更加开朗,凋碧宫常常能听到她欢愉的笑声和嬉戏声。这让每一个人的心情都莫名的变好起来,每一个人都越来越宠爱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在看到那美丽的笑容时,心底都在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住这可爱的人儿,守护住那无垢的笑容。
自从白鸢彤变成了女子,她忽然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喜欢让人抱在怀里,享受那种温暖。而在享受的同时,白鸢彤自己并没有发现,她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和那双勾人摄魄的彩色双眸正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而这也正是影螭的本能,变为女性时会无意识地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以此来激发异性的好感。
而当阎绯在两个月之后找到上官槊,向他摊牌,上官槊却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回到王府,向他的父母亲征求意见。因为贤羽的不同意,上官槊被软禁在王府,不得外出。这一切的事情,阎绯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出手帮助的打算,如果连这一点儿的小事都处理不好,他便没有资格入凋碧楼的,更何况他是小楼主看上的人,如果不在此时好好磨练一下,怎么配得上小楼主?想到此处,阎绯忽然有种自己要嫁女儿的感觉,不舍得啊!他这种心理,让他自己都感到很疑惑。而这种不清不楚的感情,让上官槊经历很多的坎坷,直到四年后才见到白鸢彤。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2 11:23
十四、生死一线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到哪里去了?”炼瞳碧责备道。
上官莜曲跟在炼瞳碧的身后,心里五味陈杂,为什么每一次白鸢彤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受伤?对,一定是因为自己是不祥之子的缘故,上次是这样,这次亦如此。
“你怎么不说话?每一次彤儿和你在一起就没好事!当年实在不应该把你带回来。”炼瞳碧没有好气的说。对于伤害到白鸳彤的人,炼瞳碧都无法宽恕,包括他自己因为代替白鸢彤而离开了她的身边,让她受到了如此之大的伤害。
二人急速来到当年白大人的寝宫,宫殿深处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幽深漆黑的古老地道,曲折而复杂,斑驳的青苔给人一种沧桑感。随着二人越来越往深处走,没有感觉到浊气,反而感觉到一股清新之气,黑暗的台阶忽然出现了尽头,那是一堵布满奇怪图案的大石门,门的两旁有两座石像,左为麒,右为麟。石像栩栩如生,仿佛活得一般,让上官筱曲吃惊不已,而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两座石像竟然真的动了起来。
“何人到此?不知这里是螭族的禁地吗?”左边麒的石像忽然张口说道。声音洪亮而具有威慑力,这让上官筱曲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回左麒大人,在下纹鲵之裔炼潼碧,恭送楼主到此!”炼潼碧单膝跪下,恭敬异常地回道。
那右麟“咦”了一声,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左麒又说道:“主人为何如此模样?”每一位影螭从出生之后就都有麒和麟的庇佑,麒与麟和影螭同生共死,是影螭忠实的侍从。
“在下保护不力,让楼主受了伤。此时楼主情况十分不妙,万望二位大人能及早带楼主回到育树疗伤。”炼潼碧的话中蕴含了无比的急切。
左麒右麟在听到这番话时均是一惊,瞬间幻化成人形。左麒一身金边黑缎衣,白色的长发披散着,一双金瞳透着威慑力。他小心地接过白鸢彤有些发凉的身体,语气极为不善地说:“主人受了如此的重伤,你还在磨蹭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炼潼碧没有介意左麒的刁难,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说任何的话,造成这种结果的人正是他自己,他现在只盼望着白鸢彤能安然无恙。
麒、麟没有再耽搁,一同打开了石门,抱着白鸢彤进入其中,而将炼潼碧与上官筱曲留在了门外。
石门中,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屹立其中,树干很粗,却不是普通树木那样的棕色树皮,而是透明如水晶一样的树皮,透过树皮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生生不息的液体。繁茂的枝叶亦都是透明色,不像普通树木枝叶四处伸展,这些枝叶展开的形状却似一个摇篮。麒、麟催动灵力将白鸢彤托送到摇篮之中。树枝就像有生命一般,围拢住白鸢彤的身体,像母亲的爱抚着她。白鸢彤胸前的那柄长剑在碰到树枝时就像烟雾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树枝慢慢褪掉白鸢彤的衣衫,将她缓缓地送入育树的中心——树干中的液体中。这样液体包裹着白鸢彤源源不断地为她补充能量。
“主人,真的是越来越美丽了!”久久没有说话的右麟对左麒说道。右麟同样一头白发,一身金边的白缎衣,金眸中透着慈蔼。
左麒怔怔地看着育树中的人儿点点头,哪还有一点儿方才的威仪,“是啊!主人变成女身有种妩媚的感觉,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我却更希望主人变回男儿身,毕竟那时的主人才会有自保能力,不至于被人欺负。”右麟淡淡地说道。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主人了?”左麒忽然**。
“十一载了。”右麟长舒了一口气,“自从主人降生,在之后度过三年的危险期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主人了。我们与主人心意相通,即使远在天边亦能感觉到主人的存在,说十一载或许没有吧!因为我的神识一直在主人的身边不是吗?”
“是啊!”左麒走近育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树干,迷恋的眼神看向那里的人儿。
本来安详的白鸢彤表情忽然狰狞起来,乌黑的长发在水中翻飞起来,那胸前本来渐渐愈合的伤口忽然张裂开来,不断地往外涌血。树干中透明的液体染上了殷红。左麒右麟都被这一变化吓住了,在短暂的空白后,二人纷纷显出了原形,用头上的角抵在树干上,将自己的灵力慢慢输送进去,却不成想,独角刚刚抵上,左麒右麟就感觉到强大的吸食力,迅速地吸收着他们的灵力,收都收不住。
树干中的白鸢彤双手压住胸口的伤,大口大口地吸着液体,乌黑的长发渐渐变成了银色,白皙的身体忽然升起了蓝色复杂的图腾,图腾覆满全身,白鸢彤狰狞的表情渐渐又变回了安详,长发亦慢慢变回了黑色。
左麒右麟感觉本来身体里所剩无几的灵力忽然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体中,而且比以前更加的纯正强大,不禁一怔。感觉不到育树中白鸢彤剧烈的波动,左麒右麟收住了灵力,退开了育树。当他们再次看到白鸢彤时又是一惊,白鸢彤已经变回了男儿之身,白皙的身体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美丽的脸庞亦变得更加动人,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白鸢彤的眉宇间生成了一瓣如紫阳花瓣的蓝色水晶,水晶宛若天生就有一般,融入了白鸢彤的额上。
左麒右麟双双跪拜于前,不敢再直视他们守护的主人,白鸢彤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们不敢亦不能抬头,这就是他们主人的第二次蜕变,这就意味他们的主人真正强大起来了,更说明了他们的主人已经拥有了改山动地的能力,真正意义上的大地之母!
白鸢彤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和触感,她知道她回到了母体,回到了育树,那种安心的感觉让她依恋,胸口那火辣辣的疼痛也渐渐地缓解了下来,她忽然好想睡一觉,可突然感到一阵燥热,身体变得涨涨的,有什么好像在变化,身体有种被刀割的感觉,似乎要将她凌迟一般,疼痛难当。而就在白鸢彤痛苦难当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彤儿,彤儿,不要害怕,这是我们影螭的第二次蜕变,成功后你就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地之母。”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白鸢彤的生母——上代影螭白凝舞。
“圣母,怎么会是你?”白鸢彤**。
“怎么?不希望是我吗?亏我辛辛苦苦地把你生下来,真没良心的。”白凝舞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才没有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您怎么会在这儿?”白鸢彤有些撒娇地说。
“我当然会在这儿。还记得我同你说过育树的由来吧?这育树是第一代影螭逝去后幻化而成,为的是保护幼螭。继而每代的影螭在逝后都回幻化成这生生不息的液体来保护下一代的影螭。”白凝舞温柔地解释着,忽然声音停顿了片刻,“彤儿,你到底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鸢彤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近几年的事情都概述了一遍,白凝舞在听完后又是一阵沉默,才又说道:“彤儿,对于你身边的人,你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呢?是依靠?是掌握?是玩弄?抑或是把他们当成宠物?”
白鸢彤没想到白凝舞有此问,思量了片刻答道:“对于凤和潇更多的是亲人的信任和依赖吧。对于碧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我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感觉,喜欢逗他,看他不同的表情。对于筱筱是一种保护弱者的宠爱吧。对于上官槊却是一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吧?他的所作所为都不在我的意料中,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能给我带来多少新奇。”
“那东宫尚鸿和东宫瑞琦呢?你对他们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呢?”白凝舞继续**。
“对于爹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太过靠近就会觉得害怕,可离开了又很思念。很矛盾,我想不明白!至于琦哥哥,更多的或许是同情吧!虽然是太子却得不到父亲的爱,得不到自由,每天学着很多的东西,却没有一样是为了自己而学的。”白鸢彤不明白白凝舞为什么要问这些。
白凝舞沉默了许久,久到让白鸢彤认为他已经离开了,他才又说道:“彤儿,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你现在不必把感情看得太过明白,你也不会太明白。……这世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定数的,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你能把这些感情说出来已经代表了你长大了,成熟了。……彤儿,答应我,蜕变后用眼罩遮住你的双眼,不要让凡人看到它。”
“为什么?”白鸢彤不解。
“你不是普通的影螭,你已经是集四大上古神兽灵力的新影螭,不或许叫你靖龙更合适吧!你的眼睛能让人不由自主地爱上你,迷恋而不可自拔,这样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这种行为会让你很危险的。”白凝舞叮嘱道。
“爱?圣母,什么是爱?”白鸢彤忽然**。
白凝舞一叹,“彤儿,终及一生你都不会了解那是什么,因为你一出生就没有情魄。”
“为什么我没有呢?”白鸢彤追**。可却没有人再回答她,她呼唤着圣母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当白鸢彤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左麒右麟担心的目光,自己躺在左麒的怀中,身上盖着金边黑缎的衣服。
“恭喜主人成功蜕变!”左麒右麟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鸢彤淡然一笑,望着高大的育树,对左麒右麟说道:“麒、麟,从今日起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吧!……”
左麒右麟不知道白鸢彤的意图,世代的麒、麟都是保护育树的,从未有离开过的时候,不过因为是白鸢彤的意愿,他们还是欣喜地答道:“吾等愿追随左右!”
白鸢彤闭上了眼睛,吩咐道:“带我出去吧!我有些累了。让碧和筱也各自休息吧!”此时的白鸢彤不知道他的心已经慢慢发生的改变,爱吗?是的,他不想懂,也不会懂。那又何必庸人自扰之呢?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2 11:26
十五、曲径通幽
炼潼碧焦急地在石门外等候着,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漫长,石门之内的白鸢彤究竟如何了,他不得而知,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你不要有事!不知何时,跪下的双膝已经没有了知觉,可他依然挺直了身板一动不动。他在等,等待重要的人儿平安无事的讯息。
上官筱曲跪在炼潼碧的左后方,他不敢和炼潼碧并肩跪着,因为他知道他没有那个资格,他只是一个不祥之人,没有被炼潼碧杀掉已经是上天好生之德了。看着石门,上官筱曲下定决心,他要离开白鸢彤,他不想再给白鸢彤招致灾祸,或许他应该找个偏僻,每日回忆着与白鸢彤相处的美好记忆,以此度日。他无奈地扯扯嘴角,可是他的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不是美好的事情,反倒是他伤害白鸢彤的种种。这样无用的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白鸢彤的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再流眼泪的上官筱曲再次淌下了悔恨的泪水。
正当二人怀着各自的心思之时,等待许久的石门终于再度开启,依然是左麒抱着白鸢彤,可他却只穿了了白色的中衣,而那一身黑色的缎衣则紧紧的包裹着他怀中的白鸢彤。而让二人吃惊不已的是白鸢彤的双眼被白色的锦带缠住了。
“敢问大人,楼主现下如何?”炼潼碧关切的声音有些颤抖。
左麒没有理会炼潼碧的问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白鸢彤向外走。而他身后的右麟长叹了一声,“虽然惊险,但主人还是成功蜕变为男身了。”看着炼潼碧一脸疑惑,右麟好心地解释道,“一般影螭要等到成年之后遇到某种契机才能蜕变为男身,但或许是主人同时融入了四大神兽的血,本就与众不同,在加上这一剑算是一个契机,促使了主人还未成年就蜕变。说实话,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后果便是主人的眼睛不能见阳光,一旦见到了阳光我亦不知后果如何?也许会魂飞魄散吧!”右麟故意夸大了事情,这样对谁都是有益处的,毕竟白大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主人带什么眼罩的。
炼潼碧在听到右麟的一番话时先是松了一口气,可听到白鸢彤从此不能白天视物,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上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他从小多灾多难!上天,难道你就不能怜悯彤儿吗!?炼潼碧的心此时如被刀割一般,如果不是他的能力不够强大,白鸢彤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默默地跟在右麟身后向外走,炼潼碧的被无限的悔恨蒙蔽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无法原谅自己,这样的他怎么配得到白鸢彤的喜爱?!
而此时的炼潼碧根本没有注意到上官筱曲的情况,在刚刚返回到宫殿时,他就不见了踪迹,一拨拨的打击让他再也无法留在白鸢彤的身边,走,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要学医,他要治好鸢的双眼,这一切的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鸢,告诉过他,作为男人要有担当,他要对自己犯下的罪孽负责。鸢,等我,我一定好好学医,治好你的眼睛!
远在天山的凤涎和潇煌同时感受到了来自白鸢彤痛苦的悲鸣,二人立刻意识到发生了大事,可奈何此时二人都无法脱身,凤涎的天劫竟提前到来,在加上潇煌的天劫,二人都自顾不暇,就算再怎么着急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都自我安慰着,白鸢彤明白君子不立于危樯之下的道理,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只求能早日渡劫。
白鸢彤沉沉地睡着,他似乎做了一个甜美的梦,他梦到他可以同花草树木,鸟鱼走兽交谈,他可以感受到来自自然的声音,那种声音沁人心脾,让人陶醉,如品茶一般,汲取着日月之精华,采撷着朝露和晚霞的温婉,清新淡雅,漫舞飞扬。有大海的苍茫,有群山的伟岸,有幽篁的淡薄,有紫阳的馥郁芬芳,有雕的广阔,有蝶的梦幻,有石的坚贞,有水的柔情……那似一曲乐章,在白鸢彤心中奏响,曼妙而不是雅致,万里澄波,影含万象。古音委婉,胸次洞然。
这让白鸢彤不禁想起了两句诗: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两句诗,但他此时能深刻地体会出那种幽静沉寂的感觉。更让他的脑中泛起了一段经文*:
“照见舞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心的澄静,让白鸢彤的心灵得到了升华,虽闭双目却亦能视物。睁眼闭眼又何有分别?融入自然自是能感受周遭的一切事物,超然之感让白鸢彤心旷神怡。这便是影螭被称作大地之母的原因了吗?化作万物初始之风,与世间万物融为一体。
但看到沉睡三日的白鸢彤有了苏醒的迹象,右麟轻声呼唤着:“主人,主人,现在安否?”
白鸢彤“睁开” 了双眼,环顾四周,寝宫之中的人与物他“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没有颜色,只是简单的黑与白却另一番情致蕴涵其中。
“嗯,一切安妥了。”白鸢彤慢慢起身,环顾四周**,“碧呢?”
左麒右麟一惊,主人双目被遮却依然能看到周遭事物吗?左麒虽有疑问但还是恭敬地回道:“他一直在外殿守候,在帮你整理封地一年的帐本。”
“是嘛!”白鸢彤沉默了片刻,忽然双手平托,幻化出两个很小的铃铛,声音清脆动听,白鸢彤用淡然的声音说道,“左麒右麟你二人是我忠实的侍从,亦是我最重要的保护屏障,自是要掩人耳目。这两个铃铛中蕴涵了我一般的灵力,并在里面划出了一个很大的异空间,你们二人就藏身于此,伴我左右。”
左麒右麟点点头,他们二人本就不愿多见人,白鸢彤的想法甚合二人心意,自然毫无怨言地化作了两道袅袅青烟飞入了铃铛之中,而铃铛也在他们进入的一刹那幻化成他们原形图腾。
白鸢彤“看”着黑色的麒头铃和白色的麟头铃,莞尔一笑,催动灵力将铃铛分别桎梏到自己的两个手腕上,轻轻晃动着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彤儿,你醒了吗?”炼潼碧轻轻叩响了门扉,他刚刚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是碧吗?进来吧。”白鸢彤淡淡的声音却极具有穿透力,让炼潼碧的心一颤。
炼潼碧推门进来,却没有看到守护在旁的左麒右麟,奇怪地**:“左麒右麟二位大人不在吗?”
白鸢彤嘟嘟小嘴,嗔怒道:“碧哥哥,你欺负我!你明知道我看不到东西了,还问我。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炼潼碧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心下愧疚不已,“对不起,彤儿!我,我忘记了。”
白鸢彤淡然一笑,伸出了手臂,说:“碧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眼睛了,你要负责哦!帮我穿衣服好不好?我看不到。”白鸢彤习惯性地“欺负”着炼潼碧。
炼潼碧心中一紧,走到床边,握住了白鸢彤有些泛凉的手,慢慢地给他穿上衣服,“好,我会当好你的眼睛的。”看到白鸢彤手腕上的铃铛,好奇地**,“彤儿,你手臂上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有,拿也拿不下来。”白鸢彤美美地享受着炼潼碧的照顾,依然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是嘛!我看这铃铛的图案一个是麒一个是麟,想来是左麒右麟二位大人留给你的吧!”炼潼碧细细地给白鸢彤穿戴着,系好了腰封,炼潼碧将白鸢彤慢慢抱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细细地打理起白鸢彤如瀑布般的青丝。
“我知道了。……对了,碧,怎么不见筱筱?”白鸢彤忽然想起自从他醒来还没有看到上官筱曲呢。
炼潼碧拿梳子的手一滞,却又很快地恢复了动作,“他,我也不知道,从地宫中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我已派人找了三天,却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白鸢彤沉默不语,他凝神四探,通过花草树木、水石鸟兽寻找着上官筱曲的下落,很快地他便找到了上官筱曲。与自然相融真好,白鸢彤这才感受到蜕化后的方便。
炼潼碧见白鸢彤默不作声,有些不安地看向镜中的人儿,而人儿只是露出了似欣慰、似安心的微笑,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炼潼碧忽然感觉到白鸢彤和以往不一样了,他似乎更看不懂这个只有十四岁的人儿了。
此时的白鸢彤浑身却散发着淡然,幽深雅致以及那不能小觑的压迫感都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气质。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3 17:18
十六、恩泽广布
在白鸢彤蜕化之际,殊不知在有一个人不远万里来找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弘珙帝。
自从五年前的一别,弘珙帝便再也没有寻得白鸢彤的一点儿下落,直到三年前从风间封地传出了少主出现的消息,这是唯一关于白鸢彤的一点儿消息。连续三年了,每年的四月到五月,白鸢彤都会到封地上去视察,然后在那里呆上一个月,三年来没有变过。对于白鸢彤,弘珙帝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他矛盾了三年,隐忍了三年,想去见他,又怕见他。他还清晰地记着五年前白鸢彤那凌厉的目光和那无情的话语,为帝这么多年来,弘珙帝忽然发现,自己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竟然会害怕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有些错愕,更有些挫败。自己何曾如此优柔寡断过?将朝廷的事情交给了左右丞相及太子,便只身一人向西奔去,他想见那魂牵梦绕的人儿。
从歆京到风间封地需要走近两个月的时间,而因要绕过连绵不断的天山,所需要的时间便更长一些。弘珙帝昼夜不停地赶路,仅一个月便赶到了风间封地的边界。下了马,在道旁的一个茶棚坐下,稍作休憩。弘珙帝静静地听着人们议论的话题,亲身了解着这些年来风间的情况。
“老板,不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过路人问茶棚的老板。
茶棚的老板是个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老者将新鲜晒好的茶收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那盒子与茶棚的简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客官,你恐怕是刚到风间来吧?这个是今年的新茶,是要献给少主的。”老板解释道。
“少主?什么少主啊?风间不是一直都是由四神兽之一的凤大人监管吗?难道是给凤大人的吗?”那名过路人**。
“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这风间地境现在是由新一代影螭白少主监管的。自从三年前少主开始接手后,我们的日子更是好过了。本来我们就不用向朝廷交税,只要每年向凤大人上交三成租和调,一年交两次就可以了,现在降为两成,只要入秋交就可以了。更好的是,凡是像我这样年过六旬的老人,少主还在每一季发给我们一人一百两白银呢!”老者说到高兴的地方显得很激动。
“那为何老汉这里还这么不修葺呢?”另一个人**。
“嘿!说到这茶棚,老汉我更是高兴。我不修好它,完全是因为我们少主的关系。”老者此时的表情十分自豪,“自从去年少主打老汉这儿坐了坐,老汉这里的生意就一直好得不得了。少主当时就夸咱老汉的茶好,还说咱这儿的风景很迷人,这茶棚很闲适。所以老汉我才不修的!谁让少主喜欢呢?”官道是东西向的,茶棚在路南,而在茶棚的后面是一片碧绿的茶园,风景确实怡人。
“那少主是什么样子的?”那过路人好奇地问。
“少主啊,当年老汉见她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一二的样子,很娇小,总是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手很白净,脸嘛!呵呵,老汉没瞧见,少主带着帽纱,看不真切,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闻了就让人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的。”老汉聊得起劲儿,放下了手中的茶,坐了下来。
“这么说那还是个女娃娃呢?”过路人有些轻视地说。
“这是什么浑话!难道客官不知道影螭是雌雄一体的吗?一般的影螭都要到成年后才会慢慢变成雌体。我们少主不过十一二就开始变化了,比一般的影螭不知强了多少倍。”老汉忿忿地说。
……
没有再听下去,弘珙帝在桌子上放了三个铜板,便起身离开了茶棚。看来风间发展的要比他想得好的多,他也要好好治理国家才行,不能让天山东西差别太大,平衡发展才行。弘珙帝有些凄然地苦笑了一下,这话还是蓝歆玥告诉他的,可此时那人儿已经不再自己的身边了。他清楚地知道即便白鸢彤的灵魂是蓝歆玥的,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那个让自己深感愧疚的人儿已经不在了,对于他的愧疚感,现在转为了对白鸢彤无限的宠溺。
因为距离白鸢彤到来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弘珙帝不再疾行,慢慢地向风间都城——雅夙城走去。说实话,弘珙帝真的很想看看白鸢彤变成女孩儿的样子。在雅夙城最有名的客栈——广福轩住下,这里的广福轩是歆京的分店,亦是弘珙帝在民间的暗桩。
在风间的近半个月的走访,弘珙帝深深地感受到这里人们生活的富足,民风的淳朴。这让弘珙帝越发地想见到白鸢彤,那个美丽而聪明的人儿。
半月之后,弘珙帝终于盼到了白鸢彤的到来,看着鸾车在百姓的欢呼声驶入了风间的王宫,弘珙帝亦熟门熟路地翻墙进入了风间王宫。而最早发现他到来的人,不是白鸢彤,而是炼潼碧。
不知为何,炼潼碧不希望白鸢彤见到弘珙帝,本着这里是风间王宫不会有什么危险,炼潼碧以有要事要处理,离开了白鸢彤的身边,去应付弘珙帝的到来,而这小小的失误,也造成了之后白鸢彤的意外受伤。
“弘珙帝大驾光临,为何不事先通知在下呢?”炼潼碧拦下了弘珙帝有些敌视地说。
弘珙帝淡然一笑,王者的威仪展现无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虽是封地,但也是朕的地盘吧!朕想怎么进来,还不用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过问吧!”
“那就先请陛下在东祁宫休息片刻吧!”炼潼碧心有不甘,可却无法反驳弘珙帝的话,只能扔下了这么一句就想去寻白鸢彤,可事与愿违。
“怎么?这就是彤儿培养出来的人吗?如此待客之道。”弘珙帝好整以暇地说。
炼潼碧咬咬牙,眼前的人毕竟是一国之君,又是白鸢彤的父亲,自己不好开罪,便只能隐忍不发,“陛下这边请!”说罢,向东祁宫走去。
当炼潼碧从东祁宫出来,四处寻找白鸢彤时却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白鸢彤一身是血,胸口一把长剑穿胸而过。而接下来的事情让炼潼碧无暇再顾及到弘珙帝,直到白鸢彤脱离了危险。
“彤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弘珙帝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炼潼碧刚一从地宫出来就被弘珙帝逮了个正着儿。
“麒麟二位大人守着,应该没有事情了。”炼潼碧显得很疲惫,“只是,双目似乎不能再见阳光,到底是什么原因,二位大人没有透露。”
弘珙帝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白鸢彤会受伤,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拉住了炼潼碧,彤儿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在抽痛,这种感觉让弘珙帝透不过气来,又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看着床上昏睡的白鸢彤,弘珙帝万分的疼惜。无意中听到了炼潼碧的自语,他知道在眼罩下是一双无比美丽的彩眸,可自己已经无缘得见了。上天垂青,让他有了弥补的机会,可他依然没有把握住,他的彤儿以后只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该如何补偿?
“你说爹爹来了,是真的吗?”白鸢彤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显得很高兴。
炼潼碧替白鸢彤插上玉簪,抱着他回到床上,“是,彤儿想见他?”
“嗯!碧,帮我找爹爹来好不好?告诉他,彤儿眼睛不好,本来应该是彤儿去看他的,让他不要怪罪彤儿。”白鸢彤的话让炼潼碧的心里感到无比落寞。
“好,我去找他。彤儿等我。”炼潼碧见白鸢彤点点头,在确认白鸢彤不会摔下地后,才退出了房间。
在听到门开启的吱嘎声时,白鸢彤试探性地**:“爹爹,是您吗?彤儿看不到,您能到床边吗?”
弘珙帝看着坐在床边的白鸢彤双手毫无目的地寻找着,心中一滞,说不出的苦涩涌上心头。大步走到床边,握住那双有些发凉的手,将白鸢彤搂在怀中,“彤儿,是爹爹,爹爹就在你身边。”
白鸢彤贴在弘珙帝的胸膛上,感受着来自父亲给予的温暖,弘珙帝微微发颤的话让白鸢彤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么的在乎自己。
“爹爹不用担心,彤儿的眼睛只是不能见光,只要到了晚上就没事了,到时候就可以看到爹爹了。”白鸢彤安慰的话语却更让弘珙帝心疼。
“嗯,好,到晚上,爹爹要好好看看我美丽的彤儿。”弘珙帝轻声地应道。
“呵呵!爹爹,琦哥哥好吗?”白鸢彤忽然想起了东宫瑞琦。
“琦儿很好,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直不愿成亲,我又不想勉强他,便也随他去了。”弘珙帝的话里透着淡淡的无奈,不愿再谈及此话题,弘珙帝转移了话题,“彤儿,随爹爹回京城吧!那里有最后的御医,帮你看看也好。还要你也快十五了吧!爹爹想给你过成人礼呢。”弘珙帝的语气十分温柔,甚至有些乞求。
“好啊!彤儿不想离开爹爹。”
弘珙帝没想到白鸢彤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心中一阵欣喜,他终于有机会陪在他身边了,这种愉悦的心情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他要补偿他,他要给他最好的一切,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力,无论他要什么自己都会满足他!只要他在身边!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6 17:37
十 七 、 不 期 而 遇
白 鸢 彤 此 次 并 没 有 在 风 间 多 做 盘 桓 , 处 理 好 事 务 就 准 备 和 弘 珙 帝 会 到 京 城 。
“ 你 是 说 让 我 回 去 ? ” 炼 潼 碧 不 解 , 他 不 知 道 白 鸢 彤 为 什 么 让 他 一 人 回 到 天 山 。
“ 是 , 碧 哥 哥 替 我 回 去 通 知 凤 和 潇 , 说 我 要 和 爹 爹 回 京 城 , 让 他 们 不 用 担 心 。 ” 白 鸢 彤 坐 在 院 落 中 的 大 石 上 , 微 微 的 暖 风 抚 过 他 的 长 发 , 看 上 去 就 像 振 翅 高 飞 的 白 雕 , 让 人 无 法 触 及 到 。
炼 潼 碧 低 下 了 头 , 沉 默 了 片 刻 , 有 些 激 动 地 说 : “ 我 不 想 再 离 开 你 ! 保 护 你 是 我 的 责 任 , 我 不 能 、 亦 不 敢 再 离 开 你 了 ! 每 一 次 , 每 一 次 , 只 要 我 离 开 了 , 你 就 会 出 事 情 。 我 真 的 放 心 不 下 ! ”
白 鸢 彤 只 是 “ 看 ” 着 炼 潼 碧 , 忽 然 严 厉 的 说 道 : “ 本 座 要 怎 么 做 , 不 需 要 你 质 疑 ! 你 只 要 去 做 就 是 你 的 本 分 。 你 该 自 己 想 清 楚 一 些 事 情 了 。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全 然 没 有 平 素 的 可 爱 灵 动 , 浑 身 散 发 着 冰 冷 孤 傲 的 气 息 , 强 烈 的 压 迫 感 , 让 炼 潼 碧 几 乎 无 法 喘 息 , 更 让 他 不 敢 抬 起 头 来 看 他 , 那 强 大 的 灵 力 让 炼 潼 碧 意 识 到 现 在 的 白 鸢 彤 已 不 是 那 个 没 有 自 保 能 力 的 女 孩 儿 , 而 是 一 个 站 在 世 界 顶 点 的 男 人 。 凋 碧 楼 的 楼 主 ! 主 宰 这 片 大 陆 的 影 螭 。
不 自 觉 地 单 膝 跪 在 白 鸢 彤 面 前 , 炼 潼 碧 恭 敬 地 答 道 : “ 谨 遵 楼 主 圣 谕 ! 属 下 即 刻 起 程 , 望 楼 主 珍 重 。 ”
“ 留 守 宫 中 , 没 有 我 的 令 不 得 踏 出 凋 碧 宫 半 步 ! ” 白 鸢 彤 冷 漠 的 话 语 让 炼 潼 碧 愕 然 , 他 知 道 白 鸢 彤 变 了 , 已 经 不 再 是 那 个 可 爱 的 少 年 了 。 蜕 变 的 影 螭 在 性 格 上 会 发 生 很 大 的 变 化 , 但 他 万 万 没 有 想 到 白 鸢 彤 会 变 成 如 此 冷 漠 , 这 变 化 来 得 太 过 突 然 , 让 他 一 点 儿 准 备 都 没 有 。 这 样 高 高 在 上 的 白 鸢 彤 让 他 畏 惧 , 却 又 移 不 开 视 线 。 这 样 的 白 鸢 彤 更 让 炼 潼 碧 深 陷 其 中 , 难 以 自 拔 。 这 样 奇 怪 的 感 情 让 炼 潼 碧 迷 惑 , 或 许 真 如 白 鸢 彤 所 说 , 他 应 该 离 开 白 鸢 彤 一 段 时 间 , 来 想 清 楚 这 感 情 究 竟 是 什 么 ! 是 恋 爱 ? 是 依 恋 ? 抑 或 是 责 任 ?
“ 彤 儿 , 准 备 好 了 吗 ? 我 们 该 出 发 了 。 ” 弘 珙 帝 一 身 黑 色 长 袍 , 推 门 进 入 白 鸢 彤 的 卧 室 , 看 到 白 鸢 彤 静 静 地 坐 在 靠 近 窗 户 的 椅 子 上 , 旁 边 放 着 一 个 小 小 的 包 袱 , 却 是 四 下 无 人 , “ 咦 ? 你 那 个 贴 身 侍 卫 呢 ? ”
白 鸢 彤 没 有 转 过 头 “ 看 ” 弘 珙 帝 , 依 旧 向 窗 外 “ 看 ” 着 什 么 , 淡 淡 地 说 : “ 走 了 。 ”
“ 走 了 ? 为 什 么 ? ” 弘 珙 帝 不 明 所 以 , 可 他 等 了 很 久 都 没 有 等 到 白 鸢 彤 的 回 答 , 知 道 他 不 想 说 , 弘 珙 帝 也 不 再 勉 强 , 叹 了 一 口 气 , 走 上 前 去 , 弯 腰 抱 起 白 鸢 彤 , 十 四 岁 的 白 鸢 彤 依 旧 没 有 什 么 分 量 , 弘 珙 帝 抱 在 怀 里 一 阵 心 疼 , “ 彤 儿 , 我 们 走 了 。 ”
白 鸢 彤 如 猫 咪 一 样 靠 在 弘 珙 帝 怀 里 , 没 有 了 刚 才 对 炼 潼 碧 的 冷 傲 , 多 了 一 份 安 详 , “ 爹 爹 , 我 想 去 贤 羽 亲 王 的 府 邸 。 ” 没 有 解 释 , 只 是 陈 述 自 己 的 要 求 。
弘 珙 帝 看 着 最 近 半 个 月 一 点 点 变 化 的 白 鸢 彤 心 中 五 味 陈 杂 , 半 个 月 的 时 间 他 看 着 白 鸢 彤 慢 慢 由 一 个 活 泼 可 爱 的 孩 子 变 得 越 来 越 淡 然 , 越 来 越 寡 言 , 心 中 焦 急 却 又 无 可 奈 何 。 白 鸢 彤 受 伤 的 事 情 他 一 点 儿 消 息 都 没 有 查 探 到 , 问 彤 儿 他 又 什 么 都 不 说 。 看 不 透 他 , 弘 珙 帝 发 现 自 己 越 来 越 看 不 懂 白 鸢 彤 了 。 现 在 的 他 如 一 潭 冷 湖 水 , 沉 静 冷 漠 。 他 不 知 道 白 鸢 彤 为 什 么 如 此 轻 易 地 答 应 和 他 会 到 他 不 喜 欢 的 京 城 , 对 于 他 提 出 要 到 贤 羽 亲 王 处 他 更 是 不 知 原 因 。
“ 好 , 只 要 你 想 去 。 ” 弘 珙 帝 一 口 答 应 了 白 鸢 彤 任 性 的 要 求 , 对 于 白 鸢 彤 的 要 求 , 无 论 多 么 无 礼 , 弘 珙 帝 亦 不 忍 心 反 对 。
“ 算 了 , 算 了 , 不 去 了 。 冥 冥 之 中 均 为 定 数 , 我 又 何 苦 来 哉 ? ” 白 鸢 彤 似 是 对 弘 珙 帝 说 又 似 是 自 嘲 。
“ 那 我 们 走 吧 ! ” 弘 珙 帝 抱 着 白 鸢 彤 大 步 向 外 走 去 , 将 白 鸢 彤 抱 上 事 先 准 备 好 的 马 车 , 而 他 自 己 坐 在 驾 驶 座 。 敢 坐 弘 珙 帝 驾 的 马 车 , 估 计 这 世 间 也 只 有 白 鸢 彤 一 人 了 。
马 上 上 很 舒 适 , 铺 着 厚 厚 地 绒 毯 , 还 有 很 多 的 靠 垫 , 白 鸢 彤 靠 在 里 面 , 舒 服 地 打 了 一 个 哈 欠 , 蹭 蹭 柔 软 的 垫 子 , 找 了 一 个 舒 服 的 姿 势 。 马 车 平 稳 地 行 驶 着 , 白 鸢 彤 用 灵 识 开 始 与 左 麒 右 麟 对 话 。
“ 左 麒 右 麟 , 你 们 说 我 这 是 怎 么 了 ? 为 何 现 在 对 什 么 都 没 有 强 烈 的 感 情 了 ? ” 白 鸢 彤 不 解 地 问 道 。
“ 主 人 , 您 不 知 道 吗 ? 影 螭 真 正 蜕 变 成 功 为 男 身 后 , 性 情 会 变 得 冷 漠 起 来 , 因 为 一 切 事 物 都 尽 掌 于 手 , 所 以 对 待 一 切 事 物 都 平 淡 无 奇 , 不 会 再 有 人 类 的 争 斗 之 心 。 其 实 更 主 要 的 原 因 是 影 螭 心 情 的 强 烈 变 化 会 影 响 到 世 间 万 物 的 变 化 , 所 以 影 螭 都 是 拥 有 一 颗 平 淡 如 水 的 心 。 ” 左 麒 解 释 道 。
“ 冷 漠 会 伤 害 人 ? ” 白 鸢 彤 继 续 问 道 。
“ 主 人 难 道 是 为 了 炼 潼 碧 ? 冷 漠 会 很 伤 人 , 不 过 对 于 连 自 己 的 感 情 都 理 不 清 的 人 来 说 , 冷 漠 不 是 什 么 坏 事 情 。 ” 敏 感 如 右 麟 , 一 下 就 猜 中 了 要 害 。
白 鸢 彤 沉 默 了 片 刻 , 没 头 没 尾 地 问 了 一 句 : “ 为 什 么 白 大 人 说 我 永 远 都 不 会 懂 爱 ? ”
左 麒 右 麟 对 视 了 一 眼 , 右 麟 问 道 : “ 您 可 是 在 育 树 中 见 到 了 白 大 人 ? ”
“ 是 啊 ! 让 我 带 上 这 眼 罩 也 是 他 的 意 思 。 ” 白 鸢 彤 说 道 。
“ 因 为 你 的 灵 魂 不 完 整 , 缺 少 了 情 魄 。 您 少 时 常 犯 心 疾 就 是 因 为 这 个 关 系 。 ” 左 麒 如 实 以 告 。
“ 那 为 什 么 我 的 灵 魂 会 不 完 整 ? ” 白 鸢 彤 从 来 没 有 听 任 何 人 说 起 过 , “ 而 那 个 情 魄 又 在 何 方 ? ”
“ 这 个 属 下 不 知 。 ” 左 麒 回 道 , 而 右 麟 也 回 答 了 同 样 的 话 。
白 鸢 彤 不 再 多 言 , 他 有 一 种 强 烈 的 预 感 , 所 有 的 谜 团 都 将 会 在 京 城 得 到 答 案 。 想 起 那 些 人 看 自 己 的 眼 神 , 白 鸢 彤 知 道 京 城 和 自 己 有 莫 大 的 关 系 。 这 也 是 为 什 么 他 会 爽 快 地 答 应 弘 珙 帝 回 到 京 城 的 原 因 所 在 , 那 幅 梅 花 图 、 那 寒 冰 中 的 母 亲 以 及 爹 爹 胸 前 戴 的 蓝 色 琉 璃 石 , 这 些 一 定 都 跟 他 的 身 世 有 关 。
“ 彤 儿 ? 天 暗 了 , 我 们 投 宿 吧 ! ” 弘 珙 帝 停 下 了 马 车 , 进 入 马 车 , 轻 声 地 说 道 。
白 鸢 彤 慢 慢 坐 起 身 来 , 伸 出 了 双 臂 。 弘 珙 帝 心 中 一 暖 , 虽 然 白 鸢 彤 性 子 淡 了 , 可 却 依 旧 信 任 他 。 抱 起 心 爱 的 人 儿 , 弘 珙 帝 下 了 车 。
“ 一 间 上 房 , 准 备 一 些 清 淡 的 菜 色 , 热 水 , 端 到 客 房 。 ” 弘 珙 帝 吩 咐 着 门 口 的 小 二 。
见 弘 珙 帝 一 身 华 服 , 怀 着 抱 着 的 人 儿 亦 是 一 身 绫 罗 绸 缎 , 小 二 殷 勤 地 将 二 人 带 到 了 上 房 , 很 快 地 送 上 了 热 水 和 食 物 。
将 白 鸢 彤 小 心 地 放 在 床 上 , 弘 珙 帝 绞 了 帕 子 , 息 了 房 间 的 所 有 蜡 烛 , 解 下 了 白 鸢 彤 的 眼 罩 , 轻 柔 地 给 白 鸢 彤 擦 着 如 玉 的 小 脸 , 之 后 又 俯 下 身 子 , 亲 手 褪 掉 了 白 鸢 彤 的 白 色 小 靴 , 捧 起 白 皙 的 小 脚 细 细 地 擦 拭 起 来 。
白 鸢 彤 只 是 沉 默 地 看 着 弘 珙 帝 , 彩 色 的 双 眸 在 黑 暗 中 依 旧 光 彩 夺 目 。 他 不 知 道 这 些 平 时 都 由 茗 汐 做 的 小 事 由 弘 珙 帝 来 做 是 多 么 惊 天 动 地 的 事 情 , 他 更 不 知 道 弘 珙 帝 这 样 的 行 为 已 经 远 远 超 出 了 父 亲 应 做 的 范 围 。
简 单 地 吃 过 后 , 弘 珙 帝 坐 在 床 边 为 白 鸢 彤 盖 好 被 子 , “ 彤 儿 安 心 睡 吧 。 ”
“ 爹 爹 不 睡 吗 ? ” 白 鸢 彤 淡 淡 地 问 道 。
“ 不 了 , 爹 爹 就 这 样 守 着 你 就 好 了 。 ” 弘 珙 帝 温 柔 地 说 。
白 鸢 彤 从 被 子 中 伸 出 手 拉 住 弘 珙 帝 的 手 , “ 爹 爹 一 起 睡 。 ”
见 白 鸢 彤 如 此 坚 持 , 弘 珙 帝 也 就 和 衣 躺 了 下 来 , 白 鸢 彤 靠 在 弘 珙 帝 的 身 上 安 心 地 睡 下 。 可 似 乎 是 上 天 的 作 弄 , 刚 刚 要 睡 着 的 白 鸢 彤 被 一 阵 喧 闹 声 惊 醒 , 皱 皱 眉 头 表 示 着 自 己 的 不 悦 。
“ 爹 爹 , 外 面 好 吵 。 ” 白 鸢 彤 实 在 是 忍 无 可 忍 了 。
弘 珙 帝 翻 身 下 床 , 披 上 了 衣 服 出 了 房 间 , 站 在 走 廊 处 , “ 在 吵 些 什 么 ? ” 声 音 中 充 满 了 不 悦 和 霸 气 。
“ 这 位 客 官 , 实 在 对 不 住 ! 这 位 公 子 从 早 上 喝 到 现 在 , 正 在 闹 变 扭 , 劝 他 回 客 房 , 他 似 乎 又 不 愿 。 ” 小 二 无 奈 地 解 释 道 。
弘 珙 帝 看 着 被 小 二 架 着 人 不 禁 有 些 意 外 , 听 到 他 嘴 里 碎 碎 地 念 叨 着 什 么 , 仔 细 一 听 却 是 有 些 吃 惊 。
“ 彤 儿 , 彤 儿 , 我 不 是 故 意 的 , 我 不 是 故 意 要 刺 伤 你 的 。 ” 那 人 不 是 别 人 正 是 上 官 槊 。
“ 把 他 架 到 我 房 中 。 ” 弘 珙 帝 吩 咐 小 二 道 。
当 白 鸢 彤 感 觉 到 弘 珙 帝 回 来 时 又 带 了 一 个 人 , 而 那 个 人 一 身 酒 气 , 问 : “ 爹 爹 , 什 么 人 ? ”
“ 是 槊 儿 。 贤 羽 亲 王 的 世 子 。 ” 弘 珙 帝 说 。
白 鸢 彤 心 里 一 笑 , 果 然 是 宿 命 ! 自 己 不 去 找 他 , 他 倒 是 自 己 送 上 了 门 。
“ 刚 才 听 他 的 话 , 彤 儿 , 是 不 是 槊 儿 伤 了 你 ! ” 弘 珙 帝 此 时 显 得 很 气 愤 , 声 音 也 严 厉 了 几 分 。
“ 爹 爹 先 把 他 扶 回 他 的 房 间 吧 , 我 困 了 , 明 天 再 说 吧 ! ” 白 鸢 彤 淡 淡 的 说 完 就 躺 回 了 床 上 不 再 多 言 。
弘 珙 帝 不 愿 拂 白 鸢 彤 的 意 , 把 上 官 槊 扶 回 了 房 间 , 担 心 他 第 二 天 离 开 , 留 了 一 张 字 条 便 离 开 了 房 间 。
作者:
yangqing0517
时间:
2009-3-27 12:21
架空,玄幻吧,文案写的真是太好了!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7 17:02
十 八 、 甘 愿 为 奴
当 上 官 槊 睁 开 眼 睛 怔 怔 地 看 着 帐 顶 时 , 一 个 淡 淡 的 声 音 说 : “ 醒 了 吗 ? ” 这 一 声 惊 得 上 官 槊 一 下 坐 了 起 来 , 他 一 点 儿 也 没 有 感 觉 到 有 人 在 他 的 房 间 中 , 而 看 清 来 人 后 身 体 不 由 自 主 地 抖 了 起 来 。
“ 怎 么 ? 不 认 得 我 了 吗 ? ” 白 鸢 彤 静 静 地 坐 在 椅 子 上 , 眼 睛 依 然 被 蒙 着 , 可 上 官 槊 却 觉 得 到 白 鸢 彤 冷 漠 的 眼 神 。
使 劲 儿 摇 摇 很 痛 的 头 , 上 官 槊 确 定 眼 前 的 人 便 是 自 己 这 几 年 心 心 念 念 寻 找 的 人 儿 , 跌 下 了 床 , 迈 着 虚 浮 的 脚 步 走 近 人 儿 , “ 真 的 , 真 的 是 你 吗 ? ”
白 鸢 彤 微 微 一 侧 头 , 淡 然 地 说 道 : “ 怎 么 不 会 是 我 ? 还 是 说 你 希 望 我 死 在 你 的 剑 下 ? ”
上 官 槊 摇 摇 头 , 看 着 带 着 眼 罩 的 白 鸢 彤 , 心 不 由 自 主 地 抽 痛 起 来 , “ 不 , 不 是 的 ! 你 , 你 的 伤 好 了 吗 ? … … 你 的 眼 睛 是 … … ”
“ 身 为 影 螭 , 那 伤 早 好 了 , 你 不 必 自 责 。 至 于 这 眼 睛 … … ” 白 鸢 彤 顿 了 顿 , 却 没 有 说 下 去 。
上 官 槊 握 紧 手 , 忽 然 双 膝 跪 在 了 地 上 , 紧 紧 地 咬 着 下 唇 , 心 中 的 罪 恶 感 让 他 无 法 呼 吸 。 自 己 究 竟 哪 里 出 了 错 ? 会 出 现 现 在 这 种 的 局 面 ? 本 来 两 者 想 兼 顾 , 可 到 头 来 爱 人 、 家 人 都 伤 害 了 。
“ 看 ” 着 跪 在 地 上 的 上 官 槊 , 白 鸢 彤 缓 缓 地 说 道 : “ 你 事 事 求 平 衡 , 可 到 头 来 却 是 事 事 难 全 。 ”
上 官 槊 猛 地 抬 起 头 , “ 你 都 知 道 ? ”
白 鸢 彤 点 点 头 , “ 是 的 , 我 都 知 道 , 你 的 一 切 我 都 清 楚 , 包 括 你 这 五 年 多 不 停 的 寻 找 和 你 母 亲 的 阻 挠 。 ”
“ 那 , 那 你 为 什 么 不 … … ” 上 官 槊 没 有 问 出 口 。
“ 为 什 么 不 去 找 你 ? ” 白 鸢 彤 代 替 他 说 出 了 口 的 同 时 慢 慢 站 起 身 来 , 伸 手 解 下 了 眼 罩 , 五 彩 的 双 眸 似 乎 看 入 了 上 官 槊 的 心 中 , “ 因 为 我 不 喜 欢 犹 豫 不 决 、 总 是 逃 避 问 题 的 人 。 ”
注 视 着 白 鸢 彤 的 彩 眸 , 上 官 槊 仿 佛 被 定 住 了 一 般 身 体 无 法 动 弹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浑 身 散 发 着 凌 然 的 气 息 , 美 丽 的 脸 庞 让 人 移 不 开 眼 睛 。 白 鸢 彤 的 话 说 深 深 地 印 在 了 上 官 槊 的 心 中 , 自 己 一 直 是 这 样 , 不 喜 欢 决 定 什 么 , 往 往 不 知 下 一 步 可 以 怎 么 做 , 总 觉 得 内 心 空 虚 , 害 怕 寂 寞 。 这 也 是 为 什 么 他 已 三 十 而 立 却 总 跟 在 胞 姐 的 身 边 , 这 样 无 能 的 自 己 才 会 被 胞 妹 轻 视 , 让 父 母 担 心 。
似 乎 看 出 了 上 官 槊 的 所 想 , 白 鸢 彤 蹲 了 下 来 , 将 上 官 槊 搂 进 了 自 己 的 怀 里 , 轻 声 说 道 : “ 虽 然 你 总 是 喜 欢 逃 避 问 题 、 总 是 犹 豫 不 决 , 可 以 后 不 会 了 。 我 会 一 直 陪 在 你 的 身 边 , 为 你 铺 好 路 , 让 你 不 再 空 虚 、 寂 寞 。 ” 虽 然 是 安 慰 的 口 吻 却 带 着 无 法 反 驳 的 压 迫 感 。
感 受 着 白 鸢 彤 身 上 清 新 的 味 道 , 上 官 槊 感 到 从 来 没 有 过 的 安 心 。 早 在 他 误 伤 了 白 鸢 彤 时 他 就 下 定 决 心 , 只 要 能 得 到 白 鸢 彤 的 原 谅 让 他 做 什 么 都 可 以 。 他 从 来 没 有 奢 望 过 白 鸢 彤 的 温 暖 和 关 爱 , “ 嗯 , 我 什 么 都 听 你 的 ! 只 要 你 高 兴 。 ” 因 为 这 是 我 欠 你 的 。
白 鸢 彤 搂 紧 怀 中 的 人 , 在 上 官 槊 看 不 到 的 地 方 露 出 了 意 味 不 明 的 微 笑 , “ 璟 。 这 是 你 以 后 唯 一 的 名 字 。 ” 白 鸢 彤 放 开 了 上 官 槊 , 彩 眸 深 深 地 注 视 着 他 , 并 在 他 的 额 间 落 下 了 一 个 轻 吻 。
上 官 槊 不 知 道 , 这 个 吻 代 表 着 与 影 螭 定 下 了 永 世 效 忠 的 契 约 , 代 表 着 自 己 无 论 是 心 还 是 身 都 将 不 属 于 自 己 , 而 是 属 于 影 螭 , 时 间 的 齿 轮 将 永 远 停 止 在 这 一 刹 那 , 不 再 前 进 , 他 将 保 持 定 下 契 约 时 的 容 貌 , 一 直 陪 伴 在 影 螭 身 边 , 直 到 影 螭 回 归 育 树 为 止 。
慢 慢 推 倒 上 官 槊 , 不 , 应 该 是 璟 。 白 鸢 彤 亲 吻 着 着 他 的 耳 畔 , 温 热 的 气 息 让 璟 情 动 , 这 种 感 觉 让 他 迷 恋 。 不 知 道 何 时 回 到 了 床 畔 , 白 鸢 彤 解 开 了 璟 的 衣 衫 , 在 那 白 净 的 肌 肤 上 留 下 只 属 于 白 鸢 彤 自 己 的 印 记 。 如 此 温 柔 的 爱 抚 , 璟 从 来 没 有 感 受 过 , 这 种 感 觉 就 好 像 在 云 端 飞 舞 。 感 觉 到 有 异 物 的 闯 入 , 璟 微 微 一 怔 , 见 白 鸢 彤 魅 惑 无 比 的 双 眸 含 着 无 限 的 柔 情 , 便 慢 慢 放 松 了 身 体 。 璟 的 身 体 慢 慢 适 应 下 来 , 那 里 还 时 时 地 传 来 一 阵 阵 酥 麻 的 感 觉 , 让 他 无 意 识 地 呻 吟 出 声 。
白 鸢 彤 微 微 一 笑 , 抽 出 了 手 指 , 将 璟 翻 过 身 来 , 抚 摸 着 他 光 洁 的 后 背 , 轻 声 说 : “ 我 要 进 去 了 。 ” 慢 慢 的 进 入 , 缓 缓 地 律 动 , 没 有 一 丝 的 疯 狂 , 有 的 只 是 柔 情 。
璟 忽 然 发 现 自 己 的 内 心 不 再 空 虚 , 因 为 那 里 已 经 满 满 是 白 鸢 彤 。 白 鸢 彤 便 是 他 的 一 切 。 他 不 再 迷 茫 , 因 为 他 找 到 了 生 存 下 来 的 理 由 , 那 便 是 陪 在 白 鸢 彤 的 身 边 , 即 便 是 为 奴 。 一 次 次 的 和 他 一 同 释 放 , 璟 沉 沦 在 白 鸢 彤 满 满 的 爱 意 之 中 。
抚 摸 着 满 是 紫 阳 花 的 后 背 , 白 鸢 彤 开 心 地 笑 了 起 来 , 这 是 自 己 所 有 物 的 标 志 , 没 有 人 再 能 抢 走 璟 , 因 为 他 是 自 己 的 所 有 物 。
打 理 好 自 己 和 璟 的 衣 服 , 白 鸢 彤 重 新 带 上 了 眼 罩 , “ 爹 爹 , 你 在 外 面 对 吗 ? ”
弘 珙 帝 没 有 进 去 , 他 知 道 房 中 发 生 了 什 么 , 心 中 莫 名 的 愤 怒 让 他 不 敢 面 对 白 鸢 彤 , 他 害 怕 自 己 会 做 出 伤 害 他 的 事 情 , 就 算 他 的 灵 魂 是 蓝 歆 玥 , 可 身 体 却 是 自 己 的 儿 子 , 他 身 为 君 王 怎 么 可 以 做 出 这 种 乱 伦 之 事 呢 !
“ 爹 爹 , 我 们 上 路 吧 。 ” 白 鸢 彤 淡 淡 地 说 道 。
“ 好 。 ” 不 再 多 停 留 , 弘 珙 帝 去 收 拾 行 装 。
将 昏 睡 的 璟 安 置 在 马 车 里 , 弘 珙 帝 握 住 白 鸢 彤 的 手 , “ 彤 儿 , 握 紧 我 的 手 , 我 们 骑 马 。 ”
可 白 鸢 彤 却 没 有 握 住 弘 珙 帝 的 大 手 , 嫣 然 一 笑 , “ 不 , 爹 爹 , 你 要 握 紧 我 的 手 。 ”
弘 珙 帝 先 是 一 震 , 然 后 是 了 然 , 紧 紧 握 住 白 鸢 彤 的 手 , 将 他 紧 紧 地 搂 在 自 己 的 怀 中 。 无 论 发 生 什 么 事 , 白 鸢 彤 对 他 始 终 是 信 任 , 这 种 信 任 让 弘 珙 帝 感 到 无 比 的 自 豪 。
三 人 没 有 行 多 远 , 就 被 人 拦 了 下 来 。 弘 珙 帝 骑 在 马 上 , 俯 瞰 着 眼 前 十 几 个 戎 装 打 扮 的 人 , 问 道 : “ 尔 等 是 何 人 ? ”
“ 吾 等 是 贤 羽 亲 王 属 下 亲 卫 兵 , 奉 命 接 大 世 子 回 王 府 。 ” 在 看 清 询 问 者 的 容 貌 后 , 为 首 的 人 跪 了 下 来 恭 敬 地 答 道 。
没 等 弘 珙 帝 说 话 , 白 鸢 彤 张 口 说 道 : “ 这 里 没 有 什 么 大 世 子 , 也 没 有 上 官 槊 这 个 人 。 有 的 只 是 专 属 于 本 座 的 璟 。 ”
为 首 的 人 见 弘 珙 帝 搂 着 白 鸢 彤 , 恭 敬 地 答 道 : “ 请 公 子 莫 要 小 的 难 做 。 ”
“ 你 要 如 何 , 与 本 座 何 干 ? ” 白 鸢 彤 冷 漠 地 说 , “ 让 开 路 。 ”
“ 请 交 出 大 世 子 。 ” 为 首 的 人 不 为 所 动 。
白 鸢 彤 不 再 多 言 , 伸 起 左 手 晃 动 着 黑 色 的 铃 铛 。 弘 珙 帝 只 觉 眼 前 一 道 黑 影 闪 过 , 再 看 那 群 人 全 部 瘫 软 在 地 。
“ 彤 儿 , 这 是 … … ” 弘 珙 帝 问 道 。
“ 没 什 么 , 只 是 让 他 们 睡 上 片 刻 罢 了 。 爹 爹 , 不 要 再 耽 搁 了 , 我 们 上 路 吧 ! ” 白 鸢 彤 说 得 无 比 轻 松 。
弘 珙 帝 一 叹 , 加 紧 了 马 腹 , 看 来 他 又 要 应 付 那 个 难 缠 的 表 妹 了 , 对 于 白 鸢 彤 , 他 实 在 难 以 说 出 反 对 的 话 。
璟 醒 来 的 时 候 已 经 是 黄 昏 时 分 了 , 马 车 摇 摇 晃 晃 地 依 然 在 走 , 让 他 一 时 搞 不 清 楚 自 己 此 时 身 在 何 方 ?
“ 你 醒 了 ? 饿 不 饿 ? ” 白 鸢 彤 轻 声 问 道 。
璟 用 手 撑 起 身 来 , 感 觉 到 松 松 垮 垮 的 衣 服 下 竟 然 什 么 都 没 有 穿 , 有 些 脸 红 地 点 点 头 。
“ 一 会 儿 就 到 易 水 城 了 , 这 有 些 桂 花 糕 , 先 垫 垫 底 吧 ! ” 白 鸢 彤 体 贴 的 话 语 让 璟 心 头 一 热 。
刚 要 起 身 的 璟 忽 然 感 觉 到 那 尴 尬 的 地 方 有 什 么 东 西 缓 缓 地 流 出 , 动 作 一 下 停 了 下 来 。
白 鸢 彤 此 时 摘 下 了 眼 罩 , 彩 眸 中 充 满 了 笑 意 , “ 小 璟 璟 可 要 好 好 地 含 住 哦 , 影 螭 的 精 华 可 是 无 上 的 宝 贝 噢 ! 可 以 增 加 十 年 的 功 力 哦 ! ” 不 意 外 地 看 到 璟 红 透 了 的 脸 , 白 鸢 彤 凑 到 他 的 耳 旁 , “ 还 有 哦 , 我 喜 欢 璟 只 穿 外 衣 的 样 子 , 以 后 就 这 样 穿 好 不 好 ?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像 足 了 偷 腥 的 小 狐 狸 , 那 孩 子 般 的 心 性 又 显 露 了 出 来 。 这 样 的 白 鸢 彤 让 璟 不 忍 反 驳 , 即 使 自 己 再 怎 么 害 羞 , 也 还 是 点 点 头 答 应 了 下 来 。 感 觉 到 自 己 体 内 充 盈 的 内 力 , 璟 知 道 白 鸢 彤 所 言 非 虚 , 只 是 这 种 方 式 有 点 儿 … …
“ 你 母 亲 又 派 人 来 接 你 回 去 了 。 ” 白 鸢 彤 的 话 如 平 地 炸 雷 惊 得 璟 睁 大 了 眼 睛 , 白 鸢 彤 安 慰 道 , “ 不 用 再 想 家 里 的 事 情 了 , 一 切 有 我 。 以 后 你 只 能 想 我 一 个 人 就 好 。 ” 说 罢 吻 上 了 璟 的 双 唇 , 灵 舌 拉 着 璟 共 舞 起 来 。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7 17:04
十九、追溯寻源
易水城,是除了歆京外,全国最繁华的城市,位于蕓国最大的河流沥江和支流交汇地沿岸,向北二百里就是歆京,向南渡过江就是原云丽国的地界,现在是贤羽亲王的封地。易水城以它地利条件发展起来,成为重要的商业城市。而让这座城市真正发展起来的人是全国最大商贾巨头蓝家的上任当家蓝烨,这个人无论是跟白鸢彤还是弘珙帝都有着莫大关系。
“彤儿,我们到了。”弘珙帝跳下马,伸手抱下白鸢彤,“我们先在蓝府暂居几日。”
“嗯,一切听爹爹的。”白鸢彤此时很顺从,任凭弘珙帝牵着他的手进入蓝府。
蓝府很大,布局也很规矩,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弘珙帝一行不过五个人,在管家的引领下,白鸢彤来到了最深处的主宅。房屋高大气派,家具精美考究,器具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虽比不上凋碧宫的用度,却也是少有的了。奉上了茶水,管家遣走了下人。
“蓝银溪见过陛下,没有出门恭迎还请陛下宽恕!”一个和弘珙帝年龄相仿的男子进入了主宅,一身银色镶边的玄色缎衣,鹿茸长靴,整齐的发髻,魁梧的身材,英俊的外表,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和沧桑,此人正是蓝家的现任当家。
“银溪不必如此多礼。”弘珙帝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蓝银溪,各自安坐后,弘珙帝瞟了一眼白鸢彤,**,“银溪可知他是谁?”
蓝银溪打量着坐在弘珙帝右侧的白鸢彤,一身金边白色雪缎衣,衣上绣满了紫色的紫阳花,做工极为考究,一根金色的腰带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肢;白皙的双手掩藏在宽大的衣袖下看不清,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丝带简单的系着,显然还没有行成人之礼;虽然眼睛被眼罩所遮挡,但蓝银溪还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很美丽;一双白鹿茸靴一尘不染,弘珙帝一路奔波,而少年的鞋子如此干净,想来弘珙帝的重视程度。
“回陛下,这少年定是您极重视的人,而普天之下您最重视的人,恐怕就只有现在影螭白鸢彤白大人了吧!”蓝银溪不愧是现任的蓝家当家,眼神犀利。
“哈哈,好了银溪,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陛下陛下的叫我。你我相识三十载,干吗这么客套。”弘珙帝心情很好,不再自称朕,“不错,银溪猜的不错。那你到猜猜我这次来找你所谓何事?”
蓝银溪见弘珙帝自称我,一笑,“我猜不出了,尚鸿你就别闹了。”他二人自十几岁便相识,蓝家又是弘珙帝在民间的暗桩,两人私下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这次来找你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弘珙帝见好友不再客套,心情又好了几分,说道,“九月初九,我要举行封王大典。”
“九月初九?封王?”蓝银溪看了一眼站在白鸢彤身后一直低着头不语的上官槊,“你要封贤羽王世子为王?”
“呵呵,这回银溪猜错了。是彤儿,九月初九是彤儿十五岁生辰,我要封他为王。”弘珙帝的话让蓝银溪一惊。
“这觉得会不会不太符合规矩?这种事不是应该是礼部的事吗”蓝银溪终于明白弘珙帝为什么来找他了,这封王大典何等重要,时间又这么短,显然弘珙帝是希望他来主持这项艰巨的任务,不过五个月的时间对于蓝银溪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而弘珙帝显然十分重视这次敕封,不然不会找上他,而不是找礼部官员。
“就算不合规矩,但我决定的事情,他们不敢说什么的。再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你说是不是师兄?”弘珙帝不怀好意地说。
蓝银溪只觉后背发凉,每当弘珙帝叫他“师兄”的时候准没好事。有些无奈地一叹,“我尽力而为。”
弘珙帝还要说什么,坐在一旁的白鸢彤忽然说道:“爹爹,我累了,先休息了。”说罢,在上官槊的搀扶下离开了主屋,没有给弘珙帝任何说话的机会。
弘珙帝有些无奈的一笑,却是没有阻拦。
看着一反常态的弘珙帝,蓝银溪对白鸢彤和弘珙帝的关系感到无比好奇,但他却没有问出口,毕竟自己还没有那个权力。
“彤儿他……他的身体是我的儿子,可……”弘珙帝见只剩下他和蓝银溪,有些无奈的说出了实情,“他的灵魂却是歆玥的。忘记了情的玥儿。”
蓝银溪沉默了一会儿,“尚鸿你是想补偿他吗?”
弘珙帝点点头,他知道蓝银溪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蓝银溪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的一叹。不忍看弘珙帝内疚的表情,蓝银溪转移了话题:“对了,贤羽王世子怎么和你在一起?”
弘珙帝收起了内疚的表情,平淡地说:“不是和我在一起,是彤儿。槊儿和他定下了契约。”
蓝银溪万万没想到上官槊竟然和白鸢彤定下了契约,一如他父亲蓝烨当年一样。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了,蓝银溪不想再知道更多的了,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另一边,白鸢彤在幕月阁休息。刚刚摘下眼罩,一个身影就闪进了房间,跪在白鸢彤的面前,“属下弥商拜见楼主。”来人是蓝银溪的二子蓝翎,是凋碧楼排名第三的杀手。蓝翎年二十五,负责监督凋碧楼名下的产业,地位仅在冷焱、茗汐之下,擅长隐蔽,打探消息。在蓝家装作一个闲散的无用少爷,可实际上他比其父更清楚蓝家现在的状况。
“起来吧!”白鸢彤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很冷。
蓝翎站起身来,上官槊这才看清楚此人的容貌:身高八尺,身体修长,一双丹凤眼拉的很长,给人一种邪媚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何叫白鸢彤为楼主,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
蓝翎胆大地打量着白鸢彤,有些轻佻地说:“我说楼主,您能不越长越美丽吗?看的我都心痒痒。”
白鸢彤瞪了他一眼,可就照蓝翎所说,白鸢彤很美,这一瞪就更是有种幽怨的美,让上官槊呼吸一窒。
“最近情况如何?”白鸢彤坐在上座,浑身散发出的霸气让蓝翎不敢再玩笑。
“回楼主,除火涟和雪弋外,一切安好。”蓝翎言简意赅地说。
“怎么说?”白鸢彤一双彩眸精光一闪。
火涟位于蕓国南方,是原地火国的都城,而雪弋则是在北方,距离歆京五百里,原是蕓国和霜雪国的交界要塞,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小镇。
“火涟前一个月出现一个新的妓院,这个妓院很懂行,向当地的主事行了贿,商行中也上上下下打点的很好。本来我也没太注意,可最近他们似乎有了新举动,在暗中招收了很多男童,年龄平均在十一二岁。我派人仔细查过,这些人都曾经是地火国的望族子弟。而在雪弋,则是新有一家茶楼,打着‘会天下名士,聚天下名流’的旗号招揽客人,本来如此托大的话,没什么人会在意,而且是在一个小镇,可最近一个月人流越来越多,而且多是北方来的客人。目前只打探道这些,朝廷还不知此事。”蓝翎说道,神情没有了轻佻,反而变得沉稳。
白鸢彤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彩眸中看不出一点儿的情绪变化,最后只说:“继续查探。”蓝翎应声刚要退下,却被白鸢彤叫住,“你可曾听阎绯提及过我娘?”
蓝翎微微一怔,“他只说过当年前楼主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妙人儿。这种事楼主为何不问凤大人?”白鸢彤没有回答蓝翎的问题,而蓝翎转过身来,凑到白鸢彤跟前,故作神秘地说,“不过我知道一点楼主可能不知道的事情,楼主想不想知道?”
白鸢彤踹了蓝翎一脚,恶狠狠地说:“快说,别卖关子,小心我打你。”
蓝翎呵呵一笑,“是,我可爱的楼主。”跳远一些,揉揉被踢的膝盖,正色道,“楼主的母亲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异世界。到了这里后,灵魂被固定在前代弥商蓝银月身上。”
“蓝银月?”
“对!蓝银月。他是我爹的弟弟,听我爹说是个嗜杀的人,只活了十六年。我想之后就是蓝歆玥的人生了吧。”蓝翎如实以告。见白鸢彤陷入了思考,便不再多言,退了下去,因为他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了。
母亲只是拥有灵魂吗?那这么说我曾见到的寒冰中的人只不过是母亲的一个安魂容器?异世界?这个概念很模糊,让白鸢彤忽然有些目眩。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自己是弘珙帝和蓝歆月之子,可孕育他的却是上代影螭白凝舞呢?白鸢彤想不透,用手支住头,闭上了眼睛。
而正在白鸢彤烦恼的时候,弘珙帝推门进来,“彤儿,怎么了?怎么不到床上休息?在这里坐着会受凉的。”已渐黄昏,四月的气温在傍晚还是有些凉。上官槊在弘珙帝进来之前替白鸢彤带好了眼罩,并退站在房间的角落。
白鸢彤没有回答,只是向弘珙帝伸出了双手。弘珙帝怜惜地抱起白鸢彤向里屋走。
“爹爹,我不喜欢当王。”白鸢彤靠在弘珙帝的怀里。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在朝廷里。”白鸢彤嘟嘟小嘴,似乎刚才沉稳霸气的人不是他。
弘珙帝呵呵一笑,“我怎么舍得我的彤儿在朝廷里?你这个王可是很闲的哦!只是一个封号,并将你母亲的封地正式划在你名下,当然还有另一份礼物给你。”
白鸢彤明白了,弘珙帝是要他做个逍遥王爷,这个或许对他会十分有利,既然给他,他自然是接受了。
“爹爹,你爱娘吗?”白鸢彤忽然**。
弘珙帝本来开心的表情一下冷了下来,声音很轻地说:“爱!很爱很爱!”
此时弘珙帝的表情有愧疚、有爱意、有神伤,这些复杂的表情被白鸢彤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7 17:05
二 十 、 校 场 风 波
弘 珙 帝 一 行 人 没 有 在 蓝 府 盘 桓 几 日 就 继 续 上 路 了 。 歆 京 , 一 切 谜 底 都 会 在 这 里 揭 晓 。
“ 习 惯 带 了 吗 ? ” 白 鸢 彤 没 头 没 尾 的 问 了 一 句 。 摇 晃 的 马 车 里 此 时 只 有 他 和 璟 。
上 官 槊 的 脸 霎 时 变 得 绯 红 , 低 着 头 轻 声 嗯 了 一 声 , 如 果 不 是 白 鸢 彤 耳 力 甚 佳 , 估 计 是 听 不 到 的 。 露 出 一 个 调 皮 的 笑 容 , 白 鸢 彤 暗 中 催 动 起 咒 语 。 只 见 上 官 槊 抑 制 不 住 地 叫 出 了 声 音 , 声 音 似 欢 愉 似 痛 苦 。
“ 主 人 … … 嗯 … … 求 您 … … 停 下 来 吧 … … 璟 , 受 不 住 了 … … ” 上 官 槊 伏 在 马 车 的 地 板 上 恳 求 道 。
白 鸢 彤 露 出 一 个 天 真 又 无 辜 的 笑 容 , “ 璟 , 你 在 说 什 么 ? 我 听 不 懂 。 ”
上 官 槊 大 口 喘 息 着 , 微 微 颤 抖 的 手 抓 住 铺 满 马 上 上 的 绒 毯 , 浑 身 的 肌 肉 都 绷 紧 , 在 一 声 低 吟 之 后 平 静 了 下 来 。
白 鸢 彤 停 下 了 咒 语 , 跪 坐 在 绒 毯 上 , 抱 起 上 官 槊 的 头 , 让 其 枕 在 自 己 的 腿 上 , 轻 轻 地 抚 着 上 官 槊 的 长 发 , “ 璟 , 性 很 正 常 , 它 一 点 儿 也 不 可 耻 , 它 是 这 世 上 最 圣 洁 的 行 为 。 隐 忍 , 对 身 体 只 有 害 , 没 有 利 。 我 只 是 希 望 你 能 坦 然 面 对 它 。 ”
白 鸢 彤 温 柔 的 话 语 让 上 官 槊 的 内 心 感 到 十 分 温 暖 , 释 放 后 的 身 体 在 一 阵 晕 眩 之 后 是 从 没 有 过 的 舒 畅 。 此 时 他 清 楚 地 意 识 到 白 鸢 彤 的 话 是 正 确 的 。
“ 嗯 , 我 知 道 了 , 主 人 。 ”
白 鸢 彤 嫣 然 一 笑 , 落 下 一 个 缠 绵 的 吻 。 璟 , 让 他 心 疼 。 他 的 性 子 总 是 让 他 自 己 束 缚 住 , 每 一 天 都 过 得 很 压 抑 , 他 一 味 地 迎 合 别 人 , 而 压 抑 了 自 己 的 愿 望 , 这 样 的 上 官 槊 他 白 鸢 彤 不 喜 欢 。 他 要 改 变 璟 , 让 他 得 到 快 乐 , 一 定 !
三 天 后 , 弘 珙 帝 一 行 人 终 于 回 到 了 歆 京 。 宸 垣 ( 即 京 师 ) 是 按 棋 盘 样 式 布 局 的 , 整 齐 的 街 道 一 派 繁 荣 景 象 , 子 宸 大 街 是 歆 京 的 中 轴 大 街 , 宽 大 而 整 齐 , 道 路 两 旁 都 是 一 家 家 店 面 , 人 来 人 往 , 络 绎 不 绝 。
白 鸢 彤 没 有 下 马 车 , 就 这 样 一 直 跟 着 弘 珙 帝 进 入 皇 宫 内 苑 之 中 。
“ 爹 爹 , 我 想 去 看 娘 亲 。 ” 白 鸢 彤 刚 一 下 就 说 对 弘 珙 帝 说 道 。
还 没 等 弘 珙 帝 说 什 么 , 就 被 一 个 声 音 打 断 了 , “ 臣 水 米 稻 参 见 陛 下 , 恭 迎 陛 下 回 宫 。 陛 下 多 日 未 归 , 臣 等 惶 恐 , 现 仍 有 机 要 文 件 等 待 陛 下 裁 决 。 ” 来 人 正 是 少 年 有 成 的 右 丞 相 。
弘 珙 帝 颇 有 些 无 奈 , 安 慰 道 : “ 彤 儿 , 我 们 一 会 儿 再 去 好 不 好 ? 你 先 到 正 阳 宫 后 寝 殿 休 息 可 好 ? 爹 爹 处 理 完 事 情 就 去 找 你 。 ”
白 鸢 彤 点 点 头 , 懂 事 的 说 道 : “ 爹 爹 你 先 忙 吧 。 我 知 道 的 。 ”
弘 珙 帝 见 白 鸢 彤 没 有 不 高 兴 , 便 放 下 心 来 , 这 宫 中 到 处 都 有 暗 卫 , 想 来 彤 儿 也 不 会 出 什 么 大 事 。 想 到 此 处 弘 珙 帝 放 心 地 向 正 阳 大 殿 走 去 。
见 弘 珙 帝 走 远 , 白 鸢 彤 和 上 官 槊 并 没 有 向 正 阳 宫 走 , 反 倒 是 向 皇 宫 的 西 南 角 走 去 , 那 里 是 御 林 军 的 校 场 所 在 。
“ 璟 , 你 听 过 爹 爹 当 年 打 天 下 的 时 候 有 一 支 特 别 的 军 队 吗 ? ” 白 鸢 彤 忽 然 问 道 。
“ 我 曾 听 母 亲 说 过 , 她 说 那 支 军 队 是 当 年 皇 后 陛 下 专 门 训 练 的 , 虽 然 不 过 一 千 余 人 却 个 个 是 以 一 挡 十 的 勇 士 。 可 在 那 之 后 这 种 军 队 就 像 人 间 蒸 发 了 一 样 , 不 见 了 踪 影 。 ”
“ 人 间 蒸 发 ? ” 白 鸢 彤 的 嘴 角 微 微 向 上 仰 起 , 重 复 着 上 官 槊 的 话 。
“ 璟 , 你 想 知 道 那 支 军 队 后 来 怎 么 样 了 吗 ? ” 白 鸢 彤 渐 渐 听 到 了 校 场 将 士 拼 杀 的 声 音 , “ 他 们 现 在 全 部 在 我 的 宫 中 。 ”
“ 宫 中 ? ” 上 官 槊 不 明 所 以 。
“ 对 , 我 的 宫 殿 — — 凋 碧 宫 。 昨 夜 西 风 凋 碧 树 , 独 上 高 楼 , 望 尽 天 涯 路 。 我 想 你 常 年 行 走 江 湖 不 可 能 没 听 说 过 吧 ! ” 白 鸢 彤 “ 看 ” 着 上 官 槊 吃 惊 的 神 情 , 逗 弄 之 心 大 起 。
“ 凋 碧 宫 ? ! 那 这 么 说 你 是 凋 碧 楼 的 楼 主 ? ” 上 官 槊 睁 大 了 眼 睛 , 不 可 置 信 地 说 。
白 鸢 彤 点 点 头 , “ 怎 么 ? 璟 不 相 信 ? ” 说 着 二 人 已 经 走 到 了 校 场 门 口 。
门 口 有 侍 卫 把 守 , 见 他 二 人 面 生 , 拦 了 下 来 , “ 来 者 何 人 ? 此 处 是 军 事 重 地 , 闲 杂 人 等 禁 止 入 内 , 违 者 格 杀 勿 论 ! ”
“ 璟 , 想 进 去 看 看 吗 ? 听 说 , 御 林 军 的 训 练 模 式 也 是 当 年 皇 后 留 下 来 的 。 ” 白 鸢 彤 没 有 理 会 侍 卫 , 反 倒 是 问 向 上 官 槊 。
看 着 侍 卫 冷 酷 的 表 情 , 上 官 槊 的 神 情 变 得 有 些 复 杂 , 最 后 说 : “ 主 人 , 我 们 还 是 走 吧 。 他 们 不 让 我 们 进 , 我 们 不 看 也 就 是 了 。 ”
白 鸢 彤 既 不 可 闻 地 一 叹 , “ 璟 , 你 还 是 这 样 , 既 然 想 看 就 说 出 来 。 ” 说 罢 , 白 鸢 彤 提 气 拉 着 上 官 槊 飞 身 翻 进 了 高 大 的 围 墙 。
广 阔 的 校 场 上 , 满 是 训 练 的 士 兵 , 厮 杀 声 震 得 上 官 槊 向 后 退 了 几 步 。
“ 有 侵 入 者 ! ” 门 口 的 侍 卫 大 声 喊 着 。
此 时 校 场 上 厮 杀 的 人 都 停 了 下 来 , 见 到 侵 入 者 是 一 个 戴 眼 罩 的 瘦 小 少 年 和 一 个 看 上 去 手 无 缚 鸡 之 力 的 书 生 都 笑 了 起 来 。
“ 我 说 老 赵 啊 , 什 么 侵 入 者 啊 ? 这 皇 宫 大 院 的 , 谁 这 么 大 胆 子 来 啊 ? ”
“ 就 是 ! 难 道 你 说 的 侵 入 者 就 是 这 个 瞎 了 眼 的 小 屁 孩 和 一 个 书 生 。 ”
“ 哈 哈 … … ” 校 场 上 一 阵 嘲 笑 声 。
“ 璟 , 看 来 这 些 人 没 有 我 想 象 的 那 么 好 。 果 然 是 和 平 时 期 都 松 懈 下 来 了 , 有 侵 入 者 闯 入 他 们 的 地 盘 都 能 这 么 谈 笑 风 生 , 还 真 是 自 大 无 脑 啊 。 ” 白 鸢 彤 鄙 夷 的 语 气 激 怒 了 在 场 的 士 兵 。
“ 小 子 你 说 什 么 ? ! 这 是 皇 宫 , 容 不 得 你 撒 野 , 小 心 爷 们 打 得 你 满 地 找 牙 。 ” 士 兵 见 白 鸢 彤 和 上 官 槊 一 身 见 到 的 行 头 猜 想 也 不 是 什 么 贵 人 , 趾 高 气 昂 的 说 。
上 官 槊 见 那 人 大 有 上 前 动 手 的 架 势 , 马 上 将 白 鸢 彤 拉 到 身 后 , 他 不 想 白 鸢 彤 出 事 。
白 鸢 彤 嫣 然 一 笑 , 璟 , 你 在 慢 慢 转 变 , 你 发 现 了 吗 ? 白 鸢 彤 很 高 兴 上 官 槊 能 有 这 样 的 举 动 , “ 璟 , 不 用 担 心 我 , 这 些 人 还 伤 不 到 我 。 ” 说 着 , 从 上 官 槊 身 后 走 出 , 向 着 校 场 中 心 走 去 , 一 边 走 一 边 释 放 着 浑 身 的 灵 力 , 长 发 和 衣 摆 像 有 了 生 命 一 般 飞 舞 起 来 。
士 兵 们 不 由 自 主 地 让 出 了 一 条 路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给 他 们 一 种 强 大 的 压 迫 感 , 这 种 感 觉 让 他 们 拿 兵 器 的 手 都 有 些 发 抖 。
白 鸢 彤 站 定 , 转 身 “ 看 ” 着 身 后 的 士 兵 , 讥 讽 地 一 笑 , “ 你 们 都 是 新 兵 吧 ? 让 我 看 看 你 们 到 底 能 做 到 什 么 程 度 。 ”
血 气 方 刚 的 士 兵 怎 受 得 了 一 个 十 五 岁 少 年 如 此 蔑 视 的 话 语 , 在 一 声 长 吼 中 , 有 刚 才 嘲 笑 白 鸢 彤 是 瞎 子 的 士 兵 的 带 领 下 , 校 场 上 年 轻 的 士 兵 向 着 白 鸢 彤 冲 了 过 来 。
白 鸢 彤 泰 然 自 若 地 立 在 原 地 , 在 众 人 攻 过 来 的 一 瞬 间 以 奇 快 的 速 度 躲 闪 开 来 , 举 臂 挡 着 夹 风 而 来 的 拳 头 , 白 鸢 彤 身 轻 如 燕 , 他 移 动 的 速 度 很 快 , 可 武 功 招 式 却 出 乎 意 料 的 慢 , 上 官 槊 从 没 见 过 如 此 诡 异 的 武 功 , 以 慢 打 快 , 动 静 结 合 , 白 色 的 身 影 如 一 阵 轻 烟 让 人 抓 不 住 。
“ 不 错 嘛 ! 看 来 你 们 还 不 是 那 么 一 无 是 处 。 ” 白 鸢 彤 似 乎 很 高 兴 , 一 边 打 一 边 说 道 , “ 可 是 还 是 不 够 , 攻 击 力 还 是 太 弱 了 。 ”
白 鸢 彤 的 话 刺 激 了 众 人 , 那 个 领 头 的 士 兵 满 脸 怒 火 , “ 乳 臭 未 干 的 小 子 , 尝 尝 本 大 爷 的 拳 头 。 ”
说 是 迟 那 时 快 , 上 官 槊 就 看 到 在 白 鸢 彤 身 后 一 个 刚 劲 的 拳 头 向 他 袭 来 , 上 官 槊 大 急 , 奋 不 顾 身 地 飞 了 过 去 , 喊 道 : “ 鸢 , 小 心 后 面 ! ” 可 拳 头 的 速 度 太 快 , 上 官 槊 话 语 刚 落 拳 头 距 离 白 鸢 彤 只 有 一 掌 。 就 在 此 时 , 一 阵 风 袭 来 将 白 鸢 彤 包 裹 在 其 中 , 无 形 的 风 就 像 一 堵 墙 一 样 挡 住 了 刚 劲 的 一 拳 。
白 鸢 彤 露 出 一 个 意 味 不 明 的 笑 容 , 翻 身 飞 上 了 校 场 一 角 的 观 望 台 顶 端 , “ 还 不 错 嘛 ! 能 让 我 使 出 风 屏 , 我 该 称 赞 才 是 。 ”
“ 你 们 在 干 什 么 ? ! 如 此 吵 闹 ! ” 一 个 浑 厚 的 声 音 从 校 场 门 口 传 来 , 来 人 已 是 不 惑 之 年 , 可 高 大 魁 梧 的 身 材 , 一 身 戎 装 , 再 加 上 象 征 着 地 位 的 佩 剑 说 明 他 的 身 份 。
众 士 兵 见 到 来 人 后 , 纷 纷 放 下 了 武 器 , 单 膝 跪 拜 : “ 属 下 参 见 白 将 军 ! ” 此 人 曾 是 弘 珙 帝 的 贴 身 侍 卫 白 尉 , 随 弘 珙 帝 出 生 入 死 打 江 山 , 现 在 是 镇 国 将 军 , 位 列 二 品 。
白 尉 刚 刚 得 知 弘 珙 帝 回 宫 , 于 是 前 去 参 拜 , 没 有 留 在 校 场 。 不 过 是 一 刻 的 时 间 , 就 闹 出 这 种 事 情 , 他 十 分 的 火 大 。 看 向 高 处 的 白 鸢 彤 , 虽 然 蒙 着 双 眼 看 不 起 容 貌 , 但 想 起 刚 才 在 正 阳 大 殿 上 弘 珙 帝 的 吩 咐 , 白 尉 立 刻 猜 到 了 眼 前 白 衣 的 少 年 是 谁 , 再 加 上 少 年 衣 上 绣 满 的 紫 阳 花 , 便 确 认 了 下 来 。
白 尉 恭 敬 地 向 白 鸢 彤 双 膝 跪 拜 : “ 末 将 白 尉 拜 见 白 大 人 ! ” 蕓 国 的 国 花 乃 紫 阳 之 花 , 能 穿 绣 有 紫 阳 花 衣 服 的 人 当 世 只 有 皇 族 之 人 。 他 又 曾 见 过 白 鸢 彤 , 就 算 白 鸢 彤 蒙 着 双 眼 , 他 也 认 出 了 来 人 的 身 份 。
白 鸢 彤 显 然 心 情 很 好 , “ 白 将 军 不 必 这 么 客 气 , 您 曾 是 前 任 影 螭 白 凝 舞 大 人 座 下 弟 子 。 按 理 来 说 我 该 叫 您 一 声 ‘ 师 叔 ’ 才 对 。 ”
“ 末 将 不 敢 。 ”
“ 呵 呵 , 师 叔 啊 , 你 的 兵 虽 然 有 些 懈 怠 松 懈 , 但 都 还 不 错 , 不 知 能 不 能 送 给 师 侄 几 个 呢 ? ” 白 鸢 彤 依 旧 站 在 高 处 , 风 吹 过 , 衣 袖 翻 飞 如 啸 傲 尘 寰 的 王 者 一 般 不 容 人 抗 拒 。
“ 任 凭 白 大 人 挑 选 , 末 将 荣 幸 之 至 。 ” 白 尉 恭 敬 的 回 答 让 白 鸢 彤 很 不 舒 服 。
“ 师 叔 爽 快 。 ” 白 鸢 彤 看 向 刚 才 向 他 挥 拳 的 士 兵 问 道 , “ 士 兵 , 能 告 诉 我 你 的 名 字 吗 ? ”
“ 小 的 鲁 偃 。 ” 士 兵 虽 然 到 现 在 都 不 知 道 高 处 的 少 年 是 什 么 人 , 但 见 他 们 崇 拜 的 白 大 将 军 都 如 此 恭 敬 , 也 就 猜 到 那 少 年 身 份 不 一 般 , 说 话 也 恭 敬 了 许 多 。
“ 你 可 愿 跟 我 走 ? ” 白 鸢 彤 问 道 , 话 语 中 带 着 邀 请 的 味 道 , “ 你 不 用 着 急 回 答 , 三 天 后 我 还 会 来 , 到 时 候 你 再 给 我 答 案 吧 ! ” 说 罢 , 如 仙 一 般 飘 落 下 来 。 上 官 槊 跟 随 白 鸢 彤 向 校 场 外 走 去 。
见 二 人 走 远 , 白 尉 才 率 先 站 起 身 来 , “ 众 人 听 令 , 绕 校 场 跑 一 百 圈 。 放 松 警 惕 , 你 们 还 是 不 是 士 兵 ? ! 无 视 军 纪 , 你 们 眼 里 还 有 没 有 军 法 ! 搞 不 清 状 况 就 随 意 出 手 , 你 们 还 想 不 想 在 皇 宫 中 活 了 ! ” 声 音 浑 厚 , 透 着 严 厉 。
众 人 均 是 无 言 以 对 , 而 鲁 偃 在 此 时 大 胆 地 问 道 : “ 敢 问 将 军 , 那 少 年 是 何 人 ? ”
白 尉 打 量 着 眼 前 精 壮 的 青 年 , 说 道 : “ 衣 上 绣 有 国 花 , 你 说 是 何 人 ? 这 世 上 能 有 几 个 人 能 被 赐 予 ‘ 白 ’ 姓 ? 能 有 御 风 之 术 的 , 这 世 上 又 有 几 人 ? 你 能 被 他 看 上 , 是 你 几 世 修 来 的 福 气 啊 ! 鲁 偃 , 好 好 珍 惜 。 ” 说 到 后 来 , 白 尉 竟 有 些 感 叹 。
这 世 上 , 只 皇 亲 能 着 紫 阳 图 腾 裳 、 只 影 螭 门 下 弟 子 能 被 赐 予 “ 白 ” 姓 、 只 上 古 神 兽 中 的 影 螭 与 妖 雕 能 御 风 。 鲁 偃 愣 在 了 当 场 , 望 着 校 场 大 门 口 , 久 久 不 能 回 过 神 儿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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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09-3-28 18:1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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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7 17:23
二十一、身世之谜
“这里是……”璟打量着四周华美的装饰,不解地问。
“这里是皇后的安寝之地。”白鸢彤的话没有一丝的感情起伏,开启通往地宫的机关,默默地向下走。
璟跟在他的后面,惊异于对方陈述的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对于皇后,他听过太多太多的传闻,对蕓国的第一皇后,他充满了向往和崇拜。在夜明珠微弱的白光下,璟紧紧地跟着白鸢彤,他有太多的疑问,可却没有问出口,他在等,等白鸢彤说出口的那一天,一向不自信的他,此时却莫名的笃定白鸢彤会告诉他关于皇后的事情。
漫长的台阶一直向下延伸着,似乎没有尽头,感觉到周围越来越低的温度,璟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冷吗?”白鸢彤忽然**。
璟看着依旧向下走并没有回头的白鸢彤,如实地答道:“有些。”
“运功御寒。”简单的四个字却让璟的心一暖,不再多说,按照对方的意思,璟慢慢催动了体内的气息。此时的白鸢彤似乎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嬉笑,多了一份冷傲和淡然,这样的白鸢彤给人一种敬畏的感觉,注视着眼前纤细却异常坚强的背影,璟有一瞬的恍惚。
不知走了多远,白鸢彤终于停下了脚步,双手在微弱的白光下抚上了出现在面前的沉重石门。石门足有两人多高,上面雕刻着繁复的月牙图腾。白鸢彤轻易地推开了沉重的石门。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片冰晶的宫殿。
宫殿中的全部东西是由冰晶构成的,床榻、书桌、椅子……而在冰晶构成的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本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手写的本子。一本《大学》、一本《中庸》、一本《工记》。翻开三本书,字迹整洁隽永,可到了《工记》的最后,笔迹却明显地有些杂乱,一看便知是匆忙时写下的。三本书保存的十分完好,看到上面的文字,白鸢彤感到莫名的熟悉,而璟却惊诧于文字的深邃。
“这……这是……”
“这是我母亲的手迹。”白鸢彤淡淡地说道。
“上代影螭大人?”
白鸢彤摇摇头,“是蕓国第一孝廉天尊皇后蓝歆玥的笔迹。”
“彤的母亲不是白凝舞大人吗?”璟不解。
“我的生母是白大人,而孕育我成形的人是第一孝廉天尊皇后蓝歆玥。”
“我不懂。”璟被白鸢彤的说辞弄迷糊了。
白鸢彤淡然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懂,有些事有时也不必弄得太懂的。”
璟没有说话,琢磨着白鸢彤话中的涵义,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跟着白鸢彤向更深处走去。
绕过宽敞的大殿,璟不禁为这鬼斧神工的景象所震撼。到处都是冰晶,而冰晶中还镶有玉石,而且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完整玉石,不仅如此,璟更看到了在冰晶中有一个人,那人美若天仙,惊艳的容貌让见惯了美人的璟也为之一惊。那人虽闭着双眸,可依然让璟觉得他是那么悲悯、温柔。一身水蓝色的华服,绣满了白色的月牙,衣摆处有着紫阳花印。不,这不仅仅是华服,这是袆服!是皇后才能穿的祭服!难道这是……璟不敢置信地望向早已摘下眼罩的白鸢彤。
白鸢彤的手抚上了巨大的冰晶,彩眸中满是柔情。像是知道璟的疑惑,白鸢彤缓缓地说:“没错,他就是我的母亲,蕓国第一孝廉天尊皇后蓝歆玥。不过现在,也许……”
“也许什么?”璟**。
“我也不知道……”白鸢彤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再多言,白鸢彤运起灵力,探向冰晶中的人儿,他要读取那身体上的记忆。
冷酷?无情?嗜血?温柔?宽容?悲悯?这几种对立的情感竟同时传达给了白鸢彤。这是怎么回事?白鸢彤不解。这具影螭的残骸已经破败不堪,内脏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死因是中了具有强大攻击力的灵聚力。没有了?怎么会是这样?白鸢彤缓缓收了灵力,睁开了眼睛。
白鸢彤记得小时候总能听凤涎说起母亲,他记忆中的母亲是温柔的、宽容的、有着一颗悲悯天下的心,而且聪慧过人。那这些负面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猛然,白鸢彤一阵心悸,这种感觉像是与什么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白鸢彤迅速转过身,不期然地看到了刚刚赶到的弘珙帝,看到对方胸前一闪一闪的蓝光。白鸢彤喘着气,有些颤抖的手再次催动了灵力,将那发光的东西夺下。
“彤儿,不要。”弘珙帝明显的焦急神态让白鸢彤疑窦更深,是什么东西连他都不可以碰的吗?彩眸透出凌厉的神情,让弘珙帝后退了几步,“彤儿,你的眼睛……”
不理会弘珙帝的发问,白鸢彤将灵识探入手中的蓝色琉璃石。这是什么……白鸢彤怔住了,四周一片幽蓝,看不到任何东西,像是处在混沌中一般,没有方向,没有阳光和黑暗,只有一成不变的幽蓝。
“你来了吗?另一个我。”
“是谁?”白鸢彤四下寻找着,却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影。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我就是你,另一个你。”忽然白鸢彤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身影,身体发着淡淡的蓝光,容貌端丽。
“你就是我?”白鸢彤嗤笑,“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你存在?”
那人淡然一笑,竟是说不出的温柔,“你自是不知道。因为自你出生之时我就和你分开了。”纤细的手抚上了白鸢彤姣好的脸庞,“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缺少些什么?”
白鸢彤茫然地注视的眼前的人,对方的触摸让他产生了莫名的熟悉感,“缺少什么?”
那人的手指指白鸢彤的心口,幽幽地说:“情,你可动过情?”
白鸢彤摇摇头,他从来不曾动过情,哪怕是和自己最亲近的凤涎,他亦没有真的的那种心动,似乎凤涎从没有跟他提起过情感的事情。
“人都有七魂六魄,可你却只有六魂六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见白鸢彤再次摇摇头,那人温和地一笑,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就是那最后的一魄——青之魄,也就是情魄。”
白鸢彤忆起自己儿时经常犯心疾,出生时就带的残缺记忆,更加疑惑:“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前世到底是谁?不准确地说我们是谁?”
“我们?我们是同一个人,一个叫蓝歆玥的人,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一个为情而死的人。”说道此处那人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受伤,“至于我在这里的原因是,我答应了他要陪他一生,守护他一生,不再离开他。”
那人的话让白鸢彤一时无法接受,什么叫我们是同一个人?一个叫蓝歆玥的人?那他到底是谁?是白鸢彤还是蓝歆玥?他一直认为的母亲竟然就是他自己?这个事实太可笑了!他和蓝歆玥是一个灵魂,那么他到底该叫什么?他算什么?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替蓝歆玥活下去?!
想到此,白鸢彤感到大为恼火,他不知道这种恼火是源于什么。抓住对方的双肩,语气不善地说:“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一切。”
那人眼神暗淡,并没有接白鸢彤的话,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见对方不语,白鸢彤的怒火更炽,“好,既然你不说。那不如让我来。”白鸢彤催动了灵力,将那透明的人儿压向自己的身体内。
“不!!不行!!!我们不能相融!我答应过他要陪他一生的!!!!”那人死命的挣扎,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最终那透明的人儿消失在这片幽蓝之中,沉入白鸢彤的体内。
一个个片断涌入白鸢彤的脑中,原来他是异世界的人,转生至此。原来他爱上了弘珙帝,明知对方在利用自己的感情,却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原来他为了弘珙帝,耗尽了一身的灵力。乱了,真的乱了,青之魄所带给白鸢彤的感情冲击让他无法接受。原本平静的心境涌起了巨大的浪潮,白鸢彤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感情,那不是爱,而是恨!对,是恨!他无法做到像前世一样宽容,他恨弘珙帝,恨他利用前世的自己,恨他玩弄了人间最真挚的感情。
从这一时刻起,他不再是他的父亲,不再是他前世的爱人,而是他今生的仇人!
千百转,不思量,待到雾散细雨降。情一字,多觞愁,宁丢不复心难全。苍鸢傲,情难留,斯人已逝不再回。剔透晶,万点泪,化为万物初始风。
世间轮回就是这么公平,伤害终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蓝歆玥永远都不在人世了,现在活着的是带着无限恨意的白鸢彤。不再是那个无知单纯、只想一生平静的无情白鸢彤,而是一个有了感情的白鸢彤,只是这种感情被恨所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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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09-3-28 18:19 编辑
]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28 18:27
二十二、甜蜜陷阱
当白鸢彤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个到处是冰晶的地宫之中,这里的布局和装饰让他意识到这里是正阳宫的后殿,弘珙帝的寝宫,自己正躺在那张成千上万的女人都想爬上的龙床上。此时窗外的阳光格外灿烂,明媚的阳光晃得白鸢彤一时有些不适应。白鸢彤嘲讽的一笑,他有多久没见到过阳光了?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他觉得他经历了比之前十四年还要复杂,本来平静如水的心境现在竟是如波涛一般无法平息。
察觉到白鸢彤醒来,璟跪坐在床前的脚踏台上,小声地**:“主人,您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妥吗?要不要我去唤御医?”
璟谨慎而又饱含关切的话语让白鸢彤心中一暖,这一世他不再是没人爱的人了不是吗?撑起身子坐起来,淡淡地问:“他去上朝了?”虽然是问话可白鸢彤却说得很肯定。
“嗯,您睡了一天,陛下一直守在您身边,直到上朝才离开。”璟看看窗外的阳光,“估摸着这个时候也该下朝了,要不要我帮你把眼罩带上?”
白鸢彤邪魅地一笑,摇摇头,“太久没见过阳光了,果然我还是喜欢这样看东西,看得比较真切。那劳什子的东西我不想带了,难道璟希望我带那东西吗?”
璟下意识地摇摇头,看着白鸢彤如五彩琉璃般美丽的眼眸璟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见璟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白鸢彤一笑,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双唇,灵舌熟练地挑逗着对方,在听到璟情不自禁的呻吟声时满意地眯细了眼眸,忽然一个不成形的计划浮现在白鸢彤的脑中,日子会变得越来越有趣的。圣母,你说过我的眼睛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那我就试试看哦~平淡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现在的心境,可我想按照自己意志生活。
放开璟,白鸢彤看着他潮红,贴近他的耳际说:“璟喜欢吗?”
璟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白鸢彤说道:“对了,太子殿下昨晚来过,不过被陛下以您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的理由回绝了。”
“哦?”白鸢彤意味深长地一声感叹。敏锐如白鸢彤,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对璟小声地说,“璟,一会儿我要和爹爹开个玩笑,你一会儿就说我一直都没有醒,然后退出房间,然后用我上次教你的方法通知凋碧楼晨四一个时辰后来这里见我。”
璟虽然疑惑,但此时的他也听到了脚步声,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弘珙帝屏退了一干人等,轻轻地推开了寝宫的房门,见白鸢彤依然沉睡者,或许说昏迷着,心中有些失落,而这种失落的来源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昨天白鸢彤反常地抓住自己的蓝色琉璃,之后便昏厥至现在,这让他很担心,而之后本来流光溢彩的琉璃石似乎一下变得静止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看到琉璃中那抹熟悉的光彩,弘珙帝的心里充满了不安。
而璟在看到弘珙帝进来的时候微微弯膝,摇摇头后便离开了寝宫。他知道弘珙帝希望能与白鸢彤独处,可知道又怎么样?他心里就是不自在。他不喜欢弘珙帝看白鸢彤的眼神。
弘珙帝坐在床边,大手握住白鸢彤有些发凉的小手,疼惜地抚摸着。看着白鸢彤如玉般美丽的脸庞,弘珙帝忽然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自从蓝歆玥走以后,除了那次意外,他几乎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这对于一个帝王,不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痛苦了。白鸢彤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对于他来说是致命,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就这样吻了下去。
白鸢彤故意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感觉到对方小心翼翼的吻落下的同时,他似乎也能感受到这个成熟男人的内心感受——寂寞、孤独和那深深的内疚。记得有人说过,甜蜜伴着痛苦是最让人难受和铭记的感受。那你说我今世的父亲,前世的情人,我是不是也该让你尝尝这感受?蓝歆玥,不,是我,前世的每一天都是甜蜜伴着痛苦过下去的,既然我们这么相爱,那么是不是应该同甘共苦一下呢?想到此,白鸢彤的嘴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可这也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感觉到白鸢彤似乎有苏醒的迹象,弘珙帝迅速直起身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心跳的这么快,看着本来平静的小脸变得痛苦起来,他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彤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
白鸢彤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小手抓住胸口的衣服,额头上也殷出了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彤儿,别吓爹爹,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啊!”弘珙帝将白鸢彤抱起,搂在怀里,心中焦急万分。他多么希望痛苦的是他而不是自己怀中这个娇弱的孩子。
“疼……这里……好痛……”白鸢彤抓着胸前衣服的手节有些发白,本来还有些血丝的双唇此时变得惨白。
弘珙帝看着白鸢彤翕动的嘴唇,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低下头,贴在他的唇边,想知道白鸢彤在说些什么,可当弘珙帝听清楚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白鸢彤似梦中的难呢几乎让弘珙帝窒息,尘封了近二十五年的记忆如潮水一般一下又涌上了心头。那段强烈想忘记的记忆是弘珙帝最深的伤疤,而这伤疤此时被白鸢彤无情地掀开。
“王者,是要学会孤独的…………你就让我最后再任性一次,好不好?…………”白鸢彤的话和蓝歆玥临死前的话重叠在一起。弘珙帝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无法面对那个曾经深爱着自己却又被自己伤害到死的人儿,眼前的人儿似乎和那是的蓝歆玥重叠在一起。不,不,他如今还有什么脸去面对那人?
璟奇怪地看着如此狼狈的弘珙帝逃出寝宫,对,是逃。他看得出弘珙帝眼中那深深的自责与胆怯。他更加疑惑,白鸢彤做了什么能让战无不克的皇帝陛下如此狼狈?推开房门进去,就看见白鸢彤坐在床上,彩眸里流动的情绪让璟看不懂。
“主人,陛下他……”璟大胆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过是让他想起一些他不愿意想起的东西罢了。”白鸢彤说得风轻云淡。
可璟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乖巧地走到白鸢彤跟前,这才看到白鸢彤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菱形的水晶,“这是……”
“这个?”白鸢彤摸摸自己额头上的水晶,感觉到一阵温暖,那股暖流慢慢压抑住了那莫名的恨意,让白鸢彤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个是影螭的命门所在,这里是灵力的源头。当影螭情绪过于激动,或是大量运用灵力时它就会浮现出来。……对了,不说这个了,帮我先拿套衣服吧,一会儿晨四就该来了,总不能穿着衷衣见人不是?”
璟淡淡一笑,去准备衣物和一些洗漱用具。接过璟拿来的衣服,白鸢彤利落地穿戴起来,依旧是白色的紫阳花锦衣,无论是衣料的品质还是做工都是最上上品。可这些在白鸢彤看来却觉得是无尽的羞辱。想用这种方式来补偿?哼,不过是希望自己心里能更安心罢了,我偏偏就不让你安心。前世的苦楚,我要讨个说法。当白鸢彤打理好一切时,窗棂也被人轻轻叩响。
“晨暮何时?”白鸢彤忽然对着窗口**。
“曦时来见。”窗外压低的声音回道。
“嗯,进来吧,晨四。”白鸢彤接过璟递上的茶水,悠闲地坐下呷了一口。
窗外之人动作十分迅捷地闪了进来,单膝跪在白鸢彤的面前,恭敬地说:“属下晨曦参见楼主。”
“这几年辛苦,晨四,起来回话。”白鸢彤看着眼前的人,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是。”当晨四站起身来时,让站在白鸢彤身边的璟吃了一大惊。凋碧楼的第四杀手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左丞相刘轼。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叫你来吗?”白鸢彤的彩眸直视着这位当朝左丞相。
“属下不知,请楼主明示?”刘轼感到一阵强大的压迫,白鸢彤的眼睛让他几乎不敢直视,手心有些湿,有多久没有这样了?看来近五年的时间里他们的小楼主变得更加强大了。
“干嘛突然这么客气起来了?刘轼,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呢。”白鸢彤忽然放缓了语气。
刘轼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注视着白鸢彤,在听到刚才白鸢彤的话的一刹那,他忽然有种错觉,刚才的话是蓝歆玥在跟他说。
见刘轼一副呆傻的样子,白鸢彤笑得越发灿烂起来,“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当初的高山流水遇知音难道不记得了。”见对方似猜到了却又不敢肯定的表情,白鸢彤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蓝歆玥,当然也是白鸢彤。”
这话一出,让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均大吃一惊。
“没错,这身体是白鸢彤,而这灵魂原来是蓝歆玥,而现在是我白鸢彤的。”见二人都露出迷茫之色,白鸢彤继续说道,“我拥有蓝歆玥的全部记忆,可我又是独立的思想意识存在。”满意地看着这位以稳重著称的左丞相现在这副呆傻的样子,白鸢彤很满意自己说这番话的效果。
不等刘轼反应,白鸢彤又很快转移了话题:“我想弘珙帝有跟提过封我为王的事情吧?”见对方本能反应的点点头,白鸢彤把话接了下去,“我要你带头提议封贤羽亲王世子为王。”
看了一眼璟,刘轼说:“是上官槊殿下吗?”
“嗯,封号璟王,在京赐府第。”白鸢彤说的理所当然。
“属下不明,为何楼主不愿拜王,却让世子殿下为王?”刘轼**。
“晨四,从现在起你要记住我是白鸢彤,虽然拥有蓝歆玥的记忆,可我不是他,我没用他那么宽厚。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白鸢彤站起身来,“尽快办妥,这里是皇帝的寝宫,你不便多留。”
刘轼说不出此时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的告退,当自己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左丞相府中。那高高在上的人儿永远不是他能碰触的,还在妄想些什么?难道是寂寞太久了吗?刘轼苦涩地一笑。
作者:
ailashu111
时间:
2009-3-29 15:23
顶下!!
潜力贴留名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30 18:09
二十三、兄弟情意?
送走了刘轼,白鸢彤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璟要在这里好好等我哦~”说完打开了寝宫的大门。
“主人……”璟欲言又止。
白鸢彤回身一笑,温柔地对璟说:“璟想问什麽大胆问,我都会告诉你。还有哦~现在是在皇宫,你就叫我彤就好。”
“嗯。”璟点点头,“我,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要让我做那个王爷?”
“这个啊?”白鸢彤故作神秘地一笑,“你不喜欢当吗?以你的年龄正常的话不是亲王也该是个郡王了呢!我不过是想让你得到你应得的东西罢了。”白鸢彤的话还是有很大的保留,不是他不想和璟说,而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那个……可姐姐还没有……”璟又**。
“你姐姐?哦!那个张狂的女人啊!让她继承你母亲的爵位不是更好?你和她在我心里是完全不一样的。”白鸢彤靠在璟怀中柔声说。
璟的脸一红,轻轻地说:“我等你回来,彤。”
白鸢彤甜甜一笑,在璟的脸颊落下了一个轻吻,便离开了寝宫,朝著东昭宫的方向走去。
东昭宫是太子的宫殿,是独立存在的院落,共由三个大殿组成,主殿是太子平日学习、辅政、接待贵宾之用,其殿的格局又分为书阁、大厅、暖阁三部分。而左偏殿是太子的寝宫,右偏殿一直空闲著,太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所以右偏殿一直被当做东昭宫的禁地。
白鸢彤慢慢悠悠地穿过皇宫中心的花园,看著这里种植的各种各样的紫阳花,他忽然有种想把所有的花都插在璟身上的念头。想到璟害羞的样子,白鸢彤的心情就变得高兴起来。可这种高兴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在皇宫内院随意行走?出示你的腰牌。”一名看上去有些身份的禁卫拦住了白鸢彤的去路。
白鸢彤微微蹙眉,腰牌?这种东西他哪里会有?他身上要说表明身份的东西除了那块弘珙帝给他的红玉外其他的什麽也没用,可那红玉一直是弘珙帝的贴身之物,见过的人少之又少。他不想惹麻烦,可又无法说清,难道要他说他是弘珙帝的孩子?要是原来他或许说得出口,可现在他知道了真相,怎麽能再这麽说?更何况他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的凭著,还会惹上无聊的麻烦。想来这几次来皇宫都是高来高去的,根本没有想这种东西,现在该怎麽办呢?正在白鸢彤考虑著,那边的禁卫却有些不耐烦了。
“喂,你到底是哪个宫殿的?拿不出腰牌,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个禁卫的头领说道,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是正阳宫的。”想到自己刚刚从那里出来,应该算是吧?白鸢彤低著头,如是想著,“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差人到正阳宫问。”
“正阳宫?”禁卫微微一凛,“没听说正阳宫来了新人,难道你是新选进来的美人?那你应该是玉琼宫的,说你到底是什麽人?”
到底该怎麽说呢?白鸢彤有些犯难。如果说他自己是影螭,可想来这些人也没见过,说了也等於没说。干脆,直接跑掉算了,反正以他的身手想要摆脱这些人也不是难事。想到此处,白鸢彤也不再多耽搁,运起内力向东昭宫的方向奔去。
这些禁卫反应也不慢,马上跟了上去,虽然没有白鸢彤的速度快,可因为他们熟悉环境再加之人多,所以也并没有把白鸢彤跟丢。
“有刺客!”
“抓刺客!”
“刺客向东昭宫方向去了!”
“快抓住他!那个一身白衣的人。”
……
整个花园里这种声音此起彼伏,这让白鸢彤更加头疼,事情不想闹大,可还是闹大了,虽然这样也很好玩。故意绕著圈子,看著越来越多的禁卫,白鸢彤也兴奋了起来。
“来抓我啊~抓到了有赏哦!”白鸢彤晓得越发灿烂,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果他被当作刺客抓起来的後果。
虽然白鸢彤从没去过东昭宫,可天生良好的方向感没有让他迷失方向,看著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黄色的身影,白鸢彤想也没想地扑进那人的怀里。那人身上熟悉的墨香混杂著淡淡的梅花的芬芳让白鸢彤感到无比心安。
“琦哥哥,你有没有想我?”白鸢彤甜甜地**。
抱著那个飞过来的娇小柔软的身体,东宫瑞琦忽然觉得心中某处被填得满满的。刚才听到外面的骚动,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会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不顾太子太师的阻拦就冲了出来。想见他的念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什麽时候还能再来找我。”东宫瑞琦温柔地说道。
“呵呵,琦哥哥最好了。”白鸢彤搂紧东宫瑞琦,嗔怒道,“那些大叔都在追我。”
看著跑过来的大批禁卫,东宫瑞琦无奈地一笑,“彤儿又淘气了吧?”
“人家没有啦~他们向我要什麽腰牌,人家没有,他们就抓我。”白鸢彤说话的语气让人觉得错都在那些禁卫而不在他。
东宫瑞琦宠溺地摸摸白鸢彤的头,而抬起头看向赶过来的禁卫时眼神瞬间变得冷漠高傲,语气也变得疏离:“何时在此喧哗?”
“回太子殿下,卑职等在追拿刺客,打扰到太子殿下实在罪该万死!”那个禁卫头领带头跪在东宫瑞琦的面前,恭敬地回答。
“刺客?那里有刺客!”东宫瑞琦见跪在地上的人瞥向自己怀中的白鸢彤就感到无名的气恼,语气也变得更加不善,“有眼无珠的东西,看清楚你们追的人穿的衣服了吗?”
“这!”那禁卫头领这才注意到白鸢彤衣服上的紫阳花,虽然是深春,额头却开始渗出汗水,“属下无知,还请太子殿下赐教。”
“哼,这世上只有皇亲能著紫阳图腾裳,难道还要我说的再明白吗?”东宫瑞琦的气势让跪在地上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连连称是。不再理会这些禁卫,东宫瑞琦搂著我进了东昭宫。
“彤儿,听说你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东宫瑞琦担心的**。
“嗯,没事了,琦哥哥放心。对了,琦哥哥,你这几年还好吗?”白鸢彤被东宫瑞琦带进了从未有外人涉足的右偏殿,殿内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摆设,却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看著干净整洁的宫殿,白鸢彤**,“琦哥哥平时都住在这里吗?”
东宫瑞琦摇摇头,拉著白鸢彤坐在床榻上,这时他才注意到白鸢彤那双五彩的双眸,手不自觉地抚了上去:“彤儿的眼睛,好美!”
白鸢彤握住东宫瑞琦的手,顺势靠进东宫瑞琦的怀里,“琦哥哥喜欢就好。”无论是前世的蓝歆玥,还是今世的白鸢彤,他都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他十分渴望著能有一个哥哥,一个可以依靠,可以撒娇的人。本来他以为那个人会是炼潼碧,可他不知道为什麽炼潼碧後来和他的关系会变得那麽疏离,而恰在此时,他遇到了东宫瑞琦,东宫瑞琦宠他,对他好,默许他是任性与撒娇。东宫瑞琦正是他期盼已久的那个哥哥,对於东宫瑞琦的亲昵,完全是出自白鸢彤内心深处的本能。
“太子殿下,您今天的课还没有完成呢!”正当白鸢彤享受著东宫瑞琦的怀抱时,却被殿门外的声音打扰,眉头微微一蹙,表示著他的不悦。
“本宫马上就到,请太师书房稍等。”东宫瑞琦恭敬地回道。
“琦哥哥要走?”白鸢彤故意嘟嘟嘴,拉著东宫瑞琦的衣袖不放手,“不去好不好?”
东宫瑞琦温柔地一笑,哄道:“彤儿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後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我不想和琦哥哥分开,和你一起去好不好?”白鸢彤忽然很想看看这什麽太师怎麽教太子的,但他也知道太子上课除了侍读是不能有其他人外人在场的,可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在东宫瑞琦面前任性。
东宫瑞琦思量了一下,看著白鸢彤一脸期待的表情,宠溺地点点头,“那一会儿彤儿可不许捣乱哦~”
“嗯!”白鸢彤兴奋地点点头,可心里的鬼主意却转了十八道弯了。
“太子殿下,这位是……”不愧是太子太师,眼光比那些禁卫不知好了多少倍,在上下打理了遍白鸢彤後问出口。
“他便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的影螭。”东宫瑞琦如实说道。
在一瞬的惊讶之後,太子太师恭敬地向白鸢彤行了礼,“臣太子太师穆古岑拜见影螭大人。”
看著眼前这个年过六旬老得掉渣的太子太师,白鸢彤就没什麽好感。衣服洗得都有些发白,胡子打理得甚至有些挺,虽然低著头可依然能清晰地看到满脸的皱纹。虽然恭敬可话语中依旧透著文人特有的不可一世和高傲,这让白鸢彤更是加对这位太子太师没好感。
“穆大人不必多礼,说来还是我打扰了。请继续为太子殿下上课吧。”白鸢彤虽然不喜欢,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是,可礼法不可废,古代传下来的规矩凡储君授课期间除侍读外,不得任何外人在场。还请影螭大人回避。”穆古岑的话死板而又不留情面。
白鸢彤的逆反被这位穆古岑大人完全地激了出来,可那只是心里的,嘴上却越发的甜,笑容也越发的灿烂,“这礼法说的是‘不得任何人在场’对吗?可我是神兽,并不是人啊!这不算违背了礼法啊,你说是不是穆大人?”
穆古岑没想到白鸢彤会和他玩这种文字游戏,白鸢彤句句话在理,他就算饱读诗书亦找不到辩驳之词,只能拱拱手侧身让出路来,说道:“那请影螭大人安静的旁听吧。”
白鸢彤不想再和这老头多费口舌,径自取了旁坐坐下。虽然这老头不招白鸢彤的待见,可他却一直恪守礼法,从没抬头看一眼白鸢彤,这让白鸢彤也生出几分敬意。
静静地听著穆古岑授课,虽然一点儿也不生动,可却是真正帝王的御人之术,本来存著捣乱心思的白鸢彤在看到东宫瑞琦认真的神情时也被打消了。从根上说,东宫瑞琦这是在替他受这份苦,更联想的儿时东宫瑞琦的母妃唤他岱儿和当时东宫瑞琦的话,白鸢彤明白东宫瑞琦的母妃代替的是前世的蓝歆玥,而东宫瑞琦代替的则是他白鸢彤,想到此处白鸢彤更觉愧对东宫瑞琦。看著东宫瑞琦英俊的侧脸,白鸢彤有些出神儿。挺挺的鼻子,刚毅的剑眉,麦色的脸庞透著专注。这样的东宫瑞琦是白鸢彤之前所没见过的,不知为什麽他竟然有些心跳加快的感觉。
“彤儿?彤儿?下课了,我们走吧!”东宫瑞琦看著一直在出神儿的人儿,温柔地说道。
“啊?哦!上完了?”白鸢彤这才回过神儿来,看著东宫瑞琦的笑靥白鸢彤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热,“那个,我们去哪里?”
“先回右偏殿吧。”东宫瑞琦的眼神有些复杂,见白鸢彤点点头,东宫瑞琦挽起对方的小手朝东昭宫的禁地走去。
东宫瑞琦带著白鸢彤打开了右偏殿的大殿门,并向殿内的最深处走去,那里有一个很隐蔽的暖阁间。东宫瑞琦慢慢推开暖阁间的门,里面的景象让白鸢彤大吃一惊。
不算宽敞的暖阁里挂满了画,而画的内容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人,有年幼的,有长大一点儿的,各种姿态的人物画像惟妙惟肖,而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白鸢彤。而就在白鸢彤吃惊之际,身体被人小心地抱住,熟悉的气息让白鸢彤无法动弹。
未完待续……
这章写得相当痛苦,几乎是写了四天才出来~太苦了!
紫艾最近把以前一个不常用的一个群改成紫艾的私人群了,有亲想加的可以加~不过需要验证,只要把看过紫艾的那篇文的名字写出来就好~576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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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09-3-30 18:1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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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3-30 18:10
二十四、难得糊涂
“彤儿,你喜欢我吗?”东宫瑞琦小心翼翼地**。
“嗯,我很喜欢琦哥哥。”白鸢彤怎麽会不明白东宫瑞琦问的是什麽?他只是不想再面对什麽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害了他一次还不够,难道还要第二次?
“可我如果不是你的哥哥,你还会喜欢我吗?”东宫瑞琦忐忑地追问。
“可你是我的琦哥哥啊?”白鸢彤故意装糊涂,他已经觉得够对不起东宫瑞琦了,怎麽还能让他担乱lun的罪名呢?虽然他不在乎,可这并不代表世人能接受这种事情。东宫瑞琦注定将来会成为一代君主,他的生命中不能有污点,可是为什麽心好痛,明明是他自己把东宫瑞琦推出去的?
凝视著白鸢彤无邪的彩眸,东宫瑞琦忽然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了,他怕,他怕白鸢彤对他的感情只是兄弟之情。更害怕白鸢彤会在知道他对他的感情後,会离开他。他现在只要扮演好这个哥哥就好。
“彤儿饿不饿?”东宫瑞琦岔开了话题。
“嗯,是有些饿了,我想吃芙蓉桂花糕。”白鸢彤见东宫瑞琦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忽然拉住了对方,“琦哥哥,这些画都是你为彤儿画的吗?”
东宫瑞琦轻轻地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挂在胸前的紫阳花玉坠。
“嗯,琦哥哥的画都好漂亮,送彤儿一张好不好?”白鸢彤拉著东宫瑞琦的手,真诚地说道。
“嗯,彤儿挑一幅吧。本来琦哥哥打算你成人礼的时候送你的,现在提前给你也没关系的。”东宫瑞琦宠溺地一笑,握紧了白鸢彤的小手。
白鸢彤细细地看著眼前一幅幅画,从画中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东宫瑞琦对他的感情,从最开始的迷恋,到後来的心灵寄托,再到最後的痴迷,笔法愈加娴熟自然,这每一笔中都饱含著他最真实的感情吧!白鸢彤想不明白自己好在哪里?好到让东宫瑞琦如此待他。
“那彤儿不挑了,琦哥哥每一幅都那麽好,彤儿都挑花眼了,我要等我过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琦哥哥亲自选一幅送我,好不好?”白鸢彤依旧用稚嫩的嗓音和语调说著。
“那好,我到时一定送彤儿最好看的一幅好不好?”东宫瑞琦抱起彤儿,虽然对方已经快十五岁了,可比起当年的自己不知道娇小了多少,现在的白鸢彤更像是个十岁的孩子。让他忍不住想去抱他,去呵护他。
抱著白鸢彤来到东宫瑞琦自己的寝宫,让下人们上了些糕点,可没吃多少,白鸢彤就不再多吃。
“彤儿不是很喜欢吃这个芙蓉桂花糕吗?怎麽不多吃点儿?”东宫瑞琦拿起一旁的丝帕温柔地拭去白鸢彤嘴边的糕点渣。
“饱了!”白鸢彤靠进东宫瑞琦的怀里,“琦哥哥,我想去祭拜一下你的母妃行吗?”
东宫瑞琦微微一怔很快就又恢复了笑容,让下人撤下了糕点,温柔地说道:“你的食量比猫还少,哪里是影螭啊~至於我母妃那里,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比较好。”
“为什麽?”白鸢彤不解。
“我想父皇是不希望你去的,而且那里已经算是冷宫了,也没事好去的。”东宫瑞琦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冷宫?为什麽啊?”白鸢彤发扬了好奇宝宝的最大特长。
“因为我的母妃因为家族的关系,不能入父皇的寝陵,所以就安置在当年住的宫殿花园中,除了守灵之人再无其他人,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的。”东宫瑞琦的语气很淡然,可白鸢彤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伤感。
“带我去吧~琦哥哥,怡贵妃是你的母妃,我怎麽能不去看看呢?”白鸢彤央求道,蓝歆玥欠她良多,无以为报只能为她上一炷清香。
“好吧!”东宫瑞琦纵容地一叹,拉起白鸢彤的手朝怡贵妃故居方向走去。
一路无论是侍卫还是宫人婢女都不断向东宫瑞琦行礼,看著对旁人冷漠的东宫瑞琦,白鸢彤忽然有种甜蜜的感觉,“琦哥哥,以後你只准对我笑好不好?”
“好~”东宫瑞琦依旧纵然地答道,在面对白鸢彤时他永远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怡贵妃的故居距离东昭宫很远,在皇宫的西北角,这里的环境完全不同於其他地方的繁花似锦,而是一片荒凉,野草像疯了一样的猛长,几乎和白鸢彤一般高。东宫瑞琦体贴地将白鸢彤抱起,避免那些杂草割伤白鸢彤。靠在东宫瑞琦的怀里,白鸢彤有种永远不想离开的想法。
“瞿嬷嬷,在吗?我来祭拜母妃。”东宫瑞琦推开了怡贵妃故居的大门。
望著虽然已经破败,可却一尘不染的宫殿,白鸢彤很好奇这个瞿嬷嬷是什麽人,听东宫瑞琦并没有用“本宫”而是用的“我”,这让白鸢彤意识到这个人是东宫瑞琦至亲之人,想到此白鸢彤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
“殿下,您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冷宫中传出。只见一个身影佝偻,身著孝服的老女人走出来,脸上满是皱纹。
“这是我母妃的奶妈,也是一手带我长大的人,她人很好的,彤儿不用怕。”东宫瑞琦小声地在白鸢彤耳畔说道。
“这位是……”那个瞿嬷嬷在看到白鸢彤一刹那时露出了惊诧之色,可这又很快地被她遮掩了过去。
“哦,他是现在的影螭白鸢彤,也是我唯一的弟弟。”东宫瑞琦自豪地说道。
“弟弟?”瞿嬷嬷不疑惑地重复道。
“嗯,有人说彤儿和皇後殿下长得很像,不过皇後殿下和彤儿都是上代影螭大人所出。父皇似乎认彤儿为子,但并没有正式下诏。”东宫瑞琦在面对瞿嬷嬷时就像孙子面对自己的奶奶一般,不会有任何的保留。
瞿嬷嬷似乎还想问什麽,可见白鸢彤一直盯著她看,便不再多言。转身带路。
可疑,这是白鸢彤见到瞿嬷嬷的第一印象,她的神态和言语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可从蓝歆玥的记忆中并没有关於这个瞿嬷嬷的任何记忆啊?看来要好好的派人查查。白鸢彤暗自想道。
“母妃,我和彤儿来看您了。”东宫瑞琦放下白鸢彤,双手合掌,恭敬地站在怡贵妃的墓前,向母亲鞠了三个躬。
接过瞿嬷嬷递上来的三炷清香,白鸢彤恭敬地向怡贵妃的牌位鞠了三个躬。
见二人都行完礼,瞿嬷嬷张口**:“殿下最近可好?怎麽想起今天来这儿了?”
“我一切都好,倒是瞿嬷嬷需要什麽不?我差人送来。”跟著瞿嬷嬷进了宫殿中,东宫瑞琦继续说,“今儿来是彤儿想来看看母妃的。”
“多谢影螭大人有心。谢殿下惦念,老奴一切都好,也不需要什麽。”瞿嬷嬷向白鸢彤伏拜谢礼。
“老人家不必客气,怡贵妃也是琦哥哥的母妃,我理当过来祭拜一下的。”白鸢彤淡然地说著,可眼睛却认真地观察著眼前这个诡异的老嬷嬷,“对了,原来小时候也来过这里,当时怎不见老人家在呢?”
“老奴没这个福气,当时大人来得匆匆去得匆匆,这只能怪老奴命不好吧。”瞿嬷嬷对答如流,亦合情合理,可白鸢彤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提到这个话题,东宫瑞琦忽然**:“彤儿,你的心疾好了吗?我这几年也派人找过不少名医,求得不少秘方和良药。”
白鸢彤嫣然一笑,“我知道琦哥哥对我好,这几年好很多了,没什麽大碍了。谢谢琦哥哥惦记。”
“你我之间还说什麽谢。”东宫瑞琦摸摸白鸢彤的头,转头对瞿嬷嬷说道,“我们出来也有好一会儿,就不打扰母妃和您了。”
“嗯,好。殿下慢走。”目送著东宫瑞琦和白鸢彤离开,本来眼带笑意的瞿嬷嬷立时变得犀利起来。转身掩上冷宫的殿门,瞿嬷嬷又回到了怡贵妃的墓前,“娘娘,你跟奴婢说过,这一切都是您自愿,可奴婢眼见著那人对您的薄情寡义,怎又能不心疼?上次不过是那个小子在咱们这儿犯了旧疾,就罚殿下跪了一夜。那人这麽多年来不曾对任何人如此重视,而那小子又与当年的皇後如此相像。为了娘娘和殿下,奴婢也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他有可能威胁到殿下的皇位,奴婢就算拼了老命也绝不能让殿下有任何的差错。请娘娘在天之灵,保佑殿下。”说著跪下恭敬地磕了几个头,直起身来时眼中充满了决绝。
东宫瑞琦将白鸢彤送到正阳宫外,便不舍的告别。而白鸢彤看著夕阳西下的余晖推开了正阳宫後大殿的大门,就看见弘珙帝一脸严肃地段坐在大厅中,璟则低头站在弘珙帝的身边。
“为什麽这麽晚回来?”弘珙帝语气不善地质**。
白鸢彤故作委屈地站在门边,手指绞著衣摆,“我,我去找琦哥哥了。在花园里差点儿被侍卫当作刺客抓起来,因为我,我没有腰牌。要不是琦哥哥来,我,我就……”说道後面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有些哽咽。
弘珙帝的烦躁被白鸢彤的几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他站起身来向白鸢彤走去,十分懊恼刚才的冲动。可当看到白鸢彤害怕地向後躲著他时,弘珙帝的心如被刀割一般的痛,拳头松了又握紧。
“彤儿,爹爹错了,爹爹不该吼你的,别怕爹爹好吗?”弘珙帝停下了脚步,注视著白鸢彤含著泪花的彩眸弘珙帝再也说不出重话,近乎被那双彩眸摄住了魂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弘珙帝怔怔地问,“彤儿,你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好了。”白鸢彤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副“不是我的错”的样子。
见白鸢彤不再後退,弘珙帝小心地抱住白鸢彤,喃喃地说:“我真的很担心你,别再吓我了,不要又突然消失了。彤儿,爹爹的心承受不了。”
任弘珙帝抱住,白鸢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很奇怪明明他恨著弘珙帝,可为什麽弘珙帝对他好,他会这麽开心?!
“爹爹,我不想当什麽王!”白鸢彤忽然说道。
“为什麽?”弘珙帝不解。
“有了地位,也就有了责任,我不想被束缚。”白鸢彤简单地说道。
弘珙帝沈默了很久,才又开口,问的却是毫无边际的话:“彤儿,你知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意思吗?”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吗?嗯……好像在哪里见过……嗯,是在怡贵妃那里见过的。好像是说梅花的吧?”其实白鸢彤清楚地知道弘珙帝问这话的缘由,可他并不想这麽早挑明一切。
弘珙帝的眼神在听到白鸢彤的解释後黯淡了下去,可就在此时白鸢彤又说道:“我觉得如果这是形容人的话,那这人实在是有些傻,什麽都奉献出去了,可自己除了那点虚无缥缈的‘香’什麽都没有留下。”
“彤儿,爹爹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呢,你先吃吧。”弘珙帝的身形在听到白鸢彤这番话後明显的一滞,之後便匆匆地对白鸢彤说完话离开了寝宫。
“彤,弘珙帝似乎很痛苦。”璟为白鸢彤布好菜。
白鸢彤对璟甜美地一笑,“如果他不痛苦,我又何苦说那番话?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璟好奇地坐在白鸢彤身边,洗耳恭听。
“我既是白鸢彤,也是蓝歆玥。”
作者:
紫艾月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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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4-2 16:34
二十五、我就是我
璟吃惊地凝视著白鸢彤,他不明白白鸢彤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简单的说我有前世的记忆,而我前世便是蓝歆玥。”白鸢彤看著璟吃惊的样子好心情地说道。
“那,那你会回到陛下身边吗?”璟眉头微微皱起。
白鸢彤摇摇头,“不会,我现在是白鸢彤,不是蓝歆玥。蓝歆玥可以轻易地原谅弘珙帝,可我却不行。我无法原谅他对我的前世所做下的事情。”
“那彤打算怎麽做?难道要报复他吗?可他是你的父亲啊!”璟很疑惑。
“父亲?对於我来说父亲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以前我不知道他和蓝歆玥的事情,对他总抱有著一种莫名的喜欢,那种感情我曾一度认为是亲情,可现在……哼!”白鸢彤坐在靠窗的躺椅上,捏起一个果子,“我却知道那不过是我灵魂中残剩的情感,我现在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时时刻刻都痛苦万分。”
“可……”璟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为什麽同一个灵魂对他的感情却是不同的是吧?”见璟点点头,白鸢彤说道,“打个比方好了,比如我被人害死了,你会替我报仇吗?”
“会!我一定会!”璟坚定的眼热让白鸢彤心中一暖。
“那便是了。我和蓝歆玥的感觉就像是亲人或是爱人,你说爱人被人害死,我能不很他吗?”白鸢彤手指用力将果子捏碎,果子就像被蒸发了一样消失在白鸢彤的手中。
璟一惊却也很快恢复了过来,继续**:“那彤能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亲王的真正意图吗?”
白鸢彤淡然一笑,那笑容如清风拂过碧箬般沁人心脾,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吹起了他散落的青丝,更给璟一种羽化登仙的错觉。
“意图?璟你也把我想得太复杂了~人家哪有那麽深的城府,让他做亲王不过是图个方便。”见璟依然不解,白鸢彤好心地继续说道,“你看啊~王爷不仅有俸禄,还有封地,出门还有人保驾护航,总之好处多多。”
“那彤怎麽不自己当这个王爷呢?”璟绝对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名不正言不顺。”白鸢彤的手指绕著自己的长发淡淡地说。
“我不懂了。”璟坐在睡塌上,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既然彤恨他,那为何不借此机会让他难做呢?”
白鸢彤摇摇头,“璟你不了解他,凭他现在的威望和手段,是不会有人敢轻易反驳的。就算我名不正言不顺,但我也毕竟是上古神兽之首的影螭,封我为王阻力不会很大。”
见璟点点头,白鸢彤**:“璟,你知道他因何要执意封我为王吗?”
璟思考了片刻,说:“是为了补偿?”
白鸢彤莞尔一笑,“我的璟真聪明,这麽明显的事情就连你这个不知情的人都能猜到,更何况是我这个局中人,我岂会这麽便宜了他?你说是不是?”
不知为何,看著白鸢彤的灿烂的笑容璟却觉得他那麽的孤独和寂寞,报复那人也并不是彤所愿吧!看得出他很痛苦,虽然他显得风轻云淡,但毕竟那人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小小他就承受了这般复杂的情感,想想自己经过的这二十几年,还真是平淡如水啊!眼前的人儿让人心疼不已。
“彤,我想要,给我好不好?”我能做的便只有让他得到片刻的放松与快乐,陪著他身边。
白鸢彤嫣然一笑,彩眸中流光溢彩的波动让璟情动。俯在白鸢彤的身上,主动地献上吻,璟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这个身体总是凉凉的人儿。
“嗯……”璟情不自禁的呻吟声让他自己觉得脸上很烫。
“璟,你的声音真是越来越销魂了~”白鸢彤说著露骨的话
“哪,哪有……啊……”璟微微咬著下唇,将头撇向一边。
白鸢彤了然地一笑,却停下了动作,好整以暇地说:“璟,想要的话就要自己动哦~”
璟微微一愣,却十分顺从地开始动作,上下起伏的身体伴著喘息声,让二人很快达到了顶峰。可白鸢彤并没有打算就此放手,变换了体位,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
看著已经睡熟的璟,白鸢彤温柔地一笑,将对方散乱的长发拂到一旁,催动灵力帮璟清理好身体,白鸢彤却没有马上睡下,仅著了里衣便向正阳殿的暖阁走去。
“爹爹,你还在忙吗?”白鸢彤躲在暖阁门外,仅仅露出一个小脑袋轻声**。
本来眉头紧锁的弘珙帝在看到白鸢彤的一瞬舒展开来,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走到门口抱起白鸢彤,宠溺地笑笑:“彤儿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
“爹爹不也没睡嘛~”白鸢彤嘟嘟小嘴,双臂环上了弘珙帝,撒娇地说,“今天爹爹陪我睡好不好?”
“彤儿和爹爹不一样,你还小要多睡觉才能长大。”弘珙帝抱著白鸢彤坐在软榻上,看到白鸢彤单薄的衣服,微微蹙眉,拿起一旁的丝被把人儿裹住,“彤儿下次多穿些,就算现在是深春,可这夜间还是很阴湿的,受了寒可不好。”
“我没事的,不是还有爹爹在吗?”白鸢彤一副天真的模样,让弘珙帝笑了起来。
“爹爹,璟的事情好了吗?”白鸢彤眨眨彩眸,问著弘珙帝。
“嗯,明天就会传下旨意,和你封王的一起。”弘珙帝的嘴角微微上扬,带著温暖的笑意。
“啊?跟我的一起?我跟爹爹说了不要当王的。”白鸢彤有些吃惊。
“彤儿还小,当王爷很好的。”弘珙帝哄道。
白鸢彤挣开了弘珙帝的怀抱,跳下地,小脸涨得有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我不要不要,还要早起上朝。”
“彤儿是不用上早朝的。”弘珙帝见白鸢彤赤脚站在地板上,连忙起身把他重新抱回软榻上,有些责备地说,“彤儿怎麽光著脚就出来了。”
“爹爹疼爱我吗?”坐在软榻上的白鸢彤忽然开口**。
弘珙帝一怔,搂过白鸢彤,“爱,爹爹很爱彤儿。”
“那爹爹喜欢彤儿每天都快乐吗?”白鸢彤继续问。
“这是自然。”
“爹爹会勉强彤儿做不喜欢的事情吗?”
“爹爹自然舍不得。”弘珙帝不明白为什麽白鸢彤会忽然问这些。
“可彤儿不喜欢当王爷,当王爷彤儿不快乐,爹爹却勉强我。”白鸢彤的声音有些哽咽。
弘珙帝的心骤然收紧,他一直主观的认为白鸢彤当王爷是件好事,却从没有真正地在意过白鸢彤的想法。这让他猛地想到了蓝歆玥,当时的他也是从没有问过他的想法,便一个又一个给他高位。错了,他又错了。当王太久,就会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意志强加於人,想到会因此而伤害到自己至亲的人,这让他打了一个寒战。
“爹爹答应你,不勉强你当王爷。”歉疚地替白鸢彤擦干眼睛的泪花,“彤儿不喜欢爹爹不会勉强你的,之前是爹爹不好,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可爹爹不放心你,这个给你吧。”说著,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玦放在白鸢彤的手中。
“这是……”看著手中的墨黑色的玉,白鸢彤不解。
“这是能调动军队的墨令牌,它能调动任何地方的军队。它的功效还不仅如此,见墨令如见我,所到之处地方官员都要顶礼膜拜。”弘珙帝为白鸢彤解释道。
“呵呵,是个宝贝呢~谢谢爹爹。”白鸢彤摸著玉上的双龙图案,又**,“那琦哥哥也有吗?”
弘珙帝摇摇头,说道:“琦儿没有,这墨令只有两块,爹爹一个,彤儿一个。彤儿要贴身收好,万不能让旁人知道你有这墨令。”
“哦,我知道了。那凤也不能知道吗?”白鸢彤此时显得很高兴。
看到白鸢彤的笑容,弘珙帝松了一口气,“凤涎,告诉他无妨。”
“呵呵,爹爹最好了。”白鸢彤欠起身来,出其不意地在弘珙帝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爹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墨玉是一对的,皇帝皇後各执一个。你虽没点明,但其实你早已知道我便是蓝歆玥,你想补偿我。可你忘了,我就是我,我是白鸢彤,不是那个痴情的蓝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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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艾月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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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4-2 16:38
二 十 六 、 风 起 云 涌
“ 今 日 阳 光 还 真 是 好 呢 ? ” 鲁 偃 用 手 遮 了 遮 格 外 好 的 阳 光 , 感 叹 道 。
“ 你 还 有 闲 情 逸 致 享 受 这 个 ? 快 跑 了 , 不 然 一 会 儿 完 不 成 任 务 , 教 头 又 要 骂 人 了 。 ” 鲁 偃 旁 边 的 一 名 青 年 说 道 。
鲁 偃 憨 憨 一 笑 , 抹 了 把 汗 , 跟 上 了 大 队 伍 。
“ 话 说 这 三 天 教 头 怎 麽 突 然 发 狠 了 , 这 麽 * * 我 们 ? ” 青 年 不 解 地 问 鲁 偃 。
“ 嗨 , 这 只 能 怪 你 没 福 气 了 , 那 天 正 好 赶 上 你 轮 值 去 巡 逻 , 不 在 校 场 , 还 不 是 因 为 三 天 前 我 们 没 戴 眼 睛 出 来 , 得 罪 了 大 人 物 。 头 儿 啊 , 这 是 在 惩 罚 我 们 。 ” 突 然 从 後 面 又 出 现 一 名 青 年 , 把 手 臂 搭 在 了 问 话 的 青 年 肩 头 。
“ 大 人 物 ? 什 麽 大 人 物 ? ” 鲁 偃 身 边 的 青 年 不 解 ? 按 说 这 宫 里 的 大 人 物 他 们 都 见 识 过 了 , 不 可 能 再 得 罪 什 麽 人 啊 ? 难 道 是 三 天 前 皇 上 带 回 来 的 人 ? 那 个 上 古 神 兽 ? 这 几 天 他 也 听 兄 弟 们 说 起 过 , 但 都 似 乎 不 愿 太 提 , 草 草 的 就 带 过 来 。
“ 嗨 , 还 不 是 现 任 的 什 麽 影 螭 大 人 , 我 看 不 过 是 个 孩 子 , 怎 麽 可 能 是 高 高 在 上 的 ‘ 大 地 之 母 ’ 呢 ? ” 那 个 後 追 上 来 的 青 年 挥 挥 手 , 在 他 的 印 象 里 , 影 螭 应 该 是 个 慈 眉 善 目 的 温 柔 的 女 人 。
“ 呵 呵 ~ 人 家 哪 里 不 像 了 ? ” 一 阵 清 脆 的 笑 声 打 断 了 三 人 之 间 的 对 话 , 虽 然 笑 声 不 大 却 能 让 纷 扰 的 校 场 上 每 个 人 都 听 到 。
寻 著 声 源 , 众 人 只 见 璟 一 身 白 衣 走 进 校 场 , 而 他 的 左 臂 上 坐 著 一 个 一 身 淡 紫 色 的 少 年 , 那 少 年 看 上 去 很 娇 小 , 似 乎 没 有 什 麽 重 量 一 般 , 说 他 是 个 孩 子 也 不 为 过 。 那 少 年 一 头 长 发 柔 顺 地 散 开 著 , 显 然 还 未 成 年 。
“ 鲁 偃 拜 见 影 螭 大 人 。 ” 鲁 偃 最 先 反 应 了 过 来 , 带 著 众 人 跪 下 。
“ 起 来 起 来 , 这 麽 拘 束 , 我 都 不 习 惯 了 。 ” 那 个 少 年 正 是 白 鸢 彤 , 此 时 的 他 没 有 再 遮 住 双 眸 , 一 双 彩 眸 似 乎 能 将 人 吸 进 去 , 让 众 人 有 些 失 神 , 看 向 鲁 偃 , 白 鸢 彤 依 旧 保 持 著 微 笑 , “ 你 可 想 好 了 ? ”
“ 我 是 个 粗 人 , 生 性 愚 钝 , 怕 惹 大 人 生 气 。 ” 见 白 鸢 彤 问 话 , 鲁 偃 开 始 有 些 紧 张 起 来 , 黝 黑 的 脸 上 竟 有 些 发 红 。
“ 别 再 矫 情 了 , 你 也 是 个 爽 快 的 人 , 愿 不 愿 意 手 上 见 真 章 。 ” 说 时 迟 那 时 快 , 白 鸢 彤 已 经 飞 身 从 璟 身 上 下 了 , 向 鲁 偃 袭 来 。
鲁 偃 很 快 地 反 应 过 来 , 举 手 抵 挡 著 白 鸢 彤 近 乎 猛 烈 的 攻 击 。 白 鸢 彤 出 手 很 快 , 没 过 多 久 鲁 偃 就 支 持 不 住 了 。
“ 不 用 想 些 没 用 的 东 西 , 尽 力 出 招 吧 ~ ” 白 鸢 彤 似 乎 能 看 透 鲁 偃 的 心 事 , 虽 然 说 著 话 , 可 手 上 的 招 势 一 点 儿 都 没 有 慢 下 来 。
此 时 , 鲁 偃 不 再 多 想 , 收 敛 心 神 专 心 对 付 白 鸢 彤 , 可 仅 仅 在 白 鸢 彤 走 过 了 三 十 余 招 再 也 难 以 招 架 。
“ 呵 呵 , 你 的 招 式 告 诉 你 很 渴 望 更 进 一 步 。 男 子 汉 大 丈 夫 , 该 出 手 时 就 该 出 手 。 ” 白 鸢 彤 又 一 个 转 身 飞 回 到 璟 的 怀 中 。
鲁 偃 大 口 大 口 喘 息 著 , 看 著 气 定 神 闲 的 白 鸢 彤 , 鲁 偃 敬 佩 之 至 。 他 明 白 白 鸢 彤 同 他 过 招 只 是 要 用 这 种 方 式 让 他 心 服 口 服 , 这 也 是 对 习 武 之 人 的 尊 重 。 在 遇 到 白 鸢 彤 之 前 , 鲁 偃 一 直 很 自 信 他 自 己 的 武 功 , 可 他 现 在 却 真 正 地 知 道 什 麽 是 天 外 有 天 , 人 外 有 人 。 恭 恭 敬 敬 地 跪 下 , 向 白 鸢 彤 行 了 一 个 大 礼 , “ 鲁 偃 愿 一 生 追 随 大 人 ! ”
白 鸢 彤 笑 著 , 只 淡 淡 地 对 鲁 偃 说 了 一 句 话 : “ 永 无 止 境 , 精 益 求 精 。 ”
“ 是 , 鲁 偃 受 教 了 。 ” 鲁 偃 起 身 跟 在 璟 的 後 面 踏 上 了 他 新 的 路 程 。
“ 鸢 , 如 果 我 没 记 错 的 话 , 这 个 鲁 偃 似 乎 是 兵 部 尚 书 的 小 儿 子 吧 ? ” 见 鲁 偃 一 人 独 自 在 院 子 了 练 武 , 璟 将 一 个 蜜 果 送 到 白 鸢 彤 嘴 边 。
“ 是 啊 ~ 是 个 官 宦 之 後 , 不 过 他 身 上 的 那 种 纨 ! 之 风 倒 是 没 多 少 。 ” 看 得 出 白 鸢 彤 对 鲁 偃 很 满 意 。
“ 可 我 却 觉 得 他 没 你 得 那 麽 好 , 什 麽 可 造 之 材 , 筋 骨 奇 佳 。 ” 璟 嘟 嘟 嘴 , 不 知 从 什 麽 时 候 起 他 开 始 向 白 鸢 彤 撒 起 娇 来 。
白 鸢 彤 彩 眸 一 转 , 挑 起 璟 的 下 颚 , 将 那 颗 蜜 果 送 入 了 对 方 的 口 中 , 笑 得 像 只 偷 腥 的 狐 狸 , “ 我 的 璟 在 吃 醋 吗 ? ”
“ 哪 , 哪 有 ~ ” 璟 不 好 意 思 地 把 脸 撇 向 一 边 。
见 璟 如 此 , 白 鸢 彤 也 不 拆 穿 他 , “ 鲁 偃 虽 然 是 兵 部 尚 书 之 後 , 却 是 庶 出 , 在 家 并 不 得 宠 , 也 可 以 说 是 被 欺 负 。 要 不 凭 他 的 资 质 怎 麽 会 是 个 小 小 的 羽 林 兵 ? 他 虽 然 表 面 鲁 钝 , 但 他 的 心 里 跟 明 镜 一 样 , 只 是 不 善 於 表 达 罢 了 。 你 看 他 的 眼 神 和 身 形 , 如 果 有 好 的 师 傅 , 将 来 必 然 会 是 江 湖 上 的 一 号 人 物 。 ”
璟 撇 撇 嘴 , 他 就 是 看 这 鲁 偃 不 顺 眼 , 来 了 也 有 一 个 月 了 , 天 天 除 了 练 武 还 是 练 武 , “ 他 啊 , 就 是 个 练 武 的 呆 子 。 ”
白 鸢 彤 笑 著 摇 摇 头 , 说 道 : “ 不 是 , 他 只 是 有 很 强 的 目 标 , 这 个 目 标 促 使 著 他 必 须 努 力 的 练 武 , 这 样 他 才 能 出 人 头 地 , 不 被 人 欺 负 。 ”
“ 就 你 了 解 他 。 ” 璟 低 声 嘀 咕 著 , 就 来 他 自 己 都 没 有 察 觉 的 话 中 浓 浓 的 醋 意 。
“ 我 是 了 解 他 。 ” 白 鸢 彤 故 意 气 璟 , 看 著 对 方 如 他 所 料 的 赌 气 样 子 , 心 情 大 好 , 话 锋 一 转 , “ 可 我 更 了 解 我 的 璟 啊 ~ ”
知 道 白 鸢 彤 在 逗 自 己 , 璟 又 好 气 又 好 笑 , 想 他 也 是 个 大 人 了 , 怎 麽 跟 个 孩 子 一 样 斗 气 , 当 真 是 越 活 越 回 去 了 。 不 敢 再 看 白 鸢 彤 那 张 迷 死 人 的 笑 靥 , 璟 跑 进 了 内 殿 。
“ 好 了 , 下 来 吧 , 也 看 了 这 麽 半 天 了 。 ” 白 鸢 彤 好 整 以 暇 地 捏 起 一 个 果 子 送 入 口 中 , 眼 睛 注 视 著 窗 外 依 旧 刻 苦 练 功 的 鲁 偃 。
“ 呀 , 呵 呵 , 楼 主 知 道 我 在 啊 ~ ” 在 白 鸢 彤 身 後 出 现 了 一 个 人 , 那 人 的 声 音 满 是 笑 意 。
“ 如 果 我 不 知 道 才 奇 怪 呢 ~ 查 的 怎 麽 样 了 ? ” 白 鸢 彤 没 有 回 头 , 显 然 对 此 人 极 为 信 任 。
“ 现 在 火 涟 那 边 有 异 动 , 虽 然 不 明 显 , 但 有 不 少 的 银 子 向 那 边 的 银 号 聚 集 。 那 家 青 楼 的 生 意 同 样 火 爆 , 当 地 不 少 显 贵 的 官 员 和 士 绅 都 常 去 光 顾 那 里 。 我 调 查 过 , 那 家 店 的 老 板 并 不 是 鸨 儿 , 而 是 其 楼 中 的 头 牌 , 艺 名 为 重 淬 的 男 子 。 至 於 这 个 人 的 身 份 , 我 还 没 查 到 , 而 且 目 的 也 不 尚 清 楚 。 目 前 只 能 严 密 * * 。 ” 那 人 此 时 收 起 了 嬉 笑 , 正 正 经 经 地 回 答 著 白 鸢 彤 的 问 题 。
“ 呵 呵 , 有 趣 有 趣 , 如 果 我 没 记 错 的 话 , 最 近 好 像 有 笔 大 生 意 吧 ~ ” 白 鸢 彤 笑 意 更 浓 。
“ 呃 ~ 是 , 我 正 想 说 呢 , 是 要 火 涟 知 府 的 项 上 人 头 , 而 买 主 正 是 那 间 青 楼 的 鸨 儿 。 ” 那 人 不 解 白 鸢 彤 为 何 有 如 此 疑 问 。
白 鸢 彤 只 是 笑 笑 却 是 没 说 , 沈 默 了 片 刻 , 才 又 说 道 , “ 这 生 意 我 们 接 了 , 而 报 酬 就 是 那 间 青 楼 的 三 成 股 。 至 於 杀 手 嘛 ~ 让 炼 潼 碧 去 吧 。 ”
“ 这 … … 要 不 要 请 示 凤 大 人 ? ” 那 人 有 片 刻 的 迟 疑 。
“ 不 用 , 此 事 我 自 有 打 算 , 你 去 吧 。 ” 白 鸢 彤 彩 眸 闪 烁 著 , 似 乎 在 考 虑 著 什 麽 。
“ 是 , 那 我 先 去 忙 了 , 有 什 麽 新 情 况 我 会 最 快 告 诉 你 哦 ~ ” 说 完 了 正 事 , 那 人 又 立 刻 恢 复 了 嘻 皮 笑 脸 的 模 样 , “ 不 过 , 楼 主 , 你 的 眼 光 是 不 是 变 差 了 ? 这 麽 粗 的 人 你 也 看 得 上 ? ”
“ 我 留 他 自 是 有 用 , 不 是 你 们 想 的 那 样 。 就 算 我 喜 欢 的 人 多 了 些 , 也 不 是 见 一 个 就 喜 欢 的 人 。 ” 白 鸢 彤 终 於 将 目 光 移 到 了 来 人 的 身 上 , 彩 眸 染 上 了 一 丝 戏 谑 的 笑 意 , “ 怎 麽 ? 弥 儿 也 想 做 我 的 人 吗 ? ”
来 人 正 是 弥 商 蓝 翎 , 在 听 到 白 鸢 彤 唤 他 的 称 号 浑 身 打 了 个 哆 嗦 , “ 呵 呵 , 说 笑 说 笑 , 我 不 打 扰 了 。 ” 说 著 便 如 狡 兔 一 般 逃 得 无 影 无 踪 。
看 著 窗 外 一 心 练 武 的 鲁 偃 , 白 鸢 彤 一 叹 , 现 在 他 的 心 已 经 不 可 能 做 到 心 如 止 水 , 太 多 的 事 情 纠 缠 著 他 , 而 最 近 的 事 情 , 让 他 意 识 到 平 静 的 世 间 又 要 被 打 破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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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艾月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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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4-4 15:26
二十七、徘徊歧路
回到凋碧宫已经半月有余了,可炼潼碧却依然有种他还在白鸢彤身边的错觉。挥动著手中的长剑,惹得院落中的桃花落满地,可他却完全没有留意。
“怎麽,心还是静不下来吗?那不如不练的好,免得走火入魔。”一个冷冷的声音在炼潼碧身後响起,声音虽然冷漠却不难发现里面带著一丝的关心。
炼潼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看来人,只是抬头望著已经是满枝绿叶的桃树,“凤大人,自从他出生到现在,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身边这麽久。”
炼潼碧的声音带著落寞和思念,凤涎轻轻一叹,却什麽也没说,只是注视著那日渐健壮的身影。
“明日我便同潇煌去帝都,有没有什麽话让我带?”沈默了很久凤涎才开口**。
炼潼碧却摇摇头,“想说的太多,反倒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他让我回到宫中是想让我好好想清楚自己的想法,可我到现在还完全不明白,还有什麽脸面让凤大人带话?”
“不用这麽苛刻自己,这里没有人逼你的,能逼你的只有你自己。想不清楚就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凤涎宽慰道。
“我想我到不了那一天就会死。”炼潼碧苦笑道,“因为害了相思病而死掉。”
凤涎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他清楚的明白炼潼碧对待白鸢彤的感情是什麽,可他却不愿点破,毕竟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想明白,否则旁人说什麽也是无济於事。想想那好久未见的人儿,凤涎的嘴角微微上扬,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凤大人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嘛?”一个声音让本来好心情的凤涎微微蹙眉。
“你何时才能变得正经些?”显然凤涎知道对方的来历。
“凤大人还是那麽厉害,一听声就知道是谁。”对方从树上下来,在凤涎面前站定,恭恭敬敬地向凤涎行礼。
“你怎麽回来了?”凤涎靠在树上好整以暇地注视著眼前的人。
“凤大人还真是无情,人家难得回来一次,怎麽这麽说呢?好歹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啊~”那人装作可怜的样子,还作势擦擦眼泪。
“你也不小了蓝翎,怎麽还这麽爱玩闹。”凤涎无奈地摇摇头。
“呵呵,这是天性,是改不了的。”来人正是弥商蓝翎。
“说吧,这不年不节的你回来所谓何事?”凤涎不再和对方纠缠,直奔主题。
“也没什麽,不过是楼主吩咐我来的。”蓝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悠闲地扇了起来。
“是彤儿?什麽事情?”凤涎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楼主曾让我查探火涟和雪弋的情况,而最近火涟的事情比较棘手,而且最近有笔大生意要做,楼主希望炼公子去。”蓝翎的话说得有所保留。
“哦?什麽事情让彤儿也觉得棘手呢?”凤涎**。
“不过是杀手上的事情,凤大人可以去问楼主。”蓝翎很好地把问题推了回去。
“既然如此,你去找炼潼碧吧。”凤涎不再多言,楼中的事情他现在基本上不太过问了,毕竟白鸢彤现在的能力已经不需要他再多操心了。
次日一早,凤涎同潇煌一道御风来到了歆京,没有耽搁便直接找到了白鸢彤。
“凤~你来了~”白鸢彤高兴地扑到了凤涎的怀里,还如猫咪一样蹭蹭。
凤涎宠溺地笑笑,其实再怎麽有能力,白鸢彤在他眼中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怎麽?彤儿不希望我来吗?”
“怎麽会怎麽会?”白鸢彤没想到凤涎会这麽快就来,喜悦之情溢於言表。
“潇也来了。”白鸢彤转身又扑到了潇煌的怀中,闻著那熟悉的味道,白鸢彤感到从未有过的怀念之情,“其实我还是喜欢叫你小戒的。”
白鸢彤的话让凤潇二人一惊,疑惑地望向白鸢彤,希望对方能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当看到白鸢彤美丽的彩眸时均是一震,虽然听炼潼碧说起过,但实际看到却不由地被震撼。
“呵呵,凤摸摸,潇也摸摸。”白鸢彤彩眸流转,说不出的风情让二人的呼吸一滞。白鸢彤抓著二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依然灿烂地笑著。
凤涎同潇煌了然,施展灵力,将灵识探入白鸢彤的体内,却惊奇地发现本来残缺的灵魂变得完整,不仅如此白鸢彤的灵力也变得更加纯正和强大,这一变化让二人激动不已。
“玥……”二人不约而同地唤道。
白鸢彤笑著,“是我,我想起来了。凤、小戒辛苦你们了。”
不知为何凤涎觉得自己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一把抱过白鸢彤,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到底发生了什麽,快告诉我们啊。”一旁的潇煌也一改往日的淡定变得急切起来。
白鸢彤拉著二人坐下,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这其中却省略了他对弘珙帝的真实感情,“所以现在的我是白鸢彤而不是蓝歆玥,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像一起一样待我。”
凤涎摸摸白鸢彤的头,“这个我们懂,只要你平安怎麽都好。”
“对了,彤儿,那你现在对那人是什麽态度?”敏锐如潇煌,一下就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对他,我只当他是父亲,现在。”白鸢彤的眼睛不敢直视潇煌,而是瞥向了一旁。
“那你让潼碧去火涟是怎麽回事啊?”凤涎没有注意白鸢彤这一细微变化,岔开了话题。
“这个啊,你也知道火涟原是地火国的都城,经弥商调查最近那里有些蠢蠢欲动,我让碧哥哥去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罢了。”白鸢彤说道。
“掉什麽鱼?”凤涎追**。
“从种种迹象来看,我怀疑这次幕後策划很可能是原地火国的皇亲贵胄或是位居高位的老臣,一心想恢复地火国。”白鸢彤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事情我懒得管,只要你好就行了。”一提到这种国啊家的凤涎就厌恶地皱皱眉,不愿再提,再次转移了话题,三人许久未见,此时又算得上是重逢,喜悦之情自是不必再提,聊了很久却还意犹未尽。
而在火涟,炼潼碧带著白鸢彤托蓝翎送给自己的玉玦住进了客栈,看著手中的玉炼潼碧有些出神。这块玉玦是当初母亲佩戴的,母亲去世後炼潼碧一度戴在身上,直到白鸢彤变成女身的时候炼潼碧把它送给了白鸢彤。玉玦上刻得是栩栩如生的纹鲵图腾,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著莹绿色。
他还记得弥商把这玉交给他时的话:楼主说让他带话要他完了事情,带著这玉去找自己,并把玉亲手给自己带上。
将玉挂在自己的腰间,炼潼碧望著窗外热闹的街道,忽然想去逛逛,给白鸢彤买些小玩意。自接到玉玦後,炼潼碧显得心情愉悦,而他依然不清楚这种愉悦究竟源自什麽。他依旧不明白自己对待白鸢彤的感情是爱情?亲情?还是责任……他似乎还徘徊在迷途之上,没有寻到答案。看著街上各色的人,炼潼碧满脑子里想得却都是那美丽的人儿,根本没有注意一道火热的眼光一直注视著他。
作者:
zoumo8
时间:
2009-4-4 20:25
加油
太喜欢了
ddddddddddddddd
作者:
枫月孤独
时间:
2009-4-5 12:35
看得有点点的混乱啊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8 17:36
二 十 八 、 风 雨 欲 来
雨 淅 淅 沥 沥 地 下 个 不 停 , 似 乎 没 有 要 停 下 来 的 意 思 , 这 样 的 雨 天 已 经 持 续 了 近 三 天 , 倚 在 窗 棂 上 , 白 鸢 彤 看 着 窗 外 的 娇 艳 的 紫 阳 花 , 有 些 出 神 儿 。
“ 彤 儿 , 在 看 些 什 么 , 怎 么 这 么 专 注 ? ” 凤 涎 推 门 进 来 , 手 里 端 着 一 碗 热 乎 乎 的 燕 窝 粥 , “ 快 到 傍 晚 了 , 喝 些 热 的 东 西 吧 , 这 又 到 梅 雨 的 季 节 了 , 下 个 没 完 没 了 , 让 人 心 烦 。 ”
白 鸢 彤 这 才 将 视 线 收 回 来 , 注 视 着 凤 涎 , 忽 然 开 口 问 道 : “ 凤 , 知 道 我 为 什 么 喜 欢 紫 阳 花 吗 ? ”
凤 涎 走 近 白 鸢 彤 , 望 着 窗 外 的 绽 放 的 七 彩 紫 阳 花 , 说 道 : “ 并 不 清 楚 , 不 过 看 它 颜 色 总 是 变 , 大 概 是 比 较 善 变 吧 。 ”
我 点 点 头 , “ 没 错 , 紫 阳 花 的 花 语 就 是 ‘ 善 变 ’ 和 ‘ 骄 傲 ’ 。 原 来 我 并 不 觉 得 自 己 是 善 变 的 人 , 但 是 经 历 了 两 世 , 现 在 我 却 觉 得 自 己 很 善 变 , 而 且 很 傲 慢 , 一 点 儿 也 不 招 人 喜 欢 。 你 说 是 不 是 啊 ? ”
“ 喝 粥 ~ ” 凤 涎 将 粥 舀 了 一 勺 , 送 到 我 嘴 边 , “ 都 是 这 该 死 的 天 气 , 弄 得 人 心 情 也 跟 着 阴 郁 起 来 了 , 彤 儿 你 可 是 人 见 人 爱 的 宝 贝 呢 ~ ”
我 嫣 然 一 笑 , 张 开 了 小 嘴 。 凤 涎 一 勺 一 勺 的 喂 我 , 直 到 见 底 , 才 放 下 碗 。
“ 其 实 我 很 喜 欢 下 雨 天 的 , 凤 。 ” 吃 完 了 粥 , 白 鸢 彤 才 又 接 着 说 道 。
凤 涎 抱 住 白 鸢 彤 娇 小 的 身 子 , 身 子 有 些 凉 , 这 让 凤 涎 蹙 起 了 眉 , “ 彤 儿 冷 了 , 怎 么 也 不 知 道 添 衣 服 呢 ? ”
“ 我 没 有 那 么 娇 弱 的 , 凤 。 现 在 的 我 是 靖 龙 , 是 这 片 大 陆 的 主 宰 , 不 是 那 个 身 体 破 败 , 任 人 利 用 的 烂 好 人 。 ” 白 鸢 彤 说 得 风 轻 云 淡 , 但 凤 涎 却 开 始 有 些 不 安 起 来 。
“ 彤 儿 有 心 事 可 以 跟 我 说 的 , 我 会 帮 你 的 。 ” 将 头 靠 在 白 鸢 彤 的 肩 上 , 凤 涎 担 忧 地 问 , “ 你 是 不 是 很 恨 他 ? ”
“ 是 ! 我 恨 他 。 ” 白 鸢 彤 没 有 再 瞒 着 凤 涎 , 也 没 有 那 个 必 要 了 , 敏 感 如 凤 涎 , 看 着 他 长 大 的 凤 涎 怎 会 猜 不 透 他 的 心 思 , 瞒 着 凤 涎 毫 无 意 义 , “ 我 不 是 蓝 歆 玥 , 没 有 他 的 宽 容 。 他 至 于 我 更 像 是 亲 人 , 至 爱 的 亲 人 , 亲 人 被 人 伤 害 致 死 , 我 岂 能 不 恨 ? ! ”
凤 涎 沉 默 了 片 刻 , 才 缓 缓 地 问 道 : “ 你 要 报 复 他 吗 ? ”
“ 或 许 吧 ! 最 少 我 现 在 无 法 原 谅 他 。 ” 白 鸢 彤 站 起 身 来 , 对 着 门 口 说 道 , “ 潇 , 难 道 你 不 恨 他 吗 ? ”
听 到 白 鸢 彤 问 自 己 , 潇 煌 也 不 再 躲 , 推 门 来 , 像 犯 了 错 误 的 孩 子 一 样 , 站 在 门 口 不 敢 上 前 , “ 彤 儿 , 我 … … 我 不 是 有 意 的 。 ”
拉 过 潇 煌 , 白 鸢 彤 笑 得 如 星 辰 , “ 你 一 直 陪 在 我 身 边 , 为 何 这 么 见 外 呢 ? 潇 。 ”
潇 煌 似 乎 有 些 害 羞 , “ 彤 儿 , 你 想 做 什 么 我 都 会 支 持 你 的 。 ”
“ 我 就 知 道 你 们 最 好 了 。 ” 白 鸢 彤 扑 倒 在 潇 煌 怀 中 , 开 心 地 笑 了 起 来 , 没 有 了 方 才 的 忧 郁 。
凤 涎 与 潇 煌 对 看 了 一 眼 , 了 然 地 点 点 头 。 潇 煌 温 柔 地 推 开 了 白 鸢 彤 , 同 凤 涎 一 同 跪 在 了 白 鸢 彤 的 面 前 , 异 口 同 声 地 说 : “ 吾 中 彤 大 陆 四 大 之 一 妖 雕 ( 圣 狐 ) , 以 吾 之 圣 名 向 天 起 誓 , 一 生 追 随 白 鸢 彤 , 如 有 违 誓 , 天 诛 地 灭 ! ” 说 罢 , 同 时 咬 破 了 手 指 将 血 溶 入 白 鸢 彤 的 心 中 。
白 鸢 彤 怔 怔 地 看 着 二 人 的 动 作 , 他 没 想 到 二 人 会 认 他 做 主 人 , 不 是 宿 主 , 而 是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主 人 , 将 自 己 的 全 部 都 托 付 给 他 , 不 违 背 主 人 的 任 何 命 令 。 这 种 信 任 让 白 鸢 彤 热 泪 盈 眶 , 一 双 彩 眸 愈 加 美 丽 晶 莹 。
“ 你 们 这 是 何 苦 … … ” 白 鸢 彤 扶 起 二 人 , “ 你 们 和 我 一 样 是 神 兽 , 没 有 必 要 这 么 作 践 自 己 的 。 ”
二 人 同 时 摇 摇 头 , “ 这 不 是 作 践 , 这 是 我 们 的 心 甘 情 愿 的 。 因 为 你 值 得 我 们 这 样 做 。 ” 二 人 都 因 为 没 有 和 蓝 歆 玥 定 下 生 死 契 约 , 而 使 得 他 早 逝 , 如 果 当 年 他 们 就 定 了 这 种 契 约 , 蓝 歆 玥 就 不 会 死 , 因 为 定 下 契 约 的 双 方 是 同 生 同 死 的 。 当 白 鸢 彤 出 生 的 那 一 刻 起 , 二 人 就 决 定 当 白 鸢 彤 长 大 后 要 与 他 定 下 生 死 契 约 , 而 这 种 契 约 为 仆 的 一 方 , 要 拥 有 强 大 的 灵 力 以 供 主 人 使 用 , 这 也 是 为 何 二 人 不 断 地 修 炼 的 原 因 , 他 们 要 变 得 强 大 , 只 有 这 样 , 白 鸢 彤 才 会 更 加 强 大 。
白 鸢 彤 吻 上 了 凤 涎 , 灵 舌 探 入 了 对 方 的 口 中 , 细 细 品 尝 着 , 而 潇 煌 从 白 鸢 彤 的 身 后 抱 住 了 他 , 三 个 人 纠 缠 着 , 不 知 何 时 滚 上 了 床 , 窗 外 的 雨 还 在 不 停 的 下 着 , 而 屋 内 却 是 春 光 无 限 。 春 季 本 是 龙 发 情 的 季 节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哪 里 受 得 了 两 个 如 此 挑 逗 , 一 吻 之 后 便 娇 喘 不 已 。
“ 凤 , 潇 , 我 要 ~ ” 白 鸢 彤 撒 娇 地 说 。 姣 好 的 脸 庞 此 时 泛 着 粉 红 色 , 煞 是 可 爱 。
凤 涎 宠 溺 地 一 笑 , 抚 摸 着 白 鸢 彤 如 丝 绸 般 的 肌 肤 , 暧 昧 地 说 : “ 是 , 凤 涎 遵 命 。 我 可 爱 的 主 人 。 ” 说 罢 , 解 开 了 白 鸢 彤 的 衣 服 , 温 湿 的 双 唇 含 住 了 白 鸢 彤 胸 前 的 红 缨 , 而 潇 煌 同 时 含 住 了 另 一 边 。
“ 嗯 … … … … 啊 啊 … … … … 不 要 … … 啊 … … … … ” 白 鸢 彤 一 手 握 着 凤 涎 的 手 , 一 只 握 着 潇 煌 的 手 , 在 二 人 同 时 吸 吮 的 时 候 , 白 鸢 彤 握 紧 了 二 人 的 手 。
“ 彤 儿 喜 欢 ? ” 潇 煌 有 些 不 解 。 对 于 情 事 , 虽 然 看 过 , 可 他 自 身 却 从 来 都 没 有 经 历 过 , 看 到 白 鸢 彤 舒 服 的 呻 吟 出 声 , 潇 煌 第 一 次 有 了 冲 动 。
“ 嗯 , 喜 欢 ~ 喜 欢 凤 和 潇 。 ” 白 鸢 彤 双 眼 充 满 着 雾 气 , 流 光 溢 彩 的 瞳 孔 让 人 看 了 无 法 自 拔 。
二 人 如 膜 拜 一 般 亲 吻 着 白 鸢 彤 的 全 身 , 由 上 至 下 。 凤 涎 捧 起 白 鸢 彤 已 经 半 立 起 来 的 玉 茎 , 如 珍 宝 一 般 小 心 地 含 在 口 中 , 上 下 吞 吐 着 , 取 悦 着 美 丽 的 人 儿 。 听 到 人 儿 动 情 的 声 音 , 凤 涎 忽 然 升 起 一 种 自 豪 感 。 潇 煌 半 抱 起 白 鸢 彤 , 让 其 靠 在 自 己 的 身 上 , 而 双 手 绕 到 对 方 前 面 照 顾 着 胸 前 的 红 缨 。 白 鸢 彤 和 潇 煌 如 鸳 鸯 一 般 , 交 颈 相 吻 。
“ 嗯 … … … … 唔 … … … … ” 白 鸢 彤 的 情 欲 愈 加 高 涨 , 抓 住 床 单 的 双 手 微 微 渗 出 了 香 汗 , 随 着 一 阵 痉 挛 , 白 鸢 彤 释 放 了 出 来 。 随 之 , 房 间 中 充 斥 着 一 股 馥 郁 芬 芳 的 香 气 。 白 鸢 彤 喘 息 着 , 目 睹 着 凤 涎 把 自 己 的 东 西 全 部 吞 咽 下 去 , 白 鸢 彤 不 禁 红 了 脸 。
“ 彤 儿 的 味 道 很 甘 甜 呢 ~ ” 凤 涎 戏 谑 地 笑 着 , “ 要 不 要 尝 一 尝 ? ” 不 等 白 鸢 彤 回 话 , 凤 涎 吻 上 了 白 鸢 彤 的 双 唇 。
两 人 嬉 戏 着 , 正 如 凤 涎 所 说 , 真 的 是 甘 甜 的 , 白 鸢 彤 忽 然 觉 得 自 己 好 幸 福 , 松 开 了 抓 着 床 单 的 手 , 白 鸢 彤 攀 上 了 凤 涎 , 贴 着 对 方 的 耳 际 , 用 充 满 诱 惑 的 声 音 说 : “ 凤 , 我 想 要 … … 给 我 好 不 好 ? ”
凤 涎 回 搂 着 白 鸢 彤 , 温 柔 地 抚 着 对 方 柔 顺 的 长 发 , 说 : “ 现 在 的 彤 儿 是 男 儿 身 了 , 可 以 试 试 在 上 面 。 ”
白 鸢 彤 摇 摇 头 , “ 我 太 懒 了 , 不 愿 动 弹 了 , 还 是 你 们 来 吧 ~ ” 要 他 当 攻 , 他 还 是 算 了 , 两 个 人 啊 , 那 还 不 忙 死 ? ! 还 是 让 被 人 服 侍 比 较 好 。 白 鸢 彤 扭 着 身 体 , 邀 请 着 凤 涎 和 潇 煌 。
“ 既 然 如 此 , 那 我 们 不 客 气 了 哦 ~ ” 凤 涎 笑 得 像 个 偷 腥 的 狐 狸 , 与 潇 煌 对 视 了 一 下 后 , 架 起 了 白 鸢 彤 的 双 腿 , 开 始 开 拓 那 神 秘 的 地 方 。
在 这 方 面 , 因 为 凤 涎 比 潇 煌 更 有 经 验 , 所 以 自 然 是 由 凤 涎 先 来 。 因 为 三 人 都 是 神 兽 , 身 体 的 柔 韧 度 远 比 普 通 人 要 好 得 多 , 基 本 不 需 要 什 么 过 多 的 前 戏 。
凤 涎 的 手 指 轻 轻 刮 着 白 鸢 彤 濡 湿 温 暖 的 内 壁 , 听 着 白 鸢 彤 一 声 高 过 一 声 的 娇 吟 , 凤 涎 觉 得 下 身 越 来 越 燥 热 。
“ 嗯 嗯 … … 啊 … … … … 那 里 … … 别 … … … … 啊 啊 … … 嗯 … … ” 白 鸢 彤 依 旧 靠 在 潇 煌 的 怀 里 , 后 面 被 凤 涎 开 拓 着 , 而 前 面 被 潇 煌 握 在 手 里 , 生 涩 的 技 术 却 让 白 鸢 彤 的 欲 望 再 次 燃 起 , 强 烈 的 刺 激 让 白 鸢 彤 感 觉 自 己 似 乎 来 到 了 无 上 快 乐 的 天 堂 。 感 觉 到 后 面 的 手 指 抽 出 , 白 鸢 彤 不 满 地 看 向 凤 涎 。
凤 涎 了 然 地 一 笑 , 轻 拍 着 白 鸢 彤 的 翘 臀 , “ 会 满 足 你 的 , 你 这 个 小 淫 龙 。 ” 说 着 身 体 缓 缓 地 压 入 白 鸢 彤 的 体 内 。
“ 啊 … … ” 白 鸢 彤 满 足 地 呻 吟 出 声 , 身 后 的 充 实 感 让 他 有 种 真 实 感 , 自 己 被 人 爱 着 、 疼 着 、 呵 护 着 。
“ 疼 吗 ? ” 凤 涎 被 白 鸢 彤 紧 紧 包 裹 着 几 欲 控 制 不 住 , 可 却 仍 估 计 到 人 儿 的 感 受 。
白 鸢 彤 摇 摇 头 , 微 微 喘 息 着 , “ 快 … … 动 … … 嗯 … … 受 不 了 了 … … … … ”
凤 涎 莞 尔 一 笑 , “ 我 的 小 淫 龙 还 真 是 诚 实 呢 ~ ” 说 着 慢 慢 抽 动 起 来 。
“ 快 些 … … 嗯 … … 啊 … … ” 缓 慢 的 抽 插 让 白 鸢 彤 几 乎 疯 狂 , 凤 涎 每 一 次 深 处 , 都 轻 轻 地 碰 触 那 一 点 就 立 刻 抽 离 , 让 他 欲 罢 不 能 。
凤 涎 笑 得 更 加 灿 烂 , 双 手 稳 住 白 鸢 彤 的 胯 , 用 力 向 深 处 顶 去 。
“ 啊 ! ! ! ! ! ” 白 鸢 彤 满 足 地 媚 叫 出 来 , 脚 趾 也 蜷 缩 了 起 来 。
凤 涎 一 次 比 一 次 用 力 , 速 度 也 渐 渐 快 了 起 来 。 白 鸢 彤 感 觉 自 己 坐 在 小 舟 上 , 摇 啊 摇 , 却 快 乐 到 极 致 。
“ 啊 啊 … … … … 嗯 … … 不 行 了 … … … … 啊 ! ! ! ! ” 白 鸢 彤 在 潇 煌 的 抚 慰 下 , 和 凤 涎 一 起 攀 上 了 欲 望 高 峰 。 感 到 体 内 一 阵 热 流 , 白 鸢 彤 不 自 禁 地 抽 搐 起 来 。
凤 涎 缓 缓 抽 出 欲 望 带 出 了 些 许 白 色 的 浊 液 , 看 到 自 己 平 坦 的 小 腹 上 白 色 的 浊 液 , 让 白 鸢 彤 有 些 害 羞 。 凤 涎 与 潇 煌 相 视 而 笑 , 调 换 了 位 置 。 这 是 潇 煌 第 一 次 做 这 种 事 情 , 将 身 体 埋 进 白 鸢 彤 身 体 里 时 , 潇 煌 第 一 感 受 到 什 么 是 无 上 的 快 感 , 也 终 于 知 道 , 每 次 东 宫 尚 鸿 和 玥 做 的 时 候 , 那 种 享 受 的 表 情 是 因 为 什 么 了 。
“ 彤 儿 , 舒 服 吗 ? ” 潇 煌 有 些 怯 怯 地 问 。
“ 嗯 … … 舒 服 … … 啊 … … 快 … … 潇 … … … … ” 白 鸢 彤 催 促 道 。
不 再 多 言 , 学 着 凤 涎 的 样 子 开 始 慢 慢 抽 动 。 虽 然 动 作 十 分 青 涩 , 但 却 有 不 同 与 凤 涎 一 样 的 快 感 , 毫 无 规 律 可 循 的 律 动 , 让 白 鸢 彤 感 到 无 比 的 刺 激 。
三 个 人 一 直 折 腾 到 深 夜 才 相 拥 而 睡 。 白 鸢 彤 被 凤 涎 和 潇 煌 拥 在 中 间 , 带 着 甜 甜 的 笑 容 沉 沉 地 睡 着 , 殊 不 知 北 方 的 雪 弋 发 生 了 异 动 , 而 这 个 异 动 影 响 到 了 他 以 后 的 人 生 。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8 17:37
二十九、魔妖出世
已经过去了多久……这里到处是黑色的……而且很压抑,狭窄的地方连动下身子都不能。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无聊。
距离和他分别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有多久了。他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最恨的人。那人俊美异常,就连影螭白凝舞都比不过他,他总是一身戎装,骑着战马,带着一个表情狰狞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把很长的剑。我最喜欢他四处征战的样子,白色的戎装染上红色,那个鲜艳的颜色让我陶醉。输给他,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迷恋上了他。
“和我定下契约吧,成为我的主人。”我跪在他脚步,恭敬地说道。
可他微微一笑,俊美的容貌让我的心为之一颤,两片薄薄的唇瓣上下开合着,却吐露出无情的言语:“和你定下契约?那不就意味着出卖自己的灵魂?!我的灵魂属于我,它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所有物。”
打击,从未有过的打击,让我觉得无地自容,站起身来,注视着眼前的人,嫣然一笑,“那就封印我吧,不然我会报复你的,和你在乎的所有人。”
“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他没有犹豫,唤来了影螭白凝舞,用了最厉害的七星九辰将我封印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经历数年,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冷情的背后却带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他对圣狐幼崽严厉无比却也呵护备至,对妖雕凤涎严加管教却也如疼爱孩子一般疼爱他,对待白凝舞如同伴一般亲密无间。可为何对我如此寡情?难道就因为我魔妖?
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在最后封印的关头,我念起了禁忌的诅咒术。你的灵魂既然不属于我,那就让他魂飞魄散吧~包括你的身体。当然这样的诅咒也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我却觉得物有所值。不就是被封印,法术全无,被打回原形吗!法术可以再修,封印也可以破。可是为什么,当感觉到他消失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心好痛好痛。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放松了修行,每天变得浑浑噩噩。他不在了,我似乎连动力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很像他的灵魂波动出现在这片大陆上,但我知道那不可能是他,可这也让我来了些精神,对那个灵魂充满了好奇,于是我又开始了修炼。不知又过了多久,纹鲵萦碧消失了,白凝舞似乎也消失了,那个灵魂也变得异常虚弱,近乎消失。可我知道他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着急了,焦躁起来,我急于冲破封印,可却适得其反,法力反噬,之前的修行前功尽弃。不得已我开始重新修炼,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感受到一个更接近他灵魂的灵魂,不,是那个很像他的灵魂,只是为何越来越像他的灵魂了呢?那个高贵、冷情却带温柔的灵魂。我百思不得其解,想冲破封印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到封印的松动,可能是因为白凝舞消失的缘故,封印的力量也有所减弱,亦有可能是有人开启了封印。我发动着为数不多的法力打破了尘封多年的封印。被释放的感觉真好,望着蓝蓝的天空,我长舒了一口气。
“你就是三百多年前被天尊帝降服并封印在此的魔妖惑傲吗?”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转向声源,看到一名长相还算中上的青年,我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舔了舔自己爪子上的毛,才说道:“没错,我便是惑傲。”三百年了啊,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我不禁慨叹。
看到青年没有惊讶,反倒露出了一丝笑容的表情,我心下了然,是眼前的青年放我出来的。念起咒,化为人身,走到他的面前,注视着和我一般高的青年,我微微扬起头,说:“既然你放我出来,作为回报,我会为你做三件事情,三件事情办好后,我便离开。”
“三件事?”青年有一丝的疑惑,之后便不再多言,点头答应了。并从下人手中拿过一个白绒大氅,为我披上,“现在是深春,这里还很冷的。”
我低头看了看赤裸的全身,恐怕不是怕我受冷,而是因为这赤裸的身体吧。我莞尔一笑,是啊,魔妖的身体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看向青年的眼中,也泛起了一丝的欲望,却在很短的时间里消失殆尽。不错,这是我对青年的第一个评价。他是我见过的算好的,而这让我想起了他:第一个见到我而不受动摇的、现在的人尊称“天尊帝”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那个近似于他的灵魂,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呢~我坚信!
白鸢彤是被一阵强烈的波动惊醒的,同样的,他身边的凤涎和潇煌也被惊醒。
“这……这是……”凤涎惊愕的表情让白鸢彤感到一种不祥之感。
“是什么?”白鸢彤**。
“魔妖现世了……”凤涎怔怔地说。
“魔妖?”白鸢彤对这个词很陌生。
凤涎点点头,解释道:“魔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魔鬼、妖孽的意思。中彤大陆最大的魔妖便是惑傲——千绯。”
“惑傲?”白鸢彤更加迷惑。
“惑傲是一种形似蛇,却不是蛇的生物,他有很长的身体,身体上却没有像蛇一样的皮,而是长满了红色的绒毛,有四肢,头部有独角。不同于我们神兽,他没有灵力,有的只是法力,这种法力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需要吸食人的灵魂换得的。”凤涎继续解释道。
“所以被称为魔妖?!”见凤涎肯定的点头,白鸢彤还是觉得对惑傲没什么概念,他完全无法从凤涎描述中想象出惑傲的样子。
“除此之外,惑傲有一双红色如宝石的眼睛,而被他眼睛迷惑的人,没有一个不成为了他的奴隶,成为他的傀儡,供他驱使。”凤涎的眉头紧锁。
“哼……有意思。”白鸢彤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出来的呢?”
凤涎摇摇头,“不知道,有可能是白大人的封印松动了,再加上有人破坏封印,惑傲就逃出来了。”
不再多言,白鸢彤闭上双眼,将灵力展开,让灵识最大限度的向外延伸。雪弋吗?这不正是之前弥商提醒他说有异动的两地之一吗?呵呵,有意思的事情来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凤,潇,我们明日动身去雪弋。”白鸢彤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雪弋?”潇煌很意外会是这个地方。
“怎么了?”白鸢彤问。
“那里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潇煌回答。
“敏感?”白鸢彤好奇地重复着。
“是,敏感。自从天尊帝封印了惑傲之后,那里一直被厚厚的雪覆盖着,三百余年来从没有融化过,就像是在沙漠里一样,容易让人迷失放向,故改名为雪弋。”潇煌解释道。
“彤儿,还是不要去了。”凤涎附和道。
白鸢彤嘟嘟嘴,看眼神却很坚定,“我要去嘛!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北部。”
受不了白鸢彤这么可爱的样子,凤涎和潇煌只能双手投降,答应陪白鸢彤走这一遭。
潇煌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可你走了,东宫尚鸿会同意吗?”潇煌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他直呼了弘珙帝的名讳。
白鸢彤坏坏地一笑,小声地说:“我们偷偷地走啊~”
“啊?!”凤涎和潇煌异口同声地说。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8 17:41
三 十 、 临 走 告 别
“ 琦 哥 哥 , 琦 哥 哥 … … ”
是 谁 ? 声 音 好 熟 悉 … … 东 宫 瑞 琦 朦 朦 胧 胧 中 听 到 有 人 唤 他 , 渐 渐 清 醒 过 来 的 他 , 一 下 坐 了 起 来 。 看 着 坐 在 自 己 床 榻 边 上 , 带 着 明 显 笑 意 的 人 儿 , 东 宫 瑞 琦 一 阵 脸 红 。
“ 彤 儿 怎 么 来 了 ? ” 东 宫 瑞 琦 疑 惑 地 问 道 。 除 此 之 外 , 他 更 不 知 道 白 鸢 彤 是 怎 么 轻 易 进 来 的 呢 ? 宫 殿 好 歹 有 暗 卫 把 手 的 啊 !
白 鸢 彤 露 出 了 一 个 甜 美 的 笑 容 , “ 想 琦 哥 哥 了 , 所 以 就 来 了 。 ”
“ 可 是 现 在 不 过 刚 刚 要 天 亮 啊 ~ 彤 儿 怎 么 起 这 么 早 ? ” 东 宫 瑞 琦 给 白 鸢 彤 披 上 了 一 件 外 衣 , “ 这 会 湿 气 太 重 , 你 这 么 小 , 身 体 会 受 不 住 的 。 ”
白 鸢 彤 心 里 一 暖 , 握 住 东 宫 瑞 琦 的 手 , 将 身 体 靠 了 过 去 , “ 琦 哥 哥 , 我 要 走 了 。 今 天 是 来 和 你 告 别 的 。 ”
“ 你 要 走 ? ! ” 东 宫 瑞 琦 惊 讶 地 凝 视 着 白 鸢 彤 , “ 为 什 么 ? 你 不 过 刚 刚 才 来 歆 京 的 吗 ? 更 何 况 父 王 不 是 要 帮 你 过 十 五 岁 生 日 的 吗 ? 还 有 我 还 没 有 送 你 画 呢 … … ”
东 宫 瑞 琦 说 到 后 面 声 音 越 来 越 小 , 如 果 不 是 白 鸢 彤 的 耳 力 过 人 , 恐 怕 就 要 错 过 了 。
“ 琦 哥 哥 舍 不 得 我 ? ” 白 鸢 彤 忽 然 起 了 逗 弄 之 心 。
“ 我 … … ” 东 宫 瑞 琦 低 着 头 , 像 个 害 羞 的 女 孩 , 手 不 自 觉 地 抚 上 胸 前 的 玉 。
“ 我 知 道 琦 哥 哥 舍 不 得 我 的 … … ” 白 鸢 彤 如 铃 铛 一 般 清 脆 的 笑 声 , 让 东 宫 瑞 琦 心 弦 一 动 。
“ 带 我 一 起 走 吧 ! 我 想 陪 在 你 的 身 边 。 ” 东 宫 瑞 琦 想 也 没 想 地 说 道 , 话 刚 说 完 , 他 就 后 悔 了 , 他 是 太 子 , 他 有 太 多 的 责 任 , 怎 么 能 轻 易 地 说 出 要 跟 白 鸢 彤 走 这 种 任 性 的 话 来 呢 ~
白 鸢 彤 在 东 宫 瑞 琦 的 脸 颊 上 轻 吻 了 一 下 , 彩 眸 上 染 上 了 一 抹 温 柔 , “ 琦 哥 哥 , 彤 儿 很 高 兴 你 能 这 么 说 ~ 琦 哥 哥 将 来 一 定 会 是 一 个 好 皇 帝 的 , 彤 儿 坚 信 。 我 答 应 琦 哥 哥 以 后 会 常 来 看 你 好 不 好 ? ”
东 宫 瑞 琦 猛 地 将 面 前 的 人 儿 抱 在 怀 中 , 收 紧 手 臂 , 好 想 就 这 样 抱 着 他 , 永 远 不 松 开 , 可 是 这 是 不 可 能 的 。 白 鸢 彤 还 太 小 , 就 算 很 懂 事 可 他 依 旧 是 孩 子 。 纯 净 如 白 鸢 彤 , 东 宫 瑞 琦 不 敢 把 自 己 龌 龊 的 想 法 说 出 口 。 白 鸢 彤 希 望 他 当 个 好 哥 哥 , 那 么 他 就 当 这 个 好 哥 哥 。 爱 他 , 疼 他 。
东 宫 瑞 琦 缓 缓 放 开 了 手 臂 , 脸 上 露 出 了 一 个 温 柔 并 带 着 宠 溺 的 微 笑 : “ 好 , 我 等 你 。 ”
白 鸢 彤 点 点 头 , “ 我 知 道 琦 哥 哥 最 疼 我 了 。 我 会 尽 快 回 来 的 , 我 还 要 看 琦 哥 哥 给 我 的 画 呢 ~ ”
在 东 宫 瑞 琦 脸 上 , 白 鸢 彤 不 仅 看 到 了 温 柔 , 更 看 到 了 隐 忍 。 我 这 样 做 到 底 对 不 对 呢 ? 白 鸢 彤 不 禁 自 问 , 东 宫 瑞 琦 到 底 想 要 什 么 他 一 点 儿 也 不 清 楚 , 他 凭 什 么 断 定 拒 绝 了 东 宫 瑞 琦 对 他 是 最 好 的 呢 ? 白 鸢 彤 越 来 越 矛 盾 。 离 开 了 东 昭 宫 , 白 鸢 彤 摇 了 摇 有 些 混 乱 的 脑 袋 , 等 雪 弋 之 事 结 束 之 后 再 来 考 虑 这 件 事 吧 ! 怕 麻 烦 的 白 鸢 彤 如 是 想 着 。
“ 彤 , 你 真 的 要 把 我 留 在 这 里 ? ” 璟 拉 着 白 鸢 彤 的 手 , 表 情 像 被 遗 弃 的 小 狗 。
白 鸢 彤 有 些 哭 笑 不 得 , 拉 着 璟 坐 下 , 让 璟 躺 在 自 己 的 双 腿 上 , 手 指 轻 轻 挑 起 璟 柔 顺 的 长 发 , “ 你 忘 了 你 答 应 我 的 , 要 继 承 爵 位 , 当 王 爷 的 。 ”
“ 可 是 我 不 想 离 开 你 啊 ~ ” 璟 蹭 了 蹭 白 鸢 彤 的 腿 。
看 着 璟 如 此 孩 子 气 的 样 子 , 白 鸢 彤 宠 溺 地 笑 着 : “ 璟 怎 么 越 来 越 像 个 孩 子 呢 ? 我 让 你 留 下 是 有 事 情 要 你 帮 我 做 的 哦 ~ ”
璟 撑 起 身 体 , 认 真 地 听 着 白 鸢 彤 对 他 说 的 每 一 句 话 , 然 后 自 信 地 点 点 头 , “ 彤 , 放 心 , 我 一 定 会 做 到 的 。 ”
白 鸢 彤 依 然 笑 着 , “ 我 当 然 相 信 我 的 璟 了 ! ” 说 着 霸 道 地 吻 上 了 对 方 的 双 唇 , 品 尝 着 只 属 于 璟 的 味 道 。
“ 嗯 … … 嗯 … … … … 啊 啊 … … … … 彤 … … 好 热 … … ” 璟 感 觉 自 己 飘 在 云 端 , 摇 摇 摆 摆 的 感 觉 让 他 有 些 目 眩 。
白 鸢 彤 俯 下 身 , 亲 吻 着 璟 的 皓 颈 , 低 声 说 道 : “ 我 的 好 璟 , 一 会 儿 就 不 热 了 哦 ~ ” 说 着 下 身 狠 狠 地 顶 了 一 下 。
“ 啊 ! ” 璟 被 突 如 其 来 的 刺 激 惊 得 叫 了 出 来 , “ 彤 , 好 坏 … … ”
“ 嘿 嘿 … … 我 就 是 很 坏 。 可 是 你 不 是 很 喜 欢 我 的 坏 吗 ? ” 白 鸢 彤 笑 得 邪 魅 , 一 只 手 抚 上 了 对 方 的 欲 望 。
“ 啊 … … 彤 … … 不 行 … … 啊 … … 啊 啊 ! ” 随 着 璟 的 一 阵 痉 挛 , 白 鸢 彤 释 放 了 精 华 , 可 白 鸢 彤 却 并 没 有 打 算 就 此 收 手 。
“ 啊 … … 啊 啊 啊 … … … … 彤 … … 我 不 要 了 … … 嗯 … … 唔 … … … … ” 璟 觉 得 床 帐 上 的 紫 阳 花 变 成 了 五 彩 色 , 身 体 的 极 度 亢 奋 , 让 他 有 种 灵 魂 出 窍 的 错 觉 。
“ 真 的 不 要 了 吗 ? 可 你 的 身 体 可 不 是 这 么 说 的 哦 ~ ” 白 鸢 彤 调 戏 着 身 下 的 璟 。
“ 啊 … … 啊 啊 … … … … 啊 啊 ! ! ” 璟 只 觉 眼 前 一 白 , 之 后 便 什 么 也 不 知 道 了 。
满 意 地 看 着 璟 因 为 自 己 而 晕 睡 过 去 , 白 鸢 彤 缓 缓 地 抽 出 了 埋 在 璟 体 内 的 欲 望 。 宠 溺 地 亲 吻 着 对 方 的 睫 毛 , 起 身 离 开 。
等 璟 醒 来 的 时 候 , 看 到 枕 边 的 纸 条 , 脸 红 得 像 个 煮 熟 的 螃 蟹 。
白 鸢 彤 在 纸 上 写 道 : 我 可 爱 的 璟 , 要 好 好 吸 收 我 给 你 的 好 东 西 哦 ~ 不 要 浪 费 哦 ~
虽 然 羞 赧 万 分 , 但 璟 还 是 按 照 白 鸢 彤 的 嘱 咐 , 盘 腿 坐 好 , 慢 慢 吸 收 着 白 鸢 彤 留 在 他 体 内 的 精 华 。 感 觉 着 自 己 体 内 越 来 越 充 盈 的 内 力 , 璟 忽 然 有 种 满 足 感 。
吸 收 完 毕 后 , 璟 起 身 沐 浴 , 整 理 完 毕 后 , 大 步 向 正 阳 宫 走 去 。
“ 陛 下 , 殿 外 贤 羽 王 大 世 子 上 官 槊 求 见 。 ” 殿 外 的 宫 人 禀 报 道 。
弘 珙 帝 微 微 蹙 眉 , “ 让 他 进 来 。 ”
“ 璟 参 见 陛 下 。 ” 璟 恭 敬 地 跪 拜 在 弘 珙 帝 面 前 , 没 有 用 上 官 槊 的 名 字 , 而 是 用 了 白 鸢 彤 赋 予 他 的 名 字 。
“ 起 来 吧 ! ” 弘 珙 帝 有 些 疑 惑 , “ 你 不 在 彤 儿 身 边 , 来 这 里 做 什 么 ? ”
“ 是 主 人 让 我 来 的 。 ” 璟 站 起 身 来 , 没 有 了 以 前 的 唯 唯 诺 诺 , 现 在 的 他 能 够 直 面 弘 珙 帝 。
“ 彤 儿 ? ” 弘 珙 帝 不 明 白 白 鸢 彤 有 什 么 事 情 为 何 不 直 接 来 找 他 , 而 是 让 璟 来 。
“ 是 , 主 人 让 我 把 这 个 交 给 陛 下 。 ” 璟 递 上 了 之 前 白 鸢 彤 交 给 他 的 信 。
在 看 过 白 鸢 彤 的 信 之 后 , 弘 珙 帝 一 下 站 了 起 来 , 可 却 什 么 也 没 说 , 又 慢 慢 地 坐 下 , 有 些 无 力 地 说 : “ 既 然 是 他 希 望 的 , 那 么 就 按 照 他 的 办 吧 。 我 会 通 知 下 去 的 。 ”
“ 那 么 璟 告 辞 了 。 ” 璟 向 门 的 方 向 退 了 几 步 , 正 准 备 转 身 离 开 的 时 候 , 忽 然 听 到 弘 珙 帝 问 : “ 你 爱 他 吗 ? ”
璟 直 起 身 来 , 直 视 着 弘 珙 帝 的 眼 眸 , 坚 定 地 回 答 : “ 爱 ! ”
弘 珙 帝 忽 然 露 出 一 个 苦 涩 的 笑 容 , “ 好 好 爱 他 。 ”
“ 璟 谨 遵 圣 谕 。 ” 璟 从 容 地 行 礼 后 离 开 。
蕓 国 北 部 的 雪 弋 城 , 依 旧 被 皑 皑 的 大 雪 覆 盖 着 , 三 百 年 来 , 这 样 人 烟 稀 少 , 可 最 近 一 段 时 间 这 里 的 人 变 得 多 了 起 来 。 本 来 冷 清 的 街 道 上 也 开 始 热 闹 起 来 。 雪 弋 城 内 一 个 很 大 院 落 里 :
“ 你 的 人 动 作 怎 么 都 这 么 慢 呢 ? ” 一 个 红 衣 的 男 子 说 道 。 男 子 倚 靠 在 躺 椅 上 , 妖 媚 的 容 貌 配 上 慵 懒 的 神 态 , 说 不 出 的 诱 人 。
“ 千 绯 大 人 , 是 哪 里 没 有 让 你 满 意 ? ” 刚 刚 进 来 的 青 年 脱 下 了 身 上 的 狐 氅 , 接 过 下 人 递 上 来 的 暖 手 炉 。
“ 他 们 给 我 的 感 觉 不 舒 服 , 我 不 喜 欢 。 ” 叫 千 绯 的 男 子 睁 开 了 双 眸 , 露 出 了 一 双 如 红 宝 石 一 般 的 瞳 孔 , “ 我 只 喜 欢 像 你 这 样 的 。 ” 男 子 挑 起 了 来 人 的 下 颚 。
来 人 莞 尔 一 笑 , “ 千 绯 大 人 太 抬 举 我 了 。 ”
千 绯 的 粉 舌 舔 舐 着 红 润 的 双 唇 , “ 无 情 、 嗜 血 、 黑 暗 … … 实 在 是 太 美 味 了 。 ”
“ 千 绯 大 人 喜 欢 就 好 ~ ” 来 人 露 出 一 个 邪 魅 的 笑 容 。
“ 服 侍 我 洗 澡 吧 , 奚 凛 。 ” 千 绯 将 一 头 红 发 散 开 , 缓 缓 起 身 。
“ 乐 意 效 劳 ! ” 奚 凛 依 旧 是 邪 魅 笑 着 。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10 20:47
三十一、北国风光
“没想到这北方的风光与我想得差了很多,而且还这麽冷。”白鸢彤紧了紧脖子上的绒绒围巾。
这个的北方,树木基本都是保持著绿色茂盛的样子,只是在树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让人有著春意仍在的感觉。
“有什麽不同,说来听听啊~”凤涎捧著白鸢彤的冰凉的小手,哈著热气。
“嗯~我原来的世界北方是一片萧索之景,叶子都脱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有的时候下雪压得树枝都折断了,也有的时候雪化了又冻成了冰,挂在树上很漂亮的。”白鸢彤边说,边往凤涎身边靠了靠,“而且最北面最冷的时候还有冰灯节。”
“冰灯节?”潇煌**。
“嗯,冰灯节上有很多很漂亮很精致的冰雕艺术品,然後不同颜色的灯光照在上面,五颜六色的,很漂亮!”白鸢彤说得起劲。
潇煌认真地听著,想象著那是怎样的一幅场景,眼神带上了几分向往。
“潇想看吗?”白鸢彤**,不期然地在潇煌的眼中看到一丝兴奋,白鸢彤继续说道,“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的,算是礼物。”
“礼物?怎麽突然……”潇煌忽然握著了白鸢彤的手。
“别乱想,我只是才想起来,我来这里这麽久了,都没有送过礼物给你和凤呢。”白鸢彤将小小的身体靠向了潇煌。
搂过软软的身体,潇煌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温柔。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雪弋城啊?”白鸢彤掀开车帘布,叹道。
凤涎莞尔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像火烧屁股一样大半夜翻墙溜出了京城,然後却悠闲地雇了马车慢慢朝北方走,还美其名曰‘欣赏风光’,现在觉得无聊了?”
“凤!”白鸢彤嗔怒地道。
凤涎和潇煌因此哈哈笑了起来,宽大的马车上充满了温馨。
“难得出来欣赏风光,平时我们都是飞来飞去的,哪有现在这麽悠闲。软软的马车,暖暖的被窝,美美的人儿……”白鸢彤挑了挑眉毛。
“彤儿,我怎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凤涎挑起了白鸢彤的下颚。
“本少爷的本性,凤美人还不曾完全领略呢。”白鸢彤双手握住凤涎的手,将对方的手指含进了口中。
“那我们现在就来领略一下,白美人的本性。”说罢,将白鸢彤的身体压进了潇煌的怀中,吻上了那带有芬芳的双唇。
“嗯……嗯嗯……”甜腻的声音让车上的人情动不已。
“啊啊……快点……凤……那里……对……啊啊…………”白鸢彤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之後的声音变得不清晰,似乎含了什麽。
老马摇摇头,打了一个响鼻,放慢了脚步,地母大人又在和两位大人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了,还好这茫茫一旁荒野,倒也不怕让什麽人听了去。
说是去雪弋城,现在离雪弋城还有一天的脚程,可是以这种速度,恐怕要拖到後日了。反正地母大人说也不著急的。
哎呀呀,这声音实在是……老马的鼻孔冒著热气。
“啊啊!!!嗯…………嗯……嗯嗯!!!”马车里在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後,又归於了平静,可是老马知道离结束还远呢~
又是这种馥郁芬芳的香气,这种只有地母大人动情之时才会有的味道,是这世界上最精华的宝贝。深深地吸了一口,老马就觉得浑身是劲儿。
情欲之後,白鸢彤全身赤裸地躺在潇煌的怀里,任凤涎清理著身体,白皙的肌肤上绽放著一朵朵娇豔的红梅,像一件艺术品一样赏心悦目。
“老马,快点跑吧,今夜就赶到雪弋城。”白鸢彤的嗓音有些沙哑,却有著说不出的性感。
老马长鸣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彤儿要不要睡下?”潇煌玩弄著白鸢彤胸前的一缕长发。
“不要,我身体没那麽弱的。”白鸢彤嘟嘟嘴,不客气用舌头将潇煌递到嘴边的樱桃卷进口中,“嗯……好甜。”
“是啊,难得从南方运过来的樱桃,当然会很甜。”凤涎的眼睛带著笑意,从小柜中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白鸢彤换上。
“彤儿,到了雪弋你打算在哪里落脚?凋碧楼的分楼吗?”潇煌**。
白鸢彤摇摇头,“不,我们在奚雪王的王府落脚。”
“奚雪王王府?!”凤涎不确定地重复道。
“嗯,是啊~怎麽了?”白鸢彤好整以暇地看著凤涎,“奚雪王是原来的霜雪国国君的封号,现在是他的儿子继承爵位。可这奚家和蓝家还是有很深的渊源的,难道凤不记得了?”
“彤儿说得是蓝烨之妻奚焰?!”潇煌不确定地说。
“呵呵,答对了。现在蓝家的家主蓝银溪的母亲。”白鸢彤的彩眸中的彩色流转。
“那跟这次我们来雪弋有什麽关系?”凤涎依旧没有弄明白白鸢彤的意思。
“自从蓝烨去世,奚焰便回到了她的娘家,也就是奚雪王王府。表面上虽然是心灰意冷回到故土,可实际上却没有这麽简单的。”白鸢彤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险”。
“可是我们以什麽身份呢?”潇煌拉紧了白鸢彤身上的大氅。
“孙子啊~”白鸢彤的彩眸带上了一丝戏谑。
“啊?!”二人同时惊讶。
“怎麽了?”白鸢彤微笑著看著二人,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
“什麽孙子啊?!彤儿你说清楚!”凤涎让白鸢彤绕得有些迷糊。
“蓝银月之子啊~”白鸢彤说得理所当然。
潇煌沈默了片刻,点点头,“言之有理,我怎麽忘了彤儿算是玥儿的孩子,可玥儿的身体又是蓝银月的。”
“可是你不怕她拆穿你吗?”凤涎担忧道。
“当然不会,白来的大孙子有谁不喜欢~”白鸢彤笑得诡诈。
看著白鸢彤笑得夸张,凤涎和潇煌均是无奈地摇摇头。
傍晚十分,一辆奢华的马车在关城门之前驶入了雪弋城,而奇怪的是马车无人驾驶,可马却跑得十分平稳,这让路人不禁驻足。
“到了吗?老马。”见马车停了下来,白鸢彤开口**。
老马打了一个响鼻,按照白鸢彤的吩咐,老马停在了雪弋城最大的一个客栈门前。
小二见门口停了一辆大马车,忙出门应了上去,只见一名红衣男子下了马车,男子有著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对,就是妖媚。而随後下来一名白衣的男子,男子长得十分儒雅,这样的人儿,店小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漂亮的人,对,就是漂亮。
“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弓著身子,问著那名白衣的男子。
“住店。”潇煌简单地说道,“要两间上房。”
还没等小二回话,只见红衣男子伸手从车上抱下了一个人,那人被大氅严严地包裹著,只能看到露出来的一缕柔顺青丝。
“不要两间房,一间就好。”
小二知道那声音是红衣男子抱在怀里的人发出的,声音带著几分慵懒,却出奇的动听,让小二有一瞬的失神。
“彤儿说什麽便是什麽。”红衣男子宠溺地说。
“那就一间上房吧。”白衣男子率先进了客栈。
客栈的人很多,这对於处於偏远地带的客栈来说并不常见。潇煌敏锐地感觉到客栈内的不寻常,可他却什麽也没说,拿了东西上了楼。
“客官请。”小二推开了房门,点上了蜡烛。房间被打扫得还算干净,可是房间里只有一张窄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白衣男子,“客官,您看要不要再开一间房啊?”
“不必了,你可以出去了。”凤涎不喜欢有外人在面前晃来晃去,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冷漠。
“是。”小二感到一阵强烈的**感,不敢多言,退出了房间。
可刚走到门口,就又听到了那个令人陶醉不已的声音:“等下,弄些热水上来,我要洗澡。”
“哦!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忙应道,然後退出了房间。
将白鸢彤放在床上,凤涎解开了大氅,有些调侃意味地说:“没想到彤儿这麽怕冷~”
“不可以吗?谁说我就不能怕冷了!”白鸢彤将头撇向一边,像个别扭的孩子。
“凤,你就别逗他了,早些休息吧。”潇煌打断了两个人的嬉闹,“这里果然有些不同一般。”
“潇也感觉到了啊~我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呢~嘿嘿。”白鸢彤眨眨眼睛,活活一副聪明宝宝等著人夸奖的样子。
“彤儿怎麽总是长不大呢?”潇煌揉揉白鸢彤的头发,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宠溺的意味。
“这样不好吗?”白鸢彤反**。
“好,当然好~”凤涎听到了楼道沈重的脚步声,将床帐放了下来。
“客官,您要的水提上来了。”小二在门外恭敬地说。
“提进来吧。”潇煌打开了门,让人把水提了进来。
小二无意中瞥了一眼床上,可床却被床帐遮住,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影。
“小二,这雪弋城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床帐内传出了如风铃一般的声音。
“回客观的话,咱们这雪弋城原来最好玩的地方要属城南的百样街,现在嘛,要属城西的妖冢祠。”小二一说起这个来了劲儿。
“百样街?妖冢祠?”白鸢彤重复道。
“是啊,这百样街是一条繁华的街,街两边有很多店铺,而店铺的种类很多,所以被称为‘百样街’。至於妖冢祠,是原来天尊帝封印魔妖的地方,前阵子不知怎麽了,突然有一晚,妖冢祠都是红光,半边天都红了。……”店小二吐沫狂飞,让潇煌不自觉地向後退了几步。
“这样啊~”白鸢彤淡淡地说道,“谢谢小二哥了,凤。”
红衣男子递给店小二一些碎银子,将人打发走了。
“彤儿,你有什麽打算?”潇煌**。
“呵呵,当然是去最好玩的地方玩了。”白鸢彤蹬掉了小靴子,晃著两只小而白的脚丫,完全是一副孩子的样子。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11 16:24
三 十 二 、 三 人 成 行
“ 明 明 那 麽 怕 冷 , 还 这 麽 早 把 鞋 袜 脱 掉 … … ” 凤 涎 关 好 门 , 脸 上 挂 著 温 柔 的 笑 容 。
“ 要 洗 澡 嘛 ~ 当 然 要 脱 掉 。 嘻 嘻 … … ” 白 鸢 彤 甜 甜 的 笑 著 , 身 体 靠 向 了 潇 煌 , 任 对 方 褪 掉 了 身 上 的 衣 服 。
“ 凤 , 你 不 来 吗 ? ” 被 潇 煌 抱 进 了 浴 桶 中 , 白 鸢 彤 还 不 忘 招 呼 站 在 屏 风 外 边 的 凤 涎 。
“ 小 坏 蛋 , 让 潇 给 你 洗 干 净 , 我 好 准 备 吃 你 啊 ~ ” 凤 涎 打 趣 地 说 著 , 可 手 上 的 动 作 却 没 有 停 下 来 。
水 的 声 音 伴 著 动 听 的 笑 声 , 凤 涎 忽 然 觉 得 这 便 是 幸 福 。
“ 啊 … … 潇 不 要 碰 我 的 P P ~ ” 白 鸢 彤 的 话 明 显 带 著 笑 意 , 惹 得 凤 涎 直 摇 头 。
“ 我 … … 我 哪 有 … … ” 潇 煌 反 驳 著 … …
“ 你 有 , 你 就 有 … … ” 说 著 一 阵 轻 吟 声 传 了 出 来 。
凤 涎 只 得 摇 摇 头 , 催 促 道 : “ 彤 儿 , 不 要 欺 负 潇 了 , 洗 好 了 快 出 来 吧 , 水 要 凉 了 。 ”
一 阵 悉 悉 索 索 的 声 音 後 , 潇 煌 抱 著 白 鸢 彤 从 屏 风 後 走 出 来 , 脸 上 带 著 一 丝 不 正 常 的 红 晕 。
“ 彤 儿 又 淘 气 了 。 ” 凤 涎 嗔 怒 , 从 潇 煌 怀 中 接 过 被 绒 毯 包 裹 的 很 严 实 的 白 鸢 彤 , 塞 进 来 了 被 褥 中 。
“ 嗯 … … 还 是 被 子 里 最 舒 服 ! ” 白 鸢 彤 蹭 了 蹭 被 褥 , 丝 绒 被 是 带 出 来 的 , 上 面 有 他 熟 悉 的 味 道 ─ ─ 紫 阳 花 的 味 道 。
“ 你 这 个 样 子 明 明 像 只 猫 , 哪 里 是 龙 … … ” 潇 煌 低 语 著 。
“ 嘿 嘿 … … 管 他 ! , 睡 觉 睡 觉 , 明 天 还 要 出 去 玩 呢 ~ ” 白 鸢 彤 往 里 挪 了 挪 , 给 二 人 留 了 大 半 个 地 方 。
“ 我 们 这 样 挤 在 一 起 ? ” 潇 煌 不 确 定 地 看 了 看 凤 涎 。
凤 涎 笑 得 有 些 诡 异 , 边 说 边 动 手 解 衣 服 , “ 难 道 你 要 睡 板 凳 上 ? ”
看 出 了 凤 涎 的 意 图 , 潇 煌 的 脸 又 是 一 红 , 也 开 始 褪 衣 服 。
“ 你 真 是 什 麽 时 候 都 不 饱 呢 ~ ” 凤 涎 爬 上 床 , 掀 开 丝 绒 被 , 搂 住 白 鸢 彤 的 窄 腰 , 吻 便 落 了 下 去 。
“ 嗯 … … 啊 … … … … 凤 … … … … ” 白 鸢 彤 忘 情 地 声 音 从 口 中 流 泻 出 来 , 凤 涎 对 他 的 敏 感 点 异 常 的 了 解 , 让 他 很 快 地 就 进 入 了 状 态 。
潇 煌 不 忘 下 了 结 界 , 才 磨 磨 蹭 蹭 地 爬 上 不 算 大 的 床 , 从 白 鸢 彤 的 背 後 抱 住 他 , 让 其 靠 在 自 己 的 怀 里 , 粉 舌 舔 舐 著 白 鸢 彤 皓 颈 。
“ 潇 煌 … … 嗯 … … … … 啊 啊 … … … 嗯 … … ” 两 个 人 的 尽 力 挑 逗 , 让 白 鸢 彤 浑 身 泛 起 漂 亮 的 红 色 。
凤 涎 趴 在 床 上 , 红 润 的 双 唇 将 白 鸢 彤 微 微 抬 头 的 欲 望 纳 入 口 中 , 极 力 地 取 悦 著 。 而 潇 煌 的 双 手 抚 上 了 白 鸢 彤 胸 前 的 两 点 红 缨 , 听 著 白 鸢 彤 越 来 越 重 的 呼 吸 , 二 人 同 时 加 快 了 速 度 。
“ 啊 啊 … … … … 啊 啊 ! ! ! ” 随 著 白 鸢 彤 一 阵 痉 挛 , 房 中 顿 时 弥 漫 起 馥 郁 的 芬 芳 。
攀 上 白 鸢 彤 的 双 肩 , 凤 涎 吻 上 了 娇 豔 欲 滴 的 人 儿 , 伴 著 甘 甜 , 两 人 纠 缠 在 一 起 。
“ 快 … … 我 要 … … 好 难 受 … … ” 刚 刚 被 放 开 双 唇 的 白 鸢 彤 就 开 始 索 求 起 来 , 身 子 不 自 觉 地 扭 动 著 , 引 得 二 人 倒 吸 了 一 口 凉 气 。
潇 煌 从 白 鸢 彤 身 後 托 起 他 的 双 腿 , 让 那 蜜 穴 暴 露 在 空 气 之 中 。 受 到 冷 空 气 的 碰 触 , 蜜 穴 不 自 觉 地 收 缩 著 , 像 是 邀 请 进 入 一 般 , 透 明 的 蜜 汁 随 著 蜜 穴 的 翕 动 溢 了 出 来 。
“ 你 真 是 个 妖 精 … … ” 凤 涎 侵 入 白 鸢 彤 的 体 内 , 感 受 著 致 命 的 快 感 。 里 面 温 热 紧 致 , 让 凤 涎 有 种 来 到 仙 境 的 错 觉 , 没 等 白 鸢 彤 适 应 , 他 便 忍 不 住 律 动 起 来 。
“ 啊 啊 … … … … 嗯 嗯 … … … … 那 里 … … … … 啊 啊 … … … … … … 不 要 … … … … 嗯 嗯 … … 啊 啊 … … … … 唔 唔 … … … … ” 酥 骨 的 媚 叫 最 後 变 成 了 一 串 的 呜 咽 之 声 , 三 具 美 丽 的 身 体 纠 缠 在 一 起 , 缠 绕 著 … … 疯 狂 著 … … 肆 虐 著 … … 可 这 无 限 的 春 光 仅 仅 隐 於 床 帐 之 内 , 让 人 无 法 窥 探 。
一 轮 又 一 轮 的 欢 愉 , 让 三 人 忘 乎 所 以 , 不 知 何 时 , 白 鸢 彤 缩 在 凤 涎 怀 中 昏 睡 过 去 , 而 他 的 怀 中 抱 著 身 子 软 软 的 圣 狐 , 即 便 是 睡 熟 , 白 鸢 彤 的 脸 上 依 旧 带 著 甜 甜 的 笑 容 。
拂 开 白 鸢 彤 额 前 的 一 缕 长 发 , 凤 涎 的 眼 眸 中 饱 含 著 宠 溺 。 展 开 灵 识 , 凤 涎 搜 索 著 整 个 雪 弋 城 。
原 来 你 在 这 里 ! 惑 傲 … … 凤 涎 睁 开 双 眼 , 搂 紧 怀 中 熟 睡 的 人 儿 , 眼 神 中 染 上 了 一 丝 担 忧 。
“ 快 起 来 了 … … 彤 儿 … … ” 是 谁 在 喊 他 ? 让 他 再 睡 睡 … …
这 是 什 麽 ? 小 小 的 … … 湿 湿 的 … … 还 带 著 温 度 … … 白 鸢 彤 缓 缓 睁 开 了 双 眸 。
“ 潇 … … 你 怎 麽 变 成 这 个 样 子 了 ? ” 不 解 地 举 起 了 变 回 圣 狐 的 潇 煌 , 白 鸢 彤 的 嘴 角 微 微 上 扬 。
潇 煌 用 爪 子 挠 挠 头 , “ 不 变 成 这 样 怎 麽 睡 啊 ~ 床 这 麽 小 ~ ”
“ 呵 呵 , 说 得 也 是 … … 对 了 凤 呢 ? ” 白 鸢 彤 放 下 潇 煌 , 又 将 其 抱 回 了 怀 里 。
“ 去 找 好 吃 的 了 … … ” 提 到 食 物 , 潇 煌 的 眼 睛 不 自 觉 地 亮 了 几 分 。
“ 呵 呵 … … ” 白 鸢 彤 蹭 了 蹭 潇 煌 身 上 的 绒 毛 , 笑 得 开 心 。
“ 你 笑 什 麽 ? ”
“ 我 发 现 无 论 什 麽 时 候 , 小 潇 潇 还 是 这 麽 的 可 爱 … … ” 白 鸢 彤 温 湿 的 气 息 打 在 潇 煌 的 头 上 , 让 他 不 自 觉 地 抖 了 抖 身 子 。
“ 别 贫 嘴 了 , 快 起 来 吧 ! 你 不 是 说 要 出 去 玩 的 吗 ? 现 在 已 经 快 晌 午 了 哦 ~ ” 潇 煌 将 头 撇 向 一 旁 。
“ 是 是 … … ” 放 下 潇 煌 , 白 鸢 彤 开 始 著 装 。
“ 呦 … … 一 起 来 彤 儿 就 这 麽 有 精 神 啊 ~ ” 刚 刚 回 来 的 凤 涎 一 进 门 就 看 到 白 鸢 彤 平 躺 在 床 上 , 双 腿 倒 立 了 起 来 , 白 皙 的 大 腿 加 上 红 润 的 蜜 穴 让 凤 涎 身 体 一 晃 。
“ 穿 裤 子 啊 … … ” 白 鸢 彤 说 得 理 所 当 然 , 双 腿 还 蹬 了 蹬 , 让 裤 子 顺 利 地 落 下 , 这 才 翻 身 起 来 。
轻 叹 了 一 声 , 凤 涎 放 下 手 中 的 东 西 , 走 到 床 边 拿 起 干 净 的 衣 服 开 始 帮 白 鸢 彤 穿 戴 。
“ 潇 , 不 要 都 吃 光 哦 ! ” 帮 白 鸢 彤 系 好 腰 带 , 凤 涎 还 不 忘 身 後 已 经 蹿 上 桌 子 , 开 始 大 快 朵 颐 的 某 狐 。
“ 嗯 嗯 … … ” 潇 煌 应 著 , 可 是 爪 子 已 经 又 拿 起 了 第 五 个 包 子 。
凤 涎 与 白 鸢 彤 相 视 而 笑 , 加 快 了 动 作 。 随 便 吃 了 些 东 西 後 , 凤 涎 拉 紧 白 鸢 彤 衣 领 , “ 外 面 冷 得 紧 , 还 是 多 穿 些 的 好 。 ”
“ 今 天 有 什 麽 好 玩 的 吗 ? ” 白 鸢 彤 拿 过 潇 煌 递 过 来 的 纱 帽 带 上 。
“ 早 上 听 小 二 说 今 天 百 样 街 有 集 市 , 要 不 要 去 ? ” 凤 涎 帮 白 鸢 彤 戴 好 帽 子 。
“ 好 啊 ~ 我 们 先 去 妖 冢 祠 , 然 後 去 百 样 街 。 ” 白 鸢 彤 订 好 了 路 线 , 看 著 潇 煌 娇 小 的 身 体 , 自 然 地 抱 在 怀 里 。
“ 潇 , 你 这 个 样 子 很 招 摇 … … ” 凤 涎 的 话 染 上 了 一 丝 不 悦 。
“ 嘿 嘿 , 这 样 比 较 暖 和 啊 ! ” 潇 煌 开 始 和 凤 涎 打 起 了 哈 哈 。
白 鸢 彤 了 然 地 一 笑 , 挽 起 凤 涎 手 臂 , “ 我 们 出 发 吧 ! ”
马 车 很 快 行 驶 到 妖 冢 祠 , 一 改 往 日 的 冷 清 , 现 在 的 妖 冢 祠 有 很 多 的 人 , 来 这 里 的 人 多 是 为 了 祈 祷 的 , 希 望 能 够 平 息 那 不 寻 常 的 愤 怒 , 前 日 子 那 不 寻 常 的 红 光 让 很 多 人 都 感 到 了 强 烈 的 不 安 。
望 著 车 窗 外 虔 诚 的 人 们 白 鸢 彤 轻 叹 了 一 声 , 放 下 了 车 帘 。
“ 要 下 去 看 看 吗 ? ” 凤 涎 问 道 。
“ 不 要 了 , 这 里 感 觉 不 到 有 法 力 的 波 动 , 我 想 惑 傲 已 经 不 在 这 里 了 , 我 们 走 吧 。 ” 白 鸢 彤 难 得 正 经 地 说 , 可 这 样 的 神 情 没 保 持 多 久 就 立 刻 变 化 了 原 样 , “ 我 们 去 百 样 街 吧 ~ 嘿 嘿 ”
摸 摸 白 鸢 彤 的 头 , 凤 涎 温 柔 地 笑 著 , 或 许 他 不 该 庸 人 自 扰 , 凭 现 在 白 鸢 彤 的 能 力 , 普 天 之 下 能 伤 害 他 的 人 几 乎 没 有 , 他 的 笑 容 不 是 无 知 的 单 纯 , 而 是 自 信 的 微 笑 。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15 16:50
三十三、突生变故
百样街虽然没有歆京那麽繁荣,却别有一番风情。粗犷大气的建筑风格完全同南部,给人一种狂野、大开大合的感觉。一家挨著一家的店铺竟真的有百家,而且家家经营的物件不同。
白鸢彤好心情地看著一家家店铺,针铺、线铺、米铺、面铺、盐铺、糖铺、布店、衣店、鞋店、旅店、酒楼……
“这里的店铺真的很有意思呢~”白鸢彤被凤涎一只手臂就抱在了怀里,惬意非常。
“此话怎讲?”凤涎没觉得这里的店铺有什麽特殊的。
“咱们只是逛了那麽十几家店,可是却是窥一斑见全身啊。”白鸢彤将最後一块糖丢进潇煌嘴里,笑著说,“这针铺没有线,线铺没有针;布店不做衣服,衣店只有成衣,却没有布;这盐铺不卖糖,糖铺不卖盐;酒楼不能住宿,旅店不提供饮食……每家店都只买一样东西。”
“彤儿一说,确实如此。”凤涎这才注意到百样街的特别。
“这样难道不麻烦吗?”白鸢彤撇撇嘴。
凤涎笑道:“彤儿是个喜欢偷懒的家夥~”
“是人都会有驱懒性的。”白鸢彤辩解。
“驱懒性?!”凤涎听不懂。
“人都是喜欢偷懒的,无一例外。能省些力气,何乐而不为呢?”白鸢彤解释道。
“彤儿的意思是……”凤涎对於白鸢彤要做什麽已经猜到了六七分,“要在这里发展商业?”
“呵呵,凤好聪明!”白鸢彤笑得开心。
“可这要怎麽发展呢?毕竟这里的环境我们不熟悉,而且这种经营模式,人们已经根深蒂固了。”凤涎犯了难。
“这有何难?”白鸢彤自信地一笑,“超市。”
“超市?!”凤涎又是一头雾水。
不顾路人好奇的目光,白鸢彤将头靠在凤涎肩上,解释道:“凤已经知道了什麽是连锁店,就是一家店在不同地方开设,这叫一店异地处处开,而这超市嘛~便是多店合一。”
“多店合一?!”凤涎细细琢磨了一下,还是不解地问:“如何多店合一法?难道要盖一间大铺子,把所有东西都摆在里面?”
“不愧是凤,一下就猜中了。不枉费我之前跟你讲得那麽东西。”白鸢彤在还没有恢复蓝歆玥记忆的时候,便开始不断地将二十一世界的一些先进知识告诉凤涎,只是当时白鸢彤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那怎麽摆得下?!那要需要多大的地方啊?!”凤涎大吃一惊,自己胡乱猜的竟然一击即中。
“这个嘛,也很好解决的,回去慢慢再说。现在呢~我们要专心的逛街。”凤涎隔著面纱依然能看到白鸢彤撒娇似的样子。
“好好~那麽我们现在去哪里?”凤涎宠溺地笑笑。
“嗯~其他店一定也大同小异,不过还有一个地方我想去看看。”白鸢彤笑得有些贼,“青楼。”
“青楼?!”凤涎不自觉地将分贝提高了八度,更是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
白鸢彤作势滔滔耳朵,依旧用刚才无所谓的音调说道:“是啊,青楼。这可是个很值得研究的地方呢~”
凤涎蹙眉,压低了声音:“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可是自从我来到这里,就从来没去过……”白鸢彤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不忍回绝他的要求。
“反正你就是不能去!”凤涎差点儿被白鸢彤样子忽悠过去,收敛了心神坚定地说。
“为什麽不许我去?!”白鸢彤反**,话中带上了一丝的不服和委屈。
“因为你太小了!”凤涎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差劲的借口。
“我小?!”白鸢彤没想到凤涎会这麽说,挣脱了凤涎的手臂,将怀里的潇煌丢给了凤涎,一下消失在人群中。
我小?!我小,还和我做那种事情!?白鸢彤忿忿地想。去青楼,只是去看看,又不做别的,再说了有他跟著,还有什麽可担心的?!白鸢彤想不明白。本以为凤涎是最了解他的人,可到头来却这麽不了解他。自顾想自己事情的白鸢彤根本没有注意到角落中一抹诡异的身影。
这里就是雪弋城最大最好的青楼吗?!站在“百花楼”前,白鸢彤不禁有些失望。老式的装潢、老式的名字……门口的姑娘一点儿都不上档次!
想归想,失望归失望。白鸢彤还是走了进去,可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其中一个不上“档次”的姑娘拦住了。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怎麽上我们这里来玩了?!这里可不是小公子能来的地方。”那名一身翠绿色纱衣的姑娘的话中透著鄙夷,眼睛还不时往白鸢彤下身瞟。
敢质疑他的能力!平时好脾气的白鸢彤此时竟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丢给那人一块银子,便不再理会她的奉承,大步进了百花楼。
见白鸢彤一身光鲜的著装,识人无数的鸨儿没有像门口迎客的姑娘那般没见识,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这位小公子是头回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这里什麽姑娘都有,不知小公子……”
在百花楼一楼的大厅里,白鸢彤寻了最大的一桌坐下,刚刚坐定就递给鸨儿一张数目不小的银票,见鸨儿冒光的两眼,白鸢彤**:“什麽姑娘都有啊~除了姑娘呢?”
鸨儿微微一怔,回答道:“除了姑娘,我们这里还是姑娘。难道小公子认为我们这百花楼还能有什麽吗?”
白鸢彤撇撇嘴,果然如他所想,这里的经营同百样街上的店铺一样单一。
忽然感觉身体被人环住,白鸢彤一惊,能让他毫无察觉的人,身後的人是第一个。
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邪魅的男子,男子一身暗红色的长衫,一头红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头,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好香的味道……”红衣男子的声音低沈而充满磁性的诱惑,加上一双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眸,让白鸢彤有一瞬的迷惑。
男人身上的气息让白鸢彤十分不喜,几次挣脱竟是挣脱不开男人的桎梏,这让白鸢彤再次吃惊不已。
“没想到这百花楼还能出现像你这样干净的灵魂……”男人的舌头竟是划过白鸢彤的耳後,引得人儿一阵颤栗。
“呵呵,这反应我也喜欢!”男人的双臂勒得白鸢彤生疼。
“请你放开!”白鸢彤的口气带上了一丝不悦。
“放开?!我为什麽要放开?你给我一个理由。”男人霸道地反**。
“你!”白鸢彤第一次见到这麽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没有理由,那我为什麽要放手呢?我可爱的小白兔。”男人竟轻易地打横抱起了白鸢彤,低沈的声线中竟是隐藏著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我,我不是小白兔!”白鸢彤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敏感如他,这样带有挑逗意味的肢体接触让他自然地产生了反应。
“没想到你竟是这麽有趣的小家夥~”男人调侃道。
“放开他!”凤涎突然出现在百花楼的大厅里,看著抱著白鸢彤的男人,凤涎充满了戒备,同时潇煌也幻化成了人身,戒备地看著男人。
“你认为以你的能力能抢回他吗?凤涎。”男人自傲地说。
凤涎睁大了眼睛,“你是何人?!”
“连我也不记得了吗?”男人摇摇头,之後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哦,对了,我忘记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儿,你边上的,也不过是个幼崽,哪里能记得我?”
“你是惑傲千绯?!”凤涎大胆地猜道。
“呵呵,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直呼我的名字!”男人笑得十分张狂。
“唔……”白鸢彤一声闷哼,让凤涎和潇煌同时注意到了此时掐在白鸢彤颈间的手。
“弱小……脆弱……没想到他的後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说罢,大厅已不见男人和白鸢彤的身影。
“彤儿!”凤涎长啸道,这一声长啸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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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很久才更新,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亲了,紫艾不是一个高产的作者,这更新实在是……不过最近会好的,《尘》阶段性完结,腾出了很多时间来写了~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15 16:51
三十四、故纵之法
“看来凤涎那小子很疼你呢~”抱著白鸢彤离开百花楼的千绯带有调侃意味地说。
白鸢彤不语,算是默认了。
“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家夥,明知道对方是因为吃醋不让你去百花楼,可却还要去!”千绯继续说道,“明明有能力逃走,可又安安分分地让我带你走,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白鸢彤抿著嘴,微微转动著手腕上的镯子,却是什麽也没有回答。
见白鸢彤一直沈默不语,千绯微微蹙眉,“老是看你带著这面纱,实在是无趣。”说罢,拉下了别在白鸢彤额头上,遮住了整张脸的面纱,看著如玉的脸庞,竟是让千绯一怔,“长得很诱人,难怪要带这东西。只是……”
虽然揭开了面纱,可白鸢彤闭著双眼,这让千绯大感意外,“你是瞎子?!”
白鸢彤撇撇嘴,回道:“瞎子瞎子,说得这麽难听。”
“盲人?!这总可以了吧!”千绯忽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麽要迁就怀里的人儿呢?
“……”白鸢彤不置可否,任千绯抱在怀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难道你不怕我吗?还有心情问我要去哪里。”千绯笑道。
“怕?你又没对我怎麽样,我为什麽要怕呢?”白鸢彤反问。
“你是第二个不怕我的人。”千绯哼了一声。
“第一个是谁?天尊帝?”见千绯又是不服气的一哼,白鸢彤知道自己猜对了。
“被他封印,你很不甘。”白鸢彤肯定的说。
千绯默不作声,可却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落在一个庭院内,故意避开刚才的话题,淡然地说道:“到了。”
“哦,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哪里呢~”白鸢彤再次**。
“奚雪王王府。”
白鸢彤不禁咋舌,他还没来得及拜访那个所谓的祖母,倒是直接就被千绯掳到了这里。
“千绯大人您回来了~”一个青年出现在庭院里,见千绯怀里抱著一个人儿,青年不禁有些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乌黑如瀑的长发被一根丝带束起,姣好的容貌,看年纪不过是个少年,一身白色衣裳,下摆绣著紫阳花的图腾……等等,紫阳花!青年睁大了眼睛,被千绯抱著怀里的少年是皇族!?
“他……他是……”青年试探性地问千绯。
“我要找的人……”丢下这句话的千绯抱著白鸢彤进了房间。
“刚刚的人是……”白鸢彤**。
“奚凛。”千绯言简意赅地回答。
“奚雪王?”白鸢彤似乎记得凤涎和他说过这个人:冷漠、残忍、嗜血……
“你怎麽会在这里?”白鸢彤觉得今天问了很多问题。
“哼,你猜猜看啊~”千绯不知道为什麽很喜欢白鸢彤吃惊的样子。
“难道是他把你放出来的?”白鸢彤说。
“算是……”千绯不喜欢白鸢彤说“放”这个字眼,好像他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一样。
白鸢彤不语,奚凛将惑傲释放出来,一定有阴谋,本来让千绯轻易地把他掳走,就是想看看千绯到底有什麽目的,这下更好,不禁找到了惑傲,还一并找到了放他出来的人,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你掳我来是为了什麽?”白鸢彤感觉自己被放倒在床上,习惯性地蹭了蹭柔软的被褥。
注视著白鸢彤可爱的模样,千绯的嘴角微微上扬,吓唬道:“当然是要吃你!”
“吃我?!哪个吃?!吃什麽?!”白鸢彤的脑子里一下跳出好几个关於“吃”的意思。
“嘿嘿,你说的呢~小家夥。”千绯同样坐了下来,贴著白鸢彤的耳际轻语道。
拉开了与千绯之间的距离,对方身上强烈的戾气让白鸢彤浑身不舒服,刚才不知他要去哪里只能忍耐著,现在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自然是不愿再忍耐。
“当然是里外都吃!”见白鸢彤躲开自己,千绯大为不悦,动作粗鲁地一把将白鸢彤箍在怀里。
“你难道不怕消化不良吗?”白鸢彤打趣道。
“不会~像你这样的美人,实在是难求。”千绯的手指划过白鸢彤的脸庞,“干净的灵魂,美丽的身体,只是可惜了一双眼睛竟是不能视物。”
对於千绯的话,白鸢彤不承认也不否认,既然对方将他错认为是瞎子,那就将错就错下去好了。
“看得到又如何?”白鸢彤打算先探探千绯的口风。
“看到了,你就会迷上我~”千绯自信地说道。
“为什麽会迷上你?”白鸢彤装傻。
“不要告诉我,你会不知道惑傲的本事。”千绯的语气带著一丝的怒意,被人质疑能力实在是一件让人恼火的事情。
“哦~”可是我看到你长什麽样子了,可也没被你迷住啊?白鸢彤在心里嘀咕道。
“千绯大人,热水和衣物已经准备好了。”门外奚凛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千绯应道,松开了手臂,站起身来,“老实呆在这里,就算你是影螭,可也不过是个幼崽。”千绯话中浓浓的恫吓之意让门外的青年浑身一抖。
可白鸢彤却不为所动,影螭?!看来对方还真是不了解他啊~他干嘛要跑?待在这里才是他此行的目的,怎会逃跑。可想归想,白鸢彤还是装可怜的点点头。
千绯满意地点点头,离开。
听到周围没有了动静,白鸢彤慢慢站起身来,“打量”著房间。简单却不是华贵的布置,只是不知道原本是个什麽颜色,不过对於他来说只要能看清东西,有没有颜色又怎样?
“你是什麽人?!”感觉奚凛进来,白鸢彤又坐了下来,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好人~”白鸢彤打著哈哈。
“你为什麽会穿著绣有紫阳花图腾的衣服?”奚凛**。
“你分明知道,还要问人家!”白鸢彤嘟嘟嘴,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你!”奚凛忽然发现,一向冷静的自己竟有动怒就迹象。
“你又是什麽人?!和那个掳我来的人是一夥的?”白鸢彤明知故问。
“哼!你不说,我自有办法知道!”奚凛不理会白鸢彤问话,冷冷地说。
“既然你都有办法知道,干嘛还来问我!”白鸢彤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著对方握紧了拳头,白鸢彤在心里偷笑不止。
“没想到小家夥的嘴这麽俐!”千绯推门进来,瞥了一眼奚凛,就又将白鸢彤搂在怀里,“而且身体香香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
看著奚凛抿著嘴不作声,千绯冷冷地说道:“以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这个房间,包括你,奚凛。”
“是!”奚凛退出了房间,可是白鸢彤却能听出对方话中明显的不甘。
“他好像喜欢你呢~”白鸢彤反倒是调侃起千绯来了。
“喜欢我的人多了!”千绯满不在意地说。
“自大的家夥!难道你不喜欢他吗?”白鸢彤**,见对方摇摇头,白鸢彤继续**,“那你为什麽会待在这里?”
“三件事!”千绯回答道,“作为报答,我帮他做三件事再离开。”
“三件事?”白鸢彤好奇,“哪三件?”
千绯摇摇头,“他还没说!”
白鸢彤嘿嘿笑著说道:“你跳进了一个陷阱里!”
作者:
蝶小舞
时间:
2009-4-16 14:08
是最近才喜欢上BL的,嘿嘿~~!!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16 16:40
三十五、塞翁失马
“陷阱?”千绯不解。
白鸢彤但笑不语。
“你说是不说!”千绯扼住了白鸢彤的皓颈,手指不断用力。
“你掐死我,死人更不会说了。”白鸢彤不为所动。
千绯见过无数怕死的,却是没见过像白鸢彤这样的。吃惊之余,却也松开了手。
摸摸自己可怜的脖子,白鸢彤好整以暇地说道:“‘永远不离开我身边!’如果是我的话,仅这一件事你就无法做到了吧?‘做我的娈童。’这更做不到吧!‘雌伏在我身下,任凭我处置,不得反抗。’你做得到吗?”
千绯的眉头越来越紧,听到最後哼了一声,“他要胆敢要求这些我就杀了他!”
“杀?倒也不失一个办法。不过……”白鸢彤停顿了一下,“怎麽说奚雪王将你解封,也就算是你半个宿主,杀宿主……好像要付出很大代价吧?”
“宿主?!宿主又怎麽样?!”千绯毫不在意,他想杀什麽人从来不计较代价。
“真是个无情的人!”白鸢彤一副无奈地摇摇头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千绯捏住白鸢彤的下颚,迫使对方扬起了头,“被你这麽一通胡搅蛮缠,我倒是忘记了抓你来的目的!”
“吃我?!”白鸢彤反**,“既然是吃,也要让我明明白白的被你吃嘛~你为什麽要吃我?你我之间毫无恩怨。”
“毫不恩怨?!说得真轻松!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千绯没有发现原来他从来不屑於解释,“你和他的灵魂很像!”
“他?!”白鸢彤不解!脑子千回百转,却仍是想不透。
没有理会白鸢彤的问话,千绯的手指抚上了白鸢彤的额头,笑道:“这里是你的命门吧?蓝色的水晶,很漂亮呢!”
白鸢彤大吃一惊,双手抓住了千绯的手臂,“你想做什麽?”
“当然是毁了你的命门,让你成为一个普通人!然後好好的折磨你,再把你从里到外吃掉。”千绯笑著说著残忍的话,见白鸢彤终於动容,千绯更是得意,“想不想知道我为何知道你的命门所在?”
见白鸢彤不摇头,却也不点头,千绯面有愠色,冷哼了一声,迅速地将全身的法力聚集在手上、施力,随著白鸢彤浑身一颤,那蓝色似紫阳花瓣的水晶便消弭不见了。
白鸢彤只觉浑身一下没了力气,四肢变得异常的酸痛沈重,耳畔一阵轰鸣,听不清声音,眼前也变得一片漆黑,之後便昏了过去。
“哼,就凭你们还想救他?!”看著眼前幻化出的一对麒麟,千绯嗤之以鼻。
左麒右麟戒备地凝视著千绯,不敢放松一刻,他们很後悔听从了白鸢彤的话,没能早些出来阻止惑傲,命门对於他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是现在主人的命门被破,这相当於要了他半条命。
没等左麒右麟反应过来,千绯便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伏了二人。
“你二人最好乖乖的,不然……”千绯释放出来的法力,让二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得点点头。
千绯催动法力封住了左麒右麟的灵力,松开了束缚,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白鸢彤,“你们两个就留下照顾他。”千绯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左麒右麟爬到床边,想查看白鸢彤的情况,可是二人灵力被封,只能干著急。
白鸢彤只觉浑身如坠冰窖一般,冻彻心扉。没有了之前的清明,到处都是一片混沌。好累……白鸢彤忽然觉得好累好累,只想睡……一直睡……
是谁……是谁再唤他?白鸢彤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左麒右麟焦急憔悴的面庞。
“主人……感觉怎麽样了?!”左麒关切地询问。
“你们……”见左麒右麟均低头不语,白鸢彤轻轻一叹,“这是何苦呢~”
“我们知错,可是我们无法见您受这般苦楚,却不出手相救!”右麟的话让白鸢彤心里一暖。
“还好惑傲不在,要不我这一睁眼,岂不都露馅了。”白鸢彤缓解著气氛。
“主人,现在先别说话了,您都昏睡五天了,喝些水吧。”左麒慢慢扶起白鸢彤,喂他喝了些水。
“五天?!发生了什麽吗?”白鸢彤**。
左麒摇摇头,“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惑傲又下了结界,平时也只让我出来一下,那些水和食物,我们根本无法知晓外面的事情。”
不知道凤涎和潇煌怎麽样了,一定很著急吧!白鸢彤想,当时他刚被千绯掳到王府的时候,他们应该能探到他的位置的,不知现在如何了。
“这两天惑傲可曾来过?”白鸢彤**。
“没有,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人来过。”右麟答道。
看来,是凤涎和潇煌已经知道了,可是怎麽才能通知他们我不想走呢?白鸢彤开始犯了难。
“虽然这两天都没有人来过,但昨天我出结界的时候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左麒虽然灵力被封,可是嗅觉依旧很灵敏,“那是上次您重伤回育树时,和炼潼碧一起送你的那个孩子。”
白鸢彤细细想了片刻,不禁嘴角上扬起来。
“怎麽了,主人?”右麟不解。
“没想到能在此时此地知道他的下落。”白鸢彤没头没脑地说了这麽一句,让左麒右麟二人大为不解。
“主人,以您的能力应能避过惑傲的,为何……”右麟忍不住问白鸢彤。
见左麒同样点点头,白鸢彤扯出一个笑容,“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到时候你们自会知道。现在你们只要守住门,一有人进来就立刻通知我。”
“是!”左麒右麟异口同声地应道。虽然他们不清楚白鸢彤在打什麽算盘,但他们也没有要多问的意思,主人的吩咐就要无条件的遵从,这是他们从一出生就学会的。
白鸢彤盘腿坐好,闭上了眼睛,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可灵力没有了,内力却还在。白鸢彤调整内息,运气了许久不用的内力……对於这次千绯点破他的命门,是他没想到的,但是白鸢彤却将错就错,记得白凝舞曾跟他说过,影螭的灵力生来就很强大,可要想有所突破,只有弃强从弱。当时他不明白,现在白鸢彤终於明白了。
“主人……”右麟轻声唤道,“似乎有人来了。”
白鸢彤慢慢将内力收入丹田,缓缓睁开了眼睛,彩眸流转,露出一抹笑容,对左麒右麟说:“我是个体弱多病的盲人。”
左麒右麟了然地点点头。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4-18 12:28
三十六、折翼之鸟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倒不错!”千绯推门进来。
“没有你好。”白鸢彤回嘴道。
不顾左麒右麟的阻拦,千绯坐在白鸢彤身边,有力的手指抚上了白鸢彤的手腕,“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竟能用内力重新唤回灵力。”
千绯的动作如闪电一般迅速,让白鸢彤躲避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他一个“瞎子”能有什麽反应。
“你真是和他一样冥顽不灵。”千绯的语气极为不善,随著手的用力,只听得四声“哢”响,白鸢彤浑身一抖。
“你对主人做了什麽?!”左麒被千绯定住,无法动弹,却眼见著白鸢彤的四肢筋骨被齐齐折断。
“做什麽?!你说总有一只对你呲著牙的狗在你身边,你难道不想把它的牙都拔下来吗?”千绯说得理所应当,挑起白鸢彤的下颚,“我掳他来,又不是要供起来养的。”
“你是怎麽发现的?”白鸢彤忍著剧痛,几个字几乎是咬著嘴唇出来的。
“难道你不知道法力和灵力互为克制的吗?”千绯笑得邪魅,“而内力本身,就是法力的一种,我一进来就感到法力的存在,虽然很少,可是我还是察觉到了。那对麒麟绝不可能有法力,那自然就是你了!”
“我险些被你迷惑了,大地之母!”千绯钳住白鸢彤下颚的手越来越用力,“差点儿忘了我掳你来的真正意图!”
白鸢彤只觉得浑身头疼痛不已,体内的内力像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因为闭著双眼,所以更能感受到身体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穴位都如万蚁钻心一般。此时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非人的疼痛。
千绯的手指滑向白鸢彤後背上,而手指间夹上了几根金针,狠狠地刺入中枢、命门等几处大穴, 看著白鸢彤苍白的脸庞和额头上的汗珠,千绯忽然觉得心里很舒畅,“当所以的牙都被拔掉了,你说狗还能咬人吗?!”
白鸢彤伏在床上,体内的内力在几个金针没入身体之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空虚的感觉让白鸢彤有一瞬要叫出来。
“你这个妖孽!”右麟狠狠地说道,眼角还挂著眼泪。
“不用你特意提醒我这个事实。”千绯挑挑眉,眼角在左麒右麟之间扫了一眼,之後笑了起来,“我还没吃过麒麟,真是想尝尝呢!”
“不要!”床上的白鸢彤轻声地说。
“你有什麽权力说不?”千绯冷哼道。
“请你不要伤害他们,无论是什麽代价都可以。”白鸢彤说道。
“什麽代价都可以?!就为了这对麒麟?”千绯不知为何之前的舒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胸闷。
“他们是我家人……”白鸢彤坚定地说。
“家人?……”千绯嗤之以鼻,“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为他们做到什麽地步。”说罢,不再理会白鸢彤,将左麒右麟带了出去。
白鸢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助,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傲视尘寰,却忘记了天外有天这麽简单的道理,万物之间均是相生相克,循环罔替的。为了这份自傲和无知,他自己付出了多麽惨痛的代价。不仅四肢筋骨被断,而且灵力内力全部被毁,重要的穴位都被封,现在他连动一动都做不到。慢慢睁开眼睛,看著自己扭曲的四肢,白鸢彤竟笑了出来,没想到他会有这麽狼狈的时候。
“凤,我有些後悔了,没有听你的话,没有在你身边。……”白鸢彤的声音越来越弱。
两天了,自从两天前,白鸢彤被千绯带走,凤涎便再也感受不到白鸢彤的灵力波动。
彤儿的灵力最後出现的地方是奚雪王王府,可是他和潇煌却无法进入,原因是有人以血做了结界,他和潇煌是神兽,血咒之类的东西是他们最忌讳的。可是,潇煌不惜再次冒著折寿折修为的危险,打破了血咒结界。之後便是与惑傲大战一场,两天两夜,惑傲的法力深不见底,凤涎完全没有自信能打赢他,越到後面,这种无力感越明显。
“怎麽?还没打够吗?小妖雕。”千绯的口吻依旧很轻松。
“把彤儿交出来!”凤涎冷冷地说道。
“好啊!你等著。”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凤涎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著凤涎邪魅地一笑,千绯停了手,转身往王府内走,可在他刚刚走进去的时候,血咒再次布下。凤涎知道,千绯在拖延时间。握鞭的手捏得更紧,在结界外毫无办法的凤涎心急如焚,只能催动灵力,挥著鞭子往结界上招呼。
骤然,凤涎感觉心脏一滞,疼痛感席上全身。彤儿!凤涎知道白鸢彤出事了!与此同时,昏迷的潇煌额头突然渗出了汗水,嘴里喃喃自语;远在歆京的璟似乎听到了白鸢彤的呼喊,猛地站起身来,却是眼前一黑。
“陛下,璟王求见。”侍者向弘珙帝汇报道。
弘珙帝微微蹙眉,“宣。”
璟被人扶著走进正阳宫後殿,脸色苍白的吓人。
“找朕何时?璟。”弘珙帝不解。
“陛下……”璟一下跪在地上,“求你……求你救救主人……”
有些惊讶地注视著璟的动作,适宜身边的侍者扶对方坐下,才开口**:“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主人……主人他……危险!有危险!”璟急急地说道。
“你怎麽知道的?彤儿他有什麽?!”弘珙帝谑地站起身来。
“我,我不知道……可是这里……好疼!”璟指指自己的心脏处,之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然後这里一直有一个声音:有危险,有危险!”
深知契约羁绊的弘珙帝,一把抓住璟的双肩:“彤儿他在哪里!快告诉朕!”
“主人说,他想去雪弋。”璟不得不将白鸢彤的行踪告诉弘珙帝,哪怕会被主人责罚,他也不想白鸢彤出事。
没有耽搁,弘珙帝立刻著人准备。听到消息的东宫瑞琦,也赶到了正阳宫。
“父皇,您是一国至尊,不宜涉险,这件事不如交给儿臣吧!”东宫瑞琦单膝跪在弘珙帝面前。
见东宫瑞琦笃定的神情,弘珙帝思量了一下,一叹,“便交给你吧,有任何情况都要回报。”
“是,儿臣谨遵旨意!”东宫瑞琦行礼起身,心中五味俱有。
两日後,东宫瑞琦同璟带著一对人马向雪弋驶去。
作者:
紫艾月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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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4-18 12:29
三十七、生死攸关
东宫瑞琦一行人快马加鞭地往雪弋赶,众人皆是骑马,一路上,东宫瑞琦与璟并未说过话,只是一味的赶路。看著这个比自己大上十岁,可容颜却依旧如故的男人,东宫瑞琦有很多想问的,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太子殿下,您是否有问题想问在下?”见东宫瑞琦欲言又止,璟问。
“那个……没……”东宫瑞琦没想到璟会如此直接问出来,不禁微微一怔。
“没有吗?”璟微微笑著,声音柔和了很多,“恐怕是太子殿下不好意思问吧!你我也算是从小玩到大,有什麽是不能问的呢?”
想想小时候璟和他的姐姐不时到宫里来玩,东宫瑞琦眯细了眼睛,“不知令姐最近如何了?”
璟没想到东宫瑞琦会转移话题,只是回答:“很好,听说母亲已经将贤羽王的王位传给了家姐。”
“令弟如何了呢?他似乎一直跟在……身边。”
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一次,之後听说他去学医了。”
“哦。”
之後又是很久的沈默,直到了驿站,二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那个……槊哥哥……”到了晚上,东宫瑞琦推开了璟的房门。
“太子殿下何事?”见东宫瑞琦一身单衣,璟起身拉他进来,关上了房门。其实对於东宫瑞琦的来意,璟心知肚明,可他却不想点破,只是笑著让东宫瑞琦钻进了暖和被子里,送上了暖手炉。
“不要叫我‘太子殿下’了,依旧像小时候叫我琦就好。”东宫瑞琦的声音有些小。
“好~”璟坐在床边,“那琦不要叫我槊了,请称呼为璟。”
“璟……”东宫瑞琦的瞳孔有些缩小,“他起的吗?”
“哪个他?”璟明知故问。
“就是……就是……他……”东宫瑞琦的手不自觉地握住挂在胸前的玉坠。
“这个玉坠是彤儿送给你的吧?”璟感觉到玉坠上熟悉的气息,心中不禁有些发酸。
东宫瑞琦点点头,“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之後又是一阵沈默,东宫瑞琦才小声地问:“璟哥哥,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吗?”
“我和彤儿啊~”璟的眼神变得悠远,娓娓说道:“我和他第一次相识是在琦成年礼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而我也已经不小了,想想我都可以做他的父亲了……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神和别的孩子不一样,那不是一个天真孩子该有的眼神。”
“是怎样的呢?”
“那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天真与深邃、善良与无情……矛盾的情感却又奇迹般地融合在一起……”想到白鸢彤一双美丽的彩眸,璟的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微笑,“之後是我便再也忘不了那双眼睛了,我到处寻找他,可是却一无所获。直到在风间再次遇到他……”
见璟一脸痛苦的表情,东宫瑞琦没有再问下去。
“之後我没有想到,彤儿竟会让我与他定下了契约。”
“契约?!”东宫瑞琦不解。
璟点点头,“对,成为他一生的奴……这是我欠他的……”见东宫瑞琦依旧一脸疑惑,璟解释道,“与神兽定下契约是与成为神兽宿主完全不同的,与神兽定契约是成为神兽的人,与其同生共死,不能违背神兽的任何话。”
“如果我也能……”後面的话东宫瑞琦没有说,可是璟却能猜到他要说什麽。
“会的,只要你愿意!”璟肯定地说,见东宫瑞琦凝视著他,璟温柔地笑笑,“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你还有什麽害羞的!”
“你……你是怎麽知道……”东宫瑞琦睁大了眼睛。
“在你成年礼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你们有什麽……其实不光是你,还有上。”璟的笑容有些苦涩。
“父皇?!”东宫瑞琦的嘴张得能吞个鸡蛋。
璟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将东宫瑞琦按倒在床上,替他掖了掖被角,“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救他呢!”
“那你……”
“在这里坐一宿没事的,你毕竟是太子,身份尊贵。”璟坐在床边,见东宫瑞琦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绵长,璟才轻叹了一声,“如果他能送我一样贴身的东西……”
“听探子来报,五天前太子和璟王从歆京出发,往这里来了。”奚凛拿著刚刚收到信,就来找千绯。
“那又如何?”千绯依旧闭目养神,悠闲地躺在躺椅上。
“他们此行定是为了影螭而来。”见千绯睁开了眼睛,奚凛继续说道,“我要拿他做筹码。”
“随你!”千绯随即又闭上了眼睛,“那你最好带个大夫去。”
奚凛一凛,“我知道了,那结界……”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可是……”千绯停顿了一下,“他是我的猎物,你借用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要付出什麽呢?”
奚凛一笑,将头发挽向一边,露出了皓颈,送到了千绯的嘴边,“请君享用!”
千绯缓缓地睁开眼睛,红色的眼眸越发地妖豔,锋利的牙齿咬破了白净的肌肤,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白衣上,染成朵朵红梅,竟是说不出的豔丽……
奚凛带著大夫来到囚禁白鸢彤的地方,结界果然不见了,淡淡的血腥味从房中飘出,让奚凛心情大好。推开房门,奚凛大步走了进去,完全没有留意身後人在他打开门的一刹那,身体的颤动。白鸢彤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衷衣,可是白色的衣服上尽是红色的血痕,衣服也到处是口子。小小的身体因为寒冷蜷缩在角落里。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影螭也有落得这步田地的时候~”奚凛话中明显的奚落让白鸢彤眉头微皱,“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四肢被废,内力、灵力被废,还是个瞎子……啧啧,还真是可怜呢~”
自从四肢被废之後,白鸢彤就被丢在这个房间了,左麒右麟被千绯带走了。连续三天了,千绯变著花样折磨他,他已经由最开始的痛不欲生,到後来麻木……白鸢彤忽然觉得疼痛也不算什麽了不起的事情,最後他竟能笑著面对千绯的折磨。想想千绯最後似乎生气的离开,白鸢彤的心情不知怎麽就变得好了起来。
见白鸢彤不语,奚凛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一脚将白鸢彤踹到在地:“要不是你还有些用处,我定要你生不如死。”之後退了几步,对身後的人说了句“不要让他死了。”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感觉到奚凛的离开,白鸢彤用双肩慢慢蹭著地面,想缩回角落里,可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在住,熟悉的气息让白鸢彤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轻声地吐出一个名字:“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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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最近发现看《遥山》的人好少啊……呜呜……好伤心!现在这里只有光光鸟~
作者:
虾萨
时间:
2009-5-24 22:19
那个楼主加油写啊~~偶以后会努力常来滴~~
作者:
草莓123
时间:
2009-5-25 11:32
不错 啊,希望继续
作者:
虾萨
时间:
2009-5-28 20:09
偶来看看有米有更新,(*^__^*) 嘻嘻……
作者:
虾萨
时间:
2009-5-28 20:11
有新滴啦~~啦啦,楼主辛苦了~~
作者:
cyrusbudge
时间:
2009-5-31 23:23
中間的格式閃死我了。。。。
作者:
臭臭宝
时间:
2009-6-6 13:38
恩恩~楼主太有才了~好看~
作者:
臭臭宝
时间:
2009-6-6 13:38
那个~顺便问一句,楼主,结尾啥时候能出~着急~等~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6-7 13:29
57#
臭臭宝
最近一直狂忙……所以所有的文都没写……完结的话,我也没想好捏~
作者:
wzzn
时间:
2009-6-27 18:45
支持下啊~~!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7-14 18:11
三十八、为你而来
“是……鸢……吗?真的是你吗?”上官筱曲的声音有些哽咽,“真的是你吗?为什麽你会……变成这样……”
“这大概便是定数吧~”白鸢彤靠在上官筱曲的怀中,声音很微弱,缓缓地睁开双眼,“你长大了,筱筱……”
“鸢!鸢!”看著缓缓闭上双眼的白鸢彤,上官筱曲焦急地呼唤著。急急地搭上脉,查探白鸢彤的情况。
多处经脉受损,体内的灵力和内力几乎消弭,四肢的筋也被无情地截断……上官筱曲的心感觉像刀割一般。不再迟疑,他将白鸢彤抱上床,放平他的身体,并马上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出了针,在消过毒後开始为白鸢彤行针。经过两个时辰的救治,上官筱曲才松了一口气,拔掉了针。收拾好物品,上官筱曲正准备去煎药,却被奚凛拦住。
“他活下来了?”
“是的~不过,还要吃了药才能好。”上官筱曲如实回答。
“好?”奚凛哼了一声,“我为什麽要他好起来?”
上官筱曲忿然,“那您叫在下来此为何?”
“为了让他活……”奚凛眯细了眼眸。
“那就让在下去煎药吧。”
“让他活,并不意味著让他的病好起来。活也有很多种方式……比如终身残废的活著……”奚凛的眼眸透著嗜血的光芒,“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回雅延院去吧。”
上官筱曲咬紧下唇,看了床上脸色苍白的白鸢彤,甩袖而出。
“他眼中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多一个你。”奚凛左手小指上锋利的指甲划过白鸢彤白皙的皓颈上,留下了一道红印,“可是如果你死了,我想他一定不会高兴的,正好你对我还有些作用。”
奚凛拿过床里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出了房间。太子和刚刚新封的璟王刚刚到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奚凛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对方没有挑明,可他却不能装傻,什麽都不做。
“不知太子殿下可识得此物?”嫌恶地将衣服丢在东宫瑞琦面前的桌子上。
东宫瑞琦看到衣服上紫阳花,心下一紧,可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你给本宫看这破东西做什麽?难道此物有什麽秘密吗?”
“难道太子殿下不识?”奚凛不置可否,掏出了一块玉配,“那这个呢?”
东宫瑞琦依旧没什麽表情,可是握茶杯的手捏得死死的。他身边的璟情不自禁地低声说道:“是彤的……”
“看来璟王识得此物?”奚凛将玉佩拿到璟面前,声线也变得有些上扬。
璟知道自己的情不自禁惹来了麻烦,可是马上否定却也是不行的,只能低头不语。
“这玉佩也是本王偶然得到,如果璟王喜欢便送你吧。”奚凛将玉佩放在璟的面前,之後起身离开了东宫瑞琦暂住的地方。
见奚凛离开,璟将桌子上的玉佩捧在手心里,握紧,“是彤的,是他的贴身之物……他在王府上……他在的……”
璟近似哭诉般的话语让东宫瑞琦心弦一颤,他何尝不知道他在~桌子上的衣服一看便知是他喜欢的风格,那衣摆处的紫阳花做工和以前他穿的如出一辙。
“我们一定要救出他!”
如誓言般的话让璟如梦初醒,“对!对!我们要尽快救出他,他在受苦……”想到此处璟又是一阵心绞痛,慢慢闭上眼睛,四处寻找的白鸢彤的气息,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
“为什麽……为什麽……”璟喃喃自语著,额头上也渗出了些微汗水。
东宫瑞琦不敢打扰璟,却看著璟这副样子,心焦不已。见璟缓缓展开了眼睛,忙**:“如何?”
璟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呆滞,听了东宫瑞琦的问话,也只是摇摇头。
“怎麽会找不到呢?你有没有仔细找!?”东宫瑞琦的话有些急躁。
“我找不到……我真的找不到!”璟的声音有些哽咽,“彤,你到底在哪里?”
当白鸢彤有意识的时候,感觉身上的疼痛没有了先前的强烈,可却依旧叫嚣著,嗓子也疼痛难忍,他多麽希望此时能有一口水。
就在此时白鸢彤感觉有人扶他起来,一杯水递到了他嘴边,就著对方的手,白鸢彤慢慢喝起水来,很快地一杯水就见底了。感觉不到千绯和奚凛的气息,白鸢彤慢慢地张开了双眸。
“潇……你怎麽会在这里?”白鸢彤的声音很小,可对方却听得十分清楚。
“因为我担心你……”潇煌一脸疼惜地注视著白鸢彤。
“千绯怎麽会轻易让你进来呢?”白鸢彤突然意识到了什麽,睁大了眼睛看著潇煌。
潇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著头,小声地说:“我,我让他废了灵力……”
“你说什麽!?”白鸢彤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可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根本毫无气势。
“我,我……废了就废了……反正也……只要能在你身边,这点灵力又算得了什麽。”潇煌笑著说道,可是这笑容在白鸢彤眼里却觉得十分苦涩。
“你这个大傻瓜……”白鸢彤的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没有灵力的你,怎麽还能保持人形?”
“我见你有要醒来,才催动那剩下一点点的灵力,坚持不了太久的。”潇煌如实回答。
“傻瓜……傻瓜……快变回去,这样对你很不利的!”白鸢彤著急了。
潇煌甜甜地一笑,顺从地回答:“好~”将白鸢彤放平,瞬间变成了小巧可爱的圣狐,趴在白鸢彤枕边。
“你笑什麽?”白鸢彤不解。
“没什麽,只是高兴……”潇煌笑得像偷了蜜一样。
白鸢彤心下了然,也不再纠缠,“对了,凤呢?”
“当时我和凤都来了,我为了能和凤内外照应,所以我进来了,凤在王府外面想办法救你。”潇煌解释道。
“那你可见到左麒右麟吗?”白鸢彤**。
潇煌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还奇怪为何你手腕上的镯子不见了呢。”
“那你看到筱筱了吗?”
“上官筱曲?”潇煌反**,“彤儿见到他了吗?他在王府里?”
“嗯!我的伤是他帮我治的。”
“他怎麽会在王府里?”潇煌不解。
“我也不清楚,不过能看到总是好的。”白鸢彤淡然一笑。
“看到我就不好吗?刚才你就在数落我。”潇煌明显的撒娇行为,让白鸢彤会心一笑。
“潇,谢谢你~”白鸢彤由衷地说。
“那就抱抱我吧。”潇煌靠了过去。
白鸢彤歉意地笑了笑,“潇,恐怕不行了……”
见潇煌明显的怒气,白鸢彤有些自嘲地说:“我的手筋脚筋都被割断了……我现在是真正的废人。”
“彤儿……”潇煌冰蓝色的眼眸淌下了蓝色的泪水。
作者:
buddy宝宝
时间:
2009-7-15 19:29
谢谢楼主分享辛苦了。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7-15 22:21
三十九、在劫难逃
“潇别哭啊~你一哭就不可爱了。”白鸢彤试图缓解著气氛,可是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都怪我们动作太慢了,彤儿你才会……”潇煌抽泣著。
“不是你们的错,这不过是命中注定的劫数。”白鸢彤淡然地说。
潇煌只是小声的呜咽著,白鸢彤只能微微侧过头,轻轻吹著气,“你也知道我们都会有劫数的,何必如此悲伤。”
感觉到身上的绒毛被吹起,丝丝凉风袭来,潇煌凝视著身边的白鸢彤,慢慢偎了过去。
“故人分,花落别,烟柳暗潇飞。苦痛如何,回梦仿昨日。断肠点点飞红,都是劫数,莫情恸、汝殇吾郁。……”见潇煌听得入神,白鸢彤继续吟道,“鬓边觑,捻把花卜归期,一切又如故。陋室昏暗,哽咽呓不断。爱吾之心了然,情归何处,却不解、处处有情。”
“彤儿的意思我懂了。”潇煌痴痴地望著眼前爱惨了的人儿,心中的疼惜不断,可看到对方 依旧一脸的笑容,轻叹释然。
二人依偎著入眠,却不知门外一道黑影在听过词後的悄然离去。
“睡得还真是好!”带著讽刺意味的声音让白鸢彤从梦中醒来。
熟悉的声音让白鸢彤不自觉地一抖,却很快地平静了下来:“随遇而安向来是我喜欢的。”
“随遇而安?”千绯冷哼了一声,走近床畔,毫不在意潇煌的威胁,一把拉起白鸢彤的头发,“看来你的精神很好嘛~”
白鸢彤缄默不语,千绯只觉一股怒气上涌,扬手便是一掌掴。潇煌冲了上去,可是却被千绯一拂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白鸢彤只觉一阵耳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口中一股腥甜涌上。头皮被拉扯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著。
“哈哈……”白鸢彤不怒反笑。
“你笑什麽?”
“你很孤单寂寞吧?”白鸢彤突然**。
千绯不语,可手上的力气却加重了几分。
“三百年来的禁锢,无论是谁都受不了的。……没有人可以倾诉……看不到阳光……无法呼吸新鲜的空气……无法到处游玩……”
“住嘴!”千绯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其他什麽。
“每一个人都希望被爱的……”白鸢彤幽幽地说道,“哪怕是你我……”
都说妖孽害人,但或许妖孽害人有他的苦衷,无因岂会有果?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妖者,必定有他的恨、有他的悲、有他的怨,了解他们的又有何人?三天,白鸢彤不敢说了解全部的千绯,可是从他的言行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思绪也猜了个大概。
“住嘴!住嘴!!什麽爱不爱的?我从来都不需要那种东西!”千绯扼住白鸢彤的脖子。
“有时急於否定……便是……事实……咳咳……”白鸢彤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却慢慢睁开了双眸,“你也是可怜之人……”
一双流光溢彩的彩眸透著悲天悯人的慈悲和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手不知何时松开,亦不知自己何时出了房间,站在一片紫阳花前。望著朵朵五彩的花,千绯竟觉得是一张张白鸢彤的脸庞。
“你是……”一个纤细的声音飘进千绯的耳中。
回身,一袭红衣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看年纪已是不惑之年了,可风霜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女人手中拿著一个精致的小铲,一看便是伺弄花草之用。
“这是你种的?”千绯**。
“是……”女子在看清千绯容貌後只是微微一惊,之後便走到花前,低下身子照顾起那朵朵娇豔的花,仿佛没看到千绯一般。
千绯一哂,却没有言语,静静地站在女人身後,看著对方的动作:细致、轻柔……仿佛是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花叫什麽?”
“紫阳。”女人回答,手下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般自如。
“紫阳……吗?……似乎在哪里见过……”千绯眯起了眼睛。
“紫阳现在是国花,听说天尊帝爱之人尤为喜欢此花。”女人说道。
听到了不想听到的三个字,千绯的眉头紧蹙。
“这花喜湿忌涝,一朵朵像蝴蝶。”女人兀自说著,“谁说在北方苦寒之地不能种出紫阳花的?看著这花早上是白色,到晚上就变成了红色、蓝色,实在是有趣的紧。”
“千娇百媚彩蝶飞,五彩簇拥傲百花。善变如斯惹人怜,冷漠如故自在放。”千绯慢慢吟出了尘封百年的诗句。
“公子的形容确实贴切,这紫阳花端是如此。”女人忽然一阵急咳,以手掩面向千绯行了礼回到了房中。
怔怔地望著一簇簇盛开的紫阳花,千绯手指微动便捏起了一簇,“爱之人吗?哼”随著一声冷哼,那簇紫阳花消弭在一簇诡异的火焰中。
“说!你和天尊帝是什麽关系!”千绯去而复返,回到了白鸢彤的房中,见对方倚著墙半靠著,似乎在等什麽人一般,千绯反问,“你在等我?”
白鸢彤点点头,“我确实在等你。”
避开白鸢彤的眼睛,千绯说:“你们到底什麽关系。”
白鸢彤嫣然一笑,“你早已心知肚明,何故再来问我?”
千绯看向白鸢彤,只见对方一脸笑意,他便觉得怒从中来,“你是他爱的人!?”
“可以这麽说!……”白鸢彤後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再次被千绯一掌扇倒在床。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他才不会将视线停留下来……就是因为你!哈哈!他爱你?我能毁了他,便能毁了他爱的人!”千绯笑得癫狂,一双绯瞳变得诡异万分。
“毁了又能如何?剩下的不过是迷茫和空虚……”白鸢彤觉得现在自己一定像极了包子,这该死的千绯竟然一边一下,脸火辣辣的肯定是肿了。
想到白鸢彤的假设,千绯不禁一抖,倒退了几步,“毁了就什麽也没有了……空虚……呵呵……又是一个人……可是不毁……我怎麽甘心!”
好混乱,一切都好混乱,心从来没有这般难受过。放开了白鸢彤,千绯像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房间中。望著两度像逃荒一般离开的千绯,白鸢彤心中五味陈杂。
“鸢,鸢……”轻声的呼喊让兀自出神的白鸢彤回过神来。
“筱筱!你怎麽来了?”白鸢彤有些意外。
“我每天都偷偷来这里看看的。只是有结界,我进不去!今天刚来,便觉得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没有被阻拦拒绝的感觉,所以就溜进来了。”上官筱曲的话带著担忧,“鸢,你的脸……”
白鸢彤摇摇头,“没什麽大事,涂些药膏就好了。”
“是奚凛干的?!”
“不是!”白鸢彤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心中暗叫糟糕,千绯下手向来极狠,更何况这次又在愤恨时,“筱筱,我好累。你看看潇,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上官筱曲这才看到床边墙角处蜷缩的潇煌,“好,我知道了。鸢!鸢!”
看著眼前的人儿倒在自己怀中,上官筱曲的心有种被人剜了一般,一声声的唤著,都忘记了自己会医术这回事。
“筱?”正在慌乱中的上官筱曲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呼喊声。
“槊哥哥?”上官筱曲回过头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外加开心的璟,眼泪夺眶而出,“槊哥哥,求求你,救救鸢!救救鸢!”
璟大步奔向床畔,看著一脸惨白的白鸢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听到上官筱曲的一声声的哀求,璟才意识到什麽,忙上床,扶正白鸢彤的身体,将双手手指附在白鸢彤的双腕处,缓缓闭上眼睛,催动灵力。
璟还没有闭上多会儿就猛地睁开,满脸的不可置信,“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说著说著竟簌簌泪下。
跟著璟身後进来的东宫瑞琦一进门就看到璟抓住白鸢彤的双腕,悲戚地掉泪,心中一紧,“彤儿他怎麽了?!”
“……四肢上的经脉俱断……灵力、内力被毁……”璟一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内脏不同程度受损……怎麽会……”
“是惑傲……”潇煌步履蹒跚地蹭到床边,“筱曲,你不是会医术吗?快!我能感觉到,彤儿的生命在流逝……”
上官筱曲如大梦初醒,忙四处寻找被他丢在地上的医药箱。
两个时辰对於此时的众人来说都太过漫长,焦急的等待、彻骨的心痛……
“怎麽办……怎麽办?”璟近乎脱力,细若游丝的声音让东宫瑞琦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官筱曲咬紧下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手上的针迅速的落下、落下,“不,不会的!一定有的救的!一定!我们不能放弃。”
可是白鸢彤逐渐冷下来的身体,让众人黯然……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7-16 22:09
四十、打开心扉
“彤儿!!”看著白鸢彤的身体的变化,潇煌失声痛喊。
白鸢彤的脸庞、颈间、手臂渐渐浮上了白色龙鳞,龙鳞呈灰白色,这是殒的征兆。
璟搂紧了怀中的人儿,眼泪滑落……
“仙子天上自无双,玉面彩眸琉。朱院初见心涟漪,闭竹户、思念断肠。窗明几净,闲描汝影,深烛抚玉坠。 人间无药驻流光,风雨又催凉。相逢却堪离别痛,叹尘劫、生死两茫茫。何如伴我,唯紫阳玉,了此余生尔。”东宫瑞琦如泣如诉的声音催人泪下,众人方知晓他用情至深。
……
“千绯!千绯!你怎麽了?”见千绯癫狂地冲进房间,奚凛急忙站起身来。
“我不要一个人……我恨……我不甘……可是……哈哈哈……”千绯嘴里念叨著,可是奚凛却一句都没有听懂。
“千绯,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见千绯这般,奚凛不顾千绯周身汹涌的气,抱住了千绯,“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啊!”
千绯浑身颤抖著,像一个孩子一样。这样的千绯,奚凛不喜欢,他喜欢那个高高在上,目无一切的千绯,那个可以笑著杀死人的千绯,“告诉我,是谁?是谁说了什麽?!”
“我可怜吗?”千绯怔怔地看著奚凛,忽然轻声**。
“可怜?”奚凛不明白千绯为何突然会这麽问。
“没有人爱,没人可以陪我说话,没有朋友……哈哈……我是不是很可怜!”千绯反手抓住奚凛的双肩,绯色的瞳孔甚是吓人。
“为什麽要被爱?为什麽一定要有朋友?有朋友只会被背叛!”奚凛的眼神变得锐利。
“背叛?!”千绯重复著奚凛的话,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又是一阵狂笑,“是啊~会被背叛,会被抛弃……”
奚凛忽然感觉握著自己的手松了力道,就见千绯倒在了他的怀里。抱紧怀里的人,抚著对方有些凌乱的红色长发,奚凛低语著:“你只要一个人就好,只要为我一个人活著就好。你现在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其他人的爱,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千绯……千绯……”
“是谁?是谁在叫我?这里……是哪里?”千绯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混沌。
“这里?这里是你的内心深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内心深处?哼……开什麽玩笑……”千绯嗤之以鼻。
“我好想有朋友……”
“我好想像普通人一样被爱、被人疼惜……”
“我好像四处游玩……”
“这便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个声音说道。
千绯捂住耳朵,往後退了几步,“不!不!这不是我!不是我的声音!不是我的想法!不是!”
“真的不是吗?”那人笑道,“那你为何如此恨天尊帝?”
“我……”
还没等千绯说,那个声音便接道:“你也想得到像圣狐、妖雕一样的宠爱,想得到他的笑容、关注、赞扬,甚至是严厉的批评。因为你寂寞、你孤单、你想被爱护!可却没能给你你想要的。”
“闭嘴!!!”千绯扔出了一团火焰。
“没用的,在这里,你是伤害不了我的。”那个声音平淡地说。
“想被爱,就大胆地说出来!”过了很久,见千绯略微平静了些,那个声音才又响起来。
“你不懂,我是魔妖惑傲,没有人敢亲近我,没有人敢爱我的。他们见了我都是尖叫著跑开,他们看我的眼神永远都是恐惧和盲目的迷恋。只有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这些情绪,我以为我终於找到了依靠,可是他却抛弃了我!和那些该死的人一样!”千绯的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恨意。
“……”
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後面抱住,千绯浑身一颤,却是怎麽也挣脱不开。
“我想,我当初真的做错了……”身後的声音让千绯更是一颤。
千绯不敢回头,他害怕那是错觉,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当时对你,我确实存有偏见……那样无情的话没想到伤你如此至深。所以你杀我,我毫无怨言。”背後的声音带上了一声歉意和温柔。
“不会的!你被我杀死了,魂飞魄散了……”千绯摇著头。
“不,我没有魂飞魄散,我一直贮藏在你的心中。”背後的人将手放在了千绯的心脏处,“这三百年来,我一直在你身边。”
“那你为何不出来!为什麽!?”千绯挣开了对方的桎梏,面对著那个狠入骨髓的人。
那人摇摇头,“我出不了,三百年来,虽然你法力大减,可心智极为坚定,不曾动摇过,如果不是彤儿,我现在也不可能有机会跟你说上话。”
“彤儿?!哈哈……”想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千绯的脸上染上了化不开的哀伤,“他是你爱的人……”
“是,我确实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孩子!”天尊帝搂过千绯解释道,“他是我前世的孩子,现在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来。他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比起我,他更适合你。”
“他更适合我?”千绯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想要的是你蓝沐芸,不是你的孩子!”
“我不过是你第一个见过不一样的人,仅此而已。人总是对最初的人或事记忆犹新。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当年或许可以,可是现在……”天尊帝无奈地笑笑,“我不会是一个好夫君、也不会是一个好父亲、更不会是个好情人,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做一个好的军人,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见千绯低著头,抚著他的头,轻声说道:“尽管你经过了很多年,可心智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还不懂,人世间还是有温情存在,无论什麽人,都会有他命中注定的人,哪怕是你!试著去接受、试著去尝试吧~千绯”
当千绯缓缓睁开眼晴,抬起头,四下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本来混沌的四周也变成了白色雾蒙蒙一片。
“蓝沐芸?蓝沐芸!”千绯唤著,可却无人应他。
过了片刻,千绯忽然听到一个悠悠的声音,那声音是蓝沐芸无疑。
“天高云淡任君翔,望断天南地北雁。今朝酒醒向天傲,何时缚住双翅飞?向晓雪花呈祥瑞,飞遍漫天绕碧箬。有君玲珑剔透心,莫忧无人问长短。……谨记,千绯……”
泪不知何时落下,化作一颗绯红玉珠。微微的红光昭示著魔妖惑傲的蜕变……
“沐芸……我会去尝试……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仰起头,千绯坚定地说。
作者:
蝶之飞影
时间:
2009-7-22 14:43
.今天天气不错,又刮风又下雨的.偶路过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7-22 17:54
四 十 一 、 心 最 难 测
“ 现 在 什 麽 时 辰 了 ? ” 千 绯 缓 缓 睁 开 眼 睛 就 见 奚 凛 一 脸 担 心 地 望 著 他 。
“ 丑 时 三 刻 , 千 绯 你 已 经 睡 了 一 天 了 。 ” 奚 凛 将 手 边 的 一 杯 茶 递 到 千 绯 面 前 。
千 绯 没 有 接 茶 杯 , 看 著 奚 凛 冷 淡 地 说 : “ 谁 许 你 这 样 直 呼 我 的 名 字 ! ”
奚 凛 的 笑 容 僵 在 脸 上 , 却 也 很 快 地 消 散 了 , “ 那 千 绯 大 人 现 在 需 要 什 麽 ? ”
注 视 著 奚 凛 将 长 发 挽 起 , 露 出 了 皓 颈 , 千 绯 却 突 然 没 有 了 食 欲 。 从 床 上 起 来 , 问 向 有 些 意 外 的 奚 凛 : “ 那 人 呢 ? ”
奚 凛 一 愣 , 却 将 头 发 放 了 下 来 , 嘴 角 微 微 上 扬 , 露 出 了 嗜 血 的 笑 容 , “ 他 ? 不 是 被 千 绯 大 人 杀 掉 了 吗 ? ”
“ 什 麽 ? ” 千 绯 转 过 身 , 看 著 眼 前 的 人 。
“ 昨 天 他 便 咽 气 了 , 显 出 了 原 形 , 没 想 到 影 螭 是 那 个 样 子 的 。 ” 奚 凛 说 得 风 轻 云 淡 , 可 千 绯 的 心 却 不 知 为 何 一 阵 疼 痛 。
“ 那 现 在 情 况 如 何 ? ”
“ 很 不 巧 , 太 子 他 们 发 现 了 他 , 想 带 他 走 呢 。 ” 见 千 绯 如 此 认 真 地 看 著 他 , 奚 凛 心 中 一 喜 , 继 续 说 道 , “ 既 然 无 法 拿 他 威 胁 太 子 , 那 就 以 太 子 为 质 , 要 挟 弘 珙 帝 。 他 们 现 在 都 被 我 困 在 那 间 房 里 。 ”
奚 凛 的 话 刚 说 完 , 千 绯 就 大 步 迈 出 了 房 间 。 看 著 千 绯 的 背 影 , 奚 凛 冷 哼 了 一 声 。
当 千 绯 走 到 白 鸢 彤 的 门 外 时 , 竟 是 驻 了 脚 , 推 门 的 手 竟 是 停 在 半 空 , 迟 迟 没 有 落 下 。
“ 彤 儿 不 会 有 事 的 … … 不 会 有 事 的 … … ” 这 个 声 音 … … 是 妖 雕 ? 他 怎 麽 会 在 这 里 ?
“ 他 只 是 睡 著 了 , 睡 著 了 而 已 … … ” 这 个 声 音 千 绯 没 有 听 过 , 可 其 中 的 悲 伤 却 很 真 实 地 传 递 给 了 千 绯 。
“ 彤 儿 又 淘 气 了 … … ” 这 人 是 … … 太 子 ? ! 难 道 他 也 … … 千 绯 握 紧 了 拳 头 。
“ 何 必 自 欺 欺 人 , 他 早 死 透 了 ! ” 千 绯 推 门 进 去 , 恶 毒 的 话 竟 是 脱 口 而 出 。
“ 都 是 你 害 死 了 彤 儿 ! 都 是 因 为 你 ! ” 凤 涎 一 把 冲 上 前 , 拎 著 千 绯 的 领 口 。
千 绯 不 耐 烦 地 挥 开 凤 涎 的 手 , 望 著 一 屋 子 的 人 , 竟 是 说 出 的 凄 凉 之 感 。 刚 迈 出 一 步 , 想 离 他 近 些 , 却 被 人 拦 住 。
“ 你 想 做 什 麽 ? ” 离 千 绯 最 近 的 凤 涎 拦 阻 了 他 。
千 绯 嘴 角 上 扬 , “ 我 想 做 什 麽 , 不 需 要 你 来 过 问 吧 ! ” 说 罢 便 与 凤 涎 动 上 了 手 , 一 动 手 千 绯 便 明 白 了 , “ 我 倒 奇 怪 为 何 你 没 想 方 设 法 带 他 走 , 原 来 你 是 把 一 身 的 灵 力 全 部 给 了 他 ! ”
“ 我 想 我 做 什 麽 也 不 需 要 跟 你 说 ! ” 凤 涎 原 话 奉 还 给 了 千 绯 。
“ 哼 , 你 倒 是 痴 情 。 ” 千 绯 心 里 忽 然 觉 得 很 堵 , “ 你 原 来 便 打 不 赢 我 , 现 在 便 更 是 不 可 能 的 。 ” 说 著 千 绯 一 扬 手 便 将 凤 涎 打 了 出 去 。
看 著 撞 在 墙 上 的 凤 涎 , 嘴 角 溢 出 的 血 , 东 宫 瑞 琦 满 腔 的 悲 愤 再 也 无 法 抑 制 。
“ 不 自 量 力 。 ” 千 绯 嗤 之 以 鼻 , 一 个 侧 身 便 躲 开 了 东 宫 瑞 琦 的 攻 势 。 催 动 法 力 , 身 影 如 鬼 魅 一 般 飘 忽 至 床 畔 。
“ 就 算 我 死 , 也 不 会 容 你 再 伤 害 主 人 ! ” 璟 坚 定 地 说 道 , 身 体 挡 在 千 绯 与 白 鸢 彤 之 间 。
“ 主 人 ? ! ” 千 绯 一 怔 , 随 即 笑 开 来 , “ 小 小 的 使 役 竟 妄 图 拦 住 我 吗 ? 实 在 是 可 笑 。 ”
“ 你 ! ” 璟 自 知 能 力 不 高 , 却 亦 拼 命 地 与 千 绯 斗 了 起 来 , 这 一 斗 竟 是 过 了 百 招 。
千 绯 心 下 烦 躁 , 竟 是 不 愿 再 与 璟 斗 下 去 , 几 次 躲 闪 终 是 避 开 了 璟 来 到 了 床 边 , 可 看 到 床 畔 满 身 敌 意 的 圣 狐 , 千 绯 自 嘲 地 一 笑 , 嘴 上 却 说 : “ 一 个 死 人 , 不 如 让 给 我 吧 ~ ”
潇 煌 扑 了 上 去 , 却 被 轻 易 的 打 回 , 现 在 的 他 , 力 量 太 过 微 小 。 他 清 楚 的 知 道 惑 傲 的 习 性 , 神 兽 即 便 死 了 , 可 其 身 体 已 经 是 魔 、 妖 渴 望 的 美 食 。 他 怎 麽 能 让 白 鸢 彤 尸 骨 无 存 呢 ? !
“ 哼 , 我 不 客 气 地 收 下 了 。 ” 此 时 虽 然 人 多 , 可 却 无 法 敌 过 千 绯 的 攻 势 , 眼 见 著 白 鸢 彤 被 千 绯 带 走 , 众 人 如 被 抽 走 了 灵 魂 一 般 , 瘫 坐 在 地 上 。
“ 啊 ! ! ! ! ” 凤 涎 撕 心 裂 肺 的 声 音 响 彻 云 端 。
千 绯 将 那 冰 冷 的 身 体 抱 紧 , 急 速 向 雪 弋 北 面 的 凌 凤 山 奔 去 。 那 里 是 最 近 的 圣 灵 之 地 , 或 许 他 还 有 救 !
来 到 一 个 洞 穴 内 , 千 绯 放 缓 了 步 子 , 这 里 充 斥 了 无 数 纯 净 的 灵 力 , 这 种 灵 力 让 千 绯 感 到 无 比 的 压 抑 。 走 了 很 久 , 千 绯 才 走 到 洞 穴 尽 头 , 尽 头 是 一 潭 乳 白 色 的 湖 水 , 将 白 鸢 彤 小 心 地 放 入 水 中 。
“ 还 好 还 好 … … ” 小 心 地 将 手 指 抵 在 白 鸢 彤 的 额 头 上 , 试 探 著 白 鸢 彤 的 情 况 。 凤 涎 的 灵 力 虽 然 强 大 , 但 却 不 跟 白 鸢 彤 同 源 , 即 便 输 给 了 白 鸢 彤 被 不 能 很 好 的 运 用 和 吸 收 , 而 那 个 使 役 的 灵 力 出 自 白 鸢 彤 , 自 然 是 最 切 合 白 鸢 彤 的 灵 力 , 可 是 却 完 全 不 够 。
但 是 有 总 比 没 有 好 。 千 绯 如 是 想 道 。 他 记 得 这 谭 湖 水 是 罕 见 的 集 天 地 之 灵 气 、 日 月 之 光 华 的 灵 水 , 对 修 复 伤 口 、 内 修 都 有 极 大 的 益 处 。
看 著 湖 水 在 容 纳 白 鸢 彤 後 慢 慢 泛 起 了 白 色 的 光 , 千 绯 稍 稍 松 了 一 口 气 。 千 绯 实 在 不 喜 这 里 的 感 觉 , 却 没 有 丝 毫 要 走 的 意 思 。 湖 四 周 有 几 课 树 , 这 树 很 奇 怪 , 是 银 色 的 叶 子 , 树 上 还 结 著 金 色 如 杏 大 小 的 果 实 。
“ 真 是 命 好 的 家 夥 ! ” 千 绯 似 是 自 嘲 般 地 说 著 , 起 身 来 到 树 下 , 伸 手 去 够 树 上 的 果 实 , 殊 不 知 在 他 刚 要 碰 到 果 实 的 时 候 , 那 果 实 竟 然 泛 起 了 金 光 。 千 绯 只 觉 手 指 一 阵 钻 心 的 刺 痛 , 迅 速 缩 回 了 手 , 竟 是 有 些 红 肿 。
千 绯 又 是 嘲 讽 地 一 笑 , 却 是 没 再 动 那 些 果 实 。 千 绯 径 自 走 出 了 洞 穴 , 长 舒 了 一 口 气 , 回 头 看 了 看 幽 深 的 洞 穴 , 千 绯 结 起 了 结 界 , “ 生 死 要 看 你 自 己 的 了 ! ” 说 罢 , 起 身 飞 离 了 凌 凤 山 。
这 里 是 … … 白 鸢 彤 打 量 著 四 周 的 环 境 。 山 洞 ? ! 身 体 哪 里 都 很 痛 , 动 弹 一 下 也 不 行 , 听 到 微 微 的 水 声 , 白 鸢 彤 才 知 道 他 在 水 中 , 是 谁 把 他 带 到 这 里 的 呢 ? 会 是 凤 和 潇 把 他 救 了 吗 ? 白 鸢 彤 不 确 定 。 太 过 虚 弱 的 身 体 让 白 鸢 彤 没 过 一 会 儿 便 又 睡 熟 了 。
再 次 醒 来 , 身 体 已 不 是 那 般 沈 重 了 , 微 微 动 了 下 头 , 白 鸢 彤 这 才 发 现 自 己 变 回 了 原 形 , 这 是 他 第 一 次 幻 化 成 原 形 , 只 是 他 的 样 子 似 乎 真 的 不 是 影 螭 , 如 果 不 是 有 前 世 的 记 忆 , 白 鸢 彤 一 定 觉 得 自 己 是 怪 物 。 龙 , 他 现 在 的 样 子 确 实 像 龙 , 可 是 又 有 些 许 的 差 别 。 他 现 在 只 能 维 持 著 原 形 , 体 内 虽 然 有 灵 力 , 可 是 他 很 多 处 经 脉 受 损 , 灵 力 不 能 走 遍 全 身 , 有 也 等 於 无 。
在 这 湖 水 中 泡 了 许 久 , 白 鸢 彤 也 是 能 感 觉 到 这 湖 水 的 与 众 不 同 , 现 在 当 务 之 急 是 把 经 脉 修 复 , 可 是 就 是 这 水 特 别 , 却 亦 不 能 完 全 让 他 受 损 的 经 脉 恢 复 。 白 鸢 彤 忽 然 抬 头 , 看 到 湖 畔 的 树 , 情 不 自 禁 地 一 笑 。 这 可 是 百 年 难 见 的 金 银 树 啊 ! 金 银 树 , 枝 干 为 银 色 、 果 实 为 金 色 , 是 世 间 罕 有 的 圣 果 , 百 年 成 树 、 百 年 开 枝 散 叶 、 百 年 结 果 … … 具 有 重 塑 真 身 、 补 气 成 灵 的 作 用 。 他 白 鸢 彤 真 是 好 福 气 啊 !
可 是 这 果 子 长 在 树 上 , 他 又 动 弹 不 得 , 该 如 何 拿 呢 ? 真 是 看 得 见 、 吃 不 著 ! 白 鸢 彤 有 些 无 奈 地 一 笑 , 娓 娓 地 吟 道 : “ 萋 萋 芳 草 忆 过 重 , 半 世 匆 匆 嬉 笑 间 。 苦 难 岂 能 奈 何 我 , 藐 生 亡 , 雨 打 金 银 树 落 果 。 ”
刚 刚 进 来 的 人 听 到 白 鸢 彤 念 的 词 , 驻 了 脚 , 双 唇 微 微 抿 了 一 下 , 之 後 竟 是 释 然 的 笑 容 。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7-26 15:59
四十二、九死一生
“这……这是……”看著因为一阵风而落入水中的圣果,白鸢彤诧异之极。
白鸢彤莞尔一笑,既然老天怜我,我自是不能辜负。白鸢彤低下头,将飘在水上的圣果衔在嘴里,慢慢咀嚼著。唔……苦……竟然是苦的……唔……怎麽又变辣了?啊啊!!感觉浑身变得火热火热的,白鸢彤不舒服地扭动著身体。
湖水变得涟漪不断,随著白鸢彤的动作竟是泛起了金色的光泽。千绯站在暗处看著眼前的一幕,竟是看著那庞大的龙渐渐蜕变成一个人。见白鸢彤昏了过去,千绯才从暗处走出来。将白鸢彤抱上岸来,千绯才发现此时的白鸢彤竟是女子的身体,银白色的长发中竟是泛著紫色的光彩。
“没想到你是女子……”千绯自语著,将手指抵在白鸢彤的额间,缓缓催动法力,片刻後千绯放下了手,面色有些凝重。
将白鸢彤放平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上,千绯脱下身上的外衣给白鸢彤盖上,将白鸢彤鬓处的碎发拂开,千绯凝视著白鸢彤苍白的脸庞,竟觉得心一阵刺痛。
已经三个月了,千绯没想到白鸢彤竟昏睡了三个月才醒来,现在已经入秋了。醒来後身体状况依旧不是那麽好,刚才他试探白鸢彤的体内,虽然经脉和受损的手筋、脚筋都有极大的复原,但却没有完全好,虚弱的身体经受不住多种灵力的冲撞,受损的内脏也完全没有好的样子,这让千绯有些焦急。
“唔……”白鸢彤发出细微的一声轻吟。
见白鸢彤似乎要醒来,千绯忙起身躲了起来。
“这是……”白鸢彤慢慢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经化成了人身,可身体却成了女儿身。
白鸢彤莞尔,还有什麽好计较的呢?化成人身已经不错了,还挑剔些什麽呢?
“衣服?”白鸢彤不解,将衣服拿起,手臂关节处竟是隐隐作痛,“这是……”
见白鸢彤手里拿著那颗绯红的珠子,千绯竟是一阵心跳加速。
“好温暖……”白鸢彤将珠子贴放在胸口处,感觉一股暖流流入身体中,疼痛竟是也减轻了几分。
此时白鸢彤可以确定不是凤涎他们救了自己,可他却不知道是谁救了他,还把他带到了这里。
“放在哪里好呢?”白鸢彤拿著珠子竟是有些犯难。现在他虽然化为了人形,可是要想行走,还尚早,这衣服对於她来说又格外的大。轻叹了一声,白鸢彤将衣服叠好,将珠子放在衣服上面,自己拖著身体慢慢滑入水中,温热的湖水包裹著白鸢彤的身体,让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关节的疼痛让她不愿动弹,无聊地趴在岸边,看著红色的珠子,白鸢彤竟是睡著了。
千绯走到湖边,跪坐下来,看著白鸢彤红肿的关节处,千绯轻叹了一声,虽然自己在三个月前刚带白鸢彤来这里的时候便帮她接了断筋,可似乎还是留下了後遗症。拿起衣服上的珠子,千绯利用法力在其上穿了一个洞,用红色的丝线穿了起来,挂在了白鸢彤的颈上。静静地凝视著白鸢彤许久,千绯才站起身来,离开。
白鸢彤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昏迷了三个月有余,在她昏迷的这三个月里,中彤大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北方奚雪王拘禁太子、璟王,策动原霜雪国旧部起兵造反,南方原地火国旧臣扶植原地火国国主炼映澄之子起兵,欲复辟地火国,南北方同时起兵,让弘珙帝忙得焦头烂额。南方倒还好,可以放手打,可是北方却没这麽轻松了,太子被挟,弘珙帝一方处处受制,统一了二十四年的芸国再起战火。护国容睿亲王率兵奔赴南部,贤羽亲王同其夫代替弘珙帝,坐镇歆京,主持後方,而弘珙帝则亲自率兵往北,赶往北方战场。
“千绯大人,怎麽能放他们走?!”奚凛不解。
“现在的妖雕和圣狐已经一无是处,留著也没用,不如放了。”千绯躺在睡塌上闭目养神。
“昨天探子来报,说妖雕和圣狐被弘珙帝的人接入了大帐中,这不是让弘珙帝一方增加实力吗?”奚凛**。
千绯笑了笑,“增加实力?!现在那二人根本什麽能力都没有,他们会带去的不过是那人的死讯。”说实话,千绯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放了凤涎和潇煌,只是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小小妖雕和圣狐我还不放在心上。”千绯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千绯忽然停住,“奚凛,我答应的三件事还有一件,你可想好了?”
奚凛微微抿了一下嘴,随即笑道:“既然千绯大人问了,我自是要说喽~这第一件便是助我起兵。这第二件嘛~是帮我制住妖雕和圣狐以及影螭。这两件都已经完成了,还差一件……可是我还没有想好。”
千绯将视线从奚凛身上移开,“既然如此,那想好便来找我吧。”
雪峰镇地处雪峰山下的一处小镇,现在却作为了弘珙帝驻扎地,而变成了军事重地。雪峰山地势险要,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挡了奚凛大军南下的进程。
“陛下!在山坳处发现了凤大人和国师大人。”白尉这次随驾来到前线,昨夜他带著手下的弟兄去山中查看地形,竟发现了昏倒在路边的凤涎和潇煌。已是深夜,白尉思量了半天,决定马上禀报弘珙帝知晓。
弘珙帝噌地站了起来,“他二人现在何处?可曾发现彤儿?”
“属下并未发现其他人,凤大人和国师大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属下擅自做主让随行的御医前去查看。”白尉跟了弘珙帝很多年,对於帝王的事情算是知根知底。
“做得好,带朕前去。”弘珙帝话刚说完,人便已经走到了门口。
“御医怎麽样了?”见凤涎和潇煌依旧昏迷著,弘珙帝眉头紧锁。
“回陛下,凤大人外伤倒不是十分严重,只要调养一两个月便好了,只要国师大人嘛……臣想可能是灵力耗尽。臣先开些调理补身的方子,具体的治疗可能还要靠二位大人自身了。请陛下赎罪。”御医有礼的回禀道。
“那快些将药煎来。”弘珙帝不再多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著凤涎苍白的脸庞,他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潇煌先醒来的,不过那已经是一天之後了。
“潇煌……到底是怎麽回事!?”听说潇煌醒来,弘珙帝马上赶了来。
潇煌蜷缩著小小的身体,有的地方的绒毛染上了血色,看得有些触目惊心。看著潇煌流著泪,却不什麽也没说,弘珙帝更是焦急。
“是不是彤儿出事了!?你们怎麽会这麽狼狈?!”弘珙帝著急却又不能做什麽,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
一听到“彤儿”两个字潇煌的眼泪如掉线的珠子掉的更是厉害。
“彤儿……他……不在了……”自从千绯把白鸢彤带走後,他和璟再也感受不到白鸢彤的气息,这意味著什麽他们都心知肚明,可嘴上却万万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弘珙帝只觉眼前一黑,连忙扶著手边的椅子坐下,微微喘著气:“不在了……是什麽意思?”
“你明知道什麽意思!他被惑傲带走了!带走了!你说能有什麽下场?!”潇煌近乎哭喊地说。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不相信!”弘珙帝蓦地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7-30 21:33
四十三、乾坤挪移
不在了?是什麽意思?弘珙帝觉得头晕晕沈沈的,呼吸也变得格外的困难,他要出去走走。可是走了多远,他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一声“陛下”唤回了弘珙帝的意识。
“这里是……”望著眼前陌生的环境,弘珙帝竟生出了几分迷惘。
“回陛下,这里是雪峰山的半山腰处。看天气,似乎有变。”身後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气有变……”弘珙帝握紧了手中的蓝色琉璃玉,只是苦笑。
“属下僭越,还请陛下保重身体!”低沈的声音中透著几分担忧。
“保重身体?……白浮,为何我又有了迷失方向的感觉?”弘珙帝望著前方望不到头的山说著,声音竟也变得有些飘渺。
“请陛下节哀……”白浮是白尉的兄长,亦是常年跟随弘珙帝的人,现在是弘珙帝的影卫长。跟随弘珙帝多年,弘珙帝此时的心情,白浮还是了解几分。
听了白浮的话,弘珙帝竟是大笑了起来。可笑声中却透著凄楚。
白浮轻抿了一下嘴,似乎下了什麽决定,说道:“陛下难道不想报仇吗?”
弘珙帝止了笑,握琉璃玉加重了几分,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你说得不错!我是该报仇!”说罢,弘珙帝望了望前方的路,**,“离雪峰山要塞还要多远?”
“约摸一百八里山路。”白浮推算道。
弘珙帝不再多言,看清了方向,往山上要塞处前行。
“陛下,天气有变,为了陛下安全,还是会营地的好。”白浮跪在弘珙帝的面前。
弘珙帝沈默不语,可周身的的气压却瞬间低了下来,“白浮,我是王!”
强烈的压迫感,让白浮几乎透不过气来,只得伏在地上称“是”。
跟著弘珙帝没走出多远,便开始下雪。虽然是九月初,可雪峰山却已经开始下雪了。山风夹杂著雪打在脸上生疼。树被强烈的狂风吹得呼呼作响,似乎马上就要折断一般弯了身形。弘珙帝无法,只得寻了一处避风的山洞。
听著外面凛冽的风声,弘珙帝望著眼前的篝火,怔怔地出神儿。跳动的火苗似乎让这位伟大的帝王想起了很多,眼神也变得深邃。
“彤儿……”劳碌的帝王此时似乎特别的疲惫,白浮解下身上的外衣,小心地为弘珙帝披上。即便在睡梦中,弘珙帝也不得安生。难道帝王生来就要忍受孤独吗?白浮轻叹了一声。
“什麽时辰了?”弘珙帝**。
“回陛下,属下不知。”白浮恭敬地回答。
“朕睡了多久?”
“陛下不过休息了一个时辰。”
将身上的衣服递还给白浮,弘珙帝站起身来,看著山洞外气势一点没有减弱的风雪,弘珙帝心下有些焦急。
又等了一个时辰,弘珙帝再也等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朝外走。仓促出来的弘珙帝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可他却并感觉不到冷,此时的他只想早点打个胜仗。
“陛下,似乎有些不对劲。”白浮警觉到周围的风向突然变了。
弘珙帝驻了脚,正如白浮所说,这风向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大雪很快覆盖了一切,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分清方向。风向忽然变得杂乱无章,带著雪,让人睁不开眼。
一声轰响,让二人均是一震,一大片积雪从天而降。无处可逃,无处可避,将二人掩埋在冰冷的雪中。人无论再强大,在面对大自然时,总是显得那麽脆弱。
弘珙帝在被埋的前一刻竟有种说不出的释然。或许这样能见到他了……
可似乎上天并不想这样简单地放过弘珙帝……
朕似乎还活著?……身体好重……被什麽压住了……
是白浮?……弘珙帝睁开眼睛才看清压在他身上的是什麽。
他记得他们是被埋在了雪里,可是现在怎麽会直接躺在雪地里呢?身上也没有厚厚的积雪。黑夜如墨,根本看不清东西。
推醒了白浮,主仆二人摸索著寻到一处避风地低凹处。天刚一亮,二人便继续向山上爬,可是没走多远便又觉得不对劲了。弘珙帝明明记得昨日到处都覆盖了积雪,可是入目之处为何此处的积雪却如此之少?
“白浮,你可知这是哪里?”弘珙帝**。
“属下不知。”在确认过周围的环境後,白浮回答道。
“那这边的方向是哪方?”弘珙帝指著前方**。
“属下无能。”白浮单膝跪在弘珙帝面前。
弘珙帝没有再说什麽,可周身的气压却又低了几分。
“陛下许久未进食了,属下去猎些食物。”见弘珙帝点头,白浮似逃跑般地去寻猎物。
须臾,白浮抓了两只山鸡回来,主仆二人谁也没有言语,两只鸡下肚,有了力气,二人便又开始前行,可是这次前行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很多。
“陛下,这是……”白浮看著树上的刻痕,心中有些不安。
弘珙帝看了一眼刻痕,握剑的手加重了几分。已经三天了,他们却还没有寻到下山的路。弘珙帝确信他们迷失了方向。不仅如此,他确信这里并不像雪峰山。在看到刻痕的一瞬他知道这里被人设了阵。
冷静如弘珙帝,放下了心中的焦虑,他开始细细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忽然感觉到东北方有纯洁的灵力气场,弘珙帝决定去看看。因为灵力聚集的地方很可能是阵眼所在。
朝著东北方走了两个时辰,二人突然听到一声吼叫,声音震耳欲聋,就来树上的野果也掉下了不少。
二人寻著声音,只见一头白虎被一株倒下的大树压在下面,白色的皮毛已经染满了鲜血。而它的旁边还有一头白虎,白虎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舐著被压住的白虎的头,虎眼中透著几分悲凉。
忽然感觉到生人的气息,白虎缩回了舌头,用身体挡住了被压住的白虎身体,对著弘珙帝和白浮大吼了一声便扑了上去。
弘珙帝和白浮好不容易才躲过了白虎的第一次的攻击,却无法躲过第二次攻击,白虎的血盆大口被白浮用短刀抵住。可一人之力如何抵得住白虎的猛力,白浮渐渐力衰。
白虎朝著主仆二人第三次扑了上来,弘珙帝抽出了长剑,在千钧一发之时挥动长剑。白虎仰天长啸,颈间的红痕极为刺眼,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植物。白虎挣扎著往被压住的白虎身边挪,终是不得,在一声长啸後,闭上了一双虎眼。
弘珙帝没有错过那双虎眼中的深情,将剑收出剑鞘,弘珙帝轻叹了一声。走近被压住的白虎跟前,白虎已经死了,可他却隐隐听到嗷嗷的声音,声音很微弱。
在巨大的虎头下,弘珙帝找到了声源,一头刚刚出生不久的虎仔。小白虎的双眼还没能睁开,蜷缩的身体瑟瑟抖著。
看著眼前这一幕,弘珙帝的心中说不出是什麽滋味,弯腰抱起了小虎仔,对身後的白浮吩咐道:“将两只白虎火化葬在一起。”
看著升起的黑烟,弘珙帝竟是自嘲地一笑。
看到这两只白虎,弘珙帝确定了一件事:这里不是雪峰山,而是凌凤山。白虎极具灵性,只生长灵力聚集的凌凤山上。
可他为何会在这里?!却是无法想明白的。
作者:
果味红茶youle
时间:
2009-8-2 20:01
啊,我又找到一本好书啦 ,多谢楼主分享!!!!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8-13 22:49
四十四、凌凤之旅
“这里是凌凤山!”弘珙帝肯定地说。
白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什麽也没说。
“先寻些可以喂它的东西吧!”感觉到怀里的虎仔动了动,弘珙帝吩咐道。
一声“是”後,白浮便消失在树林间,过了好一会儿才背著一头野母羊回来。
小虎仔喝饱後,满足地咂咂嘴,竟是靠在野羊的怀里缩成了团。弘珙帝轻笑,抱起了小虎仔,往东北方向走去。
凌凤山不同於雪峰山,山上长满了各种的树木,还有许多珍禽,参天的大树,隐天蔽日,似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这里与世间隔离。一路向东北,极是不好行,除了各种凶猛的禽兽袭击外,二人还要十分注意周围的花草树木,有些虽然是难得的良药,却也有很多至毒之物,很多毒物在有生物接近时便会发动攻击。行了两日,二人皆疲惫不堪,小虎仔还要不时的捣乱,让二人更是苦不堪言,好在弘珙帝的猜想似乎是正确的,二人没有再看到他们在树上做标记。
“它似乎又要吃奶了……”弘珙帝无奈地摇摇头。
白浮了然的点点头,那头母野羊,他已经背了两天,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看著小虎仔幸福地吸吮乳汁的时候,二人却觉得心中被什麽东西填得满满,途中的累似乎也轻了不少。
静静地注视著小虎仔的动作,二人均未发现身後有一双荧绿色的双瞳。
见小虎仔又缩成了团,弘珙帝起身抱起它,继续朝著东北方向前行。突然觉得一阵疾风,弘珙帝迅速地侧身躲过,只听得身後一声惨叫。回过头,才发现那头野羊被一头银色的狼咬断了脖子,而白浮正在和银狼打斗。
银狼一身银色的狼毛,毫无杂色,一双荧绿色的双瞳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银狼的攻势又猛又狠,疲惫的白浮和他对打显得有些吃力。银狼很狡猾,一阵猛攻之後,见白浮有喘息之际,转身叼起了地上已死的野羊,没了身影。
主仆二人有些意外银狼会这样轻易地离开,却也十分庆幸。银狼是极狡猾的动物,它远比白虎难对付。中彤大陆一直流传著一个传说,有宝物的地方一定有银狼出没。因为银狼是天生的捍卫者,它们世代都会守护著重要的宝物,至於这宝物是什麽却无人知晓,因为无人见过宝物,因为寻宝者均死在了银狼的锋利的狼牙之下。
“跟上它!”对於这样的宝物,没人能不好奇,弘珙帝虽然坐拥天下,却依然好奇传说中的宝物是什麽东西。
可银狼速度之快,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间。二人追了近一个时辰,最终放弃了。弘珙帝不再强求,带著白浮继续朝灵力汇聚之地的方向前行。却在行了半个时辰後又发现了银狼的身影,弘珙帝又跟了上去,却又是在一个时辰後,跟丢了目标。银狼似乎有意戏耍二人,总是这样不时的出现,却又不攻击二人,让二人时刻保持的高度警惕的状态,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陛下,属下不明。这银狼到底所为何意?”终於在第五次跟丢了银狼,白浮开口**。
弘珙帝半眯著眼睛,沈默了片刻,才说:“它似乎在玩。”
“玩?”
“对!等我们玩到筋疲力尽时,再出手将我们捕获。”弘珙帝言之凿凿。
“那我们何必和那银狼玩?”白浮不解。
“银狼极通灵性,我倒要看看它要耍什麽花样!”身为王者,银狼的行为无疑是一种挑衅。
再次看到那抹银色,弘珙帝又跟了上去。没有注意他们已经渐渐偏离了东北的方向。
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主仆二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白浮,架篝火。”弘珙帝不得不停下来。
“是。”他们追了一路,却什麽也没跟到,银狼走走停停,似乎要引他们。天黑了已经完全看不到路,更不要说银狼的影子了。
这时弘珙帝怀里的小虎仔又开始嗷嗷叫了起来,白浮拿起一个火把离开。
这次时间长了很多,白浮才带著一只兔子回来。见弘珙帝看向他,白浮跪了下来:“属下无能。”
“放血吧。”弘珙帝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是。”
锋利的匕首划过兔子的脖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弘珙帝将小虎仔凑过去,小家夥显示嗅了嗅,之後便舔舐了起来。喂饱了小家夥,白浮才动手将兔子去毛,掏净内脏,架在火上烤。
“白浮可知此处方向?”望著跳动的火苗,弘珙帝**。
“回陛下,是东方。”白浮恭敬地回答。
弘珙帝沈默不语,过了很久才说:“吃完後,我们便往北去。”
“是!”对於弘珙帝的命令,白浮没有过多的疑问。
走夜路本就是件危险的事情,更何况是走山夜路。二人走得十分艰难,衣服多处被划破,看不出先前的模样了。
“嗷……”一声犀利的吼叫让二人一震。
“是豺!”白浮戒备著看著向他们走来的十几头豺,额头渗出了冷汗。
“走。”弘珙帝命令道,面对十几头豺,此时的他们不适合战斗, 亦没有能力战胜。
主仆二人且打且退,几次险些被偷袭成功。见不好对付,豺倒不贸然攻击,只是亦步亦趋地跟著二人。长时间处於紧张状态,二人都疲乏到了极点。天蒙蒙亮之时,是人意识最混沌的时候,可就在此时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弘珙帝身上的铠甲被撕扯地不成样子,头发也有些散乱。
“陛下!”二人望了一眼身後看不见底的悬崖,白浮心中充满了不安。
弘珙帝知道这是背水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给了白浮一个安抚的眼神,弘珙帝首先攻了上去。虽然现在只有九头豺,但对於主仆二人来说亦是十分吃力。
“陛下!!”不,不是九头,而是十头!突然从树间又奔过来一头豺,弘珙帝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却不想一步踏空,跌下了悬崖,而白浮也跟著纵身跃了下去。
“银子啊!这羊不错哦~”白鸢彤手里拿著一个烤好的羊腿,喜滋滋地吃著,“没想到你还有这麽好的手艺啊!”
银子是一头银色的狼,白鸢彤在吃过金银树结出的圣果後,灵力稍有恢复,便发现洞口守护的银狼。将其招进洞中,方知自己身在凌凤山。见银狼一身银色的狼毛,白鸢彤才给它起了“银子”这个名字。
银子摇摇头,羊腿并不是它烤的,在引开那二人後,它回到藏羊的地方,却发现羊已经被烤好了,於是就叼了回来。三个多月前,银子便知道白鸢彤来到了洞中,但是是谁带白鸢彤来的,它却完全不知晓。白鸢彤的身份它自然知晓,於是便更加小心地守著这里。
“啊~好好吃的。”白鸢彤将羊骨头拿在手里逗著银子,油滋滋的手还在银子的狼毛上蹭了蹭。
银子无奈,挪了挪身,让白鸢彤可以靠在他身上。它现在有点儿後悔当初听从了白鸢彤的召唤,进来洞里,这个大地之母的个性实在是让它有些吃不消。
有动静!本就浅眠的银子突然睁开了一双荧绿色的眼眸,身体未动丝毫。感觉到外面在一阵骚动後又归於了平静,银子又闭上了眼眸。
“嗯……”白鸢彤睡得很熟,梦呓著揉了揉银子的狼毛,样子十分可爱。
银子将头慢慢扭转过来,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白鸢彤的手,眼眸中盈满了温柔。
四十五、石洞相遇
他还没有死吗?当弘珙帝恢复意识时竟觉得有些无奈。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痛,尤其是左腿更是钻心的疼。缓了好一会儿,弘珙帝才慢慢撑起身体。看著身边依旧昏迷的白浮,弘珙帝知道如果不是白浮护他,他岂会还活著。怀中的小虎仔没有受伤,不知什麽原因还在呼呼大睡。弘珙帝抬头望了望悬崖,这个悬崖并不是直上直下的山石,只是极为陡峭的大斜坡,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还活著。
微微动了动左小腿,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弘珙帝知道他的左小腿应该是脱臼了。小心地站起身,将全部重量压在右腿上,弘珙帝寻来几根比较直又比较粗的树枝,并从衣服上扯下了一大块布,撕成了布条。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弘珙帝靠著石头慢慢坐下来,双手慢慢抚上左小腿,摸寻著断骨处,猛地用力。只听得“哢”的一声,骨头被蛮力接了回去,弘珙帝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用布条把树枝绑紧在小腿上,弘珙帝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仰望天空,此时已经是晌午了,强烈的阳光下,弘珙帝觉得嗓子干涩难耐,幸好在不算高的石峭上他发现了几株果树,这种果树弘珙帝并没有见过,只是红红的果子看著那麽诱人。
不再迟疑,弘珙帝将披风扯成两半,一半盖在白浮的身上,另一块小一些的,用它裹好小虎仔,背在身後,抽出长剑,以剑为拐,朝那几株果树挪了过去。虽然石峭不高,但对於此时的弘珙帝来说却异常的困难。好不容易才攀上石峭,拨开有一人高的野草,弘珙帝才发现草丛後有一个石洞。
爬到这里已经耗去了弘珙帝为数不多的体力,此时的他只能暂时靠在果树下休息,地上有掉落的红果,弘珙帝也不再计较,拾起来,用衣服擦净,吃了下去。果子虽然甜中带些涩,却也十分解渴。
休息了片刻,弘珙帝起身,决定往石洞里走走看。石洞内很凉快,白色的锺乳石有手臂般粗细。弘珙帝小心地前行,越往里,石洞越幽静漆黑,到最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正在弘珙帝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行的时候,他发现了前方有微弱的乳白色的光。小心地朝著光源前行,行至尽头竟豁然开朗。
石洞中别有洞天,宽敞的洞府内有一汪潭水,潭水旁还有古怪的树,一股股浓郁的灵力之气便是从潭水和这些树身上散发出来的。兴奋之余,弘珙帝蓦然感觉到一道带著戾气的目光朝他射过来,弘珙帝这才发现潭水旁卧著一头银色的狼,而这道目光便是这银狼发出的。弘珙帝退了几步,此时的他要战胜银狼是完全没可能的。戒备地注视著银狼的动作,弘珙帝意外地发现,银狼只是怒视他,却并没有站起身,做出攻击的样子。
“嗯……银子……”忽然一声轻吟,让弘珙帝一惊。以为是银狼开口,却在银狼蜷缩的身体间寻到一抹异色,有一个人蜷缩在银狼的身上,银狼的长尾将人儿完全遮盖住,这才使他没有发现人儿。
银狼不再盯著弘珙帝,反而转过头瞧著躺在身上的人儿,呜呜哼著,样子像极了要讨赏的小狗。
“银子好乖,我睡得很好。”人儿依旧躺在银狼的身上,没有起身,如泉水般的声音十分悦耳,“现在什麽时辰了?”
“呜呜……”银狼呜呜了两声,似乎在回答人儿的话。
“哦,原来已经晌午了。看来睡得有点儿久了。”人儿笑道,“呵呵,谁叫我们银子身上这麽暖和舒服呢。”
看著眼前这一人一狼说著“话”,弘珙帝感到吃惊不已,据记载,银狼向来独居,而且不喜与人接触,能和银狼如此亲近之人他是第一次见。听声音,人儿似乎是名少女。
“姑娘打扰了。”弘珙帝轻声开口说道。
刚刚睡饱的白鸢彤方注意到,除了她和银子,石洞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感觉白鸢彤想起身,银子很体贴地将白鸢彤身体拱起来一些,让她可以看到来人。
当白鸢彤看清来人时,不禁大吃一惊。
感觉到人儿的身体微微颤抖,银子用尾巴裹紧了人儿,将目光转移到弘珙帝身上,露出了獠牙。
看清了银狼怀中的人儿,弘珙帝也是一惊,“姑娘,和我儿长得好相像!”
弘珙帝的话让白鸢彤意识到对方并没有见过她女儿身,也没有认出她,不禁松了一口气。白鸢彤轻抿嘴唇,安抚下银子,才问向弘珙帝:“不知阁下到处,所为何事?”
石洞里只有几颗夜明珠照明,光线不充足,二人之间也隔得远,因此弘珙帝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眸是极特别的彩眸。
“说来话长,我与属下二人误入凌凤山,受豺群攻击,不慎跌下悬崖,我的属下受了极重的伤,还请姑娘能通融,让我二人能在此疗养一段时日。”
白鸢彤靠在银子身上,低著头,手中玩弄著及腰的长发,嘴角微微上扬,“我为何要通融,让你们暂居?”
“这……”没想到对方会这麽说,弘珙帝一时倒没了话。
“不过,让你们暂住,也不是不可以……”白鸢彤的话让弘珙帝一喜。
“姑娘有何要求,我会尽量做到!”
“呵呵,是个明白人。”白鸢彤轻笑道,“这一日三次要你们来负责。你疗你们的伤,不要打扰到我。除此之外,你还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其他都好说,不知姑娘说的事是……”弘珙帝**。
白鸢彤并没有马上回答,沈默了片刻,才说道:“我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说吧,这件事必会是你能做到。”
“这……”弘珙帝有些犹豫。
“既然不行,那请阁下另寻他处吧。”白鸢彤的声音透著几分冷意。
“我答应,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且不违背天道人道之事,我都可以答应姑娘。”弘珙帝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白鸢彤停顿了一下,对银子说,“银子,去把另外一个人背到这里吧,要小心不要弄伤人家。”
银子又“呜呜”了两声,似乎在埋怨著什麽。
“好了好了,放心,没事的,快去快回。”白鸢彤安抚著银子,转而对弘珙帝说道,“烦请阁下回避一下。”
弘珙帝点点头,背过身。听到身後的水声,弘珙帝竟想起了之前在宫中和白鸢彤共浴的事情,眼中神色不禁黯淡了几分。
见银狼飞快地跑了出去,弘珙帝背对著白鸢彤缓缓地坐下,将背在身後的小虎仔卸了下来,抱在怀里。一时之间石洞里只听得轻微的水声,气氛尴尬了几分。
银狼很快地将白浮带进了石洞,丢到了弘珙帝那边,便又跑回了白鸢彤的身边,还邀功似的用头拱了拱白鸢彤的肩。
“好了好了,我饿了。帮我采些果子回来吧。”白鸢彤对银子说道。
银狼又“呜呜”了几声,似是不情愿。
“好了,不要撒娇了,人家受伤了,现在还不方便,你就去找些来吧。”白鸢彤有些无奈地说。
银子点点头,又是很快地闪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来回几趟,叼回来了十几个果子。
看著摊在面前的红果,白鸢彤失笑道:“你这个偷懒的家夥,就从门口叼回几个果子就把我打发了?”
银子摇了摇尾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白鸢彤也不介意,拿起了果子吃了起来,还不忘吩咐银子拿了几个分给弘珙帝。
弘珙帝没有吃果子,将白浮安置好,才拿了一个果子,小心地挤了汁,直接喂小虎仔喝下。不经意间瞥向潭水处,弘珙帝才发现对方拿果子的手不甚灵活,心中疑惑不已。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8-13 22:51
四十六、日久生情
当日晚上白浮才醒来,多处骨头断裂,情况极不乐观。因为没有药和相应的急救物品,弘珙帝很是焦急。
“没想到你会这么着急?”白鸢彤淡然地说。
弘珙帝微微蹙眉,“他是护我才如此,我岂能不急?!更何况他跟我数载,手足之情亦有。”
“手足之情……吗?”白鸢彤低语。
银子感觉到白鸢彤的情绪,蹭到白鸢彤的身边,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肩头,呜呜低吟着。
“对他是手足之情,那对爱人呢?”白鸢彤安抚了一下银子,才有所指地问。
“爱人……”弘珙帝不禁觉得心头一阵钻心的痛,“对他……我亏欠的太多了。”
“亏欠?”白鸢彤讽刺地一笑,因为是背对着弘珙帝,所以对方未曾看到,“那你打算如何补偿?”
“极尽一切,哪怕是要我的性命!”弘珙帝的话掷地有声,让白鸢彤颇感震动。
沉默了片刻,白鸢彤才开口对银子说:“银子,去摘一个圣果给他们。”
银子又是呜呜了两声,才磨磨蹭蹭地往金银树下走,轻撞了一下树干,两颗圣果便掉落下来,银子趁着果子未落地之时,便叼住往回走,一颗递到白鸢彤的手中,一颗叼给了弘珙帝。
“此果正是银狼所护之物,乃是天地间的至宝,其果对人的身体有极大的益处,让他吃了吧。”白鸢彤解释道。
“谢谢姑娘。”弘珙帝拿着圣果,蹲下身正欲喂白浮吃下,却不想一旁的小虎仔却突然动了,小小湿湿的鼻子嗅了嗅,便开始嗷嗷叫了起来。
听到动静,银子一步窜了上去,叼住小虎仔的后颈处,跑回了白鸢彤身边。
“白虎?!”白鸢彤有些意外地看着银子叼住的小动物,“银子放它下来。”
摸着小虎仔的绒毛,白鸢彤**:“请问这白虎是从何而来?”
“路上偶遇。”弘珙帝言简意赅地回答。
“银子,再去摘个圣果。这小白虎没有经过母虎喂养,体虚得厉害。”白鸢彤看到白虎竟有些心疼。
把小虎仔抱在怀里,将圣果握在手里,咬开小小的一个口,慢慢攥紧手,送到小白虎嘴边,让小白虎能喝到圣果的汁。对于这种小小的、茸茸的动物,白鸢彤发现他越来越无法免疫。就这样,小虎仔由银子明抢了过来,由白鸢彤照顾起来。
次日一早,白浮便苏醒了过来,裂骨处已多处闭合,至于脱臼处,则由弘珙帝为其接上。此处充斥着浓郁的灵力,主仆二人曾都拜在白凝舞门下,习得将灵力转化为内力的功夫,此时二人便不再多言,开始在洞中修养。
“银子,你看它的眼睛是银色的~呜呜,好可爱!”白鸢彤将小虎仔递到银子面前,开心地说。
银子将头瞥向一边,继续午觉。
“呵呵,虎虎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银子’是不能叫了,不如叫‘小白’?嗯……不好不好……叫什么呢?你是吃了圣果才睁开眼睛的,就叫‘果果’吧~”白鸢彤难得好心情,一旁的银子也摇起了尾巴,听到‘果果’时,竟动了动耳朵。
小白虎是今天早上刚刚睁开眼睛的,一睁开眼睛的小白虎就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舐着白鸢彤的手,样子十分可爱。
“呵呵,果果今天睁开眼睛了,我身体也好多了,不然我们出去玩玩吧?”看着银子噌地站起来,白鸢彤知道银子是不会同意的,只能轻叹一声,安抚道,“安啦,我是不会出去的。” 我又没有衣服……
看着银子安心地趴了回去,白鸢彤摸了摸胸前的红珠子,兀自一个人逗起果果来。
“敢问姑娘为何会在此处?”已经相处了五天,弘珙帝不时和白鸢彤说些话,倒也觉渐渐熟络起来,可对方的样貌他依旧未曾看清。
“和你们一样啊~”白鸢彤一改之前的淡然,开始用甜甜的声音说话。
“疗伤?我曾看姑娘手腕处不甚灵活,可是……”弘珙帝试探性地问。
“全身每寸关节尽断,手脚筋被挑断……”白鸢彤的话不觉低了下去。
“是我失礼了……”弘珙帝眼神一暗。
白鸢彤沉默不语,一时间整个石洞变得异常安静。
“姑娘可想出洞透透气?”弘珙帝忽然**。
“我……可以吗?”白鸢彤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
“如果姑娘信得过我。”弘珙帝自信地说。
“可……可是,我,我没有衣服……”白鸢彤不好意思地说。
“这……”弘珙帝低头看了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只能轻叹。
他和白浮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此时也只是讲究穿着,难怪一个大姑娘家总泡在潭水里,原来是这个原因。弘珙帝如是想。
“相处几日,公子是守礼之人。我自是信得过。”见对方慢慢从水中站起来,弘珙帝连忙背过身,只听得身后之人犹豫地说,“我这里只有一件纱衣……”
“我闭上眼睛,由姑娘引路。”弘珙帝接道,对于这个仅仅相差了五日的人,他却觉得感到有种熟悉感,在听过对方刚才的那番话,他竟想尽量帮助她,这对于弘珙帝来说无疑是少有的。
“有劳公子。”白鸢彤穿上了千绯留下来的衣服,背靠在银子身上。
“失礼了。”走近银狼,弘珙帝闭上了眼睛,蹲下身,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背,弘珙帝竟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由那双纤细的手引领着,慢慢抱起人儿。怀中的人儿浑身冰冷,轻如鸿毛般的重量让弘珙帝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直走……小心前面有石头……左边……直走……右转……”由白鸢彤指引着,二人慢慢往石洞门口走。
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白鸢彤觉得浑身舒畅。
“再往前走五步左右,有棵树,可以放我下来。”白鸢彤看着前面的树说道。
树周围的杂草早被银子踩得稀烂,现在正好方便了白鸢彤。靠坐下来,不时的抚摸着怀中的果果。
在树的另一面坐下,弘珙帝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幽深的石洞,忽然**:“姑娘想家吗?”
白鸢彤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如何不想,可以我现在的情况,想回去根本不可能。即便我能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又是一阵沉默,白鸢彤本以为对方不会再说什么,却听到对方坚定地说:“跟我走吧!”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8-13 22:51
四十七、因爱生恨
“跟你走吗……”白鸢彤喃喃地自语。
“你不愿?”弘珙帝觉得手心突然冒了汗。
“跟你又能去哪里?”白鸢彤的声音轻而缓。
“去我家,我会照顾你。”弘珙帝肯定地说。
“照顾我?为何要你来照顾?”白鸢彤忽然说话的口气变得极为不好,怀中的果果不安地扭了扭身体。
二人沉默了很久,弘珙帝才开口说道:“姑娘为何喜欢拒绝别人的好意呢?”
“好意?!”白鸢彤嗤之以鼻,“当初如果不是听信了所谓的‘好意’,我又怎会落得如此!”
又是沉默,似乎一下子,两人之间没有了话题。
“有一个人,他很傻……他总认为这个人总是抱着好意的,信任似乎是他最常擅长的……”弘珙帝似乎回忆着什么,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是个大傻瓜!”白鸢彤心中一痛,弘珙帝说的人她岂会不知。
“是,他是个傻瓜,他信任他的爱人,却最终为爱人而死。”弘珙帝握紧了拳头,这么多年过去,心却依旧疼痛不已。
“还是个情种。”白鸢彤抬头望天,心中复杂至极。
“我辜负了他……现在想补偿却是不能了。”弘珙帝慨叹道。
白鸢彤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看到银子叼着什么东西跑回来,她岔开了话题:“死银子,一溜烟跑哪里欢去了?”
银子邀功似的把东西放在白鸢彤手里,摇晃着尾巴,像极了大狗。
“这是什么?”看着手中的小小果子,白鸢彤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到底是不是狼啊?怎么净会弄些果子回来!”
没想到白鸢彤会这么说,银子的大尾巴瞬间耷拉了下来。
“好了好了,能吃就行了。我知道你疼我,知道我伤还没好,不能吃腥膻之物,逗逗你罢了。”看着银子可爱的样子,白鸢彤觉得心情大好。
银子来来回回捡回来不少,看银子喘得厉害,白鸢彤知道它的辛苦,吃饱了便抱着银子安抚着。银子很喜欢白鸢彤抚摸他,眯着眼睛舒服的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
“银子多亏有你……”白鸢彤抱紧“大暖炉”,自从受伤后,她便很畏冷,而且身子很难暖和起来,对于银子的感激,已经不仅仅是觅食、陪伴这么简单了。
晚上有时是最难熬的时候,没有消遣的事情做,石洞里的三个人早早便开始修炼,到了今日白鸢彤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虽然各个关节不甚灵活,却也都能活动了,活动的时候虽然有酸胀感,却已经不是疼痛了,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早早地爬上岸,准备靠在银子身边睡觉时,白鸢彤无意中的一眼,却让她日后吃了不少的苦。
弘珙帝脸色潮红,气息混热,难道是练功练岔了?!白鸢彤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拉过纱衣盖在身上,闭上眼却迟迟睡不着。
“主子……主子……”白浮轻声唤着弘珙帝。
听到白浮的声音,白鸢彤竟觉得有些惴惴不安,欠起身,看向那主仆二人。白浮坐在弘珙帝身边,脸色担忧之色一览无遗。弘珙帝脸涨得通红,却迟迟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是怎么了,白鸢彤站起身,披着纱衣走近前,手中搭在弘珙帝的脉上。
弘珙帝感觉浑身燥热,身体里有股气流总是四处冲撞,他努力想把这股气收为己用,却久久没有成功。感觉手腕处一丝的冰冷,他蓦地觉得舒爽不少。慢慢睁开眼晴,看到眼前的人竟是他朝思暮想了几十年的蓝歆玥。
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儿,唤道:“玥!”
被突如其来地抱住,白鸢彤愣在当场,对方滚烫的身体让她一刹那的恍然。
“你放开我,我不是玥!”白鸢彤挣扎着,可是对方双臂如铁箍一般紧紧地搂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玥,我真的错了!这么多年的孤独,我受够了!”弘珙帝的声音有些沙哑。
感觉到抱住她的身体竟微微颤抖着,白鸢彤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威严的、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孤独寂寞的、需要人安慰的男人……不!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不应该同情他!如果不是当初他利用了蓝歆玥,蓝歆玥也不会死!她既是蓝歆玥的孩子,也是蓝歆玥的传承魂魄。如果蓝歆玥不死,她又在哪里?白鸢彤混乱了,她不知道此时是该恨弘珙帝,还是该爱他。
一声声“玥”,叫得白鸢彤脑子一片混乱,身上的纱衣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亦不知道白浮何时不见了踪影,直至异物的探入,她才回过神来。
“唔……”白鸢彤不自然地轻吟了一声,却让对方停下了动作。
“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轻一些,轻一些。”弘珙帝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白鸢彤感到一阵心酸,却也带着些许暖暖的感觉。
白鸢彤忽然想放纵一次,对于弘珙帝的感情,她一直云里雾里,本以为是恨,却到此时也知道恨之深,是因为爱之切。让银子带着果果离开,对于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她怜惜,却也痛恨。
不同于之前和凤涎的结合,和弘珙帝的感觉十分奇怪。兴奋中带着些许忧伤、温暖中带着些许寒意……总是两种对立的情感却纠缠在一起。对方的温柔和珍视,让白鸢彤依恋,却在看清眼前人时又烟消云散,不断的罔替,在律动中,她彻底迷失了方向。
柔软娇小的身体被揽在宽大的臂膀间,随着对方有力的撞击,白鸢彤直觉眼前一白。大病初愈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弘珙帝积压了几十年的渴望,白鸢彤在不停的晃动着,失去了了知觉……
当意识回归的时候,白鸢彤便听到潺潺的水声,慢慢睁开双眼,对上了那双略带歉意的目光。
“你醒了……”弘珙帝马上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敢多看一眼。此时的他有种背叛了蓝歆玥的感觉,对于昨夜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对于错把怀中的人儿当初蓝歆玥,还……
“不用了。”挡开了弘珙帝欲帮她清理身体的手,白鸢彤将身体慢慢潜到水中。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手不自然地收回,弘珙帝轻声**。
白鸢彤冷哼了一声,一双特别的彩眸注视着弘珙帝,“怎么?想补偿我?!我不需要!”
似乎被眼前的彩眸摄住了灵魂,弘珙帝一时像木头一般愣住了。
“唔……”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白鸢彤紧咬住嘴唇,在弘珙帝面前,她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面。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水中的人儿嘴角的血,弘珙帝忽然慌乱起来。
潭水渐渐泛起了乳白色的光,晃得弘珙帝一时睁不开眼。
疼痛强烈,好在来得快,去的也快。白鸢彤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他知道他变回了男身。
“你……你是……彤儿?!”弘珙帝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儿。
白鸢彤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肯定地回答道:“是!父皇!”
————————————————
待续……
作者:
恶魔盟主
时间:
2009-8-16 11:48
好长的说,先顶一下哈
作者:
恶魔盟主
时间:
2009-8-16 11:48
都没有人哎,先闪了哈
作者:
胖丫头
时间:
2009-8-21 09:02
抱走了哈哈!!!!!!!
作者:
yuwangzheng
时间:
2009-8-24 20:50
谢谢楼主分享好书
作者:
Joanna__Kain
时间:
2009-8-26 10:59
谢谢大大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9-5 15:24
四 十 八 、 急 转 直 下
弘 珙 帝 倒 退 一 步 , 低 语 道 : “ 这 , 这 怎 么 可 能 ? 你 怎 么 会 是 … … ”
“ 我 怎 么 会 是 你 的 彤 儿 ? ” 白 鸢 彤 自 嘲 地 笑 笑 , “ 这 世 上 有 什 么 事 情 是 不 可 能 的 ? 您 说 是 吧 , 父 皇 。 ”
“ 你 为 何 会 在 这 里 ? ” 弘 珙 帝 轻 轻 摇 着 头 , 眼 睛 一 眨 不 眨 地 盯 着 白 鸢 彤 。
白 鸢 彤 仰 起 头 , 笑 意 更 浓 , “ 为 何 ? 我 也 想 知 道 … … ”
白 鸢 彤 继 续 为 自 己 清 洗 着 , 一 时 两 人 相 对 无 言 。 看 着 白 鸢 彤 , 弘 珙 帝 仍 处 于 惊 讶 中 无 法 自 拔 , 退 离 潭 边 , 似 逃 难 般 地 奔 出 了 洞 穴 。
见 弘 珙 帝 跑 出 去 , 白 鸢 彤 停 下 了 动 作 , 两 行 清 泪 溢 出 眼 眶 。 心 为 何 会 痛 ? 是 为 了 弘 珙 帝 的 无 情 , 还 是 叹 息 自 己 的 自 作 多 情 ? 低 头 看 着 男 儿 身 上 的 朵 朵 红 梅 , 白 鸢 彤 空 余 的 也 只 有 一 笑 。
打 理 好 身 体 , 白 鸢 彤 慢 慢 从 水 中 出 来 , 本 以 为 弘 珙 帝 不 会 再 回 来 , 可 人 却 又 出 现 在 他 的 面 前 , 看 着 眼 前 依 然 英 俊 却 也 染 上 沧 桑 的 男 人 , 白 鸢 彤 拿 着 纱 衣 的 手 停 下 了 。
“ 我 不 会 再 松 开 手 ! ” 弘 珙 帝 坚 定 地 说 , “ 我 错 过 了 一 次 , 不 想 再 错 过 ! ”
白 鸢 彤 迟 疑 了 片 刻 , 才 将 纱 衣 披 上 , “ 那 又 如 何 ? 我 不 是 他 ! ”
白 鸢 彤 的 话 让 弘 珙 帝 知 道 , 白 鸢 彤 忆 起 了 往 昔 的 一 切 , 看 着 眼 睛 单 薄 的 少 年 , 弘 珙 帝 的 心 中 下 了 一 个 决 定 , 他 认 真 地 说 , “ 你 不 是 他 , 却 也 是 他 ! ”
白 鸢 彤 微 微 一 怔 , 又 是 一 笑 , “ 那 又 如 何 ? 乱 伦 之 事 是 事 实 ! ”
弘 珙 帝 一 把 将 白 鸢 彤 搂 入 怀 中 , 似 乎 要 把 对 方 融 入 自 己 的 身 体 中 , 不 愿 再 放 手 , “ 不 要 再 这 样 笑 , 这 样 的 笑 容 , 让 我 心 疼 。 ”
一 时 没 能 躲 开 这 突 如 其 来 的 拥 抱 , 白 鸢 彤 愣 了 很 久 , 才 挣 扎 开 弘 珙 帝 的 双 臂 , 冷 哼 道 : “ 你 何 必 再 惺 惺 作 态 ? ! 这 样 的 甜 言 蜜 语 他 信 , 我 却 是 不 会 相 信 的 ! ”
“ 你 … … 恨 我 ? ” 弘 珙 帝 的 声 音 带 着 一 丝 胆 怯 。
“ 是 , 我 恨 你 ! ” 白 鸢 彤 的 彩 眸 泛 着 寒 意 , 无 情 的 话 如 针 一 般 扎 得 弘 珙 帝 心 生 疼 。
“ 你 现 在 信 也 罢 , 不 信 也 罢 , 都 不 打 紧 , 我 会 让 你 慢 慢 知 道 , 我 的 话 是 真 的 。 ” 此 时 没 有 高 高 在 上 的 帝 王 , 有 的 只 是 一 个 祈 求 被 宽 恕 的 可 怜 男 人 。
从 弘 珙 帝 的 眼 眸 中 白 鸢 彤 看 不 出 一 丝 的 虚 伪 , 他 不 知 道 该 不 该 相 信 眼 前 人 的 话 , 他 困 惑 了 。 是 , 他 恨 他 , 可 心 中 那 份 浓 浓 的 爱 意 却 也 是 骗 不 了 人 的 。 弘 珙 帝 对 他 种 种 的 好 , 心 中 不 曾 遗 忘 一 分 。 何 去 何 从 , 他 真 的 希 望 有 人 能 告 诉 他 。
“ 嗷 … … ” 银 子 的 声 音 打 断 了 白 鸢 彤 的 思 路 , 看 着 银 子 叼 着 果 果 朝 他 一 路 小 跑 过 来 , 白 鸢 彤 会 心 地 一 笑 。
“ 银 子 , 果 果 。 ” 接 过 果 果 , 白 鸢 彤 坐 在 地 上 。
银 子 绕 着 白 鸢 彤 溜 达 了 两 圈 , 嗅 了 嗅 , 才 在 白 鸢 彤 的 手 臂 上 撒 娇 般 地 蹭 了 蹭 。
“ 我 换 了 模 样 就 不 认 识 我 了 ? 你 个 臭 银 子 ! ” 白 鸢 彤 笑 着 骂 道 。
银 子 摇 摇 尾 巴 , 一 副 讨 好 的 样 子 。 白 鸢 彤 无 奈 地 笑 笑 , 摸 摸 银 子 的 头 , 似 乎 刚 才 的 困 惑 都 不 见 了 踪 影 。
看 着 白 鸢 彤 的 笑 容 弘 珙 帝 黯 然 , 不 知 是 什 么 时 候 开 始 , 白 鸢 彤 对 他 的 笑 容 越 来 越 少 , 此 时 他 竟 有 些 嫉 妒 其 眼 前 的 银 狼 。
“ 你 们 的 伤 也 无 大 碍 了 , 明 日 便 走 吧 ! ” 没 有 再 看 弘 珙 帝 , 白 鸢 彤 下 了 逐 客 令 。
弘 珙 帝 沉 默 不 语 , 却 也 不 再 站 在 原 地 , 从 刚 刚 进 来 的 白 浮 手 中 接 过 了 两 只 山 鸡 。
没 想 到 弘 珙 帝 会 如 此 简 单 的 妥 协 , 白 鸢 彤 本 该 高 兴 的 心 , 此 时 却 泛 起 阵 阵 酸 楚 。
“ 吃 吧 , 你 身 子 刚 好 些 , 需 要 补 一 补 。 ”
看 着 递 到 眼 前 的 鸡 腿 , 白 鸢 彤 竟 不 由 自 主 地 接 了 过 来 。 手 中 的 鸡 腿 散 发 出 诱 人 的 香 气 , 可 白 鸢 彤 却 如 同 嚼 蜡 般 了 无 滋 味 。 见 银 子 淌 着 口 水 , 眼 汪 汪 的 瞧 着 鸡 腿 , 白 鸢 彤 索 性 给 了 银 子 。 心 中 的 烦 乱 , 让 白 鸢 彤 亦 觉 头 痛 不 已 。
一 日 内 不 再 有 言 语 交 谈 , 似 乎 两 人 之 间 的 相 处 如 同 陌 生 人 般 。 想 东 想 西 的 白 鸢 彤 迷 迷 糊 糊 靠 在 银 子 怀 着 睡 熟 。
等 白 鸢 彤 再 醒 来 的 时 候 , 竟 发 现 他 窝 在 弘 珙 帝 的 怀 里 , 而 路 旁 不 断 向 后 飞 驰 的 景 物 更 让 他 意 外 。
“ 这 是 … … 你 ! ” 白 鸢 彤 一 时 不 知 该 如 何 说 起 。
弘 珙 帝 嘴 角 上 扬 , 心 情 似 乎 很 好 , “ 我 们 正 在 往 山 下 赶 。 ”
“ 我 怎 么 会 ? … … 银 子 呢 ? ” 白 鸢 彤 忽 然 意 识 到 了 什 么 问 道 。
“ 还 在 洞 里 睡 。 ” 弘 珙 帝 并 没 有 要 隐 瞒 的 意 思 。
“ 你 下 了 药 ! ” 白 鸢 彤 明 白 了 过 来 。
弘 珙 帝 但 笑 不 语 。
想 到 要 与 银 子 分 别 , 白 鸢 彤 心 中 不 快 , 但 此 时 以 他 的 能 力 , 还 不 足 以 逃 离 弘 珙 帝 。 当 然 能 跟 着 弘 珙 帝 也 不 是 一 件 坏 事 , 最 起 码 是 按 照 他 的 计 划 在 实 现 。
“ 彤 儿 , 要 不 要 吃 些 东 西 ? ” 弘 珙 帝 递 给 白 鸢 彤 一 个 兔 腿 。
白 鸢 彤 不 愿 多 言 , 看 着 夕 阳 西 下 , 却 是 一 点 胃 口 都 没 有 。
“ 我 知 道 你 怨 只 带 你 出 山 , 可 是 这 一 天 了 , 你 什 么 都 没 有 吃 了 。 你 身 体 才 好 些 , 应 该 多 吃 些 。 ” 弘 珙 帝 难 得 耐 心 地 劝 着 一 个 人 , 这 让 一 旁 的 白 浮 乍 舌 不 已 。
“ 没 胃 口 。 ” 白 鸢 彤 的 眼 神 依 旧 注 视 着 晚 霞 , 拒 绝 的 话 让 弘 珙 帝 只 能 一 叹 。
“ 好 吧 , 我 帮 你 留 着 , 什 么 时 候 有 胃 口 了 , 就 告 诉 我 。 ” 说 罢 , 回 到 了 篝 火 旁 。 走 了 一 天 , 他 们 还 没 有 从 凤 凌 山 中 走 出 来 。 弘 珙 帝 心 中 暗 暗 有 些 担 心 会 再 遇 到 之 前 的 危 险 。
“ 拿 来 ! ” 过 了 须 臾 , 白 鸢 彤 忽 然 对 弘 珙 帝 伸 出 了 手 。
以 为 白 鸢 彤 想 通 了 , 弘 珙 帝 舒 了 一 口 气 , 将 兔 腿 递 给 白 鸢 彤 。 却 不 想 对 方 撕 下 了 一 小 口 , 喂 给 了 怀 里 的 果 果 。
“ 彤 儿 … … ” 弘 珙 帝 正 欲 说 些 什 么 却 被 白 鸢 彤 打 断 。
“ 不 必 多 言 , 你 想 说 什 么 我 知 道 。 既 然 是 留 给 我 的 , 那 我 自 然 有 权 处 理 它 。 ” 冷 漠 疏 离 的 话 甚 是 刺 耳 , 可 弘 珙 帝 没 有 说 什 么 , 只 是 轻 叹 了 一 声 。
三 人 走 走 停 停 , 三 天 后 才 出 了 凤 凌 山 , 在 山 脚 下 的 农 户 家 住 下 , 白 浮 问 清 了 方 位 , 三 人 才 开 始 往 南 走 。
要 想 回 到 大 营 必 会 经 过 雪 弋 城 , 弘 珙 帝 的 意 思 是 绕 过 雪 弋 镇 , 回 到 大 营 , 而 白 鸢 彤 则 坚 持 要 到 雪 弋 镇 营 救 东 宫 瑞 琦 。
“ 那 里 都 是 叛 军 , 你 身 体 还 未 好 , 这 样 太 冒 险 了 。 我 不 同 意 ! ” 弘 珙 帝 霸 道 地 说 。
“ 他 是 你 儿 子 , 难 道 你 就 不 在 乎 他 的 生 死 吗 ? ” 白 鸢 彤 忿 忿 地 说 。
“ 我 只 有 你 一 个 儿 子 ! ” 弘 珙 帝 的 话 让 白 鸢 彤 一 怔 , 随 后 白 鸢 彤 露 出 一 个 嘲 讽 的 笑 容 , 开 口 说 道 : “ 我 是 你 儿 子 ? ! 那 你 还 会 对 我 做 出 乱 伦 之 事 ? ! ”
白 鸢 彤 的 话 掷 地 有 声 , 让 弘 珙 帝 不 知 如 何 回 答 。
“ 再 者 救 了 他 , 对 于 战 事 于 你 也 是 会 有 利 吗 ? ! ” 白 鸢 彤 心 中 不 悦 , 不 再 与 弘 珙 帝 多 言 , 搂 着 果 果 , 朝 着 里 侧 睡 下 。
见 白 鸢 彤 坚 持 , 弘 珙 帝 只 能 叹 息 一 声 , 虽 然 知 道 此 行 危 险 重 重 , 可 他 却 不 想 再 违 背 白 鸢 彤 的 意 愿 。
三 人 两 日 赶 到 了 雪 弋 城 , 因 为 战 争 的 原 因 , 雪 弋 城 封 了 城 , 三 人 无 法 进 城 , 只 能 在 郊 外 一 户 农 家 暂 住 下 来 。 向 农 家 人 打 探 了 消 息 , 三 人 才 知 道 五 日 前 东 宫 瑞 琦 便 不 知 怎 么 的 逃 回 了 芸 国 大 营 , 此 时 奚 凛 没 了 人 质 , 在 战 事 上 渐 渐 有 些 吃 力 。
既 然 人 已 经 就 出 来 了 , 白 鸢 彤 便 不 再 雪 弋 逗 留 , 三 人 快 马 加 鞭 往 大 营 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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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 天 是 紫 艾 的 生 日 ~ 2 1 岁 又 老 了 一 岁 !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9-5 15:26
四十九、重逢喜悦
“停下!此乃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快走!”
因为战事原因马匹已经全部被征用了,三人无法,只得买了一匹驴子车,晃晃悠悠的才在第二天天黑前赶到了芸国前线军营,可却被戍卫的士兵拦了下来。看着身上的麻衣,弘珙帝拿出了怀中的虎符。
士兵见此符,均单膝俯首行礼。白浮驾着车,慢悠悠地行驶在军营内,引来了不少士兵好奇的目光。驴车不好停在大帅帐外,弘珙帝便命白浮将车赶到了军医帐处。
接到士兵的禀报,白尉自是知道来人是谁,早就等在大将的主帐外,见驴车往军医处,白尉跟了过去。
“大哥。”见驾车的人是白浮,白尉低声唤。
白浮轻颔首,小声说:“陛下在车内,师弟也在。”
“师弟?”白浮、白尉均拜在白凝舞门下,对于白鸢彤的称呼自然就成了师弟。
“师弟受伤了吗?”白尉猜测道。
白浮点点头,不再多言。二人兄弟默契,又常年跟随弘珙帝,自然能猜到几分圣意。白尉快行几步,进了军医帐。
驴车停了下来,白浮扶弘珙帝下车。
站稳后,弘珙帝转过身,小心地将熟睡的人儿抱下车。这几日白鸢彤总是不吃不喝,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肯吃些东西,因为体虚,这会子还昏睡着。
“鸢?!”弘珙帝刚将白鸢彤抱下车,就从军医帐内冲出了一个人,那人声音略带颤抖。
“你是……筱曲?”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弘珙帝上下打量起来,身体拔高了不少,褪去了几分稚气,变得沈稳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天暗的缘故,弘珙帝并没有看到上官筱曲的紫眸。
“见过陛下,这里不便行礼,请饶恕!”上官筱曲有礼地说着,可眼神却一直盯着弘珙帝怀里的白鸢彤。
“嗯,不错。长大了。”见上官筱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鸢彤身上,弘珙帝轻蹙眉,带头走进了军医帐。
军医帐内分里外间,弘珙帝小心轻柔地将白鸢彤放在里间的床上,为其盖上薄被,才示意众人外间说话。
“这几日军中可安好?”弘珙帝饮了一口茶,才问白尉。
“回陛下,尚好。陛下离营之事属下已将知情者严加看管起来。七日前太子殿下被人救出,因为受伤颇重,现在还未醒来,凤大人和潇大人已回天山。这一月来,战事方面已对我方有利,营中一直由璟王同属下暂代,可现在已经入秋,如果不能提早结束战事,到了冬日,恐对我方不利。”白尉简短地说明了情况。
“嗯,确实如此。可知是何人将太子救出?”弘珙帝**。
“回陛下,属下不知。当初太子殿下是被戍卫的士兵在大营附近找到的,当时太子殿下已经昏迷不醒了。”白尉如实回答,见弘珙帝揉揉发紧的太阳穴,说,“陛下刚刚回来,旅途劳累,还是先休息吧。”
“也好。”说着弘珙帝站起身来,“筱曲,找可靠的军医来看看彤儿的伤,……还有,就是,劝劝他吃些东西吧。”
弘珙帝的话满是怜惜与无奈,这让上官筱曲有些疑惑,可嘴上却称“是”。见弘珙帝离开,上官筱曲才大步冲进了里间。
“鸢!鸢!”上官筱曲轻轻推着白鸢彤的手臂,可却被白鸢彤枕边对他呲牙咧嘴的小白虎吓了一跳,缩回了手。
“唔……”
见白鸢彤有苏醒的迹象,小白虎挪了过去,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舐着白鸢彤的脸颊。
“果果,别闹。”白鸢彤迷迷糊糊醒来,安抚般地揉揉小白虎的虎头,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和床边的人。
“鸢……”
一声饱含激动的声音让白鸢彤的手一滞,缓缓转头看到站在床畔的人,竟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你,还活着……”上官筱曲的话音有些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是不敢去碰触白鸢彤。
“是,我还活着筱筱。”白鸢彤温柔地笑着,一双彩眸说不出的漂亮。
凝视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筱筱竟觉得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对望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彤!”一声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望,璟一身白色的亵衣,只披了外衣,头发有些散乱,气息有些不稳。
“璟你来了!”
白鸢彤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璟再也无法抑制住情感,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床边,一把将人儿搂进怀中,一声声地唤着:“彤,彤,彤……”
“哎!哎!哎……”白鸢彤一声声不厌其烦地应着。
“你还好吗?”许久之后,璟才放开白鸢彤,让其靠在自己身上。
“我筋脉尽断,内力、灵力均废。当初本以为就此去了,可不知被何人所救,我醒来之时便在凤凌山的山洞内,或许天不忘我,洞内是罕见的灵潭湖水和百年难见的金银树,又恰逢圣果成熟,这次捡回一条命。”白鸢彤娓娓道来。
璟上官筱曲均知此事绝不可能能这么简单,见白鸢彤不愿多说,二人亦没多问。
“我给你把把脉吧。”上官筱曲将手指搭在白鸢彤的手腕处,听脉许久,还察看了一下瞳孔、四肢的断骨处。
“如何?筱曲。”璟紧张地问。
上官筱曲低头不语,让璟更加着急。
“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啊!”璟追**。
“经脉虽然连接上了,可却是久断续筋,落下了病根。恐以后阴天下雨、冬季时会疼痛难忍。”上官筱曲停了一下,见白鸢彤并未有太大的反应,才继续说下去,“断骨再续,还好未有错位,可骨膜受损已久,炎症至今未消,所以活动时仍会疼痛不已。”
“彤……”璟疼惜地搂紧白鸢彤,大手握住了冰冷的小手。
白鸢彤却坦然地一笑,“这也算是我的劫数,筱筱和璟不必如此挂怀。”
“可这灵力虽然尚存一息,却十分微弱,内力荡然无存,鸢你也不在乎吗?”上官筱曲着急地反**。
白鸢彤伸出手拉住上官筱曲的手,笑着说:“不是还有你们在我身边吗?”
上官筱曲轻叹一声,却也笑了出来,“对了,你和陛下是如何遇到的?”
“这个,说来话长。”白鸢彤轻蹙眉头。
见白鸢彤不愿多说,二人也不再追问。
“鸢怎么不吃东西?”上官筱曲岔开了话题,想起弘珙帝临走前的交待,不禁**。
白鸢彤微微低头,像孩子撒娇一般地说:“我不喜欢他做的东西。”
吃惊于白鸢彤话中弘珙帝亲自做东西的事实,璟体贴地**:“那彤要不要吃我做的东西呢?”
“自然是要的!”白鸢彤笑着说道。
璟将位子让给上官筱曲,“筱曲,帮我照看下彤。”
上官筱曲点点头,“哥哥放心交给我吧。”
“嗷嗷~”果果的声音这才让三个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呵呵,看来还要麻烦璟给这个小家伙准备些吃的了。”白鸢彤抱过果果,好心情地说。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9-11 14:24
五十、一团乱麻
“这是……”看著床上的果果,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白鸢彤。
“这就是少见的白虎啊~”白鸢彤自豪地说。
“它怎麽会……”璟继续问。
“呵呵,这或许也是缘分。璟先帮我弄些吃的吧,一会慢慢同你说~”白鸢彤笑得甜蜜,晃得璟有些气息不稳。
“筱筱,你还好吗?上次见面太匆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和你好好聊一聊。”见璟出去,白鸢彤才好好地打量起上官筱曲来。
上官筱曲沈默了好久,才一把抱住白鸢彤,有什麽打湿了白鸢彤肩头的衣衫。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害怕!真的好害怕!之前中刀了是这样,这次是筋骨尽断……你成心要吓死我吗?我很胆小的,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鸢!”上官筱曲话中明显的颤抖让白鸢彤自责不已。
“嗯……我错了,不该吓筱筱的,不该让筱筱担心的。下次不会了,那筱筱也不要再不辞而别了。”对於白鸢彤来说,上官筱曲更像是他的弟弟。
“鸢,以後我会保护你,我学了医术。”上官筱曲信誓旦旦地说。
“是是是~我的筱筱最厉害了,这不眼眸的颜色都遮住了。”说著白鸢彤的手抚上了上官筱曲的双眸。
“鸢……”上官筱曲闭著双眼,感受著那清爽的气息。
“筱筱怎麽会在这里?”白鸢彤不解地问。
“自从你失踪後,我便跟著哥哥来到了这里,当了军医。”上官筱曲言简意赅地说。
“对了,太子如何了?”白鸢彤担心地问。
“太子殿下他……现在还在昏迷……”上官筱曲不知该如何说。
“是这样……”
璟并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拿著一小碗粥和一小碟菜,“彤,军中艰苦,没什麽好吃的,现在天色也晚了,就先将就地喝些粥吧~”
白鸢彤笑著伸手去接,却不想被璟躲了开来。
“我喂你!”见璟坚持,白鸢彤也就欣然答应,靠在璟的怀里,一口口吃著粥。
上官筱曲眼神微微一暗,却很快遮掩了过去,“鸢,你先吃些东西,我去给你熬些药。”说著快步出了军医帐。
“璟,你还好吗?”见璟一句话不说,白鸢彤心中有些惴惴。
“不好……”过了很久璟才说出了这两个字,见白鸢彤一双彩眸凝望著他,璟收紧了手臂,“没有你,我怎麽可能会好!?虽然我知道你一定还活著,可是却不知道你在哪里,每天就只能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著你的样子。”
“璟……”
“这里……这里每时每刻都在痛……”璟将白鸢彤的小手按在胸口处,“我和你是异体同命,你日日煎熬,我又怎麽可能好过……”
“璟……不如我解开契约吧……”璟的话让白鸢彤心中一痛。
“不!不!不要!”璟如受惊的小兽,眼中满是惊恐,“彤,你要舍弃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不要,不要不要我……求你……”
没想到璟会有这麽大的反应,白鸢彤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以吻缄口。灵舌轻轻扫过柔软的内壁,带著有些退缩的璟共舞。颤抖的身体在白鸢彤的安抚下渐渐停了下来。
“我何时说不要你了……”让璟枕在腿上,白鸢彤抚著璟的发鬓,“我不过是不想你因为我而痛苦。”
璟握住白鸢彤的手,“我要这痛苦!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有的时候疼才是真实的。我才能说服自己,你还活著,你还在!”
“璟……”
“为你痛苦,我甘之如饴。”
璟的话让白鸢彤心中如春风拂过,抱紧璟,低语道:“这世上有你肯为我痛,我又怎麽不要你呢~”
这夜,白鸢彤睡得很好,因为有璟和上官筱曲陪在他身边,似乎身体上的疼痛也不再重要,家的感觉让白鸢彤几乎落泪。一个人独行,终不是他的选择,他要和很多人在一起生活。
“太子哥哥,你醒了,哪里还痛,告诉我,我帮你去拿药~”在白鸢彤回到军营的第三天,太子才悠悠醒来。
“……”
“太子哥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白鸢彤继续**。
“……”
“太子哥哥都瘦了,是不是他们虐待你?”白鸢彤摸了摸东宫瑞琦消瘦的脸颊,却不想被对方一把扯进怀里。
躺在东宫瑞琦的身上,白鸢彤一动不敢动,“太子哥哥……”
“你都不叫我琦哥哥了……可是怪我没及时赶去救你?”东宫瑞琦沙哑的声音包含著几分胆怯。
白鸢彤一怔,没想到仅仅是称呼便被对方察觉了变化。东宫瑞琦尴尬的地位和身份,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东宫瑞琦深情,之前可以当做没看到,依旧嬉闹玩耍,可是现在和弘珙帝有了肌肤之亲,让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太子哥哥,你的伤……让我起来,我没有怪你啊~”对於病人,白鸢彤决定还是哄著些好。
“我不信,我不信,如果你不怪我,那为何如此生分地叫我‘太子哥哥’?!”东宫瑞琦并不是不通世故的白丁。
“这是军中,恐落人口实。还是要小心些嘛~”白鸢彤解释道。
“……”东宫瑞琦放开了白鸢彤,不再言语,手却握得极紧。
“太子殿下,您醒了,先喝些汤药吧~”东宫瑞琦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见白鸢彤伸手去接碗,东宫瑞琦躲了开来,“还是让我来吧,鸢。你身体也还没好。”
见对方坚持,白鸢彤也不再执著,坐在床边静静地看著东宫瑞琦吃药。
“太子哥哥是怎麽回来的?”见东宫瑞琦浑身上下大大小小都是伤口,白鸢彤对奚凛的厌恶便深一层。
“被一位夫人将我救出来,并送到军营中的。”东宫瑞琦如实说。
“夫人?”
“嗯,大约有五十岁的样子了,一身雪白的锦缎衣。”东宫瑞琦回忆著。
“锦缎衣?”白鸢彤想了想,“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
“难道是蓝夫人?”上官筱曲忽然想到了什麽,说道。
“蓝夫人?”白鸢彤疑惑,“哪位蓝夫人?”
“那日送太子殿下回来的老夫人,之前一直在军医帐帮忙,陛下回来後,便留在陛下帐中服侍陛下了,听陛下和白大人都唤她‘蓝夫人’。”上官筱曲说道。
“叫老身何时啊?娃娃~”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处传来,只见一名身穿藏蓝色锦服的妇人进来。
作者:
虾萨
时间:
2009-9-13 21:05
好久没来了,嘿嘿~~一来就发现有更新滴说~~LZ啊~~
作者:
jojoan
时间:
2009-10-8 16:14
不是TXT的么???
作者:
8291603
时间:
2009-10-25 19:54
啊
怎么这样啊
还是自己下去看咯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11-21 16:43
五 十 一 、 千 头 万 绪
入 目 的 是 一 位 风 韵 犹 存 的 妇 人 , 风 霜 虽 然 在 她 的 脸 上 留 下 些 许 痕 迹 , 但 别 样 的 风 情 却 格 外 显 眼 。
“ 蓝 夫 人 ! ” 上 官 筱 曲 恭 敬 地 向 妇 人 行 礼 。
妇 人 笑 着 点 点 头 , 一 双 炯 目 打 量 着 白 鸢 彤 , 脸 上 的 表 情 变 得 有 些 复 杂 , 最 终 只 是 一 叹 , 轻 声 说 道 : “ 太 像 了 , 太 像 了 , 真 是 孽 缘 啊 ! ”
白 鸢 彤 彩 眸 流 转 , 心 思 百 转 , 可 脸 上 依 旧 是 淡 淡 的 笑 容 , “ 夫 人 , 何 谓 像 ? 不 过 是 外 表 罢 了 ! ”
妇 人 微 微 一 怔 , 随 即 点 点 头 , 捡 了 最 近 的 一 张 椅 子 坐 下 , “ 是 啊 , 不 过 是 外 表 , 当 年 虽 然 是 一 样 的 外 表 , 可 陛 下 爱 上 的 却 是 不 同 的 人 … … ”
对 内 情 知 之 甚 详 的 白 鸢 彤 自 然 知 道 蓝 夫 人 意 为 何 指 , 当 年 蓝 歆 玥 穿 越 而 来 , 附 在 了 一 名 叫 蓝 银 月 的 少 年 身 上 , 而 眼 前 这 位 蓝 夫 人 便 是 蓝 银 月 的 养 母 , 说 养 母 是 因 为 蓝 银 月 是 其 父 蓝 烨 同 前 代 影 螭 白 凝 舞 所 出 。
“ 到 底 爱 不 爱 , 只 有 他 自 己 心 里 最 清 楚 不 过 了 ! ” 想 到 弘 珙 帝 , 白 鸢 彤 便 觉 得 心 中 不 快 。
二 人 的 对 话 让 东宫瑞琦 和 上 官 筱 曲 一 脸 迷 茫 , 见 白 鸢 彤 的 表 情 变 得 越 来 越 冷 , 上 官 筱 曲 岔 开 了 话 题 , “ 蓝 夫 人 来 此 , 所 为 何 ? ”
收 回 了 目 光 , 蓝 夫 人 走 到 了 床 边 , 为 太 子 听 起 了 脉 , “ 陛 下 不 放 心 , 让 老 身 过 来 看 看 太 子 殿 下 的 情 况 。 顺 便 请 影 螭 大 人 过 去 。 ”
蓝 夫 人 的 语 气 变 得 疏 离 而 有 礼 , 这 倒 让 白 鸢 彤 有 些 意 外 , 没 想 到 这 位 蓝 夫 人 也 是 一 位 擅 长 隐 藏 本 性 的 人 。 不 再 逗 留 , 白 鸢 彤 起 身 往 弘 珙 帝 的 主 帐 走 。
弘 珙 帝 的 帐 中 只 有 白 尉 一 人 , 见 白 鸢 彤 进 来 , 便 恭 敬 地 退 出 了 帐 子 。
“ 找 我 何 事 ? ” 白 鸢 彤 径 自 窝 在 一 张 椅 子 上 , 捏 起 桌 子 上 一 个 樱 桃 放 入 口 中 。
弘 珙 帝 不 语 , 只 是 走 到 白 鸢 彤 的 身 后 , 小 心 翼 翼 地 将 人 儿 拢 入 怀 中 。 温 热 的 气 息 打 在 白 鸢 彤 的 脸 颊 上 , 热 得 白 鸢 彤 一 阵 烦 躁 , 却 又 挣 不 开 对 方 的 桎 梏 。
“ 放 手 ! ” 白 鸢 彤 的 彩 眸 里 蓝 色 和 紫 色 大 放 异 彩 , 让 弘 珙 帝 不 能 不 放 开 了 手 臂 。
“ 彤 儿 … … ” 弘 珙 帝 低 沈 的 嗓 音 低 声 唤 着 , 话 中 的 失 落 让 白 鸢 彤 的 手 微 微 一 颤 。
看 着 眼 前 伟 岸 英 俊 的 帝 王 , 白 鸢 彤 慢 慢 站 起 身 来 , 往 内 帐 走 , “ 进 来 。 ” 明 显 感 觉 到 身 后 人 的 喜 悦 , 白 鸢 彤 露 出 了 一 丝 意 味 不 明 的 笑 容 。
“ 脱 掉 ! ” 刚 刚 进 内 帐 , 白 鸢 彤 便 又 缩 进 了 床 榻 , 北 方 的 秋 天 对 于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来 说 无 疑 是 寒 冷 的 。
在 微 微 一 怔 后 , 弘 珙 帝 却 极 为 顺 从 地 开 始 解 身 上 的 铠 甲 , 不 一 会 便 露 出 了 麦 色 健 康 的 上 半 身 。 发 觉 白 鸢 彤 的 目 光 移 到 了 下 半 身 , 弘 珙 帝 却 有 些 蹙 眉 , “ 彤 儿 ! ”
白 鸢 彤 不 多 言 , 只 是 与 弘 珙 帝 对 视 着 , 见 对 方 依 旧 没 有 动 作 , 白 鸢 彤 掀 开 了 盖 在 身 上 的 锦 被 , 下 了 床 , 不 再 看 弘 珙 帝 , 说 : “ 算 了 ! ”
“ 彤 儿 ! ”
刚 刚 掀 起 厚 厚 的 门 帘 , 却 被 弘 珙 帝 拉 住 了 手 腕 , 有 力 的 大 手 抓 着 白 鸢 彤 , 让 白 鸢 彤 倒 吸 了 一 口 气 。
“ 我 … … 我 … … ” 迅 速 放 开 抓 住 白 鸢 彤 的 手 , 弘 珙 帝 像 个 犯 错 的 孩 子 , 显 得 有 些 不 知 所 措 。
看 着 白 鸢 彤 有 些 泛 白 的 小 脸 , 弘 珙 帝 不 再 迟 疑 , 拉 开 了 腰 封 。
“ 上 来 ! ” 白 鸢 彤 回 到 了 暖 和 的 被 窝 里 , 靠 在 有 些 结 实 的 胸 肌 上 , 如 猫 咪 般 蹭 了 蹭 , 发 出 舒 服 的 呜 呜 声 。
爱 怜 地 轻 轻 抚 摸 着 白 鸢 彤 柔 顺 的 长 发 , 弘 珙 帝 忽 然 觉 得 心 里 暖 暖 的 。
“ 那 个 蓝 夫 人 是 你 派 过 去 的 人 ? ” 白 鸢 彤 忽 然 问 。
“ 是 ! 很 早 以 前 就 是 了 。 ” 弘 珙 帝 并 没 有 隐 瞒 。
“ 看 到 容 貌 , 她 是 地 地 道 道 的 霜 雪 国 人 。 ” 白 鸢 彤 分 析 道 , “ 难 道 你 早 在 这 之 前 就 … … ”
“ 是 , 她 是 我 十 五 岁 的 时 候 在 当 时 霜 雪 国 埋 下 人 。 ”
对 于 弘 珙 帝 的 话 , 白 鸢 彤 不 置 可 否 , 蓝 夫 人 是 当 年 霜 雪 国 的 公 主 , 让 一 位 皇 亲 贵 胄 甘 心 做 卧 底 , 这 样 一 位 有 能 力 、 有 心 计 的 帝 王 , 岂 是 他 能 掌 控 的 ! 如 果 不 是 他 对 蓝 歆 玥 有 深 深 的 内 疚 感 , 此 时 又 怎 会 如 此 的 迁 就 他 。 想 至 此 , 白 鸢 彤 不 自 觉 地 握 紧 了 拳 头 。
“ 彤 儿 还 冷 吗 ? ” 抱 紧 了 怀 中 的 人 儿 , 弘 珙 帝 低 声 问 。
白 鸢 彤 将 头 埋 进 弘 珙 帝 的 怀 里 , 小 嘴 如 泄 愤 般 地 撕 咬 着 弘 珙 帝 左 侧 胸 前 的 红 点 。 满 意 地 听 到 头 上 人 的 一 声 闷 哼 , 白 鸢 彤 的 手 便 不 老 实 起 来 。 握 住 对 方 微 微 抬 头 的 欲 望 , 开 始 玩 弄 起 来 。
“ 彤 儿 … … ” 弘 珙 帝 的 声 音 明 显 已 经 动 情 , 可 白 鸢 彤 似 乎 并 没 有 打 算 加 快 动 作 , 反 倒 停 了 下 来 。
手 指 在 对 方 胸 前 画 着 圈 圈 , 白 鸢 彤 忽 然 问 : “ 你 爱 他 吗 ? ”
弘 珙 帝 一 楞 , 随 即 肯 定 地 点 点 头 。
“ 可 是 他 死 了 , 被 你 亲 手 害 死 的 ! ” 此 时 白 鸢 彤 的 彩 眸 竟 让 弘 珙 帝 有 种 不 寒 而 栗 的 感 觉 。
“ 是 … … ” 弘 珙 帝 半 抬 头 的 欲 望 也 因 为 这 个 沉 重 的 话 题 而 显 得 有 些 没 有 了 精 神 。
“ 你 可 愿 补 偿 ? ” 白 鸢 彤 支 起 身 体 , 居 高 临 下 地 问 着 床 上 平 躺 的 人 。
“ 倾 尽 所 有 ! ” 弘 珙 帝 掷 地 有 声 的 回 答 让 白 鸢 彤 露 出 了 一 丝 难 得 畅 快 的 笑 容 。
即 便 是 威 胁 也 好 , 利 用 也 罢 , 他 就 是 要 将 这 位 高 高 在 上 的 帝 王 控 制 在 手 。
“ 既 然 如 此 , 父 皇 可 愿 与 我 定 下 永 世 效 忠 的 契 约 , 从 此 无 论 是 心 还 是 身 都 将 属 于 我 , 直 到 我 死 ! ”
白 鸢 彤 的 一 声 “ 父 皇 ” 恐 怕 是 他 最 后 一 次 听 到 了 吧 。 可 他 却 不 悔 , , 他 要 的 不 是 父 子 之 间 的 羁 绊 , 是 与 白 鸢 彤 之 间 的 羁 绊 , 契 约 是 最 好 的 证 明 , 同 生 共 死 !
“ 我 愿 意 ! ” 弘 珙 帝 毫 不 犹 豫 地 回 答 。 此 时 的 他 不 再 是 高 高 在 上 的 帝 王 , 他 只 是 一 个 渴 望 陪 在 爱 人 身 边 的 普 通 男 人 。
“ 既 然 如 此 … … ” 白 鸢 彤 彩 眸 的 颜 色 登 时 变 得 艳 丽 起 来 , 额 间 如 紫 阳 花 瓣 的 蓝 色 水 晶 显 现 了 出 来 , 这 样 的 白 鸢 彤 , 浑 身 散 发 着 高 洁 的 气 息 , 让 弘 珙 帝 不 敢 直 视 。
“ 唔 … … ” 一 声 闷 哼 之 后 , 弘 珙 帝 瘫 软 在 床 上 , 起 伏 剧 烈 的 胸 膛 , 说 明 主 人 正 在 隐 忍 着 什 么 。
“ 只 是 给 你 的 惩 罚 , 也 是 给 你 的 恩 赐 , 我 的 仆 人 ! ” 注 视 着 弘 珙 帝 分 身 根 部 的 白 色 环 , 白 鸢 彤 带 着 几 分 嘲 讽 的 口 吻 说 , “ 它 是 你 身 份 最 好 的 证 明 , 无 论 人 前 你 多 么 高 高 在 上 、 不 可 一 世 , 可 请 你 记 住 你 永 远 是 我 的 仆 人 。 ”
“ 是 ! 我 的 主 人 。 ” 弘 珙 帝 此 时 的 眼 睛 透 着 诡 异 的 紫 色 光 泽 , 伏 在 白 鸢 彤 面 前 , 完 全 没 有 了 帝 王 的 高 贵 。
作者:
七七八八九九
时间:
2009-11-24 12:02
大人,就没打包的txt文档么,泪奔~
作者:
紫艾月樱
时间:
2009-11-27 16:03
五十二、你最重要
“要我离开?”白鸢彤一双彩眸盯着弘珙帝,“理由。”
“这里不适合你!”弘珙帝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不适合?”白鸢彤嘲讽地一笑,“恐怕你是怕我碍着你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彤儿。”在这深秋的早上,弘珙帝的额头上竟渗出了汗。
“那是什么意思?”白鸢彤缓缓坐起身,只穿了亵衣的上身在接触到冷空气的一瞬间抖了一下,“怕让人知道你我之间是主仆关系,而我是主,你是仆?!”
弘珙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显然在隐忍什么,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旁的大氅给白鸢彤披上,可对方似乎不太领情,打开了弘珙帝伸过来的手臂。
“彤,你起身了吗?”璟在外间轻声说着,“行李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何时启程?”
“启程?”白鸢彤的眼眸透着危险,“璟是何意?”
“今天陛下传唤说你要今天启程离开,要我准备好东西。”璟有些奇怪白鸢彤会有此疑问。
“你就是这样补偿我的吗?东宫尚鸿!”白鸢彤浑身散发着致命的气息让内间的弘珙帝和外间的璟同时感觉心脏一滞。
“主人请息怒!”璟毕竟跟着白鸢彤的时间长些,立刻跪了下来。
因为契约的关系二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白鸢彤此时的戾气,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一时间帅帐内静得可怕!
“好,既然你已然准备了行李,我不出发又怎么对得起皇帝陛下的恩赐呢~”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弘珙帝忽然感觉那骇人的压迫感没有了,可是白鸢彤如的话却又让他有种深入冰窖的错觉。
“璟,进来吧!”
璟应声低着头进来,服侍白鸢彤将衣服穿好,不敢多看一眼站在床畔的弘珙帝。
“彤儿……”见白鸢彤穿戴好欲离开,弘珙帝终是忍不住开口,“你身子为好,要注意身体……”
白鸢彤瞥了一眼弘珙帝,却什么也没说地出了帅帐。
望着消失的背影,弘珙帝一下滑倒在地,松开的拳头沾满了鲜红的血,可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床榻上的一根头带,表情痛苦异常。
“彤儿……”弘珙帝轻声唤道。
躺在上官筱曲的腿上,白鸢彤有些昏昏欲睡,摸了摸怀中的果果,干脆闭了眼小憩起来。
见白鸢彤闭上眼,上官筱曲才低声问一旁的璟:“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璟跪坐在一旁,低着头,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地攥着衣摆。上官筱曲问他,他也仅仅是摇摇头,并没有回答。
“啊……”马车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璟一个不稳,倒在了白鸢彤身上,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让璟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脸好红!”上官筱曲关切地问。
“我,我没事……”璟的声音如蚊蝇一般,如果不是二人离得近,根本就听不到。
“对,对不起……彤。我,我不是有意的。”璟连忙撑起身子,可是双臂却在不停地颤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白鸢彤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摸着果果的绒毛,“璟可知错?”
“是!我不该偏听偏信。”璟这句话说得极是费力,话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
“犯了错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是吧~璟。”白鸢彤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璟顺从地回答。
“那就把裤子脱下来。”白鸢彤露骨的话让璟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白鸢彤,又看了看上官筱曲。
“你又要违背的我意愿吗?璟!”白鸢彤眯细了眼睛。
“璟不敢!”说罢,璟不敢再看上官筱曲,褪下了长裤,修长的双腿在长衫的半遮半掩下显得格外的诱惑。
“趴好!”白鸢彤缓缓坐起身来,将整个身体偎进上官筱曲的怀中,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璟的动作。
上官筱曲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的哥哥后庭中夹着一根宛如婴儿手臂般粗的玉具,玉的尾端还拴着一根红绳,红绳系着一个铜铃铛,随着玉具不停的转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璟,加快!”白鸢彤命令道。
“是……嗯……啊……!”璟催动灵力加快了体内玉的律动,本就隐忍的欲望因为白鸢彤和上官筱曲的视线变得更加蠢蠢欲动。
“璟的身体依旧这么敏感。”白鸢彤戏谑地笑着,感觉到怀中果果动了动,忽然有了主意,将果果抱起,凑近璟的翘起的后庭。
果果刚刚醒来,便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吸了吸小鼻子,凑了上去,舔了舔缝隙中的透明液体,竟呜呜地哼哼了起来。
“啊!……”璟被突如其来的舔舐刺激地一下泄了出来,浑身顿时失了力气,瘫软在柔软的绒垫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只是这样便不行了吗?看来我的璟还需要训练。”白鸢彤调侃道,漂亮的手指绕着红绳,慢慢用力拉出了玉具,随着白鸢彤的动作,透明的液体也淌了出来,引得璟一阵呜咽。
看到递到嘴巴的玉具,璟伸出舌头细细地舔了起来,高潮后的璟整个人透着性感。暧昧的画面刺激得上官筱曲愣在一旁,浑不知他的身体也起了变化。
“看来果果很喜欢璟呢~”看着果果一口一口舔舐着璟湿润的后庭,白鸢彤笑着格外的灿烂,之前的冷漠也消弭了不少。
“嗯……”璟被果果刺激得再次有了反应,瞥了一眼一旁的上官筱曲,害羞地将头埋进了绒垫中。
“啊……”
将玉具重新塞回璟的体内,白鸢彤笑着看了看被忽略了很久的上官筱曲,“筱筱还是童男吧?”
上官筱曲这次回过神来,看到眼前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庞,上官筱曲竟脸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了头。
“筱筱想不想要?”见对方微微上扬的嘴角,白鸢彤了然地吻上了对方的双唇,舌头搅乱了上官筱曲一池春水,当二人分开时,上官筱曲已经没有力气地软倒在白鸢彤的怀中了。
“看了筱筱还没有准备好,那下次吧!”白鸢彤挑起上官筱曲的下颚,脸上带着几分可惜。
“璟~”白鸢彤靠坐在一堆软垫中,唤道。
璟顺从地爬近白鸢彤,解开了对方的腰带,用口将白鸢彤的分身纳入口中……
“为何要和他合伙逼我离开?!”白鸢彤释放后才问璟。
将白鸢彤释放的精华全部吞下,璟才低着头轻声说道:“你最重要!”
对于璟的回答,白鸢彤有些意外,“重要?”
璟点点头,“是!对于我和他来说,现在最重要不是性命、不是江山,而是彤你!你在我们心里是最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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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是重写过的……之前的那个被不小心覆盖了……我的心血啊!T_T
作者:
whhily
时间:
2009-12-21 08:59
不错恩,,,的文
作者:
shuxuanlz
时间:
2009-12-21 13:33
我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就是排版还需加强。
作者:
japanpan
时间:
2010-4-26 16:28
为什么有那么多引用啊
作者:
flyingfox
时间:
2010-4-26 16:33
不错的文章呀,好看呀,支持楼主
作者:
seehowmuch
时间:
2010-5-3 12:25
好像很不错,谢谢楼主分享
作者:
千山m
时间:
2010-5-14 08:37
还没完结么
作者:
misheng
时间:
2010-6-15 23:11
恩大爱推荐都不错
作者:
九位数
时间:
2010-6-30 11:17
挺好的,支持继续啊
作者:
miaomiaoaiai
时间:
2010-7-9 00:56
寫的不錯~~很好看
作者:
唧唧歪歪999
时间:
2010-8-25 15:23
好像还不错,继续观测。。。。。。
作者:
tongyitian25
时间:
2011-1-29 16:37
谢谢楼主分享!
作者:
圣紫月
时间:
2011-1-29 19:55
好看不啊,谢谢分享
作者:
zhanshi12345
时间:
2011-1-31 13:12
写的不错~赞~
作者:
一个人空虚
时间:
2011-2-3 23:32
谢谢楼主分享
作者:
LILLIAN768470
时间:
2011-2-4 01:50
谢谢楼主大人了,谢谢分享哦
作者:
方芳111
时间:
2011-2-6 11:58
楼主辛苦了! 求更新~~~~~~~~~~
作者:
dinglp1gt
时间:
2011-2-7 10:06
谢谢LZ分享!辛苦啦
作者:
dinglp1gt
时间:
2011-2-7 10:09
求更新啊球更新
作者:
妖瞳妖瞳
时间:
2011-10-30 21:27
不错的书
作者:
853235479
时间:
2012-1-21 16:11
皇后御夫
作者:
白玉堂·紫軒
时间:
2013-9-23 19:57
怎么就不更了呢?
作者:
chenlele2
时间:
2014-5-30 12:42
本帖最后由 曜月 于 2014-5-30 17:04 编辑
大大什么时候回来,我等啊
作者:
qw12a3
时间:
2019-5-1 08:51
紫艾月樱 发表于 2009-3-16 18:27
八、历史渊源
白鸢彤看着下手座位上的一双姐弟,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哦!”那一双姐弟正是白鸢彤白 ...
怎么就不更了呢?
作者:
ruby0110
时间:
2022-9-3 23:52
看了第一章故事情节发展还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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