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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015/02/04出版】《九重紫卷四:花好月圆时》作者:吱吱 [打印本页]

作者: 苹果虫。    时间: 2015-1-23 16:47     标题: 【2015/02/04出版】《九重紫卷四:花好月圆时》作者: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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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名:爱读
ISBN13:9789865782894
作者:吱吱
装订/页数:平装/384页
规格(高/宽):21*14.8cm
出版社: 知翎文化
出版日:2015/02/04


简介
窦昭与济宁侯魏廷瑜的婚约,
在各方权谋利益倾轧之下,
让她有了从中解决自己婚事的机会。

纪老太爷的求亲,让东窦的人想藉着她与纪咏的联姻,
获得与纪家关系更紧密的机会。
而一向觊觎她婚事的妹妹窦明,
则在其母王映雪的煽动,以及东窦的暗中纵容之下,
想出了妹代姐嫁的荒唐计划。

窦昭在这纷乱的局势当中,正想掌握机会,
一举实现自己的愿望──不再嫁人。
却不想宋墨横空出世,
竟落在对她愧咎不已的父亲窦世英眼中,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订下了她嫁入英国公府的婚事……

本书特色

起点超人气白金级大神,《庶女攻略》、《花开锦绣》作者吱吱,千万点击经典!
文笔华美,风格典雅的古代版女子励志传奇。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她有幸重头开始,扭转过去受继母控制的命运。
这一次,她将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试阅
第三十一章
看见魏廷瑜的样子,窦昭只能叹气,前世今生,他就很少有动脑筋的时候。窦昭只好道:“大家现在的心情都不好,这个时候商量婚期,只怕没有什么好言语。好在只是口头上订了个日子,没有正式下请帖,不如把婚期往后拖一拖,等到两家人都心平气和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的确,母亲请了姐姐回去商量布置新房的事,姐姐就为了博古架上是摆一对天青色汝窑花觚还是摆一对时新的粉彩梅瓶发起脾气来,还说婚期订得太急,来不及准备,然后又抱怨他不应该和窦明定下大相国寺之约,要不然魏家和窦家早就退了亲,她也可以帮他求娶汪家的汪清沅了。以至于现在她不得不出尔反尔,和窦家坐下来重新商定婚期,不仅和汪家的婚事再无可能,还枉费她千方百计地找人把自己去延安侯家的事泄露出去……
想到这些,魏廷瑜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虽然不想退婚,但姐姐总是这样挑三拣四的,他也很无奈。把婚期往后拖一拖也好,这样一来,也免得姐姐整天烦躁不安,拿他说事。魏廷瑜笑着点头应“好”。
窦昭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摇头,想嘱咐他几句“与其整天无所事事,不如请个师傅在家里指导教习骑射,皇上向来注重秋围,如果在秋围的狩猎中能取个好名次,就可以进金吾卫、丰台大营了,令堂也不必整日替你担心了”之类的话,又想到前一世她鼓励魏廷瑜参加秋围,却被魏廷珍讥笑,说什么“我弟弟好歹也是个侯爷,总不能和那些连世子资格都没有的人一起争金吾卫、旗手卫的小旗、总旗吧”,魏廷瑜听了他姐姐的话,果然就这样玩了大半辈子。
她把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吩咐素兰送了他出门。
素兰却回来禀道:“我把侯爷送到了垂花门,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厨房里看看午膳好了没有,却看见侯爷跟着个婆子折了回来。我忙躲到了树后,待他们走远了,才派了个小丫鬟跟过去,那小丫鬟说,侯爷跟着那婆子进了五小姐的院子。”
窦昭抿了抿嘴,没有作声。她是真心相信魏廷瑜没有打窦明的主意,可她也真心相信,魏廷瑜不可能忍心拒绝窦明的眼泪。
有些事,还真的要靠自己的机缘造化,别人为他再着急也急不来。

回到槐树胡同,五伯母正领着两个儿媳妇送客。
窦昭定睛一看,送的竟然是蔡弼的太太——五伯母的亲家、十堂嫂的母亲。她忙上前屈膝行礼打招呼。
蔡太太上前一步携了她的手:“哎哟,四小姐这也太客气了。”一面说,还一面笑盈盈地打量着她,十分的热情。
窦昭不动声色,和蔡太太寒暄了两句,和五伯母及两位堂嫂一起送走了蔡太太。
郭氏就悄悄地对她道:“母亲请了蔡太太过来商量和魏家退亲的事。”
窦昭愕然。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她想起前几天自己和父亲说,要找魏廷瑜问两句话,父亲还劝她,说什么“心里有事,说开了也好”之类的话,怎么不过几天的工夫,情况就全变了呢?
窦昭想问问父亲,但父亲好像很忙,连着几天都在宫里值夜,她都没找到人。而蔡太太则频繁往来于窦魏两家之间。
窦昭很快就探到了消息。
魏家一开始不同意退婚,蔡太太找到了魏廷珍,魏廷珍说了一大堆话,不外乎是“窦家早去干什么去了?把魏廷瑜拖了这几年,婚事也被耽搁了,现在才说退婚,魏家的颜面往哪里搁?”也不同意。
五太太错愕,随即冷笑,对蔡太太道:“不就是想敲我们窦家一笔吗?济宁侯的事我们家还没有和她理论,她反倒和我们家摆起谱来了!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到大家的气都消了再说。”
蔡太太笑着应了。
宋墨那边得了消息,知道窦魏两家暂时不举行婚礼,婚期待定,觉得窦家还是看重窦昭的,不由松了一口气,加上得了窦昭的话,知道她自有主意,遂把心思放回了自己的事上。
他既然已经除了服,就得为自己谋个差事了。这样父亲就算是想陷害他,也没那么容易了。皇上之前虽然提过让他去旗手卫或是丰台大营,这两处都是京都勋贵子弟想去的好地方。可对他来说,旗手卫的事太琐碎了,丰台大营要住营,都不适合他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去金吾卫,既是天子近卫,有什么事又可以随时走得开。
宋墨怕父亲知道他真正的意图,没找三公主,也没找顾玉,而是找到了汪渊,让他帮着在服侍皇上的时候给皇上递个话,就说自己已经除服了,递了摺子进宫叩谢之前祭祀自己母亲时皇上的赏赐。
皇上随口就问了一句:“英国公续弦了没有?”
“没有。”汪渊笑道:“英国公府如今就三个男丁,只怕是连只母蚊子也没有。”
皇上哈哈大笑,下了朝,召宋墨去说话,赏了他一个金吾卫前卫右指挥使不说,还给他赐了表字“砚堂”,并道:“你父亲只有你们兄弟两人,你母亲又早逝,你虽未及冠,但我还是赐你一个表字,你要争气,撑起英国公府的门庭才是。”
消息传出来,宋宜春脸色铁青。他防着顾玉,防着三公主,甚至连宁德长公主那边也早有安排,没想到一向桀骜不驯的宋墨却走了阉党的路子,他忍不住鄙视道:“我看他迟早要做佞臣!”
就算是做佞臣,那也是以后的事。
陶器重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现在是世子爷打了您一个措手不及,顺利地入了仕,接下来只怕要对付世子爷就更困难了。他不由道:“国公爷,您看,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世子爷的婚事了?我听人说,自从有了皇上的这句话,那些有女儿待字闺中的人家,就常常邀了世子爷去家里做客……昨天,世子爷就是在长兴侯家喝的酒……”
如果没有汪渊之事,宋宜春肯定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可现在,陶器重的话音未落,他已勃然大怒。他自认与石祟兰私交甚密,石家却拒绝了他的求娶。现在竟然还打起了宋墨的主意……石家,真是不要脸!
宋宜春不禁道:“还有哪些人家请他去喝了酒的?”
陶器重报出了一大串的名字。
宋宜春倒吸了口冷气,由恼变惊:“你快去打听打听,这几家的小姐都是什么品性?”
不能给宋墨娶庶女,这样面子上过不去;更不能娶嫡长女,那样内宅的事就完全掌握在了宋墨的手里。最好是看上去父、兄都十分能干,但本人却性情懦弱,没有什么主见的……
宋宜春在心里琢磨着。
顾玉却问宋墨:“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知怎的,宋墨突然就想起了窦昭的话。
也许,窦昭是对的。他既然对未来的妻子没有太多的期许,就以门第为重吧!
宋墨道:“除了景宜公主,还有哪位娘娘的公主在适婚的年纪?”
顾玉错愕地望着宋墨:“你,你不会是想尚公主吧?”
宋墨看著有趣,调侃道:“如果公主不行,郡主也可以啊!”
顾玉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宋墨笑着揽了顾玉的肩膀:“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的。我刚到金吾卫,有些事还没有理顺,现在不急着说这个,先看看我父亲的反应再说。”然后问起金吾卫都指挥使高远华来:“听说他是你的表姐夫,这个人如何?”
顾玉撇了撇嘴,道:“什么表姐夫,都不知道拐过几个弯了!不过,他这个人挺会钻营的,上次在会昌伯家喝酒,听沈青说,他差点拜了汪渊做干爹……”

窦家要晾着魏家,魏廷珍恨窦明搅了她和汪夫人的交情,也不搭理窦家,转眼间就到了四月底,要送端午节的节礼了。
田氏有些为难了——这节礼送还是不送呢?
“自然是要送的。”魏廷瑜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魏廷珍瞪了一眼,道:“都要退婚了,有什么好送的!倒是汪家那边,听说汪夫人受了风寒,有些不好,你应该去看看才是。”
这段时间魏廷珍的火气特别的大,他不敢多说,乖乖地去延安侯家探病。
好在两家常常来往,延安侯家也没有放在心上。
魏廷瑜出了汪家的大门,在街上应景般地买了些雄黄酒、茶叶、粽子之类的,送到了静安寺胡同。
窦昭陪着二太夫人去了三圣庵游玩,窦世英奉诏进宫筵讲,都不在家。
“五小姐呢?”他来送礼,总得知会窦家的主人一声吧!
高升有些意外,但还是笑道:“五小姐和太太去了柳叶胡同。”
魏廷瑜微愣。他听窦明说,因为她母亲不满意窦昭进京后没去给她的外祖母问安,在外祖母面前抱怨了几句,外祖母心中不满,当着外人的面说了几句窦昭的不是,惹怒了她父亲,她母亲如今被送到了窦家在宛平的田庄了。
“岳母——她老人家回来了?”他问高升。
魏廷瑜毕竟是窦家的姑爷,知道这些也有可能。
高升没有多想,道:“王大人在云南又立了大功,皇上为表嘉奖,荫封了王家的大舅爷为世袭的千户,王家大摆宴席,王家老夫人特意派人来请太太过去庆贺,老爷就接了七太太回来。”
原来如此。
魏廷瑜“哦”了一声,让随从把礼单交给了高升,路上又反覆地叮嘱随从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魏廷珍,这才回了济宁侯府。

窦明和王映雪回来,看见堆放在厅堂里的礼品,随口问了一句:“是谁送的?”
高升恭谨地道:“是大姑爷济宁侯。”想想又觉得这样的回答对魏廷瑜不够尊敬,补充道:“是大姑爷亲自送来的。”
王映雪听了微愣。她今天回柳叶胡同,除了恭贺大哥荫封世袭的千户之外,最主要的是母亲给她带信,父亲托大嫂高氏的父亲——翰林院学士高远征给窦明说了门亲事,要她去商量。
男方姓刘,名碧,字清濯,今年二十二岁,是个举人,比窦明大八岁不说,而且自幼丧父,家境贫寒,全靠舅舅资助才学业有续。
高老先生虽然口口声声称这个刘清濯才学出众,品行端方,以后必定前程无量,可这种事谁又说得清楚?父亲当年还是少年及第呢,结果怎样?母亲跟着父亲半生跌宕,子女差点都没能保住。好不容易父亲东山再起,做了封疆大吏,夫妻子女却是一南一北天各一方,几年也见不到一面……她想想都替母亲难过,又怎么舍得让明姐儿去过这种日子?何况像父亲这样能念着发妻的辛苦,富贵之后不忘糟糠之妻的又有几个?那些十年寒窗苦的举人们一旦金榜题名,哪个不是争先恐后地先纳个小妾?难道让明姐儿年轻的时候供那姓刘的读书,等到那刘清濯得志了,明姐儿姿容已老,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刘清濯逍遥快活不成?
这门亲事王映雪没一处满意的,可看到母亲那满心欢喜的样子,她又不好意思直言反对,只得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明姐儿的婚事得先和她父亲商量才行”,暂且搪塞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埋怨起大嫂高氏。不就是她娘家的老爷子帮著明姐儿提了门亲事吗?她却像是自己要娶媳妇似的,把那刘清濯夸成了一朵花,哄得母亲喜笑颜开,要不是自己用话挡着,母亲恨不得自己当场就写了明姐儿的八字才好,至于那么热心吗?!
此时看到魏廷瑜送来的东西,又听说是魏廷瑜亲自送来的,她心里不由的窝了一肚子火,半晌才道:“我们家的这位大姑爷,倒是有心!”
窦明却冷哼了一声,转身穿过中堂,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映雪不解,急急地跟了过去。“妳这是怎么了?”她望着板了脸坐在镜台前卸妆的女儿,“是不是妳大姐又欺负妳了?妳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找妳父亲给妳做主去!”
“您找父亲有什么用?”窦明冷笑着把牙梳丢在了镜台上,“您只会同父亲争吵,哪一次把话说清楚了、把事情办妥当了的?”
王映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窦明看了又有些不忍,语气缓了下来,道:“外祖母和您说了些什么?我看着您从外祖母屋里出来,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外祖母又教训您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说您什么您听着就是了,别往心里去。您难得回来一趟,我让周嬷嬷帮您捶捶腿吧?田庄的丫鬟会不会服侍人?要不要我送您两个丫鬟带去田庄?”
一句句的,直暖到了王映雪的心底。她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妳父亲虽然冷酷无情,在钱财衣食上却从不曾克扣于我,我在田庄也挺好的。”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道:“说起来,妳也不小了,过几天我就要回田庄去了,妳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妳二舅母家的檀哥儿,待妳比待自己还好,这次我们去柳叶胡同喝酒,妳也看见了,只要妳多看两眼的东西,他立刻为妳取了来……”
“娘亲,您别说了!”窦明的声音骤然间变得无比的尖锐,“我是不会嫁给王檀的!”
“妳这孩子!”王映雪不由皱眉,“王檀虽然比妳小一岁,可对妳却没话说。再说了,妳要是嫁到了妳外祖母家,难道妳舅舅、舅母还能亏待了妳不成……”
“啊!”的一声,猝不及防地,窦明捂着耳朵尖叫起来,“我不嫁给王檀!我不要嫁给王檀!”
王映雪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搂住了窦明,急急地道:“妳小声点,妳小声点,小心让人听见了!”
窦明才不管这些呢,她大声嚷着:“我才不嫁到二舅母家呢!二舅舅看见了二舅母,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似的;王檀整天只知道玩乐,既不好好读书,也不好好习武,别人拿了个破青铜器哄他,说是商周的古物,他就傻兮兮地付银子,当冤大头,还到处夸耀说他捡了便宜……”她说着,声音低了下来,神色也渐渐变得有些失落起来,“我要嫁,就嫁个好人家——公公威严,婆婆慈爱,还有疼爱晚辈的祖父、祖母,相公敦厚老实,小叔活泼可爱,小姑温柔善良,一家人亲亲热热、和和睦睦地过日子,没有姨娘,没有庶子庶女,没有整天盯着我钱袋子的三亲六眷,我走出去,别人会说,这是谁谁谁家的媳妇,会因此而用一种和善友好的目光望着我,和我打招呼,而不是在我背后窃窃私语,说这是谁谁家的女儿……”
王映雪掩面痛哭。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女儿从小就喜欢跟着王楠玩。还说,要做高氏的女儿。那时,她以为是因为女儿从小在外祖母家长大,所以才格外亲近自己的舅母,现在才知道,原来女儿是羡慕那样的出身……

王映雪很快知道了大相国寺的事,她惊愕地问周嬷嬷:“这么说来,四小姐就是为这件事不吃不喝地闹绝食了?那四小姐现在怎样了?五太太没有出面管管吗?”
具体的情况周嬷嬷也不知道,更加不好评判,道:“前些日子老爷还兴致勃勃地准备给大小姐添箱,这几天却没了动静,我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四小姐住槐树胡同,有时候也会过来,看上去却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女方主动退亲,就要把当初小定的东西加倍的还回去。
王映雪沉吟道:“当初魏家送来的东西还在吗?”
周嬷嬷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还在!也没有人提过还东西的事。”
那就是窦昭觉得被窦明打了脸,哭哭啼啼地想要找回面子啰!
王映雪嗤笑,道:“妳看着好了,过些日子老爷又会兴致勃勃地准备嫁女儿了。”随后想到窦明怎么会和那魏廷瑜搭上话,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明姐儿也是,掺和窦昭的事做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妳怎么也不拦着她一点?”
周嬷嬷苦笑。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闹腾起来,她怎么防患于未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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