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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5464字】穷秋阁笔记[2015.10.01更新] [打印本页]

作者: 大漠穷秋    时间: 2015-8-17 02:26     标题: 【5464字】穷秋阁笔记[2015.10.01更新]

本帖最后由 薏米红豆汤 于 2015-10-7 02:53 编辑

【2015.08.17 星期一】

从小到大,我可算得上是没有正经写过日记。

同龄人手里的本子年年在换,我虽然也喜欢攒好看的本子,可从来没有几本是写到头的。最多最多,初中时候,日记作为作业,不得不予以完成。不过我也不记流水,全当一日一篇的作文来写,倒也很有乐趣。至于一些见闻随感,或许觉得实在渺小,不值得拿上去让师长批改,还是认真找些有趣的话题来聊聊,亦或是自己有些奇妙的想法,写来博众人一笑。

如日记这般细述寻常生活的,都被我流放到空间去了,零零碎碎,抱怨纠结痛心苦闷,统统打发到网络上去。而手书文章,则依然恭敬待之。

然则时过境迁,如今多数文章都用键盘代劳,手写的只剩下课堂笔记并简短摘录(有时前者也要让与笔电,后者需交给手机)。当年认真书写的作文也好故事也好,现在都挪到了硬盘或者网路上,效率提高不少,那时咬笔头的意趣却是不再了。

不过现下这般情况也不错,不论随笔日记还是正经文章,都是一般形式,不必分高下,不必辨轻重,统统写来,权当“墨水入腹干草出”了。如同清渠,活水涌动才得保存清澈如初。

空间已然式微,我也不曾想过能得到多少回应,干脆寻处好地方一个人慢慢言说。当然,若是有心意相通亦或是感触颇深者愿意探讨一二,也是妙得很。

之所以叫笔记,则是顾及到“笔记”一词的含义: 形式随便,又无确定格式,诸如见闻杂录、考订辨证之类,皆可归入。早期算作小说,后来一应历史琐闻考据辩证都列入其中,自由随意得很。

我所想记录的,大抵也是此类文章,无有定形,随兴而抒。

另有一个想法,打算将一系列故事练笔都放在此处,偶尔寻一两个话题,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一番,若有所得则可写来与诸位一读,然后尽付笑谈。
作者: 暗行者四十四    时间: 2015-8-17 08:43

本帖最后由 暗行者四十四 于 2015-8-17 08: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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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漠穷秋    时间: 2015-8-18 00:43

【2015.08.18 星期二】

今天同好友约了去BLUE CAR吃简餐,点了冬阴功海鲜面与蓝车沙拉。冬阴功的汤汁味道酸辣,据好友说,那种辣应当算是“生辣”,相当桀骜不逊的感觉,并不醇厚也不劲爆,仅仅是口腔里弥漫开辣意,并不同有些麻辣的菜那样烧胃。我这盘沙拉也是正常发挥,牛油果,奶酪,生菜番茄,鸡胸肉,培根,水煮蛋,淋上千岛酱,五彩斑斓一盘摆在面前,颇能引起食欲。

因为还在实习期间,餐桌上便和她谈了些对媒体及新闻的看法。

我们二人都有同感,如今的媒体,会写稿子的能人是越来越少了。大多转行,或是去做PR,或是去创业,或是去投资,总之不愿在新闻里继续挣扎前行。留下来一些有经验的记者还在支撑,新入行的记者又嫌经验不足(实习生惨淡如吾二人者自不必说,连选题角度都找不出来)。

然而当今社会,仍有许多不足亟待解决,可写的题材倒是一大把,只是无人去做:

一方面,媒体越发追求短平快,将数量与博取关注度置于质量和议题重要性之上——君不见,如有热点出现,几乎全体记者皆闻风而动,逐流追赶,唯恐被此拨刷屏大潮落下。如此一来,许多长期的慢性的社会症状便被放弃了。以往我们都说,媒体应当起议程设置的作用,将重要的议题放在公共空间中引发关注,带领公民们对此进行讨论,推动公共事务的进展。不过现在,媒体却落后于事件的进程,仅仅是追逐与跟随,失去了许多自主性与主动能力,实在是非常可惜。

而另一方面呢,有时题目虽然跟进了,却也遇到一些坎坷,未必得以写出。

人才流失,待遇不足,互联网下的媒体导向又有这样的浮躁心态,真让人为这行业担忧。

我一向觉得,不要小看了媒体与记者的重要性。试想,一个人平时接触的现实世界多么狭隘,远方无数的人与事,都是通过媒体报道或是消息的传播得知。正如李普曼在《公众舆论》中提及的脑海图景这样,个人对世界的理解,恰恰是建立在从媒体获得的信息之上的。如果媒体大量报道女大学生被拐骗,公众们就会有“女大学生受骗事情多发”这样的错觉;媒体大量报道“电梯安全事故多发”,公众们就会对电梯产生警惕与不信任感。可见,媒体在了解与认知世界的过程中,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

这样看来,媒体与新闻还是应当得到更好的维护与关注。

其实还有更多话可说,不过我最好还是言尽于此吧。
作者: 大漠穷秋    时间: 2015-8-19 14:19

【2015.08.19 星期三】

今天本打算去书展的,谁想昨晚冷气开得过足,早上醒来只觉得头晕目眩,除了关闹钟,什么都顾不上。

九点二十分时,室友喊我一遍说:“已经九点二十啦。”然而讲座十点整开始,粗略一想,便知道根本不可能赶得上了。我也只能重重把自己摔在枕头上,自暴自弃地睡回去。

回想一下昨日的雄心壮志运筹帷幄,连一应路线都已经设计完毕,结果却栽在这等事情上,贪睡并风寒,也是无话可说。你看这世间事多么奇妙,本以为万事俱备,临头了依然有各式各样的绊子等着去踩,以及普普通通一个人又是多容易向自己举手投降,转天打脸啪啪声就能打出支进行曲来。

有时候会觉得,所有的期待和设想都是虚妄。没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如何保证这一切都会成真?因而有疑虑,怀疑,踯躅,犹豫,自伤,不甘,愤怒,恼怨。这一秒可以信心百倍,下一刻又开始担忧不断。人类这样的复杂生物,总在自信与自疑的往返中将时间交付。而再多的准备,都比不得事情真正来临时的应对。这么想,是不是更觉无望?

然而窗外一派天朗气清。瞧这云,瞧这光,瞧这微微的热风,天可晴着呢。

如同一种无声的漠视:一个渺小生物的顾虑重重,比之宇宙大化,真不算回事儿。
作者: 大漠穷秋    时间: 2015-8-21 21:24

2015.08.21 星期五

喜忧参半的一天。虽然是生日,但是心里并不好过。

原因其实非常简单:今天接了一个活儿,结果因为擅自做主、不听劝告,将事情办得很砸。说起来,就是现下流行的一种批驳方式“吃相太难看”。我代老师去一个品鉴会,说好了不应该拿“车马费”,结果我没经住说,推卸不掉领了下来。回头赶紧和老师说,被硬塞了。其实这时候我还是被原谅了的,因为没有经验,总归不那么懂行,不明白怎么做也情有可原。结果在老师说明她会处理之后,我内心仍旧惴惴不安,只想着怎么把这东西还回去——这一来就出了岔子,场面弄得很是难堪。想当然,我和老师报备后,被训斥了一顿。最严厉的大概就是,“先前是你没经验,可我都说了我会处理,你还……”

想想也是太自作聪明。大概那种宛如惊弓之鸟的心情,再怎么用平和与坦然的神态去掩饰,都没办法避免。难怪其他人见到我都说,怎么看起来这么小,入行没多久吧。再思考一下别的应答,也是很被嘲笑。

“世故倒是懂的,然而不通人情。”EX给的评价,现在听来还是很在理。能力没有野心大,总是对自己妥协,真真是蠢到翻天。

结果这样一来还要靠别人安慰,说是吃一堑长一智,还好不是正式工作,否则也是很忧伤。或许对我而言,最直接的学习方式就是被使绊子,被自己作死搞得半死不活,痛得狠了,下次才不会傻乎乎地往里接着撞。

一根筋不过如此了,真是。
作者: 大漠穷秋    时间: 2015-8-26 15:50

本帖最后由 大漠穷秋 于 2015-8-26 15:53 编辑

【2015.08.26 星期三】

最近几天都沉浸在书展之中,颇有点乐陶陶而不思蜀的意思在,光顾着书,忘了日记。

书展的主会场放在会展中心,据说前身是中苏友好大厦:建筑自外看来,浓浓的斯拉夫风情,尖顶高耸似将入云,上面缀一颗五角星;正门前摆尊塑像,斧头镰刀,名副其实的共产主义盟友的交好;走进大厅,数座拱门领出数条道来,高高隆起的穹顶上,花饰华丽繁复,粉绿衬着月光银,很是美艳骄矜。如果说这幢建筑的外部还是红色苏联的风格,里面的装饰则让人不自禁想起沙俄的贵族气了。

我以前挑书全凭运气和胆量,除了在翻译上有过一些斟酌(然而这些斟酌往往屈服于“好翻译早已绝版”的事实),关于出版社是从来不挑的,也从未关注过各家出版商的口味喜好。此次来书展,可算是接受了一番出版商对市场的教育。

比如中华书局与上海古籍是极自傲的,一系列的古籍大部头一字排开,令我这样对古文只有零星兴趣的人望而生畏,真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再比如广西师大出版社,以前只知他们出过柴静的《看见》,此次来看,不知新发现多少有趣的书,像是《天才的编辑》,司马辽太郎除去最广为人知的新撰组相关的其他著述,埃德蒙威尔逊的《到芬兰车站》,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妻子的回忆录,茨维塔耶娃女儿的回忆录,全被他们找着且出版了!在他们的几个书架间不断折返,很容易就忘记了时间。之前和一位姐姐谈到广西师大,她说自己手边广西师大的这些书,好几本印量只有4000。可想而知,若是这一批售罄,下次要等再版,简直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因而孔夫子网上拥“书”自重、坐地起价的不在少数,要买到心仪的书,要么等虚虚渺渺的再版时间,要么就得狠心被宰上一把。

上海译文也不会让人失望。此次米兰昆德拉系列又出再版,艾柯系列也看到不少,断货很久的《博尔赫斯全集》也是重新登场。先前看到一批读书人欢欣鼓舞。孔夫子网也只能纷纷降价了。

另外还发现一个之前孤陋寡闻不曾听过的出版社,海豚出版社。虽然在网上看到,海豚以出版儿童读物见长(比如占了不少地方的几米绘本),然而令我注意到这家出版社的,是他们的海豚书馆系列。类别众多,小小一本,装帧精美,有些像上世纪的笔记本,颜色又很鲜嫩腼腆,乍看就觉得爱不释手了。从报道里看,出版这一系列,也有“抢救挖掘”的意思在里头,果然大多数书都是不为现在人所知的。

顺便插一句不相干的话,除了此处,还在别的一些书里都看到沈昌文沈公的名字,说是多亏遇到沈公才有出版可能。对照一下我新入手的《天才的编辑》里那位著名的编辑珀金斯,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动意味。都说作家需有才华才能被读者赏识,然而若无编辑慧眼识珠,卖字人终其一生也不过在书房一隅自娱自乐,怎有可能为诸位留下他的精彩大作呢?

有这些书镇场,《秘密花园》这样风行一时的填色书竟让我觉得有些跌份了。大概是我太庸俗,总秉着物以稀为贵的想法,看到不论什么摊位都摆本《秘密花园》和一罐彩铅出来,觉得实在无趣。

书展群集众书与众社所长,当为大众推荐些可贵书目,平时或许因渠道或者市场原因不怎么为人知晓,趁此机会使大家见见。当然,我这么说毕竟是很理想主义的,书商还是得在商言商,七天集会,利润还是不得少的。

在多家出版社还遇到一本很厚的上海地图册,可惜的是不曾拍照记录,现在忘了名字,只知道是民国时的地图辑录再版,定价200元,凭这一本大概就可以琢磨很久。

至于槽点我觉得就略过不谈吧,还是勿谈国事得好。

回去的地铁拥挤不堪,用方言说,是人满得都要“扑”出来的地步。这让我想起沙丁鱼罐头,我们一个车厢就是一个大罐头,我们就是一条条站着堆在一起的沙丁鱼。一条沙丁鱼要下车了,挥着鱼鳍,鱼嘴一张一合:“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其他鱼被它挤得波涛一样晃动,合不上嘴,呆愣愣地看着罐头顶。“你踩到我尾巴了!”有一条沙丁鱼突然开合着鱼嘴,睁圆了鱼眼这么说。要下车的沙丁鱼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罐头。又涌进一群新的沙丁鱼。罐头车厢里剩下的沙丁鱼们心里感慨着:“这么早下车真好啊……”一边张着嘴呆愣愣地看着罐头顶。
作者: 大漠穷秋    时间: 2015-9-5 21:20

本帖最后由 大漠穷秋 于 2015-9-5 22:02 编辑

【2015.09.05 星期六】

终于终于,实习告一段落,头疼的考试也于今天结束,生活又回归到充斥着daily activities与cliches的状态。先前,挨时间就像头悬梁锥刺股一样,逼着自己做这做那不停歇,连转两天就觉乏的要命;然而若是什么也不做,躺在床铺上闲闲看小说,似乎又受着良心的责备——马克思的大道理里,有一个讲的就是劳动是人的生存方式,不过闲散惯了后,这种生存方式反倒变成有悖日常的“拼命苦干”了。

这套说法搞不好会受到“相对主义”色彩浓重的指责,因为相对的参考系会把一切定义和界限的意义化归为零,也就是现下很喜欢用的一个词,消弭。意义的消弭可是件严重的事情,所有探讨一下子就失去价值了,因为用于探讨的语言也是空的,探讨的对象也是无用的,探讨的目的更是无中生有,那人类的交流和思考还能用来做什么呢?如果我们自身的存在也是虚空的话?

有时候会去想,我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我对自己担责任么?我对民族担责任么?我要为这个国家付出何种努力?亦或是,我奉献的对象其实应当是全人类?地球村的提法,小学手抄报时就在了,然而要是请国家与国民们无视国界差异、为全人类做无差别的贡献,恐怕还是不能做到吧。即便是欧盟这样所谓的统一体,也没法为希腊揽下所有堪忧负担呀。那么,这无边界的人类文化,目前看来,似乎还是处于分割状态,并不能归于整体去看,因而也就无法要求个人去为这样的整体做奉献牺牲。然而无国界医生又是存在的了。我们又回到了对立统一的矛盾当中。我们仍是要为它所归化。

以及最近给《君主论》做笔记,每看一章,摘录一句本章最为精妙的话,或者概括出它的大致意思。总之通篇看来,所谈到的君主应遵循的种种行为及原则,都是权术政治的做派。组织形式不同,则最有效的管理同时方式也要顺其变化。不知道马基雅维利的《论李维》是怎么评说共和国的构架的,若有时间,还是应当找来一看。不得不承认,除了为封建君主们提供参考之外,《君主论》真可称得上是一本“枭雄成长系列”的必备读本,不愧为杀人越货封建专制的绝妙参考,那些狠厉的手段和案例,字里行间都是金属,是血和野心。
作者: 大漠穷秋    时间: 2015-10-1 21:40

【2015.10.01 星期四】

写在前头:以后呢,日记还是分为两种吧,一种用以记叙日常见闻及心情(*),另一种用以锻炼文笔(#)。

(*)星期二终得台湾政大交流资格。大学两年已过,此时回首去看,依然不知这两年来走的路是否为正途。有时不免兀自泄气,想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将来能去做些什么呢?不过,终日哀怨过往的种种不作为似乎也是无用功,最切实际的仍是当下,在这里还是要劝劝自己,将眼光放长远,去争更美好的未来吧。

(#)今天想说说我那摄影课的老师。

摄影课老师是一名八字眉沉思脸基因携带者。每当这对八字眉坐在讲台后面,眼皮耷拉以便聚光,视线又犀利霸气得惊人,长刀一样这么一个横扫,唰——让人浑身上下无有一个毛孔不觉得结冰渣的。啊哟哟无量尊佛,好一个清凉世界!每周上课,简直像是交钱来参加脑部神经开光大会。

当然,这只是水平不足而幻觉有余的从众们的臆想。那瘦削肩膀上托着的智慧头颅,显然看不上我等小年轻的所谓悟性天分。第一节课,他要我们一人递张条子给他:“每人出个题目,说说我们能拍什么主题的照片。”八字眉慢慢缠斗起来,“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你们这水平能写出什么题目?”我顿悟,他屈尊开光,为的是我等凡人能听懂他毫不掩饰的凶狠教诲。然而,不过一秒钟功夫,八字眉突然松开,沉思的土地孕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当然,写来看看也可以,说不定呢。”

这显然不是最为致命的攻讦,因为最致命的早就违背了新广告法的下限,在出生的一刹那就因为失去合法性而宣告死亡。 八字眉的先知自有一套不羁又圣洁的语言体系。他呼告说大家要去多拍照片。“兄弟们。”转眼望到一个自怨自艾的被话语改变了性别的女同胞,于是补上一句,“姐妹们。”停顿。“要是这个班有微信群,我天天在里面问你们,今天你们拍照了没有?今天拍了没有?今天拍了没有?拍了吗?逼着你们拍个几万张,怎么还会没有感觉?!”

呼我们为兄弟姐妹,这充分展现了这名共产主义斗士的信仰——普天下兄弟姐妹都得救!(思及我的拍照水平,我对此不免存疑:我真能从这声“姐妹们”中得救?)而他将自己也称为兄弟,竟从那种沧桑的沉思表情里活活生出少年意气来:“你们平常拍什么?当然,自拍也是拍,糖水片也算是照片。但那些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你们看这系列的照片……兄弟当年也算是走过很多地方的,他拍的这些我基本都看过,这些还算可以的。”“兄弟最烦那些商业展览……无非是画廊要推作品赚钱,有什么意思呢?”

每每此时,心中不免有无限景仰与激情,恨不得拎起照相机冲出去把16G拍得满满的,以证明先知予我灵感不虚。可恨的是,在这摄影课后还有一节编剧课程,于是满腔激情都化作对事件价值场景人物的揣摩思量。再之后呢,这副身体的思考主体就不再是大脑,而是饥饿万分的肠胃了。

你能指望大肠小肠思考摄影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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