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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非首发】《染尽红尘为谁痴》作者:红尘痴醉【2016年4月5日更新至卷三第五十三章】 [打印本页]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1 17:34     标题: 【非首发】《染尽红尘为谁痴》作者:红尘痴醉【2016年4月5日更新至卷三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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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冷焰:我许你一世红尘,只为与你相守;我倾尽一世繁华,只为与你携手。
缘起缘灭,只道天意伤人。倘若繁花落尽,是否能换你一丝眷恋?你的心是否留有一角落,只为我?
君若明:只因你一句话,我戎装战马,凯旋归来,只余一室寂寥还有那冰冷的水晶棺,是否,这是你对我的惩罚?
柳梦桜:我想要看尽世间繁华,不知你是否愿与我携手?


正文
卷一:缘起无声
  一、穿越异世多坎坷
楼岚正在熟睡,突然屁股一阵剧痛,本有些起床气的楼岚气得骂人。

    “谁啊,这么缺德,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我遭天谴的吗?”

    说完,就发现明显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哇。。。哇。。。”的?睡颜惺忪的楼岚立即一个激灵,心想不会吧?睁开眼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桌摆,不会是穿了?不,一定是我睁开眼的方式不对,一定是在做梦,对绝对是在做梦,即使不是梦也要告诉自己绝对是在做梦,可是下一个声音就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

    “恭喜三夫人,贺喜三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楼岚费劲地转过眼珠子,才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美妇人,虽然刚生产完身子骨还很虚弱,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美人,尤其是她那虚弱一笑更是我见犹怜啊。

    楼岚知道这是自己这一世的娘亲,可是,楼岚却不悲不喜。上一世自己本就一人,如今这世能否求得一丝温暖?楼岚不知道,也不想去奢求。因为他知道命运的齿轮总是无法让人预料,既如此,那就这样吧。

    “三夫人,你这刚生完孩子,不要太伤心,伤了身体可不好。”

    柳梦月看着穿着黄衣的小丫头玉红面带忧色的走进来,心里顿时凉了半节:“玉红,老爷呢?怎么没来?”

    小丫头一边抹着泪,一边抽噎着:“小姐,老爷在四夫人那,老爷说。。。老爷说明早让小姐你带着小公子离开楼家。。。”

    柳梦月一听直接悲伤过度晕了过去。

    楼岚是在一阵混乱中醒过来,可是却双眼平静,想要眺望远方,才发现只是徒然。

    等待房中恢复平静,楼岚才疑惑回过神,看着盯着众人的自己不解。

    李嬷嬷毕竟是有经验的人,忙劝柳梦月道:“三夫人,您可以不顾自己,可是您要顾一下小公子啊!他才那么小。您忍心他以后在府里受苦吗?即使你可以,可是小公子要怎么躲过这府里的是是非非?就连你在盛宠时也斗不过这府里的阴谋算计,如何在如今这般田地里护得小公子周全?算了,还是走吧!哎。。。。“

    柳梦月听着泪如泉水般涌出,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纯净的眼,心里一阵阵难受。抱着楼岚整整哭了许久。天刚亮,在楼岚还在睡梦中时柳梦月带着李嬷嬷、玉红、玉香、周全五人加一刚出生的婴儿走出了楼府的大门。

    他们没有发现,在阁楼里,一女与两男站在那里为他们送别。为首的男人看着她们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视线,男人眼里的柔情显而易见,可惜柳梦月再也看不见,只是周全在踏出府外深深向那男人微微点头。楼岚看见周全的动作,顺着周全的方向也看见了为首的那个男人,鬼使神差的从李嬷嬷的怀里双出双手半途中回过神才放下手。

    那个男人,也就是楼少燕看见楼岚这个样子激动得跨出一个脚步,楼少燕旁边的美人,也就是四夫人祁红梅低声提醒:“老爷!”

    楼少燕才恍然,犹豫着转身躲开了他们的视线。

    楼少燕在柳梦月他们远去看不到身影了才从栏杆中走出:“红梅,真是对不起你。你和月儿本是好姐妹,我却让你做一回坏人,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向月儿解释清楚了。“老爷,你这说的什么话?”

    谁知道此次的别离,会将命运怎样改写呢?

    一个半月后,柳梦月带着他们四人一起回到了柳家大宅。柳老爷柳芕亘看着柳梦月怀里的孩子,只能一声声叹气:“罢了,罢了,回来就好。“

    柳梦月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庞,所有的委屈瞬间决堤:“父亲,女儿不孝。女儿再也不听您的话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柳老爷感概万千,那件事自己要怎么说出口,又能拖到几时?

    “”起来吧,地上凉,刚生完孩子,要懂得照顾自己。放心,回来了,以后有父亲给你帮衬着,不要想太多,好好把孩子养大成人。”

    柳梦月抹干泪水,站起来:“父亲,知道了。”

    柳老爷毕竟已过半旬,看见自己有了外孙儿心里也是欣喜着,接过柳梦月怀里的孩子:“乖孙儿,告诉爷爷,叫什么名字?”

    柳梦月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父亲,这孩子跟我姓柳,叫梦桜。“说着还在自己手上将孩子的名字写了一遍。

    柳老爷看了,很是欢喜:“这名字取得好,咱们桜儿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男儿。”楼岚,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柳梦桜那是在心里一千万个鄙视啊,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了?万一以后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登徒浪子,还不把你给气死啊。

    这段时间,柳梦桜知道柳梦月是真的爱自己,也让他体会到了前世不曾有过的体会,所以,柳梦桜已经承认了柳梦月是他的娘亲,承认了自己的姓氏,承认了自己的名字。




二、美人泪香消玉殒
时间累积的故事,细沙飘飞的岁月,演绎了岁月的悲欢离合,谁会记得它匆匆而过,从不停歇的美丽。

    在柳家大宅里,柳梦桜就吃了睡,谁了吃,这使得柳梦桜感到无比的幸福!这种生活可是他上辈子一直求而不得的,所以柳梦桜也要分秒必争的把握住享受的时光。

    在这六个多月里,柳梦桜不过看着身边人的笑脸,原本郁结的心开阔了不少。不过,唯一使柳梦桜抓狂的是他这世的外公柳芕总是时不时逗弄他,一点长辈的形象都没有。柳芕经常提着柳梦桜的后衣领在院子里散步。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提着,勒得柳梦桜难受得抗议,奈何人小被人欺,都被无情驳回。然后,这个无良的外公提着柳梦桜都做些什么事呢?只能说,这个老人实在是太尽责了,一木一花一草的给柳梦桜上早班学堂呢,这是现代父母的典范啊,要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啊。对于这么乏味的事情,柳梦桜睡觉?那是不可能,柳芕捏也要把你捏醒。强烈抗议?可惜现在的柳梦桜只能满头黑线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得柳芕以为柳梦桜对这些很敢兴趣,竟然自己的外孙对这些食物那么感兴趣,自己再累也无所谓,那就再多教些吧。哭?还是算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小事就受不了,长大了怎么办?于是,善良的外公又狠下心来锻炼自己的乖孙。于是,柳梦桜就这样在痛苦与快乐并存中度过。

    只是,安逸的背后会是怎样的暴风雨的酝酿?也许走过了才知道过往时光的珍贵。一件事,纵然你千防万防,总会有暴露之时。楼家惨遭灭门的事情最终还是传进了柳梦月的耳朵里。

    晴朗的天空,柳梦月牵着柳梦桜在庭院里学走路,忽然听到假山后两个丫头在说话,柳梦月本来没有在意,但是突然听到楼家字眼不得不停下带柳梦桜离开的脚步。

    “听说了吗?那个南方世家楼家竟然被没门了!”

    “你才知道?七、八个月前就已经被灭门了,而且一夜之间呢。”

    “是吗?楼家不是实力强大,谁有那么大本事?一夜之间就把楼家灭了?”

    “这谁知道?听说好像跟朝廷有关。。。。”

    柳梦桜听得正愣住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下坠的坠落感,随后便是席卷全身的剧痛,使得柳梦桜当场“嗷嗷”大哭起来。

    柳梦桜的哭声拉回了双眼无神的柳梦月,柳梦月手足无措的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柳梦桜,好一会,抱起没有声音的柳梦桜直奔柳芕正在练剑的院子。

    柳芕看着自己的女儿抱着他的乖孙子柳梦桜奔过来,当看清柳梦月失态的样子,再看到柳梦月怀中明显哭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声音,柳芕的脸倏地一下直接拉了下来。

    听到自己的女儿对自己怀中的死活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追问楼家的事情,柳芕当即不客气的怒骂:“楼家重要,你自己的亲儿子难道就不重要?”

    许是柳芕的怒骂拉回了柳梦桜的一丝理智,柳梦月以为刚才柳梦桜只是摔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可是,当她看到自己儿子的现状时,眼泪不自觉的汹涌而出,恐惧在心里蔓延。

    柳芕看着自己女儿不成器的样子,不客气的把柳梦桜从柳梦月的怀中抱过,边朝卧室奔去边向下人吼:“愣着干吗?叫君衍过来!”

    晚上再醒来时,看到床边的娘亲正在哭,柳梦桜不禁一阵纠痛,一阵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柳梦桜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鸟群、鸟群。“可是说完,听到自己的声音柳梦桜想找个缝钻进去的心思都有了。可对于柳梦月来说,听到自己的孩子叫”娘亲“,虽然还很不标准,但是也止不住的高兴,于是柳梦月欣喜的看着柳梦桜,想抱起他可是又害怕扯动柳梦桜的伤口:”桜儿,再叫一遍,好吗?“柳梦桜硬着头皮开口:”鸟群。。“这一整晚柳梦月就陪在柳梦桜身边,一夜未眠的看着床上不安睡颜的孩子,泪水一次次滑落,眼中带着的歉意那么明显。

    命运的轨道总是太过无情,柳梦桜一声声的“娘亲“并没有换回柳梦月太多地眷念,在柳梦月第二天醒来时柳梦月毅然决然选择了追随自己的夫君楼少燕而去。

    看着这个萧瑟的灵堂,柳梦桜努力的不想让眼泪流落,可是,却止不住的伤痛。自己的外公柳芕也瞬间苍老了十岁,两鬓的白发只是一夜间的伤悲。

    此时的柳梦桜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自己。父母婚姻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可是母亲却对父亲日久生情,而父亲却心有所属。所以,母亲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来诠释自己对父亲的爱,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而留下年幼的自己在岁月中挣扎。

    所以,上一世的楼岚不曾体会亲情,却明白爱足以使人疯狂。

    而这一世好不容易可以感受到母爱,本想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可是,上苍总是太过任性。所有的快乐仿佛只是短暂的,还是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不被祝福的人?情之一字,到底有多伤人?可以胜过亲情?让自己这世的娘亲选择放弃自己?

    也许,自己不应该奢望太多,与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才会使自己不再受伤吧?只要不曾得到,就不会明白心痛的滋味,难道不是吗?上一世自己不曾在意什么?不会为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而伤心,而今,自己娘亲柳梦月的离开,自己真的无法不去心痛。

    这一世,只要守好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其他的还是不要太过奢望吧。

    然而,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上一世,哪怕自己再卑躬屈膝,柳梦桜也从来不曾放弃自己唯一的坚持。那就是一报还一报。既然你让我失去了这份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暖,那么我也势必让你失去什么!否则,决不罢休!


  三、十七红尘谁迷醉
犹忆当时,初遇的你,静静沉睡在花海中,仿若红尘坠落的仙子啊,苍白的睡颜,似幻若真。静静凝望着你,却在无意中撞进你那如寒潭的明眸中,只此一眼,天地失色,便把此生相送。

    君若明看着柳树下盘膝弹琴的少年,脸上满是柔情,思绪不由得又飘向了五年前初次遇见柳梦桜时的情形,哪怕当时的柳梦桜仅有十二岁,自己依然不可自拔地深陷。只是只有君若明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份柔情只有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来,他害怕眼前的这个少年要是知道自己对他有如此龌蹉的想法,一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只是,自己这份爱恋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一曲终了,君若明的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看着柳梦桜站起身倚靠在柳枝上,身后的发随风飞扬,好像随时会消失似的,君若明一阵心悸,快步走上前,轻拍着柳梦桜的肩膀。

    “桜,回屋去吧,起风了,别着凉了。”

    柳梦桜转过身,看着这个身穿紫色呆在自己身边应该有五年的朋友,不得不叹口气。

    “若明,你这个神医是不是太闲了?这么不敬业是不行的。”

    柳梦桜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眼前的男子竟然跟他说:“姑娘,请嫁给我!”当时自己真的是气笑了,自己堂堂男子竟然被认成女子,虽然自己因为身体比较虚的缘故看起来瘦小了点,可是也是真真正正的男的。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呢?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之后他在自家隔壁安定下来。知道了他是个神医,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况且,多年实践得出,这个神医很会照顾人,带出去还能当打手,做挡箭牌,确实不错。

    本不想与其他人有太多地纠葛,可是他的出现打破了自己的心房。现在,感觉,有一个交心的朋友,其实真不错。

    君若明没有回答柳梦桜的话,只是习惯性的转移话题。

    “等下不是要出去?我陪你。”

    “好,记得带够钱。”

    “好。”

    君若明只是温和的笑着,他对柳梦桜从原来的冷漠、疏离到现在的有话直说,不瞻前顾后很是享受,所以这就是个自虐狂啊。

    “那我去换身衣服,顺便带上小璃。”

    这丫头能说会道的,带出去,自己绝对不吃亏。虽说每次出去都是花君若明的钱,但是自己不能太过分了,能给他省的话还是得给他省的,看来我真是一个好朋友啊,多为他考虑啊。

    “我帮你。”

    君若明说着跟柳梦桜进了里屋,熟练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衣服,就帮柳梦桜更衣。之后,又勤勤恳恳的帮柳少爷贴上了薄薄的人皮面具。

    柳少爷没办法啊,也不想出个门那么麻烦。只是他那张女人脸太招摇,尤其是越长大越像祸水,好几次出去都被误认为女子调戏,气的柳少爷都想在自己的脸上划几痕了。最后,还是被君若明阻止了。于是,为了柳少爷又是折腾了一阵子,学易容,炼易容丹。

    柳家本来就是经商世家,原先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也是过得去的。这几年在柳梦桜的经营下,柳家更是在江南这一带也具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外人一直不知道柳家这几年飞速发展是在这位玩世不恭的柳少爷的功劳。当然,柳梦桜除了柳家经营的布匹外,还在背后发展了自己的势力。谁都不知道柳家是否会因为树大易招风而在以后时间里消亡。所以,柳梦桜不得不为自己周边人的将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全自己以及为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未雨绸缪。

    等穿好了衣服,柳梦桜就兴冲冲地拉着君若明往外冲,君若明只是笑笑,看着牵在一起的手,君若明很开心。

    看着自家温润如玉的公子变成忠心耿耿的小厮,君若明的小厮启瑜只能无奈摇头。

    兴冲冲地柳梦桜还是没忘记跟在客厅里陪客人喝茶的爷爷交代一下,只是能改一改方式或许更好。

    “老头子,我和若明出去了,午饭不回来吃了。”

    之后,也不管后面气得跳脚的柳芕的大骂,窜上了繁华的街道。

    君若明看着前面拉着自己的柳梦桜,看着眼前的人,从青涩冷漠的男孩到如今的翩翩少年,君若明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只是,君若明心里很明白,哪怕现在男风盛行,可是他也不愿看到柳梦桜受到任何委屈、鄙视。这份情,终究是不能见人的。

  四、擦肩过痕为谁留
柳梦桜喜欢古代的街景,没有冰冷的触感,可以在这个广阔的天空中肆意洒脱。

    坐在黄鹤楼二楼窗边,欣赏着下面人来人往,顺便一壶小酒,几碟下酒菜,可以说真是人生一大享受。柳梦桜想着就忍不住加快脚步冲熟悉的桌边走去,可是,事与愿违是人生的悲剧。于是,我们的柳少爷就悲剧的发现自己认为绝佳的地理位置被抢先了。如果平时,柳少爷一定直接赶人,可是,柳少爷现在恨不得自己为什么不是瞎子呢?你看,前面那位客人,一身黑衣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完完全全的面瘫,一张俊脸就这样被给毁了,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那么不懂积极乐观向上的道理呢?再看他周身站着的,柳少爷只能忍痛割爱靠旁边坐下去。

    君若明在柳梦桜身后看到身着黑衣的男子时,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就若无其事地跟着柳梦桜往另一边桌子走去。

    可是,坐在黑衣男子对面的淡蓝色衣服的俊公子在看到君若明时则眼睛一亮,且起身朝柳梦桜的桌子走去,柳梦桜自然也看到了,只是有些好奇:难道若明认识他们?

    还未等柳梦桜思考个所以然来,那位翩翩君子就开口了,可是一开口就把他温润的形象完全破坏了,使得柳梦桜初时对他的一点好感度瞬间直线下降直至负数。

    “哟,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神医?还真是有缘!”说完还不客气地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可惜君若明根本不接受他的挑衅,脸上的笑容依旧,风度犹存,只是眼神冰冷了下来。

    “谢公子,这张桌有主了,请挪步。”

    这位谢公子,也就是谢清河闻言愣了一下,记得以前君若明虽不喜欢与人接触,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吧?谢清河还想说什么,只见君若明眼神都不施舍给一个,而是温柔的看着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少年。没错,是温柔的,看到这,谢清河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还是那个看似温润实则残酷的七王爷祁君?

    也许是谢清河的视线太过强烈,不得不使得低头努力剥花生的柳梦桜掀起眼皮,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谢清河,然后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君若明这人是谁?

    君若明只是温柔的摸了一下柳梦桜的头,语带宠溺地说,顺便用另一空闲的手拿过柳梦桜手边的一碟花生米,帮他剥了起来。

    “不用理他,一个路人。”

    “哦。”

    柳梦桜习惯性地拍开了再自己头上作祟的手,满是懊恼。

    “不要碰我的头。”

    说完不客气的自然而然的吃起已经剥好的花生米,也懒得看谢清河傻愣愣的表情。

    谢清河坐了一会儿,被无视得不自在动了动屁股,最后,自觉无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打算灰溜溜走人。

    柳梦桜虽然吃着花生米,但还是抽空不忘看着谢清河,看着谢清河离开时的模样,柳梦桜不由得扑哧一笑。

    正准备离去的谢清河听到笑声,感觉很丢面子,转回身想骂柳梦桜,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柳梦桜的笑脸时,不由得看怔了,觉得此时的柳梦桜真好看。可是一眨眼功夫就回神了,感觉自己刚才一定是这段时间被劳役得太疲惫了,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于是轻哼一声离开了。

    只是好玩的柳梦桜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送上门来的娱乐?所以谢清河碰上柳梦桜就注定了悲剧。

    君若明未曾停下手中的往嘴里送东西的动作,配合地摇头表示自己很无奈。

    可是好奇心重的水琉璃则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公子,什么事那么好笑?”

    “小璃,试着想象一下,如果你的面前有一个看似潇洒俊逸的翩翩佳公子,甫一开口,不仅破坏了他本身温润的形象,最后还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摸摸鼻子走人,是不是觉得很可爱,像大白一样?”

    柳梦桜边说边俏皮地向水琉璃眨眼睛,还刻意的把音调抬高,使隔壁桌的谢清河等人想听不见都不行。

    水琉璃听了,不禁掩嘴偷笑。水琉璃当然知道大白是公子两年前捡到的一条通身黑的狗。水琉璃记得当时公子看着它取名字时一直叹息“怎么就能黑成这样呢?真难看。”于是为了弥补这样的不足,公子华丽的大手一挥直接丢出“大白”这个名字。大白有个府里都知道的特点,就是犯错被骂时会委屈的低着头装可怜。于是,君若明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那不可抑制的上扬嘴角也彰显了一切。坐在君若明的旁边的启瑜则是觉得自家公子实在是越来越丢脸了,于是干脆端着一碟下酒菜转身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通身传达着我完全不认识这三个人,只是恰巧坐这罢了的信息。

    谢清河虽然不明白柳梦桜口中的大白是什么,但是就算再愚钝也能猜得出绝对不是好东西,况且还是这个江湖无人不晓的“鬼狐狸”,于是一气之下拍桌而起,咬牙切齿:“有什么好笑的!”

    柳梦桜依然悠闲的吃着,完全不顾隔壁大吼的某人,顺便提醒一下身边的水琉璃:“小璃,赶紧多吃点,别浪费了。”水琉璃这机灵鬼当然知道自家公子话里意思,于是牟足了劲把腮帮塞的鼓鼓,像只小仓鼠一样,启瑜看着不觉笑了。

    在隔壁谢清河终于快憋不住要爆发时,柳梦桜终于抬头语不惊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蹦出。

    “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容易激动呢?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明明看上去那样俊美如斯的人,脑子怎么就有一个跨不过的坑呢?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柳梦桜边说还边很配合着一副子女不争气,父母愁无奈的叹息着,引得旁边众人均在窃窃偷笑。

    谢清河觉得已经是熟可热孰不可忍,连往日的风度也抛弃了。

    “你才有病,敢再说一个字试试?“

    “这位公子,看你一副人模狗样的,哦,不对,是华衣锦绣的,一定是有涵养之人,再不济也该出口成章,可怎么出口就这么不入流呢?你说你往日的大家风范呢?“

    “大家风范是形容女子的!“谢清河一字一顿的说着。

    “额,真抱歉,本人学识薄浅,用词不当,请不要见怪。你知道,像我们这些庸庸碌碌无为的人跟你们这些出口成章之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所以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了。“

    谢清河气得肺都快炸了,可是水琉璃也参进了一脚。

    “公子,你不是有说过什么不要跟疯子计较什么的?“

    柳梦桜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小璃公子我只跟你说了一半。“

    “那还有一半呢?是什么?“

    “不要和一个疯子计较,因为如果一个疯子如果凶你,你也回凶过去,那么只能证明你和这个疯子是同一个档次的,是降低身份的。不过,今天,你家公子又领悟到另一层含义。“

    “是什么?公子。“水琉璃宝宝好奇的睁着双眼,一副求知欲的眼神,让柳梦桜无比欣慰。

    “那就是你千万不要奢望跟一个疯子说理,那绝对是对牛弹琴,自讨没趣,伤肝伤肺又伤心,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公子,我知道的,我不会那么做的。

    “嗯,真乖。“

    看着他们在一言一语,谢清河听出了柳梦桜话里话外的意思,怒火又上窜一层。

    “你说谁是疯子?“

    “咦?这个公子,你还在啊?我没有指名道姓说谁啊?不过,谁承认就谁吧。“

    听着柳梦桜毫无压力的说出这段话,谢清河彻底爆发了,直接赤手朝柳梦桜攻去,被君若明一根银针抵住喉咙,落在柳梦桜一胳膊距离的拳头堪堪停了下来。

    可是当事人柳梦桜却像感受不到周围凝固的紧张氛围似的,自顾自吃着,然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继续火上浇油。

    “忍耐性不错,那现在才爆发,值得夸奖。“

    于是谢清河未收回来的手直接气得发抖了,双目怒视着柳梦桜,不过没一会儿就因直接接触皮肤的银针而收敛了气息。

    终于在柳梦桜觉得无趣打哈欠时,柳梦桜才起身握住了君若明拿银针的手,看了一眼因脖子上的银针而冷汗直流的谢清河,状似不经意间的瞥了一眼黑衣男子和红衣盛装的女子。

    “走吧,今天四大花魁对决,再不去就没戏看了。”

    说完看也不看一眼,轻飘飘的吐出。

    君若明在柳梦桜与水琉璃下楼后,眼神冷冷看着眼前的谢清河,仿佛看死人一般,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温润如玉。

    “记住,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动的。否则,倾尽所有,必将让你们痛不如死。”

    说完收回银针却在转身将银针射向谢清河咽喉处,在电光火石中从侧面飞出一根筷子将银针击落。君若明只是看了一眼稳坐泰山举杯浅尝的黑衣男子一眼。

    “不管你们目的如何,那位置从来不是我一生所求,它的覆灭与否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最后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因为他?”黑衣男子冷焰面无表情的脸上在今天终于又浮现了一丝情绪。

    “没错。曾经我想要权势,所以不择手段,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为权而生,或许也会因权而亡。但是,碰见他,我才明白,此生他是我的一切。”君若明走到冷焰面前,毫不避讳的说着。

    在确定君若明真走后,谢清河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拍拍受惊的胸口,拿起杯子猛灌。

    “主子,怎么看不出原来冷血无情的七王爷也会动情,而且还是一个那么平庸的人。听说,七王爷本就医术精湛,但是几年前竟然一头扎进医术里并退出朝堂之争,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来是因为那个少年啊。”

    说完听不见回答,奇怪的看向冷焰,才发现,对方更本就没有听他说话,,而是看着窗外,谢清河好奇的看向窗外,就看到了柳梦桜四人,于是想要跺脚。

    “这个少年真是可恶!”

    许久,等到柳梦桜四人的身影淹没在人潮中,冷焰才收回视线。

    “不要去惹他。”

    谢清河想要反驳,却被冷焰一个眼神打断,只能把未说出口的话往自个儿肚子咽,转战另一话题。

    “不过,我记得七王爷是在五年前专攻医术并退出朝堂的,这个少年看起来也只有十六七岁,那当时这个少年也才十一二岁,只是一个小毛孩,七王爷是怎么看上的?还让曾经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七王爷放弃权位之争?”

    谢清河这番话一说出来,正在喝茶的夜如艳直接喷场了,这确实很惊悚。


五、美人如花奈若何
柳梦桜无骨似的倚窗坐在怡馨苑的雅间里的桌子上,无聊地打着哈欠,单手支着下巴,不雅地占据整张桌子。

    水琉璃都忍不住掩面,仿佛在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能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聪慧善良的公子?

    而君若明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完全不嫌弃眼前的人因脚无法搁在桌子上而弄脏自己胸前白衣的明晃晃的脚印,并且毫无芥蒂地端起柳梦桜不断晃动的脚边的酒杯细细品味,顺便为面前的人斟上一杯。

    “怎么了?无聊了?”君若明说着边帮柳梦桜因自身不雅的姿势而弄乱的下摆抚顺。

    柳梦桜懒懒地答道:“嗯。”

    “这些各地选出的花魁个个貌美如花,精通琴棋书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刚才不是还很兴奋?”

    柳梦桜不客气地白了君若明一眼:“要知道,各地的花魁啊!那可是各具风骚,百艳不腻,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柳梦桜说着还配合得两眼发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都不自知,活脱脱一副急色样。

    君若明都不知道看见这样的柳梦桜是该笑还是该愁了。但是依然不露声色:“那怎么还无聊了?”

    柳梦桜直接怒了:“这不是废话吗?你懂不懂什么叫审美疲劳啊?”

    君若明直接甩出两个字:“不懂。”

    砸得柳梦桜想要吐血,但是柳梦桜还是诚心解释了起来:“你想,那么多美人,纵使再如何千娇百媚,看多了也会无趣,也就那样而已。更甚者,琴棋书画面面俱到,但是抵不住千篇一律的哀怨情仇啊。所以,你难道不觉得无趣吗?”

    君若明只是但笑不语,只要柳梦桜对这些青楼女子不感兴趣就好。

    柳梦桜再次完全没有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想要起身,但是由于动作太大,所以理所当然脚后跟勾着桌子边沿踉跄了一下使得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下坠。

    君若明显得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愣了一下,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拦腰截住了柳梦桜,将柳梦桜有惊无险的救了回来。

    柳梦桜仍旧处于刚才的意外中回不过神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嵌在君若明怀里,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柳梦桜顿时觉得男人的尊严都没了,很是别扭,挣了挣没挣开,气不打一处来:“放手,君若明!”

    君若明又抱了一会儿柳梦桜,没人知道自己刚才真的被吓到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这个让自己贪恋的躯体:“怎样?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还着急地将柳梦桜全身上下确认了一遍,确实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水琉璃显然也被自家公子刚才的意外吓到了:“公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你刚才真吓到我了。”

    柳梦桜也知道自己吓到水琉璃了,于是诚心道歉:“小璃,你家公子这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没事了。”

    甩开还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柳梦桜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柳梦桜觉得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了。只顾着往楼下疾走乱窜,低着头,完全无视了依靠在廊檐上的四大美人,于是就这样好巧不巧地将柳絮美人直接撞下了楼。虽然众恩客哄抢而上终于在落地前抱得了美人归,不过很遗憾的是个睡美人。

    柳梦桜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直到后面的君若明追上来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白花花的银子这这样打水漂了!

    四大美人变成了三大美人,自家的美人睡觉去了,夺魁是没希望了,但是今晚的竞争力弱了,也就是说三大美人的价值降低了,酒水钱少了,这难道不是惨无人道的损失吗?

    看着柳梦桜懊恼的样子,君若明还以为是柳梦桜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快步走来,看到柳梦桜那双明显沮丧悔恨万分的眼,再询问了一下冯妈妈事情经过后,就知道柳梦桜想的是什么了?但是,这是你自家老板酿的祸,你找谁都没有用的。没看到,刚才冯妈妈看见自家老板是罪魁祸首时,那表情可是精彩万分呢!

    君若明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无视众人愤怒的以及怡馨苑冯妈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直接拉起还兀自发愣的想着如何完美解决这场意外的柳梦桜遁走了,留下一众谩骂声叠起。

    对面雅间的谢清河看着君若明就这样直接灰溜溜的闪人的一幕,直接目瞪口呆,久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之后僵硬地转头:“刚才那人确定是祁君?”

    红衣女子夜如艳只是瞥了谢清河一眼,并不发表什么,只是想着这个七王爷的生活真精彩。

    黑衣男子冷焰更是不可能说什么了,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施舍一个给谢清河。

    谢清河只能悻悻回头,就看见台上冯妈妈出来打圆场了,他还是很期待这个怡馨苑会怎么解决这件事的?这么安抚这么多达官贵人的?

    冯妈妈清了清嗓子:“今晚由于意外,怡馨苑柳絮美人是无缘上台表演了。”

    冯妈妈的话一落,整个怡馨苑就一片哗然,如果柳絮美人不出场了,他们还来看什么?

    冯妈妈嗓子一吼:“安静!虽然柳絮美人不能登台演出,但是为了弥补本次众客官的遗憾、在三位美人表演完后,我们怡馨苑很荣幸请到了无殇公子登台亮相,届时望诸位莫要错过!”

    冯妈妈话一落,立即一片哗然。“什么!无殇公子!”、“真的假的?”、“不行,你赶紧回去告诉大公子去”。。。。。。


六、红尘一曲为谁明
    不过,我们无辜的谢清河谢白痴显然对这些还真是一张白纸:“无殇公子是谁?”

    “亏你竟也有不知之事。坊间传闻,无殇公子惊才绝艳,一见倾城再见倾国。谁都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只是一年前突然以一曲《碎红楼》夺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甚至连当朝宰相徐恩更是千金以求而不得见,最后悻悻然而归。此后,无殇公子杳无音讯。没想到,沉浸一年之久竟然在这烟花柳巷之地重现。”蓝衫公子邢皓边解释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哦,真的很美?”谢清河显然对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无殇公子很是感兴趣。

    邢皓知道此时的自己想的是其他的事,但是他还是回答了谢清河的提问:“据说美不可言。”

    “据说?”谢清河对这个据说显然很是不满意,这也能据说?

    邢皓很是有耐心地为谢清河解释着:“因为那次无殇公子是以半面白纱出现的。”

    谢清河直接怒了:“邢皓,你耍我呢!都没看过真面目,就说美?有病!”

    邢皓却并未予以理会,看着台中央,仿佛想要看穿谁的存在。

    “他是男的?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男宠而已。”夜如艳朱唇轻启,涓涓如流水的声音自喉间而出。

    听着夜如艳话里的鄙夷,邢皓终于将目光转回了夜如艳身上不悦地说道。

    “如艳姑娘,不要随便给人扣上莫虚有的名头。无殇公子当时一曲被惊为天人,并不是在这无聊的场合里,也不是因其形貌。当时柳城上届琴瑟和鸣曾有轩澜大波就是因他而起。”

    说着邢皓眼神凌厉地看了夜如艳一眼,打从心底不愿任何人诋毁他。

    “不过,邢将军,就算男的长得再怎样漂亮,那也只能玩玩,永远登不了台面,永远也不可能长久,不是?”

    可是邢皓显然不这么认为。

    “若可求得与他相伴一生,这将军之位不要也罢,我也心甘情愿,可惜他从不正眼看过我。”

    听着邢皓话里的惆怅,谢清河很是疑惑,那个无殇公子真有那么大的魅力,竟然让这个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邢大公子恋恋不忘:“你口中所说的是无殇公子?”

    邢皓但笑不语,仿佛刚才的惆怅只是一个错觉。看邢皓这样,谢清河百分百肯定不是无殇公子了:“你见过无殇公子的真面目?”

    “若他放下身段,恐怕无人能够拒绝的了。”那个记忆深处的他,那个倔强的他,邢皓想起来,心就一阵抽痛,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纨绔,不由抚上心口。

    “那可不一定,这边就有现成一个。”谢清河对于自家主子的冷淡那是很有信心的。

    邢皓当然明白谢清河话里的意思,只是扫了一眼冷焰不置可否:“也许。”

    “那是当然”。谢清河拍着胸脯保证,可是发现人家邢皓眼神都吝啬给一个,直直盯着台上拉下的帷幕,又有些不确定邢皓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无殇公子了:“他真让你那么在意?不过,身为祁国的将军,你不准备抓我们?不怕我们在祁国做出不利的事?”

    “若你们出了这个门,我自然会抓你们。”

    “哦?还怕我们砸了无殇公子的场子?真是感人啊!”

    对于谢清河的挑衅,邢皓不打算说什么,正如谢清河说的,他的确不愿在这里砸了柳梦桜的场子。哪怕身为祁国将军又如何?

    默认就代表了承认,于是,谢清河觉得自己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不过,也是,祁国现在一盘散沙,要倒是迟早的事。像你们七王爷多有先见之明,直接弃了朝堂。”

    听见谢清河的话,邢皓不由收紧了手臂,他无可否认这个事实,家国天下事,他对国永远无法割舍,这是深深刻在祁家男儿骨子里的。纵然自己再心痛又如何,他们祁家一生肝胆忠烈,注定了只为祁国而生,也只会随祁国而亡。所以,自己无论如何再喜欢这个人,既然一开始就注定不可得,所以就永远在远处默默注视着就好。他的旁边有七王爷守着就好了。

    谢清河对于邢皓的做法很不屑:“既然喜欢就抢过来。”

    可是邢皓却没有回答他:“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本想以为即使来了这里也不一定碰得到他的。能再看他一眼,真好。”

    “他一曲就让你痴迷成这样?”谢清河真的是完全想不通的,一曲就让眼前这人深陷,未免太夸张了吧?

    可是邢皓却打算绕过这个话题。

    “我已经答应他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我已经上书永驻边疆。可是,心里仍然放不下。”

    谢清河还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样的男子就此屈服,就听底下一阵喧哗、往下看,只见无殇公子一袭白衣胜雪,半掩的轻纱,随着步子的迈开而自然而然飘飞,精致的下巴若隐若现。出尘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眼角轻挑,眼里的笑溢满眼眶,举手投足间的洒脱,将宁静与不羁两种矛盾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却不让人有违和感。这是一个绝对吸引人眼球的人。

    “是筝啊!”

    谢清河听到邢皓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叹息,方回过神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傻了。

    “你会弹什么?”邢皓自言自语道,最后的名字依旧没有脱口,只是无声的呐喊着。

    谢清河也很期待,只见无殇公子走至正中,将手中的筝放下,就毫不犹豫地盘膝而坐。那一系列行云如流水的动作,自然而不羁,这是一个不受束缚的人,让人不自觉为他的随性沉迷。

    而坐在台中的无殇公子,就是此时卸了妆的柳梦桜其实还是很纳闷的,不过为了钱,豁出去了。只是要弹什么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呢?

    无视众人目光灼灼的眼神,曲起一只膝盖,托着下巴,柳梦桜就这样沉思了起来,不多时,柳梦桜动了,端正了姿势。

    铿锵有力的筝声湍湍流息,一曲豪迈的逍遥将豪情壮志与纠葛谱写此间最美丽的誓言,谁能守得花开见月明?

    一曲终了,曲终人散,谁记得台上的人曾经来过?唯有那动人的旋律记载,唯有那窗檐间深深的指痕怅然。

    转身去,谁的背影将谱写怎样的年华?一曲定情还是成谋,谁能左右?

    坐在雅间里的黑衣男子冷焰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台中时,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露出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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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2 18:56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6 12:27 编辑

七、过往云烟都是痴
“冷阁主,不知今夜到访,有何指教?”祁渊虽输,却并未表现得气急败坏,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黑子,侧着上半身,心不在焉地说着。

    冷焰对于祁渊如此怠慢的态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不自觉蹙起,却也并未多做计较,只是端起一旁的茶水轻酌,轻吐三个字:“楼少燕。”

    闻言,祁渊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四王爷,想必您该知道楼公子为何会被灭门?”

    祁渊当然知道,但是不代表他会借他人之手而将之除之而后快,所以想要打发这三人赶紧离开。但是,冷焰的下一句话却让祁渊犹豫了。

    “其子并未死。”冷焰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祁渊轻飘飘抛出这样一句话。

    祁渊却是震惊地看着冷焰:“你说什么?”

    谢清河看着一旁一直装空气的夜如艳,又看着这个冷不丁放冷枪的主子,简直无力扶额:“当时尸首只能已经为大火所焚烧,只能依稀辨认做出猜测。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那是楼公子之子,不是吗?”

    祁渊此时只能陷入沉默,他想知道楼少燕唯一的血脉如今如何,所以他开口了:“你们如何得知那个孩子还活着?那孩子现在在哪?”

    对于这一点,谢清河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所以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自家主子。他也很想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何时知道的。

    可是,冷焰最终还是让他们失望了:“无可奉告。至于信与不信全在你自己。”

    看着自家主子笃定的样子,但是祁渊显然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样子,谢清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让他们在孩子这个问题上一直探究的好:“四王爷,只要您答应了,事成之后定会告知您关于楼公子之事如何?”

    冷焰没有给予祁渊过多的思考时间看着祁王爷:“四王爷想必知道冷某此行所为何来?”

    “若我不帮呢?”祁渊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不了上面那位,在不能有十足的把握能为楼少燕报仇前,他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全部,更不会以卵击石。

    “若我说我可助你登上那位置?”冷焰不觉得这样的条件不会引起祁渊的注意力。

    见祁渊果真在犹豫,谢清河忍不住加了把火:“当年四王爷机关算尽,拼尽一切,却仍与之失之交臂,四王爷不觉得可惜?不甘?毕竟那位置本就属于你的。”

    “嗬,皇位于我,如今,又有何意义?”

    “四王爷真爱说笑。”谢清河绝不相信当年为了皇位证得头破血流的人现金会说皇位于他毫无意义,哪怕只十几年的打压,也绝不会将眼前这位王爷的心性消磨殆尽。

    祁渊自然是看出了他们的不相信,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仿佛在回忆般叹息:“曾经,想要江山美人都握在手中,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贪心的代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你永远不能承受的悔恨。”

    “这可不像四王爷会说的话。”谢清河看着这位悲春伤秋的祁渊,很不客气的说着。

    祁渊只是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感慨:“莫要错过眼前之人。等你经历了,就能够体会得到我此时的心境了,只是劝你还是不要去体会的好。真羡慕七弟。”

    谢清河觉得自己完全摸不准这位王爷的脾气,有些头疼的叫道:“四王爷。”

    “本王知道你们来找本王所谓何事。可是,当年躲储失败后,本王就一直只是个闲散王爷,对你们而言没有可以帮助的。”

    “我相信四王爷并未想过楼公子的死因,不然,刚才您不会那么平静和我们交谈。而且,我也相信四王爷这十几年并非完全毫无准备。”

    看着沉思不语的祁王爷,谢清河觉得事情有望进展,于是更加了一把火候:“再者,与其以一人之力去硬碰硬,不如接受我们的好意,岂不是事半功倍?”

    祁渊似笑非笑的盯着谢清河,只把谢清河盯得头皮发麻:“好意?我是不会把祁氏江山就这样拱手相让,更何况是双手奉上。”

    “四王爷,您竟然无心皇位,何苦抓着不放?况且,纵观古今,从来都是能者居之,有何不对?且,你看当今祁氏子孙,谁能比主子更有雄才大略?更适合那个位置?”

    祁渊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灯,半晌才开口:“本王会助你手刃祁熙,此后,变再不相干。若我祁氏子孙不与尔等抵抗,你们不可将其诛杀,也不得虐待,可待他们如自己的子民。还有,少燕的孩子,你们不得去打扰,不得利用他做任何事,不得将他置于危险之中。如何?”

    知道这已经是祁渊最大的让步了,冷焰沉思片刻:“好。事成之后会告诉你关于那孩子的一切。”

    “不必了,侯延送客。”

    “王爷,是否让小的去查一查。。。。。。”

    祁渊摆摆手:“不了,想来少燕也一定不想他卷进这场纷争中,还是不要去查的好。这是少燕在这世上仅存的一丝血脉,若我们果真追查,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人。”

    “是。”

    看着淹没在黑夜中的人影,祁渊在清风中只留下一声呢喃:“少燕,你可曾怨过我?”

    “主子,楼公子的公子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谢清河一路上追问冷焰问个不停,知道冷焰一把眼刀子飞过,才讪讪闭嘴,知道自家主子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了,至少目前是不打算说的。不过,反正自己也不感兴趣,所以,谢清河很是自觉的闭嘴了。


--1864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2 18:57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6 12:28 编辑

八、强被离家闯江湖
“公子,不好了!”

    看着大惊小怪的水琉璃,柳梦桜收起手上的纸扇,敲了敲水琉璃的头:“说什么话呢?你家公子我好得很。”

    水琉璃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看你等下还怎么淡定:“公子,这次不跟你开玩笑。老太爷和苏老、苏小姐在厅堂上商量着你和苏小姐的婚事。估计等会儿就该让人来请公子过去了。”

    柳梦桜直接跳起来了:“什么,那个苏晴不是喜欢若明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柳梦桜,水琉璃不客气地再添了一把火:“这不是一直求而不得,于是退而求其次,从你这里下手,至少可以经常看见君公子,然后再来个暗胎珠结,水到渠成。”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这也太恶毒了!这次可悲若明那个混蛋害惨了!”

    “不过,公子,其实你如果娶了苏小姐你也不亏的。苏小姐其他的不怎样,但是人家胜在貌美如花,多养眼!”

    “臭丫头,你家公子像是会为了美色出卖自己幸福的人吗?再养眼,不喜欢看着也硌心。况且,看她不如看公子我自个儿!”

    水琉璃揉揉再次被拍的脑袋,嘟囔了一句:“这臭美。”

    被柳梦桜瞪了一眼,终于回复了正经:“公子,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办?君公子现在不在,谁也帮不了你。”

    “不行,本公子这么大好少年,怎么可以因为君子明那个混蛋就毁了一生?老爷子肯定不会轻易放了本公子的。”

    就在水琉璃快被柳梦桜转晕时,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柳梦桜终于停了下来,眼前一亮:“小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所以,赶紧,收拾东西去。”

    “本公子闯江湖去。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看着柳梦桜一本正经大义凛然说出这样的话,水琉璃被雷得一口痰没咽下去直接呛到了。她还以为公子想出了什么好办法,没想到那么不靠谱,直接逃婚了:“可是,公子,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公子都快被强婚了,再待下去,本公子这课根苗正正的草就要变成残草了!”

    等到水琉璃收拾好东西后,柳梦桜接过水琉璃的两个包袱。临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小璃,易容丹在哪?赶紧去拿”

    “哦。”

    看着水琉璃回去找到的药,柳梦桜无比悲伤地六十度仰望天空,盯着手上的易容丹良久,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抉择,扔进了嘴里,喃喃道:“君若明啊君若明,本公子这回可是亏大了。”

    水琉璃禁不住腹诽:明明就是公子自己的事,非得找君公子替罪,君公子真可怜。

    就在柳梦桜无比悲伤仰望苍天时,水琉璃耳尖听到细微急促的脚步声,赶紧拉了还在顾自忧伤的柳梦桜,匆匆忙忙在下人进屋时从门口拐至小门溜出了柳宅。

    走不到两条街,柳宅的下人就出动了。柳梦桜觉得自己想要出城门实在不易,但是若是呆到天黑那绝对没戏,只有被抓回去的命。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让水琉璃去衣坊买了一套女装。想到刚才水琉璃离开时看向自己诡异的眼神,柳梦桜想直接撞墙的心都有了,这不是下下策嘛?然后不断催眠自己,没事的,自己可不是那么迂腐的人,自己可是有过良好教育的现代化的古人,不就是男扮女装吗?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磨磨蹭蹭穿上女装,在水琉璃快要没耐心忍不住爆发时,柳梦桜终于从小巷子里探出头来,无比悲恸地看着水琉璃:“小璃,本公子这一世的英明就这样毁于一旦了。苍天啊!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水琉璃已经不想再理会自家公子的无病呻吟了以及时不时的发疯了,咬牙切齿:“小姐,我们还得赶路。再不走,就要天黑了!”

    柳梦桜听到水琉璃叫自己“小姐”,被劈得里焦外嫩,完全失去了语言的功能,不可置信地瞪圆双眼无声控诉水琉璃,仿佛水琉璃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伤天害理的事。

    水琉璃被柳梦桜这么看着,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心想,幸亏公子服了易容丹,不然,这谁能抵制得了?不过,即使吃了易容丹,成为了一个平凡的大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的人,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心里想是一回事,但是水琉璃可没傻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然不被柳梦桜扒一层皮才怪:“公子,你现在的身份是小姐,如果我直接叫你公子,不如我们还是直接回去吧。”

    望着无辜眨眼睛的水琉璃,想到自己的终身幸福,柳梦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下限了,所以这点真的没有什么:“知道了,走吧。”

    水琉璃欢快的叫了声:“好,小姐,走吧。”

    再次听到“小姐”这两个字,柳梦桜还是觉得无法接受,哭丧着脸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叫的欢快的水琉璃,欲哭无泪,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

    但是还是不忘警告了水琉璃一眼:“小璃,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让我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你,呵呵。。。。。。知道后果的。”

    “是,公子。”

    可是水琉璃心中可是乐翻了天:公子,我答应了你不说出去,可没答应你我不写出来,是吧?您可千万别怪小璃我哈,谁叫你老是动不动就欺负我呢?

    远处,夕阳西下,看着远方两人的身影,柳芕颓然而又绝然转身。

    “谢谢你,苏老!”

    “老柳,既然心疼何必?”

    柳芕却是摇摇头。

    “你不知道啊,这就是命!”

    ---1917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2 18:59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6 12:29 编辑

九、路见不平乱拔刀

正坐在树下乘凉皱着眉头啃着干粮的柳梦桜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听到了打斗声?然后看向一旁在这样的天气中仍然活力十足的水琉璃:“小璃,你家公子我热得都出现幻觉了,怎么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打斗声在你家公子我的脑子里盘旋啊!”

    听到柳梦桜这么说,水琉璃放心了,坐下继续啃自己的干粮,嘴里不忘纠正柳梦桜:“公子,你没听错,确实有人在打斗。”

    柳梦桜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什么?”

    大吼一声然后直接跳了起来,匆匆赶向打斗声所在地,在水琉璃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也加入了战局。

    看到前几天和君若明在茶楼遇到的三人中的谢清河和一个老伯在打,加之柳梦桜对谢清河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在以多欺少,于是打算扶弱锄强匡扶正义一把。

    面对突然窜出来的一个人在场的四个人全愣住了。不过,片刻之后,老伯先反应过来,向柳梦桜袭来一掌,柳梦桜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就在柳梦桜心中大呼这个老伯实在太卑鄙时,却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头上响起那个冰冷的声音:“不用追了。”

    而后,柳梦桜感觉到自己被粗鲁地推开,幸亏匆匆赶来的水琉璃拉了一把,不然柳梦桜已经预见等会儿自己悲惨的时光。

    回过神,发现四双眼睛齐齐盯向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绝对是好心办坏事了,有一种风中凌乱懂得感觉。

    只能干巴巴地想要打圆场:“那个,误会,误会!”

    “误会?”谢清河直接挑眉,一副谁会相信的样子:“你以为你一句误会就可以完事了?”

    柳梦桜被说得俊脸一红,就在柳梦桜局促不安的时候,水琉璃看见谢清河三人欺负自家公子一人,就不干了:“都说了是误会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任谁看到三个衣冠楚楚的人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缠斗,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你们在欺负老人家。况且,看你们就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柳梦桜拉了拉水琉璃,将她拽到身后,诚挚地道歉:“小丫头不懂事,三位莫要见怪。我为刚才自己的鲁莽行为表示道歉。”

    “谁能保证你们刚才跟那人不是一丘之貉?”

    “这位公子,若我们真是与那老伯一路,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也许这只是你们故意迷惑我们的呢?”

    “你们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可图的?钱财?本公子有的是;美色?本公子还不稀罕;权利?本公子敬而远之。”

    谢清河还想再说什么,被冷焰一个眼神看过去,直接闭嘴了。

    柳梦桜看着谢清河不说话,就直接当谢清河他们不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不知道你们与那位老伯因何事如此?如果是我能弥补的,我定会尽自己所能弥补的。”

    谢清河将柳梦桜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仿佛对柳梦桜刚才说的自己很有钱表示怀疑,慢悠悠才开口。

    “也没什么,只是他偷了我们的盘缠。”

    柳梦桜一听松了口气,只是盘缠的话自己一定没问题。但是,在心里发誓,最好不要让自己再遇到那个老伯。不然,他不介意让他尝尝什么叫不尊老爱幼。但是,现下还是先解决这里的问题的好:“请问三位被偷的盘缠有多少?”

    “不多,就三万两。”

    谢清河的话音一落,水琉璃直接跳脚了:“你这摆明了狮子大开口。”

    谢清河轻蔑地看了柳梦桜与水琉璃一眼,仿佛在说拿不出来刚还说那么多漂亮话。

    柳梦桜再次被看得很不爽,但是是自己的错又不能发火:“这三万两银子我会还的。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银,不如你们拿这信物到祁国任何一个“黄鹤楼”的客栈或者酒楼直接找掌柜的,他们会替我给你们的。”

    听到“黄鹤楼”三个字,冷焰终于看了柳梦桜一眼,夜如艳依旧冰冷的靠在树干上但是眼睛急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谢清河收起了轻佻:““黄鹤楼”?他们凭什么帮你付?”

    柳梦桜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在下与“黄鹤楼”老板易不寒有些渊源,你们拿着这信物去找他亦可。”

    柳梦桜的不自然并没有逃过在场三人的眼睛,但是:“谁知道你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万一只是随便编一个说辞打发了我们,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这位公子想怎么解决?”既然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不愿接受,那不如直接问他们。如果要求合理的话自己还是会去做的,如果实在无理,那自己对这三人翻脸也就无所谓了。

    “不如这位公子跟我们到最近的丰城,一起去取钱。当然,这一路上的花销所需就先由这位公子负担了,如何?”

    本就是自己鲁莽有错在先,别人对自己不信任,自己也无话可说,况且易不寒应该在丰城才对,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不如就顺道去看看他好了:“好。但是,我们身上带的现银本身也不多。所以,这几天就得让三位一起将就下了。”

    谢清河见冷焰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笑容可掬:“那一路上就劳烦这位公子了。”


--1805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2 19:0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6 12:30 编辑

十、一路未行先争执

“这位身姿婀娜的美人姐姐呢?不知在下是否能有幸能知你芳名?”

    看着笑的灿烂的不过十七八岁的孩子,夜如艳神色有些复杂:“夜如艳。”

    “如艳如艳,名如其人,但是倘若你能够多笑笑,绝对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会更美。”

    一般人在夜如艳眼前说这般轻浮的话都死不瞑目,但是看着眼里只有欣赏而无任何淫念的柳梦桜,夜如艳真的难得笑了一下。

    柳梦桜觉得自己看呆了:“美人如花笑倾城,红裳淡妆有谁怜?红尘梦里相思泪,怜取眼前莫追悔。”

    夜如艳听完后终于站直了身子,定定看着柳梦桜。

    柳梦桜似乎感觉到在场三人忽然的变化的气氛:“你给我的感觉冰冷而悲伤,这样矛盾。除非曾经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可是,如艳姑娘,过往云烟已是不可追回的。如果你无法放下尘世而选择留念红尘,那么就过好当下的好,莫要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虽说,活着有时候比死亡更需要勇气,但是那是真真正正的活着。否则,何况托着一班人为自己蹉跎?”

    柳梦桜最后一句话刚落下,谢清河就出现在了柳梦桜的眼前,柳梦桜条件反射的用轻功往后闪躲。可是,谢清河却仿佛要置柳梦桜于死地似的穷追不舍。

    在水琉璃一声惊呼中,柳梦桜一个踉跄看着迎面而来的掌风,心中大呼真的是太亏了,自己不过是说了真话而已。果然,自己今天就不宜出门的。

    却在危急关头眼角瞥到一抹红衣,松了口气。

    看着被夜如艳拦下的谢清河,觉得快要虚脱的柳梦桜无视焦急询问自己有没有受伤的水琉璃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着对峙了一阵的两人终于都收手后,柳梦桜大呼:“累死本公子了,本公子这不是看你可怜,想要帮你?你竟然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了,还反过来恩将仇报,真是可以的!”

    “柳公子。”

    “如艳姑娘,你直接喊我小桜就好。”

    “小桜,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梦桜觉得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起身拍拍屁股,谢清河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柳梦桜,眼角抽了抽。

    柳梦桜当然看见了谢清河嫌弃的表情:“做作。”

    而后不去听到这两个字头上冒烟的谢清河,柳梦桜看着夜如艳:“感觉。”

    谢清河自认阅人无数,所以柳梦桜说的话的真假一听便知,沉默地看着正在安抚水琉璃的柳梦桜许久,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好了,咱们赶紧赶路。要好几天才能到丰城!”柳梦桜拉着水琉璃捡起地上的包袱准备抬脚走。

    听柳梦桜这么说,谢清河像是意识到什么:“你们一路用走的?”

    柳梦桜觉得谢清河问了一个很低智商的问题:“游山玩水,不用走的,用飞的?”

    谢清河努力告诉自己不该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般见识:“我是说我们可以骑马。”

    “这荒山野岭的你去哪找马?就算找了匹野马也要人家马肯让你骑才行。”

    谢清河也才意识到他们这一路上本是为了追那个贼所以弃马追至这里,连着两天之久,现在更不可能回去找马的。

    柳梦桜说完看了一脸黑的谢清河:“小青,虽然本公子知道你的智商是有那么一点问题,让人心酸,但是,本公子着实未曾想到会低至如此,实在可悲可叹。但是,本公子是不会嫌弃你的。”

    抬头看看天,望了周围一干众人,柳梦桜觉得自己刚才想的今天不宜出门果真是正确的,叹了口气:“依本公子看我们今晚还是先找个山洞将就一下吧。”

    谢清河实在不知柳梦桜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你这又是想干什么?”

    “没看到蚂蚁过路,天上棉花云?等会有雷雨降临。我们男人还好,要是走到一半,你们两个女子难道也要和我们一起淋雨前行?迟走半天不会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等下会下雨?”写清恶化自认知识渊博,看这天气虽热但是阳光明媚,怎么都不像要下雨的征兆:“还蚂蚁?难道它们就不能出来觅食?”

    “蚁洞多筑于地面,蚂蚁察觉到要下雨,怕洞会被淹,吟哦日多选择在雨淋之际逃之夭夭。平时能看见一对蚂蚁觅食就不错了,你以为满山的蚁成群结队都是为了觅食?你以为有那么食物供给它们友好分享?至于云,还是不跟你解释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听到柳梦桜的话,谢清河觉得自己没有立刻杀了他,简直就是奇迹,要不是看在祁君的面上,自己何须一忍再忍?

    谢清河本不想理会柳梦桜,但是冷焰却开口了:“去帮忙。”

    冷焰一句话,差点听得谢清河吐血,没想到自家英明的主子就这样听了这么一个无赖的人的话!

    但是自家主子已经发话了,即使再不甘心,谢清河还是不得不满心怨念运气轻功往山里转去了。

    待谢清河走后,柳梦桜打发了水琉璃一人独自往山里走。

    冷焰也消失在原地,留下水琉璃对着冷冰冰的夜如艳干笑,心里把自家公子骂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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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3 22:06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6 12:35 编辑

  十一、白虎领路好商量

溪里洗得正舒畅柳梦桜忽听到岸边一声低吼。

    转过声,看见一只大白虎,吓了一跳后竟有闲心情大量起岸边的这只大老虎,纯白无杂毛,是自己喜欢的颜色,毛发富有光泽,应该很肥嫩。

    在柳梦桜嘴里啧啧称赞声中,忽见白虎前肢屈地,低下头,转过身将背上的一只小白虎叼了下来。

    柳梦桜眉心一跳,想要呼天喊地,怎么这麻烦又找上门了?于是两厢对峙,在听到小白虎虚弱的嘤咛声时,柳梦桜没好气地拍了下自己的头,果然心软是种病啊!

    上了岸,穿戴好,柳梦桜蹲在大白虎旁边,直接一手提起奄奄一息的小白虎,两双乌黑的眼睛互相干瞪眼,不过一双狡黠闪亮,一双暗淡无神。

    小腿感受着大白虎的虎头的轻拱,柳梦桜看了一眼目露祈求的大白虎,将手中的小白虎改提为抱,坐在一旁树荫下。翻检了一下小白虎的全身,发现后腿处两点殷红,血迹泛黑,应该是被蛇咬了。你说你一只,猛虎竟然被蛇咬了,是有多失身份啊!不要以小自尊!

    但是,还是认命掏出了一瓶药,不住惋惜:“你说,你们怎么就老缠着本公子呢?是看本公子好欺负是吧?真是便宜你们了,这可是神医给的呢,一粒千金难求,竟给了你这小畜生,真是苍天不公!”

    柳梦桜虽然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但是,还是小心翼翼扒开了小白虎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不一会儿,药效就显现出来了,小白虎的眼睛恢复了一丝光亮,亲昵的舔了舔柳梦桜的手掌。

    看见柳梦桜无事,躲在暗处的冷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只有大白虎的双耳动了动,再无其他。

    抱着小白虎,无视后面跟着的大白虎,柳梦桜出现在了冷焰他们面前。

    使得谢清河与夜如艳瞬间戒备起来。

    “没找到?”

    谢清河没好气的说:“没有!”

    此时的水琉璃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看着跟在柳梦桜后面的大白虎,一阵头痛:“公子,你怎么又捡东西回来了?”

    柳梦桜很是无辜的提着小白虎的后颈指着身后的大白虎:“这不是我的错,是它自己跟来的。”

    “公子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把人家儿子拐走了,所以它才跟着你?”

    柳梦桜瞬间恍然大悟,干笑着解释:“这不是山里风景太好了,一时看呆了,就忽略了这小家伙的存在。”

    “公子,你确定不是你手上那只小白虎手感太好,你摸着摸着就忘记它的存在了?”

    柳梦桜除了干笑还是干笑,转身将小白虎放到大白虎身上,举双手无辜,表示我现在没拿了。

    谢清河一听差点栽倒,夜如艳掩唇轻笑,冷焰嘴角微勾,三人的心声都是:这得神经多大条才会这样?

    可是水琉璃早就练就了一身抗打击能力,面不改色:“这是一只成年的白虎,公子,你下次小心些。”

    柳梦桜微笑:“嗯,我知道了。还是小璃对我最好了。既然找不到,就不用找了,今天算我们幸运,本公子有办法。

    谢清河明显不相信。

    夜如艳半信半疑。

    冷焰依旧面无表情。

    水琉璃觉得自己公子就是一个大麻烦。

    “本公子先跟大白商量一下。”

    对于自家公司的取名无能,水琉璃已经司空见惯,也知道自己公子说的“大白”是指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自己公子要做什么,所以自觉去取包袱。

    留下莫名其妙的三人想着“大白”是谁?

    看到柳梦桜接下来做的事,三人直接黑线:跟动物商量!这太不靠谱了!

            只见柳梦桜回身拍拍大白的脑袋瓜,夜如艳被柳梦桜大胆的举动吓得差点直接冲过去,谢清河直接对着柳梦桜吼一句:这是老虎,不是家猫!只有冷焰冷眼旁观,神情一动不动。

    结果证明大白不但没有发怒,反俄日十分享受的用脑袋蹭了蹭柳梦桜的手。

    “大白,今晚借住你家一用呗!”

    听着柳梦桜一副跟眼前大白虎商量的语气,夜如艳有些神情古怪的看了柳梦桜一眼,不过,全身依然没有放松。谢清河觉得柳梦桜的脑袋绝对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跟一只畜生一本正经的商量?哪怕它是一只高贵的白虎,但是那也是一只畜生。

    不过,柳梦桜没空去关心他们,接下来的事使得正要再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的谢清河栽倒在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就这样决定了,大白,带路。”

    柳梦桜一句话刚落,大白真的听懂了似的调头在前面带起了路。

    夜如艳看了一眼仍旧趴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谢清河丢下两个字:“跟上。”

    “这只大白成精了吧?”谢清河走在后面仍没有全部回过神来。

    就在谢清河以为夜如艳不会开口时,夜如艳看了前面坐在白虎身上的柳梦桜:“或许不是它成精了。”

    谢清河对于夜如艳的回答,很不以为然,不然难道是柳梦桜成精了?

    当看到大白虎的窝近在眼前时,谢清河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出现奇迹了,人和动物竟然能够沟通了。

    柳梦桜率先进入了虎穴,看了一眼天色,打了个哈欠:“我帮你们找到了落脚的地方,那你们就负责打猎拾柴,自己分工。”

    谢清河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冷焰终于开了口:“你去拾柴。”

    纵然谢清河再不愤,自家主子都同意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得惟命是从。

    柳梦桜在他们即将出穴时又幽幽飘来一句:“负责打猎的,记得给主人家一份谢礼。”

    冷焰只是看了一眼窝在一旁的大白,再看一眼整理洞穴的柳梦桜一眼,没有说什么,直接提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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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3 22:06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6 12:37 编辑

十二、都是溪水惹的祸

等到冷焰提着两手的猎物回来时,就发现柳梦桜已经趴在大白柔软的肚皮上睡了过去,却睡得不太安稳。

    夜如艳起身接过冷艳手中的猎物:“主子,我去处理一下。”

    冷焰冷着脸将猎物交给了夜如艳,又看了已经睡着的柳梦桜一眼,就抱剑坐于地上也闭目养神起来,听着洞穴里轻微的呼吸声,手不自觉收紧。想着白天柳梦桜在溪里的一幕,双目眼布寒星,杀气四溢,听到大白的低吼,龇牙咧嘴地戒备着自己,看见柳梦桜不舒服的皱眉,冷焰才瞬间收敛了杀气,冷眼看着柳梦桜,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一阵轰隆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大雨倾盆,水琉璃在雨落之时匆匆赶回提着一布袋子东西赶了回来。

    望着洞穴外淅淅沥沥的雨,冷焰三人心思各异。

    水琉璃习惯性地将手上的布袋子放下,在包袱里挑出一件外衫盖在了柳梦桜身上,才打开布袋,是一袋的野果子,分给了冷焰他们一些,自己也啃了一个,留下大部分给柳梦桜。

    “真是贤惠,你家公子比女人还麻烦。”

    听到谢清河说自家公子的不是,水琉璃肯定不肯:“一路上就见你啰啰嗦嗦的简直比老鸨还讨厌。”

    谢清河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但是被说成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本姑娘不知廉耻怎么了,你也好不到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接着转头看见夜如艳:“如艳姐,这只山鸡给我们家公子吧?”

    夜如艳急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嗯。”

    水琉璃接过道了谢,就又开始翻包袱了,翻出了瓶瓶罐罐。

    此时,柳梦桜醒了,看着洞外的雨叹了口气。

    “公子,醒来了先吃个果子,烤鸡等下就好了。”

    随着柳梦桜的起身,大白也起身,将地上的半只鹿利落地拖至洞口带着小白开吃。

    柳梦桜啃着果子,明显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迷糊的还有些搞不懂状况:“小璃,公子我觉得头不舒服。”

    谢清河则没好气的说:“就你事多,我看是睡多了吧!”

    水琉璃瞪了一眼谢清河,柳梦桜更是绝:“如艳姑娘,管管你家那位,别整天像只苍蝇似的烦人自己却不自知。”

    柳梦桜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谁惹急了他,他也就不让谁好过,所以谢清河的脸色再难看,柳梦桜完全没有闲工夫去管。

    “公子,你躺下,小璃给你按按就好了。”

    “嗯。”

    柳梦桜依言躺下,头靠在包袱上,水琉璃一触到柳梦桜的额头,脸立即拉了下来,修眉一横,颇有气势:“公子,你偷下水了?”

    柳梦桜见被抓包了,叹了口气:“天气那么燥热,一身都是汗,难受。”

    看了一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水琉璃,柳梦桜直接将罪魁祸首推了:“都是溪水在你家公子面前晃悠太久,害本公子没能抵制住它的诱惑惹的祸。”

    听着自家公子不知悔改还这样,水琉璃气急了:“公子,你总是有你的理由,小璃笨说不过你。可是,你怎么可以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让我怎么跟夫人交待?你让我有何颜面回去见老太爷?你让我。。。。。。”

    面对水琉璃一抽一噎的说教,柳梦桜无论听多少遍都会怕:“小璃,这次是公子我任性了,你别哭啊!”

    柳梦桜有些慌乱的伸手想去擦水琉璃的眼泪,他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了。

    可是,水琉璃可没那么好哄:“公子,你说你类似的话已经说多多少遍了?”

    看着水琉璃有再说教掉眼泪的趋势,柳梦桜决定使出绝招:“唔,小璃,难受!”

    听到自家公子说难受,水琉璃顾不得自己的眼泪,赶紧上前询问:“公子,哪难受?”

    “头疼,浑身无力,小璃,你家公子我是不是不行了?”

    水琉璃直接喝到:“公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是有点发热,没事,小璃有备药。等下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嗯,那把药给我吧。”

    “公子,先吃些东西垫垫再吃药。”水琉璃看着自己公子病怏怏的样子在这荒郊野外的还是有些担忧。

    只是柳梦桜此时完全没有食欲,摇了摇头,反正刚吃了个果子应该没事的。

    水琉璃无奈,直接让柳梦桜把药吃了。

    柳梦桜吃了药招了招已经吃饱在剔牙的大白过来继续充当枕头继续睡下了。

    等到柳梦桜不再呻吟,睡得安稳了,水琉璃面对香喷喷的烤肉显然没有了一丝食欲,直接给了夜如艳。

    谢清河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看见柳梦桜确实病了,也就安分了,不再贫嘴。

    柳梦桜半夜迷迷糊糊觉得身上很冷,可是又醒不过来,于是嘴里发出小声的呻吟。

    水琉璃由于白天折腾了一天,于是整个人着实困倦也就没有听到柳梦桜半夜难受得翻来覆去。

    本就浅眠的冷焰早就听见柳梦桜的呻吟,想要假装不曾听到,可是,没一会儿,竟然起身走向了柳梦桜,无视听见自己脚步声醒来的大白的注视,本想伸手探一下柳梦桜的额头确认是否退了热。

    睡梦中的柳梦桜本来觉得很冷,但是在迷糊中感觉一丝热气靠近,于是本能的缠了上去,觉得不够,甚至整个人纠缠了上去,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冷焰看向柳梦桜抓住自己探向他额头的手时本可以选择摆脱的,却鬼使神差般地没有避开,等到柳梦桜整个人缠上来时,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可是,本可以直接甩开这具温热的躯体,他却下意识的没有拒绝,甚至抱紧了他想给他更多的温暖。他一直知道自己讨厌别人的靠近,可是怀里这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了自己的底线,他知道自己是一点也不讨厌这个怀抱,甚至于有些迷恋。他更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可是可抱紧了双臂。

    谢清河睁开眼看着这一幕,神思复杂,却没有说什么,继续闭眼休息。

    夜如艳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缠在自家主子身上的柳梦桜,再看了看一边不为所动的谢清河,眼里划过一丝悲伤,片刻后终被隐藏在紧闭的双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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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3 22:07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6 12:39 编辑

  十三、慧极必伤谁明了

相安无事的一晚过去后,由于冷焰在柳梦桜不会感觉冷时就挣脱了柳梦桜的束缚,所以柳梦桜完全不知道自己抱了冰山一晚上,活蹦乱跳的吃完了早餐,与大白和小白依依不舍告别后,再次精力十足上路,完全无法想象的到昨晚那么虚弱的一个人现在竟这么没心没肺。

    期间,他们遇到两拨强盗打劫,冷焰三人以为柳梦桜定会冲出去仗义相助,但是,两次,柳梦桜均漠然绕过。

    谢清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不救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皮下被杀了,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

    柳梦桜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们本非善类,本公子何须去自寻烦恼?不要把跟公子看成无知之人。”

    “你昨天不也出手了?才害得我们落得这步田地?”

    柳梦桜眉头蹙了一下,那位老伯给他的感觉像是好人,自己的直觉应该不会出错才是,但是他想不通那位老伯为什么会那么做,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但是,可不代表柳梦桜就此承认自己落得下风,扇了扇手上的扇子,感到一阵清凉之后,才好受一些:“本公子心情好,看他顺眼。说不得哪天你们还得仰仗他相助也不无可能。”

    对于柳梦桜说的后半句,谢清河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他们会需要求别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你今天心情不好?”

    若是柳梦桜跟他说他今天心情不好,打死谢清河都不会相信的,心情不好你还一路上哼个不停?

    柳梦桜对于这点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了:“心情当然好了。你从哪里得出本公子心情不好了?只是看他们都不顺眼罢了。”

    谢清河觉得柳梦桜简直就是太任性了,对于柳梦桜这个看自己喜好救人的态度很是不满:“如你所说,若你救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岂不是帮凶?”

    柳梦桜无视谢清河要跳脚的节奏:“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不等众人答应就招呼水琉璃与夜如艳坐了下来。

    接过水琉璃递过的水袋仰头喝了一大口,耳边传来谢清河略显愤怒的质问:“怎么不敢说了!”

    “没有人生来就十恶不赦的。谁不想平静安稳过日子?只是何种利益的纷争造就了不可逆转的悲伤,让凶恨弥漫,失去了人本该有的色彩而已。善恶的界限本就不分明,谁都有可能跨过这道线。只是缺少了应有的契机罢了。何为善?何为恶?”

    谢清河当然知道柳梦桜说的是对的,沉思了一会才开口:“不草菅人命则为善,反之为恶。”

    柳梦桜却在此时轻笑了一声:“何为草菅人命?”

    不待谢清河回答,柳梦桜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旁人以为为善之人,可是谁能明白在他人眼中的闪人确是罪大恶极之人呢?不曾手染鲜血之人不定是善类,一身染血之人不定是恶类。一代帝王若是荒淫无道,哪怕他从不下令斩杀一人,可是他如何为善?一个众人眼里的恶人为护自身妻儿而血染一方,你能说他为恶?”

    停顿了一会儿,柳梦桜仿佛有些悲凉:“人间百态,人心深浅,你永远不知道,哪怕再亲密之人,谁又能把谁完完全全看透?日久见人心,本不假,可是这人心真假,你又从何而知?总说不到最后你永远不会知道,可是,很多时候即使到了最后你也永远处于被欺瞒的状态,只是死时在自己看来幸与不幸的区别罢了。今天你救了一个确确实实是的善人的人,可是你能保证有一天他不会因缘巧合下成为手刃鲜血的恶人?反之亦然,不是吗?”

    谢清河自认学富五车,可是,在柳梦桜的这番话面前,竟哑口无言,完全无所反驳。

    “因为无法去确定到底是否为善,那么,就顺心而为,如此而已,只是善缘与孽缘的区别,但是终究躲不过一个缘字,不是?”

    柳梦桜一说完,周围瞬间沉默,柳梦桜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至于接不接受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正在闭目养神的柳梦桜突然脸上感觉一阵冰凉,惊的睁开了眼,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夜如艳:“如艳姑娘?”

    夜如艳看着冷焰:“冰的,拿去降暑。”

    柳梦桜眼前一亮,立即接过,捂在脸上,感觉总算活了过来:“谢谢如艳姑娘。”

    夜如艳微微一笑:“这是主子让我给你的,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柳梦桜看了看冰袋,再看了看冷焰:“冰属性?”

    夜如艳先是一愣,后笑了出来:“确实挺像的。”

    看见夜如艳的笑容,柳梦桜也很开心:“谢了,冰山脸。”

    正在从沉默中走出来的谢清河直接喷了,转脸看向冷焰,真怕冷焰直接一剑劈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夜如艳这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柳梦桜。

    水琉璃仰头望天试图告诉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有柳梦桜说过后拔了塞子大口大口灌了几口,完全感受不到突然降下的温度,舒了一口气,笑得一脸幸福。

    冷焰看着笑得幸福的柳梦桜将水袋还给自己,摩擦着壶口,冷气压瞬间收回。

    夜如艳松了一口气:“小桜。”

    “嗯?如艳姑娘,什么事?但说无妨。”

    “为什么你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却可以说出那样的话?那么沧桑,好像经历了那种大起大落的事似的?”

    “如艳姑娘,听说过一个词吗?”

    “什么?”

    冷焰抱着剑的手不自觉握紧,看着为悲伤所萦绕的柳梦桜,冷焰本能觉得不喜,心里很是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的柳梦桜,但是他没有资格去改变或者说什么。

    “慧极必伤。”说完,柳梦桜好像被抽光了力气的有些伤感的望着远方。前世也是,因为明白得很多,所以他无法疯狂的去恨或者爱一个人,而今世亦然,终逃不开这四个字的魔咒。

    夜如艳只是爱怜的抚摸着柳梦桜的头,却不再多问。

    柳梦桜知道夜如艳是关心自己,笑了笑:“很多时候,舍与得本就不可兼得,不是吗?人生没有永远的圆满,只有更趋于圆满。只看你如何取舍而已。”

    谢清河则是对柳梦桜刚说的舍与得心中产生一丝动摇,想到自己的抱负与自己的情感,谢清河不露声色的悲伤谁又能明白?

    而远去的柳梦桜几人不会想到他们昨晚徘徊的山林今天正经历着一场堪称单方面屠戮的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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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6 22:53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7 10:55 编辑

十四、偷的马儿跑得欢
“小桜,你和动物很有缘?”夜如艳虽然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但是并不妨碍自己喜欢动物。

    柳梦桜听到有人和自己谈论动物,立刻来劲了:“如艳姑娘,我还是叫你如艳姐吧。老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叫太麻烦了。”

    对于柳梦桜的坦率,夜如艳说不出的喜欢,也喜欢柳梦桜能够叫自己一声“姐”,若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弟弟,该多好。于是笑着应道:“好。”

    可是,谢清河明显是不喜的:“你到底有多懒,只不过多说一个字就这样嫌麻烦了。”

    谢清河完全无法忍受一个人竟然会认为多说一个字就嫌麻烦的人,再看主子虽说话不多,但是和他完全是两个极端的。

    柳梦桜已经不想与谢清河多费唇舌了,自己生来就与他不对盘,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看多久他的嘴脸,想起就一阵心酸:“如艳姐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异议都无用。况且,虽说是一个字之差,但是若这个字多说上千遍,那你还认为只是一个字吗?”

    柳梦桜说完不去理会一边怒气冲冲的谢清河,看向夜如艳:“如艳姐,每个人都可能与动物成为朋友的。其实,动物就像婴儿一样,它们的反应永远是真实的。遇到对它们有危险的人会防备,会表现出攻击性;遇到对它们充满善意的人会想要接近。只不过,动物也和婴儿一样,都有自己的性格,因为个性的差异,它们像人一样喜欢不同性格的人。就像有些婴儿喜欢亲近安静、活泼的人,有些婴儿喜欢亲近看似危险的人。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会对它们产生杀意。我只是遇到了对的动物,若是遇到不对的,就像婴儿一样它们会逃避你、攻击你。”

    “小桜,很喜欢动物?”

    对于动物,柳梦桜是不会隐瞒什么的:“嗯,动物心思简单,比起跟人相处,我们更喜欢和它们接触,它们不会背叛,会表现自己实实在在的一面。不像人,太复杂。”

    夜如艳还想再说什么,柳梦桜突然向左边奔去,众人上前看见一伙强盗在打劫。

    谢清河以为柳梦桜又要袖手旁观,谢清河也确实猜对了一半,柳梦桜确实并不打算出手。

    可是,柳梦桜却停了下来,右手摸着下巴,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三个去把那三匹马带过来。”

    谢清河直接爆了,他原以为柳梦桜就只是让人不喜罢了,没想到,竟然还想做这样下作的事:“那是偷。你怎么可以做这样有损君子之事。”

    柳梦桜之间翻了个白眼给谢清河:“我都快活不了了,还做什么君子?况且,我们比他们好多了。我们是偷不是抢,不会伤及人命,兴许还可以给被抢的人留下一线希望把钱货夺回。”

    谢清河觉得真像柳梦桜说的这样好,那么自己何必不亲自去做?还要我们去动手:“那你何不自己去?”

    柳梦桜觉得自己一生下来就与马不对盘,从小到大想爬上马背多少次了,都以失败告终了,这是自己完全的痛处,你说一个大男人不会骑马也就罢了,还被所有马嫌弃了,自己还能说什么,于是,柳梦桜直接火了:“这不废话!本公子要是会骑马早就去了,还用得着留在这里与你啰嗦!去还是不去?不去大不了我们再多走几天。”

    谢清河还想再说什么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紧随其后的是红衣飘过,自家主子都亲自动手了,自己难道还要留下来做君子?

    等待三匹马偷来了,如何分配就成为了一个问题,五个人三匹马,三男二女。

    思来想去,最后夜如艳和水琉璃一匹,剩下的三个男人一匹。

    但是自己与谢清河相看两厌,所以自己绝对无法忍受跟他一匹的了。显然这样的想法不只自己一个人,对上谢清河的目光,两人都哼了一声,转头对对方的嫌弃那是不言而喻的。

    柳梦桜想到若自己和冰山脸共骑,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自己是坚决不从的。

    可是,事与愿违,冷焰拎着柳梦桜一起跨上了马,柳梦桜欲哭无泪得瑟看着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看着自家公子就这样被叼走还回不过神来的水琉璃只得默默转头赴死般的坐直了身体。

    柳梦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想对冷焰说你至少让我坐后面去啊!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冷焰“驾”的一声,马儿飞快扬尘而去,自己也差点直接飞出去。幸亏冷焰眼疾手快环住了柳梦桜的腰,才制止了惨绝人寰的惨剧上演。

    冷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让柳梦桜坐到前面,只是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了,他不打算改也不想改。

    感受着胸前与腰上不一样的温度,柳梦桜觉得自己还是接受不能,全身僵硬着。

    冷焰显然感受到了柳梦桜的囧样,没有说什么,只是贴着柳梦桜的耳朵压低声线:“放松。”

    柳梦桜不想自己等下遭罪,依言尽量放松下来,感受着风的拂过,任发随风飞扬,很是惬意,不知不觉中就靠在了冷焰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冷焰感受着胸膛上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收紧了怀里的手臂,放缓了速度,克制自己不去在意胸膛上不一样的温度以及脖颈上偶尔擦过的头发。可是,怀里人瘦弱的身体还是让自己不禁蹙眉:祁君到底是如何照顾怀里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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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6 22:54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7 10:56 编辑

十五、一切都为了省钱
等到天全黑了,柳梦桜和冷焰才在依稀的火光中看见一家客栈的存在。

    这次两人意外的契合,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

    柳梦桜是对冷焰的沉默完全接受不了,虽然自己有时候也会不想说话,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是冷焰这死气沉沉的谁能受得了呢?果然不是同一路人就没有共同的语言。

    冷焰觉得自己再与柳梦桜相处下去,可能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至于是控制不住杀了他还是怎么样?恐怕连冷焰心里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本能的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应该永绝后患,一路上走来也有很多次想要结束眼前这个羸弱的人的性命,但是却始终下不了手。他不明白只是仅仅的几次认识,为何自己会这样犹豫不决,甚至情绪都为其所带动。所以,他有着一股怒气,却找不到发泄的源头与途径,只能不断的烦恼。

    柳梦桜看见了客栈就像看见了家都快感动的涕泗横流了,但是还是很为自己的小命着想的,他也没指望冷焰会帮扶一下,在冷焰下了马安稳好马后才小心翼翼的下了马。

    可是,柳梦桜却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在高强度的马上行走后,柳梦桜的脚一接触地面就不可避免的踉跄了一下。

    幸亏冷焰在一旁帮扶着,才避免了柳梦桜与大地来一个亲密拥抱。

    由于一路上维持着一个姿势,再加上柳梦桜因为冷焰的沉默想七想八的打发时间所以没感觉有什么,直到现在柳梦桜才感受到了大腿内侧从来的阵阵抗议,疼得柳梦桜差点没有当场飙泪:真他妈太痛了!

    感受着自己扶着的躯体的微微颤抖,冷焰平静无波的眼睛动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也一下子就明白了过了:“没事?”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是从冷焰的口中说出来就像命令的陈述句,让柳梦桜很是郁卒。可是,柳梦桜对于表达感情明显有障碍的人能够说什么?只能抬头看了一眼冷焰,推开扶在自己身上的手,憋了一口气:“没事。”

    冷焰还沉浸在刚才柳梦桜泪眼盈盈的眸子里,心轻微的颤动着。

    柳梦桜没有了冷焰的搀扶,几乎是外八的踱进了客栈。看见水琉璃,柳梦桜简直就想拥抱这水琉璃以表达自己的不幸之行,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柳梦桜还是知道脸面的,这种事情怎么能那么广而告之?所以只是略显激动的站着:“小璃,公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被柳梦桜彻底无视的冷焰随后也进来越过柳梦桜径直坐到椅子上优雅的吃着。

    水琉璃看见自家公子步履蹒跚的走进来,立刻明白了自家公子很少骑马,于是大腿肯定受不了磨破了,也明白了刚才自家公子看见自己时的感动究竟为何了,走过去,扶着自家公子一步一步挪到了饭桌上:“公子,先填饱了肚子。”

    柳梦桜投给了水琉璃一个赞赏的眼神,果然是自家养的丫头就是贴心,边吃边问:“小璃,你也坐下吃。”

    不过,吃着半饱时水琉璃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还是要事先先跟自家公子说明的好:“公子,为了省钱,我们就只定了三间上房。”

    正在往嘴里塞东西的柳梦桜觉得水琉璃为了省钱这样坐也是对的,所以不经过任何思考就说:“好。”

    但是,吃着吃着,柳梦桜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像今天的三匹马的分配一样,所以不确定的再问了水琉璃一句:“小璃,你家公子,刚才没有听错吧?你说你只订了三间?”

    “没有听错。公子,我算了一下我们身上的盘缠,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原先我们预备的是两人份的盘缠,但是现在却多了三人,所以我们必须节省着,不然万一流落街头怎么办?而且,公子,三间上房真的不错了,难道你想要你们三个大男人挤一间?”

    “虽然这几天公子你没有说什么抱怨的话,但是小璃知道自己没有把公子照顾好,还看着公子被人欺负却帮不上忙。公子,我知道你可能与别人挤一下睡会睡不习惯,但是小璃这样也是为了你好。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上房和下房那差别可大了,我们现在盘缠还够,只要后面几天精打细算一些就可以了。”水琉璃在这点上是坚决不让步的。

    看见自家公子还在犹豫,水琉璃决定再加一把劲:“公子,你难道想让小璃为此一直自责吗?”

    柳梦桜一听水琉璃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干巴巴的说:“好。”

    水琉璃一听高兴了:“我就知道公子最明理了。我和如艳姑娘一间,其余的你们看着办。”

    柳梦桜虽然答应了,但是心情还是不爽:“小璃,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做甩手掌柜?”

    只是柳梦桜的质问只能看着水琉璃拉着夜如艳消失在楼道口干瞪眼了。

    转回头,柳梦桜看着一桌子菜更是饭不好,菜不香了。眼巴巴看着气定神闲吃着的冷焰以及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谢清河,心里更是不舒坦。

    放下筷子,看着冷焰为了自己今晚的幸福—好好睡一觉,柳梦桜决定无视冷焰等下可能的寒气直接豁出去了:“冰山脸,你和小青一间。你们本就是主仆,关系比别人好,所以本公子很有自知之明的就不去打扰你们增进主仆感情了。”

    说完柳梦桜直接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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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6 22:55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7 10:57 编辑

十六、同处一室两心思
房间里,柳梦桜看着忙碌的水琉璃,舒展的躺在床上喟叹着。突然间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店小二提水上来,正在心里感概这家客栈的效率真不错,却发现进来的是冷焰,有些迟疑:“有事?”

    冷焰冷着脸没有回答柳梦桜的问话,只是径直将佩剑置于桌上,不动如山的自斟自酌。

    柳梦桜看见冷焰的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侵袭而来,坐直身盯着冷焰看,好像要把他戳出一个洞似的,心里却在打鼓:这人不会打算赖在这不走了?却不想再去多想,先放松一下才是正事。

    不久,坐在桌旁的冷焰听到衣服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阵阵小声及间或夹杂的抽气声。脑中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河边的情景,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全身血液的躁动,感受着一点点升腾起来的欲望,眼睛是冰彻天际的冰寒,手却不由向下探去,却被一声敲门声惊醒,顿时脑中的画面顷刻烟消云散:“进来。”

    店小二看见面前的黑面罗刹,不禁全身抖了好几抖,自己应该没什么事惹到这位爷了吧:“爷,您要的水。”

    “嗯,进去。”

    店小二如得了特赦令般往屏风中另一个桶倒水,自觉低下头不去看正在洗澡的柳梦桜。

    直到耳边传过来店小二的声音:“爷,水加好了,您慢慢洗。”

    冷焰才回过神,待店小二出去,坐定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屏风后走,看见靠在桶壁双手撑在边沿闭目养神的柳梦桜,看着热水中若隐若现的两点殷红,冷焰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眼,抓在腰带的手顿了一下,还是转身而过。

    听到冷焰的脚步声,柳梦桜觉得自己还是很憋屈,不想给冷焰好脸色,更不想看见冷焰这个人,想要干脆眼不见心为净。

    于是,跟他呆在一块儿之后,柳梦桜觉得自己洗得差不多了,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容忍自己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赤裸相对,猛的站起,直接扯到大腿上的伤处,倒吸一口气,然后看也不看冷焰一眼,披上衣服,直接走了出去。

    却未曾看到在他走后,眼神骤然深邃的冷焰。冷焰想着刚才柳梦桜出浴时的一幕想着刚才柳梦桜披上外衣时露出的洁白的胸膛以及两条修长的双腿,依稀可见的大腿根,沉睡的欲望就此喷薄,眼里却是与面上的潮红不同的惊诧与迷茫。

    待到冷焰出来,看见的就是床上柳梦桜斜靠在床沿旁,上身因一副的松垮以及自身的动作露出了圆润的香肩,下身却是曲起一条腿,泄了大部分的春光,脸上因为隐忍的薄汗,一手拿着药膏,从这个方向看另一只手像在抚摸大腿根处。

    冷焰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忽然间呼吸一窒,鬼使神差般拿过柳梦桜手上的药膏帮柳梦桜上起了药。目光触及大腿根的一片血红,期间还有细细血丝,冷焰突然间觉得心疼,一扫刚才的旖旎只是专心致志的上起了药。

    可是,柳梦桜就没那么好受了,为了方便上药,自己只着了一身外衣,两条腿光溜溜的。本来有人帮自己上药,自己就不会因为怕疼所以一直不敢下手,可是,你只不过上个药而已,为什么指尖老是擦过不该擦过的地方?要不是自己定力好,那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全毁了?

    等到好不容易上完药,柳梦桜已经累得不想再与冷焰斤斤计较,直接倒头睡了。

    冷焰盯着自己的指尖久久回不过神来,看着这毫无防备的睡颜,还有身上欲望的煎熬,冷焰却是久久无法入睡。

    深夜里,闭目养神的冷焰瞬间睁开一双寒目,盯着门缝里的刀光,看了眼仍旧在睡的柳梦桜侧手一挥。

    柳梦桜直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脑海瞬间清醒,强制自己抵住睡意来袭,依稀听见的是刀剑相撞的碰击声。

    当一场杀戮结束,柳梦桜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谢清河悄悄开口:“主子,看来那位坐不住了。已经有些狗急跳墙了。”

    “无妨,你只要保护好改保护的人即可。”

    “是,据悉那人已经派出比这边更多的人手行动了,但是都被压下了。只是为了控制住局面,主子,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嗯。”

    第二天一早,柳梦桜醒来时冷焰早已起身,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丝异常。而柳梦桜更是不想多去探究昨晚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他不想给自己此行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一路坐的是马车,柳梦桜简直是想要泪流满面,哪怕和冷焰同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也很知足了,最重要的是因为谢清河终于被赶去驾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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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6 22:55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7 10:58 编辑

十七、相聚丰城心不明

在风尘仆仆赶了三日的路后,柳梦桜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祁国三大城之一的丰城。当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柳梦桜简直想要泪流满面,拽着水琉璃就一个劲儿往无忧客栈赶。他已经完全受够了谢清河时不时的刁难,时不时的抽筋。还有比女人还多变的时不时莫名其妙放冷气的冷焰。

    于是,柳梦桜在踏进无忧客栈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很是愉悦地选择了无视,直奔向掌柜财大气粗:“掌柜的。”

    本着客人就是上帝,王掌柜放下手中的算盘:“这位爷,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

    看见这位王掌柜的态度,柳梦桜笑眯眯的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然后当着王掌柜的面拿出一块玉佩。

    王掌柜一接过玉佩,激动片刻之后立即恢复了神态:“这位爷,有什么是小的能为您效劳的?”

    等到真开口时,柳梦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想到终于可以甩开谢清河那个混到,于是心里的那点尴尬,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掌柜的,可否先借三万两银钱?”

    不过未等王掌柜的作答复,一个温润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桜,你说说,为何不寒要无缘无故借你那么多银钱?是吧,不寒。”

    易不寒没成想君若明竟然倒打一耙,把矛头转向了自己,为了不得罪柳梦桜,易不寒当做没听到,眼神四处瞟就是不看君若明。

    柳梦桜一听这声音,乐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君若明以及易不寒,眉开眼笑:“君君,我好苦啊!”

    君若明听到柳梦桜这突然冒出来的称呼差点一个趔怚,嘴角无语的抽了抽。

    无视一旁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易不寒,君若明稳稳接住了向自己这边扑来的柳梦桜:“说人话,桜。你不是很能干?一句不吭就离家出走了!”

    柳梦桜挣脱开君若明的束缚,末了还在君若明雪白的衣衫上留下引人注目的爪印,不满的说道:“你以为我喜欢餐风露宿?要不是老头子,我会过得那么落魄?你看,若明,本公子都不成人样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转一圈的柳梦桜精神状态确实不是很好,心里连日来的担心被此刻的心疼所取代:“这是怎么了?你又乱花银子了?”

    柳梦桜一听这,有些心虚的看了君若明一眼,这比自己乱花银子还让人无法接受,于是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被慢一步进来的谢清河接了话题,他可没忘记上次在茶楼的事:“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笑阎王君神医吗?真是幸会幸会。”

    这么明显的嘲讽意味,柳梦桜当然听出来了,本着自家的人可以自己欺负,但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的柳梦桜直接火了。

    于是躺着也中枪的说的就是紧随其后的冷焰,柳梦桜手指往门口一指,目标无误:“如果若明是笑阎王,那他就是冷面阎王、闷棍阎王!”

    谢清河转头张大嘴巴看着浑身上下无不诠释着谁也不要来惹我的冷焰,欲哭无泪。虽然这形容确实很恰当,当时,奈不住自家主子往自己身上投来的一把把眼刀子。

    看够戏的易不寒当然知道这三人不是一般人,所以终于出来当了和事老:“这位公子,小桜这段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在下在这里代小桜给各位陪个不是。”

    很快易不寒便意识到在这里谈话,人进人出的不方便:“不如,我们上去坐着慢慢聊,也以此表达易某人对诸位的谢意,如何?”

    众人肯定没有被人当戏看的喜好,于是都接受了。

    能够吃顿像样的柳梦桜更是没有意见,拉着君若明率先往楼上奔,还不忘回头交待一句:“掌柜的,上酒菜!”

    只是柳梦桜半途中间没来得及进厢房就半路被君若明拐了去。

    待到小二斟完酒水,易不寒才打发让人下去:“易某人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对于江湖之事也略知一二。所以,不知杀手组织的冷刹阁冷阁主从寒国不远千里而来丰城所为何事?总不会冷阁主也开始对武林大会感兴趣了?”

    “这点就不劳易老板操心了。”

    如果谢清河回答是,那么,易不寒觉得这个冷阁主除非是转性了,不然平日一副什么都入不了眼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对武林大会感兴趣了谁相信?但是易不寒随即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眯着眼睛问了出来:“难道是为了这天下第一美女而来?”

    可是,冷焰等人的沉默差点让易不寒刚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不会是被易某人说中了吧?”

    可是易不寒觉得还是不现实,纵然这天下第一美女再美那也不至于连这个冷清的冷阁主还千里迢迢从寒国赶来吧?且谁人不知寒国更是盛产美女!所以,这样的话谁会相信呢?

    但是,既然人家都这样承认了,易不寒再问下去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而且会更刻意,于是打趣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为了这天下第一美女,冷阁主也要亲自上阵,还真是真心日月可鉴。”

    易不寒的话一落,厢房里的五人就听见走廊上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以及叮铃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和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真心日月可鉴?寒寒,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本心了?打算自己出手了!”

    冷焰三人看着面带微笑的柳梦桜全都惊艳了一下,谢清河反应过来后指着柳梦桜,结结巴巴:“你,你,你是柳梦桜?!”


--1867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6 22:55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1-27 10:59 编辑

十八、男生女相又如何
“是啊,不像?”看见谢清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柳梦桜心情大好。于是,柳梦桜本就笑得好看的眼此时更是染上了笑意笑得更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着兀自愣神的谢清河,柳梦桜笑得好不得意:“怎么,难道是爱上本公子了?”

    谢清河这一回总算回神了,隐晦的看了夜如艳一眼:“怎么可能?一个男的生得如此妖媚,简直就是祸水。”

    柳梦桜当然知道自己就是一副男生女相,但是这又如何?如果不是怕这张脸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才不会遮遮掩掩的:“祸水又如何?总比你这一肚子脏水的好。你不也是看的移不开眼了。”

    面对柳梦桜的嗤笑,谢清河怒了:“再美又如何,还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如何能与无殇公子相提并论?”

    自从上次见到无殇公子的风采之后,谢清河可谓被之完全折服,这样的人真的是堪称绝无仅有。所以,纵然柳梦桜再漂亮,可是气质上连无殇公子的一根手指都达不到。

    柳梦桜听见谢清河提无殇公子,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这要是让谢清河他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无殇公子就是自己,不知会不会就这样被气死?

    但是柳梦桜觉得自己还是很仁慈的,没有把这样的真相说出口,所以柳梦桜选择了完全无视了谢清河,不再与之争论:“如艳姐,你看我长得如何?你那么美丽,我又那么俊美,你不觉得我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所以,如艳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谢清河怒了,夜如艳笑了:“不了,小桜,看见你我会自卑的。”

    无视笑得前俯后仰的水琉璃、易不寒,柳梦桜直接扑进了君若明怀里:“若明,怎么办?连如艳姐这等大美人都看不上我!我的美娇娘要去哪里找?我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

    君若明笑着拍了拍柳梦桜的背,笑意却未达眼底,冷冷看了夜如艳一眼,轻声安慰:“不要紧,我要你!”

    柳梦桜站直身,拍了拍干干净净的下摆,一本正经:“若明,虽说你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但是,奈何你我同为男子,只能隔遥相望。”

    看着说完之后就径直坐到椅子上的柳梦桜,君若明的眼黯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还是柳梦桜认识的那个翩翩公子。

    柳梦桜坐下来之后发现夜如艳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于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如艳姐。”

    夜如艳又看了看柳梦桜,才有些迟疑:“小桜,这是你的真面目了吧?没有再动什么手脚?”

    “如艳姐,看你说的。我只是出门在外顶着这张脸不方便,所以才才会遮掩一些,绝不是刻意隐瞒你们的。”

    对于柳梦桜所说的,夜如艳是理解的,像自己这样若不是有一身武艺傍身,也绝不可能轻易出行的,何况是柳梦桜了:“可是,这已经是我看见你的第三张脸了。”

    柳梦桜一听,整张脸都垮了:“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夜如艳说到这也很是不好意思。

    谢清河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只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声音都不加掩饰,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傻成这样无可救药!”

    “本公子这是傻人有傻福,不像某些人,明明不聪明还装得比谁都聪明似的。不懂装懂的人比真傻的人还不如!连大白都不如。”

    谢清河听柳梦桜提起“大白”这个名字,不知道是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柳梦桜说的“大白”是一只狗的关系,还是想起了山林里柳梦桜同样起的叫“大白”的白虎的缘故,脸是一阵青一阵红。

    谢清河对着柳梦桜的这张脸着实发不出什么脾气,看着不停拉扯自己腮帮子的柳梦桜,还是幽幽开口:“我看你还是把它藏起来吧!”

    不然,谢清河觉得自己对着这样一张脸,表示压力很大,到嘴的嘲讽都说不出口,只能憋回了肚子,实在糟心。

    柳梦桜炸了:“本公子这张脸有那么拿不出手?”

    看着柳梦桜一只脚踩在刚才坐的椅子上,身体前倾,霸气的顶着那样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谢清河只能默默扭头不去看。

    柳梦桜就当谢清河这是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计较了,换了一把椅子重新坐下:“算你识相,放心,本公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为了天下的男男女女着想,你不说本公子也会做的。本公子这张脸岂是闲杂人等可以瞧见的。”

    而另一边冷焰看着毫无防备依靠在君若明身上的柳梦桜,心里腾的升起一股火气,无处发泄,杀意开始四处蔓延,手中的瞬间破碎,溅了一地的水,血色顺着茶水蔓延而下。可是,冷焰,却好像没有人任何感觉似的,只是盯着柳梦桜瞧。

    谢清河完全没有了和柳梦桜斗嘴的欲望,看见冷焰受伤了,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主子?”

    谢清河想要检查一下自家主子的手的情况,可是却看见冷焰一直盯着柳梦桜看,连个施舍的眼神都不给自己,直到柳梦桜看向冷焰,冷焰收回目光才冷冷吐出两个字:“无事。”

    昏昏欲睡的柳梦桜被冷焰突然的举动吓得清醒了,整个人坐直了身子,看见冷焰还举着受伤的手无动于衷,叹了口气:“寒寒叫人收拾一下。”

    然后柳梦桜就伸手在君若明身上一阵搜索,直到找到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才从自己袖口摸出一块方巾一起递给了冷焰:“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冷焰冷着眼看着眼前白皙的手上拿着的瓷瓶和方巾抿着唇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君若明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只是偶尔滑过柳梦桜的长发,整理有些凌乱的发尾,却在想着什么。

    冷焰只是拿起方巾擦干了手上的血渍,将方巾默不作声收进了怀里,将完全没用过一点的瓷瓶原封不动推回给了君若明:“多谢。”

    君若明握着手中的瓷瓶的手不自觉收紧,看着冷焰的眼神充满了戒备。他当然知道冷焰对柳梦桜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因为自己也是从那一步步沦陷的。他知道冷焰现在可能还不明白自己对柳梦桜的感情,但是哪怕这样他也决不允许超出自己的情况出现,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收回了瓷瓶:“不客气。”


--2149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9 23:19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1 10:31 编辑

十六、同处一室两心思

房间里,柳梦桜看着忙碌的水琉璃,舒展的躺在床上喟叹着。突然间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店小二提水上来,正在心里感概这家客栈的效率真不错,却发现进来的是冷焰,有些迟疑:“有事?”

冷焰冷着脸没有回答柳梦桜的问话,只是径直将佩剑置于桌上,不动如山的自斟自酌。

柳梦桜看见冷焰的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侵袭而来,坐直身盯着冷焰看,好像要把他戳出一个洞似的,心里却在打鼓:这人不会打算赖在这不走了?却不想再去多想,先放松一下才是正事。

不久,坐在桌旁的冷焰听到衣服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阵阵小声及间或夹杂的抽气声。脑中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河边的情景,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全身血液的躁动,感受着一点点升腾起来的欲望,眼睛是冰彻天际的冰寒,手却不由向下探去,却被一声敲门声惊醒,顿时脑中的画面顷刻烟消云散:“进来。”

店小二看见面前的黑面罗刹,不禁全身抖了好几抖,自己应该没什么事惹到这位爷了吧:“爷,您要的水。”

“嗯,进去。”

店小二如得了特赦令般往屏风中另一个桶倒水,自觉低下头不去看正在洗澡的柳梦桜。

直到耳边传过来店小二的声音:“爷,水加好了,您慢慢洗。”

冷焰才回过神,待店小二出去,坐定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屏风后走,看见靠在桶壁双手撑在边沿闭目养神的柳梦桜,看着热水中若隐若现的两点殷红,冷焰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眼,抓在腰带的手顿了一下,还是转身而过。

听到冷焰的脚步声,柳梦桜觉得自己还是很憋屈,不想给冷焰好脸色,更不想看见冷焰这个人,想要干脆眼不见心为净。

于是,跟他呆在一块儿之后,柳梦桜觉得自己洗得差不多了,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容忍自己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赤裸相对,猛的站起,直接扯到大腿上的伤处,倒吸一口气,然后看也不看冷焰一眼,披上衣服,直接走了出去。

却未曾看到在他走后,眼神骤然深邃的冷焰。冷焰想着刚才柳梦桜出浴时的一幕想着刚才柳梦桜披上外衣时露出的洁白的胸膛以及两条修长的双腿,依稀可见的大腿根,沉睡的欲望就此喷薄,眼里却是与面上的潮红不同的惊诧与迷茫。

待到冷焰出来,看见的就是床上柳梦桜斜靠在床沿旁,上身因一副的松垮以及自身的动作露出了圆润的香肩,下身却是曲起一条腿,泄了大部分的春光,脸上因为隐忍的薄汗,一手拿着药膏,从这个方向看另一只手像在抚摸大腿根处。

冷焰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忽然间呼吸一窒,鬼使神差般 拿过柳梦桜手上的药膏帮柳梦桜上起了药。目光触及大腿根的一片血红,期间还有细细血丝,冷焰突然间觉得心疼,一扫刚才的旖旎只是专心致志的上起了药。

可是,柳梦桜就没那么好受了,为了方便上药,自己只着了一身外衣,两条腿光溜溜的。本来有人帮自己上药,自己就不会因为怕疼所以一直不敢下手,可是,你只不过上个药而已,为什么指尖老是擦过不该擦过的地方?要不是自己定力好,那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全毁了?

等到好不容易上完药,柳梦桜已经累得不想再与冷焰斤斤计较,直接倒头睡了。

冷焰盯着自己的指尖久久回不过神来,看着这毫无防备的睡颜,还有身上欲望的煎熬,冷焰却是久久无法入睡。

深夜里,闭目养神的冷焰瞬间睁开一双寒目,盯着门缝里的刀光,看了眼仍旧在睡的柳梦桜侧手一挥。

柳梦桜直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脑海瞬间清醒,强制自己抵住睡意来袭,依稀听见的是刀剑相撞的碰击声。

当一场杀戮结束,柳梦桜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谢清河悄悄开口:“主子,看来那位坐不住了。已经有些狗急跳墙了。”

“无妨,你只要保护好改保护的人即可。”

“是,据悉那人已经派出比这边更多的人手行动了,但是都被压下了。只是为了控制住局面,主子,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嗯。”

第二天一早,柳梦桜醒来时冷焰早已起身,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丝异常。而柳梦桜更是不想多去探究昨晚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他不想给自己此行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一路坐的是马车,柳梦桜简直是想要泪流满面,哪怕和冷焰同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也很知足了,最重要的是因为谢清河终于被赶去驾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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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9 23:19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1 10:33 编辑

十七、相聚丰城心不明

在风尘仆仆赶了三日的路后,柳梦桜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祁国三大城之一的丰城。当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柳梦桜简直想要泪流满面,拽着水琉璃就一个劲儿往无忧客栈赶。他已经完全受够了谢清河时不时的刁难,时不时的抽筋。还有比女人还多变的时不时莫名其妙放冷气的冷焰。

于是,柳梦桜在踏进无忧客栈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很是愉悦地选择了无视,直奔向掌柜财大气粗:“掌柜的。”

本着客人就是上帝,王掌柜放下手中的算盘:“这位爷,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

看见这位王掌柜的态度,柳梦桜笑眯眯的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然后当着王掌柜的面拿出一块玉佩。

王掌柜一接过玉佩,激动片刻之后立即恢复了神态:“这位爷,有什么是小的能为您效劳的?”

等到真开口时,柳梦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想到终于可以甩开谢清河那个混到,于是心里的那点尴尬,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掌柜的,可否先借三万两银钱?”

不过未等王掌柜的作答复,一个温润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桜,你说说,为何不寒要无缘无故借你那么多银钱?是吧,不寒。”

易不寒没成想君若明竟然倒打一耙,把矛头转向了自己,为了不得罪柳梦桜,易不寒当做没听到,眼神四处瞟就是不看君若明。

柳梦桜一听这声音,乐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君若明以及易不寒,眉开眼笑:“君君,我好苦啊!”

君若明听到柳梦桜这突然冒出来的称呼差点一个趔怚,嘴角无语的抽了抽。

无视一旁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易不寒,君若明稳稳接住了向自己这边扑来的柳梦桜:“说人话,桜。你不是很能干?一句不吭就离家出走了!”

柳梦桜挣脱开君若明的束缚,末了还在君若明雪白的衣衫上留下引人注目的爪印,不满的说道:“你以为我喜欢餐风露宿?要不是老头子,我会过得那么落魄?你看,若明,本公子都不成人样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转一圈的柳梦桜精神状态确实不是很好,心里连日来的担心被此刻的心疼所取代:“这是怎么了?你又乱花银子了?”

柳梦桜一听这,有些心虚的看了君若明一眼,这比自己乱花银子还让人无法接受,于是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被慢一步进来的谢清河接了话题,他可没忘记上次在茶楼的事:“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笑阎王君神医吗?真是幸会幸会。”

这么明显的嘲讽意味,柳梦桜当然听出来了,本着自家的人可以自己欺负,但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的柳梦桜直接火了。

于是躺着也中枪的说的就是紧随其后的冷焰,柳梦桜手指往门口一指,目标无误:“如果若明是笑阎王,那他就是冷面阎王、闷棍阎王!”

谢清河转头张大嘴巴看着浑身上下无不诠释着谁也不要来惹我的冷焰,欲哭无泪。虽然这形容确实很恰当,当时,奈不住自家主子往自己身上投来的一把把眼刀子。

看够戏的易不寒当然知道这三人不是一般人,所以终于出来当了和事老:“这位公子,小桜这段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在下在这里代小桜给各位陪个不是。”

很快易不寒便意识到在这里谈话,人进人出的不方便:“不如,我们上去坐着慢慢聊,也以此表达易某人对诸位的谢意,如何?”

众人肯定没有被人当戏看的喜好,于是都接受了。

能够吃顿像样的柳梦桜更是没有意见,拉着君若明率先往楼上奔,还不忘回头交待一句:“掌柜的,上酒菜!”

只是柳梦桜半途中间没来得及进厢房就半路被君若明拐了去。

待到小二斟完酒水,易不寒才打发让人下去:“易某人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对于江湖之事也略知一二。所以,不知杀手组织的冷刹阁冷阁主从寒国不远千里而来丰城所为何事?总不会冷阁主也开始对武林大会感兴趣了?”

“这点就不劳易老板操心了。”

如果谢清河回答是,那么,易不寒觉得这个冷阁主除非是转性了,不然平日一副什么都入不了眼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对武林大会感兴趣了谁相信?但是易不寒随即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眯着眼睛问了出来:“难道是为了这天下第一美女而来?”

可是,冷焰等人的沉默差点让易不寒刚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不会是被易某人说中了吧?”

可是易不寒觉得还是不现实,纵然这天下第一美女再美那也不至于连这个冷清的冷阁主还千里迢迢从寒国赶来吧?且谁人不知寒国更是盛产美女!所以,这样的话谁会相信呢?

但是,既然人家都这样承认了,易不寒再问下去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而且会更刻意,于是打趣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为了这天下第一美女,冷阁主也要亲自上阵,还真是真心日月可鉴。”

易不寒的话一落,厢房里的五人就听见走廊上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以及叮铃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和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真心日月可鉴?寒寒,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本心了?打算自己出手了!”

冷焰三人看着面带微笑的柳梦桜全都惊艳了一下,谢清河反应过来后指着柳梦桜,结结巴巴:“你,你,你是柳梦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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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9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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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男生女相又如何

“是啊,不像?”看见谢清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柳梦桜心情大好。于是,柳梦桜本就笑得好看的眼此时更是染上了笑意笑得更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着兀自愣神的谢清河,柳梦桜笑得好不得意:“怎么,难道是爱上本公子了?”

谢清河这一回总算回神了,隐晦的看了夜如艳一眼:“怎么可能?一个男的生得如此妖媚,简直就是祸水。”

柳梦桜当然知道自己就是一副男生女相,但是这又如何?如果不是怕这张脸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才不会遮遮掩掩的:“祸水又如何?总比你这一肚子脏水的好。你不也是看的移不开眼了。”

面对柳梦桜的嗤笑,谢清河怒了:“再美又如何,还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如何能与无殇公子相提并论?”

自从上次见到无殇公子的风采之后,谢清河可谓被之完全折服,这样的人真的是堪称绝无仅有。所以,纵然柳梦桜再漂亮,可是气质上连无殇公子的一根手指都达不到。

柳梦桜听见谢清河提无殇公子,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这要是让谢清河他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无殇公子就是自己,不知会不会就这样被气死?

但是柳梦桜觉得自己还是很仁慈的,没有把这样的真相说出口,所以柳梦桜选择了完全无视了谢清河,不再与之争论:“如艳姐,你看我长得如何?你那么美丽,我又那么俊美,你不觉得我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所以,如艳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谢清河怒了,夜如艳笑了:“不了,小桜,看见你我会自卑的。”

无视笑得前俯后仰的水琉璃、易不寒,柳梦桜直接扑进了君若明怀里:“若明,怎么办?连如艳姐这等大美人都看不上我!我的美娇娘要去哪里找?我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

君若明笑着拍了拍柳梦桜的背,笑意却未达眼底,冷冷看了夜如艳一眼,轻声安慰:“不要紧,我要你!”

柳梦桜站直身,拍了拍干干净净的下摆,一本正经:“若明,虽说你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但是,奈何你我同为男子,只能隔遥相望。”

看着说完之后就径直坐到椅子上的柳梦桜,君若明的眼黯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还是柳梦桜认识的那个翩翩公子。

柳梦桜坐下来之后发现夜如艳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于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如艳姐。”

夜如艳又看了看柳梦桜,才有些迟疑:“小桜,这是你的真面目了吧?没有再动什么手脚?”

“如艳姐,看你说的。我只是出门在外顶着这张脸不方便,所以才才会遮掩一些,绝不是刻意隐瞒你们的。”

对于柳梦桜所说的,夜如艳是理解的,像自己这样若不是有一身武艺傍身,也绝不可能轻易出行的,何况是柳梦桜了:“可是,这已经是我看见你的第三张脸了。”

柳梦桜一听,整张脸都垮了:“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夜如艳说到这也很是不好意思。

谢清河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只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声音都不加掩饰,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傻成这样无可救药!”

“本公子这是傻人有傻福,不像某些人,明明不聪明还装得比谁都聪明似的。不懂装懂的人比真傻的人还不如!连大白都不如。”

谢清河听柳梦桜提起“大白”这个名字,不知道是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柳梦桜说的“大白”是一只狗的关系,还是想起了山林里柳梦桜同样起的叫“大白”的白虎的缘故,脸是一阵青一阵红。

谢清河对着柳梦桜的这张脸着实发不出什么脾气,看着不停拉扯自己腮帮子的柳梦桜,还是幽幽开口:“我看你还是把它藏起来吧!”

不然,谢清河觉得自己对着这样一张脸,表示压力很大,到嘴的嘲讽都说不出口,只能憋回了肚子,实在糟心。

柳梦桜炸了:“本公子这张脸有那么拿不出手?”

看着柳梦桜一只脚踩在刚才坐的椅子上,身体前倾,霸气的顶着那样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谢清河只能默默扭头不去看。

柳梦桜就当谢清河这是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计较了,换了一把椅子重新坐下:“算你识相,放心,本公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为了天下的男男女女着想,你不说本公子也会做的。本公子这张脸岂是闲杂人等可以瞧见的。”

而另一边冷焰看着毫无防备依靠在君若明身上的柳梦桜,心里腾的升起一股火气,无处发泄,杀意开始四处蔓延,手中的瞬间破碎,溅了一地的水,血色顺着茶水蔓延而下。可是,冷焰,却好像没有人任何感觉似的,只是盯着柳梦桜瞧。

谢清河完全没有了和柳梦桜斗嘴的欲望,看见冷焰受伤了,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主子?”

谢清河想要检查一下自家主子的手的情况,可是却看见冷焰一直盯着柳梦桜看,连个施舍的眼神都不给自己,直到柳梦桜看向冷焰,冷焰收回目光才冷冷吐出两个字:“无事。”

昏昏欲睡的柳梦桜被冷焰突然的举动吓得清醒了,整个人坐直了身子,看见冷焰还举着受伤的手无动于衷,叹了口气:“寒寒叫人收拾一下。”

然后柳梦桜就伸手在君若明身上一阵搜索,直到找到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才从自己袖口摸出一块方巾一起递给了冷焰:“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冷焰冷着眼看着眼前白皙的手上拿着的瓷瓶和方巾抿着唇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君若明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只是偶尔滑过柳梦桜的长发,整理有些凌乱的发尾,却在想着什么。

冷焰只是拿起方巾擦干了手上的血渍,将方巾默不作声收进了怀里,将完全没用过一点的瓷瓶原封不动推回给了君若明:“多谢。”

君若明握着手中的瓷瓶的手不自觉收紧,看着冷焰的眼神充满了戒备。他当然知道冷焰对柳梦桜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因为自己也是从那一步步沦陷的。他知道冷焰现在可能还不明白自己对柳梦桜的感情,但是哪怕这样他也决不允许超出自己的情况出现,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收回了瓷瓶:“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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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9 23:2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1 10:41 编辑

十九、伶牙俐齿奈我何

终于等到酒菜都上齐了,柳梦桜与水琉璃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如饿狼扑食般直接开动。

惹得谢清河嘴角抽动,这得是几百年没吃饱才会这副德行?得,胃口被这一弄还能有?

夜如艳有些好笑的看着埋头苦吃的柳梦桜与水琉璃,感叹真不愧是主仆两人。

易不寒对于柳梦桜早就免疫了,可是不曾像连水琉璃也跟着一起,觉得有些丢脸。

冷焰自顾自吃着,完全不为所动。

君若明看着柳梦桜的吃相,有些心疼的为柳梦桜布菜:“这段日子没吃好?”

柳梦桜虽然饿,嘴上也吃个不停,但是因为是君若明的缘故,他还是抽空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嗯,经常啃干粮。”

君若明一听心里更难受了,直接闭嘴不问,就一心只为柳梦桜布菜。

等到柳梦桜吃得七分饱时,才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也终于有闲情逸致环视了一周。

就在柳梦桜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朝水琉璃与易不寒之间挤眉弄眼时,看得吃得差不多的柳梦桜,君若明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了冷焰的桌前:“这是桜欠你们的钱,你们还是当面清点的好。”

冷焰瞥了一眼桌上的银票,仿若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继续自斟自酌。

谢清河一眼这情形就不对,怕到手的银票会跑了似的赶紧收起:“不用点了,我们还是相信君公子的为人的。不过,君公子,我们这些日子因为柳少爷的鲁莽可是受了不少罪,是否应该补偿一下我们?”

君若明本就财大气粗,现在更是想着早点打发这三人的好,于是正准备问谢清河要多少补偿。

本还在水琉璃与易不寒之间挤眉弄眼的柳梦桜一听谢清河这么说,直接甩口:“不可能。你们吃本公子的、喝本公子的、花本公子的、睡本公子的,”

柳梦桜说道后面那句“睡本公子的”感觉好像有些不对,但是也就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算着:“本公子没让你们付钱就不错了,你们竟然还想得寸进尺,想得美!”

谢清河听到柳梦桜这么说。也来劲儿了:“如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何必跟着你餐风露宿,就差没吃全素了,你说我们怎么没损失了!”

“不要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说的三万根本就是多的了,本公子没有跟你计较,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柳梦桜当然知道自己是被讹了,但是,这个哑巴亏只得自己吃,所以他不会计较什么,但是要让他多出这不可能!

谢清河当然知道自己被偷的究竟是多少,但是他存心就不想让柳梦桜好过,所以当时多说了一倍,但是是又如何:“你有何证据?”

柳梦桜当然知道谢清河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他是没有证据,正因为没有证据:“本公子确实没有。”

谢清河量柳梦桜怎么也给不出证据,哪怕找到那个偷钱贼又怎么样?谁说偷钱贼的话就可信了?所以,谢清河得意的笑了。

“不过,多了的话,本公子就当多给的算施舍给你了!”

谢清河一听“施舍”两个字,这一句话通篇的“你”字,摆明了说自己,所以谢清河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把怀里的多余的银票一把甩在柳梦桜脸上,但是他不能拿出来,如果拿出来了就等于承认自己原先多报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所以他只能接受柳梦桜的“施舍”!

柳梦桜觉得自己还是得再接再厉:“当然,本公子知道你当然不是那种会贪图那么一点施舍的人。但是,若是少的话算本公子赚到了,你的好心本公子心领了;刚好的话,算你有诚信,本公子觉得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也就两情了”

谢清河怎么可能轻易就这么放弃,咬牙切齿:“一码归一码,我们确实因为你的缘故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要些补偿完全是无可厚非!”

柳梦桜瞬间抬高下巴:“本公子确实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但是也给了你们莫大的帮助,所以一笔勾销了!”

谢清河笑了,柳梦桜不给自己添乱就不错了,一路走来,他还真没看出柳梦桜给了他们“莫大帮助”:“柳公子,不知你口中所说的帮助是什么?”

柳梦桜眼睛瞬间一亮:“就照你们这样挥霍无度的方式,总是想着享受,这三万两看起来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也不够你们支撑几天啊!本公子大度的帮你们多省了几天的开销,顺便教你们学会了如何过日子,让你们不至于流落街头,你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如此无赖,简直让人不忍直视!还有,帮你们保存了那么久的三万,不让你们付看护费就算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听着柳梦桜的话,君若明的笑意更深了。

夜如艳也捂住朱唇轻笑。

冷焰依旧无波无澜。

水琉璃赶紧遁跑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怀大笑。

谢清河听着柳梦桜的歪理,无从反驳,气得手都抖了:“你简直就是伶牙俐齿!”

柳梦桜无所谓:“是,你又奈我何?”

易不寒被未下咽的酒水呛得个正着,心想:小桜这功力可是又更上一层楼了!

但是想着今天自己是主,没做到宾主尽散而是打起来的话就真说不过去了:“谢公子,小桜不懂事,请勿见怪!这样吧,为了感谢诸位对小桜的照顾,三位这段时间在丰城的食宿无忧客栈全免了,如何?”

谢清河还没回话,柳梦桜直接跳起来了:“不行,寒寒,万一他们打算赖在这里一辈子,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得养他们一辈子?”

易不寒轻咳了一声:“小桜,他们最多呆半个月,武林大会一结束就会离开,你放心。”

“武林大会?”好吧,他一路上也是有所耳闻的。如果是这样,柳梦桜就不计较了。

看见柳梦桜的询问,君若明点了点头。

君若明都点头了,柳梦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吧。但是,只包住不包吃,谁知道他们会吃什么?万一他们顿顿山珍海味,那我们的客栈不倒才怪!”

“这客栈明明是易老板的,怎么就成你的了?真不害臊!”

可是,柳梦桜完全没有被打击到,骄傲的仰起头:“寒寒的就是本公子的。是吧?寒寒?”

看见易不寒毫不犹豫地点头了,谢清河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往肚子咽了。

谢清河还想再说什么,最后的发言权人终于发话了:“好。”

谢清河还能说什么?只剩下郁卒了。

夜如艳反正是无所谓,再怎么样都不会像柳梦桜说的流落街头就好。

最高兴的当然属柳梦桜!

席散人走,柳梦桜回到客房,依旧没心没肺:“若明,本公子困了。”

君若明只是拍了拍柳梦桜的头:“嗯,你先睡一会儿。”

说完,君若明就尽职尽责的帮柳梦桜宽衣解带,直到柳梦桜睡下,才询问了一下水琉璃这段时间柳梦桜发生的事。想到苏晴那个女人,君若明眼底快速的闪过一道嗜血的寒光。在知道柳梦桜男扮女装时,君若明的眼染上了显而易见的笑意。

回到房间坐在床前,久久看着柳梦桜的睡颜,伸手轻轻描绘着柳梦桜的轮廓,在柳梦桜的唇上轻轻摩擦了好一会儿才在柳梦桜的身边和衣躺下。

柳梦桜醒来时,无意外的看见了君若明那双满满都是自己的眼眸,早已习惯了,因为前世他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喜欢过,所以他一直以为那样的眼眸是很正常的,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君若明的心。

看了一眼天色,还挺早,看着还盯着自己的君若明,柳梦桜伸出双手恶劣的扯了扯君若明的两腮,笑嘻嘻的看着君若明的反应。可是,等了一会儿,君若明仍旧雷打不动还是和原来一副样子,所以柳梦桜玩了一会儿自觉无趣催君若明起来帮自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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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9 23:2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1 10:40 编辑

二十、谁的爱在哭泣中

华灯初上,寂静在喧嚣中沉寂。

君若明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依然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柳梦桜,眼里只剩下无边的宠溺以及无边的苦涩蔓延。

爱这个字太过沉重。君若明原以为自己一生不悔为谁付出真心,却世事难料,现在想来,只是未遇到对的人罢了。

只是,即使遇到这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自己的这份感情,又该让自己如何自处呢?越来越脱离自己掌控的情,极力控制的恐惧,让自己处于崩溃的边沿。

君若明仍然记得自己在回到柳宅,却没有看到那个已经刻入骨髓的身影时,那种冥冥之中脱离自己掌控的恐惧感让君若明慌乱了心,那种无力阻止的失落感让自己顾不上自己疲惫的身躯只想寻找到那个身影。

伸手怜爱的抚上眼前这个让自己爱很不得的人,不出预料的手又被毫不留情的拍开了:“都说了不要一直摸我的头了!”

面对气呼呼瞪着自己的柳梦桜,君若明笑了:“瘦了。”

柳梦桜当然自己一路走来肉肯定是掉了几斤的,本来就对自己羸弱的身体不满的柳梦桜听到君若明这么说,更是气愤:“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用得着你说出来?”

对于柳梦桜想要将自己锻炼成威武高大的愿望,君若明是深有体会,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体格的,所以只要柳梦桜不伤及身体,他从来随着柳梦桜先折腾去。只是:“桜,怎么和他们走一起了?”

柳梦桜没好气地看了君若明一眼:“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

君若明只是无声地看着柳梦桜,他知道柳梦桜把所有事情简略而过,也从水琉璃那里得知了更多,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爱上一个人时,无论他的任何事情,都不愿意从别人口中得知,也不希望被隐瞒,总想要自己所爱之人能够毫无芥蒂的对自己说,哪怕点点滴滴无关紧要,听的人也是幸福的。

而,如今,君若明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问的,只是,哪怕他知道十有**会无疾而终,还是禁不住问了出来,结果明明知道,却还是选择让自己再失望一回,连君若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

君若明不知道冷焰他们是否是刻意而为之地接近柳梦桜,但是他知道自己绝不允许他们伤害柳梦桜:“桜,他们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离他们远些。”

柳梦桜皱了皱眉头,本能想要反驳什么,但是想到冷焰三人的身份或许比较敏感,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点头应许了:“知道了。”

得到柳梦桜的保证,哪怕柳梦桜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君若明提起的心还是放下了一半,至少柳梦桜不喜欢麻烦,所以他会少或者不接触他们就好。

楼下的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殊不知在自己欣赏一切的时候,自己却成为了别人眼中一道风景。

看着从柳梦桜出现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盯着下面那个精力旺盛的柳梦桜看的冷焰,谢清河有些不满,他知道自家主子对柳梦桜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感,但是冷焰还不知道这份感情叫什么,所以在柳梦桜面前常失去平时的冷静:“主子,您该以大局为重。”

冷焰明白谢清河话里的意思,淡淡收回了视线。

“主子,您投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过多了。”

冷焰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些天的不寻常,他知道自己的目光不应放在柳梦桜身上,可是,他却发现只要柳梦桜一出现他就越来越不是自己。

谢清河必须把冷焰这升起的萌发在未开花结果前彻底扼杀:“主子,你们身份不同,注定不会有结果。若是有一天他对主子您的霸业有任何阻碍的可能,属下哪怕倾尽一切也会不惜代价毁了他!”

冷焰没想到谢清河竟然敢威胁他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忤逆他,还是自己最忠心的属下,冷焰冷笑一声,可是寒气却丝毫没有收敛,更有扩大的趋势。

接收到冷焰散发出来的强大怒气,谢清河全身紧绷,却不敢有任何违抗的动作。

在谢清河快要承受不住时,冷焰终于收回了外散的气息:“无须你自作主张,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否则,我决不轻饶。”

看着拂袖而去的冷焰,谢清河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坐在了地上。等到差不多缓过后,谢清河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有些干涸的血迹。

夜如艳在一旁看着谢清河:“清河,你这又是何必?惹恼了主子,你自己也不好过。”

谢清河却是苦笑了一下:“如艳,我当然知道惹怒主子是什么后果。但是,主子注定是成大器者,怎可因一个情字就毁了?”

“但是,情不一定会毁了主子的,以小桜的聪明才智说不定更会帮上主子。”

“如艳,你原不是讨厌男子相恋,怎么几天就变了?”

“主子因寒殷帝之事遭受到多少罪,你我都知道,所以我一直反感这类人。但是。。。。。。”

谢清河却是轻笑:“但是,若是柳梦桜,则就不尽然是吗?”

夜如艳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她对柳梦桜是真的喜欢的,所以若主子的对象是他,那么她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夜如艳默认了。

“如艳,你何必自欺欺人。先不说柳梦桜是否肯居于人下,但有一点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他是不会和人共伺一夫的人。所以,冲着主子能够后继有人,我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对象是柳梦桜也在所不惜。”

夜如艳知道谢清河并非只是嘴上说说:“清河,你不能因为主子喜欢上了小桜,就让小桜背负这一切。”

谢清河面目表情的看了夜如艳一眼:“若是他是女子,我定不会说什么。但是,错就错在他身为男子却还来招惹主子。主子志在四方,怎么可以白白将时间、精力浪费在这样毫无意义的情爱之中?”

夜如艳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你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谢清河深深看了夜如艳一眼,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在离开前只说了一句:“我只看结果。”

留下夜如艳一个人怅然若失:那么,在你眼中,我们的爱是否只能靠后?是否你也在告诉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这是你给我的答案是吗?所以这几天的温暖只是彼此间的错觉?或者说是最后的留恋,是吗?

当我想要放下过往,拾起眼前之人时,而眼前之人却早已不再原地等候,是否,这是上苍对我的惩罚?

夜幕下,谁的泪无声滑落,烙下了岁月的悲伤?谁的心再次封闭,沉浸在那孤寂的长河中?是否,我们的爱都能够微笑不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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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9 23:2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1 10:39 编辑

二十一、只可远观不可娶

看着急匆匆往客栈外赶的人,柳梦桜将下巴搁在桌子上,无聊地翻转着空茶杯,嘴里不断嘀咕着。

易不寒却在一旁感概:在这武林大会将至之时,是非之多,以柳梦桜的性子竟能耐得住实属不易。

水琉璃看着渐渐冷清的客栈,可就没有柳梦桜他们那么淡定了:“公子,我们怎么还不去赶紧抢位置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柳梦桜抬起眼睛瞟了眼四周确定没人了才气定神闲地安抚着水琉璃:“小璃,现在上台的都是上不了台面露个脸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的人。天下第一美女都没出现我们去凑什么热闹?且最后一天才是最精彩的,人家美女也才会登台亮相,所以不急。”

水琉璃听后也放心了,只是:“但是,公子你不先了解一下敌情?不然最后一天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多不好。”

柳梦桜疑惑了:“小璃,你家公子我为什么要了解敌情?本公子又不上台被人当猴耍。”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确实上了台就只会丢人现眼。”刚下楼的谢清河听到柳梦桜说的很不客气的戳中了柳梦桜的弱点。

不过,对上谢清河,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柳梦桜瞬间眼前一亮,连眼角都染上了鲜活的色彩,哪怕谢清河也不免愣了一下:“小青,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公子对你可是甚是想念!”

谢清河则与柳梦桜完全相反,他真的不想再在这个死狐狸面前掉价了。但是听到久违的“小青”这个称呼,谢清河还是无法淡定地接受,恶狠狠瞪了柳梦桜一眼。却不想再和柳梦桜多说一句,以前吃的亏告诉自己千万别和这个人杠上,不然吃亏的永远是自己,所以谢清河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但是,柳梦桜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消遣消遣这无聊的时光,不用白不用,不是?于是,柳梦桜翘起一只腿:“虽然本公子知道自己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本公子不放吧?虽然本公子不介意,但是这影响多不好,万一教坏我们家小璃或者寒寒怎么办?虽然本公子也挺期待来一场旷世奇恋的,但是若是对象是你,本公子觉得本公子不如现在就找块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谢清河已经被柳梦桜的厚脸皮给气得变成了猪肝色了,手指又一次颤抖着:“你。。。。。。”

“你什么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说几句话都说不利索,幸亏本公子有耐心听你耗费那么多时间就只蹦出个“你”字,这要是换成别人指不定直接甩手走人了,跟这样表达都表达不了的人沟通?除非自己脑子有问题,才会真去交流去了!这要是老了怎么办?干脆直接闭嘴好了!”

不去理会气得已经快晕过去的谢清河,柳梦桜直接把眼光放在了夜如艳身上:“如艳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几日未见,如艳姐更加美艳动人了。”

夜如艳冰冷的脸在看见柳梦桜的那一刻,终于有了这几日一来的第一丝笑意:“小桜。”而后朝君若明、易不寒和水琉璃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

谢清河终于从无尽的打击中重新可歌可泣的振作了起来:“弱者就是弱者。”

柳梦桜有些无语,怎么谢清河就是死抓着自己不放呢?自己对他已经很留情面了,他怎么老是喜欢自己撞上来?如果谢清河知道柳梦桜的想法,谢清河肯定会真的气昏过去的,这还不算过分?那怎么样才是过分?

对于上赶着让自己为他找不在的人,这等好事柳梦桜当然是不会拒绝:“小青,记住一句对你终身受益的话。”

柳梦桜这句话刚说完,不仅谢清河竖起了耳朵,冷焰和夜如艳也看了过来,只有熟识柳梦桜的君若明、易不寒、水琉璃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不动摇。

“人贵有自知之明。本公子知道自己实力有限,所以不去丢脸。但是,小青。你让本公子怎么说你好呢?明明知道来招惹本公子是自讨无趣的,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乖一定要来自讨苦吃?人都说吃一垫长一智,为什么本公子没从你身上看出这样的品质,倒是深深体会到了你死不悔改的本性呢!”

谢清河此时恨不得自己刚刚嘴贱怎么就接了柳梦桜的话?恨不得劈了眼前这个让自己气得半死的人。他自认聪明绝顶,何时遭过这等尴尬?

众人都歇了,柳梦桜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坐下去思考自己宝贵的人生了。

但是,水琉璃却回过神来了:“公子,你不上台,那柳家未来的夫人怎么办?”

柳梦桜的脑袋直接卡壳了:“什么未来夫人?”

“公子,你呆在这里等武林大会不就是为了娶这天下第一美女宋玲珑吗?”

柳梦桜此时反应过来了,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水琉璃说:“小璃,天下第一美女美则美矣。只是,这是只可远观不可娶的。这真要娶回家,不是给自己添堵?”

“为什么?公子?宋玲珑那么好看,娶回家,柳家肯定是无限风光的。”

“小璃,真娶回去,是柳家无限风光尽被占。知道吗?”

“啊?”水琉璃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还是不太明白。

“小璃,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娶回家也得有福消受,若是无福消受,这岂不亏大了?你说,这么亏本的买卖你家公子我会做吗?况且,要让本公子娶这么一个花瓶回去还要千防万防的,本公子觉得还是欣赏自己这张脸就够了。本公子再怎么样也得找个品行不错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可是,公子,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似乎跟美丑没有关系。”

谢清河很不厚道的大笑着,终于柳梦桜也吃瘪了一回。

无视笑得正欢的谢清河,柳梦桜决定要好好教育这个孩子的思维:“小璃,难道除了美就是丑的?有一种人叫中庸,知道吗?还是说你想以后的小公子是个丑八怪?”

水琉璃一想到以后柳家的小公子是个丑八怪,直接狂摇头了:“公子,你还是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看的夫人!”

看见水琉璃终于认清了,柳梦桜很高兴:“嗯,所以,找夫人要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知道吗?”

回答柳梦桜的是水琉璃铿锵有力的保证:“知道了,公子!”

君若明想着柳梦桜说的条件,一一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除了性别之外其他都符合了,可是这性别之事叫他如何去改,所以君若明更惆怅了。

冷焰听到柳梦桜的要求也不自觉将自己代入,发现自己只符合长得好,上得厅堂后,更是恼怒了,而后一想到自己竟然将自己代入了,更是恼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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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1-29 23:2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1 10:37 编辑

二十二、笑语犹存茶已凉

待水琉璃一一道出柳梦桜离家出走的前因后果后。

谢清河直接很不厚道地笑了:“柳公子果真是花见花开,奈何这花是开了,可是结出的果吧?实在无法启齿啊!这还没喜结良缘呢,姑娘家就想着戴绿帽子了。柳公子能让姑娘家做到这一点也着实不易!”

柳梦桜对于谢清河的嘲讽已经不打算说什么了,想他这么优秀的人,竟然有这样的蠢女人想要来利用自己,这说出去,自己不笑死都不可能,所以柳梦桜完全没有了和谢清河斗嘴的心情,只能郁闷地喝茶。

“小桜,那你还打算找一个,不怕又是别有用心?”

“如艳姐,看缘分吧。并非每个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我是相信真爱的。”

“缘?”

“是啊,我一直都很相信缘分。无论何种缘,只是因结果不同而分为良缘与孽缘而已。我一直觉得缘之一字真的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与其找一个自己不喜之人,我宁可一生只一人,何必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其实,柳梦桜本意并非如此,但是这番话确实是自己的真实的想法,只是他还有一点没说出来而已。

那就是自己相信缘却不相信自己会有爱。不是他不相信爱,而是正因为知道爱能使人疯狂,所以他一直都相信有爱的存在。

他知道因为上辈子以及这辈子父母亲的事让他很难付出自己的一颗真心。

因为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叫爱,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爱一个人就必须真心付出一切。可是,他有信心别人会为自己付出一颗真心,却不相信自己能够毫无芥蒂的付出自己的真心。

因为他可以什么都不害怕,却唯独对爱这个字眼敬而远之。

他怕自己若真付出自己的一切,换来的是一场空,那将是自己完全无法承受的结果,所以他选择了退缩。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有相伴一生的人,他不愿别人付出一切而自己永远只是享受不付出,这样的爱,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负担,是一种永远无法偿还的债,所以,他本能地拒绝着。

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其实一个人真的挺好!不去伤害,也不被伤害。可是,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爱而不得的伤害,那是一种浸入灵魂的爱,却也是一生无法解的毒。

  而众人却不知,此刻的欢声笑语维系得是那样脆落,所有不堪一击,在转瞬间风云变幻。今天是比武大会最后一天,可是却没有了那个洁白的身影,仿佛消失般,没有谁知晓他的行踪,只有那清茗见证他的存在,却已人走茶凉。

而武林大会的结束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圆满和谐欢乐,最后成为了一场掠夺与被掠夺的地方。在一片混乱中,天下第一美女宋玲珑无故失踪。

另一边,无忧客栈里早早起身为柳梦桜做准备的君若明在回到房中时却发现不见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影。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天,在这丰城,都乱了。

(《卷一:缘起无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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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6 16:3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7 11:47 编辑

二十三、分道扬镳各转身

负手而立,谁能明白,柳梦桜此时的悲伤?

    易不寒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才,逍遥楼在他的手上仅仅一年有余就发展成为江湖上立有一席之地的情报楼。

    他对冷焰三人的身份是感兴趣的,本是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想到确如自己所想的**不离十。可是,却牵扯出了一个意外。

    柳梦桜可以忍受身边亲近之人对自己有所隐瞒,只要不是针对自己即可。他也可以与各种各样的人交朋友,但是,唯独与“官”字挂上钩的是他的忌讳。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楼家七十余口人的灭亡与朝廷脱不了干系,在自己一步步追踪,结合易不寒这一年来给自己带来的情报,致使自己家破人亡的魔爪是谁他心里有数。所以,他为了不让柳家人在重复楼家的灾难,这些年,他对官场从来都是避而远之。当然,邢皓是一个意外,是无心的救命让两人走到了一起,却最终还是因为一个官字让两人分道扬镳。

    他以为自己足够小心,让自己在没有把握之时不去涉足这个领域。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曾经的小心翼翼是那么的可笑。是否,这是对自己的讽刺?

    十几年来,小心翼翼,收敛自己的锋芒,只为身边的人能够安稳一生。到头来,仍跳脱不出这里的圈圈绕绕。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是他们可图的?

    所以,他离开了。

    自己总以为自己很聪明,现在想来,一切不尽然,是自己太自负了。柳芕会以逼婚让自己离开,未尝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真有心抓自己回去成亲不可能就这样毫无动静。如今,若自己贸然回去,恐怕会给柳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只能选择在远处观望,甚至不能刻意去打听一切。否则,一旦打草惊蛇,后果将不堪设想。

    “小桜,不要想太多了,事情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易不寒当然知道柳梦桜的担忧,但是他不认为柳家人真的与朝廷有脱不了的关系,而且当年之事,除了极少数人知道外,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柳梦桜是楼少燕遗子。楼少燕的秘密已经随着十七年前那一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这次有些动静,只能说他们开始蠢蠢欲动是为了寻找什么,但是绝非与楼家有关。而这,需要自己再次调查清楚才行。

    “若明,他应该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毕竟,从一开始你就表现出了对与官相关的任何事物的厌恶,所以他隐瞒你情有可原。这五年来,他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小桜,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易不寒在得知君若明的另一重身份时,也惊讶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很快就接受了。但是,想要柳梦桜接受,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对柳梦桜的那份心意,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寒寒,我知道。可是,他的身份我始终不能接受。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让我不能视而不见。所以我们注定了不可能走到一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能够为一个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若说是有心计,那么,柳梦桜不得不承认这位王爷还真是下了血本,所以,他知道君若明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看。但是,那么多年的心结不是说解了就能解的,而且两人有一半的可能会刀剑相向,所以,这份友谊注定了夭折。

    “小桜,我认识的柳梦桜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就算血缘关系,又如何?那也不能成为你们之间情谊的阻碍,不是吗?”

    柳梦桜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此生注定了为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手刃仇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梦桜闭着眼睛,再睁开眼已不复往日的慵懒,只有绝然与坚定:“此行,若无意外,我们注定反目成仇,不是吗?”

    易不寒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再多说无益。就像柳梦桜说的,此行,若君若明真的因为那个位子而放弃对柳梦桜的这份感情,那么,他们两人或许注定有一个人会成为对方的刀下亡魂。易不寒此时只能寄托于君若明对柳梦桜的感情是真的。

    “寒寒,他们应该离开丰城了吧?”

    遥远的街道,曾经的欢乐,早已人去楼空的擂台,暮色渐渐染黑,晚风带起一丝丝冰凉。

    而今过后,那些欢声笑语,或许只能成为这份真挚无瑕的情谊的记载。

    再转身,再回首,不知,是否人还在?笑声还能继续?

    “嗯,算算时间该是离开了。”

    “寒寒,这次结束后,把小璃娶了吧,别再拖了。”

    “好。”易不寒知道柳梦桜确实足够聪明,但是仅仅的救命之恩是不会让自己一生只为追随。因为他是一个聪明得只懂得舍弃自己保护别人的人,所以,他值得自己去追随。

    在很多人看来,柳梦桜是一个一直任性得让周围的人烦恼、操心的人,可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真正被保护的是谁?

    所以,他知道,若这件事没有向预料之中的方向发展,因为,君若明是一个原先没有料到的意外。所以,柳梦桜一定留了一手,那或许是堵上他自己性命的一手。但是,他却不会允许自己永远都只在柳梦桜的庇护下安然无恙的生活着,所以,他同样做了一些准备,希望届时可以用得上。

    “小桜,这次之后不要再老是换面孔了。经常对着不同的面孔说着同样的话,我怎么都无法习惯。”

    柳梦桜笑了:“好。”

    “不过,寒寒,你说这次若回去,小璃会不会说我太任性,又对我一顿说教?”

    易不寒想到水琉璃的性格,想到柳梦桜不责任的“本公子闯荡江湖力求抱得美人归,莫追寻”的字条,易不寒也笑了:“恐怕不止说教那么简单了。”

    柳梦桜想到哪场景,苦笑了一下:“呵。你先回去吧,别让他们起疑了。让天卿跟着我就行,送到这就可以了。”

    “好。”

    衣袂飘飞,仰起头,我们的路是否仍旧会有交点?

    明月,为何悲伤总是不断上演太过繁华的孤单?

    这条路,何去何从,是否我们都能够回到起点,不再伤害,只是微笑?

    这答案,无人知晓,只有走过了或许才会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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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6 16:3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7 11:47 编辑

二十四、重回朝堂知为谁

“主子。”

    “人呢?”寒冷摄人的语气从上位之处传来。

    跪在底线的黑影全身一颤:“属下无能。”

    只是话音刚落,就被狠狠甩了出去。从庭院里爬起来,顾不得还在吐血的身体,不敢丝毫怠慢的踉跄着走进房间又跪了下去。

    从暗处走来的人在月光下逐渐清晰了起来,赫然与君若明有七分想象,而不用怀疑此人就是君若明,如今恢复身份的祁国祁王爷祁君。只是不复了往日的温和,笑得令人发指,发不动而飞,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那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听见祁君的怒喝,跪趴着的黑衣浑身抖得更厉害,那是来自于死亡的恐惧。这么多年来,这位祁王爷收敛了很多,可以说是真真正正淡出朝堂。有人甚至传出这位王爷已经暴毙的传闻。可是,半个月前,祁君突然满目寒星的回府,并下达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命令。在避开朝廷众多耳目的情况下找一个不知真面目的男子,这谈何容易?

    君若明也知道自己对属下发火本就无济于事,但是这五年来,哪怕柳梦桜玩得再疯,也没有像半个多月前在丰城见到柳梦桜留下的那张字条却在翻遍整个丰城后寻找不到柳梦桜时的害怕与心悸。他知道柳梦桜懒散,所以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可是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找他,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他隐隐觉得柳梦桜这个独自离开是不寻常的,仿佛一去不复回的感觉,这如何能让君若明平静?

    他不是没有回柳宅看柳梦桜是否回去过,但是在冷冷清清的宅院时,君若明的心凉了。想起柳芕最后一眼的叹息,君若明的心空落落的。没有人知道柳梦桜究竟去了哪里,仿佛消失了一般。

    当年,因为柳梦桜不止一次表现出对朝堂的极度不喜,所以他不闻其缘由,毅然决然放手朝堂,一步步隐藏自己的身份,让自己淡出人们的视线,让别人逐渐遗忘自己的存在,呆在远离青城的烟城,只为更亲近柳梦桜。他以为自己终于做到了,以为可以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以为。

    他不是不知道柳梦桜身上有许多秘密,他以为他可以等到柳梦桜告诉自己的一天,但是,他却可悲的依然没有等到这一天。可是,他却始终恨不起他,只恨自己不够努力。很早就知道他将自己的心封闭,可是,若自己再努力一些,那么他的心也许就会出现那么一丝缝隙,可以让自己在他的心中有一容身之地。

    他怎么能因为这五年的快乐时光,就忘记自己初见他时苍白的睡颜,以及那如寒潭的明眸。明知道那本该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会有的,自己却被这五年来的美好时光荼毒了,以至于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

    他的心是盛满哀伤的,所剩不多的细缝已被友情、亲情所占据,所以他没有多余的心去爱上一个可以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如何让他去恨?

    他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势力有限,所以他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让他不喜的地方来。

    半个多月的担忧,夜里的不眠,让君若明疲惫的揉了揉眼角,最后还是无力挥了挥手:“退下。”

    黑衣人听了,知道自己是躲过了一劫,毕恭毕敬退了下去:“属下告退。”

    当烛光不再,微风阵阵,君若明才从椅子上起身:“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守在外面的人一听君若明开口,立即遵规守矩问道。

    “本王明日宴请渊王于后院对弈切磋,你下去准备。”

    “是。”

    “七弟,既然无心于此棋,还是作罢,免得糟蹋了。”

    君若明确实无心与祁渊对弈,于是就让人撤了下去。

    祁渊已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君若明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否则不会来找自己:“七弟,你来找四哥不可能只为了切磋棋艺吧?”

    看君若明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祁渊可不想在这跟君若明耗着:“当年,四哥欠你一个人情。”

    祁渊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会还这个人情的。

    君若明此时终于开口了:“四哥,我把他弄丢了,我找不到他了。”

    祁渊挑了挑眉,他当然知道君若明口中的“他”是谁。当年自己已是大势已去,若不是自己这个同母的胞弟以强硬手腕崛起,并在短时间内控制朝堂,力压祁熙一派人马,恐怕自己就不会有今天了。

    只是,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哪怕祁熙也是一样没有想到,在他殚尽力竭的情况下,这位叱咤朝堂之人竟然一夕之间放手所有,退出朝堂,只因他一句自己已找到一生相托之人。众人只以为这是君若明的一种借口,因此都并未当真。所以无论是当时被打压之人还是支持君若明之人大部分因君若明此举都对君若明进行了追杀。但是,君若明全从中全身而退不说,还至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谓不是没有真本事。

    “我可以帮你找他。”

    君若明听见祁渊同意帮忙,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戒备,因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在帝王之家更是如此。

    果不其然,祁渊的下一句话印证了他的所知。

    “但,我要你重回朝堂。”

    君若明当初就是因为柳梦桜一句不喜朝堂喜江湖,所以他退出了朝堂,成为江湖的一员。如今,祁渊提出这样的要求,君若明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在拒绝之前祁渊先行开了口:“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我早已无心那个位置,届时,你坐与不坐那么位置我不会去干涉。我只是要你助我杀了我祁渊。”

    “你若重回朝堂,哪怕没有我的帮忙,你也有能力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自己想要找大的人。况且,你既已退出一回,再退出一回又有何不可?”

    君若明想说那是不一样的。在没有遇到柳梦桜之前,他无所谓,那个位置只是自己想要证明自己实力,想要消遣时间,所以想要得到。所以他因柳梦桜不喜退出朝堂。如今,若是明知柳梦桜不喜朝堂自己还是回来了,哪怕今后再退出,也是对柳梦桜的一种背叛。、

    但是想到在丰城时冷焰看柳梦桜的眼神,君若明在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点头。

    看着逐渐远去的祁渊,君若明却未自己和柳梦桜的未来茫然着。

    你曾说你想要仗剑江湖,我含笑放手天下,只为与你并肩看尽时间纷繁。可是,却世事难料,所有改变得太快,我该如何去弥补?弥补我可悲的自私?弥补我一直遗忘的你的悲伤?

    你那瘦弱的身躯如何能够扛起那样深沉的悲凉?为何我总不够足够强大,足以为你遮风挡雨?

    待到你我再相见,是否,一切都能如初?是否,你会原谅我的隐瞒?

    若你得知真相,只求你能留有一丝余地让我能够相伴你左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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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6 16:35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7 11:48 编辑

  二十五、故地重游莫悲伤
“公子!”

    天卿对于这样大摇大摆走进这片废墟的柳梦桜着实担忧,尤其是在这天子脚下。哪怕十几年过去了,这里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但是上位者对于这里的监视还是存在的。

    现在柳梦桜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走进去,还是在这样的大白天之下,天卿想要像以往一样不担心都不行。他现在终于深刻体会到易不寒临行前同情的对自己说“小桜虽然任性了点,但是跟着他你不会吃亏的。”的话的意思了。可是,这何止是任性那么简单!

    一路走来,天卿以为柳梦桜一路上的表现已经足够任性了,可是,与现在对比一下,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但是自己想拦住这个好像一丝赴死的自家公子,又不能出手相拦,天卿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柳梦桜终于开口了。但是,如果可以,天卿实在希望柳梦桜还是不要开口得好。以前那么高贵优雅的人怎么一转眼才一年多没见就变成了这样毒蛇之人呢?到底君若明是怎么把原先的好公子变成了这样让人忍无可忍的想要一掌拍了的公子的!

    “哎!天卿,你说你的嗓门本就在那边摆着了也就罢了,怎么还那么啰嗦呢?”

    一路走来,天卿的实力的确无话可说,可是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天卿竟然有话唠的潜质?还不等天卿有何反应,柳梦桜就再接再厉的损人了。

    “你说你本就长得差强人意了,还哭丧着一张脸,这得是那么有碍瞻观,公子我都不忍直视了。”

    天卿决定不管柳梦桜了,他这还不是关心他?竟然还被嫌弃了!况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模样怎么就差强人意了?不说丰神俊朗,那也是英气十足,是你自己找得太妖孽了!

    瞧见天卿又开始闹脾气了,柳梦桜笑得开心了:“放心,我们白天来这里绝对比晚上来的安全得多。”

    天卿觉得柳梦桜纯粹就是胡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就安全了?

    知道天卿肯定不明白:“天卿,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的,时间段也是可以这么理解的。”

    天卿觉得柳梦桜又在诡辩了,这和那能相提并论,混为一谈?

    “十七年过去了,朝廷对这里的监视早已松了不知多少。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那么几个大白天不明事理的闯入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倘若我们趁着夜黑风高而翻入,一看就行迹诡异,那么被怀疑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们何不大大方方的暴露自己,反其道而行之,效果或许会更好。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和晚上一样被发现而已。”

    天卿觉得柳梦桜分析得很有道理。既然无论何时入此地,都会有危险,那么,何必按照柳梦桜说的做?也许真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于是,抛弃了顾虑的天卿终于有心思可以观察起周围的一切,当然也没忘记了时刻准备迎敌。

    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哪怕自己对这里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哪怕这里对自己而言是那么陌生。但是,这里确实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起点。在这里,哪怕再短暂,他依然感受得到父亲那隐晦的父爱。他一直觉得在这里的几晚是自己的错觉。而今,走在这里,却发现有些模糊的记忆竟慢慢清晰起来。虽然自己一直无法睁开眼,或许是药物的关系,但是那双宽大的手掌抱起自己时的僵硬以及小心翼翼,那充满温暖的双眸,刻意压低的尽显温柔的话语,走在这里,仿佛昨日一般。

    前世,不是没有抱怨过自己的遭遇,也曾怨天尤人,更是自暴自弃过,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多余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母爱,第一次明白有人守候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所以,他觉得自己前世所受到的一切如果是为了今世的幸福的代价,那么,他觉得是值得的。只是,幸福总是太过短暂,在上天将自己的幸福无情的一点一点收回时,他本该怨恨的。可是,在柳芕的一点一滴的呵护下,他明白哪怕这份幸福那么短暂,可是却也温暖了自己的心,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着,所以他恨将这一切践踏的人。

    草长莺飞,物非人非,当初的繁盛辉煌,如今的破败,却无一不记载着这里的人和事。

    “天卿,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柳梦桜自顾自的说着,无比怀念这里的一切,哪怕他只是一个初生婴儿,对于这里认识的不多,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却依旧觉得这里很温馨。

    前世,他不懂得何为怀念,也不屑于怀念什么。然而,如今,他是感谢上苍的,感谢上天让自己明白了何为怀念,让他明白了原来他曾很幸福过,被人期待过。

    天卿不明白柳梦桜为什么会流露这样仿若来自遥远记忆的还念的神情。纵然这里是柳梦桜出生的地方,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是当时作为婴儿的他来说,都没有印象,难道仅是血缘关系就能让柳梦桜如此?

    “公子,你真决定了?”

    柳梦桜当然知道天卿问的是什么,收回怀念的目光,笑得自信从容:“有何不可?”

    “可是。。。。。。”

    柳梦桜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报复一个人,死亡永远是最简单的解脱,是对一个敌人的仁慈。所以,最正确的方法是让人求而不得或者得而不求。他竟然那么在乎那个位置,那么,本公子就让他尝尝从高处跌落的滋味如何!”

    “可是。。。。。。”

    “天卿,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本公子知道你的担忧,但是,历史的洪流不会改变,本公子只是稍加利用让它提前了而已。况且。。。。。。”

    柳梦桜的话还未落,级听见“叮”的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那么刺耳。等柳梦桜终于反应过来时就见天卿已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2035
作者: fafa001    时间: 2015-12-21 22:04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5-12-23 22:49 编辑

留爪,谢谢更新  什么时候完结?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25

fafa001 发表于 2015-12-21 22:04
留爪,谢谢更新  什么时候完结?

没有那么快完结哈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0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二十六、往日不复终难再
    柳梦桜看对方一护卫打扮,但是身上的衣物却是用料考究的,想必其主子的身份不一般。而从刚才一击之后该人就远远退后戒备着,所以显然对方并非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对方不打算起冲突,而自己也不想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否则,日后恐会难以行事。且,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所以柳梦桜觉得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这位公子,学生无意冒犯。只是,学生仰慕楼公子已久,又听闻此处为楼公子故居,故想来此一看,若因学生的鲁莽有得罪之处,敬请见谅。”

    那名护卫本就奉命驱赶二人,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刁难:“这里不是你们这等闲杂人等可以进来的,不想惹事赶紧出去。”

    “多谢,学生这就告辞。”说着柳梦桜示意天卿一起离开,他不会担心这个护卫会在背后给自己一个致命打击,因为他相信这个护卫并非这样卑鄙之人,所以他走得倒是洒脱,可是却苦了在身后一直紧绷着的天卿。

    侯延确认柳梦桜与天卿确实离开了,才消失在原地:“主子,他们已经离开了。”

    “他们可有说为何而来?”

    “回禀主子,那个书生模样的人说是仰慕楼公子故而前来一看。是否需要属下再去查探一番?”

    无视跪在地上等着请示的侯延,祁渊不想打算去深究。他不希望这里再染上不必要的鲜血,因此他知道楼少燕一定会不喜,他也知道楼少燕对于文人向来宽容,所以他不打算多做什么:“罢了。如今还能有人记得少燕,本王理应庆幸,就让他们离去吧。起来。”

    祁渊也曾怀疑过他们二人是别有用心才会来此地。但是,细细一推敲,除非是傻子,或者使有足够的实力,才会选择青天白日之下来这里。而显然,刚才那两个人,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看得并不真切,但是很明显的虽然仆人实力与侯延或许不相上下,但是那个白衣少年武功不值一提,所以,对于那个少年的说法,祁渊还是接受的。

    谁年少时心中不曾有过让自己想要追随的身影?自己不也是心中只此一人,直到现在都依然未曾改变,不是吗?

    “侯延,你说,本王还有机会重建这里吗?”

    侯延自小就跟在祁渊身侧,因此祁渊对楼少燕的心思侯延是最清楚不过的。世人皆以为祁渊当时对楼少燕逼婚只是看重了楼少燕的权、钱以及俊美。只是,他却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当年,纵然祁渊对于楼少燕确实存有一丝利用之心,但是那份情谊却是做不得假的。

    “主子,即便如此,那也不会是原来的楼府。”

    侯延的话一落,祁渊就骤然转身,冷焰看着侯延。

    侯延知道祁渊这是生气了,于是不敢有任何心思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本以为祁渊会发作一通,良久,只听见逐渐远离的脚步声以及清晰的两个字。

    “起来!”

    侯延知道自己又躲过了一劫。自从楼少燕离开,祁渊早已变得阴晴不定。快速跟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位恐怕快坐不住了。你让人给本王的七弟带个准话。本王可不想他因此直接死了。”

    “是。”

    侯延知道祁渊不是真的顾及所谓的兄弟之情,只是不想那位死后祁国一片混乱无人主持,毕竟祁渊也是祁国子孙。

    “那王爷与冷阁主的约定。。。。。。”

    “本王只应许他手刃他。未曾应许他将祁氏江山就此双手奉上。他既然说了能者居之,那就让他们凭实力去争个高下就好。”

    侯延知道,若到时候祁王爷即位,则对于冷焰来说说原本唾手可得的位子就变成了不知鹿死谁手了。所以,这是祁渊对冷焰当晚一脚的报复吧。

    “只是祁王爷未必肯即位。”

    祁渊行走的步子顿了一下复又若无其事前行:“若如此,只能说这是祁国的命。”

    换做以前,若是君若明不愿即位,祁渊定有千万种方法让君若明坐上那个位置。而今,自己已经尝过痛失所爱的滋味,他不想至少可以和自己和平相处的弟弟也尝尝自己体会过的悔憾。

    “人找到了?”祁渊提起君若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回禀主子,没有。”

    听到侯延的话,祁渊感兴趣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手下以及君若明的权力竟然连一个人都没能找到,除非这个人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了,否则哪怕被埋了也一定查得出一些头绪。看来,七弟所爱之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哦,本王记得他还有个爷爷。”

    “是的。在柳公子消失后不久,听说就云游去了。”侯延也觉得不可思议,据他调查,这个柳芕可是宠爱这个孙子宠爱得无法无天了。在得知自家孙子就这么跑路的时候,不是应该担心吗?可是柳芕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不闻不问。

    这阵子君若明终于消停了,祁渊以为是已经找到了,没曾想竟是如此:“哦?有趣。实在太有趣。”

    侯延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据实禀告,不敢有丝毫隐瞒:“前段时间,由于一直寻找未果,七王爷又回了一次柳宅。据跟随在七王爷身边的人说七王爷在听到柳芕只说了一句:别找了,有缘自会相见。后就黯然离开,再未进行寻找。此后,柳芕就云游去了。”

    侯延顿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禀告一下:“当时,属下奉命协助七王爷查找柳公子时,发现竟有人暗中阻碍。想必七王爷那边也遇到了类似情况。属下无能,未能查到暗中阻碍之人的线索。”

    祁渊皱了皱眉眉头。他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股势力的存在,能在朝廷两股势力的追查先全身而退,显然不一般。若如侯延所述,那么这股势力应当是游离与朝廷与江湖之外的。而自己竟然闻所未闻。

    依侯延所述,且不说这柳宅究竟如何,就是这柳芕绝不可能只是表面那么简单。

    似乎从一开始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祁渊突然间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如今,与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2082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2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二十七、活着的人的痛苦
    二十七、活着的人的痛苦

    “公子,刚刚真是有惊无险。”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汗,天卿心有余悸地说。

    “你知道刚那人是谁?”

    正在安抚自己瘦弱心脏的天卿,看见自己公子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一脸玩味,真是无知者的幸福。

    “如果属下的情报没错,那人应该侯延。”

    “侯延?”

    虽然柳梦桜对朝堂从不关心,但是天卿想您都想要报仇了,还是这个样子可行吗?

    “他是当今四王爷祁渊的左膀右臂。实力应与属下不相上下。但是,若真正过招,属下败的几率更大。”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但是天卿还是客观地说了出来。

    “没事,你只是输在阅历尚浅的份上,你还年轻,有机会超过他。”

    这是那么久以来,天卿从柳梦桜嘴里听到的算得上是称心的话了。

    “不过,没想到祁渊会出现在那里。”

    只是,天卿瞧见柳梦桜这状态,有些不对劲,有些纳闷。

    “公子,你不是应该一提起祁渊这两个字,就想杀之而后快?”

    柳梦桜却是好笑地看着天卿:“为什么?”

    “当年,虽然他无意造成此后果,但是他也有一定责任,不是?”

    柳梦桜当然知道天卿为什么这么问,只是想到那晚的记忆,以及刚才院中那个寂寥的身影,柳梦桜叹了口气:“或许,在那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是他也说不定。”心中无时无刻的谴责,才是让人无法放下的过往。

    天卿觉得自家公子又开始装高深了。

    “为何?”

    柳梦桜这次却但笑不语。

    只是在被天卿烦得实在受不了时,才不负责任丢出一句:“有时候活着的人比死的人更痛苦。”因为楼少燕在做出那个选择时他的痛苦伴随着他的生命的终结而消失了,可是,徒留活着的人痛苦一生。

    柳梦桜说的这句话,天卿是了解的,但是将它和祁渊联系起来,他着实不明白。因为他的出发点从不是祁渊会是真的爱楼少燕,所以他对于柳梦桜这句话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但是看看柳梦桜的脸色,天卿还是自觉闭上了嘴巴。

    但是,天卿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来到青城后竟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看着柳梦桜。

    “公子。”

    好不容易清静了一会儿,柳梦桜实在不知天卿又想干什么,只能无语问苍天:“嗯?”

    面对柳梦桜对自己赤裸裸的嫌弃,天卿很自觉的选择了无视。

    “公子,据属下得知,七王爷已经重回朝堂了。”

    说完,天卿紧紧盯着柳梦桜,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不过,一会儿之后,天卿失望的低下了头。

    柳梦桜好笑的看着天卿,这还真是一个活宝。

    “那又如何?”

    天卿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吐了,什么叫“那又如何?”,难道五年来的情谊是说着玩的?

    “公子,你不怕你们到时候兵戎相见?”

    “他既然想要那个位置,又有人替他开道,他不是应该乐得旁观?”

    柳梦桜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当然,不排除他会为了所谓的手足之情而手刃仇人,不是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又有什么手足之情?有得更多的只是权与益而已。

    可是,天卿却不认为柳梦桜有表面那么不在乎,不然就不会在说出那番话之时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伤感。

    “也许,七王爷不会那么做。”

    天卿知道君若明对柳梦桜的特殊感情哪怕真的掺杂了一些利益在里面,但是那份情确实做不得假的。

    柳梦桜却不想多说什么,天卿说的那种情况是有存在的可能,但是在权利的诱惑面前,几人能做到独善其身?况且,届时谁利用了谁现在也说不准,不是吗?

    “多说无益,顺其自然吧。”

    天卿想想也是,现在说再多也确实没什么用。

    “不过,公子,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你的消息那么滞后,让本公子怎么惊讶得起来?”

    得,天卿算是看破柳梦桜那张破嘴了,不就是忘记说了,至于这么挖苦自己?

    “公子,那你知道这个七王爷当年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将到手的皇位再次拱手相让,甚至推出朝堂?难道真是那所谓的真爱?”

    “谁知道。”

    君若明有没有所谓的真爱,柳梦桜不知道,或者是潜意识间猜到了却不想知道,很快跳过了这个话题。

    “朝堂上本就如战场一样瞬息万变。也许,退出朝堂,只是他迫不得已之举。如今,只是时机成熟了而已。”

    柳梦桜说出这番话时,其实连自己都不太相信,因为有太多的漏洞。可是,他不得不说服天卿也说服自己。

    --1571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3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二十八、后悔我怎配拥有
    “公子!”

    看着完全没有丝毫紧张感,侧卧而饮的柳梦桜,天卿觉得很是头疼,自家公子的胆大简直就是无人可比。

    不意外又看见天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柳梦桜显得更加无辜了。

    “怎么?”

    天卿觉得自己还是算了,自家公子本都不觉得什么,自己在这瞎担心不仅无济于事,还给自己添堵,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别做了。

    “上钩了。”

    虽然天卿话里很冷淡,但是柳梦桜却是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致。

    “看来吾馨确有一手,想必下了血本,还真是倔强的女人。”

    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这样将自己葬送了,天卿心里升腾起不一般的惋惜。

    “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柳梦桜眼里一丝黯然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慵懒。

    “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你有那么多心刻意怜惜得过来?”

    明明心软得半死,却硬要装得很冷漠,硬要死鸭子嘴硬,天卿算是看明白自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口是心非。”

    柳梦桜却没有被戳穿的不自然,反而陈述者另一个事实。

    “既然想要得到什么,那么就势必要付出些什么。本公子既然已经为她提供了这个平台,之后如何利用也是她的本事问题。之后,对于她,本公子也只能爱莫能助。”

    “可是,公子,她却是为我们所利用。”

    柳梦桜显然对天卿的话不太赞同。

    “只是有着相同的目的,所以相互利用罢了。若没有她,只是过程的方式不同,然而结果却不会改变。”

    的确,吾馨是心甘情愿被利用,所以他没有权利再说什么。可是,天卿的心里仍然不舍。

    “天卿,或许这次的经历是对她心灵的一种解脱。若你真为她好,就该为她庆幸,终于能够结束这漫长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轻轻的叹息,仿佛来自遥远的悲哀。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悲伤上演。人们以不同的形式为自己寻找一条所谓的康庄大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走向终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所以,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是的,天卿想,任谁因为自己年少无知的迷恋而断送了一家之人的性命,都不会轻易原谅自己。尤其自己还活着,活得那么卑微。所以,就像柳梦桜说的,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条路。

    将杯中的酒饮尽,柳梦桜抬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无视周围的欢声笑语。

    “找个时间送她进去吧。”

    天卿闻言却是猛地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柳梦桜。

    “公子,你怎么可以。。。。。。”

    柳梦桜当然知道一旦进去,想要出来谈何容易?甚至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既然她完成了不可能的约定,那么笨公子如何能够食言而肥?”

    天卿当然知道那个赌约,可是他依然无法接受,攥紧手中的拳。

    “公子,可不可以。。。。。。”不要送她进去?

    只是,柳梦桜却不再给予天卿任何说话的机会。

    “等下让吾馨过来一下。你出去吧。”

    天卿知道其实柳梦桜做这个决定心里并不好受,因为他如何听不出柳梦桜话里的苍凉呢?所以他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柳梦桜。

    直到柳梦桜昏昏欲睡,柳梦桜才听见有人说话声,那是悦耳动人的声音。

    “公子。”

    “吾馨,你这又是何苦?”

    吾馨却是在柳梦桜面前跪倒。

    “吾馨多谢公子尽心栽培。只是吾馨注定是个福薄之人。”

    “吾馨,本公子最后问你一句,你可后悔?”

    吾馨的话里却透了凄凉。

    “公子,您认为后悔这二字吾馨配拥有吗?”

    柳梦桜知道眼前这个坚强的女人,以如今她所学所用,不必进去即可达成自己的目的,使自己至少有个全尸。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却选了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命运。

    从一开始,或许从遇见君若明之后,一切都开始脱离了轨道。

    “公子,吾馨早已是不洁之人。既然,注定了吾馨此生不得善终,那么,请公子不要连吾馨仅剩的一点价值也剥夺了,让吾馨连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证明都抹杀了。”

    “吾馨,里面的尔虞我诈,或许是你无法想象的。你一旦踏入那个门,将只能自己一人孤身奋战,谁也帮不了你。”

    “公子,吾馨知道您的意思。只是,公子,您认为对于一个连什么都舍弃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值得她顾虑的?”

    “你本不必此行就可报仇的。但是,此行可能使你遗憾终身,大仇不得报。”

    “公子,吾馨相信您。”相信您哪怕吾馨失败了,您依然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相信您会完成吾馨此生夙愿。

    望着凄然一笑的吾馨,柳梦桜沉默片刻之后也就不再多费唇舌。

    “既如此,把桌上的药丸吃了就出去准备准备。”

    看见吾馨手上的药丸,天卿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此药将使你今后与子无缘。”

    不料,吾馨却是从进来这里第一次留下了眼泪,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对已经走进里间的柳梦桜三叩首。

    “吾馨谢公子成全。”

    吾馨知道柳梦桜怕自己以后若有了子嗣,会让自己因为这一丝血缘羁绊而痛不欲生。再者,在那层层高墙之内,一切手段都不为过,况且只是区区一个孩子。若自己真如此做,那么自己的罪恶将加重一层,那将使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柳梦桜当了这个恶人,让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多积一些福德。

    所以,吾馨感谢柳梦桜,只是这份恩情,唯有来生再报。

    --1881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4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二十九、夜晚林中再相遇
    “公子,你就那么有信心?”

    对于天卿的疑问,柳梦桜觉得这样的问题简直就不是问题。

    “这还需要本公子给你解答?”

    天卿直接扶额,这是得多有自信才会这样?

    “公子,不是说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过,柳梦桜却是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路不通,难道本公子还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天卿还能说什么?那就好好看风景好了。可是,这里除了数还是树不说,还黑灯瞎火的。天卿实在不明白自家公子怎么会心血来潮选择在这样的时间点、这样的地点踏青?

    但是,没看到自家公子在那乐在其中吗?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的手下,天卿尽职的跟着,唯恐跟丢了。

    “公子,你说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来这里赏风赏月是为了什么?与其在这里喂蚊子,不如直接在自家后院摆一桌不是更好?”

    “再好看的风景,若是你无心看风景,那也是浪费。”

    柳梦桜此时只想找一处僻静之地享受着这平静祥和的美丽罢了。

    山河阔,水长流,看尽世间繁华,游尽人间美景,江湖中洒脱。如今想来,或许,是不可能的了。

    人生苦短,没想到,重来一回,自己依然不能全身而退。一入朝堂何处是归途?想要退,又谈何容易?

    只是,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这条路能走多远,柳梦桜已经不想太去计较。唯一令自己担忧的柳宅之人,想来凭着自己最后的筹码是可保其衣食无忧。

    天卿看着直接找个树干就坐下闭上眼睛真打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柳梦桜,直接怒了。

    “公子,你这又是想要干什么?”

    柳梦桜很无奈很没有自觉的认为天卿实在是多此一举的回了一句。

    “睡觉。本公子乏了。”

    对于自家公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天卿着实想来个眼不见为净的想法,但是,他得忍!谁叫自己摊上了这样的主子?

    “公子,这里一看就明显不适合。”

    柳梦桜闻言看了看四周,同意的点了点头。

    “嗯,确实有理。”

    可是天卿还没来得及对自家公子的懂事感动泪流,自家公子接下来做的事让自己已经决定对自家公子放弃交流沟通。

    “地上爬虫太多,万一睡得沉了被过路的野兽叼了也不好,还是树上相对安全。”

    所以,天卿也自己寻了个相对稳的地方小憩了。

    而一旁的柳梦桜却再无半分睡意。半躺着,任发滑落,随风飞扬,看着远方。随风婆娑的碎影,依稀斑驳的月光点点,相互交相辉映,却再无丝毫欣赏的心情。

    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够让自己足够坚强,似乎这样就能够使自己停止思考。可是,却发现,一切都是徒然,颓然放下手,无力垂下的孤单,却在不知不觉中沉睡。

    听着上方均匀的呼吸声,天卿叹了一口气,果然遇到这样的主子,自己纯粹就是操心的命。还得不时瞒着自家公子将其近况告诉易不寒,简直就是劳心劳命。

    只是,若没有自家公子,如今自己或许依然活着,只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只是一个好补灵气的人。

    犹记得当时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可是那样的胆识,那样的睿智,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所以,在他向自己伸出手的时候,自己就毫不犹豫的决定跟随。

    天卿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何会改变计划,但是,他却有预感他这么做并非为了他自己。

    突然两个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天卿的思绪。天卿立即屏息,看了一眼依旧睡得毫无防备的柳梦桜更是全身戒备的盯着下面远处渐渐靠近之人的一举一动。

    等临近了,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天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更是盼着这两人能够赶紧过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睡得正熟的柳梦桜却好巧不巧的打了个喷嚏。

    “谁?”

    天卿简直是欲哭无泪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柳梦桜,率先下去。

    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侯延依旧紧紧护着身后的祁渊,看见来人,更是万分不得掉以轻心。

    祁渊抬头看见的是那一袭白衣,魔法无痕,青丝交缠,仿佛回到最初与楼少燕相遇的场景。可是,等看清来人,发现不是却是一阵失落。

    侯延看着紧随其后下数的柳梦桜,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撑不住,直直往地上栽倒下去,发出让柳梦桜觉得无比疼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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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4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救与不救一念间
    柳梦桜挑眉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侯延,对着苍天翻了一个白眼,自己难道看起来就那么像好人?足以让侯延在这种情况下放松成这样?动物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些人都这样?

    于是心里极度不平衡的柳梦桜直接悲愤的看着天卿。

    “天卿,本公子做人难道就那么失败?看起来很好欺负?”

    天卿还真是不明白柳梦桜为什么会这么问,所以完全无法回答。

    “啊?”

    “你家公子我脸上难道有写着我是好人的字样?”

    这下,天卿是知道自家公子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看着无比严肃等着自己答案的柳梦桜,天卿着实不想打击柳梦桜,所以值得默默扭头。

    柳梦桜还能再说什么?只能为自己默哀。

    于是,心情不好的柳梦桜决定转嫁矛头。

    “看什么看,还不把地上这位扛起来赶紧走?”

    祁渊看了眼地上健壮高大的侯延,想到柳梦桜说的“扛”字,眉头直跳。侯延虽然是自己的人,但是让他一个堂堂祁国四王爷做这等下人之事,还是被命令着做,祁渊想高兴都高兴不起来。

    柳梦桜当然看出了祁渊的不满,看着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祁渊,柳梦桜更是不满:“怎么,难不成还等本公子代劳?”

    “本。。。。。。”

    “本什么本,我还本公子呢?到底他是你的人?还是本公子的人?”

    意思很明显,自己的人自己搞定。

    可是,显然祁渊并不吃这一套。

    “本王。”

    柳梦桜像看稀有动物似的将祁渊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最后仿佛鉴定完毕。

    祁渊更是挺直了腰板任柳梦桜打量。

    可是,柳梦桜却不客气的嗤笑了。

    “本王?哈哈!亏你还是一个王爷,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祁渊捂着腹部,强忍着流血过多带来的虚弱,却还是升起一股气势。

    柳梦桜却视若无物。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是王爷又如何?只要本公子再这荒郊野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们解决了,又有谁会知道?祁国少了一个王爷,想必会有很多人排长较好,不是?”

    祁渊一直没有想到今晚的计划会是一场空,果然还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以为不借助冷焰之手,有君若明吸引了祁熙的大部分视线,自己会更容易些。可是,没想到,祁熙身边的防卫显然比想象中的要牢固很多。

    虽然这次自己输得彻底,但是想到自己会就此在这样的地方断送自己的性命,祁渊如何能坐以待毙。

    就在柳梦桜与祁渊两厢对峙之时,天卿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公子,他快不行了。”

    柳梦桜其实只是在犹豫到底帮不帮祁渊,或者干脆直接再补上一刀得了。楼少燕的确是为祁熙所迫不得已一手策划那场灭门之案。但是,若没有祁渊,或许祁熙会考虑留下楼少燕一命。所以,柳梦桜觉得祁渊对楼少燕的死亡也需付一点责任。

    但是,想到祁渊这些年的境遇,想到楼少燕当时的叹息,柳梦桜觉得祁渊其实是一个可悲之人。

    直到天卿的话在耳边响起,柳梦桜才顺着天卿的额目光,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侯延,柳梦桜突然间不想杀了祁渊,所以顺心而为。

    再不看祁渊一眼,看着天卿,语气藏不住的冷意。

    “天卿,别辜负了人家对本公子的一番信任。”

    天卿想说既然相救就直说一声,还这么不坦率,但还是蹲下身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侯延的嘴里。

    末了,柳梦桜还不忘提醒天卿。

    “这边还有一个呢。”

    天卿好笑的将药瓶递给了祁渊。

    “这瓶止血的,拿去。”

    看见地上脸色逐渐转好的侯延,祁渊毫不犹豫的接过。如今他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论怎样,都只能接受,开始敷药。

    等处理好了,祁渊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看似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少年,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你们是那天在楼府之人。”

    柳梦桜却不想回答,看这祁渊的脸色,应该死不了了。

    “既然当年失败了,就证明论手段你在他眼中不过尔尔,就应该对你们之间的差距有自知之明。可是,没想到,堂堂四王爷既然在过去那么多年后依然愚不可及。没有那个实力就管好自己不要去斗。”

    祁渊却是心头一跳。

    “你这什么意思?还有你究竟是谁?”

    “本公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做出刺杀这等草率的举动后,还堂而皇之地消失于王府。你是认为所有人都和你是一个智商?”

    祁渊只觉得一股寒气涌上心头,他一直以为是祁熙的守卫一直都那么严密,只是自己情报出错而已,却不想这若是一个早已就精心布置的结,就等自己往里跳。

    “不用感谢本公子,本公子只是让你们死的时间推后了一点,若是你们没有找到对策的话。”

    说完,柳梦桜直接走人了,今晚的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

    --1677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5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一、瞒天过海巧用计
    “皇上驾到。”

    “臣弟恭迎皇兄,不知皇兄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祁渊心中冷笑,果然如此。没想到自家布置得如此周密,却一直都在祁熙的掌控之下,自己这几年栽培的人全部葬送不说,险些连自己也搭进去了。本以为祁熙的目光都在君若明的身上,自己有机可趁,却不曾想到原来是局中局。

    “四弟,这般打扮是想要就寝了?”

    “回皇兄,是的。”

    “那可能要耽搁四弟些时间。”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是陈述的语气,祁渊还能如何?

    “皇兄,请。”

    等到众人都入座,祁渊才开口询问。

    “皇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您都出动了?”

    “四弟没听说?”

    “皇兄,臣弟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这满朝都知道的。”

    祁熙却是悠闲的端起茶杯。

    看着祁熙一副志得意满,祁渊话音一转。

    “还是说皇兄认为臣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臣弟这几年一直安分守己做一个闲散王爷。若如此这般,皇兄也容不下臣弟,那臣弟只有以死谢罪了!”

    祁熙这才终于开口了。

    “臣弟这说的是何话?臣弟的为人,皇兄还不清楚?”

    祁渊露出放心的模样。

    “谢皇兄。”

    祁熙却摆了摆手。

    “四弟,言谢还为时尚早。这不有人在朕耳边说四弟心存歹心,让朕多防范。”

    祁渊立马从座椅上起身下跪。

    “皇兄,臣弟一片赤诚之心,天地日月可鉴,望皇兄明察秋毫。莫中了有心之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四弟这是做何?起吧。”

    “谢皇兄。”

    “那人也不是空穴来风。今晚有刺客不自量力想要刺杀朕,可惜被逃了。朕听闻那刺杀之人其中有一人身形与四弟颇为相似,故而为了洗刷众人对四弟的误会,特地让众人来此看个究竟,弄个明白,以还四弟的清白。”

    “谢皇兄明察,只是皇兄想让臣弟如何证明?”

    “很简单,不过说了这么久,怎么没看见四弟身边的那个侍卫?”

    “回皇兄,因臣弟几日卧床不起,臣弟怕少燕寂寞,故而让侯延代臣弟去陪陪少燕。既然皇兄如此问了,臣弟让人去唤其回来,只是还要劳烦皇兄稍等片刻。”

    祁熙笑了笑。

    “这就不必了。只要四弟是清白的,他当然也无事。”

    “是,皇兄。”

    “与四弟身形相仿之人的腹部为李其刺了一剑,哪怕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在这短短一时辰内复原如初。故朕相让四弟当着众人的面让众人看个究竟如何?”

    祁渊显然迟疑了片刻,看了看周围一干等其出丑的人,握紧拳头。

    “皇兄,本王堂堂祁国四王爷,怎可任由外人瞧了去?”

    “四弟,朕知如此做法是委屈了四弟,但是,这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放心,证明无事,朕会给四弟适当补偿。”

    坐在祁熙下首的君若明看见咄咄逼人的祁熙,再看一副为难的祁渊,眉头皱了起来,难怪大半夜的祁熙会让人请他到宫里,还不等君若明想出什么对策,祁渊就开了口。

    “臣弟遵旨。各位看好了,莫要看花了自己的眼睛。”

    说完,祁渊当着众人的面坦坦荡荡脱了转了个身让众人瞧了个彻底后快速穿好系上腰带。

    明显没有血迹的伤口的腹部,祁熙还能说什么,握着椅子的把手差点把把手捏碎,他很肯定是祁渊所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祁渊无话可说。

    “四弟却是被冤枉了,朕稍后会让人给你压压惊。摆驾回宫!”

    等到祁熙等人终于走了,挥散了下人,祁渊这才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扶着椅子,手抖着捂上腹部,脸早已汗湿,打成一片,腰间渗出点点殷红,如绽放的红缨。

    去而复返的君若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面。

    --1281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3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6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二、化险为夷自思量
    祁渊也看见了君若明,只是没有多说什么就独自往自己的房间走。

    君若明紧随其后。

    直到祁渊处理好,坐在桌旁的君若明仍旧不发一言。

    “七弟,你变了。”

    君若明却笑得无所谓。

    “那又如何?”

    祁渊久久看着君若明,才叹了口气。

    “七弟,仁慈对于我们是最无用也是最危险的,它是你的致命伤。若是以往,你不会去而复返,你会不管本王死活。可是,你还是折了回来。”

    君若明却眼神一凌。

    “四哥这是打算给我建议?”

    祁渊刚想点头,就被君若明接下去的话彻底打断了。

    “四哥,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只不过是想确认你的性命无虞而已,因为你还有用。”

    “据本王了解,你不是已经放弃寻找?”

    “这一点就不劳四哥操心。只是感觉他不会喜欢你就这么死了而已。”

    这下换祁渊笑了。

    “七弟,不说我和他素未蒙面不说,他怎么会不想本王就这么死了?还有,感觉?没想到七弟也那么喜欢开玩笑,竟然相信起感觉来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他的事上,我从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况且,这江山送我我也不会要。”

    “七弟,果真是痴情之人。只是,届时,你认为他爱的是你还是你的地位?或者说,他还会接受你?”

    君若明的眼神暗了下来,随即又恢复了信心。

    “无论他是否愿意,此生只要我对他不离不弃就可以。”

    君若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管你用了何种手段瞒过众人的视线。但是依目前状况我劝你还是少做不必要的动作,不要给我添其他不必要的麻烦。还有,至少现在的你斗不过他,就不要以卵击石。”

    祁渊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走进里间,看着跪在地上的侯延。

    “起来。没事了?”

    侯延依言起身。

    “谢主子关心,已无大碍。”

    迟疑了片刻,侯延还是问了出来。

    “主子,那个少年?”

    祁渊知道侯延想问自己是否需要对那个少年调查一番,但是想到是这个少年助自己化险为夷,还是摇了摇头。

    祁渊原以为这次自己必定是在劫难逃,想要与祁熙来个鱼死网破的,可是,不曾想那个少年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扭转局势的手段。

    托着重伤回到王府里,祁渊和侯延却意外的看到了天卿。

    天卿对于侯延的防备没有放在心上。

    “我家公子说了他不想你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他的药,这样亏本的买卖他不会做。还说,若这次真助你们躲过一劫,那么日后你必须答应他三件事。放心,这三件事你一定都能做得到,而且不会要你去杀人放火。怎么样?你的回答?我们的时间可不多,由不得你多思考。”

    “好。”

    祁渊接过天卿递过的一瓶药和一张人皮,第一反应是那个少年想让自己易容出逃。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若今晚出逃,那么这个仇自己恐怕一生都无法报。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的好。

    “多谢你家公子的好意,只是本王不能收。”

    “放心,不是让你逃,我们家公子还不会蠢到用到这样的下下策。你手上的药具有快速止血功能,但是却是暂时性的,且会有强烈的副作用。”

    祁渊看着面前这两样东西,想到刚才天卿说不是为自己出逃做的准备,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直接反驳了。

    “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公子说了,它斗殴可以用来遮掩脸上的伤疤,只不过是换了一个部位而已,有什么不可行的?况且晚上的灯火昏暗,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祁渊觉得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行得通的,但是,这也太荒谬了。可是,还是想要试一试。

    “你刚才说的副作用是什么?还有它有多少时限?”

    “顶多半时辰。在这时间里会伴随着强烈的瘙痒以及疼痛。千万记得,不可有大幅度动作,否则加速了血液循环,将会使时间大大缩短。”

    可是,侯延却还是担心祁渊的安危的。

    “主子,不行。这人所叙还不知是否否真实可靠。且他们如何要帮我们?请主子三思。”

    “我们家公子常说,舍与得不可逆,鱼和熊掌兼得,不要去妄想。”

    祁渊却让想要再开口阻止的侯延退下了。

    “好。”

    看了眼仍旧不放心虎视眈眈的侯延,天卿好心情的说了。

    “我们公子可说了,比其他,他更不喜欢那位。所以,你可以放心的下去了吧?”

    侯延听到这样荒唐的理由如何能够接受,可是祁渊已经发话了。

    “既然不想出去,就在一旁好好守好你的本分。”

    祁渊看向天卿。

    “麻烦你了。”

    等到天卿处理好一切,就片刻不停留直接遁走了。自家公子真是多此一举,很那么败家不说。

    “主子,你当时怎么可以那么鲁莽?”

    可惜祁渊却不想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侯延。。。。。。”

    祁渊心里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说了一半,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想问的事情很多,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年少轻狂的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他不敢问,也不敢去问。

    --1753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3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57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三、喜迎探花初面圣
    “宣状元许彦、榜眼宋靖忠、探花楼岚进殿面圣。”

    高昂的声音一落,许彦、宋靖忠、楼岚一齐先后出现在大殿上。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熙多看了一眼楼岚,其实文采最为出众的是这个叫楼岚的少年,但是这个少年出生低微不说,还是自己讨厌的楼姓,所以于公于私,祁熙只给了楼岚探花名次。

    “平身。”

    “谢皇上。”

    只是,此时,自这个叫楼岚的少年一如殿,君若明的身子却有些摇摇欲坠。他无法想象自己千寻万寻未果之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出现在他一直都厌恶的朝堂上。哪怕他易了容,君若明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这叫君若明如何能够接受?朝堂这种地方是他可以来的?

    就在君若明死死盯着楼岚,也就是柳梦桜时,祁渊也终于平复了心中的讶异、却看见旁边君若明似乎有些不对劲,看着大殿上毫无畏惧的柳梦桜,心中更是震撼,但是面上却不显分毫,隐晦的提醒了一下君若明注意场合。

    君若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异常,知道自己这样会给柳梦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压下一切。看了看周围,看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上三位新秀之人不免放下心来。

    “三位乃是祁国未来栋梁之才。今天,你们就分别一首诗谈谈自己此时在这大殿之上的想法。先从许卿开始。”

    许彦向前一步。

    “是,皇上。”

    许彦思索片刻,便豁然开口。

    “乱世红尘逐英雄,成败落定杯欢愁。

    日暮斜阳照残红,醒来无声已千载。

    落红戚戚记忆残,红颜一笑泪成殇。

    得失匆匆随流水,时光悠悠恨难复。

    少去老来话已凉,豪情皆泯空吟夜。

    断肠依旧笑昨日,一马平川说风流。

    古来不变多歧路,踏歌举步登云阁。

    一世枭雄谁最狂?青天明月我独骚。”

    看着大殿上的许彦,祁熙掩不住笑意。

    “好,好一句:一世枭雄谁最狂?青天明月我独骚。许卿有此胸怀,看破红尘历练,实乃祁国之幸,日后必成大器。宋卿呢?”

    许彦退回原位,宋靖忠踏出一步。

    “皇上。微臣想到的只有:

    男儿铮铮四方志,风雨满楼又何妨?

    凌云壮志揽明月,此心可鉴天地证。

    金戈铁马不回头,护我祁国山河壮。

    此生不负明君恩,佑我祁朝永不朽。”

    “朕听闻宋卿一直以我朝邢皓邢将军为榜样,有这事否?”

    “回皇上,确有此事。”

    “宋卿文武双全,实乃不易。”

    “谢皇上。”

    “楼卿呢?”

    面对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柳梦桜淡定自若不徐不缓踏出一步就开始朗朗上口。

    “少年不知愁何愁,硬是风流说千愁。

    待到知了愁滋味,鬓发已白话凄凉。”

    柳梦桜的话一落,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柳梦桜说完后不等祁熙做任何点评就我行我素退回原位。

    许彦对着柳梦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下了头。

    宋靖忠早在殿外就白看柳梦桜不顺眼,所以自然是乐得看柳梦桜的好戏。

    君若明早已握紧拳头,他不允许柳梦桜在自己的眼皮下出现任何闪失。

    众人更多的是嘲笑柳梦桜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却做了这样一首诗,四句里三句不离愁也就罢了,最后一句更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说自己现在很愁,这不是明摆着当众人的面打皇帝的脸?

    就在众人以为柳梦桜活不过今日时,祁熙终于发话了。

    “三人的任命状随后下发,退朝。”

    祁熙一走,许彦和宋靖忠被团团围住,唯有柳梦桜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出了这个殿堂。

    君若明看着那个冷清的身影,脸上没有了往日虚伪的笑容,变得面无表情。

    尤其在看见柳梦桜不带任何感情的从自己身边擦过,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君若明的心跌倒了低谷。他想上前质问柳梦桜为什么会做那么危险的事,但是他不能,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任何出格之举。这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所以他不能怎么做。

    因此,君若明只能无力的任由自己与柳梦桜渐行渐远,直到两个身影都消失在各自的尽头。

    直到夜幕降临,柳梦桜看着房间出现的多余的人,并不打算理睬。

    可是,君若明显然不想让自己此行空手而归。

    “桜,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想做就做,仅此而已。天卿,送客。”

    “桜。。。。。。”

    “七王爷还是看清你我的身份的为好。况且,本公子不想与七王爷有任何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所以请七王爷自便。”

    “桜,我。。。。。。”

    “七王爷,当时丰城一别,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命运。所以,七王爷,还是请回吧。还是说,七王爷想让本公子用硬的,闹得人尽皆知的好?”

    君若明当然不想柳梦桜这么做,不是他不想让天下之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护着的人,而是,他不想因自己使柳梦桜遭受无妄之灾。

    看着快要离开的君若明,柳梦桜还是多加了一句。

    “希望我们从此陌路为好。”

    回答柳梦桜的是君若明无声的离开。

    对于柳梦桜这个问题,君若明不会做出回答,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1787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5-12-30 18:33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1-3 23:48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三、喜迎探花初面圣
    “宣状元许彦、榜眼宋靖忠、探花楼岚进殿面圣。”

    高昂的声音一落,许彦、宋靖忠、楼岚一齐先后出现在大殿上。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熙多看了一眼楼岚,其实文采最为出众的是这个叫楼岚的少年,但是这个少年出生低微不说,还是自己讨厌的楼姓,所以于公于私,祁熙只给了楼岚探花名次。

    “平身。”

    “谢皇上。”

    只是,此时,自这个叫楼岚的少年一如殿,君若明的身子却有些摇摇欲坠。他无法想象自己千寻万寻未果之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出现在他一直都厌恶的朝堂上。哪怕他易了容,君若明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这叫君若明如何能够接受?朝堂这种地方是他可以来的?

    就在君若明死死盯着楼岚,也就是柳梦桜时,祁渊也终于平复了心中的讶异、却看见旁边君若明似乎有些不对劲,看着大殿上毫无畏惧的柳梦桜,心中更是震撼,但是面上却不显分毫,隐晦的提醒了一下君若明注意场合。

    君若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异常,知道自己这样会给柳梦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压下一切。看了看周围,看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上三位新秀之人不免放下心来。

    “三位乃是祁国未来栋梁之才。今天,你们就分别一首诗谈谈自己此时在这大殿之上的想法。先从许卿开始。”

    许彦向前一步。

    “是,皇上。”

    许彦思索片刻,便豁然开口。

    “乱世红尘逐英雄,成败落定杯欢愁。

    日暮斜阳照残红,醒来无声已千载。

    落红戚戚记忆残,红颜一笑泪成殇。

    得失匆匆随流水,时光悠悠恨难复。

    少去老来话已凉,豪情皆泯空吟夜。

    断肠依旧笑昨日,一马平川说风流。

    古来不变多歧路,踏歌举步登云阁。

    一世枭雄谁最狂?青天明月我独骚。”

    看着大殿上的许彦,祁熙掩不住笑意。

    “好,好一句:一世枭雄谁最狂?青天明月我独骚。许卿有此胸怀,看破红尘历练,实乃祁国之幸,日后必成大器。宋卿呢?”

    许彦退回原位,宋靖忠踏出一步。

    “皇上。微臣想到的只有:

    男儿铮铮四方志,风雨满楼又何妨?

    凌云壮志揽明月,此心可鉴天地证。

    金戈铁马不回头,护我祁国山河壮。

    此生不负明君恩,佑我祁朝永不朽。”

    “朕听闻宋卿一直以我朝邢皓邢将军为榜样,有这事否?”

    “回皇上,确有此事。”

    “宋卿文武双全,实乃不易。”

    “谢皇上。”

    “楼卿呢?”

    面对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柳梦桜淡定自若不徐不缓踏出一步就开始朗朗上口。

    “少年不知愁何愁,硬是风流说千愁。

    待到知了愁滋味,鬓发已白话凄凉。”

    柳梦桜的话一落,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柳梦桜说完后不等祁熙做任何点评就我行我素退回原位。

    许彦对着柳梦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下了头。

    宋靖忠早在殿外就白看柳梦桜不顺眼,所以自然是乐得看柳梦桜的好戏。

    君若明早已握紧拳头,他不允许柳梦桜在自己的眼皮下出现任何闪失。

    众人更多的是嘲笑柳梦桜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却做了这样一首诗,四句里三句不离愁也就罢了,最后一句更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说自己现在很愁,这不是明摆着当众人的面打皇帝的脸?

    就在众人以为柳梦桜活不过今日时,祁熙终于发话了。

    “三人的任命状随后下发,退朝。”

    祁熙一走,许彦和宋靖忠被团团围住,唯有柳梦桜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出了这个殿堂。

    君若明看着那个冷清的身影,脸上没有了往日虚伪的笑容,变得面无表情。

    尤其在看见柳梦桜不带任何感情的从自己身边擦过,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君若明的心跌倒了低谷。他想上前质问柳梦桜为什么会做那么危险的事,但是他不能,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任何出格之举。这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所以他不能怎么做。

    因此,君若明只能无力的任由自己与柳梦桜渐行渐远,直到两个身影都消失在各自的尽头。

    直到夜幕降临,柳梦桜看着房间出现的多余的人,并不打算理睬。

    可是,君若明显然不想让自己此行空手而归。

    “桜,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想做就做,仅此而已。天卿,送客。”

    “桜。。。。。。”

    “七王爷还是看清你我的身份的为好。况且,本公子不想与七王爷有任何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所以请七王爷自便。”

    “桜,我。。。。。。”

    “七王爷,当时丰城一别,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命运。所以,七王爷,还是请回吧。还是说,七王爷想让本公子用硬的,闹得人尽皆知的好?”

    君若明当然不想柳梦桜这么做,不是他不想让天下之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护着的人,而是,他不想因自己使柳梦桜遭受无妄之灾。

    看着快要离开的君若明,柳梦桜还是多加了一句。

    “希望我们从此陌路为好。”

    回答柳梦桜的是君若明无声的离开。

    对于柳梦桜这个问题,君若明不会做出回答,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1787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2 20:4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2-4 00:05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四、凉亭一曲更一曲
    柳梦桜如愿以偿的得了个闲差,再一次打了个哈欠,柳梦桜走走停停,忽见前方凉亭一架琴,顿时来了兴趣,眼看四下无人,就盘膝而坐,动指则弹。

    一曲毕,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柳梦桜想再来一曲,就被突兀的掌声惊醒。

    柳梦桜转身挑眉看了看祁熙一行人,从容不迫起身。

    “皇上万岁。”

    祁熙越过柳梦桜直接入座。

    “看不出,楼卿真是深藏不露。”

    “请皇上恕罪,是微臣唐突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梦桜良久,祁熙本能的不喜眼前这个看起来完全无害的少年。

    “既如此,楼卿再为朕与诸位大臣弹一曲以此谢罪,如何?”

    祁熙竟然让堂堂一个新晋探花为众人弹琴助兴,这么赤裸裸的侮辱,使得君若明对祁熙的恨又更上一层楼。

    祁熙的弦外之音柳梦桜怎会听不出?只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不怎么呢。

    “谢皇上。只是不知皇上与诸位想听什么?”

    皇上还在,其他诸位大臣怎么敢发话,所以都等皇上做决定。

    祁熙大手一挥。

    “随便。”

    可是话语落下很久,都不曾见柳梦桜有任何动作,祁熙耐着性子。

    “为何不弹?”

    柳梦桜状作思考,后才有些犹豫开口。

    “皇上,您若是想让微臣就地跪坐而弹,还请皇上借琴一用,不然,微臣纵有十指也无处发挥?”

    啧,柳梦桜这是暗地里想让皇上让其起身,所以祁熙更是不满。

    “滚过来!”

    柳梦桜依言头朝下,双手撑地。

    见状,祁熙的眼皮跳了几跳。

    “楼卿,这是何意?”

    “皇上,您让微臣滚过去。微臣权衡了一下利弊。发现以微臣如今的身板横着滚过去,占地面积太大且不雅观,效率不高。所以,微臣只能选择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请问皇上有何不妥?”

    几个定力比较差的已经开始嘴角抽搐了,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中的探花的?

    柳梦桜仿佛没有看到祁熙已经开始黑化的脸色。

    “皇上,若是微臣中途不小心不省人事因此扫了皇上与诸位大臣的雅兴,微臣先在此陪个不是。”

    祁熙压下心中的怒气,看着准备就绪的柳梦桜一字一句一顿。

    “平身。”

    柳梦桜立马利落起身。

    “谢皇上,那微臣便即兴而发。”

    “嗯。”

    于是冲着祁熙这声“嗯”,柳梦桜真的十指飞舞,弹起一曲随便之曲。与刚才略微婉转低沉的曲调不同,这次凄凄惨惨戚戚,堪称尖锐哀鸣的曲子。

    祁熙差点把未来得及咽下的酒直接喷了出来。

    在场除君若明以及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带着面纱的馨妃外都不可思议盯着柳梦桜瞧。

    可是,柳梦桜却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弹得那是无比忘我,完全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祁熙看着一副陶醉其中的柳梦桜,想要打断,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知柳梦桜会那么不识抬举,不分场合,真的即兴而发?

    待到柳梦桜终于一曲毕,祁熙已经迫不及待打发了柳梦桜,以免自己的耳朵再受其荼毒。

    于是,柳梦桜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一派淡然自若的走人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他已经可以有惊无险的告退了。


--1094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2 20:4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2-4 00:06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五、太傅一职惹人愁
    “主子。”

    正在与祁渊对弈的君若明看了跪在地上的侍卫一眼,面无表情的收起刚要放下的棋子。

    “何事?”

    那个侍卫看了祁渊一眼,不知是否该在这里说。

    只是,君若明显然无所谓,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等自己下一步的祁渊,才缓缓开口。

    “无妨。”

    “是,主子。宫里传来最新消息。皇上让楼岚做太子的太傅。”

    侍卫话音一落,君若明身上的寒气骤现。

    “什么?”

    侍卫看着君若明手中已经成为灰烬的棋子,不禁身体抖了一抖,还是尽职尽责把话都说完了。

    “今日,太子向皇上求见,不久任命楼岚为太傅的圣旨就传出。如今,恐怕已经到楼府。另。。。。。。”

    看着吞吞吐吐的侍卫,君若明更是怒火上窜。

    “说!”

    “皇上担忧过多流言蜚语对太子不利,故让楼岚于御花园教授太子琴艺。”

    君若明瞬间砸碎了身前的石桌,一盘棋子颗颗滑落,散了一地的黑白,分不清的数量,在寂静中沉寂。

    祁渊抖了抖掉在下摆的尘土,继续坐着挥散了一干众人。

    君若明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可是,遇到柳梦桜的事情,他实在难以保持平静。

    “七弟,你这是何必?”

    君若明看了一眼祁渊。

    “四哥,我不相信你到现在还会不知道他是谁?”

    祁渊当然知道,而且知道的比君若明多,但是现在似乎还未到公布的时机。

    “既入了这个门,与其想着如何让他跳出全身而退,不如想着如何更好的保全他更实际些。”

    自从认识出柳梦桜后,君若明就一直致力于想要柳梦桜安然无恙退出这个漩涡里。可是,如今,这个局面,使柳梦桜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他如何还能够冷静?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如何叫他不气?

    君若明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他怎么千防万防就是忘记防那把琴?怎么就遗漏了太子纵然有太多的让人不喜却对音乐痴迷?所有的计划怎么就因为一把琴全部功亏一篑?

    今天开始,柳梦桜身边将有更多的危险潜伏,而他又不敢兴师动众广而告之。只要一想到柳梦桜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什么委屈或伤害,君若明就完全无法平静。

    君若明能够想到的,祁渊理所当然的也猜到了。

    “七弟,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看七弟做与不做了。”

    岂至提至此事,君若明更是气绝。

    “若非四哥自己操之过急,如何有今天这局面?”

    因为前段时间的刺杀失败,祁熙更是加大警戒力度,使君若明和祁渊的行动处处受限制不说,加上更严密的监视,使君若明的计划无处施展,也使得自己今天在柳梦桜的事情上几乎是束手无策。

    可惜,祁渊早已练就了铜墙铁壁的脸皮。

    “本王相信七弟定有一个万全之策,不是?”

    看着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的祁渊,君若明气得眼睛都快要发红。


--1012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2 20:4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2-4 00:08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六、花海一舞芳心渡
    今日,太子祁贤因有事耽搁匆匆赶来御花园时,看见的是柳梦桜正在抚琴。

    而,花海中一女子在翩翩起舞,脸上的白纱随着她轻盈的舞动若隐若现,半露的圆润香肩,祁贤觉得自己的心怦然跳动。

    祁贤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微微诧异过后,祁贤眼中闪现的是势在必得的欲望。

    待到柳梦桜一曲毕,花海中的人也停止了舞步。

    看着不断走进自己的吾馨,祁贤心中莫名的紧张。

    可是,吾馨却停在了柳梦桜的身旁。

    “早闻楼太傅琴艺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实乃馨儿三生有幸,谢楼太傅一曲使馨儿得此一舞。”

    柳梦桜毕恭毕敬低着头客气的回话。

    “馨妃谬赞。”

    吾馨也不多做停留,面带微笑往前走,晃得祁贤更是小鹿乱撞。

    可惜,美人不是向自己投怀送抱来了,是向别人。

    “皇上吉祥。”

    吾馨的一句话,祁贤才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祁熙,祁熙赶紧行了礼。

    “父皇。”

    “太子不必太过劳累。”

    “是,父皇。”

    吾馨银铃般的声音传了响起。

    “皇上,馨儿有些乏了,想现行回去休息。”

    祁熙搂着吾馨往外走。

    “朕陪你。”

    柳梦桜当然知道祁熙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是干什么去了,看了一眼还未回过神来的祁贤,柳梦桜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殿下?”

    祁贤想象着吾馨销魂的味道,还有脑海中那花海中白皙香肩里的惊鸿一瞥,身上的**熊熊燃烧。

    “楼太傅,本殿今天身体略有不适,今日就不练了。”

    柳梦桜看着空空如也的凉亭,叹了口气,那时吾馨所付出的成果在今天终于显现出来了。吃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在香苑时柳梦桜就一再告诫吾馨别让祁贤得手了,无论是处于何种考虑,都是吾馨必须坚持的底线。吾馨做到了,所以,该是它发挥效用的时候了。只是,命运的齿轮为何有时总那么让人痛恨?

    “楼太傅为何叹气?说出来,或许本王可以为楼太傅解解惑。”

    屋漏偏逢连夜雨,听见熟悉的声音,柳梦桜身子一僵就立刻恢复了常态。

    “七王爷。”

    听着柳梦桜这段时间“七王爷”、“七王爷”的叫自己,君若明本就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现在,更是觉得这三个字无比刺耳。

    “素闻楼太傅琴艺过人,不知本王是否有幸一饱耳福?”

    柳梦桜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君若明甩脸色?显然,这是行不通的。

    “七王爷想听什么?”

    “楼太傅随意,本王尽兴了即可。”

    琴声响起,君若明侧目盯着越弹越专注的柳梦桜,思绪突然间飞远。

    直到一个明显的错音响起,君若明回过神发现天色已开始暗黑下来。

    然而君若明还是眼尖的看见柳梦桜手上的一丝细小的殷红。可是,柳梦桜却像一个无事人似的继续弹着。

    君若明却是寒气四溢,霍的站起身,看也不看柳梦桜一眼,径直走了。

    柳梦桜抬起还在发抖的双手,看着指尖处的血迹,轻笑一声,随即也离开。

    而这天,柳梦桜在御花园为七王爷祁君所刁难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只是,深夜的楼府里,柳梦桜的房间里一抹黑影潜入,而柳梦桜却浑然不知。

    天卿则是无视了那一团黑影随意进出,继续在房梁上闭目养神,选择性忘记了这件事,对着柳梦桜只字未提。

    --1171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2 20:4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2-4 00:08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七、荒唐一度绝命日
    御花园里,本不该出现的人如今却偏偏出现在了这里,命运的丝线就此再次拉开。

    面对祁贤的一再调戏,吾馨不卑不亢的拒绝着,时不时躲开那不断伸过来的魔掌。

    “殿下,请自重。”

    祁贤却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御花园中肆意回荡。

    “啧啧,馨儿也懂得自重两个字了?果然身份上去了就是不一样。但是,那有如何?今天你还不是得落在本殿手里?”

    眼看御花园变得冷清,吾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转身慌乱而逃,却逃不过命运的枷锁。

    祁贤不慌不忙看着惊慌失措的吾馨,心中却是燃起不一样的快感。

    一把将吾馨仍至花海中,不顾身下之人的反抗,瞬间将吾馨的衣物撕毁,毫不怜惜的蹂躏身下之人。

    鲜血无声蔓延着,惨叫之声连连直至声嘶力竭,可是,却无人听见这里的悲伤。

    祁贤却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你知道你这躺着的身下有多少和你一样的女人?”

    祁贤的话一落,就感觉吾馨的身下猛的一缩,爽的简直要上天,于是更加用言语刺激着吾馨。

    于是,等到祁熙带着一干大臣来此议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极致荒唐的一幕,众大臣的呼吁之声连成一片。

    祁熙可以纵容祁贤荒淫无度,甚至玩他的那些妃子,但是,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所以,一旦这样的事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众目睽睽之下,让祁熙怎么为其遮掩?所以,祁熙,看着自己被围观都不知道的祁贤气得脸都青了。

    “逆子!”

    正在享受的祁贤被祁熙大喝一声,就这么直接泄了,脸上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红的可怕。

    等到祁贤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时,祁熙以为祁贤会为自己做什么辩解,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祁贤这次不知是真被**了头了还是怎么样,竟然当着祁熙与众大臣的面就着没有退出去的继续动作起来。

    “父皇,这女人的滋味果真是绝,难怪您护得那么紧。”

    祁熙看着说完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祁贤,祁熙仍旧一派威严。

    “孽障,还不滚起来!她是朕的妃子!”

    祁贤却是完全不以为意。

    “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到底玩弄了多少次了。反正您以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何必如此做作?”

    祁熙已经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可是祁贤还是不知悔改,继续添油加醋着。

    “父皇,反正您再怎么努力也生不出一个子,何必浪费了?不如儿臣帮您的好。”

    说完,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祁贤还当着众人之面更大大幅度动作起来,扑哧的水渍声不绝于耳。

    而这些,祁熙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逆子。

    此时,吾馨却微微转醒,侧目看着祁熙,虚弱得仿佛一碰击碎,话语却一字一句传入众人耳中。

    “皇上,馨儿对不起皇上。可是,孩子,何其无辜。。。。。。”

    祁熙看着衣衫不整的吾馨想要伸手抓住什么,话还未说完,口里就止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抬起的一只手最终无力垂下,目光触及吾馨下体一片可怕的殷红,才反应过来吾馨说的是什么意思。

    祁贤此时也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想要起身从吾馨身上起来。

    可是,祁熙却完全不给祁贤任何机会,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脚将祁贤踹飞老远,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末了,不解气向着躺在远处一动不动祁贤狠狠一脚踩上想要挣扎的祁贤的背,却在未撤离之时,身下传来祁贤的闷哼声以及迅速染红的背。

    祁熙的心里咯噔一下,半分力气都移不动,直到一旁之人惊呼才恍然回过神。

    而那凄凉躺在花海中的人早已如破布般,谁会记得她的存在?给予她的只是乱石岗罢了。

    满园的花独自飘香,满目的娇艳欲滴,却是数不清的曾经貌美如花的容颜的亡魂的祭奠。

    当鲜血再一次染红它们,不会有谁去忆起这里的故事,不是吗?

    而宫墙之外,柳梦桜只身一人静静依靠着,望着长长的宫围之墙发呆,久久才离开。

    徒步走到茶楼对面,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心里想什么只有他很清楚,他在看人,看着那个独自一人坐在茶楼的人,直到暮色降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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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2 20:4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2-4 00:10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八、两争执不欢而散
    当夜晚如期而至,皇宫之中如何,已不是柳梦桜所关心的。

    看着床上那个伤痕累累的如破布的娃娃一般了无生息躺着的吾馨,柳梦桜的心难以平静。

    等到天卿处理好出来,柳梦桜才从摇曳的烛光中惊醒。

    “好了?”

    “嗯。”

    短暂的沉默,柳梦桜还是打破了这个僵局。

    “天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天卿知道柳梦桜是指送吾馨进去这件事。

    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家公子做错了。

    就像柳梦桜说的,经过了这件事,吾馨会得到一个新生。

    只是,天卿还是低估了柳梦桜,没想到柳梦桜竟然在两颗药丸上动了手脚。

    而这份情,天卿想,不止吾馨会感激柳梦桜一辈子,自己更是感谢柳梦桜的。

    只是,没有等天卿表达出自己想说的,一袭黑衣的君若明满布寒气而来。

    “你竟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对于君若明今晚会来找自己,柳梦桜一点也不意外。

    起身挥手阻止想要跟上的天卿走出外间,柳梦桜并不想打扰吾馨休息。

    柳梦桜的沉默无异于是最好的铁证。

    在君若明看来,无不透着着这样的信息:没错,这一切均是我一手策划的,你又能奈我何?

    所以,君若明觉得这样的柳梦桜无比陌生,让自己有一种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他的错觉。

    “桜,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面对君若明痛心疾首的指责,柳梦桜笑得无所谓。

    “七王爷,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呢?”

    对于柳梦桜的反问,君若明却是完全无法说出口。

    既然君若明说不出口,柳梦桜不介意代君若明补充完整。

    “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自私冷漠之人。本公子说得对吗?七王爷。”

    的确,在现在的君若明看来,柳梦桜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完全无法反驳。

    “没错,果真是本王识人不清。”

    柳梦桜慢悠悠靠在栏杆上。

    “七王爷,咱们彼此彼此。”

    他们之间都在隐瞒着,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所以君若明并不打算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着。

    “太子如何招惹你了?你要这样不惜毁了一个这样的女子煞费苦心步步经营的杀了他?”

    柳梦桜笑得人畜无害,可是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人心痛。

    “没什么,只是看你们祁氏一族不顺眼而已。而他偏偏是本公子觉得死不足惜之人罢了。”

    君若明完全无法想象柳梦桜竟然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抹杀一个人的生命。

    他一直知道柳梦桜对于旁人的生死从来都是漠不关心,但是却从来不会主动去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可是,如今,柳梦桜真的做了,这意味着什么,君若明不敢让自己去深思。

    因为他觉得那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代价。

    “那本王是不是也是那其中之一?也是你想要杀之而后快之人?”

    柳梦桜却笑得无比优雅得体,吐出的话却是如寒冬般的风一样冷冽,让人有一种冰撤寒骨的错觉。

    “如果这是七王爷所愿,本公子不介意双手上再沾染上一个祁氏之人的血。”

    君若明终于无法悲伤的笑得猖狂,好一阵之后才止住。

    “好。本王等着。本王再问你一个问题,太子会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的话是不是你所为?”

    “七王爷如何肯定那是祁贤违心之话?而不是一直深藏心中无处可说之话?七王爷又如何得知那是祁贤违心之举?而不死一直所念之事?而本公子只是提供了一剂良剂,让他得以在临死之前吐之而后快罢了。”

    君若明闭气双眼深深藏起眼中的挣扎后睁开双眼,紧紧锁定着柳梦桜的眼睛。

    “本王姑且相信你的说辞。太子之死是否真是意外?”

    “七王爷,世上有无数个巧合,您能说所有巧合都只是一个意外?”

    君若明已经知道了答案。

    能够完美计算出一切,经过周密的部署,也不一定能在重重监视之下做到滴水不漏。

    而,柳梦桜做到了,唯一的缺憾就是算漏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一切从离开烟城就都是一个局?”

    “是。”

    “你算好了我今晚会来。”

    “是。”

    “那你是否也算好了我会帮你?”

    君若明觉得若是柳梦桜回答的是,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样一个精于算计之人。

    “没有,只是直觉觉得你会帮我。”

    然而,这一回,柳梦桜的回答让他能够留有一丝祈盼,却在短时间内不想再面对柳梦桜。

    “这一次,本王会帮你保守者。”

    说完,一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柳梦桜知道自己这一句赌赢了,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而下次,自己或许就没有那么幸运能让君若明再为自己网开一面了吧。

    转身回房,看着天卿。

    “天卿,带着吾馨天明前离开,短时间内不要再出现在青城。”

    “可是,公子,你的安全。。。。。。”

    “太子已死,暂时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打到本公子身上。你一直留在这里,反而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若是出现一个武功比你高强之人,你的存在将使我陷入困境。”

    天卿知道柳梦桜说的是事实,所以只能干闭着嘴。

    “况且,既然喜欢,就趁这一次机会好好把握,莫让自己后悔了。”

    柳梦桜以身犯险换取吾馨一命,天卿哪怕拼上自己的一生这份恩情都无法报答。

    “谢公子成全。”

    --1821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2 20:4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2-4 00:11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三十九、真相如此宁不知
    “四哥,找我所谓何事?”

    祁渊看着君若明,终究开了口。

    “七弟,几日不见,竟恢复了以往之风采,真是可喜可贺。”

    可是,君若明却不想再与祁渊绕圈子。

    “四哥,既无事,七弟先行告退。”

    看着转身就想离开的君若明,祁渊也收起了玩世不恭。

    “七弟,这次相邀是受人所托。为柳梦桜之一事。”

    听到柳梦桜三个字,君若明终究抵不住心里的担忧,还是往回走。

    “说吧。”

    “在此之前,本王问你一句,他可有谈过对祁熙或者祁氏有关之人的看法?”

    看着小心翼翼问得忐忑不安的祁渊,君若明纵然心中再多疑虑,还是说了出来。

    “他说他对我们祁氏一族看不顺眼,想要杀之而后快。”

    可是,祁渊却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那就对了。”

    君若明却是眉头锁得更紧。

    “四哥,你这是何意?”

    良久,才回过神来的祁渊才平复了自己不平静的心情。

    祁渊只说了一句话,却让君若明全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十七年前,楼府一夜之间被灭。”

    君若明一个踉跄,扶着凉亭的柱子才堪堪稳住自己。

    “所以,桜,是幸存者?”

    祁渊痛苦的闭上双眼。

    “是。然而若是本王所猜无误,他还是少燕之子。”

    君若明突然间觉得命运真真正正是可笑至极。

    君若明笑得不能自已,可是,眼里的悲痛却无所遁形。

    “那么。灭了楼家之人是谁?”

    这次祁渊却完全说不出口,还是站在一旁的侯延说了出来。

    “当时,楼府乃一大世家,祁氏一人更是觉得有利可图,因此参与此事的祁氏之人众多。而,带头之人是祁熙。”

    侯延的话一落,君若明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起,申请无比悲痛。

    “哈哈,难怪,难怪!”

    难怪对于一向慵懒的柳梦桜会那么精心策划谋取一人之命;

    难怪柳梦桜明明不喜朝堂,却还是入了这个门;

    难怪柳梦桜对祁氏一族有着如此刻骨的恨;

    难怪,柳梦桜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份后,再不睁眼瞧看过自己一眼。

    因为柳梦桜是楼少燕之子,因为楼府为祁氏一族所灭门,所以,一直以来的不解都迎刃而解,所有的线终于都穿成了一根。

    他一直追寻着柳梦桜为什么会改变的答案。

    他一直寻找着能让柳梦桜不再露出那样悲伤的眼的办法。

    他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有相伴其左右。

    而今,事实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若是早知道事实如此伤人彻骨,那么,他宁愿一生不知道。

    若是不知,他心里还能有一丝希望。

    而如今,让知道真相的他如何再坦然面对柳梦桜?

    让知道真相的他如何有资格再相伴其身?

    让知道真相的他如何与他提起自己心中那份珍藏的爱恋?

    “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

    瞬间涌现的杀气,让祁渊不得不全身戒备。

    看着如此痛苦的君若明,祁渊的心里并不好受,可是,他还是要把话说明白。

    “七弟,上次之事为他所救,因而本王曾答应他为他做三件力所能及之事。而刚开始,本王已经说了是受人之托来向你说明此事。”

    君若明不明白究竟是谁让祁渊向自己说明此事的。

    “谁?”

    “因为太子之事,柳梦桜让其护卫天卿最近一段时间离开青城。天卿昨日深夜造访,虽没明说,但是却已猜到本王对柳梦桜身份的怀疑,让本王向你证实,也让你知晓。。”

    所以,柳梦桜通过祁渊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着君若明对他的心意。

    所以,柳梦桜毫不犹豫的利用着君若明对他的这份情。

    让君若明在爱而不得中却还能死心塌地的在这个皇宫中护其周全。

    这样的人,这样的话,这样的事,对君若明而言是何其残忍?

    君若明当然猜到了柳梦桜的用意,可是,如今的他,如何能够去斥责柳梦桜的残忍?

    而他,却在这种时候心甘情愿被利用,哪怕最后迎接他的或许是死亡,他却还是心之如饴。

    只因为如今的他竟然在柳梦桜眼中还有那么一丝用处。

    只因为柳梦桜还会再见他。

    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有勇气更靠近的站在柳梦桜的身边。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满身疲惫的君若明的这份理智究竟能够支撑多久?

    --1476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2 20:4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2-4 00:16 编辑

染尽红尘为谁痴  卷二:暗潮涌动  四十、终言情不再遮掩
    “冯妈妈,给本公子准备一间雅间,再叫几个姑娘过来。”

    “哎哟,楼公子可是好久没来香苑了,姑娘们可想念得紧呢!”

    柳梦桜满脸黑线的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冯妈妈如此热情的招待,有些吃不消啊。

    “冯妈妈,您难道是想让本公子干杵在这里跟您磨时间?”

    “哟,瞧楼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妈妈我这就让梅、兰来伺候您。”

    雅间里,柳梦桜舒服得骨头都酥软了。

    这些日子,被君若明派人盯得实在是窝火,但是又不能说些什么,这毕竟是自己自找的。

    可是,现在倒好,他这么明目张胆得监视着自己,不是在赤裸裸告诉众人自己与他关系非同寻常?

    想来,这等地方,哪怕是想派人来监视,那监视之人总不可能也跟到房间里来吧?

    所以,柳梦桜溜来了香苑,想要清静一会儿。

    不然,一直被几双眼睛盯着,哪怕在暗处,但是自己天生敏锐的感觉还是消受不起啊。

    不过,就在柳梦桜舒服得昏昏欲睡时,门突然被大力踹开。

    一阵巨响后,屋里彻底陷入沉默。

    柳梦桜看着门外一脸煞气的君若明,无视冯妈妈的万般道歉,挥挥手。

    “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七王爷,你们可得罪不起。冯妈妈,你先带梅儿、兰儿出去。”

    等到人散了,柳梦桜才开始正视这从刚才起就一直被自己无视的人。

    “怎么?七王爷今儿个得空?竟然有这闲情逸致了?”

    太子甍,理所当然的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所以,君若明这档口出现在这里完全不合情理。

    而君若明因这几天对柳梦桜的过度保护,使得其知道柳梦桜的一举一动。

    这让本就苦苦压抑自己的君若明对柳梦桜的掌控欲愈加强烈,甚至开始脱轨。

    强忍住怒气,君若明看着一副泰然自若的柳梦桜。

    “这种时候,你竟然来这烟花柳巷之地,是嫌命不够长?”

    “七王爷说笑了。像下官一个小小的官,是拜谁所赐,才会有此引得众人侧目的殊荣?”

    君若明知道柳梦桜是在责怪自己,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七王爷,站着说话不累?”

    君若明刚想摇头,柳梦桜就又接下去说了。

    “可是,下官仰着头着实累。”

    君若明对着柳梦桜完全无法发出脾气,所以只得依照柳梦桜的意思席地而坐。

    “七王爷,古人常说,色,人之本性。所以,下官如此,本就无可厚非。”

    君若明怒气平息心里升腾起来的怒火,这段时间为处理太子之事他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再加上柳梦桜,他如何能够再保持自己的风度翩翩?

    瞥了一眼柳梦桜的小身板,君若明直接嘲讽着。

    “就你这小身板,本王看你招架不住。”

    对于一个男人这方面产生质疑,无疑是对他尊严的严重践踏。

    哪怕,如柳梦桜这等随性之人依然不可幸免。

    “这就不劳七王爷费心。七王爷来这若不是来找红颜知己的,那还是请七王爷出去,别打扰下官春风一度。”

    可是,君若明这次是不会如了柳梦桜的愿了,将所有摊开了对谁都好。

    “桜,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的。为什么还要这样?”

    “七王爷竟然自称我了,下官这是深感荣幸。”

    之后,柳梦桜话锋一转,无不严肃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只是,请七王爷记住了:下官曾经的友人是君若明而非祁君!”

    “那如果我还是君若明,你会接受我的爱吗?桜。”

    柳梦桜躬身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才慢慢开口。

    “我不懂爱,更不懂得如何去爱。我也知道若明一直都宠着我,是因为什么。所以在离开烟城以前总是在想,若此行能够平安回去,还是毅然不懂得什么是爱。而自己并不排斥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那就和他在一起吧。”

    君若明听到柳梦桜的这番话时欣喜的,是激动的。

    “桜,不觉得男子相恋是有背人伦的?”

    “人生本就那么短暂。何必因为世俗的顾忌而使自己错过一生,最后徒留遗憾与后悔虚度一生?”

    君若明笑了,可是笑到一半却因柳梦桜接下来的话彻底僵硬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的身份。”

    因为知道,所以知道彼此之间不可能,所以今晚想要找个女人与自己做做样子让君若明彻底放弃自己。

    原以为,君若明没有这样的胆量敢插手自己的事,却不想不仅插手了,还这样直接冲了进来。

    所以,柳梦桜有些头疼。

    “桜,并非所以祁氏之人都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你也不是真的恨所有祁氏之人,不是吗?否则当初你就不会救祁渊。”

    “是,可是我也无法去喜欢。更不会与跟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共度余生。”

    君若明起身低头看着柳梦桜,无声的哭泣着。

    “桜,那我对你的爱呢?只因我这个无法改变的姓氏就将我打入地狱,这于我如何公平?”

    柳梦桜却笑得讽刺。

    “七王爷,若您想要一份公平的爱,那么,您的对象永远不该也不可能是本公子!”

    君若明知道柳梦桜的意思。

    对于一个不懂得爱的人,你想从他身上换取同等的爱,这谈何容易。

    君若明深知这一点,却还是在柳梦桜跟前说公平。

    所以,在爱情上,君若明是自私的,柳梦桜也是自私的。

    君若明也知自己这样不对,可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如果,一份爱情是无私的,那么一种是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情爱;另一种就是爱得不够深。

    所以,才会放弃,才会不求回报。

    若真爱,一旦得到,如何能够不想要同等的爱情?

    如何不想要同等的关注?

    如何不想要对方也是霸道的只想要独占自己这份爱,而非轻而易举交出?

    不要说所谓的因为他能够更加幸福,所以你宁愿选择放手。

    因为,若非他是真的爱着别人,而别人也真的爱着他。

    那么,你所谓的放手,只是你自己懦弱的表现。

    你只是怕在一起,他不能爱你。

    所以你本能的选择了自我保护。

    所以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放手。

    否则,真的爱的深沉,你会哪怕最后自己遍体鳞伤也要将所有的爱给予给他,也想要让他因自己而幸福。

    所以,君若明本能的说出了这句话,而柳梦桜显然是不会去接受这样的公平。

    “七王爷,本公子可以接受任何人,唯独这个姓氏、这份血缘本公子接受不了。”

    停顿了一下,柳梦桜还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意见。

    “当然,如果七王爷不介意,我们倒是可以彼此互相排遣打发时间一下。毕竟,都是男人,都需要发泄。在这方面,本公子还是很放得开的。”

    “桜,你真残忍!”

    得到了你的身体,永远得不到你的心,那么,我得到何用?这比永远得不到更加残忍。

    “七王爷说笑了。本公子不对你残忍,难道对自己残酷?本公子自认不是好人,没有必要对自己委曲求全。竟然七王爷不愿意,那就请回。冯妈。。。。。。”

    柳梦桜的话还未落下,就被一张不属于自己的温热的唇赌住了。

    柳梦桜原想要刺激君若明,让君若明就此放弃。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君若明竟然会来真的,所以愣住了。

    君若明趁着柳梦桜惊讶而微张的唇攻城略地。

    等柳梦桜反应过来时,只能四处闪躲。

    可是,君若明如何能够允许?

    他可以允许柳梦桜不爱自己,可是,他绝不允许柳梦桜的温柔是属于别人的。

    他知道柳梦桜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是,一想到如此便将永远失去他,君若明做不到。

    既然无论何种抉择都是痛苦的,那么,哪怕心中再苦涩,他宁愿选择占有他的身体,至少他们曾经亲密无间过。

    虽然不是心灵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但这也好过永远陌路的好。

    至于这份痛就让自已一个人承受就好。

    勾缠着柳梦桜的舌与之共舞,来不及咽下的津水沿着两人的唇缝流下,说不出的萎靡。

    直到感觉到腰上不同于自己体温的手以及腿间的灼热,柳梦桜才一个激灵,一个勾拳打上了君若明的下巴,并用尽全身力气将君若明一脚踹翻。

    狠狠的擦了一把嘴巴,柳梦桜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一局算君若明赢了。

    柳梦桜还真是没想到君若明竟然敢真的这样做了,爱情果然是个足以令人失去理智的疯狂的东西。

    他算准了一切,却低估了爱情的魔力。

    所以,他认栽了。

    但是越想越生气的柳梦桜,实在不解气。

    转回雅间,毫无留情将已经起身坐在地上的君若明踹飞至大厅内,扬长而去。

    至于这之后会被传成什么样,柳梦桜想都不想去想。

    看来,自己的麻烦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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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15 21:33

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 于 2016-2-25 11:54 编辑

卷二:暗潮涌动  四十一、领兵出战是为谁

昨夜八百里加急,楚国有异动,边外军队集结。

    今早,早朝中。

    “众卿家,以为如何?”

    “臣主战。”

    对于大臣主战,整合祁熙心意。

    只是。。。。。。。

    “何人自荐出战?”

    宋靖忠当仁不让。

    “启禀皇上,臣愿意。”

    “很好,还有谁?”

    柳梦桜在众目睽睽之下跨出一步,声音铿锵有力。

    “皇上,臣愿意。”

    朝堂之上只以为柳梦桜纯粹是哗众取宠。

    祁熙虽白看柳梦桜白不爽,但是却没有阻止也没有答复。

    因为,他在等另一个人出来。

    今天本以为会有一番波折才能给让他出来,没想到,果然是天助我也。

    这个楼岚竟然自己请示出战,他不相信君若明会无动于衷。

    当年君若明是否是真的自愿放弃到手皇位而非形势所逼,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相信当年君若明的说辞,并非空穴来风。十有**为真。

    而当日香苑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祁熙如何猜不出君若明心仪之人究竟是谁呢?

    只是,自己派人查探柳梦桜身份未果,想来是君若明阻止了,果然是护得紧。

    果然,不出所料,君若明还是出来了。

    “皇兄,臣弟以为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还是不要去战场添乱的好。”

    柳梦桜显然是不赞同的。

    “七王爷,微臣身为祁国子民,为祁国尽一份微薄之力,乃是理应,且谁说上战场就一定得武将?”

    君若明听到柳梦桜的执意,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祁渊当然得出来打个圆场了,不然这两位不知会怎么斗?

    “皇兄,臣弟也以为七弟所言甚是。兵贵在于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战场风云变化,若因一个人贻误战机,如何使得?”

    “微臣。。。。。。”

    看柳梦桜有再说下去的打算,也知道祁熙是在等自己答复,所以,为了柳梦桜,君若明咬牙还是看向祁熙,打断了柳梦桜接下来的话。

    “皇兄,臣弟愿领兵出战。”

    祁熙这下才终于开口。

    “如此甚好,一切随从用度由你自行决定。”

    “谢皇兄。”

    祁熙不担心君若明会手握重兵再次将矛头指向他。

    因为,柳梦桜还在这里,君若明势必有所顾忌,也定然会乖乖交出兵权。

    所以,他才放心君若明领兵出战。

    因为,这一战,非君若明不可。

    君若明如何不知祁熙所想?

    当初将自己对柳梦桜的心思暴露之时,君若明就知道自己会受祁熙钳制。

    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与其事后得知柳梦桜有危险,让其遭遇不必要的伤害。

    不如,直接公布于众,光明正大的给予保护,化被动为主动。

    他不允许自己因为太过的小心翼翼最终换来的是失去的代价,那将是他完全无法承受的。

    不过,他也有信心自己出征这段时日,祁熙会派人保护好柳梦桜直至自己凯旋归来。

    退朝后,君若明追上前面的柳梦桜,硬生生叫着。

    “楼岚,你随本王来一下。”

    柳梦桜挑眉无视周围鄙夷的目光。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无非就是自己因为不得势,所以千方百计攀上了七王爷这条线罢了。

    “七王爷,您还有何事?下官觉得和您并不熟。万一被扣上通谋的罪名,下官即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用,下官可是很惜命的。”

    “惜命?惜命你还会往火坑里跳?”

    “七王爷,佛曰你不入地狱我入地狱。既然想救众人于火坑,那微臣再惜命也得舍命陪君子,先跳进这火坑探探深浅,不是?”

    “桜,你若真是想报仇,那么,我会帮你。”

    看着有些痛苦的君若明,柳梦桜知道君若明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所以,此时的柳梦桜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

    “只要你不要以身犯险,可以吗?”

    君若明猜到了柳梦桜这次想要前去的原因。

    但是,他不允许。

    “我哪怕江湖势力再强大,但是没有兵力、权利支撑,想要毁了这个祁朝也是痴人说梦。所以,你想要借此机会积攒自己的兵力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总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行吗?我手上的兵力、权利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柳梦桜只是掰开双肩上的手。

    “七王爷,想多了。本公子只是纯粹想见识一下而已。既然无事,下官先行告退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君若明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

    “桜,明日,我就要出征了。”你难道没有想要对我说的话?

    只是后半句,君若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最后只是徒然,柳梦桜不会给予他任何希望。

    望着柳梦桜负气而去,君若明多想此时上天能够来一场大雨。

    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

    这样,自己是否就不怕泪水蔓延。

    心中的痛也是否能够为冰冷取代?

--1612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2-15 21:38

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 于 2016-2-25 11:56 编辑

卷二:暗潮涌动  四十二、临行放纵情根种


    “四王爷,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祁渊举起手中的酒坛,指指身后的君若明,来意显而易见。

    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君若明吧。

    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君若明,柳梦桜心中升起不忍。

    或许是这条路让自己有些疲惫,让自己有些脆落。

    所以,出乎祁渊与君若明意料外的,柳梦桜没有拒绝。

    “进来。”

    从头到尾,君若明就像一个闷葫芦,只知道大口大口灌酒。

    以及认真听着柳梦桜与祁渊你一言我一语,却终于不发一言。

    “小桜,本王可以这样叫你吧?”

    “四王爷随意。”

    “小桜,当年之事你了解多少?”

    祁渊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好像总有一些事情对接不上。

    柳梦桜当然知道祁渊大概是有些疑惑,却不确定。

    只是,柳梦桜却不打算全部告之。

    知道得越少,对于祁渊来说,这样或许是幸福的。

    当你拿起手中的刀结束自己的性命之时,所需要的勇气永远比被别人抹杀来得更悲壮。

    若楼少燕是被杀,那么祁渊至少还能有一个切确的方向。

    但是他倘若知道楼少燕是自刎,祁渊定会迷茫,会更痛苦,哪怕罪魁祸首时祁熙无疑,但是,经历的挣扎那将更多。

    所以,就这样就好。

    “四王爷何必多此一问?”

    祁渊笑了笑,也觉得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只是,这边柳梦桜喝着喝着,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浑身ZAO热不说,还有微微抬头的YU望,这无不彰显着自己被暗算了。

    而,这暗算之人,观其君若明他完全没有那个胆量,那就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祁渊了。

    祁渊看见柳梦桜瞪着自己,知道是药效起作用了。

    “果然是被七弟养得身体,药效那么慢才发作。”

    柳梦桜晃晃悠悠站起身,一把将手中的酒坛摔碎。

    “四王爷,你好样的!”

    但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柳梦桜腿脚有些发软,一下子就往地上栽去。

    一旁的君若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眼疾手快扶住柳梦桜。

    只以为柳梦桜是喝多了。

    回过头想找祁渊,发现祁渊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不及多想,君若明就发现了柳梦桜身上的异常,把手探向柳梦桜的脉搏。

    短暂的沉默之后,君若明咽了咽口水。

    “桜。”

    柳梦桜感觉怀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直接怒喝。

    “君若明,你想干什么?放开本公子!”

    回答柳梦桜的是君若明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拒绝。

    “桜,对不起!”

    说完,君若明一把横抱起柳梦桜,将柳梦桜轻轻放置在床上。

    看着站在一旁解开自己腰带,褪下自己衣物的君若明,柳梦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撑起全身的力气,想要离开这张大床。

    好不容易挪至桌子旁,却被身后的君若明一个拦腰直接再次抱回床上。

    看着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君若明,柳梦桜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喘息。

    “君若明,你敢!”

    回答柳梦桜的是放下的床幔。

    俯身亲吻这个自己肖想多年的人,听着他的喘息,感受着他渐渐升腾起的欲望。

    君若明,此时,有种想要泪流的感觉。

    闭上眼,不去看君若明。

    柳梦桜能够更加清晰的感受到在自己身上乱窜的手,感受着自己的衣物被一层层剥落,感受着周身属于君若明的气息。

    但,柳梦桜仍旧克制自己不发生一丝SAHENYIN,却在下一刻下体被一个温湿的东西包裹时,所有理智消散。

    甚至连身后被冰冷的手指进出也不能抵抗来自身下欲海的侵蚀。

    当自己的欲望喷薄,当自己的下体被坚硬的灼热撕裂的快要晕眩过去,当痛苦让自己的泪不由自主滑落,当丝麻的唇上有着不属于自己的咸涩。

    柳梦桜盯着头顶上不停晃动的床的眼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看着上方君若明脸上的泪痕,自嘲了一下,明明自己才是被强的那个。

    可是,这个人,却远远比自己不知痛苦多少倍。

    罢了,罢了,就让自己放纵一回!

    或许,这次之后,自己就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的疼惜,等待自己的将是无边的地狱与死亡了。

    这个人,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哪怕自己不懂爱,可是,依然还是感动的。

    就让眼前之人留一点念想也好。

    柳梦桜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自己应该不给君若明一丝希望。

    可是,在这临别之际,柳梦桜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一丝脆落。

    他想要挽留这个男人,想要这世上还有人能够记得他的存在。

    所以,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

    所以,他伸出了微颤的双手,微笑着看着眼前之人。

    君若明却因柳梦桜此举,泪水就此崩盘,紧紧拥住身下之人,一夜抵死缠绵。

    天微明,君若明起身打理好早已晕睡过去的柳梦桜,深深看着柳梦桜,嘴角上扬。

    临行前,俯身亲吻熟睡中的柳梦桜,仿佛在回答柳梦桜最后累倒前话语。

    “明,你若活着回来我必给你一个答复。”

    轻声呢喃,怕惊醒了熟睡中的人。

    “桜,我会的!等我!”

    只是,谁能明白。

    当君若明凯旋而归,若知等待他的会是那样刻骨铭心的痛!他哪怕让柳梦桜遇险,也绝不会一人独自离开!

    当岁月染上一层层悲伤,故事的始末,总是悄然变化中。

    以为终于得偿所愿,谁能体会那只是镜中月水中花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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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3-25 20:09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3-29 09:31 编辑

卷二:暗潮涌动  四十三、寒国相聚不复昔
当飞鹰已向那金碧辉煌之路前行,柳梦桜望着前方笑着笑着突然间有些苦恼。

    当暮色再次降临,看着眼前当时还和自己斗嘴而今早已无当时的悠闲只是一派公事公办的谢清河,柳梦桜觉得时光果然是遮掩事实最好的面具。

    只是,柳梦桜没想到寒焰竟然会派这个如今他的左右手来,看来自己还真有一定的分量。

    谢清河到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蒙着面纱的一身素白的人。

    “你是楼岚?你是是祁国今年新晋探花郎?”

    柳梦桜没有说话,他还记得这清河当时说的自己一下就被识破是因为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所以只是点点头。

    谢清河完全不知道柳梦桜点头是什么意思。是回答自己前面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

    “哑巴?”

    不过这次柳梦桜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清河。

    谢清河虽然看不见柳梦桜的真面目,但是还是感觉到了熟悉的视线,并且身上一阵恶寒。

    “算了,只要会写就可以。走吧。”

    等到了一扇偌大的门前,谢清河才止步。

    “楼公子,请稍等。”

    站在门外的柳梦桜忽听一声嘹亮的鹰叫响起。

    抬头看向房檐,柳梦桜笑着对着天空的雄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顷刻,一只雄鹰就落在了下来。

    寒焰与谢清河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柳梦桜在乐此不疲的逗弄着自己肩上那是威风凛凛的雄鹰。

    而那只雄鹰完全没有了半晚的狠戾,一身的恭温。

    听见开门声,柳梦桜抬起头迎向了寒焰打量的目光。

    “柳梦桜。”

    柳梦桜却是笑了。

    “本公子还以为寒帝会贵人多忘事。没想到寒帝还记得在下,真是深感荣幸。”

    谢清河却是张大了嘴巴,抖着手指完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过,寒焰却是率先开口了。

    “进来。”

    看了一眼身后关起的房门,柳梦桜片刻的失神之后直接随意找了把椅子入座。

    “你真是柳梦桜?”

    不怪谢清河到现在都不能相信,他一直以为祁国现在跟祁君传得沸沸扬扬的楼岚是柳梦桜无疑。

    否则,以祁君的性格怎么会如此护着一个人?甚至不惜上战场,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不要说这是祁君的计策,当时在烟城祁君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放手朝堂完全是为了柳梦桜。

    谢清河完全相信以祁君的能力不用去找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计谋。

    所以,他敢肯定,祁国的楼岚绝对是柳梦桜。

    但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怎么说?

    祁国那边可没有消息传出说楼岚已经离开祁国了。

    柳梦桜左手撑着下巴,掀开自己的面纱。

    “你说呢?小青。”

    得,柳梦桜都这称呼了,谢清河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你不是应该在祁国?怎么来这了?而且看到我们的身份好像也不惊讶?”

    “谢大人,本公子自有本公子的渠道可以知道。就像你们知道楼岚一直在祁国一样,只是你们的情报网有些受阻罢了。至于各自的底牌,本公子想那么直接说出来多无趣,还是各自凭各自的本事自己去挖掘的好。”

    既然柳梦桜都这么说了,那么谢清河也没什么好试探的了。

    “那我该称呼你为柳公子还是楼公子?”

    柳梦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从进来就一直低头看奏折的寒焰。

    “本公子还是比较喜欢柳姓,况且楼姓现在有些敏感,本公子着实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如果谢大人不介意,可以直接去了本公子的姓氏直接叫的。”

    柳梦桜后半句话想想都不可能。

    谢清河直接很聪明的无视了。

    “柳公子,所邀所谓何事?”

    “怎么,小鹰没有把信息传达给谢大人?”

    柳梦桜的话一落,肩上的雄鹰立即睁着凶煞的眼直直盯着谢清河。

    谢清河被盯得头皮发麻。

    “当然知道。只是我们如何能够相信柳公子所说的话?”

    “相不相信随你们。不过,想必谢大人虽然没有切确的证据,但是根据你在祁国的探子也应该多少猜出本公子的身份,不是?”

    谢清河确实猜到了,现在柳梦桜一说,猜测得到了证实。

    “所以?”

    此时的柳梦桜却笑得冷血无情。

    “所以,谢大人想必听过,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一刀杀之而后快。而是让他痛不欲生。不是?”

    这话谢清河是赞成的,所以很是认同的点头了。

    柳梦桜看见谢清河点头了,接下去继续。

    “而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办法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打击。既然祁熙把那个位置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那么,本公子不介意让他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看睁睁看着自己失去那个位置,并且连他认为牢不可破的江山也一并成为他人的。你说,他会如何?”

    所以,柳梦桜不会用自己现有的实力将祁熙一刀杀了或者将祁熙暗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是选了一条最艰巨的复仇之路。

    而这样的复仇,究竟心中得藏多少恨,才能在看见仇人之时还能处之泰然?

    这样一个小小的少年,究竟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清河突然间的想要去靠近去了解这个少年,也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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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3-25 20:09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3-29 09:33 编辑

卷二:暗潮涌动  四十四、出谋划策制祁国

刚一直未出声的寒焰终于在此时出声了。

    “你如何实施?”

    柳梦桜知道寒焰这是起了兴趣,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半。

    “想必寒帝一定知道,不久之后祁、楚将会有一场战争。”

    听见柳梦桜提起这件事,谢清河有些不以为意。

    他当然知道可以趁两国交战疲乏之际趁虚而入。

    只是,战场风云变幻,万一敌对的两国为了各自的利益联手起来对抗寒国,那寒国也未必讨得了好。

    但是,谢清河相信以柳梦桜的才智自己能够想到的柳梦桜一定也能够想到。

    但是,柳梦桜却提出了以此为契机,那么。。。。。。

    谢清河刚想要反驳的话立即被自己的想法吞没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场战争其实是两国之外的认为操控而生起的一场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的战争。

    “祁君真可怜。”

    柳梦桜听见祁君这名字,一直淡然自若的表情突然间有些龟裂。

    “谢大人总算聪明了一回,没有问多余的话。的确,有他出师,所以楚国必败只是迟早问题。”

    可是,谢清河还是不能够明白到底柳梦桜究竟想要怎样让寒国能够顺利避开两国的夹攻而能够完胜。

    “所以,柳公子是想让寒国出兵攻打祁国?这样柳公子就可以报仇了?”

    柳梦桜却摇了摇头。

    “不,本公子希望你们能够率先攻打楚国,而后再攻打祁国。祁熙一直有统一天下之野心。所以,本公子希望他眼睁睁看着别国国君由此报复而且也做到了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让他体会到技不如人的滋味。”

    “可是,在寒国攻打楚国之际,祁国可以充分利用这段时间调整自己,并且极有可能反过来助楚国,不是?到时候,寒国依然腹背受敌。”

    对于这一点,柳梦桜觉得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必要。

    “放心,届时祁国内战不断,完全无暇顾及该事,也无暇补给军需。到时,想要攻打祁国简直是易如反掌。”

    “你怎么会未卜先知?”

    而对于这个问题,柳梦桜着实不想回答。

    这是他欠君若明的,永远的债。

    “至于为什么?本公子想这些就不必如实相告了。”

    看见寒焰微不可查的点头了,谢清河也就不再追问了。

    “好,姑且相信你。”

    柳梦桜从来寒国路上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既然寒帝信任本公子。那本公子绝对不会私藏,会告诉你们如何更加精简人力以达到最大的利益,会告诉你们如何更好的攻防才是最为明智之举。本公子会给你们几张图纸,至于做不做出来就凭你们自己的本事。还有,希望你们给本公子一支军队,两个月后你们会见证不一样的结果。当然,这期间,希望你们不要进行任何的探听。如何?”

    谢清河觉得柳梦桜这提的要求有些苛刻了。

    但是,没等谢清河发话,寒焰直接应许了。

    “好。朕问你,若是寒国不接受你的条件?”

    柳梦桜十分好心情的给了寒焰答案。

    “本公子觉得楚国也不错。只是它们经过一役,所耗费过大,所以过程可能漫长、艰辛了些,但是也是能够吞了寒国再占领祁国的。”

    这样的海口,就是谢清河也不敢如此自信满满的夸下,除非柳梦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资本。

    “好,但是你必须住偏殿。”

    这次,柳梦桜还没作答,谢清河就直接跳脚了。

    “皇上,这于理不合。”

    “有何不合?”

    柳梦桜这下也很好奇到底这个偏殿究竟怎么了?

    面对柳梦桜无声的询问,对上寒焰警告的目光,谢清河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无不妥。臣这就去安排。”

    看谢清河这样子,就是柳梦桜想背着寒焰问谢清河,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过,日后总会知道的。

    所以,现在就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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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3-25 20:10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3-29 09:34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四十五、蠢蠢欲动各算计

“娘娘,息怒。”

    愤怒的跨过一地的碎片,班玉儿早不复平日的雍容华贵。

    “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哪个贱人住进去了?全是一群废物!本宫养你们何用!”

    不等紫环开口,一个温声细语的声音直接插了进来。

    “哟,姐姐这是发什么火?谁惹您生气了?”

    对于这个完全表里不一的女人宋玲珑,班玉儿可谓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凭什么她一个贱民可以和出生本就高贵的自己平起平坐?

    “你会不知道?”

    宋玲珑掩唇笑了笑,她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居尊降贵来这里。

    “姐姐,这皇宫中,从来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泪。我们都不容易,何不先都放下芥蒂,好专心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宋玲珑的话正中班玉儿的心。

    所以,纵然班玉儿对宋玲珑有再多的不喜,也是知道如何在这皇宫中更好生存的。

    “妹妹所言极是。因此,妹妹不妨将到手的消息说出来我们姐妹两人一起商量商量下。”

    宋玲珑一听班玉儿这话,皱了皱眉头。

    “姐姐,您也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宋玲珑这话一落,满室的寂静。

    不再多看班玉儿一眼,宋玲珑直接起身走人了。

    既然班玉儿这里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那自己何必再杵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

    而班玉儿此时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以前,哪怕寒焰护得再紧,自己也能够得到一些风声。

    可是,如今,不仅自己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就连一直盛宠的宋玲珑都是如此。

    那可见寒焰将此人护得是多么严实,是有那么怕此人受到伤害。

    所以,班玉儿眼里闪过浓浓的妒意与杀意。

    而另一头,寒焰听着影卫的报告。

    “皇上。”

    “何事?”

    “玉妃和玲妃都已经有所行动。”

    “嗯。”

    可是,话已经说完的影卫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而是依然跪在原地。

    “还有何事?”

    跪在地上的影卫,也就是夜如艳犹豫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皇上,您这样等于把小桜置于危险之地。”

    站在一旁的谢清河看了一眼完全看不出喜怒的寒焰,即刻对夜如艳呵斥。

    “如艳,你逾矩了!”

    柳梦桜来的那晚,夜如艳一直都在暗处,所以也知道柳梦桜想要做什么。

    可是,对于柳梦桜这个少年,夜如艳是打从心底的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的。

    “可是。。。。。。”

    知道夜如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谢清河还是很明智的在寒焰未发作前消了夜如艳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以利用而放着不利用,这样的事发生在寒焰身上,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寒焰真的不正常了。

    “如艳,没有什么还可是的。既然,他选择进来了,就要有心理准备。若真是有个万一,完全怨不得别人。你要记住,既然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些什么。”

    等谢清河说完了,寒焰才面色如常的接过了谢清河的话。

    “如艳,看来你跟朕出去了一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如艳知道寒焰这实际上是生气了,完全不敢丝毫怠慢。

    “皇上,属下知罪。”

    寒焰直接头也没有抬。

    “下去领罚。”

    “是。”

    而此时,在偏殿处。

    “公子,请止步,不能再前行了。”

    柳梦桜依言也不为难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

    因为这样的情况这三天已经出现无数次了。

    聪明如柳梦桜如何不知道自己这是完全被监禁了。

    可是,能够留给自己的时间似乎不多了,该找个机会让自己见见寒焰了。

    而在柳梦桜转身的时候,雪花飘零,冰冷的触感,让柳梦桜盯着片片的洁白有些回不过神来。

    祁国的冬天算得上温和的了,所以是没有雪花的。

    而上辈子自己更不懂得想要追逐自己心中所想,所以也是没有见过雪花的。

    所以,他总是跟君若明唠叨想要看一看雪景,想要去雪山。

    而今,哪怕是身在异国,但是,看着片片飘零的冰冷,柳梦桜还是由衷的笑了,笑得风华绝代,不可一世,连天地都为之失色。

    寒焰看着远处白色的身影在飘零的雪中静笑,沉默许久,还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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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3-25 20:1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3-29 09:35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四十六、一夜无眠至天明

“你找朕?”

    看着进门而入的寒焰,柳梦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而自己只是暂借。

    “是。”

    “何事?”

    柳梦桜都快怀疑寒焰是不是永远都是一层不变的语调了,听着浑身不舒服。

    “关于军队的事。”

    “两天后。”

    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流就这样简短的结束了。

    所以,两人应该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柳梦桜是这么想着的。

    可是,奈何另一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打算配合。

    看着似乎有打算在这里直接就寝的寒焰,柳梦桜挑了挑眉。

    “寒帝,既然你要在此休憩。那可否帮本公子安排一下新的住处?”

    而柳梦桜的这个问题注定了石沉大海,不会有结果了。

    打算问一下侍卫,发现周边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自己和寒焰两个人了。

    此时,柳梦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日子,他早已知道偏殿的含义。

    自嘲了一笑,却是于窗前负手而立。

    合衣躺下的寒焰早预料到柳梦桜今晚或许不会过来了。

    因为,这一次,他觉得柳梦桜有了一丝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变化。

    而这变化,或许是因为君若明的关系。

    所以他料到今晚可能依然注定自己是孤身一人的。

    可是,他还是走进了这个门,还是躺下了。

    哪怕,他躺着,而他站着。

    寒焰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柳梦桜知道自己又不是没有和寒焰一起同榻而眠过。

    但是,一想到君若明,他发现自己竟然生出了一丝不情愿。

    所以,他遵从本心选择了远离寒焰。

    直到天际泛白,柳梦桜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而身体。

    看着已经直起身的寒焰,直接毫不避讳。

    “寒帝,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请出去,本公子要休息了。”

    寒焰何尝不是一夜未眠?

    有些复杂的看了柳梦桜一眼,寒焰还是起身离开。

    等到房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柳梦桜却再无一丝睡意。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

    而这一夜,又会有多少流言蜚语传出?

    自己既然已经踏入了这个门,那么,又何必去计较这些?

    第二天,柳梦桜站在门口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

    看着跪在地上早已今非昔比的红色身影。

    一切都变了,回不到最初了吗?

    “公子,皇上让属下带您去暗场。”

    盯着地上低着头不看自己,丝毫没有逾越的夜如艳。

    柳梦桜笑得闲然自得。

    “走吧,带路。”

    既然对方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双方之间的身份。

    那么,柳梦桜也不会去强求,不会去为难面前这个自己有好感的人。

    既然选择了陌路。

    那么,希望你能够坚持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的好。

    否则,最后苦的还是你自己。

    这些话,柳梦桜没有说出口。

    他相信,夜如艳应该能够明白自己此举意味着的是什么?

    而对于自己,谁也不认识谁,就再也不会有过多的牵挂。

    如此而已。


--1007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3-25 20:11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3-29 09:36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四十七、真真假假几分真

“清河,两月之期已至。”

    “是,皇上。柳公子该出来了。”

    “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了?”

    “已基本完成。”

    谢清河看着寒焰,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皇上,柳公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才华,这样的智谋。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则万万不可留。”

    谢清河的话一落,就感受到了寒焰四面八方的威压。

    这已经不是寒焰第一次因柳梦桜而失控了。

    谢清河相信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皇上。”

    只是一下,寒焰的威压全部收回。

    “你还记得无尘说过的?”

    谢清河当然知道。

    正是因为这句话,他们才会不远万里前去祁国。

    不仅给了其他人可趁之机,多次化险为夷。

    结果还证明了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

    “当然知道,事实证明我们完全白忙了一场。”

    可是,寒焰却不这么认为。

    “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人名。可是,却忘记了,无尘完全没有说过那指的是人名。”

    “如果不是指人名,那指的是什么?”

    要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最简洁的方法就是询问制造了这个问题的当事人。

    所以,寒焰从来都没有放弃寻找。

    “清河,朕一直都有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自从遇见他之后就一直在朕的脑海中盘旋不散。祁国,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得知这句话的存在,但是,祁国却放任我们接走宋玲珑。”

    “难道是祁国故意放出的话?”

    可是,寒焰却摇了摇头。

    “无尘不会随意说谎。既然存在,可是祁国却丝毫未曾采取任何行动。要么,这个人他们已经掌握在手上。要么,他们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存于世。而十几年前,发生在祁国最为轰动的就只有一件事。”

    谢清河顺着寒焰的话猜到了什么。

    完全不敢置信的抬头失态的看着寒焰。

    “皇上,这。。。。。。”

    “这”之后是什么,完全都不言而喻。

    若真将他代入,那么,一切才是最合理的。

    所以,谢清河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皇上,那玲妃?”

    “暂且先留着。”

    “皇上,那无尘还需要派人去找吗?”

    寒焰皱了皱眉头,还是发了话。

    “找。他似乎还有所隐瞒。”

    寒焰有感觉,无尘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最重要的。

    而,最重要的话,却被无尘隐瞒了。

    而,他有强烈的预感,剩下的那些话与自己绝对是息息相关的。

    所以,他必须弄明白。

    谢清河自然是不会去反驳寒焰的决定。

    “皇上,臣可否斗胆问皇上一个问题?”

    “问。”

    “皇上将柳公子安置于偏殿,真的没有任何私心?”

    而这次,谢清河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因为寒焰沉默了。

    “清河,朕好像真的对他上心了。或许在祁国的时候就开始了。”

    “皇上,难道您要重复先皇的一切?您不是最讨厌男宠一流?”

    可是,寒焰却冷眼看了谢清河一眼。

    他似乎有些体会到自己父皇死前说的话:

    爱上一个人,你总是身不由己。

    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驻扎进你的心里。

    等到你想要抛弃时,却永远放不开手了!

    这就是所谓的爱。

    皇儿,记得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

    若是爱上了,就给他全心全意的爱。

    不要去想着你的江山权利。

    否则,你会像父皇一样永远活在后悔之中。

    “朕从未想将他定位为男宠之列。那个位置,只有他才是最适合的。”

    这下,谢清河却瞪大了双眼。

    “皇上,您知道您这是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想质疑朕的决定!”

    一句反问,让谢清河完全闭了嘴。

    “朕知道你担忧的是什么,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只是一个子嗣问题而已。”

    --1263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3-25 20:1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3-29 09:38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四十八、你莫要妄想离开

柳梦桜已经在这偏殿中无所事事的晃悠了五天了。

    自己的任务也该结束了,剩下的只是等待。

    只是,等待的时间还真是漫长。

    之后,就是生死有命了。

    只是,希望易不寒不要做多余的事的为好。

    不然,自己又得烦恼了。

    而,想必,祁、楚之战应该快要接近尾声了。

    易不寒应该早已和君若明汇合了吧?

    只是,不知,他是否还安好?

    “如艳。”

    “公子,有何吩咐?”

    看着毕恭毕敬的夜如艳。

    柳梦桜到嘴边想问的话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只能堪堪吐出两个字。

    “无事。”

    看着欲言又止的柳梦桜,夜如艳知道柳梦桜大概想要问什么。

    有些不忍,刚想出口,就被不知何时站在这里的寒焰打断了。

    “如艳,下去。”

    夜如艳只能全身僵了一下,之后便躬身而退。

    “是,皇上。”

    对于寒焰,柳梦桜说不上讨厌但也不是很喜欢。

    或许只是比陌生人好一些吧。

    柳梦桜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面对寒焰,柳梦桜无话可说,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寒焰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柳梦桜。

    “怎么,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柳梦桜的脚步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就完全没有迟疑的继续前进。

    “听说祁国祁王爷如今重伤不起。”

    终于,柳梦桜还是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可是却迟迟未转过身。

    寒焰盯着柳梦桜的背影久久方开口。

    可是,出口的话语依旧是毫无感情的冰冷。

    “不忍了?”

    柳梦桜笑着转过身,可是眼底却是毫无笑意。

    “寒帝说笑了。”

    寒焰也不点破,就这样深深看着柳梦桜。

    “寒帝,不知何时准备讨伐楚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柳梦桜终于肯正视自己了,这让寒焰心底升起一丝愉悦,口气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冰冷,有了些几不可察的缓和。

    只是听在柳梦桜耳朵里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变化的冰冷。

    “已经就准就绪了。”

    并且若是预料不错,这场战争,将会取得空前的胜利,将会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无烟的战争。

    只是,这后半句,寒焰还不想现在就告诉柳梦桜。

    他想要到时候与柳梦桜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可是,柳梦桜的下一句话,却是让本来有些缓和的气氛再次僵持起来。

    一再打破了寒焰固有的沉着冷静。

    “哦,那本公子离开这里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迎接柳梦桜话的是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寒焰的反问。

    “你想离开?”

    柳梦桜觉得寒焰问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但是还是好心的回答了寒焰的话。

    “当然。不离开,本公子待这里何用?”

    而寒焰却只是冷冷甩下一句话就想要拂袖离开。

    “你永远也不要想着离开这里半步。”

    可是,柳梦桜却也倔强起来了,对着冷焰就是一个冷笑。

    “即使是死,本公子也会离开这里。”

    面对柳梦桜如誓言般的话语,寒焰的心慌乱了一下,很快便被愤怒掩盖。

    “你莫要妄想离开!”

--1022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3-25 20:12

本帖最后由 莫延.Lee 于 2016-3-29 09:46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四十九、想要看戏我奉陪

刚刚踏入院门,就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喧哗。

    面对跪着一地的侍从。

    看着在那一个指手画脚不可一世,一个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女人。

    柳梦桜虽不喜欢这偏殿里服侍自己的侍从。

    但是,好歹如今自己还是这里的暂时的主人。

    所以,柳梦桜是不允许别人在这里撒野的。

    “起来。”

    可是,柳梦桜的话注定了要无疾而终。

    看着仍旧跪着的人,柳梦桜笑了笑。

    “怎么,连谁是你们的主子都不认得了?”

    没等一地的侍从做出选择,一身红衣的班玉儿就风情万种的走向柳梦桜,仰起自己高贵的头颅。

    “你就是住在这里的那个贱人?果然是一副狐媚样。”

    “是,但是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本公子这么说话。”

    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说的就是此刻的紫环。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男宠见到玉妃娘娘也不行礼,不懂礼数的贱民。”

    柳梦桜直接冷笑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你家主子都没发话,你插什么嘴?”

    或许是被柳梦桜的气势所震慑到了,紫环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只是,班玉儿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眼中如此放肆?

    “见到本宫还不跪下,真是大胆。来人,教教这个贱人什么叫礼数!”

    看着不断朝自己聚拢过来的侍卫,柳梦桜神色不变。

    可是,潜藏在暗处的夜如艳却是说不出的焦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飞身离开。

    “怎么,你比寒帝还尊贵?本公子见到她都不行礼的,何况是区区一个你。”

    这样的情况说出这样的话,如何不是火上浇油呢?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让本宫亲自动手?”

    柳梦桜本就只有轻功还有些看头。

    其他脚上功夫那都是完全登不上台面的。

    但是,对付这些不堪一击的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一旁的班玉儿早火了。

    “你们手中的剑难道是摆设的!”

    当剑光闪现,柳梦桜嘴角勾起了一抹讥笑,不偏不倚直接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剑。

    众人都没想到这完全可以躲过去的一剑既然真的刺中了。

    而柳梦桜则是觉得剑刺入身体的滋味果真不好受。

    但是,果不其然,该出来的人还是出来了。

    想要挣开禁锢自己的怀抱,柳梦桜发现完全是徒然。

    寒焰带着一身可见的寒气。

    看也未看跪在地上一干战战兢兢的人。

    直直盯着柳梦桜平静无波的眼。

    “为什么?”

    捂住腹部上的伤口,柳梦桜听见寒焰的质问,仿佛听见了一个巨大的笑话,笑声藏不住的讽刺。

    “寒帝不是想看戏?为了不辜负寒帝的一番心意,本公子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不是?”

    收紧环着柳梦桜的手臂,寒焰知道柳梦桜是避开的要害,但是他还是心疼。

    听见柳梦桜不加掩饰的嘲讽,寒焰无可辩驳,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

    “可是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时,柳梦桜一个反手想要掐住寒焰的要害。

    寒焰反射性松开怀里的人。

    柳梦桜借机挣脱了寒焰的束缚,对着寒焰冷笑。

    “玩笑?寒帝,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如果没有你的默许,这群女人能够进的来?你当本公子是傻子?寒焰,告诉你,本公子可以容忍被你利用一次,但是你最好不要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本公子当猴耍。否则,本公子不介意毁了这份协定!”

    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寒焰的气势一下就涨了上去。

    “你以为你进来了,朕会让你离开?”

    柳梦桜还真不信这个邪了,大不了一死,没什么。

    “朕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不要妄想踏出这个宫门一步!”

    说完一个手刀,直接劈晕了柳梦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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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4-5 23:01

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 于 2016-4-13 22:02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五十、得偿所愿再失身
等柳梦桜悠悠转醒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眼前明黄的帷幔,这让柳梦桜不得不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腹部上的疼痛,提醒着柳梦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四周,只有安分守己低着头的侍卫。

    而,寒焰显然不在。

    冷清的寝宫。

    这是柳梦桜唯一能够想到的一个词来形容。

    而至于那日在偏殿的一干人等如今如何,柳梦桜完全没有想要知道的欲望。

    柳梦桜想反正应该活得还算不错就是了。

    直到半夜昏昏欲睡之时。

    柳梦桜才感觉到有人在为自己上药。

    听不清的声音。

    无一不让柳梦桜恼怒。

    柳梦桜当然知道自己的饭菜绝对是被动了手脚。

    否则,不会接连几天都出现这种情况。

    只是,如今的他,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摆布的命运。

    所以,这样如何能不让柳梦桜恼怒呢?

    当伤口愈合,柳梦桜终于在吃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看见了寒焰的身影。

    “如艳呢?”

    这是这几天柳梦桜一只想问的一个问题。

    这里的侍卫果真是尽职尽责,连多余的话都不说一句。

    可惜,寒焰显然不愿在这样一个话题上浪费自己的口舌。

    隔了一会儿,看着完全不动碗筷的柳梦桜,寒焰才终于开了金口。

    “护住不周,领罚。”

    柳梦桜却是直接捏断了手中的筷子。

    “寒焰,你真够可以的。”

    不理会柳梦桜的怒火,寒焰优雅的擦了擦嘴。

    “记住,若是下次你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朕不会对你如何,但是,至于你身边的人会如何,朕就不敢保证了。”

    柳梦桜直接气笑了。

    “你威胁本公子!”

    不去理会怒气冲天的柳梦桜,寒焰知道柳梦桜应该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直接下了命令。

    “撤了。”

    柳梦桜冷哼一声,想往门外走,结果,又被拦住了。

    站在门口生了一会儿闷气,直接甩袖进入里间休息去了。

    对于外间久久没有任何动静的寒焰,柳梦桜完全不想去理会。

    等到事情大局已定,就是死。

    他,柳梦桜也非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可。

    直到夜深,寒焰才起身,打发所有人。

    站在床前许久,终于有了动作。

    朦胧中,柳梦桜觉得自己犹如溺水的人,喘不过气来,全身的力气如被抽空了一样,但是却却如火烧般难耐。

    潜意识中觉得不对的柳梦桜,猛地睁开双眼。

    对上的是一双充满掠夺的占有的眼睛。

    柳梦桜还没回过神弄明白自己所处的状况。

    身体下处就传来被撕裂的疼痛。

    巨大的疼痛,让柳梦桜想要呐喊。

    可是,喉咙却因为极度的疼痛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张大嘴巴喘息着。

    等到觉得柳梦桜差不多能够适应自己的尺寸了。

    寒焰就犹如一只脱缰的野马,完全没有了顾忌。

    一夜间,柳梦桜冷焰看着寒焰,任由其摆布。

    却从来不曾去回应。

    直到陷入彻底的昏迷中。

    寒焰看着柳梦桜毫无感情的双眼,心中有着说不清的刺痛。

    可是,他知道,此时的他不能停止,也不想停止。

    而这场欢爱中的主角,注定了只有寒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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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4-5 23:02

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 于 2016-4-13 22:00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五十一、灯火通明知为谁
再次醒来,柳梦桜觉得自己或许真该庆幸寒焰至少帮自己做了事后处理。

    盯着床幔,柳梦桜的眼底是不同寻常的平静。

    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才勾起一个嘲讽,眼底却是化不开的一片阴霾。

    待到听到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才复又闭上了眼。

    掀开床帐,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寒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终于,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就连常年不笑的眼此刻也染上了一层笑意。

    “既然醒了,就起来先吃点东西。”

    拂开寒焰伸过来的手。

    冷冷的看着寒焰。

    “看来寒帝的技术也不过尔尔,技术还真是不如若明。”

    拽紧柳梦桜的双肩,寒焰的眼里没有了丝毫的温度。

    “桜,不要试图惹怒我。”

    仿佛听见了自己骨骼发出的抗议声,但是,柳梦桜却完全不在乎。

    “本公子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寒焰知道柳梦桜与君若明之间在那传的沸沸扬扬的时间里可能发生过什么也说不定。

    但是,想到了柳梦桜细微的变化,想到柳梦桜的身份,想到君若明的身份,寒焰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

    可是,当这样一个事实从柳梦桜嘴里说出时,他发现比从谢清河嘴里说出的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碰了你!”

    柳梦桜觉得此时真觉得寒焰的表情、动作等如此到位,真是实属不易。

    “寒帝这话可是说反了。准确的说是本公子允许他碰本公子了。”

    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是那早已四分五裂的软榻。

    以及负气而去的寒焰。

    闭上眼,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抗议声让柳梦桜唯一想做的就是用睡眠来**自己。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一个男人被以那样的姿态占有,柳梦桜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这占有的背后还是别有用心的阴谋。

    他知道,他此时会这样无法平静更多的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君若明的身影。

    以及心理徒然升起的那一丝歉意。

    而毫无意外的,一天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好好进食的柳梦桜当晚就烧了起来。

    本就因为处理大臣美色误国等言论最终立后不成立的寒焰就已经积攒了一天的怒气。

    就听到柳梦桜身体不适消息,匆匆赶回寝宫,看着烧的满脸通红,嘴唇干裂的柳梦桜。

    怒火瞬间在整个寝宫燃烧。

    “你们就是这么给朕照顾人的?”

    侍从们纷纷跪下,一侍从想要辩解什么,却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你们那点心思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瞬间,整个寝宫的人完全的胆战心惊。

    早上寒焰大发雷霆从寝宫中出来,一天未归,众人皆以为是里面的人不受待见,加之听闻殿前寒焰正与大臣商量立后之事,想着里面之人已完全无希望可言,故而散漫了起来。

    岂料,寒焰既然会发此大火。

    他们更不会想到,寒焰口中想要确立的皇后人选会是里面之人。

    “记住,下不为例。若他再少一根头发,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一整夜,寒焰守在柳梦桜的床前,彻夜不眠的战鼓着床上的人。

    而整个寝宫更是一夜灯火通明。
1070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4-5 23:03

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 于 2016-4-13 21:58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五十二、水晶棺前泪先流
两月前,石城中,易不寒接柳梦桜之命率逍遥阁一队人马乔装打扮与君若明汇合。

    得知邢皓下落不明,遂令人查找。

    两个月内,祁军在君若明率领下,在易不寒物资不绝提供下,终于完败楚军,并占据楚军多处城池。

    但是还未等君若明与易不寒等人庆贺一番,就接到青城来信:命危,速回。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青城。

    而一些将士则紧随其后。

    易不寒前往香苑探听消息。

    君若明一人回到楼府,却发现楼府上下空无一人。

    眸光一动,直接往祁渊府上狂奔而去。

    而此时,祁渊府外。

    “四弟,将人交出来,皇兄可既往不咎。”

    “皇兄,你以为这件事你能瞒得了七弟到何时?”

    君若明觉得自己此时有些恍惚,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

    “四弟,边关事大。若因此影响远在边关的七弟,你如何对得起祁国百姓?”

    只是,这顶大帽子于祁渊完全没有了威胁。

    “皇兄,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这样做?仅仅因为一个怀疑,你就这样做!”

    祁熙确实早就对柳梦桜的身份有所怀疑。

    柳梦桜的铤而走险的用楼姓,还真是晃过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祁贤的死,让祁熙开始有了怀疑。

    只要是怀疑,他就不容许他的存在。

    只是,还未等祁熙回答,一个突兀的声音就插进了两人之间。

    “什么事瞒着本王?还有,他呢?”

    君若明这句话是对着震惊不已的祁渊说的。

    可是祁渊因为过度震惊没有及时回答君若明的话,君若明直接动手了。

    “说!”

    看见自家主子的脖子被勒住,侯延直接对君若明出手。

    祁渊坐在地上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

    刚一抬头就看见向君若明方向飞出的箭矢。

    “小心!”

    跟随君若明出生入死随后赶到的将士及时的挡住了箭矢,虎视眈眈的盯着祁熙人马。

    在这种情况下,祁熙心知自己无半分胜算,于是,果断退回宫中做准备。

    看着还打在一起的两人,祁渊直接一句话就让君若明罢手。

    “七弟,你难道不想见他?”

    闻言,君若明满怀希翼的跟在祁渊的身后。

    可是,越往下,地窖的寒冷,让君若明感到了无边的恐惧。

    不想再前进,可是双腿却有意识般的往前跟上了。

    “他在里面。”

    望着面前那唯一的水晶棺,君若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伸出双手颤颤巍巍的隔着水晶棺轻轻抚摸着棺盖。

    看着想要打开水晶棺的君若明,祁渊直接开口。

    “七弟,人死定棺不可开。你也不想让小桜睡得不安稳吧?”

    是的,所以,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但是,他会一直陪着他。

    他一直都知道的,桜怕黑,怕冷。

    “七弟,若你提前两日回来,或许就不是这副光景了。”

    是的,都怪自己不够努力,总是晚一步。

    桜,会埋怨自己吗?

    痴痴的抱着水晶棺,痴痴的看着棺里的人,笑着笑着,君若明的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血,瞬间逆流,红色在寒冰中顷刻化为冰晶。

    刻上的红色,是永远也抹不去的悲伤。
1074
作者: 红尘痴醉    时间: 2016-4-5 23:03

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 于 2016-4-13 21:54 编辑

卷三:红尘情痴  五十三、白雪无声笑痴狂
犹忆当时,初遇的你,静静沉睡在花海中。

    仿若红尘坠落的仙子啊!

    苍白的睡颜,似幻若真。

    静静凝望着你。

    却在无意中撞进你那如寒潭的明眸中。

    只此一眼,天地失色,便把此生相送。

    此生与你相遇,我无悔。

    恋上你,是我的劫。

    爱上你的冷清、你的无心,我不怨。

    看着你独自浅笑,望着你眼中与世的疏离,我却无能为力,是我一生的痛。

    你的聪慧,仿佛看穿一切的眼,是我今生的迷醉。

    你的刻意逃避,你周身淡淡哀伤的笼罩,是我一生的执念。

    默默守护,祈望你可以回头一看,是我情根深种的泪。

    你总是如风一般,谁都无法抓住你的存在。

    想要放弃,可是,我于你的执着,却让自己永远选择了沉沦。

    甘心为你利用,只为你的心底能够多一份我的存在。

    看见你的冷漠,我的心,无法抑制的哭泣。

    可是,你却无情的擦肩而过,从不为谁停留片刻。

    如今,终于可以守着你,却再也听不见你的笑,我该恨?或是笑?

    可是啊,你却不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守候你,不再让你孤单。

    不再担心有一天会无法触及你的世界。

    不再担心有一天你会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不再担心有一天我会惊慌失措找不到你的存在。

    漫天晶莹的雪是你一直的向往。

    而今,我与你相拥至此。

    是否,你能够感受到一丝温暖。

    你总说你想要看雪。

    可是,你却也总说雪山好冷啊!

    你总是这样任性,肆意。

    如今,也让我任性一回。

    就这样抱你一回,可行?

    可是,我却颓然的发现。

    我已经无法将你永远拥入怀中。

    这冰冷的水晶棺,是否就是你的心防?

    注定了我们永远只能相望不相拥?

    为何,你总是不愿等待?

    却总是让我等待。

    为何,你从来不愿停歇一下你的脚步?

    多想告诉你,我于你的情早已融入骨血。

    可是,我永远无法走进你的心。

    只能用自己的心为你祈福。

    我的泪,你明明知道。

    我的情,你明明懂得。

    可是却选择了视而不见,你总是太过残忍。

    你总说我太傻,可是,你又如何?

    你曾说你想要仗剑江湖,我含笑放手天下。

    只为与你并肩看尽世间纷繁。

    可是,却事实难料,所有改变得太快。

    朝堂风云,身份的阻隔,我该如何弥补?

    你曾说铮铮男儿,家国天下是义不容辞的。

    只因你一句话,我戎装战马。

    凯旋归来,只余一室寂寥还有那冰冷的水晶棺。

    是否,这是你对我的惩罚?

    这里,雪依然飘落,不为谁停驻。

    不为谁哭泣。

    因为那泪早已被彻骨的寒冷所掩盖。

    桜,我一直都在坚守着自己的承诺。

    活着,活着。

    活着回来见你。

    活着亲口等你答复。

    可是,桜,你究竟还要再睡到什么时候?

    赶快睁开眼,可好?

    我想听你告诉我答案。

    桜,我累了,真的很累了。

    别再让我等待,可好?

    1026
作者: lovelylulu1998    时间: 2016-4-21 20:53

写得很好啊!!期待下文,楼主加油
作者: ruby0110    时间: 2022-9-3 23:55

哭了为啥后面章节看上去这么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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