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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017年06月14日出版】《王爷的三宝妻》卷三 作者:长安春风 [打印本页]

作者: chanrie    时间: 2017-6-10 16:37     标题: 【2017年06月14日出版】《王爷的三宝妻》卷三 作者:长安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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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王爷的三宝妻》卷三
作者:长安春风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6月14日
【简介】
明明都和沈琼楼互表情意了,为何这段感情还是只能在台面下进行?
为了早日娶得心上人回家,殷卓雍努力打进沈家的生活圈,
不仅参与了她祖母沈老夫人的寿宴,处处表现他身为晚辈的心意,
当皇帝有意让她当公主的陪嫁,远嫁鞑靼,沈家人吓得替她找夫君时,
为防止心上人变成他人妻,他先是使计赶走沈家长辈替她挑的丈夫人选,
又入宫劝皇帝换人陪嫁,并亲自到沈家告知危险解除的好消息,
更明示暗示自己出了大力,话里话外透露出有意想娶沈琼楼为妻的讯息,
哪晓得他的行径却被沈家人解读成上司爱护下属的美意,不给予正面响应,
气得他出狠招,在她的及笄礼上强硬取了丈夫才能替她取的小字,宣示所有权,
不料他请托睿王上门提亲依旧被拒,正想再接再厉,洗刷沈家对皇族的坏印象,
皇帝就为了削弱太子一派的势力,拿锦川侯府的世子之位做交易,
派西厂提督苏沅教唆沈家大房独子沈成志构陷沈家意图谋反,
得知沈家被查抄,他日夜奔波,到处联系人手营救沈家,
好不容易凑足证据只等翻案,却收到关押她的地方成了火海的消息……
【章节试读】

第四十一章 做你一辈子的长史
才进城,天却已经全黑了,殷卓雍掀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坊市,店铺门口挂了一排灯笼,照得街道亮如白昼,他忽然起了游兴,转头问她,「要不要下去走走?」
沈琼楼也好久没有逛过街了,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这时候都换了一身常服,他穿着天青色直裰,头戴玉冠,她穿着同色的斜襟褙子,底下的挑线裙子露出尺许长,清逸的颜色掩住她艳丽的容色,人却更精致了。
两人并肩走到天桥口,就见林林总总的小摊都已经摆了出来,她闻着闻着肚子就饿了,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嘴里期期艾艾地道:「王爷……您还没用晚膳吧?」
殷卓雍知道她的意思,却故意逗她,「乖乖最近长进了,知道关心我了。」但他看着她问道:「妳想吃什么?」
沈琼楼这个月的钱又花的差不多了,看着街边成排的美食,咬牙忍痛道:「我吃笼灌浆馒头算了。」灌浆馒头就是包子。
殷卓雍虽然甚少吃路边摊,但难得吃一回也不局促,稳稳当当地带着她坐下,店家忙上前问话,「客官想吃什么?」
殷卓雍笑着瞧了她一眼,「鱼兜子、螃蟹小饺儿、鸡汤馄饨和粉团,还有这位姑娘要的灌浆馒头。」他笑着在她身上插了一刀,「乖乖,好好吃妳的馒头吧。」
沈琼楼想着面对一桌美食却只能吃包子的心情,心中无语凝噎。
等吃食端上来后,每样都上了两份,而殷卓雍把其中一份摆在她面前,伸手给她布菜,「吃吧。」
沈琼楼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王爷你骗我!」
殷卓雍嗯了一声,「骗妳的,我怎么舍得让乖乖挨饿呢?」
沈琼楼低头默默吃饭。
并不是只有名店才有美食,对于老饕来说,旮旯角里才有真正的好东西,她低头夹了个鱼兜子,稍微蘸了点醋,咬一口鲜美非常,里头还放了青豆和冬笋,把鱼肉的鲜味和蔬菜的清甜全都提出来了,外皮晶莹剔透,咬一口居然断不了,越吃越觉得有劲道。
她这边吃的正欢,就听摊子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好些人都围上去看热闹。她知道殷卓雍毛病多,怕他被人冲撞了,侧过身挡在他身前,又好奇地急忙抬起头去看。
只见当中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模样倒还算英俊,就是油头粉面让人不喜。
那青年冷笑一声,「给我打,狠狠的打,爷便是打死了你,也不过是十几两银子就能打发了事!」
被打的那人瞧着一身书生打扮,「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任由你得逞!」
两人的不远处还站着个眉目清丽的女子,胳膊却被两个恶仆拽住了,此时满脸惊惶无措,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对着华服青年恨声道:「天子脚下竟然还敢这般狠毒,你以为这世上没有王法了吗?」
青年标准的反派嘴脸,笑的十分露骨,朝着挨打的书生一呶嘴,「妳这块鲜肉,爷还没拔头筹,哪能让个穷酸书生给占了先?」
那女子怒声道:「我和林秀才并无干系,你休要妄言,你……你简直无耻!」
听到这,沈琼楼明白了起因经过,大概是这位恶少瞧上了这妇人,却不料有护花使者在,恶少一时恼怒之下,决定先把护花使者给打一顿再说。
然而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定睛瞧了瞧才认出来,竟是当初住在王府旁边,后又因拆迁不得不搬出去的朱秦氏。
到底算是半个熟人,她迟疑一瞬,转头道:「王爷……这妇人我认识,您看要不要……」这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她就这么一副老好人脾气。殷卓雍心里叹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抬起手往人群里打了个手势,就见十几个穿着寻常百姓衣裳的大汉突然冒出来,逮住那华服青年和几个狗腿子就是一顿狠揍。
华服青年被打得哭爹喊娘,不知所以然。
倒是朱秦氏反应快,目光四下一扫,就见着了在摊子上用饭的沈琼楼,心里立即知道是谁救下她的,她是个聪明的,生怕给沈琼楼添麻烦,只是感激地一眼看过来,并不曾上前道谢,扶着那书生转身跑了。
殷卓雍打了个手势,他手下那群侍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自始至终挨了一顿打的华服青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打了,被狗腿子搀着,站在原地跺脚骂了几句,又放了几句狠话,最后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沈琼楼低头继续吃东西。
殷卓雍给她夹了个螃蟹小饺子到碗里,「妳真是爱操别人的闲心。」
沈琼楼道:「好歹算是认识的,举手之劳,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吧。」
殷卓雍一笑,她要不是这老好人的脾性,当初也不会辛苦把他从山坳里背出来了,「不过也好,我就喜欢妳这脾性。」
沈琼楼听了一怔,耳根微微泛红,难得没有反驳或者转移话题。
殷卓雍心情极好,两人吃完饭又逛了一会儿,他把她送到沈府的街口,看着她平安进府自己才回去。
沈琼楼好些日子没回家,自然得先洗个澡,然后被沈老夫人和陈氏拉着问了好些话。
就连明姐儿和福姐儿都想她了,奶声奶气地问道:「三姑姑,皇宫里的饭好吃吗?妳都吃啥了?」
沈老夫人笑着在她们小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这么小就想着吃了,跟妳们姑姑一样,一对小吃货。」
沈琼楼一听这话,无言了。
明姐儿和福姐儿还要缠着她问话,还是沈老夫人发话先让她歇下,她正要行礼告退,忽然想到没见自家大哥二哥。
「祖母,大哥和二哥去哪里了?」
沈老夫人道:「妳爹最近要往外调,老大才去刑部任了职,听说突然来了桩案子,正在衙门处理呢,老二好像是去寻他几个同窗了。」
闻言,沈琼楼点了点头,转身退下。

第二天一早,沈琼楼刚洗漱完,才出院门就遇见双眼布满血丝的沈念文和沈岑风,她看着两人眼底的黑眼圈诧异道:「你们俩怎么了?」
沈岑风脸上带了几分愤懑,「昨晚上出了个人命案子……」
沈念文直接一摆手打断他的话,对着沈琼楼问道:「妳昨晚上是不是去天桥口那边用饭,还救下了被恶少欺凌的朱秦氏和一位书生?」
沈琼楼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那朱秦氏跟我算是认识,所以……」
沈念文摇摇头,沉声道:「那姓林的书生昨晚上一回来便不停地咳血,最后死在自己床上了。」
沈琼楼先是愕然,然后便是惊怒,「出了人命案子?他竟敢下这般狠手!」
沈念文面色冷峻,络腮胡子都透着冷意,难得说了一长串的话,「那恶少的祖父虽然已经致仕,却是我顶头上司的恩师,他不得不给几分颜面,想着朱秦氏不过是个寡妇,林书生无钱无势又无功名,要勾连起来把这事给遮过去。」
沈琼楼一听,皱眉道:「昨日不少人都看到他命人打人了,岂是这么容易能瞒住的?」
沈念文面色漠然,「林书生的身子本来就不大康健,而且对朱秦氏又倾心已久,也不嫌她寡居身分想要娶她,他们想着干脆颠倒黑白,说是那恶少看见朱秦氏被林书生骚扰,这才仗义出手,轻轻教训他几下,后来朱秦氏心有不甘,干脆趁着林书生昏迷虚弱的时候杀了他。昨晚在场的百姓大都无权无势,哪个敢给她作证?」
沈琼楼听了,脸色十分难看,「竟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人!」她想了想,又问道:「你是让我去作证?」
不料沈念文却是摇了摇头,「妳不行,妳曾跟那恶少有过节,跟我又是兄妹,作证了也不能取信。」
沈琼楼一听,心中暗道:又是原身的锅。
沈念文问道:「昨晚上有人跟妳一道吗?」
闻言,沈琼楼一怔,随即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不由得迟疑了片刻,等沈念文出声催促才道:「我昨天和王爷一道回的城。」
她说的轻描淡写,沈念文便没多想,只眼睛微微一亮,「可否请王爷出面作证?」要是豫王能出面事情就好解决得多,堂堂王爷,说话自然有分量,而且那恶少家里也不会为了护着个纨裤儿子得罪王爷,只怕再兴不起风浪来。
沈琼楼为难道:「人命关天,我自己愿意出面作证,但要是说了之后王爷不愿意,我也不能硬逼他啊。」
她自己觉得人命大于天,殷卓雍却是个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她请托了也不一定乐意去,她又不想用道德绑架他。
沈岑风也不赞同,「小妹再怎么受器重也只是个当差的,哪有当差的使唤主家的道理?你这不是让她难做吗?」他说完又叹了口气,「昨晚上我在同窗家住着,老大跑到那条街上我才知道出了人命,那林书生虽跟我不熟络,但到底也见过几回,为人极好的,都是朱秦氏惹出的祸事……」
沈琼楼正色道:「你这么说跟那恶少有什么区别?模样生得好也不是她的错,她还有个孩子要带,难道要从了那恶少才算不惹祸?你可别事事都怪在女人头上。」
沈岑风是见着自己熟人死了,一时气极才说了浑话,但到底价值观没歪,闻言惭愧地叹了一声。
沈念文把话题掰回来,「不管成不成,先让小妹去试试,把该讲的道理都讲了,若王爷还是不想上公堂,那咱们再想办法,我一会儿也去寻证人证言。」
三兄妹商议完毕,沈琼楼点了点头,连早饭都没吃,出府上了去王府的马车。



沈琼楼靠在车围子上,先是想着朱秦氏的事,然后又渐渐想到殷卓雍,最后又想到两人,耳根有点发热,却没像往日阻止自己乱想,任由思绪发散。
她来的时候殷卓雍正在用早膳,他见她来的这么早,笑着扬了扬眉毛,「往日不都是卡着点来的吗?今天怎么来的这般早?」
沈琼楼先行了个礼,见他示意,便在他对面坐下,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慢吞吞地开了口,「其实……臣是有桩事要请托王爷。」
看殷卓雍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匆匆忙忙地往下说:「昨日咱们吃饭的时候那个打人的恶少您还记得吗?他昨夜下了狠手,把那书生给打死了,后来……」
沈琼楼说清前因后果,重点突出那恶少和恶少家里人的可恶,意图激起他的同情心。
殷卓雍听完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反问道:「妳想让我去作证?」
沈琼楼点了点头,「我跟那恶少有仇的,其他人也不够分量,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王爷您了。」
他把手里的檀香小扇并拢,在如玉的指尖摇转着,冲她盈盈一笑,「可那女人和书生跟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平白帮他们?」
沈琼楼就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硬着头皮道:「您能收获……帮助人之后的喜悦。」
屋里有些闷热,他用扇子把圆领的衣裳扯开些,侧头凝着她,「沈长史知道本王想要什么,这么装傻可就没意思了。」
她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才要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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