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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20出版】《姑娘福宅深厚(卷一)》 作者: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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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an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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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1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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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20出版】《姑娘福宅深厚(卷一)》 作者:晏青
本帖最后由 柠萌萌。 于 2017-10-29 22:4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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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姑娘福宅深厚》卷一
作者:晏青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9月20日
【简介】
重生到许泠这十岁小娃儿身上,她真是背锅背不完,
家里除了亲娘跟奶娘其他人都不待见她,让曾是最受宠的郡主的她不能接受,
虽然当了两年游魂,但她贵为皇室宗亲的气度和仪态都还在,
只要稍稍展现一点点前世所学,不信改变不了家人对她的不喜欢,
事实证明,有改变有差,一收敛起张牙舞爪的性子,以诚心待人,
不但修复了父女和兄弟姊妹的感情,下人也不敢看不起她,
更别提她意外帮助父亲破了大案,官位更上层楼,根本就是一家和乐的节奏……
才怪,她简直就是流年不利,过得胆战心惊!
她随继姊外出赴宴受尽刁难、衰事连连暂且不说,
就说遇见摄政王赵显这事,让她连逼问老天爷的心都有了,
虽然她在街上险些被热汤毁容,被人贩子掳走时,都是他施以援手,
可她真心不想再与他这前世的丈夫有牵扯,偏偏她会忍不住关注他的举止,
听见她那和前世一样的小名,他神情哀恸;看见护卫对她好,他会不高兴……
够了!需谨记他们俩前世有仇,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绝不要再为他心动!
【章节试读】
第一章 再世为永安
许泠不是许泠,她是半道过来的,本是大盛朝最受宠的永安郡主,奈何自小就有弱症,年方十七就香消玉殒。
记得她上辈子死去的时候,才刚跟长宁侯赵显成亲两年,连个孩子也不曾留下。
长宁侯赵显大了她三岁,自幼就聪颖无比,长大后更是才华横溢,又是个丰神俊朗、美如冠玉的,满京城的姑娘家都为他抛出了芳心。
他与她青梅竹马,自小就疼宠她入骨,不仅从不因她身体的羸弱而看轻她,还在她十五及笄那天,用治水的功劳换来皇帝为他们赐婚的圣旨,给了她作为女子最体面的一切。
圣旨颁下来的那天,满京城的姑娘都哭了,据住在护城河旁的老乞丐说,那天的护城河水都变咸了,都是那些小姑娘惹的事儿!
但他终究是个有野心的,这是永安郡主嫁给他之后才知道的。
她刚嫁给他的那段时间,他们之间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早出晚归,永安郡主也曾担心过,但她知道他接了御前统领的差事,差事繁忙,她也就不多问,只每天命人为他煲了滋补养身的汤,等他回来了亲自给他送过去。
直到那一日,寒风凛冽,不一会儿就下了鹅毛般的大雪。她本站在角门处等他,下人们担心她的身体,又怕看顾不好她被长宁侯惩罚,只得劝她去赵显的书房等他。
那天她无趣得紧,随意翻开了他那张镶了大理石的案桌上的《百喻经》,谁知书里却夹着一封开了封的信。她对政事和他的差事没有一点兴趣,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平时都做些什么,但那天她却鬼使神差地展开了那封信,只扫视了一眼,她就立马瘫软在地!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听得很清楚,那是他近卫的声音,「皇帝驾崩了,行国丧……」
她彻底昏了过去,那一张薄薄的纸上记载的是深重的罪孽!那是他与二皇子煜王勾结的罪证,她想牢牢抓紧那张纸,却没有半分力气。
她醒来的时候,侯府里已经换上了一片素白,而赵显守在她病床前,正低头吹凉药,见她醒了,伸手过来想探她额上的温度,却被她转头避过。那一刻,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赵显眼里结了一层严霜……
后来他行事越发乖张,不仅扶了煜王登基,还把她的父亲成王、太子、五皇子都关押了起来。
煜王是荣贵妃的儿子,也很得皇上宠爱。皇上子嗣艰难,太子和煜王落地之后,先后又有两位皇子出生,但是都没活过半岁就夭折了,只五皇子立住了。
五皇子年纪小,当不得威胁,但煜王是个暴虐狠厉的,刚继位就要杀了他的心头大患,太子、成王、皇后、刚满六岁的五皇子都在他要杀之列。
不知是她的苦苦哀求起了作用,还是赵显发现煜王是个难当大任的,煜王刚继位三个月就被百官上书弹劾,说他暴戾恣睢,不堪当担大任,被赵显顺势拉了下来,又扶了太子上位,而成王仍旧关押着,日日上刑。
赵显刚开始还对她封锁消息,后来见她数次意欲轻生,索性带她去了关押他们的牢房,看他们被行刑……
那些都是她至亲的人呀!她当时就昏了过去。
她躺在病床上,已无半分力气,恍惚间,她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一片冰凉,似有温热的液体砸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是他温热的唇,先吻了她的手指,又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听到他悲凉痛苦的声音,「永安,不要走好不好,我都听妳的,不报仇了……」
她心口一疼,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但她却察觉不到半分疼痛了,她听到他盛怒的声音,「妳若先我一步死了,那我就杀光妳的家人,灭了大盛,亲自去做大显的主人!让成王、太后、皇后和几位公主都一一为妳陪葬……」
不知为何,她死后,魂魄就被禁锢在银角殿,怎么都挣不开。
银角殿是皇伯父特地赐给她的宫殿,她虽然只是一个郡主,但是架不住她父王成王是皇帝最亲的弟弟,而她作为成王唯一的女儿,自小就受尽宠爱,又因了她自胎里带了弱症,太后宠极她,怕她受委屈,就经常召她进宫陪着,所以她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在宫里度过的,对银角殿也不算陌生。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她会无聊到数角落里的蜘蛛有几只,兴起了还会看蜘蛛捕食,一看就是大半天。
但只要那个冷面男子一出现,她就会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叫嚣着要将他推入冰冷的湖水里,却始终触不到他,到最后她也倦了,那个男子一来,她也不出来了,即使她知道,他每天在湖畔一声一声低喊的都是她的名字,「永安,永安……」
她死后,银角殿里的宫女都被怒极的赵显下令杀了,她每天能见到的只有几个固定去打扫的嬷嬷。这几个嬷嬷干活时从来不说话,就像哑巴似的,刚开始她还会心血来潮地想去逗逗她们,最后发现她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才淡了心思。
是以那一段时间她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都不知,连过了多久她都不清楚。
最终有一日,她终于挣脱禁锢,飘出银角殿的时候,在殿外遇见了一个青衣和尚。
那个和尚似乎能看见她,他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佛号,又道:「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轮回换,宿命牵,回眸看旧缘……」
然后,她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成了许家三姑娘,一个只有十岁,却骄纵任性的小姑娘。
她成了许泠已经两个月了,却始终不能适应,但好在她发现这里与她先前生活的大盛朝十分相似,礼仪制度也几乎都一样,上位者却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人,不是太子哥哥,也不是他。
看来她是彻底摆脱了。
这日用罢早膳,许泠试着开口询问,「如今大盛是个什么光景?」
这话一出,几个服侍的丫头婆子都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觉得奇怪,她们都知道三姑娘自小就与众不同,总是爱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今天问问花是怎么结果的,明天问问鸟儿为什么会飞。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她们只是下人而已,对国家大事哪里有什么了解,知道的也都是从主子们口中听到的只言词组。
辛夷却笑道:「自从两年前皇帝登基,现在的大盛可谓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皇帝虽年幼,但是摄政王雄韬伟略、能谋善断、英明神武,这两年做了不少利民利国的好事,惩处了不少贪官污吏,徭役也减了不少,很受百姓爱戴。而且呀,据说这位摄政王生的丰神俊朗,极是俊美呢。」
摄政王?许泠听了就皱起眉头,她一向最不耐烦这种人的行径,不过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也值得百姓的拥戴?说到底不过是稀罕皇权,奈何名不正言不顺,只能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妳可知摄政王的名讳?」她生前没听说过有摄政王,看来是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但心底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会这么简单。
「这个奴婢不知。」
许泠点点头,辛夷能知道这么多已经不错了,而这还是因为她性格大方,在每个院里都有交好的小丫头,她们聊闲话的时候她也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这么多。
许家的老家在徐州,这具身体的祖父叫许白,听说以前是太子少保,因太子犯了事才自请辞官,回到了徐州老家。
她的父亲许桐三年前接了调令,被派来晋北的太原府任职,他们一家子也跟了过来,今年是任期最后一年,也就意味着她即将回徐州,或者是随父亲进京,这是她一早就打听好的。
正思考间,她被丫头白矾打断了思绪。
「三姑娘,这刚放春没多久,天气虽暖却仍有寒气,您还是披上大氅吧,仔细着了凉,到时夫人非得扒我的皮不可!」白矾苦着脸道。
许府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伺候三姑娘是个苦差事!三姑娘骄纵,从不听她们这些下人的,偏偏夫人还宠着她,一旦出什么事,夫人一准怪到他们头上。
上次数九寒冬的,三姑娘非要去看腊梅,这也就罢了,她却不肯让人扶着,说她们碍手碍脚的,没的扫了兴致。结果一出门她就摔了,一头磕在青花石台阶上,血流如注,当场就昏了,把当时服侍她的八角吓了个半死!
还好大夫说伤的不重,伤疤也不大,又在脑后,不影响容貌,只可能有瘀血,散了也就无妨。
夫人气极了,既心疼女儿又恨下人们没有看照好,当场就把八角发作了。
白矾始终记得八角被牙婆领走的时候那眼里满满的绝望!被大户人家发卖的丫头能有什么好去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许泠却不是白矾想象中的那样,嚷嚷着臃肿不好看,死活不愿意穿。她只淡淡道了一句「嗯」,就伸出手臂任丫头打扮。
白矾没想到自家姑娘这么好说话,不禁愣了一下。
这剎那的功夫,就被一旁候着的白英接过那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动作利索的给主子穿好,又系了带子。
许泠任白英打扮好了,才开口道:「是时辰给母亲请安了!白英跟我一起吧。」说罢就起身欲走。
白英和一个二等丫头降香紧跟其后,白矾、辛夷及几个刚留头的小丫头留在芳芜馆。
等许泠一行人一走,白矾才发觉被白英抢了活。她与白英虽然同是一等大丫头,但以往随姑娘一起去给夫人请安的都是她,她心里不由得暗骂白英那个小蹄子惯会抢好活,在姑娘前现眼。
辛夷是二等丫头,因还有活计要做就留了下来,自然看到了白矾的神情,但她们都是自小就跟在三姑娘身边伺候的,情分自是不一般,少不得点拨她几句。
「三姑娘跟以前不一样了,妳没发现吗?」
「哪里不一样……年里八角的事妳忘了?如果她心善一点、乖巧一点,八角也不会被卖!」白矾瞪眼。
辛夷心里暗骂白矾蠢,现在又多了一条编排主子的罪状。再说了,八角被卖的时候姑娘还没醒,正昏着呢,怎么可能有法子为她求情?
「自从那次之后,姑娘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以前的娇蛮了,反是温婉许多,我瞧着倒是比以前多了许多气度。上次白英失手打翻茶盏,茶水全洒在姑娘的小袄上,妳看姑娘斥责白英一句了吗?」辛夷放低声音提醒她。
白矾突然想起来了,姑娘当时并没有罚白英,不但没有责罚,还柔声问白英有没有被烫到,然后才起身去内室更衣。她记得当时姑娘穿的还是那件她最喜欢的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那件小袄当时就染上了茶渍……
就好像不知不觉懂事了一般,如果说从前的三姑娘是个骄纵的孩子,那么如今的三姑娘就是一个稍稍长大些了的孩子。
白矾绞紧了手中的帕子。辛夷见白矾低头沉思,这才放心离开。
另一边,许泠主仆几人走过抄手游廊,穿过一片梅园,就来到了夫人的白梅院。
许桐是从四品的都转盐运使司运同,这几年属于外放,宅院的配置虽需按着四品官员的制度来,却是极为精致的,一路上的风景倒也不错。
院子里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见三姑娘来了连忙请安。
许泠看了白英一眼,就径直走向远香堂,白英意会,示意小丫头们起身,又紧紧跟了上去。
远香堂是夫人院子里的正堂,平时见人议事都在这里,刚走进远香堂,就见门旁候着的大丫头芸香凑上来行礼。
「今个儿三姑娘来得早,夫人刚刚还说起您呢!」芸香说着就掀开帘幕,见三姑娘露出一个芙蓉般的笑脸,她心里说不出的满意。三姑娘越发出落的好看,年前的身形还跟着孩子一样,翻了年就开始抽高,气质也越发不一般,没了以前的骄纵小气不说,举止都是说不出的优雅大方。
许泠进了正堂,只见玫瑰椅上端坐着一个容貌极盛的妇人,她身着对襟羽绸衣裳,裙子是暗花细丝褶缎裙,显得风姿绰绰,腰身袅袅娜娜,头上只斜戴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只略施粉黛,就显出她红唇如樱,肌肤如玉似雪。
美妇人正一手托腮,秀眉微蹙地看着账簿,此刻见许泠来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面上也放松许多,带着几分宠溺。
「永安,这么早就起了呀,好孩子。昨儿睡得如何?今早吃了什么?我让人煮的牛乳妳可曾喝了?」美妇人把许泠揽在身边细细地问,神色中满是关切。
许泠听到「永安」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形有些僵硬,但也只是片刻而已。她缓了缓,才一一答了,声音软软甜甜的,叫人一听就喜欢。
「回母亲,借您新拨给我的香的光,女儿昨夜睡得很踏实,今早吃的是珍珠翡翠汤圆,又食了些珍珠翡翠汤圆并几个虾饺,您让喝的牛乳我着人加了蜂蜜,滋味甚好,那一碗被我喝得精光。」
堂上坐着的妇人就是许泠的母亲顾如素,是京城顾家的嫡出女儿,也是太常寺卿顾海林的掌上明珠。
当年她心高气傲,又仗着容貌出众,及笄之后就左挑右捡,直到十八岁还没有挑的满意的,顾海林急了,才把她嫁给许桐做继室。
但好在许桐尚年轻有为、长相俊美,又听说他是个重情义的,妻子生长女的时候难产去了,家里只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童,顾如素这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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