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去一个会议,我到的比较早,会场没开门,等在门外,那天下着雨,他远远地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参加这个活动,说话之间带着点过时了的礼貌。后来联系多起来,三五个同学经常见面,读书,聊天,喝啤酒,还约着去看过小众电影院播放的塔可夫斯基漫长又奥妙的电影,电影结束,他转身说,‘well, there we go’。但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对他的做派有些看不惯,就拉远了关系,临走也没有跟他道别。几个月前在网上和朋友群聊时,又看到他,状态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依然像是一个本应生在颓废年代的知识分子青年,进入了错乱的时空,古怪偏执又傲然地对抗这个残酷冷漠的世界,从书籍中寻求知音,排遣寂寞,但终究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知他选择了自杀,还是无意间酗酒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