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给了他们处变不惊的能力——反正他们不会真正被杀死。
这种能力形成对生命的蔑视,扭曲了他们的世界观,也彻底麻木了感知。
关珩什么都知道。
他为什么执着拼完这幅图案,为什么会送来无尽夏,又为什么欲言又止。
他的思想,他的内心……他心底那不可言说的渴望,关珩全都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无声地纵容,不留痕迹地制止。
关珩眼神深沉,直接扳过宁秋砚的脸,宁秋砚不得不和关珩对视,轻微地动了动嘴唇:“......昭昭。”
一室寂静。
谁都没有想过从未使用过的安全词会在这样的情况吐出。
关珩赋予宁秋砚说不的权利,只要宁秋砚感到难以承受,随时都可以叫停。
然而宁秋砚这时的叫停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血契伴侣的标识只要戴上便不可以再取下,之前不是宁秋砚自愿已经让关珩不爽,勉强说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现在他的拒绝,根本不足以让关珩改变规则。
宁秋砚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慌乱地伸出手把耳钉夺了过来,捏在手掌心里。
他不戴,不代表他不想要。
关珩不再动作,长发凌乱地披在肩背。
宁秋砚只看着他不说话。
少年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憔悴了不少,小动物般明亮的眼睛失了神采,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
不肯戴耳钉,也不肯交出来,手攥得紧紧的,像是怕再被任何人夺走,也怕被赐予者收回。
关珩强横,也隐忍。
之所以默默地等待,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能否实现,也是为了宁秋砚能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
......
找到解决方法,才是对分歧的正确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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