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阅内容:
试阅(一)
「假如公司决定录用,我们将会在一周内通知妳来上班。」
「好的,谢谢妳,再见。」面试结束,翁恋玫起身鞠躬,转身离去,一如往常的没有太多期待。
「翁小姐。」面试人员突然喊住她。
「是。」翁恋玫停步旋身。
「我想请问一件事,妳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对方的话令翁恋玫纳闷不已,但仍点头应允,「请说。」
「请问……妳是不是得罪过百晟的高层?」
「呃……妳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对方交代过不要告诉妳,不过,我想妳应该失业很久了吧?」
翁恋玫垂眸轻叹。近半年来,她不知寄出了多少份履历表,到过多少家公司应征,却总是杳无音信,原来都是无缘的婆婆以自身的影响力蓄意阻挠。
面试人员见状,好意地提醒,「我是觉得,妳不妨往其它行业去找,比方说服务业,会比较容易找到工作。」
「谢谢妳告诉我这件事。」翁恋玫感激地道谢,淡笑着离去。
是因为她执意不肯收下那张空白支票,所以对方就故意使出这招,想逼她断炊就范是吗?
唉,深爱着同一个男人的她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离开那家公司后,翁恋玫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久,忍不住回忆起和未婚夫从相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
一想起他,她不自觉地激动起来,急忙翻找皮包,拿出面纸擦拭眼泪。
她一边走一边抬头寻找路标,不经意瞥见附近有间玻璃屋外贴着的征人启事,想起之前那位面试人员给她的意见,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
花仙子专业槟榔诚征晚班女店员
不限学历,薪优,无经验可
意者内洽
「唉!」
西施们接连请辞出嫁,槟榔摊老板的娘──陈家燕开心她们各有幸福归宿之余,想到还得重新应征及训练新人,便感到浑身无力,忍不住祈祷下一个新人能做久一点,不要刚上轨道又马上走人。
唉,不是她厌倦处理槟榔,而是医生强烈建议她不要久坐,或是长时间持续同样的动作,尤其槟榔得花时间一颗、一颗处理,每天至少包一千颗,对她日渐老化的脊椎来说实在是很大的负担。
她揉揉酸疼的腰,认命的继续干活。
「那个……」
「啊?」这声音好温柔,是来应征的人吗?
陈家燕抬头一看,那是个从头黑到脚的女子。服贴的超短黑发,黑衣黑裙,黑袜黑鞋,就连眼睛下方也有着淡淡的黑影,白净脸蛋上的神情阴沉严肃得让她想抢先说「我们不缺人」!
女子走上前,进一步询问:「请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在征人?」
好好听的声音!
虽然她的长相不算十分亮眼,身材也没有特别「突出」,但那轻缓的语调,丝缎般滑软的音质,却让人一听就觉得心脾舒畅,彷佛伊索寓言中,以温暖的光芒让旅人自动脱下衣服,战胜强势北风的太阳……
呃,会这样比喻,不代表她一听就想脱衣服啦!
「是,妳想应征店员吗?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陈家燕心想,这声音挺特别的,若稍加琢磨,又是一名销售天后也说不定。
女子一听,怯怯地回道:「没有……所以,如果我学得很慢,或是学了很久还是笨手笨脚的话……」她越说越没有把握。
「慢没关系,这不难的。老实告诉我,妳会不会做没多久就辞职,跑去结婚?」陈家燕满脸期待地确认。「妳未婚对吧?」
女子摇摇头,抬起清莹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说:「妳放心,我不会再结婚了。」
试阅(二)
※※※
「您好!我是黑玫瑰,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温柔悦耳的音质,彷佛是原始森林里潺潺的小溪,沁凉清甜,滋润了偶然到访的旅者,令人如沐春风,舍不得就此离去。
「先生,您怎么了?」
听得入神的男客回过神,咧嘴笑问:「妳是新来的西施啊?叫什么名字?」
「我是黑玫瑰,请多多指教。」翁恋玫笑盈盈地倾身鞠躬。
「黑玫瑰,妳是混过黑道,所以才叫作黑玫瑰吗?」男客促狭地问。
翁恋玫愣了一秒,哑然微笑,「呃,不是……」
男客递上钞票,笑着说:「呵呵,不逗妳了,给我一包菁仔,一瓶矿泉水。」
「好的,请稍候。」翁恋玫收下钱,拿了槟榔和零钱后迅速返回,恭敬地递给他,「感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再度光临。」
「妳的声音果然很好听,我以后都会找妳买槟榔!」
「谢谢您。」翁恋玫深深一鞠躬,对顾客的感激尽在不言中。
终于找到工作,并顺利展开新生活,她非常感恩,不吝给予每一位客人灿烂的微笑。
因工作需要,翁恋玫开始穿起小露性感的服饰,并化上淡淡的妆,让略嫌苍白的肌肤多些光彩。
托前辈们的福,她们「毕业」时留下的角色扮演服装帮她省了很多治装费,而她用来搭配的饰品,也意外地成了醒目的标志,让听过她声音的男客竞相走告,不但因上一任西施离职而短暂流失的客群纷纷回笼,且有与日俱增的趋势。
她一直不明白原因何在,不过,来客持续增加就意味着生意兴隆,这样当然很好。
回到玻璃屋,翁恋玫下意识抚摸系在纤细颈项上的黑色缎带玫瑰。不管身上穿的服装款式是可爱的还是性感的,她的心一如既往地向着已去世的未婚夫,对男客感兴趣的暗示或放话追求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不曾当真。
唉,思念好苦,尤其是思念逝去的爱人。
这辈子,她再也不会把心交给任何人了……
「叽──」
一道尖锐的煞车声突然响起,翁恋玫随即抬眼望向马路,发现一辆黑色进口名车停在店门外。由于它并非槟榔摊的常客们所驾驶的普通车款,不免令她感到好奇。
她走近一看,只见副驾驶座上的老人似乎陷入昏迷,而身旁的年轻女子则是神情激动地摇晃着他,不断呼唤,「爷爷,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啊!」
「别摇晃他!」惊觉事态不妙,翁恋玫试着打开车门了解状况,但中控锁尚未解除,她只好扬手拍窗,要对方马上开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年轻女子一下车便扑向她,六神无主地哭喊,「呜呜……我爷爷他……他没有呼吸了……怎么办?」
「小姐,请保持冷静,先让我检查一下。」快速检视完老人状况,排除中风的可能之后,翁恋玫随口问了些他稍早的症状,便立刻要求,「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必须争取时间。请妳帮忙把他抬下车,然后打一一九求救,我要马上对他做心肺复苏术。」
帮忙将爷爷抬下车之后,女子很快地用手机求救,并以怀疑的眼光看着她,「那个……妳真的会吗?」
「我曾经受过初级救护员训练。」
在女子求救时,翁恋玫已解开老人的领结,初步检查皆无反应,便按程序将空气吹入老人的肺部,紧接着触摸他的颈动脉,十秒内仍无脉搏,又吹了两口气,并立刻找到正确施力点,打直双臂实施心外按摩。
「一、二、三、四、五……」
当翁恋玫专注急救的同时,路过的车子纷纷停车围观,聚集的人群越围越近,内圈的人还被后来的推挤而踩到她的脚好几次,让她很想喝令众人退开,却不敢冒着病患的生命危险中断急救,只好等到心外按摩和吹气之间的空档再请他们后退。
「二八、二九、三十……请让开……」翁恋玫尽可能大喊,但施行心肺复苏术是非常耗费体力的,她本来就已经很喘了,哪还有余力放声喊叫?
蚊鸣般的音量被群众的谈论声轻易压过,她只好尽量缩起麻痛的脚继续急救,边持续数着,希望能救回昏迷的老人。
时近夏末,才刚傍晚,附近槟榔摊的七彩霓虹灯已纷纷亮起,像是衣着光鲜的靓女辣妹,在夕阳余晖中互别苗头。
一辆白色的车子路经此地,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大老远就看到路旁围观的人群,依依不舍地贴在车窗上猛瞧。
「高楼电梯,霓虹深处,舞动在人群很……厚!妳干嘛啦?」
武佳卉突然猛扯哥哥的袖子,打断他随广播节目哼唱歌曲的兴致,兴奋地猜测,「哥,你猜那边围了一堆人是在做什么?会不会是这附近的槟榔西施为了抢客人而大打出手啊?」
武维伦撇撇嘴,只瞄了一眼就说:「这年头少管闲事才不会惹祸上身。」墨镜后的眼眸波澜不兴。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武佳卉猛摇晃他的手,嘟起小嘴,不依地耍赖,「哥──停车啦!」
「不停!」武维伦没好气地否决她的请求,此刻员工们正在公司里等他开会,而他已经事先喂过这附近的猫了,实在没那个美国时间放妹妹下车去看热闹。
武佳卉鼓起腮帮子,瞇眼瞪着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连珠炮般对着他使出狮吼功,「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武维伦立刻龇牙塞耳,一脸痛苦地妥协,「厚!妳真的很麻烦耶!」
「嘻嘻,那我要去看热闹啰!」见哥哥真的放慢车速停靠路旁,武佳卉得意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前不忘提醒他,「一定要等我回来喔!」
「妳一下车,我马上开走。」武维伦面不改色的说。
「你敢?!」那她就要告诉亲爱的妈咪,帮她制裁良心被狗啃的哥哥!
武维伦立刻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很受不了地说:「好啦,我不敢,拜托妳快去看热闹,我好想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他识相地拿起手机拨电话回公司,请母亲暂代他主持会议。
「哼,这样还差不多!」
武佳卉随即转身冲向人群,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挤进中心处,设法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挤进去,她瞪圆了杏眼,惊讶地看着中央的三个人。「原来是在急救啊!」这有什么好看的?喜欢的话,报名参加CPR教学不就好了?
在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声中,她听出规律的数数声里有一丝极其细微的抽气声,于是低头一看。
哎呀!原来是她在混乱中不小心踩到那位小姐的脚趾头!
武佳卉情急地抬脚,一时失去平衡,倒在老人的脚边,围观的人群却不肯退开,她心里一急,使尽吃奶的力气放声大喊。
「哥!救我啊──」
超高分贝的声量有如魔音传脑,围观群众默契一致地噤口掩耳,让她的求救声直接传开,顺利到达它要去的地方。
「咦,是老妹的叫声。」那丫头遇到麻烦了?
武维伦下车冲向人群,绕着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于是焦急地喊着。
「武佳卉,妳是不是在里面?干嘛不出来?」
「哥,我出不来呀!」
一道带点哭腔,虚弱的求救声从人群中传出,让他想也不想的上前抓开围观的人,奋勇地为妹妹开路,而被打断兴致的人们之所以没发火,则是因为看清他的模样后,立刻识相地退向一旁,只敢远远地关心急救状况。
「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武佳卉感动地说着,收回右脚,张开双臂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却扑了个空。
见那名纤瘦的短发女子正在为老人做CPR,武维伦心知事态紧急,便询问旁边另一名女子,「叫救护车了吗?」
试阅(三)
「有,可是……」女子只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移开视线,担心地盯着依旧不省人事的爷爷。
「四、五、六、七……」
听出施行急救的短发女子呼吸急促,白皙纤细的手臂仍一次又一次地扎实地压向老人的胸膛,武维伦知道她已相当疲累,便自动蹲跪在她的身旁,准备提示她换人接手。
「二八、二九、三十!」
当她将要捏住老人鼻子,俯身欲吹气时,他赶紧说:「换人!妳专心吹气,我来帮他压胸!」并将她的身子抬起,置于老人的脸侧。
他头一抬,一双水汪汪的秀气的美眸映入眼帘,红润粉嫩的脸上有着娇憨的甜美,微启的柔唇彷佛召唤他一亲芳泽,令他呼吸一窒,心跳骤乱,犀利的眼神为之一柔,几乎把持不住理智,当场想凑过去一尝为快……
「呃……」翁恋玫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缺氧使她头昏脑胀,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陌生男子,皱着眉思索自己突然被捧到旁边的原因。
看她没有继续急救的意思,对他也毫无惊吓的反应,武维伦不禁一愣,赶紧确认,「五个循环妳都做完了吗?」
翁恋玫回过神,忙不迭地回答,「喔,还有一次!」
「那妳还不快吹!心外按摩比较费体力,我来接手就行了。」他微笑着提醒。
原来这个人也会CPR。「喔!」她立刻捏住老人的鼻子,快速吹气。
待老人呼吸和心跳都已恢复,被救护车载往医院治疗,翁恋玫终于放下心来,想要回到玻璃屋去,但还没完全站起又腿软地坐回地上。她连忙斜坐检视双脚,看见丝袜磨破了,膝盖破皮渗血,脚趾也被踩得疼痛不堪。
她苦笑了下,把它当成是救人的代价,而且十分值得。
周遭忽然响起热烈的掌声,令翁恋玫为之一愣,发现那是稍早围观人群给予的赞赏,她露出腼觍的微笑,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手脚仍在颤抖。
她好像快虚脱了,心脏狂跳个不停,两条腿抖得不听使唤,眼眶湿湿热热的,好像随时都能涌出泪来,可是,老人被救活,她该是喜悦的,为什么会想哭呢?
她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深刻体验到救真人和拿假人练习的差别有多大,但这种感觉……就是帮助人之后得到的快乐和感动吗?
她彷佛是刚充饱电力的女超人,极度亢奋,随时都能出发,拯救全人类!
是啊,有能力帮助人,真令人开心!不过呢,以后真的要放聪明点,记得多准备几条毛巾摆在这里,一有状况就能派上用场,才不会害自己又受伤。
翁恋玫忍痛走回玻璃屋,听见背后忽然有人大喊,「西施姊姊!」
她停步回头,原来是刚刚围观的女孩。「妳是在叫我吗?」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直瞅着她,应该是在叫她没错吧?
武佳卉快步跟上,亲昵地勾住她的手臂走着,「是啊,西施姊姊,妳真的好厉害哟!」而且她一点也没有被生了一张坏人脸的哥哥吓着,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声音还超级好听,真是无可挑剔的大嫂人选!
「这没什么啦,我只是做我能做的事而已。」翁恋玫含蓄地回道,没有忽略人群散去后仍杵在原地的那名男子。
真是好险呢!其实急救到一半时,她就很担心光靠自己的体力无法撑到最后,初次为人急救的紧张,加上人群越围越靠近,更令她感觉喘不过气来,但他的出现给了她很大的帮助,让她知道自己并非孤军奋战。
总之,能遇到CPR战友,还一同并肩作战,真令人开心,去跟他打个招呼,顺便表达一下谢意好了。翁恋玫这么想着,转身走向那名男子。
「耶?」武佳卉跟着转身,见她走向哥哥,内心惊喜不已。
西施姊姊该不会是……煞到哥哥,决心抛弃女性的矜持,对他来个爱的大告白吧?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武佳卉赶紧跟上,满心期待她的出现能就此终结老哥的单身生涯。
见短发女子突然转身面向他,武维伦先是一愣,下意识转头张望四周,发现她真的是朝他直直走过来,不觉有些心慌。
咦,他何必心慌?他们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哪可能这么快就产生情愫?对她,他顶多是有些英勇救人的好感罢了。
他才刚想到这里,翁恋玫已在他跟前停步,眼尾微扬的丹凤眼定定地望着他,眼神温柔而平静,却令他脸热心跳,不得不庆幸自己平日晒多了太阳,才不至于让她看出可疑的红晕。
仔细一瞧,她的五官相当清秀,盈盈秋波和小巧的粉唇非常迷人,打薄的短发因稍早的急救而有些汗湿,贴在颊侧,让他忍不住想象她长发披肩时的飘逸模样,对她的好感也从刚才的「有些」一下子激增为「不少」。
翁恋玫弯起唇微笑,友善地说:「你好,刚才真谢谢你。」
哇!好好听的声音……「呃……」谢他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句话,再见。」翁恋玫礼貌性地点点头,打完招呼,她转身就走。
啊,她还说了什么……西施小姐,别急着走啊!
武维伦回过神,发现自己漏听了她的话,想也不想地便伸手拉住她,但那纤细柔嫩的触感令他惊觉自己做出不礼貌的举动,又立刻松开。
翁恋玫愣了下,收回手,轻声确认,「先生,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我、我是……」越是想跟她多说些话,就越是口拙,让他气得想赏自己一记大爆栗。
厚,这个笨老哥!兄长的笨拙令武佳卉急得猛跺脚,瞪向他,正想以眼神示意他好好说话,却被惊吓得两眼圆瞠。
哇!他的脸好红!这块大黑炭居然这么快就煞到西施姊姊了!
这可是老哥三年来第一次心动的对象,好,无论如何她都要帮他追到人!
「西施姊姊,我哥哥是想帮妳擦药啦!」武佳卉赶紧为他制造机会,「对了,哥,我刚刚不小心踩到西施姊姊的脚趾,现在她肯定痛死了,你快帮我扶她回去上药啊!」
这个鬼灵精!该不会是想帮他牵线作媒吧?
不过,西施小姐脚受伤了,还得来回奔波做生意,他真有些不放心。
「小姐,妳这里有急救箱吗?」武维伦顺势接着问。
「有啊……」意识到他是为何而问,翁恋玫忙不迭地婉拒对方的好意,「不,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有初级救护证书,处理这种小伤绝对绰绰有余。」
「是吗?不过妳不是还得做生意,跑来跑去对伤口不好吧?」见她步履缓慢,他实在担心。
「救人是应该的,这点小伤也不会影响到工作。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该回去了。」礼貌的说完,朝他们轻轻点个头,她随即转身返回玻璃屋。
这番敬业的回答让武维伦更加欣赏她了。
「哥,你就这样放她走喔!」武佳卉立刻向他表达强烈的不满,「你平常鱼肉员工的气势都到哪里去了?我真以你为耻!」
鱼肉员工?他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鸭霸的老板?
武维伦挑高浓眉,没好气地啐了一声。这小妮子竟敢这么损他,也不想想她的零用钱都是跟谁拿的?
这时,武佳卉突然把手伸到他眼前摊开,理直气壮地道:「给我钱!」
他挑高浓眉,「妳想干嘛?」怎么又要钱?不是前天才刚给过她?
「哎呀,赶快给我就对了啦!」哼!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感激我的!
不等兄长同意,武佳卉径自拿出他的皮夹,抽了三张千元大钞后便赶他走,「哥,你可以回去了,记得随时开着手机,要回家的时候我再打给你。」随口提醒完就立即往玻璃屋快步跑去。
望着妹妹直奔玻璃屋的背影,武维伦来不及阻止,只好任由她去。
不知为何,刚刚握住那只玉手的掌心竟微微发热,而且皮肤下方还有着心跳般强烈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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