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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那颗糖,却不记得我陪你的二十年。
『正文』
黎谒知的过去藏了一个鬼。
这个鬼曾递给他一枚椰子糖,曾对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后来突然不见了,黎谒知找啊找,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他把自己也变成了恶鬼。
这个恶鬼找到了和鬼很像的少年,把他锁起来,藏进深深的洞穴里,这样就不会弄丢了。可是少年总会长大,他变得越来越不像鬼,于是他被真正的恶鬼丢进了深渊。
“我们分手吧。”黎谒知说道,而被他分手那个人的身上,还带着事后的痕迹和他留下的干涸液体。
苏牧茶拢拢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衬衫,一点不在乎腕上勒出的殷红青紫的样子,从纤细的脖颈到的骨肉细致的胸腹,仍像是天真乖巧不谙世事的少年。
“这么说,你找到他了么?”尾音带着柔软的翘起,像是在说一个自己也不相信的笑话,于是他也笑起来了,一开始只是压抑在喉咙里,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大,极像是绝望之后的悲鸣。
然而他失策了,黎谒知摇摇头,又极缓慢的点点头:“我找到……一个比你更像他的孩子。”
“好啊!”苏牧茶起身,粗鲁的把手腕上的皮带扯下来,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多了几个细小的伤口,又扯下脖子上的带子,连着锁链丢在地上,只穿着衬衫走进浴室,腿间粘腻的液体牵扯着滴落在地上,淋浴的水声掩盖了耳边所有的声音,包括黎谒知离开时的关门声。
苏牧茶站在水中,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黎谒知和苏牧茶是同事,前任和新欢当着自己的面在电话里你侬我侬时,苏牧茶作为被下堂的原配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算是平静,甚至还有心思和黎谒知调侃几句。
“新找来代替我的人?”
黎谒知推推眼镜,十分坦然的点点头:“恩,他叫秦初,还是个学生。”
苏牧茶曾见过黎谒知口中的男孩,有着淡色的眉眼和头发,有些婴儿肥,比起他来更不知世事,十分柔软可爱的样子。这样想着,苏牧茶脸上也带着些微天真的笑容,蜜一般甘甜,眼神也像半融化的糖水,是他一惯有的表情。
不知怎么,却给人一种冷寂的冰寒薄凉。
苏牧茶嗤笑不已:“你也真挺能的,居然老牛吃嫩草对未成年的孩子下手。”
然而黎谒知却只是看他一眼,苏牧茶知道,对于这个男人而言,柏拉图才是他所向往的爱情,苏牧茶只是作践自己,急不可耐的献身,却不问问是不是那人想要的。
无所谓了。
反正……谁会在乎。
“喂。”苏牧茶扬起下巴,还像年少时的不羁,让黎谒知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就看在……看在我好歹陪了你十年的份上。”
黎谒知闻言恍然,原来他们在一起已经有十年这么久,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提起分手的那一天,正好是他们在一起十周年的纪念日,多讽刺。
不等他回答,苏牧茶又说到:“这个游戏什么时候开始,怎么玩,由我来确定,当然,过程中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你只要还像以前那样就可以。”
“……好。”
下班后,苏牧茶站在大开的落地窗前,正对着逢魔时刻的落日黄昏,艳如火焰的夕阳洒下来,如梦如幻,映得茶桌上白色的药粒仿佛金色的蜜糖。
黎谒知从学校把秦初接回来,男孩一见到他便欢呼着扑过来,正是年轻又鲜嫩的年纪,黎谒知摸摸他的头,真是和苏牧茶一点也不一样。
感觉到自己的想法黎谒知像触电般的放下手。
不行吗?
只因为那人扮演“鬼”的时间太长,所以……无法分辩了么?
他的纠结秦初自然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在他心里黎谒知只是对他很好的哥哥罢了,两人之间沾亲带故的血缘让他无法对黎谒知产生任何幻想,如此也正好与黎谒知的想法相合,朦胧的暧昧情愫,他和鬼,原本就是这样的关系。
回到公司后,苏牧茶并没有来上班,同事们都说他辞职了,说是去进修,未来会去做个医生什么的,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个看起来温和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听到众人的八卦黎谒知垂眸,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对他说过,长大后想做一名医生,可究竟是鬼,还是他的幻想呢?
黎谒知拉开抽屉,还想像以前那样掏出一颗椰子糖吃,可是没有,除了一些文件之外原本放着椰子糖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一旁的同事看到他的动作,拍拍他的肩:“人都走了,你还想吃人家的糖呀。”
黎谒知的大脑一片空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抽屉里的椰子糖啊。”同事歪歪头:“怎么,你不知道?苏牧茶每天来公司都会往你的抽屉里放一小兜椰子糖,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黎谒知抬手合上抽屉,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作茧自缚,原本就是一纸协议,本就不该动了真心。
一曲落幕,他在台下古井倒影不起波澜,那人却还在台上咿咿呀呀悲戚婉转,该入戏的清醒不已,不该入戏的却落得半生荒唐。
苏牧茶是最完美的替身,也是最不完美的替身。
阶段性工作结束后,黎谒知得到了一段不算短的假期,秦初的学校也正好放假,黎谒知决定回老家一趟为父母扫墓。
离开前黎谒知接到一条讯息。
『回老屋看看吧,绿色的爬山虎和紫色的苜蓿,还有你最喜欢的秋千。』
发送人是“鬼”,黎谒知握紧了手机,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错觉,那人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呼,会知道编成花环的爬山虎上开满的紫色苜蓿花,会知道……老屋前的秋千。
“你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是谁?!”
简讯发出去后几乎是秒回:
『你果然不记得。』
『你不知道我的年龄,我的过去,明明报到时两个人填写的籍贯也一模一样,却从来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黎谒知,却一心一意的爱着记忆里那个男孩。近乎二十年的视而不见,近在咫尺却也遥不可及。
『真遗憾。』仿佛从冰冷的文字中也能看出那绝境的悲哀,抽离了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温柔。
黎谒知出发的时候游戏就已经宣布开始了。
『这个游戏叫做“归途”,现在,开始选择吧。』
黎谒知来到父母的墓地,紧紧挨在一起的两座墓碑被打扫得很干净,还摆放着一束桔梗百合花,颓然的花瓣带着落幕凋零的美。黎谒知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会给他的父母扫墓。
秦初的妈妈和黎谒知的爸爸是表兄妹,黎谒知把秦初送回家后拒绝了表姑妈的挽留,独身来到家里的老屋,碧绿的爬山虎爬满了米色的围墙,花园里是疯狂生长的野蔷薇和紫色苜蓿,老旧的的秋千架上缠满了藤蔓,郁郁葱葱的绿。
黎谒知推开门,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正对着门口。他走上前,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上面有一张纸条:打开它。
箱子的胶条已经有些风化了,很脏,像是从哪个许久不曾打开的过去挖出来,黎谒知皱起眉,但愿这场所谓的游戏之后,苏牧茶是真的看开了。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摞摞信封,按着时间排列开,每一份都是一个蓝色和一个白色的贴在一起,蓝色信封上面写着“小椰子收”,白色信封上写着“笨小茶收”,稚嫩的笔触,像是两个孩子的悄悄话,没有地址也没有邮票。
黎谒知拆开一份,蓝色的信里写着:“致亲爱的黎谒知……唔这样写好奇怪,小椰子今天我去海洋馆了唷,那里好大,鱼好漂亮,我还看到章鱼水母还有大鲨鱼,太有意思了,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么。”
反面白色的信封写着:“连标点符号也不会用的笨小茶,海洋馆有什么好玩的,下次我们一起去真正的海滩,我们还可以捡贝壳踩螃蟹,说不定还能看到小海龟出壳呢!”
信里没有任何叫人意外或奇怪的地方,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年幼的孩子的亲密的窃窃私语,只有“小椰子”和“笨小茶”。
震惊,无措,无数过去的记忆交织在一起,那些在一起的小心思,那些充满心意的椰子糖,那些绝望之后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甜蜜时光。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这明明是……明明是他和鬼的故事,却又分明写着小椰子和笨小茶的名字。
翻看的手指颤抖着……翻到最后,箱子空了。
拿掉所有信封的箱子的底部,清隽的字迹写在一张卡片上——小椰子,笨小茶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一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们的过去,也是十六岁的笨小茶对十八岁的小椰子的告白。
六岁,十六岁,十九岁,二十九岁。
八岁,十八岁,二十一岁,三十一岁。
从来没有被发现过的告白。
黎谒知死死的盯着那最后的落笔, 眼泪无法控制的涌出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嘶哑的声音仿佛要从胸口爆裂出来,整个心脏几乎都要炸开。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慌乱的掏出手机,给“鬼”发送信息却无人回复,颤抖的按下通话键,对方变成了空号。
过了一会儿,又一条讯息跳出来,黎谒知救命稻草般的打开。
『小椰子和笨小茶有一个秘密基地,那是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
秘密基地……
黎谒知紧握着手机,泛红的眼眶看着秘密基地四个字,他知道那里的,一定知道,就在……就在——
废弃的儿童公园。
公园里十分破旧,干枯的树木,坏掉的滑梯,断裂的跷跷板,再也无法转动的旋转木马。黎谒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看到了公园里的异木樱盛开,天是那么蓝,那么清,孩子们在公园里游戏打闹。
一个小孩子蹲在树下抽泣的哭。
“喂!你在哪里哭什么?”好像女娃娃的小男孩扬起下巴,站在他面前。
“呜……爸爸……爸爸妈妈……我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他们去哪儿了?”
“死……爸爸妈妈死掉了……流了好多血……”男孩哭的鼻涕眼泪糊到一起,瘦弱的身体不住颤抖。
“死……了?什么?是去了很远地方的意思吗?”
“不是的,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这样啊。”男孩想了想:“不要哭了,说不定他们很想你呢,等他们回来看到你变成了爱哭鬼,就不喜欢你了。”
“真的吗?那,那我不哭了。”
“这就对了,喏,我有糖,吃了就会很开心的。”
甜甜的糖果抚平了哭泣的男孩脸上的悲伤,而这正是小椰子和笨小茶的初遇。
黎谒知曾做过心理介入,八岁那年,他的父母带着他自驾游,却不想出了车祸,只有年幼的男孩活了下来,后来男孩出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负责为他治疗的就是苏牧茶的父亲。
苏牧茶一直和他在一起,从幼弱稚童到翩翩少年,从六岁到十六岁,八岁到十八岁,他们认识了十年,黎谒知却不知道。
男孩的问题似乎比想象中严重,治疗出现了严重的副作用,他的记忆被混淆了,他记得过去的一切,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和谁在一起,但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就连医生也被骗过去了。
『小椰子,笨小茶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一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笨小茶留下了对小椰子的告白,然后考上了与他一样的学校。
“学长好!”
那天,端雅温柔的少年逆着光,阳光蜂拥而至,洒落一地唯美。黎谒知的记忆里,这是他们的初遇,却不曾想从三年之前,苏牧茶就已经期待着这次相遇。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后来,苏牧茶变成了替身。
后来,他们相互折磨。
“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认识了么?说好的……永远在一起……么?”
那个少年站在时光里,眉目温柔,始终没有变过,一直一直注视着他。
黎谒知笑起来,想要跑过去牢牢抓住那只手,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那样。
然而,那只是记忆中的幻影,还未触碰便消散开来。伸出去的手孤零零的,虚虚的握着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他终究还是没有抓住那只手,就像当初,他终究没有看到笨小茶的告白。
黎谒知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哪怕被当成替身苏牧茶也一直觉得他不会找到“鬼”,明明定下了协议,为什么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他画地为牢,明明他已经……移情别恋了……
但如果那个给他椰子糖的“鬼”本来就是苏牧茶……那么每次对他的拒绝与伤害,在苏牧茶看来,都是对他的喜欢,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黎谒知喜欢的人只有他。如果……苏牧茶以为他曾打开过那箱信,以为他……知道笨小茶的告白,以为他会答应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想起了笨小茶,如果他以为……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黎谒知靠在干枯的异木樱下,渐渐缩成了一团:“我记性这么差……我这么笨……小茶你该告诉我的……”
可是哪怕他再怎么哭,都不会有一个男孩子对他说:“喂!你在哭什么”了。是黎谒知把苏牧茶逼疯了,是黎谒知让他悲哀的去嫉恨过去的自己。
过了许久黎谒知才有力气爬起来,他要回去,他要回去找到苏牧茶告诉他,他爱的是和他在一起十年的苏牧茶,也是和他写信十年的笨小茶。
等黎谒知回到他们住了十年的家,苏牧茶坐在沙发上,早已等候多时。
“小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的人是你,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苏牧茶笑了,笑得很开心。
“小茶你还在生气对么?”
苏牧茶摇摇头,拿出一个药瓶,里面是一些白色的药片:“把它吃了。”
黎谒知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也笑了起来,拿起药瓶把药片倒进嘴里,干巴巴的吞咽下去,不论结局如何,他都不会……再忘记他的小茶了。
上前接住倒下的身体,苏牧茶抚顺黎谒知的头发,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放好,轻轻道:“我们不会分开了,不会再分开了……”
抱着男人的手渐渐收紧,苏牧茶用下巴蹭蹭他的发顶,还像小时候睡不着那样为黎谒知讲故事:
【从前,有一位小王子,他的头发像是精灵酿造的红酒,他的眼睛像是永不熄灭的火焰,他是被众神宠爱的孩子,是被巨龙看守高高挂在枝头的金苹果,可是他的国家被毁灭了,小王子十分伤心,他的好朋友小骑士告诉他,遥远的东方是众神的领域,在那里有拯救国家的方法,于是小王子独自一人踏上了旅途。
“请祝福我,我亲爱的朋友。”小王子说着,轻轻拥抱了一下小骑士冰凉的铠甲,低下的头轻柔的吻在他的眉心。
“祝福你,我的殿下。”小骑士铠甲下的脸红得发烫,他低下头,伸手递出一枚椰子味道的糖果。
小王子接过来,小心的放进背囊里:“哇哦,真是非常棒的礼物,那么再见了我的朋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骑士望着小王子策马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会等着你回来的……一直等下去……”
他等了很久,春天过去了,夏天过去了,秋天过去了,冬天过去了……一年又一年,树上的叶子长了出来,又变成黄色掉个干净,周而复始,而小骑士也变成了大骑士。
殿下一定会回来的。大骑士想,到时候他应该怎么向殿下表达他的思念呢?可是还没等他想出头绪,他的小王子竟然真的回来了。
还是离开时的样貌,还是那样明丽可爱的少年,众神的时间停滞在小王子离开时的那一刻。
“殿下……终于回来了!”大骑士急急的迎上去,想要给他一个重逢的拥抱。
“你是谁?我的小骑士呢?”小王子这样说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椰子糖:“你见到他了么?差不多和我一样大的男孩。”
大骑士突然觉得有些全身发冷,不仅是身体,小王子的心智似乎也停留在了年幼的时期。
“我就是你的骑士!我的殿下!”
“不,你不是。”小王子摇摇头:“你长得这么大,怎么可能是我的小骑士,恩,但是,在我找到小骑士之前,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后来小王子变成了国王,大骑士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找啊找,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朋友,这位英明的君主,变成了暴虐的魔鬼。
“他到底在哪里!我的朋友,究竟去哪儿了!!!”暴虐的君主,眼瞳中的火焰几乎变成了化不开的血色。
大骑士摇摇欲坠,但还是从撕裂的口中吐出:“我就是……”
“住口!”带着倒勾的长鞭落在单膝跪地的大骑士身上,连着皮肉撕扯下来,原本坚毅勇敢的骑士阁下,竟变得如此削瘦而伤痕累累。
他不会找到了。骑士想,他永远不会找到那个递给他一颗糖的男孩子了。骑士的头很晕,他抬起头望着渐渐模糊的穹顶,玫瑰窗上的天使也望着他,似乎充满了怜悯。
后来,暴虐的魔鬼君主,满身罪恶的恶之殿下死于暗杀。
那孤高的王座上,端坐的国王左手微曲放在扶手上,右手握着鞭子轻抵下颌,紧闭的双眸落下一片剪影,有种苍白精致的易碎感,那王冕礼服的胸前晕染出大片大片殷红的花,旁边阴影般的晦涩,是跟在王身边的骑士,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流尽了,蜿蜒出暗红色的小溪,浓稠的影与黯淡的光交织在一起,黑纱是最后的墓碑。
城堡里突然燃起了大火,把一切全部都烧毁,国王和骑士被烧成了飞灰,据说直到最后国王陛下也在试图寻找着他的朋友,而骑士阁下寸步不离。
真可怜。
所有知道他们之间故事的人都会这么说。
多么幸运的骑士啊,他用一颗糖就换回了小王子的爱,然而他也是如此的不幸,因为在那个人心里,他永远比不过给他一颗糖的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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