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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首发】《遥山碧箬》作者:紫艾月樱【暂停更新,2009年11月27日更新至五十二章】(穿越 BL 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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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溺于美] 【非首发】《遥山碧箬》作者:紫艾月樱【暂停更新,2009年11月27日更新至五十二章】(穿越 BL NP)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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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9 18:44:5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白河_寒秋 于 2021-7-6 14:24 编辑

【授权】C
【原名】潇湘青水,水云之曲
【首发地点】晋江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99075


【文案】
  
  溪水青山丛树,窗外紫阳君妒。
  微笑捻花时,瀛豔怎通情愫?
  休误,休误。一腔至诚相付。
  戏语无情断指惊,离情难舍化为鹦。
  如鹣如鲽盼佳期,远赴天山与君依。
  前世累,今生还。愿伴君,无所期。
  生死不渝,知己赢多情若隐。
  琴堪无双貌倾城,枕止诗篇石上盟。
  千岁情缘此生续,人间尚有余情未绝。

引子
潇湘之水清且深,上下一碧涵古今。
  白云在天亦在水,弥漫滉漾连江浔。
  风排浪涌散还聚,月射波翻晴复阴。
  涓涓细籁濑幽壑,浩浩洪涛扬选岭。
  水鸟风帆互出没,玉沙锦石空浮沈。
  
  
  ====================================
  此为虽为《媚青之颜》的後续,但基本和《媚》没什麽太多的关系,如没看过《媚》也不影响阅读本文。 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11-7-18 10:5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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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9 18:57:11 |只看该作者
一、圣婴降世

  “白大人,你看!他长得好可爱啊!和他的娘亲多像啊!”凤涎抱著一个可爱的婴儿笑著对床上白发的人说。
  那白发人长得如谪仙一般,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不知为何,如玉般的人物却白了头发。
  那人苍白的面庞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用手指轻轻摩挲著婴儿白嫩的小脸,“是啊!这孩子将来定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物啊!”
  “白大人此话怎讲?”凤涎不明白。
  “他集四大神兽──影螭、圣狐、妖雕、纹鲵的精血,又是继承了我影螭的身体,自然就有我们四大神兽的灵力了。不过,幼年的影螭十分体弱,更何况他还失了一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那白发的人解释道。
  凤涎点点头,“我会的。只是这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呢?该叫他什麽呢?”
  白发的人思琢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名字本该由他起才是。”
  “他不配!他害死了玥,他才没有资格成为这孩子的父亲。”凤涎突然激动起来。
  白发的人摇摇头,“再怎麽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了,难道你还不能释怀吗?”
  凤涎咬紧下唇,缄默不语。
  “彤儿,就先叫彤儿吧!”白发的人突然说道,“这十年为了让彤儿顺利降世,我耗尽了灵力。活了近一千年,也快到生命的尽头了,只盼著你能按照这封信上的做,算是了我一份心愿了。”语罢,将一封厚厚的信交给了凤涎。凤涎接过信贴身放了起来。
  白发的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也灵力大损,但今後只有你能保护彤儿了。只要让彤儿能按照自己的心愿过完人生就好。”
  凤涎认真的听著,见白发的人面有疲色,体贴地说:“白大人,你好好休息吧!我守著彤儿。”
  那白发人点点头,不再言语。

  十年间,影螭白凝舞为挽救蓝歆玥与弘珙帝唯一的孩子,耗尽了一身的灵力。本来影螭的一生只能生育一个幼体,可白凝舞不仅生下了蓝歆玥的身体,更是再次抚育了蓝歆玥的孩子,这让加速了白凝舞本就走向末端的生命。
  白凝舞在弘珙十年四月的一天,永远地离开了他守护了一千年的中彤大陆,离开了爱他的人,没有遗憾,没有悲伤,带著慈祥的微笑弥散在广阔的天空中。

  郁郁葱葱的山间,一派宁静与祥和,这里没有凡世的喧闹,亦没有人间的尔虞我诈,这里是一片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高耸的山峰耸入云端,昭示著它不可高攀的气势,同时也成为了人们很少涉足的禁地。这座山峰被敕封为天山,成为了禁地,殊不知在茂密的树林间,却屹立著一座巍峨的宫殿。
  宫殿处於两座山峰之间的山谷中,这里的地势较为平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宫殿气势宏伟,全部是由白色整块的大理石砌成,无论是宫殿的扶手、支柱、内殿的顶部,都雕绘著一幅相同的纹案──由复杂的月牙组成的图腾。殿内多用天然的蓝色琉璃和玉石作为装潢,而其他的物品都是人间数一数二的极品。这座宫殿就如天宫一般精致,其奢华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如果用黄金来估量它的价值,那简直就是天数。而整座宫殿和所有的下人的主人却是一个年仅一岁的孩童。
  这个孩童不是别人,正是这片大陆唯一的国家──芸国的第一任帝王弘珙帝和皇後的孩子。而由於种种的原因,这个孩子不幸夭折,却被四大神兽之首的影螭白凝舞耗尽灵力救了回来。而这隐秘在高山中的宫殿则由白凝舞於三百年前就开始命人秘密修建的,修建时间为五十年,耗尽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修建的所有苦力在宫殿修建完成时,全部都失踪了。於是这世间知道有这麽一座宫殿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弘珙九年九月九日,天降祥云,天山大显祥瑞,五彩的光芒照耀了整个大地,而这异象的原因则是圣婴降世。之所以叫他圣婴,就是因为他不仅是影螭的肉体,同时也继承了上古四大神兽的精血,更与生俱来地拥有深厚的内力和灵力。而说他是弘珙帝的孩子,只是因为他的精元(可以理解为受精卵)是由弘珙帝和皇後蓝歆玥提供的。当年皇後遭人陷害,用药物堕下胎儿,却奇迹般地保留了孩子的精元。之後的战乱,皇後蓝歆玥为救爱人,战死沙场,为保留蓝歆玥唯一的血脉,白凝舞取出了孩子的精元,用大量的灵力维系著孩子的生命,直到孩子呱呱坠地。
  弘珙十年七月二十五日,弘珙帝正式将附属国风间纳入版图,统一了整个中彤大陆。弘珙十年九月,弘珙帝正式下诏将风间国与芸国之间的山麓设为皇家禁地,不得任何人接近,并敕封为天山。

  “碧儿,不要逗他了!让彤儿好好睡午觉。”凤涎有些责怪床边十四岁的男孩。
  男孩儿嘟嘟小嘴,有些不满的说:“凤,你看嘛!自从你带他去了趟芸国京城回来到现在,彤儿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可爱了。而且还爱玩胸前挂著的红玉,都不理我了,笑得也比以前可爱了,看得人好想逗他。”
  凤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带他去了一趟京城是对还是错?”
  男孩儿不再逗床上的一岁幼童,跑到凤涎的身边安慰道:“凤不要担心,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保护彤儿的。再说了还有那麽的人在呢!”
  凤涎欣慰地摸摸男孩儿一头柔顺水蓝色长发,“你母亲去世的这一年里你也成熟了不少,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最近功课如何?”
  男孩儿高兴的点点头,“夫子有褒奖过我的,冷师傅也点过头的。”
  “好!碧儿还有一年就要成年了,到时我叫你使用灵力可好?”凤涎满意的点点头。
  “真的?!”男孩儿兴奋的跳了起来,碧色的眼眸中泛起了漂亮的光彩,“凤不逗我?”
  凤涎拉住跳起来的男孩儿,压低声音说:“小些声,彤儿已经睡著了。”
  男孩儿马上用手捂住了小嘴,看著床上睡得安稳的幼童,还是抑制不住兴奋,低声的再次问:“凤,是不是真的啊?”
  凤涎回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好好的上进。”
  男孩儿坚定的说道:“凤放心!我炼潼碧活下来的理由就是要保护彤儿,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让自己变得很强很强!”
  异色的眼眸中无限的坚定,让凤涎松了一口气。他露出了宽宥的笑容,白大人,我会好好照看彤儿的!不仅我会,碧儿也会,戒傀更会!

  白鸢彤,这名字是他的父亲起的。他很喜欢这个名字,更对只有一面之缘的父亲产生了亲近之意。白鸢彤很喜欢父亲给他的红玉,虽然它有些残破,但他仍是握住它。
  他一出生就带著记忆,可又像缺失了什麽记忆,他能记住各种技能却唯独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前世的情缘,像遗失了一般。可这并不能影响他什麽,毕竟他现在是白鸢彤,是一个崭新的生命。心中释然的感觉让他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暗暗下决心,这一世他要活得随心所欲。
  平素照顾他起居的人是一个名叫茗汐的美丽女人,而叫凤涎的美丽男人几乎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让他有种莫名的依赖感,这种感觉白鸢彤很喜欢。不仅如此,陪在自己身边的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白狐身子娇小,额间有一抹小小的红云,甚是可爱。那个喜欢逗他的蓝发男孩儿,总让白鸢彤有种想欺负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但趁他不注意咬上他一口,总能让白鸢彤心里爽快了一把。
  至於现在这副身体,让白鸢彤有些无奈,圆圆的身体,四短的四肢,还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到处让人抱著。更可气的是他还总生病,惹得凤涎著急的直哭,所有人都像保护瓷娃娃一样小心照顾他。整天昏昏沈沈的睡觉,要不然就是吃药,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瓷做的?这麽不禁折腾。可不管怎麽样,有这麽多人陪在他身边,这让白鸢彤很安心,同时心中有种甜甜的感觉。
  “凤,要抱抱!”白鸢彤吸吸小鼻子,重重的鼻音加上幼童稚嫩的嗓音,让人心生怜爱。
  凤涎莞尔一笑,抱起了白鸢彤,哄著:“彤儿乖!吃了药就不难受了。如果你乖乖吃完药,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由於发烧白鸢彤的体温有些偏高,他偎在凤涎的怀里,汲取著凤涎身上那清新的味道,那种味道就像是天空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白鸢彤嘟嘟小嘴,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要出去。”
  凤涎得意的笑笑,抱著白鸢彤坐下,拿起瓷匙放在唇边吹凉了药,慢慢地喂他喝下。一盏茶的功夫,才喂完药。白鸢彤皱著可爱的小脸,可怜兮兮地说:“苦……”
  凤涎彻底被怀中可爱的小家夥逗笑了,拿出了一个糖果,点点他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小家夥,你比你娘要可爱多了。”
  白鸢彤用粉红的小舌卷走了凤涎手指间夹的糖果,满足地笑笑,“甜!羊?”
  凤涎温柔的一笑,“不是羊,是娘!”
  “羊~”白鸢彤腻腻的叫著。
  “是娘~娘亲~”凤涎耐心地教著。
  可小小年纪的白鸢彤就是咬不清楚字音:“羊~羊亲~”
  凤涎有些无奈,“算了算了,彤儿慢慢学。”
  凤涎没有再说什麽,可是有些苦涩的表情让白鸢彤有些看不懂。正在他快要睡著的时候,幽幽地听到凤涎说道:“彤儿,你一定要幸福哦!这是你娘唯一的愿望。”
  白鸢彤睁开了有些迷离的眼睛,小手拉著凤涎水红色的长发,奶奶地说:“要出去~”
  凤涎被这句话逗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忧愁,“好好~带彤儿出去玩。”说罢,抱著白鸢彤向宫外走。

  在宫殿外的不远处,有一片竹林,竹林宁谧安逸,还有一泊清澈的湖水。这里常有鸟儿盘桓休憩,让宁静的竹林多了一份生气。湖水的周围还有一片紫阳花,花开得正豔,淡淡的花香伴著竹香让人浮动的心很快地安定下来,细细的水声似是把所有的愁绪都化散了一般。远处缥缈的山峰,给人一种空灵的美感。
  “彤儿喜欢这里吗?”凤涎柔声问。
  白鸢彤点点小脑袋,凤涎将他放在离湖较远的草甸上,看著他和白狐玩得开心,时不时地发出开心的笑声,凤涎也就放心地靠在大石上休憩。
  似是睡著了片刻,凤涎被白狐唤醒,看著白狐拉著自己的衣摆,再看看坐在草甸上已经有些玩累的白鸢彤,凤涎了然地一笑。将可爱的孩子搂在怀中,轻轻拍哄著。望著如诗如画的美景,凤涎清唱起来,那歌声让白鸢彤陶醉,更有种熟悉感,这样平静祥和的气氛让他很快地进入了梦境。
  “戒傀,陪彤儿玩久了,你也累了,也休息一会儿吧!”凤涎抱著白鸢彤靠坐在大石上对白狐说道。
  白狐似能听懂一般,点点头就靠卧在凤涎的身旁,闭上了蓝色的眼睛。
  “戒傀,为了彤儿,你耗尽了灵力,甚至被打回了原形,牺牲了整个圣狐一族,你後悔过吗?”凤涎忽然**。
  白狐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凤涎,复又闭上了眼睛。
  凤涎慨叹道:“你和我一样亦是不悔啊!因为能遇到玥是我们一生最大的幸运,不是吗?”
  白狐嗷嗷叫了两声,凤涎不再多言,望著不远处的紫阳花想象著白鸢彤长大的样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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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1 19:22:16 |只看该作者
二、一生守护
    白 鸢 彤 摇 摇 晃 晃 地 朝 着 凤 涎 跑 去 , 一 个 不 稳 跌 倒 在 凤 涎 的 怀 里 , “ 凤 , 宝 宝 饿 ~ ” 孩 童 稚 嫩 的 嗓 音 惹 人 怜 爱 。
    “ 彤 儿 想 吃 些 什 么 ? ” 凤 涎 抱 起 了 白 鸢 彤 , 宠 爱 溢 于 言 表 。
    “ 嗯 … … 好 吃 的 ! ” 白 鸢 彤 想 了 很 久 说 出 了 这 个 答 案 。
    “ 哈 哈 ! 你 这 个 小 白 痴 , 说 个 什 么 不 好 , 想 了 半 天 就 说 出 这 么 一 个 。 ” 一 个 少 年 笑 道 。
    白 鸢 彤 嘟 嘟 小 嘴 , “ 彤 儿 不 是 白 痴 ! 彤 儿 想 吃 饺 饺 。 ”
    凤 涎 拍 拍 他 的 背 哄 着 , “ 彤 儿 最 聪 明 了 , 三 岁 就 会 背 很 多 诗 词 了 。 凤 带 你 去 吃 蒸 饺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朝 着 少 年 扮 个 鬼 脸 , 喜 滋 滋 地 让 凤 涎 抱 着 回 了 宫 殿 。
    少 年 看 着 可 爱 的 孩 童 露 出 了 愉 悦 的 表 情 , 跟 在 凤 涎 身 后 也 进 了 宫 。
    “ 呜 呜 … … 凤 , 潼 哥 哥 抢 我 的 饺 饺 。 ” 白 鸢 彤 刚 要 咬 一 口 香 喷 喷 的 小 蒸 饺 就 被 炼 潼 碧 抢 了 去 。
    凤 涎 看 着 两 个 打 闹 的 孩 子 , 只 是 微 微 一 笑 。
    炼 潼 碧 撇 撇 嘴 , “ 我 说 小 彤 彤 咱 不 这 样 行 不 ? 动 不 动 就 告 状 , 咱 玩 点 儿 新 鲜 的 。 ” 说 罢 继 续 狼 吞 虎 咽 地 吃 着 蒸 饺 。
    白 鸢 彤 水 汪 汪 的 大 眼 睛 直 勾 勾 地 盯 着 炼 潼 碧 一 个 接 一 个 的 吃 , 看 上 去 说 不 出 的 可 怜 。 在 这 种 目 光 下 炼 潼 碧 怎 么 舍 得 让 可 爱 的 人 儿 哭 泣 , 只 能 叹 了 一 声 , “ 败 给 你 了 。 看 你 一 副 要 哭 的 样 子 , 我 就 不 和 你 抢 了 。 ” 说 着 将 盘 子 往 白 鸢 彤 的 面 前 推 了 推 。
    白 鸢 彤 一 扫 刚 才 可 怜 楚 楚 的 样 子 , 露 出 了 兴 奋 的 样 子 , 拿 着 小 小 勺 开 始 吃 了 起 来 , 天 真 的 模 样 让 炼 潼 碧 对 他 的 喜 爱 更 深 了 一 层 。 吃 了 不 到 十 个 , 白 鸢 彤 就 饱 了 , 这 让 炼 潼 碧 有 些 皱 眉 。
    “ 凤 ~ 我 好 困 ! ” 白 鸢 彤 揉 揉 眼 睛 , 向 凤 涎 身 上 赖 去 。 凤 涎 慈 爱 的 一 笑 , 抱 起 了 白 鸢 彤 向 寝 宫 走 去 。 将 已 经 快 睡 着 的 白 鸢 彤 小 心 地 放 在 床 上 , 盖 上 薄 薄 的 锦 被 , 在 凤 涎 的 轻 轻 拍 哄 下 , 白 鸢 彤 很 快 地 进 入 了 梦 乡 。
    见 他 已 经 熟 睡 , 凤 涎 叹 了 一 口 气 。
    “ 凤 , 怎 么 了 ? 为 何 要 叹 气 ? ” 炼 潼 碧 见 凤 涎 面 有 愁 色 , 问 道 。
    凤 涎 摇 摇 头 , “ 彤 儿 果 然 受 影 响 了 。 ”
    “ 可 是 因 为 损 失 一 魄 的 缘 故 ? ” 炼 潼 碧 猜 测 。
    “ 不 仅 如 此 , 影 螭 的 幼 年 本 就 体 弱 。 彤 儿 这 样 没 有 什 么 食 欲 , 又 有 些 嗜 睡 让 我 有 些 担 心 。 ” 说 着 , 凤 涎 将 白 鸢 彤 的 被 角 掖 掖 好 。
    炼 潼 碧 的 表 情 亦 有 些 沉 重 , “ 那 就 一 点 儿 办 法 都 没 有 吗 ? ” 见 凤 涎 只 是 摇 头 , 炼 潼 碧 有 种 无 力 感 。 眼 前 熟 睡 的 孩 童 是 自 己 从 小 就 发 誓 要 守 护 的 人 , 可 现 在 的 他 这 么 的 体 弱 , 让 他 有 些 心 疼 。
    “ 我 会 变 得 更 强 ! ” 炼 潼 碧 坚 定 的 话 语 让 凤 涎 得 到 了 一 丝 丝 的 安 慰 。
    “ 我 知 道 你 是 好 孩 子 ! 有 你 在 我 放 心 很 多 。 ” 凤 涎 略 有 些 苍 白 的 脸 上 浮 现 出 一 丝 心 安 的 微 笑 , 让 本 就 魅 惑 的 容 貌 更 加 惑 人 。
    此 时 , 茗 汐 轻 叩 门 进 来 , 恭 敬 地 对 凤 涎 说 : “ 凤 大 人 , 京 师 来 信 。 ”
    凤 涎 示 意 她 出 去 说 , 于 是 三 人 离 开 了 白 鸢 彤 的 寝 宫 。 凤 涎 拆 开 信 后 , 眉 头 微 微 一 蹙 。
    “ 怎 么 了 ? ” 炼 潼 碧 试 探 性 的 问 。
    “ 西 宫 家 叛 变 ! ” 凤 涎 简 洁 地 说 。
    西 宫 家 是 蕓 国 古 老 的 贵 族 , 他 们 家 族 每 代 的 族 长 都 是 赫 赫 有 名 的 将 军 , 手 握 兵 权 。 并 且 当 今 后 宫 唯 一 的 一 个 贵 妃 怡 贵 妃 就 出 自 西 宫 家 , 而 且 太 子 殿 下 亦 是 她 所 出 。
    “ 那 皇 上 可 有 行 动 ? ” 炼 潼 碧 继 续 问 。
    “ 他 早 有 准 备 , 要 镇 压 住 西 宫 家 的 叛 乱 对 于 他 来 说 并 不 是 一 件 困 难 的 事 情 。 ” 凤 涎 虽 然 这 么 说 , 但 脸 上 却 是 愁 容 。
    “ 那 你 为 何 还 要 露 出 一 副 愁 容 来 呢 ? ” 炼 潼 碧 大 胆 地 问 。
    “ 因 为 我 讨 厌 战 争 。 ” 凤 涎 像 想 起 了 什 么 , 口 气 突 然 不 善 起 来 。 没 有 再 说 什 么 就 快 步 离 开 了 。
    “ 凤 到 底 怎 么 了 ? 说 到 底 这 些 战 争 也 与 我 们 无 关 联 啊 。 ” 炼 潼 碧 有 些 不 解 的 自 语 道 。
    “ 少 主 的 母 亲 , 就 是 因 为 战 争 而 逝 , 而 杀 死 少 主 母 亲 的 人 就 是 碧 公 子 你 的 双 亲 。 你 认 为 没 有 关 联 吗 ? ” 茗 汐 突 然 冷 冷 地 说 。
    “ 你 说 什 么 ? ! ” 炼 潼 碧 大 惊 。
    “ 哼 ! ” 茗 汐 一 改 平 素 的 温 柔 露 出 了 厌 恶 的 表 情 , 不 再 看 炼 潼 碧 , 转 身 就 要 走 。
    “ 请 等 一 下 ! ” 炼 潼 碧 追 了 上 去 , “ 请 告 诉 我 事 情 的 真 相 。 ”
    “ 真 相 ? 你 想 知 道 真 相 ? ” 茗 汐 一 脸 的 冰 霜 , “ 真 相 就 是 你 的 双 亲 发 动 了 大 规 模 的 战 争 , 致 使 很 多 百 姓 流 离 失 所 , 颠 沛 流 离 。 致 使 少 主 的 母 亲 为 救 少 主 的 父 亲 而 亡 , 如 果 不 是 白 大 人 的 劝 阻 , 你 认 为 你 还 会 活 到 今 天 吗 ? ”
    炼 潼 碧 完 全 怔 住 了 , 他 终 于 了 解 了 为 什 么 最 开 始 自 己 和 母 亲 来 到 这 里 时 所 有 的 人 那 厌 恶 的 眼 神 。 他 终 于 了 解 了 为 什 么 凤 涎 从 小 就 跟 他 说 自 己 生 存 的 理 由 就 是 保 护 白 鸢 彤 。 原 来 自 己 的 双 亲 害 死 了 他 母 亲 , 而 且 还 害 死 了 那 么 多 无 辜 的 生 灵 。 愧 疚 感 一 下 充 斥 了 炼 潼 碧 的 心 , 沉 重 的 负 罪 感 让 他 透 不 过 气 来 。
    “ 不 要 以 为 我 们 尊 称 你 一 声 ‘ 碧 公 子 ’ 你 的 身 份 就 有 多 么 高 贵 , 你 如 此 对 凤 大 人 说 话 , 是 我 等 不 敢 苟 同 的 事 情 。 虽 然 你 的 身 体 里 流 着 上 古 神 兽 纹 鲵 一 半 的 血 , 但 请 你 要 有 自 知 之 明 。 ” 说 完 , 茗 汐 再 也 不 理 会 炼 潼 碧 , 悄 声 进 入 白 鸢 彤 的 卧 室 。 她 有 些 后 悔 自 己 今 天 的 失 态 , 将 实 情 告 诉 了 炼 潼 碧 , 但 她 实 在 看 不 下 去 他 那 副 事 不 关 己 的 模 样 。
    “ 不 ! 不 会 的 ! 事 情 怎 么 会 这 样 。 ” 炼 潼 碧 倒 退 了 几 步 。 茗 汐 的 话 如 晴 天 霹 雳 一 般 , 让 他 手 足 无 措 , 他 现 在 只 想 向 凤 涎 求 证 事 情 的 真 实 性 。
    “ 凤 , 我 有 事 想 问 你 。 ” 炼 潼 碧 见 到 凤 涎 却 又 有 些 不 敢 开 口 , 他 在 害 怕 , 害 怕 事 情 真 如 茗 汐 所 说 一 般 。
    “ 你 的 脸 色 不 是 很 好 , 是 不 是 出 了 什 么 事 ? ” 凤 涎 放 下 了 手 中 的 书 。
    “ 我 , 彤 儿 的 母 亲 是 不 是 让 我 的 双 亲 害 死 的 ? ” 炼 潼 碧 的 声 音
    凤 涎 沉 默 了 一 会 儿 , 走 到 炼 潼 碧 身 边 , 把 少 年 搂 进 怀 中 , 抚 摸 着 他 的 头 , 柔 声 地 说 道 : “ 那 都 是 过 去 的 事 情 了 , 还 提 它 做 什 么 ? 你 只 要 好 好 活 着 , 替 我 陪 在 彤 儿 身 边 就 足 够 了 。 ”
    “ 那 这 么 说 , 是 真 的 了 ? ” 炼 潼 碧 的 声 音 有 些 哽 咽 。
    凤 涎 叹 了 一 口 气 , “ 不 要 再 想 了 , 那 不 是 你 的 错 。 ”
    炼 潼 碧 再 也 忍 不 住 , 放 声 哭 了 起 来 , 原 来 的 那 种 优 越 感 荡 然 无 存 , 他 只 觉 得 心 里 沉 甸 甸 的 , 让 他 感 到 无 比 的 痛 苦 。

    从 那 时 起 , 炼 潼 碧 变 了 , 他 不 再 是 只 知 玩 耍 胡 闹 的 孩 子 , 他 真 正 地 长 大 了 。 他 十 分 努 力 地 学 习 凤 涎 教 给 他 的 法 术 , 认 真 地 向 师 傅 学 习 武 功 , 他 变 得 一 丝 不 苟 , 恭 谨 谦 和 。

    两 年 后 , 炼 潼 碧 十 八 岁 , 而 白 鸢 彤 只 有 五 岁 。 白 鸢 彤 一 身 白 锦 , 乌 黑 的 头 发 披 散 着 , 圆 圆 的 小 脸 很 是 可 爱 , 悠 闲 地 坐 在 湖 边 欣 赏 着 风 景 。 怀 里 抱 着 一 个 小 小 的 白 狐 , 不 或 者 说 是 圣 狐 更 加 准 确 一 些 。
    “ 碧 , 你 说 为 什 么 我 没 见 过 我 的 母 亲 呢 ? ” 白 鸢 彤 突 然 问 道 。
    炼 潼 碧 低 着 头 , 心 中 五 味 陈 杂 , “ 属 下 不 知 。 ”
    “ 你 从 两 年 前 就 开 始 自 称 ‘ 属 下 ’ 好 奇 怪 啊 ! 他 们 不 是 都 叫 你 ‘ 公 子 ’ 的 吗 ? ” 白 鸢 彤 有 意 无 意 地 抚 着 圣 狐 雪 白 的 绒 毛 。
    炼 潼 碧 没 有 回 答 , 只 是 默 默 地 跪 了 下 来 。 过 了 好 久 , 白 鸢 彤 才 说 道 : “ 碧 , 我 想 去 看 我 父 亲 。 ”
    炼 潼 碧 一 惊 , “ 少 主 是 要 去 京 城 ? ”
    “ 是 啊 ! ” 白 鸢 彤 随 意 的 说 着 。
    “ 那 少 主 最 好 同 凤 大 人 说 一 声 为 好 。 ” 炼 潼 碧 谨 慎 地 措 辞 让 白 鸢 彤 有 些 不 快 。
    “ 好 啊 ! 那 我 们 现 在 就 回 宫 。 ” 白 鸢 彤 有 些 慵 懒 的 说 。
    炼 潼 碧 抱 起 白 鸢 彤 施 展 起 轻 功 向 宫 殿 飞 去 。 他 不 明 白 白 鸢 彤 为 何 突 然 想 去 京 城 , 他 没 有 拒 绝 的 理 由 , 对 于 白 鸢 彤 除 了 疼 爱 更 多 的 是 愧 疚 , 他 不 想 也 不 能 拒 绝 白 鸢 彤 的 话 。
    “ 碧 哥 哥 , 你 都 不 叫 我 ‘ 彤 儿 ’ 了 , 为 什 么 现 在 要 叫 我 ‘ 少 主 ’ ? 也 不 和 我 玩 了 , 是 不 是 不 喜 欢 我 了 。 ” 白 鸢 彤 窝 在 炼 潼 碧 的 怀 里 有 些 委 屈 地 问 。
    “ 属 下 不 敢 ! ” 炼 潼 碧 并 没 有 把 真 实 的 想 法 告 诉 白 鸢 彤 , 其 实 他 很 喜 欢 他 , 从 第 一 次 见 他 是 就 开 始 喜 欢 上 了 他 。
    “ 碧 哥 哥 , 以 后 还 是 叫 我 彤 儿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灵 动 的 大 眼 睛 泛 起 了 水 雾 。
    炼 潼 碧 挣 扎 了 很 久 才 点 点 头 , 他 不 想 看 到 白 鸢 彤 哭 , 有 些 生 涩 地 轻 声 唤 道 : “ 彤 , 彤 儿 。 ”
    白 鸢 彤 霎 时 收 起 了 泪 花 , 露 出 了 灿 烂 的 一 笑 , “ 这 样 听 着 舒 服 多 了 。 碧 哥 哥 以 后 多 对 彤 儿 笑 笑 好 不 好 ? ”
    炼 潼 碧 觉 得 自 己 两 年 铸 下 的 城 墙 在 白 鸢 彤 几 句 细 语 中 完 全 的 坍 塌 了 , 冰 封 了 两 年 的 感 情 被 白 鸢 彤 撒 娇 似 的 话 语 彻 底 解 冻 。 他 露 出 了 两 年 以 来 第 一 个 微 笑 , “ 好 , 我 答 应 你 。 我 会 对 你 笑 , 会 永 远 陪 在 你 身 边 , 不 让 你 寂 寞 。 ”
    白 鸢 彤 高 兴 的 伸 出 手 臂 搂 着 炼 潼 碧 的 颈 , 将 小 脸 在 他 宽 厚 的 胸 膛 上 蹭 了 蹭 , 如 猫 咪 一 般 可 爱 。
    炼 潼 碧 只 觉 心 中 似 漏 跳 了 一 拍 , 脸 一 下 就 红 了 起 来 , 他 正 值 年 少 轻 狂 , 情 窦 初 开 , 他 完 全 不 知 道 这 样 心 情 代 表 着 什 么 , 他 只 是 知 道 不 想 白 鸢 彤 出 现 任 何 的 差 错 , 不 想 离 开 他 半 步 , 不 想 他 不 开 心 。

    “ 凤 , 我 想 去 京 城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一 见 到 凤 涎 就 扑 了 过 去 。
    凤 涎 抱 住 他 , 柔 声 地 问 : “ 怎 么 突 然 想 去 京 城 了 。 ”
    “ 我 想 去 找 父 亲 , 想 问 问 他 我 娘 在 哪 里 ? ” 白 鸢 彤 如 实 的 说 。
    凤 涎 有 些 吃 惊 地 注 视 着 可 爱 的 孩 子 , 心 中 掀 起 了 狂 风 暴 雨 , 他 不 敢 告 诉 白 鸢 彤 他 的 母 亲 已 经 不 再 了 , 他 甚 至 不 希 望 他 去 见 那 个 人 , 虽 然 事 情 已 经 过 去 了 很 久 , 可 他 依 旧 放 不 下 往 事 。 见 白 鸢 彤 一 副 你 不 依 我 , 我 就 哭 的 样 子 , 凤 涎 实 在 不 忍 心 拒 绝 , 只 能 化 作 一 声 叹 息 , “ 好 吧 ! 过 几 天 , 等 我 处 理 完 事 情 就 陪 你 去 京 城 。 ”
    “ 呵 呵 ! 我 知 道 凤 最 疼 我 了 。 ” 白 鸢 彤 将 小 脸 埋 在 凤 涎 的 怀 里 , 在 没 人 看 见 的 情 况 下 露 出 了 胜 利 的 笑 容 。 他 从 小 长 在 这 华 贵 的 宫 殿 中 , 只 有 一 岁 时 凤 涎 带 他 出 去 过 一 次 , 孩 童 贪 玩 的 心 性 促 使 他 想 看 看 山 外 面 的 世 界 。 聪 明 如 他 , 从 小 就 不 是 父 母 亲 陪 在 身 边 , 他 已 猜 出 或 许 自 己 的 母 亲 已 经 不 再 人 世 , 但 父 亲 为 什 么 不 和 他 在 一 起 他 却 猜 不 透 , 这 次 去 京 城 他 也 是 为 了 这 个 原 因 。 他 可 不 是 普 普 通 通 的 五 岁 孩 童 , 虽 然 没 有 了 前 世 的 记 忆 , 但 不 知 为 何 他 却 还 记 得 很 多 了 不 起 的 知 识 , 就 如 天 生 就 会 一 般 。 他 虽 然 不 清 楚 , 但 也 不 想 去 深 究 , 因 为 凤 涎 告 诉 他 要 一 生 随 缘 , 万 事 不 可 强 求 。


   



[ 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09-3-19 16: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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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1 19:26:27 |只看该作者
三、异样情愫

  蕓国京城,歆京
  “凤,凤,那个我要~”白鸢彤指着红红的糖葫芦撒娇道。
  他的要求凤涎极少反驳,凤涎示意身边的炼潼碧买下,将一串糖葫芦递给怀里的小小人儿,凤涎的心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
  小小人儿开心的伸出粉粉的小舌舔着糖葫芦上的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凤,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小小人儿因为口中有糖葫芦,所以有些口吃不清的问。
  凤涎笑笑,“带你去皇宫啊!不是你要去的吗?”
  “可是我听人说,皇宫很不好进的啊?”白鸢彤这一路听到了很多的东西,他知道皇宫是天底下最不好进的地方。
  “彤儿不用担心了,凤会带你很容易地进去的。”凤涎安抚着小小人儿。
  “啊!”白鸢彤突然叫了一声,让凤涎和炼潼碧一惊。
  “彤儿怎么了?”凤涎担心的**。
  “呜呜……小戒它把我最后一个糖葫芦抢走了。”白鸢彤指指怀里抱着的白色圣狐,小嘴嘟嘟着,表示着他的不满。
  凤涎莞尔一笑,“好了彤儿,先别闹了。一会儿入宫时可别出声音哦!”凤涎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见小小人儿点点头,凤涎和炼潼碧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催动灵力,轻松的翻过高大的宫墙。
  看着与宫墙外不一样的别致宫殿,白鸢彤的心不知为何跳得有些急促。六月,蝉早就吵个不停了,可正阳大殿上却异常的安静,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现在是六月,一进入六月,他们的皇帝陛下就会心情不好起来,他们为人臣的怎会不知道原因?不仅他们知道原因,天下的百姓也清楚的知道为何?六月十九日是皇后的忌日。偏偏在这个时间上又赶上了西宫家叛变,这正阳宫的正殿比平时要冷的多啊!
  “陛下,西宫家叛变已经镇压住,请问如何处理西宫家人?”年轻的左丞相刘轼大胆的**。三十余岁的他,没有因为丞相繁重的工作而显得憔悴,反而精神很好。
  弘珙帝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西宫家本是代代效忠于我朝,念其有功,将所有西宫家人除怡贵妃外发配边疆,家产全部收没。”
  “陛下,为何单单放过贵妃娘娘?她毕竟是西宫家的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刘轼再次**。
  见弘珙帝的脸色沉了下来,臣工都为这位耿直的左丞相捏了把汗。
  弘珙帝看着眼前敢直视自己的左丞相,又看看殿外开得娇艳的紫阳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刘轼为何不愿意放过西宫雪怡,“怡贵妃向来被西宫家所排斥,这次的叛变与她无关。更何况朕答应过他会照顾好怡贵妃的,朕不能再负他!” 弘珙帝的口气很坚定,周身散发出的霸气让人不敢再置疑他的决定。
  “臣谨遵圣谕!”左丞相刘轼不再多言退回到列席中,既然是皇后的要求,他不敢违背。
  “呵呵……”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大殿上的沉寂。白鸢彤被凤涎抱坐在大殿的上梁上,看着底下一个个不敢出大气的大臣,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他忍不住笑了出声。
  “什么人?”御前侍卫长首先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对于大殿之上出现可以的人物,而且没有及时发现,他的罪过太大了。听他这么一喝,殿上的侍卫都进入了戒严状态。
  凤涎知道躲不过了,抱着白鸢彤从上梁上翩然而下,对着高座上的人说:“好久不见了。”
  凤涎依旧一身红衣,他身边的少年一身碧衣,而凤涎怀中还抱着一个穿白衣的孩童,这样诡异的场面让殿上的大臣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右丞相水米稻见到来人,手抑制不住地有些发抖,他不敢直视着红衣人,恭敬地跪下,“臣等见过上古仙凤大人!”有他带头,其他年轻的大臣都纷纷的下跪行礼,听右丞相的称谓就知道眼前的红衣人是上古神兽妖雕凤涎。侍卫们也纷纷地收起了兵器。
  弘珙帝缓缓站起身来,他的手一直在抖,看着凤涎怀着的五岁孩童,他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一步步走向台阶,向凤涎走去,他好想抱抱那个孩子,他的心抑制不住的泛起疼来,想到孩子的母亲,想到孩子的身世,他心中的自责就越深。
  “让,让朕抱抱孩子,可以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和几近低微的请求让在场的人一惊。
  凤涎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怀里的孩子呵呵一笑,身子向弘珙帝倒去。弘珙帝小心地接住孩子,用大手抱紧软软的身体。大臣们这才看清,孩童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白狐,孩子的容貌很是可爱,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个孩子的容貌有三分像弘珙帝。
  “彤儿,饿不饿?” 弘珙帝有些生涩地柔声问向怀里的孩子。
  那孩童将藕臂圈在弘珙帝的颈上,小脸靠在弘珙帝的肩上,甜甜地说:“彤儿有些困。”
  弘珙帝在听到孩子的回答后,健步向正阳宫的后殿走去,撇下了一群大臣。
  白鸢彤被弘珙帝抱在怀中无比的安心,还没有到正阳宫的后殿寝宫就已经睡着了。
  将他轻轻放在自己的龙床上,盖上丝薄被,弘珙帝的心中五味陈杂。孩子的容貌有七成像他的母亲,这让他有种错觉,床上睡着的人儿不是自己孩子,而是他的母亲。
  “好久不见了东宫尚鸿!”见四下无人,白鸢彤又睡熟,小小的圣狐终于开了口。
  弘珙帝见到戒傀,心中更是复杂,“是啊!已经有十五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好?你看我哪儿点儿好了?为了彤儿,我耗尽了所有灵力,打回原形。”戒傀的口气不是很好。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孩子。
  “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弘珙帝见凤涎进来**。
  “是彤儿他想来看你。”凤涎如实以告,转睛看看戒傀,又开口道,“这次我带戒傀来的主要原因是,他需要回白祁山上弥补灵力,所以我要陪他去几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彤儿。”
  弘珙帝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红衣人,这算不算是一种谅解?凤涎愿意再次相信他,愿意将彤儿交给他,“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弘珙帝的口气诚恳,更没有用“朕”。
  凤涎抱起圣狐戒傀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叮嘱炼潼碧几句便向歆京北面的大山方向去了。
  白鸢彤没有睡很久就醒了,他揉揉迷茫的眼睛,看见坐在床头的弘珙帝露出了灿然的一笑,“爹爹抱抱。”
  弘珙帝心中一暖,抱起了白鸢彤,“饿不饿?”
  白鸢彤点点头,“嗯,有一些。”
  弘珙帝早猜到他会饿,所以早让人备下了点心,看着白鸢彤吃得开心,弘珙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陛下,太子求见。”门外的御前侍卫长恭敬地说。
  “让他进来吧!” 弘珙帝收起了刚才的柔情,又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行过了礼后起身,就注意到了坐在弘珙帝腿上的孩子,那孩子如粉雕玉琢般漂亮可爱。
  白鸢彤同时打量着眼前的太子,太子十一二岁的样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能看出王者的风范,他的容貌很像弘珙帝,虽未成年却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你是太子?”白鸢彤稚嫩的嗓音让太子的心一怔。
  “是。”
  “你不想当太子吧?是不是很辛苦?”白鸢彤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太子更是一震。
  “彤儿不要乱说。” 弘珙帝将一块芙蓉桂花糕递给白鸢彤。
  “我没有乱说,不信你问他嘛!”白鸢彤嘟嘟小嘴,没有伸手接糕点,反而将小嘴凑了过去咬了一口,“嗯!好甜。”
  太子一下被白鸢彤说中了心事,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事竟被一个五岁孩童看破。从小他的母妃就告诉过他,他的责任就是当一个有担当的好皇帝,所以从小他就受到严格的教育,宫中他没有朋友,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人们见到他都是恭敬的行礼。虽然母妃对他很好,但他更渴望得到父皇的疼爱。见弘珙帝抱着眼前的孩子,更主动喂他吃糕点,太子的心不知为何有些疼。
  “我吃饱了。”白鸢彤不过吃了五块就喊饱了,看着桌子上一碟碟的糕点,白鸢彤问太子,“太子哥哥,你要不要吃糕点?很好吃的。”
  弘珙帝没说什么,也没有问刚才的话题,示意太子坐下。
  太子从没有同父亲一起用过膳,他接过白鸢彤递给他的芙蓉桂花糕,细细品味着,那带着荷叶香的桂花糕是他吃过的最甜的一个,他从未动过的心从那时起开始跳动起来。他感激白鸢彤的同时,也对他充满了嫉妒,这种复杂的感情,让他不知所措。
  “爹爹,让我和太子哥哥一起玩好不好?”白鸢彤拉着弘珙帝的衣裳,一副你不依我,我就哭的样子**。
  弘珙帝见白鸢彤有贴身的侍卫,也就放心的点点头,“好,不过不要走太远。”
  白鸢彤高兴的点点头,从弘珙帝的腿上跳下,拉着太子就往外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太子听到他喊弘珙帝为爹爹时,太子那发青的脸色。
  “可我还没有向父皇禀报今天的学习情况呢!”太子希望能多和父亲在一起,哪怕是因为学业。
  “晚些再汇报也不迟嘛!”白鸢彤拉着太子向外走。
  太子回头看着弘珙帝,见他点点头,并吩咐道:“去吧!好好陪彤儿走走,别让他受伤。”
  太子点点头,他的心不知为何又痛了一下。
  太子带着白鸢彤四处看着,炼潼碧抱着他跟在太子的后面,对于这个太子,炼潼碧总觉得他对白鸢彤不怀好意,所以时时提防着他。
  太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他母妃的庭院,怡贵妃虽然是贵妃,可庭院中很朴实,衣着也并不华丽。
  “岱儿,你回来了。”怡贵妃如一般的慈母一样问候着归来的儿子。当看到后面的白鸢彤时怔了一下,她听说了今天早上朝堂上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多问,便吩咐婢女倒茶。
  “院子里的梅花都还没有开,我好想看看呢。”白鸢彤似撒娇一般对太子说道。
  太子陪着白鸢彤到处走,白鸢彤的可爱让他很快放下了心中的情绪,白鸢彤的平易近人让太子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亲切感。他思索了一下,“你当真想看梅花?母妃书房中倒有一幅梅图,父皇也很喜欢的。你要不要看?”见白鸢彤兴奋地点点头,太子带着他们来到书房,房间中,飘出淡淡的墨香,在最醒目的地方挂着一幅梅图,装裱的很精致,红梅在雪中格外的醒目和美丽,孤傲的梅花在雪中屹立绽放。
  当白鸢彤看到梅花旁边的一行词时,心中似乎产生了什么共鸣,突然开始疼痛起来,他捂住胸口,拉着炼潼碧的衣裳,“碧,好疼!心口好疼。”
  听他这么一说,炼潼碧立刻紧张起来,他急忙**:“彤儿,是不是又犯旧疾了?”见白鸢彤点点头,炼潼碧知道事情不好,白鸢彤身为幼螭本就体弱,再加上少了一魄就常犯心口疼。炼潼碧抱紧他向正阳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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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1 19:33:34 |只看该作者
四 、 美 丽 母 亲

当 弘 珙 帝 见 到 一 脸 紧 张 的 炼 潼 碧 抱 着 浑 身 抽 搐 的 白 鸢 彤 时 , 寒 冷 一 下 从 头 冷 到 脚 , 向 来 冷 静 沉 着 的 弘 珙 帝 对 着 门 口 的 宫 人 命 令 道 : “ 快 ! 快 宣 太 医 ! ” 说 罢 , 领 着 炼 潼 碧 向 后 殿 寝 宫 去 。
“ 这 是 怎 么 回 事 ? 彤 儿 他 要 不 要 紧 ? ”   弘 珙 帝 紧 张 地 问 炼 潼 碧 。
炼 潼 碧 将 白 鸢 彤 安 置 好 , 才 答 道 : “ 回 皇 上 的 话 , 少 主 他 本 就 体 弱 再 加 上 他 的 灵 魂 不 完 整 , 才 很 容 易 引 发 心 口 疼 , 这 是 旧 疾 。 平 时 有 凤 大 人 在 还 不 要 紧 , 可 现 在 … … ”
灵 魂 不 完 整 ? 弘 珙 帝 有 些 困 惑 , 但 他 却 没 有 问 出 口 , 只 是 问 : “ 彤 儿 是 因 为 什 么 引 发 了 旧 疾 ? ”
“ 是 一 幅 画 , 一 幅 梅 花 图 。 上 面 还 有 一 首 词 。 少 主 看 后 就 说 心 口 疼 。 ” 炼 潼 碧 回 忆 道 。
弘 珙 帝 继 续 追 问 : “ 可 是 怡 贵 妃 处 的 ? ” 见 炼 潼 碧 确 定 的 点 点 头 , 弘 珙 帝 像 想 到 了 什 么 , 脸 色 一 阵 白 , 一 阵 青 。
正 当 弘 珙 帝 想 到 什 么 时 , 床 上 的 白 鸢 彤 疼 得 开 始 抽 泣 起 来 , 而 嘴 上 还 无 意 识 地 念 着 什 么 , 这 让 炼 潼 碧 的 内 心 很 不 安 , 他 绞 了 湿 帕 子 小 心 地 给 白 鸢 彤 擦 着 冷 汗 。
突 然 白 鸢 彤 大 喊 了 一 声 就 厥 了 过 去 , 弘 珙 帝 这 才 回 过 神 儿 来 , “ 彤 儿 ! 彤 儿 你 怎 么 了 ? ” 可 床 上 的 人 儿 只 是 昏 迷 着 , 身 体 还 在 抽 搐 。
弘 珙 帝 忽 然 感 到 胸 口 一 热 , 只 见 胸 前 挂 着 的 蓝 色 琉 璃 石 发 出 了 耀 眼 了 蓝 光 , 蓝 光 包 裹 着 白 鸢 彤 小 小 的 身 体 , 像 是 保 护 他 一 样 , 片 刻 之 后 , 蓝 光 弥 散 , 而 白 鸢 彤 也 不 再 抽 搐 , 呼 吸 也 渐 渐 稳 定 了 下 来 。 这 才 让 二 人 松 了 一 口 气 。 而 正 当 这 时 , 太 医 赶 到 , 在 细 心 的 检 查 下 , 并 没 有 发 现 任 何 的 异 状 , 开 了 些 进 补 的 药 就 离 开 了 正 阳 宫 。
看 着 床 上 的 白 鸢 彤 , 弘 珙 帝 陷 入 了 沉 思 。
“ 彤 儿 怎 么 了 ? ” 凤 涎 的 突 然 出 现 打 断 了 弘 珙 帝 的 思 考 。
“ 你 怎 么 这 么 快 回 来 了 ? ”   弘 珙 帝 不 解 的 问 道 。
“ 哼 ! 东 宫 尚 鸿 , 我 实 在 是 太 傻 了 , 才 会 相 信 你 , 把 彤 儿 交 给 你 ! 彤 儿 是 不 是 犯 旧 疾 了 ? ” 凤 涎 没 好 气 的 质 问 道 。
“ 你 怎 么 知 道 的 ? ”   弘 珙 帝 没 想 到 凤 涎 会 这 么 说 。
凤 涎 没 有 理 会 弘 珙 帝 的 问 题 , 走 进 床 边 察 看 着 白 鸢 彤 的 情 况 , 在 确 认 无 大 碍 的 情 况 下 , 才 松 了 一 口 气 。 慢 慢 抱 起 白 鸢 彤 就 要 往 外 走 。
“ 等 等 ! 凤 涎 , 你 要 带 他 去 哪 儿 ? ”
“ 去 哪 儿 ? 去 哪 儿 都 比 在 这 里 好 ! 不 是 吗 ? 我 尊 贵 的 弘 珙 帝 陛 下 。 ” 凤 涎 讽 刺 般 的 口 吻 并 没 有 让 弘 珙 帝 过 多 的 计 较 。
“ 他 , 彤 儿 他 是 不 是 玥 儿 ! ? ”   弘 珙 帝 的 话 让 凤 涎 驻 足 。
“ 你 是 怎 么 知 道 的 ? ”
“ 这 么 说 是 真 的 了 ? 彤 儿 就 是 玥 儿 ! ”   弘 珙 帝 激 动 起 来 。
凤 涎 满 脸 戒 备 地 看 着 眼 前 的 弘 珙 帝 , 最 终 叹 了 一 口 气 又 将 白 鸢 彤 放 回 床 上 。 找 了 一 个 座 位 坐 下 , 才 说 道 : “ 是 ! 白 鸢 彤 就 是 蓝 歆 玥 。 你 是 如 何 发 现 的 ? ”
弘 珙 帝 在 听 到 凤 涎 肯 定 的 答 案 后 , 全 身 无 法 抑 制 地 颤 抖 起 来 , 喃 喃 自 语 道 : “ 原 来 , 原 来 你 真 的 没 有 死 ! 真 的 没 有 死 ! ”
见 弘 珙 帝 没 有 回 答 自 己 , 凤 涎 出 声 提 醒 道 : “ 我 在 问 你 , 你 是 如 何 发 现 的 ? ”
弘 珙 帝 这 才 回 过 神 儿 来 , 稳 定 了 一 下 情 绪 , 说 道 : “ 刚 才 彤 儿 因 为 看 到 玥 儿 生 前 所 写 下 的 词 才 引 发 的 旧 疾 , 而 你 的 手 下 又 和 我 说 彤 儿 的 灵 魂 不 完 整 。 ” 他 顿 了 顿 , 拿 出 了 蓝 色 琉 璃 石 , “ 这 是 玥 儿 留 给 我 的 , 我 曾 看 到 过 玥 儿 的 身 影 , 我 当 时 就 怀 疑 这 里 面 有 玥 儿 的 灵 魂 。 而 刚 才 琉 璃 石 又 救 了 彤 儿 , 我 才 怀 联 想 到 的 。 ”
看 着 弘 珙 帝 高 兴 的 样 子 , 凤 涎 口 气 不 善 地 说 : “ 怎 么 ? 你 以 为 你 可 以 继 续 爱 他 ? 弥 补 他 ? 继 续 你 们 的 爱 情 ? 哼 ! 我 告 诉 你 , 永 远 都 不 可 能 ! 先 不 说 你 们 的 年 龄 差 距 , 光 说 你 们 现 在 的 关 系 可 是 父 子 , 怎 么 ? 你 想 乱 伦 吗 ? 想 让 天 下 的 人 都 知 道 伟 大 的 弘 珙 帝 爱 上 了 自 己 的 儿 子 ? ” 看 着 弘 珙 帝 立 刻 垮 下 来 的 脸 , 凤 涎 感 受 到 了 一 丝 报 复 的 快 感 , “ 我 告 诉 你 , 蓝 歆 玥 已 经 转 世 为 人 , 他 不 记 得 前 世 的 事 情 , 就 算 他 记 得 , 他 也 不 可 能 再 次 爱 上 你 。 因 为 他 少 了 一 魄 , 而 这 一 魄 正 是 情 魄 , 情 与 心 密 切 相 关 , 这 也 是 彤 儿 为 什 么 会 心 口 疼 的 原 因 。 ”
“ 怎 么 会 … … 这 样 … … ” 凤 涎 的 话 沉 沉 地 压 在 弘 珙 帝 的 心 上 , 让 他 透 不 过 气 来 。 那 刚 刚 燃 起 的 一 丝 丝 希 望 被 凤 涎 无 情 的 话 扼 杀 在 萌 芽 状 态 。
“ 我 曾 记 得 你 发 下 重 誓 不 会 留 下 子 嗣 , 为 何 又 与 那 个 西 宫 雪 怡 生 下 个 儿 子 ! 你 不 仅 害 死 了 玥 , 还 背 信 弃 义 与 他 人 有 子 , 这 样 的 你 竟 然 还 求 玥 会 再 爱 上 你 ! ” 凤 涎 的 质 问 声 越 来 越 大 , 而 每 一 句 都 如 千 万 根 针 一 般 , 让 弘 珙 帝 感 受 着 锥 心 刺 骨 的 疼 痛 。
“ 那 , 那 是 个 意 外 ! 一 次 醉 酒 , 我 把 她 当 做 了 玥 儿 。 我 知 道 这 只 是 狡 辩 , 可 身 为 帝 王 不 可 能 不 留 下 子 嗣 的 啊 ! 我 也 自 知 无 颜 再 面 对 玥 儿 。 ”   弘 珙 帝 一 脸 愧 疚 , 声 音 已 经 开 始 颤 抖 。
看 到 这 样 的 弘 珙 帝 , 凤 涎 的 心 中 除 了 刚 开 始 那 一 丝 的 快 感 , 现 在 却 再 也 没 有 快 乐 的 感 觉 。 看 看 床 上 熟 睡 的 白 鸢 彤 , 天 真 可 爱 的 小 脸 透 着 无 限 的 幸 福 。 他 叹 了 一 口 气 , 放 缓 了 语 速 , “ 不 要 让 彤 儿 知 道 他 自 己 的 前 世 , 我 希 望 他 能 重 新 开 始 , 不 再 被 束 缚 住 , 如 果 你 爱 他 , 请 让 他 重 新 开 始 , 以 一 个 父 亲 的 身 份 给 予 他 爱 和 亲 情 。 ”
见 弘 珙 帝 沉 默 不 语 , 凤 涎 叹 了 一 口 气 , 转 身 离 开 了 寝 宫 。

白 鸢 彤 陷 入 了 痛 苦 中 , 他 的 心 如 刀 绞 一 般 的 疼 痛 , 疼 得 几 乎 想 自 尽 , 可 当 自 己 在 一 片 黑 中 彷 徨 的 时 候 , 忽 然 他 看 到 了 一 片 蓝 光 , 蓝 色 的 光 芒 很 柔 和 , 像 母 亲 的 手 , 那 么 温 暖 , 充 满 了 慈 爱 。 疼 痛 似 乎 渐 渐 消 失 不 见 了 , 白 鸢 彤 安 心 的 睡 熟 。
等 他 醒 来 的 时 候 , 已 经 是 次 日 早 上 了 , 他 第 一 个 看 到 的 就 是 满 脸 憔 悴 的 弘 珙 帝 。 见 白 鸢 彤 醒 来 , 弘 珙 帝 很 高 兴 , 抱 起 白 鸢 彤 喂 他 喝 了 些 水 , 便 吩 咐 下 人 准 备 早 膳 。
“ 爹 爹 ~ ” 白 鸢 彤 甜 甜 的 嗓 音 让 人 心 动 不 已 。
弘 珙 帝 复 杂 地 看 着 眼 前 的 人 儿 , 柔 声 问 道 : “ 彤 儿 , 想 吃 些 什 么 ? ”
白 鸢 彤 嘟 嘟 小 嘴 , 想 了 想 , “ 想 喝 些 小 米 粥 , 很 久 没 喝 过 了 。 ”
可 爱 的 样 子 让 弘 珙 帝 莞 尔 一 笑 , “ 好 好 ! 我 的 彤 儿 想 吃 什 么 , 爹 爹 都 满 足 你 。 ”
片 刻 之 后 , 弘 珙 帝 从 下 人 手 中 接 过 一 小 碗 小 米 粥 , 白 色 的 瓷 勺 放 到 嘴 边 轻 轻 地 吹 凉 才 喂 白 鸢 彤 喝 下 。
白 鸢 彤 坦 然 地 享 受 着 弘 珙 帝 地 照 顾 , 在 喂 下 了 半 碗 时 , 白 鸢 彤 忽 然 开 口 问 道 : “ 爹 爹 , 带 彤 儿 去 找 娘 好 不 好 ? 太 子 哥 哥 都 有 娘 , 为 什 么 彤 儿 没 有 娘 呢 ? ”
弘 珙 帝 拿 勺 的 手 一 抖 , 差 点 儿 将 粥 洒 在 被 上 。 他 的 内 心 因 白 鸢 彤 的 一 席 话 掀 起 了 巨 澜 , 他 沉 默 了 片 刻 , 又 喂 白 鸢 彤 喝 了 一 口 粥 才 说 : “ 好 , 吃 完 饭 爹 爹 带 你 去 找 娘 。 不 过 前 提 是 彤 儿 要 把 这 碗 粥 都 喝 掉 哦 。 ”
白 鸢 彤 本 来 高 兴 的 小 脸 在 听 到 喝 掉 所 有 的 粥 时 就 垮 了 下 来 , 嘟 嘟 小 嘴 , 撒 娇 起 来 : “ 彤 儿 喝 不 下 了 嘛 ! 爹 爹 最 好 了 , 不 勉 强 彤 儿 , 你 最 疼 彤 儿 了 是 不 是 ? ”
拗 不 过 白 鸢 彤 , 弘 珙 帝 只 能 无 奈 地 叹 了 一 声 , 放 下 了 小 玉 碗 , “ 好 。 不 喝 就 不 喝 吧 ! ” 抱 起 白 鸢 彤 , 给 他 穿 上 外 衣 , 向 后 宫 走 去 。
刚 走 到 门 口 , 就 见 到 太 子 跪 在 门 外 , 炼 潼 碧 站 在 一 旁 , 一 副 事 不 关 己 的 样 子 。
“ 咦 ? 太 子 哥 哥 你 怎 么 在 这 里 啊 ? 看 你 脸 色 这 么 差 , 发 生 什 么 事 情 了 ? ” 白 鸢 彤 完 全 不 知 道 因 为 自 己 的 昏 迷 , 害 得 太 子 在 这 里 跪 了 近 一 天 的 时 间 。
太 子 并 没 有 回 答 白 鸢 彤 的 问 话 , 只 是 低 着 头 说 : “ 请 父 皇 恕 罪 ! ”
弘 珙 帝 的 脸 上 透 着 冷 漠 , 对 于 这 个 儿 子 , 他 从 来 没 关 心 过 , 因 为 他 的 降 生 是 一 个 错 误 。 他 冷 冷 地 开 口 : “ 还 跪 在 这 里 做 什 么 ? 让 人 怜 悯 吗 ? ”
无 情 的 话 让 太 子 几 欲 哭 出 来 , 可 他 没 有 , 强 忍 着 泪 水 , 恭 敬 地 答 道 : “ 儿 臣 知 错 ! ”
白 鸢 彤 的 眉 头 有 些 微 蹙 , 他 甜 甜 的 开 口 对 弘 珙 帝 说 : “ 爹 爹 , 为 什 么 要 这 么 凶 啊 ? 你 对 彤 儿 那 么 好 , 为 什 么 不 对 太 子 哥 哥 好 一 点 儿 呢 ? 太 子 哥 哥 都 快 哭 了 。 ” 说 罢 , 示 意 弘 珙 帝 放 他 下 地 , 弘 珙 帝 宠 溺 地 摸 摸 白 鸢 彤 的 头 , 放 他 下 来 。
白 鸢 彤 走 近 太 子 , 小 小 的 手 拉 着 太 子 有 些 发 凉 的 手 , “ 太 子 哥 哥 快 起 来 吧 ! 地 上 凉 。 彤 儿 看 着 心 痛 ! ”
天 真 无 邪 的 话 让 太 子 感 到 无 名 的 温 暖 , 昨 天 白 鸢 彤 突 然 心 口 疼 , 虽 然 不 知 道 具 体 原 因 , 但 因 为 他 是 自 己 在 一 起 玩 而 出 的 意 外 , 还 是 让 他 感 到 很 自 责 。 现 在 白 鸢 彤 非 但 没 有 怪 他 , 还 这 样 为 他 说 情 , 从 小 就 缺 少 关 爱 的 太 子 被 白 鸢 彤 的 行 为 所 感 动 。
对 白 鸢 彤 露 出 感 激 的 一 笑 , 太 子 慢 慢 站 了 起 来 , 可 因 为 跪 得 太 久 , 膝 盖 已 经 僵 了 , 一 个 不 稳 就 往 白 鸢 彤 身 上 倒 去 。 炼 潼 碧 及 时 接 住 太 子 , 才 没 有 让 白 鸢 彤 受 到 “ 迫 害 ” 。
“ 碧 , 帮 我 把 太 子 哥 哥 送 回 他 母 妃 那 里 好 不 好 ? ” 白 鸢 彤 说 道 。
炼 潼 碧 自 然 听 从 白 鸢 彤 的 吩 咐 , 但 又 对 他 不 放 心 。 白 鸢 彤 看 出 了 他 的 心 思 , “ 碧 , 放 心 , 我 没 事 的 。 我 要 和 爹 爹 去 看 娘 呢 ! ”
白 鸢 彤 的 话 让 炼 潼 碧 一 惊 , 眼 中 很 快 从 惊 讶 变 成 得 黯 淡 , 他 点 点 头 称 是 就 带 着 昏 迷 的 太 子 向 怡 贵 妃 处 去 了 。
弘 珙 帝 弯 腰 抱 起 白 鸢 彤 , 柔 声 地 说 : “ 走 了 , 看 你 母 亲 去 。 ”
白 鸢 彤 乖 乖 地 靠 在 弘 珙 帝 身 上 , 奶 声 奶 气 地 说 : “ 爹 爹 , 答 应 彤 儿 好 不 好 , 对 太 子 哥 哥 好 一 点 儿 嘛 ! 太 子 哥 哥 很 可 怜 的 。 ”
弘 珙 帝 的 心 有 些 动 容 , 他 不 想 反 驳 白 鸢 彤 , 不 想 让 他 的 希 望 破 灭 , 答 应 道 : “ 好 , 爹 爹 答 应 你 。 ”
白 鸢 彤 用 小 脸 蹭 蹭 弘 珙 帝 的 侧 颈 , 腻 腻 地 说 : “ 爹 爹 最 好 了 , 最 疼 彤 儿 了 ! ”   弘 珙 帝 的 心 情 很 复 杂 , 但 他 只 是 笑 笑 , 什 么 都 没 说 。

“ 栖 鹓 ( y u ā n ) 宫 ? 我 知 道 我 的 鸢 是 鹰 的 意 思 , 那 这 个 鹓 是 什 么 意 思 啊 ? ” 白 鸢 彤 是 个 好 奇 宝 宝 , 指 着 宫 殿 上 的 金 匾 问 道 。
“ 这 个 鹓 是 一 种 鸟 , 传 说 是 上 古 凤 凰 的 一 种 。 ”   弘 珙 帝 解 释 道 。
“ 哦 ! 娘 就 住 在 这 里 吗 ? ” 白 鸢 彤 用 小 手 指 着 眼 前 美 丽 华 丽 的 宫 殿 问 。
弘 珙 帝 点 点 头 , 抱 着 白 鸢 彤 向 宫 殿 中 走 , 宫 殿 里 一 尘 不 染 , 但 缺 少 了 人 气 , 显 得 很 冷 清 , 宫 殿 了 的 装 饰 品 很 奢 华 , 却 也 摆 放 的 很 得 体 。
“ 娘 在 哪 儿 ? ” 白 鸢 彤 四 下 寻 找 着 , 突 然 看 到 墙 上 的 一 幅 画 , 好 奇 宝 宝 又 跑 了 出 来 , “ 咦 ? 爹 爹 , 那 是 你 吗 ? 好 英 俊 啊 ! 那 个 半 飘 在 空 中 的 白 衣 人 真 美 丽 , 他 是 谁 啊 ? ”
凝 视 着 那 幅 画 , 弘 珙 帝 仿 佛 又 回 到 了 十 几 年 前 , 他 缓 缓 地 说 道 : “ 那 白 衣 人 就 是 你 的 母 亲 , 蓝 歆 玥 。 那 时 是 他 第 一 次 给 你 爹 爹 我 过 寿 辰 , 你 母 亲 跳 了 一 场 很 美 很 美 的 舞 , 恍 若 仙 子 , 世 间 罕 有 , 所 以 这 幅 画 的 名 字 就 是 《 天 下 无 双 》 。 想 想 当 年 爹 爹 才 二 十 二 岁 , 而 你 母 亲 才 十 七 岁 啊 。 ” 言 罢 , 弘 珙 帝 走 到 书 房 , 扭 动 了 一 个 机 关 , 一 扇 门 出 现 在 他 们 面 前 , 弘 珙 帝 抱 着 白 鸢 彤 向 下 走 去 , 越 往 下 走 , 就 越 冷 。 白 鸢 彤 不 禁 打 了 个 寒 颤 , 弘 珙 帝 抱 紧 他 继 续 向 下 走 。
走 了 很 远 的 一 段 路 , 而 且 路 途 十 分 的 复 杂 。 白 鸢 彤 忽 然 眼 前 豁 然 开 朗 , 眼 前 的 情 景 让 他 瞠 目 结 舌 , 好 似 地 下 宫 殿 一 般 , 这 里 宽 阔 的 很 , 而 印 入 眼 帘 的 是 一 块 巨 大 的 寒 冰 , 里 面 有 一 个 人 , 那 个 人 赫 然 是 他 的 母 亲 蓝 歆 玥 。
“ 爹 爹 , 为 什 么 娘 会 在 冰 里 面 ? ” 白 鸢 彤 不 解 的 问 。
弘 珙 帝 沉 默 了 一 会 儿 , 才 说 道 : “ 你 母 亲 他 在 修 炼 , 以 后 出 来 就 可 以 成 仙 了 。 ”
“ 真 的 吗 ? ” 白 鸢 彤 歪 歪 小 脑 袋 , “ 那 娘 什 么 时 候 醒 来 ? ” 白 鸢 彤 虽 然 年 幼 但 他 清 楚 的 知 道 自 己 的 母 亲 已 经 亡 故 了 。 这 么 问 只 是 希 望 父 亲 好 过 一 点 儿 罢 了 。
“ 爹 爹 也 不 知 道 。 ”   弘 珙 帝 似 是 自 语 一 般 。
“ 娘 生 得 好 漂 亮 啊 ! 是 彤 儿 见 过 最 美 的 了 。 ” 白 鸢 彤 看 着 冰 中 的 人 儿 , 向 往 的 说 。
弘 珙 帝 忽 然 抱 紧 白 鸢 彤 , 有 些 激 动 的 说 : “ 彤 儿 , 不 要 紧 , 娘 不 在 身 边 , 爹 爹 会 好 好 爱 你 的 ! 爹 爹 会 全 心 全 意 的 爱 你 ! ”
白 鸢 彤 不 明 白 弘 珙 帝 为 什 么 会 忽 然 这 么 说 , 但 他 还 是 乖 乖 地 点 点 小 脑 袋 , “ 我 知 道 了 。 爹 爹 给 彤 儿 讲 讲 娘 的 故 事 好 不 好 ? ”
弘 珙 帝 抱 着 他 坐 下 , 整 理 了 一 下 思 路 , 才 说 道 ; “ 你 的 母 亲 是 从 另 一 个 世 界 来 的 人 。 他 有 惊 天 动 地 的 才 华 , 和 无 人 能 比 拟 的 崇 高 地 位 。 他 温 柔 善 良 , 也 是 个 坚 强 的 人 。 他 不 仅 帮 助 爹 爹 打 下 万 里 江 山 , 更 是 为 了 救 爹 爹 … … 挺 身 而 出 。 本 来 坐 上 这 个 位 置 的 人 应 该 是 你 的 母 亲 , 可 他 却 从 来 不 看 重 名 利 和 地 位 , 是 一 个 淡 薄 名 利 的 人 。 ”
白 鸢 彤 听 着 , 似 是 迷 上 精 彩 的 故 事 , 不 断 央 求 着 弘 珙 帝 给 他 讲 母 亲 的 故 事 , 他 们 二 人 就 这 样 一 直 说 了 好 久 好 久 。





[ 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09-3-19 16: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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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9-3-13 20:46:23 |只看该作者
五、处处留情

当弘珙帝抱着白鸢彤出来时已经是黄昏之时,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孩子,弘珙帝的心中五味陈杂,他真的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是父爱?还是情人之间的爱情?他真的迷惑了。和白鸢彤呆得越久就越喜欢他,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清淡如水的清新之气,让人迷恋不已。其实弘珙帝自己不知道,他对于白鸢彤的爱是父爱,是情人之间的爱,更是一种想赎罪的愧疚感。对于白鸢彤的千依百顺,他的内心的负罪感就会降低一点,有时他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给白鸢彤,以此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陛下。”炼潼碧虽然知道白鸢彤和弘珙帝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会很担心他,在焦急的等待中,炼潼碧熬过来一个白天,见弘珙帝将熟睡的白鸢彤抱回正阳宫他才松了一口气。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是!”炼潼碧点头说。
弘珙帝将白鸢彤安置好,便离开了,他耽误了一天的政事,现在要赶快处理才行。
于是现在的白鸢彤的身边就剩下了炼潼碧。看着如玉的白鸢彤,炼潼碧内心深处掩藏的情感慢慢浮出了水面。他轻轻的婆娑着白鸢彤的小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只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就好,只要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炼潼碧在心底自语道。轻轻将手附在白鸢彤的小脸上,隔着手心,炼潼碧吻了一下白鸢彤的小脸,这样暧昧的动作让炼潼碧的身体起了反应。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炼潼碧感到羞耻,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龌龊呢?炼潼碧忽略的他已经到了纹鲵的青年期,而青年期的纹鲵很容易被心爱的人所引发情欲,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炼潼碧一直对自己很苛刻,对于自己的过失和错误他会一直耿耿于怀。
“嗯……碧。”正当炼潼碧乱想的时候,白鸢彤迷迷糊糊的醒了。小手揉揉迷离的眼睛,奶声奶气的说,“我好饿~”
炼潼碧淡然一笑,“好,少主等一下。属下这就去拿。”
可他刚要起身就被白鸢彤拉住手,白鸢彤鼓鼓小脸,有些不高兴的说:“碧,你答应我的,在没人的时候叫我彤儿的。”
白鸢彤的样子可爱至极,炼潼碧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好好,我知道了。彤儿等一会儿,我去让人拿吃的。”
白鸢彤这次高兴的点点头,坐在床上等好吃的。炼潼碧很快就拿回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在确认无毒后,才喂白鸢彤吃下。白鸢彤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有很多人围着他转,可他并不以此为傲,虽然喜欢凤涎等人喂他吃东西,可他并不是不喂就哭的任性孩子。他就像天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似的,虽然有时喜欢撒娇,可小小年纪却很懂事。
“碧,带我去看看太子哥哥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白鸢彤吃了些许点心后说。
炼潼碧用绢帕擦净白鸢彤嘴边的点心碎渣,“好,我带你去。不过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了,虽然是六月,可外面还是有些冷,多穿些衣服吧。”
“嗯!我知道了。”白鸢彤甜甜一笑,向床内侧爬去,那里有弘珙帝给他准备的小披风。自己动手系好就迫不及待的催炼潼碧带他去找太子。炼潼碧给他穿上小鞋,拉紧披风,带着他向怡贵妃的寝宫处飞去。

太子因为跪了一夜,所以现在有些发烧,又冷又热的感觉让他备受煎熬,虽然有母亲的照顾,可他还是觉得缺少什么似的。迷迷糊糊的沉睡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附在了他的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熟悉的声音关切的问话让太子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太子一点儿都没想到白鸢彤会来。
“彤儿担心你嘛!所以过来看看。”白鸢彤嘟嘟小嘴,“太子哥哥是不是发烧了?彤儿也常发烧的。凤说要多喝水就会好的。”说罢,拿起桌上的一杯温水递给太子。
太子看着眼前娇小可爱的白鸢彤像献宝一样拿着水,心中的某个地方忽然被填的满满的。他接过水杯,一点点喝了下去,每咽下一口就感觉嗓子生疼,可那清水却是甜的,让他感到那疼痛似乎已经减轻了。
“东宫瑞琦,我的名字叫东宫瑞琦,以后就叫我琦吧,不要叫什么太子哥哥了。”他讨厌“太子”这个称呼。
白鸢彤嫣然一笑,点点头,“好,琦哥哥。你就叫我彤儿吧!”
东宫瑞琦的心中感到很温暖,因为白鸢彤愿意和他亲近,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虽然他很在意白鸢彤的身分,可他不想因此破坏了那来之不易的纯真友情。
“咦?不对啊?我听你母亲叫你‘岱儿’的,怎么你的名字里没有岱字呢?”白鸢彤的好奇宝宝又跑出来了。
东宫瑞琦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这种笑容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脸上,“那是我母妃给我起的小名罢了。”岱,同代,是代替的代的同音。自己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东宫瑞琦自己清楚,不仅他是替代品,就连他的母妃也是别人的替代品。
“哦!是小名?”白鸢彤坐在床边晃着小腿,忽然站了起来,站在床上的白鸢彤走近东宫瑞琦,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东宫瑞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一时不会动作。
“凤告诉我,生病的时候亲亲额头就会好的。我生病的时候,凤就这样做,第二天我就会好的。”白鸢彤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东宫瑞琦。
可一旁的炼潼碧却十分不是滋味,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他忽然很希望自己也生一场病。他低声说道:“少主,天晚了,该回去了。太子殿下也该休息了。”
白鸢彤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的任炼潼碧把他抱走,“那,琦哥哥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的。”摆摆小手,身影就很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东宫瑞琦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热热的感觉让他感觉无比的温暖,身体上的不适似乎也轻了很多,那对着白鸢彤消失的地方微微一笑,安心的睡下,一夜好眠。次日,东宫瑞琦的病竟真如白鸢彤所说一般好了。这让东宫瑞琦对于白鸢彤的感情更加深了一层,他深信自己的病是因为白鸢彤才好的。事实也确是如此,白鸢彤生来就带有很强的灵力,这种灵力在他不知不觉中散发出来。再加上他汇合了四大神兽的精血和灵力,所以这股灵力便更加强大。


歆京最北端,白祁山上,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在经过漫长的灵力恢复,和白祁山补元的这几天时间,本来小巧可爱的圣狐戒傀终于恢复了人形。恢复人形的戒傀依然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一袭丝缎白衣,衣袖和下摆绣处是紫色的水纹图腾,可冰蓝色的丹凤眼少了几分的孤傲,多了几分柔情,苍白的脸也变得红润些了,那眉宇间的小小红云却变成了白色了菱形。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成熟的魅惑,风韵醇厚。
“你比以前成熟很多了。”凤涎由衷的说。
戒傀淡然一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果我再不能成熟的话,怎么配做圣狐。”
“现在圣狐一族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凤涎有些担心的问。
“你还不是一样。不仅是我和你,我们四大神兽不都只剩下了一个了吗?”戒傀的表情有些凄然,看着洞壁上凹凸不平的痕迹,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这白祁山虽是我的家,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还回来做什么?现在只有陪在彤儿身边才是我的归宿。彤儿很可爱不是吗?”
凤涎认同的点点头,“是啊!开朗很多了。我想他会很幸福的。”
戒傀忽然嫣然一笑,“你说彤儿看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表情?”
凤涎的表情在谈到白鸢彤时明显地柔和了很多,“一定很欢喜,整天央你抱着他吧!”
“我早就想抱他了,以前都是他抱着我,这次我也要抱抱他。”戒傀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看来白鸢彤的魅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影响到了身边所有的人。
“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几天见不到我,彤儿可能会不高兴的。”凤涎自豪的说,样子很像慈母。
戒傀噗嗤一笑,“你都不知道你这几年变化有多大!现在的你像个鸡妈妈。”
“你敢说我是鸡妈妈?!我堂堂神兽你竟敢戏弄我。”凤涎一脸佯怒。
“不敢不敢。”戒傀和凤涎的几句玩笑话一扫方才的阴霾,二人一边嬉闹着,一边向皇宫飞去。
二人见到白鸢彤时,他正在荡秋千,清脆的笑声让人没由头的心情大好。
“琦哥哥再用力些,用力些!呵呵……好高哦!”白鸢彤天真的笑着,白色的衣摆随风飞舞着,此时的他如仙童降世一般。
“彤儿,又顽皮了。”凤涎似是责备实在宠爱的话让白鸢彤笑得更灿烂了。
“凤,你终于回来了。彤儿都想你了。”说着竟松开了抓住绳子的小手,小小的身体竟飞在半空中。
凤涎一把抱住软软的身体,惊魂未定的说:“彤儿以后可不许这么玩了,太危险了。”
白鸢彤听话的点点头,神情有些兴奋的说:“嗯!我知道了。凤,你看碧教我的,我会飞飞了。”
“彤儿这么聪明,那以后我教你好不好啊?”戒傀插话进来。他见白鸢彤已经开始尝试使用灵力,自然要好好的教导他。
“咦?你是谁啊?好漂亮的人。”白鸢彤注视着凤涎身边的白衣美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柔和,白鸢彤感到很熟悉。
“你猜猜看啊?”戒傀魅惑的一笑。
白鸢彤端详了片刻,试探性的说:“你是小戒吗?”
戒傀点点头,笑道:“没错,我是你的小戒。”
“哇!小戒长大了,比我都大。”白鸢彤呵呵笑着,小手向戒傀伸去。
戒傀抱着白鸢彤软软的身体,心中暖暖的,这种感觉他知道是幸福,是亲情的温暖。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让戒傀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小戒,你看他是琦哥哥。”白鸢彤介绍着一旁站了很久的东宫瑞琦。
戒傀看向东宫瑞琦的眼神一下变得冰冷异常,东宫瑞琦的容貌酷似弘珙帝,戒傀感觉得他身上同弘珙帝十分相似的气息。想到东宫瑞琦是弘珙帝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戒傀就完全没有了好感。
同样的,凤涎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对东宫瑞琦没有一丝的好感,直截了当的说:“你的母亲是谁?”
东宫瑞琦见来的两个人气质与众不同,又见他们从天而降,便猜到了他们身份,虽然对凤涎的口吻感到不满,但还是恭敬的答道:“我的母妃是怡贵妃。”
凤涎和戒傀都心知西宫雪怡是蓝歆玥选中陪在弘珙帝身边的人,即使再不满也不好表现出来,凤涎只是淡淡的对他说:“去看看你母亲吧!我们还有事情。”
明显的逐客令让东宫瑞琦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离开了。白鸢彤还不忘微笑着向他摆摆小手,说有空去找他玩。这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彤儿,你也见到母亲了,我们也该会天山了。”凤涎哄道,刚刚他听了炼潼碧的报告,白鸢彤这几天的事情也已经了然于心。
白鸢彤赖在戒傀的怀里,嘟嘟小嘴,有些不情愿的说:“我还想和爹爹、和琦哥哥多玩几天呢。”
见他有些不情愿,戒傀温柔的说:“彤儿,不是想学怎么用灵力吗?回到天山我就教你好不好?”
“那为什么不在这里教呢?”白鸢彤歪歪小脑袋。
“这里闲杂人很多,灵力要怎么用可不能让旁人知道,那会害了他们的。”戒傀继续引诱道。
“怎么会害到他们呢?”白鸢彤继续发扬着不知道就问的精神。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四个会使用灵力,普通人如果知道了灵力的使用方法,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反噬,会死掉的。”戒傀说的完全的是大实话。
白鸢彤思量着学灵力、留下来玩两者的利弊,最终一本正经的说:“好,我和你们回去。不过再让我玩三天好不好?”
凤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只得说:“好吧!到时候你可别耍赖不走。”
白鸢彤甜甜的一笑,“彤儿是君子,说话算话的。”他的样子十分可爱,让三个人都笑了出来。白鸢彤的笑总是能感染到周围的人,让人在笑声中忘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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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9-3-13 20:47:19 |只看该作者
六、错综复杂

三天后,白鸢彤一行人就要离开歆京,而在临走的当晚,弘珙帝将一把剑作为礼物送给了白鸢彤。
“爹爹,这是什么?”白鸢彤看着眼前的长剑,剑长三尺有余,其剑之光如电,切金如泥。以朽磨之,则生烟焰;以金石击之,则火光流起。剑鞘盘踞火凤,剑身薄如蝉蜕。
“这是你母亲留下了的,现在给你吧!”弘珙帝将剑递给了白鸢彤。
“那爹爹用什么?”白鸢彤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弘珙帝摇摇头,“这剑本该是你的,爹爹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只有这把剑或许你会需要。爹爹有很多剑的,彤儿不用担心爹爹。”
“那这把剑叫什么名字?”白鸢彤犹豫了一下,还是欣然接受了这把剑。
“这原本是凤涎给你母亲的,名字叫做凤凰涅磐。不过这是上古的神器,具有很强了灵力,所以它自己会认主人,而名字要由它的主人来起。”弘珙帝没能驾驭这把剑,对于他来说,这把神器不过当作了利器使用罢了,实在有些可惜。
“嗯……那这么说,如果我让剑认同我,就可以给它取名字了?”白鸢彤兴奋得说。见弘珙帝点点头,白鸢彤的热情立刻高涨了起来,“那我一定要好好的学剑了。”
看着白鸢彤认真又可爱的表情,弘珙帝的心感到暖暖的,“彤儿,有时间就回来看看爹爹好不好?”
“好啊!我一定会来的。我和琦哥哥约好的,等他成人礼的时候再来看他。”白鸢彤抱着比自己还略高一点的长剑开心地说,样子十分可爱。
“好了,彤儿,睡吧!明天还有要赶路呢。”言罢,弘珙帝哄着白鸢彤睡下。
白鸢彤乖乖地躺下,少顷,就抱着长剑睡熟了。而弘珙帝为他盖好被子,离开了寝宫。他有些话想和戒傀说。
“你来找我做甚?”戒傀并不喜欢弘珙帝的到来。
弘珙帝微微有些蹙眉,“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放弃了王者的尊严,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弘珙帝,希望听到戒傀原谅的话语,可是……
戒傀冷冷一笑,冰蓝色的丹凤眼透着寒冷,“哼!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凤涎他可以原谅你,玥可以忘记你,原谅你,可我戒傀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利用了我,我可以不介怀,可你却害死了玥,那么温柔的人都被你害死了。而你也是间接害我圣狐一族全灭的凶手。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不用像个受害者一样,感到委屈或是祈求我的原谅。即使我再怎么恨你,我也不会杀你的,毕竟你的命就是王,这是你的使命。星相没有改变,你也会安安稳稳的当你的皇帝。”
弘珙帝沉默了很久,才说:“是啊,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希望争得你们的谅解,以此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好好保护彤儿,我不能在他身边,谢谢你。”说罢,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看着那寂寥的背影,戒傀的心里同样不好过,他这十几年来一直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怎是说解就解得开的?他不愿再庸人自扰之,他只要平淡的生活下去就好。

次日一早,戒傀抱着还在昏昏欲睡的白鸢彤,跟着凤涎御风回到了那隐藏在天山一隅的庞大宫殿里。
山中修行容易度,世间繁华已千年。四年中,白鸢彤没有再离开天山,他一直刻苦地跟着凤涎、戒傀学习如何运用灵力,和冷大学习武功,凋碧宫殿中有很多的高手,而冷大是其中最好的一个。白鸢彤聪颖过人,无论是灵术、武功、还是其它,他都手到擒来,毫不困难。仅仅四年,白鸢彤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凋碧宫殿中的高手多数不是他的对手,就连冷大要想和他打成平手已经有些困难了。更惊人的是白鸢彤将灵力融入内功中,将灵术和武功融为一体,更是难有对手。或许是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身体也渐渐健康了起来,极少再犯旧疾。
在白鸢彤九岁的时候,他终于接掌了凋碧宫的事务,也完全了解了凋碧宫的来历。凋碧宫由上代影螭白凝舞组织建立,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隶属于中彤大陆第一位帝王——天尊帝。至今已在江湖上屹立三百年有余,人称凋碧楼。而凋碧楼在上一代楼主蓝歆玥的主持下,凋碧楼由原来单一的杀手组织逐渐转变成一个涉及到各行各业的大门派,可以说凋碧楼的杀手无所不在。而凋碧楼的总部在鲜少有人敢攀登的天山之上,而有资格住在凋碧宫的人只有十五人,这十五人就是凋碧楼的长老,同样也是凋碧楼顶尖的十五大杀手。
凋碧楼中只以代号相称,而冷大的代号就是残冷,排行第一,是凋碧楼的主管,相当于管家。白鸢彤不喜欢叫代号,他不喜欢那种很正式的叫法,所以他按照楼中的排名叫起了冷大。而从小照顾他的茗汐是凋碧楼中排行第二的人物,白鸢彤却没有改称呼。
当年那把凤凰涅磐剑现在叫青潇剑,模样也由当年的金红色变为了白青色。白鸢彤小小年纪在处理事情上却十分稳重,这让凤涎和戒傀都很欣慰。而炼潼碧一直以贴身侍卫的身份留在白鸢彤的身边,二十有二的他,总是一身碧衣,和碧色的长发交相辉映,英俊的脸庞总是一成不变的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捉摸不透,随着年龄的增长,炼潼碧褪去原来少年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也变得越来越寡言少语。
而白鸢彤褪去了儿时的可爱,变得越来越美丽,对!是美丽,他不仅拥有胜过所有女子绝世的容貌,还具有男子凛然的英气,嘴边总挂着一丝邪魅的微笑,总让人遗忘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九岁的孩子。不过对于知道内情的人来说,这样的白鸢彤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了,拥有前世的智慧,再见上今世的学习,出落成如此妙人儿完全在情理之中。

“碧,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白鸢彤半靠在躺椅上,慵懒的看着手中的账本。
“三月九日。”炼潼碧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咦?似乎到了约定的日子了呢!”白鸢彤放下了账本。
“是,明天是太子成年礼的日子。”炼潼碧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波澜。
“哦?该给琦哥哥准备一份大礼了呢。”白鸢彤思索着,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白鸢彤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碧,和凤、戒说一声,我们明天去一趟歆京。”
“是!”

京城之内一片繁荣的景象,街上有各种店铺,小摊位,人来人往很热闹。这里居住着蕓国的皇,居住着许多达官显贵,这里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每天进京的人很多,对于居住在京城里的百姓来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再加上今天是太子的成人礼,来自各地的贵人更是多如牛毛,京城的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今天百姓见到的人却是让他们怔在当场,来人看上去只是个孩子,可他混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大人,倾城倾国的容貌让人们忘乎所以,而跟在那孩子身后的人拥有一头罕见的碧色长发。
白鸢彤看着街上的人呆呆地看着自己,觉得十分的好笑,完全不想理会旁人的“关注”,带着炼潼碧进了京城最大的酒家——广福轩。当店老板见到白鸢彤手中的青色玉玦时,恭敬地请上了三楼。
“不用了,就在二楼找个地方吧!三楼一个人都没有,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白鸢彤拒绝了老板的好意。径自在二楼贴近街边的地方找了个席位坐下。
广福轩的一楼对大众开放,是一些普通百姓或过客常聚集的地方;而二楼则不同,二楼只有贵族或读书人才可以上来,二楼的装潢也比一楼更加华贵些。至于三楼罕有人能上去。广福轩分前后两座楼,前楼为酒楼,而后楼是住宿的地方。
白鸢彤品着老板刚刚奉上的茶,悠闲地看着街上有些吵闹的人们,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子央求父亲买小吃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凋碧楼是从来都听不到的。对于这样的声音白鸢彤不知为何感到十分的亲近。而炼潼碧站在白鸢彤的身后,静静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喂!你这小孩子,占了我们的位子!”忽然一个女声打断了白鸢彤的思绪。
白鸢彤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样子二十岁上下,一身华服,而她身边还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同样一身华服。女子虽然长得漂亮,可傲慢的气质让白鸢彤讨厌,而边上的男子和女子完全不同,给他一种淡如清水的感觉。而女子和那男子在看清白鸢彤的样貌时愣了一下。
“这里有写你的名字吗?似乎没有哦?”白鸢彤悠闲的答道。
“你小孩子家家的,来什么酒楼?小心回去被父亲打屁股。”女子毫不将白鸢彤放在眼里。
“住口!”炼潼碧喝道,他无法容忍别人说白鸢彤任何坏话,虽然女子并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但他就是不喜欢眼前的女子。
“嗬!还有侍卫啊?你家里很有钱嘛!”女子继续挑衅道,“不过再有钱又怎么样?这里是京城,再有钱也是平民。你可知我是何人?”
白鸢彤没有理会女子,又呷了一口茶。女子身边的男子忽然扯了扯女子的袖口,说:“姐,别惹事情了,到时母亲会生气的。我们坐别的地方吧。何必与一个孩子闹笑话,失了面子不说,还失了身份。”男子的话让女子片刻的犹豫。
可那女子哼了一声,娇叱道:“我看上的地方,就不许别人坐。什么面子,谁敢说我的不是?”
白鸢彤忽然一笑,站起身来,向楼下走,走到楼梯口站住了脚,看向男子**:“你叫什么?”
男子被那黑曜石般的眼睛吸引住了,仿佛那双眼睛能看到他内心的深处,让他的心之一颤。他从没见过如此神秘深邃的眼睛,这样的一双眼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我叫上官槊(shuò)。”
白鸢彤莞尔一笑,“座位留给你们吧!后会有期。”说完就离开了酒楼。
上官槊望着消失的身影,本平淡如水的心荡起了一丝涟漪,久久不能平复。那个孩子,他是谁?
女子拉着上官槊坐下,“槊,别看了,一个小孩子,看他做甚?”女子唤来了小二,点了些菜,而上官槊却一直望着楼梯口出神儿。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孩子的来历。
“小二,你可知刚才的孩子是谁?”上官槊第一次主动地向人打听事情。
小二露出职业笑容,“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呢,那位公子是我们老板亲自请上来的,身份应该不低吧!要知道,我们老板可极少主动请客人的哦!……”
小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可上官槊只了解到一个信息:那个人身份不一般。或许真的像他自己说的,可以再见面吧!上官槊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白鸢彤带着炼潼碧出了酒楼就向左丞相府走去,没有从正门入,而是翻墙而入进入丞相府的书房。
“属下晨曦参加楼主!”左丞相刘轼在见到白鸢彤时单膝下跪行礼,已近不惑之年的左丞相眼角已露沧桑之感。
“起来吧,晨四。”白鸢彤径自坐在刘轼方才坐的太师椅上,淡淡的说,“最近京城如何?”
“回楼主,一切安好。只是属下劝楼主少来京城为好。”刘轼的话很矛盾。
“一切安好,为何还让我少来呢?晨四。”白鸢彤依旧淡淡的问。
“这里有太多的恩怨纠葛会涉及到楼主,属下不希望楼主卷进来。我想凤大人也不希望楼主来这是非之地。”刘轼恭敬的回答,可却依然像四年前一样说话很直。
“晨四,你似乎管得有些宽了。我要来则来,对于你所谓的那些恩怨纠葛,我才懒得理会,凭我现在的武功,难道你认为会有人伤到我吗?”白鸢彤质**。
“属下不敢,属下知道楼主武功高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刘轼最后一句话放软了些口吻,此时感觉他的语气像是一个长辈,叮嘱自己的晚辈一样。
白鸢彤沉默了片刻,才转移话题,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便带着炼潼碧离开了左丞相府,临出门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令刘轼吃惊的话:“晨四,不要妄图透过我看到什么人,我就是我,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我劝你还是更好的收起你那沉迷的眼神。我不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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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9-3-16 18:09:50 |只看该作者
七、惊鸿一瞥

对于古人来说,一个人的身份往往从他的衣着上可以体现出来,所以服饰的变换对一个人来说是人生当中重要的礼仪。而人生礼仪中最重要的就是男子的“冠礼”和女子的“笄礼”,说白了,就是改变束发的方式。中国的男孩长到弱冠之年,女孩长到十五岁时就要举行“冠礼”和“笄礼”,即把头发盘到头顶,从根部束住,盘成髻后用冠固定。“笄”则不是用冠,只用“笄”或“簪”固定。冠笄之前,要先用“筮法”来决定日期和加冠加笄的来宾,这叫做“筮日”和“筮宾。”
在中彤大陆同样实行这样的礼仪,不过也有细微的差别,那就是男孩十五岁、女孩十四岁就要举办“冠礼”和“笄礼”。而相同的是加冠加笄也就意味着孩子成年了,就要由重要的人来为其取字。说到“冠”,凡贵族子弟之加冠有三次。首加“锱冠”,代表有治权,这是参加各种政治活动的服饰。次则加“皮弁”,代表有兵权,这是狩猎和出征的服饰,同时还配有剑。三加为“爵弁”,代表有祀权,这是地位仅次于“冕”的“宗庙之冠”的礼仪。
太子加冠更是蕓国上下最重要的事情,这次的加冠是东宫瑞琦的成人礼,即“锱冠”,而“筮法”决定的“筮日”便是太子的十五岁生辰。太子的生辰是三月十日,所以礼部从二月初就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各种的事物让礼部忙得焦头烂额,生怕会出现意外。

三月十日,正阳大殿装扮一新,红色的绸缎,红色的地毯,考究的摆设,繁复的礼节过程,都昭示着太子成人礼的重要性。正阳大殿上,太子一身绛紫华服,跪于弘珙帝面前,大殿之下跪满了人臣,庄严而肃穆的正阳大殿异常的安静,甚至能听到弘珙帝为太子束发的发出的细微声响。紫色水晶在中彤大陆很是少见,而这少有的紫水晶就镶嵌在太子的冠上,精细的雕工将紫水晶雕刻成蟠龙状。
弘珙帝亲手为太子加冠并赐予尊字“岱嵘”,有了字就代表东宫瑞琦已经成年,可就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这对站在权力顶端的父子俩却有些心不在焉,原因无它,只是整个典礼当中弘珙帝和太子都没有见到他们盼望已久的身影。整个太子成人礼就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黄昏时分,肃穆的大礼才算完成,而到了晚上就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君民同乐的盛典,百姓们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彤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去皇宫了。”炼潼碧提醒着白鸢彤。
白鸢彤望着天上刚刚散开的烟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碧,你终于不再那么拘谨了,知道开始叫我彤儿了。你看这烟花多好看!在宫中都看到。”
炼潼碧看着做在屋顶晃着双腿的白鸢彤露出了一丝有些无奈的笑容,“是啊,天山是圣地,没有人敢涉足的,自然是看不到。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每年买礼花给你可好?”
“这个自然是好,不过呢!戒傀喜欢安静,我怕会吓倒他,还是算了。只要你每年陪我来京城看就好。”白鸢彤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微微有些蹙眉,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吵闹。理了理衣服,他带着炼潼碧向皇宫飞去。

皇宫中,正阳大殿
“护国容睿亲王进谏!”随着宫人的禀报,乐队开始奏乐,在引力官的带领下一位身穿衮冕礼服的男人从东门进入正阳大殿走了进来,男人三十有余,英俊刚毅的脸庞带着沧桑。
当男人站定后,乐队停止了奏乐,在接受了群臣的礼拜后,男人恭敬地向弘珙帝行大礼,朗声说道:“臣弟护国容睿亲王东宫容煜,兹遇入觐,钦诣陛下朝拜。”
弘珙帝见到了久违的堂弟自然高兴的很,“臣弟不用如此多礼,免礼请起!你一路风波为了参加瑞琦的成人礼很辛苦吧?”
男人起身,落座于弘珙帝左丹陛上,“太子成人礼,臣弟怎能不来?只是臣弟多年驻扎边疆,恐礼节不周,还请皇兄见谅。”虽然男人和弘珙帝感情甚笃,但朝堂之上还是要遵守礼仪,以君臣相称,不可废礼。
“不妨!臣弟多年未回,受苦了。不如在京多盘桓几日吧!”弘珙帝对于这个弟弟,多少有些愧疚,因为当年他助自己打得天下,而自己却利用了他的感情,以此来束缚住戒傀,导致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弟弟现在还是独身。
“听凭陛下安排!”男人很恭顺地答应了。
“哦!看朕光顾着说话都忘记了。”弘珙帝对太子说,“瑞琦,见过你的堂叔。”
太子点点头,向男人行四礼拜,“侄儿见过容皇叔!”
男人欣慰地点点头,“太子殿下不必多礼。臣长年在边疆也没有什么好礼物,这里有一把短剑,是臣无意中得来,它锋利无比,是上等的好剑。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笑纳。”
太子恭敬地接过短剑,在谢过男人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对于这把锋利的宝剑来说,他更期盼白鸢彤的礼物。
“啊!我的小瑞琦都这么大了!快让姑姑瞧瞧!”正当东宫瑞琦出神时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了思路。
来人是一位身着红色华服的女子,姣好的面容透着高贵,虽然三十有余,可却依然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身后跟着一名同样身着华服的男子,和女子有三分相像,还有一对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双胞胎是一对姐弟,年龄大约二十有余,而这对姐弟还拉着一个小男孩子,男孩长得十分可爱,有一双有异于常人的紫色瞳孔,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这一行人进来让有些严肃的大殿离开活跃了起来,群臣们纷纷下跪行礼:“臣等参见贤羽亲王、忠义王。见过三位世子。”
“好了,每次都是这些话,有没有点儿新鲜的?”女子有些烦的挥挥手,让群臣起来。见到高位上的弘珙帝微微一笑,行礼道:“皇妹参见皇兄!”
没有像容睿亲王那样行规范的礼节,只是行了家人相见之礼,也不等弘珙帝说什么就自己站了起来。而她夫君及子女就很规矩地向弘珙帝行了君臣之礼。
弘珙帝也不甚在意,他这位堂妹就是讨厌这些规矩,所以有些见怪不怪了,“贤羽亲王还是这么风风火火啊!”
“改不了啦!”贤羽亲王向弘珙帝嘻嘻一笑,就看向了东宫瑞琦,上下打量起来,“嗯!小瑞琦越来越像皇兄了呢!这缁冠很漂亮呢!”
东宫瑞琦向来有些怕他这位姑姑,每次见到她都会逃之夭夭,因为他常被戏弄,而且每次都很惨。可现在碍于场合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姑姑行礼:“瑞琦见过皇姑姑!”
“啊?什么皇姑姑?真难听!还是就叫姑姑的好。”贤羽亲王径自坐在容睿亲王旁边的位子上,拉过自己的小儿子对弘珙帝说,“皇兄,你看小曲现在多可爱啊!是不是比小时候更可爱了?”
弘珙帝看着有些害怕的男孩,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是啊!筱曲都已经八岁了吧?”
“是啊!可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都八岁了,还这么胆小,怕生人,哪里像我啊!”贤羽亲王有些抱怨道。
弘珙帝一笑,打趣道:“还是像忠义王的好,像你这种火爆的性格那还了得。”
贤羽亲王带头笑了起来,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活跃,歌舞也开始了,殿上的群臣也渐渐放轻松了,因为觐见的诸侯已经全部到齐了,他们可以安心地享受歌舞,可以和同僚们话家常了。
看着弘珙帝身边空着的后座,贤羽亲王叹了一口气,她的皇嫂都走了二十五年了,自己的双胞胎也都二十五岁了,可皇兄还是这么念念不忘。坐在贤羽亲王身边的容睿亲王自然看到了这些,他忽然想起白天看到的一个人。
“皇兄,今天臣弟在街上看到一个人,那人虽然年纪甚小,可容貌却极像皇嫂。”容睿亲王的一番话立刻让大殿沸腾了起来。
“你是说彤儿来了吗?”弘珙帝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对于一向沉稳的弘珙帝来说这样的行为太反常了。还没当容睿亲王答话,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笑声让所有的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爹爹想我了吗?”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沸腾的大殿这下子因为那一声“爹爹”更是热闹起来。
正当群臣窃窃私语之时,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徐步走进了大殿,少年的容貌让在场的惊叹不已,宛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只是简单地用丝带系好,大大眼睛透着灵动可又让人看不透,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一般。白皙的笑靥宛如仙子一般美丽,再加上一身白衣更让人有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少年正是四年未见的白鸢彤。
“是啊!爹爹想你了呢!”弘珙帝并没有否认少年的身份,更是亲自走下陛阶挽着少年的手走回高座,并让少年坐在后位上。这样不合礼数的行为让群臣们议论纷纷。
“喂!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啊?四年前就那样突然出现,现在又是这样!”礼部侍郎有些看不过去了。
“你不是听见了吗?刚才容睿亲王说有一个长得像皇后的人,而陛下又接的是那少年的名字,由此推断,那个少年和皇后有很大的关系。而且你看那少年每次的衣装都十分的考究,这次更是如此,穿的是由天山蚕丝织成的。可这天山蚕丝织成的锦,天下少的可怜,只有陛下身上的那一件龙袍是,别人都没有资格穿的!由此可见少年身份不一般,再加上那个少年叫陛下为爹爹就很奇怪了,如果是皇后所出,那这个少年应该有二十几岁了啊?”另一位礼部的官员接道。
“太像了!太像了!”礼部尚书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大人,你在说什么?可否告诉属下?”礼部侍郎问。
“这个少年和当年的皇后娘娘简直是一模一样,当年我做礼部侍郎时就曾有幸侍奉皇后娘娘左右,更是受娘娘提拔才有了今天。”礼部尚书回忆道。
“大人,那你一定知道这少年的来历了?”礼部侍郎有些兴奋。
“我不知道。不过你们也知道当年皇后娘娘收服了三大神兽,我想这个少年可能和那些神兽有着些许关联。咳!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外臣该管的,只要我们做好本分就好。”礼部尚书不再多言,他有预感这个少年身份非同小可,绝不简简单单和皇后有关这一点。
“玥?”容睿亲王和贤羽亲王异口同声地说道。当见到眼前这名少年时,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蓝歆玥。
“我不是玥?我叫白鸢彤。”白鸢彤讨厌别人透过他看别人,更不喜欢有人把他当作他的母亲蓝歆玥。
两位亲王将目光转向弘珙帝希望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可弘珙帝的心思全部系在白鸢彤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位亲王的反应。
“彤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太子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琦哥哥怪我了?”白鸢彤眉毛一挑打趣地说。
“没,没,我怎么会怪你呢?只要你来就好。”太子见白鸢彤比四年前出落地更加美丽,心跳不由地加快了起来。
“难道你不想要礼物了吗?”白鸢彤继续逗道,他怎么觉得太子比四年前变傻了些呢?
“要!彤儿的礼物,我等了很久呢!”东宫瑞琦没有自称本宫,他不想因为身份丢掉这个朋友。
白鸢彤见他着急,也不再逗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紫阳花玉坠,那玉坠洁白无瑕,还透着罕见的金光,煞是好看。
“你一定要收好哦,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如果当你遇到危险时它可以救你一命哦。”白鸢彤笑笑,这玉紫阳花是由他的龙鳞幻化而成,当然算是他的贴身之物。
可对于东宫瑞琦来说,白鸢彤将他的贴身之物给自己那则代表着以身相许,激动之情自然更甚,握紧手中的玉坠,东宫瑞琦如获至宝,白鸢彤的这份礼物太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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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6 18:27:22 |只看该作者
八、历史渊源

白鸢彤看着下手座位上的一双姐弟,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哦!”那一双姐弟正是白鸢彤白天在广福轩遇到的,看着姐姐吃惊的表情和上官槊了然的表情,白鸢彤突然很想戏弄上官槊姐姐一番。
“彤儿,你们认识?”太子不知为什么,看到白鸢彤对着上官槊笑,自己的心理怪怪的感觉。
“也不算啊,只是今天才认识的吧!在广福轩。”白鸢彤向上官槊的姐姐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那个女人很客气地把我轰了出去。”
贤羽亲王立刻明白是自己大女儿做的好事,都怪自己太宠这个女儿,才使得她这么的跋扈,对白鸢彤歉意的笑笑,岔开了话题,“皇兄,你还没有介绍一下呢,这么可爱的孩子是谁的啊?怎么管你叫爹爹呢?”贤羽亲王终于问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彤儿吗?”弘珙帝犹豫了一下,看着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等待着他的答案,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答应过凤涎要给白鸢彤自由,他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可又必须给众人一个交待,这该如何是好?他心中有些拿不准了。
“我是上古神兽影螭白凝舞所生,我叫白鸢彤。对不对,爹爹?”正在弘珙帝犯犹豫的时候,白鸢彤甜甜地说,还对着弘珙帝眨眨眼睛。
“嗯,彤儿是新一届的影螭。”弘珙帝将白鸢彤抱在自己怀里,将一块凉糕送到白鸢彤嘴边,喂他吃下。白鸢彤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有些省略了罢了。
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白鸢彤嘻嘻笑了起来。对于在座的人,除了弘珙帝和容睿亲王外,没有人见过素有“大地之母”的影螭,对于白鸢彤的身份,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崇敬。 对于白鸢彤为什么如此像皇后也就不难解释了,因为皇后的身体亦是影螭白凝舞所出。可白鸢彤也不应该叫弘珙帝为爹爹啊?应该叫姐夫才对啊?
而就在此时伟大的贤羽亲王又代替大家问了出来,众人无不向她投以感激的目光,贤羽亲王的“贤”字当之无愧啊!
“不喜欢叫姐夫!难听。”白鸢彤言简意赅的回答了问题,却也在无形中帮弘珙帝解了围。
“那他是谁啊?”许久没开开口的容睿亲王忽然指着站在一旁的炼潼碧**。炼潼碧的模样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哦!他是我的碧哥哥。”白鸢彤继续往嘴里填东西,这里的东西都是他喜欢的。
“碧哥哥?”东宫瑞琦嗫嚅了一句,他一直认为炼潼碧是白鸢彤的侍卫,怎么也没有想到白鸢彤叫他哥哥。
“那你的父母是谁?”容睿亲王继续**,因为炼潼碧的容貌太过像他的母亲——原来敌国的国君。
见炼潼碧沉默不语,容睿亲王更加起疑。可就在他还想继续逼问的时候,白鸢彤忽然跳了下来,跑到炼潼碧身边说:“碧哥哥,我吃饱了。咱们回家去吧!”
“你,你不能留下来吗?”还没等东宫瑞琦挽留,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槊却开了口。
“哦?我留下来做什么?”白鸢彤有些玩味地看着上官槊,眼神完全不像一个九岁孩童该有的。
“我,我……”上官槊平素就不太健谈,此时又是众目睽睽之下,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咦?”白鸢彤忽然看到躲在上官槊身后的小男孩,看到他那一双紫色的双眸不禁好奇起来。男孩看到白鸢彤注意他的眼睛更是害怕地往后躲去,有些清瘦的小脸带着恐惧,小手紧紧地抓着上官槊的衣角。
“他叫什么?”白鸢彤走进小男孩,很直接地问上官槊。
“上官筱曲,今年八岁了。”上官槊如实以告。
“嗯……很漂亮的紫瞳!我喜欢。”白鸢彤明显看到小男孩在听到自己这番话后那惊讶的表情,他喜欢看人吃惊的表情,尤其是这种可爱的小男孩,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美人。拉过上官筱曲,白鸢彤上下打量起来,“喂,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上官筱曲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半头的白鸢彤,注视他那深邃的黑眼睛,莫名的没有了害怕,竟鬼使神差的点点了头,要知道从出生到现在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父母亲和兄姐。
白鸢彤见上官筱曲点头,递给炼潼碧一个眼神,炼潼碧心领神会地抱起小男孩,跟着白鸢彤向殿外走。
“彤儿,为什么不再多留些时日呢?”太子再次挽留道。
“我讨厌这里复杂的人际关系,更讨厌你们的眼神,在这里一点儿也不舒服。这里恐怕我不会再来了,琦哥哥保重!”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白鸢彤的话让大部分人一头雾水,可有些人是听明白了。白鸢彤的无情在此处展现无遗,这正是少了一魄的关系。
看着那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上官槊不禁一叹,那样的人儿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就在他沮丧的时候,忽然那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耳里:君若相随,紫阳盛开之地,潇湘青水,水云之曲。那声音就是白鸢彤的声音,可这声音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这算不算是自己的福气呢?上官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天山之上,凋碧宫宫门处,两道身影出现在此。上官筱曲刚才被炼潼碧抱着飞回了这里,让一向胆小的他现在还在害怕,那种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望着那高大的门惊呆了,这座宫殿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处都要宏伟。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么一大座宫殿竟建在如此隐蔽的山中。
“筱曲,刚才你走,为什么你的父母没有阻拦?”白鸢彤好奇的**。
见上官筱曲气息尚不稳,而且他也没有明显要回答的样子,白鸢彤便也不再多问,催动灵力开启了那座紧闭的大门,如期地再次看到上官筱曲吃惊的表情,白鸢彤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
“凤,戒,我回来了!”白鸢彤向坐在大堂里等他回来的二人打着招呼。
“玩得好不好?”凤涎淡然一笑,看到炼潼碧怀里的孩子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让你给抱回来了?”话中没有责备,只有无限的宠溺。
“贤羽亲王家的小世子,上官筱曲,八岁。”白鸢彤抓住了关键词告诉凤涎。
“他有紫瞳耶!”戒傀凑近了端详起眼前这个小男孩来。
注意到上官筱曲眼中受伤的神情,白鸢彤岔开了话题,“对了,我今天还见到什么容睿亲王了,满脸的沧桑,一看就知道是带兵的。我不喜欢,他太敏感,还问碧的身份。”
在听到“容睿亲王”四个字后,戒傀明显地趔趄一下,脸色也有些发白,沉默了片刻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可没走几步就住了脚,缓缓地说:“彤儿,以后不要叫我戒傀了,叫我潇煌。”
见戒傀面色不好,白鸢彤不便多问,只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名字对于圣狐来说没有什么特定的的意义改了也无所谓。
“彤儿,有时不必太过执着于事情的真相,有时知道的太多反而太累,还不如一无所知的生活,无知是福。”凤涎见白鸢彤面有难色开解道。
白鸢彤扑到凤涎的怀里蹭着,嫩嫩地说:“凤最好了。”
“你啊!还是这么孩子气。”凤涎温柔地抚摸着白鸢彤的头,“这个孩子带来,贤羽亲王什么都没说吗?”
“我也奇怪呢,在门口还问过他,他也不愿多说。”白鸢彤嘟嘟小嘴,明知是装出来的,样子却还是可爱的紧。
“看那孩子似乎很害怕,等过些时日或许就会说了,先让他去休息吧!”凤涎安慰道。
白鸢彤点点头,离开了凤涎的怀抱,拉着上官筱曲向宫殿内走去。
“这里是凋碧宫,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在这里我是宫主,所以你不必害怕,慢慢就会习惯这里的生活。你的房间,我给你安排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名字就叫‘筱曲阁’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或找一个叫茗汐的女人。”白鸢彤将上官筱曲带到房间,让他坐在床上,交待完事情,刚想离开房间,就发现自己抽不回手,上官筱曲的小手紧紧地握住白鸢彤的手不放。
“我,我……”上官筱曲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鸢彤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我知道了,你害怕。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看到上官筱曲开心的笑容,白鸢彤才发现这个笑容是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真的很可爱的笑容,白鸢彤情不禁地捏了捏上官筱曲的脸,“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配上你的紫瞳更是天下无双的好看啊!”
听到白鸢彤的称赞,上官筱曲忽然哭了起来,哭得似乎很伤心,从没见人哭过的白鸢彤不禁一怔,不知该劝些什么,学着凤涎哄自己的样子,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希望能让他平静下来。也许是今天经历的变故太多,上官筱曲哭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可小手却始终没有放开过白鸢彤。白鸢彤淡淡一笑,只能和衣盖被躺在了他的身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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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禁忌之子

当上官筱曲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时分了。睁开紫色的双眸时就看到白鸢彤美丽异常的脸庞正看着自己,这不禁让上官筱曲一阵不好意思。
“那,那个……早上好。”上官筱曲难得地说了话,“对不起,已经,已经这么晚了,耽误你上早课了。”
白鸢彤看着上官筱曲有些自责的表情,心中乐不可支,故作生气地说:“是啊,很晚了,是耽误我的事情了。”可耽误的也有价值,因为你的睡容真的很可爱,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后面的话白鸢彤没有说,他实在太想戏弄一下上官筱曲了。
上官筱曲听白鸢彤如此直截了当的说话,心中更觉对不起他,自己还是这般没用,竟给人找麻烦,从前是,现在也是。这样一无是处的他,还是死掉的好。想到此处,上官筱曲的眼眶湿润了。
白鸢彤看着上官筱曲由吃惊到自责,再到最后的绝望,心情的变化从他的脸上就能清清楚楚地反映出来实在是有趣极了。他也知道开玩笑要有尺度,所以用手抚着上官筱曲的背柔声说道:“好了好了,我是逗你的啦。我也才能醒没一会儿,而且我没有什么早课的,你不必自责了。”见上官筱曲收住了眼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白鸢彤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其实就算是我有早课,可你死死拉住人家的衣角,一起身就会惊动你,看你睡得这么好,人家怎么忍心吵醒你呢!”
上官筱曲小脸一红,白鸢彤清新的气息吹在他脸上,感觉怪怪的,就连心跳竟也快了起来。再加上白鸢彤温柔如水的声音,关心的话语,让上官筱曲更是感到一阵害羞,急忙松开了拉住衣角的小手。
“对,对不起。”上官筱曲低语道。
白鸢彤不介意地摆摆手,起身下了床榻,唤了一声茗汐,便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很端庄,高贵的气质让人根本想不到她只是一个婢女。岁月的痕迹虽然在眼角有些显露头角,但这种成熟的美感更让人有种安全感。
茗汐服侍白鸢彤穿衣洗漱,白鸢彤没有拒绝,一边穿衣,一边对仍在床上的上官筱曲说:“你既然来到了我的凋碧宫,就算我们凋碧宫的人了,今天先和我熟悉一下环境吧。”
“嗯!”上官筱曲点点头,看到茗汐将一套衣服放到到自己面前,便乖乖地下床,自己穿衣,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上官筱曲根本就无从下手,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
白鸢彤熟悉完毕后,见上官筱曲还傻傻地拿着衣服不知如何下手,微微一笑,遣走了茗汐,拿过上官筱曲手中的衣服,“把手抬起来。”
“啊?”上官筱曲一时不明白白鸢彤要做什么。
“给你穿衣服啊~茗汐架子可是很大的,除了我、凤和戒,哦,不,是潇煌外,她是不负责照顾的。”白鸢彤将衣服给上官筱曲穿好,系上盘扣。
“你,你会穿衣服?”上官筱曲见白鸢彤熟练地帮自己穿衣觉得很奇怪。
“我会啊~怎么了?哦,你是奇怪我会穿衣服为什么还要茗汐帮我是吧?”见上官筱曲点点头,白鸢彤笑着说,“这么嘛,会是一回事,懒是一回事,我比较懒嘛~”
看上官筱曲一怔,白鸢彤开心地笑了起来。在用过早膳后,白鸢彤拉着上官筱曲在凋碧宫到处跑。
“筱曲,你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杀手组织叫做凋碧楼的吗?”白鸢彤一边带着上官筱曲参观,一边**。
“嗯,听姐姐讲过。”上官筱曲点点头,他姐姐和哥哥都是江湖中人,常年行走江湖,自然知道这个凋碧楼,而且他们也常给自己将江湖上的事情。
“这里就是凋碧楼的总部——凋碧宫,而我就是凋碧楼的楼主白鸢彤。你进了这凋碧宫自然也便成了我凋碧楼的人,怎么样?你后悔了吗?”白鸢彤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上官筱曲一惊,当初白鸢彤告诉自己这里是凋碧宫,他就想到了会不会和凋碧楼有什么关系,显然自己猜对了。可听哥哥讲,凋碧楼虽是杀手组织却极有组织,从不乱开杀戒,而且二十五年前,江湖上的第一位武林盟主就是凋碧楼的楼主,带领武林人士为当今弘珙帝北伐,立下了汗马功劳。自己这双禁忌的眼眸,本就不适合在青天白日下见人,当杀手或许是自己最好的出路了,想到此处上官筱曲坚定地点点头,对白鸢彤说:“我愿意成为凋碧楼的人,绝不不后悔!”
白鸢彤的脚步有些放缓,他没想到柔弱的上官筱曲在听到这番话时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坚定地回答自己要加入凋碧楼。这样的回答超出了白鸢彤的预料,看来这个上官筱曲真的很有趣,白鸢彤如是想。
不再提及此事,白鸢彤转移了话题,“你还小,不用这么着急下决定,先熟悉这里一下再说。”
上官筱曲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说道:“你为什么要收留我?难道你没听过禁忌之子的事情吗?”
白鸢彤没有放缓脚步,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感觉,说:“我没有听说过什么禁忌之子的事情,因为我很少下山。就算你是禁忌之子又怎样?那不过是人们对异类的偏见罢了,我又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我想收留你就收留你,还用得着别人多嘴。”
上官筱曲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白鸢彤能用如此淡然的口吻说出如此霸道的话,而且他的论调上官筱曲从没过,对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的王父王母是一对亲兄妹,他们也是不顾世人的眼光结合在一起,生下了我的姐姐和哥哥,可或许是禁忌的关系,姐姐十分男性化,而哥哥却十分女性化。王父王母一直觉得这样不正常的性格是他们造成的,所以总觉得对不起哥哥姐姐,所以对他们倍加疼爱。他们本以为上天会眷顾他们,可没有,他们满怀希望地生下了我,虽然我是一个身体精神健康的孩子,可我却有一双不被认同的紫色瞳孔。这样的打击让王母再也不愿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虽然将我带大,却没有像对待哥哥姐姐那样的疼爱。在我满月的时候,来了一个道士,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为克命,是不祥之人,会克死身边的人。所以你带我走时,王母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家人表面上虽不甚在意,但内心却总有一种疏离感,我感觉的出来。真心对我好的人,除了哥哥外,便,便只有你了。”上官筱曲难得说这么多话,可要用来表达他这几年来所承受的压力来说太少了。此时的他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孩童,在经历了这么磨砺之后,他的心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身体的年龄。
将比自己矮半头的上官筱曲搂在怀里,白鸢彤安慰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从不敢抬起头,害怕别人看你的眼睛?不,你不应该低着头,你应该挺胸抬头,让人们看到你那双美丽的紫色双眸,那么美丽的颜色为什么要藏起来?什么所谓的克命,根本是无稽之谈,你和你的亲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有把他们克死啊,不要这么不相信自己。在这里不会有人害怕你的,等你学好了武功,成为了名扬四海的杀手,要让所有人都害怕你才对。”
上官筱曲靠在白鸢彤温暖的胸膛上,感到无比的安心,白鸢彤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上官筱曲的心里,这样的鼓励上官筱曲从来没有人对他说,将他救出深渊的人现在就是抱着他的人,一个不过比自己大一岁的白鸢彤。此时的上官筱曲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不离开白鸢彤的身边。白鸢彤在他心中就如骄阳一般光芒耀眼,对于这样的白鸢彤,上官筱曲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憧憬,他一定要努力学习武功,为的只是能留在白鸢彤的身边。上苍,求你答应我这小小的请求吧!我只是想从白鸢彤那里获得一点的温暖。

“主公,该处理要务了。”炼潼碧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白鸢彤点点头,吩咐道,“碧哥哥,带筱曲去凤那里吧。”
“是,主公放心。”炼潼碧回答道。
看着白鸢彤远去的背影,上官筱曲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落寞。跟在炼潼碧身后,上官筱曲看着周围的景物,慨叹不已,果然是仙境啊!
“那个,请问,白鸢彤为什么不用学武或是学习其他的东西呢?”一般来说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要起早贪黑的上学堂才对啊,上官筱曲**。
“请不要直呼主公的名讳。”炼潼碧微微一蹙眉。
“是,是我唐突了。”上官筱曲推测着眼前的炼潼碧虽然白鸢彤叫他碧哥哥,可他的身份应该也是白鸢彤的属下吧。
“主公从小就有惊人之才,学武只用了短短的四年便已大乘,学问更是天生便懂得的。不要拿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标准来衡量主公。”炼潼碧的话充满了敬意,对于他话中的些许鄙夷,上官筱曲竟也不甚再意,因为他也认为白鸢彤是世间罕有的奇才。
片刻时候,上官筱曲就见到了凤涎,凤涎对他淡淡一笑,“筱曲不用害怕,我叫凤涎,你可以叫我凤哥哥的。”
看着眼前一身红衣妖冶的男子,上官筱曲不知为何有些害羞,“是,凤哥哥。”
“你刚来这里,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凤涎,是四大神兽之一的妖雕;我身边的人叫炼潼碧,是彤儿的贴身侍从,亦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纹鲵;昨天你见到的银发之人,名叫戒傀,现在叫潇煌,是四大神兽之一的圣狐;彤儿则是四大神兽之首的‘大地之母’影螭。”
上官筱曲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四大圣灵兽在同一个房檐下,上苍还是眷顾他的吧!
在凤涎的介绍下,上官筱曲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渊源,也是从此刻开始上官筱曲开始了他不同于已往的生活,虽然练武学习很苦很累,但他同样甘之如饴,因为他在白鸢彤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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