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公车子南 于 2013-4-16 08:02 编辑
王圆箓圆寂的塔:
敦煌的壁画:
《追忆道士塔》 ——读余秋雨《道士塔》,清明,纪念逝去的中 国古文明,反思祸患产生的缘由。 【一】 我叫王圆箓,这两年逃荒,从荆楚之地一路向西北逃,居然躲着鬼子躲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沙漠,这里名叫敦煌。
日子倒还安稳,却是贫寒的紧。只盼中原混乱早些结束,我便可以回家。
一日一日,悠悠绕着我的石窟晃悠。那些华丽的壁画、妖艳的彩塑,多少有些刺眼,和我道人的身份不太相符,哪日也塑个真人才好。只是今日,那早已干透的颜色掉了一块,窄窄的角落,落下些积土。……墙上似乎有裂缝……
几锄下去,壁很松软,暗黄的尘土飞扬中,一个阴暗幽深的洞静立在那儿。点灯, 走入。呵,满满一洞古物,新如当年!
虽不知年代,却也会估摸着是有些价值的宝物。自出家为道,我已身在尘外,清心寡欲,这些东西,自是要好好封起,交给朝廷。
【二】 我恭恭敬敬地向大人行礼,他坐在上面。官桌上,一套黄白的杯具。银质的茶壶上,镶了一条金龙,纹路清晰,双目有神,是两颗叫不上名字的红色宝石。大人的脸,埋在古卷后面。他颤抖小心地翻了几下,然后平降下来,露了脸,“你再拿几卷过来,我与其他的大人讨论讨论。”
……
古卷呈上,风沙抖落,那完整的绢本似乎旧了许多,露出斑斑点点的烂迹。早便听闻古物重见天日时极易销蚀,却没料到,是这般快。
大人拿起那镶了金龙的茶壶,又放下,翘了翘胡子,“你且回去,等上头批了银子再派人过去运。”
宝物易损,本与我无关,只是有点心急,“只要这套杯具,便足以……”
“送客!”
苍劲的金龙盘绕在茶壶之上,双眼盯得我有些寒冷。天朝大国,龙踞京城,不知可有听闻这边的发现。
【三】 暴风常有,黄沙漫天。干渴、饥饿,难民处处。只是沙尘暴再强,也强不过城外的沙漠。那里,常常黑沙封天,去过的人,少有生还。
而今天,我竟听到了风从沙漠上吹来的驼铃声。
是谁,这般面对死亡,出现在大漠?
这些黄发碧眼儿一入城,未歇脚,满身沙土地奔到我家,亮出一叠叠亮灿灿的银币,开口了 。生硬的汉人的话:“史料,给我!”我迟疑,古物中的瓶瓶罐罐倒无事,那些卷上的字,却不容我迟疑了,斑斑点点几近盖过所有的字。
对面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若杀了我,整个洞窟,都是他们的了。
他们是科学家,考古学家,探险家,或走私贩子?
我妥协……
他们小心翼翼地用黑色的袋子套上古物,又套了层银白的袋子,压尽里面的空气,满足地重赴大漠,向西去了。
日日夜夜,大漠之中,狂风席卷,天边,似乎有一条黑黄的巨龙,狂舞怒号。
大人时时让我带几个瓶子过去,却没有再提交送朝廷之事。
这日,我路过衙门,夕阳西下,天边红霞,似在滴血。衙门幽暗,里面有两点,闪着红光,暗黄的龙,盘踞在茶壶上,似要一跃而起,却无能为力。那一套珍贵的杯具,想必价值千金,不知是出自谁之手。
【四】 道家不比佛家慈悲为怀,灵官天师却也普照世人。那叠叠银币,于我何用,自是散给了难民,解决了无数饥寒。
我将那淫妖的彩塑女人打碎了,请工匠塑了个天师道,供大家敬仰膜拜。
东洋西洋鬼子来了又来,前前后后,一千个银币,通过我的手,散入无数难民。天师道的香火,盛了又盛。
衙门之中,宦海深千尺,送去的古物们如同石沉大海,一去无踪影。只是宦海之中,赤眼金龙依旧在,狂舞怒号默无声。
王圆箓,圆寂,道士塔……
我是罪人,只愿我圆寂后不久之内,朝廷会派人来保护残留的文物。一百年,够吗?
【后记】 以一个人的无知愚昧,必然不会欠下这笔文化重债,不会引发这场民族悲剧。在那些**古文明被发掘出来的时候,中 国的政 府又在哪里?
为何要将所有的债都算到王圆箓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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