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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29 天 [LV.7]常住居民III - 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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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当你老公行不行?》
出版日期:2012-04-25
内容简介:
他是遇到现代侠女了吗?
眼前这女人好威,赤手空拳打跑了坏人,
他立刻被她俐落的身手和「英勇」的表现吸引,
於是他故意接近她、认识她,可是愈亲近她、了解她,
他才发现她并不像外表那麽坚强,而是个害怕孤单寂寞的小女人!
这样的她激起了他男子汉的柔情,忍不住想要当她的「大仁哥」,
於是在她酒醉时,他整夜守在床边照顾她,
当她肚子饿,他立即送上热腾腾的美食喂饱她,
如果可以,他更想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这个迟钝的女人居然只想和他当好哥们?!这怎麽行!
於是他使出苦肉计,定要让她认清她对他的情感,
果然成功引诱她上勾,她竟在他喝醉时,对他霸王硬上弓!
他正准备庆祝自己抱得美人归时,她却吃乾抹净不认帐!
既然如此,那他当然就要下猛药了……
试阅内容:
第一章
美国.纽约
翻开手中的相簿,里面的每张相片都充满着回忆,有他们开怀畅笑的画面、有他们互相捉弄与扮鬼脸的画面,当然也有他偷偷拍下她低垂秀颜、陷入沉思的画面。
她是他们「三剑客」中唯一的女生,也是小他们两届的学妹,模样清秀漂亮、聪明慧黠,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只不过她的眼神却从没有放在他身上,虽然好几次他告诉自己该收心了,偏偏自己的心却不是这麽容易控制的。如今已经毕业三年多了,他的心非但无法收回,反而陷得更深。
齐乃纶独自坐在餐厅的一角,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在看什麽?」三剑客之一的程斯隽走了过来,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
齐乃纶赶紧将相本阖上,「没看什麽。」
「没有的话干嘛要藏起来?」程斯隽开起玩笑,「该不会是女朋友的相片?那我更要看看了。」
「哪来的女朋友?想看就看吧。」齐乃纶将相本推给他。
程斯隽笑着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都是他们三剑客的相片!「哇,你这是什麽时候拍的?」
「活动的时候、聚会的时候,有的是自己拍的,有些则是请同学拍的。」他扯唇一笑,「好快,如今一想,才猛然发现我们已经毕业这麽久了!」
「没错,匀璨毕业不过一年多就升格为组长,让人不得不承认那小丫头不但长大了,还颇有才能!」程斯隽笑了笑。
「有才能有什麽用,她只会迟到而已,大概忘了我们要为她办升职庆祝会吧。」齐乃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着窗外。
「不可能,她绝不会忘了,三剑客耶!」程斯隽指了指他手里的相簿。
就在这时候,夏匀璨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拉开程斯隽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来,直接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大口灌了起来,「哇……好过瘾。」
「你怎麽了?喝慢点儿。」齐乃纶赶紧拍拍她的背。
「我被缠住了,那些组员硬要请我吃饭,这不是拍马屁吗?偏偏他们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围着我,我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喝得太猛,她用力喘了一口气。
「哇噻,以前是你拍人家马屁,现在换人家拍你马屁,你还不愉快?」程斯隽仰首一笑。
「程斯隽,你找打!」
每次都开她玩笑,知不知道她有多难受?难道他都没发现她的目光注视他很久了?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他一句温柔的慰藉,但每每得到的都是这种半挖苦式的玩笑,看来他真的只拿她当学妹看而已!
「让你打呀!」他还真喜欢故意闹她。
齐乃纶则静静地在一旁看他们相互斗嘴,虽说是斗嘴,倒不如说是另类的打情骂俏,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匀璨喜欢的人是斯隽。
「哇!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吧?」夏匀璨朝他伸出手,「礼物呢?」
「你还真不懂得谦虚和矜持,算我服了你。」程斯隽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给她,「名牌包。」
「名牌包?」她赶紧打开一看,「这个多少钱呀?我知道你很会赚钱,但也不用这样破费啊。」
「你升职是何等重大的事,偶尔破费一下又没什麽。」
「算你会说话,好吧,我接受你的礼物。」夏匀璨转向齐乃纶,「你呢?」
「这是我的礼物。」齐乃纶将东西放在她面前,「价值虽然跟名牌包没得比,但你可别扔了它。」
「你这麽说我就更好奇了。」她瞠大眸子将礼物打开,往日欢笑的情景映入眼帘,回忆也同时涌上心间,她忍不住笑了。
因为她看见大学时程斯隽青涩的模样、憨憨的笑容,「斯隽,原来你以前这麽土气,蠢死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
「才怪,那时候很多人追我呢!」她说得没错,漂亮妍丽的她一直以来都非常受到同学与学长们的关爱与注意,但是她完全看不上眼,一心只在一个人身上。
就像现在,不管她翻了几页,目光也只停留在程斯隽的脸上。
太过了解她的齐乃纶发现这种情况时,自嘲一笑地拿起MENU,「来很久了,快点餐吧。」
「是呀,我都快饿扁了。」匀璨笑着接过菜单,立刻点了几道菜。
他们有说有笑地用过餐之後,程斯隽便抱歉地说:「我和客户约好待会儿见面,怕会塞车,先走了。」
「程斯隽你——」匀璨真的很想再与他聊一聊,哪知道他说走就走,还真无情,忍不住噘起唇说:「也不多陪我一下,都忘了主角是我。」
「有我陪你,不好吗?」齐乃纶笑着问道:「要不要再吃点什麽?」
「不了,我想喝点酒,行吗?」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喝酒?!」她不太会喝酒也就算了,喝醉了还会胡言乱语、乱唱歌、发酒疯呢!
「就半杯?」她笑了。
那抹如花般灿烂的笑容,每每让齐乃纶抵御不了,「好,就半杯,不准醉呀!」
「放心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上限就是半杯,再说醉了又怎样?你不就在我身边吗?」多年来她身边总有他在,让她觉得很心安,只不过心中的爱恋却不因为这份安心而停驻在他身上。
「够了,少灌迷汤了。」他转身向服务生要了半杯酒後,担心地望着她问:「心情不好吗?」
「对,非常不好。」酒送来了,她赶紧拿起来喝了一口,眯起眼睛说︰「真舒服,虽然酒味很呛,但下肚後迷迷蒙蒙的感觉很棒。」
「那只是短暂的麻醉而已,也不能多喝。」喜欢这种滋味的人就爱藉酒浇愁,只怕会变成习惯。
「你呀,最让我讨厌的地方是什麽你知道吗?」她指着他的脸。
「什麽?我?」
「对,因为你每次都用说教的口吻对我说话,好像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很气人耶!」因为生气,她又气呼呼地喝上一口。
「如果你听话,我也不会这样。」瞧她已有胡言乱语的迹象,显然有点醉了。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呢,你是我哥、我爸吗?连我的心事都不懂,还敢乱说。」她睨着他。
「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又喝上一口,傻傻地笑了,「我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好几年,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每次只会逗我、取笑我,实在好讨厌。」
齐乃纶闻言,立即将脸转向窗外,眨眨眼,泌去眼底的泪雾。因为懂她,就算她没说,他也知道她心中的秘密。
「那怎麽办?要我告诉他吗?」他强挤出一抹微笑,「还是揍他一拳,打醒他?」
「才不要,你真坏,那多丢脸。」低下头,匀璨凄楚一笑,「我想等……等他发现我、看见我、察觉我的好。」
「傻瓜!」他小声地感叹道。
「你说什麽?」她眯起眼睛嘻嘻一笑,「说我坏话喔!」
「行了,才半杯你就乱笑、乱说话,可以回去了吧?」齐乃纶扶她站起来,「我看以後你只能喝四分之一杯。」
「才不……你坏……」说完这几个字,她倏地倒进他怀里。
「我坏?」齐乃纶扯出一抹苦笑,「也是,我非常坏,坏得明知你心里没有我,还为你担心着。」
他温柔地扛起她,将她带离餐厅,安全地送回她的住处。
车子停在匀璨的住所前,匀璨已经睡着了,齐乃纶轻声唤了她几声,仍无法叫醒她。他赶紧从她的皮包中翻出钥匙,将她送进屋里。
看着这间只有她一人居住的偌大洋房,他不禁感叹起她的身世。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异,母亲改嫁到台湾,父亲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到香港出差不幸搭上了死亡班机,自此她便一个人生活着。虽然她父亲留下了大笔保险理赔金,但每花一分钱,她就跟着心痛一分,所以她将大部分的钱都存了起来,半工半读靠自己赚钱生活,除非应付不了昂贵的学费,她才会不得已动用。
记得他和程斯隽大一时,有次相约去看电影,正好看见在路边摆摊的匀璨被两名洋人欺负刁难,他们看不过去想过去解围,可没想到她看起来瘦弱,但拳脚却很厉害,非常「神勇」地将那两个人给打跑了!
就在他和程斯隽目瞪口呆之际,她狠狠地问道:「怎麽?你们也想来挨两拳吗?」
也因为这缘故,他们成为了好友,更成为路见不平的三剑客,而她为了跟随他们,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终於了解为何一个女生会有这麽矫健的身手。她说东方人在美国生活不容易,何况她还是独居一人,所以练些防身术好自我保护。
这些话在齐乃纶心里造成不小的冲击,也因此想给予她更多的保护,不让她再孤单一人,即便她需要的人不是他。
将她放到床上,褪下她的外套与鞋子,并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之後,他坐在床畔,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忍不住说:「不会喝酒干嘛喝这麽多?」瞧她仍是熟睡着,他又道:「为何要这麽执着呢?别让自己这麽伤心难过了,如果等不了就直接向他告白呀!」
话虽这麽说,但齐乃纶却忽略了一点,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一心纠结在她身上,就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得到?他是该表白,还是就此放在心中?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徘徊已久。
齐乃纶旋即走进厨房,在冰箱内找到冰开水,狠狠喝下了一杯,好让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因为担心,他一直待在她家客厅,偶尔在沙发上打个盹,等着天亮。
# # #
匀璨清醒之後,看见床头的字条,才知道是齐乃纶送她回来的,而且他还待到了天亮,确定她没事才离开!
「糟糕,我八成又在他面前失态了。」问题是,她到底对他泄露了多少心事、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怎麽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酒精真不是好东西,会让她像一本书一样完整地摊开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竟是齐乃纶打来的。她鼓起腮抓抓头发,懊悔不已地想着,该不会她又说错什麽话,所以他才打电话来取笑她的吧?
「喂。」她无力地问︰「干嘛?」
「问问你醒了没?宿醉的话就喝点浓茶。」
「你……你不是为了取笑我?」听他这麽说,她倒是安心了。
「我又不是斯隽,干嘛跟你斗嘴呀?」发现她的情况不错,他笑了,「你没事就好,今天周末,好好休息吧。」
「乃纶!」她倏地叫了他一声。
「还有事吗?」
「谢谢你送我回家,下次我如果要喝酒,你一定要阻止,知道吗?」要不然每次都在他面前丢脸,这怎麽行?
「你以为我没阻止吗?这要看看我们夏匀璨大小姐听不听话。」他扯唇一笑。
「好啦,别再说了,真的超丢脸的。不过我交代的你一定要记住哦!」
「是的,我会记住。」他以百般疼惜的语气说道。
「那就好,今天是周末,我想再睡一会儿,那我挂电话罗。」
匀璨挂断手机之後便躺回床上。
望着天花板,她忍不住呢喃道︰「昨天程斯隽就这样放我们鸽子,怎麽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呢?真是可恶!」
带着对程斯隽的抱怨,她迷迷蒙蒙地又睡着了。
可恶,她的手机竟然又响了!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同组的同事凯特打来的,「凯特,什麽事?」
「昨天你怎麽可以突然落跑呢?我们说好要请你的。」凯特看看其他人,「现在大家都聚在Karaoke Bar,你要过来吗?」
「Karaoke Bar?谁大清早的待在那里。」她完全没有出门的慾望。
「什麽大清早,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匀璨赶紧看了看时钟,顿时目瞪口呆地自言自语着,「天啊,怎麽这麽晚了?我昨天到底喝多少?又是几点回家的啊?」
「组长,你在说什麽呀?」
「没。」他们都说要帮她庆祝了,她再不去似乎说不过去,更何况以後都是要天天相处的同事,彼此有了芥蒂可不好,「好,给我一点时间,我尽快赶过去。」
挂了电话後,她赶紧冲进浴室冲了个澡,洗掉一身的酒气,然後简单涂了个口红便出门了。
来到Karaoke Bar,她赶紧向大家致歉,「对不起,我来晚了,昨天因为有点不舒服,但又怕扫了大家的兴,才会先离开。」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路上想到的最佳藉口。
「组长,你哪里不舒服?就是因为这样才睡到不知道几点吗?」凯特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真不应该,该让组长休息的。」
「没关系,我已经休息够了。」她微笑地说:「今天就不让你们请客了,你们尽管玩,所有费用都算在我身上。」
「哇,组长你真好。」同组的女孩们开心不已地笑着。
「瞧你们,表现得会不会太明显了?好了,你们唱,我坐在一旁欣赏。」匀璨直接坐在小沙发上,对於太过热闹的场面她实在有些畏惧。
长久以来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除了工作之外联系最多的就只有齐乃纶与程斯隽,她的人生还真的可以用「孤寂」来形容。
「组长,要不要喝点啤酒?」组员莲芳问。
「酒?」她直摇着双手,「不、不,我不能喝。」她的太阳穴现在还隐隐作疼呢,再喝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好吧,那你就吃点点心,要喝什麽告诉我们,我们帮你点就行了。」和她同是中国人的莲芳笑了笑後,拿起点歌本开始点歌。
匀璨坐在一旁望着他们欢乐的模样,郁闷的心情也跟着好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组员们突然想起她还没唱到歌,於是争相将歌本递给她,「组长,你也来一首嘛!」
「什麽?呃……我不舒服,现在喉咙还疼着,唱不了歌啦!」唉,为了应付这些女孩们,她每天都得找不一样的藉口,还真是累呢!
「这样呀,那就只好休息了。」
见她们又回到台上唱唱跳跳,匀璨才放心下来。其实她大她们也没多少,有些人才不过小她几个月,甚至有一位还长她一岁,为何她的心态就这般老成?
她更怕拿起麦克风时,会不由自主地唱起悲伤的情歌,然後在外人面前流泪,那才失态呢!
可是见到大家这麽开心地唱唱跳跳,她最後还是忍不住加入了,并强迫自己不唱情歌,和大家一起唱欢乐笑闹的歌。
一个小时之後,匀璨筋疲力竭,瘫在椅子上笑说:「不行了、不行了,我体力不够,你们要体谅我。」
「组长,你才几岁呀!体力这麽差怎麽行呢?」大家忍不住取笑道:「不要一直闷在家做企划,交个男友出去约约会,精神会好很多。」
「男友?」她轻笑,「你们要帮我介绍吗?」
「那有什麽问题,我知道那个物料组的强森——」
「别说了,你们要联合起来气我吗?」说起那个强森,成天对她献殷勤,她都快烦死了。
「行、行,不说就不说,真不知道你眼光这麽高干嘛?」大夥都觉得强森不错,但是匀璨就是看不上眼。
「不说了,我想回去休息了,谢谢你们,钱我会先付,你们慢慢玩。」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後,匀璨便离开了Karaoke Bar,看着已近黄昏的天色,她才察觉自己居然在那里待了这麽久。
因为昨天醉了车子没开回来,她只好搭公车回去,望着窗外发着呆,直到车子停下她才惊觉这里不是往自己住的地方,而是程斯隽的住家附近!
「唉!我这是干嘛?以为这麽做就会遇见他吗?」回家不是这班车,她只好下了车徐步走在人行道上。
然而,令她吃惊的是,原以为遇不到他,可就在这时竟见他从眼前经过,照方向看来应该是从他家出来的。
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个亮眼的金发美女,看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感情似乎不错!
站在行道树旁,她看着程斯隽将那女人送上车,目送她离开後,便准备返回住处。此时,她忍不住追了过去,「斯隽——」
闻声,他转过头一见是她,立即笑开嘴,「匀璨,你怎麽来了?」
「呃……我要去个地方,刚好经过这里。」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
「这麽巧,如果还有时间可以去我家坐坐。」
「不了。」她垂下脸,过了好一会儿又抬头问:「我刚刚看见你和一个女人,那位是?」
「哦,她是我的客户,怎麽了?」他瞠大眼睛问。
「真的只是客户?不是女朋友?」暗恋他这麽久,她真的很怕自己还没开口表白,希望就已落空了。
「匀璨!」程斯隽眯起眼睛,赫然明白了她眼神中的那抹黯影是什麽。
其实从数月前他就感受到了匀璨对他与乃纶的不同,她可以和乃纶谈心事、抱怨生活周遭事物,但对他却只是打闹笑骂,刻意用夸张的言语动作来盖过她面对他时所显露的羞涩。尽管他一直当是自己看错了,可是这种感觉却愈来愈明显。
莫非真的被他猜对了,她喜欢上他了?!
「怎麽不肯定地再回答我一次?」因为心情很慌乱,她只想问到答案。
他摇摇头,沉静了一会儿才道:「不是,我不会交女友,目前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会以公事为第一选择,女友还早呢。」
「你……你的意思是你想就这麽一个人过下去?」
「那也不错呀!等我厌了之後再说。」
「那我……」
想问如果是她,他会考虑吗?但是他却抢了她的话,「你是个好女孩,肯定会遇到爱你的男人,可别学我不婚呀!」
匀璨怔住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知道她的心意才故意这麽说,劝她打消喜欢他的念头。
不,不可能,她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表示,他绝不可能知道的,一定只是她的多疑而已。
「真的不去我家坐坐?」他漾出笑容。
她摇摇头,「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我还要去办事,只好改天了。」
「那好,我就不勉强了,你要去哪儿?附近?」
「对,附近。你不用管我,走吧。」她催促着他。
「好,路上小心。」
看着他就这麽从她眼前走远後,匀璨整颗心就像被吊上了千斤重的石块,不断地往下沉……
# # #
整个周日假期,匀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步也没踏出门。
因为程斯隽的那番话,她的心情荡到了谷底,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晚上,她饿到浑身无力,忍不住打了一通电话给齐乃纶。
「乃纶。」她有气无力地说。
「匀璨!你怎麽了?」他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
「我好饿。」
「什麽?饿?」正在家里无聊地躺在沙发上看影片的他立刻坐直身躯,「现在几点了,你怎麽还没吃饭?」
「没有力气吃。」她的嗓音非常颓丧。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知她甚详的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受了什麽打击?你老实说,中午吃了没?」
「我从昨晚就没吃了。」就算知道会被骂,但她却不得不照实说。
一听到这里,齐乃纶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手拿起外套就奔了出去。
直到发动车子,他戴上蓝芽耳机,这才忍不住骂道︰「夏匀璨,你还在吗?」
「嗯。」
「你又受了什麽刺激了?这种毛病要改掉才好,不能每次心里不舒服就不吃饭。」开车绕到专卖中国餐点的唐人街,找到她最爱的粥店,幸好它还没关门。
「没心情怎麽吃饭?」她反问。
「你的心情还真会作怪,真受不了你。」他买了一碗皮蛋海鲜粥带上车。
「算了、算了,你别来了,反正两天不吃又不会死人。」真过分,她之所以没力气可不是因为没吃东西的关系,而是心情差到不行,压根没吃东西的慾望。偏偏胃肠是活的,它们还是会蠕动消化,这才带给她饥饿感。
「我又没说什麽,这样就生气了?」齐乃纶无奈地吐了口气,「算了,反正我每次都败给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到了。」
加快油门,他迅速赶到她的住处,按了门铃後不久她便来开门,「你来了。」
「快吃吧。」他进了屋里,将粥放在餐桌上,「再不吃就凉了。」
「谢谢。」她坐下後,拿出汤匙喝上一口,「哇……好好喝哦!」
「昨天醒来後就没出门?」
「出去了,和同组的同事去唱歌,喝了点饮料,但没吃东西。」喝了一口最爱的热粥让她有活过来的感觉,连说话都大声了。
「没发生其他事?」这丫头绝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没有,只是烦而已,我觉得我可能得了忧郁症,不过幸好有你在。」她咧嘴一笑。
「拜托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轻蹙眉头,齐乃纶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麽办?」
「开什麽玩笑,你会去哪儿?」捧起碗,她大口地喝着。
揉了揉眉心,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那张单纯的小脸,虽明白他对她而言不是感情的寄托,而是诉苦发泄的对象,他仍艰难地开口,「最多再两个月,我就会离开美国,回台湾定居,帮忙我父亲的事业。」
匀璨喝粥的动作一顿,数秒後才徐徐放下碗,蹙眉看向他,「什麽?你要离开了?」
「对,不过有斯隽在美国照顾你,我也没什麽好担心的。」他耸肩一笑。
虽然他父亲在台湾设立分公司的时候,她已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如今亲耳听见他这麽说,她的心中还是出现了不舍的感觉。
「这麽说三剑客要分散了?」
「别说分散,只是暂时为自己的事业分开一阵子。」看着她紧皱着双眉的样子,他忍不住趋前问道:「怎麽?舍不得离开我?」
「什麽呀?鬼才舍不得。」她故意说得轻松,但心底好难受。
「哇!那你就是最漂亮的女鬼罗?」瞧她一脸不开心,他只想逗逗她。
「你就会惹我,到底是要我笑还是哭呀?」她露出一脸的苦瓜样。
「够了,这样已经值得了。」至少她没有对他的离开表现出无动於衷,那就行了。
「值得?什麽意思?」她不明白。
「没事。」勾唇一笑,他见她将粥吃光了,「够吗?」
「我又不是大胃王。」摸摸肚子,还真是饱,「对了,斯隽知道吗?」
「嗯,我跟他提过了。」
「他没说什麽吗?难道没留你?」或许程斯隽开口,他就不会这麽早离开。
「哈,斯隽懂我,怎麽可能留我,况且他也是商人,知道商人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咧嘴一笑後,他赫然起身,「已经不早了,那我走罗。」
「谢谢你,乃纶。」幸好有他,总是在她最冰冷无助的时候给予她温暖。
或许这种温暖不时包围着她,让她慢慢习惯了,所以没去在意他的好、他的体贴。如今得知他要离开,心窝不由得产生了几许空泛的滋味。
「你呀,每每见了我都不会忘了说『谢谢』两个字,下次省下来,我们是什麽关系啊?干嘛这麽见外?」这声谢总在无形间拉开他们的距离。
「好啦,我知道,你慢走。」
「把门关好锁上。」叮咛之後,齐乃纶这才离开,留下无精打采的匀璨。
乃纶要走了,斯隽又表明了不想谈感情,那她未来的日子该怎麽过?生活重心该摆在哪儿?她真的好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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