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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首发】《你。》作者:小鱼干儿。【完结】(QQ空间要了首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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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溺于美] 【非首发】《你。》作者:小鱼干儿。【完结】(QQ空间要了首发了- -)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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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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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7 14:22:3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催文不留评。 于 2017-1-17 16:07 编辑

                            你。

                        (一)

    我看着你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异想天开的青年,辗转成为一个世俗的普通人。
    我看着你本来披上梦想的衣服,却被现实撕扯成一丝丝线缕。
    我看着你那时候看着未来充满憧憬的眼睛,如今也只是看着地下,为现实低头。
    我看着你蹉跎于现实。
    我看着你遗忘当初。
    我看着你遗忘很多事。
    我看着你不再是你。
   
    对于现在的你,我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
    毕竟你还活于世,还存于世。
    你只是忘了很多事。
    那些现在我和你说,你回答我,当初年少轻狂的事。
    可是,
    我却还记得。


                        (二)

    你和兔子认识,是在初三的时候。
    兔子是一个女生,一个初三的时候插班进来的女生。
    兔子来的那天,很安静,她就坐在班上的末位,自己一个人一张桌子,一个人坐在后面,静静的。
    下课也不说话,只是在看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你说你和兔子在一起了。
    嗯,你和兔子在一起了,你们交往了。
    初三的时候,大家都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对这个世界都是懵懵懂懂的。你却做出了一件在我看来很跨越年龄的事,可在你看来,平淡无奇。
    初三本是一个应该努力读书,努力中考,努力考上一个好的高中的时候。
    你谈恋爱了。
    在旁人看来是一件不关自己的事,在你看来是一件可能久远的事。
    兔子的成绩是班上的前十,而你是中间的那一段。
    你每天早上你早早地起床,跑步,可是就是却早操。
    你每天中午不回宿舍睡觉在教室看书。
    你每天晚上自习都要等到教室熄灯才回来。
    你每天都做了很多。

    你告诉我,兔子要考XX高中,你也想考,可是你知道你的成绩上不去。
    你就每天在补习。
    兔子也不去睡午休了,每天都在教室里教你习题。
    初三的第一个学期,你的成绩进步了。
    你进步了十几名,可是还是没到要求。
    那时候你就告诉我说,你可能考不上XX高中了。
    我告诉你,现在还有一个学期,努力就可以的。
    你没有理我,你说,"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考得上那间学校的,你帮我照顾兔子可以不?"
    我答应你了。


                        (三)

    第二个学期,你开始颓废了。
    你每天下午放学都会去打篮球。
    你每天都很迟才上教室,要么迟到,要么踏着铃声进来。
    你每天都在课堂上打瞌睡,起先的时候老师会说你一下,到后来就不说了,也由你去了。
    你开始和兔子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连班主任都知道了。可是他没找你们去办公室聊天,因为兔子的排名在进步。
   
    那时候的自习课,在教室里面听到的也都是你和兔子扔本子的声音。
    你和兔子的位置坐得有点远,你们就传本子。别人是小小的纸条,而你们是一本大大的本子。
    本子在教室的半空 哗哗哗 地飞过去,又 哗哗哗 地飞回来,天天如此。我听了两个月的本子飞来飞去的声音。
    真的准备高考前的一个月,你们收敛了,不,应该说兔子收敛了。
    兔子没有和你再飞本子了,就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唰唰唰地写着试卷,旁若无人。
    你没事干了,就在座位上转笔。
    一边转一边看着门口,老师来的话你就停下笔,装个样子在书上面画几个图,写几个字。
    老师一走你就继续转笔。
    你就一天到晚地看着,发呆,想别的事情。

    我记得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给你钱和一份长久的感情,你选择什么?
    我选了钱。
    那时候你说我轻浮,世俗。
    我也只是笑笑。
    到后来,当我觉得感情比较重要的时候,你却告诉你,你觉得钱比较重要了。你说,没有钱就不能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
    我也想告诉你,你只有钱的话你也活不下去。

    你和兔子飞来飞去的本子我也看过。这么多年了我也只是记得些许。
    你问兔子:如果我到了DF,你会不会和我一起?
    兔子回答:DF是什么?
    你说:地府。
    兔子在旁边画了个笑脸说:我和你去。
    那时候我看着就觉得好笑,年纪轻轻就说如此沉重的话题,这又是何必。
    到现在我却是羡慕那时候的你们。天真,做着一些我想做却做不来的事。


                        (四)

    中考考完了。
    如你所说,你考不上XX学校,你去了一所蛮差的学校,因为你的分数也只能去那里。
    兔子和我考上了XX学校,而且,我和兔子是一个班的。
    你知道的时候你拍着我的肩膀说要我看着兔子,别让别人追了,不然唯我是问。
    我答应了你。
   
    高一的时候,你们还在交往,你们用我的手机发短信聊天。
    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你们就约出去一起玩。
   
    记得有一次,我把兔子送到我学校门口,你就在学校门口接兔子。
    那时候你穿着绿色的T恤,牛仔裤,就靠着学校的墙上玩着手机。我心里只是想说,你很帅。
    你们见面之后,我给了兔子一些钱,说是给你们约会用的。
    兔子说不用,可是你见了二话不说就伸手来抢,兔子手快一点拿了钱。
    我就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去逛街。
    这个城市并不大,走来走去就是几个地方。
    我就坐在一间奶茶店里面,喝着牛奶。
    我就看到你和兔子从窗前走过。
    你们手拉手,慢慢地走着。遇到了初中的同学你们就停下来站在街上面和他们聊天,我就坐着看着你们,笑得很开心,牵着的手一直都不肯放。
    回来之后兔子把钱还给了我,说是用不到。
    我也没在意。

    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一天兔子跑来和我说,她和你分手了,所以以后不用怎么管她的。
    我楞了下,哦了一声。
    那以后我也没怎么和兔子说过话,和你也没聊过天。
    那以后你就像在我生活里面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声响。
    天地就好像那样暗下来了,没有云,没有风,很沉寂。


                         (五)

    我家和你家很近。
    就是那么十几分钟的路程,可是我再也没有什么勇气,也没有什么心情去踏进一步。
    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你的消息了。
    你又交了女朋友了,在你和兔子分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我听到的时候,我只能嘲笑一下。
    这个世界是那么让人绝望。
    你的新的女朋友是你的同班同学,一个和兔子一样有着圆圆的鹅蛋脸的女生。
    兔子来告诉我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问兔子,你怎么想。
    兔子看着我笑了好一会,说了一句:艹他全家户口本的。
    说完兔子就走了,安安静静地回到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安安静静地做着习题。
    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当作他们已经没有关系,当作这个只是一场玩笑,当作自己只是爱上了一场梦罢了。

    你开始秀恩爱了。
    你的QQ头像换成了那个女生的照片,你的QQ签名写着XXX,我爱你一辈子。
    你的说说下面都会有一个和你的QQ昵称是情侣名的ID留言,而你在她的留言下面回的是,爱你老婆。
    你的空间相册满满的都是那个女生的照片,自拍照,生活照,你给她拍的照。
    当我受不了的时候给你留言了一句,祝分快。
    一语成谶。
    几天之后,你和那个女生分手了。
    原因我不知道。
    彼时已经是高二了,大家都在忙碌着学业,一心都是学业,学业。
    成绩,分数,排名。都是我们那时候纠结的东西,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所谓的情情爱爱。
    听到你和那个女生分手的消息的时候,我第一个表情不是惊讶,是很麻木的哦了一声。
    你这样性格的人,是不会交到长久的女朋友的。

    我跟兔子说你又分手的时候,兔子笑了很久。
    她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
    我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狼狈的哭,哭得撕心裂肺地。我转身走了,身后的梗咽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直到我走得太远听不到了。
    天不是很蓝,快要夜晚了。星星都闪闪地,像是嘲笑这个世界所谓的爱情。


                        (六)
  
    我和兔子很默契地没有再聊起你的事。换另一种说法,我再也没有和兔子聊过,我们彼此在同一班,却再也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
    生活本就不是那样么?开怀则笑痛则哭。
    我抬头看着黑板上面的倒计时。
    恍惚才发觉,原来快要高考了。
    生活的节奏开始慢下来,每天就是三点一线。
    宿舍,食堂,教室。
    不紧不慢,时间缓缓走着。
    其中时不时听到关于你的消息,也只是笑笑而过。

    高考结束。初中的同学聚会,我和兔子都没去。
    兔子本就是插班来的,家不在镇上。
    而我却是没有去,聚会的地点就在我家不远的地方。
    你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我一个都没接,都按掉了。像是我和你彻底划出了一道线,互不相干。
   
    我考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大学,没有什么开心,也没有什么伤心。
    而兔子则是很潇洒地离开了这个省。
    兔子上火车的时候我送了她。
    她跟我说,小麦,对不起;小麦,再见了。
    兔子很以很高傲的姿态离开了当初满是回忆的地方。那天,我就看着承载着兔子的火车开出火车站,慢慢地跑向地平线。看不到了我才离开。
    你不知道,本来我是想考你旁边的学校的。
    可是就在填志愿的前一天,我却意外看到了你又和另一个女生手拉手逛街。
    我回到家,就把志愿改了一个地方。一个可以离你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的高考成绩不好,只能在这个省找一个不怎么好的学校读书。
    兔子走了,你又有女朋友了。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我走的那天,你带了你女朋友来送我。
    那个女生不是很漂亮,可是她还是和兔子一样有着圆圆的鹅蛋脸。
    我跟你说,你女朋友很漂亮。
    你笑着打了我肩膀一拳,上车吧,记得不要忘了我啊。
    我点点头。

    离开了那个小城,离开了那座生我养我的小城。
    夕阳的光很亮,却没有温度。
    一如你,待人很好,却没有心。


                        (七)

    我在异乡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多年,看着自己的学位一点一点的变高。本科,硕士,博士。
    当我准备博士后的论文的时候。
    兔子打电话给我了。
    兔子要结婚了。
    那天,兔子和我说了好多。

    小麦,你说什么是爱呢?
    你读了那么多的书,你告诉我什么是爱呢?
    我问我自己,什么是爱的时候,我自己心里是一片茫然的。
    想来想去,我却想到了布丁当初说的话。
    他说。
    我爱你,我不喜欢你。
    喜欢,是今天你没吃饭,我很开心地邀请你一起去吃饭;爱,是你今天没吃饭,我很生气地买了给你的饭,拿到你面前,大声骂你这个傻逼,干嘛不吃饭?
    喜欢,看到别人的孩子,会想你的孩子是怎么样的;爱,是看到别人的孩子,想到的是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样的。
    小麦,你说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那几句话,怎么办?
    小麦,你说我都快结婚了我还记得那个人渣说的话,是不是很贱?
    小麦,你说我怎么办?我突然不想结婚了,怎么办。
   
    我在这边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地听兔子在那边哭到抽噎。
    兔子你说你能怎么办?
    都已经过了十几年,如今你已经快嫁做人妇,你能怎么办?
    你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现实了。

  
                         (八)

    你喜欢一个歌手。
    那个歌手叫黄家驹,香港人。
    你喜欢他到什么地步呢?你可以把他的生平都记得,一点小小的事都记得。
    你不厌倦地看他的视频,看他的歌曲的MV,学他的歌。
    你告诉我黄家驹的初吻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然后你要学他,在你十七岁的时候把自己的初吻用掉。
    你有一个专门的本子,里面都是黄家驹的歌的歌词。
    每一首都有。
    你会时不时地拿出来按着歌词唱一遍。
    因为你,我也会唱了他的歌。
    我不喜欢黄家驹。由心的不喜欢,不为何。
   
    你喜欢打篮球,你嫌弃我长得很高,却不去打篮球。
    我笑笑。
    有空的时候我会买一支冰淇淋坐在旁边看着你打篮球。慢慢地啃,慢慢地想东西。
    你会跑过来用手指按一下我脑袋,然后在我的冰淇淋上咬一大口,然后跑走,继续打篮球。
    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很亲密的关系。
    我总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的。
    呵呵。

                         (九)

    兔子结婚的时候你也来了。
    你就坐在第一排,身边带着你的妻子,我没见过,你结婚的时候没有通知我。你的妻子很漂亮,可是我在眉目之前看到了兔子的影子。
    兔子穿婚纱的样子很漂亮,新浪是一个很帅的人。他们站在一起很般配。
    教父问兔子是否愿意的时候,兔子没有立刻回答。
    兔子看着你看了一会,泪就从眼眶里没有预兆地流了出来,说:我愿意。
    话音刚落,就立刻响起了很大的欢呼声和响亮的掌声。
    你站了起来,带着你的妻子,在鼓掌。
   
    我是伴郎,在新郎和新娘每桌去敬酒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端着酒。
    走到你那一桌的时候,兔子跟我要了一杯满满的酒。
    兔子很勉强地笑着,和你们敬酒。
    兔子很豪迈地喝完了一整杯。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新郎则在那里说着一些客套的话。
    兔子和她爸妈说不舒服,就回到了新房里面。
    兔子在走之前,我跟她说,新婚快乐。

    我就站在大厅的中央,人从我旁边走来走去。
    我端着一杯酒。
    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涌起了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好渺小,好渺小。
    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你说,你和兔子那么喜欢对方却到头来不能在一起,这个怨谁?这个怪谁?
    你说,你和兔子都不能在一起,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忍,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现实。


                         (十)

    也许你们会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关于布丁的事。
    那我会告诉你两个小秘密。
   
    兔子是我远房的亲戚,按照辈分来说,我应该叫兔子叫,姐。

    而我,则一直喜欢着那个名叫布丁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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