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首发】《被病娇盯上的我最终殉情》作者：萧若瑾【完结】

萧若瑾

01.
我的诊所今天开业了。
读研期间，我遇到过无数病人，他们有些看似平平无奇，内心却腐朽不堪；也有些行为举止都带着些神经质，可也只是伪装着只比普通人敏感些的情绪。我明白，外在与内心总有千差万别。
第一位顾客同样如此。

他从冬日午后暖融融的阳光中走进门，看到我后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眯起来，嘴边酒窝若隐若现，我也不自觉笑了。
这样温暖的人，为什么会来心理咨询？
我请他走进诊疗室，他有些好奇地扫视着周围的绿植和清新淡雅的素描画，毫无紧张和局促。
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温声问：“这儿感觉怎么样？”
“挺舒服的。”
“那就好。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我很乐意帮你。”
“为什么乐意帮我呢？”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微微思索，笑了笑：
“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对话的人，你……让我感觉很舒服。”
他微睁大了眼，紧盯着我，我淡笑着回望过去。
一分钟后，他身体倏地放松，倚着沙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我想杀人。”
我暗自一惊，他放下了心理防线，但真实的话语平常的语气却让人毛骨悚然。我从未遇到这样的病人，可以说是让人感觉温暖的人，却有如此阴暗的念头，但我必须保持冷静。
我装作好奇地挑了挑眉：“哦？你想杀谁？”
“我男朋友。”
“啊——他做了什么？”我稍稍为他的同性恋身份有些惊讶，同样喜欢男人的我并不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性取向。
“他背叛了我。”
“那确实是他做错了，你能具体说说吗？”也许只是盛怒下的一时冲动，可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要来这儿？我想。
“他昨天没穿我给他配好的蓝白格子衬衫和白色领夹。我将他的其余衬衫都扔了，连同他身上的也剪了，他斥责我是一个变态。”
“你——”我正想说些什么，他突然直起身子，声音也越来越激动。
“他背叛了我！我对他那么好！他以前明明很听我的话的！我们才同居第一天，他就翻脸了。他该死——该死！我杀了他，杀了他就会听我的话了，我给他做他最爱吃的蛋包饭，他一定会吃光的，一定会……”他语气渐渐慢下来，手紧紧攥着，眼神放空，嘴角上扬着喃喃道。
“医生，你说他该不该死，该不该！”他猛地抬头，手抓着我的领子，眼睛亮得惊人。我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也只能强装镇定。
“你……你打算怎么杀他？”
“我——怎么杀，怎么杀……”他松开手，陷入思索。
“杀了他之后呢？你不害怕被别人知道吗？你要东躲西藏吗？你不怕警察吗？”
“我——”他慢慢冷静下来。
“你生病了。”我知道他一旦陷入自己的怪圈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清醒。他知道自己生病了，不然也不会来找我。
他沉默良久。
“是，医生，请你帮我。”
“乐意之至。”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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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走后，我长舒一口气，这是个很难治疗的病人，幸好，他在知道自己想法的危险性时找到了我。
他对他的男朋友控制欲极强，对方应该察觉到了不对，希望他男朋友已经跑了。

一个月里他几乎每天都来，偶尔出现不受控制的局面，幸好他并未采取过激的行为，杀人的想法也慢慢减轻，我为第一次个人治疗就如此成功而感到高兴。我与他渐渐熟络，也了解了一些他的基本情况。

他名叫江正，今年刚大学毕业，是S大的高材生，正在找工作，他男朋友是他同学。
他父母都离异再成立家庭，上了大学就没再见过面了。也许他曾因家庭受过心理创伤，我想。

我原以为事情就这样顺利地发展下去，江正会恢复，我也因此获得相应的酬劳。说真的，在和江正相处的时候，除了他偶尔的疯狂，我都觉得很舒心，等他恢复以后，也许我们会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可总是，事与愿违。

“医生，你能来我家里一趟吗？”江正在治疗一个月后的这天晚上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
“我——”嘟的一声，电话被那边挂断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我拨下110的号，如果情况异常，我就按下拨通。
江正虽然在逐渐恢复，但并不能排除发生意外的可能。
我将诊所的门关上，驱车去了江正正在住的城中村。

城中村的街道小巷密布，脏水洼散发着臭气，偶尔有野猫一闪而过。
我小心翼翼的躲过水洼，心里疑惑，一个名牌大学生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攥紧手机，敲了敲江正家的门，门从里面打开，一只手把我拽了进去，我趴在地上，抬头一看，江正将一个喷雾对向我，在他身后是被绑在椅子上毫无意识的男人，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拨通了电话。

萧若瑾

03.
再醒来时，我被绑在汽车后座，司机戴着口罩和帽子，手上戴着粗线手套，我认出那是江正。他意识到我醒了，并未回头，只是从前面的后视镜与我对视，弯了弯眼眸。我被他眼神里的侵略性一惊，低下头去。
我的嘴被胶条封住，同样戴着口罩，手机已然不见，从车外看只像是普通乘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报警电话虽打了过去，但想必未被接通便已被江正发现，只能拖延时间了。还有，那个男人——
我正想着，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下来，我听见后备箱里有东西撞了一下，心里一咯噔。
江正打开车门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什么，我看不清，直到他抱着那东西转到我所在的车门外。
是那个男人！
他眼睛瞪得极大，还留存着死前的惊恐，我只看了一眼便心里发毛。江正敲了敲车窗，示意我看着他。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片荒郊，车正停在一条水沟旁，江正抱着这具尸体走到河边，他低下头吻了吻尸体的额头，手一松，尸体坠入河中，溅起不大的水花。
我听着“扑通”一声，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
江正上了车，转过头，手指想要触碰到我，我想到这双手刚刚杀人抛尸，努力抑制躲避的冲动，带着粗线手套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我的脸颊和脖子，粗砺的触感带着细微的疼痛，我觉得我像是被毒蛇吐着信子环绕的猎物，下一秒便难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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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逻辑，全文胡扯，小学生文笔，上学摸鱼放飞之作，不喜勿喷，建议直接点叉！
书中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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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全发出来吧，该睡了
我这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被铐在床上。
身下的布料柔软，有清淡的熏香味，双手被锁链拷住，对方贴心地用棉绒包裹。我的眼睛被蒙住，嘴巴上的胶带已被撕开，我不敢出声，一寸寸挪动身体，想要触到地面，可床大得出奇。也是，对方这一系列的动作，恐怕早就准备许久，定是一切细节都不放过。可是，他抓我来，让我看见他抛尸，是为了什么呢？
我一遍遍回想这一个月里他的一举一动，企图找出蛛丝马迹。

“啪嗒”一声，视野亮了一点，应该是江正开了灯。
身旁的被榻陷下，江正伸手解开了蒙眼的黑布，转而用手捂住帮我适应光线。
“你要干什么？”我不知已昏迷了多久，声音哑的吓人。
“别这样警惕，医生，我不会杀你的。”对方语气平常，自然流露出的亲密不似作伪。
“你不怕警察找到你吗？”我此时还天真地以为他还有一些良知。
“警察？哈，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医生，你报警了是不是，你不信任我，嗯？你之前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全都是骗我的，啊？”他将捂着我的眼的手放下，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疯狂。
“不……不是的，我报警，是怕你出现意外。”起码在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我必须快速让他冷静下来，不着痕迹地撒了谎，希望他没看清我是什么时候打的。
“最好是这样，警察不会找到我们的，你乖乖听话，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他嘴角露出甜蜜的笑，低下身子吻了吻我的额头，如同吻那具尸体般。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沉默地表示拒绝。
“你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愿意？”对方脸上的笑容消失，猛地用手掐住我的脖子。
“连你也要背叛我，他被我杀死了，你也想死吗？”
我被掐得无法呼吸，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爱你啊。去年夏天，我第一次看见你便爱上了。那天他第一次不听我的话，我在街上看到你时气立马就消了。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都默默关注着你，只是我要处理他的事，背叛我的人不可能让他轻易去死。两天前是我和他在一起三周年，多好的日子，我决定让他死，可我又舍不得你，决定带上你一起走。你真善良啊，我一个电话你便过来了，你果然在乎我，医生，你也爱我，是不是？”他松开手，将头埋在我肩头，用手禁锢着拥住我，一边低声说，一边贪婪地嗅闻。
我颓然的任他摆弄，只觉得浑身冰凉。原来——我早就被他盯上了，我竟还可笑的认为他正在我的治疗下逐渐变好，没想到那都是装的。我可真失败。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似乎也没指望我说什么，冰凉的嘴唇碰了碰我的脖子便直起身将我扶起来，从床头端起一碗粥，温声说：“你两天没吃饭，喝点粥垫垫肚子。”
我张开嘴任他喂，一方面，我为自己从头到尾毫无察觉而颓丧，另一方面，我如果一味的反抗，有可能适得其反。我还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只能先顺从他，再找到机会逃跑。
我必须慢慢让他放松警惕。
05.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躺在床上，到时间他便喂我吃饭，让我去洗手间，除了每晚他都要搂着我睡，并没有出现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在吃饭时问他：
“能不能让我看一看电视？”
他将碗放下，看了我一会儿，凑近道：
“可以是可以，有什么报酬吗？”
我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这是自由的代价，我想。
他第一次与我接吻，幸好也只是与我接吻，可我仍觉得恶心。
他离开后，我躲进被子里干呕，害怕他在监控里看到。
事情比意想当中的顺利许多，我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便给我安上了电视，是他自己安的。
我原还抱着一丝会有别人来的希望，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不着急。

我每天还是那么安稳，只偶尔看看电视，江正没有安智能电视，我也无法判断这里的网络信号。

“你能让我在屋里走走吗？”
“当然。”锁链换成了数米长的。

“我想自己做饭，可以吗？”
“我也要吃。”卧室的锁被撤了下来，我开始和江正一起吃饭。

“明天是我生日，你能将锁链解开吗？就一天，我决不胡来。”那天吃完饭后，我主动拥住他道。
我知道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也许是他太过放松，但这明显不太可能。也许是他故意逗我，如同戏弄老鼠的猛兽，可我只能赌一把了。
我感觉，我正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在封闭的屋子里，只有一人会跟我对话，我有时甚至会期待他的到来，我绝不能这样。我必须尽快逃出去。
他为我的主动而欣喜，亲密地亲了亲我的下巴，“好吧，我给你买蛋糕怎么样？”
“好。”
06.
第二天醒来，我活动我的手腕，内心因自由而兴奋起来，我等待着时机。
我躲进厕所，用淋浴头砸碎了玻璃窗，他并没有丧尽天良的在厕所安装监控，窗户也足够一人通行。
我从窗户跳下去，幸好只是二楼，我没受什么伤，周围是一片荒地，只有关住我的那栋二层小楼，我奋力跑，企图寻找公路拦车求助。
我跑啊跑，脑子里只剩下找到公路，然后报警。
终于，我看到了柏油马路，恰在此时，一辆汽车从远处开来。
我欣喜若狂，直接跑到马路中央，张开手想拦住车。
车子缓缓停下，车主却并没有下来。我心中疑惑，走近车门。
车门开了，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一只手拿着麻绳。
那是江正，副驾驶座上，是他给我买的生日蛋糕。
07.
他将我丢在床上，换回一开始的锁链。我看着他单手解着纽扣，内心慌张绝望，剧烈挣扎起来。
“你要做什么？”锁链哗哗作响。
“你不听话，我要惩罚你。你乖乖的不好吗？我只是稍稍顺着你，你就真的要跑，真是傻得可怜。”他一边嘲讽着，一边脱掉了上衣。
果然，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的，给我希望，又将我打回更深的深渊。
“唔——”他扑上来撕咬我的唇，我毫不客气地回咬，血腥气弥漫。
他向下吻去，我拼命用脚踹他，却被他用手挟住，我的手腕因挣扎而磨破了皮，但我此刻已顾不上这些，我一口咬在他肩头，留下深深的齿痕。
我不能——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杀了我吧！江正，杀了我！艹！你个疯子！神经病！＊＊＊＊”
我拼命地咒骂他，他充耳不闻，只是继续狠命地吻我。
“放过我吧，求求你，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别的都可以——”
我哭了。灭顶的屈辱感和永远逃不出去的绝望淹没了我。
他像是被我的泪烫着了，动作停了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该怎么办？我还要坚持反抗吗？即使永远也得不到自由？

08.
我开始绝食。
我每天都在回忆我过去的二十多年，那些美好或不美好的记忆，此刻都弥足珍贵。
可我已没力气挣扎了，重新被锁在床上，厕所安上了监控，窗户被封住，只留下细缝通风。
如果活着无法逃离，那……我便死吧。

可江正不会让我死的，他依然每天送饭，强喂我被我吐了一身，之后强迫我打了营养针。
直到那天，他看我这么多天一句话不说，只躺在床上眼神放空，拔掉了营养针。
我以为他厌烦了，想要我死。

饥饿使我煎熬，他一连几天都没来，屋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痛苦让我无法忍受，即使我已在绝境中选择放弃，可内心仍存对死亡的恐惧，当它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真实的来到我身边时，我退缩了，我发现我仍无比渴望活着。

江正又一次送来了饭，我吃了，狼吞虎咽，我觉得我从未如此幸福。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看着我，我没有看到他眼神中的势在必得。

第二天他没有来。
第三天也没有。
我好饿啊……
江正
江正
江正……
我发了疯。
我不想死，我要活，要高兴地活。
江正爱我，我要人爱我，让我高兴地活。
江正对我很好，他跟我说话，喂我吃饭，亲吻我，拥抱我。

……我也爱他。没错，我爱他。
我爱他，我们相爱，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很幸福。
我爱他，我会听话的。
我爱江正，我爱他……

江正来了。
他温柔地喂我，我听话地一一吃下。
“我爱你。”我听见自己对他说。
“你是爱我才将我保护进这里的，是不是？”
“我们会一辈子幸福地生活下去，是不是？”我期待着他的回答。
“是，我爱你。”他绽开温暖的笑容，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欣喜。
他搂住我。
我紧紧回抱住他。我抬头亲吻他的脸颊，一下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要我，好不好？”我央求他，仿佛只有这样才是他爱我的证明。
他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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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的时候我哭了。我觉得自己被爱着。
好痛啊——
我的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肩背，好像抓住了我唯一的一根稻草。
这是江正给我的，真好。
我觉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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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江正成为恋人的第十三天。
他给我做了糖醋排骨，很好吃。
他任我在家里活动，只是不让我出去。
吃完饭后我们看了部老掉牙的电影，电影里的主角接吻，我们也接吻，和普通恋人一样。
看完电影后我们上了床，之后他抱我去浴室清理，然后我们相拥着睡去。
09.
今天是我和江正成为恋人的第十四天。
一大清早，警察来了。
当江正被铐走时，我看见他转头说了句什么。
我在警局里向他们坦白了一切。
我知道自己生了病，斯德哥尔摩，我曾无比抗拒这个事实，可我后来接受了。
我只是爱上了他而已，如同他爱我。
我是一个普通人，爱上一个绝望时刻唯一出现在眼前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哪怕是他将我推入绝望。

警察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将我送进了心理诊所。
看着和我的诊所几乎差不多的装饰，我笑了。
我不需要。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为什么要治？
我如江正一般，每日与医生周旋，装作逐渐好转。

一周后。江正要执行枪决。
历时接近两年的两起绑架杀人案最终破获，引起轩然大波。
那天是一个明媚的晴天。
我站在三十二楼的天台向远处眺望，今天，是我和江正成为恋人的第二十一天。
那天他说什么来着？
“我等你。”没错，他正等着我呢。
我来找你了，江正。
眼前出现了他第一次来诊所的模样，那么阳光温暖。
我纵身一跃，仿佛听见枪声响起。
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