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天数: 668 天 [LV.9]以坛为家II - 金币
- 29449 枚
- 威望
- 547 点
- 好评
- 0 点
- 爱心值
- 0 点
- 钻石
- 0 颗
- 贡献值
- 26 点
- 帖子
- 1798
- 精华
- 0
鲜花( 8) 鸡蛋( 0) |
《燕子楼》(美娇娘之四)作者:吉祥
出版日期:2011年1月27日
【内容简介】
多年前,她爹好心地将已成了孤儿的他带回家扶养
他们俩可说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虽是千金小姐,却是生活在男人堆里的镖局老板
只不过她生性胆小,都是靠镖局里的叔伯们替她撑着生意
向来沉默寡言的他则是体贴的待她,一同为镖局努力
他也逐渐为她敞开封闭的心,接受她的关怀和感情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们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是他总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以防他人说闲话
当她爹知道她心系于他,开口要他们立即成亲
若他不愿接受就必须离开,免得坏了她的名声
这形同逼婚的安排让他愤怒,答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她没有想到自己原该幸福的婚姻会是这样的结果
也才知道他不曾爱过她,会待在她身旁是另有目的……
试阅内容:
试阅(一)
或许……她不应该爱他。
一抹淡黄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小湖旁的石凳上,清瘦的背影显得孤寂,还有令人心酸的凄凉。
后方的回廊,一早开始便闹烘烘的,仆佣们忙进忙出,没人注意到坐在湖边的她。
这不是询问,而是知会。因为妳至今无出,所以我决定纳妾来代替妳延续子嗣。迎娶当日,妳可以选择留在府里,或是回娘家。
今日,是他迎娶妾室的好日子。
笑意在唇边绽放,清雅的容颜却多了苦涩,一抹泪融进了笑纹里。
她终于明白,被强迫接受是怎样的滋味儿了,那日他被她爹逼迫着娶她时,心里也是这种感觉吗?
一滴清泪落下。
不该爱得这么深的……是了,她不该爱得这么深,那么今日她的心就不会伤痕累累,疼痛得快不能呼吸。
她不该在爹将他带回府邸时,便将心赔上。
更不应该爱上他。
她一直明白,他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
爹知道她爱他,便软硬兼施地强迫他娶她,但她知道,他的心,她从来没有进驻过,也从来不曾拥有过那一方柔软的天地。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怀上孩子的,我想怀上你的孩子……
是我不想让妳怀有我的孩子。
闭上了眼,长睫遮去那双干净的眼瞳,却阻止不了心痛的泪水。
为什么?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愿意……我以为那代表我心里能存有一丝希望。
确实,我不否认妳的身子对我来说有极大的诱惑力,但也仅止于此。
那时她才彻底明白,对她来说的温柔,在他来说却只是发泄,背后残忍的真面目,血淋淋得教她痛不欲生。
看着我心碎,就能消去你心中的不满吗?
初识时的他虽然话不多,但对她温柔,就像大哥哥一样;但曾几何时,他开始厌恶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中出现了恨?
所以你从不曾喜欢过我?
或许以前有,但现在肯定没有。
她忍不住笑了,却笑得凄楚且绝望。
张开眼,看着水面上的倒影,被困在里头的人一脸哀愁,泪水像雨珠般不停滴落,模糊了倒影。
她站起身,连日的伤心与未进食让她头晕目眩,她伸手想扶住身旁的任何支撑物,脚却在这时一个没站稳,就这么跌进湖水里。
冰凉的湖水将她团团包围,她想从水里浮起,但虚弱的身子无力挣扎。冰水的寒凉渗透至她的肌肤里,带来剧烈的刺痛感,水不停从鼻端灌进身体中,慢慢地夺去她的呼吸。
划动的双臂静止了下来。
仰身下沉的姿势,让她透过清澈的湖水睨望苍穹。
天是这么的蓝,飘着像冬日白雪般的浮云,冰冷的湖水慢慢的让她失去了感觉,她想就这么把自己藏起来……
※※※
与君初相识,妾发初覆额
初春乍暖,上个月,京畿附近还是一片雪白,此时雪已融了,园里的树木,枝头冒出了翠绿的嫩芽。
虽然屋里的暖炉烧着炭火,但从窗子往屋里吹拂的风还是让人冷得手脚冰麻。
楚映冬搁下针线,搓了搓手。身旁虽摆了个小暖炉,但一向不耐寒的她仍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与十指窜进身子里。
爹与映夏上福州的柳家去了,映夏每回与爹出门回来,总会像说书先生那般把一路上见到的事说给大伙儿听,算算日子,爹与映夏应该已在回程的路上,也快到家了吧?不晓得这回他们又能听见什么新奇的故事了?
「小姐。」映冬的贴身丫鬟小翠走进房里,「老爷与二小姐从福州回来了。」
「真的?爹回来了?」映冬高兴地站起来,匆忙往大厅走去。
走在连接大厅的回廊下,看见下人们忙着将大大小小的箱子从外头抬进来,她停下步伐瞧着那些箱子。
当初爹与映夏出门时好像没有带这么多东西,大抵又是柳家的少爷送给映夏的夷邦珍稀吧。
「娘,这回上福州真是太有趣了……」
一道带着兴奋的娇嫩嗓音,将映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她加快脚步,转身踏进厅里。
楚老爷坐在中央的主位上,映冬马上朝他飞奔而去,双臂牢牢地抱住他的腰,紧紧地攀着他。
「爹──」
「冬丫头,这么想爹呀?」楚老爷爱怜地摸摸映冬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
「爹真坏,每回都把人家留在府里,只带映夏出远门……不管、不管,下回冬儿也要跟着爹一同出门。」映冬将脸埋进父亲怀里,哽咽着嗔道。
「傻丫头……好好好,下回爹就带妳出门。妳们都是爹心头上的一块肉,谁要是哪儿碰伤了,撞疼了,爹可都会心疼的。」
映冬点点埋在父亲怀里的小头颅,鼻音极重地嗯了声。
楚老爷抬起映冬的小脸,望着她眼眶里的泪水,满是疼惜。
「妳这丫头,这样就哭了,莫怪从小被人笑妳是泥娃儿,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
「爹笑我。」她瘪起嘴道。
打从出娘胎开始,她就是姊妹里最会哭也最爱哭的一个,婴孩时一定要有娘陪在身边,不然她会因为没闻到娘身上的气味而哭个没完;大了些后,虽然已经学着坚强,她仍害怕孤独。
她一直努力想改变这软弱的性子,或许是得到了太多的温暖,才会让她害怕孤单。
「妳呀,还怨人笑妳呢。」楚老爷捏捏她红通通且软呼呼的脸颊。
「映冬本来就是爱哭鬼,羞羞脸。」坐在一旁的楚映夏,手支着下巴,手指刮着脸颊凉凉地道。
映冬转头睨着她,破涕为笑地啐道:「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我是坏丫头,那我就不告诉妳这回到福州又碰上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也不让妳瞧瞧君实哥哥给了我什么宝贝。」
「映夏是坏丫头。」
映冬气呼呼地用力瞪人,但她脸颊上残留的两行泪痕,让她看起来既狼狈又让人心疼,一点狠劲也没有。
映夏本是想逗逗她的,这会儿却成了被逗笑的那一个。
「还是回家好,有映冬这个爱哭鬼在,永远都不怕无聊。」
这时,总跟随楚老爷一同出远门的燕子楼总镖头陈锡田走进大厅里。
「老爷,那孩子怎么安置?」
映冬皱起眉头,不解陈总镖头所说的人是谁。
「先教厨娘做些东西给他吃,别饿着他了,这几天就先让他和镖局的伙计们住在一块儿,都是男人他会比较自在些,过些日子我再决定如何安置他。」楚老爷摸摸下巴上的胡须道。
「明白了,老爷。」
「陈叔不可以虐待他喔。」
听闻映夏出声,好似他真会亏待人似的,让陈锡田只能露出苦笑。
「映夏小姐,我不会虐待他的。老爷,若没其它事要交代,我与镖师们先回燕子楼了。」
「好,这一路上你们几个也辛苦了,早点下去歇息吧……欸,等等。」
「老爷?」
楚老爷脸色有些凝重地交代,语气里多了些同情,「好生照顾他,他现在需要些温暖。」
「是,我明白。」
陈锡田离去后,映冬好奇地问:「爹带了谁回来吗?」
「这事说来话长,爹在回程的路上救了个男孩,见他的爹娘都已不在人世,爹便将他一同带回府里来了。」
「真的吗?他的爹娘都不在了?」映冬露出同情的表情。
如果自己的爹娘都不在了,她会有多伤心啊,光想到这儿,她就快哭了。
「是呀。」楚老爷轻抚着女儿的发丝。
「老爷打算如何安置他?」坐在楚老爷身畔的大夫人开口问。
「若他愿意,我打算将他留下。咱们府里也不差多个人,多张嘴吃饭,我想夫人们应该会同意我这个决定吧?」
「老爷做善事,咱们姊妹又怎会不答应呢,只是那孩子在这世上真的没有其它亲人了吗?万一他家里还有兄弟姊妹,或是叔伯姨姑什么的亲人在,老爷就这么将人带回来,怕是会急坏了他们。」
「嗯,夫人思虑得是,我会让锡田派人去查访一番,若他真还有其它亲人,再将他送回去。」
「不过,咱们府里都是女人家,怕是不方便让他在府里住下。」
「嗯,咱们的商行虽不少,但玉楼春与卷珠帘都不适合他一个舞勺之年的男孩居住,燕子楼与黄金楼倒是可以考虑。」楚老爷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唉,那孩子呀……怕是亲眼见着自个儿的爹娘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此话一出,教厅堂里的人全愕然的噤声。
试阅(二)
※※※
虽然爹说以后燕子楼就是她的了,而她也常往多是粗鲁汉子的镖局跑,大伙儿都将她当成女儿、妹妹般疼爱,她也从不需要避讳些什么。
但这是头一回她为了一名素昧平生的男孩,踏进镖局大门的门坎,心儿卜通卜通地狂跳,她几乎能听见从胸口传来的怦跳声。
「冬丫头,今儿个天冷,怎不在府里待着呢?」陈锡田年过四旬,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身子骨硬朗得像是年轻小伙子,发丝半白,由于曾是知名的捕头,他仍和过去一样,有着凌厉的双目。
「陈叔,早。」映冬露出甜甜的微笑,笑弯了一双墨黑且灵气十足的眸子。
陈锡田弯下腰摸摸她的头,严肃的五官因为她而多了慈爱的线条。「妳这孩子,甜得像蜜又柔得像水,妳呀,怎会生得这般灵巧秀致呢?」
「是陈叔太宠我、不嫌弃,才会老是这么夸奖,要论起来,我一点也比不上映春、映夏、映秋她们。」
陈锡田以拇指腹轻刮她柔嫩白皙的小脸,「妳们姊妹各有各的模样与长处,比不得,但陈叔倒很想有个像妳一样的女儿,总是体贴入怀,教人想揣进心坎儿里好好呵疼。」
映冬淡笑不语,打小除了家里的人外,就数陈叔最疼她了,总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爱护。
陈锡田只有一个儿子陈平,年纪比映冬小,算是老来得子,但他心里却很想要个女儿,说是女儿贴心。
「对了,冬丫头,妳一早便来镖局是为了什么事?」
映冬环顾了下四周。
这么早,除了一向不畏风雨日日早起练功的陈叔外,其它人应该都还赖在被窝里。护卫爹与映夏在京城与福州之间往返,昨儿个才风尘仆仆的归来,大伙儿确实累坏了。
那个男孩……是否也仍躺在被窝里?是否像她思念爹一样,怕让人瞧见了泪水,而偷偷地将脸埋在被子里哭?
「陈叔,你们救回的人,我能见他吗?」
「妳想见他?」
「嗯,我很想安慰他。」
「妳这丫头,就是这么善良,不过我想他应该还在房里吧,昨儿夜里都已三更,我还瞧见他房里亮着烛火,怕是思念爹娘一夜没睡。」
「真难以想象他的心情会是如何,一定难过得想跟随爹娘一同去了吧。」她敛下眼睫,遮去了眸心里的哀戚。
昨晚,映夏的话深深地震撼着她。
陈叔是在一辆翻倒的车里找着他的,救出时已经陷入昏迷。陈叔说,倒在车厢口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娘亲,怕是他娘在危急时将他塞进了车里,用自己的肉身挡住了门。他们的车马在我们到之前便已被掠劫,四周一片狼藉,根本没有留活口……
陈锡田拍拍映冬的肩膀鼓励道:「去吧,试着同他说说话。我将他安排在北院的厢房里,你们年纪相仿,说不定他能对妳敞开心房。」
※※※
映冬走向北院。
镖局里的一般伙计皆住在北院里,镖头与镖师们则住在南院,而紧临南院的东院则是陈锡田一家的居处。
当初楚老爷重金聘请退隐的名捕陈锡田担任燕子楼的总镖头,因为东院与南院只有一墙之隔,一旦有事可以迅速召集镖师,陈锡田一家子便落脚于此。
北院的广场上摆着伙计们闲暇时用来竞技的鞠球,冷风一吹过,石板地上竹编的鞠球便微微晃动,几个人们用鸡毛随意扎起的毽子就这么被扔在阶梯旁的角落。
远远地,映冬看见有个人坐在石阶上,低头专注于手中的事。
虽然他还只是个男孩,但他的体魄却不逊于那些伙计们,只是在他沉默的身影里,多了些令人心疼的悲伤。
在他孤独的背影里,她瞧见了旁人所无法洞悉的深沉黑暗,胸口冒出的那股心酸让她举步维艰。
察觉有人靠近,他的手停顿了下,抬头看向她。
他黑如墨却又闪烁着夜星般光芒的眸子,彷佛会慑人心魂般地教人移不开眼。
映冬愣然,有些失魂。他的眼神透露着忧郁与哀戚,教人看了好感伤。
他敛下眼睫,再度低下头,慢慢地拿着刀在竹片上削刻。
踏上石阶,她在矮他一阶的地方坐下,看他用刀子在竹片上削下薄薄的一层层竹皮,竹板两端在他的细心巧手下削成了薄片,竹片开始有了雏型。
「是蜻蜓吗?」
他没有回应,似乎将她当成了没有生命的物品,她感到一丝赧然,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他的脸。
锐拔的双眉,深邃的眼眸专注地盯着手里的东西,抿紧的薄唇上方是挺拔的鼻梁……蓦然察觉自己不该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她连忙移开视线。
他以刀尖在竹片中央钻了个小洞,拿起搁在一旁的细竹棒插进小洞里。
「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握着竹蜻蜓的手停了下来,在映冬以为他愿意开口之际,他却将刀子竖起,以雕刻代替回答。
映冬好生失望,低垂双肩,敛下眼睫。
她想安慰他,他却沉默不语,让她不知该怎么让他明白,纵使爹娘走了,在这世上仍会有人关心他,甚至希望他能永远留下……
她正视前方空旷的广场,心思却飘向孩童时遥远的回忆。
「记得还小时候,有一年冬天,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城里路几乎被掩没,所以大伙儿都躲在家里,连商家都不开门营生了。我记得最冷的那个晚上,映夏病了,而且挺严重的。」
她想起映夏的坏习惯,总是让身旁的人苦不堪言。
「映夏是我的姊妹,她这个人最爱在大冷天里将窗子打开,然后裹着厚被,抱着暖手炉吹冷风入睡,她身子又虚,老是因为这样受风寒。那夜,她病得特别严重,不管大伙儿怎么做,都无法缓解她的高烧,外头又下着大雪,寸步难行,映夏更一度昏死过去。
「姊妹里,我与她的感情最好,看见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心底的难受很难形容,我哭了两天两夜,直到好不容易请来大夫替映夏诊治,让她喝下汤药,没多久,她烧退了,人也苏醒过来。」
见他手中的动作没有停过,映冬不清楚这些话是否传进他耳里,自己彷佛是在对着冰冷、没有生命的物品道出那些难忘的回忆。
「我了解那种痛,所以我明白你是不愿开口说话,将自己封闭起来……但是,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你,想关心你,你不会是孤独一个人。」
蓦然,他站起身,在她欣喜地以为他终于有反应时,他竟是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从小被呵护着成长的映冬头一回尝到被忽视的滋味,鼻端有些发酸,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为了他身上流露出的无助与孤单。
她失望地站起身,却瞧见石阶上摆着像他一样形单影只的竹蜻蜓。
拾起竹蜻蜓搁在掌中,彷佛还能感受到上头残留着他的余温。
忽然,她发现竹蜻蜓的翅膀上似乎刻了些什么,仔细一瞧,是「司徒然」三个字。
浅浅的微笑在唇畔泛开,弯起的星灿眸子,将她娟妍的容颜染上了甜美的气息。
原以为他是刻意忽视她,不想理会她,没想到他虽不开口,却悄悄地用另一种方式响应她的关心。
油然而生的悸动鼓动了她的心房,让她无法压抑在唇角不断蔓延的甜美笑意,胸口更是暖热了起来。
映冬紧紧将竹蜻蜓拽进怀里,轻快地步下阶梯,脸上那掩不住的笑彷佛告诉众人,自个儿得到了什么稀奇的宝贝。
试阅(三)
※※※
「四小姐怕你不习惯京城这儿的天气,让总镖头将你安排住到东院来,还特别吩咐一定要替你准备一间暖和点的厢房。」
燕子楼里的杂工小牛领着司徒然到东院的一间偏房来,将新的枕被放到床榻上,语露羡慕地替他换上。
「你要知道,这儿只有总镖头一家子居住,若不是要紧事,咱们镖局里的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你真好命,有四小姐替你打点这些杂事,连这被子上的花鸟,也是四小姐绣的呢。」
司徒然环顾房间,这儿虽小,但格局方正,床就放在门的对角,另一角放了一扇屏风,走到屏风后,里头摆着一个浴桶,不过,那浴桶小得让他怀疑是否能够将身子完全浸入……
「全都安顿好了吗?」映冬出现在房门口,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嫣红,手里捧着一迭衣物。
「四小姐。」小牛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衣裳,放到圆桌上。「四小姐吩咐一声,奴才或小翠就会去取来。」
「房里还需要再添些什么吗?」映冬环顾房里,眼神与站在屏风旁的司徒然对上,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是他们初次正式面对面,也是她头一回将他的脸看得如此清楚。
他五官端正,充满书卷气,但一双眼瞳却是又沉冷又深幽,毫不闪避地注视着她。
她瞧得出他眼里的警戒与不信任。
「四小姐,房里的物品都齐备了,枕被也换上新的,今晚他能睡个好觉了。」小牛双手扠腰,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杰作。「小姐,总镖头交代了事儿,奴才就先下去了。」
小牛离开后,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京城的冬天比别的地方冷些,这床被子的棉料十分保暖,夜里应该很好入眠。」映冬借着不停说话来减轻内心的局促不安,她走到角落的暖炉那儿,侧头从炉口往里头看,「暖炉里怎么没放炭火?晚些我让小牛拿些炭火来,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他说。」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她能感受到他所带来的无形力量。
他的身子远比初见时还要来得挺拔精实,头发黑直又亮,他的身上隐约散发着男子的气息,爹说,司徒然只比她大一岁,但她觉得他就像个成年人。
见他不语,眼睛却一瞬也不瞬地睨着她,好似打量着她般,一时之间她不禁慌了起来,急忙移开视线。
「我去让小翠弄点热粥来……啊!」她转身时,在过于慌忙下,脚被暖炉绊着,踉跄着往后倒去,却意外倒进了一堵暖墙上。
司徒然抱住她的身子,感受到她的娇弱,掌心下的柔软身躯让他的眉微微一拧。
映冬抬头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块儿,都打量着彼此,没有人想先移开,直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人们路过时交谈的声音,两人才回神。
让她站稳后,他随即放开她。
「为什么要对我好?」
他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些许沙哑,已经完全不是孩童的嗓音了,相当好听。
「我只是希望让你在这儿能过得好些。」
「我与妳非亲非故。」
映冬转过身,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我想做你的家人。」
|
附件: 你需要登录才可以下载或查看附件。没有帐号?注册
-
总评分: 金币 + 10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