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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黯溪娘子 于 2014-8-21 15:41 编辑
序号10:公交车上,一猥琐男子对身旁的年轻女子伸出咸猪手,女子察觉到后立即张口吃了起来。
张老发爹娘早死,又没钱娶老婆,无儿无女,人到中年孤身一人活得是自在逍遥。张老发面貌普通,可惜酒醉潦倒,形容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他这人有个坏毛病,喜欢偷窥女性,一双灯泡眼总是半睁半眯地偷盯着人家大姑娘私密处看,不过他天生胆子小,被人家回瞪一眼就缩得跟个扁毛鹌鹑似的。
从他家过去有趟公交,每天上下的人都特别多,张大发平时一毛钱都抠着用,全省下来来回地挤公交车。车上人多,肉贴肉,他偷看不用担心被发现,偶尔运气爆棚还能揩点油沫子解解馋,暗地里回味个千八百回。
这天,他揣着从邻居孙寡妇家小孙孙手里骗来的一块钱,登上了傍晚人最多的那趟车。那几天天特别热,车窗户就算全开着也吹不进一丝凉气,人和人都差不多贴在一块,连点缝隙都找不出来。张大发顺着人流找到老地方就挤过去两脚牢牢定住不动了,也不管旁边发牢骚抱怨叫他往里点,木着脸低着头权当放屁儿一样没听见。
车子一发动就慢吞吞地往前挪,张大发靠着车壁眯着眼暗瞟,突然一双眼就黏在正前方一个大姑娘身上挪不开了。那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瓜子脸大眼睛,披肩发,丰乳**,又穿清凉热裤小吊带,露着一身白花花的嫩肉,晃得人眼花。张大发舔舔干燥的嘴唇,咽了一口吐沫,搓着手紧往里缩,生怕被哪个瞧见他的不对头。他心里头正热火朝天地意淫着,想着巫山云雨那般美事儿,就见一穿着半旧夹克的男子不动声色地随着人群晃动挤到了那小妞儿身后。张大发一瞧见这人,乐了,他见过这男人几回,听人叫他老八,他俩是同道中人,老八可比他有胆色得多,人不单看,还敢伸手!也亏得老八长得壮实,一看就不好惹,所以每次那些被占便宜的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尽快下车躲开来,在张大发眼里老八就是这个。
张大发瞧着老八那双蒲扇般的大手一点一点往前朝着大姑娘那肥硕的屁股,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提起,直到老八混笑着摸上了,张大发才呼出一口浊气,原来他不知不觉间连呼吸都屏住了。张大发心里羡慕老八又得一回手,恨不得粘在那姑娘屁股上的手是他的,但看着看着张大发觉出不对来——那姑娘居然回头对着张大发勾起一抹笑来!
张大发心里一惊,直觉得脖子后头直冒凉气,他在定睛一看,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妈呀,那姑娘笑起来嘴巴居然拉老开,两边豁拉到耳朵根,露出黑洞洞的大口,两排血肉模糊的尖牙沾着不少又黑又红的肉条,跟臭了不知多少天的肉块一样,还有白色的蛆钻来拱去。张大发一阵反胃,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抖动,两眼越睁越大,心里叫嚣着快跑,可两条腿跟被钉在车厢上一样提都提不起来,眼睁睁瞧着眼前那一幕惨象。
老八依然吹着口哨志得意满,丝毫不晓得被他占便宜的是个恐怖女鬼,女鬼赫赫赫跟个老封箱一样笑起来,脖子忽地拉长吧嗒垂下去,眼睛依旧对着张大发,却张大嘴伸出舌头一口将老八的手掌咬进了嘴里,咯吱咯吱嚼脆豆儿似的嚼着老八的手指头,咯吱,咯吱,咯吱。
张大发抖着两股,猛翻白眼,耳朵里全是那咀嚼的声响,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觉察到不对?为什么没有别人看到这一幕?为什么老八一点也觉察不到他的手被鬼啃着?救,救命,声音卡在脖子眼了里发不出去,张大发猛一回神,却发现那女鬼那张可怕的脸就贴在他脸前——
”啊啊啊——!!!“
张大发拼命地嘶喊起来,被人一巴掌甩在头上,一个腰圆膀粗的大妈斜着眼睛骂道:”你有毛病啊?!鬼叫什么,吓着人你陪得起吗?!“张大发抖抖索索地抬头,发现满车的人都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他满车环视,才发现这车上根本没有那个女人也没有老八。
张大发跟掐住脖子的鸡似的卡住叫声,再看了一眼刚才那个位置,冲到车门猛砸一边大吼:”开门!停车!我要下车!停车!“司机吱呀急刹车冲他喊:”你不要命了?!……“张大发哪里理他,门一开就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挤出了车外。张大发正扶着车站牌喘气,旁边一个摆小摊的往他肩上一拍就热闹地喊道:”要不要咸猪手?两块五一个!好吃劲道!有嚼头!“张大发木愣愣地偏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一只只油汪汪的猪手变成老八那只手,被烤的吱吱冒油,啃一口,咯吱,咯吱。
”啊啊啊啊啊——!!!!!!!“张大发没命似的逃了。
三天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出门买烟,就听见旁边几个阿婆在议论。
”哎你听说没?那个混子老八死掉了哦。“
”听说了,我老街坊那边有个老姐姐说死的那叫一个惨哟,啧啧,说是被活活吓死的哦。“
”你们不知道,老徐家的亲眼看见了,老八整个手巴掌都没了,就跟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样,血肉模糊的,作孽哟。“
”是啊是啊,你们说是不是被吃掉了?这到处都是猫啊狗啊的。“
”说不定那人做了什么坏事呢?你说是不是?“低着头卖烟的姑娘抬头对张大发一笑,张大发嘴里刚放进去的香烟吧嗒就掉地上,也不管后头那卖烟的姑娘直喊:”喂喂找钱,你钱还找呢?“就逃命似的超前奔命。那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披肩发,穿着一身张大发熟悉到恐惧的热裤吊带,嘿嘿嘿地阴笑起来,”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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