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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unong17 于 2013-4-7 06:18 编辑
书名:狼皇的小野猫
作者:唐糖
册数:1
系列:完美情话033
规格:约7万字,繁体竖排
出版日期:2013年6月10日
【文案】
上山采药,司徒洛就因为多看了一眼,
便将那俊美如斯的狼族男子深深地印在了心里。
但那人心里似乎有喜欢的人?
生性太过单纯的小猫妖司徒洛没有想这麽多,
就一股脑地追去皇宫,寻找他的狼皇爱人——墨弦歌。
什麽?狼皇在选妃?那他也要做个妃子,这样就能和墨弦歌在一起了。
为了成功,司徒洛决定夜闯藏书阁偷春宫图!
书上说,只要脱光衣服睡一晚就是夫妻了?好像爹娘也是这样的。
司徒洛学了半吊子水准,就去诱惑狼皇,把能够与墨弦歌一起睡觉当成远大的目标。
但为什麽墨弦歌说不是这样的呢?司徒洛有点不懂了,认真的回忆起春宫图……
「对了,弦歌你都没闭上眼睛,我们的衣服也没脱。」
「闭上眼睛,脱完衣服,然後呢?」
「然後?我要进入你的身体。」
「小野猫,你确定是你进入我吗?」墨弦歌被撩拨的有些心猿意马。
对於这只突然闯进他生命里的小野猫,
和藏在心底那个人有八分相像容颜的猫妖,
他枯燥的生活总算有了变化,开始慢慢地敞开心扉,为这只小野猫沦陷了心……
这是一个冷漠狼皇攻宠爱任性小猫妖的故事!
【试阅】
第一章
破了山,位於妖界的狼族境内,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接近天极之巅,吸收了颇多的日月精华,不仅孕育出许多灵物,连草药也比一般地方的更多出许多疗效。
悬崖边上,一名少年背着竹篓小心翼翼地构着一朵长的也并不是很起眼的花。
终於采到了,「呼」司徒洛舒出一口气,擦擦额际的汗水,绽开一抹会心的笑。这可是极为难得的殷黄草,有了它,爹的伤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其实往日里,采药这回事是落不到他身上的,但是小锦叔叔前些日子上山为爹采草药时摔到了腿,娘的身子又怀了弟弟,便只好他来做了。
取下背篓将草药放进去,顺便检视着今天的劳动成果,心里轻松了不少。已经够了,现在可以往回走,爹还在家等着他的药呢。只是刚刚整理好,还没有抬脚,就被一阵马蹄声吸引的四下打量。
目光所及处,是一队衣着光鲜的人马,光看衣着,便是非富即贵的。为首的男子披一件鹅黄/色锦织缎面披风,远远的看不见上面绣了什麽图案,只感觉银线闪闪。儒雅俊美的容颜,五官刻画出了几分刚毅,偏偏又配上了一双锐利的眼。墨发随风轻扬,明明是感觉会矛盾的搭配,这人却硬是将如画的眉眼书写出了非凡的气质。
司徒洛由衷地感叹。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就好似九天谪仙般的存在。在他的生命里,除了爹娘,还不曾看见过拥有如此容颜的妖。尤其是那双摄人心魂的黑眸,让人难以忘怀,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像寻常的妖族。
爹给人的感觉,是张扬邪魅的,而这个人是儒雅的。但又不仅仅是儒雅,还带上了浑然天成的霸气,不自觉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奇怪了,他是谁?怎麽会来破了山呢?发愣的司徒洛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样赤裸裸的打量,会不会惹起对方的脾气?
「你确定,是在这里?」音色并非是冷的,但是带着无尽的疏离,比冰冷,更加骇人。
低头拱手,秋辞的语气毕恭毕敬,「回主子,有人曾看见他们在这一代出没,应该没错。」
「应该?」
「公子,属下错了,即刻去查证。」
「罢了。」见着自家主子将目光投向远处,也不知想了些什麽,秋辞自是不敢打扰,静静地等着下话。
风起,云动,许久之後,才等到了命令。
「这也是一处好地方,灵秀之地,便猎些灵物回去吧。至於他嘛……只要在这里,见,也是迟早的事。」
後一句,更像是主子的自言自语。秋辞疑心自己听错,主子那麽想见,这麽多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现在有了消息却反而淡定了,难道是近了,反而生出了怯意来?也不敢质疑,只是环顾四周,「灵物?」什麽时候,主子又有了打猎的兴趣?
「果真是荒野之地,连一个个只有百年修为的小妖也敢盯着朕这般长时间看,可是得教教规矩了。」无声冷笑,男子手指微微动了动,一道金色的光芒就射了出去,飞向那肆无忌惮地打量的目光来处。
淡淡地向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秋辞的眼中已经是看死物的神色。其实有人偷/窥,他早就感觉到了,但是主子没有命令,他也不敢妄动。这麽大胆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可惜了……
气质卓越,尊贵非凡。明明就是众星拱月一样的存在,不知为何,司徒洛竟然生出了一种孤廖的感觉来。怎麽会有这样的感觉,真是奇怪。摇头淡笑,转动着灵动的眼睛,移动脚步就要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耀眼,下一刻,胸口偏一点的位置传来刺痛。
司徒洛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低头一看,离胸口不过几寸的地方不断有鲜血涌出,染了大片衣裳。他,受伤了。要不是刚刚幸好移动了步伐,这攻击,便正中胸口,回天乏术。
这群人,真真可怕。哪有不发一语就要人命的?又不是惹了他们。快走快走,思及此,司徒洛再也不敢停留,攀附着树枝踉跄离去,捂着伤口的那只手,已经满是血污。连地上柔软的青草间,也留下了星星点点印迹,红得妖艳,散播着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血的味道。
如墨侵染过一般的发缠绕过乾净修长的指尖,「咻咻」几声,耀眼的光芒一一闪过。看似不经意间的动作,却在窃取着性命,乾脆,俐落。
刚刚受到主子攻击的那只小野猫居然没死,命可真大。好在主子并没有下令赶尽杀绝,算他侥幸。原本,那胆敢偷/窥的小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秋辞仰头望天,见着滚滚乌云从天边袭来,心下很是不悦。难得主子有个好心情,这天怎麽就偏偏不长眼?心思流转,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公子,大雨将至,离此处不远是一间破庙,若是公子不嫌弃,不若前去避避?」
主子数日前曾与南地恶鲛有一番争斗,在收服了恶鲛以後自己也不慎中毒,如今余毒未清,可是淋不得雨。
「也罢,去吧。」回应声清清浅浅,冷冷淡淡,并没有带上任何的情绪。
半山腰,一座破庙内静谧的诡异,一堆人,各个屏住了呼吸,小心地看着为首男子的脸色。一室冷清,只有劈哩啪啦的火声。
直到一名背着背篓的少年带着一身水雾,跌跌撞撞地闯进庙中,才打破了叫人窒息的沉静。少年身材娇小,除了眼睛外,脸上的每一处五官也都很小巧。乌溜的长发梳了一个小髻,用紫色的绸带缠绕,原本应该是神采奕奕灵动可人的双眸,此时却染上几分死灰。步伐跌跌撞撞,衣裳血迹斑斑,脸色苍白,也不看庙里都有些什麽人,就进去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用微微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火摺子,随便抓过几把乾草燃了取暖,然後抱着胳膊发抖。
此时的司徒洛浑身湿透,心中更是懊悔不已。他错了成不成?他忏悔成不成?笑话爹爹古板所以出门不看黄历,不服气小锦叔叔说今天会有雨所以出门故意不带伞。如今就遭报应了不是?呜……爹,洛洛想念你的藤鞭……真倒楣……
关键还是他的修为实在太低了,连个伤口癒合都不行,难道是对方实力太强的缘故?不行,等回去以後一定要请出爹爹的戒尺来,以便好好地督促小锦叔叔。谁叫小锦叔叔不好好教自己的?就算是有个懒惰的徒弟,可是一个好的师父,应该也是可以教成才的吧?所以,这修为太低不是自己的错。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为是冷了,抬眼迷迷糊糊地看去,虽火光有些弱了,但是还燃着。细细感受一番,便知道了寒冷的来处,一眼望过去,吓的因失血过多而造成的那些迷糊都没了。这些人的眼神,怎麽就那麽骇人呢?知道你们是狼族的人,但是他不是兔子啊!
司徒洛再仔细一看,怎麽是他们?要不要这麽倒楣啊?报应一下就行了,还没完没了的。爹娘,救命……还有你们这群狼族的人,就不能当我不存在吗?这麽想着,便将身子努力地蜷缩起来,恨不得直接藏进草堆里。
以熊熊火光为背景,司徒洛看着那名伤了自己的贵公子正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修长的身姿带着无尽的压力,眼里更是带着他丝毫看不明白的情绪,只是觉得,那人好怪。对了,他不会是见自己没死,再来补上两刀的吧?
司徒洛死死地咬住已经没有血色的下唇,眼神可怜巴巴的,只希望天降神奇,刮一阵风,将这些统统卷走。
事实上,什麽奇迹也没有发生,那男子来到跟前,蹲下身,淡然出声,「刚才偷看的小野猫,是你?」没有想像中的冰冷,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温润好听。
司徒洛一时被迷住了心魄,不经大脑地就蹦出一句,「我不叫野猫,你才是小野猫呢。」
此言一出,四周愣是响起一片明显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怎麽?我错了吗?」想要用一贯的动作,拿爪子挠挠脑袋的,但是刚一动就有疼痛传来,呲牙咧嘴的同时,想起眼前这个男人的残忍来,心下警惕,将背篓就一脚踹了过去。「你……你别过来,我是天上的神仙,很厉害的……小心……收了你……」
「哦?那倒要好好见识一番了。」男子眉眼一挑,眼底的冷漠还在。不过,是一只小小的,不足百岁的小猫妖罢了……
从司徒洛一进门的那刻起,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盯在了他的脸上。影影绰绰的火光下,本应该是玉脂一样的脸庞上带上了不正常的惨白,带着恍如隔世的熟悉,闯进了众人的眼里。
那张脸在哪里见过?绝对见过,但是怎麽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还是秋辞警惕,瞥见自家主子脸上难言的隐晦以後,立刻便反应过来,这个少年,竟然带着楚公子的八分长相。
可惜,只有百年修为,所以,不可能是他。华贵的男子神色黯淡,垂下眼睑,见司徒洛身上的伤。伤口已经给治疗过,但没有一点癒合的痕迹,反而愈加严重,那伤正是他不久以前的杰作。就瞧在这张脸与楚念秦有几分相像的份上,给这小猫一条生路吧。
「你……你是谁?想……想干嘛?」司徒洛看见那人伸手向着自己伤口伸来,已经靠上墙壁退无可退了,心下一片惶恐。难不成他要杀人灭口?那怎麽成?自己藏在床下的糕点还没吃呢,会坏的……娘说浪费食物的不是好孩子……
「别动。」他解开了司徒洛的衣襟,立刻肌肤裸露,有点冷。略冰的指尖过肌肤,带起一阵阵难言的战栗。
他面朝着司徒洛,有意识地挡住了身後所有的目光。而司徒洛的伤口,突然间没那麽疼了。
「你叫什麽名字?」司徒洛见他原来是要帮自己疗伤,轻松了一些,好奇问道,想知道忽然出现在破了山的男人是谁。
「弦歌,墨弦歌。」
「墨弦歌……」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司徒洛禁不住喃喃出声,「挺好听的……」
司徒洛一抬眼,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墨弦歌也抬了眼,深幽的黑眸望着他。带着欲说还休的疏离,司徒洛的心莫名其妙地就停了一拍。
怎麽回事?难道是病了?司徒洛心想,回头一定要给小锦叔叔仔细瞧瞧,给自己把把脉。
肌肤上光滑一片,之前的狰狞伤口已经不见的踪影,就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好厉害……舔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对上墨弦歌的眼,司徒洛忍不住嘟起了嘴,「我不会谢你的。因为,本来就是你伤的。」
对於司徒洛来说,舔嘴唇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但看在墨弦歌眼里,又是别一番的韵味。眼眸渐渐深沉下去,伸手勾起司徒洛的下巴,轻轻摩擦,眼前的人与心底的人身影重合,「你说这是第几个年头了呢?快四百年了,我可是一日一日全都数着。」轻轻柔柔的话语,承载了无言的悲伤,在安静的破庙中响起。
司徒洛突然怔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公子……」秋辞担忧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阴冷天气,本就是鲛毒发作最频繁的时候,而刚才主子更是动用了真气为这少年疗伤。一向隐忍的他突然对着一个素昧平生的小东西说出这样的话来,怕是已经,毒发了吧。如今只有结合他们几个侍卫之力,看能不能给暂时压制下去,但是就怕主子……
「你们统统都给朕滚出去……」墨弦歌的目光胶在司徒洛的脸上,愈来愈迷离,声音却是恼羞成怒。
「朕?」司徒洛琢磨这这个字眼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乖乖退出门外,尽管外面还是倾盆大雨。
「小秦,这麽些年,我可是夜夜想着,这里。」握住司徒洛的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墨弦歌的声音酸楚之极。
司徒洛心里慌了一下,不懂这人为什麽要用如此悲伤的眼神看他。
悲凉的目光含着丝丝缕缕的温柔,,这样如诗如画的人,应该像九重天上的神仙一样,逍遥自在才对。这样的伤,不适合他呢!司徒洛忽然觉得被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好幸福……
「四百年了,就真的,不能原谅吗?」将有点手足无措的司徒洛搂进怀里,一紧再紧,听着绝望与哀求的嗓音,司徒洛在他的怀里颤了颤,刚想要挣扎,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到脸上。
他……哭了吗?看起来那样骄傲高贵的男子,也有泪?不过别人的泪都是热的,可是这一滴,淡凉如冰,该是承载了多少悲伤?没等反应过来,温热的薄唇朝他覆了上来,丝丝红晕浮上脸颊,他竟然被吻了?
未经人事的司徒洛,不曾面对过这样的事。一股他从未感受过的火辣感从唇上窜起,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墨弦歌专注地看着他,对他浅笑,用最迷人的笑容蛊惑他,轻轻地说着一些让他脸红心跳的情话。
司徒洛长睫低垂,除了爹娘外,这个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但爹的好看与他不同。爹是张扬邪魅的,而他是儒雅的。
「你到底是谁?」司徒洛低低问他,他到底是谁什麽身份?
「弦歌,我是你的弦歌。」墨弦歌深幽的黑眸望着他。
「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听见他的回答,司徒洛不知所措地推开他,结果墨弦歌微闭着双眼头一歪,便吐出一口血来。
是黑色的,他中毒了?司徒洛推开墨弦歌的手,变成了扶着他。因为爹爹的缘故,司徒洛从小研习医理,也便看出了几分。墨弦歌中的毒很霸道,要想彻底清除的话很难,除非有殷黄草。而偏偏,他的背篓里就有一棵,是拿来给爹用的……
手腕传来剧痛,司徒洛看去,是被已经神志不清的墨弦歌被钳出,喃喃自语,「别走……」声线脆弱,真的无法和之前那个对着自己出手的人联系起来呢。
而墨弦歌忽然睁开眼,神智迷蒙中,眼前的人与心底朝思暮想的人身影重合,嘴角展出一抹真心的笑。
本来长得就极其俊美,那一笑,更是蛊惑人心。司徒洛长睫低垂,人完全呆滞在那里,一张脸红透。
门声响动,实在放心不下的秋辞冒死去而复返,静静地观察着司徒洛。稚气未脱的脸上嵌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而且身上的妖气很纯净。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奸诈恶毒的吧?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位……呃,小公子?」
司徒洛猛然惊醒,远远地指着自己的背篓,「快,我能救他。」
「是吗?」秋辞警惕出声,主子的安危最重要,可马虎不得,「你知道我家主子怎麽了?」
「嗯?」司徒洛抬头,目光单纯之极,「不就是中毒了,余毒未清吗?而且这毒很霸道,要是再不清理的话,恐怕会有麻烦的。」
事到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赌上一赌了。然後秋辞根据司徒洛的嘱咐去榨药汁,在墨弦歌醒来以前,一颗心就没落到实处过。
一个破碗,碧绿色的药汁。司徒洛胸有成竹,其他人如临大敌。
一夜的时光,墨弦歌的手没有松开过,所以司徒洛走不了,就只能乖乖地让出怀抱就人家靠。浑身更是僵硬的跟折巴折巴就能成碎末一样。
当晨曦的光辉透过窗的缝隙照在墨弦歌的脸上时,他老人家长卷的睫毛才舍得动了动,继而睁开了眼。
「呼」,所有的侍卫们总算是将心归了原位,看向司徒洛的目光威胁也散尽了。只是司徒洛心里正愁着,自己一夜未归,不知道爹又会怎样整治自己呢?
墨弦歌的眼皮微动了动,秋辞就连忙上前扶起了他,从下属手里拿过刚打来的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喝,司徒洛活动一只胳膊,至於另一只,还在墨弦歌的手里,未曾放开过。
眼巴巴地看着人家喝完了水,司徒洛才开口,「那个,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刚刚醒来的墨弦歌意识还有点不太清楚,难得地带上了懵懂,低头去看,就见松手处,一只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乌青。 这是血脉不通畅所致,墨弦歌很清楚是怎麽回事。也没有立即就松了,反而拿过另一只手,细细地推拿起来。手法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秋辞领着一干侍卫立即低头,目不斜视。
被握了一夜,其实司徒洛的这只手早就麻木了,都没有什麽感觉,现在又被墨弦歌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揉捏,多少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就推开,起身欲跑,结果刚站起又「扑通」一声,给摔倒了。
「怎麽了?」墨弦歌并没有起身。现在余毒已清,所以他知道,眼前这个只有百年修为的小妖,绝对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本就是薄凉之人,唯一的热情,也已经给了别人,所以没有多少情绪拿来施舍。
「腿……腿麻了。」司徒洛低着头答,声音如蚊呐。唉,笨死了,手会麻,腿也是肯定会麻的,怎麽就没想到呢?这麽大人了还摔跤,回头给爹和小锦叔叔知道,一定笑死了。
因为昨晚上的事情,叫司徒洛一直很害羞,也不敢再看墨弦歌的脸,等腿脚的麻木感退去後,背起药篓,慌慌张张地跑出破庙,身影消失在雨帘中。
殊不知,其实墨弦歌瞳孔里映出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
风拂过,吹动竹叶。被静谧与清幽包围竹林中,坐落着一间竹屋。
竹屋後方的田地里,司徒洛拿着药锄,蹲下身子种植草药,泥土染上他的衣摆,但他毫不在乎。
「小锦叔叔,以後我们就不用一直上山采药了。」
「对。」小锦帮忙锄去杂草,浇上一些水。
司徒洛今日有些心不在焉,自从在破庙中被人吻了,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听他们的口气,他们好像在找什麽人。
「洛洛,你在想什麽?」
司徒洛圆溜溜的大眼,眨巴地看他,「小锦叔叔,有男人亲过你吗?」
清脆而略带稚气的声音在竹林回响,小锦噗笑一声,「小主子,你才一百岁都不到,却问这种问题,羞不羞啊?」
司徒洛脸蛋微红,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却被小锦调侃,「我就是随便问问,不可以吗?」
「我说小主子,你从来都不关心这些的,怎麽今天…」
小锦正感觉奇怪,一名青色衣衫的男子走到他们身前,他的模样与司徒洛有七分像。
楚念秦道,「洛洛,你爹喊你去屋内。小锦也一起来吧。」
司徒洛问,「娘,爹找我什麽事呀?」
「洛洛,你过去不就知道了吗?」楚念秦不肯多说,迈开步子,返回竹屋,
司徒洛放下药锄,回到房里换了一身乾净的衣裳,扯着小锦一起去见爹。
半个时辰後,司徒歧拥着楚念秦,交代完一切,环视一眼正处於惊讶中的司徒洛以及小锦。
「事情就是这样。小锦,洛洛就交给你照顾了。」
不是吧?小锦忍不住开口文,「主子,你们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也许半年,也许一年,或者更久。」
「什麽?」司徒洛惊呼,「爹娘要离开那麽久?」
「洛洛,你爹身子不好,已经好久没有离开过这里了。现在,你爹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些,所以才想去外面走一走,游玩一番。」楚念秦这麽解释着,实际上是得知墨弦歌最近一直在这一带出现。为避免再生是非,决定离开此地一段时间。
「可是…」司徒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娘不要走…」
「洛洛,你已经快一百岁了,不许再黏着你娘。」司徒岐将他拎到一旁,浓眉一拧,极不喜欢儿子像块黏皮糖似的黏着爱妻。
「娘…爹欺负我…」可爱的小脸上似哭似非,语气可怜兮兮的,彷佛受了很大委屈,立刻向楚念秦求救。
「闭嘴!叫你娘也没用。」司徒岐低斥,不容商量道,「你娘肚子里还怀着你弟弟,你给我安分点。」
「呜…爹爹是坏蛋…」小嘴一撅,司徒洛不服气地瞪着司徒岐,大眼小眼互不相让地瞪着,看谁眼睛大,「我就是要娘。」
「不听爹的话,你想挨打!」司徒岐对他怒目。
「洛洛不怕挨打,洛洛要娘。」
「不准你黏着你娘,你娘是我的。」
「不,娘是我的。」司徒洛扞卫自己的利益,寸步不让。
「小子,你是真的想挨打,对不对?」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听着都头晕了,楚念秦抚着肚子,哄着宝贝儿子,「洛洛啊,你不是一直都想当哥哥吗?在家乖乖等娘回来,到时候抱个弟弟陪你玩好不好?」
「洛洛想要弟弟。」司徒洛一脸期待道。
「嗯,洛洛很乖。现在,不许再和你爹吵了。快跟你爹道歉。」
呜…为什麽要跟爹道歉,明明就是爹不对嘛。小脑袋一垂,司徒洛不高兴了,但他还是乖乖地说了,「爹,对不起。」
「秋辞,我和秦儿今天就准备动身启程,洛洛暂时交给你了。」
「是。」公子的吩咐,他怎敢不从?小锦道,「请公子放心。」
「那就这样吧。洛洛在家一定要听小锦叔叔的话哦。」洛洛是他怀胎十月,饱受女子生育之苦才产下的,而且洛洛各方面都比较像他,也是一只可受孕的雪羽猫。他不希望洛洛出现任何差池。
山脚下,目送爹娘离开,司徒洛再次来到郊外的破庙,里面除了一堆烧焦的柴火,一只破碗外,别无其他。他果然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啊。
「小主子,你来这里做什麽?」小锦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後头,心细如尘地瞧见柴火边药碗内的残渣,「小主子,你前几天来过这里?」
「嗯。」
「小主子,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麽?」
小锦在柴火旁发现一件织锦披风,能用这种面料的非富即贵。鹅黄/色的织锦缎上绣着银狼,小锦皱起眉,这个图案…
「小主子,你在这里碰见过谁吗?」
司徒洛吓了一跳,小锦叔叔看出了什麽端倪吗?
「小主子?」小锦见他神情有异,更加确定这件披风的来历不简单。
「前几天我在这躲雨,的确遇到两个人。」
「谁?」
「他说他叫弦歌。」司徒洛想起他喊身边的那人叫秋辞,「其中一个人好像叫秋辞。」
秋辞?弦歌?小锦一惊,没想到时隔多年,墨弦歌依然不死心,找到这里来了。难怪主子他们要急着离开这里了。
「小主子,以後再看见他们,有多远就离多远。」
「为什麽?我觉得那人挺好的呀。」
「哪个人?」主子们都『避难』去了,他可打不过墨弦歌,只能让小主子离他们远远的,这样才比较安全。
「弦歌呀。」
小锦一听,急了,「小主子,你可不能接近他!」
「为什麽?」那个人给他的感觉还不坏。「我喜欢他。」
「不可以!你绝对不喜欢他!」小锦一时反应过大,失口道,「他是你皇叔。」
「皇叔?为什麽我没听爹娘提过?」司徒洛错愕地张大小嘴。
「总之你不可以喜欢他就对了。」想到墨弦歌是公子同父异母的胞弟,又跟公子同时喜欢上夫人,小锦就一团混乱,这侄子、叔叔的可不能牵扯出什麽出格的关系才好啊。
小锦忙将司徒洛带竹屋,思量该如何拧灭小主子不该有的念头。
司徒洛哪是个安分的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嘻嘻地抱住小锦的一只手臂,「小锦叔叔,那个忽然冒出来的皇叔是怎麽回事呀?」
这件事绝不可以说,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准吃不了兜着走。
「小锦叔叔你最好了。」司徒洛对他撒娇,「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会一直很好奇,说不定直接去找皇叔问个明白了哦。」
一滴冷汗从小锦的额角滴落,「总之,你不可以接近他。至於其他的,你就别问了,不然被公子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追究的。」
提到楚念秦,小锦知道这个世上小主子最爱的就是夫人了,「夫人走的时候再三交代,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要听话哦。」
「嗯,我知道啊。」司徒洛乖乖点头。娘是这样说过没错,他要听小锦叔叔话才对,可是,小锦叔叔只是说不能和那个人接近,没说他不能去皇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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