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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藏英集
编号:104
书名:穿越之奇缘天定
作者:梨花
绘者:天吟
出版社:龙马
出版日:2013/1/8
级别:限制级
简介:
就因为九重天上月老的一个错误,无辜的大少爷陆铭就被穿越到了架空的古代,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穿到古代也没什么,可是让他为晋王牺牲,而不得不和这个美艳狠辣的太监去草原上出使算怎么回事?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的差事啊。
没想到运气还真是背到家,竟然就真的出了事,而不得不和这个美艳太监一起流亡。
这也算了,但是同甘苦共患难后感情日益加深,却总是没办法把人吃到嘴里,这对自己也太残忍了吧?
陆铭不知道的是:更残忍的事情还在后面。
眼看着祝春风的防线终于崩溃,他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时,谁知正要进行某项最原始的运动,他们竟然就被大匈北国的骑兵给包围起来。
老天啊,你能靠谱点儿,给个合理的解释吗?
他可不是穿越到这来找死的呀~~~~~~
试阅:
楔子
九重天上,姻缘石旁。一向自负美貌桃花无数的新任月老此时却垂着脑袋,完全是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哟,难得月盈星君也有这样失意之时,可是上任月老留下了什么烂摊子?」
风流潇洒的昊日大帝施施然走上台阶,目光在七色光华流转不休的姻缘石上轻轻一瞥,便投向了面前这桃花男子,语气里满满的全是讥笑。
可月盈此时却无暇理会老对头的嘲讽,抬起那双眸子,他眼中全是一片漠然之色。
昊日大帝吃了一惊,暗道这家伙从来都是神采飞扬,骄傲的让人恨不能摁下去狠狠打一顿屁股刹刹他威风的,今日怎么却是这一幅模样?莫非是捅了什么天大的篓子,只能等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怎的,昊日大帝就坐在了姻缘石旁,虽然这个月盈星君一个月里能有二十五天气得他道心都不稳定了,但不能否认,他这种绝望样子,还真是楚楚可怜。
「我要死了,我把他的姻缘弄错了。」月盈星君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坐在面前的是老对头。
「那有什么?一年里总有几对姻缘是错的,将错就错好了,只要你不是像前前前一任月老把人和狗的姻缘线系在一起,那就没关系的,现在人间社会很开放,男人和男人结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昊日大帝摇摇扇子,满不在乎得道。
「可我把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富豪和另一个时空里的古代男人系在一起了。」月盈真君丝毫没有因为昊日大帝的安慰而开怀。
「我去,这是有点儿麻烦啊。」
昊日大帝摸摸下巴,复又高兴起来道:「哎呀!这也没什么了,现在人间不是流行什么穿越小说吗?你就让那个富豪穿越去古代好了,他既然能在现代成为富豪,在古代飞黄腾达也绝对不是问题。」
月盈星君看向昊日大帝,眼中现出了一点点感动的神色,声音却更加低了下去:「可是……可是那个古代的男人是太监。」
「我……个老天……」昊日大帝拍了拍额头:「你竟然给人家年轻富豪公子安排了一个太监……」
不等说完,看到月盈真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昊日大帝立刻又换上了一幅轻松地口气:「没什么了,是太监又怎么样?该苦恼的是那个年轻富豪,不是我们。这是天妒英才啊月盈,非你之过。」
「可问题是,那个太监一年后就要死了。」月盈泫然欲泣的看着昊日大帝。
「我……个老天……月盈星君,咱能不能别大喘气?一气儿把问题交代完了成不?你也不能因为我智商高就这么个压榨法儿啊。」
昊日大帝苦恼的挠头发:「我说月盈啊,你这的确是有点过分了啊,年轻富豪都是精英型人物,一旦死后知道真相,说不定会在阎王那里投诉啊。」
「所以我知道我死定了,怎么做都补救不了的。」
月盈星君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昊日大帝,真诚地道:「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你还能安慰我,真是……谢谢你了。」
这是壮烈就义前的遗言吗?
昊日大帝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不知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想让月盈星君因为此事而承受天谴。
冥思苦想了一阵子,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拍着大腿笑道:「有了月盈,附耳过来,嘿嘿,只要我稍微用些法力,就可以给你一个两全其美之计。」
月盈星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脑袋却凑了过去,听昊日大帝在自己耳边娓娓道来,他脸上慢慢现出又惊又喜的笑容。
第一章
「公公饶命,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嘶哑的惨叫声在栖霞殿内回荡着,伴随着「啪啪啪」的板子击肉声。
「公公,太子殿下回来了。」
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小太监,从门外一溜飞跑进来,附在祝春风的耳边小声报告了一句。
茶杯重重顿在桌上,祝春风皱紧了眉头,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他却迅速站起身,对下面正在行刑的太监们吩咐道:「来啊,把这个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拖出去……」
「公公,再过几天就是殿下的生辰。」
连九看到这顶头上司目中厉色闪烁,忙又小声多了一句嘴。
祝春风阴阴看了他一眼,连九一缩脖子,但是沉默了一会儿后,这一向心狠手辣的上司却终于缓了口气,冷冷道:「先关押在内监,等我日后处置。」
连九答应了一声,连忙拖起那个鲜血淋漓的倒霉家伙往外走。这里祝春风看了一眼院中遗留的血迹,便淡淡吩咐了一声道:「来人,把院子清洗干净。」
立时就从殿内涌出几十个宫女太监,不到一刻钟,院子里便洒扫干净,连那呛鼻的血腥味都淡得几乎闻不到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门外一声高唱响起:「太子殿下,晋王殿下驾到。「
晋王?
祝春风目中恨意闪过:又是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太子殿下怎么会又和他搅在一起?
恼怒之色一闪即逝,祝春风旋即深吸了一口气,换上谦卑笑容,大步的接出去,那个狠毒的晋王殿下,就连他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六弟,我已经回来了,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父皇还在秋闱猎场等着你,快回去吧。」
两个人影出现在大门边,其中一个是被搀扶着的,看来是脚崴了。
「不妨事,父皇既然命臣弟护送二哥回来,那我怎么也该把二哥送回卧房才行,不然岂不是抗旨不遵?」
江天盯着哥哥秀美的侧脸,目光露骨而放肆,表现出他对身边这个人势在必得的决心。
「参见太子殿下,晋王殿下。」
面前突然响起一个阴冷平板的声音,让江天的目光不得不从哥哥脸上移开,看向那个只在面前装着跪了一跪的阴柔太监,嘴巴里有声音传出来,那是他在磨牙。
「太子殿下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晋王殿下,多谢您将太子送回,只怕皇上还在秋闱猎场等候,请殿下不要耽搁,辜负圣意。」
祝春风上前一步,用手搀扶住江水的另一只胳膊,一边将眼光锁定在江天那只大手上,淡淡道:「殿下已将太子送回了栖霞殿,圣上面前,当可交差了。」
「既然有你接手,本王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
即使心里恨不得将面前这个蛇一般艳丽阴狠的太监给碎尸万段,但江天表面上却表现出十足十的看重亲热,拍了拍祝春风肩膀,他郑重道:「二哥的脚崴了,在路上的时候我看了下,肿的很高,回去了你让他多休息,这几天不要下床了。」
「是,奴才明白。」
祝春风低眉顺眼的答应,目中却闪过一丝恼怒。
眼看着人已经到了祝春风手里,自己再也得不到什么便宜,江天只好悻悻地往回走。
看着弟弟大步离去的背影,江水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见江天随即停下身形,回头疑惑的看着他身边的祝春风,淡淡道:「这院子里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儿?」
江水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去看身边的心腹太监,却见祝春风眉头微微一皱,便躬身淡然道:「回晋王殿下的话,有个小太监偷了宫里的东西拿出去卖,被奴才人赃并获,所以刚刚打了几板子。」
「哦?」
江天眉头微微一挑:「几板子就能打出血腥味儿?这地面还是刚刚洒扫过的呢。二哥,您身边这位太监总管,可是够心黑手狠的啊。」
他说完便哈哈笑着离去,祝春风恼怒的看了那个嚣张的身影一眼,这才转头看向太子江水。
「那个小太监,真的只是偷了宫里的东西出去卖吗?」
江水双眼紧盯着祝春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心腹,别人都说他狠辣无情,可他知道,祝春风的狠辣无情从来都不会没有理由。
「他没偷过宫里的珍宝,倒是有不少别人送的珍宝。」
祝春风淡淡答了一句,只这一句,就让江水明白了。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出卖消息的勾当,别人又怎么可能送他珍宝?
「你必定说他是该死的。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宫里日后究竟会怎么样,没有人说得准,春风,你不要树敌太多,怕是将来……我也保不下你。」
江水叹气低声说了一句,想到在路上被弟弟摁在大石上强行脱去鞋袜揉弄脚踝的那个过程,当时还有许多随行的官兵,若是没有那么多双眼睛,他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殿下,奴才明白。」
祝春风低低答了一句,心中却直叹气:自己一心死保的这位太子殿下,仁厚倒是仁厚,可的确也太仁厚了些,若是他身边没有那个虎狼似的晋王,能够平安登基,倒也能是一代仁君,可偏偏,他身边就是有那么一个虎视眈眈的豺狼弟弟。
安顿了江水在寝宫中休息,又看着小太监在他脚踝上上好了药膏,祝春风悄悄退了出来。
**************************
正是黄昏时分,一轮红日冉冉向山后滑落,天边几朵云霞被余晖染得瑰丽多姿。
陆铭站在二楼廊下凭栏远望,心中竟难得的出现几丝离愁别绪。
离开灯红酒绿的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架空的大梁朝已经一个多月,而造成他穿越的罪魁祸首──脖子上那颗八卦石已经被他用各种方法试验过,可当初只一阵闪光就把他送到这里的家伙却完全没了声息,事实上,如果不是它够坚硬,现在它已经被陆铭砸成齑粉了。
到底要怎么回去呢?他不想离开灿烂的现代文明啊,之前演艺圈里公认的那位冰雪女神明明已经被自己打动,眼看着就要有一段顶级艳福可享,为什么要他在这种时候穿越过来?就算是穿越也要去唐朝啊,这里的女人连脖子都不肯露给你看。
想到自己当初从天而降时,恰巧砸在晋王江天的脚下,也就是他这智商二百的天才,才能够急中生智的让晋王相信自己是文曲星下凡历劫,特来帮他成就宏图大业。
不然的话,他还不知要在外面流浪多久,一旦再被人当成妖怪异端给烧死,那就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其实当初和晋王说帮他成就什么宏图大业的,不过是看到这个男人锦衣玉服目光坚毅,定然是做大事的人,他所说的宏图大业包括百战百胜,权倾朝野之类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一幅被自己说中心思的表情,原来他竟然是要当皇帝。
陆铭那是什么人物?年仅二十六,就已经将家族带入了世界顶级的财富圈子中,绝对是够聪明够敏捷够舌灿莲花的人物。因此他很快就和晋王江天打得火热。
说起来,陆铭对历史虽然不精通,却也不是一无所知。他听多了为皇位而残害兄弟的故事,但是像江天这样,为了得到他的太子哥哥才想着要谋反的异类,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男人嘛,陆铭这花花大少也不是没玩过,要说起来,做爱时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但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要夺取天下,这……这种凌云志向,还真是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不管江天爱的是谁,和他都没有关系,当务之急,他还是要赶紧找出可以回去的方法,如果实在找不出来,那也只能跟着江天干到底了。
以陆铭的毒辣眼光,他可以看出江天虽然阴狠,却不是勾践和朱元璋那样的小人,讲究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的。
如果真的回不去现代,那就只能死心塌地的在这架空时代做一个富贵王公。看着夕阳终于隐匿山后,陆铭惆怅地叹了口气,压根儿也不觉着自己这种委屈足够招天打雷劈。
「气死我了,那个该死的死太监,总有一天我要将他剥皮拆骨碎尸万段。」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大吼声。陆铭从二楼望下去,就看见晋王江天一身银色薄甲走进门来,身后的仆役们抬着十几只猎物。
这家伙又怎么了?
陆铭下了楼,来到正厅,见江天正坐在位子上喝茶,一张脸阴沉的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我刚刚看到那些猎物,足可证明殿下此次跟随皇上射猎,应是大胜而归,怎么还这样恼怒?莫非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想到刚刚江天的大吼,陆铭眉头一挑:「又是那个祝春风?」
「除了他还会有谁?」
江天用手一捶桌子,这时候他已经收起了愤怒,但是恨意却更加炽烈。
「那个死太监,竟然连卧房都没让我进,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早就得手了。」
江天想起昨天路上那一幕旖旎情景:哥哥的脚又白又嫩,脚趾头小巧的就好像是一排柔嫩笋尖,看得他恨不能啃几口,偏偏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妄动,之后回到东宫栖霞殿,又被那个死太监挡了驾,害他只能憋着一肚子欲火赶回猎场。
「我实在是不明白,只是一个太监而已,他哪来的权力阻挡殿下?」
陆铭皱皱眉头:这个祝春风只是太子身边的太监,又不是皇帝身边的权阉,怎么以晋王的势力,竟然还要忌惮他?
「你不明白,那个死太监之前是服侍父皇的,后来看他小小年纪就机灵稳重,父皇就把他给了太子哥哥,他是从小儿就送进宫来,吃惯了苦头欺负,去二哥那里时被两个大太监刚刚打了几处伤,二哥那个人就是心软,便为他请医用药,结果他就对我二哥死心塌地了。」
江天恨恨说着,又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咬牙切齿道:「对主子忠心也没什么,这宫里总是忠心的奴才占大多数。可恨就可恨在此人聪明阴狠,在父皇面前惯会讨好,二哥更是视他为心腹,几乎言听计从。我往东宫安插的十几个人手,尽数折在他手里,好容易三个月前又安插了一个,结果昨天送二哥回去,才知道险些又被打死,真是恨死我了。」
听到太监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陆铭不由得有了些兴趣,只想了一想,便微笑道:「这也不算什么,殿下如今圣眷正隆,只要找个藉口,在皇上面前赞一赞这祝春风的才能,把他外放出去做个镇守太监,那任他有通天本事,也不能再妨碍殿下了。」
江天咬牙恨恨道:「你说得容易,若是能这么轻松就把他调出去,我难道会等到今天?之前无数次在父皇面前进言,可二哥总是据理力争,父皇爱惜他性子软,身边须有这么个人跟着,也就罢了,有一次甚至为了这个阉人,二哥差点儿就和我翻脸。」
陆铭笑道:「殿下太心急了,难道不知凡事须慢慢图谋?旁敲侧击的效果往往比正面来得要好。」
江天一愣,慢慢想了想,就点点头,呵呵笑道:「果然是文曲星下凡,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没错,我只因心急愤恨,竟忘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
他哈哈笑了几声,彷佛已经把祝春风从江水的身边赶走。正笑着,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对陆铭道:「之前父皇来我府里,你的那一番应答很得他意,今日在回程中,父皇亲口说要封你一个兵部给事中,你一无功名二无举荐,这已经是圣恩浩大了,千万要好好把握机会。」
陆铭连忙谢了,心中兴奋之余,却也有一丝无奈,暗道穿越小说里主角必然从当官开始的金手指之路终于开启,妈的,看来我真要在这个架空时代中扎根了。
********************************
秋风秋雨愁煞人。
这句诗用来形容陆铭此时的心情,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坐在马车上,掀帘子看着外面景色,街道上人潮如织,如丝般的秋雨并没有阻挡人们对生活的热情。
想到半个月前的那场廷议,江天在他的出谋划策下,终于让皇帝下定决心,派江水身边的祝春风出使大匈北国。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和江天一起吃庆功宴,宫里就又传来消息:祝春风答应了出使大匈北国,但是他觉得大匈北国国内情势不明,几个部族互相牵制,如此复杂的情况下,那个忠厚方正的兵部员外郎恐怕不能胜任。
因此他力主更换使臣,最后盛赞兵部给事中陆铭机智敏捷,有随机应变之才,却又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理应磨练一番。最后皇帝听从了他的话,大笔一挥,定了陆铭为出使大匈北国的使臣。
「这个该死的阉人。」
消息传来,王府中的气氛瞬间就从喜气洋洋转变成了山雨欲来,仆人们进出花厅连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怒了心情不佳的主子,会遭到什么严酷惩罚。
「也不用这么生气。」
陆铭呵呵一笑,安慰江天道:「想一想,还是我们更划算,他是太子殿下唯一的依靠,可晋王殿下离开我,还有许多谋士以及支持您的臣子,怎么算,都是东宫那边更吃亏。」
见江天脸色稍缓,他又继续道:「何况,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这两个月的风头也的确是太强劲了,那祝春风定然以为我是殿下的狗头军师,他动不得殿下,对我痛下杀手也是常理。」
江天叹了口气,定定看着陆铭,最后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去了北边,定要好好保重,我会为你挑最精锐的御林军随行。那阉货阴险狡猾,你要万分小心。」
「殿下放心,别的我不敢说,但若论玩心眼,他倒也未必就是我的对手。」陆铭咧嘴一笑:哼哼,他就不信,智商两百的自己会敌不过一个太监。
赶到宫门前,因为下着小雨,皇帝又染了风寒,所以不能前来相送,但意外的是,江水竟然也没有出现,前来送行的人只有江天和几个与陆铭交好的大臣。
这是陆铭第一次看到祝春风,原本以为这个太监不知是生了怎样一幅阴险狡诈的模样,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虽然对方的确是阴沉着脸,但那幅相貌,却真真正正是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越是因为如此,就越显出那双狭长凤眼中的冷厉阴狠。陆铭摸着下巴,心想江天真是没眼光,这样一个倾国倾城智计无双的人妖,多有挑战性多有征服欲啊?他却非盯着那太子哥哥不放,最起码也应该两个一起收了嘛。
因为心思大多都在祝春风身上,所以对于江天的嘱咐,陆铭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了。直到领兵的御林军副统领前来报告即将启程,他才对江天一拱手,微笑道:「晋王殿下保重,下官在这里祝殿下顺心如意马到功成。待臣从北国回来,当与殿下浮三大白。」
这份祝福江天自然听懂了,当下只觉得心满意足,微笑低声道:「好,我记住你的话了,要给我毫发无损的回来,至于别人嘛,倒不用管那么多了。」
他的意思陆铭也明白,不就是让自己在趁手的情况下要了这个人妖的性命吗?虽说太监没几个好东西,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这么漂亮的人妖,就那么香消玉殒,却是有点可惜了。
因为陆铭是文官,所以也是坐车,此时他在前,副使祝春风在后,车队浩浩荡荡出了梁都,向大梁以北的草原部落出发。
这一次任务并不如何紧急,因此车队一路上倒是走得很慢。抛开深入草原后的危险不说,倒是一次公干旅游游山玩水的好机会。
到黄昏,大队人马不过走了一百里,却已是出了京郊,眼看离着前面驿站还有五十里地,日落之前是说什么也赶不过去了。
好在这官道两旁是一片平坦草地,后面就是几座丘陵,于是陆铭便让大队人马安营扎寨,只一会儿工夫,草地上就搭好了一座又一座的帐篷,远远看去倒像是几十朵雪白的大蘑菇。
虽然已近中秋,天气却还不冷,此时太阳还没隐没到山后头,于是就有几个军官跑过来向陆铭请示,言说那丘陵上虽然没有什么猛兽,但是兔子山鸡却是不少,不如打来一些烤着吃。
这话真是说到了陆铭的心坎儿上,从前看小说,就最喜欢描写的那些在林子里烤山鸡烤野兔的的情节,没想到自己如今也能亲身经历一回。
当下连忙答应,又命兵士们小心,待那几个官兵眉开眼笑的去了,他这里刚回身,就见祝春风站在身后,冷冷道:「陆大人,你可知咱们此去大匈北国是多么危险?军纪如此散漫,一旦言谈不和,我们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两人先前只是见了一面,倒没有搭过言语,此时听祝春风说话,倒没有陆铭想像中那样尖细刺耳,反而十分的清冷动听,如同屋檐落在台阶上的雨滴声。
这样想着,不觉就有些出神,直到祝春风冷哼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呵呵笑道:「春风未免太危言耸听了,这些都是御林军中的精锐人马,从前也是和大匈北国不知厮杀了多少回的百炼勇士,咱们去大匈北国最多也就是两个月的路程,难道十几年的功夫就因为这两个月的放纵,便能毁于一旦?」
「你……」
祝春风没想到这可恶的家伙竟然会直呼自己名字,在宫中谁不叫他一声「公公」的?然而转念一想,这倒是细枝末节,公公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太监,难道就很好听吗?
可不等他再说点什么,陆铭便笑嘻嘻道:「我知道我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道理我也明白,可那也是要时间的对不对?没听说哪道堤坝在一年之内就让蚂蚁给啃塌了的。咱们此次也一样,眼看着这军纪散漫到不得不管的时候,也从草原回来,到那时,他们回归御林军,两三个月的操练就把人给管老实了,这会儿何苦扰了他们的兴头,更何况咱们还可以跟着吃野味,何乐而不为呢?」
祝春风鄙视的看着他,冷哼道:「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你就是为了吃野味才会如此纵容,先前那些不过是藉口罢了。」
「咦?让你看出来了?怎么会这样?我口水流出来了吗?」
陆铭故意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他的话和动作差点儿没把祝春风给气死,干脆不再和这个混蛋说话,转身就走。
看着他钻进帐篷里的身影,陆铭耸耸肩,心想晋王老说他阴沉狠毒宠辱不惊。嗯,阴沉狠毒这方面还有待发掘,这宠辱不惊嘛,切,他哪有这份定力?只不过因为发现我是个吃货,就气的身子都发抖,哈哈哈,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公公吃些乾粮吧,别和陆大人还有那些官兵生气了。咱们如今势单力薄,不比在宫中那会儿。」
两个小太监从随身行李中取出两张大饼,掰碎了泡在水里,递到祝春风面前,一边细声劝着他道:「赶明儿到了驿站,就有现成热腾腾的饭菜可吃。现在公公还请将就一些。」
祝春风接过那碗白水泡饼,他并不是没有吃过苦头的人,从前还没得意的时候,一年到头就没有吃过饱饭,更何况是这白面饼,那是只有过年才能分到一小块儿的。
即使这些年养尊处优,但他从来就不是贪图享受的人,所以此时一块块泡开了的饼放进嘴里,虽然没什么滋味,倒也不至于食不下咽。
令他紧锁眉头的是陆铭的态度: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虽然他是正使,但自己可是宫里的人,这路上有随时密奏直达天听的权力,这两个小太监便是因为识文断字儿,才被他带在身边。
第一天就如此嚣张,难道陆铭就不怕自己在皇帝面前极力抹黑他?一旦皇帝知道了他是如此散漫放浪的人,出使归来又怎么可能重用他?他又怎能帮助晋王夺那个位子?
在他苦苦思量的同时,外面草地上正兴高采烈烤着山鸡野兔的军官们也和陆铭坐在一起。
这些是御林军的精锐不假,但大多是草莽武夫,对于陆铭这文人是从心底里敬仰,又见他丝毫不摆架子,就随随便便坐在火堆前,和大家一起烤着打来的野味,还传授着烤肉的诀窍,众人登时都觉着荣耀万分。
比起被他们鄙视,本身又冰冷如霜的祝春风,陆铭显然是获得了官兵们更多的尊敬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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