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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11] 《鲨鱼紫丁香1》
定价: 200元
作者: 贞颖
绘者: Leila
出版日期: 2013/11/13
ISBN书码: 9789862965245
材质: 封面全彩印刷
※加购请于购物车结帐页面加购,单独下订还是会以原价计算,请读者多加留意。
※凡购买威向商品满额350元即可以99元优惠价加购《鲨鱼紫丁香1》或《独角兽军团1》,每笔订单只限购一次。 (同品项不得重复加购)活动开始日期:2013/11/01~2013/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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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紫丁香的蓝凯尔,
日夜兼职赚取微薄的收入,
应召站的工作本就见不得光,
却在海恪廉字字穿心的不屑言词中,
将他仅存的尊严切割殆尽。
对方是事业有成出手阔绰的知名律师,
但他只想摆脱这个像鲨鱼般的男人,
只是他的人生似乎从来都每况愈下,
鲨鱼律师竟然要他当双胞胎儿女的保姆! ?
蓝凯尔抗拒这强势到听不懂人话的海恪廉,
但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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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国L市,晚上十点。
在Old Daddy Diner的角落,蓝凯尔坐在蓝灰色餐桌前,静静的吃着晚餐。再过一个小时就要打烊,店里的客人不多─事实上,只剩蓝凯尔一个人;厨房已经休息、老板也开始整理吧台。
「还要一些咖啡吗?」过了一会儿,服务生来到蓝凯尔的桌旁,手上拿着咖啡壶和一块乳酪蛋糕,「这个……老板说这个反正没卖出去就要丢掉,所以请你吃。」
没等蓝凯尔回答,服务生径自帮他倒满咖啡、将蛋糕放在桌上。 「还有,老板要关收银机了,麻烦你先结帐。」
蓝凯尔抬头看了服务生一眼。他其实不想吃甜点,但他无法拒绝;还是什么也没说,从口袋拿出钱结了帐。
服务生收了钱之后便很快的离开了,不再吵他;蓝凯尔继续静静用餐。当盘中的汉堡剩下最后一口,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盒Zoloft。盒里已经没剩几颗药,他凝视出神了片刻,还是取出一颗白色药锭放进口里,然后喝了一口水吞下;接着才将剩余的汉堡草草吃掉。
用完晚餐之后,他看看表,到了该离开的时间。他站起来,顺手将放在桌脚的邮差包拿背上肩,慢慢的走出餐厅。
他得去赴约,一个工作的约会。
《……您有三则语音留言……》走在路上,蓝凯尔顺便拿出手机检查简讯和留言。三则留言之中,两则是向他确认「约会」时间地点,另一个则是大卖场的同事请他明天代班。白天,蓝凯尔是大卖场的兼职员工─主管以经济不景气为理由,只应征排班的兼职员工,好规避保险和福利。到了晚上,他则以另一个身分从事另一种工作。想到钱、想到工作,突然一股不安感从蓝凯尔心底隐隐升起,片刻之后,他的牙齿开始打颤。不好,蓝凯尔停下脚步,深呼吸好几口气,然后按了一个电话号码。
《您拨的号码目前无法接通,为您转入语音信箱……》蓝凯尔试了三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无法接通。他不喜欢留言,因为对方未必会听;但是无计可施之下,他也只能这么做。 「……是我。」蓝凯尔清清喉咙,先自报姓名,然后语气委婉的说:「那个……我的Zoloft快没了,只剩几天份……能不能请你帮我弄一份新的?拜托。」
留言结束之后,他愣了两秒才切断通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恍然的继续前进,一转眼来到了约会地点:一个平价的商业旅馆。走进旅馆,蓝凯尔垂下视线,尽可能动作自然而态度低调的走向楼梯。经过柜台时,旅馆接待只是随便瞄了一眼,根本没有多在意。
「11、12、13……」蓝凯尔一路数着阶梯上楼,这是他的强迫性习惯。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房间:517号房。他来到门前,抬手按了门铃;这时却听到门内传来一个男声正严厉训斥着。
「……你不要期待我骂你蠢蛋,因为我不会污辱蠢蛋;而且那根本是抬举你。」
看来时机不对,蓝凯尔心想,他应该晚一点再过来。
「可不可以请问你的头壳里装了什么?一定不是脑子,因为一个有脑子的人不会像你这样做!」门里的男人继续责备着,蓝凯尔迟疑片刻,决定先避个锋头。正要转身走开时,门却开了:一个拿着手机的男人以眼神问他「哪位?」。
蓝凯尔怔了。倒不是因为对方的长相:基于蓝凯尔的「专业」经验,他很清楚再帅再优秀的人也可能有黑暗的性癖好、也会花钱找性爱,所以外表根本什么都不能保证。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有张好看的脸和挺拔的身材。就因为出类拔萃的外型,让男人和平庸的背景环境有种违和感,即使男人身上仅是简单的衬衫长裤,而且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没扣;但蓝凯尔敢打赌男人的外套必然和长裤成套,甚至是三件式的。
不仅如此,这个男人其实有种不可一世的自负感,眉宇中透出一种盛气凌人的犀利,不知怎么,让蓝凯尔想到鲨鱼。
见蓝凯尔没反应,男人皱起眉头,还加上手势无声而严厉的问他「哪位?」蓝凯尔这才回过神,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呃,我是紫丁香,您稍早时以电话指定的『陪伴』。」
没错,蓝凯尔在白天是大卖场的兼职员工,到了晚上,他则是个rent boy─男妓。
他所属的「花花伴游」是个平价应召站,旗下的「服务人员」代号以红色花朵代表女性,像是红玫瑰、红罂粟、红火鹤;而男性则一律以紫色花朵代表,而蓝凯尔的代号就是紫丁香。
男人挑高眉头,注视蓝凯尔好一会儿,然后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好像对蓝凯尔相当有意见。他眼神中有种难以置信的怀疑,而且轻蔑、鄙夷、漠视,好像无言的批评着「凭你也配来陪我?」
老实说,蓝凯尔立刻对男人产生了反感。他厌恶男人的鲨鱼眼,更厌恶被这样被品头论足。他往后缩了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甩头就走,但是不行:因为他还没收到钱。意气用事没有工资,他顶多只能等对方开口「退货」,这样起码可以收到一成的车马费。
于是他硬是压下厌恶情绪,强颜欢笑的问道:「看来您不满意?」
他等着对方下逐客令。没想到,男人却将门大开,做出一个「还不快滚进来,愣在那里干什么?」的手势。
就这样,蓝凯尔进了517号房。
由于男人还拿着手机,显然通话尚未结束;蓝凯尔进房之后,立刻机伶了做出一个「我先借用厕所,清洗整理一下」的手势,拎着邮差包进了浴室。他的邮差包里放着大卖场的制服、一套便服,以及几条紧身内裤、卫生用品和荷尔蒙香水等等。他很快的换掉身上的黑衬衫、黑牛仔裤,打开莲蓬头开始淋浴。
即使有哗哗水声和浴室门的阻隔,蓝凯尔还是隐约听到男人对着手机斥责的声音:「……你根本就是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对,问题大才找我… …脸皮真是够厚了,不要以为我是你的律师,就一定每次都会帮你收拾烂摊子!」
原来男人是律师,蓝凯尔心想,名符其实的鲨鱼,一点也不让人讶异。蓝凯尔站在莲蓬头下将身体上上下下的仔细清洁之后,关上莲蓬头、擦干身体、喷上香水,换了紧身内裤,站在浴室门口等待好机时才走出去。
而男人依旧怒斥不断:「……什么?你付我律师费很高?太可笑了,你以为我希罕?听好,欢迎你解除委任,因为我根本不差你这个客户,但你恐怕找不到别的律师!」
接着是一片静默,蓝凯尔觉得应该没事了,便走出浴室;没想到男人只是将手机放在桌上,径自到旁边打开小冰箱、拿了矿泉水咕噜咕噜的喝;而手机里依旧传出叽叽沙沙的声音,显然对话还没结束。
蓝凯尔这下尴尬了。现在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性感紧身内裤,面对一个怒发冲冠、心情恶劣的律师,气氛根本就比南极更寒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站在旁边干等着。
喝完一瓶矿泉水之后,男人回到桌旁再度拿起手机,声音比之前显得冷静,「你给我听好:现在我有急事得忙,而明天一早我要出庭,是个非常重要的案子;没有时间帮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切断通话,骂了一声「该死!」大约五秒钟之后,他转身面对蓝凯尔,双手抱胸的问道:「刚刚说你是紫罗兰?」
什么跟什么,根本是搞错了!蓝凯尔的脸上浮出九条黑线,「是紫丁香。」他露出客套的笑容,「我想您在电话指定的时候可能有些误解……这样吧,我立刻回去请他们派紫罗兰过来。」
蓝凯尔转身就要回厕所收拾东西好赶快走人,没想到男人却一个箭步跨过来,「不用麻烦。」男人硬抓住蓝凯尔的手臂、将他转向自己,然后强势的吻住他。
「……」蓝凯尔傻了。平常接客时他是拒绝接吻的,更别提他根本不喜欢眼前这家伙。 「别……」他皱着眉头想抗拒,才一开口,却让对方找到机会吻得更深。
男人的舌头叩进蓝凯尔的齿关、灵活滑进他的嘴中,在他的齿颚之间巡弋。蓝凯尔企图以舌尖抵御,却弄巧成拙的诱得对方和他的两舌纠结缠绕,交流的难分难解;让他几乎难以呼吸,唾液更从嘴角渗出。男人一只手托住他的下颚、将他的口打得更开;另一只手则捧住他的后脑勺,调整角度让接吻更顺畅。蓝凯尔有种快被男人吞噬的错觉,对方的舌头几乎已经到达他的会厌,教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从喉中发出呜咽,「不……」
男人却不给他任何躲避或抗拒的空间,继续深吻着,同时拥着他移动到床边。直到此时,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他的唇,将他推倒在床上,语气戏谑的问道:「你是那种『不接吻』的娼妓?」
蓝凯尔愕然。原来对方早就看出来,却故意为之,还将他嘴唇吸吻得红肿?男人扬起嘴角,轻笑着说:「那是你确保灵魂的底线?怕被人看穿你脆弱的心灵和黑暗的过往?」
蓝凯尔的脸色唰地转为惨白。男人直起身,好整以暇的脱下自己的衣物。男人的身材精实,双腿之间的东西很有分量;或许正因为知道自己不论外型身材职业收入各种条件都顶尖,才会那么傲慢狂妄?蓝凯尔别过头,根本不想看。
男人丝毫不以为意,戴好了保险套之后便跳上床,像只巨鹰般覆在蓝凯尔身上厮磨爱抚、还将右手大方伸入蓝凯尔的内裤中揉捏握弄。男人的姿态热情而挑逗,抚摸的同时,他又吻上蓝凯尔的唇。这次蓝凯尔将脸一转躲开了,但男人却以左手抓住他的下巴一扭,强势的与他舌吻。
蓝凯尔皱着眉闭上眼,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好像有自信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让他有种无法招架的失控感。
「紫罗兰,你的真名是什么?」深吻许久,男人甚至故意轻衔住蓝凯尔的舌头、以自己的舌尖舔着蓝凯尔的上唇;然后低声问道。
蓝凯尔根本不想看对方。 「是紫丁香……」
男人笑了。讥俏的笑声和促狭的眼神让蓝凯尔意会到对方其实是故意捉弄,又闭上嘴。男人没有多问,跪坐起来,拉下蓝凯尔的内裤、抓住他的脚踝、将双腿分开,干脆俐落的从臀缝闯进他的体内。
细致的缝隙被粗物强制拓开的扯裂感让蓝凯尔倒抽一口气,他的背脊轻微弓起、手抓住床单,默默的承受。男人的巨物插进一吋、退出半吋,一点点的开拓,等性器整个埋进蓝凯尔的体内,便将他的脚架上自己的肩头,往前俯趴、开始抽送进出的动作。
男人先是规律而确实的运动,接着速度越来越快、力劲越来越大。肉体撞击的声响清脆,蓝凯尔闭着眼睛被动的配合,生理上却没什么大反应。男人压着蓝凯尔,亢奋激烈的驰骋了许久,突然间,却像踩煞车似的停下动作,眼神疑问的凝视他:「你好像……」
问题还没说完,男人的手机响了。一开始男人不想理会,让手机自然切断通话;但不到两秒钟又再度响起。持续响了好一会儿,男人只能跳下床接起手机。 「……」他一直没说话,但脸色越来越沉、眉头也越来越纠结。大约过了30秒,通话结束,男人将手机放下,一脸铁青二话不说的大步走进浴室。
蓝凯尔非常错愕。
没多久,男人步出浴室,身上披着浴袍,显然已经淋浴。蓝凯尔见状,知道这是下逐客令的征兆,随即起身抓了内裤就要往浴室冲。
但男人拦住了他。 「紫丁香,我们还没结束。」男人将蓝凯尔牵回床边,「你就这样待着,在床上等我回来;我包你整晚。」
男人很快的穿上衣裤,然后从衣柜里拿出外套穿上;一如蓝凯尔之前猜测的,是整套名牌三件式西装。男人从外套内袋中拿出皮夹,掏出一叠钞票递给蓝凯尔,「这些先拿着。」
蓝凯尔瞄了钱一眼,然后抬头看着男人,「你不怕我拿了钱就走?」
男人笑了,「如果你等我的话,我会将过夜的钟点费双倍付给你。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他拍拍蓝凯尔的脸颊,「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男人便离开了517号房。
蓝凯尔手中握着钞票,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出神。
人总是不满足,谁都想赚得更多,这是个毫无疑问的逻辑。可以赚500的时候,为什么只拿250?太委屈了。无论再令人作呕的对象,他只要闭上眼睛、张开腿就能熬过去,实在无须假装高道德,这个工作不容许他自命清高。
不过,能轻易掏出这么多现金的男人怎么会竟然下榻在这里?蓝凯尔无法理解。想必是因为男人的个性吝啬小气,不想多花钱,才会挑这种平价商业旅馆,而不去过两条街就到的五星级豪华饭店「苏菲亚饭店」;在平价应召站找个平价男妓。
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两分钟之后,蓝凯尔开始觉得有点不安:他还是赤裸的,于是起身套上内裤。大致扫视一圈,发现房间里似乎没有什么私人的东西,只有在床尾的椅子上放着旅馆的薄睡袍。他顺手拿起睡袍披上,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越来越无聊,便打开电视。
夜半没什么好看的节目,蓝凯尔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乱转台,最后停在老电影的频道。萤幕中贾利古柏满面愁苦的面对恶匪,孤独英雄悲壮无奈的瘦长身影,让蓝凯尔沉迷的进入剧情。
「……大哥哥。」
由于蓝凯尔如此专注在电视中,突然有个童稚的声音让他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跌下床。一转头,他赫然看见旁边多了两个人:两个年约5、6岁,个头相似、长相相仿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从哪里冒出来的?蓝凯尔脑中浮现曾看过的日本鬼片《咒怨》之类的幼童幽灵,该不是这里是个曾出过凶案的闹鬼旅馆?他顿时头皮发麻、心跳破百,「你……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个小孩同时回头往后看。直到这时,蓝凯尔才注意到侧墙边有扇暗门。
原来是个联结客房,蓝凯尔舒了一口气。之前他还疑惑怎么房间里没有私人物品,原来男人订了两个房间。接着他心中一懔,这两个小孩该不会……
「大哥哥,你是爸爸的朋友吗?」小女孩则拉拉他的衣角,声音单纯的问道。
答案揭晓,是男人的小孩。蓝凯尔的情绪从惊吓转为窘困无言:男人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差。问题是,谁会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的时候还在旅馆召妓?
「我不是爸爸的朋友。」蓝凯尔诚实回答。
小男孩手上抓着比得兔玩偶,似乎比较胆小,立刻躲到女孩背后。 「那么你是我们的保姆?」女孩又问。
「保姆?」蓝凯尔错愕。
「你可以念故事给我们听吗?」小男孩从女孩背后探出头,细声问道。
蓝凯尔傻了。
等了一会儿,见蓝凯尔一直没回话,小女孩嘟起嘴,「别笨了,晓威。」她对小男孩说:「他不是爸爸的朋友、也不是保姆。他不会念故事给我们听。」
「晓恩……」小男孩垂下头。两个小家伙转过身,手牵手、垂着头,又慢慢走向暗门。
老实说两个小孩非常可爱,仿佛儿童服饰的小模特儿。而越是如此,越显得两个身影的落寞和幼小,这个影像触动了深藏在蓝凯尔心底某处的感伤,教他非常不忍。 「你们─」他将身上的薄睡袍拉好,「要听什么故事?」
小男孩晓威率先转过头,双眼亮了起来,「可以吗?」
然而小女孩晓恩依旧固执的背对着,「他是骗人的。」
「……」晓威犹豫片刻,接着还是挣脱晓恩的手,很快的从暗门跑向另一个房间、然后又跑回来,手上多了一本书。他来到床边将书塞给蓝凯尔,「念故事!」
蓝凯尔垂眼一看,是《比得兔故事集》。他停顿了两秒钟,先清清喉咙,然后翻开故事书:「很久以前,有四只小兔子,它们的名字是……」
晓威爬上床,靠在蓝凯尔的右边坐下,同时伸出小手招唤,「晓恩、晓恩,快来!」
晓恩却还是不动。
「……但是比得,它非常淘气……」蓝凯尔继续念了一小段,然后问道:「晓威,你和晓恩是姊弟吗?」
晓威摇摇头,「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哥哥。」
难怪长得那么像。蓝凯尔笑了,拍拍左手边的位置,「那么……晓恩要听比得兔的故事吗?」
然而非常出乎意料的,晓恩堵气似的跑进另一个房间。蓝凯尔心想恐怕是惹怒她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晓恩又跑了回来,手上带着超商三明治和饼干。先将东西一股脑的塞给蓝凯尔,接着也爬上床,「我要吃三明治。」
蓝凯尔将包装撕开,将三明治一半给晓恩、一半给晓威,「你们没吃晚餐吗?」
晓威和晓恩同时摇摇头。蓝凯尔不禁皱眉:那个鲨鱼似的男人真是冷酷无情,竟然放着两个稚龄小孩在旅馆里,连晚餐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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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凯尔在迷糊打盹之中,听到金属的「喀哒」脆声,音量不大,但足以让他警醒。接着是「咿」的一声,房门轻轻打开了;蓝凯尔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撑起自己,一抬眼,看见男人瞪大双眼、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以及床上的双胞胎。
「双胞胎怎么会在这里?」男人先是讶异,接着以兴师问罪的姿态,咬牙切齿的质问。
蓝凯尔半抬起双手,「我没有诱拐您的小孩,请放心。」他用下巴比了一下暗门的方向,「他们是突然从那里出来的,吓了我一跳。」
「双胞胎自己出现?」男人满脸不相信,继续质问,「怎么可能?他们的保姆呢?」
蓝凯尔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对双胞胎做了什么?」男人继续追问。
「先生,我只是念了故事、帮忙打开三明治和饼干包装。」蓝凯尔强调,「如此而已。」
男人看着床上的《比得兔故事集》、掉落地上的包装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失陪─」接着,他便走到隔壁房间、关上暗门。
片刻之后,蓝凯尔听到从墙壁另一端传来男人的厉声怒吼:「……妳是吸毒太多头脑秀逗?我之所以找保姆,就是为了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能照顾双胞胎……什么?妳三天没回家,丈夫生气了?哼,我是律师,不是婚姻咨商师,你们夫妻失和的家务事与我无关!……妳想念妳自己的小孩,必须回家看看… …搞清楚,当初找妳当保姆的时候,在合约上妳曾保证能百分之百配合,妳是文盲吗?知不知道什么叫『百分之百』?……什么?没错,现在有个娼妓在我房里。妳有意见?我已经一星期没进家门了,忙的天昏暗地,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点时间顺便放松一下……请妳用那个不管用的脑袋想一想,我会让双胞胎过来看我召妓?」
蓝凯尔的耳朵竖了起来。
「既然觉得我急着发泄叫了个廉价野鸡,妳还这么随随便便的将双胞胎弃置在我的房间里,妳怎么知道那个野鸡有没有问题?或许是个变态、或是有精神问题,突然发疯的话,妳能负责吗?妳负得起责任吗?……」
男人的话语让蓝凯尔有种深深受辱的感觉。
急着发泄叫了个廉价野鸡……
或许是个变态、或是有精神问题,突然发疯的话……
他知道男妓不是令人尊敬的职业,但他有最基本的人格。他的确需要钱,却不代表可以羞辱、贬低、作贱。他深呼吸一口气,跳下床、进了浴室很快的换上衣服、将东西迅速塞进邮差包里。最后,他将男人之前给的那叠钞票留在床头柜上,不屑的瞪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517号房。
﹝2﹞
什么叫做煮熟的鸭子飞了、叼在嘴里的烤肉跑了。
海恪廉下了计程车,请计程车司机帮他将随身行李箱拿到波赛顿大楼门口,自己则左手拽着晓恩、右手抓着晓威,肩上还斜背着公事包,气极败坏的走进大楼。
「海先生,早。」大楼管理员见了他,立刻小跑步的出来帮忙,同时微笑打招呼,「今天带着您的公子和千金一起来?」
海恪廉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早,两个小家伙倒是很有礼貌的打招呼。海恪廉显然不耐烦,拉着两个小孩走向电梯。大楼管理员也提着随身行李箱机伶的跟到电梯口,为他按下17楼的按钮,「祝您一天愉快。」
电梯门流利的关上,海恪廉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当电梯到达他的楼层,如镜般光亮的门再度打开,迎面而来就是柜台接待笑容灿烂的欢迎,他则冷冷的说:「快去帮我把行李拿进办公室。」
进了律师事务所,海恪廉一脸铁青的直朝办公室走去,好些员工看他像吃了炸药似的,都纷纷走避。 「海先生?」秘书谢安妮见到他时相当讶异,「今天十点开庭,我以为你不会进办公室。」
海恪廉将左右手稍微举起,晓恩和晓威睁大明亮双眼,同时仰头单纯无辜的看着父亲。 「的确。但是我不能带双胞胎到法庭!」
几个员工开始窃窃私语,「又轰走一个保姆?这是第几个了?」「两个小家伙看起来天真无邪,其实根本是捣蛋鬼。」「看来今天可麻烦了。」
「谢小姐,我把之前那个不称职的保姆换掉了。」海恪廉将晓威和晓恩带进办公室里,要他们乖乖坐好,同时吩咐谢安妮:「请妳立刻找新的保姆,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下午就能开始工作。」
谢安妮面有难色,「海先生,恐怕有困难:一个『称职的』保姆不是那么容易物色……」
「妳应该明白我这段时间很忙,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分神照顾双胞胎。」不等对方说完,海恪廉便打断,语气中有种轻微的威胁,「或许妳的婆婆可以帮忙照顾几天?」
「我会尽力而为。」谢安妮很清楚和老板硬杠不是明智之举,只能勉强同意,「如果真的没办法,我婆婆可以帮忙两、三天。」她强调,「就两三天。」
聊胜于无,接着海恪廉又叮咛谢安妮别让双胞胎在办公室搞破坏、记得送托儿所和一些杂务之后;又带着行李箱、公事包离开事务所,叫了计程车前往法院。
匆匆赶到法院,海恪廉的两个助理律师:米仓良和杰利早已在准备室等候。 「海先生!」一见到海恪廉出现时,他们好像放下心中大石似的,显得喜出望外,「终于来了,没事吧?」
海恪廉反问他们:「怎么了?」
「刚才检察官和警察来过。」资历较深的米仓良率先解释:「说昨晚苏菲亚饭店遭到歹徒袭击,有好几名房客受伤,还有两名警卫挂彩……海先生不是下榻那家饭店?所以他们过来关切,让我们很担心。」
「我没事。」海恪廉一抬手,没有多解释。
其实海恪廉心里大概有谱。由于这个案件颇为棘手,委托人因此向法院申请警卫保护、并让他住在指定的饭店。而海恪廉到苏菲亚饭店check-in之后,却直觉认为不太对劲,于是进房将电视灯光打开、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门牌、佯装进住的假象;接着却自行带着行李,从安全梯离开饭店,到两条街后的平价商业旅馆投宿。
逃过一劫,海恪廉暗自决定要继续「居无定所」,以策安全。
「谢天谢地,这件案子已经够麻烦了,可不希望更节外生枝。」杰利附和,「海先生昨晚过得还不错吧?」
这句问题触痛海恪廉的某条神经,「想知道我昨晚怎么过的?」他双臂抱胸,语气恼火,「有没有一种经验?投硬币到自动贩卖机里想买杯咖啡提神,心里预期着应该会得到一杯像泥沟水似的甜腻恶心的热饮料;没想到东西出来之后,却非常意外的是杯美得冒泡的Dom Perignon香槟!才心想真是赚翻了,然而还来不及好好享受,香槟却翻倒在地上全部没了!这就是我昨晚的心情!」米仓良和杰利互相对看一眼,根本无法了解海恪廉说的是什么寓言故事。 「老板?你的意思是……」
海恪廉摆摆手,要两人别在意,「我的意思是,尽快把那个混帐家伙的鬼案子解决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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