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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暂缺
系列: 代售书系
出版社:龙马文化
编号: 099
书名: 晓星孤屿──《扬书魅影》第二部
册数: 2
作者: 南风歌
绘者:
出版日: 2011/7/20
【简介】
上册:
经历过曾经的血雨腥风之後,一切回归了平静;儿子们在长大,楚大侠和君教主的甜蜜江湖之旅还在继续。 这是正道大侠和前魔教教主的婚後生活,这是二人携手共赴江湖兼二度蜜月的故事。
一把断剑将楚飞扬和君书影引向一座孤岛,身负师门之命又将楚飞扬视作人生偶像的天山派弟子楚云飞毅然随行,连同那来历不明的神秘人江三,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踏上旅程。 路途上的风波不断,撞山贼,遇旧识。 昔日倾心於楚飞扬的梅家小姐今已嫁作人妇,却又被牵扯入父兄与夫君的明争暗斗。
原本视君书影如同洪水猛兽的楚云飞,却也在乍然之间,触动了少年情怀,情窦初开。那一抹俊雅的身影进入了眼帘,入驻了心底,从此後烙下了最深刻的印记。
下册:
麒麟岛,东龙阁,一切都指向了楚飞扬那位隐居避世的师父。 昔日与世无争的强大门派如今只剩残垣断壁,只有深陷在地底的各种机关暗道还在运作。 江三的目的终於暴露,又牵扯出另一宗深埋了几十年的恩怨情仇。
这是一场针对楚飞扬的阴谋。即使早有警觉,侠义之心却令他无法置之不理,直至最终牵连其中。走火入魔,神智丧失,正直的理智被埋没,只剩惟我独尊的膨胀欲望。 逆天的强大力量吞噬了正直本心,世间万物都不值一提,尽可毁灭。
却惟有那一人,在他那颗混沌焦躁的内心中,他仍旧不愿去伤害,一丝一毫的伤害都绝不允许。只有一个疯狂的意识在叫嚣──占有,据为已有! 无意中得知君书影早已属於楚飞扬的事实,初次动心的楚云飞只能将一片心意隐瞒,默默陪伴,看着向来万事都不上心的君书影为救楚飞扬忧心劳碌。
最终君书影要如何才能救得楚飞扬,所有人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已成鬼岛的昔日辉煌之阁也终需一个结束。 而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後,还有那清溪环绕的林间雅院,贴心可爱的一双稚儿,亲切忠诚的朋友和家人,在等待二人的归去……
【试阅】
这一年楚家长子5岁,楚家次子4岁。楚飞扬早已重出江湖,关於他生生死死的流言不攻自破,楚飞扬再次声名大噪。一切似乎都回到从前。惟一不同的,是出现在楚飞扬身边的那个一贯面色冷凝的男子,和两个谜一样的孩子。
前盟主袁康寿六十大寿时,楚飞扬带著一大两小,面上是一贯淡泊温和的笑容,出现在朗月山上整个武林面前。没有遮掩,没有宣嚷,只是如同任何平凡的……平凡的一家人一样。寿晏之后,跟随楚飞扬下山的却只剩一大一小两人。
一切都平平淡淡,如同顺其自然。江湖之中却永远少不了追根究底的人。
於是在那些敬仰和崇拜之外,阴鬱的异样眼神和抵毁指责却如同细小的虫蚁,无孔不入,细细渗透蔓延。
如同光茫的太阳也蒙上了灰暗的阴影,虽然身处中心的楚飞扬从不在乎,却总有人要替他不平……
01
清州地处朗月山脚下,是一座还算繁华热闹的小城。因為天下第一大派清风剑派就坐落在朗月山上,所以清州城中经常有些来来往往的武林中人。城中人人尚武,连街上的六岁小儿也能像模像样地舞枪弄棒一番。
清风剑派门槛前,自然没有人敢在此撒野為非作歹。所以虽到处可见一身风尘的江湖中人,城中却向来太平。反倒便利了歷任官府,轻轻鬆松就能博得个治下有方的美名和朝廷嘉奖。
清风酒楼是清州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似乎搭上了清风的名号,连生意都好做多了。虽然它不见得比别家好到如何,来来往往的江湖中人却显然更中意这一家。每到用膳的时辰,酒楼上上下下的堂中无一例外地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五湖四海的口音汇聚一堂,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或拎重捶,或扛大刀,口沫横飞地吹嘘自己行过的侠仗过的义打过的恶战
杀过的恶人。
这样的江湖人见多了,酒楼里的小二也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所以当一双洁白的毡靴踏入门槛,一抹素雅的修长身影进入眼帘时,游走在大堂间奔忙的小二打眼一看,就知道来的这位跟里面这些不是一个档次的,忙放下茶壶,殷勤地迎了上去,堆起笑脸招呼道:「客官快里面请,外边冷呢吧。客官几位啊?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来人拍了拍身上的雪,向小二点点头,开口道:「不住店。将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做上一份,做得清淡些,我要带走。」
「哎,知道了。客官您坐著等,小的这就去给您下单。」小二飞快地将来人引到堂里,搬了个凳子过来,拿抹布擦了擦,请客人坐下,又倒上茶水端来,便飞快地跑向柜檯。
君书影看了看杯中的茶水,清清淡淡的顏色里飘著几根泛白的茶叶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把茶水放到一边。
自从袁康寿的寿辰之后,楚飞扬的师父信白似乎也不再那麼固执了。虽然没有明说,这顽固老头却显然已经默认了他这个前魔教教主,又是一个男人,陪在楚飞扬身边的事实。
如今不知道楚飞扬同他师父密谋过什麼,竟然就这样举家搬到了清风剑派脚下。
君书影并不喜欢这个地方。楚飞扬却铁了心要回来,威逼利诱什麼手段都用过了,君书影最终也只能同意。
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总是被楚飞扬牵著鼻子走……
好在楚飞扬并没有要求住在清风剑派里面,而是仍在山脚下他另一个师父曾经隐居的地方安顿了下来。这也是君书影没有坚持拒绝的原因之一。反正一切恩怨都早已是前尘旧事,只要不是和清风剑派的人天天见面,倒没必要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否则未免显得矫情了。
如今人多了,那房屋就明显过於简陋了。君书影是无所谓,楚飞扬从来的那一天就忙著请来师弟师侄们修缮房屋,清理院子,甚至加盖了一间书房,儼然是要安家在此的样子。
今天他又大清早上了山,天过晌午了也没回来。小石头早已饿得嗷嗷叫,君书影也实在等不了了,便揣了银子直奔这清风酒楼来了。
君书影百无聊赖地坐著。心中想了会儿楚飞扬写给他的武功秘笈,一会儿又有些担心被他拴在桌子腿上的小石头,不由得有些心急起来,怨那饭菜做得太慢。
正要叫来小二催上一催时,身后四方桌上几个人的谈话内容里却飘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楚飞扬,天下第一的楚大侠?!我呸!」一个穿青衣戴斗笠,脸带一道伤疤的男人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配称大侠?他配称大侠?还天下第一,我们整个中原武林的脸面都让他丢光了!」男人脸上的疤随著他的开口耸动著,一张脸不知是因為激愤还是酒喝多了,红光满面,不大的眼睛中射出精亮的光茫。
「杨兄,你小声点,这里毕竟是清风剑派的地界……」有人提醒道。
「小声个屁。他楚飞扬算个屁!」另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插嘴进来。他抬起酒杯倒乾杯中的酒,一抹油嘴道:「我跟你们说,那姓楚的小子,他有什麼本事?他是什麼,他是个爱男人的……恩。」壮汉做了个下流的手势,拉长了声音。几个人互相看了一圈,淫秽地笑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知道杨兄脸上这道疤怎麼来的麼?」壮汉打了个饱嗝,继续道:「姓楚的砍的唄。那可真是一场恶战,杨兄你说,是也不是?」
刀疤男人摆了摆手,一脸谦逊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怎麼不值一提?!」壮汉脸上的横肉抖动起来,把铜铃大的双眼一瞪,「这种事情怎麼能不说,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咱也让大家看看,那姓楚的小白脸是个什麼卑鄙小人!我跟你们说,上一次,黑瞎子山上那个匪帮,那是咱们黑罗刹杨兄一个人去单挑来的。杨兄一人浴血奋战三天三夜,将那五百几个穷兄极恶的贼匪杀得七零八落,自己也早已体力不支
。那姓楚的小子居然此时跳了出来,解决掉剩下的几个匪徒,杨兄光明磊落,哪裡想得到他是来抢功的,还向他道谢。他竟然趁机砍了杨兄一刀……」
一桌人立时发出嘘叹的声音,摇头感慨。壮汉拍了拍刀疤男人,继续道:「什麼叫侠之大者?杨兄是也!结果功劳果然被那姓楚的抢去了,杨兄居然还不愿跟咱们讲出那件事,这真是……」
咯咯的几道声音打断了壮汉的话。几人明显地感觉到一股阴沉的力量,面面相覷片刻,一起向前看去。
整齐的兔毛镶边的袖口下,白皙修长的手慢慢握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突起。那咯咯的声音就来自那皮肤血肉下骨骼间的活动。
一桌五个粗壮汉子眼睁睁看著那人转过身来,走到桌边,阴沉的视线将他们扫视了一遍。
刀疤男人最先回过神来,一拍桌子吼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你!敢这麼看著咱们朋岳五虎……」话音未落却突然变成一道凄惨的吼叫,顿时惊动了整个大堂,纷纷朝向这边看来。一时间除了那哀嚎外便没了别的声音。
君书影把手从筷子上拿开。青绿的竹筷直直地插在桌面上,穿透了刀疤男人的手背,鲜血汇成汩汩的水流顺著桌面滴到地上。
「你!」离君书影最近的男人回过神来,掂起桌面上的大刀就要起身。君书影眼皮动也没动,只一伸手按住那人的脸,指间一用力,只听哢嚓一声,男人歪著脸捧著脖子大叫著瘫倒下去,沉重的大刀摔在地上的声音响亮而清脆。
君书影向前走去,原本讲得唾沫横飞的男人看了看两个同伴,知道是遇上高人了,一把拿起自己的武器,戒备地向后退去。
君书影冷笑一声,拈起一根筷子扔了出去。男人紧张地一把接住,捏著筷子露出「你也不过而而」的笑。
「小心!快丢掉!」一道声音突然从上方响起,男人捏著筷子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右手腕一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猛地向身体各处爆发开来。
「啊!——」男人惨叫一声,抱著手腕跌倒在地上,正看到自己的右手掌掉落在面前不远处,尤自捏著那根筷子。
「你!——」男人抬头,双眼血红青筋暴突地看著面前飘然落下的一身白衣的年轻人。
「你不用如此,我是在救你。你看。」白衣人指著掉在地上的右手道。只见那只手从和竹筷接触的地方开始慢慢变黑,迅速地蔓延开来,黑色覆盖了整只手,又开始向下腐烂,直到见肉见骨,最后只剩一隻骨架和一滩鲜血。
倒在地上的男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一时忘记继续痛吼。
白衣人转向君书影,面色一凛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生得如此歹毒心肠。就算这些人惹了你,你也用不著以如此恶毒的手法害人致死。如此阴邪的手段,实非我武林正道所為。」
君书影看了地上负伤的三人,又扫了一眼远远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剩餘两个,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而将目光投向面前声色俱厉斥责著他的年轻人身上。
君书影将面前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轻人抬著头挺了挺胸,握著剑的手紧了紧,紧锁的眉目间满是不赞同和斥责。
大堂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受伤的几个男人互相搀扶著跌跌撞撞地退到角落,脸色阴沉地望向场中默然对峙的两人。
為数不多的几个平民百姓早已在纠纷一开始时飞快地放下饭钱溜出了大门。剩下的江湖人士或坐或站,面对这场混乱,暂时都只在原地围观。
「这位兄台,不知这几人到底如何冒犯到你,你要下此毒手?!」白衣人先开口道,眉间拧出的川字给他年轻的脸增加了一些不合年纪的稳重。
「多管閒事。」君书影轻哼一声,「不要废话,出手吧。」
「出手?!」白衣人显然愣怔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道,「这位兄台,你误会了,我并非故意与你為敌。只是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欲杀人行兄,身為江湖中人都会出手制止吧。在下只想為几位调停和解而已。」
君书影似笑非笑地四下环视一番。看那年轻人说完之后,有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中人显然脸上已经掛不住了。再看看那被他救下的几个人,更是一脸阴沉地看著二人,哪裡又对他有半分感激。
「不知阁下又在笑些什麼?」年轻人皱眉疑道,「你……」
他话音未落,却只见对面那原本还在淡然笑著的男人突然身形一动,幻化為一道迅影,直冲过来。
白衣人猛地飞身而起,一个鷂子翻身落在另外一边。脚下还未来得及站稳,一道内劲暗藏的疾风又从身后直刺而来。白衣人即时运起内力,将剑舞得绵绵密密,向身后扫去,同时又一转身——
「楚大侠小心!」一道声音从楼上传来。
白衣人这时刚刚看清,他手中的剑身上已钉入了几根绿光闪亮的细针,面前的男人挥过来的右手带起三道银光,直冲面门而来。
白衣人正要后退,却见那人忽然停住攻击,指间夹著的三根银针稳稳地停在鼻前。
「你姓楚?」面前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口气中夹杂著丝丝不明的意味。
白衣人不知这又有什麼关系,却还是点了点头。
「楚大侠?!哼!」面前的男人垂下眼皮,不屑地冷哼一声。
虽然对他的不屑有些莫名其妙,白衣人还是修养极好地开口道:「在下楚云飞,是天山派门下大弟子。在下自知资歷尚浅,是江湖上的朋友给些薄面,才称呼一声楚大侠。」
君书影汕汕地收回攻势。一直在旁看著的小二慌忙趁机上前道:「客官,您要的饭菜都做好了,咱们已经给您用食盒好好地装上,您带到家里也还是热热乎乎的。您看……」
君书影示意他拿上来。等小二一脸殷勤地拎著精緻的食盒回来,君书影又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小二,转身便走了。
楚云飞不知这又是怎麼一回事,这人怎麼能突然间杀气十足,突然又说走就走,只得收好剑跟上几步道:「兄台请留步,刚才的事情还没有……」
「我最恨多管閒事的人。多管閒事还姓楚更加讨人厌。你好自為之。」君书影扔下几句话,出了门便飞身离去,登时不见了身影,轻功之高让楚云飞暗自乍舌。
这般好的功力,如果刚才真的和他拼杀起来,定然也占不到什麼便宜。楚云飞摇了摇头,回身迎向急匆匆走来的同伴。
「这人乖戾嚣张,下手狠毒,似乎有些心术不正。不知道什麼来路。只是不知好好的清风剑派脚下,為什麼会出现这种人。」楚云飞走回坐位,沉吟著道。
「我告诉你一声,这里龙蛇混杂,你下次再不可如此鲁莽出手。」同伴摇头道。
「小曲,此话怎讲?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刚才若我不出手,只怕现在就要多出几具枯骨了。刚才那个人显然是动了杀心的。」楚云飞不赞同道。
被称作小曲的同伴无奈道:「你呀,你真是。你看看刚才那几个人,哪裡像好人了。」说著抬头四周看了一圈,大堂里又恢复成了人声鼎沸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场混乱从未发生过一样。「哪,你看,人都不见了。你冒险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刚才看你的眼神,可没看出一点谢意。」
「在下救人并不图他们感谢。」楚云飞道。
「唉,呆。算了,不说他们了。不过刚才那个男人……我想到一个人。」小曲摸著下巴,一脸兴味地道。
「谁?」楚云飞一怔。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唉呀,刚才你们打的时候,楼上有人让你小心,他听到『楚大侠』几个字就停手了。你说还有谁?」小曲冲楚云飞挑了挑眉毛。
「唉……谁?」楚云飞有些為难地皱了皱眉。
「啊!阿呆啊,你是真呆啊!你不是很崇拜楚飞扬楚大侠的麼?这种江湖大八卦你都不知道?!」小曲无奈道。
「楚大侠?!刚才那位是……楚飞扬楚大侠?!」楚云飞瞪大了眼睛,有些雀跃地问道。
「楚你个头啊,呆,你也说刚才那人心术不正啦。你想想跟楚大侠有关,又心术不正的……」
「君书影?!」楚云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嘘!——」小曲忙倾身捂住他的嘴巴,「你小声点行不行?!」
「居然是这个魔头!」楚云飞低下声音,恨恨道,「早知道是他,我就不该跟他废话那麼多,一刀杀了这个妖人最好!」
「你这麼恨他?」小曲反倒迷惑了,「你以前见过他。」
「谁会见过这种魔教妖人?!」楚云飞哼了一声道,「都是因為他,害得楚大侠声名受损。如今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宵小之徒拿这种事情暗中詆毁楚大侠。明明是……明明是个男人,居然……哼!」
「你又知道了。」小曲捡了粒花生扔进嘴里,「两个都是男人,你怎麼知道就是他使妖法迷惑住了你心目中的楚大侠?」
「什麼话!」楚云飞愤怒地一拍桌子,「楚大侠向来光明磊落,若要说这江湖中谁最当得起侠之大者,就是楚大侠!如今却為这魔教妖人所惑,险些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实在让人惋惜气愤不过。我只恨不能当面警醒他,不应该再这样错下去。」
「好了好了。」小曲忙安抚道,「呆你消消气,这些八卦什麼的都是没事的时候才消遣的。你别忘了你这次下山是有师门任务在身的。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这哪裡只是什麼江湖八卦……」楚云飞不赞同道,一抬头对上小曲认真盯著他的双眼,怔了怔,转而低叹一声,「师门任务,我自然知道。师父让我去寻回那被偷走的半把晓星断剑。可是线索只有清州而已。我从到这里已经查访多日,一丝线索也寻不到。即便有几个与我天山派交好的门派相助,也仍旧没有丝毫进展。我如今真是,一筹莫展。」
小曲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看开点,阿呆,我也会帮你的!」
***
君书影一路施展轻功飞回家中,一进门就看到背对著门的楚飞扬蹲在桌子前面。
「你在干什麼?」君书影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面上。
到了近前看清时,君书影脸色僵了僵。
楚飞扬正一脸心疼地抱著扑在他怀里呜呜哭著的小石头,轻轻拍著抚慰著。
听到君书影走近,两人一起抬头控诉地向君书影看了一眼,小石头又继续趴在楚飞扬怀里泛委屈。
「你呀,你把小石头拴著就算了,你居然用寒冰玄铁锁。你知道这东西都锁过些什麼厉害人物麼?你太看得起你儿子了吧。看把小石头吓得。」楚飞扬无奈道。
君书影摸了摸鼻子,分辨道:「这小东西太会解绳子了,打什麼结都拴不住他。我就想到这玩意儿了。」
楚飞扬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呀,你呀。不是我说,对别的事情不著调不要紧,对娇气的小娃娃怎麼能这麼缺根筋……」
「你说谁缺根筋?!楚飞扬,你想打架吗?」君书影不悦地眯起眼睛,「想打架就直说,我随时奉陪。」
「我不想跟你打架,我在跟你讲道理。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用这种锁死绝世高手的铁链把小石头一个人拴在家里,这种事情不许再做。合理的道理就要听,不要总是油盐不进这麼固执。」楚飞扬放下小石头,站起身来,伟岸挺拔的身形抬头挺胸寸步不让道。
「你……你好!楚飞扬,我今天不教训你,你不知道猪头為什麼这麼大!」君书影一转身,疾步走向墙边,摘下上面掛著的两把剑,随手扔了一把给楚飞扬,鏘一声拔出宝剑,横眉怒道:「拔剑!」
楚飞扬也将眼一横,拔剑出鞘,左手将剑鞘背在身后,右手稳稳地持著剑柄,明晃晃的剑尖直指君书影。
君书影被那剑身明亮的反光耀得眼花。他没想到楚飞扬说拔就拔,还如此乾脆地拿剑指著他,一时愣怔了一下,心里竟然颇不是滋味。然而霎那间那些委屈怨忿都变成了涛天怒火,熊熊燃烧在胸前。君书影握住剑柄的手一紧,脚下一动,一道银光直直刺向楚飞扬。
楚飞扬嘴角牵起一抹轻笑,脚步轻移,轻盈地一侧身,却并未迎战,反而将剑尖斜斜指向下方,却将左手的剑鞘迅疾地一翻。
只听鏘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君书影定睛一看,自己的剑已经被楚飞扬的剑鞘牢牢收住。君书影欲往回使力将剑抽出,楚飞扬却将右手的剑一扔,只抓著剑鞘一用力,把君书影拽到胸前,猛地从背后一把拥住。
「好啦好啦。」楚飞扬笑得眉眼弯弯,在君书影耳后亲了亲,「别那麼生气麼,我开个玩笑的。」
「混蛋,谁跟你开玩笑!放开!」君书影挣了两下,嘴里恨道,「放开,和我好好打一场!」
「不要!」楚飞扬断然拒绝,亲昵地用鼻尖蹭著君书影脑后的长髮,柔声道:「我哪裡捨得和你打。」
君书影又挣扭了两下,乾脆放弃,只撇过头去冷哼了两声。
楚飞扬笑了笑,鬆开一隻手,拿掉君书影手上的剑放在桌上。复又抱上去晃了晃,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不过,我不介意跟你到床上切磋切磋……」
君书影猛地挣开楚飞扬,急忙回头去看那还在桌边毛毡垫子上乖乖坐著的小石头。那垫子是君书影怕凉著小石头,走之前特意在桌角处厚厚地垫了几层,才把小石头放了上去。
小石头的虎皮帽有点歪,厚实的大红色棉衣上绣著精緻的暗纹,裹得圆滚滚的身体下露出两隻穿著虎头鞋的小脚。他正一脸好奇地抬著头,两隻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到君书影的注意力又放回到他身上,小石头把嘴一撇,低下头去,移动著因过於厚实的棉衣而难以自由移动的小胳膊,小手抓起围在肚子上的一道细细铁链扯了扯,让铁
链发出哗哗的声音,又抬起头委屈地看著君书影。
君书影瞬间感觉到了以前他在谋划坏事时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楚飞扬殫精竭虑费尽心思希望让他感受到的一种感觉,罪恶感,深深的罪恶感。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禽著晶莹的泪水却不愿滴落的大眼睛的注视下,他觉得自己真的对小石头做了一件十分过分的事情。
君书影拿出钥匙,走过去蹲下来,把小石头的虎皮帽扶正,又把他肚子上的细细铁链解下。
小石头低下头抓起衣角把玩,不愿意去看君书影。君书影有点后悔这样对待小石头,把他抱起来放到桌上,抬起他的小脸给他擦擦眼睛,叹口气道:「小东西,吓到了吧,下次不会了。」
小石头把嘴一撅,又低下头去玩衣角,仿佛那衣角是个很值得研究的东西。
君书影看小石头似乎不愿意原谅自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哄他了。
楚飞扬走了过来,大手在小石头额头上轻轻一弹笑道:「好了臭小子,矫情你也给我有个头。我回来的时候你明明趴在垫子上睡得挺香的,哪裡就这麼委屈你了。」
小石头撇著嘴要哭不哭地看著楚飞扬。楚飞扬笑著,作势在手心上吐了口唾沫。小石头抬手抹了抹眼睛,转向君书影伸开两手:「阿爹,阿爹抱小石头——」
君书影看著这两人的表演,彻底无力了,无奈地把小石头抱在怀里。小石头心满意足地趴在君书影肩上,把脸埋在他颈上那一围暖暖的毛里,舒服地哼了两声。
「这小子,学武的根骨一般,撒娇的功力倒是一流。」楚飞扬无奈道,「都跟谁学的呀。」
君书影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食盒:「废话少说了。这是我刚才到酒楼里买来的饭菜,快些布上桌来吃饭罢。」
楚飞扬看了看那雕花刻草漆得精緻无比的盒子,一抚额道:「这东西,不少钱吧?」
「这也没办法,外面太冷,不用盒子饭菜会凉。」君书影一皱眉道,「你何必连这个也要斤斤计较?」
「唉……」楚飞扬低叹一声,一边从精緻的盒子里拿出一道道用同样细緻精美的碗碟装著的饭菜,一面在心里无奈叹息,败家真是个要不得的毛病。 本帖最后由 五月雨 于 2011-7-6 08:0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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