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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76 天 [LV.7]常住居民III - 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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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2) 鸡蛋( 0) |
一个右手拿十字架、左手缠菩提挂珠的现代驱魔师,
一脚踩进古代魔幻世界,倒楣遇上噬血的千年侯爵,
这段甜蜜还好、激情不少,但一直颇血腥的恋情于焉展开──
一个不知道是技术太烂还是运气太糟的驱魔师杜千年穿越了!
不过人家穿越到古代,大不了当皇后(杜千年:喂,我是男的=”=),
他却穿越到有幻地、有妖怪,还有异族趴趴走的异界古代?!
最惨的是,他堂堂驱魔师竟然遇到高阶色魔不死侯爵,
对方还威胁他──要嘛当俘虏,被酷刑折磨到死的那种、
要嘛当贴身侍从,要贴到床上的那种,
靠!他杜千年耶!当然……要选命啊,贞操那种东西不用看太重啦──
但!又靠!吸哪里不行,哪有人吸血的啦!
这下不落跑都不行……可怎么他都步步为营了,还会被炎禾岁逮到?
炎禾岁低喃,「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以血为凭?」
『你什么时候偷吸我的血了?』杜千年抚着自己的脖子,怀疑那吻痕根本是咬痕。
「不,是你喝了我的血,我让人加在你的食物里。」
……(事实的真相都是不容易面对的T__T)
序幕 这样的开始就是诅咒
幽深的古堡静谧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唯有窗外雪花飘落的沙沙声。不点灯的数百年建筑,在黑暗之中更显阴森。
突地,银亮闪电划过,短暂的映亮古堡长廊一隅—乍现一抹如流光般窜逃的身影。
「找到你了!」清朗的嗓音出现在长廊尽头,身影从转角闪出。
男人一头俐落短发非常有型,横落的刘海微遮,却掩不了他出色的五官。合身的黑色猎装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只见他结印的双手,右手缠着一条银炼,炼端系着银制十字架,左手缠着一条菩提挂珠,他朝那抹逃窜的身影喝道:「以不动明王之力,锁!」
话一出口,就见黑暗之中他的菩提挂珠射出银光,瞬间缠住那抹身影。
那身影动也不动地停留在原地,低垂着脸,长发遮掩住容貌。
「唉,本来就会被我逮住,又何必浪费力气跑呢?」男人叹气叹得很没诚意,眉开眼笑地走向它。
会说是「它」,那是因为它是这幢欧洲古堡里一抹扰人许久的幽灵。
而他,杜千年,来自东方的台湾,是个行事非常低调,但是办事很有效率的驱魔师,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情操,外加古堡拥有者白花花的钞票,让他远渡重洋而来。
他来到古堡不过才第一夜,就马上把这听说很棘手的幽灵给抓到,让他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的银行户头里又添了笔令人愉悦的数目。
「好了,咱们也别浪费时间,在此,我以圣子圣婴之名,命令你回去归属之地。」杜千年没跟它闲话家常,抓到之后就是立刻遣返。
就在他话说完,它的脚底下出现了黑暗结界,它慢慢地往下沉。
杜千年慢条斯理地解开银光束缚,却蓦地发现—解不开。
「不会吧。」他呆住。
这时缓缓下沉的它竟抬起眼,笑得有几分抱歉。
那张脸异常俊美,压根不像是人类,仿佛是传说中的魔物。但杜千年没欣赏的心情,因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修!快出来,我的咒解不开!」他朝上头吼着。
一抹半透明身影从镂花天花板浮现,浓密的长鬈发垂落在杜千年身边,看不出国籍的俊脸就贴在他的颊上。
「不要趁机揩油,动作快!」杜千年吼着。
「好啦……」修懒懒喃着,动手想要切断银光。
蓦地一股巨大的下沉力量扯着他和杜千年一并坠落。
「你这笨蛋……」
这是古堡最后的声响。瞬地,静寂无声。
第一章 不是人人「穿」得起!
一抹萧瑟的气息从他的毛细孔钻入,催促着他醒来。
然,他却像体内累积了数年的疲惫一口气涌上般,累得连掀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急着确认自己掉到哪,因为最差的地方就是地狱,而「地狱」他早在十几年前就拜访过,不会有比那里还糟的地方了。
那是个比真正的地狱还要像地狱的地方,完全没把人当人地不断实验,在他好不容易逃出之后,他开始以赚钱为志向。
虽说有钱并非万能,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于是他总是哪儿有钱便往哪儿跑,而从事驱魔的工作让他的六感恒常保持警戒,造成他有严重的睡眠障碍,有时累得不想动,却依旧睡不着。
他有时不禁怀疑,其实是他做了太多人体实验才造成这样的体质。
好累啊……他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原本萧瑟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暖而带甜,教他忍不住往梦乡里钻。
「千年、千年……」
耳边传来修的呼唤,他不耐地皱起好看的眉。「修,别吵我……」他好累,好不容易可以入眠,就可怜他,让他睡一会吧。
「千年!」
头上像是遭到石头撞击,杜千年恼火地睁眼。「很想死是不是?」
「……我已经死很久了。」修幽幽地道。
「要不要我超渡你?」他耍凶狠,漂亮的脸蛋狠狠扭曲着。
「你要不要先看看四周,再决定要不要超渡我?」
瞪了他一眼,杜千年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身处在一座森林里,暖暖煦阳从林叶间筛落,地上满是枫红落叶,形成天然床铺,让向来随遇而安的他又闭上眼。
「你还睡?」见状,修开始挑石头,这回打算找大块一点的。
「你很烦耶,让我睡一会会怎样?」他转过身,想要再钻回梦乡。
「你都不觉得奇怪吗?这里很陌生,我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而且太阳还在,我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放弃搬大石头砸他,修在他身旁盘腿坐下。
他忘了自己是何时成灵的,对生前的自己没印象,就连修这个名字也是千年给的,和千年相遇之后一直是形影不离。
虽说他也能在正午现身,但阳光总是会让他不适,而这里的太阳明明光线强烈,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这是好事,不是吗?别再吵我了。」杜千年咕哝着,用手摀着双耳。
如果当初知道修有着碎碎念的大妈个性,他发誓,绝对不会一时好心替他解除地缚,把他带在身边。
「撇开我的事不说,但我跟你在一起也有几年的时间,从没看你这么想睡过,我总觉得这里的氛围……」
修的碎碎念突地停住。
风微微地拂过杜千年的脸颊,耳边烦人的絮语适时停止,令他不禁满足地勾弯唇角,想要好好睡一觉时,却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修说的没错,他习惯保持警戒,可这里的氛围却莫名教他发懒,只想好好睡一场……
想着,他缓缓回头,看着瞪大眼望向远方的修。
「你干么?」杜千年好笑地看着他。「见鬼啦?」
修僵硬地摇摇头,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双眼不能动地直视着前方。
杜千年扬起浓眉,正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时,听到了沙沙的声响,像是什么多足虫子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
但这想法引他发笑,缓缓望去—
想要发出这么大的沙沙声,除了数量要多,体形还要够大……
「那是什么?」杜千年怔楞地问。
「……我跟它们不熟。」
「是蜘蛛吗?」杜千年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所处之地是森林中的小径,而他抬眼望去,遥远的小径尽头竟是数量掩没小径的蜘蛛,但蜘蛛嘛,有什么了不起?
问题是,它们一只只都有一只中型犬的大小!
「很像……可是……为什么它们的背上有人脸?」
「不过是背部的纹路像人脸而已……」咽了咽口水,他慢慢地坐直身子,很想要逃避现实。
「那不是很像人脸,而是真的有张人脸!千年,它们靠近了!」修惊喊的同时已经飞身跃起,飘在半空中。
「超没兄弟情义的,你居然丢下我!」杜千年也跟着跳起,往人面蛛跑来的反方向飞奔。
「快,往这边!」修疾速飞着,指引着方向,突然在前方顿住不动。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要跟我说我们已经被前后包抄?」杜千年问着,脚下还是不敢停。
「不是,而是前头有……结界。」
「嗄?」杜千年还未意会,人已经结实地撞上坚硬的结界墙。
因为跑得猛,让他撞上之后直挺挺地往后面倒,痛得他差点泛泪。
「下次……可不可以说快一点?」他怀疑修已经对他不满太久,在这当头趁机报复。
「我只是觉得纳闷。」修没啥歉意地道。
杜千年张眼瞪他,再看向刚刚将他反弹的结界,总算明白修为何会慢半拍地告诉他这个消息。
一般而言,结界墙不可能拉到这么大的范围,放眼望去他看不到尽头,就像是守护着里头的城……这就意谓着,它是用来隔绝外头的人面蛛。
「千年,来了!」修指着他的后方。
低吼了声,他翻跳而起,抽出左手上的菩提挂珠,回身结印,「不动明王在此,退散!」
一气呵成,充满能量地借咒施法却对那群人面蛛大军半点用都没有。
「千年,它们不是妖怪!」
×的!不是妖怪就不要长得那么像妖怪!杜千年暗骂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的手上有十字架炼,还有菩提挂珠,腰间有圣水和加持过的小型佛杖,法宝一样也没遗失。但就算他精通东西方的除妖驱魔之法,对方不是魔灵鬼魅,他会的招式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呀,再多法宝也等于破铜烂铁!
但是……他回头看着结界墙。
「老子制不了那些蜘蛛,总搞得定你吧!」
话落,他双手结印,专注地念咒。
「千年,快!」
修的催促伴随着逼近的沙沙声,就在危机降临的当头,结印的双掌突地运劲打向结界墙,杜千年吼着,「以大日如来之力,破!」
掌心发出火红的光芒,在结界墙上打出一个小洞,但洞立刻自动修补,杜千年见状,如鲤鱼跃龙门般地跳入洞中,而修也赶在他之后穿过,就在洞密合的瞬间,人面蛛一一撞上结界墙。
杜千年趴在地上,还没喘口气,便听到修的低唤声。
「千年……」
「又怎样?」他没好气地抬眼,瞧见眼前不知何时来了数十个穿着不伦不类的男人。
更确切的形容是一种融合了中国古代和古欧洲的穿著,有衣、有裙,外搭半臂,手持银亮长剑,还穿着盔甲,看起来还满像回事的,但是……
「没有摄影机?」他苦笑着,还很不死心地梭巡着四周。
如果这里不是片场,为什么会出现这群古代装扮的人?可如果是,外头又怎会有结界墙和人面蛛?
「逮到了?」
突地,他听到一把悦耳的嗓音,侧眼望去,就瞧见一个身穿印花狐裘的美男子,长发束起,面如冠玉,一双大眼正笑眯着。
理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笑,但不知为什么对上他的眼时,杜千年狠狠打了个冷颤。
「把他押回去。」美男子一声令下,决定了他的命运。
他很想挣扎,可是当冰冷的长剑往他颈间一搁,那凉意带着锐利,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放眼看着四周心里疑问—
导演咧?
叫导演喊卡!
杜千年张开眼,眼前一片黑暗,隐约听到落雪的沙沙声,他猛地站起,凭借微弱的灯光看着外头熟悉的风景。
「梦……」他笑着,嘴角有点抽搐。
对嘛,尽管他的睡眠品质不佳,但他真的很会作梦,各种千奇百怪的梦都能作,甚至真实得让人觉得像身历其境……
「就说嘛,怎么可能有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用力地抹了抹脸,哈哈大笑两声,驱散心头的不安。
不过就是场真实点的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修,走吧。」回过头,他朝黑暗中唤着。
既然该驱逐的恶灵已经驱逐,他自然没道理再留下来,他可不希望又在这里不小心睡着,掉进可怕的恶梦中。
然,他唤了一声,修却没有半点回应,他不禁皱起眉。
「修?」
「叫我也没用,你快点醒来吧。」
修的无奈叹息声教他心底微微发毛,猛地张开眼,就见修在他眼前,贴得极近,俊美的特写让他恼火地一掌推开,瞧见修身后的牢门。
杜千年用力地眨了眨眼,再摇摇头,像是企图甩开这可怕的梦境。
「再眨下去,你的眼睛就要抽筋了。」修摇摇头,盘腿坐在他身旁。
「×的!」杜千年颓丧地闭上眼。
恶梦!
他还深陷在可怕的恶梦之中。
「我真佩服你在这当头还睡得着。」修无比赞许地看着他。
杜千年连吭都不想吭一声。
他哪里是自愿睡着的,分明是结界墙外的气味搞得他昏昏欲睡,一个不小心就睡翻过去。
看来结界墙外的世界真的有古怪,否则这里的人为何特地张开结界?
最重要的是,这里到底是哪里?
还有,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或者是哪个国家?
语言听得懂,可是服装和建筑总觉得离二十一世纪很遥远。
而,那些人把他带来地牢之后,就只给他水喝,让他整整饿了一天,也不见任何人踏进,是打算把他活活饿死吗?
正想着,突地听到地牢上方传来声响。
「侯爷,就在这边。」
侯爷?杜千年微扬起眉,很自然地联想到古代的爵位称号。
难道……他被恶灵给拖到古代哪个朝代来了?
他不是在台湾长大的,对于东方的历史不是很清楚啊……
暗忖着的他听着脚步声走下石阶,踏上牢房外的石廊,最后停在他的牢门前,他抬头从铁栅栏缝看着外头的人,没来由地倒抽口气。
这人……俊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那是张揉合东西两方优点的长相,深邃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最特别的是那双浅色瞳眸,眼窝极深,浓纤的长睫在眼下形成阴影,给人些许压迫,却又让人不由自主地赞叹他的美。
俨然像是米开朗基罗雕出的作品,但不同的是,他一头咖啡色长发微卷地披落,带了点欧洲贵族特有的慵懒尊贵气质。
非常令人转不开眼,杜千年只能傻傻地盯着他,从头到尾地打量着。
他穿着绣兽的玄色圆领直桶衣,腰间系着革带,外头搭了件毛边半臂,仔细一看,腰间那条革带上嵌的……好像是蓝宝石,而细碎缝在半臂上的,好像是碎钻……让这个人闪闪发亮着,让她的眼也跟着发亮。
炎禾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沉声启口,「你是谁?」
杜千年倒抽的那口气缓缓吁出。
×的!这个世界有够不公平,人长得好看就算了,为什么连声音都这么低沉悦耳?而且那些押他进牢房的人恭敬地跟在他身边,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就是侯爷……有钱、有权又有长相,老天把最好的都给了这家伙。
「报上你的国籍。」炎禾岁偏冷的嗓音淡逸着。
杜千年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他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到底要他怎么说?
「我是个旅行的人,不小心经过这里,你……要不要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想了下,他决定先隐瞒自己的来历。
这事太难解释,要是没说清楚,说不定会被当成疯子,尤其古代不都是君权专制,一个侯爷要处决一个身分不明的外来者,那是轻而易举的。
「旅人,你的胆子好大,难道你会不知道,你只有回答的分,并没有发问的余地?」开口的人正是下令把他押进牢房的人,打扮得像只花蝴蝶,就连长相也很桃花,尤其是那双蓄电量惊人的桃花眼。
「可是……」叹了口气,杜千年知道形势比人强时,就得罩子放亮一点。「我从英格兰来的,名字叫杜千年。」
他努力赚钱,是为了让自己晚年享清福的,要是在这里不明不白地挂点,他肯定死不瞑目。
说英格兰,一点也不假,因为他本来就是在英国北方的古堡里的,如今说出这个答案是顺便试探一下,也许他孤陃寡闻,不知道地球上还有其他少数民族,犯不着一开始就吓死自己。
炎禾岁长睫不动,倒是身边的桃花男零狐疑地问:「没听过这个国家,而且放眼亚大陆上,也没见过你这种奇装异服的种族。」
「我没骗人。」杜千年忍不住又叹气了。
唉,看来他必须面对现实了,这里真的不是二十一世纪。
「抬起头来。」
那把悦耳如大提琴般的嗓音仿佛噙着魔力,诱使杜千年抬眼,看着他伸出手,穿过栅栏缝隙,轻抬起他的下巴。
杜千年不禁疑惑地皱起眉,总觉得他这个动作搭配那双让人读不出讯息的瞳眸,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你说谎,所以本爵可以依律视你为俘虏。」
杜千年缓慢地瞪大眼,「……俘虏?」
难道是古代那种被逮住,就被莫名刑求到死的阶下囚?
别吧,他又没说谎!
「但是……」
「但是什么?」是吧,除了当俘虏,应该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本爵可以破例,让你成为本爵的侍从。」他说着,唇角微勾。
没来由的,杜千年又打了个寒颤,摩挲着双臂,怀疑来到这里之后,自己可能感冒了。也许他应该先问问他,他们这里有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附带一提,他不吃中药就是了。
以上问题,他是很想问啦,可是这人的眼光实在是邪恶到让他想假装没发现他的意图都难。
是说,他确实是长得人见人爱,可说是男女通杀,以往也曾经受到男人的骚扰,但用眼神传递得这么露骨的,他是第一个……也是啦,侯爷嘛,只要他喜欢没什么不可以,古代的王公贵族通常没什么礼义廉耻的。
问题是,当俘虏怕没命,当侍从怕贞操不保……走到这里,他的选择当然是—
「侯爷大人,小的当然很愿意当您的侍从。」杜千年笑得万分狗腿,要不是有栅栏挡着,他会冲过去抱着他的大腿,以表达自己的渴望。
躲在角落里,很努力假装不存在的修忍不住摇头叹气。「太狗腿了……」
现场的人像是没有人察觉修的存在,但修的喃喃自语自然逃不过杜千年的双耳。
哼,一个幽灵懂什么?杜千年不着痕迹地啐了声。
不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要想逃出生天,就得先留下性命,况且他横看竖看都觉得这位侯爷大人闪亮亮得好惹人爱……要走之前,要是能从他的住所摸点盘缠,倒也是不无小补。
毕竟他可是拿身体当赌注,从侯爷大人身上捞点油水,又有何不可?
炎禾岁颇具兴味地收回目光,朝身旁的零淡然道:「让他净身。」话落,转身便走。
那背影让杜千年一双大眼都快要瞪突。
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背影潇洒迷人,而是他系在腰上的长剑,剑柄上居然镶了颗鸡蛋大小的钻石,闪亮的光芒,让杜千年的头上开出小花。
忍不住的,他想—管他这里是哪里,既来之则安之,要走,也等他先捞够了!
鸡蛋大小的钻石,他只要拿十颗……喔,不,五颗就好,他从此退出江湖,再也不与鬼怪为伍!
「喂,靠旁边一点,你挡到我的视线了。」目送着钻石远去,突然有人挡在面前,杜千年不断地挥着手。
蓄意挡住他视线的零,干脆就往他面前一蹲,双手捧着桃花脸,朝他不断眨着眼。
「我对你没兴趣。」杜千年据实以告。
「你放心,我对你也没兴趣。」零笑咪咪的。「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他。」
杜千年看着他指去的方向,瞧见躲在角落瑟缩发抖的修。他眨了眨眼,再挪回视线,问:「你看得见修?」
「他那么大一个,要我怎么看不到?」零还是保持着笑咪咪的表情。
杜千年黑眸滴溜溜的转呀转的,突地咧嘴笑着。「要是大人有需要,尽管把他带走,不用客气。」
「千年!」修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居然在这时候打算丢下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谁跟你同甘共苦了?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被困在北海道,当一辈子的地缚灵。」杜千年掏掏耳朵,吹了口气。
当时他是看修孤零零的和自己的处境很像才将他收在身边。
「难道你敢说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你?」修火大地冲到他的身旁。
「你还真敢说,如果你有好好地帮我,我现在会掉到这个鬼地方」杜千年也火大地跳了起来。
「可是,至少我也没松手,陪你一起来啊。」修扁起嘴,泫然欲泣,感觉自己像是被不肖子给抛弃的老妈妈。
「那是你自己不放手,关我什么事?」杜千年翻脸无情,看向零的时候,双手摩挲,摆出讨好的笑脸,「这位大人,那家伙要煎要煮都没关系,倒是该先放我出来吧?」
零扬眉忖思,要身后的侍卫打开牢门。
「喀」的一声,牢门被打开,杜千年迫不及待地钻了出去,而还在牢房内的修,看他头也不回,不禁伤心地穿过墙门而去。
看见这一幕,杜千年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
但,再细微的动作还是逃不过零的法眼。
「人鬼间的友情吗?这倒是挺罕见的。」
杜千年瞬地勾弯唇角,笑眯了眼。「小的不太懂大人的意思。」
零挑了挑眉,不打算细究这小问题。「走吧。」
第二章 好汉不吃眼前亏!
杜千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目瞪口呆。
用金碧辉煌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震撼。明明他的游历极广,东方的殿堂、西方的古堡,他有什么没见过的?
但有谁家的墙壁上会镶嵌着各种宝石?
一踏入东方风格的宫殿里,杜千年根本不管零会把他带到哪去,他的心神早已经被周遭的摆设给深深吸引住。
闪亮呀……那壁饰有宝石,宫灯罩上有钻石,那雕柱上描的是金粉,他偷偷抠了下,真的掉了金粉……
太过分了,这地方也未免奢华得太没人性了?
「把你的衣服给脱了。」
「嗄?」杜千年楞了下,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一处浴池,那简直像是一座小型的游泳池,池底镶着各色宝石,随着外头日照,波光中闪烁着诱人光芒,让他毫不迟疑地开始脱衣服。
待会下去,看有没有法子挖个两三颗上来。他打着如意算盘,心想自己身上还有把瑞士刀可以勉强用用。
「这是什么?」
看着他从身上掏出的各式物品,零忍不住拿起其中一个瓶子问。
看了眼,杜千年惜字如金地回答,「那是……水。」事实上是圣水,但有些话少说一点可以少惹麻烦。
搁在浴池边的全都是他贴身的法宝,有符咒、圣水、精装圣书和金刚杵……他是很想顺便带着瑞士刀下浴池,但一旁的家伙双眼盯得这么紧,让他只好把瑞士刀也舍弃,打算先用手抠抠看。
「你带着水在身边做什么?这么小一个瓶子能装多少水?而且这瓶子的材质好特殊……」零眯眼打量着,从未摸过这么细滑而透明的瓶身,旋即他像是随口提起般的道:「看来你来自不同的时空。」
杜千年狠狠地顿住。
如果立场交换,他遇到个奇装异服的怪人,就算他要猜对方是穿越而来,也不免会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
可是这个人竟有这种联想力……打从刚刚他看得到修时,他就觉得这个人并不寻常,没想到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事,他也能说得这么自然。
「我猜错了?」
看着零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杜千年总觉得他的脸是笑着的,但他的眼神却比刚刚的侯爷大人还要冷。
「就当我猜错好了。」零低笑着,继续催促,「继续脱吧,好好沐浴。」
杜千年看看只穿着底裤的自己,再看向他。「你……」他有点无措地摆着手。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他真的没有跟别人袒裎相见的习惯。
「你可以叫我零,我是侯爷的天官。」
杜千年抽动眼皮,很想告诉他,他并不想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说天官……「天官是那种可以观天象、卜卦的能人异者?」
这个词他听过,就跟明清的钦天监差不多吧。
「算能人异者吗?依我看,阁下才算是能人异者。」零还是端着招牌笑脸,桃花眼弯如弦月。
杜千年扬起眉。「你……该不是早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吧?」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着。
虽然这种假设很没根据,也太不符合科学,可他都能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空间里了,谁还管他科不科学。
零笑而不答。「沐浴吧。」
杜千年叹口气,双手拉在底裤的两端,把心一横,当着零的面就往下一拉。
想要自取其辱就看吧,他本来是抱着佛心,不想伤害他的,但既然他不回避,那就别怪他展露傲人的体魄。
零上上下下地瞄看,视线最终停留在—
「你看什么?」杜千年努力表现镇定,总觉得要是伸手去遮,就显得自己放不开,可这家伙看人的眼光就非得这么……邪恶吗?
「很美的身体。」零由衷赞赏。
再叹口气,杜千年赶忙把那口气给吸回来。
有人说,福气是会叹光的,不可以浪费,况且他现在很缺福气。
「不要自卑。」他努力地表现出强者的气息。
「不,我很享受。」零笑眯了桃花眼,视线始终往下瞟。
那邪恶的视线逼得杜千年赶紧跳进浴池里,温热的水带着滑腻感,感觉就跟温泉差不多,他舒服地吁了口气。
然,回头看去,发现身后的人竟坐在浴池畔,他很不自在地缩起长腿,企图引开对方注意力说:「你是侯爷的天官,怎么会让你服侍我沐浴?真是太难为你了,不如请你到外头等一会,我很快就好。」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真想戳瞎他的眼。
「放心,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陪你聊聊天,你比较不紧张。」原本他是看着水面充当镜子整理散落的发丝,却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道:「如果你需要人服侍的话……」
零一弹指,一抹身影从半空中浮现,身形由透明变为实质,轻如羽翼地飘落在浴池边,必恭必敬地道:「天官。」
他身穿层迭袭衣,而那张脸—
「是你!」忘了自己一丝不挂,杜千年爬上池畔,一把揪住那人。「没错,就是你,我绝对不会认错,你说,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微愕,看向一旁的零。
「你不要看他,你……」顺着他求救的视线看去,杜千年「喔」了声,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回头死命地瞪着零。「就说你怎么可能猜到我是穿越时空而来,原来一切都是你的诡计,是你要这家伙把我拉到这个世界的!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怀疑很合理,而且这么解释的话,一切都通了。
杜千年火冒三丈,忘了自己正大方遛着鸟,而零则是看得一脸兴味盎然,凉声道:「姬雪,布巾呢?」
「在这。」姬雪手一翻,手上出现条大布巾和一套精致的衣服。
「我说千年,先放开我的式神。」零站起身,接过大布巾和衣服。
「式神?」杜千年发着狠,上下打量着姬雪,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像个式神,正打算再细究时—「你在干么?」
这滋味像是有人月下偷桃……可手法非常细腻,没有半丝粗鲁,瞬地在他下腹深处激起一阵颤栗。
「还挺有精神的。」零说着,指尖暧昧地从玉囊底部往上滑。
「喂!」杜千年吓得跳进浴池里,整个人缩成一团,伸出手指控他的骚扰。「我先警告你,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再骚扰我,我就跟你主子说!」
变态……竟然用这么挑逗的指法骚扰他……更变态的是,他竟然有感觉!
「有反应了。」零的眼直往浴池里瞟。
「关你屁事」
×的!他是男人又不是死人,况且他已经很久没女人,有点反应是理所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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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鸡蛋tianwuqilu 在2014-4-7 18:00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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