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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不只是***》
作者:七巧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16年10月7日
【简介】
他向来对感情冷感,也从不相信家族中的命定传说,
但一场旅行,却让他对她这个古物修复师一见钟情,
就连她被黑道绑架他也硬要同行,还因此受了枪伤,
但奇怪的是,她明明看起来就很担心他的样子,
想必对他也有好感才对,
可是怎么两人滚完床单,她却说只是***?
他故意用受伤当借口硬是赖在她家,想要趁机和她「培养感情」,
偏偏因为那「不可抗力」的因素,他连她的手指头都摸不着,
唉,果然偶像剧那种男女主角共患难然后甜蜜蜜的戏码,
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啊!
想要娶到老婆、猛晒恩爱,还是得靠自己「身体力行」……
【章节试读】
楔 子
法国,巴黎。
「爷爷!」高壮的男人匆匆奔进病房,弯低身子靠近躺在病床上已九十岁高龄的祖父,神色担忧的叫唤着。
满脸皱纹、发鬓苍苍的老人听见声音,渐渐睁开眼皮,一双灰色眼瞳望着孙子,微微牵起布着皱纹的嘴角,缓缓说道:「你总算回来了……我还怕见不到你了。」
「主治医师说你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虚弱,好好静养一阵子就好了。」男人皱着眉头道。
「要不是我一度病危,还不容易把你叫回来一趟。」老人自我调侃,「这次跑去哪里流浪了?」说话的同时,老人再次打量着已大半年不见的孙子。
他俊朗的脸庞被胡子遮去大半,肤色比先前所见又晒黑了几分,原本一头短发如今竟已长至肩头,而且显得凌乱,有着运动员般高大健硕体格的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背心、迷彩长裤,脚踩一双军靴,而衣裤沾着些许干掉的泥渍。
「亚马逊。我一接到消息,辗转搭乘数种交通工具,从巴西内陆一路直奔回来,还没时间梳洗。」
「在飞机上那么长时间,怎么会没时间梳洗?这副野人模样,吓到多少人?」老人有些没好气地指责经常不修边幅的孙子。
「在飞机上我都在补眠,就怕一回来要给你办后事,会忙到没日没夜。」男人故意这么开玩笑。
其实他担心祖父的状况,在飞机上就连阖上眼想要休息一下也静不下心,他一下飞机就先跟祖父的主治医师联络,虽然得知祖父已无生命危险,但未见到祖父的面,他无法真正放心,如今见祖父的眼神比刚醒来时又明亮了一些,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就表示没事了。
「这会儿换你诅咒我短命了?」老人不以为忤,但仍佯装生气的白了孙子一眼。
「爷爷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先回去梳洗、换套衣服再过来,胡子记得刮一刮,我都快认不得人了。」老人提醒道,「还有,去我的书房,右边第二座书柜,第二层有个上锁的抽屉,拿样重要的东西,密码是……」
「等等,爷爷别跟我交代什么遗物、后事,我现在不接受。」男人打断祖父的话。
祖父已脱离险境,主治医师表示他的状态稳定,过两天就能出院,回到家里较舒服的环境好好休养,一个星期后便能下床行动,身体状况又能如过去慢慢恢复硬朗。
祖父虽年已九十,但他身体保养得很不错,先前还能跟叔叔和堂弟们去打高尔夫球。
在他接到祖父病倒的消息时,大堂弟向他透露,祖父急着见他,有重要大事向他交代。
他千里迢迢赶回来,看到祖父已脱离险境,认为无论祖父要交代什么,都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件事迟早也要让你知道,就算我身体恢复了,也没办法达成当初我祖父,也就是你的高祖父交代的事,你能帮爷爷完成这桩心愿吧?」老人笑问。
他膝下虽有好几个孙子,但身为长孙的他是长子所生,且他年幼时父母便因意外双双过世,他将长孙从小拉拔长大,与长孙的关系最亲密,是以想将没能完成的心愿交由他代为完成。
不过孙子生**好自由,放着硕大家业没兴趣经营,除了他的叔叔们和一干堂弟分配管理家业外,他将自己所承接的那份事业全交由专业经理人代为管理。
他喜欢到世界各地旅游,特别喜欢尝试新鲜事物,曾去无人岛自给自足,去冰天雪地或蛮荒丛林冒险;他也热衷古董古物,是个不折不扣的收藏家,他甚至会为了一睹某件古物或古迹的风貌,不惜千里迢迢寻访。
男人无法拒绝祖父,回家梳洗后,还是依照祖父的话,将锁在抽屉里的一个绒布锦盒带到医院交给祖父。
老人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珍藏的一件精巧古董,置于掌心再次细细端详,边向孙子娓娓述说他祖父告诉他的一段古老故事……
第1章
五月的南台湾,正中午的毒辣阳光热力四射,柏油路面的温度被烘烤至最高点,隐隐漫着袅袅白烟。
男人穿着一双染上些许尘土的宽大咖啡色慢跑鞋,有些迟缓地踩在炙热柏油路面,几滴汗水随着步伐滴落,瞬间被蒸发无踪。「老天!不是说这里的气候四季如春?怎么才五月初就热成这副德性?」他抬起右手臂,再次抹去满脸的汗。
男人身形高壮魁梧、身高直逼一百九十公分,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
他不是怕热,而是错估了这座小岛的气候温度,不小心衣服穿多了。上身虽是深色短袖T恤,里面还搭件汗衫,下半身则被牛仔长裤和慢跑鞋完全包裹。
早上抵达机场,他先搭高铁到左营,打算再坐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可是当他坐上出租车却遇到难题了,他没注意到手边的地址是用法文写的,司机当然看不懂,他只能一再念发音,并以中文跟司机沟通,司机才弄清楚是高雄市凤山区,但是街道巷弄的名称还是无法确定。
男人心想,先接近目的地再说,还是请司机开车了,最后他选了某个路口下车。
司机建议他问当地人,应该就能找到他要去的地点。
男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可是当他付了钱下车后,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了,大马路上虽然车潮来来去去,可是人行道上却没遇到半个路人。
先前因在冷气车上,不觉得天气酷热难耐,可是现在他已汗流浃背。
他应该很能适应各种天候的,怎么现在竟会一时适应不良?
他脱掉半湿的短袖T恤,随意塞进行李箱侧边的袋子。
他之所以千里迢迢从法国飞来台湾,又来到高雄,是为了寻找一件珍贵物品。
这是祖父交托他的任务,他花了一些时间才辗转打听到消息,他必须亲自跑一趟向对方谈交易,并向拥有者的后代转述一些话。
路上迟迟不见行人,他只好向路旁的商家问路。
他跟年约五十的老板有些鸡同鸭讲。
他自认中文沟通能力不差,但对方好像听不太懂中文,用他不懂的语言跟他比手划脚。
他似懂非懂,以为对方最后听懂他音译出的街道名,于是按对方所指,朝前方往右转走去。
走了半晌,他觉得纳闷,再向另一间店家的老板问路。
这次是年约六十的阿婆,阿婆也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回答,并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接着也热心的替他指了个方向。
他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后,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眼前号志灯闪着黄灯,旁边仅是小巷弄,方才一路走来的这条马路并不宽敞,没多少车辆往来,两旁也没有店家,显得冷清。
他回头往来时路望去,微瞇起眼。
该不会……走错路了?
他抬头张望四周,试图辨认路牌或门牌,无奈他中文字只看得懂几个,偏偏这条马路的路牌还没有英文标示。
不过他经常在世界各地旅游,很习惯陌生环境,就算迷路也没什么,就当感受当地民情,况且他也逐渐适应高温,不再像刚下车时那样不太舒服,所以他不再刻意找人问路,凭直觉转进一条巷弄。
不久,他看见一处小广场,旁边有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榕树,而前方是一间不大的庙宇。
他被庙门前的石柱吸引,拖着行李箱大步迈近。
「这个……太漂亮了!」他张大眼观赏石雕龙柱,啧啧惊叹。
盘旋在石柱上立体浮雕的龙,雕工细腻,栩栩如生,一双龙眼炯亮地瞪视前方。
他并非第一次看见龙柱。他曾在中国旅游,看过一些庙宇或宫殿古迹有龙柱、龙雕的艺术品,但曾见过的龙样貌皆有些差异性,他喜爱程度亦不同。
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审视着龙柱。
「肖年ㄟ!卡闪ㄟ!」上方约两楼高的鹰架,有人向下喊道。
他因为欣赏得太专注,并未在意上方传来的叫喊声,再加上他听不懂这个语言,不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
「喂,阿多啊!危险!Hello、Hello!」上方又传来嚷嚷声。
男人这才抬起头看向站在鹰架高处一名年约七十多岁、戴**安全帽的长者,微愣了下,又见对方手上拿着红砖瓦片,指指鹰架甲板,从木板缝随即掉下碎砖瓦。
他连忙退开一步,正当他想再往后退一大步时,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嗓音——
「爷爷,我送便当来了!」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来人,不远处榕树旁停了一部机车,一名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短袖T恤、合身牛仔裤,双手拎起放置在机车踏板的两袋便当,正走过来。
女子一头长发束在脑后,几绺发丝垂落耳侧,被风拂动。
她的五官清秀,却算不上绝色美女,但男子的一双深灰眸却不由自主定睛在她身上—— 她彷佛他曾见过的中国古画的仙女,整个人好似被一层光晕烘托着。
短短三秒钟的恍神,意外便从天而降。
「危险!」
他听见前方的她开口大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上方一块碎砖瓦落下,直接打在他头顶。
他脑袋一晃,神智顿时一片白茫茫,接着往后一倒,失去意识。
躺在地板上的男人缓缓张开眼,神情怔忡,视线直直盯望天花板的木雕,喃喃道:「又是龙……」
「你醒了,没事吧?头会晕吗?」旁边一道女声以英文轻声探问。
他侧过头,随即惊诧地瞠大眼。
女人手持团扇,蹲在他身侧,正在替他搧风。
徐徐微风中,他嗅到一股熏香的气息,而她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中国古人的画像,朦胧间彷佛会飘动。
「仙女?」他眨眨眼,有些怀疑地用中文唤道。
难不成,他到了东方人的极乐世界?
虽说他的宗教信仰是上帝,但他四处旅游,接触过不少异国的宗教,他亦将许多宗教的雕刻和画像视为艺术品般欣赏爱好。
「蛤?」胡瑷桦眨眨水眸,一时不确定他说的是中文还是英文。
「妳是……仙女?」他喃喃的又问。
「仙女?!」胡瑷桦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形容她是仙女,而且对方还是个高壮的混血猛男。
他虽是黑发、黄皮肤、留着有型的平头,但是那轮廓深邃的五官,加上一双深灰色又带点深蓝色泽的眼眸,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儿。
胡瑷桦突然敛起笑意,神情变得紧张。「你是不是被砖瓦打到脑震荡,还是失忆了?」
不久前他被从鹰架上落下的一块碎砖瓦砸到头,当场就昏倒了,爷爷和其他工人吓到了,连忙下来察看,她也紧张的上前探看状况。
他左额头上方的头皮有些破皮渗血,而掉落的碎砖瓦大小约有一般砖瓦的三分之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重力加速度,被砸到是很可能脑震荡的。
不过他的呼吸和脉搏平稳,应该不至于是重伤而昏倒,加上他体温偏高,身上衣服汗湿大半,额头也布着汗水,爷爷认为他可能是中暑了,连忙让工人将他抬进庙内的阴凉处,替他检查一下外伤,拿毛巾包冰块让他冰敷退热,若短时间内没清醒,就要叫救护车送医院。
「还好吗?需要送你去医院吗?」胡瑷桦拿下敷在他额头上的毛巾,里面用塑料袋包的冰块已经融化成水,她思忖着是要再换冰块继续冰敷还是该送他就医?
「这里是……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用双手手肘撑地坐起身,脑袋仍有些昏沉,抬起左手抚摸左额头上方靠近头顶处,他摸到一个肿包,眉心一拢,吃疼地闭上一只眼。
「你刚才被掉下来的砖瓦碎块打到,有点破皮流血,已经帮你擦过药了,现在红肿较明显,待会儿再替你的伤口冰敷,爷爷说你可能是中暑才会昏倒,让你先躺着休息,等你清醒再说。」
他一双深灰眸瞅着她,半晌没说话。
「哈啰,听得懂我说的中文吗?」感觉他眼神有些木然,她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边用英文再解释一次。
「嗯。」他点头,轻应一声。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她会莫名恍神,甚至心跳失序?
女人站起身,转身往方圆拱门走去。
他很直觉的也站起身,想要跟上她,然而脑袋又是一阵晕眩,他急忙探手扶着墙面,闭上双眼。
「嘿,你先别起来走动,坐着再休息一会儿。」拿了东西很快返回的胡瑷桦,看见他一手撑着墙面,低着头,有些蹒跚地移动,忙出声提醒。
她匆匆走近他身旁,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臂,搀扶站立不稳的他就地坐下。
他惊愕地睁开双眼瞅着她。
她不过是碰到他的手臂,为什么他心里竟会倏地涌起一抹异样?
「这瓶茶给你,先补充水分,再用这个冰敷头上的肿包。」她先递给他一瓶冰凉苦茶,手上还拿着用毛巾包裹的冰块。
他向后背靠着墙面,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冰凉饮料,扭开瓶盖后,闻到那陌生的味道,他有些愣愣的问:「这是什么?」他还以为罐子里装的黑色液体是黑咖啡。
「这是苦茶,可以消暑退火,我爷爷亲自煮的,这里的工人都爱喝。」胡瑷桦微笑着解释。
庙里的厨房冰箱里都会放着用大茶壶或宝特瓶装的苦茶和青草茶,让修缮庙宇的师傅和工人饮用。
他仰头灌了一口,下一秒,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很苦……味道很怪。」这种苦味与咖啡的苦味截然不同,他实在不想再喝第二口,想将宝特瓶递还给她。「有矿泉水吗?」他此刻确实口干舌燥,很想大口灌水解渴。
「刚开始入口虽有苦味,多喝几口就会转为甘味,且有药草香。喝这个比喝矿泉水更能消暑解热。」她将宝特瓶又推向他,说服他再多喝几口。
他对奇怪的冷饮虽有些排拒,却不好拒绝热络又面带笑意的她,只好又试着多喝两口,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小口小口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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