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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7) 鸡蛋( 1) |
出版日期:2011年12月15日
【内容简介】
其实,当淫贼也有被逼的!
想他杜峰恶名响当当,通缉赏金堪称天价,
从来没人知道,他多年来受了多少「委屈」,
唯一的乐趣仅剩这个娇艳女镖师,
妳追我跑数年,竟教他玩上瘾、欲罢不能。
但这小女人不但凶悍似虎,性格还倔得很,
即使身中致命***,也不愿意开口求救,
他只能舍己救人,为她而「捐躯」……
身为大风堂的大镖师,是轩辕娇娇最大的骄傲,
为了替大小姐罗梦报仇,她追缉这个大胆淫贼,
发誓要将他绳之以法,却每每被他开溜,
更糟糕的是,她竟一时失误,反而被逮,
还被他绑得牢牢的,用最邪恶羞人的方式「惩罚」……
楔子
烈烈的正午艳阳,洒落整座京城,入秋后的艳阳天热比三伏,教人们个个汗如雨下,身上的秋衣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只是,虽然热归热,有一大群人却围在刑部外,全顾不得遮阳,个个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睁大双眼猛盯着墙上瞧。
被刷得白净的高墙,今早刚被贴上一张通缉令。
虽然说,墙上也有着几张大大小小、或新或旧的通缉令。但是不论是江洋大盗、杀人恶徒、或占据东海三十六岛,胆大包天自称海皇等人的通缉令,都远不及新贴上的这张来得骇人听闻。
通缉令上绘着,极为传神的男子样貌,端正的笔迹书写着令人发指的罪行:
今有淫贼杜峰,毁人妻女名节,负案在逃。
望各州府县、官民人等,严加戒备,按图索骥。
凡能捉拿淫贼者,不论死活,重赏白银千万两!
观望的人们,眼睛望着通缉令,嘴巴也没闲着,全在热络的讨论。
「瞧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想不到竟是个淫贼。」那人面露深深鄙夷,猛摇脑袋。淫贼一罪,最是令人不齿。
「不过,这赏金也高得太惊人了。」出声者疑惑不已,人群中响起应和之声。
有个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刻意压低声音。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所有人的脑袋全往同一个方向靠去,竖起耳朵聆听,就怕漏听内幕消息。「记不记得,前不久大风堂的罗梦惨遭奸淫……」
咚!
一记重拳,打得那人差点吐血,连忙改口。
「是被污辱……」
咚!
这次,那人真的吐血了。
天底下仰慕罗梦的人,可是多得难以计数,为了避免脑浆也被打出来,他谨慎的斟酌用词。
「呃,是、是被伤害……」呼,好险好险,这次没人出拳。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就是杜峰所为。」
众人呼吸一窒,个个脸色铁青、忿忿不平,还有几个恨得咬牙切齿,差点就要把嘴里的牙咬得崩了。
罗梦的美貌天下闻名。
京城里的万家灯火齐亮,抵不过她的嫣然一笑;春季里的百花乍然谢落,抵不过她的悠悠一叹。当她流泪,更是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连满天的星儿都要坠了。
不仅如此,她兼而乐善好施,善举难以计数。如今,她却惨遭淫贼所辱,听见这消息的人,莫不又惊又怒,更恨苍天无眼。
正当人们唏嘘不已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转眼已到众人身后。
只见一匹黑色骏马前蹄高举,扬声长嘶,震得人双耳隐隐作痛。马背上的骑士一扯缰绳,轻易制住高大烈马,铁蹄重重落地,击碎数块石砖。
来人利落翻身下马,一身黑衣劲装,绑手外的半袖绣着盘金仙鹤,竟是个年轻女子。
她清丽的脸儿寒似冰霜,晶亮的双眸里,充斥着炙人的熊熊怒火,令人不寒而栗,众人打从骨子里发凉,不由自主集体退开三大步,全靠好奇心勉强支撑着才没有逃开,看着她笔直往墙边走去,双眸始终瞪视着杜峰的通缉令。
嫩软的唇微微扬起,却不带半点笑意,反倒盈满浓浓杀意。
纵然她生来就嫉恶如仇,但是仍从未感受过,如此宛若全身血液沸腾的恨意。
这个胆大包天的淫贼,坏了罗梦的名节!
这个罪该万死的淫贼,损了大风堂的声誉!
蓦地,她双手一撒,指间闪出兵器寒光,赫然是一双由百炼钢所铸造的虎爪,爪身弯曲、爪尖锐利,还泛着潋潋的幽蓝光泽,尺寸与她的双手紧紧密合,宛如天生。
极为缓慢的,她扬起手来,以虎爪划过通缉令上杜峰的画像,不但划破了纸张,甚至连墙面也被刮出深且长的痕迹。
一次又一次,虎爪深深刮划,声音刺耳如似刮骨,不一会儿的工夫,通缉令碎烂成大小不一的纸片,那传神的俊容被彻底摧毁,连拼都拼不回去。
轩辕娇娇以虎爪的尖端,勾起墙上的最后一片碎纸,嫩红的双唇再启,冰冷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杜峰,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第一章
五年后
月才刚上柳梢头,胭脂坊里的灯笼已被点上,照得坊内亮如白昼。
京城之内分为七十二坊,而胭脂坊因为妓院林立,是男人趋之若鹜的销金窟、温柔乡,因而艳名远播。坊内欢楼皆妆点艳色丝绸,车如流水马如龙,满楼美人红袖招,莺声燕语笑吟吟。
其中,最负盛名的该数芙蓉院。
因为京城第一花魁楚怜怜,就是芙蓉院的招牌。
她名震京城,身价极贵,当然不仅因为她年轻貌美,还因为她的媚;不仅媚,她还甜,非但甜,她还知书达礼、温柔可人。
楚怜怜的香闺,在芙蓉院的深处,不但静谧且雅致,窗棂桌椅皆是精雕细琢,临窗的花几上摆着一盆兰花,晚风吹来,满室清香。
只是,藏身在屏风后的轩辕娇娇,正全身紧绷,聆听房里动静,根本无心闻嗅花香。
软甜的女声,以及沙哑带笑的男性嗓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来。
「爷,请先等等。」女子的声音娇语着。
男人未语先笑,嘿嘿了两声,夹带无限邪气。
「我等得够久了,这会儿耐不住了。」
屏风后的轩辕娇娇,瞇起晶亮的双眸,几乎就能想象,男人如今嘴角弯弯、笑得无比邪恶的模样。
笑声之中,娇嚷又响。
「爷,别……」
「还羞什么呢?」
下流!
娇娇紧咬着唇,心中无声暗骂。
「啊!」
「瞧,都湿透了。」湿润的水声,撩人遐想。
不要脸!
「您、您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
该剁掉!
娇娇恨恨的想。
「唔……啊……」
「搁在这儿不好吗?」男人声音压低,听来却反而更为清晰。「还是该搁在这儿?妳说呢?好是不好啊?」
「不行……不行……」
熟悉的张狂邪笑再度响起,伴随着呢哝娇喘,一阵阵的灌入耳中,激得轩辕娇娇满脑怒火,头上几乎要冒出烟来了。怒火燎原,连她的耐心也一并烧得一乾二净,而怒气之中还夹杂着某种又酸又涩,她宁死也不肯承认的情绪。
原本,她盘算是要等到,那两人翻云覆雨之后,男人最最没有防备时,才乘机出手,但是那些淫声狎语,实在是不堪入耳,要是再听下去,她的双耳肯定要烂了。
为了避免双耳再受到「荼毒」,或者被那酸涩的滋味呛死,她深吸一口气,一甩双手,亮出晶亮的虎爪,猛地踹倒屏风,朝出声处窜身扑去。
「淫贼,受死——」
咦?!
扑击的身躯倏地冻住,凝成一个尴尬的姿势,要不是她从小练武,纤腰柔韧有力,肯定已经跌在地上。她目瞪口呆,宛如石雕,彷佛连半袖上的盘金仙鹤都僵住了。
映入眼帘的景况,完全出人意料。
只见螺钿桌旁坐着一男一女,两人衣着整齐、一个斟茶、一个喝茶,彼此相敬如宾,甚至并非相贴而坐,跟她窃听时想象的状态,相差十万八千里。
桌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瓷色温润、茗烟飘渺,而在淡烟笼罩下,轩辕娇娇的脸色比青瓷更青。
坐在桌边的男人身穿夜行装,俊眉朗目,有着高挺的鼻梁,薄唇上与下巴都蓄着精心打理的胡子,潇洒的俊容添了浓浓邪气。
他先喝尽杯中的好茶,才朝着娇娇勾唇一笑,嘴角眉梢尽是作弄得逞的坏笑,还假装关怀,戏谑的问道:「小娇娇,妳躲在那里偷听多久了?」
中计的她倒抽一口气,扑身向前,身形快如疾风,致命的虎爪压横双划,幽蓝色的残影如花,狠击向杜峰。
他的动作却更快,脚下一旋,就避开攻击,整个人还坐在椅子上。
娇娇一击未中,虎爪深划入桌,轰地一声巨响回荡屋内,木桌赫然缺了一角,被削得平平整整的大小木块,咚咚咚的全落在地上。
美丽的楚怜怜坐在桌边,风华绝艳的小脸上,没有半点惧色,还甜甜一笑,礼数周全的招呼着。
「轩辕姑娘,这是上好的安溪铁观音,您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她语调极甜,挽起被茶水弄湿的衣袖,姿态曼妙的斟了一杯。
娇娇忿忿不平瞪着她,简直难以置信。
「妳也是个女人,怎么会与淫贼狼狈为奸?」这女人是共犯!
「青楼有青楼的规矩。奴家已收了银两,虽然杜爷的要求特殊了些,但我仍得好好配合。」她轻描淡写的说着。
娇娇眼角抽搐,刚预备晓以大义,身旁却传来叫唤。
「小娇娇……」
猛地,她迅速转头,脖子还发出嘎的一声。
「别不理我啊!」杜峰的俊脸上,装出可怜兮兮的神情,一副亟需关注的模样,只差没伸手扯扯她的衣袖。
这招效果好极了。
她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他身上——连双手虎爪也是!
「不许那样叫我!」
虎爪划过,虽未扑空,却只是划破他的衣角。
衣料飘落,杜峰脚下盘行如蛇,持续躲避攻击,却难得挑起眉来,赞许的点点头。「小娇娇,妳武功又进步了喔。」
诚挚的赞美,听入她耳里,却成了最刺耳的奚落。
她原本就武艺超群,但杜峰的武功却远胜于她,长达五年锲而不舍的追捕,却次次都被他逃脱。
「住口!」她怒叫着,气得脸儿红透。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杜峰脚步不停,在她身旁兜绕了两圈,以残影将她圈住。「那么,就换个方式来打招呼。」
诡异难测的脚步,陡然停了下来,她还来不及反应,高大的男性身躯已经从后贴上,硬如铁箍的双臂将她牢牢抱入怀中,迫使她的背部,紧贴着他强壮的胸膛。
他低下头来,将脸埋入她的发中,陶醉的叹息,在她发间流连不已的摩挲。「啊,我最喜欢这种方式。」
「放、放手!」她恼怒的挣扎。
「怎么,妳不喜欢吗?」他明知故问,笑笑的问着怀里的猎物。「喔,我知道了,因为有外人在,妳会害羞,对吧?」他双手一放,当真松手。
羞愤不已的她,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身攻击,次次都是杀招,恨不得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剜出来,再把他的肠子绑在城墙上。
这边杀得眼红,那边的楚怜怜却慢条斯理的,用一双纤纤玉手,掰开新鲜的橙,酸甜的芬芳逸出。
杜峰一退再退,终于退到桌边,眼看再也无路可退,在虎爪划破胸膛的前一瞬,他却雄躯一弯,往后卧倒,半身躺上桌,还惬意的侧过头,从楚怜怜手里叼了一片鲜嫩欲滴的橘瓣。
他津津有味的咀嚼,翻身闪开时,还不忘殷勤推荐。「小娇娇,这可是刚进贡的新橙,妳也来尝点。」
她哪有心情吃什么新橙,一心只想让这可恶的淫贼见血。
倒是楚怜怜开口了。
「杜爷,那位重要客人,再一会儿就要到了。」
「喔。」
他浓眉半挑,嘴里应了一声,不再一味闪躲,出手接连挡下她接连数十招的攻击,终于觑得她换招的空隙,伸手擒住她,再度往怀里一带。
「既然如此,那么我该走了。」这回,他牢牢的制住她,让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杜爷预备怎么走?」楚怜怜问。
「当然是从正门走。」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楚怜怜微笑着。
「奴家这就去安排。」她走到门外,叫唤奴婢。
被紧抱到几乎难以呼吸的娇娇,还想大声嚷叫,小嘴却被伸来的厚实大手摀住,连串的咒骂与嚷叫,全化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小娇娇,」杜峰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叫唤得无比温柔。
他低沈嗓音里,藏着某种熟悉的语调,让她悚然一惊,全身变得僵硬如石,不再试图挣扎,只能睁大双眼,看着那张俊脸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直到那双深邃的黑眸,占满她的视线时,他才在她唇上轻声宣布。
「我们终于可以独处了。」
繁华京城,富甲天下。
全国各大商行,乃至四海商贾,都汇集天子脚下。城内分七十二坊,以玄武大街一分为二,隔为东市与西市,日日商贾川流不息,举凡家用杂物到罕世奇珍,走一趟玄武大街就能尽收眼里。
一辆马车由芙蓉院出发,拉车的马身披绣毯,毯上绣着艳红的牡丹。
马车更是华丽非凡,外罩紫底紫牡丹彰绒用以保暖,周围还缀着无数银铃,叮叮当当的招摇过市,引人侧目。
最危险的方式,反倒最是安全。
杜峰挟抱着娇娇,乘着恩客带名妓出楼的马车,顺利离开芙蓉院,沿着玄武大街往城外走,没有惹来半点怀疑,倒是招来无数艳羡的眼光。
马车内更是舒适无比,窗上垂着粉色轻纱,四壁装饰着价值连城的缂丝,身下的毛毯厚软且暖。
几股红纱垂下,都让杜峰绞成一股,绑住娇娇的手腕。
她被绑得动弹不得,更糟糕的是,杜峰还好整以暇的躺卧着,逼得她只能双腿分跪,坐在他坚实的腹上,腿心隔着几层衣料,被他的温度熨烫,感受他呼吸时的起伏。
晶亮的双眸,笔直的瞪视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就算没死,身上也会被瞪出好几个血窟窿了。
隔着粉色轻纱,街景尽入眼里,两旁诸如客栈、酒肆、银号、镖局、药铺、粮行、油坊、酱坊、银楼等等,一眼望不尽的商行,若不是上百年的老字号,就是信誉如铁的名门。
粗糙的男性大掌,摸上她气得发白的脸儿。杜峰仰望着,坐在身上的小女人,好心好意的告诉她。
「瞧,是你们大风堂的门铺。」带茧的大手,抚过软嫩的脸儿,不规矩的往下滑,轻刷过她敏感的颈项。「要不要停下车来,让妳回去打声招呼?」
「不要!」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要是让大风堂里的伙伴们,瞧见她这会儿狼狈的模样,她往后哪里还有脸见人?更糟糕的是,要是让外人瞧见,毁了大风堂的声誉,她就算万死也不足以赔罪。
深知她心有忌惮,杜峰弯唇而笑,雄健有力的腰一挺,轻易起身,贴住她僵硬的身子,低头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个响吻。
「我真该死,又忘了妳有多害羞。」他的口气不似取笑,反倒更近于宠溺。
娇娇恼怒不已,用力转开脸,另一边的粉颊,反倒又遭遇袭击,再被偷了一吻。
「够了!」她喝叱。
乐呵呵的笑声,暖烫了她的耳。
「我可觉得还不够。」对于又呛又辣的她,他永远不会厌倦。
娇娇用力往后仰,试图拉开彼此距离,无奈双手被绑,能拉开的距离有限,而这无耻的男人又故意靠来,以胸膛摩擦她衣下的丰盈。
「你故意设下圈套,跟楚怜怜眉来眼去,就是要引我上当?」她瞇眼质问,刻意忽略随着马车摇晃,正时轻时重,撞击着腿心的硬实。
难言的酸软,从最羞人处漫开,她愈是想忽略,却感受得愈是清晰。
「是啊,」始作俑者恬不知耻的承认,耳语得近乎喃喃低吟。「妳吃醋了吗?」
她否认得很快。太快了。
「才没有!」
「放心,我连她的手指都没碰。」他轻笑保证。
梗在喉间的酸涩,不知不觉间化为乌有,倔强的她仍是嘴硬。「我根本不在乎。」
「那么,妳踹倒屏风杀出来的模样,怎么活像是要抓奸的老婆?」
「你眼睛瞎了吗?」她气恼的反问,坚决不肯承认。为了避开追问,她转开话题,咄咄逼人的直切问题核心。「为什么?」
从通缉令发布这五年以来,次次都是她追踪到他的行迹。这次,他却一反常态,主动设下陷阱,引她到芙蓉院就擒。
她得到的那些线报,肯定都是他放出的消息。
深邃的黑眸里,流露出赞许。杜峰不着痕迹的回避答案,用暖烘烘的气息,轻声细语的说道:「因为我想妳。」
娇娇心中一颤,薄薄的红晕染透粉颊。
「少来这一套!」
「妳不相信?」他稍微退开,注视着她的双眸,露出好失望的表情,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我好伤心,算算日子,咱们交往也五年多了,妳竟然还不相信我。」
「我是在追捕你!」她急着声明。
「跟追求也没差多少吧?」
「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可不觉得。」他徐声说着,双手圈绕着她,享受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美好,强壮的身躯缓之又缓的与她厮磨。「妳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在泰山上过夜时,我也是这么抱着妳的?」
轰!
她的脸着火了。
「不记得。」
明知她说谎,他说得更仔细。
「那次妳追着我上山,遇着大雪,妳跌进山溪里,满身湿透,颤抖得厉害,我只能找了个岩洞,用干柴生火,然后为妳暖身,那时妳冷得直打颤,没有骂我、没有打我,好可爱的紧紧贴着我……」
「不记得!」她否认得更大声,脸儿更红。
「也难怪啦,那次我们没穿衣服。」他点头同意,仅仅用单手,就灵活而轻易的解下她的腰带,暖热的大掌溜进衣衫下。
放肆的抚触,刺激得让她颤抖,无助的挣扎如似迎合,彷佛每寸肌肤都渴望着,他的再次触摸。
「你做什么?!」娇娇又羞又怒。
「帮妳恢复记忆。」
杜峰低下头来,咬住她颈后贴身肚兜的绳结,猛然抬头扯断细绳,大手扯开落下的肚兜,丢到马车的角落,才又迫不及待的潜入,摸索她衣衫下的赤裸。
粗糙的大手,触及浑圆丰盈,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带茧的拇指,先是轻刷丰乳的两侧,接着捧握在掌中,感受着那份盈满与重量。
快感如箭,穿刺她的感官,逼着她必须咬紧唇瓣,才没有呻吟出声,却也让她无法出言喝叱。
眼前那张俊脸上,不见半分轻佻,而是无限专注。
倏地,他的拇指与食指,轻捻丰盈的顶端,仔细品味红润蓓蕾的销魂触感,诱哄着蓓蕾为他绽放。
一声娇吟溜出唇瓣,她身子后仰,在他身上弯如新月,他和她的影子在轻纱掩映间,朦胧却也撩人。
他的笑声低哑,为她的反应而迷醉,仰身舔吻着她的颈,热烫的舌蜿蜒而下,隔着衣裳圈绕,直到濡湿衣料,绷挺出蓓蕾的形状,慢之又慢的勾舔,在她颤抖时突袭的轻咬。
「啊!」
受袭的她惊嚷,挣脱惑人的撩弄,再度挣扎起来。
「淫贼!」挣脱不开强硬的怀抱,娇娇情急之下,只能愤恨低头,朝着他宽阔的肩膀,重重咬下一口。
他却不痛不痒,乐呵呵的笑着。「乖,别这么急。」
娇娇咬得更用力。
对,她是急!
她急着要杀死他!
但是,这家伙的肩膀是石头做的吗?他像没事似的,她却咬得下颚发疼,反倒自讨苦吃。
喧闹的声音,透过轻纱传来,马车的步调慢下来,隐约可以听到近处车声,以及远处把守城门的士兵们,宣布城门即将关上的声音。
马车就要把他们载出京城了。
娇娇警戒的抬头,跟杜峰对上眼。他嘴角上扬,满脸莞尔,瞇成缝的黑眸里,闪烁着狡诈精光。
此时此刻,只要她扬声叫嚷,他就会被逮捕……
叫?
不叫?
两个选择在她脑中,瞬间反复千万次。
杜峰却为她作出决定。
「叫吧,」他懒洋洋的说道。
她瞪大双眸,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却已经脱去她的鞋袜,抄起一只白嫩的足,用指尖轻轻划过脚心。
难耐的呻吟,溜到了嘴边,被她用力忍住,任凭他如何撩弄,就是不肯出声,忍得香汗淋漓,几缕发丝贴在脸侧,冷艳消溶,妩媚尽现。
「不对不对。」杜峰连连摇头,俯近她气煞的俏脸,在她唇上叹息般的说道:「不要害羞,我要听妳叫。」
不能叫!
她甩着头,闷闷娇哼,不肯让他称心如意。
这是芙蓉院的马车,一旦她叫出声来,官兵们自然会认为,车内正在翻云覆雨,不会不识趣的来打扰,更不会前来盘问,马车就能顺利出城。
眼看她倔得不肯屈服,杜峰舔着她紧咬的红唇,低低的笑出声,熟练的半褪她的裤子,让她腿间的软润,坐上他硬烫得勃勃而跳的坚硬,由得他恣意磨辗,嵌入她敏感的柔弱。
他的双手再度抚上,她轻颤的丰盈。
娇娇犹如在天堂与炼狱之间,忍耐痛苦容易,忍耐欢愉却无比艰难。温润的春蜜在腿心漫开,濡湿了她,也沾染了他。
她不该沈沦,但她的身体已经太熟悉他邪恶的诱哄。体内被撩起的热流,使她全身宛如火焚,如歌般的为他呻吟。
马车外的无数银铃,随着他的振腰冲撞,节奏愈来愈急,逐渐连响成一片。车内只听得银铃乱响,还有她的娇喘,柔弱无骨的腰,犹如舞姬般不由自主的扭转迎合。
当他的手指,潜入他们之间,揉触她的花核时,一切都被推到颠峰,她娇躯猛颤,在欢愉中沦陷,意识有如破裂的镜子般,化为片片残屑四处散去。
高潮过后,杜峰没有再催逼她,而是徐声轻哄,对全身虚软的她轻怜蜜爱,每个动作带着无尽温柔。
许久之后,当她回过神时,人声与车声早已远去。
马蹄声达达不停,往城东而去,她粉颊仍红,羞恼不已的质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妳不需要知道。」他的大手游走,爱极了与她之间,猫捉老鼠的有趣游戏。「现在,睡吧。」
沾着春蜜的指,点住她的睡穴。
黑暗降临,娇娇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倒卧进杜峰怀中。
请直击: 《虎姑娘(大风堂之四)》作者:典心【完结】 本帖最后由 语笑嫣然 于 2012-1-14 23:4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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