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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柠萌萌。 于 2017-10-29 22:29 编辑
书名:《宠妻当道》下
作者:棠挽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10月18日
【简介】
钟澜知道想要和丞相谢珵结成连理、白首到老不容易,
还没出嫁前,即使乖乖待在家都有人找她麻烦,
大哥的小妾是其一,使计诬陷她害其小产,
幸好她早有防备,拿出证据证明清白,还揭露小妾的丑陋面目,杜绝后患;
不省心庶妹是其二,为了想嫁进王家,竟趁她及笄礼当日私会王家二郎,
若让庶妹奸计得逞,她会受其牵连,名誉受损,
但她棋高一着,结果庶妹求爱被拒,事后还遭祖母惩罚,
风波接二连三,唯一的好事是,谢珵担心夜长梦多,急着把她娶进门,
婚后她成了全洛阳城女子羡慕的对象,婆婆从不催她生子之事,
谢珵专宠她一人,绝没有小妾通房来跟她抢夫君,
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虽然她拥有上一世的记忆,降低地动的伤亡人数,
但却摸不透皇帝的心,明明夫君劳心劳力解决瘟疫问题和帮助灾民,
垂垂老矣的皇帝竟密谋要夫君的命……
【章节试读】
第二十四章 拆穿恶妇假面
钟平拖着一身疲惫回府。近日里朝堂不太平,他已疲于应付,家中大儿子的小妾小产之事本不用他过来,可因牵扯上了自己的嫡子嫡女,恰逢母亲与妻子都不在,见二女儿派人请他,他便赶了过来。
「老爷。」
钟平站在院子中,并未进去,只是派人将几个子女唤了出来。
即使是匆匆被叫起,儒雅的他也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
「到底怎么回事?」
钟清挣脱小厮的箝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钟瑕,红着眼眶道:「回父亲,四弟在二妹给妙菡的点心中下了红花,才致使妙菡小产。」
钟平见钟瑕躲在二女儿身后,眉心一蹙质问,「你大哥所言可是真的?」
钟澜挪步,将钟瑕露出来,看了看钟瑕肿起的脸,见他眼里含着泪水,手还抓着自己的披风,不由得柔声道:「实话实说,莫怕,还有我呢。」
钟瑕咬了咬牙,这事本就不是他做的,大不了让父亲知晓千鸟阁的事情挨一顿打,总比被人冤枉好,故而他将脸偏了偏,让自己高肿的侧脸对着钟平。
「回父亲,我没做过,是那贱……是那范妙菡故意陷害我!我堂堂钟家嫡次子,为何要弄掉自己大哥小妾的孩子,左右只是一个庶出,并非嫡子。」
「父亲……」钟清急着想说话,却被钟平阻止。
他指着钟瑕肿胀的脸颊,睨向钟清,声音含带着愠怒,「事情尚未查清楚,你便将你弟弟给打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四郎开了一家**,而你那小妾恰好是自那**中被你赎身的,你认为你弟弟觉得这个孩子有辱门楣?」
「父亲,您竟然知晓!」钟清被父亲逼视不由得退了一步,吶吶开口。
「我怎会不知,若不是我在暗中扶持,你以为凭你弟弟能和十三郎撑得起吗?就拿你那小妾的事来说,连我都是在你要纳妾时才查出她曾在那里待过,你当真以为以四郎那玩乐性子,他能知晓?」
若非看在十三皇子的分上,他怎会出手帮自己这个傻儿子。
钟清被自己的父亲说得哑口无言,见范妙菡让两位婢女将她扶出来,忙过去搀扶她,范妙菡却推开了钟清的手,直直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老爷,就算四少爷当初不知晓,但我入府已有段时日,他怎会不知。」
她虚弱地抚着小腹,彷佛在怀念那尚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忽地神情变得一狠,「何况,这红花是在四少爷的院子里发现的,而点心经手之人除了四少爷便是二姑娘!」
院子里站着的下人闻言,俱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一点声,有胆子大的暗暗瞟向二姑娘,只见二姑娘正气凛然,一身贵女风姿,与同是贵女出身却没落了的范姨娘简直是云泥之别。
「妳的意思是咬定我和四少爷总有个人害了妳?」钟澜为范姨娘的打算弯起了嘴角,只是嘴角那带嘲讽的笑意在触及范姨娘身旁真正悲痛的钟清时戛然而止,凝视范姨娘的神色也越发地冷。
范姨娘闻言,抚着肚子发抖,一脸委屈、隐忍的模样,央求老爷主持公道。
钟平皱着眉,「妳既然刚刚小产便无须出来,来人,送范姨娘回房!」
范妙菡哭嚷着,「老爷,请容我在此看着揪出害我孩儿的凶手,不然我不甘心!」
钟清接过婢女递过的披风,为范姨娘披上,陪着范姨娘一道跪在地上。「父亲……」
钟澜见状心底无不失望,按住想要出声的钟瑕上前一步,又将钟瑕护在身后,「父亲,范姨娘护子心切便让她留下吧,反倒女儿有一言想问范姨娘。」
钟平道:「准。」
钟澜不去看大哥,直勾勾地盯着范妙菡,「言大夫早为姨娘号过脉,直言因姨娘以前用过虎狼之药堕胎,伤了身子,这胎迟早会滑落,姨娘为何贿赂言大夫让他不要声张?」
堕胎?钟清愣愣地转头看向范妙菡,他从不知以前妙菡为他堕过胎,也不知这胎保不住。
范妙菡低着头,伸手捂住肚子,惨然一笑,「若非情非得已,哪个当母亲的会舍得将自己的孩子打掉,我、我也只是想让他再多活些日子。」
钟清见她这副模样,便想起他退婚后妙菡所受的苦难,顿生不忍,流落千鸟阁非她所愿,那些遭遇也非她所愿,他生平无大志,文人性情,唯愿与心爱的人共白首,却不想即便他将妙菡放在身边仍护不了她周全,妙菡那话直戳他心窝,既是怨老天不公、怨亲人不容,也痛恨自己的无能,没能保住他们共同的孩子。
「妙菡,孩子以后还会有,至于今天这事,父亲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钟平看着他曾最中意的长子变成今日这副模样,沉默不语,许是长久以来的失望累积,反而不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来,倒是这些时日以来,母亲对四郎的管教令他有了盘算。
「如果大哥指的交代是真相大白的话,那自然是有的。」
「钟澜,妳什么意思?」钟清看着钟澜与往日不同的冷清模样,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范妙菡紧紧拽住了钟清扶着她的手,模样凄楚,「如今我儿没了,妳还想如何对付我,莫不是要逼死我妳才满意不成?」
「妙菡……」
毒妇!竟挖着坑推她那鬼迷心窍的大哥往下跳!钟澜目光更冷,她总不能亲眼看着大哥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栽了两辈子。「颂曦。」
范妙菡迎着钟澜的目光,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露出一丝强作镇定的怯意来。
这一幕落在钟平眼底,自是看透,扫过阿姈冷静处理的模样,便放心交由她来处理。
颂曦将五花大绑的如梅带了过来。
「那不是如梅吗?怎么身上背着包袱,像……像……」
「像要逃难似的。」
「她不是伺候范姨娘的吗?」
底下压低音量的细碎议论纷起,惹得范妙菡身子颤抖得更厉害。
「父亲,这个婢女正打算从我们钟家逃跑,请父亲准许我来处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
钟平看着隐忍怒火,却将弟弟护在身后的二女儿,甚感欣慰,道:「嗯。」
钟澜冷眼看着在地上不断蠕动的如梅,转头笑容灿烂的对范妙菡道:「这婢女是范姨娘院里的,大半夜妳小产,她却要收拾细软打算逃跑,范姨娘可知她为何要跑?」
范妙菡虚弱的靠在钟清怀中,犹作挣扎,「她为何逃跑,我怎会知晓。」
「来人,撤下她嘴中的布,让她来说说,她为何逃跑。」
如梅嘴里的布被撤下,她匍匐在地,瑟缩的说:「姨娘小产,我怕牵连到我,才会跑的。」
「哦?看妳包袱都准备妥当的样子,只怕是早有预谋,不是临时起意的吧?既然不说实话,那便打到妳说实话为止!」
钟澜话音刚落,颂曦便带着小厮过来,将如梅牢牢绑在木凳上,举起木板就打了下去。
「啊!」才一下,如梅就受不住了,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她本就对范妙菡没有忠贞之心,挨了打后,哪里忍得住。「老爷,二姑娘,我说,我说,啊!别打了。」
钟澜没让小厮停手,如梅的喊声越发虚弱,院子里的奴仆都不敢抬眼看,气氛凝重。
足足打了十大板,如梅去了半条命,钟澜才问:「妳为何要逃?」
如梅趴在长凳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因……因为,姨娘……姨娘命我将……红花,将红花埋在四少爷的院子里,我怕……怕被查出来,才打算逃跑。」
「妳胡说!如梅,我待妳如亲姊妹,妳为何如此诬陷我,我自己的孩子我岂有不疼之理,我为何要将他打掉!」范妙菡激动的反驳,抓着钟清的衣裳泪流满面,「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这么做的。」
钟澜看向父亲,见父亲冲着她点头,方对如梅说:「范姨娘的话妳听见了,她否认指使妳,此事若非她指使妳,就是妳自作主张想害范姨娘肚中的孩儿。」
如梅摇头,愤恨的目光看着范姨娘,「是姨娘,是她指使我,她肚子里的孩儿根本就保不住,正好可以拿小产之事陷害你们。」
「我没有、我没有。」
钟清被范妙菡拉着,闻言神情恍惚。
如梅怕范妙菡真让自己背黑锅,索性忍着痛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姨娘在被赎身之后,一直同千鸟阁的乐师有染,不小心怀有身孕后,还是我替她找的药,结果伤了身子,大夫都说以后不能再怀孕了,谁知这次竟会怀上孩儿,可就算怀上也保不住,她这才让我去买红花,自己吃了,又让我把剩下的一些埋在四少爷的院子里。」
「和乐师有染?」钟清双耳嗡鸣,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掏空了般,「妙菡,我待妳一心一意,从未变过心,妳竟如此待我!」他从不知道妙菡曾经堕过胎,那虎狼之药为何而来,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妙菡背叛了他。
范妙菡抓着钟清的手,「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钟清摇头,从地上晃悠悠地站起身,两人曾经多么美好,如今就有多么丑陋。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溺水之人,快要无法呼吸,头晕目眩。
钟澜跪下,向钟平行礼,「父亲,事情已然清楚,是范姨娘自己堕胎,陷害四弟,还望父亲处罚。」
钟平看着神情恍惚的大儿子,叹了口气,「子詹,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你便将她撵出府去吧!」
钟清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柔弱不堪的女子,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洒了范妙菡一脸,猛地摔倒在地。
「大哥!」
「少爷!」
范妙菡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扑到钟清身上,「子詹,子詹。」却被上前查看钟清的小厮拉开。
钟清晕眩不已,分不清眼前谁是谁,手在半空中虚抓,「妙菡……」
钟平制止了小厮拉范妙菡起身,范妙菡重新摔在钟清身上,握住他的手,「我在,我在。」
「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竟然借我之手,害我弟弟妹妹。」
范妙菡的担忧不是虚假,听见钟清这般询问时,她看向钟瑕,「为什么?你竟问我为什么,当年若不是你退婚,我又怎会沦落到今天给你做妾的地步!若没有你弟弟的千鸟阁,我怎会过上那种生活!我怎会不恨,怎会不恨啊!」
钟清缓了半天,流着泪说:「与妳退婚,是我不好,但我娶了妳,就再也没想过娶别人了。」
范妙菡本就刚小产,浑身软绵绵的,愤恨似的拿拳头打着钟清的胸膛,「你不想,你不想就能阻止你母亲、阻止你祖母为你娶妻吗?钟清,你就是一个懦夫!懦夫啊!
「你可知我在千鸟阁过的是何种日子?在那里的每一日我都恨不得去死,若没有徐笛,恐怕早在你找到我之时,我就已经被折磨死了。」范妙菡提到徐笛,神色温柔许多,露出怀念神情,「他才华过人,温柔呵护我,几次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们相爱,原已打算凑够赎金一道去乡野过平淡日子,可是你和你的弟弟毁了这一切,他死了,被生生折辱至死,而我却要被你赎回家当个见不得人的小妾,你叫我怎么不恨!怎么不怨!」
钟清看着范妙菡一反平日里温柔乖顺的模样,披头散发,形容疯癫,那曾充满爱意的眸子里此时尽是怨毒,他的心彷佛被人用钝刀缓缓割开,疼,虽然不致命,却生不如死。「妳……为何不同我说?」
「说了又如何,说了就能挽回这一切吗?连钟彤都抓到我的把柄,不曾告诉你……不,我要让你尝尝这种活着比死还痛苦的感觉,钟清,要怪,就怪你生在钟家!」既然已被拆穿,范妙菡破罐子破摔,一言一语极尽伤他。
钟清在范妙菡的捶打下,又涌出一口鲜血,她陡然收了势,却依然仇视着这里的所有人。那是一种恨不得同归于尽的恨,她已经孑然一身,徐笛不在了,而她却不能替他报仇雪恨。
「是妳自甘堕落,为何要怪罪旁人?」钟澜突然开口,「妳既然这么念着徐笛,为何当初不陪着他一块死?难道当日徐笛救妳就是为了让妳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范妙菡,事到如今皆是因为妳一人的不甘心,妳嫉恨入骨又不肯罢休,才致使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深渊。如果徐笛还在世,恐怕也恨不得没认识过妳。又或者,妳可否解释一下,既然妳心慕徐笛,为何还要与我大哥在一起,莫非是我大哥强求不成?
「妳抛下徐笛一人在千鸟阁,想要享受大哥带给妳的富贵,可与大哥在一起,又与他藕断丝连,妳所谓的爱,其实妳最爱的人是妳自己。」
范妙菡含泪向后踉跄一步,「不是,不是这样,妳满口胡言!」
钟清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凝视着在钟澜言语下脸色渐白的范妙菡,终究阖上眼,「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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