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天数: 4017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 金币
- 114674 枚
- 威望
- 185 点
- 好评
- 5 点
- 爱心值
- 30 点
- 钻石
- 0 颗
- 贡献值
- 6677 点
- 帖子
- 2319
- 精华
- 0
鲜花( 479) 鸡蛋( 5) |
本帖最后由 听花儿在歌唱 于 2012-8-20 08:58 编辑
你是我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齐君宁在两年后再次见到木雅是在一家不知名的酒吧。他默默地尾随着那个打扮得妖娆万分的女子踏入这块乌烟瘴气之地。默默地看着她与陌生男人调笑,大胆的抚摸彼此。然后在她与哪一个陌生男人离开之前离开了酒吧。
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时齐君宁突然觉得无处可去。他僵着一张脸站了许久,最后选择了漫无目的地步行。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化开,那些记忆里深刻的景象缓慢的失去了艳丽的颜色,最终化成一片苍白,破裂成万千碎片,整个世界一片白光。齐君宁又想起那个陌生男人搭在木雅身上的手,他突然觉得很想吐。
这一切是何时变成这样的状况的?
齐君宁记得以前木雅是个文静秀气的女孩,笑起来温温柔柔的,与陌生人相处还会带着一丝羞涩。那丝羞涩每每让他心动不已。
在齐君宁心里,木雅是永远纯白的存在,如同以前他种过的白色曼陀罗——见此花者,恶自去除。他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他希望她的人生一路顺遂,他希望她嫁一个好人家拥有一个安宁美好的家庭,他希望她年老后仍能有这份纯真,而她离开这世界的时候,灵魂的去处一定是最美好的天堂。
而他,则会永远默默的守候在她身边,为她保驾护航。
可是,仅是两年,世界天翻地覆。
他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的角落流连了一晚,直至天明时分,他摸出手机,拔通那熟悉的号码。
“木雅,我回来了。”
他听着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抑制的惊喜,可昨天的一幕幕在他眼前不停的晃荡。他痛恨又冷淡地想着木雅现在会是躺在哪里的床上。
木雅来时已与昨晚判若两人,一如齐君宁最初记忆里的纯真,眼里弥漫着真切的愉悦。齐君宁隔着人群看她如同一只白色的飞鸟扑过来。脸上也积聚起温和的笑意,那笑意缓缓绽放,在木雅来到之前正好掩去了眼里的一丝冷冽。
初见的惊喜过后,两人俱是沉默。仅是两年,齐君宁发现木雅即使伪装也难以掩饰的一些改变。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仰慕,仅是两年的时光,木雅已经把自己与他摆放在同一高度上。
齐君宁不知是否该为这种改变高兴。或许这代表着自己与木雅之间的关系愈来愈亲密,只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并不是走得越近就会越好。齐君宁并不太适应木雅这种热情与亲密,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比起现在,他更喜欢几年前木雅面对她时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拘谨。
回到家里时,齐君宁看着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并没有疑惑太多。木雅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停了一会儿,轻轻说:“我搬回来住了。”
此时的木雅仿佛恢复一如当初,那个低着头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齐君宁并未多说,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她的发顶,默默地等待解释。
“……我离婚了。”
“嗯。”齐君宁并未表示太多。
“……”对于齐君宁的不置可否,木雅更加无措起来,即使两年的时光让她变化太多。但面对齐君宁时,她还是感到一丝隐约的难堪,更何况是这样的话题。
齐君宁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堪,静静地移开了视线。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能告诉我原因吗?”
木雅抬起头看着那个转过身去的背影,眼底突然涌上一股酸涩,努力的睁大眼睛。好不容易止住了颤抖,木雅平静而坚定的回答。
“只是感觉不太合适。”
齐君宁正在收拾东西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回答,“他是个很好的人,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木雅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语气轻松起来。
“是很好,但却并不是我爱的人。”
齐君宁已经转过身来了,眼底满含着不赞同,或许也隐藏了一丝怒气。
木雅自嘲的一笑。适当的转移了话题:“齐……叔,我好久没见你了,我们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好吗?”
齐君宁却似乎不愿意放过。只冷哼了一声,“逃避能逃得了几天?你该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木雅被噎了一下,对于齐君宁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得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眼底里满是怨愤与不乐意,如同一个得不到心爱玩意儿正在闹脾气的小女孩。
齐君宁见她如此神态,心思顿时又软了,只放柔了声音,过去拉着木雅坐到沙发上哄着:“到底是怎么了?是他对你不好么?如果受了委屈你可以告诉我,何必做出这样的事。”
木雅似乎被哄得大胆了起来,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我真的不爱他,我感觉得出他也不爱我。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君宁,你让我自己一个人过好么。我什么都不求了,我只要一个人就好了。我……”
齐君宁的神色又变冷了,木雅被吓到了般的停下了话语。
齐君宁眼神古怪的看了木雅良久,突然冷声说道:“你叫我什么,我何时允许你这样叫我了。”
木雅的脸一瞬间白了,眼神几经挣扎,最终却是选择了沉默。
齐君宁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只站起来,以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你先休息几天,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回去。有什么事解决了就好,你们两个是夫妻,没有什么为了这种小事就离婚的道理。”
木雅听他如此说法,顿时觉得全身如坠冰窟,眼底的泪意再也掩藏不下,眼泪大颗大颗奔涌而下。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们根本没有关系了。齐君……叔你不可能管着我一辈子。你不能这样做。”
“你父母把你交托给我照顾,我自然有责任让你一辈子幸福无忧。”齐君宁神色愈冷,对于这样的木雅,他既不习惯也无法容忍。
“幸福无忧?那是我的生活,不是你的!你不能以你的标准来要求我!”木雅一时气愤,心底一直以来的想法冲口而出。
齐君宁却被她的话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狠狠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你的标准?你的标准是什么!去酒吧里找男人**?每天在不同人的身边醒来?你还要不要脸!”
木雅完全没想到齐君宁会如此说,脸色青白交杂,眼泪也被吓得停止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她看着齐君宁愤怒眼神,最终确定对方不是空口凭说。顿时只觉得心灰意冷起来,齐君宁仍然紧抓着她的手,木雅见挣脱不了也索性不再挣扎。
两人瞬间维持着同一姿势不知如何说道,齐君宁是气愤到无话可说,木雅却是不想再说。最终齐君宁狠狠甩开手,冷冷道:
“我养你十年可从未想过你会变成现在这般。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允许你过着那样的生活的。离婚了也可以复婚,我会去和你丈夫谈。”
木雅再未反驳一字,只是手指甲已经狠狠陷进了掌心,隐隐一阵刺痛传来。齐君宁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掰开她的手,手心中已经能看到血痕了。
寻了医药箱过来,细心拭去血迹,又上了药,最后细细包扎上。期间木雅一直未有任何反应。
木雅似乎突然遗忘了那场争吵一般。第二日依然没有任何不良情绪,只是面对齐君宁时沉默了许多。但是早上她还是亲自去做了早餐,齐君宁也未再对昨天的事提过一字,两人看似默契却又隐约隔着着天涯海角般的距离。
早餐过后,木雅突然指着花园里那一丛曼陀罗说道:“怎么就没有黑色的呢?”
齐君宁回过头扫了那丛花一眼,说道:“那只是传说罢了,黑色的花可是很少见的。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般爱做梦。”最后一句满是宠溺,还摸了摸木雅的头。
木雅扯过一个抱枕抱着,只‘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可眼睛依然没有离开那丛曼陀罗。直到齐君宁准备出门,木雅突然问道:“你是去见谁?”
齐君宁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慢吞吞的说:“昨日不是已经说过,你要一起去么。好歹也是你丈夫。”
木雅又沉默了。齐君宁等了很久,以为她不会回答了,便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木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君宁,我恨你。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木雅没有继续说下去,齐君宁也没有反应,只等着她继续。
“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也喜欢我的,但你却为我安排婚事,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伤心吗?当年我也是个傻女孩,完全不懂得反抗。结婚后,你依然对我那么好,我又傻傻地继续喜欢你。可是这么些年下来我累了,也看明白了。”木雅顿了顿,似乎在酝酿什么,又似乎在挣扎些什么。
“齐君宁,你就是个变态。”说完这句,木雅似乎再也不想多说。或许还有许多未竟之言,但是似是被这么些年的时光刷洗到苍白,已经再无力气说出口。
齐君宁一直未反驳一字。但也未因这些话有什么变化,依然拉开门出去了,背影坚定得仿佛他根本未听到木雅的任何话语。
木雅透过窗户看到他从花园中经过,眼睛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涩。或许自己如何想如何难受从来与齐君宁无关。他喜欢的自己也不过是经由她演绎出来的一段影像。就如同齐君宁画画时用的模特,一旦画上最后一笔,那个模特就再无用处。齐君宁只会去喜欢自己画出来的那幅画,却再也不会对画中的原型付出一丝一毫的关心。甚至,他或许还会觉得原型不符合自己的意愿而觉得碍眼?木雅伏在沙发上静静地想。最后又心痛的察觉,即使这样,自己竟然还是喜欢齐君宁。这个在自己十几岁时就占据了自己全部生活的人,这个在自己失去父母时代替了他们位置的人,这个亦师亦友也亦长辈的人。在自己还未长大的时候,这个人就存在于她的生命里,如今已经成为她生命里的一部分。割舍不能。
齐君宁回来的时候木雅依然伏在沙发上。早上从窗口洒进来的光已经转至背后,沙发那里一片阴暗。齐君宁走过去细细地抚摸木雅冰冷的身体,轻吻着她的头发叹息。
“小雅,我的小雅,你怎么这么傻。”
木雅的嘴角噙着的一丝笑容,仿佛正沉浸于美好的梦中。
齐君宁的手抚过她的眉眼、脸庞、嘴角。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面对的不是木雅已经冰冷的尸体,而是十多年前,木雅还是个小女孩时一不小心睡着了,而他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那是他们心中最美好,也是最幸福的画面。
——END——
==不想写很长了,就这样吧OJZ |
鲜花鸡蛋野生的雏燕 在2012-8-21 00:02 送朵鲜花 并说:T T 一树一菩提 在2012-8-20 16:09 送朵鲜花 并说:媳妇,香一个~
-
总评分: 金币 + 106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