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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谭》
作者: 白日梦
绘者: 线团兔
出版日期: 2011/10/19
【文案】
人生自是有情痴,
而如此这般的不仅仅是人,妖、鬼亦然。
报恩的、还债的;救命的、偿身的;
是冤孽,还是善缘?
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亦或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成精、修仙的妖,阳间的人、阴间的鬼,
一段段缠绵悱恻、一篇篇情爱纠葛,
交织出人、妖、鬼之间余韵十足的鬼话、妖谭……
本书收录○○则犹如聊斋般的精采短篇!
【试阅】
第一章 網
江南多雨,入了黃梅雨季,這雨水便停不下來,如今已是連下了幾天,到得這日晚上才稍住幾分,層層雲隙間露出半個月亮來。
一名更夫緩緩敲著梆子,自村中蜿蜒穿行的泥濘小路上躑躅行過。鄉下人家睡得早,還不到三更天,整座村落已尋不到一點燈火,只坐落在村子盡北頭的一間院落裡透出微微一點燭光。
梅雨天氣悶得很,家家敞了窗子才能入睡,獨獨這間屋子關得嚴實,掩門閉窗,只窗櫺上幾絲縫隙才透得一線微風。那風吹進屋裡,掠過桌上燭火,火苗跳了幾跳,又恢復如常,映出一室詭異。
只見靠窗一張圍子床上臥著兩人,兩具身子赤條條裸著絞纏在一起,正行那雲雨之事,燭光照出底下那人清俊面容,赫然便是村中的私塾先生傅雲生,平日裡清淡的眉眼染上一層水氣,眼看便要落下淚來。
「放開……」
終是忍不住呻吟出聲,雲生扭動身子,卻脫不出上面那人掌控,倒愈激起那人情欲,惹得後庭處含著的物事越發粗了幾分。
「噓,別動,仔細拱得我再來一次,你身子弱,偏又禁不得,過後又要喊疼。」
嫵媚妖嬈的面容合該是生在女子身上,卻偏偏配了個男身,這時露出一抹媚笑,說不出的惑人,炙熱的唇舌合著滿是情欲的低語,落在雲生頸子上。
雙手被縛在床頭已近一個時辰,非絲非線的一條細繩捆得結實,怎也拉扯不斷,讓雲生動彈不得,最難受的卻還不在此處,玉莖根部亦是這樣繩子勒住,兩顆囊袋脹得飽滿,豎得筆直的柱身早已疼得難耐。
雲生閉了眼,心下一狠,後庭死死咬住進出的器物,一個緊縮,熱流噴湧而出,悉數進了身子深處,嫵媚男子發出長長一歎,倒在雲生身上。
「你這後庭功夫越發地精熟了。」
男子一邊笑,一邊解了雲生束縛,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繩索便失了影蹤,雲生只覺下身一鬆,便即洩了出來。
眼見這一洩後雲生便如脫了力般萎頓不堪,男子不由得十分心疼,舉手一揮,不知自何處變出塊錦帕,拭了雲生股間一片淋漓滑膩,摟著躺下,抓過一床被子蓋好。
「這麼些日子,除了後庭功夫,其他倒沒一些兒長進,怎的還是一到床上便張牙舞爪,好似我要你命來,若非縛了你手,險些便要抓破我臉。」
男子嘴裡嗔怪,手上卻也不閒,輕輕握了雲生手腕按揉,待那上面紅痕消退,方才吁出口氣,又伸進被子裡去撫雲生下體。
「朱天綱,我並不曾得罪於你,何以三番五次折辱於我?」
雲生打開被子裡那手,張了眼厲聲質問,只眼圈通紅,嗓音暗啞中帶了哽咽,不見凌厲,倒更顯出楚楚之姿來,看得人心頭一蕩。
「說了多少次,喚我天綱便是。」朱天綱撇了嘴笑,「你實不曾得罪我,卻逃不過招惹二字,若非你請我入室,邀我上榻,又豈得這段姻緣。」
雲生一愣,瞬即紅暈滿面,不知是氣是羞。
「你那日明明是個女子。」
「左右是雲雨之事,是男子又有何妨。」
被這詭辯氣得身子發抖,雲生忍不住怒聲低喝,「我本要娶你為妻來……」
餘下的話卻說不下去,憶起當日情形,一時悔恨得無以復加。
年夜那日他自朋友家飲宴歸來,見得道旁一妙齡女子哀泣,時已三更,女子身邊並無家人相陪,不由奇怪,上前問得幾句,那女子自道姓朱,只因投親未果失了去路,哭求雲生收留一宿,雲生素來心軟,如何見得女子涕泣,便領了家去,讓出臥室來,自去廚房打個地鋪。豈料女子拉住他手,道願做個夫妻,依雲生過活。雲生父母早逝,無人張羅娶妻之事,又兼家貧,不夠置備聘禮,便耽擱下來,至今二十有三仍未婚娶,乍然見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願嫁為妻室,如何不喜,當即應承下來。那女子見他應了,便即解衣坐進他懷中,雲生何曾經得這樣陣仗,立時心頭一熱,擁了上榻,待衣衫盡褪,要行那周公之禮,卻驚見女子胸前兩團酥肉全無蹤影,手摸著的牝戶裡竟長出個杵樣的巨物來,唬得雲生一愣,再定眼瞧,懷裡哪有什麼美嬌娘,只一個男子涎著臉笑,將他反轉壓在身下,雲生這才知曉遇了妖怪,又驚又懼,糊里糊塗間讓人汙了身子去。翌日一醒,只見滿床狼藉,身子痛楚不堪,那妖孽卻不知去向,只得自認倒楣,隱忍不提。卻不料那妖怪隔了七、八日又來,強拉了他歡好,雲生只得一名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反抗不得,有心尋人捉妖,卻未曾打聽得何方有得道之士,待要呼村人幫忙,又恐被人知曉原委壞了自家名聲,故此一直隱忍,只盼這妖孽自行離去,豈知這姓朱的妖怪沾了他身子便不肯放,初時尚七、八日來一次,漸漸變成三、五日,如今竟是日日晚間前來共眠,天曦始去,折騰得雲生苦不堪言。
「娶妻有什麼好,」朱天綱攬了他腰摩挲,笑:「不過是多個人給你洗衣煮飯,明兒個我尋個丫頭服侍你,不是一樣。」
「洗衣煮飯尚是小事,我何曾為此煩惱,承繼血脈才是正事,必要娶妻方可做得,」雲生忽地心中一動,放軟聲音勸道:「我看你品貌不俗,便沒有美貌的女妖傾心於你?何苦同我這俗人糾纏,不若尋個女妖匹配,也好誕育子嗣,才是正理。」
朱天綱聽了哂然一笑,「我那同族的雌妖各個彪悍,必要交媾後吃了雄的方才生育,我可不願為此失了性命。」說罷又咬了雲生耳垂嘬弄,道:「我已修得長生,又不必養兒防老,哪個還要娶妻,便只想日日同你這般廝守才好。待我過幾日去尋得南海仙草與你服食,同我一般長壽,方才稱我心願。」
雲生只叫苦不迭,轉頭不去理他,暗中記下那番話,思忖諸般對策。
雨季眼看過去,放出晴來,那朱天綱不知為了何事,已半月不曾來找,雲生覷機往杭州走一遭,自道觀中求了幾道降妖靈符,又同個遊方的老道說了半日,心下已知這朱天綱是何妖怪,這日點了火把,往村外密林深處尋來。
那林子甚是繁茂,遮天蔽日,晴日下尚見幾分陰森,村人等閒不往這裡來,雲生不管不顧,只往深處鑽,走了幾有個多時辰,見著個蛛網,停下步來。
只見這蛛網織得甚大,幾有三丈長闊,上頭黏了些蒼蠅蚊蟲,黑鴉鴉一片,細看那蛛絲,亮晶晶光滑滑,可不便是夜夜縛住雲生手腳那般模樣。
雲生定一定神,掏出靈符黏在網子中央,拿火把點了,眼看火起,那網子化作股青煙,盡數燒了去。
待煙塵飄上半空,雲生將袖子抖一抖,正欲將滿袖硃砂灑在四周,只聽得半空中一聲厲喝,「何以這般狠毒要我性命。」
眼前倏地現出一人,不是朱天綱,又是哪個?
朱天綱方自南海歸來,懷中揣著仙草,本是滿心歡喜要捧給雲生,不料見著這樣一幕,那蛛網是護他元身所在,被焚尚在其次,若是四圍再撒上硃砂,可不要將他魂魄永固在此不得超生,一時又驚又怒,臉上變了顏色,待要喝罵,卻見雲生慘白著臉,眼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神氣,咬著嘴唇不言聲,只直勾勾瞪過來,心頭立時一軟,緩了口氣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又何止百日,我自問待你一心一意,竟不知你這樣恨我,欲致我死地。」
雲生咬牙道:「什麼夫妻之情,分明是你逼迫於我,我實是不堪其辱,方有此舉。」
朱天綱冷笑,「我逼迫於你?這是哪裡話來。第一次分明是你自解衣衫與我相交,何來逼迫?便是後來,我亦不曾強行辱你,哪次不是哄得你先洩了才行那雲雨之事,做到最後,含著我不放的又是哪個,分明是盡享魚水極樂,怎的說是辱你,便是有些許綁手縛腳,那也是閨房之趣,如何便說不堪。」
「你我皆是男身,行那夫婦事,有違天道倫常,你要我學那女子承歡,我怎能不辱,又豈能不恨你入骨。」
「便是強你,也只干犯淫罪,律不致死,何以取我性命?」
雲生聞言怔住,愣愣思量半晌,閉目長歎,他熟讀律法,自知姦淫之罪法不當死,此舉確有過處,他是仁人君子,本做不來這等狠心腸的事,一時心便軟了,那滿袖的硃砂便撒不出去。
「罷,罷,我不取你性命,你也莫要再來纏我,我便是拚著一死,也不願再行那等淫事。」
雲生說罷,調頭便走,留下朱天綱木然呆立,心下一片冰涼。
自那之後,朱天綱倒真不曾再行找來,雲生放下心,每日裡教書外便閉門苦讀,過得半載去應了省試,竟中個舉子回來,眾鄉親都來恭賀。沒過幾日,戶部發下公文,補了他去陝西固縣做明府,一時歡喜異常,賣了房子換成馬匹銀兩,辭了鄉親,一路往北行去。
北方之地比不得江南富庶,百姓多有窮困,更有那被逼做了盜賊的,路上頗不太平,雲生小心趕路,月餘才行到河北境內。這日見日頭將落,急急尋間客棧投宿,用畢晚飯草草睡下,到得半夜,朦朧間聽見門響,一驚而起,只見明晃晃一把尖刀自門縫伸進來,正捅那門閂。
雲生心下大驚,知是進了黑店,惶急間便要高聲呼救,剛張開嘴巴,不曾想半空中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摀住,將他壓在床上。
「莫驚,是我。」來人附耳低語,聲音竟是雲生極相熟的,「你趕路恁的不小心,住進這黑店裡,若非我趕來相救,豈不是要被人剁成肉餡做進包子裡去。」
說罷,摟了雲生滾進床下。
兩人才藏妥當,便聽門閂匡噹一聲掉了下來,一人闖將進來,接下去便是一記悶響,想是刀子劈在棉被上。
「屋裡沒人,點子逃了,快騎馬去追,莫要讓那書生報了官府。」
看清床上沒人,賊人當即大叫,聽聲音,竟是白日裡那掌櫃。
待腳步遠去,朱天綱將雲生拉出來,啟了窗子往下跳,這二樓頗有些高,雲生嚇得發抖,讓朱天綱抱住道:「閉眼。」
雲生依言而行,讓人打橫抱起,只覺身子一輕,飄飄然似行在雲裡,不知過多久才被放下來,張眼一看,竟是立在一片荒地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所在。
「這裡距客棧將近十里,想那些賊人一時找不到,待天亮了,我陪你上官道去。」朱天綱一邊道,一邊解了身上外袍鋪到地上,拉雲生坐下。
雲生驚慌半日,這時心神稍定,皺眉道:「馬匹行囊還在客棧。」
朱天綱瞥他一眼,笑,「你莫不是還想去取?」
雲生一愣,急忙搖頭,「這倒不是,只是沒了馬,明日如何趕路?便連換洗衣服也不曾帶出一件。」
說完,伸手入懷,摸到貼身藏著的赴任公文,這才暗道一聲僥倖。
朱天綱輕道,「既如此,我一路送你過去便是,馬匹衣服,我自有辦法。」見雲生只著件中衣,忙變出件外袍與他披上。
「你……」雲生垂了頭,支吾半晌問:「你怎的在此?」
只見朱天綱苦笑,「自那日別後,我日夜思念,只想再見你一面,又恐你不悅,便化成個小蛛結網在你家梁上,只暗中看著你,待你賣屋赴任,一路尾隨至此。今夜裡見那掌櫃同店小二商議害你,這才現身相救。」說到這裡,不由恨恨,「我那蛛網被燒,法力大傷,如若不然,必結束了這幾人性命。」
雲生聽他這樣說,心生愧疚,一發兒地低頭不語。
「我知你不願見我,可這路上極不太平,我實不放心,且讓我送你到縣衙,便即離去,絕不擾你,可好?」
朱天綱言語間情真意切,雲生縱有舊恨,也讓這話沖得淡了,默默點頭,並肩坐了,只待天亮。
過了立冬,這天便掉起雪粒子來,雲生自大堂斷完案子回來,一頭鑽進書房,雙手放在炭爐上取暖,抱怨道:「這天氣說變就變,一眨眼功夫便下起雪來。」
「北方寒冷,原比不得江南溫暖,叫你帶手爐上堂去,偏不聽,仔細凍出病來。」朱天綱擬好上報的文書,笑著端杯熱茶過來給他捂手,觸到雲生雙手冰涼,皺眉道:「這天氣越發冷了。」
雲生接了茶,聽他這樣說,怔得一怔,低了頭去看茶葉沉浮,好一會兒,低低道:「北地寒苦,你若是不慣,不如回去……」
還未說完,已見朱天綱沉下臉來,「雲生這是趕我走嗎?」
「不……不是,」雲生嚇一跳,慌忙擺手,「我豈是這個意思。」說完又低下頭,半晌方道:「我在這兒沒一個親人,有你陪伴,自然是好的,只是這裡不比南方,我棄了鄉土是為做官,你又是何必,陪我吃這等苦。」
朱天綱知他並無驅趕之意,臉色已緩了幾分,待得聽完,牽動心中一念,抓了雲生一隻手,想說些什麼,又突覺無話可說,立在當地,作聲不得。
當日,他一路護送雲生來此,到得縣衙後本欲離去,卻終是耐不住滿腹相思,死皮賴臉住了下來,雲生承他一份救命之恩,自也不好趕人,由得他住著,只不許近身,朱天綱唯恐雲生厭惡,再不敢動手動腳,每日裡幫著擬擬公文,陪著說話,偶有狎暱之舉,卻也不涉淫邪,這半年多住下來,情誼倒比在江南故居時還好上幾分,竟似存了個知己的意思在裡頭。他本已不指望再得雲生青眼,這時見雲生竟有不捨之意,不由得將那心底處藏著的念想又帶出幾分來。
兩人就這麼相對而坐,不言不動,雲生只覺一顆心跳得厲害,面上發燒,有心抽回手來,又恐傷了眼前這人,心中百味陳雜,自己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一時竟痴了。
「老爺,吃飯了。」
外頭僕役叫聲驚醒二人,雲生唬了一跳,收回手起身,也不敢看朱天綱面色,只道:「該吃飯了。」轉身便走,出門前頓得一頓,又道:「你肯留下,我自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眼見得天越來越冷,你那屋子又偏陰,需得加個炭盆才好。」
朱天綱再想不出雲生竟說出這番話來,歡喜得一顆心幾要跳出腔子,笑道:「我不懼寒凍,這樣便好,加什麼炭盆,倒讓你多出一份炭錢。」
雲生聽了這話失笑,「我堂堂知縣,買不起這幾斤碳嗎?」
「罷,罷,你那份俸祿尚不夠你周濟百姓,哪來這份閒錢。」
這話倒是實情,固縣素來窮困,頗多貧民,雲生見不得百姓受苦,每每將薪俸拿去施捨,餘錢尚要過活,平日裡買斤肉還要掂量掂量,這一冬炭火也要不少銀錢,怎不讓人思量。
朱天綱笑道:「不若我同你合住一屋,點一盆炭火便夠,豈不是好。」不待雲生拒卻,拉了他手出門,「走,吃飯去。」
至晚,朱天綱果然捲了鋪蓋到雲生屋裡睡下,兩人擠在一床,確比獨寢暖和不少。
兩人已近一年不曾親熱,朱天綱眼見得心愛之人在側,卻不敢亂動,規規矩矩躺著同雲生說話,聽雲生說起百姓難處,感喟連連,忍不住便笑,「我第一眼見你便覺你心腸甚好,果然不曾看錯。」見雲生不解,免不了娓娓道來。
「三年前,我在村邊樹叢裡織網捕蟲,你兩個學生經過,一時頑皮,要拿棍子捅壞蛛網,你在一旁喝止,只道蜘蛛有益於人,輕易傷害不得,趕了他們去,我便覺你心善。那日你穿件青布袍子,俊雅得很。」
雲生聽了不由惱怒,「都道人善被人欺,想是你見我心善,便來辱我。」
「豈敢豈敢,」朱天綱慌得沒做手腳處,急急解釋,「那日之後不久,我出來遊玩,見你夜半歸家,一時興起,變做個女子哄你,本是玩笑一場,不料見你褪了衣衫,身子竟那般好看,忍不住便要了去,事後也知不該,卻再管不住自己,這才三番五次尋上門來,實是情不自禁,絕非有意折辱於你。」
雲生聽了這話不言語,背轉身去。朱天綱便似被人打了一巴掌,忍著心下酸痛,強笑道:「大錯已鑄,我也不求你能恕我,但願別趕我出去,讓我同你這般說話便好,這樣日子過得一日是一日,日後你成了親,自有人陪著,我便天涯海角去,再不來煩你。」
良久,才聽雲生回道,「哪個要娶妻。」
朱天綱猛地聽見這麼一句,不由一愣。
「我薪俸微薄,哪裡有錢聘娶,便有好人家女子不貪圖錢財,又怎忍心讓人家陪我這窮官過日子。」
好半晌,朱天綱才悟過來,一陣狂喜,拉住雲生胳膊將他反轉身來。
「既如此,我便一生一世陪著你。」
見了朱天綱那喜不自勝的形容,雲生又是好笑又是感動,眼裡便帶了笑意,讓朱天綱瞅見,立時又生出別樣心思,涎著臉貼上來,道:「妻可不娶,這房事卻戒不得,不然豈不成了和尚,既無女子,不若我來同你作耍。」
雲生面上倏地陣青陣紅,恨恨道:「便是厭這等事,手腳被你縛住,好生疼痛。」
朱天綱忙哄他,「不是怕你掙動嗎,若得你心甘情願,又怎用費那功夫。」
雲生猶不鬆口,好一會兒訥訥道:「手腳便也罷了,做什麼捆我下面,難受得很……」
他一副又羞又臊樣子,朱天綱哪裡還忍得住,身子一發兒的貼上來,摟在一處,手也伸進裡衣去,尋著雲生玉莖把弄。
「你身子弱,便是怕你洩得早了,嘗不得極樂之趣,才行此法,你既不喜,不綁也就是了,改明兒個熬些固元培精的藥與你吃,也是一樣。」
說完七手八腳去解雲生衣裳。
雲生也是曠久的,如何禁得他這般揉搓,身子軟成攤泥般,朱天綱壓在上面,但覺下面這人身酥骨軟,說不盡的妙處,自家也同雪獅子向火一般,恨不得化在雲生身上才是。
一宿玩耍,翌日裡雲生醒轉,見窗紙發亮,已是睡過頭,那炭盆也熄了,屋裡不見一些暖和,又縮回被子裡去,依著朱天綱,但覺他身子火熱,比個暖爐還強,暗道:「早知如此,連這一盆炭火也可省了。」不由笑出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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