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指间的流年，燃尽的烟》作者：fengqingbl【完结】

fengqingbl

俺码的日志的样子

指间的流年,燃尽的烟


天空很阴郁,我们在回杭的车上.
他就在我的右手边,一直和言悦色,却点点距离.
我的姐夫,家彦…
我得到了你,你却不属于我...
二十年,弹指而过.
岁月,全沉淀在了脸上,家彦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好听.
随意地打着方向盘,车速飙到了一百二，烟一根一根地抽,心情却还是烦燥.后座的小辈们呛得直皱眉.
"没办法,开车习惯了抽烟."
......

狭窄的车内，比来时的路上，更烟雾袅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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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很久了，他的眼神一直淡然.
二十年了，他的眼神一直淡然.

明明知道是我们两人一起陪着小辈同行，你却仍然欣然同意.
二十年，我在你心中的影响，已经这么小了么.呵呵.
真不敢相信.

我后悔么？
只能不后悔...

"开过高速，就在前面先吃饭吧.等到了青阳那边，还要3个小时."
习惯了不是疑问句.
虽然是姐夫，我说的话，你却一直没反驳过，不是么.
那以后，从来，没有争执.
从来没有.

侄女婿要叫酒.我拒绝了.
你也笑了笑说不用酒了，饮料就可以.
是啊，你也知道，从姐姐嫁给你以后，我再也没喝过酒.
"不能喝么叔叔？"
"酒量不行.开车还是免了吧."
不能喝么？
只是不敢了而已.

饭后你说你来开车吧.
轻轻的一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
已经全部改变了么？似乎哪里还剩点什么.

握着方向盘的手，仍然是那么清瘦.

进入安徽整修路面的时候，车身振动，我摇了摇赶紧握住右侧上方的扶手.
你几乎是一瞬间就转过头来了.
我面无表情.
然而在你转过去时，我的嘴角不自主地抿了抿.

"吃点橘子吧？"后面的侄女地上来一个橘子.
我接了过来.
"姑父要么？"
"哦，不用了."
我剥开了橘子，把小半个递到了你的嘴边.
戏谑却故作平静地等待你的反应.
你张开了嘴，很平静.
我的眼睛，终于暗了暗.
手指似乎碰到了温热，你的眼神，闪烁了一瞬.
那一小块温热的地方。似乎温热到了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似乎从二十年前开始，一切都没有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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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阳侄女婿的家里，已经是整整6个小时后的事情.
侄女婿的家境，在这个小镇上，已经算的上还可以了.
家人都看起来很朴实.
对于女方的家境比这边好似乎有点忐忑.
对于场面话，我向来信手拈来.
把话说的很满，很热情.其实不过只是安抚一下这边朴实的老辈.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哪里还有什么你家我家贫富什么的了.以后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
大家都满面笑容.
老辈们还在絮絮叨叨.并且一直热情地劝酒，青阳的白酒.
然而直到结束，我们两个男人加起来喝的，也不过一瓶啤酒.
他也满面微笑，他天生有着亲切的笑容，只要他笑.
"最后一杯了最后一杯了，我们要吃饭了昂."
似乎只有他看出了我眼底的冷淡.事实上，我也确实有点不耐烦了.

饭后俩小儿女夫妻一间，房间有限，我们俩男人也挤挤一间.
他一直满脸微笑，已经丝毫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事实上，我连自己在想什么都理不明白了.

酒只不过喝了一点点，却觉得仿佛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于是回了下房，整个大房间，竟然只有一张床.
除了墙，什么也没有.

还是去木沙发上坐会吧，睡得着么？不太可能的事.
"叔叔要一起打牌么？"
淡淡地撇了一眼，两小辈一个他玩玩而已.摇了下头继续看台球.

三缺一于是他们找了个女孩子双扣.
看球的很专注吗？
其实只是找了个理由坐着而已.
亲切的笑容很容易让他和小辈们打成了一片.有说有笑了.
"姑父你的声音真好听，完全听不出来年纪的."那个女孩子很开心地在说.
"是吗呵呵."
"当然是啊，之前你话一直不多，都看不出来."
......
我终于转头随意撇了一眼，抿了抿唇.
真不想承认，这辈子还会听别人打牌.
和年轻的女孩子聊的很开心嘛...

等到他们散伙，都已经12点半了.
于是终于各自回房了.
就这么在椅子上躺着看电视，这会儿，竟然那样的疲惫.
生出了那么多疲惫.

两人前后脚进了房间.
一关门我几乎自主性地就扯住了他的衣领.扯到了墙上.
他很意外，却仍然很镇定的样子.
半瓶啤酒而已.
事实上，我的作为，不需要借口，不需要不是么.
他的微笑，终于抿成了直线.
我喘了会气，却始终没开口.
看着他.
心中有恨，可是恨谁去...
自己不能后悔.
恨老天么？
这个家伙还是虔诚的基督徒呢.
不想平静了，可是房里谁 也 没 说话.
...
掰住了他的脖颈，卡住他的腿就低下头.
二十年了，一系列的反应却仍然本能一般.
管TM什么道理，早就没有道理了.
静静的一只手臂横在了中间.那么得坚定.
"孩子们都已经二十多了."平静的一句话.
"......"
"你我都有妻有儿."
"......"
"我是你姐夫."
"......"
"这不是你要的么？"
"......"
"睡吧."
......
我坐在床沿上，很顺手地拿起了边上的烟，走到了窗边.
这些年，滴酒不沾，烟倒是抽了不少.
每个亲戚都知道，我这个人嗜烟不嗜酒.
他睡着了么？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回到床上，躺在了他身边.
我们呼吸着同一个房间的空气.

三天很平静地过去了.
期间我们去了镇上的发廊.
洗的很随便.
他竟然焗油了，真没注意到，他真的有了白头发.

他是我姐夫，虽然我一直没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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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开车，偶尔谈几句.
"高速路上你也只开7/80，这种没什么摄像头的路上，我都至少120."我戏谑地说.
你也只是笑笑.
后座小辈们已经睡着了.
一切似乎沉淀了.

终于到了杭州边缘，在余杭随便找了家像样的饭店.
叫了猪脑什么的几样菜.
"你们那边的菜又辣又咸啊，还是这边的菜吃的习惯. " 我随口说.
"是的我们那里的酒席菜都是猪肉什么的，猪身上的东西."
"像杭州这边就已经习惯上海鲜了.你们那边海鲜比较贵吧？"
"其实比较便宜，因为都是死的."
"浙江的人就比较喜欢摆阔."我笑笑.
没吃几口菜又开始递烟.
侄女婿的哥哥也从青阳过来了.
"我们办的酒席还送的最好的烟了，在广州那边，基本都抽10块钱的. "
侄女婿的哥哥在广州打工.
"上海的人有钱没钱都抽10块的烟，上海的老板都只抽10块的."我点了烟说.
于是没几口菜又开始抽烟.
他不想抽，挨不过小辈的热情点了，看了下边上的侄女，抽一口把烟放在了桌下.
还是温柔的人.
温柔不属于我了.

席上的猪脑，除了我，好像没人吃了.
"你们不吃？"我比着猪脑对着他低沉地问.其实我知道他以前还是吃的.
"吃的吃的."
于是几个人开始吃了.他也舀了.
喜欢的还是喜欢的.

变的变了，没变的还是没变.

流尽的是流年，
剩下的是烟灰.


---以上纯属虚构---

937654162

写得不错，楼主请继续加油

fengqingbl

好久前写的  现在回来了  翻出来看看还别有一番滋味呢

盘丝小精

各位兄弟姐妹们，要向小风小巴黎学习。。。呵呵

小尔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xiaxuetianqing

原帖由 江南浪子 于 2008-10-6 19:47 发表
丫的 抢偶沙发 活腻了是吧

嘿嘿，沙发专业户～

木木

丫的 抢偶沙发 活腻了是吧

xiaxuetianqing

汗，沙发下，偶猛一看以为谢炎和加颜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