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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写手团】(火影同人系列八)《鸣宁四篇》作者:伏离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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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溺于美] 【首发/写手团】(火影同人系列八)《鸣宁四篇》作者:伏离之【完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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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8 13:16:18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辑柔尔颜 于 2014-1-1 18:37 编辑

声明:这个帖子是三个鸣宁短篇、中篇集合,背景设定有所不同。
前两个属于古风,后两个是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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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7 18:38:47 |只看该作者
劳模的吾辈又来发文了,这次应该是这个贴最后一篇文了,相比之下我还蛮勤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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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柔尔颜  在2014-1-1 18:37  送朵鲜花  并说:最后一篇是完结的意思吗?我先当完结处理了,还要连载请戳我
贾富贵  在2013-12-12 09:03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曜月  在2013-12-8 13:17  送朵鲜花  并说:绝对劳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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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7 18:37: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曜月 于 2013-12-8 13:18 编辑

鸣宁-改命


“少爷,起床了。”礼貌的喊着,对方却仅仅蹭了蹭枕头作为回应。
“鸣人少爷,老爷已经起来了。”没办法,上大杀器吧。
“唔……麻烦……”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无精打采的坐起来,却在管家准备给他换衣服的时候靠了上去。“佐井啊,你说老爸怎么每天都起那么早啊。”
“鸣人,认错了哦。”对方并未生气,“佐井的话,前天你派他出去了。”
“啊……是鼬啊,抱歉抱歉。”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举起胳膊让鼬给他换下睡衣,然后趁着穿衣的空隙揉揉眼睑。
“那么困的话,晚上就要早点睡啊,鸣人。”关心的劝了一句。
“知道知道。”鸣人看着鞋子已经穿好,站起来伸个懒腰。

“早啊,老爸,老妈不下来么?”打个哈欠做到早餐桌上,鸣人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妈妈每天在早饭时向自己提意见了。
“臭小子,又在想什么?”刚刚被提到的人正走下楼梯,“我去查了一下,周六你跟我去山中家的宴会,井野小姐跟你可是……”
“啊呀,还有晨会,妈妈你慢慢吃,我走了!”鸣人叼起面包片冲了出去。
“喂!”玖辛奈冲着自家儿子的背影喊道,却发现对方早就不见了人影,而后扭头看向依旧坐在位置上吃看报纸的自家老公,两个人可是一个公司的!“水门,早上真的有晨会么?”
“大概是他们的部门会议吧。”水门不慌不忙的翻一页报纸,“不过玖辛奈你也别逼得太紧,鸣人最近工作确实很辛苦。”
“可是你看啊,像他这么大应该找个结婚对象了吧,就算是小樱也好,他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愤怒的指着鸣人离去的方向,对于现在的鸣人来说,只有这一点让玖辛奈非常不满。
“嘛,总要等宁次好了再说吧,现在要鸣人去找别的女孩是不可能的。”水门表示理解儿子。
“难道真要他等那个活死人一辈子?”玖辛奈说完这句话,立刻意识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果然水门的脸色已经变了。
“鸣人长大了,就让他自己决定吧。”无心继续吃早饭,水门也准备出门。

看着水门也离开,玖辛奈长长叹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宁次就是鸣人的一劫呢?只是,难道要为他继续耽误下去么?
“夫人,请冷静些吧,少爷心里都明白的。”身为管家的鼬不得不开口安慰。
“希望他是真明白。”她也只有一个这孩子。

“上午是例行会议,下午有跟沙暴集团的协商。”助理拿着行程表安排着。
“行,我知道,记得让财务部今天之内把报表送来。”鸣人已经打开文件开始行动,比起老妈的念叨,这些简直都是小事么。

“奈良公子发来了晚上的邀约,经理你看……”
“我来跟他说。”

“少爷,你回来了,要准备夜宵么?”鸣人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身为管家的鼬很贴心的问到。
“嗯,一会儿送到书房,宁次今天还好么?”脱下外套让鼬挂好,日常一般问起宁次的情况。
“脸色不错,很安详。”
“是么,我去看看。”鸣人笑了笑,脸色的表情如同约会般愉悦。

宁次的房间在鸣人房间的隔壁,离书房还有些距离,所以夜宵准备好之后,鼬不放心的敲了敲宁次的房门。
“进来吧,有事么?”回答的果然是鸣人。
“少爷,夜宵已经送到书房,趁热吃了吧。”
“哦,麻烦你了。”冲着鼬淡淡一笑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吻了吻怀中人的面颊,微笑着说道,“今天好像说的太多了,晚安,宁次。”
给出晚安吻,然后将扶着宁次躺好,在细心的掖好被脚,才静静的退出去,连台灯也给他关好。
鼬站在门口看着,一言不发。
“鼬,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鸣人你也早点休息吧。”摸摸鸣人的脑袋,虽然鼬是波风家的管家,但是因为比鸣人年长几岁,几乎是看着鸣人长大,所以和鸣人的关系比起主仆更像是兄弟,而鸣人也非常敬重鼬。
“会的会的~”看着鸣人走进书房,鼬无奈的叹口气。鸣人是个很乖的孩子,执着的为志向而努力着,为了继承庞大的家业,然而一开始却很不顺手,也不太会处理与其他股东之间的问题,换句话说,简直是一直在退让,因为鸣人觉得大家应该好好相处,与商场的种种黑暗面格格不入。
当初一直陪在鸣人身边是比鸣人年长一岁的日向宁次,日向分家的孩子,因为无权继承日向家的产业而从公司底层做起,那个时候他还是鸣人的上司。
因为生意上的失意,对手不惜要绑架鸣人来达到目的,可是宁次为他挡了下来,结果就是沉睡至今,而鸣人则是恳求日向家的家主,将宁次留在了身边。说起来,宁次带鸣人也不过一年,而成为植物人之后,鸣人照着他已经过了两年……
宁次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而鸣人却宛如老夫老妻一般每天晚上都要陪宁次说说话,有空也是推着宁次出去晒晒太阳,亲自给他活动一下身体什么的……若不是家里雇了顶级的护工,鼬觉得鸣人很有可能亲自每天给他擦拭身体。

那之后的鸣人变了很多,手段也用的灵活了起来,一直做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也商场上闯出了自己的名头,董事会也很看好这位继任。庞大家业,良好的品行,众多大家族都想将女儿嫁入波风家,很可惜,波风家的独子至今没有跟那个女孩成功约会过三次。
其实,若不是玖辛奈在上面施压,那些类似相亲一般的约会他恐怕根本不会去。只是身为母亲的玖辛奈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而且恋的还是一个植物人,既然两人的关系从未公开,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所以玖辛奈很希望鸣人快点去找个女孩成家,乐此不疲的给鸣人找着对象。

“小姐,你找谁?”看着黑发及肩目光沉静的年轻女子,秘书公式化的询问着,毕竟单独来找经理的小姐可不少,只是鸣人一贯用工作推辞。
“我是羽衣,和鸣人约好了,烦劳你去说一声。”对方笑得很轻。

“哎呀,我给忘了!”秘书看着鸣人一番沉默,以为要例行推辞,谁知鸣人猛地从座位上起来,亲自迎了出去。
“不好意思,真抱歉,我完全忘了这回事。”一面道歉一面将羽衣请进了办公室。
“我想也是,所以直接找到你公司来了。”羽衣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

这厢羽衣刚刚坐下,那厢一堆男女趴在门上偷听……居然有女人能够在鸣人工作时间进到他的办公室!奇迹啊奇迹,绝对是奇迹!
“也是,我们出去谈吧,你等我打个电话。”注意到门上的那些黑影,鸣人拿起电话对羽衣说了一声,然后便拨通了电话,“比大叔么?我是鸣人啊,这几天有事,跟你的和谈可以往后推两天么?好,感激不尽,下次我请你吃拉面……二十个叉烧太多了吧,十二个行么?好吧,二十个就二十个!”
“这两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比大叔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剩下的你帮我推掉。”拉开门,对险些摔倒的秘书布置好任务,然后回头冲着羽衣微微一笑,“我们出去说吧。”

跌破眼镜的秘书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推掉所有行程之前先跑了一趟董事长的办公室,波风董事长,鸣人少爷带着女人出去约会了,还特地推掉了这两天的行程安排啊!秘书激动地就差没直接这么吼出来。
“是么,还真是少见呢。”波风刚刚愣了一会儿,桌上电话就响了,水门瞄一眼号码,竟然是自己的夫人打来的,什么事居然要直接打到自己的办公室?有些好奇的接通,里面传来玖辛奈近乎大笑的兴奋嗓音,“亲爱的,鸣人说要带女人回来,他要带女人回来过夜啊!”
“玖辛奈,你别激动,这事你怎么知道?”
“他打电话给鼬了,让我们收拾客房呢!亲爱的,我们要抱孙子了!”
“呃……晚上回去再说好么,我这里还有事。”放下电话水门觉得自己该跟鸣人好好沟通一下了。
“爸,妈,这是我朋友羽衣,她要在这边住几天,所以我让她来我们家了,没关系吧?”鸣人记得自己好像没跟家里打招呼,所以下午特地让鼬去跟妈妈说一下。
“没事没事,我们无任欢迎。”一边说着一边亲热的拉过羽衣,“羽衣是吧,真是漂亮的女孩子呢,认识鸣人多久了?”
“两年了,伯母。”羽衣微笑着回答到。
“那么长时间了啊!鸣人都不说呢,他没亏待你吧?哦,不,你们在哪儿认识的,之前没听说,也没准备什么。”玖辛奈恨不得立刻挖出女方的户口。
“在月之国。”
“妈,只是普通朋友,你别吓着人家。”鸣人有些看不过去。
“是呢是呢,今天刚来很累吧,快去休息吧!”反正都住到家里来了,还能有差么?

“鸣人,一会儿到我书房来一趟。”水门只是简简单单放下一句话,并未过问太多,鸣人点点头,估计要好好交代一下。

玖辛奈觉得自己终于要有儿媳妇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宁次房间里的灯居然是亮的,立刻赶进去想揪着自家儿子的耳朵把他拖出去去陪羽衣,没想到里面的人正是羽衣,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双手握着宁次的右手,低头念叨着什么,只是一脸的虔诚,让玖辛奈不忍打断。
“伯母?你怎么来了……抱歉,我不该进这个房间么?”女子的脸上满是歉意,让玖辛奈觉得她只是无心之过。
“没事,只是你进来做什么?”
“鸣人告诉我他的朋友病了,所以我来为他祈祷,相信神明会保佑他快点好起来的!”诚心祝福的笑容,让玖辛奈也觉得心头一软。
“宁次是个好孩子,应该快点好起来。”玖辛奈一直觉得宁次很好,当初也是因为有宁次带着鸣人,所以觉得放心,只是,无法接受一个男子进入自己家庭罢了,但是依然希望宁次能够恢复健康。

“鸣人,是怎么回事?”水门觉得羽衣绝非是鸣人的朋友那么简单。
“羽衣是祭祀,月之国的大祭司,两年前我跟宁次在月之国出差时遇见她的。”鸣人并没有打算隐瞒。

两年前,鸣人和宁次初次去月之国,顺便游览了当地最负盛名的神庙,当时身穿白袍的大祭司,走到二人面前,对他们笑着说到,“两位,有些事情,放弃比较好。”
当时两个人都是心下一惊,但是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晚上的时候,宁次独自前来,却发现身为祭祀的羽衣站在神像面前静静的仰头瞻仰着神像,发觉宁次的到来毫不意外,或许说是专程在等。
“不甘心么?想要迈过这一步。”羽衣淡淡的开口。
“不,我只是想问,是不是一直这样下去他才会幸福。”宁次并不愿意勉强鸣人,“我只要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觉得很幸福了。”
“你最好离开他,用不了多久,你会为了他而死,所以,趁早离开他吧,你并不是一定要在他身边。”羽衣看着宁次,看了看他的手掌,“他是你的劫,你若是继续这样,必有性命之灾。”
“那他呢,他会怎么样?”宁次皱起眉头,“我要是离开了,他会不会有性命之灾?”
“会。”羽衣点点头,“但是不一定,他只是有难,你为他受了那一难却是要加重的,他自己受,只是要重伤,而你代他受了,恐怕就是要赔上性命。”
“那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雪色的眼眸安静的合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你们,不只是朋友吧。”羽衣开口依旧淡然。
宁次淡淡一笑,“他只要将我当做朋友就好,他继续这样就好。告辞,今夜打扰了。”
看着少年离去,羽衣摇摇头,然后对着身后的石像说到,“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那一夜去的不止是宁次,鸣人也去了,只是躲在神像之后,静静听着宁次和羽衣的对话。
“你其实是知道的吧,他对你的意思。”羽衣看得出来,白眼少年对这个金发蓝瞳的青年,用情已深。
“我明白。”鸣人沉重的点点头,“有没有办法保护他?”
“你们分开,让他离开你,自然就没事了。”羽衣闭上眼睛,了然一笑。
“他……必须如此么?”鸣人已经在咬牙了。
“如果他要和你在一起,注定有这一劫,会丢了性命,这是上天注定,所以,放弃吧,你们分开就好。”羽衣神色依旧平常。
“不可能。”鸣人摇摇头,“我不要他走。”
“那样的话,命里注定他要死的。”
“那我就为他逆天改命!”少年忽而抬起头,眼神坚定而执着。
“为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在逃么?”故意装作不知道。
“不,既然明白了宁次对我的心意,我也不会在逃,我不要他离开我,更不要他伤心!我不会让他为了我死的!”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却换来大祭司久久的凝视。
“这个护身符,给他带着吧,两年以后,如果这块护身符依然完好,我们还会见面的。”
“你叫什么?”
“月之国的大祭司,羽衣。”
“羽衣,好,我记住了。”

那天之后,鸣人一定要宁次戴上那块护身符,说是自己求得,宁次笑着摸摸他的头,并未怀疑就带到了手腕上。
“呐,宁次,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好不好?”那一天,鸣人撒娇一样抱住宁次的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露出温柔的笑容。“好啊,我说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然而,回国后不久,就出来那幢车祸,鸣人忽然就想起来那一夜,月之国祭祀深色眸中纠缠难言的挣扎,那个人,知道会有这一天么?
到了两年后,鸣人每天都有检查,万幸,那个护身符即使被碾到,留下深深的刮痕,却依然完整。
所以,当鸣人听到羽衣这个名字时,瞬间觉得宁次应该醒了。

“我来的似乎有点突兀呢。”鸣人去羽衣房间的时候,羽衣正在月光下摆弄着花草,“抱歉,我想着时间也许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宁次就要醒了么?”
“看得出来,这两年你对他很好。”羽衣笑了,像是夜晚开出的白色花朵,却带着一种别样的疏离,“他本来该死的,如果当时你继续逃,或者他真的舍得放手,他已经不在了。”
“我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鸣人看向羽衣。
“大概就在这几天吧,应该是七天到十五天的样子,魂魄休养的差不多了,但是究竟能不能从沉睡的状态醒来,还要看你的声音能不能传达,他愿不愿意醒来。”

“谢谢你。”特地从月之国跑来,就为了告诉自己这些么?
“我只能为他祈祷而已,真正能够唤回他的,是你……”羽衣笑了笑又看向鸣人,“我并不是专程来帮助你们的,只是想看看,当初你所谓的逆天改命,将会如何……没想到真的成了。”
“我只想要宁次继续留在我身边而已。”鸣人默然。
“是么……不过虽然作为外人而言有些唐突,但是还是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请说。”
“你和那个少年,将以怎样的关系相处呢?在那个少年醒来之后,你们将怎么面对现在的情况,恕我直言,若是在下没看错的话,你的父母并不是很赞成。”
“你说的都是实话,妈妈一直很希望我去找个女孩……一开始我不想,我以为自己是想好好工作,但是月之国的那次,你说的话,让我想明白了一点,我一点都不想离开宁次,我只想跟宁次在一起而已。”鸣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羽衣递过去一杯水。鸣人接过来放在一旁继续说道,“但是你说的话还是让我有些害怕,我怕我真的会害死宁次,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丧命,所以一直不敢把话说清楚,现在想起来,要是当时就说明白也许更好……就算是那样,我也不甘心放开他的手……我有问过他,愿不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他答应了呢。然后我就决定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再跟他分开。”
“你的心意,很明白啊,那么劝你不要让那个少年直接面对这些吧。”
“你的意思是不要在宁次醒来的时候面对我的父母吧……其实爸爸倒是无所谓啦,他知道的,但是妈妈,也许只是不能接受而已,她原来也很喜欢宁次的,要是宁次醒来,她们应该可以好好相处吧,毕竟现在宁次是这个状况。”
“一个人心意已定的话,是很难改变的,而且,最关键的……那个少年醒来的时候,可是需要安静的。”
“我明白了。”
“不要再说这些了,这里有寺庙么?”
“有啊,你要去么?”
“嗯,想去拜访一下,如果真的遇到有灵的寺庙或者得道高僧,也许能帮一帮那个少年也不一定。”
“火之国和月之国供奉的神明不一样吧?”
“我所祭拜的,是天地众生罢了。”
“嘛……虽然听不懂,但是我会带你去的。”

鸣人走后,羽衣捋了捋盆栽的叶子,这一盆,明天该叫人搬到宁次房里才对。

羽衣在波风家只待了两天,然后温和却决然的离去,玖辛奈直接叫鼬拨快时钟好留下羽衣,可惜对方微微一笑就走了。
还是上班时间,水门并没有回来,但是鸣人确实亲自送羽衣离开,然后看着自己一脸冰霜的母亲无奈的叹气。
“妈,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相亲的事情。”鸣人主动提起这桩事倒是让玖辛奈高兴了不少,她可是留意了很多女孩子。
“哟,儿子,终于开窍了?告诉你哦,我给你留了很多漂亮的姑娘,贤惠的,活泼的,文静的……就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玖辛奈满脸微笑的看着鸣人,总觉得自己就要抱到孙子一般。
“妈妈,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准备了,我决定了,我要跟宁次在一起,女人的话不需要。”鸣人终于决定摊牌,其实两年前就说过差不多的话,只是没说最后一句,“我喜欢宁次,已经不会喜欢别的人了。”
“混小子,你说什么?”玖辛奈几乎连头发都根根树立起来。
“我说我喜欢宁次,不要和其他人结婚。”
“你……你……臭小子,老娘告诉你,你要是不找个女人回来结婚就给我滚出去,别回波风家!”被气得不轻,玖辛奈直接发飙,自己的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
“妈妈,我真的无法接受别的女人。”鸣人不敢造次,只得继续恳求。
“不可能,波风家需要一个儿媳妇,其他的我可以让步,但是这里不行,你去娶个女人生了儿子,然后我随便你怎么闹都可以,但是你先给我找个女人回来结婚,这点没得谈!”玖辛奈在这个问题上坚定不移。
“妈妈,这样不公平,对那个女人不公平,对宁次更不公平!”简直是荒谬!
“我不管,鸣人,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玖辛奈在这里一天,就绝对不会接受你跟个男人在一起,你必须带个女人回来,不生个儿子你休想我答应!”
“妈妈,抱歉,我只对宁次有感觉。”
“你……你给我滚出去,滚出这个家,等什么时候你愿意结婚生孩子了再给我回来!不然你就别回来了!”指着大门就差没直接踹他出去。

“好,我明白了。”鸣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玖辛奈还在气头上,却没忍住探头看鸣人在做什么……谁知道鸣人竟然抱着宁次从大门出去了……
“波风鸣人你有种就别回来!”玖辛奈连着花盆一起砸了下去。

佐井已经开车等在了门口,跟着鸣人这么长时间,他太清楚鸣人的脾气,也知道玖辛奈绝对不会妥协,所以鸣人说打算摊牌的时候,他就建议鸣人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会等他的……
其实佐井很希望这一家能够和解,因为他知道鸣人对父母的话还是很在意的,所以这么长时间做了那么多,却始终没有明面上驳了玖辛奈的面子,那些安排的相亲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去了,现在,终于到了不得不出头的时候了吧。

“房子都收拾好了,资料在后座上,不过那些花儿可能还没完全开起来。”鸣人也知道会有这一天,连外面的住处都准备好了,前一阵子正式让佐井去帮他收拾出来,看样子做的打算还挺周全。
“是么,真是太谢谢了。”鸣人冲佐井一笑。
“不想笑就别笑了,很为难吧?”虽然没有看见母子俩的冲突,但是想也想得出来,玖辛奈那样的脾气,鸣人又是这样的执着。
“没有。”鸣人语气反倒带着几分轻松,“很奇怪的感觉,我也以为说出来跟妈妈闹翻会很痛苦,但是现在反倒觉得格外轻松呢。而且,现在看着宁次觉得更加期待了,把什么话都说清楚的感觉,就好像……雨后天晴一样,心情反而很轻松……”
“是么,那样就好。”既是下属,也是朋友,佐井一直是支持鸣人的决定,虽然他知道宁次这个人的时候宁次已经没办法说话了,但是从方方面面得来的情况看,宁次对鸣人真的不错,也不枉鸣人这两年对他心心所念。
“到了,要帮忙么?”新买的别墅在郊区,很安静的小区。
“不用了,谢谢。”说完抱起宁次,这两年,他抱宁次的次数并不少,很多时候他都喜欢将宁次抱在怀里说话,而且也很喜欢抱着宁次的感觉……温柔又平静。
将宁次放到二楼的房间里,看了看窗外,刚好能够看到成片的绿化,可惜这个季节没有花朵,但是一片青翠也很养眼吧,宁次?
宁次的眼睛因为血缘的关系与常人相异,淡淡的雪色让鸣人时常担心宁次的眼睛是不是不太好,虽然宁次告诉他很多次,自己的眼睛比平常人更为明亮。

“鸣人,你差不多要回一趟公司了吧?”佐井好心提醒道,同在公司上班给董事长开车的哥哥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来报信了。
“嗯,也是。”给宁次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检查了一次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佐井,请保姆的事情还没安排好么?”除了每天都要来的特护,平日在家里做事的保姆也是需要的,因为鸣人自己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着,而且他还要上班,照顾宁次时间确实不够。
“明天会有人来,试用期一个礼拜,对方有照顾老人的经验,可是先试试。”
“多谢。”
“别总是跟我说这些。”其实刚开始鸣人倒是帮了他不少,所以对于这位少爷雇主佐井还是很满意的。

“鸣人,你真的想清楚了?”家里的事情刚刚发生水门就接到了妻子近乎咆哮的电话,一番安慰总算让玖辛奈放弃了到公司找儿子麻烦的想法,但是作为父亲不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
“嗯,爸爸,羽衣在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决定了,要给宁次幸福。”同色的蓝眸对望,一方的平静,一方的灼然。
“鸣人,你不后悔就好。”水门看了半天,只是说了这样一句,他不是顽固不化,虽然很希望自己孩子能找个漂亮的女人结婚生子,但是如果鸣人一心扑到宁次身上,他倒也不会反对,毕竟鸣人和宁次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什么?你答应了?你疯了!”玖辛奈看着独自回来的水门就差直接出去把鸣人揪回来。
“好了,你也冷静点,鸣人也不小了,他都成年了,我们也该放手了。”
“可……这件事可不是说说就行的!”
“玖辛奈,鸣人从小是我么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就算我们都不愿意,都不答应,现在去跟他吵,只会让事情更难收场罢了,今天你跟他在家里吵得还不够?”
“水门,我们只有鸣人一个孩子啊,难道就真的要……”
“没事的……其实鸣人能够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呐,宁次,你说那一片我种的向日葵怎么样?虽然都还没有开花,不过现在都长得很旺盛呢,要是开花了,外面就是金黄的一片,跟我的头发一样的颜色,你以前不是总说喜欢我头发的颜色么?那样的话,到时候你坐在这里,只要向外看去,就能看到大片的金黄咯……”
“宁次,我告诉你啊,我已经跟妈妈说了,她很生气呢,妈妈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吓人,火红的头发都飘起来了,就像失控的火势一样……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先走这里住着,爸爸已经答应了,妈妈的话,就像羽衣说的那样,妈妈只是现在不能接受而已,时间长了,看到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她也会为我开心的,所以啊……”
“宁次,快点醒来吧,我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好想看着你拆开他们的表情……宁次……我真的,很想你……”
日复一日,抱着沉睡不语的人,细细耳语,一边一边的呼喊着宁次的名字,一次次亲吻没有动容的面孔,鸣人一如既往的对宁次说着话。
请来的保姆最初有些不习惯,后来发现这家的主人其实很好相处,待遇也不错,家务也不算太多,所以渐渐也就适应了,晚上需要给鸣人准备夜宵,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操心,慢慢的反而希望这对年轻人可以得到幸福。

玖辛奈固执的不肯跟鸣人和好,倒是水门带着鼬来过一次,看到只有一个保姆,心疼的问他要不要把家里的厨子带来,或者让鼬过来照顾一下,只有佐井和一个保姆实在是让他不放心,说至少要带个女仆过来……
“爸,我没事的……倒是妈妈,她还好么。”鸣人倒是没什么不适应,虽然现在要自己起床穿衣服,不过这也不算难事,习惯就好。
“玖辛奈的脾气你也知道。”水门有些无奈,“再等等吧,她还没想通。
虽然身为母亲的玖辛奈一样很担心鸣人在外受委屈,每天水门一回家玖辛奈都会询问鸣人在公司怎么样,有没有瘦了,但是却死活不肯跟他一起到鸣人的新家,大概还要过段时间吧。
“抱歉……”鸣人找不到合适话语,他并不希望和母亲翻脸,但是为了宁次,一定要做个选择的话,他愿意承担……他希望宁次醒来的时候,妈妈能够善待他。羽衣提醒的事情里,鸣人最害怕的是,宁次好不容易醒来了,但是却因为妈妈的缘故又要离开自己……或者因为母亲的关系而让宁次受委屈,所以他宁愿在宁次醒来之前跟母亲摊牌……鸣人希望,宁次醒来的时候有个温暖的怀抱在等他,至少不要让宁次挨骂……
“比起道歉……你要活得开心一点啊……”水门摸摸鸣人的脑袋,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大了……“既然下定决心的话,就一定要做好,千万别让自己后悔,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谢谢爸爸。”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要是宁次醒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水门相信鸣人做的没错,既然钟爱一个人,就不该错过,至于那位固执的妻子,不是已经开始动摇了么?
那之后,鼬又来了几次,每次都带着一堆鸣人平常用的东西,有些是全新的,有些是直接从家里拿来的,更有甚者,带着他爱吃的饭菜用保温桶装着。
“夫人说,不可以告诉你这是她叫厨房做的,更不准告诉你,汤是她亲自煲的。”鼬这样说的时候笑得别有深意。
“鼬,辛苦了……还有谢谢。”擦干净眼泪,鸣人对着鼬淡淡一笑。他何尝不知道母亲的心意,但是宁次……他只想守着宁次,等到大家都能接受的那一天罢了。

“宁次,这汤好喝么?这是妈妈亲手做的哦,其实我也很想妈妈呢,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回去……宁次啊,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妈妈一定会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心的喂着汤汁,鸣人不忘用纸巾擦出一不注意流出的汁液。

“宁次啊……今天我收到漂亮女生的邀请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到时候可要跟女孩子去约会咯!”看着就要到半个月了,宁次依然没有反应,鸣人不禁有些失落。
“和女孩子约会的话,这个时间不该陪着我吧?”清浅的嗓音显得底气略微不足,语气却带着十足的笑意,怀中的青年睁开雪色的眸子,安静的看向独言许久的金发青年。
“宁次……”一直等待着,却在终于等到的一刻不敢相信,直直愣住。
“嗯,是我。”点头答应。
“宁次?”语气略带颤抖,想要验证一般两手在怀中人脸上摸索着。
“是我,鸣人。”握着鸣人的手以作回应,却有冰凉的液体滴落。
“宁次、宁次、宁次……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埋在宁次的肩头,用力将宁次抱紧,只怕一不留神,怀中人又将消失。
“抱歉,让你久等了……”与之相对的是宁次坦然带笑的回答,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怀中醒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没事……你回来就好……”

鸣人满脸花儿对我笑,一看见佐井立刻报喜一样的冲了上去,“佐井佐井,宁次醒了!”
“是吗,太好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佐井去帮我请假啦,我要陪着宁次!”
“是的,少爷。”

鸣人正抱着宁次在外面晒太阳,一如既往说着向日葵的事情。
“鸣人,这话我怎么感觉好像听过呢?”
“当然是因为我跟你说过啊!”鸣人很是自豪的告诉宁次,“你睡觉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这些,叫你早点醒呢!”
“是么?”
“那你是不是不要听啊?”
“不啊,你继续,我很喜欢听……”

听到女仆说夫人老爷到了的时候,鸣人一个颤栗站了起来,宁次皱着眉,就听见鸣人有些底气不足的对玖辛奈说到,“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我儿媳妇,行么?”
“行行行,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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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5 18:48: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眉眉 于 2013-12-6 23:05 编辑

花时语

十二三岁,懵懂的豆蔻年华,愕然开始纠缠的触须试探着伸出柔嫩的尖芽寻找着日后的着力点。
十六七岁,我们正是少年时,仰望苍穹遥看瀚海,人生开始即将恣意凭临驰骋的年纪,有着无数的希翼,生命热量刚刚开始勃发。


——初相遇
五大国之首火之国的都城,一直是繁荣而忙碌的,大街上涌动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尚且年幼的白眼少年抿着唇独自穿梭在人群中,只是一群在命运中挣扎起伏的人罢了。拎着必需品的宁次这样想着,失去父亲的他早已学会收拾自己的生活。
有比自己稍小孩子正在成群结队的打闹着,有人从自己身边跑过,被碰到袋子晃了晃,好在没事。宁次回头,金发的孩子并未注意到自己险些撞到人
后面有大声喧哗,宁次回头,淡漠的脸上眉头紧皱。
“喂!你……”为首的孩子大声朝自己喊着,但是后面的人似乎认出了宁次,拉着他走了。
拎着东西回到家,朝镜子里看了看,无甚感情的白眼,微微抿起的唇……所以那些人害怕靠近自己么?果然……自己注定是被抛弃的人。

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擦肩而过。

——始相知
上了高中,时间依然没什么痕迹的向前慢慢走着。
正值午饭,学校食堂异常热闹,本就如同抢劫一般的学生熙熙攘攘的吵闹着,宁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面的女生 间或抬头偷瞄着,只可惜这边没有丝毫动静,一板一眼的吃着饭。
“你他妈再说一遍!”粗鲁的嗓音即使是在纷扰的食堂也异常清晰,紧接着就是餐桌被人撞翻,日向宁次端起自己的饭碗,虽然剩的不多,但是吃饭被打扰难免影响心情。
“喂,看什么……”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孩冷声瞪着宁次,然后在看清楚对方样貌的时候偃旗息鼓。
“你很怀念消毒水的味道么?”手上依然端着碗,有些尴尬的动作并不影响他用冰凉的嗓音点醒地上的人。
“抱歉……”乖乖扶好桌子,然后落荒而逃。
动手的另一方就那么一直抱着手臂看着这个很安静的男孩一句话打发了在学校作威作福的小混混,而后走上前伸出手。
“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我请你喝饮料吧!”抬起头,金发男孩露出灿烂的笑脸对自己伸出手。
“不必,撞上来的是他。”没有跟人拉进距离的意思,面无表情的拒绝着。
“别这么冷淡啊,我叫漩涡鸣人,交个朋友吧!”也不生气,大大咧咧的男孩收回手直接坐到了自己对面,本来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在桌子被撞翻的时候不知道转移到了哪里。
“日向宁次。”报出姓名,正对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干净,清澈,怎么看也不像在学校滋生是非的坏孩子。
“噢!你就是我们上一届的那个成绩身手都超好天才少年啊!好厉害!”漩涡鸣人一拍脑门,兴冲冲的说到,“有机会我们打一架吧!”
莫名其妙的话语,难以明确的转进,金发男孩就这样闯进日向宁次的生活里……
年终测验,传说中成绩差得离谱的漩涡鸣人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前十;
高手云集的竞赛,男孩笑得没心没肺而后一路过关斩将,连着自己一起挤下去;
一如既往的安排着元旦晚会,金发少年凭借阳光般微笑成功晋级为与冰山帅哥齐名的招牌小生;
例行的两校联谊,眯起蓝眼睛的鸣人伸出手握住对方素来冷漠的种子选手,而后据传言对方似乎变了个模样;
……

面对频频闯入眼帘的名字,日向宁次有些头疼的扶额…… 天亮的时候,怎么关窗子拉窗帘都没办法阻止阳光穿过缝隙透过幕布出现在自己的世界……

当然,阳光本就是很温柔的。
小提琴有些干涩的呜咽时,少年毫不生疏地顶着一头杂毛蹿出来。
“哇!宁次你好厉害啊!居然会拉小提琴!”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晨六点的后山,叶子上露水未晞,然后怎么看都是处于没睡醒状态的漩涡鸣人就直接从树上跳下来。
宁次不语,打开盒子准备收拾离开。
“为什么不继续,明明很好听啊!”眨巴着蔚蓝的眼睛,漩涡鸣人水灵灵的眸子总让人想起某种猫科动物,很无辜的看着你,不给个解释总是让人觉得良心不安。
“我……才刚刚开始学……”其实,不堪入耳。
“是么……我不懂唉,但是觉得你刚刚拉得很好听啊……我一个人也无聊嘛,可以的话就给拉给我听听撒,算是陪我吧。”少年眼里总是很干净,满是期待,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希望无限。
“真的很难听……不稳。”
“哈哈……那些我都不懂啦,只是觉得你拉得很好!”少年抓抓头发,“要是觉得我打扰你的话,我可以躲起来的!”
看着对方重新爬上树,日向宁次顿了顿,最终还是从乐器盒里将小提琴拿了出来。

从此清晨的山林不在孤寂。
好好拉吧,至少还有个人愿意听。

“那么,你到后山去做什么?”回学校的时候日向宁次曾经这样问过金发男孩。
“当然是修炼啦!”
“还真勤奋。”不是去得早,是根本就没回去吧……头发上也沾着草叶露水呢。
而后的岁月像是习惯了彼此一般,漩涡鸣人早上都会在树林里做着各种修行,陪伴他的琴声悠远又清丽,一如嘴角含笑的白眼少年。

日向家是政治世家,生父虽然离去多年,但是照顾日向宁次长大的族长现在火之国的议员对宁次的期盼便是他能继承衣钵,从政……而宁次的兴趣完全不在这上面。
“有什么关系啊……做出成绩给他看,他一定会同意的!”金发男孩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说到。
“你不会知道的,身为日向家的孩子……”
“即便冠以日向的姓氏,你依然是你啊!”
“可是伯父他……”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允许呢?根本就没跟他商量吧!”
惊讶的抬头,对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需要商量吧,这么多年,谁都看得出来。”日向宁次低下头,想要躲开太过直接的视线。
“不试试怎么知道!真的是家人的话,一定希望自己宠爱的孩子过得幸福!一定是觉得自己这么做能让孩子以后快乐无忧才会为我们安排那些,如果告诉他们,我们的快乐是什么,并且我们能做到,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从中得到幸福……父母,他们一定也会为我们高兴的。”最后的声音有些哽咽,让日向宁次不自觉的看向金发少年……
“爸爸走得时候对我说‘不管怎样,我都深爱着你’‘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擦掉眼泪,漩涡鸣人固执的忍着泪水看向宁次,“所以,不要想太多,努力去实现好了!”
最终宁次还是没有像鸣人说的那样直接去找伯父谈判,而是在赛事结束之后拿着老师的推荐和奖杯证书敲响伯父书房的门。
日向家的大家长日向日足看证书花了相当长的时间,然后长叹一口气,笑了出来。
“不愧是日差的儿子!果然很优秀呢……虽然有点可惜,不过看到你现在的成就,他也很高兴吧。”
出乎意料的顺利。



——亦相欢
相比较之下,漩涡鸣人的背景很普通,普通的有些不对劲……孤儿,在黑道里长大的孩子。明明笑得比谁都灿烂,明明气息比谁都干净,却是自小在暗处长大的。
也是,太阳都是从最黑的天空冒出来的。
鸣人也不避讳,宁次思考良久想做无心说起的时候直接回答道啊,木叶啊,我将来要率领的哟!
木叶,名义上是重工企业真身是火之国最大的黑手党组织,其影响力之大,堪称世界黑手党顶尖,五大国赫赫有名的木叶,在火之国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金发少年信誓旦旦的说着要成为木叶的首领啊……出生在从政世家对于暗地里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官方认同的存在,势力网罗全国,甚至与境外的黑手党势力相互联系的巨大势力。
“那么,鸣人你也要加油啊!”了解之后,最后还是给出祝福,然后也真的满足了少年的愿望,和他打一场……

自幼便在各种大大小小的火拼中成长起来的少年,身手自然非凡……了解到这些的日向宁次依然输得有些不甘心。
“那好啊,有机会我们再切磋吧!”
柔柔的一团火,就那么在自己身边燃烧着。

有意无意间,本不是一届的两人代表着学校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赛,连同着经常组队的天天小李鹿丸牙丁次等熟络了起来,关系比比朋友更进一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死党了吧。
饶是如此,依然像是怎么也融不进去,因为性格冷淡,对大部分事情都没什么兴趣,除了必须的集合,私下的活动几乎从不参加。所以,日向宁次和别人依然保持着距离。
当然,关系疏离只是相对而言,某只金毛不在其列,除了早上习惯性的默默陪伴,有时候死皮赖脸的进行学业和技能上的切磋,更有直接跳窗户的蹭饭躲避……在火之国,还真没几个人有胆子闯进日向家搜查。

“呐,宁次,今天晚上有烟火看哦~你也一起来嘛!”天天一脸兴奋的扯着他的衣袖。
“没兴趣。”
“不要啦,鸣人好不容易回来,我们一起聚聚!”
“好吧。”
为什么要改口呢,很多次聚会自己都没去吧。

也许是忙碌学业中格外需要欢乐的气氛,也许是自己太久没参加聚会,热闹得让宁次有些失神。
“宁次?”回过神来就是一只手在自己眼前晃着。
“有什么事?”捉住哪只不安分的手从眼前拿开,看见蔚蓝的眸子 露出一片安详。
“发什么呆啊,鸣人叫你半天都没理他。”
“是么?”转头向鸣人,对方却只是笑笑。

哄笑走向烤肉店,有些不适应的宁次安安静静跟在最后,忽然感觉得到手上一紧。低头,原来自己抓着他的手还没放,此刻金发少年正拽着自己的手将脑袋靠过来。
“宁次,真没想到你会来。”
“觉得偶尔也该出来走走。”
“哈哈,但是你穿浴衣也很好,整个人都很轻松,别老绷那么紧啊,会累的。”
“是……”想要应和,前面已经传来了樱发女孩的大嗓门。
“鸣人,你在磨蹭什么!再不快点丢下你了。”
“啊……知道了。”冲着他哈哈一笑便挤到了前面,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空荡荡的手怎么放都觉得别扭。

烤肉店里人很满,好在提前订了座位,十二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怎么看都很壮观。
喧哗,谑笑,电视里的声音,吵得宁次头晕。

“呐呐,‘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这句是不是超浪漫?”
“呵呵,我的头发放下来已经到了腰了,不过宽额头你呢……”
“井野猪你说什么!”
“说到头发的话,雏田的头发最适合长发及腰了!”
被电视勾起的话题,女孩子们兴致勃勃的讨论了起来,而后口角上升为武力对峙,怪力女孩成功一拳报销了桌子。
鹿丸挂着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站到了一边;丁次一脸悲愤的抢救着剩下来的食物,牙抱着赤丸感叹幸好自己坐得远,志乃依然毫无存在感的默默坐着……只有黑发女孩子着急的奉劝着。
热闹又嘈杂的烤肉店里,无人注意刚刚坐在这里的少了两个人。

“啊……宁次宁次我开玩笑的!!”金发少年撒开腿大步跑着,一边跑一边不怕死的喊着,“谁让你的头发那么长啊,我只是很好奇嘛……”
只是在女孩子讨论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直没说话的白眼少年,于是鬼鬼祟祟的凑到宁次身边,拉着少年柔顺的黑发量了量,然后毫无自觉地说到,“宁次啊,其实你的头发已经到腰了,是不是可以嫁人了?”
于是素来温和的少年直接一筷子对准手背戳了下去,在光滑的桌面上烙下浅浅的凹痕,见状漩涡鸣人连忙趁着混乱逃跑。
“停……我道歉。”实在是跑得有点累,鸣人举手认输。当然,面对体力远超常人的金毛狐狸,即使是天才也不免有些吃力,宁次双手撑着膝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
“嘛,作为补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吧!”言罢拽起白眼少年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谁知才走几步便有眼花在天空炸开,雪色的光亮一时间染白了天地。
“开始了啊!”仰头看着即将繁华的天空,又看看脸上依然红晕未消的宁次,鸣人不做二想直接将人抱起奔赴选好的地址。
“喂……”不满的推了推,宁次最后还是放弃大动作,行进中幅度过大对两个人都很危险,理性的头脑分析到有话可以等停下来再说。
“到了。”站在颜山上的确是视野开阔,烟花从地上冒起,在半空中缓缓绽开,慢慢湮灭……
“很好看吧。”得意洋洋的放下宁次,鸣人自顾自的坐下,然后拍拍身旁的空位,“坐下嘛,算是赔罪啦……这里看烟花超漂亮的,我以前都没跟人说过!”
宁次蠕动唇角,最终什么也没说坐在了金发少年身旁。
烟花争先恐后的在天上开放着,淡色的浴衣上蒙上一种又一种花色……良久,忽而又一齐安静了……
“呐,鸣人,”白眼少年忽然出声,鸣人回过头看着他。
“我……”又是一束眼花窜起,鸣人看得见宁次口型变换,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待得这声结束,只听得到“你……”
而后眼花又密集了起来,只是少年似乎只说了一句,后来也未开口,金发少年也没多想的赏着烟花,等到天空彻底寂寥,才想起来拉住起身欲走的白眼少年。
“宁次,你刚才说了什么?”
“刚才?”
“嗯,你叫我,我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你在说什么。”
“应该没什么吧……”白眼少年抬头望天,嘴角勾起一个纤细的弧度。
“真的没什么?”
“嗯……可能是什么愿望吧。”
“噢……那就算了吧,愿望被听见就不灵了。”


——忍相别

“宁次,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一起去吃拉面好不好?”电话那头的嗓音依然活力十足,算时间那边应该是半夜起身准备赶飞机吧。
“知道了,你到底囤了多少一乐的优惠劵啊!”
“宁次,放心好了,”声音变得沉稳起来,颇为慎重的说到“你的那份我也有准备,所以以后都不用担心,至少我可以一直请你吃拉面!”
“谁要一直吃那种东西!”啪的一声挂掉电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是鸣人么,宁次哥哥很开心的样子。”
“有么……”摸摸下巴,好像忘了问他几点到啊,不过一般回寝室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床被毫不客气的霸占了。

明明不是同一届的,但是漩涡鸣人就是有本事凭着“要准备比赛,方便课余时间交流”“不打扰同学休息”等等一些列理由让宿管批准两个人换到一个寝室,然后就是宁次除了收拾自己的东西之外,要顺便照顾一只金毛狐狸……鸣人完全不懂得打扫房间,衣服鞋子总是放的乱糟糟,好在宁次有耐心每天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都会顺手把某只的一起整理了。以至于鹿丸他们偶然间看见都是宁次在打扫的时候惊讶地说到,“宁次,这个保姆真是称职!”
当然,也有粉发的女孩子戳着鸣人的胳膊问到,“真不知道你在家要怎么办!”
然后金发男孩恍然大悟一样抓住宁次说到,“宁次宁次,放假的时候你去我家,我请你吃拉面!”
“才不要!”-_-|||光是学校里就已经很麻烦了!但是自己的标准和对方差得太多,就算满地垃圾漩涡鸣人一样可以生活的随心所欲,而日向宁次在同等条件下会寝食难安。
“唉……以后谁跟你一起过日子要爽死了。”双手撑着床,金发青年心情大好的抒发着感想。
“抬脚!”恶狠狠的擦着地,遇到这么个室友……日向宁次已经没力气作评价了。
奇怪的是,如果宁次偶尔间去参加什么比赛离开了几天,回来之前打个电话,入眼的寝室基本还可以用干净来形容,当然垃圾桶一般都要自己倒。
不过到了即将毕业的时候漩涡鸣人远比他要忙碌,似乎在准备出国的事情,虽然之前就经常跑得看不见人影,但是直接推掉校方的安排却是不多见的。
在这种情形下,日向宁次经常发现金毛狐狸从外面回来就会习惯性钻进自己的窝……开始说不好意思弄错了,后来是自己床上都没收拾啦,等到宁次习惯性在他回来之前顺手给他整理床铺金发青年直接爽快的说到,“宁次,我觉得很累的时候睡你的床非常安心!”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只是,到最后也没有把金毛狐狸从被窝里蓐出来,就着对方偏高的体温迷迷糊糊的入梦……然后第二天自己睡过头醒来金毛狐狸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呐,宁次,听说咯,你要去F国深造吧……”含着一嘴巴的面条,漩涡鸣人依然噪音不断。
“嗯……怎么了。”将碗里的面条卷成一团一团,倒是没什么心思吃饭。
“我也要出去……到时候完成学业,我们一定要再见好不好?”
“你……”迟疑着开口,记得对方现在就是木叶的主力军来着,准备脱离了么?最后还是说到,“不用继承么?”
“要啊,就是为了继承木叶,所以必须努力提高自己啊……木叶也在改变,我要让它变得更好!”依然笑得爽朗,因为这家伙的存在,黑手党好像也没那么反感了。
“咳……”
“喂,宁次!老板,先来点水……我去给你买杯茶吧!”轻抚着白眼少年的后背,有些紧张的轻拍着,看着对方咽下一口水,趁着宁次平缓了些赶忙出去买了杯热茶……自己怎么就忘了对方喜欢吃清淡的呢,下次先买好茶再带他去一乐好了。

吃完饭一前一后慢慢走在马路上,两人各自都准备着出国,近来已经很少有这么悠闲的时间两个人单独相处……所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慢慢逛马路,虽然离学校还有一段,但是谁都没有提坐车的事情,散步一样踱着步子。
“鸣人,谢谢。”
“嗯?怎么忽然说这个?”
“下个月就要……”风风火火的卡车蹭着护栏直接冲了过来,横过人行道带起一路鲜红。
听到声响鸣人立刻拽着宁次向一旁避开,但是卡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摆头继续冲他们的方向开过来……谋杀!鸣人皱眉的时候被狠狠一推下意识的滚了出去……回过神来卡车已经从自己面前冲过直直装在电线杆上才停下来,四周满是血迹,从稍远的地方一直延伸到眼前……有雪白的花朵开在鲜血铺染的底色上。

明白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将宁次的手摆好,然后查验了一下身上的**刀刃。
“呐,宁次,晚安,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还会来看你的,毕竟,是约好了的对吧?”
警方鉴定是意外事故,因为司机赌瘾发作……这话谁信谁傻,在从来没有出过事的路段,冲破护栏,发现自己躲避后可以改变方向,对方还是惯犯。
是因为和自己一起么?如果不是自己多事拉着他外面吃东西,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如果,不是自己和他一起……宁次宁次,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




——莫相离

“想要么?”拎着手中的白粉来回摆动,“告诉我你的上家是谁。”
“我……真的是不小心撞上的!”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想。”坐在椅子上向外眺望,花了点力气把肇事者从牢里提出来。包括宁次在内,受害者共七人,但是对方却以精神状况异常为由免去死罪,只是被羁押在监狱……出了事,放进黑手党力量不足的牢狱中,以此让线索中断么?可笑,到了这个时候,谁管那一套。
“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是多由也,大蛇丸手下的多由也,她说那个时间段去那条路上对着你开过去,说相关地方都已经打理好了……还说会给……”终究是抵不过**的诱惑,将所知和盘托出。
“拿去。”干净利落的丢下袋子,拍拍衣服起身。自己都快忘了,大蛇丸,药师兜,都是些让人怀念的名字,宁次啊,我遇到了好多老朋友了呢,可是,没想过让你们认识的。
扭头看着持续抽搐的人,看样子新药研发效果不错哦,药物摄入量过度猝死,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死得太痛快心中有点介意啊。
长期关注大蛇丸动向,就算一直没找到他本人的位置,但是属下监控做得都还不错,去蛇窟总能抓住几条看门的。

人类的原罪……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上帝的鞭笞,人类的法律,需要的时候,直接忽略好了。

漩涡鸣人低着头,夕阳燃着金发,蓝宝石的眸子含情脉脉,恍若天使降临,很轻柔的语气,温存的点着女子的额头。“这个时候还以为人类的法律能庇护你么?”
鲜艳的红洋洋洒洒地在地面盛开,滑腻又温热的敷在脸上……温热啊,自己很疲惫也很孤单的时候,宁次会靠到自己身上,薰暖的温度,总能让自己很安心。
旖旎的赤色在海蓝的眸子里翻滚开来,眼睑垂落,笑容凝结。
“说……他在哪儿?”白亮的刀刃架在少女的脖颈上,长发女子擅长催眠术和暗示,所以要节约时间,直接了断找出线索就好。
“不……”抖抖索索的开口。
刀起,血如悬线。
女孩蜷起失去尾指的右手哀嚎着,直到冰凉的锋刃再次贴在咽喉的皮肤上,瞬间闭嘴安静了。
“我没什么耐性,在我剁干净你的爪子之前,说。”有湿冷的液体滑过鼻梁,宁次宁次,你现在冷么,那个时候,血都凉了啊,浓稠的化不开……
“是兜,传来信息说你回来了,要我们在路上设伏……”
“什么时候。”
“昨天。”女孩已经哭花了脸,楚楚可怜的哆嗦着。
“几点?”自己来回的时间向来是组织内的机密,学校那边打好了招呼也不必通报,该是内鬼吧。
“啊……应该是午饭的时候……”颤抖着回答问题,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但是现在沉默一定会被一点点折磨致死……猩红的眼里似乎泛着血光,尾指的疼痛告诉她现在只能任人摆布。
微笑着听女孩叙述,最后满意的点点头,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怎么看都像是听了个故事然后心情很好地伸出手,然后剪断了女孩的呼吸。
“作为奖励,现在就让你解脱好了!姐姐,下次有话可以直说的哦!”犹带眷恋微笑着,抚上女孩的脸颊,然后蘸了蘸依旧未凝结的血,“最后,代我向宁次问好!”  

“鸣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回学校,以后都不会再去了吧……”
“那……”
“那边的资料你们准备好,我收拾完就要。”

深夜,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趁着夜色仓惶离开,昏暗的路灯打出一片静谧。
“牙,超了他。”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发令,再确认一遍情况。
摩托车忽而横斜,牙一只脚抵住地面好让摩托车稳稳停在路中央截断路面,与之相对的小轿车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加速冲了过来。
鸣人从摩托车上下来轻轻跳了两下,稍微活动一下脚踝,然后起跑两步在车子冲过的时候整个人跳起来借着轿车的速度撞碎前面的挡风玻璃直接冲入车内。
没有用枪,亚光的短刀从脖颈侧面刺入,干净利落解决一个,然后顺势卡住另一个人的手腕。
“嘭!”急促的枪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也顾不得命令,牙匆忙跑过去拽开轿车的侧门。从杂色不规则多面体上爬过来的漩涡鸣人抬头看他一眼,眼睛分明再说“你来干嘛。”
“算了,你来了也好,帮个忙。”
“鸣人……你……”
“尸体装到后备箱,然后车子给他送回去吧……又是替身,看样子他早准备好了……”本意是捉蛇,结果只抓了几条小虫,难免有点失落。


——最相忆
宁次入土的那天,天气很差,厚厚的乌云把天空压得很低很低,却没有下雨,只是格外的湿闷……就好像马上就要哭了,却拼命的忍着。
鸣人一身黑衣站在队伍最末端,他只是想来看看,无论如何,想知道宁次以后会在哪里……没哭,没说话,只是站着,甚至连靠近也没有,至始至终,都站在那里定睛看着。

“那个……鸣人君。”羞涩的女孩声音很小,两手相握压在胸前。
“雏田……我……”日向雏田,宁次很宠爱的堂妹。和自己同届的她也是日向家的嫡长女,性格却是异常的温柔怯懦,经常看见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晕过去。此刻再见,鸣人有些想要道歉,却又有什么堵在喉头无话可说。
“并不是鸣人君的错。”女孩子似乎看懂了鸣人的想法,大胆的握住他的手,“宁次哥哥有给你准备礼物,准备了很长时间……可以的话能来我家拿么?”
礼物?

来到日向家的时候,雏田直接带着他去了宁次的房间,干净整洁,和宿舍一样收拾的井井有条。
“宁次哥哥经常提起你。”雏田房间里明亮的窗子说到,“对他来说,你就像光一样。”
光?光怎么会,怎么会让你走到尽头!
“你知道的吧……以前宁次哥哥其实活得很痛苦,他明明一点都不喜欢,但是为了爸爸还是很努力地去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从来的都不笑……直到后来遇到了你。”雏田很认真的看着鸣人,缓缓说道,“宁次哥哥从那个时候开始笑的,连爸爸都很奇怪。 然后就是宁次哥哥开始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发展,开始不断地获奖,甚至得到去国外深造的机会……爸爸也是一样,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和朋友说话的时候,都会很骄傲地提起宁次哥哥……”
“宁次哥哥说过,你就像光一样……照亮了世界,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路,所以,谢谢你,鸣人君。”
金发人垂下眼,有什么堵得鼻头酸胀,眼睛一片模糊。
“这是,宁次哥哥想要送给你的礼物。”

米黄色的盒子,打开是崭新的钱包……那个家伙,不止一次嘲笑过自己的青蛙钱包……下面压着黑色封皮的本子。
手指拂过整齐有力的字迹,眼睛稍微有些模糊,隐约可见漩涡鸣人的名字,写得比自己好看太多了啊……

离开的时候,日向家的家长站在楼梯口看着他,鸣人猛地一惊。
穿着挺立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和宁次一样在脑后扎成马尾……原来宁次和他的伯父那么像啊。
“漩涡鸣人是么。”中年男性的嗓音,说不上温柔,却很平和,没有生气么。
“跟你的父亲很像。”简短的评语,并未提及宁次。



——无相忘

事件被完全压了下去,没有任何报道提及那几个人的死亡,大蛇丸方面也安静的过分,即使被连着端掉了几个巢穴剪除了不少党羽,却依旧显得不疼不痒,毫无反击的迹象。

“知道你不甘心,但是现在的你想要抓住他还是不可能的,乖乖按计划深造吧!”现任的木叶首领纲手看着最近一段时间的报告,幽幽叹口气,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我知道。”咬着下唇,他并没有打算放弃原本的计划,只是那几天无法平息心中的痛,无论如何也要用鲜血献祭,否则连睡觉都是奢侈,不能手刃主谋,也绝不能这样放过。
想要带领木叶走的更远,你需要学习的有很多。白发长老笑呵呵的说到,慈祥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纵横黑手党多年。
嗯……知道的……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吧……不过宁次放心,说好的还要再见,不用担心,那些人会送过去的,我也会回来的,你不是说过么,敢忘记就死定了。


依然是烤肉店,依然是聚会,依然喧哗……只是,有些无事可做的漩涡鸣人支着脑袋看着电视,原来狗血剧情能够流行是因为,有些时候你真的没事可做。

“喂……鸣人,你怎么了……”不经意间扫过,却看见金发青年竟然看着电视泪流不止,“还没到感人的地方……啊,你去哪儿。”
“抱歉,想起了一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大概是什么愿望吧……
那个时候,宁次的口型……他想起来了……
呐,鸣人,我一直留着及腰的长发,你就一直在我身边怎么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听清……对不起……那个时候……

指甲刮过光润的墓碑,日向宁次的名字依然安静。



WORD:9788

鲜花鸡蛋

眉眉  在2013-12-6 23:09  送朵鲜花  并说:大原创的劳模啊,叫你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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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 13:37:5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辑柔尔颜 于 2013-11-2 15:10 编辑

鸣宁-重阳会

天下初定,火之国即将迎来新一位帝王,然而众望所归漩涡鸣人却笑呵呵的将尚未成年的木叶丸扶上帝位。本以为又是一幕周公辅成王,谁知金发少年封爵九王爷之后飒踏而去,只有每年重阳集会才奉着御旨出现在都城木叶,其余都在仙游天下,颇有当年闲王的遗风。
“还是没找到么?”年轻的帝王放着宫中事务至将军府中等待着那位本应今日归来的九王爷。
“回禀陛下,近日并未在京畿发现九王爷的踪迹。”
“怎么可能,一个月前他明明在弋阳郡发书说……”
“陛下且慢,”此间主人大将军宇智波佐助上前打断,虽是尊称,然而神态却淡然自若,“若是一个月前从弋阳郡出发,必然会途径小庄山,进来小庄聚匪众多,在路上被阻了也不奇怪。”
“这……快回宫准备剿匪!”一愣之后便是要救人。
“陛下,请听臣一言。”白衣白眼男子微笑着掬起一礼,笑得沉静,木叶丸看着心中一钝,点头示意。
“臣以为,不妨多等几日,既然还有三天才是重阳,我们暂且多等三天,若九王爷真的逾期不至或是查明为匪徒所扰,再兴兵也不迟。”说到这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又淡淡展开露出笑容,“毕竟,那是九王爷。”
毕竟,那是鸣人。

“也好,夜深了,诸位也请回去休息吧。”

“哥哥。”略带羞涩的女孩奉茶而进,小心翼翼放到一旁的锦垫上,柔声问道,“其实哥哥也很担心鸣人吧?”
“嗯?”蓦然回头,似乎有些惊讶,然后才收起惊愕,“现在该叫九王殿下才对了吧。”
右手伸出,慢慢摸索到锦垫上,端起茶杯,轻轻吹着。一直盯着这一幕的雏田心中一阵绞痛,哥哥,日向家的天才少年,如今,已经盲了,已经……不能再用白眼了。
“雏田大小姐不必伤心。”宁次微微蹙了蹙眉,开口依旧温柔,“仅仅是失去一双眼能从战场上走下来,是何等幸运。”
岂止是失去了一双眼睛,日向家的家传武学全赖白眼配合,失去了这双白眼,也等于是废了一身的武功啊。

“没有……我只是在想鸣人……九王爷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回来。”雏田低下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战后看见伤痕累累的同伴吧,之前总是微笑的是少年晴空的眸子里边蒙着一层淡淡的阴翳,鸣人,他是失望了么?何以,连这国主之位都拱手让出?
“你想多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身边的同伴,此番离去,也只是感怀天下虽定,然百姓多遭战乱贫苦非常,既是遣怀山水,也是泽及天下,视察各方代天巡牧。”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擦着掌中的夜明珠,这个好像是前年鸣人从南海给自己带回来的礼物吧?
宁次只是淡淡的笑着,似是与以往的谈话一般。虽然知道前方就有人在监视,却什么也不说。

“今天他们什么动静都没有么?”站在案前,木叶丸冷声问到。
“日向大人还同以往,派去将军府的……”
“又没回来是吧?”猜到结局的木叶丸不怒反笑,敢杀掉自己派去监视的暗部,全天下也只有宇智波家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下面的暗部长低头跪着,陛下的笑,是越来越冷了。
“下去吧,若是看到九王爷的下落……”
“属下一定及时通报。”看着君王点点头才悄然退下,能让今上关怀的,也只有那位大人了吧。

看着暗部退下,幽幽叹口气,从桌上揭起刚刚做完的画,对着上面金发碧眼的男子喟然叹息,“鸣人大哥,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重阳宴饮依旧设在皇家别苑,然而今夜满堂皆寂,年轻的帝王坐于其上默然不语,朝臣也只得奉陪……果然,没有那位大人无法开宴么?
“这九王爷不来,就真的一直等着么?”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小声咕哝着,他入朝为官时,天下已定,九王爷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传奇中的名号罢了,纵是有着再高的功勋,如今也只是一位不理朝政的王爷,何以让满朝文武都坐等,甚至连陛下也默然相待。
“闭上你的嘴,跟着首相就是。”一旁的老臣冷哼一声,算是吓住了年轻的侍郎。

月至中庭,木叶丸又倒了一杯酒,晃着酒杯却依然不饮,一旁的内侍暗暗叹了口气,九王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吧,再不来陛下怕是真会收不住……

有笃笃的马蹄自远方起, 金发青年执辔而来,明黄的发丝招摇过市一袭橘色长袍飞动撩人。
“抱歉抱歉……路上有点事耽误了……”从马上一耸而下,落地才发觉不妥之处,“唉?怎么饭都没动,佐助你们不饿么?”
“白痴。”将声音压到最低骂了一句,脸上却是丝丝笑意。

“鸣人大哥!”从首座站起,慢慢踱到金发青年面前拉起他的手,“怎么到这个时候啊!”
“哈哈哈……本来连着赶路赶了三天算是到了京城,我想还是早上干脆休息一下,谁知道一不小心兜了几圈睡过去了。”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不过木叶丸你也长大了,要好好吃饭才对啊!”
宠溺的拍拍肩,无视好友凉凉的眼神,任由对方拉着自己坐到首座,“还没开饭么……我可是怕赶不上喝了两口水就赶过来了啊。”
“现在就开始。”
天下,唯有他可以对今上直呼其名。
天下,唯有他可以对皇族免行拜礼。
天下,大概也唯有他,让满朝甘心等待。

“鸣人大哥,我还以为你……”有些担心的低下头,自己真的就在调运粮草打算前往剿匪,好在思念之人平安归来。
“嘛,在路上稍微遇到点麻烦事,耽误了,也总算是及时赶到了。”鸣人微微一笑,也未多做解释。
“大哥,吃晚饭之后我们要好好叙叙旧!”知道对方不愿在宴上多言,也只微带撒娇的拽拽他的衣袖。
“好啊!”一面将鱼肉塞进嘴中一面点头应下,完全无视木叶丸和众人的眼神交锋。

他们是不服的,当初那一战,立下汗马功劳,而今手握重兵或者统帅群臣,他们并不是很服气木叶丸,因为那一场大战木叶丸并未参加,立下汗马功劳有权继承王位称霸一方的是鸣人,可惜鸣人将他扶上王位誓言忠诚,而这些年木叶做的也的确不错,无可挑剔,故而,天下还是安定的天下。
鸣人似乎全然不知,拍拍肚皮笑呵呵的说到,“还是木叶的饭菜最好啊!”
“那鸣人大哥就留下来吧,你要是喜欢我把御厨赐给你。”木叶丸看向鸣人永远是带着憧憬信赖。
“哈哈,再说吧再说吧,答应了人家要去回访呢。”不以为意的应付着,和以往一样,过了重阳,还能在木叶留几天呢?

“鸣人大哥,果然是小庄那些人么?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两个人的时候,木叶丸毫不避嫌的问了出来。
“嘛,是误会啦~我们现在已经是兄弟了!”鸣人说起这些的时候颇有些得意的扬着嘴角。
“不愧是鸣人大哥!”凡是鸣人出马,似乎还真没有搞不定的事情,这下,又搞定了一处匪患。

“来人。”在鸣人离开后,木叶丸立刻叫来了暗部。
“九王爷在京这几日,取消对日向、山中、鹿良等几家的监视。”
“可是……”
“蠢货,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么?”今天派去的那些人不是已经中了幻术了么?鸣人大哥,到底,你还是不许我靠近。


“纲手婆婆啊,你看我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怎么样?”
“臭小子,你可是够上心啊!”连大漠中的仙人耳也找到了,这几年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了多少新奇药材,比那贡品还要多,果然,都是为了那人。
“这不是重点啊,婆婆,你看有没有用啊?”
“你这次多留几天说不定就能看到效果了。”轻松一笑,若不是为了他,怕你都不会回到京城吧。“不过你也要看着警示一下木叶丸,那小子现在动作是越来越大,连将军府都敢派人监视。”
“哈哈,居然敢去惹佐助……不过佐助没动手就说明木叶丸做得还不错吧。”鸣人笑完露出正色,眼中竟有几分淡漠,“要是他真收不住,也只能怪他自己,天下,终究不是那么好治的,换成佐助至少不会出什么大乱。”
“鸣人,你难道真的放得开?”当年以天下为己任的少年,如今,真的舍得为他放手么?
“有什么放得开,我为这天下蹉跎数年,他也为这天下……死过一次。”蓝眸如海,深深翻滚扬起波涛却不改深沉,“既然还活着,我就不想再负他,纵然是佐助,也休要怪我!”
“放心吧,起码你不说还没人看得出来你是为了他。”纲手无奈的摇摇头,说来说去,真正让你运用起这些手段掩饰自己的目的将一干权贵欺瞒也只有他。

夜深人静,金发少年迷迷糊糊的推开房门却看见房内烛火通明有人在桌前摆着茶水,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唔?鼬?”揉揉眼睛,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啊……是你啊,佐助,我又走错房间了么?”
“没错,这里是客房。”
“哦……”一头扎在床上挣扎着说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啊,佐助你有失眠症么?”
“白痴。”白了一眼,“你呢,每次都不回自己的府邸,在我们这儿轮流借住。”
“嘛……不是没人气么。”虽然自己的府邸也有人在打理着,但是谁要住一年到头没几个活人的大院子啊,“反正你们这里有客房啊,还是说嫌麻烦?”
言罢抱着枕头从床上坐起,“我去宁次或者鹿丸他们那里借住好了。”
“不要在跟我装傻!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偏袒他?”
“呵呵,我说过,京城的事情,我已无意插手。”
“放着他胡作非为……”愤愤拽住鸣人的衣袖,真的想不明白,称王称霸才是你的志向,何以将无限江山拱手相让,让得还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胡作非为?他若真是胡作非为你会让他活到如今?”鸣人甩开手冷笑,“佐助,我们是好朋友,我太清楚你了,也太清楚这木叶城中的风风雨雨,木叶丸稍有不慎等着他的便是万劫不复!这六年他能坐稳皇位就证明他有这个资格……这些年来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对你有所监视,但是你私自屯兵也是事实吧?佐助,我说过,我是为了天下苍生而上的战场,如今天下已定,只要没有战火,你们私底下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懒得奉陪了!”
“漩涡鸣人!”看着准备离去的身影大声喊到。
“怎么?”
“你……”想要说些什么,咬咬牙,才道,“你就真的要这么走……你就真的放得下?”
漩涡鸣人回头看着佐助,慢慢吸了口气,才到,“我与你不同,我不会为了自己随意牺牲他人的生命,也做不到对他人的恳求不管不顾,所以我只有离开,即使能驰骋战场,却不能纵横宫闱,我懂了这个道理,所以不愿纠缠,至于你,好自为之。”言罢,瞬身而去。

鹿丸是从睡眠中辗转而醒的,醒来看见月下坐着的人影蓦然惊起,试探着问到,“鸣人?”
“嘛,不好意思打扰了。”鸣人手里拎着酒壶依然坐着不动。
“鸣人,怎么了?”披衣起身,现在的鸣人绝不会无缘无故露出这个神情。
“抱歉啊,当初就那么一走了之……这些年,为难你了。”身为宰辅,权衡利弊,大概也只有你才能稳住朝政吧。
“知道的话就快点回来,你若有意,木叶丸也不会说什么吧。”
“我有必须要离开的理由。”
“那至少告诉我……”
“再给我一点时间。”金发青年眼神低垂,恳求着。
“鸣人,已经六年了。”纵是自己,也不愿意再耗费下去。

“是啊,六年了,那琼楼玉宇所建的牢笼,那万民仰望的囚室还是一如既往。”自嘲般一笑,“有人愿意坐,就给他好了。”
鹿丸叹息,他又何尝不知处在高位的痛苦呢,只是,木叶,你真的放得下么?
“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你也不必太操心,就让佐助教训一下木叶丸也可以,他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小苗。”
“你……你当真舍得?”自幼,你便一手带着他长大,文礼御射,哪一样不是你亲自教的,六年前甚至不顾众臣所求将他扶上帝位……如今说出这般话来,是决心不再回来了么?
“他已经长大了,我也不可能一直护着他,木叶丸需要经历点风雨,他要知道什么不可信,也要知道什么人需要倚靠,这些年,倒也辛苦你了。”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鸣人,你该知道,其实我们……”鹿丸话为说完,就看见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倒得满满的。
“干了这杯,我们一生都是好朋友,好兄弟。”鸣人看着鹿丸,微微带笑,不想伤你,但是,抱歉了。
“好兄弟么?好!有你这样的兄弟,倒也不枉此生!”既然无望,那么就继续做兄弟吧。
“鹿丸,我还会在木叶待几天,可能要来打扰哦~”
“随时恭候!”

鸣人在京城待了几天,一一拜会了故友恩师,偶尔也应邀去宫中赏玩, 面对天子也依然固我,只是,偶尔眼中有点宠溺,偶尔有点无奈,最后也是化作一盏清月饮至微醉。九王爷可以自由出入内堂,只是,绝不会在宫中过夜,一如他不曾应允久居木叶。

最后一天,才随着前代的君主来到日向府,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而为之。

“呐呐,看得见么?”五指张开在宁次眼前晃来晃去。
“好了,鸣人别闹!”随意的抬手握住在自己眼前晃荡的一片暗色,而后才似想起什么一般,改口道,“九王爷请……”
“不要啊,宁次!!!”鸣人立刻反握住,语带哭音的喊到,“叫鸣人叫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改口?我只是想今晚借住一下,不要这样赶我走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看着对方又难过起来不免心软,当下应了,“我这里,你想待多长时间就待多长时间!”

“就知道宁次最好了!”开心的搂住对方脖颈,“纲手婆婆,宁次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嗯,可以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了。”宁次点头应到。
纲手却是长长叹口气,“看东西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要想再恢复白眼的功能恐怕是无望了。”
“宁次……”病人尚未说话,鸣人先难过了起来。
“没事啦,能看见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如同过往般伸出手轻轻揉着那一团稍嫌杂乱的金发,言辞满是温柔,“现在我也不用陪你上战场更不用上阵杀敌,有没有白眼都一样,不必介意。”
“哦,那我就放心啦!”倚着宁次开心的说到。
“九殿下……”心中一凉的是雏田。
“嗯?雏田你怎么了,叫我鸣人就好啊,有话说吧。”
“鸣人君……你这就要走了么?”说那句放心,分明是不打算继续留在木叶了吧?
“对啊,我找到了一个世外高人,打算跟着他寻仙问道,以后,应该都不会再回木叶了吧。”
“这种事什么时候?”这下惊讶的不仅是日向家兄妹,连纲手都吓了一跳,“木叶丸,陛下知道么?”
“为什么要告诉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真要说起来,就是为了摆脱那些无聊的争斗自己才要离开的吧,更何况,自己几时向他汇报过自己的归期?


是夜,白眼少年独坐水榭,一壶清酒对明月。
“宁次,这么晚,也不怕着凉。”有厚重的斗篷披在身上,已经没什么感觉的手指被握到温热的掌心中。
“鸣人?”回过头,依旧看的不太真切。
“嗯,想着这几年没在你府上好好走走,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你在发呆。”点点头,正欲放开手却被有些冰凉的手反握住。
“鸣人……你明天就要走么。”而且,还是不愿回来了么?就连陛下不许,你也不会答应么?
“反正没什么事了啊。”
“那……以后,真的就不回来么?”
“嗯。”有些沉重的点头,“看着火之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再不走,木叶也许就要乱了。”
“乱了你还……”话说一半猛然顿住,“在你眼里,他们都一样了么?”不管是陛下还是佐助,你的挚友你的弟子,你已不远纠缠了么?
“在我眼里,全天下都一样了。”算是众生平等吧,自嘲一笑。

静默良久,宁次才悠然到,“可不可以,让我再看你一眼……太上皇说过,不需要很长时间……我只是,只是很久没见你了。”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弱。
“好。”金发青年爽快的应下。
白眼男子愕然抬头。

自此,九王爷离去便有了日期。
别人问起,回答便明确了。
“啊……什么时候走哇,等宁次眼睛好了就走吧。”

木叶丸曾经要求纲手放慢给宁次的治疗,结果当然是被狠狠训了一顿。
不日,日向宁次病愈,而后九王爷果真如期离去,只是一同离去的还有那位白眼青年。

“这是怎么回事?”一众扑到日向府的人只看见日向家两姐妹坐在九王爷最后滞留那段时间常在的水榭里中备着茶水慢饮。
“什么怎么回事?”嫡女花火微微斜眼。
“鸣人和宁次是怎么回事?不要说你不知道!”
“哼,陛下和你们天天派人看着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又怎么知道,难不成九王爷做事还会跟我商量?”不同于长姐的温婉含蓄,花火身上带着一种坚毅刚强的性子,这也颇得先王赏识。木叶丸派人看着日向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鸣人在此之时,就算不敢明目张胆的观察,但是府中的老鼠可都是勤快的很。也不好撕破脸,故而花火只是语带嘲讽的说“天天盯着”,只是这样也就警示着他们的那些小动作自己不是不知道。
“九王爷的事情,就算真的要找人商量,也不会跟我们说吧。”看着宰辅又言犹未尽的补充了一句。
“麻烦死了。”鹿丸永远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还是稍稍打了一点精神起来,“果然他是回来告别的,所以在木叶带了这么长时间。”

待到众人离去,雏田才小声问道,“不告诉他们好么?”
“告诉他们什么?”花火给自己的姐姐倒了杯茶,“昨天晚上我们也只是看见宁次哥哥和九王爷在喝酒叙旧,至于什么内容,你我,也是不知道的。”
雏田微微一笑,的确,自己也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只是宁次哥哥能了了心愿,这就好。

离开木叶的前一天,宁次依旧是在水榭给鸣人践行,酒过三巡,人已怅然。
“鸣人……”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宁次艰难开口,“你就真的不再回来了么?”
“嗯。”微微点头,金发青年的眉目已经染上些许风霜,坚毅中带着淡漠,自己看不见的六年,原来你已经成了这样。
“你要去哪儿?”手有些颤抖,却终是忍不住,像对方的脸探去。
“天下,哪儿不都一样……”想要说什么的鸣人却在看见宁次伸过来的手时愕然不语。宁次的手,修长,苍白,原先因练武而结起的薄茧已经在这几年的休养中淡去,此刻的伸过来的手,纤细又温润,此刻带着一点点颤抖抚上自己的脸颊。
“我……可以和你一起么?”也许是趁着酒意,也许是看对方并不拒绝自己的触碰,也许,是听纲手说到这些年来自己所用的奇异药材大半是鸣人寻回,心中感概万千,犹疑着开口……而后,指节弯曲,意欲收回。
“宁次!”在对方收手之前双手握住,“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七年!”
“七年?”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次我问你,既然不入朝堂,可愿与我一同遨游天下,那时你什么都没说,我等你的答案一直等到今天……本来还想这次你要是再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就直接出家再也不理会俗世了。”
“你那时说的是真的?”本以为是一句笑语,竟有这样的深意。
“当然,不过现在也不迟,宁次,只要你愿意,我会带你走遍天下的山山水水,然后找个你喜欢的地方住下好么?”
“鸣人……谢谢。”
“呵呵,与其说谢谢,不如以身相许~”

多年后,木叶丸坐在帝位上避退众人眼带婆娑的看着金发男子。
“鸣人大哥,为什么,为什么木叶乱了你也不愿回京?”
“我已经庇佑过天下,而今,我只想为一个人遮风挡雨。”回答依旧坦然。
“可是……鸣人大哥,我,你……你就真的不懂?”
“你要的,我给不了,所以给了你这天下,你该知道,身为君主,要以身作则的。”

是啊,以身作则,所以当初好色仙人问自己的时候,才会说帝王要想个帝王,然而不理朝政的九王爷只要顾得自己便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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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柔尔颜  在2013-11-2 15:11  送朵鲜花  并说:这会不会太猛了点!这才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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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8 13:17:5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眉眉 于 2013-10-29 10:33 编辑

鸣宁-下江南


国之盛时,四方来贺,海晏河清。
正值江南春日,三月的阳光玩笑般躲藏了起来,唯有薄薄的雾雨弥漫人间。


“话说当年宇智波一族勾结外族,祸起萧墙,幸得今上御驾亲征荡涤天下!”醉仙楼内说书人正说到高潮,忽闻一声拍案。
“彼时今上犹未登基 ,尚是储君,更何况此役为汇文帝亲临,众将士同仇敌忾,风之国相助才取得的胜利,几时全成了一人功绩?”带着斗笠的人端着酒杯将饮未饮,只是语气颇为淡漠,似是对今上有几分不满全撒在说书人的故事里。

“无知小儿,今上风华绝代,学贯古今勇猛无敌,安得胡言?”年轻的侠士心有不平拍桌而起。
“哼,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何意如此?”那人依然带着斗笠,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了不耐烦,敢说陛下的是非?陛下武功盖世,天生的金发碧眸实乃天子象征,竟敢信口开河!”言语间便要上前,怎奈忽然窜出的黑衣人已将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寒气逼人,想要上前的人纷纷禁言。


“佐井,说过多少次,不用跟着我。”放下酒杯,站起来,原来这人也不算太高,只是形态昳丽给人以伟岸之感。伸手摘下斗笠,露出面貌,以至于满堂皆惊,不含丝毫杂质的灿金发色和如海般的沉蓝眸色正是皇族独有的特征。

被喊到的黑衣人没说话,只是咬咬唇。
“罢了,而今皇族也不过常人,先生还是不要太过神话为好。”言罢慢慢踱至檐下,戴上斗笠,偏首而语“你也留下来。”

黑衣人收起剑,待了一会儿也向外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片刻间二人经竟然再不见踪影,除了桌上留下的一杯残酒一锭金子竟似不曾来过一般。


两人甫走,醉仙楼里便热闹了起来。
“小伙子,你可真幸运,简直是捡了一条命!”说书人拍拍少年侠的肩膀说道。
“什么意思?”少年似是尚未平定,接话的是一旁的侠士。
“那位是皇族我想你们都看出来了,至于佐井,难道你们不知道那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么?传闻当年大战中独闯千军于敌后传递信息的神勇之士,若是他有意,今日这里恐怕要出人命啊!”
“可是,他怎么会来?皇族又怎么会来?”

“传闻陛下三下江南,皆是隐迹私访,这……”
“这可不是陛下,我曾在陛下初下江南时见过,咱们这滨陵是江南第一城,当初天下初定今上便曾携着家眷来过,那时正值四月……陛下身高八尺,姿容俊朗……不怒而威……”俗世酒肆,又是一日喧哗。



谁知流连者,正是有心人。
“天下春色共十分,独有三分在滨陵,宁次,你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刚刚从醉仙楼消失的年轻人正站背手在回廊下,看着雾雨朦胧的山水含笑说道。

“鸣人,你千里而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品玩山水吧?”白眼青年坐在软榻上,身下铺就着软缎垫子。
“呵呵,差不多吧。千里江山,绝色佳人,若是齐了这两样,人生便是再无遗憾。”鸣人转身,嘴角带着一丝调笑,“宁次啊,果然还是这江南养人,一个一个皓腕凝霜柔似杨柳枝。”

“好了,你何时也打起了官调?”自己记得在京城时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口无遮拦出言不避粗俗,如今开口宛然一副翩翩佳公子世代书香的模样,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宁次啊!!!果然只有你才会这么说!”刚刚还看似谪仙的佳公子此刻全无形象的扑到自己身上,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便可还原成市井小儿了。

“宁次啊,我还没登基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说的好听什么振兴火之国匡扶社稷救民于水火,我还就信了,结果还没登基就逼着我学礼啊,天天派着个老嬷嬷跟着我,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走路怎么吃饭,还有一帮老学究拎着我耳朵要我怎么怎么说话!”拽着白眼少年的袖子,颇似冤苦的喊着,眼角也渗出点点晶莹。“他们都骗我!”


“好了好了。”塞给鸣人一块素白的绢子抽回自己的袖子,“陛下也真该注意些。”
“不要这么叫我!!!”刚刚说完眼里又是一片湿润。

“鸣人,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行礼了。”
“别别,你坐好。”鸣人站起身来用干净的手绢摸摸不曾涌出的泪水,“宁次啊,你不在京城是不知道我现在活得有多悲惨!”


“可是火之国很好啊。”莞尔一笑,当初将天下托你,果然是对的。
“唉……要不是这样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接过宁次递来的茶水,轻轻吹了下用盖子抿住,稍稍饮了些。
白眼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吃相也改了,看样子这些年真没少折腾。

“还是三月,怎么就来了?”宁次听说了醉仙楼的事情便知道今上又耐不住寂寞跑了过来,只是往年都是趁着四月春光正盛或是九月天高气爽来访,今年,何以来的这么早?
“想你了啊。”拈起一旁的糕点放进嘴里含着,“原来你平时也做这些啊。”


“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唔,吃出来的,这味道全天下也只有你做的出来。”含混不清的说着,总不能告诉他其实这庄子里遍布京城的暗哨吧?


“噗。”似是被逗笑了,白眼少年伸手正欲为鸣人逝去唇边残渣,却停在半空又落回桌上捡起茶壶给自己添满茶水,“尽胡说。”
“没有,我从来不吃甜食,唯有你做的是例外。”鸣人也不在意,自己伸出舌头舔去了那点渣滓。
宁次一怔,这些,他倒不曾注意过,当年同在京城,也只是知道他不喜欢素食,而今回想一番,除了来自家蹭饭时吃些零食素珍,平日在外似乎还真不曾见过。


“不说这些,你这趟来,朝中恐怕又要乱了吧?”每次鸣人到这里之前,自己总会收到一封又一封书信,半是留意江南动静保护鸣人,半是要督促他不要太过贪玩延误了归期,只是这次,格外的安静。
“本来就够乱的了。”鸣人放下茶杯,眼里升起一抹为难。

“所以有什么我能做的么?”宁次微笑,若是平常,鸣人断不会当着自己的面露出这种表情,这恐怕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才会来麻烦自己。
“宁次。”鸣人转过头,双眼深沉的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宁次,对不起……但是这次……”
“我知道,你说吧。”凡是能为他做的,自己万死不辞。

“宁次,明明你已经为我……”为我失去了双腿,还愿意帮我?
“我这双腿虽是救你而丧,但那是为了天下,为了平息那场大战。”知道鸣人心存愧疚,因而这些年对自己格外照顾,但是我又何忍?“所以现在才是作为朋友帮你。”对,朋友。
“可是……”长叹一声,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素白的丝绢蹂躏成团。


“鸣人,你我之间,几时如此?”当初在京城,深夜离宫逛街市,佳节去席亦或是秉烛夜游,两人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起闯祸一起受罚,两个人都是相视而笑,从不觉得有何愧疚,你我,是越走越远了么?
“那,宁次,要你回京,你也答应么?”金发少年抬眼,眸中罕见的带着怯意。

果然,日向宁次咬的下唇一片苍白,默然不语。当年一战,鸣人功成名就,然而宁次却为了救他失去双腿,战后论功行赏,他本该列土封疆,但是却决意请辞离开京城自此落户滨陵,建了这青岚山庄帮着鸣人看着江南,却再未离开滨陵一步。
“很为难么?”鸣人也看了出来,悠悠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若不是……”


“我回去。”若不是万般无奈,你怎么会这般恳求?这些年你生怕伤着我,凡是对我不利的事情便在京城压制住,因此自己一幅残躯才能在江南站稳脚跟,若是你需要,我日向宁次这条命给你又如何?
“宁次,这次回去,事关宫闱。”鸣人修眉紧蹙,双手依然交叉贴在胸前,“很危险……你可能会……”

“没关系,只要帮得上你,我愿意。”当初在战场上,或者,是更早之前,就决心为你铺路,此生此世,为你。本以为会死,却在被你握着手掌醒来,那么多活的这些年,多与你相处的时辰,便是上苍与我的恩赐,虽不能言明,但是这样看着你,帮到你,我便已心满意足。



“宁次……如果我是错的呢?”鸣人握住宁次的手,身子竟然在发抖,“要是他们都说我是错的呢?”
“我相信你……就算小事你会糊涂,大事,你一定不会错,无论如何,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帮你。”拍拍那只手,希望能缓解他的不安。

“宁次,此事涉及宗室族务,虽然关键在我,但是皇族上上下下都在看着,若是没有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决断。”握紧宁次的手,许是从中得到安慰,金发天子再抬头时已然放松了下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你即肯应我,便是与全天下作对,我也再无畏惧。”


“承蒙信任……不过,究竟是什么事。”看着鸣人走到自己身前站着,宁次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立后。”又恢复了开始那番君临天下的姿态,眉目含笑,却威不可轻。


“?”自己听到了什么。
“天下虽定,然宫中无主。”俯下身来,将宁次抱起,在他耳边轻言到,“我还缺一个皇后。”


“鸣人……你……”


“你是愿意的,当年我问你,你便是愿意的。”
“何时?”
“你离京的前一夜,我为你践行,酒过三巡之后,我走了,看你一人独饮至醉,便回来为你盖上那件鸾裳,那时才问清了你的心意,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我又怎么看不明白?”


“鸾裳,你竟然把先后的礼服……”
“母后临终遗言要我为爱妻穿上,宁次,这天下除你,再也无人可穿。”
“鸣人,你胡说什么!”终于反应过来的宁次推搡着,“我们都是男的,我们……你是皇上!你是当今陛下,你是万民之长当今天子!”

“那又如何?你以为这几年我都在做什么?那些朝臣你就不必担心了。”抱着宁次踏出山庄大门,感觉到怀中人微微震颤的身躯,用手轻轻摸着消瘦的肩膀。
“可是我……”再开口已是略带哭音,残缺之躯,男子之身,为了我,你何须如此?何须……将后位给我?
“天下既定,俯仰间朕便已无愧于天地,此生,我唯一的愿望和自由便是你。”

“鸣人……”呜咽细语,几不可闻。
“千里江山,绝色佳人,于我,不如君之一笑。”在眉心轻轻落下一吻,便抱着宁次登上踏尘而来的马车。


不日,火之国君主大婚,天下大赦。后凤体欠安,不出宫门,然上终不纳一妃,无子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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