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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首发】《穿越兽人之猫狗一家亲》作者:繁星.春水/mofanrenjing【2014年1月31日更新至21】(求回复,求感想,求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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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溺于美] 【非首发】《穿越兽人之猫狗一家亲》作者:繁星.春水/mofanrenjing【2014年1月31日更新至21】(求回复,求感想,求书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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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4 09:35:58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梅绽雪静初。 于 2014-2-1 13:41 编辑

某侦探小说作者莫名穿越到原始森林,变成了一条小奶狗,经历各种奋斗后他终于发现,也许他不是狗,而是狼……适应了狼的生活三年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魔法,是只风狼,结果又过了几年,穿越后第八年他才明白,原来他不仅是魔狼,还是能变身成人的兽人魔狼……
于是跟着偶遇的一大叔踏入兽人世界,和一只小猫看对眼
和小猫一起过日子


作者连载地

这篇文的雷点:

第一,第一人称主角攻。
第二,也许有互攻情节。
第三,这世界里有男女,男兽人女兽人都能变身,主角的伴侣是男兽人。这世界有魔法
第四,废话话唠倾向,慢热,前5w字只有主角一个人的野兽生活,第七万字才有JQ出现。





点评

眉眉  原创区不能发连结,已为LZ加上作者首发处的隐藏地址按钮  发表于 2014-1-24 18:38
眉眉  原创区的非首发作品,请务必在作者名并列首发处的笔名,以兹证明是lz原创,以利版工们评金,谢  发表于 2014-1-24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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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31 18:21:4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梅绽雪静初。 于 2014-2-1 01:20 编辑

21捕鱼与猫少年

  红月祭事件之后,我似乎在村子里出了名,以前从来不认识的兽人们也知道有个从小在森林里长大,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在村子外围盖了个房子的事。这个名声的传播除了导致我每次去村子人家比较密集的地方都会遭到一些围观以外,还使得很多年轻的女性兽人对我的“房子”产生了兴趣——倒不是她们想嫁我而打算试着和我交往,而是她们想知道我这个奇葩到底是咋想的。

  于是经常的,我一出现在村子里就会有一些未成年的小兽人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尾随,接着就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姑娘和小伙子们,甚至还有一些大胆的姑娘,会突然跑到我面前问我敢不敢和她的兄弟或是父亲打一架,当然,这些好奇的姑娘们都不是认真的,只是出于好玩,所以也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的一边笑一边跑开了。
  几次三番被戏弄后,我渐渐很少出现在村子里热闹的地方了。

  秋季过半,我为了七十几天的严冬储备的食物还是不够多,自从在这里生活开始我就发现捕捉猎物变得艰难了,倒不是森林外的动物们实力强大不好捕猎,恰恰相反,森林外动物们好捉的简直让我都惊叹,可越好捉,代表潜在的竞争对手也就越多,狼多肉少的结局是我的生活反倒变得困苦起来。
  想了很久解决办法最终我将视线落在了离我家不远的大河上。现在是河里面鱼类最丰富最肥美的时候,更可喜的是格勒特村居住人口比例非常大的哺乳类兽人们对鱼类等水产品似乎兴致不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产类的腥味比较难以去除的原因。可以说除非是实在没有可捕猎的对象外,哺乳类兽人是不太会去抓鱼的,这可不就便宜了我?要知道,独自在森林里居住的头一年,鱼类可是我最容易得到的动物蛋白来源~~

  多抓些鱼晾制鱼干的念头产生的当天,我就跑去了村外的树林,这个树林和我曾居住的不在同一个方向,里面的植物没有那座森林的高大,却有着一种很有用的植物。那是一种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它的表层树皮下面那一层韧皮剥下来经过处理后可以制成线绳。我那件“礼服”的缝纫用线就是用这种植物纤维制成的。根据它的特征,我私下将这种植物的名字翻译成“麻”。
  采来的麻经过“沤麻”处理,也就是用水浸泡。几天之后捞出泡软脱胶的麻,用石头砸过几遍并反复淘洗后得到麻纤维,再把麻纤维搓成绳子就能够用来编制我想要的渔网了。
  之所以要制作渔网而不是像当初在森林里一样的“纯手工”抓鱼,是因为目前我唯一知道能抓鱼的水源地就是村外的那条大河,那条塔根叔曾带我游过来的大河,那河水很深,不适合跳进去抓鱼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是那条河里有很多体积非常庞大的利齿鱼,当初我的成年任务不过是杀死一只利齿鱼而已,要是跳到河里捕鱼,真不知道会引来多少利齿鱼小命不保。所以像捕鱼一定要用工具,还要专门找能避开利齿鱼的水域,好在祭司专门针对大河以及利齿鱼给我上过课,只要掌握好地点,捕鱼应该也不是很难。

  一边幻想着抓来的鱼要怎样烹饪,一边跑去采集“麻”的我却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比较高大成熟的植株竟然全被人给砍走了!
  真是怪了,这种植物的产地分布非常广,村子外围的林地里到处都是,除了我这个住在这附近的兽人外,谁会跑这边来砍麻?而且麻这种植物最普遍的用途是用来搓成细线缝制衣服,但麻线的韧性并不比兽皮兽筋线绳结实,通常只会被染色后当做装饰类缝线。就算是谁要量产麻线,也用不到把这里一整片的麻全部砍了吧?
  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植株的切口,很平整,不像用锯齿斧割断的,倒更像被锋利的小刀用力快速切割。一般来说这么具有韧性的植物能被干净利落的切断也不是件易事,这又是继“天赐神斧”之后的诸多怪事之一,看起来也许我真的该找个时间对住在我家附近的邻居亲切的拜访一下。

  没麻线渔网做不成,但是鱼还是要打的,我找到了河边的一些类似于芦苇的植物茎叶,这种植物的茎叶晒干后也能搓成草绳,但是它的韧性不够,力气大些就会被扯断,做成了渔网使用寿命也会很短,思考了一整天,甚至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十张草图后,我终于决定,做一个鱼篓。只要在没有利齿鱼的水域长期放置,怎么也会有点收获吧?
    地球时代的我家住在一个纯内陆的二线城市,别说江河,就连小小的水塘也是难得一见,所以对鱼篓的印象完全是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一点点。以此为依据编制的鱼篓歪歪扭扭,样子超级难看,至于能不能用来捕鱼也是心里完全没底,总之,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态,一个大早我就带着自制得鱼篓来到了河边。

  河边有人——或者我该说:河边有动物。
  外表来看,这是一只纯色无斑点的金猫,一身金红色的被毛,只有两只耳朵尖的毛色带点黑色,很明显,他是兽人的兽型形态,此刻他正对着河水,右前爪在用力拉扯着河里的什么。
  我估计这应该是那位“虽未谋面神交已久”的邻居,加紧速度走到那人身边,发现他正在拉扯的似乎是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沉在水里,看他的动作似乎很吃力。

  “你、我、帮忙?”我轻声询问。其实我很想问的是:“你需要我帮忙么?”一时之间却忘记了这句话正确的句型,也想不起来“需要”这词怎么发音但愿这位邻居不会误解。

  金猫邻居听到我说话耳朵动了动,然后回头,凝望了我一会儿后点头:“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帮我把这个拉起来吧。”
  谢天谢地,出于某种心理阴影我已经暂时不想和女性打交道了,而听声音,很明显这位是个男孩子。犹带着点稚嫩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和他那张漂亮的猫儿脸很搭。
  
  我走上前,抓住他右爪绑住的绳子下方,用力拉扯,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似乎这并不是很容易拉拽上来的东西,绳子下面也不知拴着的是什么,拉动非常吃力不说,还仿佛有一股向下的拖动力和我们的拉力相抵。
  我观察了一下手里绳子的材质,恍然间似乎明白那些失踪的麻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你织了张网?”】我头也没回的随口说道。
  “抱歉,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金猫少年很有礼貌的询问让我有点尴尬……“网”这个字该怎么说?是说原来兽人世界其实是有渔网的么?亏我还以为渔网什么的会是我穿越后从地球带来的金手指……
  “没有,我、什么、没说。”于是除非我脑残了才会和金毛少年解释啥是地球上的汉语什么的,索性这里干脆否定掉自己说话,再找个其他话题好了:“这个,很重,拉起来,会断。”
  “我想是的。”金猫少年似乎很失望:“原本也只是想试试,如果失败也没有什么办法,那么我们放手好了。”说完他停下了用力,并没有将绳子切断。而是尽力将自己的爪子从绳套中脱出。
  “试试”?这个词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所以说,这疑似“渔网”的麻绳在水下的形态并不是兽人们已经发明并运用的东西,而仅仅是个试验品?好吧,我的大脑在我松开手的瞬间偏到了关于我的渔网要是做出来是不是还能算做金手指这种奇怪的地方去了。
  同时,我也想到,如果只是试验的话,那么一大堆的麻有没有全部用完?毕竟有实验就会关于风险的预计,不会有人傻到一开始试验就把全部实验材料用尽的吧?

  “非常感谢你的帮忙。”尽管我并没有真的帮上什么忙,金猫少年还是很礼貌的对我道谢,接着他有些犹豫的询问:“你……拿来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问问么?”
  好吧,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提问的时候使用某种比较客气的说法的兽人,这位金猫少年和我遇到的大多数男性兽人都不一样,似乎他说话很小心。尽管猫的脸让他的表情不太容易分辨,但仅从语气上我就能轻易断定这是个很敏感的人——兽人也会有所谓的敏感这种情绪?与印象完全不符啊有木有!
  “嗯……我叫它【鱼篓】,抓鱼。”将丢在地上的鱼篓捡起来,放在他面前:“你可以、拿去看。”
  “【鱼篓】?”金猫少年发汉语的音竟然出奇的准,他将鱼篓用爪子扒拉了几下观察,然后突然抬头,眼睛一瞬间似乎冒出了难以言喻的光芒:“这个东西能抓鱼?”

  莫名的一股浓浓的优越感涌上心头,说优越感也许并不是特别恰当,应该说是一种急于在别人面前炫耀的幼稚心态,我坚定的点头:“嗯,能!”并把这个鱼篓其实也是我的实验品,甚至连一次水都没有下过还不如他的实验品这个事实完完全全的忽略了……

22维恩特与伊莱·赛特

  自信心过于膨胀的后果是把面子丢在地上猛踩……

  鱼篓巨大的浮力让我一连几次将它丢进水里都没能顺利的沉下去,开始的时候还能笑笑说一句:不小心。到了后来简直就是在和鱼篓较劲了,我几乎是咬着牙再次将鱼篓从河面上拽起来的。

  “可以让我试试么?”金猫少年继续用很小心的语气询问。
  我连忙满脸堆笑:“啊,啊,当然没问题。哈哈。”一边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就落到这么个尴尬境地,一边把放好鱼饵的鱼篓一起交了出去。

  接下来我见到了神奇的一幕,只见金猫用嘴叼起鱼篓上的牛皮绳,抬起右爪,看似很简单的随意绕几下就将牛皮绳系在了自己的腕部,然后叼起鱼篓,走近水边,将鱼篓丢在水边沙地上,用左前爪推下河,他推得力道不大,并在鱼篓上方施加压力,让鱼篓里面充水,见鱼篓里面漏进了水,才用力推动鱼篓。然后沿着河岸来来回回的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放松右爪上的皮绳。随着水波,鱼篓晃晃悠悠的栽进水里。不一会,就沉到连影子也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叹为观止。绝对的叹为观止。
  其实这方法一点也不难,有那么一点点类似放风筝的感觉。一心想要复制电视里那种将鱼篓潇洒的抛入水中的动作的我,显然是钻了牛角尖,才会不知变通的只会把鱼篓一次次的丢出去。

  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从金猫少年走路的姿势看来,他的左后腿似乎是跛的。并不是很严重,走起路来有些踉跄摇摆,不过他前肢配合得很好,所以不会跌倒不说,走路的速度还挺快。

  摸摸脖子,我对着金猫挑起了大拇指:“真棒!”
  金猫回过头,微微歪着脑袋,然后,笑了。
   别问我怎么在一只猫脸上看出笑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本来就很可爱的他笑起来就更可爱了。一瞬间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我开始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绒毛控的病症。

  “接下来要等多久?”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的金猫眨巴眨巴眼睛问我。
  要等多久……貌似是一整天?记得看电视里面似乎渔民们是把鱼篓系在河边,到了第二天才去收鱼。现在这个水域里的鱼不多,估计时间还要更久?
  “这个、不知道……明天、吧?”我挠挠头发,对着金猫笑笑:“绳子,摘下来,绑树上。”说完我指了指身后一株离河岸不太远的小树。我早就准备了七八根皮绳,连起来绑在一起足够延伸到小树那里了。
  “要那么久啊……”金猫少年的声音有些失望,举起右前爪慢慢将绳子解开,用牙咬住绳头交给我。
  我接过绳头连接好皮绳,绑在树上。一抬头看见金猫呆呆的望着一无所有的水面。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能感觉得到的那种浓浓的失落氛围。

  “不着急,明天就好。”我忍不住出声安慰他。
  金猫少年回过头一脸的希冀:“明天,我能来看么?”
  “啊?”我一时间没搞明白,等反应过来才奇怪的反问:“为什么,不能?”
  金猫少年立刻高兴了起来,一个箭步跑到我身边,高高的抬起他的头:“真的?我明天一定早起!”
  我见他高兴了,自己也不由得高兴起来,想了想,我蹲下来与他直视:“我叫维恩特,维恩特·路普,你呢”
  “伊莱,伊莱·赛特。”
  “伊莱……”我重复,并抓起他的右前爪晃晃:“那么,朋友?”
  “嗯!”伊莱点头:“朋友!”

  确立了朋友关系后,我向伊莱询问关于他的居所,果然,他就是我那位“隐形的”邻居。伊莱告诉我,其实他已经见过我好多次了,只是我都没有发现而已。而且他也并非刻意隐藏踪迹,只是没有主动拜访我而已。

  “不过,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伊莱一边轻轻的甩了甩尾巴一边笑着说。

  我们两个坐在伊莱的暂时居所——其实就是个用各种树枝搭建的简易窝棚旁边,我身边是刚从他家取来的剩下的麻绳,因为我告诉伊莱我能用麻绳做出能捕鱼的道具。

  “唉?我有趣?”我不解。
  “嗯,非常有趣。”伊莱眯起了眼睛:“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会向神灵请求要一件工具的人呢。”

  囧……大囧……

  好吧,果然还是不出我所料,“天赐神斧”果然也和我的邻居有关。
  “你给我的?锯斧?”尽管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向他询问确认。
  “嗯,看你在造房子,没有工具应该很费力,就帮了你一下。”伊莱伸了个懒腰,改正面趴着的姿势为侧躺。那条跛了的左腿向上,让我发现了果然他的左脚踝有不是很自然的扭曲。

  我盯着扭曲的地方,欲言又止。好吧,虽然好奇这个伤势是怎样造成的,但是对着刚认识的朋友就询问这样**的话题显然并不合适,而且兽人们的生活里,受伤什么的是家常便饭,被准这只是哪次狩猎时遇到的意外而已。

  “你在看这个?”伊莱动了动他的左腿。

  我像是作弊被抓到,有点尴尬:“嗯,治不好么?我想知道。”

  伊莱偏着头,眼睛再一次的眯起,只是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了某种沉重:“治不好,其实这已经是祭司尽了最大的努力治疗的结果了,当时伤的太严重,祭司来之前医生甚至认为必须要截肢了。”

  一般的病症都是由医生负责治疗,只有非常严重的问题才会请祭司出手,而我住在祭司家的一年里,还没见过有什么是祭司无法治愈的伤口,由此可见伊莱当时受了多大的伤害。

  “这是狩猎做的?”(这是狩猎造成的?)我试探着摸向伤处,伊莱没有躲,默认了我的行为,只是在我的手碰到他的腿时,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不是……”伊莱摇头,左前爪放在了头上:“是野兽袭击……我和我的家人,是被狩猎的对象。他们都死了……只有我……”

  !
  我呆住。

  好吧,祭司和我讲过,虽然面对食物链顶端的兽人族们,野兽会本能的远离,但是,并不排除偶尔还是会有实力强大的野兽袭击村民的现象。食物链并不是不可逆的。面对实力强大的野兽,兽人们也不过就是一餐可以饱食的肉类而已。

  我说不出话来,不仅仅因为我不流利的兽人语,更多的原因是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语言才能安慰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是一只可爱大猫的少年。最终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把地上的金猫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背:“过去了……嗯,过去了。”

  金猫颤抖着,在我的怀里无声的哭泣,过了很久,才在我的怀里抬起头,然后跳出我的怀里:“瞧我,本来都已经没事了,没想到随便聊聊天就又这样了,哈哈。”

  我知道他想用笑声掩盖痛苦,事实上这个时候他的笑声反倒让我更觉得酸楚,只是看来他希望将悲伤就此打住,那么我也便随他:“嗯,我们、换其他话。”(换话题)

  “嗯嗯,不如……我们来猜猜明天能抓到几条鱼?”伊莱再一次躺在草地上,微风吹过他的皮毛,看似惬意的闭起了眼睛:“我猜能有两条,很大的两条。”

  “切,你说好笑的话,五条、至少。”(你在开玩笑!至少五条!)我连忙表示对自己制作的道具充满信心。

  “啊,要真是五条就好了,可以给我一条。”伊莱一脸向往。

  “不,三条……嗯……四条……还是都给你。”我随口承诺。

  “唉?都给我?那可不行,那是你做的工具。”严肃认真的语气

  “没事,我能,编【网】,有【网】,能抓更多。”

  “【网】?就是用麻绳编织的么?好期待……”

  …………

  ……

正文·578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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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绽雪静初。  在2014-2-1 01:21  送朵鲜花  并说:更新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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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5 18:59:21 |只看该作者
笔名神码的是黑历史啊。我最想要做的就是消灭那个笔名,可惜晋江改名很麻烦,然后,我恨收藏却没评......还有刚发现一个bug,改天不是手机了要修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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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4 19:15:53 |只看该作者
LZ加油,别放弃,收藏便等於无声的支持,现如今写文就是这样,多数的读者用的是受鸡,看完就算,懒得留言,坚持到有几篇完结在江湖飘,打开名声了,便会好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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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4 15:01:1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眉眉 于 2014-1-24 18:46 编辑

不知该说什么,lz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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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4 09:42:1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眉眉 于 2014-1-24 19:09 编辑

19红月祭与女兽人

  跑过来我就后悔了,因为人群里站着的那个男性兽人非常显眼,也非常刺眼。
  那是刚才嘲笑我的家伙,个子比我要高出半头,体格健壮,刚才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这个人在左耳耳廓中间靠后处有一道伤口,几乎将左耳横向分隔成两半,这个特征让我想起了祭司曾经提到过的人——格勒特村最被看好的未来勇士候选人盖兰特·潘瑟。
  据说他耳朵的伤口是和一只成年的斑虎搏斗的时候被抓伤的,斑虎是非常厉害的捕食动物,通常如果在野外遇到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而盖兰特·潘瑟那年才9岁,就敢独自与那只斑虎搏斗。虽然最终他并没有胜利,而是被前来找他的勇士们救下,但那也足以让他成为村里同龄人的偶像了。
  这样的一个人干嘛和我过不去让我很费解,尤其是他之前注视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他的敌人一样。

  出于不想惹事的想法,我决定离他远一些。只是他似乎也看到了我,正在瞪着我。这时候不管是移开视线还是直接闪人好像都有点刻意的嫌疑,所以我只能僵持。
  他不自然的视线导致他身边抱着他胳膊不撒手的女兽人也发现了我。于是我发现这次自己被当做公园里的猴子一样注视了……
  
  是说这位身材超级热辣的美女,你能不要一边死死地贴着你男友的手臂的同时又死死的盯着别的男人?好吧,也许是我自我意识过剩,您只是肚子比较饿,所以才会用看食物的眼神看人,可是你身边的男友都在和你说话了,你就不能回个头回应一下你男友么?
  
  盖兰特的脸色都黑了,此刻一边和他的女伴说话一边盯着我的眼神简直堪比烈火。而他的女伴竟然还在火上添油,一边回应他的话一边继续注视我,甚至连盖兰特的手都松开了!
  
  要命,我是不是不小心“被情敌”了?

  我连忙转身,打算逃离是非之地,可惜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从后面抓住了肩膀。
  下意识的回头,发现竟然是那个女兽人,她一脸怪笑带着些刻意的将我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嘿,听说你抓住了两只严鸟?”

  ……这和你有关系么美女?
  “嗯。”鉴于盖兰特的脸色已经青了,我只能快速的点头回应,同时小心的动了动肩膀,把女兽人的爪子闪开。
  
  “哇,那你一定很厉害,那种鸟速度超级快的!”如果用动画语言形容的话,现在这个女兽人的眼睛里能冒出小星星来。

  ……于是我该怎么回答?嗯,我挺厉害的,因为抓那两只鸟用的速度甚至都不是我最快的速度?还是说我一点都不厉害你男友才厉害所以请你快回去你男友身边吧……?

  这次不知道回答什么了,直接表示沉默。 然后小幅度的往旁边蹭蹭,再往旁边蹭蹭——是说美女啊,您就不能看在我都躲得这么远了的份上不要一直贴过来么?

  “那你要不要和盖兰特打一架?”一直蹭过来的美女面带微笑的提出了一个可怕提议。、

  “哈?”我觉得我的兽人语真的必须重学了,是我说错什么了还是做错什么了?为啥我要和盖兰特打一架?

  “嗯,虽然你还有点小,但是和盖兰特打一架吧~~”美女一连“温柔”的笑。

  一边微笑着一边提出这种恐怖的建议算怎么回事啊?是说我当然小啊,我才刚9岁!你要不要让一个十几岁将近二十岁的欺负我个刚成年的啊???
  不行了,我对这个疯狂的世界绝望了,因为很明显盖兰特竟然当真了,他甚至开始脱外套了!!
  
  “我能,拒绝?可以?”我对着盖兰特弱弱的问。谁成想这一下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瞬间先是周围突然变得无比寂静,紧接着各种奇怪的声音猛然爆发充斥耳畔,把我原本就只要语速一快就听不太懂的兽人语变成了比外星语还可怕的未知名语言——尽管兽人语本身对我来说也是外星语。
  盖兰特的反应我没看到,因为我还在分辨那些话是什么的时候脸上就挨了一下。这下子非常狠,是那个提议打一架的女兽人打的,并不是耳光,也许耳光还好一点。那是狠狠的一拳头,猛然间把我打懵了。比疼痛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心理层面上的屈辱感:我怎么了就被这么打?
  而且更让我感到莫名的被羞辱的,是周围那些人起哄的声音,似乎自从我表达了拒绝莫名其妙的打一架开始大家就都在期盼我挨上这一拳似的。
    我真的不是个喜欢发火的人,但是从我交上猎物……不,是从我从塔根叔家离开的时候一切就都透着一股子奇怪地味道,这种奇怪的氛围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将我推向了愤怒的高潮:“你们在干什么!”
  【“谁他妈的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句是我用汉语对着周围的那些人喊的,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样用兽人语表达我的感受。

  没人回答我,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我就这么傻乎乎的站着,直到塔根叔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我的身边,和塔根婶一起将我带回了家。

  

20误会与原因

  “所以、一切都、一个误会?只是?”(所以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一脸尴尬的塔根夫妇。
  好吧,红月祭什么的实在是太糟糕了,而根本不知道红月祭意义的我更糟糕。

  从红月祭上回到家里,塔根叔就问我对那位美女,也就是盖兰特的妹妹舒·潘瑟到底有什么不满,虽然她比我大七岁,但是作为伴侣会是个很理想的选择,毕竟她可是少有的美女,而且就算我不喜欢她,也可以直接在和盖兰特的决斗中输掉,哪怕是在明显的故意输掉,也比直接拒绝决斗要更妥当。
  我相信当我听懂了塔根叔的话的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塔根夫妇在看到我的表情后瞬间就呆了,时间似乎就此凝结,直到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之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就是足以把房顶掀翻的笑声……我保证,听到他们大笑的时候我的脸色一定更精采,因为那两个人竟然敢在一边被狠狠的瞪着的情况下一边抱着肚子笑!

   等着两个人似乎肠子都笑断了之后,终于他们舍得给我一个解释了,并且是从我盖房子开始。

  对的,就是盖房子,该死的盖房子!

  我曾被告知过,兽人成年举办过成年礼后就要离开父母,虽然有些食草性兽人或者捕猎实力弱小的兽人会组成觅食的团体,但那仅仅是觅食的时候互相帮助,这种团体本身并不具备任何约束力。也没有固定的居所——或者说,所有刚成年的兽人们都很少会有固定的居所。
  自以为明白祭司所表达的意思的我认为自己的捕猎技巧还算不错,所以没想过要和人组队,地球留下的生活习惯,也让我选择了刚一独立就一定要拥有自己的居所,对我来说,一个房子,一个家,会是我的心灵寄托,是我努力生活下去的基础。

  可是实际上在兽人世界里有一条不太成文的习惯,那就是只有希望寻觅伴侣组织家庭的男性兽人才会去盖房子!
  好吧,后来仔细一想我就明白了,地球的自然界里,许多动物也是雄性会在求偶期做一些类似搭窝之类的准备工作,借以吸引异性的注意,兽人们既然是兽人,自然会带着野兽的习惯,亏我还以为会捕猎生活就算是兽人了!

  于是我刚独立就跑去盖了房子,看在塔根夫妇甚至是村长眼里,都变成了:这个从小就在森林里生活的苦孩子一成年就已经决定寻找伴侣组织家庭并且生几个自己的孩子了。

  天知道当我听塔根叔用一种很温柔的语调说着:“你瞧,我们以为你从小并没有经历过家庭的温暖,所以成年后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温馨的家庭中的一份子,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盖房子,村长甚至还说他会帮你留意所有合适年龄的姑娘们,并且想办法帮你说些好话……” 这种话的时候我到底是有多想发疯,我到底是哪里长得像小可怜啊?!
  于是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比如红月祭的邀请。
  其实红月祭是村里面谁都可以参加的活动,但是受到邀请的则有些不同。是的,那是一种邀请函——相亲大会的邀请函。
  好吧,被我惦记了一年的盛大活动,说白了就是在一群已婚的加油起哄之下,未婚的相亲找伴的过程。
  所有被邀请的未婚者,都是被承认足以成立家庭的个体,而这种相亲大会上,男性的表现则非常重要。

  这也就是为什么塔根叔要带着我捕猎并且把猎物都往我身上压的原因,因为捕猎的猎物越多,越代表了我是个强壮而有实力的男性。
    这也是为什么塔根婶帮我做了一件装饰着羽毛的拼色“礼服”的原因,衣服上使用的皮毛越多越能代表我能够捕猎的种类多,漂亮的羽毛则代表我在求偶。

  所以这一路上才会有诸多的女性对我加以审视,还间或窃窃私语,那多半是在对我这个求偶者做评估。
  所以当我对斯达克说我身上的猎物有塔根叔一份的时候,盖兰特会感到气愤,因为他以为我厚颜无耻的拿长辈帮忙打猎的猎物吸引女性的注意。
  所以舒会要求我和盖兰特打一架,因为作为舒的哥哥,盖兰特会和想和自己妹妹交往的男性打上一架,作为对未来妹夫的能力评估,舒让我和她哥哥打架,说白了就是:“你看起来不错,也许我可以考虑和你交往一下”的意思。
  所以当我拒绝了和盖兰特的决斗才会被打了一拳头,因为那代表着我作为一名男性明确的羞辱一位女士:“你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价值”。

  天啊……
  要是谁敢这么羞辱我妹妹,我会和他拼命!
  知道了来龙去脉的我欲哭无泪。我这打不仅白挨了,而且还要去给人家姑娘道歉……

  跟着塔根叔找到了舒和她哥哥盖兰特暂住的地方上门道歉,舒听了我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解释后脸色终于好了起来,最终她这样问道:“所以说现在你愿意和盖兰特打一架了?”
  我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好吧,就算这样妹子你还是要我去和你哥打一架?就算是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也不用这么狠吧?之前你哥没在你被我拒绝之后把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是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屑和我这个“废物”动手,可现在要是我真答应打一架不得被打残啊?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在拒绝一次不更是找死么?没招。

  我连忙点头:“啊,好的,好的,我愿意……不过……”我试探看着妹子的脸色:“不过我、打不过盖兰特、肯定!我很弱。”
  舒盯着我看了看,然后笑了:“得了,现在就算是你想和我哥打架我也不会同意了,你太小了,还什么都不懂。”

  小……好吧,按这里的年龄算我刚九岁,小就小吧。我忙不迭的点头:“嗯嗯。”然后小心翼翼:“所以、没事?我?”

  “对,没事了,你走吧。”舒美女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最终我们还是就此告别。

  从舒的住处回家,这一路上我只有一个念头:在兽人世界谈个恋爱太可怕了,这种事我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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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维恩特·路普与林嘉

  兽人出生后到三岁以前算是幼年期,三岁到八岁以前都算是少年期或者算儿童期,八岁以后就是成年期,一直到百岁左右开始老年期,而老年期以后能活多久就不是可以预计的了。传说中有活了两三百岁的老人,也有百岁生日刚过就老死的实例。
  这颗星球上的时间划分与地球有相近也有不同,兽人历法里的一年是721天每三年会在年末加上一天变成722天,有点类似地球时的闰年。每年十个月,一个月72天,年末的最后一天或者两天不算月份,而是作为神祭日,也就是地球上的元旦或者说春节,每天分成了22个小时,每个小时则也是分成了60分钟。
  按照这样的历法来算,差不多这里的一年是地球的两年,就算只活一百年也相当于在地球活两百岁。曾经在地球上作为祝福语的长命百岁被一下子实现,我一时间倒有些接受不能。

  离开祭司家之前,祭司为我举行了成年仪式,虽然九岁举行仪式已经有些晚了,而且鉴于我也没有亲族,在整个村子里真正认识的也不过就祭司、村长一家和塔根叔夫妇,所以这个仪式举行的是非常简单,我只是跟着塔根叔去了一趟村民经常狩猎的场所,在塔根叔的见证下在村外那条绵延不绝的大河里与一头和我自己兽型体长差不多的利齿鱼搏斗并捕获回来交给祭司让他以我的名义献给神灵之后大家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而已。

  其实办不办这个仪式,是不是被村子里的人接受我是个成年人什么的我并不是特别在乎,如果说这个成年仪式对我来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收获的话,那应该是:我有名字了。

  每一名兽人都会在成年仪式上得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一般来说是由亲族选出来再由祭司正式命名,我的名字则只是祭司起的——维恩特·路普。
  路普是我的种族标志狼(或者说是被我认定了这个种族翻译过来是狼),维恩特则是我的属性特征,既代表急速的,迅捷的,也代表风,通常维恩特是猛禽们喜爱的名称,却因为我属性的特殊性而被赋予了我。换句话说,如果我的名字按照字义进行中国式翻译的话,我的名字应该是“风狼”或者“疾狼”。
  得到这个名字之后经我在脑子里这么一转换,瞬间这个名字就帅气了有木有?霸气外露了有木有? 比那个塔根叔全名施维恩·塔根也就是“土猪熊”强一万倍有木有!?
  
  确定了官方名称后,村长将我的名字登记归档,从此我在这个村子算是有户口的人了,同时,在我的官方记录里,我的官方名称后面被我标注上了“林嘉”这个名字的兽人语音节字母,这是兽人族又一个生活习惯,在兽人世界的人们 除了官方名称外还会有一个特殊的名字,这个名字只能被自己的伴侣使用,除了伴侣,即使是亲生父母也不能使用,甚至很可能都不知道。通常这个名字会是伴侣间的昵称,是组成家庭后才会被登记的,可对于我来说,如果真的有了爱人,只有“林嘉”这个称呼能够被我接受。

16维恩特与新居计划

  兽人成年后大多会离开父母独居,由于自身野兽形态的影响,会使的兽人们的生活带有很大部分动物的习性,所以年轻兽人们一般不会长时间定居在同一个地方。因此按照一般的兽人习惯来看,我应该不需要着急建房子才对,毕竟有不少年轻的兽人,根本就是随便找个离村子不太远的地方搭个兽皮帐篷就住。可事实上,我刚一离开了祭司家,就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脑海里构筑“家”的模样了。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骨子里“人类”的那部分意识在支配着我,但是也许就是算是我心里的“野兽”也希望能有个舒适的,不会经常需要搬来搬去的“窝’。
   在异世界已经生活了九年多,这九年要是按照天来计算,大约是地球的十八年。十八年啊,十八年!就算是王宝钏也该在寒窑里等到了一个结果,曾经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穿越到了野兽的身上没有办法,现在终于有了人类形态,就算没有钢筋水泥的楼房,至少也要混个三居室的木屋别墅住住!
  出于野生时代的习惯,我将自家的地址选在了整个村子的最外围,一处不算高的山丘上,这里离大河很近,下山就是,山丘上视野开阔,而周围的植被则利于隐藏,离远看一丛丛的树木会很容易隐藏起一座木屋的痕迹。这块地方没有什么常驻的居民,至少我闻不到任何标注过领地的气味,只是再向东一些在山丘侧面不远的草丛里似乎有谁居住过的痕迹,也不知道是常驻还是暂歇。

  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乱砍乱伐”这个说法,因此我用了十几天的时间跑去自己曾经居住的森林外围砍伐了五棵足有七八米粗的高大树木作为建材。这些树木都是我经过精心调查的,木质软硬适中且有韧性,最重要的是它的木质本身散发出的木香非常淡雅,如果配合刷上一种阔叶树的树胶后还能防虫防腐。当然,这个树胶的存在是祭司告诉我的,他会用这种树的树胶刷在自己那根象征着身份的手杖上,经我亲身验证效果的确非常棒,有种亮漆的感觉。
  砍伐树木容易,但是将树木运回村子确是不小的难题,为此我不得不找来塔根叔和塔根婶来帮忙,塔根叔不必说,他的力量非常之大,一棵高大的树木竟然能一个人就推动。可是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就连塔根婶也比我强很多。塔根婶名叫夏蔓德,按照兽人语是“美丽”的意思,当然,这个单词其实不分性别,用来形容塔根婶这个女性是代表“美丽”,如果形容男性就该是“英俊”的意思了。可是就是这位“美丽”的塔根婶,竟然可以一只手拽住一棵树的树枝,一口气将两棵树一起拖动!

  塔根叔路过我身边,见到我的样子笑我:“嘿嘿,小子,嘴巴闭起来吧,再张着下巴都要掉下来啦。”一边说一边拍我的肩:“别傻啦,玛莎根本不是用的力气,你仔细看看。”说着让我注意那两棵正在被拖动的树下方。
  我自己观察,终于发现了玄机,原来在两棵树下面会急速的生长出的藤蔓,随着塔根婶拽动的方向拉动大树,因为它们是急速生长然后使力后就急速凋谢枯萎,所以我竟然根本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原来塔根婶一直在用魔法力!
  多么可怕的持久力!持续将魔法通过树木传导给大地催生出植物,并且按照自己的需要使植物生长消亡,天,这也太可怕了!
  我跑到塔根婶身边:“夏蔓德,你这样、用魔法、多久、一直?”(夏蔓德,你能这样持续用魔法多久?)——并不是我不讲礼貌直呼塔根婶的名字,兽人世界里就算对自己的父母也是直接称呼名字的,整个村子包括村长都是如此,只有祭司是唯一的例外。

  “也没多久。”塔根婶停下了动作,我注意到其实她的额头还是有些许汗水在凝结的,她对我笑了笑:“如果只是保证让这两棵大家伙动起来不考虑速度的话,其实可以持续两三个小时,但是那样一来实在太慢了,如果要按正常行走的速度话,大概能持续半个小时?之后就需要休息了。”
    好吧,我对植物系魔法的输出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想想自己持续释放风系魔法……天啊,别说半小时,就算是只持续十五分钟释放最小型的风刃也会活活累死我!原来我的魔法能力这么差么?
  我原本明快的心情有些黯淡,像塔根婶道谢后回到了没有被搬运的树木旁,看看粗壮的树木,再看看自己的手……原来,我其实挺废柴的。

  两位长辈并没有发现我那突如其来的小郁闷,他们一人两趟,很快就将我砍伐的树木全部带回了我选好的地址,一起站在小山丘上,塔根婶望着开阔的四处:“这真的是个好地方,维恩特,你很会找地方,就是离我们住的地方太远了,要找你不是很容易。”
  塔根叔走到塔根婶身边,拍拍她的背:“没事的 ,这小子别的不好说,但是速度绝对没得说!你要是不放心他,就让他每十天来家里一趟!”
  
  喂喂,塔根叔,有你这样哄老婆的么?我是很喜欢你和塔根婶没错啦,你们和祭司,村长一家一样都像是我的家人,可是也不至于你为了哄老婆开心就把我的自由卖了吧?
  
  可惜我什么也没法说,因为一听到塔根叔的保证,塔根婶就开心起来,一双大眼睛望着我忽闪忽闪的求证:“真的?”
  ……“嗯,真的。”不仅语气坚定,还附赠一个狠狠的点头以示肯定:“我经常去看你、施维恩。我保证。”
  “你真是太好了~”塔根婶很开心,一把把我抱住:“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和莱比说,记得么?”
  “嗯。”我有些哽咽,塔根婶的身上暖暖的,真的很像妈妈。

  按照传统,一间自己的房子最好是由自己完成,因此在我保证接下来的工程我会想办法搞定后,塔根叔带着塔根婶回家了,送走两位长辈,我从用魔法将木材加工开始了建筑我自己的家的工程。早年间的野生生活已经充分的锻炼了我用风刃切割的技巧,所以给原木修去树枝的工作很快就进行了个七七八八,之后的将木材刨开形成木板的过程也是按部就班没出过什么大篓子。就在我以为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的时候,现实又给我吃了个大钉子。我果然是将建造木屋想得太简单了,以至于将全部木材变为木板后,我才发现,自己似乎原木砍伐的不够。
  我原本想说盖个宽敞的三居室木屋,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仓库,然后剩余的木料再做点家具之类。可是七八米粗的树看起来挺靠谱,实际上去了枝干去了皮,真正能用的木质再刨成木板……左看右看,也就勉强盖一个能容纳我兽型状态的屋子,还得是什么家具也不放!
  这下子我郁闷了,再砍树倒是不难,可是总不能再麻烦塔根叔两口子来帮忙带回来了,而且仅仅是这五棵树制成板材就花掉了我九天的时间,若是真的盖个三居室,光木材上的时间就要二十几天。
  那么先只盖一个屋子然后慢慢再添?不爽,真心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我自家明白自家事——我是个“一鼓作气势如虎”的人,“再鼓作气”八成就是病猫了,要是现在不一口气把屋子盖好,没准将来就永远也不会盖好了。
  最终我只好什么也不想,直接跑回森林去砍树,砍倒了一颗树以后,我突然才想起来,不如干脆直接在森林里把原木加工成木板,怎么说切好的木板也比原木好办多了。
  加工好木板后,我花了足足一天造了辆简易的板车,用森林里最坚韧的藤条替代绳子,自己则用兽型拉车,好说歹说将木料搬回了我的“宅基地”。
  面对着还是非常不足的木料,我不由仰天长啸:【“神呐,就算你不能帮我直接把木料弄好,至少赐给我一把电锯吧!天天用魔法砍木头会累死狼的!”】喊完才想起自己刚刚说的好像是中文,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神听不听得懂,想了想,我又用兽人语再次嚎叫;“神!一件、砍木头的工具、送我!”?没办法,“电锯”这个词在兽语里怎么说,我不知道。
  喊完了,心里痛快了点,我离开“宅基地”下了山,最近天气不大好,晚上睡在野外会有点冷,我在山下见到的草窝八成是谁留宿过的,那地方挡风很不错。                                                                                                                                                                                                                                                                                                                                                                                                                                                                                                                                                                                                                                                                                                                                                                                                                                                                                                                                                                                                                                                                                                      

17维恩特与新居建成  

  世界上真的有神灵!

  当我看到自己的那一堆木材间竟然神奇的出现了一把斧子一样的工具时,我深切地体会到了祈祷的意义。

  那是一把体积不大的斧子,但是斧子的金属刃并不像我印象中光滑而锋利,这把斧子的刃部较长,且是锯齿状的,总的来说,这东西看起来就好像锯子和斧子的集合体。
  我无语的望着手上的“斧子”然后再次望天:【“神呐,你还真灵!那要不你再帮我直接把屋子盖好好不好?”】

  没有回音,有回音就怪了!

  我笑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好心人听到了我发神经一样的乱吼之后竟然真的借了把好用的工具给我……没准是塔根叔?那他怎么不直接给我呢?总该不会是因为要遵守那个“自己的家要自己建,别人尽量不要帮忙。”的规矩吧?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向森林,我的工作还有很多,但愿这把“斧子”管用。

  历时一个月,也就是整整72天,我的新家终于有了初步的雏形,三间联通一体的房间组成的一座巨大的木屋,木屋的外围整体我用树胶漆了三遍,内部为了不透风,用干枯的树藤斩段后与泥土混合后涂抹了厚厚的一层,如果不是我没能试验出“石灰”到底是什么石头烧制出来的,也许我还能给这屋子刮个大白什么的。

  虽然很多家具还没有完成,但是一张超大号的床已经做好了整个床体,只需要再加上铺盖就可以美美的睡觉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椅都不大,我的人类形态使用刚刚好,然后还有一个大柜子,或者说箱子也行,其实就是个能打开盖的大木盒子立在床边,至于要放些什么我心里还没谱,但总之先准备着总没错。

  其他两间屋子都还空着,我的水平木工已经越来越好了,等回到村子拿回我拜托金系属性的“五金匠”哈德威尔专门制造的合页,钉子等等五金件就可以打造了。
  “神赐事件”之后我曾找过塔根叔,他表示对于“斧子”的事完全不知情,但是他同时告诉了我,这个兽人世界有很多我以前完全没想过的金属器具,毕竟虽然小众,但是一般的村子里还是会有那么几个能够感受到大地中的矿石并且将它们利用起来的兽人,这些兽人大多数兽型是住在地下的动物,比如地鼠之类。而我手上的“斧子”很明显是村里一位叫做“哈德威尔”的兽人的手艺。
  拜访了哈德威尔的我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傻,真的是当野兽当久了,竟然忘记了,人类与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发明与利用工具。兽人兽人,虽然能变身野兽,但是同时也具备人的智慧,我这个曾经纯种的人类竟然傻到浪费魔力去砍树!唉,说多了都是眼泪。
  曾经身为纯种人类还是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处,因为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所以当我提出一些身边常见的工具,比如起钉锤、门窗合页等等,都让哈德威尔这个自认为是金属行家的人惊叹不已,当然,不得不说,哈德威尔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兽人,在这个文明尚且比较原始的世界,他能发明出几十种不同种类的工具且大多数很实用,说他是个伟人都不为过。

  木屋建造期间村长曾经来过三次,前两次只是来看看进度,第三次则不太一样:“这个有什么用?”“哪个怎么做出来的?”问了一大堆,难为我兽人语说的不是很流利的情况下给他解释了一大通,总算是让他比较满意的离开了,临离开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让我很尴尬的话:“加油吧,能找到好伴儿的。”

  是说村长大人啊,什么叫能找到好伴儿啊?而且这和“加油”有什么联系啊?

 18维恩特与红月祭

  我家完全建好是在第四季的一开始,刚建好一天,我就收到了参加村子里的红月祭的邀请。

  这个世界一共分为五个季节,第一季类似于春天,从每年的一月一日到二月末差不多结束;第二个季节是旱季,温度奇高无雨,好在大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还算好过;第三个季节是雨季,整整三个月份差不多都会有雨,前两个月比较大后一个月渐渐变小,第四季从七月份开始,准确的说是从红月出现开始,和地球的温带秋季差不多,气温不冷不热,是最理想的季节;最后一个季节是第五季,我个人习惯叫它冬季,实在是太冷了,而且大多会有暴雪降临,所以在过去几年的第五季,整整一个月里,我尽可能地减少离开山洞去捕猎的次数,为此哪怕饿几天肚子也在所不惜。

  其实在村子里和祭司居住的时候村子里曾经举办过一次红月祭,但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到村子居住不超过两个月,话不会说就算了,连变身都没怎么学会,所以红月祭当天祭司去主持祭典,我一个人在祭司家看家。那一晚上我没怎么睡好,敏感的耳朵一直能听到外面人们唱啊跳啊的声音也就罢了,村子里各处都点着的火把映射出零乱的影子透过屋子投射在地上更让人在意的难以入睡。最终我是在完全莫名的情况下勉强睡着的,临睡前最后的意识是:终于天亮了。

  由于那次体验,让我对红月祭非常在意,在意的不得了,所以收到由塔根叔替村长传达的红月祭邀请的当天我就跟着塔根叔跑回了村子——塔根叔说的日期实际上是三天后。

  接下来的时间里,塔根婶充分地让我见识到了女兽人的强大,看起来并不是健壮的塔根婶在购物上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她带着对村子并不熟悉的我从东家到西家。兽皮、羽毛、植物编制的成品、金属装饰物,甚至是兽牙等等……总之各种各样的兽人族制衣材料她搜集了个遍!
  直到我对着我们两个人根本拿不下的如同小山一样的材料犯愁的时候,塔根婶才表示:“这下勉强差不多了。”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变成了她的原型——一头巨大的红熊。

  和塔根婶的兽型相比,塔根叔的猪熊形态其实还挺娇小的。塔根婶是村子里少数比塔根叔还要厉害的勇士之一。之前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拥有一头飘逸红发的塔根婶怎么看都是个美女,和善战的勇士实在不搭边,见识到塔根婶的魔法力强大后,还以为她是“法师系”,如今亲眼见到了塔根婶的兽型,终于理解了,就算没有魔法,塔根婶的熊掌一挥就足以堪称勇士!

  塔根婶一个人就把像小山一样多的东西打包背了起来,连我出手帮忙分担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回了家,接着饭也不吃直接摆弄起买回来的材料。这张兽皮瞧一瞧,那根羽毛看一看的急切劲儿让我充分的认识到,果然不管什么世界,女人对于外貌的重视程度都是一般男人所难以理解的。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里塔根婶大概一直在和她的衣服材料打交道,而我和塔根叔两个男人则去了一趟村里人经常去的狩猎地,三天的时间我们捕捉了五头成年香猪、一只和我自己的兽型体积差不多的跳羊外加我自己独立抓到了两只被叫做“严鸟”的大型飞禽。据塔根叔说,参加红月祭的成年男人们都要上缴猎物,猎物越丰富证明自己的实力越强。
  也不知道两只“严鸟”够不够多,我倒没想过比别人强,可是至少不要被人嘲笑,就这样,我一路上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村子。
  
  “维恩特~你怎么才回来?红月祭马上就要开始了!”和塔根叔一到家我就被塔根婶抓住了。
  望望刚刚爬至中天的太阳,我有点无奈:“不是还有、一下午、时间?红月祭在、红月升起开始?”兽人语我依旧说的不是特别好,尤其是在塔根婶面前,常常会结巴。
  塔根婶对我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瞪了我一眼之后抓住我的双手伸开,将一件衣服丢在了上面“就是呀,只剩下一个下午了!你,快去把这件衣服穿上,如果不合身还要改呢,一个下午……怎么够!”
  
  我拿起手上的衣服抖开,这是一件兽人常穿款式的长款皮衣,然而这件衣服又不是像常见的兽皮衣服一样将兽皮鞣质后裁剪一下缝一缝就穿,而是用不同颜色的兽皮拼色,颜色从白色到深棕色分三层过渡然后再从棕色过渡回白色。
  皮衣的拼色并不与衣摆平行,颜色最深的棕色刚好是皮衣的正中央也就是胸口以下,向上延伸至肩膀,呈现V字形。皮衣颜色间的过渡缝合,用的是染过色的植物纤维制成的线。最上边是浅黄色,依次加深,变为深棕色后再折回浅黄色。
  仅仅是皮衣本身就已经是非常漂亮,细节装饰更是非常精心。衣服的扣子全部是亮晶晶的黄色金属,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上面似乎浮雕了很细小的花纹。衣服的左胸处别着紮成一束的漂亮羽毛,鲜艳的绿色、红色和黄色各一根。
  
  总之,这是一件“礼服”级别的高级衣服。

  “特意…做成…为我?”看这件衣服的精致程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仅仅在三天时间里赶制出来的,可这些材料我又十分熟悉——三天前我刚和塔根婶一起买回来。可以想见,在这三天里,塔根婶必然是昼夜不停地赶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衣服完成的这么完美。我发现我的嗓子似乎有些哽咽,心里面不知是什么在翻搅。

  “当然啊,红月祭嘛,哪个年轻的小伙子不想穿得漂亮点?再说,你都盖了房子,所以我帮你在红月祭之前做好啦。”塔根婶一脸温柔的笑容望着我,见我没换衣服又催促道:“别傻站着,快点穿!”

  ……心里面感动的不行,但是却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觉得我的兽人语需要重学,因为塔根婶的话我好像有一部分没听懂——红月祭怎么又和盖房子扯上关系了?
  最近是不是总有人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题?而且件件和盖房有关,是我错过了什么重要提示了么?好想要具体内容的详细攻略有木有!

   塔根婶的手艺很好,这件礼服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修改的地方。衣服大小正合适,就是衣领和袖口微微有些紧。事实上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习惯了比较宽松的袖子的缘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兽人世界里有收袖口的服装。这点小问题并不影响正常行动,所以我拒绝了塔根婶要求将袖口修改的提议,跑去跟着塔根叔把带回来的猎物进行简单的处理。当然,其实这只是个借口,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有点受不了塔根婶看着我时那热切的眼神……被自己当做母亲的女人那样热情的注视真可怕!

  夕阳西下,一年四季都可以见到的月亮逐渐清晰。村子正中央点上了巨型的篝火,参加红月祭的兽人们男男女女向广场聚集。我右肩上扛起跳羊,左肩放着一头成年香猪,两手各抓着一只严鸟的脖子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其实我多多少少有点小心眼的觉得不满,因为塔根叔说什么也不许我把自己做的简易车子拿出来装这些猎物,而且如果不是我严正抗议的话,估计他更想用点什么办法把我们的全部猎物都放我身上!
  自己变成了移动货车的后果就是周围的人见到我之后要么会发出“啊!”“呀!”之类表示惊讶的短促叫声,要么就是一边盯着我一边窃窃私语,说什么没听懂,但是那种奇怪的眼神足以让我如芒在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做那些奇怪的举动以女性居多。
  我拼命的压制住自己不要用魔法跑起来以躲开那些奇怪的视线,但是脚底下的确是尽力的加速再加速,可惜似乎我走得越快那些奇怪的视线就越多,甚至到后来还会听到一些莫名的笑声,不像嘲笑,但也不让人舒服。

  终于走到了广场的中心,我将身上的猎物一股脑的扔在大家放猎物的猎物堆,对着负责记录的村长家小儿子斯达克说:“我、施维恩的猎物,四只香猪还,他、夏蔓德、过来、很快。”(这是我和施维恩的猎物,还有四只香猪,他和夏蔓德很快会过来)

  我刚说完,就听到旁边的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用很不屑的语气奚落:“参加红月祭还要用别人打来的猎物充数,哼!”那有如实质的恶意成功地让我连后脖颈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说无缘无故就受到同样交猎物的年轻兽人奚落是件莫名其妙的事,那么他的话一说完就得到了犹如赞同般的笑声则让我感到愤怒,那些嘻嘻哈哈的声音让我有种体内的血液瞬间冲向大脑皮层的感觉。我不由得暗暗攥紧了拳头低头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或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你们在笑什么?”塔根叔在我被那些人连续不断的嘲笑挑衅而冲动出手之前及时赶到,他将自己手上那四只香猪像丢小石子一样丢进猎物堆:“啊,斯达克,帮我记一下我的份是四只香猪。”
  嗤笑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似乎有所收敛,就在塔根叔的莫名其妙里,斯达克提问道:“唉?你是说你的份就是四只香猪?那维恩特说他交上来的是和你一起算的怎么回事?”
  “啊?”塔根叔睁大了眼睛瞪我:“谁跟你说那是咱们两个的份了?”
  “咦?不是?”我更搞不清状况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被笑话?“跳羊、香猪、我们两个一起、啊。”我一边回答塔根叔,一边看到站在远处的那几个笑话我的家伙露出了更加恶意的嘲弄笑容,就好像再说“瞧啊,果然如此。”一样。
  “是我和你一起去捕猎的没错,但是跳羊是你追上并且咬住的,我不过就是帮你缩短了咬死它的时间,至于香猪,那是你帮我把它们从整群里赶出来的报酬,所以跳羊和香猪都是你该得的。”
  “哦……好吧。”我估计知道为什么那些家伙笑话我了,同时我也明白塔根叔果然对我很好。为了不辜负塔根叔的好意,我转过头对斯达克:“那你帮我、改,我的猎物、严鸟两只,跳羊半头,香猪一只。”然后我又面对塔根叔:“我帮你、赶香猪,你送我一只、报酬,你帮我、打死跳羊、我送你半只、也报酬”(我帮你把香猪赶出来你送给我一只作为报酬,那么你帮我打死跳羊,我送给你半只也是报酬。)
  塔根叔注视我,接着眼睛从那些年轻的兽人身上扫过,终于点头:“嗯,也行。”随即冲着斯达克喊:“给我再加上跳羊半头!”
  听到斯达克的答应声,我不再低着头,而是大大方方的与那些笑话我的年轻兽人们对视,没说话,但是我想我的表情很明确:我不是拿别人的猎物充数的窝囊废,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哼!”带头的年轻兽人一脸怒气的瞪了我一眼离开,而他身边的那些兽人也一个个的跟着离开了。

  “好了,玩去吧”塔根叔拉过我一边对我说话一边像对小孩子一样摸摸我的头,话说完了还在我的后背上推了一把。

  “喂!”被推了一个趔趄的我对着塔根叔龇牙,然后笑着跑了起来——广场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围成一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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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4 09:39:4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眉眉 于 2014-1-24 18:58 编辑

12狼与兽人

  和猪熊的沟通到这里就停止了,因为这个大个子接下来的表现和他的外表年龄一点也不相符,不停地“@#¥%…&(*&#%#¥*。”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到底说着什么,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说到兴奋的地方还在那手舞足蹈,我彻底无语——当然,就算我想说话也说不出来,至少不能和他沟通。

  “嗷……呜……汪……别吵!”
  我惊住了,大个子猪熊也惊住了。
  我是惊异于我竟然用我的动物声带发出了人类语言。
  而猪熊则是惊异于我的音量。
  “¥%*(?”好吧,虽然这句话依旧听不懂,可是他的表情我看懂了,综合着被我的惊吓以及不明白我为啥突然咆哮的疑惑。
  “窝…叫你别差!”我叫你别吵,被我说的怪腔怪调,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一直认定自己变成了动物,所以很少试着说人类的话,或者说我就从没试过发出人类语言的音,而除了对月嚎叫的时刻以外,我也没有说话的理由和对象,因此我竟然不知道我是可以说出人类语言的,早知道……唉,早知道也没用,这里又没有人会对我说话。
  “@#¥#¥*¥%*(?”猪熊又说了一句话,句子里有和上面重复的内容,应该只是把上一个疑问句重复一下,而我还是有听没有懂。
  唉,看来就算我能够发出人类的声音也是没用的,这猪熊说的明显是他们自己的语言,就好像我一个说中文的自然无法和一个说非洲祖鲁语的沟通。

  于是我只好再次拿出绘画大法,用爪子在地上画了个山丘,猪熊见我开始画画,终于闭上嘴安静的看我画画。
我先画了一个山丘,然后在山丘上画了几棵树,接着指了指我和他,在某棵树上画了个叉,在指指那个叉。抬头望了望猪熊,他点点头,然后点点叉的位置,在这个叉的侧面不远处也画了个叉,再指向躺在地上的角犀,和他来的方向。

  很好,这是说他是在那边不远的地方遇到角犀的。

  于是我沿着我们所在的叉画了一条线,在某个地方停下,加了一个山丘,山丘里面画了一个圈,打叉,接着指指我自己——那里是我的家。

    猪熊似乎没太明白,低头观察图案,手指在代表我家山洞的那个叉的位置点了好几下,然后抬头看我,眼里的疑惑更严重了。
  我发现对这只猪熊的智商真的不能太抱希望,好吧,也许只能带他去看看了。
  于是我站好,抬头看着猪熊,随即向前走几步,然后回头,望他。

  这次他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改变姿势四肢着地的瞬间变成猪熊,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后。

  带着猪熊回家的一路上,猪熊还是试图和我说话,真搞不懂,明明语言不通他哪来呢么多话。见我不理他,猪熊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啰哩吧嗦了。
  到了我家附近,猪熊环顾四周,很兴奋的再次变回人形对我比手画脚的说了一大堆话,看他的表情我只能分辨出类似:这个地方很棒。之类的东西,至于更具体的就看不大出来了,我再次坐在地上,用爪子尖重新画图,还是那张山丘,然后原样的画了我家的图形,这一次画完了就指向我家的方向。
  地上的图与实物一对比,猪熊终于明白我表达的是什么了,连连点头后,指着我的家说了句话,一脸的询问。我点点头,率先近了洞口。
  之所以带这只猪熊来我家,是出于安全的考量,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就算是可怕的森林深处,睡在树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这只不会上树的猪熊就未必了,更可况他的身上还有伤,很可能会因为他身上的血腥味找来麻烦,鉴于我还想从他这里知道关于其他兽人的信息,不能眼看着不管。
  自顾自的钻进储藏室,将冬天保存下来的几张地鼠和跳羊的皮子叼了出来,扔在洞穴前厅的中央,铺好,我示意猪熊坐上去,这个就是他晚上的铺盖了,我是绝对不会把我自己那张底下絮着干草,上面铺着柔软的兔鼠皮的床分出去的,哪怕是伤员也一样。
  
  看那个大个子老老实实的坐在铺盖上,我点点头,又跑到另一个储藏室,将几样能够止血消炎的药草用大张的树叶包好,叼到猪熊面前。
  好吧,也许这里的兽人不认识草药?总之,看到拿起草药包打开后傻呆呆的猪熊,我有点无奈,所以说这里的兽人还不如普通的动物聪明?这些草药就是傻乎乎的笨野鸡也认识吧?
  想了想,转身到房间角落,将我常用的石头碗取了出来,也叼到猪熊面前,然后将猪熊傻乎乎盯着的草药倒进去,又找了一个竹木筒在蓄水的水盆里打了一点水倒进石碗,再石碗里释放了一个比较温和的风魔法旋风搅拌,很快,草药被水泡发,石碗中的液体变成了黄绿色,再几个非常小型的风刃丢下去,草药被风刃切碎,与液体拌在一起,成了糊状。
  将制作好的药糊放在猪熊面前,我决定,不管这个傻大个子到底知不知道怎么用,我都不管他了,所以我也没对他比划什么就直接跑去了我的床上趴下休息。
  好在这次这个大个子终于拿出与他外表年龄稍微相符的智慧,对我叽里呱啦的说了句话,大约是感谢,然后坐在地上用爪子挖起药糊往自己的伤口上抹。
  其实他还是挺傻的,为什么不变成人呢?人的手指头可比猪熊的爪子好用多了不是么?

  不管他,我闭上眼睛,将脑袋放在自己的前爪上,打了个哈欠,睡觉。

13狼人与离家

  一晚上没睡好,天一亮我就窜出了洞穴找了棵不高的树爬上去补觉,为什么?因为在自己家里还有其他生物的呼吸声对我这个习惯了高品质睡眠的狼人来说实在太糟糕了,尤其是借住在我家的还是头猪熊,就算知道他是能靠比划和我画你猜沟通的兽人,我的生物本能也时刻提醒着我那是个可怕的威胁。要不是身为主人却半夜跑到外面露宿显得很怪异,我早就大半夜就跑出来睡觉了。
  不过我补觉的时间也不太长,只睡了一小会儿的样子,就被树下的说话声叫醒。一睁眼,看到的不是那家伙的猪熊形态,而是人形,他这次在身下围了一块跳羊皮子,很明显那是我的收藏。
  “呜……汪……”我用叫声表达自己的不满,那家伙见我不高兴露出了一个略带点讨好的笑,然后招招手,示意我下树。
  本想不理他继续睡,但是他在树下这么呆着我也是睡不着,没办法,只好抻个懒腰后跳下树。

  猪熊见我下了树,又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接着他拿出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笔画:先是模仿我昨天的图,画出了我家的样子,接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划过,直到很远的地方,打了个叉,接着他在这个叉边上,连续画了好几个貌似是人的样子,又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将这些小人圈起来,最后,指了指这个圈,在指了指自己。

  ……所以那是他居住的地方?

  我点头,在我家附近添加上了昨天我们所在的地方的图形,还特意画了一只倒在地上的角犀,然后我拍拍代表他居所的圈,又沿着那里画线到角犀的地方,点了点,望着他,歪头。
  猪熊大叔咧了咧嘴,又开始叽里呱啦的说话,只是这一次他一边说一边画,他先在角犀倒下的地方向前画,在那里不远处画了个叉,我知道,那是他昨天就画过的他遇到我之前和角犀相遇的地方。接着猪熊在那个地方画了个圈,旁边开始画一种东西。
  那种东西画了很久,也很认真,以至于我看了一会后终于明白那应该是某种植物的样子。
  所以说,这个兽人是为了某种植物才跑进这座森林,就在种植物生长的地方不幸遇到了角犀后被追杀,这才遇见了我?
  我点点头,用爪子拍拍那种植物的图形,然后指了指森林,接着指了指我和他——我和你一起去找?
  这次估计没有什么理解问题,猪熊大叔将我的跳羊皮解下来,用身边拽下来的干树藤缠了几下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然后变回了兽型,跟在我身后。

   没有了角犀的打扰寻找植物的过程很顺利,不一会儿我们就把猪熊需呀的植物收集了一大包——不得不说的是,猪熊把自己用来遮体的跳羊皮当做了包裹皮,所以他又是是裸着的了。

  采完了植物,我们又用画图的方式沟通了半天,我终于理解了他想要我和他回去的意思,很好,这刚巧也是我希望的,我很想见见除了我和他以外的,可以勉强算作“人”的生物们,尽管我现在的形态是狼,但我依旧保持着做为人时所具有的社交依赖性,不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我可以独自正常生活,但是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再让我一个人过日子,我绝对会难受。

  沟通完毕,我跟在猪熊的后面,本以为他会直接带我离开,却不想他先带我回了我家。

  “会者尔干啥?”——回这儿干啥?鉴于这个大家伙总是动不动就对我说我听不懂的语言,我决定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就是说话么,咱也会,就算说的不怎么清楚,但是老子一匹狼能说汉语已经很了不起了!

  “¥%*&…#@¥%@%$&**&$#*”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唉,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尽管那些音节我能够记住,也发现了好几个出现频率很高的音节八成是什么固定的词,可是不理解他的意思就都是白搭。

  干脆,不理他,我转身向山下跑去。猪熊画过的图里似乎显示他是从这个方向来的,那么顺着这个地方走应该没错。

  “@#¥#@#@#@¥!”

  猪熊在我身后大吼,语调有些激动,不过我没管他,继续走,就不信他不跟着。果然,没一会儿,他终于赶上了我,并且什么话也没多说,我们一起向猪熊的来处而去。

  我本以为很快我们就会走出森林,实际走了才知道,几天的时间我们到达的地方看起来还是我的居住地差不多,树木的枝桠遮天蔽日,灌木与低矮植被郁郁葱葱,越走下去,越会觉得似乎这森林怎么也走不完。连续两天没能捕猎成功后我突然恍然大悟,八成那天猪熊叫我回家是为了准备点吃的? 好吧,我承认我犯二了,啃着猪熊从树上掰下来的嫩树枝的时候,我终于承认。

  连续走了十二天,我终于发现植物似乎逐渐稀疏,地势似乎也越来越矮,回过头去观望,依稀能够感到自己的来处在很远很高的地方,有点像从高山下到山脚的意思。
  果然,再走了一天后,眼前豁然开朗,丛林被平原取代,虽然周围还是有着许多的树木,但更多的却是苍翠而开阔的草地,远处一条大河蜿蜒而过横穿过眼前的景色,河对岸则影影绰绰,也不知是有着什么。

  猪熊在我前方站定,对着远处大吼,似喜悦,似想念甚至似解脱,好吧,我能够理解,如果我离开家很久的话,我也会变得激动,只不过我身边这位老兄显得更夸张些。

  “吼嗷呜~”我也扬起了脖子跟着叫了一嗓子,不过还没交够就被憋了回去,因为身边那只带头的猪熊竟然一脸奇怪的表情盯着我看,好像看耍猴似的。
  “嗷呜!”我冲着猪熊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你看啥?”一路上我经常和猪熊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喜感了运用自己的嗓子后,我已经能很顺利的能够正确的说出中文来。
  “@##¥¥%%?”猪熊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没完全理解,不过意思差不多是“你在喊啥?”这一类的。
  ……喵了个咪的,我大囧:“你不吼老子怎么会和你一起吼?!”
  猪熊看懂了我的态度,裂开嘴笑了笑,然后一个纵身飞快的奔跑起来。
  而我狠狠的龇了龇牙,就也伸展开四肢奔跑起来,顺便还用了点风魔法提速,跑到了猪熊前面。

  有了目标后跑起来很快,我们很快就跑到了河边,猪熊什么也没说就一头扎进了河水里,几秒钟后从河水中探出鼻子,两只前爪向左右两边分开水面划水,后腿则一蹬一蹬的推进自己的身体。

  我站在水边,前爪碰了碰水面试温,好吧,在这种炎热的旱季再怎么说水也不会凉到哪去,而且我经常在森林里的小河里抓鱼,算是会游泳,可是看了看自己的体积再看看宽阔的河水,虽然没有达到一眼望不到边吧,但是明显这河水水面不算窄,我能顺利地游过去?我似乎从来没游过这么远的距离吧?
  正在想着,那边猪熊已经游上了对岸:“¥%……&*¥%……¥%”不用猜都知道是在催促我下河。看着他一身湿漉漉的,河水顺着毛发打成的绺流淌而下很快就在他身下留下了一滩水印,我咬了咬牙,克服了对大河的心理恐惧,纵身扎进了水中。
  顺顺利利的游到对岸,摇头晃脑甩干身上的河水,猪熊拍了拍我的背,指向了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那是……村子?
  也许也可以叫城镇?
  总之,那是一个很明显的建筑群落,虽然目前看来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能够初步看出那里的繁荣,错落有致的建筑物较为密集的聚集在一起,我已经想象到了人群聚集的模样。
  不用猪熊催促,我再一次跑了起来……


14狼人与兽人村

  格拉特村

  转眼间在格拉特村住了一年,也就是721天。其实这里也可以叫格拉特镇或者格拉特城,因为在这个世界的语言里,城,镇还是村是没有区别的。能够变身为人型的种族聚居的地方都使用同一个称呼,每一个聚居点都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行政区,不论面积大小人口数量经济实力,每个聚居点都既是最小也是最大的独立行政区,因此这个世界,至少是我目前所认知的世界范围内,似乎并没有“国家”这个概念。尽管如此,我个人还是习惯在自己的意识里把“格拉特”当做一个村子,倒不是面积太小,而是人口太少。

  当初我在远处第一次见到格拉特村的时候,觉得这里建筑物很密集,可那不过是因为距离远产生的错觉,其实在格拉特,建筑与建筑之间相隔的距离并不近,所谓的“隔壁邻居”通常相隔至少五十米,虽然整个村的面积非常广阔,总人口也许还不超过一千人。

  兽人村的文明相对于地球而言,也许可以说算是接近原始,村子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是村长,却有一个比村长说话更令人信服的存在——祭司。
  刚到格拉特村的时候,因为我不会变身不会说兽人语所以被送去了祭司那里学习兽人世界的知识。
  祭司们无一例外,都是天生就拥有一种特殊的魔法天份--治愈,这种能力的兽人。治愈这种能力与医师利用天然的植物矿物治疗的方式完全不同,而是运用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对身体或者精神进行迅速的修复,当然,已经死亡或者伤势严重的话,这种能力也是无济于事的。拥有治愈技能的祭司在兽人村里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因为只有祭司才能与神灵沟通。  
  如果是在地球上,从不信鬼神之说甚至敢拿妖魔神鬼当做写作素材的我是不可能信服祭司的,然而这个世界却有着让我无法解释的魔法,且每个种族甚至每个个体间魔法的天赋与能力都不相同,所以是不是祭司真的能与凌驾于兽人之上的某种神奇存在沟通,并得到帮助与启示什么的,我是真的心里没底。  
  兽人世界的神灵并不只有一位,而且兽人世界的神灵们并不会对兽人的日常生活随意加以干涉,祭司们也不会不论大事小情都与神灵沟通寻求神灵的帮助或者庇佑,甚至可以说,在日常的生活中,神灵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更多的关于神灵的传说,通常是:某年某月,祭司突然得到了某位神灵的启示,知道将要发生某种大的灾祸,按照神灵的提醒提早预防,于是保住了多少多少生命。或者,当某些地方的兽人村与村之间——姑且将所有聚居点都称为村好了——当村与村之间发生各种各样的矛盾,且矛盾不可调和,这个时候按照地球的惯例八成会发生战争,但是在这个世界可变身的兽人种族生育率低又要面对各种自然界的危机,怎么看自相残杀的战斗都是不合算的,所以发生矛盾的村中祭司会一起坐下来感受神灵的仲裁。到底有没有神灵的仲裁是一回事,大家莫名的就是坚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以说,由于有了“神灵”这个奇妙的存在,使兽人世界比地球少了大部分的战争  
  要我说,这才是真正的和谐社会。

  兽人族的语言与文字并不难学,事实上当我知道这个基本靠捕猎为生的半原始社会竟然有问一套科学且成熟的文字系统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的,暗暗将这里的文明与地球相比,我感觉这里大约和上古中国的氏族时期比较相近。
  兽人族文字基础字形大约一百个,每个基础文字都有他单独的发音,同时也代表独特的意义,然后这一百个字形按照它代表的意思组合,就成为了词组。唯一的小缺点是,一句比较简单意思的话,如果词组多的话说起来会显得有点长,尤其是表达复杂的句式,所以日常说话中会自动省略某些谓语宾语,甚至是主语,刚开始学的时候有些糊涂,但是久了,也就习惯了。

    与语言问题同样重要的是关于变身问题。我最重要的学习也是如何变身,祭司告诉我,我是个很奇怪的孩子,当初我所生活的森林,实际上是兽人的禁地,因为那座森林里,有着非常恐怖的各种动植物,所以尽管那里物产丰富,却没有几个人敢去森林的深处,而那位带我回来的猪熊,也就是施维恩·塔根大叔是村子里的勇士之一,为了给自己的侄子寻找救命的药草,才会跑到森林里去的。就算是那样,遇到了可怕的角犀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那只角犀还算是弱的。这样一来,我的身世就奇怪了,兽人族原本人口就少,没有谁会遗弃自家的幼崽,也没谁能将幼崽扔到那么恐怖的森林里去。
  我本身也是奇怪的谜。兽人族的幼崽们,大约三岁起就会自由的从兽型变化为人型,也在那时候起,会有数量非常稀少的孩子能够显现天生的魔法属性。基本上如果超过5岁还不能显现魔法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就会是那百分之九十的没有魔法天份的一份子。

  虽然我是在三岁之后不太久第一次变身人型后显现魔法属性,然而我却并没有自然而然的变身,魔法属性完全是在兽型时显现的,这与大部分的兽人族常识不符,而且根据祭司的话说,我的魔法属性也很古怪,兽人族虽然是各种有智慧的兽类的形态都有,而且魔法属性程度与能力各不相同,但总体上来说野兽形态的兽人掌握最多的一直是与土地有关的魔法,比如地系、植物系以及在土地中提取矿物质的金属系。至于风系,雷电系这种与天气有关的属性则九成九是禽鸟类兽人掌握的。火系、水系则很大一部分是两栖类或者冷血类兽人族居多。其他各种小众的魔法属性或者某些多属性相加的变异属性则各类兽人中都有分布,只是一般情况下具备那些特异属性的个体都天生体质差,很容易夭折。
  按照祭司的说法,各种兽人族的魔法大多与其自身的生活习性及生理特征有关,而我怎么检查,看起来也是非常健康的狼族兽人,是什么原因导致我竟然具有禽鸟类的魔法属性,这是祭司非常想解开的谜团,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拥有者的这种奇怪属性才导致我都八岁多了还没能变身。

  当我一字一句的理解了祭司反复向我解释的“魔法与我”这门课程后,我不由得浑身发冷,似乎一个闪亮的“猪脚光环”被硬生生的套在了我的头上。我自己就曾经是写小说的,虽然悬疑推理侦探类是我的卖点,但魔法类小说也不是没有挑战过,似乎每个看似最终能够风风光光,实际被作者各种虐待各种折磨却美其名曰磨练的主角大多数都会套着这么一个“天生不凡”的光环,就算甫一出场看似平凡,随着故事展开作者们也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各种神奇的技能属性一股脑制造成“猪脚光环”附加上去,否则,八成就没谁看了。可我不想当主角,在这个世界里也不需要神马一统天下的神奇主角,所以我真心的希望自己的这个风属性,不要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为好。

  属性问题在祭司的各种研究后无果后不了了之,倒是变身的课程 比较顺利,不到一个月我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兽型与人型之间的互相转化,不仅能够变成人型,而且变化后绝对不会留下兽型的痕迹。是的,在地球的时候YY的兽人族,通常人类形态上也会具备明显的兽型特征,比如尾巴,耳朵啥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除了很小的孩子们会因为变身能力不稳定而露出耳朵,尾巴等等特征外,就只有兽人伴侣间进行一些“亲密的小游戏”的时候才会刻意的变身时不变的太完整。我对于自己近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完全掌握变身很满意,却遭到了祭司和塔根熊叔的双重打击,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八岁就已经差不多算是成年,而变身不稳什么的,本来就是只有孩子才会出现的……

  不管怎样,解决了沟通与变身两大难题后,我不能再住在祭司家里,而是必须自己建立容身之所了。


word:7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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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狼与魔法

  我的的确确是会超能力的狼,这是我在围着死掉的角鹰转啊转着观察,转到最后又傻乎乎的跑去追自己的尾巴直到累得半死之后趴在地上得到的结论。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着重对自己的这种能力进行了开发,比如几次三番把自己逼到绝境,比如时不时的找一些棘手的对手打架,虽然偶尔几次也能莫名其妙的使用出那种能力化险为夷,但是更多的时候则是弄得浑身是伤。

  直到这一年的红月再次出现……

  已经习惯了面对着红月自己的血液会抑制不住的沸腾的我,终于在红月的映照下学会了怎样驱使自己的能力。那是一种本能,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本能。就好像一个孩子原本不会直立行走的时候会跌跌撞撞,然而当他适应了直立行走后,走路这种行为就变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无需练习,也不会忘记。

  我很自然的明白了自己实际上是具备魔法的魔狼。我身体里蕴含的魔法是风魔法,在我的体内有某种机能,能够产生气流。可控的气流会蔓延至我的全身每一个部分,但只有从我的四肢才能够释放出去。

  拥有了魔法的我就好像开了挂一样,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教训了那只虫子,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风魔法时用的不是很熟练,没能成功的杀死那家伙,但是移动加速使我能够不再受伤。再后来几次挑战的结果是那只虫子被我重伤,它的洞穴里已经看不到它的踪迹,八成是连夜搬家逃跑了。
  成功的那虫子赶出了我的地盘后,我的地盘扩展了许多,算上后来开发的地方,要足足两天才能够巡视一圈。
而曾经让我感到棘手的小香猪们,也变成了费点力气就可以猎取的美食。

  唯一的不足就是我的风魔法并不是能够持续使用的,比如利用四肢喷出的气流加速自己的行动仅能坚持五秒,像飞刀一样的风刃最多只能一次释放出三下,超过这个界限就会感到力竭,需要休息十几分钟才能再次使用魔法。因此我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会动用魔法。

  有了魔法傍身,我开始将自己的生活重心从填饱肚子的狩猎转变为了改善生活品质,两到三天才需要进食一次的我对于利用魔法制造工具感上了兴趣,最早只是用风刃切割一种类似竹子一样树干中空的植物枝干作为储存植物种子的筒罐,慢慢的,我的风刃技巧运用得越来越好,已经能够对一些质地比较软的石头进行风力切割。很快我就有了可以方便的用嘴巴叼住的石铲,储存大量雨水的石盆,还有了一个专门用来晾晒各种食物的平整石台。
  有了工具之后自然就是运用工具,仅仅两年时间我就成功的将种植事业发展到了整个领地范围,当然,那些可食用的植物原本就是我的领地里生长的,只是我将它们进行了筛选分种,使得同一种类的植物成片生长,我并不会去过多的人为干涉这些植物的生长情况,所以并不会带来生态平衡的破坏。
  接下来我的日子有些平淡无奇,春种秋收的规律生活日复一日,能够值得一说的也就是在一个炎热的旱季,我的睡梦间森林里突发了山火,被惊醒的我跟着大队的动物迁徙躲避了足足两天后,回到自己领地的时候,我捡到了尚未燃尽的火种。于是在那年的夏天以后,我以必须去另外一个山头寻找新的植物种子重新种植的代价,吃上了穿越以来的第一次熟食。
   

11魔狼与“人类”?

  ------穿越八年后---——
  
  盛夏, 随着气温的节节升高,难捱的旱季再次降临。我趴在自己的洞口向外张望,虽然那颗被我叫做“太阳”的恒星已经有下沉的迹象了,可是炎热的气温还是让我提不起精神去狩猎。回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毛,一绺绺的已经打结了,抬起后腿在自己的背上抓了抓,难得的再次怀念起曾经能够用手指头够到后背的时光。
  “咕噜……咕噜噜……叽咕……”
  好吧,肚子饿了,因为这几天天气让我太难受,我已经十来天没有狩猎或者采集,家里的存粮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看起来今天算是懒到头了。
  好吧,吃饭皇帝大。摇了摇身体,将被自己刚刚抓下来的毛抖掉--现在是换毛期,每天我都会掉下大量的旧毛--然后踱着小方步离开家门。
  天气热,还很干燥,不适合捕猎肉食,可是种的那些植物还未到收获的季节,不如去领地外的森林深处找点野生的植物之类?刚好晚上可以就直接睡在森林里,那里会相对比较阴凉,不像家里,为了保存火种,即使酷暑也要保证洞穴深处的石灶里有足够的燃料。

  打定了主意,我散步的方向就转向了森林,虽然那里是我的领地范围外,但是实际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因为我的领地的边界,刚好在森林的外围。至于为什么不向森林内部扩张—其实是因为每次当我深入到森林深处的时候,总会因为那里阴森森的空气而感到紧张。明明并没有在那遇到过什么危险,但天生的本能却一直催促我快离开。自从穿越成狼,我就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本能,也正是这种相信,才让我一次次的逢凶化吉。至于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又决定睡在本能觉得不安全的森林里,我只能解释成因为那种阴森森的恐怖感在这种炎热的时节其实还挺祛暑的--我绝对没有承认自己是个没事找虐的抖M,真的!
  其实我的住处本身也是森林的一部分,但是深处的植物更为茂密。刚走了没多远,就见阳光被层层的树冠遮挡的严严实实。回过头看看走过来的方向,那里的光线和所在的地方相比,就好像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没有了阳光,温度的确明显降低了些。靠在身边最近的大树上,用力的蹭蹭自己的后背,感觉到更多换下来的毛被粗糙的树皮刮下,一时间因为心理作用而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的我,欢快的奔向蕴藏了各种美味食物的更远处。

  一颗常见的高大树木是我选好的就餐地点,它的叶子可以吃,微涩的叶子咀嚼久了会有点甜味,果子也可以吃,尽管并未完全成熟会有点酸,不过在炎热的季节吃点酸的东西到也解暑。

  然而正当我解决肚子问题的时候,麻烦来了。
  我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魔法的,毕竟我自己就是魔法的使用者。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环境下见到除了我以外的魔法使用者——我在树上,而树下就是两只魔法使用者在对峙。

  一开始出现的是一只长满了棕红色长毛的猪熊,也真难为它到这个季节还披着一身的长毛,不像我,刚一换季就大把大把的掉毛,每天被我自己用爪子梳理下来和蹭在粗糙树干上的毛都足够给一只半大绒毛鸡垒窝的了。
  这只猪熊个子不是很高,至少在猪熊的种族里算矮的,可是速度却很快,从我发现它的存在到它冲到我附近的时间不超过十秒,也就是这样的速度,才导致了我被困在树上下不来。
  我并没有好奇这只猪熊出乎意料的急性子,虽然平时猪熊总是懒呼呼地,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否则我也不会给这种动物起名叫猪熊了。可是一旦面临生存问题,它们也是会非常迅速给力的。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这家伙有生命危险?很简单,就算看不见它那一身到处是伤口的外表,仅仅听到远处那明显带着怒意的巨吼就能明白了。这家伙被追杀了。
    敢追杀猪熊的动物不多,猪熊不仅体积庞大皮糙肉厚,还具有着有力的四肢,只要猪熊人立而起挥舞前爪,总能赶跑敢于和它作对的家伙。凡事都有个例外,那个例外就是大吼一声之后就冲过来的怪动物,这个怪物头上长着两只弯曲而尖锐的犄角,长长的鼻子上也有一只像犀牛一样的角,浑身黑色,无毛,仅凭它的蹄子踏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和那隆隆的响声就不难猜到它的体重得是多么沉重,仅仅是猪熊出现,我心里就知道要坏菜了,再一见到这个家伙,我就更心慌了,只盼望这只猪熊能快点离开,免得将战火燃烧到我这边殃及池鱼。
  可惜事与愿违,那猪熊本来是一路逃跑的,怎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偏不跑了,反倒反身面对那怪物--姑且叫它角犀?不比那角犀声音小的吼声从猪熊口中发出,这是在威胁还是喊话?
  不管是威胁还是喊话,也不管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总之,这声巨吼彻底惹怒了追来的角犀,只见它右前蹄猛地蹬地,低下头,伸长了脖子将自己的头对准了猪熊发起了攻击。

  我本以为这一下猪熊不死也会在身上多留一个大血口子,谁知那只猪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竟然在它面前一瞬间就出现了一堵土墙,将角犀挡下了不说,还将他的角,卡在了土墙上拔不出来。可是还没等我惊讶,随着角犀再次大吼,几条荆棘状的植物藤条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飞快增长,不到两秒钟就长得有几年生的树木一样粗,接着像有生命的鞭子一样呼啸着砸在猪熊的身上并把它缠绕起来。

  我的眼睛瞬间直了,这啥?土系和植物魔法么?原来除了我以外的魔法生物是这样用魔法的?这也太强悍了吧?
  又高又厚的土墙就够吓人的了,那植物,还能一瞬间生长,这也太违反自然规律了吧?难道是开挂了?
  和他们的魔法一比,我还多少有些自以为傲的风刃简直就是个渣,比渣还要渣!亏我还以为这几年不断的努力和练习下我能发出瞬间能斩断和我的腰一样粗树干的风刃已经无敌了,看看人家,那样的植物,两秒钟就能召唤一堆!
  好吧,这不是我该郁闷的时候,因为很快那两只就都摆脱了对方的魔法,也许和我一样,必须要释放过魔法之后就休息,因此它们没继续用能吓坏我的大招,而是实打实的肉搏,激战在了一起。
  
  于是,从看到这两只激战算起,时间过去了足足三四个钟头……

  还没打完?!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树上趴着,开始一直紧绷着神经,以至于到后来自己的浑身肌肉都酸痛了,那两只还是没打完。我也在围观中看明白了他们战斗的节奏--放一个魔法就肉搏一阵当做休息一下,等魔法恢复了,再放一个魔法……
  这两个家伙比较起来,似乎角犀的力量更厉害些,但那只猪熊有着几乎违背种族习性的灵活,对魔法的运用好像也更纯熟些,角犀就只会召唤藤蔓植物,那些植物只要被扯断就会迅速死去,猪熊则土墙,地刺,石柱等等花样不断翻新层出不穷,再配合它似乎有意识的攻防策略,倒也能和角犀大战个势均力敌。

  就在我以为这场战斗八成要持续个几天几夜害我一直睡不敢睡,逃不能逃的时候,急变突生,猪熊刚恢复过来的魔法失去了准头,没能逼着角犀退后,让角犀近身了!眼见那尖锐的角即将刺入猪熊的身体,突然间猪熊却消失不见,让角犀的攻击扑了个空!
  再一看,原来并不是猪熊隐身了,而是它的身体整个的缩水了很多,它竟然变成了人类,变成了他……

  那个变作人类逃过一劫的家伙在地上打了个滚,与暴躁的角犀拉开了距离,随即像之前一样莫名其妙的又变回了猪熊,大吼一声后又释放了一个比之前要小得多的地刺在角犀的脚下,在我还以为他会继续和角犀打下去的时候,却突然望向了我。
  视线被撞了个正着,我是说,我虽然早就料到它们一定会知道在这里还有个我存在,可是因为他们之前只顾着打它们自己的,让我以为我已经成功的被忽视掉了,这么说来,原来并不是我被忽视了,而是之前它们两个倒不出搭理我的时间!
  猪熊看向我的只有一眼,时间不超过一秒半,我在那一眼里看到了很多。比如说疑惑啊,比如说惊讶啊,再比如说求救什么的……
  要不要回应他?我有点犯难,姑且不论我打不打得过,我到底是真的被那个会变身的猪熊求救了还是那只是我的自我意识过剩?

  眼看着角犀又一次躲过了猪熊的掌击后,猪熊再次回头望我,不知怎么的又看出了一丝无奈和困惑的样子。我摇了摇头:好吧,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什么的先放一放。不管怎样,这是我在这个星球上遇到的第一个“人类”,看在我自己曾经身为人类的份上,外形的亲切感这个理由,足够我帮忙了。

  挥爪子,一道风刃打着旋依次斩断了角犀刚召唤出来的三根藤蔓植物,那些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我在心里暗暗比了个v字,很好,看来这些植物对上我是没什么威力的。

  角犀见自己蓄力了半天才释放的魔法秒秒钟就被我这个在旁边一直打酱油的横插一杠子给解决了,估计是气得够呛,连自己要追杀的猪熊也顾不上,直接冲着我所在的那棵树就冲过来。看那架势,估计是想先把我这个多事的给尽快解决了。好在我早在放出魔法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盯上,角犀冲过来之前我就已经摆好了架势,下腰弓背,后腿绷直,看准时机双腿发力,运用风魔法在后腿造成喷气加速,正正好好蹦到了角犀的后背上。
  两只前掌刚一搭在角犀身上,我就用力的张开自己的爪子,将利爪牢牢像订书钉一样地钉进角犀的皮肤间的褶皱处。这是在和那只同样具备厚装甲的虫子搏斗时学会的经验,严格说起来,这只角犀的皮,还没有那只虫子的厚,至少那只虫子的硬壳我是完全抓不透的,而这只角犀的皮却能被我的爪子抓出小洞。

  “嗷……”

  角犀被我抓疼了,摇头晃脑的想要把我从背上甩出去。这要是被甩出去还了得?我连忙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牢牢地贴在角犀身上,身体完全随着角犀的动作摆动。
  嘿嘿,咱这“沾衣十八跌:可是有名堂的招式,从还是人类那会儿就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和小说影视剧里的大侠一样施展出来啦。
  我在角犀的身上摇摇晃晃的像个牛仔一样被角犀带着乱跳的时候,猪熊也没闲着。它闪身躲开了角犀跌撞的路线,然后在角犀身后,给了角犀后腿狠狠的一击。
  这一下子真给力,我身下的角犀一时间失去了平衡,还没等它把身体调整好,那猪熊一个土墙召唤出来,直接挡在了角犀身前,刹不住车的角犀“咣!”的一下撞在了土墙上,只可怜殃及池鱼的我,也被土墙上散落的土块灰尘砸了个满头满脸。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猪熊加速冲到了侧面,对着角犀的左腹部猛地一记“黑虎掏心”,于是,角犀连带着我一起被砸了出去。好在角犀倒地不起的瞬间我缩回了爪子运用加速技能向一旁跳开,否则被那不知道几吨重的大家伙压在身上,八成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
  看看倒地喘粗气的角犀,它的左腹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眼见只有喘气的分了。这场持久的战斗,因为我的加入,几乎可以说是急速解决,这只角犀八成没命看到明早的太阳。再看看那只猪熊,傻愣愣的人立在那,也不知道四脚着地休息一下。

  我甩甩尾巴摇摇脑袋,把自己身上的石块灰尘抖落抖落,瞪了这该死的不长脑恩将仇报险些将我这个救命恩人也一并弄死的猪熊一眼,转身准备回我的树上睡觉去。却突然被拉住了尾巴!

  “嗷~~~”好吧,这是报应,现在轮到我喊了。我猛地回身向拉住我尾巴的猪熊爪子咬去,那猪熊见事不好忙放开了我的尾巴,害我咬了个空。
  龇牙,和那该死的家伙对峙,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具备人形呢,帮了他的忙被害的灰头土脸不说,还敢背后下手阴人?敢惹老子就要付出代价!

  猪熊小小的后退了一步,两只前爪着地,这下子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四脚着地比较舒服了。然后也没又继续做什么动作,而是张了张嘴。
  我做好了他要敢咬我我就一下跳到他脑袋上咬他的耳朵的打算,谁知那猪熊却:“@#¥%……&(*&……%¥#¥%”叽里咕噜的说一了长串话。
  为什么知道那是说话?因为那只猪熊发出的声音是从声带震动传出的,而且有一些带有规律的音节和韵律,并不是简单地吼叫。
  好吧……我终于确定这个家伙拽我的尾巴不是对我有敌意,但是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我有点不耐烦,对着他吼了一嗓子:“嗷呜……”
  该死的,管你是要道谢还是要干什么,老子听不懂你的话,也不想听,咱们两个最好相忘于江湖,再也不见!要是你丫的不识相还要纠缠老子,老子就咬死你!
  龇了龇牙,把我的不满释放出去,我回头转身就跑。
  倒不是怕了,就是不想被麻烦缠上,就算这只猪熊能变人又怎么样,就凭他打架的时候完全没拿我当队友看,就凭他随随便便就扯我的尾巴看,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多最多,他都不是有意的,也只能证明这家伙智商不够,没脑子!

  可惜,没脑子的永远长不出脑子来,我都把敌意表示的那么明显了,猪熊这该死的家伙还是当没事儿似的,见我跑,他竟然也跑,还存心的和我跑并排!

  喵了个咪的,这是啥意思?

  火更大了,索性也不跑了,坐在地上,斜眼望着他,明明是仰视愣让我的气场给扭转出个俯视的效果来:“呜……”--你这家伙到底想干啥?
   “@#¥%……&(*&……%¥#¥%”猪熊放松了身体,表情缓和,望着我的时候还带着点明显的温和。
  又是这句!这句话虽然滴里嘟噜挺长的,但是我只听了一次就记了下来,
  “呜……汪……”别怀疑,像狗一样的叫唤的确是我发出的,实际上狼的嗓子除了在对月嚎叫的时候挺特别,其他的时候还真的和狗狗,尤其是大型狗狗,差不多。
  我在这声“狗叫”里,带上了疑问的语气,意思差不多是在问:“你要干啥”
  结果这猪熊估计也听不懂,竟然抬起右前爪抓了抓脑袋,顺便撸了撸脑袋上的毛。然后就和我大眼瞪小眼。  
  唉……
  穿越之后好不容易遇见一看起来有点亲切感的生物,还是个语言不通的,这就好比身处酷日照射下的撒哈拉沙漠里手上没有任何东西,突然在不远处的地上看到一个冒着凉气的水杯以为是冰水结果走近一看其实是干冰一样让人郁闷。

  想了想,我伸出爪子在地上画,先画一只熊……也许看起来有那么点不像熊?没事,反正重点在圆圆的耳朵长在脑袋上边,然后四只脚着地。
  猪熊明显的被我的画所吸引,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叫声,然后盯着我画画的动作,他的呼吸很轻,很专注。
  画好了熊,我歪着头仔细看了看,自我感觉良好,于是抬起头望望他,爪子指了指画,又指了指他。
  那熊似乎懂了我的意思,也用手指了指画,又指了指他自己,随即点点头。
  于是我接下去在熊旁边画了个箭头,又在箭头的旁边画起了人类……也不是很像,但是至少站着的,圆脑袋上耳朵分别分在左右两边,然后手上一定要画手指头。
  这一次,这只猪熊也很快理解了我的画,明白我画的是什么,就一下子便成了人形。看来我说他智商低还是不那么公平的,他对我的画理解的挺好-——当然,那是因为我画的好这种人人都知道的事就不必说了。
  猪熊变成了人形后,随着他的身体变小,他对我的威胁性也小了很多,我的本能不再那么强烈的防备他,终于可以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样子。
  这是个看起来很强壮的肌肉男,大概是中年的年纪,脸型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眼角上有一道血痕,虽然不淌血了,但流血时留下的印记看起来挺吓人。

  男人没穿衣服,因此变成人之后坐在地上看了看我,挠了挠他本来就乱成鸟窝一样的头发,然后随便在地上招了招手,一堵小的土墙竖起,挡在了他的下半身前。
  我囧……原来土墙还有这种妙用……

  那猪熊男估计是被我的视线弄尴尬了,脸有点红,然后又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直接无视,我没理他,我继续指指地上的人形,然后指指他,点头。这次他没明白什么意思,重复的指了指自己,然后疑惑地望着我。
  我知道接下来是重头戏了,我再次指指人形,这却没指他,而是指了指我自己。然后抬头,努力让他看出我眼睛里的疑问:所以说,我也是能变成人的么?

  他歪头,又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单词,然后突然冲我一乐,一口白牙闪得要死,拼命的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指指地上的人形,再指指我。

  好吧……我果然没有猜错,我应该是也是能够变成人形的动物。

  按照地球上的经验来看,我,既不是一条狗,也不是一匹狼,就连魔兽也不正确,我,其实真正的身份,是个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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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4 09:38:2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眉眉 于 2014-1-24 18:52 编辑

6狗与狼?狼!

  自从有了怀疑,我就如疑邻盗斧的乡下人一样,看什么都好像不是地球上的,似乎地球上的某原始森林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外星球的森林。
  看,落在不远处树叶上那只甲壳虫,整个壳都是透明的,以前看到的时候只会赞叹一下子自然造物的神奇,现在再一看,明显不是地球生物啊。
  再看,那边爬过的某种似蛇又似蜥蜴的某种玩意儿,好好地爬行动物就在地上爬呗,还偏偏长了双肉乎乎的肉膜翅膀,放大了看就跟以前看过西方魔幻小说里的龙似的,之前还以为这玩意就是西方巨龙的原型,搞了半天这就是一异世界的异生物,没准它哪个远房亲戚就长那么大,还附带会喷火呢。
  啊,那边的玩意也挺怪,长得跟小鸡似的,偏一身的哺乳动物的绒毛,跑得飞快不说,还带急转弯的,想吃上一顿特别难……唉?是那玩意?那玩意好吃得很,还乱想什么啊,追啊!

  好吧……即使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到了外星球,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吃饭皇帝大。

  知道了自己身处的不是地球这个事,让我在除了正常的捕猎生活外偶尔情绪低落那么一下下,感叹一下子自己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尽管从知道了自己新的种族开始就没想过还能和过去一样,但那种无奈和如今彷如无根之飘萍的心酸差距还是很大。

  三年后

  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因为现在住的这座“别墅”里储存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是冬天,寒冷而食物匮乏的冬天,好在这个冬季已经持续了五十几天,似乎春天也该差不多了。
  在异星生活久了,我才发现这里跟地球还真是有不少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这里的时间和地球不大一样,虽然我自己感觉每一天的时长与地球似乎相仿,但是一年的长度却远远比地球的一年要长得多,穿越过来的第二年,我从冰雪融化的那一天开始计数,竟然一直到了七百多天才过完一年。
  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月亮对我这身体的影响,这个星球有两个卫星,一个和地球时的月亮差不太多,以至于刚穿越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看出差别,而另一颗红月却和月亮完全不同,一般来说,地球的月亮是每天在星空中自西向东移动一大段距离,然而红月却是反过来,从东向西非常缓慢的移动,而且这颗星球出现的间隔非常长,一年中只有几个月份能够看到,从能看到这颗暗色红月开始,气温就会一天天下降,寒冷的冬季过去后,直到第二年年中,这颗月亮才会看不见。在红月与月亮一同出现在天空的季节,只要月亮变圆,我体内的血液就仿佛沸腾般鼓动,脑中充满了匪夷所思的喧嚣,唯有对月长嚎才能减轻。然而红月不在的季节,尽管偶尔月圆之夜我也会有那么点嚎叫的冲动,却并不是不可抑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理负担。

  因为嚎叫,我终于确定了自己是一头狼,其实这里不是地球,这里的动物到底怎么划分还不大好说,我也不过就是外形像地球的犬科,外加会嚎叫而已,不论把自己划分成狗狗还是狼都完全没问题,我选了在我看来比较帅那个。
  三年的时间,让我的体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只小不点的幼狼,变成了一只高大的成狼,现在的我,如果按照身边的参照物衡量的话,估计肩高有将近一米半高,身长大约四米。毛被发达,除了肚皮的毛色发白以外,全身我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差不多都是灰棕色,尾巴粗壮,能有将近一米长,尾巴尖稍微弯曲,可是乱摇乱晃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心情有点变化,尾巴就会不自觉的摆动,自己没事无聊的时候要是发现了尾巴动,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要抓……
  我的四肢很有力,不仅速度快,奔跑起来还可以持续几个小时不需要休息,而且有一个和地球上的犬科不大相同的地方,我的爪子很尖,还能自由收缩,因此我能够轻易的借用爪子的力量爬上不太高的树,自从熟练的掌握了这个利器,曾经吵得我睡不着觉的鸟基本上都被我连窝端了。不得不说,虽然在窝里孵蛋的母鸟肉少得很没啥嚼头,但是鸟蛋那东西还真挺好吃,尤其是在炎热的季节,将鸟蛋打在被阳光烤的滚烫的石头上,不一会就能变成半熟蛋,那记忆中的美味,害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现在不是鸟类产蛋的季节,想鸟蛋是没门了,这个季节最好抓的食物是一种地鼠,只要找到窝,能扒出全家老小七八只,当然,我不是那么残忍的家伙,一次就吃两三只,其他的就会认他们自生自灭。
  
  想好了今天的菜谱,我离开了自己的“别墅”,这别墅是我领地上的第三个窝,自从我长得大了,我活动的范围也变的大了好多,夏天和一条十几米长的巨蛇打了一架,最终那条巨蛇变成了风干蛇干,它的地盘被我用自己的味道圈起来,而它的巢穴原址就变成了现在的别墅。
  这里是位于森林中地势较高的小山山脊,从这里下去不远处就是我经常捕鱼的那条溪流,离我曾经的家不远,现在那个家已经彻底被当做了种植园,一旦我找到什么喜欢吃的植物,就会刻意弄点种子幼苗什么的埋到那附近。
  而我想要找的地鼠,在那片就有好几家,某种角度上说,那些经常趁我不在跑去啃我种的植物的地鼠和我养殖的也差不多?
  
7狼与搏斗

  不得不说,当我看到自己的“农场”变成一片狼藉的时候,我是惊愕的,那散落在地上的地鼠尸体很明显死前曾被残忍的折磨,被撕裂的肉块掉的一地都是,却没有被食用的迹象,接着,当发现除地鼠尸体以外我种植的植物被东一棵西一棵被从雪地里连根刨出来也被撕碎后丢弃,我的惊愕转变为了愤怒。  
  是谁?
  
  如果说袭击了在我领地做窝的地鼠不过是为了求生的捕猎,弱肉强食这个法则我无意指责,就算没有将那些尸体全部吃光,我也可以默认为这位杀手可能对地鼠的某些部位有特殊的兴趣,而其他的肉不屑一顾。可是谁连这里的植物都不放过?这里的植物虽然无毒,但是一般来说只有纯粹的食草动物以及我这个异类才会问津,能杀死地鼠的家伙肯定不会是为了食用才做这些,那么,它到底想什么?

  不管怎样,我和这个神秘的家伙,梁子结大了!
  这是我最尽全力辨别气味的一次,从死去的地鼠身上能分辨出来的味道不是很明显,但那些被扒开的植物上残留的更浓也更单一,我脑子里完全没有与这种味道类似的记忆,只能全靠残留在地上的味道追踪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发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山崖,那个杀手的味道在山岩间的洞穴中传出,看来这里也许是“它”的巢穴。
  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我发现自己走过了一个小时的路途后到达的地方竟然离我家一点也不远,居高临下的角度来看,我的“农场”其实就在视野之内!  
  我的“农场”位于一段比较平缓的土丘间,由于植物的茂密,因此周围可以看到的范围有限,但实际上,就在十几颗大树的遮挡后,就有一个较高的山崖,这个被各种藤蔓植物包裹住的山崖上的一个小缓坡就是我现在的落脚处,再向上的山崖有个洞窟,就是那个家伙的巢穴。

  山崖的角度很陡,我向下试探,发现自己如果不是想自杀的话,还是不要想着从上面直接走近道到达农场,这就是为什么看起来并不遥远的距离却要走一个小时的原因。

  吸吸鼻子,感觉那个杀手应该就在洞***没有离开,那浓郁的怪异味道甚至让我打了一个大喷嚏,摇了摇尾巴,我开始考虑到底是要冒着未知的危险跑去巢***部还是想个什么办法把里面的生物引出来。
  正当我冥思苦想的时候,耳朵捕捉到了一种微弱的沙沙声,我将耳朵贴在地上,通过大地的震动,明显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洞穴里出来了,不仅是出来了,那走路的声音还很奇怪,除了一步一步的踏步声外,好像还有什么被拖拽的声音。

  我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缓坡低处,低头弓腰,前爪紧扒地面,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一不眨的盯紧了洞口,就在这种紧张感之下,一个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

  好大!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虫子!
  我发誓我没见过这么大而且长得这么丑这么吓人的虫子!

  那是一只体长大约能有五六米的巨大虫子,虽然没有我上次杀死的巨蛇长,但是它的气势却比那条蛇吓人多了,棕黄带着一点点绿色感觉的虫子头上有一只巨大的螯,正在一开一合,那全身上下一节一节的被一段段的硬壳包裹,不知道一共多少只的脚则一动一动的伸缩,我虽然没有发现这家伙的眼睛到底长在了哪,但是很明显,它发现了我,也盯紧了我。拱起的上身不停地小幅度左右摇晃着,好似正在酝酿扑向我的最好时机!

  恶……好恶心
  虽然小的时候没少抓毛毛虫吓唬女生,也曾养过蝈蝈和蛐蛐儿,但是这么大个这么丑又带着这么浓烈的怪味的虫子让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明显的觉得自己全身的毛都已经炸起来了。  
  
  怎么办?进攻?还是逃跑?

  已经找到了这家伙的巢穴了,如果逃跑的话,也许以后就要为了不和这家伙起争执而被迫放弃农场,尽管我现在已经不再常住在哪里,但是那里是我从穿越后的第一个家,就这么放弃我实在不甘心。
  但是如果不跑的话,我打得过么?就算能打过,怎么打?让我咬这么个恶心的东西……我会因为恶心整整半年不想吃东西而饿死的,如果可以,我就连一爪子都不想碰到那么丑的玩意上。
  这些思考在电光火石间闪过我的大脑,眼前的虫子却以比我的思考还快的动作突然倾身向我袭来,巨大的螯直奔我的脖子!
  本能的,我一跃而起,闪过它的巨螯跳向右侧。
  巨螯砸进土地,扬起灰尘,盯着那虫子的动向,我一阵后怕,看那被砸出的坑,要是我实打实的挨了那一下子,现在就是不死也残疾了。

  拼了!

  我奋力的跳起,右爪弹出利爪,向它的身上抓去。一击不中,被它扭曲的身体摆脱了不说,它还利用这个动作掉转头,巨螯再次向我袭来!
    再次弹跳起来顺便在空中扭曲脊椎,我换了个方向落下,这一次刚一落地就直接用爪子划向它左侧的肚皮,中了!
  可惜这家伙的壳是硬的,尽管我的爪子已经很锋利了,还是只在他的硬壳上留下一道划痕而已,看来下手的地方必须要准,要想办法用爪子伸进它一节节硬壳与硬壳间的缝隙,就像剥虾壳一样剥下它的壳!
  想法有了,实施很难,被我用爪子挠了一下子的丑虫子再次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扭转了上半身向我袭来,同时它身上的无数条腿也好像拥有自由意识一般向我的方向扎过来,没办法,我只能靠爆发力冲的远些,与它拉开一定的距离。

  距离拉开后,我们陷入了短时间的对峙,就在这个时间,我才发现原来它胸部以下的“脚”并不是脚,而是一根一根的刺状物,这些脚一样的刺状物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生化武器,这是我在发现那些刺上面有一滴一滴透明但怪味严重的液体瞬间明白的。这些液体就是这家伙满身怪味的源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我暗暗提醒自己移动要小心。

  左一跳右一跳,我又避开了两次这家伙的攻击之后,我知道我不能再躲下去了,远距离没有被巨螯钳住或被刺蛰到的危险,同时也代表我没有进攻的机会,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有了这个意识,我找准了时机,一下子跳上了这家伙的后背,落下的瞬间,就将自己的左前爪刺入它后背硬壳间的缝隙,奋力向前伸爪,猛地抬起,这家伙的一节硬壳被我掀开一半!

  身下的虫子瞬间抽搐一下,奋力的扭转身体的动作几乎将我从它的身上抛下,我咬紧了牙,爪子更加用力的扎进虫子的身体,最好能直接把它扎死!

  事与愿违,再我的爪子扎死它之前,我自己先被蛰了,原来我没注意到这家伙竟然长了尾刺!

  
8狼与奇迹

  长长的尾刺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身体,感知到的一瞬间,疼痛感就瞬间弥漫到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好疼!
  我嗷的叫了一声,瞬间就无法站稳,从虫子的身上摔了下来,幸好摔下的瞬间我就打了个滚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否则就会被刚刚甩开的尾刺再次扎到。
  翻个身站起来,我甩甩头,好吧,算打个平手?

  我并没有气馁,打算再找个机会跳上它的后背,不管怎么说,那里是最好进攻的位置,只要小心不要再被蛰到就行。
  终于我再次选好了时机,可是尽管大脑下达了“跳”的指令,身体却晚了半拍,不但没有跳上虫子的后背,还被虫子的尾巴狠狠地砸了一下。
  怎么了?

  糟!中毒了!
  我就知道,那种奇怪的液体绝对是被注入我的血管了!眼前竟然开始模糊,这八成是神经毒素!
  我得逃跑,要想还有一线生机我就必须得逃跑!哪怕是逃得慢了,我也会死的很惨,这点从我那农场上散落一地的地鼠尸体就能猜到。
    “溜之大吉”这个策略一在我的脑子里形成,就立刻开始行动,为了保存体力,我不再使用跳跃的方式躲避攻击,而是尽量用最小的力气闪开最大的角度,争取在自己还没有彻底毒发之前就与虫子拉开距离。
  可惜那虫子似乎也不是完全的傻子,它似乎从击中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就在我即将拉开距离冲向缓坡下方的小路上的那一刻,那只虫子竟然依靠节状身体可以灵活扭曲的特性将我的去路瞬间堵死!
  为了逃跑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身体越来越迟钝,每一次跳跃或闪避后都仿佛会用尽自己吃奶的力气,连躲开虫子一下下的巨螯攻击都已经很费力,更别说在它的围堵下逃出生天。

  一连几次冲向下山坡的小路的行为都被那只虫子堵死,我能逃的范围也越来越小,我已经被逼到了山崖的边上,而眼前是还在不断进攻的虫子!
  面对越来越近的巨螯,我决定赌一次运气,运气好能够在巨螯夹住我身体前的瞬间冲向虫子,反在巨螯下的空隙钻过,逃到虫子身后的小路上,运气不好则是被巨螯一夹两段。

  赌输了……
  虽然没有被巨螯夹住,但是随后拍来的虫子尾巴彻底断绝了我的生路,身体被重重的拍击,直接飞向了山崖下,身体腾空的瞬间我就拼命地划动着四肢,无事于补。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的昏厥感和本身就中毒的身体僵硬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死亡”。

  就在这样的时刻,我竟然还有心情一瞬间想到为什么别人的故事里在死亡之前都会有个什么什么回马灯之类的把自己的一生画面在脑子里重复一遍,而我却不但没有回马灯,还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从前什么样子……

  好吧,我很无聊,身体飞出去,意识到自己要玩完是一瞬间,感到奇怪为什么我死之前竟然没有回马灯也是一瞬间,两个瞬间相加也不过是稍微长了那么一点点的瞬间,我眼看着自己即将落地,八成会摔成一张肉饼,也是在一个瞬间突然觉得不甘心。

  穿越什么的我认了,变成一只狼我也认了,可是死在一只虫子手里,我真的不甘心!
  不是说穿越的主角们都会有点什么奇迹发生么?为什么我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就像是回应我脑子里突然翻滚着叫嚣的意念一样,我的身体下降的速度突然一顿,奇迹,竟然真的发生了!在我的胸口,似乎有一股凉飕飕的气流打着旋出现,接着流窜至全身,在我的四肢喷发出去,仿若喷气式飞机喷发出的气流一样,减缓了我降落的速度不说,还使我在空中一瞬间调整了自己的姿态,趋于平衡。

  碰!

  我最终还是落了地,砸在雪地上的一瞬间大脑空白,栽倒在地上滚了半圈,紧接着意识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那疼痛让我裂开嘴一声长嚎,我的心却无比兴奋,似乎都能听到那剧烈得跳动声--我竟然会飞!
  好吧,那不是飞,只是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就小宇宙爆发让我突然运用了神马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突然对抗了一下“星球引力”逃过死劫。

  仰起头,望着高高的山崖上隐约还能看到的巨大虫子,那只虫子正摇动着上半身探头探脑,仿佛在观察我的死相,我在心里对它竖起了中指:等着吧,老子没死成,所以下次,绝对是你的死期!

  
9 狼与搬家

  我承认我说大话了。
  所谓的放话什么的,哪怕只是自己说自己听,也是弱者的表现。通常放话什么的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尤其是自以为很快就会开发出什么超能力然后用对手的生命雪耻之类的。根本是纯粹文学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内容,在现实里是不大可能做到的。
  也许不是不大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
    天知道那天我所感觉到的什么凉飕飕的气流还能从四肢喷射出去之类的是不是因为中毒中的深了出现了幻觉,从高处落下没摔死八成只是因为运气好而且那山崖并不如我所感觉的那么高。

  总之,挣扎着逃离了那片区域,靠着吃掉大量预先在雪下埋着的某种常见解毒植物保下一条小命的我,再也没有释放出任何奇怪的能力。 

  变身超人--说错了,是超狼--
  变身超狼无望之后,我又搬了一次家,没办法,我常驻的地方离我的农场太近,很容易再次被那只虫子袭击,我是不知道为啥这个神奇的星球竟然有大冬天还能活动自如且巨大无比还嗜血成性的逆天虫子存在,一朝被蛇咬的心理却绝对是保命的不二良策,惹不起,也就只能躲得起了。

  重新搬家之后我的食物水平直线下降。冬天能找到的食物本身就有限,离开了我熟知的范围就更难找吃的,再说,我搬来的地方,其实是有主的。

  那是一窝类似猪一样的动物,体积和香猪相近,似乎习性也和猪差不多,唯一明显的不同是,这种动物是长鳞片的。如果是在地球上,一窝肥肥的小野猪绝对是大恶狼的嘴边美食,到了这个神奇的星球却差了很多,这种动物不仅不能轻易被当做食物,我还要小心不要被这窝小动物要了命去。首先,这种小香猪的鳞片非常厚,每片鳞片的排列又紧密,就连它们的下腹部也密密麻麻的布满鳞片,简直就像是穿了防弹装甲。其次这种小动物的速度很快,我曾观摩过这窝小香猪的猪崽间打闹玩耍,仅仅是小猪崽子的速度,就能让我看到一片残影,更别提成年小香猪全力的冲刺了。最后也是最致命的,这种家伙还长了锋利的牙齿,也许它们并不比我的牙齿锋利,但是也已经足够一口咬掉一只地鼠的后腿了。
  一番观察的结果是:这种小动物如果只有一只,也许我可以勉强对付,甚至吃掉也有可能,但是超过两只我就要举白旗,一窝,不论这一窝是大是小,我都只有逃命的份了。

  在温饱线上挣扎过后,我明白了一个真理:当你感到生活在坑爹的时候,千万不要怀疑,还会有更坑爹的事在等着你。

  万幸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我结束了在“香猪”领地趁它们不注意去翻找它们的储藏食物据点的日子,决定顺着水源上游重新寻找一块新的领地,这一次我会更谨慎的选址,哪怕领地范围缩小到最低限度,也要保证生活安全。

  也许是老天终于决定小小的眷顾我一下,不到两天的时间,我就在原居住地的河对岸再向上游地区一些的地方找到一块与之前住所差不多的地盘,这附近只有一座比较矮的小山丘,山丘上我刨开了一个比较小的山洞,这里附近没有野兽冬眠的迹象。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因为这里植物相较而言稍微有些稀疏,所以从上方视角看起来会比较空旷,食草的小动物容易被食肉的猛禽类发现,所以在这边生活的不多。周边地区除了几家兔鼠,几窝蛇龙以外没有什么常驻居民,这样一来,我的狩猎会稍微有些辛苦。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原来住的地方储存的好些植物种子已经被我一点点的搬到了新家,等到天气温暖些就把它们种在新家的周围,相信不需要多久,我就会拥有一大片新的种植园。
  
  果然,当雨季到来的时候,我家附近开始长出了植物的嫩苗,再过二十几天后,一些小动物陆陆续续的迁移到了附近,其中最美妙的,就是有一个十几只成员的绒毛鸡族群搬到了这里,除了两对大的,剩下的都是小家伙,望着那些绒绒的小家伙我就暗暗流口水,鲜嫩多汁的鸡肉啊~~~

  直到小绒毛鸡长到半大的时候,我才决定去狩猎一只尝尝鲜,一清早我就悄悄地靠近了它们栖息的草窝下风口,一直趴着不动,眼见着小鸡们在家长的带领下抖落着翅膀四处刨食,害得我一次次的咽口水。

  终于,有一只看起来挺结实的小家伙跑得远了些,和大部队分散开不说,还刚好跑到离我比较近的地方。
  这是个好机会!我盯紧了眼前的小家伙,微微弓起腰,猛地扑了上去!

  到手了!我明显感到自己扑过去的爪子抓住了小鸡崽子的翅膀,可正当我准备凑过去咬断它脖子的时候,从我的头顶上突然刮起一阵剧烈的风,有什么在我的后脑上砸了一下,接着一双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我爪下的小鸡崽子,在我还没能反应过来之前,爪下的小鸡被抢了!

  喵了个咪的!打劫!

  我林嘉什么都吃,就是他奶奶的不吃亏!

  我死死的盯住了天上那个打劫者,那是一只长了四只爪的角鹰,一只体长能有三到四米的大家伙,它飞得不高,抓住了我的猎物后在我头上盘旋了一会,就落在离我并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将那只小鸡撕开进食。

  这把我气坏了,要是它抢了东西就走则还罢了,现在它就在我面前享用我的猎物,摆明了瞧不起我,简直要把我气炸肺了!
  猛地冲向那棵树,两只前爪一用力,扒在了树干上,爪间的利爪牢牢地抓住粗糙的树皮,同时奋力的抬起后爪--不就是上树么?老子我一样也会!

  我毕竟不是专业的爬树能手,那只该死的角鹰落得地方在地下看起来似乎不高,等真的一爬树就发现似乎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眼见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离那只该死的鸟还是差了好远。

  该死的鸟!

  我恨恨的望着那只仿佛知道我不能对它带来多大伤害所以到现在还不肯飞远点的死鸟,心里越想越气,仿佛全身血液都气的沸腾了一般,对着那只角鹰狠狠的挥了下爪子:死鸟,别让我抓到你!

  呼--
  不知道是什么从我的爪子里猛然离去,直奔那只角鹰,说时迟那时快,那只死鸟好似被子弹打中一般,瞬间掉落在地上。
  我傻眼……
  好半天才费力的从树上下来,望着地上的角鹰……它的身体被“切”成了两半,成了名副其实的“死鸟”。

  ……
    …………
  ………………

  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伸出自己的右前爪仔细端详……

  所以说,我又有超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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