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天数: 1201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 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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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4814) 鸡蛋( 29) |
出版日期:2014年10月24日
内容简介:
这个混血阿多仔你嘛帮帮忙,明明长得俊朗健美又不是变态狂,
干麽在後颈选个「淫」字刺青,是妈妈中文没有教喔?
可看在他成了新屋主,又只是短期度假的分上,
为了零房租,她咬牙包他吃穿,随他废在家里当宅男,
原以为挥金如土的他吃不了粗食,结果她买便当喂他也OK,
且看似没有优点的他,其实有很贴心的一面,
听她说租书店里有男奥客,他居然记在心上,及时赶到保护她;
邻居阿嬷好心介绍工作,即使打苦工赚小钱,他仍笑着去做,
但最最吸引她的,是见他下工後在操场上踢足球的身影,
她心动了,他却突然谢谢她的照顾决定回国去,
再也见不到他,她才从弟弟那里得知他是义大利知名足球员,
根本是球技一把罩、身价高达亿万的金童来着,
撇开他的光环,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再亲眼看看他,
没想到她乘愿而去的国外相遇,他竟只是冷瞥一眼离开……
试阅章节:
第一章
午後三点,一名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男人,拖着小型行李箱,站立在一扇掉漆的暗红色铁门前,墨镜下一双深邃黑眸微眯,浓眉蹙拢。
「真的是这里?」拿下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他内心狐疑低喃。
铁门两旁砖砌围墙的高度尚不及他胸口,轻易便能一览里面环境,狭窄前院仅有两三棵矮树和几个盆栽,主屋是一栋小小的一层楼灰瓦平房。
他盯望门牌号码,数字无误,掏出钥匙开铁门,顺利转开门锁,门檐有点低,只能略低下头踏进小院子。
抬起长腿,他三五步便到达屋子前,再度拿钥匙开另一扇门,内心不免存了一抹期待—— 也许,只是表面看来狭小,里面空间是向後延伸的宽敞。
当他再次低头跨进这扇门,黑眸一眯看着低矮的天花板,和眼前小小的客厅。
将行李箱搁在一旁,他快步往屋内搜寻一遍,两间小小房间,一间小小浴室,一间狭小的厨房,厨房旁那扇门一推开,已是後院,或许连後院都称不上。後门外与那端围墙只有约两公尺的空间。
他关上後门,转回屋里再绕一圈,很快折回客厅。
他两道浓眉更加蹙拢,不禁摇头,啧啧抱怨—— 这就是外祖母送给他的房子
这屋里屋外空间加起来,都不及他自己房子里一间健身房大。
早知如此,他便选择在北部住饭店,不须大费周章搭几小时的计程车才找到这里。
忽地,他忍不住张嘴打个大哈欠。
长途飞行十几个小时,一到台湾,又从机场直接拦了计程车南下台中,如今来到这处不算热闹的小城镇,他确实又困又累。
算了,人都来了,先将就一下,休息一天明日再找大饭店下榻。
他一屁股往沙发落坐,一时无法计较这旧沙发的假皮革不够舒适,对他身材而言更显得狭小,也没多余力气走去房间,浓浓睡意瞬间袭来,他身子一歪,眼一闭,不一会便呼呼大睡。
傍晚六点十分,何晓葳结束工作,徒步返回住处,她掏钥匙开铁门,穿过小院子,再开启另一扇门。
踏进屋里,虽未开灯,但夏天外头天色仍亮着,她先看见离门口不远处搁了一只小型行李箱,令她无比纳闷。
接着,她瞠眸一悚,被沙发上瘫躺个大男人,还发出打呼声响给狠狠惊吓!
她屏气凝神,蹑手鹾有放,先往前悄悄靠近几步。她眨眨眼,张眼,再眨眼,确认不是大白天撞鬼看见幻影。
长沙发上躺着一个高大男人,他头枕在沙发扶手,一只手臂搁在沙发椅背,一只手臂垂落另一边,一双长腿则弯曲挂在另一端沙发扶手上。
男人身上衣着乾净,合身短袖深灰T恤、蓝色牛仔裤,一头微卷黑发略长,有些凌乱散落颈间,五官非常深刻立体,俨然像外国人,却没有西方人那麽棱角分明、过度深邃,应该是有混到东方血统的混血儿。
而她这时注意到他微侧的脸庞,左耳後颈下刻了个中文字—— 河蟹!
一刹那,她心口猛地一重跳,再度瞠眸骇住。
这是……闯空门的变态阿多仔
她心跳加剧,试图冷静思考该立刻打电话报警,或先找武器防身?担心他突然张眼醒来对她攻击。
她左右张望,明明是住惯的地方,一时竟不知能拿什麽来当武器防身,接着她匆匆捉来墙角的一支塑胶扫把,紧握在胸前。
现在怎麽办?直接把他打醒赶跑?或先跑出屋子锁上门,打电话报警?
正犹豫着,忽地沙发上的男人掀开一双浓密长睫毛,露出一对迷蒙深黝黑眸。
她倏地屏息,一时不敢动弹。
男人眨眨眼,伸个懒腰坐起身,皱皱眉,感觉睡得腰酸背痛。
「Who are you?」眼前画面令他一怔,脱口以英文问道。
个头娇小的年轻女性,双手紧捉一支长扫把置在胸前,张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瞅着他。
「你—— 是谁?」见对方怔怔然没反应,以为听不懂最基本的英文问话,他改口说中文。
「你……你……这是我要问的,你是谁?为什麽闯进别人家?你现在快走,我、我已经报警了!」呆愣半晌,何晓葳这才紧张口吃出声警告,可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报警。
这下更害怕单独面对眼前高大壮硕的陌生外国人。
尽管他长相很俊朗,身材很健美,看起来不像变态狂,但想到他後颈的「河蟹」字,令她再度心生胆颤。
男人站起身,扭扭脖子,扳扳手掌,指节发出卡卡声响,教一旁娇小的何晓葳内心更「挫」。
「你、你别过来,我、我学过西洋剑!」紧张害怕之际,她只能以言语威吓眼前一身肌肉发达的高壮男人。
即使敌人高她超过一颗头,若轻易示弱就只能任人欺侮,她硬是壮起胆子,边回想最近看过的一部少女漫画,女主角就是西洋剑高手。
她挺直腰杆,抬高下巴,把原本立握在胸前的扫把,直接就横指向他胸口,胡乱比划几下,作势要攻击。
男人微眯眸,低头看着指在他胸前的扫把杆,接着又看向身高还不及他肩头的娇小女孩。
「西洋剑不是这样挥的。」他嘴角轻勾,大掌握住胸前的扫把杆,一个反手将另一端她捉握的扫把轻易夺过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挥动手中武器,以法语术语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Marche(前进)!Attaque(攻击)!」
何晓葳一见扫把头朝自己指过来,先是惊吓得往後退缩几步。
他上前跨出弓步做长距离攻击—— 「Fente(长刺)!」接着道:「Touche(击中)!」
「哇啊—— 」她肩头被扫把头触到,不由得吓得惊叫,就怕下一刻被攻击得更严重。
「Parry(格挡)!」尽管对手完全没动作,他假装将对手的攻击弹开,做出最基本的手部防御动作。
她因对方气势太强,害怕自己被攻击,吓得又往後退了几步,不慎绊到垃圾桶,往後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Riposte(还击)!」他接着又喊道,在迳自进行防御动作後,向对手再做出反击。
坐在地上背靠墙面的何晓葳,只能抱着头频频闪避他的「扫把剑术」攻击,不禁害怕尖叫,她肩膀、胸口一再被扫把头戳中。
忽地,他放弃攻击眼前目标,一个旋步,往另一边空间奔跑过去,边喊道:「Fleche(飞刺)!」对着空气做出冲刺攻击动作。
这方,抱头瑟缩在一角的何晓葳,不禁略抬起头,张开眼,顿时瞠目结舌。
就见那男人从客厅往房间的走道快步前进,同时挥着扫把做出攻击动作,之後又後退,再前进,再攻击,口中边念念有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因为这房子空间不大,他能活动的范围很狭窄,来来回回两三趟後,他又退回客厅,同时丢掉手中武器扫把。
「无聊,不好玩!」他撇撇嘴道,转而看向还蹲坐在地上的她,「喂,我肚子饿,帮我弄吃的。」
「欸?」何晓葳简直傻眼。现在,到底是发生什麽事?
无端被吓到花容失色的她,只能抬眼怔怔望着这行为怪异至极的外国人。
她不是遇到变态,而是神经病!
「吃的!这里有吧?」以为她听不懂,他站在她面前,弯低身子再度强调。
虽是搭乘头等舱,机上附餐不算太差,但他心情不佳没食慾,在飞机上的几餐都没进食多少,这会小睡过後,他顿觉饥肠辘辘。
「快点准备,我饿了。」他一副大爷似的交代完,转身便往一旁沙发一屁股落坐,一双长腿就大剌剌地搁在茶几上。
何晓葳还在发傻。半晌,她才从地上站起身,不免对这闯空门还当大爷的外国人心生恼意,前一刻的惊恐消散,转而被突生的怒火取代。
「喂!你这神经病私闯民宅已经很过分,还要什麽吃的?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计较,要不就真的报警了!」她再度出言警告,这次顺利掏出手机,真打算报警。
「帮我弄顿吃的,我就不计较你闯进我的房子,否则警察来了也是捉你,不是我。」男人双手盘胸,抬高下巴,看着气呼呼站在离他几步距离的她,反过来语带警告。
前一刻还有兴致陪着莫名出现在他房子的女孩玩闹一下,现在意识到肚子太饿,他脾气也暴躁起来。
「什麽?我—— 」何晓葳被他的话愣住。他有没有说错?她闯进他的房子?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住好几年了。」她强调。
闻言,他黑眸微眯瞅着她,闷闷地质问:「所以,你白住我的房子好几年?」
「什麽你的房子?这是王奶奶的房子!你到底是谁?快出去!」她转而拾起地上被他丢下的扫把,作势挥赶他。
想到方才被他用扫把头戳了好几下,她不免觉得秽气,对他原有的恐惧确实不见了,转而升起想报复回去的火气,大胆地将扫把朝沙发上的男人要拍打。
「王奶奶?王……玉兰?」他回想外祖母的名字,一手同时捉住朝他挥来的扫把杆,适时阻挡她突来的攻击。
「呃?」何晓葳一怔,对他所说的人名感到陌生,她并不清楚王奶奶的名字。
「这是我外祖母的房子,也是她送给我的房子。」他解释道。
「蛤?」闻言,她无比惊愕。
「你、你是王奶奶在国外的外孙 」她再度用扫把指向他。
「这扫把拿开,很脏欸!」他再度挥开距他咫尺的扫把头,面露一抹嫌腻。
「你、你刚才还不是用这个打我好几下!」她没好气道。
原本想不顾一切还他几记被扫把头戳身的耻辱,但一听他是王奶奶的外孙,她不免心生顾忌,只能放下武器,选择尽释前嫌。
「是你想玩西洋剑,我才好心教你几招。」明明是被拿扫把当剑使的她一时激起玩心,他这会倒以教练之姿说得正经。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 」变态二字她吞了下去,很想问他无端在身上刺个「河蟹」字未免太不正常,想到两人又不熟,她不好问起这事。「你怎麽……突然来台湾?王奶奶说你不会来这里的。」
「先给我弄吃的,吃饱才有力气回答问题。」他背往沙发靠,故意说得有气无力。
「喔,那你等等,我去煮晚餐。」原本她对无端闯入的陌生外国人心生畏惧,以为他是变态或神经病来着,一听他表明是王奶奶的外孙,她完全卸下防备,便要转往厨房张罗吃食。
「要煮多久?」
「半小时吧!」
「太慢了,叫外送。」他嚷道,十分钟都不想等。
「那……我去隔壁买便当好了。」心想他真的饿坏了,只能先替他解决肚腹问题。
五分钟後,两人坐在小餐桌吃起排骨便当。
「哇~这便当好好吃!好香喔!」第一次吃台式便当的他,被餐盒内的菜色所惊艳,他一手拿汤匙、一手拿叉子大快朵颐。方才她递筷子他不太会使用,於是给他一副家里餐具。
「所以,你是因工作不顺,临时决定跑来这里度长假散心?」何晓葳再次确认他方才有些含糊的回答。
他语焉不详表示在工作上不顺遂,被同事嫉妒排挤,被上司冷落,想换个环境转换心情。
「嗯。」他点点头,继续吃食,没打算详谈自己的问题。
「那王奶奶怎没事先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另找房子搬家。」
她所以住在这里,全是因为王奶奶的盛情好意,她大学时利用假日在这附近租书店工读,因而认识住在与租书店相隔几户的王奶奶。
一个人独居的王奶奶待她很亲切,她也当对方是自己的祖母般,见面总热络关怀问候,之後还会把亲戚栽种送的水果拿来分送给王奶奶,甚至主动去她的住处帮忙打扫。
在她升大二後,因考虑骑机车通学,不再继续住学校宿舍,王奶奶得知她从学校往返家里得花上两小时车程,於是提议她搬来跟她一起住,她这里多间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强调不收她房租,只希望有像孙女般的她能一起做伴。
在问过父母意见,他们没表示反对,她便开始与王奶奶的同居生活。
大学毕业,她直接就留在原假日工读的租书店,接下白天正职班,也因此仍住在这里。
直到一年前,王奶奶决定去义大利跟远嫁那里的唯一女儿、女婿生活。自王爷爷十多年前过世後,王奶奶的女儿屡屡劝她去依亲,她因习惯这里的环境,宁可一个人独居也无意离开,直到年纪大了,不免担心来日无多,才终於答应搬去跟女儿一起生活。
王奶奶离开前,仍把这房子的钥匙交给她,要她放心继续住下,并且帮忙整理照管这栋老家。王奶奶告知虽已将房子赠给外孙,但不曾来台湾的他将来也不会来住这里,直等到有一天,外孙转手将这里卖掉,届时她再离开便可。
「你不用搬,我没打算住这里。」原本确实打算来看看外祖母给他的房子,在这里躲一阵子放逐自己,但亲眼所见这房子又小又旧,实在不适合他居住,他还是决定明天找饭店当新住处。
外祖母虽然到义大利已跟他父母同住一年,这期间他也只与外祖母碰过两三次面,短暂吃过几顿饭,外祖母亲手将这里的权状及钥匙交给他,并没有提及这栋房子目前有别人居住。
「你不能跟我外祖母说我来台湾的事。」他不禁对她叮咛。
他所以选择过去没来过的台湾,就是为了让身边的人找不到他的去处,所以他很庆幸这女人不认得他,要是换个国家,他这张脸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
「为什麽?」何晓葳微愣问,虽说她也没跟到国外生活的王奶奶还有联系。
「不行就是不行,不只是我外祖母,任何人都不能透露我的行踪。」他抬眼正视她,再三强调。
她不免更纳闷,难不成……「你是通缉犯?」她不觉把疑问脱口说出,说完忙以手摀嘴,又想到他耳後那个刺青。
「通缉犯?我哪里看起来像通缉犯?」他不悦地蹙起浓眉。这小女孩有眼不识英雄便罢,竟还当他是通缉犯!
「那你……你身上为什麽被刺个『河蟹』字?」她嚅嚅嘴小心翼翼的问道,不免又对眼前的他心生一抹畏惧。
心想那个字也许是他犯罪被烙印下的。
「什麽『河蟹』字?」他一时听不明白。
「这里……你这里有个字,你不知道吗?」她比比左耳後颈处。那个字刺得还不小,差不多有两公分大小,就算不是他自己刺的,他本人也不会没发现吧?
「这里?」他放下手上叉子,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後下方。「喔!很厉害吧!」他唇角一勾,有些得意笑说。
「厉害?」她眨眨眼,再度愣住,无法理解他的话意。
「你看,这里—— 跟这里组合起来,是不是『威势很大』的意思!」他一手抓起微长的发,先侧过左脸比比左耳後,再转过右脸,比比右耳後也有个刺字。
「河蟹—— 威 」何晓葳霎时张大眼怔愕。
「我跟其他只挑看顺眼的字就乱刺中文字的西方人不一样,我可是先问过字意才刺的。」他一副长知识似的说得很骄傲。
她只能张嘴愕然,一时无语。
「那个……你不懂中文字?」半晌,她小心翼翼又问,考虑该不该告诉他,这两个字也有另一种不太好的解释,且他还拆开左右各一字,单一个「河蟹」字更令人感到惊悚。
没想到那慈祥和蔼有气质的王奶奶的外孙,竟是个怪怪的混血外国人,还有些傻里傻气的。
「不懂。不过中国字很漂亮。」
见他面露一抹单纯笑意,感觉跟他大个头且成熟外型很不搭轧。
「那……河蟹懂中文吧?」他母亲—— 王奶奶的女儿,难道没想过阻止儿子做这种蠢事?
他轻耸肩。「我妈从不干涉我做任何事。」他还未成年就早离家过团体生活。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转了个话题,不再讨论他身上奇怪的刺青。「我叫何晓葳,人可何,破晓的晓,葳是草字头加威严的威。」一时忘了他才说过不懂中文字,她直接以手指在餐桌上写字边介绍道。
「王奶奶都直接叫我『小葳』。」她微微一笑解释。
「Alessandro.Di.Arno.」他不觉脱口报出真名。
「欸?」她眨眨眼,愣住,听不懂那一长串的语言。
「Alessandro—— Di—— Arno.(亚历山德罗.狄亚诺)」见她怔然,他只好稍微放慢速度又重复一次。
「啊?什麽A咧啦啦啦—— 阿诺?」她仍听不懂他卷舌又绕舌的发音,只听清楚第一个字母和最後一字的发音。「要不然就叫你阿诺好了。」迳自替他取个简单称呼。
他微眯眼。「随便。」
虽对她乱取绰号有些不满,但他明天就打算离开这里,两人之後不会有什麽交集,於是不予计较;一方面也庆幸她连他的名字都没任何印象。
「既然你要在这里住一晚,那我今天是不是先回家?」虽说这里有两间房,但跟个半陌生的大男人同住她仍有些顾虑,且再怎麽说这里是属於他所有,既然主人回来,她这免费房客应该暂时让出为宜。
「没关系,你可以留下。」狄亚诺一副大方表示,嗑完她买来的好吃便当,心情跟着转好。「这里不是有两个房间?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对未成年小女孩的你怎麽样。」他要她大可放心。
「未成年……小女孩?」何晓葳以食指比比自己,愣问。
「你几岁?十六、十七?高中生?」吃完饭,他站起身,刻意弯低身子看着坐在对面的她。她个头娇小,身材平板,不知还有没有成长空间?
「什麽?我—— 我二十五岁了,已经大学毕业三年。」他在开玩笑吗?她因为个子娇小,虽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稚气些,也不至於被当成未成年吧。
「二十五 不会吧,跟我同年?」他用力摇摇头,不可置信。
「你才二十五?看起来像三十五!」她站起身,仰头看他,有些不甘示弱的刻意说道。
说他三十五岁也许过头,但他看起来真的有三十岁左右,怎可能跟她同年?
进一步再细问,他生日还比她晚几个月,比她还小!
「你多高?不到五尺吧?」近距离站在一起,他不禁好奇她实际身高,第一次接触个头小他这麽多的东方女孩。
何晓葳先在心里认真换算一下,反驳道:「不只五尺,我有一五三公分!」她抬高下巴,锱铢必较强调比他预估多零点六公分。
「喔!」他低头朝她扬了下眉,神情莞尔。她竟连半公分都计较,有些气呼呼的小脸,鼓鼓的双颊很有趣。
「个头高,小心走路去撞到。」她看出他脸上一抹兴味,微恼道。他身高应该超过一八五吧。
「在这里真的可能会撞到。」狄亚诺认真地点点头,想起进门时还得低下头,而这里的天花板也很低矮。
「你这人很没礼貌欸!问完年龄又问身高,还取笑人家。」她撇撇嘴,直接抱怨他失礼。
「问年龄跟身高是不礼貌?」他先疑问,後补充说:「我没取笑你,只是实话实说。」他一脸无辜,她确实很矮。
「呿,不想理你。」这一点她争不赢他,迳自结束这讨厌的话题,拿起桌上吃完的餐盒,转往一旁厨房回收。
狄亚诺不觉就跟着她走,忽地,砰一声,额头撞到门框。
「Shit!这门真的太矮!」他摀着发疼的额头,脱口爆粗话。
没料到另一边的何晓葳回过头见状,竟是没同情心地噗哧笑出来。
「我就说嘛,太高不一定是优点。」她有种扳回一城的得意。
「喂,你这才是取笑吧!」他不满地睨她一眼。
稍晚,他在空间狭窄的浴室沐浴,再度发生碰撞声响,令他更加深离开这里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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