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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18出版】《宠妻当道(上)》 作者:棠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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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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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4 15:36:35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柠萌萌。 于 2017-10-29 22:28 编辑



书名:《宠妻当道》上
作者:棠挽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10月18日
【简介】
前世她瞎了眼,以为儒雅的王二郎是良人,硬是退了从小定下的亲事嫁与他,
谁知他是个衣冠禽兽,不仅逼她打掉孩子,还将她献给皇帝换官位……
今世她要改正自己犯的错,尤其是对被她退亲而早逝的未婚夫丞相谢珵!
尽管他的身子弱,她也要陪他一生一世,
哪知这次竟是他开口要退亲!
才不,她绝不轻言放弃这个一直暗暗守护她的人,
于是她帮他挡毒箭,为他化去死劫,
又在太后寿宴上对他弹奏「凤求凰」,当众宣示她的心意,
她以为自己做的够多,但要退亲的谢珵竟为她做得更多——
庶妹与大哥的小妾连手要害她,找了一群无赖欲毁她清白,
是他得了消息,拖着病躯及时赶来相救,还给了她护身的狼牙,
并查清小妾背后的阴谋,让她知道真相,得以预做安排避开陷害……
一来一往间,他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以为只要等她及笄就可顺利成亲,
没想到前世的噩梦再现,狂妄邪佞的太子及其党羽王二郎再次注意到她……

【章节试读】
第一章 
病秧子未婚夫 大晋王朝王都洛阳,简丰十年。 晚冬的寒流下,洛阳城纵然寒冷,但有众人欢声喧嚣的彻夜不眠,壮丽的王都依然透着慵懒迷人的气息。 当朝丞相谢珵数月前就动身去了边境,胡人来犯,边境百姓死伤惨重,人们觉得这个冬季格外的冷,好似所有的热度都追随丞相谢珵的脚步而去,大概就连夕阳都觉得平静无事的洛阳太过无聊,不如那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刺激,瑟瑟发抖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夜空中乌云密布,没有一点月光遗漏,也没有一丝风去吹动,只有鹅毛般的雪花无声无息的飘落。 临近年关,简丰帝寿辰将至之际,边境的战事也在短短的四个月中大获全胜,为这无精打采的冬天带来了一丝令人雀跃的兴奋。 丞相谢珵已经确定了回城的日期,就在新年第一天。 现在是大年三十的深夜,简丰帝特意下诏,除宵禁,允许洛阳百姓彻夜不眠迎接丞相归朝,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人人均挑着明亮的灯,等待朝阳的热光。 当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头来,雪停了,天地彷佛静止了,白亮亮一片,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女子激动的喊声,「谢五少爷到了!」 当朝丞相谢珵,陈郡谢氏家中排行第五,人称谢五少爷。 陈郡谢氏乃是大晋王朝百年的名门望族,曾一门四公,树大根深,人才辈出,尤其是到了谢珵这里,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丞相凯旋,更是被百姓们视为大大的英雄,纷纷站在道路两旁迎接。 早早起来就在道路两旁翘首以待的官员,无不悄悄呼了一口气,清早着实冷啊!可奈何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丞相的影儿! 终是望见了行动缓慢的车队,谢珵为人低调,侍卫并不多,只有一队举着大旗的人马开路,着统一服饰,皆是昂首挺胸,身姿轩昂。 道路外,里外三层竟全是姿态各异、不分老少的女子,手里拿着鲜花瓜果,不要命似的往丞相车舆掷去。 大晋风俗,沿袭夏周礼制,民风较为开放,尤其是对女子的约束宽松不少,不仅可以在大街上随意行走,就连和离改嫁也很常见,大晋男子更以肤白貌美、羸弱瘦削为美,碰见这样的美男子,女子们常常停步围观,扔鲜花果蔬以表达自己的喜爱。 如此,一群妙龄女子一边扔,一边娇笑道:「五少爷仙人之姿,怎么也不让我们看看,可是害羞了?」 「五少爷身子单薄,可要照顾好自个儿。」 「五少爷……」 寒风卷起车帘一角,只露出男子白玉般的半边脸庞,又倏地盖住了。 车外跟随的姑娘们一个个捶胸顿足,妳争我抢,只恨刚刚没能一睹丞相容颜。 起了大早的官员本就心中不耐,见此情景,不由得低声不忿的酸言道:「一个病秧子,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这帮姑娘瞎眼了是不!」 洛阳人爱热闹,几乎半个城的人都被吸引来了,在谢珵车队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谢珵入了宫。 只听有好事的人说道:「我可听说今儿个大司农的嫡女要回洛阳了!」 「哎,那有什么稀奇的。这大冷天的,不如回被窝再睡一觉。」 「这大司农是出自吴地望族钟家,你们可知道这钟家嫡女待嫁的夫家是谁?正是刚刚进去那位!」 「不是说那位打娘胎带出的病,甚至不能……」 「嘘,莫说莫说,且去看看。」 人们从白虎门迎接完谢珵后,齐齐眼巴巴的跑来大司农府翘首以盼,看看那传说中将要嫁与丞相谢珵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人们的好奇心越来越重,熙熙攘攘笑语喧嚣的人声鼎沸,没多久被一个骑在父亲肩头上的小童打断,「来了,来了,都别吵了。」 「天啊,快让我数数,这是得有十车布帛吧!」 「我没看错吧,那是粟米,这么多的粟米!」 百姓眼中自然是吃穿最重要,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布帛粟米,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的布帛粟米,暗地里想着,这些粟米得吃多久啊?不愧是从吴地归来的贵女。 紧接着,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以为布帛粟米之后会是成车的金银瓷器,却没料到他们没有被华美服饰闪瞎眼,反被那一车车古朴厚重的书卷惊掉了下巴。 大晋朝崇尚名士,尤其偏爱那些腹有乾坤的文人雅士,此时见到这么多透着古老气息的书卷,只觉得大司农的嫡女当真是位雅士,不远千里归来,却带来了半车队的书卷。 人们低声交谈,不自觉的上前将车队堵了个水泄不通。 大司农嫡女的马车打着府中标徽,很好认出,那马车装饰精巧讲究,红缎作帏,辅以垂缨,小巧而华贵,也只有如此尊贵身分的姑娘才配得上这等精巧华贵的车舆。 大司农的嫡女自小得祖母喜爱,祖母身子不好回吴地休养,便将她一并带了过去,养在身边,如今即将及笄,便被父亲派去吴地的侍卫一路护送回洛阳。 赶来洛阳正是寅时,城门紧闭,寒风凛冽如刀,外面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外来的百姓只有等卯时开城方能进入,而另一侧的白虎门却大门敞开,那是专供上朝的臣子们通行之处。 他们能这般顺利提前入城,还是因为谢珵特意嘱咐了守城将领,让大司农嫡女的马车从白虎门通过,守将只道丞相交代外面寒风瑟瑟,姑娘身子单薄,下车时必得披上大氅,谢珵托守城将领奉上了一条洋红的芙蓉妆花狐狸皮大氅。 这般有了未婚夫的照拂,钟澜才提早入了城中。 马车本缓缓行着,就在半路,车队中央载着粟米的那辆牛车却突然不肯动了,无论车夫如何驱赶老牛,牠也只是闷哼着,健壮的四肢动都不动一下。 婢女珠株掀开车帘询问,才知原委,对着姑娘道:「奴婢去催促车夫抽上几鞭子,让牠挪步前行。」 钟澜放下手中书卷,看着有些着急的婢女,「老牛未曾见过如此多的人,怕是一时惊住了,何必去抽牠让牠更惊,若是脱缰使了野性,伤到人便不大好了。」 珠株悄悄撇嘴,暗地里向另一名婢女颂曦噘了嘴巴,心里只怕耽误回府,却看见姑娘神色慵懒,一点不当回事。 钟澜伸个懒腰,卧在车厢内,说道:「人群还有一会才能散去,不急,这段日子赶路,着实苦了我,我小睡一会,到地方了妳们叫我便是。将丞相予我的大氅拿来让我披上。」 珠株无奈的坐在车厢一旁,忧虑的看了一眼姑娘,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自从半年前发了一场高烧,整个人都变了。 她伸手递过去,姑娘接过大氅,纤细的手指抚上火红的毛皮,动人的黑眸似是有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又似是有些氤氲的水气凝在眼眶。 钟澜微微低声叹息,便披上大氅卧在车厢小憩。 「姑娘,不如我们将这些人驱散了?老牛见人少,肯定会走起来的,也好早日进府,府里都不知是什么样子。哎呦,颂曦妳打我做什么?!」 颂曦作势还欲打一下,低声说道:「给我闭嘴,就妳主意多,妳想要姑娘刚一回洛阳就传出不好的名声吗?」 大晋对名声非常看重,尤以洛阳为最,这回珠株也知自己出错了主意,红着脸坐在车厢内不再言语,看着颂曦悄悄给姑娘塞上个手炉,整理身上大氅,不敢伸手。 没过一会,本就性子活泼、一心为自家姑娘着想的珠株,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小声的跟颂曦说话,「我听老夫人身边的杜鹃说,待姑娘及笄之后就要嫁与丞相?」 颂曦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一直养在吴地,这次回洛阳,说是谢家的意思,想让姑娘早日与丞相完婚。」 珠株顿时急道:「可不是说丞相身子不好,断言活不过三十,而且丞相身子弱到不能人道?」 「瞎说什么,这种话也敢说出来,万一被姑娘听到怎么办。」 「我这不是为姑娘着急嘛?就算丞相有着万般的好,可这都弱冠了,尚未与任何女子亲近,姑娘要是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了……就算这帮姑娘洒了丞相满车的鲜花,也改变不了她们只是欣赏丞相,不会嫁给丞相的事实!」 颂曦摇头,轻轻道:「不说这是自姑娘打娘胎中就定下的亲事,就说姑娘容颜,也只有谢家这等权势才能护得住。莫要再说了,姑娘心中自有定论。」 两人同时看向正在小憩的姑娘,她头上戴了一个珍珠发箍,染成火红的狐狸毛衬着她白皙的肌肤,越发显得如白玉般剔透,姑娘天生丽质,若是睁着双眸必是秋水盈盈,倾城倾国。 而被两位婢女谈论的姑娘,却沉浸在上一世的噩梦中…… 原本明眸皓齿的钟澜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不断的向后退着,每退一小步,身子便会支撑不住地摇晃一下,眼中毫不遮掩的震惊与丝丝期盼,灼人心肺,「夫君,我刚刚一定是听错了,你怎么会……怎么会让我打掉孩儿?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被称作夫君的人,手中拿着一碗堕胎药步步紧逼,眼露痛惜,语气一如以往恩爱时的温柔,可他此时的话听在耳中,却让人绝望,「阿姈,孩子以后我们还会再有,快,趁热把它喝下去!」 钟澜眼中唯一的一丝期盼破灭,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她跌坐在地,大滴大滴的眼泪喷涌而出,模糊了视线,摇头道:「我不要,不要,到底是为什么?」 「阿姈,要怨就怨妳有一张令人难忘的脸!陛下已经承诺,若将妳献上,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说到这,王情之蹲下身子,脸上带着即将要成为丞相的喜悦,用那只曾为她画眉的手,举着药碗,说着剜心之言,「陛下不会要一个怀孕的女人,所以阿姈,喝下它,帮我成为丞相好不好?」 钟澜猛地推了他一下,王情之手中药碗在地上滚了两滚,药汁洒了一地。 本以为自己怀孕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告知夫君后换来的是一碗堕胎药和送进宫的命运,她可是钟家的嫡女,怎么能就这样任人摆布! 她不禁厉声道:「你敢!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那些供人玩乐的姬妾!你竟要把我献给陛下,言官必将弹劾你!便是陛下想要封你为丞相也要忌惮三分,你的美梦迟早要破灭。」 王情之此时已没了耐心,眼神冰冷,看得钟澜心里一颤,害怕得瑟瑟发抖,随即捂上自己的小腹,不,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孩子。 「呵,不会有人知道我将妳献给陛下的。」王情之站起身,脸上表情冷酷狰狞,哪里还有钟澜以往痴迷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翩翩风采。 钟澜定下心神,咬牙道:「若我出事,我爹爹和大哥定会找来,你不会如意的。」 想到自己曾为了这个人,逼迫父亲让自己下嫁,想到为了这个人,自己抛弃家族不顾,不禁悲上心头,真相揭露的这一刻,令人猝不及防,疼痛难耐。 王情之唤来陌生婢女重新端来一碗堕胎药,亲自将房门上锁,眼中晦暗不明,「妳的父亲大哥就算知道又如何,陛下为了得到妳,也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钟澜猛地抬头,心里充斥着浓浓的不安,一想到夫妻多年的夫君说变脸就变脸,就怕自己想的会成为现实,声音不自主的带着颤抖,「你们将我父亲和大哥怎么了?」 「待妳进宫后,便会有人弹劾大司农钟平谋逆,陛下会下旨株连钟家九族,没有人能逃的掉,包括我的妻子,妳,也会惨死在这场浩劫中,没有人会知道真正的钟家嫡女就在陛下的后宫中。」 株连九族?就为了让她进宫无人知晓吗?钟澜的手心早已被自己精心保养过的指甲弄得血肉模糊。 不,我不能成为钟家的罪人!现在王情之已经派人将这间房严防死守,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我不能进宫,如此,唯有一死! 钟澜脸上一片决绝愤恨,伸手抽下头上的簪子,只是手中簪子在即将接触白皙脖颈时,被王情之捏住手腕制止了,「想死,怎么可以!」 钟澜不顾一切的挣扎,只是在夫君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最终还是被迫灌下汤药,她只觉得那苦涩的汤药冰得自己的心肺都冻住了,一切都完了。 「我会让婢女好好看着妳,直到妳入了宫!」 「王情之,咳,你拿我换官位,咳咳,害我钟氏一族,你不得好死—— 」 「姑娘快醒醒,醒醒。」颂曦焦急的摇晃着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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