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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饭前,阿帕纳带着伊娜尔去洗脸手。
"伊娜尔姐姐,在这里!"阿帕纳在一桶水旁边挥了挥手。伊娜尔走近一看,发现木桶里装着清澈的饮用水。
阿帕纳拿出一个大木勺,舀起一勺水,对伊娜尔说:“伊娜尔姐姐,你可以用这个来洗。”
深知沙漠中水的宝贵,伊娜尔婉拒道:“厨房里有用过的水吗?我可以用那个。”
阿帕纳感激又欣慰地望着伊娜尔:“有有有,厨房里有洗菜的水,我去拿来!”
不久,阿帕纳回来了:“姐姐,水来了!"
实际上,肉眼难以分辨出这两种水的差别,对于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伊娜尔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她小心翼翼地将木勺里的水轻轻倒在手掌中。感受到手心被冰凉的水滋润,一股清新的感觉沁入心脾,然后她合拢双手,用力揉搓,让水在手上形成细小的泡沫。
阿帕纳静静地站在伊娜尔身旁,注视着她洗手的每一个动作,眼中流露出关切和深深的喜爱。
伊娜尔继续将清水轻轻抹在脸上。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仿佛带走了她近来的疲惫和尘埃,她的面容透露出一种轻松和平静的神态。
"阿帕纳,好了。"伊娜尔把木勺递给阿帕纳,她知道剩下的水还有用。
伊娜尔转过头,阿帕纳瞪大双眼,惊讶地捂住嘴巴,眼中流露出惊艳之色。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伊娜尔,一时间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面前的人穿着普通的衣物,却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就像一颗闪耀的星星照亮了黑暗中的世界,让人为之心动。
她的眸子深邃如夜空中的群星,透露出一丝坚韧和智慧。她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给她的面庞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气质。无论她投来哪怕是一瞥的眼神,都足以让人心醉神迷。
她的皮肤暴露在外,显露出古铜色的光泽,仿佛太阳的热情镀在她身上。她黑亮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时而被风吹拂,散发出一种自然的美丽。虽然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但那些散乱的卷发在她的身上却别具一种妖娆的韵味。
她的唇红如樱,微微含笑时,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充满诱人的妩媚。那微笑勾勒出她的面庞,仿佛在嘲弄世间的尘世纷扰。她的身姿优雅而妖娆,尽管衣袍破烂不堪,却无法掩盖她曼妙的身躯。每一个曲线都宛如艺术品般完美,散发出一种撩人心弦的魅力。
阿帕纳的心猛然一跳,她完全被眼前这个令人心醉的女子迷住了。那种撩人心弦的美丽,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沉寂的夜空,让阿帕纳感到震撼和兴奋。
伊娜尔的身姿透着一股自信和坚定,她在贫瘠的沙漠中却依然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魅力。她的双眸透露出一种不屈的精神,仿佛深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勇气。这让阿帕纳不禁想知道她身后的故事,她是如何保持着如此迷人的自信和坚韧。
阿帕纳不禁感叹自己的平凡,与伊娜尔相比,她的生活仿佛一片浑浊的泥潭。她内心涌起一股渴望,渴望能够像伊娜尔一样,在逆境中展现出自己的魅力和勇气。
突然,阿帕纳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凝视着伊娜尔,她感到有些尴尬,迅速收回目光,略微红着脸转过身去,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着迷,但内心却充满了对伊娜尔的敬仰和崇拜。
阿帕纳意识到伊娜尔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凝视,不禁有些紧张,害怕自己的行为会显得冒失和无礼。
终于,伊娜尔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微笑。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阿帕纳,怎么了?我们该去吃饭了。”
阿帕纳感到一阵莫名的害羞,她结巴地说道:“没……没事!我只是觉得你特别了不起……”
“了不起?”伊娜尔一笑,歪头疑惑道。
阿帕纳更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她拉起伊娜尔的手:“我们……我们快去吃饭吧!”
“让孩子们好好吃一顿……”走到外面,伊娜尔听到了阿帕纳父亲哈帕纳的声音。
迎面走来阿帕纳的母亲图图拉,似乎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当她和哈帕纳把目光放在伊娜尔的脸上时,她的步调停下了,整个空气都为之一静,两人都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很快,他们反应了过来,图图拉向伊娜尔和阿帕纳打了个招呼:“伊娜尔,阿帕纳,快来坐。我去拿些好吃的。”说完她眨了眨左眼,与伊娜尔和阿帕纳错身而过。
伊娜尔入座,哈帕纳的目光已经陷入深深的担忧之中。伊娜尔当然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在这个时代,要是没有人庇护的话,过于貌美将成为一种罪,给整个家带来灾祸。
她必须有所表示。伊娜尔正准备说什么,哈帕纳却已经用刀切了块羊肉,放进了伊娜尔的碗里,开口道:“孩子,羊肉的这块位置很鲜美,你快尝尝。”
伊娜尔闭了口,拿起敦巴舀了羊肉往嘴里送,咀嚼了几口就吞了下去,大加称赞:“确实是浓郁软烂,鲜美至极!”她举起一个手指道:“我要给这道菜取个名字,就叫‘天降美味‘!”
阿帕纳忍住笑的冲动,就连哈帕纳嘴角都带着笑意。
“那你可不能错过这道乳鸽。”一道同样带着笑意的女声由远及近,是阿帕纳的母亲图图拉,她端着一个盘子巧步而来,盘子上放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鸽子。
伊娜尔哈哈一笑:“当然,若是美味,我必得找个舞者,为这乳鸽跳支欢快的舞蹈,向全赫梯人宣告这美味的存在!”众人欢笑不已。
等到图图拉坐下后,晚餐就开始了。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蔬菜水果、羊肉和乳鸽,每个人的碗里都有美味的粟米饭。令人惊喜的是,还有难得一见的酒杯,里面装满了珍贵的大麦酒。这种酒通常只在新年第一天才会拿出来,但今天明显不是新年的第一天,因为大家都没有参加祭祀活动。
图图拉询问伊娜尔是否喝酒,伊娜尔委婉地推辞了。于是,图图拉给自己和哈帕纳斟满了酒。哈帕纳认真而庄重地低头专注地品味着菜肴,而图图拉则温和地笑着,时不时地给伊娜尔夹菜。阿帕纳偷偷地抬起头看了伊娜尔一眼,被伊娜尔抓个正着,就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羊肉是隔壁的纳帕里家送来的,他们家前不久刚生了个小男孩,看他们高兴的样子,连自家的羊肉都舍得送来了……"图图拉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哈帕纳抬起头,放下筷子,不同意地说道:"他们家生了三个女孩,才生出这个男孩,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养活他,非得生个儿子才满意。"
在这个时代,男女不平等的观念深深根植于人们的心中,特别是在对待子女性别的问题上。在这个社会中,生育一个男孩被视为家族的重要任务,而生下女孩则被认为是一种失败或不幸。
从早期的婴儿性别鉴定开始,人们就表现出对男孩的追求。当一个女人怀孕时,家庭成员和周围的人们会急切地等待孩子的性别揭晓。如果是男孩,这将被视为一种幸运和喜悦的象征,同时也被认为能够延续家族的血脉。然而,如果是女孩,她的出生往往会带来失望和无奈的情绪。
这种偏见也在家庭和社会结构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男性被认为是家庭的继承者,负责延续家族的血统、管理财产和传承家族的荣誉。相比之下,女性则被视为次等的存在,她们的角色主要是嫁给丈夫并生育儿子。女性往往在家务劳动和育儿方面承担着沉重的负担,而男性则享受着更多的自由和特权。
这种男女不平等的态度也在政治和法律制度中得到反映。女性在社会和政治决策中几乎没有发言权,她们无法参与重要的决策过程或拥有财产所有权。而且,男性在法律面前享有更多的权利和保护,而女性则常常被剥夺公正和平等的对待。
在这个时代,许多女性被迫接受自己作为女性的局限,无法追求教育、事业或其他个人发展的机会。他们被束缚在传统的家庭角色中,缺乏自主权和选择权。女孩们在教育方面也受到严重的限制,他们往往只能接受基本的家庭教育,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阿帕纳听到这番话时,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悲伤,但很快她掩饰了起来。图图拉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阿帕纳的头发,由衷地赞叹道:"我们的阿帕纳真是可爱至极!"哈帕纳也温和地望着阿帕纳。
坐在一旁的伊娜尔看着这一幕,既为阿帕纳生在这个时代感到悲哀,也为她生在这个家庭感到幸运。
四人又吃了一会儿,图图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明天就是新年了,可惜萨姆尼家这个新年可不好过啊!本来也应该品尝到这美味的羊肉......"
"吃饭!"哈帕纳以一家之主的威严说道,制止了图图拉继续讲下去。
当然,阿帕纳并没有被一直宠爱她的父亲吓到,好奇地问道:"妈妈,为什么萨姆尼家不好过呢?难怪乌鲁瓦都不出来玩了。"
虽然不想让女儿接触这种事情,但对她来说,了解一些未必不是成长的一部分。哈帕纳默默地低下头,图图拉这才说道:"唉!你的叔叔萨姆尼家因为少交了税,就被当地官员处决了......这个税收也确实过分,而且在前任国王在位的时候,漏税从来没有人受到过如此严厉的惩罚!还有去年,哈帕帕、伊沙拉和提姆提姆家,对了!还有法尔卡家,他们的成员都被抓去参加了祭祀活动!人口真的越来越少了......"
“萨尔卡斯皇帝真是个暴君!” 哈帕纳似乎气愤至极,一拍桌子,怒吼道。
萨尔卡斯?这不是……伊娜尔愣住了,停止了咀嚼嘴里的粟米饭。
图图拉连忙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
“阿爸!王才不是暴君呢,他高大英俊、智勇双全!他是我们的英雄!”阿帕纳瞪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反抗道。
接着阿帕纳就说起了著名的乌姆帕战役和萨尔卡斯王英勇斩杀亚述大将军的故事,哈帕纳气恼地瞟她,图图拉无奈地叹了口气。
伊娜尔耐不住了,快速吞下嘴里的饭,焦急地问出来:“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的王是谁?”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家三口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怎么会有人连现在的年代都不知道?
片刻之后,哈帕纳才慢慢开口:“现在是萨尔卡斯二年,明天就是萨尔卡斯三年的新年,王的名讳……”他压低了声音,“赫鲁巴尔·萨尔卡斯……”
伊娜尔犹如被闪电击中,愣在原地。
“伊娜尔姐姐,你会支持我吧!”阿帕纳走到伊娜尔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臂说道。
伊娜尔呆呆地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他们吃完了晚饭。伊娜尔不知道她是怎么收拾起东西来到阿帕纳的房间的。直到阿帕纳躺在她身边,她才终于恢复了思绪。
在寂静无声的夜晚,阿帕纳突然开口了:“伊娜尔姐姐,你相信我吗?”
伊娜尔一头雾水:“相信?相信什么?”
阿帕纳侧过身,她的黑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相信王不是暴君!”
这个小家伙,她的父母的话已经表明了那个王是个暴君。一般来说,国王会建立严密的监控系统,雇佣秘密军队来控制人民,限制言论自由,禁止对他统治的批评或传播反对他的意见,以恐惧和恐吓手段来维持他的权力。她竟然还能这么想,她是太天真了吗?还是被洗脑得太深了?伊娜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帕纳生闷气地说:“不许笑!我要告诉姐姐一个秘密……”
“嗯,你说吧。”伊娜尔侧耳倾听。
阿帕纳支支吾吾,脸红了,她害羞地说:“我……我最大的梦想,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伊娜尔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成为王的女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能欺负我和我爸妈了!我就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女人!”阿帕纳越说越兴奋,伊娜尔甚至感觉到她在被褥下握成了拳头。
伊娜尔笑了笑:“阿帕纳,即便如此,王还是可能会欺负你和你爸妈的。依赖男人是不可靠的,作为女性,我们必须独立自主。”
“只有像伊娜尔姐姐这样了不起的人才能做到那样的事情……”阿帕纳闷闷地说。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夜晚迎来了它的宁静。很快,伊娜尔听到阿帕纳有规律的呼吸声,而她自己却辗转反侧。晚饭时得到的信息仍然深深地震撼着她。
赫鲁巴尔复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暴君?还有亚述的大将军?难道赫鲁巴尔把主人给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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