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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了却红尘,遗梦今生》作者:瑾夜琉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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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溺于美] 【首发】《了却红尘,遗梦今生》作者:瑾夜琉璃【完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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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4]偶尔看看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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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5 19:29:41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壹。早是沉迷且倾心      

                你在歌,也在舞。彩衣连袂,婀娜多姿。你的一颦一笑,触动我心。柳叶眉,杏仁眼。樱唇微启,半吐丁香。当你那黑夜里细碎的星子般的瞳仁向我探来时,我喉间一热。

                我从来不知道,既是身为男子,也可以如此迷人眼眸,醉人心肺。

——————————————————————————————————————————————————————————————————————————————

                初春,处处繁华至致。彩月阁,乃是洛阳最大的男娼馆,我本是上进赶考,路过此地歇脚,却被一群狐朋狗友拉来此处,自是懊恼不已。

                我先是恼,再是怒。一来是我没有龙阳之好,二来是不曾想过要为私欲而荒废学业。爹说,男儿自小当强,应以考取功名为志。本想干脆拂袖而去。不料却遇见“她”。噢不,是他。

              “公子,可与萧某下一盘棋否?”那伶人的眼儿弯成了月牙。我怔住了,料不到刚才在雅阁笙歌的他竟然会选择我来比试棋技。或是见我没有回答,他便从身旁小倌手上的盘子中,举起一只酒杯,对我笑道:“怎样?我是萧子规。”

贰。相见之时已恨晚

       鬼使神差的,我对你答到:“我是程予涵。”

               直那之后,我似乎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气质。与一般娼妓不同的是,你不会献媚讨好般的笑容,你不会像他们那样背地里的勾心斗角,笑里藏刀。你独自弹唱,却不是为了取得那些官吏肮脏的银两。你虽身在烟花之地,却让我看到了力度心,那与在水池中被露珠洗净冲刷了般干净的青莲之形态何其相似。

                那夜,我问你:“为何自称子规?天下好鸟百种,相思,画眉,夜莺,丹鹤……为何偏偏愿为子规?”

                你道是:“因只愿为一人歌。”

               那夜,我似在梦寐。与你下棋时,心不在焉。

               左边,白子。前面,白子。右边,白子。我唯一的出路,还是白子。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棋子。你像个孩子似的笑嘻嘻的拍着手说:“你输了。”

               是,是。我输了。从见到你的那刻起,便输的一塌糊涂。

               输的不可救药。 我输给了理性。

叁。别离难舍亦难分

        我夜夜潜入你的睡房,为的不是与你同床,而是能够看到你的身影。

               我虽然为你继续接待那些所谓的“恩客”而感到生气,但我更痛恨我的无能为力。我想回家一趟,拿来银子将你赎出,怎料你三番五次的阻挠。我问因,你给我的果始终只有叹息和苦笑。终于,我最后一次问“为何?”时,你回答我:“考期即到。”我才想起,我们即将分离。原来。

               原来我忘记了自己此番出来了目的。我也忘记了纵使花钱将你赎了出来又能奈何?我,该以何样的身份面对你和爹娘。而你,我,又将给你什么样的名份呢?

                还好你记得。

——————————————————————————————————————————————————————————————————————————————
                于是,离开的前一个夜晚,我坐在你的床榻上,一手揽住你细弱的肩,一手揭开你覆住耳的长发,低低细语:“等我。等我考取了功名,定娶你为妻。”你诧异,皱眉笑着,不可置信的问:“若是……若是你没有考取功名呢?”

              “我,程予涵。不论贫穷富贵,今生只愿娶萧子规一人为妻。我纵是沿街乞讨,也要将你讨来。只愿你莫要嫌弃就好。”我说。我觉得眼眶热了。

                 你的肩轻微的颤抖着,我只觉得脸上有一滴冰凉。那是你的滴落的泪么?

                 你,可要等我。一定。

肆。绯绡帐头烛似泪(以萧子规为第一人称)

           这是在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跨出彩月阁的门槛。为的,是去送别他。

               第一次,我的目光远远的追随着某一个人,不舍垂眼,更不舍移步。

               后来,我主动接近他,为的是希冀从他身上寻得与‘那些人’不同的气息,不同于那腐靡,肮脏,令人作呕的气息。

               果然,他是那么特别,那么干净而美好,缥缈的似乎不是我的手可以触摸得到的。我,配不上他啊。看这残花败柳呵!这烟花之地的人要如何守住那所谓的清?白?!既是身子还干净着,那一颗心也早是被金钱名利熏染得不成人样!早是行尸走肉,不然就是醉生梦死。

               我,不要和他们一样。我已不是素白,但至少,也要为他守住最后一丝浅浅的余晖。

               但我无法违背嬷嬷的话,是她给予了我第二次的、却也是污秽的生命。所以,还得苟且尚存活。

               所以,我必须继续接待“客人”?呵呵,禽兽!

               看,多么可悲。

——————————————————————————————————————————————————————————————————————————————

              昨夜,傍身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告诉我,嬷嬷要请所有的人吃饭。吃饭?哼,恐怕是鸿门宴。果然,饭菜还没有几口下肚,嬷嬷就开话了:“子规啊,嬷嬷给你商量个事儿。昨个成王府派人来了,可是花了五千两白银将你给聘下了,嬷嬷我也收了钱了,你看这……”

              呵呵,敢情是要送我走呢。我在这待了十七年了,每一次接客下来,我几乎是把小费如数全交给了她,可她现在丝毫不念及情谊,为了五千两把我卖了。要是原来我或许还会答应,可我一定要的某人。况且我分明记得他在临走前押下一只翡翠镯子为我保身,嬷嬷也是答应了的。

            “我拒绝。”我正色道。

              嬷嬷的表情有些难堪,出于情分,她应允我今个将钱给退了,可下午成王爷就亲自来了。

             “子规,你好不薄情啊!”成王爷笑着用折扇挑起我的下巴。我避开了。那只老虎里不怒反笑,轻凑来我耳边,说:“放心,本王会给你个正当的名分的。”他见我不为所动,又笑道:“你可知道朝中与本王对立的有哪些人?哼,起头的便是程煜。本王平日是没有闲工夫理会那群狗,如今可就不一定了。随便安排个罪名,少说也是去流放边疆。要是再在考场上动点手脚,呵呵……”

             好冷!全身止不住的战抖!成王爷,你好可怕!我不敢往下听了,我知道他一家人的安危都把我在我手上,我又能如何呢?活着便是希望,只要他好好的,我便是去见修罗也无畏!

——————————————————————————————————————————————————————————————————————————————

            半月后,我坐上了成王的花轿,自是成了近期最受瞩目的人。手里还死死攥着予涵走前给我的丝绢,只期望他不要在这路上看见我,不要知道我去了何处,只要他好就够了。

            洞房花烛夜,在我看来是多此一举。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在乎这些礼节?我只是在担心她,听闻今日有人在殿上闹事,是今科的状元爷,后被镇压下来。我有种不好的直觉。

            “子规可是寂寞了?本王来了……”成王醉醺醺的爬上床,全无平日的风度。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嘿嘿,在想什么呢?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要妄想那小子会来。你知道吗,今日他来闹事,我可叫人把他家给整惨咯,他爹被连降三级,他姐被嫁去了西域……”

            “你禽兽!”我怒不可抑,几乎是四肢并成锤子向他砸去。

             “呵呵,禽兽?我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禽兽!”

             “放开我!你……”

              帐前的红烛滴着泪,我的心也随之沉沦,沉进深海。

              …………………………

伍`若能长守定相惜

            夜未央,身边的野兽已入睡。我悄声爬起,全身的疼痛算不上什么,恪生体力有个东西全支离破碎。他还好吗?那个傻瓜!

            我,一定要去见他,哪怕是死也要!

——————————————————————————————————————————————————————————————————————————————

(以程予涵为第一人称)

           昨夜,我心爱的人踏入别人的洞房;昨夜,我的父亲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昨夜,娘哭得很伤心;昨夜,姐姐死死地抓住门框不愿离去;昨夜,我为了他而无眠,而伤神,而心悴。

           子规,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可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可以辜负我的一片真心!你,难道为了区区千两而放弃约定?你好狠心哪!

           近日,爹为我去相亲,好多大户人家的女儿都不愿下嫁于我。呵呵,我是该笑还是该哭呢?我不愿娶她们,那是因为我此刻想得念的都是你!我无法忘记你!我以为你会拖分书信给我,告诉我一切非我所想,而是另有隐情,可是你没有。

            今日,陆家小姐接受了跌下的聘礼,我想我该将心收回来了。可是,它在哪儿?它在你哪里啊!你在哪儿?你离我而去了啊……今夜,我将忘却;从此,不再爱恋,不再心伤。

——————————————————————————————————————————————————————————————————————————————

             刚起床便听闻有人来报,说是要见我一面,那人姓萧。想也知道是谁。我不愿见他,昨夜为自己施了道咒,若是今日便将它除去必将万劫不复。我不能负了枕边人,所以,只能不见。

            对不起了,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的爱也会随你远去……

——————————————————————————————————————————————————————————————————————————————

(以萧子规为第一人称)

            他,竟不愿见我?他没有注意到成王今日布下告示要缉拿我?我自知伤了他的心,可不知他为何连此旧情也不念?问了下人,才知,昨夜他已成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以为他会等我,我以为他会听我解释,可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已经找到了他的幸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不该扰人清梦,落个糊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无法回到过去,我们亦没有结局。从开始便已注定。

            那么,我又何必在此自哀自怜?罢了,罢了。无处可去,似乎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归处。

——————————————————————————————————————————————————————————————————————————————

陆。终-奈何桥前可奈何

            程予涵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见子规一面。可才出大门就停下人报那人已走了。

            走了?予涵心生不悦。但又闻那厮说:“刚刚那公子真奇怪,好好的一人却打扮得像个兔爷。身上似还着着女子的喜服,走到街上也不怕伤了风化……”

            程予涵一听,懵了!怎么回事?子规怎可能还穿着多天前的喜服?难道……心下一惊,赶忙问那厮:“方才那人去了哪里?你速速回答!”

           “呃……这,这…这小的也不知道,但他好似留下了这个……”下人指了指门口的一抹素白。

             是那方丝帕!是定情当日自己送给那人的。原以为他早将其遗弃,怎料……什么也明白了!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就紧,痛苦的无法呼吸!

             子归,我这就来找你!他攥紧了手中的那绢,紧紧地,似要把某人也抓紧。

              哪里?他究竟在哪里?回忆倒叙,予涵想起了初见那晚他们二人的对话。

———————————————————————————————————————

             “子归,你从何方来?”

             “嗯,一条河。”

             “那你莫不是河中的仙子!”

             “你说笑了,我当然不是。但听嬷嬷说,她便是把我从那里给拾了来。在我还小时,嬷嬷也常带我去那儿玩耍。”

              “那到底是哪儿?”

              “梦河。”

               “那里是什么样的?”

               “很漂亮。河边有一棵枯柳,河岸上开着红彤彤的鲜花,旁边一块石子上刻着‘了却红尘,遗梦今生’的字样。听说那是个人对其情人下的咒术。虽不知其意,但那确如梦境。”

———————————————————————————————————————

               程予涵驾着马来到了那梦河。的确如梦幻般的美丽,可开遍了满岸的花,却是彼岸花!孩提时候听母亲讲,这花儿开在通往地府的路上,是送给情人最后的礼物。

               “子规……”予涵喃喃道。眼角似被什么东西给沾湿了,滑落的嘴边,是苦涩的咸味。

                 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火红。却又看彼岸有一个同样的鲜红融入了这花海,向自己招手。自有那身影,那美丽而熟悉的面孔是清晰的。爱人那银铃般的笑声化作了轻柔的风。

                 耳边,风拂过绒毛,如初生的孩子般的温柔——那是情人间的秘密。 除了那二人,哪有其他人知道呢。

                 泪也干了,予涵笑了。彼岸的路,那又如何?黄泉碧落,那又如何?我欠你的,我要用生生世世来偿还,我要用生生世世来爱你!

                 从此,哪一世有你,哪一世便有我。我们,不再分离。

                 了却红尘,遗梦今生。那不是道咒,而是祈祷,是祝福。

                 吾爱,就让来世续今生的缘分罢! 本帖最后由 紫艾月樱 于 2011-9-17 17:2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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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个黑夜,
我都不曾哭泣。
唯有看到光明来临——
泪水沾湿了我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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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9 17:56:49 |只看该作者
有种爱再不会重来

   我的家在河北农村,我的父辈都出生在解放前,所受的艰辛,我们这一代是无法理解感受的。我的出生给家庭带

来了欢乐,因为是男孩。那是1973年中秋。那时父亲在北京工作,母亲和三个姐姐在老家,因为家中没有男劳力,

地里的活全在母亲的肩上,何况还有比较厉害的爷爷。记忆中父亲在过节的时候背着面和大米从离家15里地的火车

站走回来,还有糖。母亲辛苦的忙做,没有闲时,就是三伏天的中午,吃过饭,急忙去地里砍草,因为家中有一头

牛,回到家时,衣服脱下来一拧,水哗哗的。wow gold,
不知道那时的收做农活母亲是怎么完成的。

我一天天长大,村里的人都说我懂事,因为我知道母亲的辛苦。我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课间休息,大家在校门

前玩(农村的学校没有院墙的〕,我突然看到母亲背着比她大出几倍的高粱结回家,但是她的腿一瘸一拐,衣服上有

好多的叶子,头发有一绺散在额头,我呆呆的看着,泪水在眼眶中,死死的咬者嘴唇。那一刻我没有哭,那一刻我

记忆犹新。

自此我每天放学都背起和我一样高的筐,去割草,去掰树叶。我做了一个小扁担,去离家2里远的井里挑水,回家后

肩膀红肿的难以忍受,大姐哭了,说我不好。姐姐们都很心疼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敢脱衣服,那一天我长大了

。因为当时的环境不好,收成自然也不好,父亲每次带回的米面,只有掺着吃,母亲每次都把她的那一份,省给我

吃,只有过节才一家人都吃白面,更不用说炒菜了。记得有一年的夏天,母亲和二姐很晚了都没有回家,我们在煤

油灯下,等着。第二天,天很黑,雨下的大的吓人,母亲和二姐还没有回来。我和姐姐开始着急,大姐出去打听去

了,我和三姐在大门口等,远远的望着那泥泞的路,期盼着母亲和姐姐的出现……朦朦的雨中,我看到了母亲在拉

着一辆车,大姐在后面使劲的推,车用塑料布盖着,母亲和大姐浑身都湿透了。一家人急乱的把二姐抬回屋里,这

才知道二姐去掰树叶,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母亲拉着姐姐去了医院。晚上睡觉时,我看到母亲在偷偷的哭,

整理着钱,有一角的,壹圆的。我没有敢出声,那一夜外面很闷热,没有一丝的风。
生活是快乐的,母亲也随着我们的长大也快乐着。

有一天,我感到肚子疼,母亲急忙带我去乡里的医院检查,第二天,借了一辆自行车,说带我去市里。从医院出来

,母亲告诉我,没事,吃点药就好。已经是中午了,不懂事的我看到有卖包子的,非要吃,母亲买了几个给我吃,

我香香的吃着,母亲没有吃,只是在看着我,我拿着一个包子给母亲吃,她只是咬了一小口,说,不饿。我没有再

吃,说饱了。至今,每次吃包子,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每一次我都慢慢的品尝,因为里面有那伟大的母爱。那一年

我上小学4年级。
那年的秋天,我离开了生我养我的故乡,离开了我那慈爱的母亲,来北京上学。那天走的很早,母亲一直没有说话

,到了车站,要上车时,我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哭了,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母亲说,好好学习,不要想她。车已经

开了,我回头看见母亲还在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就那么一直看着,车渐渐远去,。后来姐姐说,母亲一直站

在那,好久没有走。wow gold,

在京的学习还比较顺利,但父亲说我瘦了,因为每一天我都吃不了很多东西。我每一周都要写信给母亲,什么都说

。这时我感觉到,什么是思念,这时我种下了一棵思念的树,而且在不停得长,每一天我都用心血去浇灌,用爱去

培养。终于到了假期,父亲没有时间送我回家,我坚持自己回去,那时京九铁路没有,只能到石家庄去换车,我说

完全可以,让父亲放心。那天我吃了很多的东西,父亲也很高兴。
终于到家了。终于见到母亲了。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母亲和两个姐姐没有吃饭,一直在等我和姐姐,我刚进门,母亲就急急的出来了,紧紧的

抱着我,那天,我看到母亲哭了。我给母亲和姐姐们讲着北京的繁华,母亲就那么一直看着我,直到我睡觉。第二

天,母亲还在埋怨父亲应该送我回来。我看到母亲很精神的出来进去的忙。幸福的时光总是很快,马上就要开学了

,父亲说,他要出国一段时间,要母亲和我们一起走,姐姐们都说,她们大了,可以自己照顾,一致同意母亲和我

们走,就这样母亲一直陪我读完了初中。那一段时间是我最高兴的,是我生命中的,最光辉的。我是最幸福的。随

后的生活也好起来了。
初三毕业了,母亲却要回家,她放心不下姐姐,放心不下那个家。我也决定回家念高中,因为我知道母亲离不开我

。学校离家很远,有五六拾里地,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到了月底,母亲总是找理由到村头去接我,做很多好吃的给

我。母亲说我长大了,她第一次说,她很高兴。随后的几年,姐姐们相继出嫁,我要到天津上大学了,父亲要求母

亲来北京,母亲说她离不开这个家,姐姐也想把母亲接过去,但母亲坚持不去。就这样,母亲开始了独自在家的生

活,为了锻炼身体,母亲坚持留了一亩地,因为她知道,我爱吃她做得饭。天津离家不是很远,我一直还是每月回

家一次。每次回家,母亲还是在村头等我,无论刮风还是下雨。
快要毕业那年,有一个机会,去澳大利亚工作学习,母亲说,慈母多败儿,同意我去。签证快要下来了,母亲和父

亲,在为我收拾东西,这是我看到父亲和母亲都默默无语,这时我才发现,我的父亲母亲都已经不再年轻。第二天

,我说,我不去了。其实这正是他们,想听到的。父亲开心的笑了,母亲说去做饭。那一天,我在心底种下的那棵

树,又在疯长。我可以感觉到,这棵树,很高很大,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毕业后,我回到了老家,我要补偿什么。工作一年后,在母亲的坚持下,我来到了北京。后来有了工作,后来有了

妻子。母亲却一直不肯过来,因为没有大的房子,怕拖累我。

直到儿子快要降临,我买了一套房子。为了孙子,母亲终于决定来北京。儿子出生了,母亲天天高兴的看孙子,每

一天总是高兴的。我又开始享受生活。儿子比较调皮,长牙时总是要咬母亲的手和脸,但母亲只是说不疼,没事。

我和妻子开始带母亲出去玩,但是,她总是说,北京什么都那么贵,总是不愿意。
在我的儿子一岁那年,母亲总是背疼,我们带母亲去了医院,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这时,我感到我种的那棵树,在抖,脑中一片空白,我心底的那棵树,在经历着暴风雨,摇晃着,牵动着我的心,

撕裂般的疼。姐姐借口来看儿子,母亲说,一辈子没有进过医院,没有事情的。医生给母亲做了脑部肿瘤的切除手

术,一家人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上午。我感到这是我的心,已经被切走了一部份。随后的日子,天总是灰沉的。

为了隐瞒。只好把药瓶子上的标签接走,告诉母亲,为了省钱,那是简装药。直到今天,我总是感觉,母亲其实是

知道什么的,只是大家没有捅破这一层纸。没有人时,母亲对我说,她很知足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要回老家



风越来越大,仿佛要要连根拔起我那心底的树,肆虐的抽打着这棵摇摆的树,树上已经果实累累,我无助的,守着

它,树的根基已经裂开,那是我的心,在被撕裂。我已经没有了泪水,眼睛干干的疼。风越来越大,树,快要倒了

……
母亲又要回老家了,临出家门时,目光呆呆的看着她心疼的孙子,她心爱的家。
那一天是正月,十六。晚上9点,我们回到了老家,把母亲抬到了床上,母亲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看着姐姐,看着

这熟悉的家,目光,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满足。
一声霹雳,我培养30年的,那棵树,倒了,消失了,我心中的世界,一片阴暗,我被掏空了一切,我的身,我的心

,冷的发抖,我赖以生存的树啊,带走了30年的,甚至一辈子的果实,就那么,没有了。我痛啊,我没有什么言语

,只是那么抱着母亲,那么抱着……
随后的几天,我明白了什么是空白,什么是悲伤……
我开始全新的热爱生活,感受生活中的喜悦,痛苦。
因为世间,有一种爱,是再也不会重来!
庆幸的是我已经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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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9 15:08:59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要是悲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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