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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43]《乱神九 终天慕(完)》
作者:苍海
绘者:猫树
出版社:威向文化
出版日期:2012/06/26
文案:
──惊心动魄的《乱神》完结篇,震撼登场!
邵云对邵纯孜来说,
虽然是那么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可总归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
他绝不能放任邵云一错再错,
甚至是被无双利用至死!
邵纯孜决定解开身上的力量封印,
和海夷一同抵御邵云和无双引来的神魔大战──
这次他会不计代价,尽全力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们!
所有诡时惑世的怪力乱神就要结束,
无关利益、无关对错,
有所经历后才明白,
一旦分开,彼此的人生就不再完整。
试阅:
第一章:执子之手,打包带走
搬家公司的人离开之后,邵纯孜看着地上那堆大大小小的箱子,有点伤脑筋。他其实不算懒惰邋遢,但要一次收拾这么多东西,还是不免觉得麻烦。
箱子里除了他的衣服,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用品,全都是从他之前租住的那间公寓搬过来的。
是的,他决定搬回邵家的大房子来住。
这并不是突发奇想,这几天来他一直都在琢磨。只不过之前因为记挂着海夷的事,没有多余心思来处理这些杂物,所以只是在不经意间想一想,想到现在,总算付诸了行动。
要说他为什么搬回这里住,其实他也无法说清楚,总之事到如今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必要再为了回避邵云而刻意住到外面。
而且,只要留在这个地方,隐隐约约中就好像有一种在镇守似的感觉……虽然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到底在守着什么,又不知会守到什么时候。
好吧,不管是什么──
归家生活第一步,先把东西收拾整齐。虽然他不像某人那样洁癖,但也绝对不想生活在一个垃圾堆里面。
还好,他的东西不算太多,稍微辛苦一点,今天之内差不多就能搞定。如果再有个帮手来帮忙的话就更快了。
他扭头向沙发那边看去,说:「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下?」
「不能。」海夷吐了口烟。
「为什么?」
「你不认为大病初愈的人应该多休息比较好吗?」
「……」在说这种话之前,你不觉得你也该有点大病初愈的样子才比较有说服力吗?
腹诽归腹诽,邵纯孜也懒得计较。自己来就自己来吧,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
他把几个箱子叠放在一起,一口气全抱起来往房间搬。进了门,把东西随意放在地上,打算再去把其他箱子全都搬过来了再整体收拾。
正要出房门,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像路障似的堵在门口。
邵纯孜一愣,还没来得及询问,海夷已经迈脚走来,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直逼他而去。
那双深邃的紫眸,锐利的目光彷佛排山倒海般地逼迫着,让邵纯孜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不知不觉,居然被迫退到床边,稍不注意就一屁股跌坐下去。
紧接着,海夷又弯下腰,两只手撑到床上,分别放在他身体两侧,从容不迫而又无法拒绝地俯下身来。
等到邵纯孜想起好像应该反抗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困死在床上,无处脱身。
至此终于不得不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春子。」
海夷居高临下,连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都格外盛气凌人,「你就别再装了。」
「装?」
邵纯孜一脸糊涂,「我装什么了?」
「我都听见了。」海夷说。
「你听见了……什么?」邵纯孜眨了眨眼。
问虽这样问,其实他很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
不就是在海夷醒来之前他说的那番话吗?当时这人还「嗯」了一声,说他真的很笨呢……
好吧,算他笨,一个人自说自话已经够笨的了,而实际上还被人家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更是笨到家了。
就算是笨蛋也有不爽的权利,死鸭子嘴硬地回了句:「听见了又怎样?」
「你是真的吗?」
海夷挑眉,「你还要继续装下去?」
「……」邵纯孜一时卡壳。
为什么会被这样质问,他并不是真的不明白。
当时──其实也就是昨天,海夷在他面前睁开了眼睛,他当然是又惊又喜,把对方的状况啦、感觉啦询问一通,直到最后,就像是不小心忘了似的,只字不提自己先前讲过的话。
而海夷也不追问。就算是给点时间让人家缓冲缓冲惊喜的情绪,顺便做做心理建设,他觉得一天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那就顺便再告诉你──」
有意顿了一顿,「我除了听见,也感觉到了。」
「感觉?」感觉到什么?这次邵纯孜是真的不明白。
「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确没有意识,就像沉睡一样。但没过多久意识就开始恢复,只不过身体还无法活动──或许它也是想强迫我留在床上好好休养。」
海夷微微勾起嘴角,划出一抹自嘲,随即增添几分深奥,「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醒来──我的意识早在你昨天出门之前就是醒着的了。」
邵纯孜哑然。
这话的意思是说,最最至少,在他昨天回来之后,对这个人所说的那些话,对方肯定是从头到尾全都听见了。
至于说感觉到的,无疑就是指他对人家做过的那些事,比如想把「睡美人」吻醒……
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如麻,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找不到。
确实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没人逼迫他,没人迷惑他,是他自己要那么做的。
海夷瞧着他红透的耳根:「怎么样,你是不是还要再装?」
邵纯孜更加局促,目光闪烁着四下游移,在海夷的目光追捕下躲躲藏藏,忽而又直直地看了回去。
「我不是要装,我只是……」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莫名干燥的嘴唇,「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喔?」
海夷盯着他的舌尖刚刚退回去的地方,眼神倍加深邃起来,「那就不要说了。」
邵纯孜愕然:「呃?」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逼问他吗,怎么突然又不要他说了?
「以你的作风,与其让你用说的,不如直接用做的更适合你。」海夷唇边泛开一丝弧度,若有似无,却深不可测。
──做?邵纯孜的喉咙一阵紧缩,源源热浪涌了上来。
如果这个人所说的「做」,真是他所想到的那种……那种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啊?尤其是现在这样,他丝毫准备都没有,眼前的更不再是那个安静无害的「睡美人」……
呃,坦白说,他觉得既然这人讲出这样的话,露出这样的笑容,摆出这样的架势,那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怎么样,反正这人肯定会做点什么……
然而事情始料未及地,海夷忽然直起身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邵纯孜不由纳闷:「你去哪里?」
「出门。」海夷头也不回,答完就走出了门外。
「出门?」
邵纯孜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追了上去,「你是说你要上街?去干什么?」
「理发。」
「理发?现在?」
「现在。」
「为什么?」
「换个心情。」
「……」邵纯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交谈间,两人已经下了楼梯,海夷迳自向着房子大门走去,很快就来到玄关。
邵纯孜加快脚步再一次追上去,说:「我跟你一起去。」
「怎么?」
海夷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放心我一个人?」
「有一点。」邵纯孜挠头。
海夷简直好笑,他现在落到连出个门都需要这小朋友来担心了吗?
的确,前几天他的状况是不太好,其实严格说来,那种状况是骤然发作,迅速恶化,到现在回头想想,倒像是凡人所说的急性病。而这种毛病往往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既然能这么快醒转,也就说明已经没问题了──只要短期内他不再继续乱来的话。
笨小孩,就是会瞎操心。
哼,有这闲心思来操心这种无谓的事,不如操心操心别的东西吧……
※ ※ ※ ※
邵纯孜觉得,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海夷的短发style,长发虽然也很好看,有贵族式的张扬华丽,但问题就是太过张扬华丽了,反而不够生活化。
从理发店出来之后,邵纯孜原以为海夷会打道回府,却看到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你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电影院。」海夷说。
「你要看电影?」
邵纯孜疑惑地问,「怎么突然想去看电影?」
「那天的电影不是没看成吗?」海夷淡淡地说。
邵纯孜脚步一滞。这个人,原来还记着那天的事?
说起来,那天不单是电影没看成,理发也是白理了,结果今天这个人就一口气都要做完……这难道是有意的?
唉,他也不知道。总之既然是这人的意思,那他就顺着好了。
到了电影院,那天说要看的影片还在上映期,两人买了票,入场。
因为影片上映了好一段时间,来观影的人已经不多,满场座位有一半是空的。
邵纯孜跟在海夷后面走,直到看见海夷坐下来,才知道他们的座位是在最后一排。
电影开场后,趁着广告时间,邵纯孜往身边偷瞄几眼,只见海夷一手扶着下巴,眼睛望着电影萤幕,依然是那漫不经心似的模样。
邵纯孜很快收拾心思,认真看电影。
在电影演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男主角──身边的男二号,死了。他为了帮助男主角达成理想,甘愿牺牲自己。而直到这时,男主角还对同伴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一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其实在很多电影中都有类似情节,邵纯孜以前也看过不少,基本都是看过就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感想。
譬如某部经典灾难片,在主角永远沉入海底的刹那,他也只是感慨了一句「真他X的衰,居然就这样挂了」,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说到底,那时候他还太小,根本不懂,也没想过要去弄懂。
直到此时此地,看到电影中这样一幕,心猝然就揪了起来。
有的事情,真的要有过一定经历之后才会懂得,才能感受。
尽管他并没有刻意去想什么,彷佛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胸口涌起阵阵窒闷,眼眶更是莫名湿润了,毫不自觉地,一滴泪珠就那么滑落下来。
「我还以为这是科幻片。」
伴随着这么一句,身旁伸过来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刮,所过之处,泪痕被擦去,只留下肌肤特有的温暖与光滑。
的确,这部电影本身是科幻片没错,而那种桥段只是其中一个小插曲,意义主要也是为了凸显出主角最后的成功是历经了多少牺牲,有多么得来不易而已。
可是它却真的触动到他了,眼泪虽然只滑了一颗,整个心里却都已经湿透。
他握住那只手,转头看向手的主人。
「对不起。」三个字,音量很低,完全淹没在电影的巨大声响中,还得根据他的口形才能读出那是三个什么字。
海夷挑起眉梢,表情显得有些讥诮:「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你觉得我是个老好人,闲来没事给你发慈善,让你亏欠很多?」
邵纯孜立即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
他瞪大眼睛,眼里彷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可到最后,送出口的就只有两个字:「谢谢。」
海夷再次挑眉,注视着他许久,见他一直不再开口,才懒洋洋地回了句:「就这样?」
就这样──还不够吗?
邵纯孜咬咬下唇,闭上双眼。
是的,不够,任何言语都不够把他的心情表达出千分之一。
深吸一口气,将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举了起来,拿到唇边,在手掌心印下一吻。然后张开眼睛,黑曜石般毫无杂质的纯净目光凝视而去。
「真的很谢谢你。」一直以来陪在他身边,为他做这做那──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完全、彻头彻尾的明白,有个人为他做了那么那么多。那些事并不是理所当然的。
也许在这个人而言,很多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最最起码,他伸出了手。
如果没有这双手,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所有的事情又会变成怎样?
真的无法想像,不论是之前,还是以后……
海夷眯起眼帘,蓦然趋身凑近,吻上了他的唇。
邵纯孜是眼睁睁看着对方靠近的,没有躲避──其实也避不开。
这还不够,海夷把座位上的扶手扳了起来,两个座位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他继续压低,邵纯孜半是被迫、半是顺势的倒了下去。
口腔被强势侵入,霸道的舌头如同扫荡般搜刮着每一处角落,热烈的摩擦制造出更多热流,从喉咙钻了进去,一直流淌到心窝。
这个吻──撇开那次他的偷吻不算的话,其实也不是非常久违,但却不可思议地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怀念。
这种感觉就彷佛是一张网,把他牢牢黏在上面,无法逃离,只能不由自主地沉陷在网中央……
直到,他忽然发现裤子的拉链被人撕开。
猛地激灵一下,连忙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不,不行……」
「不行?」海夷俊眉轻扬,黑暗中的紫眸隐隐流光,倍加魔魅。
邵纯孜看着他这副深奥得不得了的神情,就莫名地口干舌燥,头皮发麻。
自己也不知怎么的,糊里糊涂地咕哝了一句:「这种地方不行……」
海夷了然地笑:「没有人会看见。」
光线本就不足,何况最后一排总共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只要前排的人回头不就看到了?」邵纯孜反驳。
「我可以设屏障。」海夷扬手。
屏障?邵纯孜瞬即想到当时在从魔界回来的马车上海夷所做出的那种东西。但那样不是更醒目吗?!
「不要!」情急之中大叫出声,顿时被自己惊得心里一慌。
还好,很快他就发现他的声音被电影的声响完全盖了过去。
但还是有些懊恼,咬咬牙:「你不要乱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就不能……先忍着……你像话一点……」越说越小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这种地方、认认真真的讨论这种事。
海夷听出他的心虚,眼中闪现几丝促狭:「小春子,你不是一向很有冒险精神的吗?」
「……」这跟冒不冒险什么的有啥关系啊?
邵纯孜真是又气又急又想苦笑。
是,有些事情在外面或许是比较刺激,但也不是随便哪里都行的好吗?比如说要是屋顶上、树林里,或者哪怕在车子里也还好说,至少不会影响别人……
呃,不不,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绝对没有想要到那些地方去干什么……
总而言之,本身他就很反感别人在公共场合胡搞,放在他自己身上也会抗拒,这根本谈不上什么冒险,而是关系到最起码的廉耻心,还有……
「公德,公德心你有没有的?」他指责。
海夷唇角一弯,抬手打了个响指。
邵纯孜但觉眼前一花,身体瞬间失重,好像从什么地方跌落,但又并没有摔倒,反而脚踏实地的站住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跟刚才全然不同。而且……
他转头一看,愕然地眨眨眼。那道门,不就是邵家庭院的大门吗?此刻他们是站在门里,另一边就是那幢别墅。
也就是说,他被带回家了?就因为某人一记响指?
「你……」
他正要询问,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做了标记?」
海夷点头。
这样邵纯孜就明白了,难怪他们能从电影院瞬间移动到这里,原来是用了那种传送法术。
「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标记,我怎么没看见?」
「我是不是还要敲锣打鼓通知你?」随口应着,海夷捉住邵纯孜的胳膊往房子那边拖去。
眼看着距离大门越来越近,邵纯孜满心想的都是进入这扇门之后将会发生什么,这个人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急着把他带回来……
想着想着心就慌了,背后阵阵发凉,浑身却在冒汗,紧张得简直透不过气,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但他还是拚命忍住了,不能逃,不要逃。现在再逃跑的话,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短短百步路程,却彷佛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到达目的地──那扇大门前。
他从口袋里取出钥匙,要开门,钥匙却插不进锁孔里。并不是钥匙有问题,是他自己的手抖得太厉害。
……可恶!怎么会这样?又不是要去上刑场,干嘛这么紧张啊?笨蛋,胆小鬼……
忍不住痛骂自己,忽然有只手捉住他的胳膊,把他转过身来。紧接着,又是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按在门上,炽热的吻迎面而下。
三秒后,他就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中还想到,这人平常不是都很不慌不忙的吗?现在都已经到家门口了,怎么连这么一下都不能忍呢……
海夷抱住他,手从他的肩膀掠到颈间,一路滑下,手指到哪里,钮扣就解开到哪里,直到衣襟全开,袒露出小麦色的胸腹,相映着贴到那上面的白皙手掌,还真是对比鲜明。
忽然,邵纯孜背后一空,来不及反应就整个人往后倒去。还好海夷眼明手快地把他捉住,抱进了怀里。
怎么回事?邵纯孜疑惑地回头一看,刚刚还紧关着的大门竟然自己开了……不,当然不是门自己开的,而是有人把门打开。
站在门里的那个人是──月先生?!
「不请自来这种事你是做上瘾了吗?」海夷冷冷地眯着眼。
月先生笑得无辜:「其实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本来有点事想跟你们说说,不过……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想不到我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在他说话途中,邵纯孜已经回过了神,顿时局促得不行,一边想把衣服拾掇整齐,一边想和身边的人拉开距离,手忙脚乱,反而什么事都没干成,只被对方搂得更紧了几分。
这局势,月先生那双明眼看得透透澈澈,笑问:「需要我暂时回避吗?」
海夷说:「需要。」
邵纯孜说:「不要!」
异口同声。
「你──」
邵纯孜瞪着海夷,「你够了你……」
「你怕什么?」
海夷满不在乎地笑,那样子真的有种魔王式的唯我独尊,不可一世,「他已经消失了。」
邵纯孜一愣,重新看向前方,月先生还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摆摆手:「呵呵,我已经消失了。」语毕就「咻」的一下,消失得没了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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