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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44) 鸡蛋( 1) |
本帖最后由 火鳠 于 2018-10-12 00:29 编辑
书 名:将军无用武之地
系 列:重生下卷
作 者:菲比
出版日期:2012年10月11日
站内链接:
《将军无用武之地(重生下卷)》作者:菲比
【内容简介】
天啊!她真的快被他吓到发疯了
想他可是亚洲第一花美男,拥有难以计数的粉丝
而她美其名是他的创作助理,实际上负责跟班与打杂
眼看他因为被电击而昏迷,又幸运的逃出鬼门关
她都还来不及高兴保住饭碗,便发现他完全变了样
不但很容易大惊小怪,还俨然成了生活白痴
忘了她是谁不打紧,居然连他自己的长相都不认得
品味与气质也不同以往,甚至有改走武打路线的趋势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连她都想要直接举白旗投降……
唉!原来他既不是演技精湛也不是脑袋秀逗
真真切切是个古代大将军,灵魂附在现代人身上
莫怪她会深受他的吸引,冰封的心慢慢融化
破天荒的晕头转向,无法自拔的沉沦在对他的爱恋里
只是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根本不敢妄想拥有他
等他能完美扮演好现在的角色,她就要功成身退了……
试阅
(一)
眼前是不断向上升起的山谷景象,速度之快,让阖易看不清楚。
身体无比疼痛,他只感觉血液不停的由伤口溢出,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偶尔传来呼喊着「将军」的微弱声音。
啊!是秋水岚,是她在呼喊着他。
不行了,身体已经失去太多能量,就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难道这是生命即将消逝的证明?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蓦地,彷佛被遮了道白纱的眸底出现一张惹人怜惜的俏颜。
公主……永别了……
此时,伤痕累累的高大身躯传来剧痛,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骠骑大将军也不堪折磨,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
眼前所见,尽是一片白。
阖易睁开眼睛,看见上方是白色天花板,脚後方和左右两侧全罩着白色布帘,不禁有种被隔绝的不舒坦感觉。
喉咙乾渴,像是有数百根利针同时插刺,让他直想起身找水喝。
当他曲起手肘,想撑起自己时,尽管自小到大受过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伤,依然因为惊天的疼痛而身躯软弱无力,再度倒回软绵绵的床舖。
攒起眉头,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左手,发现上头没入一根银针,而针的尾端则接了一根细细长长的软管,顺着软管往上看去,只见软管的顶端又是连着一袋装有透明液体的……诡异东西。
那是什麽?阖易不解的看着装着液体的东西。
直到脖子酸了,他才又躺正,望向上方,记忆逐渐回笼。
对了!他记得与楚国交接处的边界地带传来骑兵入侵国土事件,所以领皇帝军令,带着大军前往驱赶。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小小的征战,不消两三天,楚国又会循先例,再度与邵国求和。
岂料楚国骑兵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心想将邵国军队镇压在马蹄下,因此这场战役打了七天都不见明朗。
就在第七天的第三十八次叫阵中,楚国骑兵将阖易单独隔离,接着动用一千余人才将他逼得退至悬崖边,在他与楚国菁英的浴血战争中,脚一滑,跌落谷底。
这时,副将军秋水岚匆匆领着大军前来救援,却已是迟了一步。
阖易还记得,当他坠落山谷时,耳边传来秋水岚的大声疾呼,那时的他还以为自己将会死去,再也见不着心底那抹爱恋。
没想到苍天不想留他,让他能继续活在这世界上。
想到出征前的午後宫廷回廊上,遇见俏丽人儿,原来并非他与她的最後一次相见,阖易的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
公主……不晓得你瞧见末将大难不死,你那张绝美的容颜会是怎样的神情?
他在脑海里勾勒绝世俏颜扯着嘴角的模样,令人前总是不苟言笑的骠骑大将军不禁微笑。
公主……
咦?
阖易默念公主,而眼睛是微微的睁开,看见从围绕在周遭的白色布帘之间突然露出一张陌生的女孩脸孔。
那人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灵灵的,直勾勾的盯着他。
在与他四目相接时,紧闭的粉红双唇慢慢的张开,接着拉开布帘,走到床畔。
「你醒了?什麽时候醒的?怎麽样?身体还可以吗?有没有哪里痛?」倪妮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盯着躺在床上的阖易,声音柔细而好听,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呃……」阖易很想发出声音,询问眼前的女孩究竟是何人,无奈喉咙太过乾渴,让他痛得连说出一个字都没办法。
「天呀!如果麦杰知道你醒了,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有M.J,这几天他都不泡妞,每天工作一结束就来看你。对了,对了,老板杰森也非常担心你……」倪妮不晓得是喜出望外,还是开心得不知所措,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呃……可……」不仅她没留给他说话的余地,他的喉咙还是痛到不行,根本发不出声音。
「渴?你渴了是吗?我马上拿水给你喝。」倪妮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发出「可」这个字眼,直觉认为他是渴了,赶紧用塑胶杯斟了杯水。
下一瞬间,出现在阖易眼前的是一只奇怪的纯白色东西,似乎可称为杯子,当她将那东西贴近他略显乾涩的唇瓣时,触感有些怪异。
因为太渴了,他也没多去追究眼前的小姑娘手里拿的究竟是什麽,咕噜咕噜就喝光一整杯水。
「还渴吗?」瞧他喝得很急,倪妮又开口询问。
虽然喉咙的刺痛感减缓许多,但是阖易依旧无法正常说话,只能点头表示需要。
这一来一往当中,他喝了五杯水,终於能顺利的出声,「你……」
「我叫倪妮。」倪妮打断他的话,略显不悦的努了努嘴,接着小声的抱怨,「老是记不得我的名字,是怎样?我有这麽不起眼吗?」
阖易的听力好得很,没错过她的轻声抱怨。
她浑然不知,兀自喃喃自语。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她伸出手,按了安在墙上的诡异突起物,接着又低下头,望向自己。
「我已经按了护士铃,医生马上会过来,不过我还是去外面等一下好了。」
阖易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为什麽眼前这自称是倪妮的小姑娘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字与字合起来成为一个句子时,他却不懂其中的含意?
倪妮不等他回应,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他猛然意识到,这小丫头的穿着打扮和他记忆中女孩的装束不太一样。
无奈他的喉咙还是很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自称倪妮的陌生女孩走出这全白的房间。
(二)
「辛苦大家了。」倪妮穿着白色雪纺纱衬衫与紧身牛仔裤,略显棕色的长发俐落的紮成马尾巴,亲切的对李院长与护士鞠躬道谢。
送走医护人员後,她才转头,看向坐在病床上,被众人称作赛伯拉斯的男人。
特等病房的落地窗全数打开,微风徐徐吹拂,白色蕾丝窗帘轻轻晃动,纵使吹乱了长至耳下、没经过造型师打理的一头墨黑色鬈发,依然不减他俊俏的程度。
「赛伯拉斯,李院长刚才说检查结果明天才会出炉,所以何时复工也得要等到明天才会知道了。」倪妮一边说话一边走向阖易。
阖易直盯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怎麽了?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她发现他面色凝重,心想,该不会方才一连串的精密仪器检查累得他老大不高兴吧?
他动了动嘴角,才略显担心的发问,「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吧?」
「刚才的事?你是说做全身精密检查的事吗?」
「就是那件事。」他点头。
「怎麽了吗?这精密的检查可是你才有的特别待遇。」拜托!他做的可是最顶级的检查,光一整天的检查,不仅动用十二位顶尖医生与仪器操作师,还瞬间花了经纪公司十多万元,居然还能抱怨,这老大真是难搞到了极点。
就在倪妮自以为赛伯拉斯是不满今天的「劳累行程」时,他接下来说的话让她傻眼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今天过得实在胆战心惊,他们一群人居然要我全身上下都不准穿衣服,只准我罩一件外袍,大队人马领着我走来走去,那些穿着短到不行的紧身粉色诡异衣裳的女子老是盯着我,然後掩嘴偷笑,让我觉得尴尬不已。」想到今天下半身凉飕飕的感觉,以及女子们那诡异的眼神,阖易窘得想一头撞死。
「拜托!那些护士是看你长得帅,绝对不是笑你病袍底下光溜溜。」倪妮一时之间还会意不过来,但随即想起这间医院的护士服装是可爱到不行的粉色迷你裙,才挥挥手要他别想太多。
「是这样吗?」阖易可不认为自己好看到女人都会盯着他,而且……护士?那是什麽东西?「除了这点外,他们还对我做了非常奇怪的事情,这一整天实在很不好受。」
「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不就检查身体而已,哪来的奇怪事情?
「他们要我到一间铜墙铁壁的房间里,并让我躺在床舖上,接着有一名穿着白袍的男子将安在屋梁上的诡异东西对准我的胸腔,然後飞也似的离开房间,那时我还不明就里,屋内居然瞬间暗下,又瞬间明亮,着实吓人。」
「拜托!不就照张X光片,哪有你说的这麽严重?」倪妮真搞不懂,今天他是怎麽了?干嘛大惊小怪?
「还不只这些,他们还要我躺在一张连接山洞的奇怪长条板子上,将类似帽子的东西安在我的头上,让我的头部无法随意转动,接着你知道怎麽着?」阖易想起今天的奇遇,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
「怎麽了?」瞧他大惊小怪的模样,她真的认为他可以角逐冷面笑匠这个头衔,不过既然他要演戏,那她就奉陪吧!
「我躺在长条板子上,接着长条板子居然自己动了起来,我慌张得想要起身,天上竟然传来奇怪的声音,要我不能乱动,我想这应该是老天爷的指示,只好又躺了回去,然後长条板子将我的头拉入山洞里,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当时我想,若是我乱动,也许老天爷又会发出声音要我不准动,所以只能咬着牙死撑着。」阖易根本无法置信老天爷竟然会同他说话,就算他是剽悍的骠骑大将军,老天爷的话却是不能不听。
倪妮努了努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我说赛伯拉斯,搞笑到这里就好了,不就是核磁共振和广播系统,干嘛搞得一副乡巴佬模样?」
「那个……我不叫赛伯什麽屎的,我叫做……」阖易想要纠正她,却被她打断。
「好了,赛伯拉斯,赶紧睡觉去吧!」倪妮朝他扯动嘴角,「你的笑话很好笑,这样OK了吗?」
他不解的望着她。为何他如此认真的同她说明今天发生的奇事,她却当成玩笑话?
眼看阖易没有回话,倪妮就当他没有意见,於是从放在沙发上的大红色斜背包里取出皮革封面的记事本,拿起夹在里头的原子笔,走向床边,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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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双眸望着她的侧脸,脑袋里的疑问不断的堆积,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快要碰触到她的头顶,正想在她的耳边轻声发问之际,她猛然抬起头,差点与他撞个正着。
瞠大圆润的双眼,倪妮看见他性感无比的薄唇距离自己的额头大约只有三公分,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吹拂着自己的肌肤。
「又怎麽了?」
瞧他不说话,她一脸疑惑的侧过脸,双手抓住椅子的扶手,往他左侧移开十公分的距离,才又抬起头。
虽然他与她的距离还是太过接近,令她不甚满意,但也只能接受了。
「我……」阖易正要开口,却被一阵铃声打断。
他瞧见倪妮从放在沙发上的背包里取出一个诡异的东西,在上头画了画,随即将它拿到耳边说话。
从刚才到现在,他多想开口询问她,为何每隔一段时间,那诡异的铁块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後她便会对着它说话?让他满腹疑问。
但是对阖易而言,经过一连串的检查惊魂後,现在他在乎的疑问只有两个。
「这里是哪里?」眼看她放下手上那诡异的铁块後,他劈头就问。
「这里不是医院,会是哪里?」倪妮连头都没抬,拿起笔,在记事本上写了一堆字。
赛伯拉斯什麽时候开始走搞笑路线了?这里一看不就是医院吗?怎麽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医院?」阖易低声复诵。
什麽是医院?他听过医馆、太医局,却没听过医院。
「你又是谁?」敛起眉头,他瞅着不晓得在忙什麽的倪妮,很严肃的发问。
就他的记忆,对眼前打扮怪异的小姑娘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是瞧她跟他说话的态度与模样,似乎与他很熟稔,令他十分不解。
「倪、妮。」又来了。倪妮忍不住翻个白眼。她的名字有千字文这麽长吗?怎麽才两个字,他居然记不住?
「我知道你是倪妮,我只是想问……」阖易顿住,脑袋混沌一片,纵使开口也不晓得该怎麽表达。
「想问什麽?」真难得赛伯拉斯大人会记得她的名字,倪妮感动得差点在记事本里画个星星图案了。
「这里是什麽国家?」既然一时之间还不晓得该如何开头,阖易决定问问另外一个困扰他好些时候的问题。
他瞧这里的人民,虽然肤色与他故乡的百姓一样,但是被推出病房时,他又瞧见许多人的头发不似邵国人为黑色,而有**、红色、绿色等等各式各样的怪异颜色,着实让他看了很不习惯。
而且他又遭受一连串被倪妮称为「全身精密检查」的奇怪经历,那有大到像山一般高的怪异机器,又有小到要他握在手里说什麽可以检查他「脂肪比例」像盘子一样的东西,这些术语与用品都是他在邵国从未见过的,所以他非常肯定这里绝对不是故乡邵国,令他不禁好奇,这是哪个诡异的国家,居然拥有如此怪异的东西与发色堪称七彩缤纷的人民?
「赛伯拉斯,你现在是在开我玩笑吗?」倪妮总算抬起头,一对上他的眼睛,发现似乎没有搞笑的成分在里头。
「我说了,我不叫赛什麽屎的,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严正的澄清,我叫做阖易。」周围的人全都喊他赛什麽屎,让他心底颇不是滋味。
「今天干嘛讲一堆有的没的?」倪妮扯动嘴角,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八卦周刊,走向他。
她当他是被电昏脑袋了,一时之间还无法清醒,决定在两人独处的病房里放任他胡乱说话。
「忘了给你,你确认一下里面的照片吧!」她将周刊翻至刊登了有关他的消息的那一面,然後放在他的大腿上。
(三)
「照片?」阖易蹙起眉头,拿起大腿上的彩色书本,低头看着。
虽然里头是用电脑输出的文字,他第一眼还不认得,但是再看第二眼,他发现这与他练过的楷书字体长得非常像,只是方方正正的,让他一时之间看不太习惯,所以阅读上产生了一些难度。
当他略有困难的看了斗大的标楷体文字後,一连串的问号马上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这是什麽?
书本的页面居然是彩色的,而里头的图片非常真实,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他可以清楚的瞧见图片上是一名身着奇怪服饰的男子,手上拿着诡异的黑棒,身上背着像琵琶的东西,双脚穿着说是马靴却又不太像的怪异鞋款,正张着嘴,似乎在唱歌的样子。
而下一张图片是那身上背着琵琶的男子往後倒的瞬间,接着是连续好几张的图画,上头画了一群人冲向倒在地上的男子。
阖易的目光往上移动,只见斗大的标题写着:亚洲第一花美男赛伯拉斯即将入地狱。
「还好吧?我看过这几天周刊和报纸刊出你的所有照片,只有这份数字周刊把你拍得比较丑一点,其他媒体都只有从远处拍到的照片,所以你被电得两眼发直,甚至是翻白眼的模样,没有一家媒体捕捉到。」倪妮笑说。
虽然她现下能用说笑的方式同他说着十几天前发生的头条新闻,但是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她可是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你还要不要看我这几天蒐集的有关你的媒体报导?」她笑着询问。
阖易指着周刊上被他当做抱着琵琶的男人,一脸正经的问:「这人是谁?」
霎时,她的笑容僵住,时光也彷佛冻结了。
过了一会儿,倪妮总算找回声音,打破沉默,「你怎麽了?」
她真想把他的脑袋敲开来瞧一瞧,是不是少接了一条电路?
「我有很多疑问,堆积在心底。」很好,他话是越说越顺,问题一个接一个被抛了出来。
自从睁开眼睛,脑袋逐渐恢复正常,他赫然发现自己原先黝黑的双手双脚却变得苍白,像个女人一样,更令他不解的是,身体理应被楚国军队戳了好几个伤口,怎麽不翼而飞?
「疑问?什麽疑问?你说来听听。」倪妮已经准备接招,反正他打算走搞笑路线,对吧?那她决定奉陪。
「我身上的伤口怎……」阖易边说边心生感激,感谢这小妮子总算愿意好好听他说话。
没想到她竟扯动嘴角,猛然掀起盖在他腿上的被子,习惯性的插嘴,「在这里,小小的一个,放心了吧!」她指向他的左脚脚底。
「在这里?」他疑惑的微皱眉头,单手抓住左脚脚踝,曲起长腿,弯下腰,想查看脚底。
天呀!我的骨头……我的腰……我的大腿……
没想到小小的弯腰动作,一阵噬骨酸痛随即由身体的四面八方袭来,感觉就像筋骨退化的老人,痛得他呼天抢地。
「怎麽?该不会弯不下去吧?」倪妮知道自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实在不对,不过瞧趾高气扬的赛伯拉斯也有弯不下腰的窘境,让她实在忍不住想爆笑出声。
阖易抬起头,对於她缺乏同情心的表现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身体的异样。
「好啦!我知道了。」倪妮很自然的将他的眼神解读为控诉,双手抓住他的脚底板辅助他,好令他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伤口」。
强忍着酸痛,他好不容易瞥见脚底的一点黑,後颈筋骨竟然就疼得不像话,只能放弃检查脚底。此刻,他心中的疑惑越积越多了。
「是不是早先来的那个叫做……李什麽长的,他在我身上施行巫术?要不然我满身的伤口怎麽会只剩下脚底这一个黑点?」阖易认为自己的怀疑是理所当然的。
「你在说什麽?你是说李院长在你身上施行巫术?」倪妮反问。自己的耳朵是进水了?还是出了什麽问题?要不然怎麽会听到这麽奇怪的言论?
「我看他应该是这里的头子吧?我身上的伤口不也是他医治好的?」他虽然对「医院」这个字眼感到陌生,但是想来想去,认为医院与他家乡的医馆性质大同小异。
「头子?」她撇了撇嘴,随便他爱怎麽说就怎麽说吧!「你是李院长结合医疗团队奋力抢救回来的,用的是最新的医疗技术,才不是什麽巫术。」
「怎麽可能不是巫术?倘若不是巫术,那我身上受的这麽多伤口,怎麽会在我醒来後只剩下脚底的一点黑?还有我的皮肤变得这麽白,以及筋骨硬得跟石头一样,应该是实行巫术後的後遗症,对吧?」虽然不怎麽相信巫蛊之术,但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总总异样,让他不这麽想也难。
倪妮忍不住翻个白眼,没好气的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总算抑下破口大骂的冲动,转而以较为和缓的口气说话,「我说赛伯拉斯,第一,你的伤口只有被电击後留下的两处,一处是在电流窜入你身体的脚底,另外一处在电流窜出的左手手掌。第二,你老是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几乎一天一罐防晒油直往自己身上抹,还能不白吗?第三,你虽然游泳,死命维持只穿零号男装尺寸,但最近不是练琴就是写曲,加上在医院躺了十几天,现在筋骨硬得跟老人家没两样实在不足为奇。」
「你说……」阖易开口,想要再问清楚。
「好了啦!开玩笑要有个限度,你这样一点也不有趣。」倪妮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又将周刊塞进他手中,「快点确认一下,这次的照片有没有哪张不满意的?我好跟他们抗议。」
「我说了,这人不是我。」纵使很少照镜子,他总不会认不出自己的长相吧!
她认真的看着他严正的神情,眉头蹙了蹙,猛然迸出一个坏兆头。
「你为什麽会认不出自己的照片?」她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吓得满头大汗。
天呀!赛伯拉斯是不是秀逗了?
如果他的脑袋真的秀逗,可能得进行心理与药物治疗,这样一来,距离复工不就遥遥无期?不就表示……她有失业的危险?
「赛伯拉斯先生,你吓到我了。」倪妮赶紧摇摇头,把不安的思绪抛到脑後,急忙指着放在他腿上的周刊照片,「这个人是你呀!」
「我?」阖易低下头,仔细看着图片,纵使略微模糊,不过依然可以清楚的分辨。「那个抱琵琶的人不是我。」
「琵琶?」她抢过周刊,端详了一会儿,将它用力的放下,怒瞪着他,「吉他就吉他,干嘛搞笑的说是琵琶?赛伯拉斯,我是说认真的,别跟我开玩笑。」
不可能!他不可能秀逗!倪妮在心底大声疾呼。
她还不死心,再将周刊摆在他的眼前,专注的看着他的侧脸,十分坚决的开口,「这个人是你。」
阖易抬起头,认真的望着她,「这人不是我。」
真的是要疯了!倪妮动了动嘴角,努力忍住用电钻撬开他脑袋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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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评分: 金币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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