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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顾小九。 于 2013-3-23 20:35 编辑
第十一章
"喜儿,你去哪里了?哇,衣服都湿了。"林暖玉凑上去闻了闻,"露水的味道。"跟胤哥哥重修旧好,又美美睡了一觉,林暖玉早起精神倍好,一看到喜儿过来就围着他打转。
喜儿顶着浓浓的黑眼圈,道,"公子可否带我去见王爷?"
林暖玉也不好奇喜儿找赵胤何事,爽快道,"好啊,我正要去找胤哥哥呢,胤哥哥在书房,我带你去。"说着,拉着他的手就走。
喜儿从小就是下人,主仆尊卑的思想根深蒂固,不适地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还没到门口,里面的赵胤就听到一叠声脆生生的'胤哥哥胤哥哥',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挥手让无尘隐去,等着林暖玉撞开门然后直接扑到自己怀里。林暖玉开门从来不用手开,不管在多么严肃的地方,而是用身体去扑,似乎笃定门后有人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
赵胤早知林暖玉已经长大,应该慢慢教他一些做大人的规矩,但是又不舍得。颇有些无奈地伸臂接住那柔软的身子,在他额上吻了吻,宠溺道,"玉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林暖玉做出一副烦恼的样子,叹一口气道,"我一想到太子的事就愁得睡不着觉。"
赵胤很想问问昨晚那个睡得呼噜呼噜还不停在床上摆姿势的小坏蛋是谁?将他鬓边翘起的一缕头发压平,眼角瞟见门口的喜儿,不动声色道,"玉儿何必发愁?太子触怒龙威,理应受到处罚。"
林暖玉连连摇头,不赞同道,"才不是,太子是好人,他怎会给自己的父皇送那样的寿礼?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太子一定是冤枉的。"他一连说了两个'一定',好像对此确信不疑。
平时赵胤有了决定不下的事情,也会用简单的方式向林暖玉征求意见,在他看来,林暖玉单纯但不无知,他尊重林暖玉说的每一句话。
他顺着道,"那玉儿猜猜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林暖玉道,"金树银花是太监送来的,太监之前是侍卫从东宫抬来的,中间说不准有些磕磕碰碰,怎么能怪到太子一个人身上呢?不如哥哥把那些人抓起来问问?"
赵胤道,"玉儿说得没错,可是那些人各执一词,有的说是完好的,有的说是损坏的……"凡是经手过寿礼的人自然第一时间被押起来拷问,却没问出什么结果。
林暖玉这下犯难了,他并不懂人心狡诈,也不知道人有时候也是会说谎的。
听了许久的喜儿终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声道,"求王爷救救太子殿下!"
林暖玉想,原来连府里的下人都觉得太子是冤枉的,坐在赵胤腿上,晃着他手臂学喜儿的话,"求王爷救救太子殿下~~"
赵胤在他额上敲了一下让他闭嘴,目光转向地上的喜儿时蓦然变冷,淡淡道,"这件事父皇自有决断,求本王何用?"
喜儿脸色有些惨白,最后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字一顿道,"王爷想问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王爷救救太子殿下……"
赵胤低头看怀里的林暖玉,林暖玉也眨着眼睛抬头望他,赵胤状似无意地望了望窗外,道,"玉儿,我听到外面有风车的声音……"凡是小孩子的玩意,林暖玉都喜欢。
但这次怀里的小人儿却学精了,动也不动道,"哼,我知道哥哥想赶我出去。"
赵胤在他唇边吻了一下,哄道,"玉儿乖,待会儿让厨房做你最爱吃的竹荪鱼翅如何?"
林暖玉转了转眼珠,嘟着嘴从赵胤腿上滑下来,乖乖走出去,临出门前还将房门从外面关上。他从小就听赵胤的话,凡是赵胤吩咐他的,纵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他也绝不违背。在他小的时候,还不懂放弃太子之位意味着什么,但赵胤寸步不离照顾他的点滴还是被他完整地保存在记忆里……
书房里,喜儿道,"王爷可否准许小人先问一个问题?"
赵胤微一颔首,算作应允。
"自潜入王府以来,小人自认处处小心,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不知王爷是如何发现小人的?是去清凉寺那次吗?"他只记得那次回来后,赵胤对他的态度开始不同。
但赵胤接下来的话使他浑身冰冷,只听他道,"从你一开始试图接近玉儿。"
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一直不动声色,太子说得没错,胤王果然是胤王,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喜儿悲哀地想,赵胤视林暖玉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怎会让他有一丝闪失?自己一开始就找错了目标……
"该你了。本王希望你不要有一个字的隐瞒,否则……"
喜儿在心里苦笑,听到刚才的答案,他哪里还敢隐瞒?只要他有一个字不实,赵胤立即就能听出来。
"林公子的家人不是殿下杀的,他跟此事毫无关系,只是……只是恰巧知道一个秘密……"
说到这里,喜儿悄悄望赵胤一眼,又道,"下面的话可能有些大逆不道,还请王爷恕小人无罪,小人才敢说。"
赵胤道,"恕你无罪。"
喜儿道,"其实林家出事的前一天,我家殿下有看到……看到皇上和林御史在一起……"喜儿面上略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后来他们不知道怎么吵起来,殿下听了几句没敢再听就立即走了,第二天林家就……"
赵胤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毫无起伏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你当时应该也在吧?"
"小人只听到一句,当时皇上很生气,小人还从来没见过皇上生那么大气,他对林御史说……说……要么休妻,要么就杀了他……林御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皇上,态度不是太……恭敬……"他不敢用'不屑'这个词,只好用比较缓和的词汇代替。
但当年他所看到的林清岂止只是'不屑',看皇帝的眼神甚至带着深深的嘲弄,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那副刻薄嚣张的模样跟平时那位人人敬畏的谦谦君子简直判若两人……
"照你的话说,是父皇杀了林清全家?"赵胤听到这些赵端宁愿烂在肚子里、宁愿背上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都不肯说的话,却没有一丝惊讶。
喜儿以头抢地,颤抖着道,"小人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真的一无所知。"
"那么父皇为什么单单把林清的葬仪交给太子?"
"这些年,皇上对殿下一直不冷不热,几次都想置殿下于死地,有一次殿下不小心说出来……说当时皇上可能已发觉他偷听……所以……"
赵胤接道,"所以要把所有知道真相的人灭口?"
喜儿的头已磕出血,却不敢再接下去,皇家大义灭亲的事历来不胜枚举,皇帝要杀太子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赵胤挥手道,"你下去吧。"
听到这样惊人的隐秘,这位王爷始终平静,喜儿却忍不住忐忑,"那我家殿下……"
"他是本王的亲兄弟,本王怎会眼睁睁看着他冤死?"
字数统计:238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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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鸡蛋Vpire星。 在2013-3-24 16:40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顾小九。 在2013-3-23 20:40 送朵鲜花 并说:卡死我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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