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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unong17 于 2013-4-25 21:49 编辑
书名:诡行天下二 隐山妖物
作者:耳雅
插画:阿嘎
系列:PS
出版社:平心工作室
出版日期:2013年05月03日
晋江文学城耽美站总点击数逾百万。
BL小说中不可不看的长篇作品!
◎晋江文学城耽美站总点击数逾百万,文章积分达六亿!◎晋江文学城排行榜上常客。
◎以《七侠五义》小说背景为舞台,展昭、白玉堂为主角,佐以中国古代乡野传说,创造独特的古代轻松推理风格的长篇耽美作品。
办案不忘搞暧昧,缉凶也要谈恋爱。猫鼠同心,其利断金!
【文案】
展昭奉包拯之命,前往扬州兴化,协助其得意门生刘协办案。
怪案是从连续的毁容杀人事件开始,所有的受害者,俱是面容姣好的姑娘。
乡里传言此为隐山妖物作乱,因为妖物貌丑,所以嫉妒貌美之人。
白玉堂回陷空岛一趟後,便速往兴化与展昭会合,後赵普与公孙亦赶来协助。
长了翅膀的蒙面怪人,藏在深山野岭的奇怪雕像。
没有头的屍体,来自过去的复仇。
正待猫鼠二人携手抽丝剥茧,找出真相!
【试阅】
第一章 美人劫
隐山,也有人称仙山,谓其若隐若现时有时无之意,有缘之人不期而遇,无缘之人期而不遇。隐山常见於群山之中,若有缘得见,且看是在西南亦或是东北。西南者上之,有福候。东北者避之,有妖物。
初春,扬州府兴化县城东,一处茶楼之中传出吴侬软语哼唱的软糯弹词来,伴着咚咚咚的鼓点之声,悠扬婉转。
这酒楼名曰隐逸茶楼,在兴化县是最大最好的了,凭湖临风,坐在二楼之上能看到河中画舫,亦能看到远处城门,若是坐着等人乃绝佳之处。
二楼靠窗井里面的那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书生。这书生穿着朴素青袍,桌上放着一壶龙井三样小糕点,正边品茗听曲,边盯着入城的官道看着。
湖上,有一艘画舫前行,画舫前头站着几位女子,正在浣纱……这几天正好是兴化府的传统节日——浣纱节。
每年这个时候,湖上都会有无数的浣纱娘举着纱在河中换洗,事实上,只不过是一种别样的选美或者相亲活动而已。
每户人家都会租用一天的彩船,在船头挂上家门姓名。
姑娘在船头浣纱,若是岸上子弟看到了觉得好,就往船上丢自个儿的生辰牌并自报家门。女孩儿家的人一看门当户对,就找先生批八字去,只要算出来不是相克的白虎,就能商量婚事了。
只不过,这也就是些美人儿、有钱人儿们的游戏罢了,对於家贫雇不起船的,亦或太丑,上了船也没人多看一眼的姑娘来说,浣纱节什麽的,远远不是件让人舒心的事情。
那书生轻轻地晃着脑袋,听着评弹声,被河上一艘画舫所吸引,那船头坐着一位女子,一直低着头,红衣红裙非常美丽,脖颈处还裹了一大段的红绸子。
「啪嗒」一声,一块生辰牌落到了船上。
姑娘捡起来,有些不解地看岸边。船离开河岸不远,有一位青衫公子对姑娘行礼,「姑娘,在下城南王友常,经营布匹买卖,家资殷实。」
那姑娘看了他良久,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将挡着小半张脸的红色纱绸打开……就见她左侧半边脸上又有一整张脸青吁吁的胎记。
岸上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姑娘右半边脸迷死人,左半边脸可是丑得吓死人啊!
「呃……误会误会。」王友常立刻对她摆手,「我大概认错人了。」
姑娘却是微笑,「你嫌我丑?」
王友常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姑娘手一摆……红色绸子一把射来缠住了王友常的脖子,将他生生拽进了河里。
王友常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连连呼救,但那姑娘根本无动於衷,将他拖拽在河里像溜狗那样来回溜着,脸上露出残忍笑容,「嫌我丑,瞎了你的狗眼!」
王友常吐着舌头翻白眼,眼看着就要丧命了。
只听画舫里有人说了一声:「别闹了,正事要紧。」
那红衣姑娘撇撇嘴,手腕子一抖……抽回了红绸子。
但那王友常已经不行了,扑腾着河面求救,岸上人纷纷说:「哎呀,害死人了!」
「唉!」那姑娘凶巴巴瞪了众人一眼,「你们可看好了,是他自己淹死的,不关我事!」
岸上人想去救,却见那姑娘又冷笑,「姑奶奶倒要看看谁敢救这睁眼瞎。」於是,岸上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动。
远处二楼上那书生看得直皱眉,霍地站起来,「岂有此理,世间竟有如此妖女!」
正想冲下楼去,却见远处一匹枣红色骏马穿过城门不紧不慢地跑来,马上一人……
那书生看了一眼,不由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马上是个蓝衫男子,年纪很轻,相貌俊朗,就如同这天气一般叫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此人手中拿着一个包袱,一柄古剑,骑着马似乎正看河边景致……黑发轻扬,既有练武之人的英飒之气,又有武人少有的斯文儒雅——好个俊品人物。
书生看了良久,一拍手,「哎呀,定是他了!」
那蓝衣男子走到桥头,就见岸边围了很多人,皱眉往水里一看——一个人正遇险,眼看已经是垂死挣扎,蓝衣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麽那麽多人都见死不救啊?
想罢,他一个纵身翻下马背,直接从桥上跃下……如同鹞子一般掠到了那男子面前,伸手将他轻轻一提,从水中捞起。最後他在空中打了个来回直接上岸。那匹红马在桥头看到了,打了个弯儿,溜溜达达下来了,到男子身边,盯着地上的溺水人看着。
书生在二楼看得真切,点头,「果然是他。」放下银两,匆匆下了楼。
王友常喝了太多的水,已经闭气,蓝衣人站在他身边似乎并不懂如何处理,倒是那枣红色大马,抬起蹄子就给了那男人胸口一脚。
「喂,多多!」蓝衣人赶紧去拦住那马,「轻点儿!」
可王友常倒是一口水吐出来了,不断咳嗽加气喘。有几个本地老人儿看到了,都松口气,「没事了,缓过来了!」
蓝衣人点点头,就想拉着马儿走,却听红衣女子嗔怪道:「多管闲事。」
蓝衣人回头看了一眼,与那姑娘四目相对,看到了她脸上的胎记,忽然想起个人来。而那姑娘则是看到了蓝衣人俊俏,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在阳光照射下,怎麽还泛着些金色的光呢?真好看!下意识脸上见了粉,她不满道:「要你多管闲事,本小姐教训他呢!」
蓝衣人一笑,「也不用你多管闲事,本少爷救他呢。」
姑娘张着嘴哑了,蓝衣人微微一挑嘴角,牵着马儿依旧往前走,红衣姑娘恼羞成怒,举起红绸,「不知好歹!」
只是她的绸子还没甩出去,就听到船里有人说话:「看他手里的剑,不知道天高地厚。」
姑娘一愣,盯着蓝衣男子手中的剑看了起来,那是一柄黑色的古剑,阴沉沉似乎相当古旧……
姑娘抽了口气,低头不语了,收了红纱裹住自己的脸,钻回船舱,画舫开远。
蓝衣男子牵着红枣马,往不远处的市集张望,似乎是想要确定在哪儿落脚较好,正这时候,就见一个书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展大人!」
蓝衣男子回头,那书生也到了面前,「展大人,我是刘协。」
「哦,刘公子。」
来的人,正是展昭。
且说展昭自蕖山县回来後,在开封府没待了两天,包拯就接到一封信件,是得意门生刘协写去的。信上说扬州府兴化县一带最近发生了怪案,他百思不解,包拯若是有空,请到扬州府一行。
包拯回信说最近琐事缠身,因此派展昭来。
刘协早就耳闻展昭大名,自然高兴……这刘协别看年纪轻轻,却是相当能干,已是兴化县的县令。
白玉堂原本也要同来的,但是陷空岛有些事情需处理,所以两人分头行事,他晚些便到。
小四子死活要跟着展昭一起出门玩,被公孙拦住了,让他在家好好学医术……於是展昭骑着枣多多,独自进了兴化。
「那是什麽人啊?」刘协看着远去的画舫,「怎麽如此凶残?」
「江湖人而已。」展昭道:「那姑娘应该是阴阳红蛛蕊珠儿,十分的不好惹,千万不能说她丑,不然必死无疑。」
「哦……」刘协点头,「这世间女子似乎都珍惜美貌,怕变丑,可这红颜薄命啊,要太好看的样貌有什麽用?」
「唉,红颜也不一定薄命的。」展昭摆摆手……远在陷空岛上的白玉堂一个喷嚏打出来,拉着马儿跟大哥大嫂道别,「我去趟扬州府,很快归来。」
临走前,卢大嫂给了他一个盒子,说是送给展昭的。
展昭自从眼睛好後就有点儿毛病,在开盒子的时候,无论谁给的都老远拿开。白玉堂打开盒子看了看,就见是一套崭新的衣裳,估计是卢大嫂给做的,就笑着塞进了包袱里……上船离去。
展昭和刘协一起去县衙门,就问:「刘大人在信中并未说是什麽怪案。」
「嗯,信上说不明白,不如……」
刘协的话没说完,就听到锣声四起……有人喊:「老妖怪出来吃人啦,今天是张家的小姐遭了难啦!」
展昭一愣,不解,「吃人?」
「唉……又来了!」刘协一跺脚,拉着展昭走,「展大人,你亲自看一眼就明白了,这说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展昭跟着刘协到了城南的一户宅子前。
只见门口站了好些衙役侍卫还有围观百姓,刘协带着展昭进了屋。展昭留意到匾额上面写着——张府。
进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展昭皱眉,这味道他可不喜欢,而且得有多少血才能有这麽厚重的味道啊。
走进院中,就看到一大群丫鬟下人在哭。
展昭莫名,进入房中看了一眼,那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床上横躺着一具屍体,脸没了!
「脸……」展昭看刘协,「这怎麽回事?」
刘协长叹了口气,「展大人……算上张小姐,已经是第四个受害人了……唉,妖孽跑出来吃人啊!」
「吃人?」
「嗯!」刘协脸上神色复杂,「还专吃美人!」
白玉堂拉着马下了船离开渡头,快马加鞭往扬州府赶。松江府离扬州并不远,很快他就到了兴化县的路口。
看了看地界碑,白玉堂牵着马进去……途经一间茶寮,他下马要了壶凉茶饮马。
站在路边,白玉堂将水倒在手中,让白云帆喝。马儿早就渴了,边喝水边轻轻晃动着尾巴。
正这时候路边过去了一队人马,估计是哪个门派的子弟吧,衣着相近颇为气派。为首一男一女都年轻,拿着刀剑,那个姑娘秀眉凤目样子挺精致的,正看见白玉堂在喂马。
此时日头偏西,茶壶中的水洒在手中晶莹剔透,闪着点点光辉。白玉堂随意站着,微微低垂着头,带着一份独特的慵懒和华贵之气。
姑娘大概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这麽好看的男人,双眼盯着白玉堂的脸,一路走一路回头看。
白玉堂早就习惯被人看了,也没在意,低头继续喂马。
「哎呀……」
突然间,一旁的小道上冲出了一个村姑,她年纪应该也不大,背着个背篓里头装着好些柴草。她跑得慌张,正撞到了那姑娘骑着的马上……马儿一惊,原地拿桩抬起了前蹄,那姑娘盯着白玉堂正看得出神呢,完全没提防。
这下可好,马站起来了,她一下子顺着马屁股滚了下来,摔了个结实。抬头,就见白玉堂看了她一眼,立刻双颊通红,站起来愤愤不平踹了那滚到脚边的村姑一脚,「你……」
踹上了才发现是个女娃儿,她就收回脚,嘀咕了一句,「走路不长眼啊!」
一旁和他并行的男子看到了皱眉,赶紧翻身下马,此时那村姑不偏不倚正好滚到了白玉堂的马边。
白玉堂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村姑抬眼看到了白玉堂,一惊,赶紧低下头,红着脸在衣服上擦了擦脏兮兮的手。
这姑娘不太好看,大概总是日晒雨淋,长得也粗糙,扁鼻子小眼睛……白玉堂对人长相没什麽要求,见她没事,低声问了句:「没事吧?」村姑闷头摇了摇,背住背篓赶紧跑。
白玉堂觉得她身後的背篓似乎特别沉,就往里看了一眼,那村姑已经跑远了。
白玉堂却是愣在了原地……刚刚她身背後的背篓里头,除了有柴禾,还有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
白玉堂愣了愣神,一个普通的村姑怎麽会背着一个骷髅?
「那是进山的习惯。」
在他不解的时候,刚刚那个从马背上滚下来的姑娘开口说话了,「背着骷髅头进山,才能活着出来。」
白玉堂回过头看她,双眼一对上,姑娘赶紧看向别处,有些腼腆。
「为什麽?」白玉堂不解,不过倒是有些兴趣。
「为了辟邪的。」这时候,与那姑娘同行的年轻男子也下了马,走到白玉堂面前对他拱了拱手,「兄台是外乡人吧?」
白玉堂略一点头。
「恕我直言,兄台可千万别进这山。」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不解,为什麽不能进山。
「哥。」姑娘拽了那男子一把,「别胡说。」
「你不知道,这山里有妖物专吃人的,那姑娘背着骷髅可以辟邪,因为……」姑娘说到这里犹豫了一把,「因为……」
白玉堂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怎麽说话吞吞吐吐的。
「因为那妖怪只吃美人,骷髅头最丑,妖怪讨厌。」姑娘的兄长见自家妹妹说不出口,就给补了一句。
白玉堂听了愣了愣,觉得是无稽之谈,不过还是好奇问了一声:「什麽妖怪?」
那对兄妹很吃惊白玉堂竟然没有生气,都摇摇头,「这不知道。」
「不过最近城中的确是出了些事情,好几家的姑娘都被吃了脸去!」姑娘说起来还有些忌惮,「那妖物闹得城里大家都心神不宁,所以我们附近各大帮派都准备来帮助刘协知府查案子!」
白玉堂听後心中了然,大概展昭查的也是这案子,微微点了点头,跨马离去了。
人走了,姑娘还看呢……白马白衣,黑发银刀,这年头没天理了呀,为什麽男人都那麽好看呢?
「唉,小妹。」
旁边那位大哥悄悄拍她肩膀,「别看了,再看眼珠子掉下来了。」
「去!」姑娘红着脸瞪他哥一眼,「别瞎说!」
「嗯……我说他漂亮他怎麽不生气呢?」那男子摸着下巴觉得奇怪,「如果他是传说中那个人,应该最忌讳别人在他眼前夸他好看……还是说反应慢没明白过来?」
姑娘一愣,回头,「哥你知道他是谁?」
「猜测而已。」男子拍拍小妹肩膀,「走吧,咱们去刘知府那里。」
「嗯!」姑娘上了马,原本进城查着案子她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这回倒是觉得幸好来了!说不定日後还能遇到……她莫名好奇起来,这麽个人物,会喜欢什麽样子的人呢?一定很特别。
展昭与刘协从张府出来,询问了伤心欲绝的张员外。
据说姑娘前几日浣纱节上一曲歌舞赢得满堂喝彩,乃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儿,刚刚跟刘员外家的儿子定了亲,正准备婚事呢,没想到就被害了。
这边正哭着呢,那头又一个噩耗传来,刘员外家的公子一听未来娘子死了,受不了这刺激,投井随她去了,一时间两条性命,毁了两户人家,好不悲戚。
展昭原本一路行来,见天好景美心情舒畅。这下可好,所有的好心情全毁了,心说你若是妖怪就烧了你,若是人那麽你死定了!
「刘大人,什麽妖物害人啊?」展昭缓了缓心中怒火,问刘协。
「哦……不知展大人有没有听说过隐山?」
「隐山?」展昭心说,金山银山我倒是听过,隐山是个什麽东西?
◎
开封府里头。
公孙将第十次想要偷偷和小良子溜出去找喵喵的小四子抓住,拍了他屁股一下,「小四子,不准闹。」
小四子揉着屁股瘪着嘴,「但是喵喵和白白还没有在一起!」
公孙望天,小东西做红娘做出劲来了,非要撮合两人在一起不可啊!
包拯正好从院中经过,见公孙将小四子抱到桌子上好生「训教」,赵普在一旁打着哈欠,萧良心疼地看着不高兴的小四子,石头继续刨牠开封府的地皮,有些无奈,「王爷,先生。」
赵普赶紧起来给包拯还礼,「包相。」
「不如先生和王爷也去趟隐山吧?」包拯笑道:「我那学生不是个无能之人,若不是走投无路了,绝对不会来找我求助的。」
小四子在一旁捏着衣裳角嘟囔,「早知道就一起去了,路上那麽远,白白那麽呆,喵喵更加呆,肯定浪费大好机会,等到案子一查起来,他们又没有空了。」
公孙掐住他腮帮子,「你这个小笨蛋呀,你不去才有可能发生什麽。」
「发生什麽?」小四子仰脸,「亲亲还是睡睡……唔。」没说完,让公孙一把捂住嘴巴。
「对了先生。」包拯见父子俩闹得厉害,就打断了一下,问公孙:「可曾听过隐山妖物这种说法?」
「隐山……」公孙拍拍额头,「大人,莫不是这次的案子与隐山有关系?」
包拯见公孙脸上神情古怪,意识到可能有些问题,「呃,公孙先生……」
「大人,我必须马上去一趟。」说着公孙对赵普说:「收拾东西。」
「啊?」赵普纳闷,公孙已经冲进了房里。
小四子坐在石头台子上晃着小腿,「看吧!我就说大家一起去嘛。」
萧良跑过去,「槿儿,抱你下来?」
「嗯哪!」小四子让萧良抱下来,手把手进屋准备行李去了。
◎
「突然出现一座山?」展昭听刘协说了一下隐山的来历,觉得不可思议,「山为何会突然出现?」
「这我可不知道!唉,据说有鬼魂鬼魅,可能还有鬼山吧……多少年前就没有人敢进这山了。」刘协说着,伸手指了指远方的高山。
展昭望过去,就见群山巍峨,林叶茂密,山顶之上云雾缭绕……飘飘渺渺,说它可怕,它却如同仙山一般,说它壮丽,那山林深处的黑色沟渠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正这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刘大人不好啦!曹捕快被人打了。」
「什麽?」刘协急眼了,怎麽这年头什麽事儿都有,还有人打捕快?
「哦,衙门口来了个特别好看的白衣人,你也知道曹捕快那点儿喜好,盯着人家多看了几眼,还嘴贱夸人好看,被打得哭爹叫娘的。」
「哎呀!」展昭赶紧往回跑,「要命要命,那捕快不要命了!」
刘协和那衙役面面相觑,这真是祸不单行啊!
果然,到了衙门口,展昭就见满地的衙役,却不见白玉堂。
「人呢?」展昭问地上伤得最重的一个胖捕快。
「嗯?」那捕快茫茫然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展昭痴痴地来了一句:「美……人……唔!」话没说完,展昭赏了他一拳,直接打得他翻了白眼,又去问另一个伤的比较轻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衙役。
那个衙役说,曹捕快今天喝多了几杯,正晌午看到个白马银刀的侠客在衙门前停下来,他也冒傻气了指着人家叫美人,那侠客都没靠近他,也不知道怎麽的抬手几袖子就将人打趴下了。
展昭忍笑,「他人呢?」
「哦,往东去了,说你回来了让你去城里的酒楼找他。」
「好。」展昭往远处走了几步才发现,「欸?我的马呢?」
「哦,那匹大红马啊?牠刚刚踩了曹捕快一蹄子,就跟着白衣人的白马跑了。」衙役揉着胸口,「那白衣人真厉害啊,是什麽人?」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女大不中留啊,枣多多一看到白云帆,连他这主人都不顾了,赶紧跟刘协道了声抱歉。
刘协摆摆手,「我听说过,锦毛鼠白玉堂是吧?」
展昭点头。
「江湖人说他最忌美人二字……果然不假啊,这曹捕快其实人不坏,就是有些好色,而且只好男色……当然,他是不会做坏事的。这次他无礼在先,该打!还请展大人帮我在白大侠面前说几句好话,下次见到别再与他一般见识了。」
展昭点头,暗自赞许,刘协说话极有分寸,可说得上八面玲珑又公正地道,的确有包大人的风范。道了声告辞,展昭先找白玉堂去了,他发觉兴化县民风开放,好些人还有点儿混不吝(※啥都不在乎)。白玉堂这麽放在外面,一天多碰上几个不长眼的惹毛了他,那可会咬人的!
赶巧了,迎面来了一支马队,与展昭擦肩而过。
马上一男一女没看见展昭,只见着刘协了。
「啊,魏大侠!」刘协赶紧过去行礼。
「大什麽侠啊。」下马的男子给刘协浅浅一礼,「叫少长就行了,我胞妹魏月娥。」
双方见礼。
展昭虽然走远了,但还是能听到後面对话,回头看了一眼,脑中一过,「魏少长……魏家?扬州魏家吗?」
展昭在兴化县转了一圈,最终定下了一家鸿运楼,最高最富贵!刚站定看匾额,就见上头飞下一颗花生来,伸手接了仰起脸,三楼之上白玉堂靠在窗边低头看他呢。
展昭仰脸看着,暗地里啧啧两声,也难怪那捕快要喊美人了。
白玉堂则是皱眉看着展昭在阳光下淡金色的双眸。这猫原本眼睛就好看,如今一双眼,竟然显出些妖异样子来,不得不让人担心……不用问,铁定和他大哥有关系。
展昭轻轻巧巧上了楼,到了桌边不落坐,先将巨阙伸过去,将白玉堂下巴一挑,「美人,何苦动怒?长得好看不准人说啊?」
白玉堂来气,反手一杯子甩过去,展昭一手接了侧身让开,白玉堂随着杯子就过来了,展昭往他背後一滚落到桌边,白玉堂那轻功就叫如影随形……同时也绕到了他身旁。
两人就在酒楼里头打起来了。
酒楼的客人惊得纷纷站了起来想走,展昭架住白玉堂的胳膊道:「唉唉,白大侠手下留情啊,我不准扰民的,不然回去可得吃官司。」
白玉堂皱眉,这猫眼睛好了还不如之前木木的有趣。
展昭见他松了手,往桌边一坐,见桌上有饭菜,还都是喜欢吃的几样菜色,原本饭食已过,他应该饿了,但是举起筷子就又想起刚刚张小姐那张没了的脸来,无奈放下筷子,「想吐。」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良久,「有了?」
展昭挥手扔了筷子戳他。
白玉堂接住了,回过头,「猫!」
「干嘛?」展昭端着酒杯一扬脸喝了。
「没什麽。」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淡淡说:「你喝那杯酒是我的。」
展昭很镇定地放下杯子,「你动作好快,事情都办完了?」
最拙劣的扯开话题伎俩……白玉堂也不跟这猫计较,拿出了盒子给他,「喏。」
展昭眯起眼睛,一看到盒子他有些别扭。白玉堂让他紧张兮兮的眼神逗乐了,「大嫂给你的。」
展昭将盒子放到桌上,伸手一挑……本能地侧开脸,没机关也没毒气射出来。仔细看了看,见里头是一件崭新的蓝色衣服,就挑起嘴角一笑,「哎呀,有劳大嫂啦!大嫂的手工天下一绝,做出来的衣服大小合适样子也好!」
白玉堂夺回刚刚的杯子继续喝酒,边给展昭倒了一杯新的,「去陷空岛拍马屁吧,跟我说大嫂也听不到。」
展昭将衣服拿出来看。
「对了,你这次查的是不是妖怪吃人的事?」白玉堂问。
「嗯,你也听说了?」展昭点头。白玉堂就将路上碰到的事情说了一下。
「村姑背着骷髅进山为了辟邪?」展昭听得骇然,「这麽说那种隐山妖怪真的存在?」
白玉堂摇头,「我反正没听说过。
「这麽说,将公孙也带来就好了,他见多识广。」展昭说到这里,两人脑中突然出现了小四子的形象,笑咪咪仰着脸对两人说:「在一起!在一起!」
都不觉有些冷汗直冒,公孙自己来不带那个小跟屁虫的可能性为……零。
两人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吃饭。
这时候,从楼梯口走上了几个人来,走在头前的正是刘协,身後跟着一男一女,展昭认出应该就是那魏家兄妹。
扬州魏家很有些侠名,特别是魏老爷子,使得一口金刀喜欢拔刀相助。与一般江湖人不愿与官府多接触不同,杨家人与附近官府都有密切联系,凡是有古怪案件或者大骚乱发生的时候,这家人总是会给官府帮个忙。当然,作恶多端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因此在江湖之中魏家的名声非常好。
刘协原本是想请魏家兄妹吃饭边聊这次的案情,没想到巧遇了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过来打招呼。
展昭也给他回礼,彼此介绍了一下。
刘协头一回见着白玉堂,早听传闻中他如何如何英俊,如今才知道闻名始终是不如见面的。刘协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心生出羡慕之意。这老天爷好偏心呀,才貌名利有些人一样都轮不到,有些人却样样占尽!不过这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是叫人赏心悦目。
魏少长算是武林後起之秀,他刚刚就猜到白玉堂的身分,如今一听果然不假,赶紧跟白玉堂展昭见礼,「二位,久仰。」
众人客套了一番,魏少长回头看了看自家妹子,就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看着极羞赧,心里好笑,这疯丫头还有这麽一天?就给二人介绍。
魏月娥心中可是想着,原来这就是白玉堂啊,听传闻她还以为有人唬她呢,没想到真有这麽好看的男人,而他身边的就是展昭!她有些不相信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侠竟然这麽年轻还这麽……怎麽说呢,俊朗随和?总之给人感觉很好相处。
众人索性一处坐了,刘协详细聊起了这次的案件。
隐山,是兴化一带传说中的仙山或者说……妖山。这种山的凶吉之分完全区别它们出现在哪个方位,据说很多地方都出现过隐山,不只是兴化这一带。
魏少长说:「我曾经在海边看到过类似的,一片茫茫波涛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座仙山飘飘渺渺的……然後就消失了。」
「那是蜃气成楼。」展昭道:「可这山是不存在的,只是幻想而已。」
「我爹也这麽说。」魏少长对展昭笑了笑,「可这隐山却是真实存在的,上了山的人,有些就大吉大利,回来之後飞黄腾达,有的就祸不单行,回来之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所有的隐山都这样?」展昭有些纳闷了。
「对啊。」刘协也点头,「多少年传下来了。」
展昭心中疑惑,他是常州人,白玉堂是陷空岛的,祖籍金华府,和这扬州也都算江南一带离得并不远。他们从小在这一带长大,外加也算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怎麽就没听说过什麽隐山呢?
魏月娥一直低着头,她偶尔看一眼展昭,但是始终不敢看白玉堂的方向。
白玉堂则是一直听着,边看着楼下,也没说什麽。
刘协点了菜,边吃边给展昭与白玉堂讲起了事情始末。
几个月前,大家陆续开始准备浣纱节的事宜,原本很高兴……有几家窑馆的姑娘,坐着画舫到了水上先表演一番,选出花魁给浣纱节助兴。可是没想到当天晚上,那花魁就离奇地死了,而且死状极凄惨,整张脸都被撕去了。关键是仵作验屍後还说,这花魁的脸有被人啃过的痕迹,是让人吃了。
魏月娥听着抖了一下,心说别说是死了,就算活着,如果脸没有了,那她宁可死掉。
展昭见魏月娥似乎有些害怕,就又多管闲事了起来,给她倒了杯茶。魏月娥一愣,抬头就见展昭给了她一个很舒服的笑容,把姑娘看傻了……这展大侠的眼睛刚刚那麽一晃,怎麽金灿灿的呢?但是仔细一看似乎又还好,眼睛很好看啊。
白玉堂在一旁看得真切,无奈摇了摇头,这猫又在做会让人误会的事。
展昭回过头听刘协继续说。
「第二天,就有一些地方上的老人来找我了,说可能是隐山上的妖孽干的,他们听说过一些古时候的传说,隐山上有一个妖怪长得特别特别丑,还是个女的,她最嫉妒漂亮人儿,所以一看到美人就要吃了人家的脸方才甘休。」刘协说到这摇摇头,「我原本想要取消了这浣纱节,但是地方上商贾乡绅都不同意,浣纱节已经成了兴化县的一个固定节日,每年特地来这儿撞天缘的年轻男女就不计其数,来游玩的更多了。商家们就等着这几天大赚了,众人咬咬牙坚持下来,没想到就变成了这样。那隐山妖怪越来越过分,只要有一个特别出挑的美人儿来参加,当晚准死!」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事情还真是够诡异的,头一次听说妖怪杀人,竟然是因为妒忌。
「会不会是人为的,不是妖物干的?」展昭问。
刘协一愣,魏少长看展昭,「展大人觉得这妖物是人假扮的,杀人吃人的都是人?」
展昭想了想,「我没见过妖怪,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不相信有这东西。」
「白兄呢?」魏少长还挺自来熟,和白玉堂称兄道弟起来。
白玉堂看了看他,微微一挑眉,「我也没见过。」
「两位的意思是,只要没见过的,就算听到传闻是非真实,也不相信是真?」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莫名想到了海人鱼小红来,便轻轻一挑嘴角,异口同声来了一句,「眼见了也未必是真的,不信就是不信。」
「哈哈。」刘协乐了,「二位大侠果然好气派,来,我们喝一杯,希望真是人假扮的……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必然要将他们绳之於法!」
一顿饭众人吃得还算痛快,饭後白玉堂要付帐,展昭在桌子下面拽着他衣角不让他动,於是被魏少长抢了先。不过最後还是刘协付的,他这点随包大人,什麽都好随意,唯独这银子算得特别清楚!
下饭馆的时候白玉堂还笑着低声问了展昭一句:「你这猫还知道替我省银子。」
展昭回了他一个笑脸,「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的意思……你是内人?」白玉堂轻轻一笑。
展昭正色看他,「不要胡思乱想!」
白玉堂有些无奈地望了望天,展昭从来不要别人的东西,唯独讹自己的时候,从来也不手软。
下了楼,展昭别的不干,先揪住和白云帆在马厩里卿卿我我的枣多多过来,瞪了牠一眼。无奈枣多多明显眼睛比他大,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展昭。一旁白云帆还心疼呢,过来蹭了蹭展昭的袖子,像是帮着求情。展昭闹了个没辙,见枣多多可怜兮兮的还有些心疼,心说算了,配种就配种吧,反正白云帆品种也不错。白玉堂在一旁看着他并不说话,不过脸上神情甚是轻松温和。
魏少长在不远处看到了,对刘协道:「我原本以为猫鼠不合,没想到感情不错,一般亲兄弟也就这样吧。」
刘协点头,「知己难求麽。」
魏月娥可是有些羡慕。白玉堂这人凉冰冰的,都不带正眼看人一眼,不过对展昭好有耐性……感觉应该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好亲密。
两人牵着马跟了上来,就准备回衙门做最不想做的一件事——看屍体。据说仵作房里几具屍体一直用白布盖着,众人都不舍得打开来看……原本美貌绝伦的少女,如今没了脸,世事无常啊。
众人走在路上,湖里依然是画舫如织,只是姑娘们都拿纱巾蒙着面。这下子可轮到丢牌子的男子为难了,这蒙面看不到五官……万一是个丑人儿,岂不麻烦?最後便开始对诗听曲,论性子来跳合适的,一时间河中也热闹了起来。
「其实,原本也不该只挑漂亮的,对吧?」魏少长闲聊一般问众人,「找终身伴侣,漂亮只是个附加条件,关键还是要看投缘不投缘。」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一旁,展昭觉得魏少长还挺健谈,白玉堂则是觉得他话太多。
「对了。」这时候,就听魏少长话锋一转问两人:「二位大侠可定亲了?」他这话一问出口,刘协哭笑不得,魏月娥则是瞬间红了脸,他大哥肯定为她打听呢!别当着面儿问啊,多不好意思。
白玉堂不想多搭理他,因此并未作声,而展昭则是微微一笑,道:「哦,定亲还没有,不过有心上人了。」展昭话一出,其他几人也就笑着点点头,唯独白玉堂抬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是让展昭心头一颤,赶紧对他使眼色——胡说的!以免麻烦麽。
白玉堂皱眉,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不明白展昭这眼神什麽意思,只是心里莫名烦躁起来,至於在烦什麽他也说不上来。
「那白兄呢?」魏少长其实主要还是想问白玉堂,因为魏月娥看上的是他。
白玉堂良久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展昭,忽然一点头,「嗯……也有了。」
展昭转眼看白玉堂,像是问——骗人的还是真的?
白玉堂对他微微一笑,有那麽些不置可否的意思……展昭就觉得是真的了!
随即,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魏少长有些无奈地看自家小妹——下手晚啦,不过也对,这麽好的男人早被人定下了。
魏月娥可不好意思抬头了,大哥怎麽这样直接,以後还怎麽见面呐!想罢,偷偷瞧了一眼一旁的两人,却发觉气氛变得尴尬了些,展昭和白玉堂都低着头走路不说话。
「咳咳。」刘协觉得可能一上来就问这样的私事,两人不太习惯,赶紧转话题,「我们接着谈案子吧。」
展昭回过神来,点头,「嗯……那妖物有没有人见到过?」
「有一个人见过。」刘协想了起来,「头一天出人命案子的时候,地方上一个打更的更夫,叫小毛子的,就说见过一个白发白衣白脸儿的女鬼在大晚上走过,飘进一户人家的家里去了。」
「有这种事?」展昭和白玉堂听後觉得寒气逼人……白衣人倒还好,白脸白头发,莫非是个老人儿?
「那小毛子人在何处?」
「病死了。」
「病死了?」展昭等更觉不可思议,好好个人怎麽说病死就病死了?小毛子不是老毛子,说明年纪不大啊。
「得的还都是怪病,脸和头发都褪色了……全白!」刘协叹了口气,「屍体还在我仵作房里头摆着呢,我冰封起来了,但是仵作和郎中都找不出死因,只知道人就那麽突然死了。」
「能去看看屍体麽?」展昭很感兴趣。
「自然!」
到了衙门口,马儿都牵去马厩养着,展昭和白玉堂随着刘协去了仵作房。
这衙门里头的仵作房总共四间,田字形分布,呈东南西北。
那些女死者的屍体都在西面的房间,东面的房间是其他案件的死者,北面空着方便日後仵作验屍的时候用。南面的房间锁着,据说就是那小毛子的屍体。
众人来到了仵作房门口,刘协将随身带着的钥匙取下来,轻轻转开门锁,带着身後四人进去,就见屋子正当中放着一口薄棺,棺材两层,夹层之中一堆碎冰。
「这口石棺材非常有用,我都用来保存需要调查的屍体。」刘协将盖在屍体脸上的布揭开,众人一看,都忍不住皱眉,这死者像是得了什麽怪病,整具屍体呈现出一种花白色,像是人褪色的感觉。
「他是不是得了白癜症了?」魏少长看到此人死状奇怪,忍不住问。
「我找郎中给查过了,根本不是白癜,至於是什麽,没有郎中知道。」刘协摇头。
展昭和白玉堂再一次後悔没将公孙带来,这回看出他的重要了,又想到如果小四子在这儿,还能让他帮着问问,关於心上人……说的究竟是谁!
看了屍体,众人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展昭和白玉堂在衙门里头住下之後,稍微收拾了东西,就走到院中,两人对视了一眼,莫名有些尴尬。
「咳。」白玉堂看看天色,「还早,去探探受害人?」
展昭觉得今天心情不好,去看受害人肯定心情更不好,就提议:「或者去隐山附近走走?」
白玉堂欣然点头同意,「一个地方上的农妇都知道背个骷髅上山,估计能知道不少!」两人就一起出了衙门,往山里去了。
这兴化一带山地密布,而且地势复杂,应该找个向导才能进山,展昭到驿馆写了封信让人送去开封府,除了叫公孙来之外,主要是想让他们把石头和剪子都带来,入山有牠俩在比较方便。
两人从驿馆出来後就围着山转悠,两边零零散散座落着一些小村落,看着也不像是有多少人。
「好荒凉。」展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感觉不像是个大镇该有的那种冷清。」
「因为山里闹妖精吧。」白玉堂回了一句。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没话说了,往前走。
「嗯……」
路过一个小集镇,有卖纱的,原来这儿好多人家都纺纱不少姑娘们正在挑。
展昭看到了,问白玉堂,「……不给你心上人带点?」
白玉堂耸耸肩,「我心上人不喜欢这些,他就穿布的,特随意。」
展昭吃惊,心说不能吧,白玉堂的情人可不就得是个国色天香的千金大小姐,莫非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
白玉堂见他疑惑,就道:「他家还挺有钱,良田宅子不少,开了几间商铺,也是大户人家。」
展昭眨眨眼,「那为何她穿着如此朴素?」
「他笨啊。」白玉堂道:「分不清楚料子和料子的区别。」说着,伸手轻轻拽了展昭的袖子,问:「这是什麽?」
展昭想了想,「布啊。」
白玉堂点头,给他看自己的袖子,「这个呢?」
展昭:「……布……」
白玉堂指了指旁边小摊上的花色绸子。
展昭犹豫了一会儿,「……布……」
白玉堂满意地点头,一摊手「看。」
展昭闹了个不明白,心说这什麽状况啊?
两人接着往前走,就听到白玉堂突然开口说:「对了,你那心上人呢?」
展昭一愣,无辜状,「我没有心上人啊。」
白玉堂也是一愣,「可你刚刚说有。」
展昭有些不满,「我都跟你做眼色了,说了没有是骗人的,不然多麻烦……不过呢,那魏姑娘看上的是白兄你,你既然有心上人了,那也就不怕麻烦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突然笑了,「知道我有心上人你好像还挺高兴。」
「谁说的?!」展昭回了一句。
白玉堂盯着他看,「这麽说,我有心上人你不高兴?」
「自然了!」展昭板着脸佯装认真地说:「凭什麽我还没有你就有了。」
「是啊……」白玉堂自顾自点了点头,「你说这是为什麽呢?」
「知道你白五爷有魅力」展昭拍拍他肩头看别处。
「想不想听听我心上人什麽样?」白玉堂问:「他还挺有意思。」
展昭莫名有些不痛快,道:「你有心上人了还到处跑,不回去陪着她?」
白玉堂耸耸肩,「没办法,他就爱到处跑还喜欢多管闲事,我追都追不上。」
展昭听着纳闷了,哦……白玉堂的心上人看来是江湖儿女了,就问:「会功夫的?」
「会。」
「江湖名门?」
「嗯……」白玉堂想了想,「他本人挺有名的。」
展昭这下可满肚子疑惑了……江湖上有名的女侠不是太多,「样子好麽?」
「好。」白玉堂脱口而出,展昭心头一颤——铁定是个美人!白玉堂眼光很高,难得看他这麽肯定地说谁好看。
「那……姓什麽?」展昭好奇。
「猫!」白玉堂说了一个字。
「啊?」展昭心说他叫我呢还是说姓毛?
「问那麽清楚做什麽?」白玉堂给了展昭一个笑容。
展昭心说你小气什麽啊,说来听听怎麽了。可是这麽听起来,白玉堂应该是真心喜欢那姑娘的……难怪都说他风流天下却没见他勾搭过哪家姑娘呢,原来是心有所属了。想到这里,展昭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空,不过空什麽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心情失落,和来时的快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次案子很没劲!
白玉堂见展昭不说话了,也突然觉得没趣起来,见他神色似乎不怎麽高兴,莫名有些内疚,又有些疑惑,这猫为何不高兴?
两人各怀心事走到了山林附近,就见前方的林子外头聚集着一帮砍柴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样子是刚刚砍柴归来,正在捆紮准备背着下山卖呢。
展昭和白玉堂走过去询问。
原来这些都是附近的砍柴人,这隐山之上有个规矩,一般上山砍柴都是成群结队的至少十个人。
「可今早我见到一个姑娘,独自上的山。」白玉堂不解。
「拉倒吧。」其中一个魁梧汉子笑着摇头,「这位公子铁定看错了,我们这些粗壮汉子都不敢单个人上山,哪儿有丫头独自进去的?!」
「她背着个骷髅。」白玉堂的话一出口,众人都不说话了。
「哦……那估计是外地打柴的,来路口捡些柴草回家用吧。」良久,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头打了个哈哈,将这茬敷衍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隐约觉得他们有什麽事情隐瞒。
「那麽你们进山也背着骷髅麽?」展昭问。
「哈哈!」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妇人摇头,「我们哪儿用得着啊!你俩这样的俊俏人儿进山才得背个辟辟邪,我们这种人老珠黄的,就算隐山神看着了也不能妒忌咱们不是?」说着,这群人捆好了柴草,急匆匆就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林子外头看着他们离去。
「觉不觉得……不对劲?」展昭突然问。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他们在隐瞒什麽。」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那黑洞洞的树林深处,那里究竟藏了些什麽?让整个兴化的人都谈隐山色变呢?两人一路绕着山转,没绕过大半天就黑了。在路口找了一户村里的小饭庄吃碗面,煮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大概是看到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儿高兴,给了老大两碗。
展昭和白玉堂边吃面边问老妇人:「婆婆是不是本地人?」
老妇伸出手来比了个三字儿,「三辈儿都是本地人,土生土长!」
两人就询问她隐山的事儿来。
老婆婆搬了张凳子坐下,看看两人,「我就说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官府的麽?」
展昭点头。
「隐山大神不会无缘无故出来杀人的。」老婆婆神神秘秘地说:「必定有什麽人冲撞了她了!」
「冲撞?」展昭皱眉,「比如说呢?」
「嗨……这浣纱节啊,原本是个地道的相亲节,可如今就变成了选美节。两位生得俊俏,可能不能体会丑人的苦楚!要知道,给美人儿脸上贴金的同时,也是在给丑人搧耳光呢。我们村就好几个长得不好、家事也不好的丫头,整天哭哭啼啼的嫁不出去。到了浣纱节,她们连家门都不敢出,这镇上的好人家也不娶亲了,就等着浣纱节找个门当户对的美女。连带着女孩儿的家人都过不好,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就想等着浣纱节到了给姑娘租条画舫。」
「租画舫得不少银子吧?」展昭问。
「最次的画舫也得十五两银子呢。」老妇摇头,「一般好人家的嫁妆才多少?虽然说白瞎了那几个死去的俏丫头,可乡里乡亲不少人都说,最好是取消了这浣纱节!」
吃过了饭,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离开村子回衙门。
展昭忽然问:「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伪造成隐山老妖吃人的样子杀人,真正目的是想要取消浣纱节……或者让人不敢娶漂亮媳妇儿?」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理,正想开口却就见前方人影一晃……
大晚上的,两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方有一个背着背篓的人突然跑进了浓密的树林里头,很鬼祟。两人对视了一眼,悄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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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诡行天下》作者:耳雅【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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