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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qiyejihun 于 2013-4-29 23:17 编辑
等到第二本啦 (¯﹃¯)
书名:海之家Ⅱ自投罗网 X 临渊结网
作者:樊落
绘者: Leila
尺寸: A5
长度: 14.9
H度: 高
宽度: 21.0
高度: 1.5
语言: 繁体中文
页数: 288
出版日期: 2013/7/15
定价: NT350
海之家童话系列之二自投罗网&临渊结网
《海之家》童话系列专辑第二弹将于2013年7月再度席卷而来!
本集依旧承续第一集可爱搞笑卖萌喜剧风,讲述了热带南国背景下另外两只海洋生物和人类之间发生的爱情小故事。
想知道凶恶又残暴还喜欢玩蝴蝶刀的黑道大哥是怎么自投罗网,与他的真命小海豹在床上玩**的?想知道航运集团少东家是如何在无人岛上跟随虎鲸先生奋发图强**求生存的?请翻开海之家系列之二,夏季大餐各种**满满的美味佳肴尽在书中!
本次领衔主演——纯情卖萌又腹黑的海豹先生PK黑道大哥&和寡言沉默的虎鲸酷哥PK航运集团少东,另外尼莫跟他的饲主海葵先生也会友情出演客串,在炎热夏季里为大家奉上消暑甜点!
预购将特别赠送一万六千字的美味可口的豪华番外大特典,内附鲜美多汁插图!
试阅部分:
这是一个某黑道老大妄图以暴力强抢民男却杯具的自投罗网的小故事
楔子
“少爷!小少爷!”
傍晚,某只近海渔船的甲板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叫声,听说了老板的宝贝儿子偷偷跟船出海的事,船长急了一脑门汗,生怕小孩子一个不小心掉海里去,慌忙召集船员一起找人。大家叫了好半天,谁也没发现船尾的阴暗角落里,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正抱膝蜷在那里,由于太小只,被轻易忽略掉了,听到叫声渐渐远去,小孩松了口气,他不可以被人发现的,否则就没法去海的那边找妈妈了。
“啪嗒……”
男孩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自己躲在某个小房间门前,房门上扣着锁,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啪嗒啪嗒……”
声音还在持续着,这引起了孩子的好奇心,左右看看,见没有人经过,他站起身,把锁拿下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暗,关上门后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好在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男孩装备齐全,很熟练地从小背包里取出手电筒,打亮了,借手电筒的光芒顺着响声走过去,几秒钟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他呆住了,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尖叫,他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这是个堆放杂物的货仓,但现在有个东西很不协调地出现在这里,那其实是个比男孩还要小几圈的孩子,全身光溜溜的,被罩在渔网当中,小孩子很努力地想从渔网里钻出来,但因为动作太笨拙,导致他没走几步就啪嗒摔倒。
感觉到灯光的照射,小孩有点怕,停止了挣扎,抬起头,透过渔网跟男孩对视着,小孩全身湿漉漉的,发丝紧贴在头上,显得他的眼睛很大,脸圆圆的,看起来像很好捏的玩具娃娃,这让男孩最初的惊吓稍稍减低,觉得小孩很可爱,至少比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爱了不知多少倍。
“哥哥……”小孩好像不太习惯说话,嘴巴张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出几个字,“救我……”
声音也可爱到爆,再加上那可怜巴巴的小神情,让男孩的爱心和同情心空前高涨,飞快跑过去,把笼住小孩的可恶渔网扯开,扔到一边,发现小孩身上很凉,忙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备用衣服给他披上,又抱着他一起坐下来。
“谢、谢谢!”
小孩还在打哆嗦,但没忘记道谢,这让男孩更觉得他好懂事,用力抱紧他,问:“是谁把你捉来的?为什么要捉你?”
小孩看着他,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睛眨了眨,像是听不懂似的摇摇头,男孩又问:“那你爸爸妈妈呢?”
“没、没有,不记得了,扔掉了……”
孩子的吐字不是很清楚,从个头来看,他的表达能力也很低,被渔网网住,他没有表现得太恐惧,还咧着嘴嘻嘻笑,男孩想一定是他的智商有问题,所以被父母遗弃了,又很倒楣地被人贩子拐卖,把他偷偷网在这里——通过平时看的电视节目,男孩觉得自己没猜错。
同病相怜,他对小孩的处境更同情,摸摸他的头,安慰说:“没关系啦,我爸爸也不要我了,所以我要去找我妈妈,我带了很多很多钱的,带上你好了,一定不会被坏人捉到的!”
“想回家……”
“咦,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嗯!”
这次小孩子回应得很快,抬起手指指前面,然后站起来飞快地跑出去,怕他再被坏人发现,男孩忙叫:“不要出去,很危险的。”
小孩没理他,推开门跑去了甲板,男孩不顾得地上的小背包,也跟着跑了出去,就见孩子已经攀到了船舷上,整个身子倾向海面,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向他摇摇手,脆生生的声音说:“哥哥再见。”
“小心!”
海风太大了,小孩的半长头发被整个吹了起来,下一秒男孩就看到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慌忙跑过去,从船舷上努力探出身往下看,发现小孩已经被翻腾的海水包裹了,发丝随水漂浮,似乎随时都会被吞没掉。
海浪翻滚,男孩觉得自己听到了弟弟的求救声,他的侠义精神涌上,飞快地跃上船舷,一头扑进水里,大叫:“不要怕,我来救你!”
叫声让小孩转回头,当看到男孩也跟着跳了下来,他呆住了,刚好一个浪头打过来,男孩自己也傻掉了,感觉到咸咸的海水不断灌进嘴里,他吓得拼命在水里翻腾,连头顶传来的叫声也顾不得回应。
“小少爷!小少爷在那里!不好了,小少爷跳海自杀了,快救人啊!”
妈妈咪呀,谁要自杀啦,他是在救人好吧!
又一个浪头拍到了男孩脸上,打断了他的反驳声,咕嘟嘟喝着海水往下坠,这时他才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不会游泳的!
上帝爷爷,快带他离开这里吧!
在祈祷成功之前,孩子先成功地晕了过去。
第一章
深夜,银沙海滩人气No1的夜店里气氛喧腾,不过热闹的气息被贵宾室的大门遮断了,贵宾室里此刻是完全相反的一番天地,气压低得让人想自带氧气筒,音乐被关掉了,房间里很静,只有女人的抽泣声,哭得小心翼翼,生怕触恼了房间里那五六个活煞星。
为首的男人跟服务生要来一大叠纸巾,很绅士地放到女人面前,说:“大嫂,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不要哭个不停好吧?要是让大哥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兄弟联手欺负你了是不是?”
纸巾递过来,女人不敢不接,擦着眼泪瞄了下地上那个被男人踩得粉碎的葡萄酒杯,男人看到了,耸耸肩,好吧,刚才进来时,他们是把这里折腾了一番,还把客人吓走了,不过这算什么啊?跟当年他用脚踩人的骨头相比,今晚他的行为已经很温柔了。
女人不搭理他,还嘤嘤地哭,男人不耐烦了,皱眉说:“放心,我不会打女人的,尤其你还是我们的大嫂。”
“已经不是了,一个多月前我就跟龙哥分手了,是龙哥不要我的,难道还不让我再另外找别人吗?混黑社会也不能不讲理呀。”
女人察言观色,觉得所有人当中就属这个男人最绅士,于是小声反驳。
她跟那个所谓的龙哥本来就没交往很久,听说他以前是混黑道的,现在洗手不做了,开了家保全警卫公司,在附近人气挺旺,但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谁知道分手一个多月后,这帮煞星会突然跑到她这里来砸场子。
听了她的话,男人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个小动作无形中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古铜肤色,微棕的碎剪发丝,上身搭配着简单的暗格白衬衣,给人干净干练的感觉,如果不是透过衬衣可以看到他胳膊及背上的刺青,她多半会以为这是个在某外企里工作的白领人士,换个场合的话,哪怕出台费少赚,她也乐意奉陪,可是眼神在掠过男人手里玩的蝴蝶刀后,她就马上打消了这个不该有的念头。
“天哥,”她陪着小心说:“是真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龙哥啊,我在这混饭吃不容易,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天哥的眉头皱得更紧,要是能打电话找到龙哥,他会直接来问女人吗?那位所谓的大老板半个多月前一声不响地把公司推给他,自个跑去澳洲旅行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快活呢,别说电话,邮件都不回一封。
他把目光转到手下几个兄弟身上,谁知关键时刻没人接话,个个仰头看天,就好像天上会马上掉金馅饼。
没办法,天哥只好自己出头,往沙发上一靠,蝴蝶刀在手中漂亮地甩动着,说:“就当你没撒谎好了,不过既然分了手,你就没权利再用龙哥的钱,你当我们是开银行的啊。”
龙哥的金钱观念一直都很差,分了手忘记冻结信用卡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要不是女人刷的金额太大,银行打电话来做确认,他还不知道有这回事,一听说老大的女人敢明目张胆地养小白脸,他就压不住火气,带人直接过来算账,女人就算了,那个敢花龙哥钱的家伙,他不剁下那人一只手他就不姓越!
“小白脸叫什么,在哪儿做事?”越想越生气,越天直接切入主题。
女人被吼声吓得一抖,看看大家凶神恶煞的模样,更不敢把男友端出来,嗫嚅:“他没工作,不太好找……”
“呵,没工作还开宾士,开殡车好了!”
“天哥,我们不是故意花龙哥的钱,是一时没注意到,您高抬贵手……”
越天冷笑起来,说谎都说得这么拙劣,当他白痴啊,无视女人讨好的笑,他冷冷问:“他住哪?”
“不知道……”
女人话没说完,就看到蝴蝶刀整个插进了沙发里,越天看着她,微笑着重复相同的问题,“他住哪?不方便的话,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当面谈,我们别的没有,有的是时间。”
女人吓得哆嗦起来,生怕再不说的话,下一刀不知会不会插到自己身上,心里万分后悔不该听男友的花言巧语,刷龙哥的信用卡了,她就知道这些混黑帮的不好惹,一个不小心,连命都要赔进去。
开车的是男友,被恐吓的却是自己,女人越想越觉得冤,颤兢兢地拿出手机,决定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先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再说,谁知手指触到荧幕,上面的桌布图案引起了越天的注意,一把把手机夺了过去,看着荧幕上的主角,冷笑:“你眼光不错啊,这小白脸长得挺正。”
女人呆滞了,很想说这不是她的男友,是她暗恋的**店老板,很正经的一个人,所以她私底下**了人家的照片,还设定成桌布发花痴,没想到会被误会。
“不是他,其实是……”
良心驱使她选择了坦白,伸手想把手机拿回来,告诉他们男友是哪个,却被越天推开了,将手机亮给其他人看,听着大家的赞叹声,他说:“这小白脸长的可以做男公关了,阿照,你不是说北极星最近缺人吗?把他弄过去怎么样?”
被点名了,阿照凑过来连连称是,越天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手机里的男生对了他的胃口。老实说,撇开这个小白脸是被包养的并且偷花他们的钱外,长得的确不错,眼瞳深邃,嘴角上带着服务行业人员的特有笑容,梳理得顺直的半长黑发,再加上淡青色的制服,透着一种很干净的气质,看岁数应该没有很大,这从他那双纯净的眼瞳里可以看出来,只有没经过社会大染缸漂染的孩子才拥有这样的眸光。
即使知道这是小白脸的保护色,越天还是看得心痒痒的,在黑道打混多年,他很少遇到这类货色,不是说男生有多俊俏,而是他的清爽感,这样的人直接丢去牛郎店实在太可惜,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建议了,倒不如——
他握握手,咯吱咯吱的响声从骨缝间传来——既然小白脸喜欢卖色,那不如就投其所好,先弄来玩玩,等他玩够了再把这家伙扔去牛郎店赚钱,一举两得。
阿照察言观色,马上看出了越天的心思,笑嘻嘻地说:“还是天哥先来调教一下好了,要是不满意,再弄他去北极星怎么样?”
这提议简直是投其所好,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越天瞪了他一眼,很正经地说:“我不玩男人的。”
“所以才要玩一次爽爽啊,受了天哥您的调教,他才知道什么人的钱是不能随便碰的。”
说的也是,越天转头看看那个女人,他知道阿照这是在杀鸡儆猴,果然听了他们的对话,女人脸色更白,连哭都忘记了,哆哆嗦嗦地把信用卡拿出来还给他们,又说:“你们搞错了,不是他,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你们……”
“大嫂,现在说这话晚了,我们天哥看上的人,不弄得他死去活来是不会放过去的。”
“不是……他只是**师,跟这件事没关系的……”
女人的话说到一半又被打断了,旁边一个小弟拍了下巴掌,叫:“难怪觉得面熟,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我认识!”
越天的脸绷紧了,很不爽地看过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先抢走了一样,“你上过他?”
“不不不,”感应到射来的杀气,小弟连连摇头,“他就在海之家那边开**院,叫什么……海蓝蓝养生馆,据说满受欢迎的,我二姑的三姨的表姐夫常去光顾,每次都跟我赞他的服务技术好,我去过一次,不过要排队很久,就放弃了。”
服务技术好?
咬到了关键词眼,想象着那个即将实现的画面,越天摸着下巴诡笑起来,给兄弟们打了个手势,准备离开,女人还想阻拦,被他一瞪眼,吓得又缩了回去。
越天把手机扔给她,正主儿找到了,手机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临走时警告说:“还想在这里混的话,就别通风报信,否则……”
不用他把话说完,女人就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安守本分的。
一行人很嚣张地出了夜店,上车后越天就急不可耐地跟小弟要**院的地址,对他来说,这种**院十之八九都是**场所,越到晚上生意越兴隆,让他忍不住想马上尝到那个味道了。
由小弟引路,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院是栋单独的两层小楼,周围又没有太高的建筑物,所以很好找,附近走不多远就是大超市,不过这个时间段很冷清,越天把车开近后发现**院关着灯,门窗紧闭,不像是在营业的样子。
“搞什么啊,这么早就睡觉。”
没找到人,等于说蠢蠢欲动的欲望无法发泄了,越天懊丧地拍了下方向盘,转头问小弟,“他住哪,去他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叫什么?”
小弟挠挠头,看表情还是不知道,越天很不爽地跳下车,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百叶窗帘拉着,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头顶上的**器亮着灯,证明这家主人警戒心还挺高的,窗户上也贴有保全公司的标签,看来要是强行闯入的话,不用两分钟,警卫就赶过来了。
“靠,用的居然不是我们家公司!”
越天朝门上踹了一脚,旁边的装饰花架被碰得晃了几下,看到上面挂的宣传单,越天随手拿了一张,宣传单上写着工作时间和各种服务项目的标价,他再次叫出来。
“油压**全身一小时要三千块,这家伙以前混黑社会的吧?我们保全公司都没要这么高的价!”
“**的行情是这样的,”阿照跟其他几个小弟凑过来看了看,说:“如果提供的服务好的话,这还不算离谱。”
“可我每次去马杀鸡只要几百块!”
“天哥,几千块跟几百块肯定是有差别的啦,你看,这上面有写他是医学院出来的,学的是国立中医大学针灸系,跟你去的澡堂马杀鸡的地方不一样。”
“国立中医大学?”越天完全没听说过,问:“很厉害吗?”
“应该挺厉害的,听说医师学位都很难考。”
鉴于在场众人学历都不是太高,没人可以给越天一个可靠的答复,不过他大致是明白了,不屑地撇撇嘴,“老子还是电子工程师呢,这种文评拿钱就能买了,他要是真有本事,还会让人包养吗?”
老大说话了,谁也不敢再反驳,一面倒的答是是是,大家回到车上,阿照提议去洗三温暖,可是越天现在只对那个小白脸感兴趣,一口回绝了。
不过回到家他就后悔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盘桓小白脸的模样,可惜走得太匆忙,忘了跟女人要他的照片,干脆把宣传单拿出来研究,来回看了几遍,还真让他研究出成果了,他找到店名下面有个用很小的字号标注的医师姓名。
俞天豹!
靠,一个小白脸居然起个黑道老大的名字,当他们都是混死的啊,还跟他重名,不可原谅!
于是在无法安眠的夜晚,某位退隐的黑道大哥抓着手里的宣传单发誓——他跟这个小白脸势不两立,不把他弄到自己床上XXOO个遍,他就不姓越!
由于晚上纠结的时间太长,导致我们天哥的人体生物钟发生了错乱,第二天睡到快十点才醒来,睁开眼先想起梦中那些黄爆画面,底下马上硬了,看看时间不早了,他先给阿照打电话,说自己今天要去办正事,公司那边让他们盯紧点,阿照知道他的心思,问他要不要带几个兄弟去,给小白脸个下马威,被他一口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当年他去对头地盘上挑衅都是单枪匹马,现在只是对付个小白脸,需要带兄弟吗?
不过为了给小白脸一点厉害看看,越天今天特意把很久没穿的夏威夷大花衫翻了出来,花衫袖子很短,让手臂上的恶鬼刺青都毫无遮掩地露在了外面,然后头上打发蜡,整个往后梳,大背头弄好后,又把墨镜架在脑门上,脖子上再挂个24K纯金粗链子,配上他的古铜肌肤,往那里一站,活脱脱的黑道大哥形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胡子不够长,少了些彪悍气。
打扮整齐后,越天又随手拿了包烟,叼着烟卷下楼,骑上他刚买不久的哈雷大摩托一溜烟飙到了海蓝蓝养生馆。
养生馆门前挂着营业的招牌,周围停了几辆价值不菲的轿车,越天支摩托时打量着那些车,猜想哪一辆是小白脸用他们的钱买的,但很快就发现那都是客人们的用车。
他摘下头盔,又点了一支烟,抽着烟推门进去,眼前顿时一亮,养生馆里面装潢得很清雅,门口以青色为基调,点缀着纯白的贝壳石子花纹,两旁玻璃架上摆放着海洋动物的小装饰品,正对面是服务台,走廊另一头是休息室,由于是全开放结构加玻璃墙壁,整个布局显得大而清亮,空间里流淌着淡香水的气味,再加上悠扬的音乐声,轻易就达到了让客人精神放松的效果。
听到门上的铜铃声,服务台前的小男生抬起头来,用清脆的声音叫:“欢迎光临。”
那是个长相可爱的男生,个子不高,穿着橘红色的短袖制服,看上去像是趁放假来赚钱的工读生,越天不想为难他,走过去说:“我要找俞天豹。”
“豹哥在工作,请问您预约了吗?”
靠,见个面还要预约,他以为他是总统啊!
“没有,我找他有私事。”
“那就对不起了,工作时间不能会客的。”
一个烟灰缸递到越天面前,小男生指指对面墙上标示的禁烟招牌,意思很明显,请不要在这里吸烟。
看到休息间里几双鄙夷的目光瞪过来,越天在心里骂着娘,把烟头掐灭了,看看表,问:“他什么时候能搞完?”
“还有四十分钟吧,我们豹哥很忙的,预约都排到下个月了……”
男生瞅瞅越天的脸,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提议:“要不您去休息室喝喝茶看看电视,四十分钟很快就会过去的,如果加入我们的VIP会员,还可以免费享受青草茶、新鲜水果盘、各种凉热饮料,还有香菇鸡汤和排骨汤噢,VIP卡仅收一千元,可永久使用,先生您要不要办一下呢?”
靠啊,一张破卡一千块,还敢说'仅收'?他知不知道去海之家菜市场,一碗排骨汤最多只要一百块的!
听着小男生噼里啪啦地讲解,越天突然发觉他们黑社会是多么的善良,他把男生递来的填写表推到一边,往柜台前探了探身,看到男生胸上挂的名牌——虹彩,干,这是什么鬼名字啊?开个**院还搞个艺名,神经病!
“虹彩,”他故意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像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虹彩往后退开两步,摇头。
越天没说话,用手在柜台上做了个横着爬的动作,虹彩眼睛一亮,开心地问:“乌龟?”
啊呸!
如果时光倒转五年,越天一定把这个不懂事乱说话的少年拽过来狠揍,他压压怒火,提醒自己现在是公司大老板,有身分的人,不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冷冷说: “是螃蟹,爷属螃蟹的,横着走,马上把俞天豹给我叫出来,否则我要他好看!”
“耶?你是螃蟹?看不出来啊。”
对越天的说辞略有怀疑,虹彩歪着头上下打量他,然后很高兴地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是老乡了,要首尾相助的,你等着,我马上去叫。”
三秒钟之内,越天的反应是呆滞,直到橘红身影飘出他的视线,他才反应过来,什么首尾相助啊?居然还有人比他更没文化,那叫守望相助的好吧!啊错,为什么他跟要个小白脸是老乡,还要相互照顾?他明明是来找小白脸麻烦的靠!
越天还在骂骂咧咧着,虹彩跑回来了,一脸为难地说:“豹哥说现在很忙,请再等半小时,半小时后就是午休时间了,如果你有急事,他可以腾时间给你。”
真是给脸不要脸,想当年黑白两道提到他天哥的名字,谁不是争先恐后地跑出来迎接?今天他居然被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给拒之门外了,越天气极反笑,“啊哈,那还真是谢谢皇上了,在百忙之中召见臣下。”
不知道虹彩是没听出他的反讽还是以为他在开玩笑,连连摇手,“不谢不谢,都是同乡嘛,要首尾相助的。”
去他妈的首尾相助!
越天火大了,推开虹彩就往里走,虹彩吓得急忙抓住他,越天跟他推搡了两下,发现他的小身板还不够自己一指头戳的,跟个孩子计较太没劲了,他松开手,虹彩趁机把他拉到休息室坐下,菜单递上来,说:“喝口茶,有事慢慢说,要来碗排骨汤吗?我们豹哥的排骨汤炖得超美味的。”
真看不出这少年还满机灵的,越天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想揍人,但看看对面客人正在喝的热汤,火气马上被饥饿占据了,早上起得太晚忘了吃饭,想到算账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肠胃,他点了个排骨汤,心想要是难吃,小白脸就又多了项罪名,回头加在一起修理他。
几分钟后,喝着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越天很遗憾地发现自己无法达成所愿了,这汤实在太美味了,也不知道小白脸在里面加了什么作料,汤头精而不腻,排骨肉也酥软可口,让越天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另请了厨师帮忙做饭。
客人们休息完后,陆续离开了,越天喝完汤,闲着没事,把会员申请表大致看了下,觉得他家离这里不远,每天来免费喝汤的话,一千块还是挺合算的,于是把申请表填好,跟钱一起交给了虹彩。
虹彩显得很开心,笑眯眯地帮他办理了会员卡,外加八折的优惠劵,等手续都办理完毕后,半小时也过去了,在里面接受**的客人走出来,虹彩跑去招呼客人,让越天自便。
越天喝了不少水进肚,觉得有点内急,他左右看看,没找到厕所,偏巧虹彩又不在,便顺走廊跑进去,旁边一间房门虚掩着,他顺手推开,看到有个人背对着自己在整理床铺,忙问:“厕所在哪里?”
那人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有人会直接冲进来,手往里面指指,“尽头往右拐。”
越天照男人说的找到了洗手间,进去解决完生理问题,洗手时注意到空间里散发的清香,与夜店浓郁的芳香剂不同,是某种天然草香。
洗手台上放了个香料小盘,越天忍不住拿起来嗅了嗅,觉得味道不错,便随手抓了几颗药草放进口袋里。
往回走的路上,他发现走廊的另一边还有个房间,从门的大小可以看出里面的空间应该很宽敞,而且奇怪的是门板居然是不锈钢做的,他好奇地走过去拧拧把手,门锁着,旁边安有密码锁,告诉他里面的东西很重要,说不定是小白脸置办家财的小金库。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越天回过身,发现是刚才给他指路的男子,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眉头皱起,说:“你就是虹彩说的那个同乡?你根本不是螃蟹,骗人是不对的。”
话题跳太快,越天一时间没跟上——“螃、螃蟹?”
“你明明就是人嘛。”
“……我是人。”
不对,他其实应该说——我他妈的当然是人!
越天被绕糊涂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他打量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男人穿了套青色制服,声音很好听,音调介乎于温和和软糯之间,个头修长,脸盘长得很乖巧,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黑发有烫直过,很顺地垂在两鬓,眼瞳深邃明亮,带了点混血儿的气质,看到他,越天脱口大叫:“俞天豹!”
刚才尿急没注意,他居然把对头放过去了,在发现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后,越天把墨镜拿下来,挂在夏威夷花衫的衣领上,走过去再度审视俞天豹。
这家伙长得还真他妈的不错,比照片里出色多了,用越天不太丰富的语言来形容,就是很帅很可爱很纯净,跟他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很舒服,越天其实更想用最近某个流行语来形容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他应该庆幸自己的长相,要不是看他长得对了自己的眼缘,他早二话不说一拳头先挥过去了。
“我是俞天豹,大家都叫我阿豹。”
阿豹,这名字本来很适合混黑道的**,但用在男子身上,立马就变成了可爱的代名词,跟他正面相对,越天对他的恶感奇异地降低了很多,却故意压低声线,冷冷问:“那你知道我是谁?”
阿豹眉头皱起,像是在用心思考,这个小动作加深了他的可爱度,但马上就摇了摇头。
“我是四海会的,道上的人都称我天哥,你小子挺有种啊,敢花我们龙哥马子的钱。”
越天把属于黑社会的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说一句,就用手指狠狠戳一下阿豹的胸口,阿豹被他戳得不断向后退,直到被逼到墙上后,他才说:“天哥是吧?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话,但我想你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你是来收保护费的?”
越天准备继续戳下去的手停在了半路,操,这小子什么眼神?收保护费这种属于入门小弟的工作十几年前他就不做了!
“你觉得我看起来很没品吗?”他气呼呼地问。
出去跟客户吃饭,大家还都称他是富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呢,就算今天他穿了件便宜花衫,但自认为气质还是有的。
被问到,阿豹还真的仔细端量了他一下,然后斟酌着措辞说:“我想我们在品味上的认知可能有那么……一点差距……”
“靠!”
“不过可以理解啦,你们每天风吹雨淋到处收保护费的不容易。”
妈的谁说他是来收保护费了! ?
越天的拳头握紧了,正准备给这个不识相的小白脸来一下,阿豹转身匆匆走出去,越天立马跟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欠他们老大的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阿豹并不是逃跑,而是来到收银台前。
上午的工作都做完了,虹彩把所有的客人送走后,拿了支雪糕在旁边吃,看到他们,眼睛瞪圆了,舔着雪糕看热闹。
阿豹把收银台的钱柜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大钞递给越天,说:“其实我们每个月都有交保护费的,不过既然你特意来一趟,不能让你白跑腿,这个就拿去喝茶好了。”
身为在黑道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大哥,越天这次真的傻眼了,交保护费的他见得不少,交得这么痛快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震惊之后是愤慨,靠,一辆宾士多少钱?这点保护费多少钱?小子挺鬼的嘛,敢跟他玩花样!
误会了越天的呆愣,阿豹索性把收银台里的钱都拿出来塞给他。
“这些应该够了吧?这是我今天一天的收入,都给你好了。”
黑道大哥再次震惊了,看着握在手里的钞票,一连串的脏字迅速冒了出来,但不知是不是洗白已久,出口后竟然自动转化成了——
“都给我?你不需要留点?”
“不用,我家还有,我不靠它吃饭的,但你要靠它吃饭,现在保护费不好收了,拿不到钱,你回头也不好交差吧?”
充满同情心的说话,湿润润的眼睛里还不乏纯真,让男子瞬间化身为温柔的天使,越天看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他看起来像是混得很惨吗?不,他从来都没有混得那么惨过!
“你好像很开心啊。”
错误地把越天的嘴角抽搐误认为是微笑,阿豹也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两边不太显眼的小酒窝,又掏掏口袋,从钱夹里另取了两张大钞塞到他手里,说:“你真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啊,来,这也给你,去买点好吃的,看你瘦成这样。”
从混黑道那天起,越天不知有多少次从刀光剑影里厮杀过来,但没一次像现在伤得这么重,身为黑道大哥的自尊心被严重损伤了,捏着那把厚厚的钞票,他很想自毁双目,他瞎了眼才会认为这家伙是天使,妈的他根本就是披着天使皮的恶魔!
“我不需要。”为了不让自己气吐血,越天尽量把词句拉短。
阿豹担忧地看看他,越天长得结实精壮,肤色黝黑,但在医生眼里,他更像是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瘪三,至少是成天在外面做苦力的那种,他大哥就是这样,所以他很了解这种辛苦,问:“真的吗?可你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啊,我们这里**很贵的。”
操,说了半天,就是狗眼看人低嘛,这还真像小白脸会说的话,越天把他塞给自己的那把钱气愤愤地摔到一边,掏出钱夹,把里面的纸钞亮到他面前。
“看到没有?爷有的是钱!不在意你这点小钱!”
阿豹看了一眼,跟着眼睛眨眨,这个小动作在越天看来超级可爱,火气稍稍降下来,谁知马上就听他说:“那你为什么要拿洗手间里的香料?我以为你是买不起……”
越天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买不起那些破草?他只是好奇……好吧,从厕所拿香料这种行为的确有点奇怪,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磨着牙问:“你监视我!?”
“没有啊,我只是闻到了你口袋里的草香。”阿豹指指他的口袋,笑得一脸温和,“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的,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不用了,谁要带这种奇怪的东西啊,根本就是你没放好,它掉到我的口袋里的。”
越天把干草拿出来,很嫌弃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见阿豹还瞪着湿润润的眼睛看他,他没好气地回瞪过去,“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啊! ”
“噗!”
发出笑声的是在后面啜雪糕的虹彩,见越天的眼神瞪过来,他马上像没事人似的把头转开了,阿豹也在笑,小声说:“你这人挺好玩的。”
靠,这两个人都不会正常使用形容词,越天继续冲他瞪眼,骂道:“好玩屁啊,老子这叫英俊倜傥!”
“是是是,英俊的……你叫天哥对吧,你不是说有私事找我吗?既然不是来讨钱的,那你来干什么?”
来讨钱的来讨钱的来讨钱的!
温柔话语在越天耳边repeat循环着,男子理所应得的表情就好像在直接说——你是叫花子嘛,讨饭也不容易啊,你看连厕所香料都不嫌弃,那就送你点钱好了,拿了钱快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妈的,敢这样羞辱他,他不想跟小白脸废话了,直接用刀给他见红好了,先划花他的脸,让他还敢靠脸蛋混饭吃,再捅他两刀,肚子上最好,会很痛苦却不至于丧命,这样他才会知道黑社会不是好惹的……
——以上,其实都是越天内心的强烈反应,实际上蝴蝶刀还握在掌心里,手还揣在口袋里,这里不是黑帮厮杀的地方,捅了人,他是一时心情顺畅了,但接下来会有不少麻烦事,为了个狗眼看人低的混蛋把自己弄进监狱可不划算。
“我……”
阿豹还在盯着他看,漂亮的黑眼瞳看得越天心痒痒的,眼神掠过墙上贴的宣传单,他突然福至心灵,觉得被羞辱了大半天,只要回一辆宾士实在太便宜阿豹了,于是说:“其实我是来**的,你小弟说你的预约都排到下个月了,我不说有私事的话,你不会见我。”
“是这样吗?”
听听,连询问声都搞得这么纯真,活脱脱就是一只人见人爱的小兔子,难怪女人敢胆大包天地买车给他了,要是他在床上也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自己一定会头脑发热,什么都买给他的,幸好在短暂的接触中,他看出了阿豹的本质,想在他面前玩纯情把戏,也不看看他是谁哼哼!
越天眼珠转了转,瞬间改变了主意,既然小黑豹想跟他玩,那他就奉陪到底,先把他弄上床XXOO够了,再扔去鸭店,相信那里会有很多欧吉桑对这种类型感兴趣的。
“少啰嗦,老子现在肩膀痛,还想在这里做的话,就赶紧给我马杀鸡!”
越天掏出蝴蝶刀在手里耍了几道漂亮的花,然后砰的一声拍到桌上,一副混黑道的嚣张狠恶的形象,他就不信这只一肚子墨水的小豹子会不害怕。
效果很显着,虹彩在旁边吓得咬着雪糕棍看他们,阿豹乖巧的眉头也微微皱起,看了下手表,然后走上前,把蝴蝶刀合起来,放进他的口袋里。
“虽然你的刀耍得很漂亮,但我想只是花一点休息时间帮你**而已,不用动刀子这么麻烦的。”
“算你识相,**床在哪儿,还不赶紧滚过来给老子做?”
越天粗声粗气地说完,就发现阿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剑眉一挑,“你好像很不耐烦啊小子?”
“那倒没有,我下午本来就是要休息的,时间上很充裕,只是你这么生气爆粗口不太好,会加重病情的。”
加重……病情?
越天没听懂,等他反应过来想问时,阿豹已经走开了,他就看着阿豹把虹彩叫到一边说了几句,虹彩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转过头看他,像是担心他对阿豹不利似的。
不知阿豹又说了什么,虹彩这才点点头,脱下制服,拿了背包离开,出门时冲他做了个鬼脸,叫:“不许欺负豹哥,否则我报警抓你!”
没等越天回应,小鬼头已经跑出去了,阿豹顺便在外面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走回来,给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带他去**室。
**室比想象中的要大,床也很大,越天忍不住又转起了花花心思,这真是个适合大干一场的好地方,看看阿豹制服下的腰身,他开始认真考虑是做完**再吃掉好呢?还是立马擦枪上膛?
越天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随便点了个半小时油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了,在脱到短裤时他故意停了停,看着小**师,色色地笑问:“这也要脱掉吗医生?”
“当然,否则会弄脏的。”
阿豹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像是惊讶于他的白痴问题,那反应让越天想调笑的心情瞬间消失,气哼哼地把短裤脱下来扔到一边,故意往对方面前一站。
不是越天自夸,他一向以他的男性器官为荣,那话儿平时安静的时候也比普通人的长上一大截,跟他玩过的人没有不赞叹的,但生平头一次,他在这里吃了瘪,阿豹看了后,既没有表示厌恶,也没露出艳羡,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说:“长得不错,挺秀气的。”
挺挺挺……秀气! ?
这个他引以为傲曾被无数人赞美的东西今天非常荣幸的冠上了'秀气'二字,越天又想吐血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当年从枪林弹雨里挣扎活下来的结果其实是为了今天站在这里被人羞辱的,妈妈的真当他没脾气啊是不是! ?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被人看轻那个部位,越天怒从心起,探手想拿刀,却被阿豹拦住了,让他上床,还好,接下来的那句话比较中听。
“你身上的刺青也很漂亮。”
那当然,这是他找的最好的刺青名家给他刺下的纹身,整个后背还有臂膀都纹到了,据说是地狱恶鬼的图腾,不过这些越天不懂,反正够漂亮够狠毒镇得住场就行。
他上了床,照阿豹的吩咐趴下,为了让他害怕,故意说:“我刚纹完纹身时,上半身肿得躺不下,你最好听话点,要是惹到我,我就把你扔去刺青师傅那儿,给你脸上刺青,让你以后别想再见人!”
“好蠢……”
“什么!?”
“天哥我想你可能是被人骗了,正常情况下纹身药水不会让你肿得躺不下,当然,也不排除你的身体不适合刺青,产生了炎症反应,严重的话有可能危及生命,所以你以后不要为了一时痛快再做这种蠢事了。”
我靠,难道他那句话的重点不是在后半部分吗?为什么这家伙会给自动过滤过去?还说一些自以为是的大道理,黑道不纹身,那叫黑道吗?
“小子别嚣张,我早晚上了你!”把头闷在枕头上,越天恨恨地说。
阿豹没听到他的嘟囔,帮他做着**前的拉筋缓身运动,问:“请问有喜欢的精油味道吗?”
真够麻烦的,这也要选。
越天抬头看了眼桌上摆放的一整排精油系列,觉得头大,随口说:“随便了,什么都行。”
“那就小麦胚芽油好了,对你身上的伤疤修复多少会有一点帮助。”
早年打打杀杀的生活在越天身上留下了不少交叠的刀疤,阿豹看到了,温糯糯的眼睛一亮,觉得这些刀疤比刺青更有吸引力,刺青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但伤疤可是男人强硕的勋章,而他喜欢的就是这份强者的感觉。
于是阿豹帮越天选了最贵的精油,给他身上抹着油,说:“什么都随便的习惯很不好,难怪你身体弱了。”
他身体弱?他拿刀砍人的时候这只小黑豹还没断奶呢……哎呦!
骂人的话没顺利说出口,背后突如其来的压力痛得越天一皱眉,没好气地骂:“用这么大力干什么?当我是死的啊?”
“没有啊,你死了,还需要我做**吗?”
很简单的回复,却偏偏让越天找不到话来反驳,趴在床上被推拿得挺舒服的,他懒得计较,只在嘴里说:“我操!”
“看来你会体虚,是因为平时私生活不检点,再加上动怒导致肝火旺,咦,你还经常喝酒抽烟吧?”阿豹抓起越天的手看了一下,被烟熏黄的手指让他眉头皱了皱,说:“这些习惯都非常不好,如果不加以注意的话,你应该活不过五十岁。”
妈的这是在咒他吗?
越天忍不住了,骂道:“放心,老子绝对会活得比你长!”
“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正常情况下还是非正常情况下。”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子是来**的,不是来算命的!”
“可是你**也是希望自己的身体更强壮对吧?但一边花大钱调养身体,一边又花大钱去折腾身体,这样做不是很愚蠢吗?”
老子愿意啊,怎样! ?
“还有啊,你肩膀肌肉好僵硬,应该是长时间玩电脑造成的,看你的打扮,你的工作应该跟电脑没多大关系,所以你是在上网打游戏聊天把妹吧?脊柱也不正,这个要及时矫正才不会加重病情,还有你的颈椎,不想得颈椎病的话,今后一定要注意上网时间。”
老天,他可以拜托这位大哥闭嘴吗?
对阿豹的唠唠叨叨,越天已经从生气愤怒转为无奈了,不过抛开唠叨这个问题,阿豹的推拿手法还是很好的,至少在越天看来,他比澡堂的马杀鸡师傅们棒得多,小弟们那套一分钱一分货的说法果然不错,背上的穴道被按揉得有点酥痒,力道下得不重,刚好是让他感到舒服的程度。
很快推拿移到了越天的臀部,感觉到男子温热的手掌压住自己的后臀,虎口向外按抚,又反掌往臀峰上推,非常暧昧的近距离接触,有点像某些**院的**服务,但又不尽相同,小豹子做得很认真,双手灵活地轮敲空拍,再到按拿,还没等越天享受够,他就结束了。
就在越天感觉失望的时候,阿豹在他身后说:“其实你不用太自卑,虽然你的身体有不少小毛病,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你的外在体形不错,只要用心保养,完全可以活过五十的。”
又来了又来了!
越天很想问这只小豹子从哪看出他自卑了?对自己的身材他不知道有多自满,为了避免再听到阿豹的唠叨,他抢先发问:“你好像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天哥啊。”
这声天哥叫得越天全身骨头都酥了,真想转头看看阿豹现在的表情,说不定又是一副小动物似的无害模样,明知这是他哄人上钩的手段,但偏偏自己就吃这套,不过为了维护身为黑道老大的尊严,他冷冷说:“我叫越天,今后会常来,给我用心记住了!”
“这个名字很好听啊。”阿豹给了他一个还算满意的答复,问:“是山岳的岳?还是音乐的乐?”
“是越王勾践的越,我是他的后人。”越天沾沾自喜地说。
这也算是他比较引以自豪的一件事了,他以前还见过家谱呢,虽然真正论起来,他跟正宗越家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
“知道知道,勾践嘛,就是那个被吴王夫差灭国的家伙。”
越天翻了个白眼,刚刚升起的满腔热血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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