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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刑警 02 荒村的诅咒
作者:四只脚
绘者:Leila
出版社:鲜欢文化
出版日期:2013/11/01
语言:繁体中文
ISBN:9789863039815
丛书系列:黑子
规格:平装/ 272页/ 15 x 21 cm / 普通级/ 单色印刷/ 初版
出版地:台湾
定价:200元
内容简介
继《Dr.少年解梦人》后,又一悬疑解谜大作!
鲜网-推理惊悚类最强新人四只脚!
文章首po当月,立即冲上排行榜,点阅率火速突破──
你所看到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传说,在一百年后,开膛手杰克又重现伦敦,
可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能活到那么长时间吗?
有人说,是开膛手杰克死而复活了。
死人,同样有作案的可能性。
S城最近发生一系列的变态杀人血案:
年轻少女被活剥人皮,被撬光牙齿──
而在她们血淋淋的尸体旁,都摆放着一枝含苞待放的蔷薇花。
号称「怪胎二人组」的苏沐与叶逍奉命调查,
苏沐却发现一切手法竟跟四十九年前的连环凶案相同,
他不顾叶逍的质疑,执意追查到底,
尽管当年的犯人早已绳之以法……
如预料之中,每个星期一早晨的路况都糟糕透顶,一排排车辆密如蚁群,将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红绿灯在此完全失去了意义。
都半个多小时了,才勉强移动了那么一点点距离,简直比龟速还龟速,照这个样子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命案现场。
照理说,警车执行紧急任务时本有特别通行权,可叶逍和苏沐他们还是被迫堵在了路中间,究其原因,那是由于他们的车顶上放了个不会发出鸣笛声的哑巴警报器,而警报器之所以无法鸣笛,那则是因为……
苏沐黑着脸,从狭长的眼角冷冷地斜觑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津津有味地啃着汉堡的叶逍,审问疑犯似的一字一顿道:「说,警报器,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意外将叶逍吓了一大跳,差点掉了手里啃到一半的汉堡。
「呃,哦,那个啊……我、我不知道啊……」
叶逍偷偷瞥了眼苏沐,含含糊糊地应了句,便立刻埋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大口大口啃早饭。连瞎子都看得出,此时此刻,他的搭档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且不说那一脸寒若冰霜的冷酷表情以及极端恶劣的语气,单就那双眼眸中射出来的冰箭,恐怕都足以将他当场击毙一百遍。
所以,现在的最明智之举,就是「沉默是金」。
「哦,是么,你不知道?」
苏沐冷笑了一声,憋着一肚子的火也没有立即发作,只是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纸,用两根手指夹着,面无表情地往叶逍眼前一塞。
「什么东西?」叶逍疑惑地看了看。
「帐单。」
「帐单?」
「这是迄今为止你欠我的所有的钱,限你三天内偿还,否则我有权起诉你。」
苏沐说得字字铿锵,全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啊喂,等等等等……」叶逍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情绪激动地跳了起来,满脸委屈地嚷嚷道:「有没有搞错啊,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嘛?
「我不就欠你几顿饭几瓶饮料几晚住宿几次计程车费和……和买暖气机的钱……还有……还有几个月的房租和一些水电费而已嘛!」
前一阵子叶逍对某个案件涉入太深,引狼入室,苏沐为了救他,把叶逍租屋处的门撞坏了,叶逍因此顺势借住到苏沐家一段时间。
「废话少说,钱呢?」
「钱钱钱,你怎么开口闭口就是钱,知不知道谈钱很伤兄弟感情啊──」
「那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啊喂!拜托,别,别这样啦,我、我认了还不行嘛……」叶逍忽然「啪」地一声,双掌合十,低头忏悔道:「对不起,我错了,警报器是我弄坏的。」
「哦?怎么弄的?」苏沐继续冷笑。
「上星期在追一个逃犯的时候没放稳,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摔坏了为什么没有及时上报检修?」
「嘿嘿,我……忘记了。」
叶逍厚脸皮地咧嘴一笑,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完全没有半点悔过的样子。
苏沐顿时气结地翻了个白眼,面对这个大脑缺根筋的搭档,他早已经无语。
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好不容易,才「赶」到了命案现场。
到达那里的时候,现场早已被封锁,一道道黄色警戒线将四周驻足围观的路人隔离在了重要区域外。
叶逍拿出了工作证,戴上白手套,和苏沐两人奋力越过重重人群挤了进去。
警戒线内,几名鉴识科的同事正在忙碌地拍照、采集现场样本,看到姗姗来迟的「怪胎二人组」,纷纷都投以没好气的白眼。而叶逍却浑然不觉,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径自走向案发地。
那是一条写字楼与商场之间的窄巷,巷子很深,逼仄而幽暗,一眼望去完全照不到阳光,属于视线死角。
靠两边的墙壁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有废弃的纸箱和塑胶,还有好几包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麻袋,再靠里面一点,是两个大大的生了锈的铁皮垃圾箱。
不过,这些垃圾箱里面倒是收拾得挺干净,因为每天清晨都会有清洁女工来处理垃圾,而今天轮班的清洁女工正是命案现场的第一发现人以及报案人。
叶逍拿出工作手册,打算先做个简单的现场笔录。
女工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环卫局统一发放的绿色工作服。她看上去面色不怎么好,鬓发有些蓬乱,嘴唇还在轻微地哆嗦。
看到叶逍迎面走过来表明身分与目的,女人颤栗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叶逍温和地安慰了她几句,她才终于咽了口唾沫,稍许冷静下来,断断续续地回忆起来。
「今天早晨……大概五点不到,我和平时一样,清理完路面垃圾后就准备收拾这条巷子的垃圾箱……
「可是我刚走进巷子,就看到……看到垃圾箱旁边躺着一个……一个像人一样的东西……当时天色还没有完全亮,我看不太清楚,后来走过去仔细一瞧,发现……发现那居然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人……」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抬起头看看叶逍,颤抖着声音不确定地问:「那,那应该是个人吧?可是,可是那个人为什么没有皮?」
「没有什么?皮?」叶逍做笔录的手停顿了下。
女人点点头,松垮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后怕,「是的,我看到的,从头到脚就是一团肉……一团……血淋淋的肉……」
叶逍一愣,转头看了看地上用白粉笔划出来的人形轮廓。而死者的遗体已经被法医装进了黑色塑胶袋,放入担架,正准备抬上车。
他赶紧冲过去拦了下来。
没有皮的尸体?叶逍蹲在担架旁,狐疑地歪着头,然后将尸袋的拉链缓缓拉了下来,顿时,一股臭不可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呛得他忍不住憋住了呼吸。
而从拉链背后慢慢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团暗红色的……肉团?
他不禁心下骇然,若非尸体形状摆在那里,还真没办法判断这究竟是不是个人,因为它甚至连眼睛鼻子嘴巴都没有。
「这个,跟你早上吃的照烧鸡腿堡有点像。」
这时,苏沐的声音冷不防地从背后冒了出来。
叶逍突然一个反胃,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忿忿道:「你的嘴巴就不能积点德?」
苏沐挑了挑眉,不语,自顾蹲下身,察看起尸体,看了一会儿之后,低声喃喃道:「凶手的手艺很精湛。」
「的确,手法相当娴熟,尸体脂肪层的切口很平整,人皮割得很薄,如此精致细腻的切割,应该是手术刀,或者某些特定的医学用具才能做到。」
叶逍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滑过尸体表面,想了一下,随后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说:「现场并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也没有过多血迹,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语毕,他看看苏沐,问:「死亡时间是?」
苏沐没有抬头,依旧半跪在尸体旁,握起死者的手腕仔细审视了一番,回答说:「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六至十个小时之前。」
叶逍看了看表,道:「也就是昨夜十点至凌晨两点之间。在这段时间里,死者遇害,然后被剥皮,又被凶手弃尸到这里──」
「不,更正一下。」苏沐抬起头,看着叶逍,沉声道:「鉴识科的人说,从尸表血液凝结度来看,应该是先被剥皮,然后被杀,又或者,两者同时进行,因为根据初步尸检判断,被害人应该是被割断手臂静脉,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
「什么?你是说,死者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剥掉了一层皮?」
「是的。」
叶逍愕然,活剥人皮,那场景光想像一下就足以令人汗毛倒竖。
苏沐站起身,眉间微蹙,沉默不语。
叶逍看看他,指着他沾满血迹的白手套,问:「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苏沐缓缓摊开掌心,掌心里赫然出现了一朵被血水浸透的鲜花,小小的一朵,正值怒放,花朵连着半截细长的绿茎,花瓣原本是淡粉色的,可是现在已经有一大半被鲜血染成了猩红。
红花嗜血,浓艳的色彩衬着雪白的手套,看起来竟产生了几分变态的凄美。
「是朵蔷薇。」苏沐把花朵放进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说,「色泽看上去还很新鲜饱满,应该刚摘下来没有多久。」
「哪里找到的?」叶逍接过塑胶袋仔细看了看。
「尸体旁边。」
「尸体旁边?可是,这条小巷里怎么可能会长出蔷薇花?」
「就因为不可能,所以,才有可能是凶手带来的。」
「呃,你的意思是,凶手在弃尸的同时,还特意带了朵鲜花放在死者旁边?」
「也许吧。」苏沐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粉笔人形。
「靠,真有够变态的,活剥人皮,鲜花陪葬,为什么要这样做?」
「凶手一定有他的想法和理由。」
「会不会是想暗示什么?」叶逍眨了眨眼睛,看着苏沐。
苏沐却没有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两天后,法医部的正式尸检报告出来了。
死者是名年轻女性,名叫岳姗,今年二十二岁,S大金融系应届毕业生。被害当晚,她曾和两名大学同学一起在KTV唱歌,唱完歌之后便各自回家,当时是晚上十点左右,另外那两名同学并不知道岳姗在回家途中遭遇不测。
直到第二天傍晚,岳姗的父母到处都找不到女儿,走投无路之下才去警局报了警。
由于死者被剥了皮,已经面目全非,只能通过DNA检测来确定身分。家属认尸的时候,叶逍陪着岳姗的父母一起走进了法医部的停尸房。
当冰库的抽屉缓缓拉开,冒着白雾的冷气中露出了一团满目疮痍的暗红色肉体时,岳姗的母亲禁受不住刺激,尖叫了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岳姗的父亲只能强忍着悲痛扶住自己的妻子,颤声道:「抱歉,我真的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女儿,姗姗她……姗姗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
说着,这个老泪纵横的男人哆哆嗦嗦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只皮夹,皮夹的里层夹着一张全家福彩照。
叶逍接过来看了一眼。
站在中间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本案的死者,岳姗。她穿着一身卡通图案的连衣裙,扎着一条马尾辫,笑容活泼开朗。
虽然她的五官看上去并不十分出众,但是从相片上的那张素颜来看,她的皮肤很好,很白皙,但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健康中透着红润的嫩白,宛如一片晶莹剔透的玉瓷。
「这张照片能不能借我扫描一份?」叶逍问。
岳父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于是接下来,叶逍把岳姗的父母安排到了休息室,因为等一下还要做个笔录。而他拿着这张照片急匆匆地赶回办公室,刚想找苏沐说点什么,可却发现他并不在座位上。
「你是在找苏沐么?」一旁的梅玫一手捧着杯热茶,一手拿着本奇奇怪怪的书,头也不抬地说,「他叫你回来后就去档案室找他。」
「档案室?他在档案室干嘛?」叶逍皱眉。
「不知道,他好像已经在那里待了一上午了。」
「见鬼,这家伙在搞什么?」
叶逍无奈地抓抓头,只能自己先去扫描列印了照片,然后给岳姗的父母做了笔录,又将尸检报告仔细核对一遍并且整理好。
等到一切该做的全都做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这才想起来,苏沐这家伙居然还窝在档案室里没出来,于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历史比较悠久,并不在他们这幢新造的办公楼里,而是位于一幢陈旧的老楼,平时几乎不太会有人去那里,目前只有少数几名管理人员留守着。
一踏进那幢楼,便有一股尘封的发霉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陈列着历年来各种各样的犯罪记录,包括一些遗留下来的无头悬案,所有死刑犯的重要资讯,以及某些警方内部资料。布满灰尘的阴暗角落中,也许随随便便抽出来一叠文件,便是某桩血腥的凶杀案。
档案室里摆放着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铁架子,每个架子上下七层,卷宗叠着卷宗,按照年分和罪案类型分门别类地排列着,浩如星海。
坚硬的鞋跟在冰冷沉寂的空间里敲击出了一声声回响,叶逍在一排又一排铁架间大步流星地走着,穿过整个档案室,直到倒数第二排,才终于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背影。
只见一盏灰蒙蒙的白炽灯下,苏沐一个人站在铁架的尽头处,背对着他,似乎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东西。
「喂,你在这里搞什么鬼?」
叶逍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可是苏沐却没有搭理。
「你在看什么呢,那么专注?对了,关于这起剥皮案,我今天有新的发现。」叶逍自顾说着,也不管苏沐有没有在听,继续道:「我看到了死者岳姗生前的照片,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她的皮肤看上去出乎意料的美。
「我在想,凶手会不会是出于嫉妒,又或者出于某种变态心理,想要……呃,姑且算是收藏吧,所以才会割下死者全身的皮,你觉得呢?」
苏沐仍然没有做声,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不过,对于他这种冷漠的态度,叶逍早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他笑嘻嘻地勾住苏沐的脖子,低下头,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哦,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重大发现,根据死者手腕处的伤痕来看,我想凶手应该是──」
「左撇子。」
叶逍兴致勃勃地说到一半,突然被苏沐冷冷地截断了,他拍苍蝇似的拍开他那只过分亲昵的手,斜眼瞥了他一下。
叶逍吃了一惊,皱眉道:「什么,原来你早知道了?」
苏沐「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资料夹,看了看叶逍,说:「凶手割断了被害人的右手静脉,照常理推断,刀口应该是从左至右由浅入深,可这起案件却是从左至右由深入浅,所以,很明显,凶手是左手持刀。」
「嘁,你这家伙,也不早点告诉我!知不知道什么叫搭档什么叫资讯共用?」叶逍闷闷不乐地横了他一眼,问,「那现在呢?你又在查什么东西?」
苏沐扬了扬手中的档案,说:「变态杀人手法,左撇子,蔷薇花……我总觉得这些关键字好像在哪里见过,今天在这里找了一整天,终于被我找到了,原来那是五十年前的一宗变态连环杀人案。」
「变态,连环,杀人案?还是五十年前的?」叶逍诧异地一挑眉。
苏沐却不为所动,正色道:「是的,更确切说,是四十九年前,当时本市出现了一系列凶案,共有三名被害人身亡,均为年轻女性。
「第一名死者被割掉了舌头;第二名死者被连同头皮一起掀掉了头发;第三名死者被拔掉了双手和双脚的指甲。而在案发现场,这三名被害人的身旁都放着一朵染血的蔷薇花,且根据当时的调查来看,凶手恰好也是个左撇子。」
「居然有那么巧?」叶逍惊讶道,「不过已经是四十九年前的案子了,应该不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吧?也许是个模仿犯?」
苏沐摇摇头,否定道:「不,由于那三起案件太过于暴力血腥,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当时并未向公众发布,也没有任何媒体报导过,仅仅是警方内部机密,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而且,就算是模仿犯,时隔那么多年,再去模仿有什么意义呢?通常模仿犯的目的都是为了鱼目混珠嫁祸罪名,可是四十九年前的那个凶手,早已经绳之以法了。」
「绳之以法?你是说,凶手抓住了?」
「是的,凶手在杀了三个人之后被逮捕,可是审讯期间,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无论如何都不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任何杀人动机,而三名被害人的舌头、头发,以及指甲,事后一直都没有找到。」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动机和目的,纯粹只是个变态杀人狂而已。」叶逍耸了耸肩,好奇地问,「这个变态杀人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沐打开手里的档案,看了看,说:「凶手姓沉,叫沈国忠,时年四十一岁,曾经是个外科医生,与妻子离异多年,抚有一女,名叫沉薇。
「不过这个沉薇,却在十五岁那年丧生于火灾,之后,沈国忠因丧女之痛而辞去了医院的职务──」
「等等,沉薇……」叶逍突然打断道,「哪个薇?蔷薇的薇吗?」
「是的。」
叶逍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不过也没说什么。
苏沐合拢资料夹,淡淡地补充道:「沈国忠于四十九年前的十二月十一号上午十点三十分执行枪决,在L区的白沙刑场,一枪毙命。
「不过,据当时最后押送他上死刑场的狱警说,沈国忠在临死前,对着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面带微笑。是那种诡异而不知所为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而在子弹射穿他胸口的前一刻,他突然大喊了一声,这也是自他被捕之后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哦?他说了什么?」
「他说……」苏沐顿了顿,「我会回来的。」
「什么?回来?」叶逍一愣,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开什么玩笑,人都死了,怎么回来?他以为他是伏地魔?」
叶逍一个人在那里笑得乐不可支,可是苏沐却没有附和,只是冷眼看着他。
于是,叶逍笑着笑着,便成了干笑,最后清了清嗓子,歪着头看看苏沐,没好气地说:「喂,拜托,你该不会是在怀疑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吧?」
「这样的事情,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苏沐瞥了他一眼。
叶逍无言以对,挠了挠头,妥协道:「好吧,就算像你说的,这个沈国忠真的能够回来,可是,他为什么要回来呢?」
这句话问完,还没等苏沐回答,他自己便突然间一怔,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霍然抬起头,喃喃道:「舌头、头发、指甲、人皮……假如凶手真的是有某种变态收藏癖,那么,在他的收藏品中,还缺少什么?」
苏沐没有做声。
空阔沉静的档案室里,气温仿佛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叶逍只感觉背后浮起一层凉飕飕的寒意,就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人脸,潜伏在暗处对着他微笑。
那是沈国忠临死前的笑,阴森而诡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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