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貓娘娘 于 2013-12-1 23:40 编辑
NO.8
冲田总司的醒来是在凌晨。半夜已经过去但黎明的到来还有很长远的时间,这个尴尬的时刻里该怎么度过好,冲田总司披了件外/衣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润/润喉。 喉咙还有点痛,其实一直都输在伤风感冒上就是他那万年不倒的体质遇上感冒就啥都派不上用场了。 安分守己地呆着就是上上策。
计算机屏的光在黑暗的房间里把冲田总司的脸照得惨白。 他在看电子邮箱,一封封未读邮件被他仔细打开来看过,都是医院里发来的。 下星期会有病人做康复检查,定检的病人也有几个,再者就是下个月的预报表,对了,明年年初的业务,名符其实的跑腿啊。 当其中一份没加上重要符号的邮件略过他的眼时注意力一瞬间集中在那些文字上面。 说是一个病人的移植手术被取消,已通知其家属届时办理出院手续。 出院,那是因为痊愈才会出的院么? 想到什么的冲田总司随和一笑,把杯里的温水全部喝光。 关掉屏幕,他从药柜里找出安眠药,咬开半颗开水吞下,再一次躺回床上合眼。
清早。闹钟叫了。如平常一样特意调早了四十分钟,每十分钟重闹一次,一共四次。 不知道过程是怎样的,但冲田总司还是洗梳整齐妥当出了门,头晕,没开车,他徒步走去了地铁站,他再次乘上了久未谋面的交通工具,有了自己的爱车之后,他都没有再来到过地铁站了。 “嘟,嘟——”车门关闭,车里的空间好比在水里没有氧气快要窒息而死了,唉,这可是多么让人怀念的场景啊,他还曾经发过誓为了不再挤这种混帐东西一定要买辆豪华爱车,当然,他在后来真的如愿以偿买到了爱车之后在空旷的山路上狂飙了几次之后彻底上了瘾,还回顾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跟时代那么脱节,啊呀,这才是生活的说。 但是他现在又无奈挠头,那是因为他没有可以主张的能力,所以也就只能随波逐流。 今天,他突然想再体验一次。
“嘎扎——”列车一声长鸣后突然就停留不动了,车上的人们慌了张。广播很迅速响起,由于耳边吵杂,冲田总司只能听了个大概,说是车子出了一点意外,正在维修中,约用时二十分钟。 哦,是这样啊。他愣了会儿,才自觉吐槽自己到底是有多倒霉。
回到办公室斋藤一第一时间边启动计算机边换上白袍。 “嘀嗒。”当他点开一封邮件后手上的报纸唰地被搁置到旁边。他放大的瞳孔很快失去焦距。
晨风的吹方向有点乱,冲田总司懊恼地再一次理顺了头发,一个微妙的触感让他一恍,头发长了点,该去理了。 时间越是接近中午医院里就越忙,各个部门都有被分配到的工作,他们都已经忙开,所以看看自己的话,冲田总司惭愧地低着头伸手按了员工专用的升降梯,看似两袖清风的他跟这里有着浓烈的违和感。 刚一打卡门那边就有人冲他发话:“冲田医师你总算回来啦,刚刚副院长找过你,你手机不通所以让你回来后第一时间过去找他。” “哦……好。” 手机昨天忘了充电,关机了。
“副院长。” “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抱歉了啊,今天的电车出了点事故所以一个不小心就迟到了。” 正在写文书的副院长被冲田总司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引起了情绪,目光从办案桌上抬起,那里面映出身为上级而绝不允许办事松散的凌厉目光。他是被调来这里任职了半年的土方岁三,职位是取代了近藤勋的医院副院长。他这个人死板但又忠诚可靠,在这医院里面。 唯独得不到冲田总司的认同。 “这就是你身为专职医师的工作态度?” 土方岁三发怒,冲田总司撇撇头当耳旁风。这只是第三次见面,但两人之间的不协调已经比之前两次严重得多。 “我说副院长,由于我自身的过错我都已经承认了如果还在这里听你训话我工作的时间又会少了一点了呢,我可以先回去了吗?” 冲田总司摊摊手转身准备离开,土方岁三大怒拍桌:“在工作之前先必须给我端正你的态度。” 这下终于闹开了,战火正在最高点猛烈燃烧,到了这一刻能思考的东西和忍耐的意识都是仅剩无几,或许冲田总司更期待这种时候的到来,这样的话他就能毫无忌惮地把话全盘发出。 “我的态度很正常,工作我也有认真完成,我没有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但是如果土方副院长你要我端正的只是对你的态度的话我认为没有那样的必要。除了在工作能力和知识上我认同你以外,其它事情我都有我自己的认知想法,你没有权利干涉。” “我的做法有哪里不妥?” 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副院长,我急救科斋藤一,您现在是否方便谈话? 冲田总司比土方岁三更迅速引起了注意,在听到门外那个声音的时候,他甚至感叹为什么就是这么巧。 “我进来了。”
虽然斋藤一有注意到桌上的东西稍微有点乱,也感觉到这里面的两人处得不太温和,见到冲田总司有讶异但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而是单刀直入询问土方岁三:“副院长,住院部的心脏病人周慎介被要求离开医院是怎么回事,他的病情恶化了不是更应留在医院治疗吗?” 斋藤一把声音和语气控制在理智之内,土方岁三突然想起什么,然而冲田总司已经拦在话题前面与跟斋藤一对上话:“你说的是谁?” “你们普外科接手的心脏病人,周慎介。” 斋藤一不清楚冲田总司是否知道这件事,但作为那个孩子的主治医师如果连最起码对事情的关心都没有的话,那他就没有了作为医者的责任心,斋藤一在心里胡乱猜测了一翻,而冲田总司这时候的矛头已经指向了土方岁三。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病情好转才出的院吗?” “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我知道了大概。但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主,芹泽院长昨天才发下来的通知。我让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告诉你这件事,你不需再负责这个孩子的病单。” “所以你就照做了?!” 事态扭转得太快,斋藤一没有想到冲田总司会冲动到直接动手,他扯过了土方岁三的衣领拉近,然后另一手准备迎合一个拳头。 土方岁三的视线紧跟着冲田总司的行动,但并没有为此慌乱—— “你若是动手,我立即对你的行为付诸反馈。” 他那是看不到犹豫和畏缩的目光。 “你冷静点。别忘了你正在穿着工作服。”说着这话的同时斋藤一也将揪扯的手松了开来,那两人的距离也终于有了空隔。 白衣已经凌乱掉。
“自我接任起我只看到你散漫的工作态度。如果是因为不久前你升上主治医师而让你有了自满的心理我认为那是非常不可取的。我会让你放个长假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你这个状态去工作效率得不到保障。” 土方岁三整理好衣着坐回椅子上翻着台面上的纸张,继续动笔刚才未写完被打断的文案。听完土方岁三的话,冲田总司除了握紧拳头表现出了不甘以外,他最终沉默离开。斋藤一目送他过后问:“副院长,周慎介的事不能再退一步了吗?” “我会尽量去劝说芹泽院长,但是若果院长不批准,我能做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他知道这种事情不合理,但是医院这么做就必定会有他的理由。他们有资格去询问,但没有权利去干涉。 埋了一阵头之后土方岁三在一张纸上签了名,把它独自放到了一迭文件的最上面。然后又开始撰写另一份文书,斋藤一略过一眼纸张抬头上的几个字:‘职员工作批核书’,以及‘病人申请批核’,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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