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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ierce bear 于 2015-3-17 14:24 编辑
《所罗门的伪证(出书版)》作者:[日]宫部美雪/译者:徐建雄【三部完结】
http://www.txtnovel.vip/thread-3228005-1-1.html
所罗门的伪证Ⅰ:事件
作者: 宫部美幸
译者:王华懋
出版社:独步文化
出版日期:2014/01/26
语言:繁体中文
ISBN:9789866043451
丛书系列:宫部美幸作品集
规格:平装/ 760页/ 25k正/ 14.8 x 21 cm / 普通级/ 单色印刷/ 初版
出版地:台湾
定价:740元
内容简介
唯有宫部美幸才能超越宫部美幸
耗时15年构思创作,连载9年,写下4700张稿纸
超越《模仿犯》,宫部美幸最高峰!
少年的死是面镜子,映照出善与恶、虚伪与真实。
在恶意和虚伪的夹缝中苦苦挣扎的孩子们,
踏上了追求善良与真实的荆棘之路。
然而那段漫长又痛苦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 .
「虽然故事发生在国中校园,
但这本推理小说的核心主题是,
如何与他人的沟通以及在集团中如何自处。
这九年来,我就是在描写这个无论成人
或是孩子都会碰到的日常问题。 」──宫部美幸
孩童懵懂无知;然而他们几乎无所不知,甚至知道得太多。
一九九○年的圣诞节清晨,被大雪掩盖的城东三中校园里发现了一具同校二年级学生──柏木卓也的尸体。他从死前一个月起就不再上学。虽然警方判定卓也的死是自杀,学校中仍流传着他可能遭到了罢凌。因为他先前曾和校内有名的不良少年三人组发生冲突。
接着,一封匿名告发信冲击了校园,信中直指那群不良少年就是杀人凶手。更麻烦的是,这封信也送到了媒体的手上,就此引爆潜藏于校园内的恶意。
黏稠的恶意、疯狂的嫉妒,层层积累的微小谎言,形成了一场即将扰乱所有人人生的巨大风暴,甚至带来了另一场死亡、另一个牺牲者. . .
身处这场无人幸免的风暴中,不甘心被操弄的孩子们站了起来,
下定决心要找到事件的真相。
究竟,谁是「所罗门」,而他又做出了什么「伪证」?
试阅:
黎明──
野田健一在闭起的眼皮底下感觉着微光,把脸从毯子边缘探出来。望向窗户,拉得紧紧的窗帘内侧仿佛正散发出白光。雪还在下吗?
闹钟正要走到早上六点。健一眨着眼睛盯着看,秒针走了一圈,细微的一声「喀嚓」,闹铃响了起来。他从被窝里伸手按钮,止住吵闹的声响。时钟的金属零件很冰,让他知道房间的空气冷透了。
楼下有人声。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但好像是父亲的声音。
健一个性一丝不苟,经常像这样在闹钟响起之前醒来。可是今早在睁开眼皮之前,他好像正在做梦。他也觉得自己像是被梦境催促而醒来的。
他重新把头放回枕上,闭上眼睛。那是个怪梦。虽然记不太清楚……
楼下又传来人声。这次好像是母亲的声音。接着像要盖过那声音似地,有东西「锵」地破碎的声响。
健一在枕上赫然睁眼。楼下又有声音了。这次声音很大,听得一清二楚。
「不要管我!」
母亲在喊。健一从床上跳起来,睡衣上什么也没披,光脚奔出走廊,就这样跑下楼梯。
几乎就在他打赤脚跑下一楼走廊的同时,又是一道响亮的「锵」。是厨房。瞬间健一怔立原地,在身体想要继续前进的惯性,以及就这样回头冲进房间,蒙上被子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冲动之间悬荡不决。这段期间,厨房又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然后是拉椅子的声音。
「幸惠。」他听见父亲用平板的语气呢喃母亲的名字。不是呼唤,只是念出母亲的名字。
父母在吵架。大概。这对健一来说是前所未见的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父母亲连小小的拌嘴都不曾有过。又哭又叫又摔东西的争吵,对健一来说就像被宣告地球从今早开始逆向自转一样,是非现实、甚至滑稽的事。
健一把脚往前推似地走向厨房。开门的时候,他脑中掠过多余的想法:穿睡衣好怪,至少该换个衣服再下来的。
母亲趴在厨房桌上,双手抱头痛哭。睡衣上披着拼布睡袍,脚上穿着厚厚的室内拖鞋。桌上的调味料瓶倒了好几罐,酱油泼出来,形成一滩黑水。母亲的右肘碰到那摊水的边缘,污渍在拼布睡袍的手肘处扩散开来。
母亲的斜对面,父亲拉开餐桌的椅子坐着。刚才拉椅子的声音,就是父亲坐下的声音吧。父亲笔挺地穿着西装,领带松松地挂在脖上。眼镜稍微朝鼻梁落下,看起来有点拙。双肩疲惫不堪地垮着,但应该不是因为上夜班回来的缘故。
野田健夫上完夜班回家的时候,也总是仿佛正要出门去上班的人一样,看起来神清气爽。他曾自豪地笑着说,他上完夜班回家的清晨,如果在车站前碰见熟人,对方都会以为他正要去上班,向他招呼:「路上小心!」
父亲的脚边也有玻璃钵般的东西倾倒破裂,其中一块碎片以微妙的平衡悬在父亲穿的拖鞋鞋背上。
两人一时都没有发现健一。健一觉得自己掉进了默剧里,只感觉得到脚底的冰冷。如果就这样掉过头去折回房间,十分钟过后再来,这场不可解的默剧是不是已经结束了?这个情景就像完全没有预期要让观众看见的后台练习,只要装作没看见,是不是就会消失不见?健一这么想,真的打算悄悄离开的时候,父亲忽然抬头,发现了健一。
野田健夫开口,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野田幸惠依然趴在餐桌上。拼布睡袍的手肘处,酱油污渍愈来愈大了。
父亲招手叫他去客厅,于是健一经过走廊进入客厅。沙发上挂着父亲对折的大衣,父亲一手扶在那里站着。
「你妈有点不舒服。」野田健夫说。 「穿那样会感冒,去换个衣服。爸去收拾厨房。」
健一觉得想问的事、想说的话一口气涌到喉边,然而这些话语却没有半点化成形体。健一咽了咽口水,把未成熟的问题全吞下去,只问:「妈还好吗?」
「她有点激动。」父亲答,用指头推起眼镜。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刚才。不久前。」
「你回来的时候妈的样子就怪怪的了吗?」
说着说着,健一自个儿也发现自己的口气不对劲了。他故意问些用不着问也知道答案的问题。他明知道父亲难以回答,却故意问这些问题。所以他努力平淡地,不透恶意地问着。
「总之你先去换衣服。上学要迟到了。」
健一乖巧地听从父亲的话,慢吞吞地走上楼梯,花了很久换衣服。今天是结业式,根本不用上课。然而他却故意打开书包,检查里面。
从衣柜里拿出袜子穿上时,也慢条斯理地来。他觉得好歹必须像这样给父亲一点时间。感觉就像要大剌剌地闯进还没有准备好开店的店家里头。所以下楼的时候,他也故意把脚步声踩得震天价响。
厨房至少看得到的范围都收拾干净了。母亲也不见了。父亲正在煮咖啡,把吐司放进烤面包机。
「你妈去睡了。」父亲面向流理台,背对这里说。 「没在楼梯碰上吗?」
「没有。」健一说。实际上他一点动静也没察觉。野田幸惠只要需要,可以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
「快吃吧。」
父亲面无表情地说,把烤好的吐司放到餐桌的盘子上。健一拉开椅子,发现椅面被打翻的酱油弄脏了,定定地看着那滩污渍。他觉得那片污渍像是在主张:破碎的餐具可以扔掉,情绪崩溃的家人可以赶去卧房,但有东西是擦拭不掉的唷。然而小哥,你却要默不吭声,若无其事地去上学吗?
「爸。」健一开口。 「出了什么事?」
父亲默默地倒咖啡。 「我第一次看到爸跟妈吵架,吓到了。」
父亲面对流理台喝起咖啡来。
「爸。」
父亲背对着健一,问了个意外的问题:「你昨天傍晚出门了吗?」
健一吃了一惊:「这怎么了吗?」
「我问你是不是出门了!」父亲的声音第一次透露出烦躁。 「你跟朋友出门了吧?」
「嗯。」健一简短地回答,沉默了。父亲也沉默着。
「你去了哪里?」
「朋友说要帮妹妹买圣诞节礼物,我陪他一起去。我们去了购物中心。」
这样──父亲低喃,把剩下的咖啡粗鲁地倒进流理台,杯子搁到旁边。
「你没告诉你妈吧?」
「我想跟她说的时候她在睡觉,所以我留了字条才出门。」
父亲意外迅速地转身,回过头来。眼神满含怒意。
「真的吗?」
「真的啊。」
「字条你放在那里?」
健一指着客厅桌上说:「那边……」
「你妈说没看到。」
「可是我真的留了字条。我不会不说就默默出门。因为如果没说一声就出门,妈会担心,会打电话去爸的公司啊。」
说到这里,健一总算了解状况了。原来如此,他心想。
昨天健一留的字条不知为何掉到别的地方,或是飞进垫子底下,母亲没有看到。母亲因而担心,就像平常那样,忧心如焚地打电话去父亲的公司。
可是父亲可能忙得要命,还是被接电话的同事奚落说「你太太也真伤脑筋」,难得地心情大坏。所以今早他一回家就骂了母亲。结果母亲闹起脾气,两人像那样吵起来了。
「可是昨天我回家以后,妈也没有骂我啊。」健一安抚地说。他想让父亲放心,也不希望他一直生母亲的气。他已经平复到可以对父亲说:妈虽然那样,可是这是老样子了,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嘛。
「我跟妈说我去了购物中心,人超多的,妈就埋怨说她要是去了那种地方,一定会头痛。可是她晚饭也有吃……」
父亲眨着眼镜底下的双眼:「妈没有骂你?」
「嗯。妈看起来不太舒服,一直没有精神。昨天很冷嘛。不过今天天气不错。」
窗外是一片雪景。昨晚一夕之间,街道变得仿佛雪国一般。可是即将天亮的黎明天空,带着南国海洋般的阳性蓝色。关东地方在下大雪的隔天,通常都会变得艳阳高照,一点都不像隆冬,看来今天也会是那种典型范本的一天。
父亲摘下眼镜,一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他微微蹙眉,盯着地板说:
「让你操心了。」
健一无从回话。
「嗳,算了。」父亲突然变得懒散,又用力抹了抹脸。 「去上学吧。要迟到了。」
事实上根本就不会迟到。现在才刚过七点五分而已。这个季节,城东第三中学开始上课的时间是八点半。预备铃会在十五分钟前响起。从健一家到学校,就算慢慢走,也只要二十分钟就到了,所以即使这个时间离开家门,到学校时正门都还没有开吧。
在雪道上行走,意外的是件苦差事。或许应该狠下心来穿长靴出门的,但那样一来就等于是在告昭天下:我的运动神经很差。
看到城东第三中学的正门了。令人惊讶的是,两个男老师正手拿铲子在铲雪。一个是体育老师,他带的是一年级的班,所以健一不认识。另一个是教健一他们二年级社会科的楠山老师。他应该已经三十后半了,担任柔道社的顾问,体格魁梧,强得要命。
女生都满喜欢他的,男生也都倾向于认为楠山是个还满能沟通的老师,但健一最讨厌他了。因为楠山老师总是满不在乎地对健一这种身体瘦弱的学生说些瞧不起他们的话。他满不在乎地说,一个人身体不好,心理也会不正常,不喜欢运动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他最喜欢「健全的精神只存在于健全的肉体」这句「格言」。
幸而楠山还没有发现健一。虽然应该已经有学生零星到校了,但放眼所及的范围内,没看到半个穿制服的学生。健一偷偷摸摸地后退,折回来时的道路。他沿着围墙往右走,绕过一圈,看见了侧门。平常上学时间侧门是关着的,规定学生都要走正门。当然,这是为了方便监视学生吧。可是学生也都很熟练了,像是经常违反服装规定或老是迟到的人,都会直接翻侧门进出学校。
健一在途中想起忘了带东西而折回家,觉得走正门来不及的时候,也翻过侧门。即使不擅长运动,迫于需要时,翻个门还难不倒他。尤其今早积了这么高的雪,要翻过铁门应该不会太费事。
不出所料,侧门关得紧紧的。被风吹聚到一处的雪直堆到八十公分高的门扉横杠处。健一抓住上了黑漆的铁栅栏,手冰得哀哀叫。
侧门另一头的后院没有半个人影。后院很小,距离红砖色的校舍只有两公尺,但四处积起巨大的雪山,就像面孔平坦的雪人般看着健一。这边是北侧,晒不到太阳,因此体感气温似乎也更低了许多。快点爬上去吧。健一把书包丢进门里,双手抓住铁栅栏。
手冻僵了,感觉比以前爬门时更要困难许多。铁门冻结,运动鞋的鞋底滑溜溜的。要跨过门的时候脚滑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重新抓住顶端的横杆,结果连那只手也滑开了。
──要掉下去了!
瞬间头往后仰,看见了天空。这样垂直掉下去的话,身体会撞到门的──瞬间健一心想,双手在空中划着,努力让身子离开门扉掉落在积雪上。他觉得在半空中挣扎了好久──
「咚沙」一声,他摔到地上了。比起撞击,冰冷更深地泌入身体。健一掉落的位置比预期中的更远,而且偏向一边,落到侧门旁的树丛上了。半冻结的杜鹃叶在身子底下沙沙作响。
健一把身子转过一半,爬出树丛。从头到脚都沾满了雪。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正四脚朝天地跌坐在崩塌的雪堆上。一阵头晕目眩。
刚才丢下来的书包一半都被雪盖住了。东张西望,没有人。刚才夸张的坠落动作幸亏似乎也没人看到。健一拍掉身上的雪,就要站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书包旁的雪山看到一只伸出来的手。这种地方怎么有只手? ──他一边拍掉头发上的雪,脑中冒出疑问。手的姿势就像要抓住健一的书包。手掌向下,手指伸向书包的把手。
那里有只手。
这怎么可能?
健一的手止住了。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移动,移到那只手腕尽头处相连的崩塌雪山。雪山纯白无垢,看起来甚至有些可口。感觉底下应该不可能藏着什么惊人的东西。
捡起书包进教室吧。健一这么想。今早从起床开始就是一连串的不对劲。这种日子就该学乌龟乖乖缩起脖子,等待二十四小时从头上经过,才是上上之策。换了个日子,运势也会改变。因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那种地方怎么会掉着一只死白的人手──。
我是撞到头,头壳坏去了吧。我一定是看到幻觉了。
健一硬是这么说服自己,却在不知不觉间跪立起来,手违反意志地移动,开始挖掘手腕伸出来的雪山。表面冻结坚硬的雪堆被挖出健一拳头的形状,逐渐崩塌。 「唰、唰」地,雪山逐渐被挖出洞来。手插进洞里,用力往旁边甩,铲开雪块。雪片撒到脸上来了。
眼前冒出了一张脸。脸上的两眼大大地睁着。黑色高领毛衣的衣襟密密地沾满了雪。睫毛也冻结了。眼皮会睁着,或许也是因为冻结的缘故。
脸很干净。健一一眼就看出那是谁了。他认得那张脸,可是还没有想到他的名字,健一已经尖叫起来了。他糊里糊涂,浑然忘我地不断尖叫,在遥远的地方听着自己鬼嚷鬼叫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老师,老师,有人死掉了,死掉了,有人死掉了,有死人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这里有死人!
柏木卓也的亡骸不理会恐慌的健一,兀自仰躺在雪地里,维持着生前的那张表情,以漠不关心的冷淡眼神仰望着天空。
藤野凉子在早上六点钟醒来了。寒假之前没有冬季练习,所以其实她还想再多睡点,但因为实在太冷了,她被冻醒了。
拉开窗帘一看,窗外是一片令人禁不住想要欢呼的雪景。人行道上积了二十公分以上的雪,路边的雪堆或许有三十公分──不,搞不好有五十公分高。凉子家旁边的露天停车场的车子全被积雪覆盖,化成了一座座相连的纯白色小山。虽然是还没有被人碰过的洁白积雪,但酷寒将表面冻结,冒出一粒粒的冰晶,因此那景象看起来就宛如一座倒扣的巨型再生纸鸡蛋盒。
平时总要三催四请才肯起床的翔子和瞳子,今早也和凉子一起起床,迅速打理好仪容,欢天喜地地冲出庭院。她们用两对小小的手脚在小庭院里跑来跑去,堆起一座歪七扭八的雪人,并朝着隔壁停车场的群山射出好几发高射炮雪弹,简直是闹翻天了。凉子帮忙母亲准备早餐,从厨房的小窗往外看时,巨大的鸡蛋盒已经悲惨地变得坑坑洞洞了。
「快点吃饭!寒假还没有开始,还有结业式啊!今天要是迟到,小心变成大红人唷!」
母亲走到玄关大声呼喊。她的呼吸化成纯白色的蒸气,被吸进蓝空当中。这是七点左右的事。平常的话,这时间妹妹们甚至还没有下床。
「大雪会让狗跟小孩变得一样兴奋。」
凉子对着在餐桌摊开湿掉的早报的父亲如此陈述感想。
「那妳已经不是小孩了吗?」
父亲反问。
「至少我不是狗。」
「这样啊。不过爸爸是狗呐。」父亲边说边大打哈欠。
「现在还会有人对着爸骂『走狗』吗?好像老电影的台词唷。」
「就算没有人骂,爸一样是被锁链拴住的狗啊。」
「那工作的男人全都是狗了吧?」
「今早的妳特别酸呢。妳不中意昨晚的礼物吗?」
有点被说中了。
凉子收到的是一本一只手拿不动的大部头国语辞典。的确,她承认她埋怨过从小学一直用到现在的小型国语辞典字汇太少,有些词都查不到,很不方便。所以父母才会想要弥补这部分的不足。这是非常合理、非常务实的想法。但是这可是要送给十四岁女生的圣诞礼物呢,就不能送点更可爱的东西吗?
「反正年底购物的时候,妳也会跟妈妈讨东讨西不是吗?想要什么,到时候再买不就好了?」父亲说。这也是非常正确又合理的想法。
妹妹们玩得满脸通红地回来了,所以亲子五人一起坐到餐桌旁。虽然对父亲那样说,但其实凉子一点都没有变得尖酸刻薄。她反倒是兴奋极了。因为不只是可以全家一起迎接圣诞夜,隔天早上还可以大家一起吃早餐,这真的非常难得。
就凉子记得的范围内,搞不好这是第一次?往年即使可以一起吃圣诞大餐,父亲也会在当晚就回去工作,或是圣诞夜在署里度过,隔天一早再回来,只跟大家一起用早餐,都是这样的。
虽然是相当后来才想到的,但凉子认为这天早上父亲会待在家里,或许不是单纯的巧合。说是天上的安排或许有点太夸张,但搞不好是可说是第二天性的刑警第六感对父亲的心呢喃:二十五日的早上待在家里,陪在三个女儿身边,尤其是凉子身边比较好唷。
不过这个时候,她一丁点儿都没想到这样的事。父亲累了。下巴消瘦,胡子里的白须也突然变得醒目了。他需要一点休息。凉子顶多认为应该是搜查总部里的谁好心地劝他:藤野兄,你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为了特殊而重要的工作忙碌的父亲。
藤野家的这种生活,令仓田麻里子非常羡慕。这么说来,有次聊天的时候凉子忽然提到「帐房刑案」,麻里子问她那是什么意思,凉子说就是会让警视厅设立搜查总部的大案子,让麻里子佩服极了。凉子家好好唷,跟别人家都不一样。凉子笑道「我家很普通啊」,但心里一隅还是偷偷有点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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